列传第一百四十二 列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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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四十三 列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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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四十二 列女中

白氏胡孝女任仲文妻林氏宁居斌妻独吉氏韩筠妻刘氏傅贺妻陈氏 刘似之妻徐氏张氏女高氏李景文妻徐氏秦闰夫妻柴氏郑琪妻罗氏陈淑真左幼白妻龙氏焦士廉妻王氏杜氏萧氏柯节妇月娥丁氏钟节妇刘冀之义烈女朵那韩氏女胡妙端梁王女阿■〈礻盖〉公主女僧奴脱脱怀氏辛瑜妻傅氏史五妻徐氏张春儿秦笔妻吴妙宁孔胥妻周氏张贞 吴良正贾善妻宋新何妇贺氏费元璓杨节妇吴氏陆焘妇赵氏徐谢氏李氏黄元圭妻俞氏谢氏赵氏林克成妻陈氏刘公翼妻萧氏

白氏,太原人。夫慕释氏,弃家为僧。白氏年二十。留养姑不去,绩纴以供日膳。夫一日还,迫使他适。白断发誓不从,夫不能夺。乃去。姑年九十卒,竭力营葬。画姑像祀之终身。

胡孝女泰,海盐人,匠氏女也。母沈氏,患手足挛,积年不愈。家人侍疾者咸厌倦,泰旦夕奉盥栉。溲矢起卧,必抱扶之。兄娶妻,与母析居。泰遂及其婿,留母家以养母。至顺间,岁荐饥,泰夜佣作织纴以养母,至翦发鬻之以赡不足。闻郡人戴甲母有疾,刲胸内疗之得差,一日俟家人出,即引刃刲胸肉,杂他肉以进,因病创,沈氏年且七十病如故,泰侍疾三十余年,益加谨。初,泰许嫁宋氏子,疾弗良。或谓泰宜离毁,泰不从,卒嫁之,执妇道甚谨。夫亦化其义,视外姑如母。

又任仲文妻林氏,宁海人,家贫,年二十八而寡。姑患风疾,不良于行,林氏旦幕扶侍惟谨。抚育三子,皆有成。年百又三岁卒。

宁居斌妻独吉氏,杨州总管独吉礼之女。居斌,河内人,为枢密院断事官,卒于京师。独吉氏扶其丧归河内,庐墓下三年,礼部旌其门曰“贞节独吉氏之门,”表其坊曰:“贞节坊。”

又,韩筠妻刘氏,绛州正平人。筠父病,碾药石坠伤足,竟中风死。刘氏抚一子、一女皆成立。筠死时,刘氏年二十七,嫠居六十年乃卒。礼部旌之。

傅贺妻陈氏,东阳人。贺卒,陈氏年二十四,家贫,以纺绩养其姑三年。姑又卒,陈氏哀毁逾常,内外因怜其无子而贫,劝之改适。陈氏矢于众曰:“吾宁饿死,不肯幸生。”逾五年,奉舅姑与贺之柩而葬之,以从子为贺嗣,乡党贤之。

又,刘似之妻徐氏,兰溪人。归似之逾年,有孕,而似之卒。俄举一男,名潜。徐氏泣而誓曰:“刘氏之家,幸而不坠,吾敢有二心乎!”潜生二子、一女,亦早卒。姑妇俱以节行为乡人所重。

张氏女,高邮人。贼陷高邮,知女有姿,叩其家索之。女方匿复壁间,贼将害其父母,女不得已,乃出拜贼。贼即以女行,女欣然从之。过桥投水死。

有高氏妇者,同郡人也。携其女,从夫出避乱道旁空舍,脱金缠臂与女,且语夫令疾行。夫挈女稍远,乃自经。贼至,焚其舍。夫抵仪真,夜梦妇来告曰:“我已死,彼焚其舍矣。”其精爽如此。

李景文妻徐氏,然彩鸾,浦城徐嗣源之女。略通经史,每诵文天祥六歌,必为之感泣。

至正十五年,青田贼寇浦城,徐氏从嗣源匿山谷。贼至,持刀欲害嗣源,徐前曰:“此吾父也,宁杀我!贼舍父而止徐氏,徐氏语父曰:“义女不受辱,今必死,父可速去。”贼拘徐氏至桂林桥,拾炭题诗壁间,有“惟有桂林桥下水,千年照见影形清”之句,乃厉声骂贼,投于水。贼竞出之,既而,乘间复投水死。

秦闰夫妻柴氏,晋宁人。闰夫前妻遗一子,尚幼,柴氏抚养如己出。未几,柴氏有一子。闰夫死,家事日微。柴氏辛勤纺织,遣二子就学。

至正十八年,贼犯晋宁,其长子为贼所掠,既而得脱。初,在贼时,有恶少与县人张福为仇,往灭其家。及官军至,福诉其事,事连柴氏长子,法当诛。柴氏引次子诣官,泣诉曰:“往从恶者,吾次子,非长子也。”次子曰:“我之罪,可加于兄乎?”鞫之,至死不易其言。官反疑次子非柴氏所出,讯之他囚,始得其情。官义柴氏,为言曰:“妇执义不忘其夫之命,子趋死而能成母之志,此天理人情之至也。前免其长子,次子亦得不死。二十四年,有司旌其门,并复其家。

郑琪妻罗氏,名妙安,信州弋阳人。幼聪慧,能暗诵《列女传》。年二十,归琪。琪大家,同居百余口。罗氏执妇道,无间言。琪以国功擢铅山州判官,罗氏封宜人。

至正二十年,信州陷,罗氏度戈阳去州不远,必不免于难,辄取所佩刀,淬厉令?甚。琪问何为,对曰:“时事如此,万一遇难,为自全计耳。已而兵至,罗氏自刎死,持年二十九。

陈淑真,富州陈璧女。璧故儒者,避乱移家龙兴。淑真七能诵诗鼓琴。至正十八年,陈友谅该寇龙兴,淑真见邻媪仓皇来告,乃取琴坐牖下弹之,曲终泫然泣曰:“吾绝弦于斯矣。”父母怪问之,淑真曰:“城陷必遭辱,不如早死。”明日贼至,乃知自投湖,水浅不死。贼抽矢胁之上岸,淑真不从,贼射杀之。衣带有刺绣字,词曰:“海水群飞,不二其行。湖水澹澹,之子澄清。视刃视怡,见衣见清。”

左幼白妻龙氏,永新人。幼曰少负才名,以父荫为江西广济库使,后至元丁发丑卒于军。龙氏年二十九,即翦发,勺水不入口。柩至,迎于十里外,徒跣号痛,亲挽舟以前,哭奠五年,不离几席。尝折海榴一枝,插瓶,供几上,旬日视之,根枿勃然。邻妇感慕,皆效节不嫁。翰林承旨欧阳玄为书“榴萱”二字以表之。子二人,善咏,皆力学世其家。

焦士廉妻王氏,博兴人,养姑至孝。至正十七年,毛贵作乱,官军竞出虏掠。王氏被执,绍曰:“我家墓田有藏金,可取也。”信之,随王氏至墓所。王氏哭曰:“此我死所,非藏金所也。”乃与妾杜氏皆遇害。

又,刘公翼妻萧氏,济南人。至正十八年,毛贵陷济南,萧氏自缢死。

柯节妇陈氏,长乐石梁人。至正二十一年,海贼劫石梁,其夫适在县城,陈氏为贼所执,且行且骂。贼乱捶之,挟以登舟,骂不已,自投江中。其父方卧病,见女至,呼之不应,骇曰:“吾岂梦邪?”既而有自贼中归者,言陈氏死状,乃知其鬼也。明日,尸逆流而上,止石梁岸旁。时盛暑,尸已变,其夫验其背有黑子,乃恸哭曰:“是吾妻也?”异敛之。

月娥,丁氏,西域人孝子丁鹤年之姊,少聪慧,通经史。及长,归葛通甫。冢妇卢,见月娥德逾于己,一日,率诸妇、诸女请曰:“愿以诸妇、诸女属之娣,幸早暮教之。”月娥告以妇道,及援引古烈女示以为则。既而豫章群盗起,城陷,月娥叹曰:“吾生簪组世家,其忍出犬彘下邪!”遂抱所生女赴水死。诸妇、诸女咸曰:“彼之死,必安于义,吾可幸生乎!”亦相与死水中,凡九人。时夏暑,尸七日不沈,颜色如生。郡人骇异,议曰:“十节同志,死不可异圹。”乃于故居之南黄池里作巨穴,同葬焉,题其石曰:“十节墓”。

钟节妇,宜阳黄氏女。年十六,为钟秉敬妻。秉敬义议昭,雄勇。当红巾贼起,乡民赖保全者数万户。既而,贼大至,父子战死。贼闻妇美,将强室之,以兵躏其里。妇随里民匿石洞中,曰:“汝等同祸,以我故。然义不可令乡里同死,吾当自为计。”遂出临小石潭,怒自投潭中。众遽救,幸不死。乃诳贼曰:“投潭中死矣。”贼大怒曰:“死以其首至。”众惧,无计。或曰:“婢雪儿有貌,可令之代。”众然之,乃饰婢使出拜,曰:“此钟相公女也,愿献之将军。”贼喜,拥之去,号曰娘子。妇得免,然竟以悸卒。

刘冀之,衡水曹泰才之妻也。年十二,通古文《孝经》,见小学书,固请读之,母不许。一日,闻诸兄诵内,则至,姆教,婉娩听从。复请于母,曰:“此亦女子事。”遂通经义。及笄,适泰才。红巾陷河朔,曹故大家,避后县西聊城村。贼掩至,见刘美,驱之去。刘曰:“女人从一而终,二夫且不可,况贼乎!”贼乃出金珠置前,被以文绮,刘手裂之。贼拥上马,坠地者数四。贼怒,绳其项,系马后曳之。刘以爪据地,头触石流血,骂贼死。

义烈女朵那者,杭州畏兀家女奴也。至正中,寇陷杭,至其家无所得,乃反接主妇柱下,拔刀砺颈上,诸婢皆散走。女独身覆主妇,请代死,且谓贼曰:“汝利吾财,岂利杀人哉?凡家之货宝,皆我所掌,主母固弗知。若免主母死,我当悉与汝不吝。”寇解主妇缚,女乃出金玉等置堂上,寇争相攫取。已而又欲污之,女持刀自刎曰:“我主二千石,我誓不奴他姓,况汝贼乎?”贼舍之去,女泣拜主妇曰:“妾受命主管钥,今全身而失主人之财物,非义也。”遂自杀,人莫不难其义烈。

韩氏女,保宁人。年十七,遭明玉珍兵乱,韩为所掠。乃伪为男子服。既而果被获,隶军中。七年后,从玉珍兵攻云南,遇其叔父,赎归成都。适尹氏,犹处子也。人皆称为韩贞女。

胡妙端,嵊县人,适剡溪祝氏。至正二十年春,为苗军掠至金华,义不受辱。乘间啮指血,题诗壁上,赴水死。苗帅服其节,为立庙祀之。邑人颜曰烈女庙。

梁王女阿■〈礻盖〉公主,大理段功妻也。功初袭为蒙化知府。明玉珍自蜀分兵攻云南,梁王及行省官皆走。功独进兵败之。梁王深德功,以公主妻之,授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功自是不肯归。

或谮之梁王曰:“段平章心叵测,盍早图之。”梁王密召公主,谓曰:“功志不灭我不已,今付汝孔雀胆,乘便可毒之。”主潸然,私语功曰:“我父忌阿奴,愿与阿奴西归。”因出毒示之,功不听。明日,邀功东寺演梵,阴令番将格杀之。

公主闻变,大哭,欲自尽。王防卫甚密。因悲愤作诗曰:“吾家住在雁门深,一片闲云列滇海。心悬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语今三载。欲随明月到苍山,误我一生路里彩。吐噜吐噜段阿奴,施宗施秀同奴歹。云片波潾不见人,押不卢花颜色改。肉屏独坐细思量。西山铁立霜潇洒。”竟死。

功女僧奴,将适建昌阿黎氏,出手刺绣文旗,属功子宝曰:“我自束发,闻母称父冤。限非男子,不能报,此旗所以识也。”人皆敬其志节。

脱脱怀氏,枢密副使燕帖木儿妻。明兵入云南,燕帖木儿败,驰归。氏闭门不纳曰:“尔受梁王厚恩,兵败不死,何以见为?”乃鸩其二子、一女、命侍者曰:“我死,尔举火焚屋,毋令辱我。”遂饮鸩卒。

辛瑜妻傅氏,诸既人。瑜以军兴期会迫死道上。傅匍伏抱尸归,号泣三日夜。尸有腐气,犹依尸呵舐,冀复苏。已入棺,至啮其棺成穴。及葬,投身圹中。母强挽之出,嘱侍婢谨视之。阅数日,给婢具汤沐。既而,失所在。明日,婢汲井,见二足侄植井中,乃傅也。

又史五妻徐氏,定远人。五为义兵百夫长,兵至,五战死。氏求夫积尸中,莫能识。以口吮血,辨验得实,载之归。治大棺,将殓,乃沐浴自经其侧。

张春儿,叶县军士李青妻也。青临阵负伤归,曰:“吾殆矣,汝可善事后人。”春儿截发示信曰:“妾生寒门,颇晓大义,君勿扰。”比青卒,哭之,垢面流血。旋谕匠者造大棺,尽纳夫之衣服。匠如其言。将敛,春儿自经庭下。家人共殡之。

秦笔妻,江阴人,失其姓氏。笔遭乱,挈妻依同郡朱判官璚居吴中。笔病卒,贫无以敛璚为具棺衾,且思所以恤养其妻。其妻泣谢曰:“良人以艺游搢绅间,《诗》》《书》礼义之教,妾亦尝与闻矣。妾以未亡故,累乡长者,其如义何?”璚加慰之。夜哭益哀,自经死。璚为合葬,而肯其墓。

吴妙宁,上海人。年二十一,赘同里张氏子。邑大姓,以叛党连坐其父,妙宁泣曰:“吾父苟无地为解,族其赤矣。吾不遄死,祸延良人,悔孰甚!”即投缳死。俄征系吏至,闻已没,唶异而去。时人为之谣曰:“红羊年,黑鼠月,张妇吴,俨遗烈。九山风酸泖波血,二气舛错愁云结,一树梅花惊飘雪。

孔胥妻周芙,江阴人。孔素无乡曲誉,众以通贼诉于官。胥度不免,密书与妻早为计,庶免军配。周神色不乱,言笑平常。乃具酒馔祭舅姑,延亲戚剧饮。是夕,素服自缢死。

张贞,建康张叙女,嫁海县周曹,坐法下狱瘐死。先是,贞在徒籍中,惧配军,投秦淮河而死。及周尸过秦淮河,贞涌浮水上,而如生。人皆曰:“此张训导女也。”闻者哀之。

吴良正,义乌儒家女。姑嗜酒,家固贫,必力致之。姑醉,乃已。姑座未殡,贼至,家人悉窜。吴独侍侧,人呼曰:“汝不爱头。”吴曰:“姑未殡,妾就刃下,死不悔。”抚棺长恸。兵义之,释去。

又有乌伤里贾善妻宋新,性沉默。家饶于赀,平日事贾甚谨。明兵驻兰溪,贾携新避浦阳城窦山乡。无赖乘时肆掠,俄突至,新惧侵己,掷袖银于地,掷投绝涧死。

何妇贺氏,永新州人。蕲兵陷吉安,杀其夫,将污之。贺曰:“妾闻师令严,淫虐者斩以徇,汝独不惧死乎?”兵以言诸帅,帅义聘焉。届期,帅且至,贺闭户不纳,啮指血,题诗曰:“泾渭难分清与浊,妾身不死死红巾。孤儿尚忍更他姓,烈女何曾事二人!白刃自挥心似铁,黄泉欲到骨如银。荒村日落猿啼处,过客闻之亦怆神。”遂引刃,自断其喉,犹端坐不仆。帅排户入,见之惊去。

费元璓,上海人,江阴知事杨州朱道存妻。先是,江阴乱,元璓依父居松江。苗军掠郡城内,苗军手刃将入犯之,元璓叱曰:“我夫见勤王事,汝辈奚敢犯我!”投钗珥于地,苗攫之去。既而苗沓至,欲驱迫就道。元璓度不免,乃攀堂楹厉声曰:“苗狗母辱我!”遂遇害。斥入楹木,血沁于指。

杨节妇吴氏,湖州人。年二十五,有殊色。至天丙午秋,明兵逼湖州,吴自度必不免,乃携二子投苕水中。逾月,城破,父媪见其母子并浮水上,咸嗟异焉。

陆焘妻赵氏,印县人。焘与赵隐居瓢湖,兵猝至,焘夫妇舍舟登岸。兵逼之,伤刃者三,遂仆淖中。赵跃投淖同死。

徐谢氏,名蠲,松江宦家女。素凝重,不妄言笑。苗兵毁掠,谢从夫逃,适与苗遇,驱之行。时里闬少艾被絷者相属。谢阻板桥,遽厉声曰:“桥有柱我,侬趋救可乎!”苗怒斫其肩,以号于众。既而悔曰:“彼乌泾之清济也。”相与唶唶而去。

李氏,行军镇抚彭九万妻,吉水人。至正戊申,五溪苗突入城,李及其子友谅皆被执。驱之行,不从;肋以刃,不动。问所求,李曰:“我命妇也,有死而已。”因语友谅曰:“刎无刃,经无索,奈何?”谅曰:“当激贼怒,以就死。”李乃极口大骂,苗怒杀之。

有赵氏妇者,抱婴儿匿县学中,苗强污之,不可,死于礼殿南。血模糊,影留殿阶不灭,铲去复存。后人立石以志其处。

又黄元珪妻俞氏,山阴人。贼火其庐,将拥氏去。氏跃入火中死。

同时谢氏,为张弥远妻,亦遭兵执,不屈而死。

林克成妻陈氏,福宁人。至正末,兵乱,陈氏奉姑匿山洞中。后潜依母家,收克成一家遗骸葬之。时年二十四,母欲其改适,陈氏泣曰:“弃幼稚而改嫁,吾必不为也。”于是养姑抚子,卒存林氏之后。有司旌之。

刘公翼妻萧氏,济南人。至正十八年,毛贵兵至,萧氏曰:“妾誓先死。若城陷被执,悔将何追!”亡何,城陷,萧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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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四十四 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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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清·柯劭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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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一 序纪-新元史

本纪第一 序纪 蒙古之先、出于突厥。本为忙豁仑,译音之变为蒙兀儿,又为蒙古。金人谓之鞑靼,又谓之达达儿。蒙古衣尚灰暗,故称黑达达。其本非蒙古,而归于蒙古者,为白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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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一 序纪

蒙古之先、出于突厥。本为忙豁仑,译音之变为蒙兀儿,又为蒙古。金人谓之鞑靼,又谓之达达儿。蒙古衣尚灰暗,故称黑达达。其本非蒙古,而归于蒙古者,为白达达、野达达。详《氏族表》。其国姓曰…更多

本纪第二 太祖上

太祖法天启运圣武皇帝,讳帖木真,烈祖长子也。母曰宣懿皇后诃额伦。烈祖讨塔塔儿,获其部酋曰帖木真兀格。师还,驻于迭里温孛勒答黑,适宣懿皇后生太祖,烈祖因名曰帖木真,以志武功。太祖生时…更多

本纪第三 太祖下

元年丙寅,帝大会部众于斡难河之源,建九斿白纛,即皇帝位。群臣共上尊号曰成吉思合罕。先是,有巫者阔阔出,蒙力克之子也,自诡闻神语,畀帖木真以天下,其号曰成吉思。群臣以札木合僭号古儿罕…更多

本纪第四 太宗

太宗英文皇帝,讳窝阔台,太祖第三子也。母曰光献翼圣皇后。太祖长子术赤,次察合台,二人素不相能。太祖十四年,亲征西征,议立嗣而行,察合台请以帝为嗣,太祖从之,事具《术赤传》。十六年,…更多

本纪第五 定宗

定宗简平皇帝,讳贵由,太宗长子也。母曰昭慈皇后,乃马真氏。生于太祖元年丙寅。太宗五年,以皇子与诸王按赤带将左翼军讨蒲鲜万奴获之,辽东平。七年,诸王拔都讨奇卜察克、斡…更多

本纪第六 宪宗

宪宗桓肃皇帝,讳蒙哥,睿宗拖雷之长子也。母曰显懿庄圣皇后,客烈亦氏。生于太祖三年戊辰十二月三曰。有晃忽答部人知天象,言帝后必大贵,故以蒙哥名之。蒙哥,译义长生也。太宗在潜邸,养以为…更多

本纪第七 世祖一

世祖圣德神功文武皇帝,讳忽必烈,睿宗第四子,宪宗同母弟也。以太祖十年乙亥秋八月乙卯生。太祖十九年春,自西域班师,至乃蛮境阿拉马克委之地,帝与皇弟旭烈兀来迎,帝射一兔,旭烈兀…更多

本纪第八 世祖二

至元元年春正月丁丑朔,高丽国遣使贺正旦。戊戌,杨大渊进罗绢三百端,优诏谕之。癸卯,罢宋人互市。二月辛亥,选儒士译写经书,并纂修国史。丙辰,罢陕西行户部。癸酉幸上都。诏总管史…更多

本纪第九 世祖三

十年春正月乙卯朔,高丽国王王禃遣其世子愖禃来朝。戊午,忻都、郑温、洪茶邱讨耽罗。宿州万户也先不花请筑堡牛头山,以扼两淮粮运,不允。也先不花因言:“前宋人城五河,统军司皆得罪。今不筑…更多

本纪第十 世祖四

十五年春正月辛卯,阿老瓦丁率所部戍斡端城。己亥,以诸路州县管民官兼领收括阑遗,若官吏隐匿及擅易马匹、私配妇人者,没其家。禁买卖江南良家子女。丙午,万户秃满答儿、郝札刺不花等克泸州。…更多 123456789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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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三 太祖下-新元史

本纪第三 太祖下 元年丙寅,帝大会部众于斡难河之源,建九斿白纛,即皇帝位。群臣共上尊号曰成吉思合罕。先是,有巫者阔阔出,蒙力克之子也,自诡闻神语,畀帖木真以天下,其

列传第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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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清·柯劭忞

新元史目录: 本纪第一 序纪 本纪第二 太祖上 本纪第三 太祖下 本纪第四 太宗 本纪第五 定宗 本纪第六 宪宗 本纪第七 世祖一 本纪第八 世祖二 本纪第九 世祖三 本纪第十 世祖四 本纪

列传第五十九

李庭刘国杰

李庭,小字劳山,本金人蒲察氏,金末改称李氏,家于济阴,后徒寿光。

至元六年以才武迁隶军籍,权管军千户。从伐宋,围襄阳,宋将夏贵率战船三千艘来援,泊鹿门山西岸,诸翼水军攻之,相持七日。庭时将步骑,自请与水军万户解汝楫击之,斩其裨将王圯,元胜。河南行省承制授庭益都新军千户。宋襄阳守将吕文焕以万五千人来攻万山堡,万户张宏范方与接战,庭单骑横枪入阵,杀二人,枪折,倒持回击一人附马,庭亦中二枪,裹创力战,败之。

八年春,真除益都新军千户,赐号拔都儿,与宋兵战襄阳城下,流失中左股。九年春,攻樊城外郭,炮伤额及左右手,夺其土城,进攻襄阴东堡,炮伤右肩,焚其楼,破一字城。文焕麾下有胖山王总管者,骁将也,庭设伏擒之,以功授金符。十年春,大军攻樊城,庭运薪刍土牛填城壕,立云梯,城上矢石如雨,庭屡中炮,坠城下,绝而复苏,裹创再登,杀获甚众,樊城下,以功授金虎符为管军总管。

十一年九月,从伯颜伐宋,次郢州,郢在汉水东,宋人复于汉水西筑新城、沙洋二堡,以遏我军。黄家湾有溪通藤湖,至汉水数里,宋兵亦筑堡守之。庭与刘国杰先登,拔之,进攻沙洋、新城,炮伤左胁,破其外堡,复中炮坠城下,矢贯于胸,气垂绝,伯颜命部水牛腹纳其中,良久乃苏。以功加明威将军,授益都新军万户。师次汉口,宋将夏贵销战舰,横截江面,军不得进。乃用庭及马福等计,由沙芜口入江。宋兵守武矶堡,四面皆水,庭决其水而攻之,大军渡江,武矶堡亦破。遂从阿术转战至鄂州,顺流而东。十二年春,与宋将孙虎臣战丁家洲,宋军败溃,以功加宣威将军。宋兵断真州江路,庭焚其船二百,败其护岸军。闻夏贵欲由太湖援临安,亟出兵逆战裕溪口,败之。诸军攻常州,庭鏖战,夺北门而入。

十三年春,至临安、宋主降,伯颜命庭等护其内城,收集符印珍宝,仍令庭与唐兀台等防护宋主赴燕。世祖以庭功,大宴会,命坐于左手诸王之下、百官之上,赐金百锭,金、珠衣各一袭,仍谕之曰;“刘整在时,不曾令坐于此,为汝有功,故加殊礼,汝子孙宜谨志之勿忘。”继有敕;“汝在江南,多出死力,男儿立功,要在西北。今有违我太祖成宪者,汝其往讨之。”乃别降大虎符,加镇国上将军、汉军都元帅,仍命其次子大椿袭万户。庭至哈剌和林、晃兀儿之地,剌越岭北,与撒里蛮诸叛王大战,败之。移军援河西,败叛将霍虎,追之,逾大碛而还。复引兵会诸王纳里忽,渡塔迷儿河,击走叛王昔里吉余党兀斤末台、要术忽儿等,河西平。

十四年,入朝,世祖劳之,赐益都官庄为居第,钞万五千贯及弓矢诸物,拜福建行中书省参知政事。改福建道宣慰使。召赴阙,备宿卫。

十七年,拜骠骑卫上将军、中书参知政事,征日本。十八年,军次竹岛,遇风,船尽坏,庭抱坏船板漂流抵岸,收余众,由高丽还京师。丁父忧,归益都。召拜中书左丞、司农卿,不赴。

二十四年,宗王乃颜叛,驿召至上都,统诸卫汉军,从帝亲征。塔不台、金刚奴来拒战,众号十万,帝亲麾诸军围之,庭调阿速军继进,流失中胸贯胁,裹创复战,帝遣止之,乃已。帝问庭:“彼今夜当何如?”庭奏:“贼必循去。”乃引壮士十人负火炮,夜入其阵,炮发,贼果溃散。帝问何以知之,庭曰:“贼虽多,无纪律,见车驾驻此而不战,必疑有大军在后,是以知其将逃。”帝大喜,赐以金鞍良马。庭奏:“苦得汉军二万从臣便宜用之,乃颜可擒也。”帝命月儿鲁那演将蒙古军,与庭并进,遂缚乃颜以献。帝既南还,庭又追获塔不台、金刚奴,以功加龙虎卫上将军、遥授中书左丞。

二十五年,乃颜余党哈秃鲁干复叛于辽东。诏庭及枢密副使塔答讨之。大小数十战,流矢中庭左胁及右股,追至一大河,夜选锐卒负火炮,溯上流发之,贼马皆惊扰,大军潜于下流毕渡。天明,贼望见官军,不战而溃,俘斩二百余人,哈丹秃鲁干走高丽。拜资德大夫、尚书左丞,商议枢密院事,官其长子大用,仍赐钞二万五千贯。庭因奏:“今汉军之力困于北征,若依江南军每岁二八放散,以次番上,甚便。”帝俞其奏,著为令。海都将犯边,伯颜以闻,帝命月儿鲁那演与庭议。庭请下括马之令,凡得马十一万匹,军吕赖之。拜荣禄大夫、平章政事,仍商议枢密院事,提调诸卫屯田事。

三十一年春,世祖崩,月儿鲁那演与伯颜等定策立成宗,庭有翊赞之功。成宗与大后眷遇甚至,每进食必分赐之,仍命序坐于左手诸王之下、百官之上,赐以珠帽、珠半臂、金带各一,银六锭,庄田称是。敕视江浙军马五百三十一所,还,入见,帝赐御衣慰劳之。

武宗出镇北边,庭请从行,帝悯其老,不许,赐钞五万贯,依前荣禄大夫、平章政事,商议枢密院事,提调诸卫屯田,兼后卫新军都指挥使。未几,从讨怀都,至野马川而还。有敕使拘汉军马,以济蒙古军,且焚其鞍辔、行粮。庭因感疾,诏内医二人诊视之,疾稍间,扈从上都。大德八年二月卒。至大二年,赠推忠翊卫功臣、仪同三司、太保、柱国,追封益国公,谥武毅。三子:大用,同知归德府事,以哀毁卒;大椿,袭职佩金虎符为宣武将军、益都新军万户,戍建康;大诚,袭职后卫亲军都指挥使。

刘国杰,字国宝,本女真乌古论氏。

曾祖廷心,金枢密使。

祖镐,金都统。

父德宁,始改姓刘氏,为宗王干臣必阇赤,副蒙古官合剌温,管领益都路军民总管达鲁花赤,进龙虎卫上将军。遂为益都人。

国杰,貌雄伟,善骑射。以门阀从军,攻涟海有功,擢为马队长。至元六年,王师伐宋,国杰应募选为新军千户,从张宏范屯万山堡。宋人伺我军樵采,发兵万五千来攻,国杰以数百人败之,斩首四千余级,由是知名。已而摄万户,别将二千人略荆南、归、峡等州,转战数百里,俘获万计。还,破宋兵于襄阳城下。从攻樊城之东土城,国杰蹑云梯先登,炮伤左股,裹创力战,遂拔之。赐金符,进武略将将军。宋人制轮船数百,结筏相连,俨如城堡,以机轮运之,自襄阳顺流赴郢。国杰逆击之,鏖战三十余里,舟中之血没踝,生获其将张贵。贵,宋之名将,所谓矮张都统者也。再攻樊城,宋人植巨椿于汉水上,造浮桥以济援兵。国杰率舟师溯流而上。锯其椿断之,又毁樊城南面木栅,进攻外城,选锐卒坎其墉而上,破之。未几,襄阳亦下。是役也,国杰身被数创。世祖闻其勇,召入朝,赏银百两及内府锦衣、弓矢、鞍辔,迁琥德将军、管军总管。

复从伯颜南伐,次郢州。宋人筑黄家湾堡,以阻我师。国杰率三百人攻拔之。郢将赵文义潜兵来袭,国杰还击,走之,斩首七百级,获文义。诏赐金虎符,加武节将军。从破沙洋、新城二堡,进至洋洛渡,国杰以五十艘败其守兵,赏银二百五十两,从败宋将孙虎臣于丁家洲,直抵芜湖,超授管军万户。又从阿术取淮南,诏国杰以五千人壁扬子桥,断宋人粮援。宋将张林来攻,国杰奋击,破之,生获林。诏加怀远大将军,赐号拔都,因呼为刘二拔都而不名。扬州援绝,守将李庭芝弃城走,追袭庭芝于泰州,斩首千余级,擒之。又与董文炳等败宋半张世杰于焦山,追奔至圌山,夺黄鹄、白鹞数百艘。

宋平,进怀远大将军。入朝,擢佥书四川行枢密院事,未行,诏统侍卫新军镇抚北边。师还,迁镇国上将军、汉军都元帅,世祖解御衣,加玉带赐之,及宝钞五年缗。十五年,复领侍卫军万人戍金山,屯田和林,安集流氓,全活数万口。十六年,叛王脱脱木寇和林,国杰选轻骑袭之。脱脱木为其下所杀,余众悉降。十八年,迁辅国上将军。

十九年,再迁征东行中书省左丞。先是,征日本失利,世祖怒,将尽罢大小将校。国杰既至,谏曰:“师出无功,罪在元帅,倘蒙圣慈宥诸将之罪,必人人感奋,思雪败军之耻。”

世祖从之,诏诸将复官,从国杰立功自赎。会建宁管军总管黄华反,诏国杰率征东兵会江淮参政伯颜讨之。国杰攻拔赤岩寨,华自杀。福建行省左丞忽刺出欲搜捕逃贼,尽戮之。国杰曰:“华一人倡乱,余皆胁从,谕之不来,诛未晚也。

既而逃贼果相率出降。征东省罢,授佥书江淮行枢密院事,又改四川行院,未几,仍还江淮行院。征东省复立,仍为左丞,行省罢,仍佥书江淮行院。二十一年冬入朝。

二十三年,拜湖广行省左丞。国杰至,首擒湖南盗李万一。明年,肇庆盗起,其魁邓太獠据前寨,刘太獠据后寨,相为表里。国杰先捣后寨破之,遂拔前寨,斩二人。进资德大夫。二十五年,湖南盗詹一仔据四望山,衡、永、武冈三州乱民争附之。国杰讨斩一仔,将校请尽杀降贼以除后患。国杰曰:“吾有以处之。”乃相险要之地立三屯:在衡州曰清化,在就州曰乌符,在武冈州曰白仓,迁其众居之。其有田宅者还之,无者使垦辟污莱,以为己业,遂皆为良善。

移讨江西群盗。十一月,破萧太獠于陈古水,进克怀集诸寨。二十六年春,东入肇庆,破净太獠于清远,还擒萧太獠于怀集。四月,破曾太獠于金林。会士卒感瘴疠多病,国杰说病,乃移军道州。奁臣请赐屯官虎符,诏问:“卿等忘刘二拔都耶?”对曰;“刘已授。”上曰:“昔之授为酬功,今之授为世袭。”遣使持节即军中佩之。广东盗陈大獠寇道州,国杰讨擒之,遂攻拔赤水寨。

二十七年,江西龙泉盗起,国杰将讨之,诸将谏曰:“此他省益也,曷为烦吾兵力。”国杰曰;“纵盗酿乱,岂可以彼此言耶!”乃简轻兵,偃旗息鼓,一日夜至贼境。贼见军容不整,易之。国杰率数十骑陷阵,众从之,贼大败,夺所掠男女无算。别盗钟太獠据南安,国杰乘雾突入其寨,擒之。二月,龙泉盗复起,国杰还军袭之,贼退保大井山,乃分兵三路而入,天大雨,贼不为备,尽为国杰所擒。八月,永州盗李末子千七杀其监郡,寇全州,国杰复擒之,枭其首而还。以前后功,迁湖广行尚书省左丞。

二十八年,置湖广等处行密院,迁副使。秋,广东盗再起,国杰还军道州。时上恩州蛮酋黄圣许叛,二十九年,诏国杰讨之。贼劲悍,出入岩洞如飞鸟,发毒矢,中人辄死。国杰连败之,贼退据象山,乃列栅围之,槎山通道以进,圣许走交趾,擒其妻子。国杰三以书责交趾,献圣许,交趾竟匿不与。师还,大兴屯垦,募土著耕之,以为两江屏蔽。后蛮人谓其屯为省地,莫敢钞掠。诏遣使即军中以玉带锡之。是时哈剌哈孙为行省平章政事,与国杰相得,尝谓国杰曰:“文字惟汉人之学最精,惜我不知耳。”国杰曰:“以公之聪明,任贤使能,即是读书。使子孙习经史,即公自读也。哈剌哈孙嘉纳之。

三十年,入朝。世祖谓左右曰:“湖广重地,惟刘二拔都能镇之,无徙他官。”世祖召见世杰,曰:“爪哇既得复失,卿盖为朕一行。”对曰:“爪哇旨末物,安南掌中物也,臣请为陛下取之。”帝曰:“此事如痒在心,非爬搔所及。卿言深合吾意。”议兴兵十万。国杰奏:“万人已足用。”帝曰:“万人太少。”以番兵五万人付之。国杰请近臣为监,帝令自择。时亲王亦乞剌歹在侧,国杰以请。帝允之,授湖广安南行省平章政事。会世祖崩,乃止。

成宗即位,复置行枢密院于衡州,仍除副使。初,施溶州蛮酋田万顷等降而复叛。至是赦天下,并赦万顷,仍不肯降。成宗命国杰讨之。九月,国杰攻明溪,蛮酋鲁万丑拥众来援,千户崔忠等战死。十月,国杰败万醜于桑木溪。明日,复战,百户李旺率死士陷阵,众从之,贼大败,遂平其寨,焚之。进攻施溶,部将田荣祖请曰:“施溶,万顷之腹心,石农次、三羊峰,其左右臂也,宜先断其臂,而后腹心可图。”国杰曰:“善。”麾诸军攻石农次,贼弃寒遁,遂进拔施溶,擒万顷斩之。

元贞元年,即军中加荣禄大夫、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初,宋设民屯以防蛮寇,在澧州者日隘丁,在辰州者曰寨兵。宋亡,屯悉废。国杰复之。又经划衡、郴、道、茶陵、桂阳诸州,置戍三十有八,分屯南北要隘,控制诸蛮,盗贼遂息。六月,入朝,锡衣、玉带、弓矢。台臣言国杰罄家资以充军赏,成宗命倍偿之,部曲立功者迁秩有差。

大德五年,罗鬼女子蛇节反,诸蛮皆叛。诏国杰将诸翼兵,合四川、云南、思播之兵以讨之。官兵战失利,国杰令人持一盾,布钉盾上,俟阵合,即弃盾走。贼逐之,马遇盾而踬,遂大败。既而纠合余党,复请战,国杰坚壁不出,数日,度其懈,一鼓破之。七年春,追斩蛇节、宋隆济、阿女等,贵州平。诏领其将士入见,赐锦衣二袭,玉带一,金鞍勒、弓矢,褚二百五十缗,进光禄大夫,命还益都上冢。八年,还镇,病笃。平章卜邻吉歹率僚属问之,国杰曰:“交贼不臣,若病小愈,得灭此逆贼,虽死无憾。问以家事,不言。二月卒,年七十二。赠推忠定远效力功臣、光禄大夫、湖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司徒、上柱国,追封齐国公,谥武宣。初,世祖以国杰力战有功,听子弟一人袭爵,遂以兄子汉臣袭管军万户,佩虎符。

二子:脱欢,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尚惠宗孙子;脱出,中书参知政事。

史臣曰:“李庭、刘国杰从伯彦伐宋,攻城野战之功,未必居诸将右。其后庭擒叛王,国杰平溪洞蛮夷,遂俱为时之名将。有发踪指示者,而后见猎犬之能,有世祖之知人善任,而后见庭与国杰之智勇。功名之立,岂偶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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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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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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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五十八

昂吉儿哈剌觞忽刺出叶谛弥实塔里赤沙全谒只里囊加歹

昂吉儿,西夏人,姓野蒲氏,世为西夏将家。太祖十六年,父甘卜率所部来降,隶蒙古军籍,仍以甘卜为千户,病卒。

昂吉儿领其父军,从征诸国有功。至元六年,授千户,佩金符,略地淮南,所向无前。时塞马畏暑往往病疥疠,昂吉儿率所部马入山疗之,病良已,由是军中马病者率以属昂吉儿,岁疗马以万数。

宋输粮金刚台,将深入,昂吉儿将兵断其输道,因上言:“河南边郡与宋对境,宋兵时为边患。唐州东南皆大山,非兵路。信阳州南直九里武阳、平靖、五水等关,宋兵从诸关入信阳,实其咽喉,往年金亡,朝廷得寿、泗、襄、郢,而不留兵以守,卒使宋得之。请城信阳以扼宋。”敕昂吉儿率河西军一千三百人城之。九年,加明威将军、信阳军万户,佩虎符,分阿术所将河西兵与之。加怀远大将军。

丞相伯颜渡江,留阿术定淮南东道,其西道则属之昂吉儿,驻兵和州。宋淮西制置使夏贵遣侯者统将兵四万来攻,有谋内应者悉诛之,潜兵出千秋涧,塞其归路,败之,获人马千计。遂攻庐州,夏贵使人来言曰:“公毋攻吾,临安降,吾即降矣!宋亡,贵举所部纳款。昂吉儿入庐州,民安堵无所犯。迁镇国上将军、淮西宣慰使。

宋丞相文天祥起兵,苏州人张德兴应之,陷兴国、德安诸郡,还据司空山。诏昂吉儿攻之,一战而定,杀张德兴,执其三子以献。

江左初平,官制草创,权臣阿合马纳赂鬻爵,官僚冗滥,一州佩金符者多至三四人,由行省官荐授宣慰使者甚众。昂吉儿入朝,具为帝言之。帝惊曰:“有是哉!”因谓姚枢等曰:“此卿辈所知,而不为朕言。昂吉儿顾言之邪!”即命偕平章哈伯、左丞崔斌、翰林承旨和鲁火孙、符宝奉御董文忠减汰之,仍通谕江淮军民。

时两淮荆榛蔽野,昂吉儿请立屯田,以给军响。帝从之。既而阿塔海言:屯田所用人、牛、农具甚众,今有事日本,若复调发民兵,恐不胜其扰。议遂寝。未几,宣慰使燕公楠复以为言,帝乃遣数千人即芍陂、洪泽试之,果如昂吉儿所言,乃以二万兵屯田,岁得米数十万斛。加辅国上将军、河南行省参知政事、淮西宣慰使都元帅。进骠骑卫上将军、行中书省左丞、加龙虎卫上将军、行尚书省右丞,两官皆兼淮西使帅。

帝命阿塔海等领兵十万征日本,昂吉儿上疏,其略曰:“臣闻兵以气为主,而上下同欲者胜。比者连事外夷,三军屡衄,不足以言气。海内骚然,一遇调发,上下愁怨,非所谓同欲也。请罢兵息民。”不从。既而师果无功。拜行省平章政事。

昂吉儿官淮西,几二十年,专愎自恣。宋亡,宿盗出没淮海,昂吉儿庇之,受其赂遗。按察使姚天福劾之,昂吉儿遣小校丁文虎刺天福于中途,不及,事具《天福传》。诏遣近侍阿术侍御史万僧讯其事,昂吉儿坐免官。元贞元年,昂吉儿又以擅杀讼天福于京师,事寝不报。未几谈。

子五人,其显者:曰昂阿秃,初为速古儿赤,从征乃颜有功,袭庐州蒙古汉军万户府鲁花赤,大德初从讨宋隆济,尝出私财,筑室百二十楹居军士,时论称之。曰暗普,海北海南道肃政廉访使。孙教化的,世袭千户。

史臣曰:世祖伐日本,将相大臣不敢沮其事,独昂吉儿抗疏争之,谓兵以气为主,而上下风欲者胜,可谓善料胜负者。其人虽暴恣,其言曷可废欤!

哈剌觞,哈鲁氏。

父八合,从睿宗伐金,大战三峰山,射中金恒山公武仙,睿宗见而奇之,赐名奥栾拔都。时大雪,军士饥寒濒死,八合杀所乘马食之,多所全活。后从破当州。卒。赠怀远大将军、沿海翼管军万户、轻车都尉、当南郡侯。

哈剌觞,少英迈,负奇略。初,从大军围襄樊,与宋人相距六年,哈剌觞卧不脱甲胄,由是知名。

十二年,从丞相伯颜伐宋,授管军百户。十月,大军次扬州,宋将孙虎臣遣使告曰;“古者斗争将不斗兵,今遣刘都统挑战,请择武勇善斗者当之,勿妄杀士卒。”伯颜召诸将问之,皆相顾莫敢应。哈剌觞请行,伯颜拊其背曰;“壮士也!”适两将所乘马皆黑,阵于扬子桥,力战数十合,未决胜负,齐都统槊刺哈剌觞附地,刘马逸,哈剌觞上马追之。刘回槊出其左腋下,哈剌觞挟槊,斩其首以归。观者数万人,欢噪动地。刘号黑马刘,宋骁将也。是日,伯颜以帐前仪卫送哈剌觞还营,给战图以进,赏甲胄、银鞘刀。又从丞相阿术与宋人战与焦山,获海船二艘。阿术使招讨王世强造白鹞海船百艘,就四十一万户翼摘汉军三千五百人、新附军一千五百人,命哈剌觞与世强统之,攻拔宋江阴、许浦、金山、上海、崇明、金浦等县,获海船三百余艘,遂戍澉浦海口。

十三年春,行省檄充沿海招讨副使。宋将张世杰舟师至庆元朐山东门,哈剌觞追之,获战船四艘,移戍定海港口。秋,宋昌国州、朐山、秀山舟师千余艘,攻定海,哈剌觞迎击,擒其裨将,并获大舰三艘。宋兵复来攻,哈剌觞败之,行省檄充蒙汉军招讨使。十月,哈剌觞引兵出温州青畲,招降宋温州守将家之炳。十一月,至福州获宋海船二十艘,擒其将毛监丞等。

十四年,赐金符宣武将军、沿海招讨使,行省檄充沿海经略副使,与万户刘深行元帅府事于庆元。复檄充沿海经略使,兼左副都元帅,督造海船。八月,江西地省左丞塔出等攻广南,命哈剌觞率所部从之,进昭勇大将军、沿海招讨使,佩金虎符。时宋兵陷温州,哈剌觞复取之,进拔朝阳县,宋将陈懿等以畲兵七千人降。塔出攻广州不利,哈剌觞引兵会之,谕宋安抚使张镇孙、侍郎谭应斗以城降。又与宣抚梁雄飞、招讨王天禄追张世杰于香山,获其将李茂等诘之。茂供世杰与陈宜中攻泉州众尚数千、船八百艘,比至虎头山,遇风,船坏,众皆溺死,宜中仅以身免。哈剌觞复追世杰于七洲洋,获宋主晸之母舅俞如靖,谕宋南恩州守将梁国杰以畲军万五千人降。

十五年还军庆元,条上防海便宜,自南恩州至上海设水站三十有一,置巡兵警逻。七月,入朝,赐金织文衣、鞍勒,进昭武大将军、沿海左副都元帅、庆元路总管府达鲁花赤。十六年,日本商船至庆元港口,哈剌觞谍知无他意,言于行省,与贸易而之。又擒海贼贺文达等,获船六十余艘。十八年,进辅国上将军、都元帅,从大兵征日本,遇飓风乃还。复命哈剌觞镇庆元。二十一年,罢都元帅,更立沿海上万户府,以哈剌觞为达鲁花赤。二十二年,入朝,赐名刺觞得拔都,奏请赐兵士衣装及禁戢私盐数事,世祖嘉纳之,赐锦衣、玉带、金鞍勒、弓矢有差。

二十四年,加镇国上将军、浙东道宣慰使,仍兼管万户府。二十五年,枢密以水军无元帅,奏哈剌觞兼之。明年,拜金吾卫上将军、中书左丞,行浙东道宣慰使,领军职如故。

大德五年,入朝,进资德大夫、云南行省右丞,偕刘深征八百媳妇,大军失利,深坐诛,哈剌觞亦免官。十一年,以疾卒于汝州。哈剌觞在浙东有惠政,及卒,浙东民多立庙祀之。皇庆二年,赠荣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巩国公,谥武惠。

子哈剌不花,袭沿海万户府达理花赤。卒。子安坦袭。

忽刺出,蒙古氏。曾祖阿察儿,事太祖为博儿赤。祖赤脱儿,从太宗征钦察、康里等部有功,为涿州达鲁花赤。卒,伯父哈兰术袭职,佩金符,以功稍迁益都路蒙古万户,殁于军。

忽刺出,袭哈兰术职,初授昭勇大将军。至元十二年,攻宋六安军,行省命领诸军战舰,遇宋军败之。大军次安庆,忽刺出及参政董文炳为前锋,与宋孙虎臣等战于丁家洲,大败之。战于朱金沙,又败之。七月,及宋人战于焦山。时丞相阿术督战,忽刺出与董文炳冒矢石,沿流鏖战八十里,身被数创,不肯却。宋张殿帅攻吕城,又与万户怀都生获之。

十三年,大军至临安。丞相伯颜命忽刺出守浙江亭及北门。时扬州犹为宋守,忽刺出败扬州军于扬子桥,又败真州军。追李庭芝至卅海口。江南平,加昭毅大将军。寻迁湖州路达鲁花赤。

十四年,进镇国上将军、淮东宣慰使、戍上都。改嘉议大夫、行台御史中丞。进资善大夫,福建行首左承。迁江淮行者,除右承。拜光禄大夫、江浙行省平章政事。以疾卒。

叶谛弥实,朵鲁伯觞氏,宿卫世祖潜邸。世祖常阴视卫士腰带,见叶谛弥实独精好,命佩刀侍左右。从败宋兵于金刚台,又从战于稍箕窝,中流矢坠马,易骑复战,大败之,遣子纽邻请城光州。召面陈得失,赐金鞍一,授昭勇大将军、光州等处招讨使。从伯颜伐宋,总十二万户攻阳逻堡。分镇黄州。徙浔阳,以扼江西。下南康、瑞昌、德安。分攻洪州章江门,不克,谕以祸福,其守将即开门降。遂下抚州、建昌。抚贼张青阻险自保,夜趋七十里,袭其栅,获青,为贼胁从者悉纵之。乐安、崇仁、宜黄县俱纳款。与诸师分道取闽,所向克捷。会黄州复叛,帅府以叶谛弥实有威名,召还,使总江西兵讨平之。民为立生祠。

初,湖广兵屯樊口,叶谛弥实言形势不利,其将郑鼎不听,果败死。叶谛弥实得鼎虎符奏闻,迁镇国大将军、广东道宣慰使,拜江西行省参知政事。为同官诬构,左迁招讨使。入觐自明,改江西道宣慰使,以直前枉。拜福建行省参知政事,又改江西。平邵武等处士贼。世祖欲立行枢密院,征行省官一人入议,叶谛弥实奏对称旨,授佥书江西等处行院事,至元三十四年卒,年七十。

子伯帖木儿,千户;纽邻,袭万户;野仙帖木儿,同知咸平府事;保保,同知江阴州事。

塔里赤,康里人。父也里里白,太祖时授帐前总校。

塔里赤,幼颖异,好读书,尤善骑射,袭父职。行省奏充断事官。时南北民户主客良贱杂糅,蒙古军牧马草地互相占据,命塔里赤勘定,军民各得其所。从大军克樊城、襄阳。又从丞相伯颜渡江,驻临安。寻命平章奥鲁赤等分为六路追袭宋广、益二王,塔里赤领军至福建,所过伙毫无犯,宋都统陈宗荣率众来降,以功迁福建招讨使。

时诸郡盗起,陈吊眼拥众五万,陷州,行省承制命塔里赤为闽广大都督、征南都元帅,总四省军复漳州,生擒陈吊眼,戮于市。复从征叛蛮,败黄圣许等,积功加镇国上将军、三珠虎符,广西两江道宣慰使都元帅。贺州盗起,塔里赤讨平之。改福建宣慰使,又改浙东。金疮发,卒。赠辅国上将军、浙东道宣慰使都元帅、护军,追封临安郡公。

子:脱脱木儿,邵虎、汀州新军万户府达鲁花赤;万奴,广西宣慰使都元帅。

沙全,哈刺鲁氏。父沙的,从太祖平金。全初名杪儿赤,五岁为宋军所虏,年十八隶刘整帐下。宋人以其父名沙的,使以沙为姓,而名曰全。

中统二年,整以泸州来归,全与之同行,宋军追之,全力战得脱,授管军百户。至元三年,整出兵云顶山,与宋将夏贵兵遇,全击杀甚众。五年,命整领都元帅事,出师围襄、樊,以全为镇抚。整遣全率军攻仙人山、陈家洞诸寨,破之,升千户,赐银符,败宋将张贵,拔樊城,与整军会。修正阳城,引兵渡淮,败宋将陈安抚。十二年,从丞相阿术与宋将张世杰、孙虎臣大战于焦山,水陆并进,宋人大败,获其将校三十三人。从攻常州,克之,乘胜下沿海诸城。至华亭,戒士卒毋杀掠,宋将遂开门出降,以功授华亭军民达鲁花赤。

时民心未定,有盐徒聚众数万,掠华亭,全击破之,簿其名得六千人,请于行省,遣屯田于淮北芍陂。行省以新附,恐有反侧,委万户忽都忽等体察,欲屠城。全言:“盐卒多非土人,若屠之,枉死者众。”以全家保其不叛,遂止。赐金符,加武略将军,赚领盐场,职如旧。寻升华亭为府,以全为达鲁花赤,赐虎符。时盗贼逢起,全悉招来之,境内得安。改松江万户府达鲁花赤,始专领军政。

二十二年,召见,迁隆重兴万户府达鲁花赤,得请,复名曰杪儿赤。未几,帝以为松江濒海重地,复命镇之,赐三珠虎符,卒于官。

谒只里,女真人。祖昔宝味也不干,金进士。谒只里事世祖于潜邸。中统初,命参议陕西行枢密院事,以商挺佐之。比行,入奏曰:“关陕要地,军务非轻。阿脱仰刺国之元臣,陛下方委任之。伏虑临时议论不协,必误大讲,倘有异同,臣请得以上闻。”帝可其奏,赐宴而遣之。未几,改行省断事官。复入宿卫。李璮平,朝议选宿卫之士监汉军,谒只里佩虎符,监军于毗阳。

至元七年,命为军前监战,领诸军围襄阳,筑一字堡以张军势。一时名将刘国杰、李庭等,皆隶麾下。十一年,从丞相伯颜次郢州,将数骑而出,与宋兵遇,有部卒坠马,谒只里横戈,直人其军,救之以还。时粮储不断,谒只里西攻江陵龙湾堡,获粟万石,众赖以济。大兵东下。宋将夏贵迎战于阳罗堡,伯颜未至,众俗俟之。谒只里曰:“兵贵神速,机不可失,宜及其未定而击之。”遂直前冲贵军,获战船百余,贵败走。伯颜上其功,加定远大将军。

十二年,攻常州,造云梯绳桥以登,克之。遂徇下安吉诸州。十三年,宋降,伯颜命谒只里监守宋宫,号令严肃,秋豪无犯。入朝,迁昭勇大将军。未几,拜浙东宣慰使。十九年卒,年四十二。

子:赤老温,袭为万户,累迁江东廉访使;脱脱,淮东宣慰使。

囊加歹、乃蛮人。曾祖不兰伯、祖合折儿,皆为乃蛮大将。

父麻察。太祖平乃蛮,麻察迎降。太祖命与察剌同总管蒙古、汉军。后从世祖伐宋,败阿里不哥于失门秃,从诸王哈必赤平李璮,皆有功,赐金符,卒,赠太傅,封梁国公,谧桓武。

囊加歹,幼习兵事,佩金符为都元帅府经历。从阿术围襄阳,襄阳降,以功授汉阳千户。从丞相伯颜攻复州,败宋兵于风波湖。渡江后,伯颜南攻鄂州,阿术北攻汉阳,囊加歹与张宏范等焚宋艨艟三千艘,两城皆恐惧出降。伯颜军次安庆,贾似道遣宋京、袁克已等来请和,伯彦使囊加歹偕宋京报似道,似道复遣阮思聪偕囊加歹至军中。时暑雨,世祖虑士卒不习水土,诏绶师。伯颜、阿术与诸将议,乘势径进,遂败似道于丁家洲。大军次建康。

帝闻囊加歹新见似道,召赴阙,具陈其事。遣还,谕伯颜以北边未靖,勿轻入敌境,而大军已克平江。宁使柳岳、夏士林、吕师孟、刘岊等踵至,皆命囊加歹往报之。师逼临安,复遣囊加列入取降表、玉玺。又遣囊加歹赉降表玉玺献于京师。赐金符,授怀远大将军、安抚司达鲁花赤。与阿剌罕、董文炳等取台、温、福州、寻领蒙古军副万户、江东道宣慰使,佩金虎符如故。擢江东道按察使,复为本道宣慰使,领万户如故。

召为都元帅,东征日本,未至而还。诏以元管军与孛罗迭儿见管军合为一翼,充万户,守建康。改赐三珠虎符,拜南等到省参知政事,讨金齿、缅国,得疾,召还京师。授南京等路宣慰使,改河南道宣慰使,命袭父职为蒙古军都万户。

武宗在潜邸,囊加歹从帝北征,与海都战于帖坚古,明日又战,官军失利,陷于重围,囊加歹力战决围而出。师还,囊加歹殿,为海都所邀截,囊加歹选勇敢千人径冲之,贼披靡,帝乃由旭哥耳温、称海与晋王军合。

成宗崩,仁宗在怀州,遣囊加歹与八思能诣诸王秃剌议事。时内上汹汹,犹豫莫敢言,囊加歹独赞秃剌,定计先发。归白仁宗,仁宗固问可否,对曰:“事贵速成,后将受制于人。”太后与仁宗意乃决。内难既平,仁宗监国,命同知枢密院事。武宗即位,拜同知院事,进阶资德大夫,赐七宝束带、鞍辔、衣甲、弓夭、黄金五十两,以旌定策之功。寻授开县万户府达鲁花赤,仍同知院事如故。仁宗尝语近臣曰:“今春之事,赖囊加歹一语而定。吾闻周有尚父,囊加歹亦吾家尚父。”寻以老病乞骸骨,不允。仁守即位,特授河南江北行省平章政事,佩金虎符。以病卒。追封浚都王。

二子:教化,山东河北蒙古军副都万户;执礼知台,河南江北行省平章政事。孙脱坚。山东河北军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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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十四 地理二 辽阳等处行中书省,领路七、府一,属州十二,属县十。至元二十四年置。辽阳路。上。金辽阳府,领辽阳、鹤野、宜丰、石城四县。后改为东京,领澄、复、盖、沈

志第十三 地理一

自唐末疆域分袭,历五代至宋,辽与西夏尚据边垂。金灭辽克宋,赵氏南迁,划分南北。又历百余年,而元兴。迨世祖取江南,中国始统于一姓焉。元之疆域,九州而外,幅员尤广。世祖以前,阿母河、别失八里俱置尚书行省。至元初,别失八里、火州、斡端等处俱置宣慰司。又太祖分东边之地封诸弟,分西北边之地封诸子。其后,皇孙旭烈兀建国波斯,与术赤、察合台之后,并为三大藩。职方之志,宜考其山川与其疆域之沿革,以次于十一行省之后,不应如旧史《地理志》之褊狭也。然旧志实本于《大一统志》与《经世大典》,官修之籍既不足征,其局于褊狭宜哉。今为《地理志》亦仍前史之旧,订其舛讹,补其夺漏而已。其所不知,盖阙如也。中书省。统河北、山东西之地,谓之腹里,领路二十九,州八,属府三,属州八十三,属县三百四十四。大都路。金之中都曰大兴府。太祖十年,克中都,改燕京路,总管大兴府。世祖中统元年,车驾幸燕京。五年,建为中都,大兴府仍旧。至元四年,始于中都之东北筑新城而迁都焉。京城方六十里,十一门:正南曰丽正,南之右曰顺承,南之左曰文明,北之东曰安贞,北之西曰德钵,正东曰崇仁,东之右曰齐化,东之左曰光熙,正西曰和义,西之右曰肃清,西之左曰平则。大内南临丽正门,正衙曰大明段,曰延春阁。宫城周回九里三十步,分六门,正南曰崇天,崇天之左曰星拱,右曰云从,东曰东华,西曰西华,北曰厚载。崇天门外有石桥三,中为御过星拱门,南有御膳亭,亭东有扶辰堂,为百官会集之所。厚载门北为御苑,外周垣红门十有五,内苑红门五,御苑红门四,大明门在崇天门内,大明殿之正门也。日精门在大明门左,月华门在其右。大明段为登极、正旦、寿节会朝之正衙。寝殿后连香阁,文思殿在寝殿东,紫檀殿在寝殿西,宝云殿在寝殿后。凤仪门在东庑中,麟瑞门在西庑中。凤仪门外有内藏库二十所。嘉庆门在后庑宝云殿东,景福门在殿西,延春门在殿后;延春阁之正门也。懿范门在延春左,嘉则门在延春右。延春阁寝殿后有香阁。慈福殿又曰东暖殿,在寝殿东。仁明殿又日西暖殿,在其西。景耀门在左庑中,清灏门在右庑中。玉德殿在清灏门外,有东西香殿。宸庆殿在玉德殿后,有东西更衣段。隆福殿在大内西兴圣之前。光天门,光天殿正门也,崇华门在光天门左,膺福门在其右。光天殿后有寝殿。青田门在左庑中,明辉门在右庑中。寿昌殿又曰东暖殿,嘉禧殿又曰西暖殿。文德殿在明辉门外,又曰木丹北殿,皆木丹木为之。盝顶殿在光天殿西北,后有盝顶小殿。香殿在宫垣西北隅,有前后寝殿。文宸库在宫垣西南隅。酒房在东南隅,内庖在酒房北。兴圣宫在大内西北万寿山正西。后有寝殿。兴圣门,殿之北门。明华门在左,肃章门在右。宏庆门在殿之东庑中,宣则门在西庑中。凝晖楼在宏庆南,延颢楼在宣则南。嘉德殿在寝殿东,宝意殿在其西。山字门在兴圣宫后,延华阁之正门也,东西殿在阁西左右。芳碧亭在延华阁后圆亭东,徽青亭在圆亭西。兴哥儿殿在延华阁右,木香殿在殿后。东盝顶殿在延华阁东版垣外,后有寝殿。盝顶之制,三掾其顶,如之平,故名。西盝顶殿在延华阁西版垣外。学士院在延华阁后。万寿山在大内西北太液池之阳,金人名琼华岛,至元八年赐今名。广寒殿在山顶,中有小玉殿。仁智殿在山之半。金露亭在广寒殿东方。壶亭,又曰线珠亭,自金露亭前复道登焉。瀛测亭在温石浴堂后,荷叶殿在方壶亭前。温百浴室在瀛州亭前。圆亭,又曰胭脂亭,在荷叶殿稍西,为后妃添妆之所,八面介福殿在仁智殿东,延和殿在西。更衣殿在山东。太液池在大内西,仪天殿在池中圆坻上。半山台在仪天殿前。御苑在隆福宫西,香殿在石假山上,殿后有石堂。红门外有太子斡耳朵荷叶殿,上有香殿,左有圆殿,在山前圆顶上。歇山殿在圆殿前,东西亭在殿后东西,水心亭在殿池中。棕毛殿在假山东,偏后有盝顶殿。仪鸾局在殿前三红门外西南隅。九年,改为大都。十九年,置留守司。二十一年,置大都路总管府。二十七年,改都总管府。至大中,本路达鲁花赤莫吉,买灵椿里周氏地十九亩,建公署。旧领通、蓟、涿、霸、雄、保、遂、安肃、檀、顺、易十一州,太宗十一年析保、雄、易、遂、安肃五州为顺天路,后又升安次、同安二县为州,漷阴县为漷州,与雄、易二州并来属。至元二十三年,又析雄、易二州棣保定路。延佑三年,升缙山县为龙庆州来属。旧领大兴、宛平、安次、漷阴、永清、宝坻、香河、昌平、武清、良乡十县,太宗七年析安次县隶霸州,至元十三年升漷阴县为漷州,以武清、香河二县隶之。户十四万七千五百九十,口四十一万一千三百五十。领院五,左、右警巡院二,初设警巡院三,至元四年省其一,以左右二院分领坊市。南城警巡院,大德九年,增置。分治四隅警巡院二。至大三年,增置。县六:大兴,赤。金改辽析津县为大兴县,元因之。宛平,赤。金故县与大兴分治郭下。良乡,下。永清,下。宝坻,下。昌平。下。皇庆二年徙县治于新店。州十:涿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太宗八年,升涿州路。中统四年,复降为州,旧领范阳、固安、新城、定兴、奉先五县。固安升为州,新城后隶雄州,定兴后隶易州。领县二:范阳,下。倚郭。有盝顶殿。房山。下。金万宁县,后改奉先。至元二十七年改今名。霸州。下。宋故州,治文安县,属河北东路。金改治益津县,居中都路。旧领益津、文安、大城、信安四县。金升信安县为镇安府,元初并入本州。至元四年,置保定县。旧志:金置信安军。乃镇安府之误。领县四:益津,下。倚郭。中统四年省。至元四年复置。有平曲水寨。文安,下。大城,下。保定,下。金隶雄州,至元二年省入益津,四年复置,改隶霸州。通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领县二:潞县,下。倚郭。三河。下。蓟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领县五:渔阳,下。倚郭。丰润,下。本玉田县之永济务,金大定二十七年升为县,后避讳改丰润。太祖十年,升为润州,至元二年省入玉田。未几,以当冲要,复置。后又废,十三年再且。玉田,下。遵化。下。平谷。下。本渔阳县大王镇,金升为平峪县。至元二年,省入渔阳县。十三年复置,省峪为谷。漷州。下。金漷阴县,属大兴府。至元十三年,升漷州,漷阴县旧治在城南隅,升州后迁治于河西务,至正间复移旧治。以大兴府之武清、香河二县来属。领县二:香河,下。本武清县地,辽析置。武清。下。顺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旧领温阳、密云二县,元初省县入州。檀州。下。辽故州,金初省入顺州,元初复置。东安州。下。金安次县,属大兴府。太宗七年,改属霸州;中统四年。升为东安州。固安州。下。金固安县,属涿州。宪宗九年,改属霸州。又改隶大兴府。中统四年,升为固安州。下。龙庆州。下。金缙山县,属德兴府。至元三年,省入怀来县。五年,复置,改属宣德府奉圣州。延祐三年,升为龙庆州,改隶大都路。皇庆元年,建行宫凉殿。至治元年,又作行殿于流怀池。领县一:怀来。下。金怀来县,后更名妫川,属德兴府。元初复旧名,延佑二年改属本州。上都路。金恒州地。元初为札刺儿、兀鲁特两部分地。宪宗六年,世祖命刘秉忠建城于恒州东、滦水北之龙冈。中统元年,赐名开平府。五年,建为上都。有重城。外城用十六里三百三十四步,南、北各有一门。东、西各二门。内城周六里三百三十步,东、西、南各一门。正南门曰明德门,内有大明殿,门左曰星拱,右曰云从。有仪天殿,门左门曰精,右曰月华。宝云殿,侧有东西暖阁。宸丽殿,侧有东西香殿。玉德殿,后有寿昌堂、慈福殿。有紫檀阁。连香阁、延春阁。其前拱辰堂,为百官议政之所。后御膳房、凝晖楼,侧有绿珠、瀛州二亭。有金露台。世祖又迁宋汴京之熙春阁于上都,为大安阁。阁后为鸿禧、睿思二殿。城东南又有东、西凉亭,为驻跸之处。至元二年,置留守司。五年,置上都路总管府。十八年,升上都留宁司,兼行本路总管府事。户四万一千六十二,口十一万八千一百九十一。领院一:警巡院。县一:开平。上。金清塞县,中统元年改今名。府一:顺宁府。金宣德州,属西京路。元初为宣宁府,太宗七年改山东路总管府。中统四年改宣德府,仍隶上都路。延佑五年,改隶大都路。泰定元年,复隶上都留守司。后至元三年,以地震改顺宁府。旧领录事司,宣德、宣平二县。元初以宏州之顺圣县来属。至元二年,省录事司入宣德县。领县三:宣德,下。倚郭。至元二年,省德兴府之龙门县入之。二十八年,又割龙门县地属云州。宣平,下。金置县于大新镇。元初移治辛南庄。顺圣。下。府领州二:保安州,下。金德兴府,属西京路。至元三年,改奉圣州,后至元二年以地震改保安州。旧领德兴、妫川、缙山、望云、矾山、龙门六县。中统四年升望云县为云州,至元二年省矾山县入永兴,元初改金德兴为永兴县。龙门县入宣德府之宣德,三年省缙山县入怀来,元初改金妫川为怀来县。五年复置缙山县,改隶宣德府,延祐三年徙怀来隶龙庆州。领县一:永兴。下。倚郭。至元六年省入本州。未几复置。延祐六年并入奉圣州。蔚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至元二年,省州入灵仙县,隶弘州。是年复为蔚州。至大元年升蔚昌府。后复为蔚州,隶宣德府。领县五:灵仙,下。灵邱,下。飞狐,下。定安,下。广灵。下。州五:兴州。下。金故州,属北京路。至元三年改属上都路。旧领兴安、宜兴二县。天历元年,升宜兴为州。后至元五年,省兴安县入本州。宜兴州。中。金宜兴县,属兴州。元初省入兴州。至元二年,复置。天历元年,升为州。俗称小兴州。以兴州为大兴州。松州。下。金松山县,属大定府。中统三年,升为松州,仍存县。至元二年,省县入州。桓州。上。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省。至元二年,复置。云州。下。金望云县,属德兴府。中统四年,升为云州,仍存县,改属宣德府。至元二年,省县入州。二十八年,复析宣德之龙门镇置望云县,隶本州。领县一:望云。下。金龙门县。属德兴府。至元二年,废为镇。二十八年,置县。兴和路。上。金抚州,属西京路。元初省,宪宗四年复置。中统三年以州为内辅,升为隆兴府,建行宫。至元四年析隆兴府自为一路,行总管府事。至大元年降隆兴路为源州,隶中都留守司。四年,罢留守司,复置隆兴路总管府。皇庆元年,改隆兴路为兴和路。户八千九百七十三,口三万九千四百九十五。旧领柔远、集宁、丰利、威宁四县。集宁县升为路,丰利县并入高原。中统三年,析大同府之怀安、天成二县来属。领县四:高原,下。倚郭。金柔远县。中统二年改今名,隶宣德府,三年来属。怀安,下。金属大同府。中统三年来属,后废。至元中复置怀安县于阳门站。天成,下。金属大同府,中统三年来属。威宁。下。金威宁县。旧志作咸宁,误。元初属宣德府,中统三年来属。州一:宝昌州。下。金昌州,领宝山县,属西京路。元初隶宣德府。中统三年,改隶本路,置盐使司。后省州,存县。延祐六年,改宝山县为宝昌州。永平路。下。金平州,属中都路。太祖十年,改为兴平府。后又改兴平路。中统元年,又改平滦路,置总管府。大德四年,以水患,改永平路。旧领卢龙、迁安、抚宁、昌黎、海山五县。至元四年,省海山县入昌黎。户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九,口三万五千三百。领司一:录事司。中统元年置。县四:卢龙,下。倚郭。迁安,下。至元二年省入卢龙县,后复置。抚宁,下。至元二年与海山县俱省入昌黎。三年复置。四年,又与海山县俱省。七年复置,仍省昌黎县入之。昌黎。下。至元十一年复置。十二年以海山县故地来属,改隶滦州。后复隶本路。州一:滦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元初属永平路。旧领义丰、马城、石城、乐亭四县。至元二年省石城县入乐亭,三年改入义丰。四年又省马城县入义丰。延祐七年并永平滦邑县于石城,是石城至元后复置,本路又有滦邑县,均不可考。领县二:义丰,下。倚郭。至元二年省入本州。三年复置。乐亭。下。元初尝置漠州,寻废,复为乐亭县。德宁路。下。大德九年以黑水新城为静安路,延祐五年改为德宁路。领县一:德宁。下。大德九年置静安县,延祐五年改今名,赵王不鲁纳食邑沙、静、德宁等处。净州路。下。金故州。太宗八年置,属西京路。后升为净州路。延祐七年丰州修路碑有德宁天山分司宣慰使。是旧无净州路,置路在仁宗以后。领县一:天山。下。本榷场。金大定十八年置县。元因之。泰宁路。下。金泰州,属北京路。元初隶辽阳行省。延祐二年改为泰宁府,四年升泰宁府为泰宁路。是年四月仍以泰宁路隶辽阳省。后改隶中书省。领县一:泰宁。下。延佑四年置。按金泰州属县一,为长春。其省并年分阙。集宁路。下。金集宁具,属抚州。元初升为路。领县一:集宁。下。本市场。金明昌三年置县。元因之。应昌路。下。至元七年,斡罗陈万户及其妃囊加真公主清于上都东北三百里答儿海子本藩驻夏之地,建城邑以居,遂名其城为应昌府。二十二年,改为应昌路。至正初罢之,拨属鲁王马某沙王傅府。十四年复置,领县一:应昌。下。全宁路。下。元贞元年。囊家真公主请以应昌路东北七里驻冬之地,建城邑,名曰全州。大德元年,升全州为全宁府。七年,又升为全宁路。至正初罢之。十四年复置。领县一:全宁。下。宁昌路。下。延祐五年,置宁昌府。至治二年,升宁昌府为下路。增置一县。领县一:宁昌。下。至治二年置。沙井总管府。领县一:沙井。丰州西北有沙井故城,驸马赵王分地。保定路。下。金保州,又改顺天军,属中都路。太宗十一年,升顺天路总管府。至元十二年,改保定路。旧领清苑、满城二县。太宗十一年,析中山府之庆都来属。后又以行唐、唐县、曲阳、新安、傅野隶之。户七万五千一百八十二,口十三万九百四十。领司一:录事司。至元十二年置。县八:清苑,中。附郭。满城,中。唐县。下。金隶中山府,后来属。庆都,下。金隶中山府。后来属。行唐,下。金隶真定府。后来属。曲阳,下。金隶中山府。元初改恒州,置元帅府。以阜平、灵寿、行唐、庸县隶之。元帅府罢,仍为典阳县,改属保定路。新安,下。金新安州附郭置渥城县。至元二年,州、县俱废,改为新安镇,入归信县。四年,割入容城。九年,复置新安县,来属。博野,下。金隶蠡州。至元三年,省入蒲阴县。十一年,复置,改属本路。州七:易州。中。金故州,属中都路。太宗十一年,改隶顺天府。至元十年,隶大都路。二十三年,还隶保定。旧领易、涞水二县。元初析涿州之定兴县来属。领县三:易县,中。倚郭。元初存州废县。至元三年复置。涞水,下。定兴,下。金析范阳县黄村,一名皇甫镇,置定兴县。本属涿州。后来属。祁州。中。金故州,属河北西路。元初隶真定路。后改隶保定路。旧领蒲阴、鼓城、深泽三县。太宗十年,升鼓城为军民万户所。至元三年,以深州之束鹿县来属。领县三:浦阴,中。倚郭。金旧县。旧志至元三年置,误也。深泽,下。至元二年并入束鹿县,三年复置。束鹿。中。雄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旧领归信、容城、保定三县。太宗十一年,析雄州三县隶顺天路。至元二年,省保定入霸州益津县,归信、容城二县与涿州之新城县俱改隶大都路。十年,改本州隶大都路。十二年,改隶保定路。二十三年,以本州隶保定路,复以归信、容城、新城三县来属。领县三:归信,下。容城,下。金已隶本州。旧志金隶安肃州,误也。新城。下。金属涿州。太宗二年,升新泰州。七年,复为县,隶大都路。十一年。改隶顺天路。至元二年。隶雄州。十年,改隶大都。二十三年,复来属。安州。下。金故州,治高阳县,后徙治渥城县,属中都路。旧领渥城、葛城、高阳三县。至元二年,省州与渥城入归信县。寻复置安州,治葛城县。领县二:葛城。下。依郭。金升高阳之葛城乡为县。高阳。下。元初改属河间路,后隶本州。遂州。下。金故州,领遂城一县,属中都路。至元二年省州与遂城入安肃州为镇。后复置州,隶本路。安肃州。下。金故州。属中都路。元初改隶保定路。旧领安肃一县,元初省。完州。下。金永平县展中山府,又改完州。至元二年,降永平县。后复为完州。初隶真定路,改隶本路。燕京河北道肃政廉访司。真定路。上。金真定府,后河北西路。元初,升真定路总臂府。旧领中山府,赵、邢、洺、磁、滑、浚、卫、辉、祁、威、完十一州。后割磁、威隶广平,浚、滑隶大名,祁、完隶保定,邢录顺德,洺隶广平,卫辉自为一路。又以冀、深、晋、冀四州来属。旧领真定、藁城、平山,栾城、获鹿、行唐、阜平、灵寿、元氏九县。至元中,析行唐县隶保定路,以潞州之涉县来属。户十三万四千九百八十六,口二十四万六百七十。领司一:录事司。县九:真定,中。倚郭。玉华宫在衙城之北,为睿宗神御殿,奉安御容。有新城镇。藁城,中。金故县。太祖十七年,升永安州,以无极、宁晋、新乐、平棘四县隶之。太宗七年,复为藁城县。栾城,下。元氏,中。获鹿,中。金故县,后升镇宁州。太宗七年,复为获麂县。平山,下。灵寿,下。阜平,下。涉县。下。金隶潞州。元初升崇州,改隶真定。后废州,仍为涉县。至元二年,省入磁州。后复置。府一:中山府。金故府,属河北西路,领祁、完二州。太宗十一年,析二州隶顺天府。后为散府,隶真定路。旧领安喜、新乐、无极、永平、庆都、曲阳、唐县七县。永平升为完州,与庆都、曲阳、唐县俱改隶保定路。领县三:安喜,中。新乐,下。无极。下。州五:赵州。中。金改宋赵州为沃州,属河北西路。元初仍为赵州。旧志太祖十五年割所属栾城、元氏隶真定。按二县本隶真定路,旧志误也。领县七:平棘,中。宁晋,下。隆平,下。临城。中。柏乡,下。高邑,下。赞皇。下。至元二年,并入高邑。七年,复置。冀州。上。金故州,属河北东路。旧领录事司,信都、南宫、衡水、武邑、枣强五县。元初析衡水隶深州,复置新河县。后又省录事司入信都。领县五:信都,中。倚郭。至元初,兴录事司俱省入本州。后复置。三年,省录事司入之。南宫,上。枣强。中。武邑,中。新河。中。太宗四年,析南宫县地置。深州。下。金故州,属河北东路。元初,隶河间路,置元帅府。太宗十年,改隶本路。旧领饶阳、安平、武强、束鹿、静安五县。后析安平、饶阳、武强隶晋州,束鹿隶祁州,以冀州之衡水来属。领县二:静安,中。倚郭。本下博县,宋改静安。衡水。下。晋州。金鼓城县,属祁州。太祖十年,升为晋州。太宗十年,改鼓城等处军民万户所。中统二年,复为晋州。领县四:鼓城,中。倚邦。饶阳,中。安平,下。太祖十九年,为南平州行千户总管府事,领饶阳一县。太宗七年,复改为县,隶深州。宪宗潜邸,隶鼓城军民万户所。中统二年,仍为安平县,隶本州。武强。下。元初置东武州,领武邑、静安。太宗六年,降州为县,隶深州。十一年,析属祁州。中统二年,改隶本州。蠡州。下。金故州,属河北东路。元初,改隶真定路。旧领司侯司、博野一县。至元三年,俱省入本州。后复置博野县,改隶保定路。十七年直隶中书省,二十一年还隶本路。顺德路。下。金邢州,属河北西路。元初,置元帅府。后改安抚司。中统三年,升顺德府。至元元年,以洺州、磁州来属。二年,析洺磁自为一路,改本府为顺德路总管府。旧领邢台、唐山、内邱、平乡、任、沙河、南和、钜鹿八县。宪宗五年,析平乡县追武镇置广宗县。旧志作武道镇,误倒。户三万五百一,口十二万四千四百六十五。领司一:录事司。县九:邢台,中。倚郭。钜鹿,中。内邱。中。平乡,中。广宗,中。宋故县。金改宗城,属洺州。元初复为广东。后省入平乡县。宪宗五年,复置,属本路。至元二年,又省入平乡。寻复置。沙河,下。南和,下。至元二年,省入沙河县。寻复置。唐山,下。至元二年省入内邱县。寻复置。任县。下。至元二年,省人邢台。寻复置。广平路。下。金洺州,属河北西路。太宗八年,置邢洺路总管府,以邢、磁、威隶之。宪宗二年,改洺磁路,止领磁、威二州。至元十五年,改广平路总管府。旧领永年、广平、宗城、新安、成安、肥县、鸡泽、曲周、洺水九县。元初,省宗城入洺水县,新安入洺州,又析洺水隶威州,成安隶磁州。户四万一千四百四十六,口六万九千八十二。领司一:录事司。县五:永年,中。倚郭。曲周,中。肥乡,中。鸡泽,下。元初省入永年。后复置。广平。下。州二:磁州。中。金故州,属河北西路。太祖十年,升为滏源军节度使,求真定路。太宗八年,仍为磁州,改隶邢洺路。旧领隶事司,滏阳、武安、邯郸三县。至元二年,省真定之涉县及成安县入滏阳,省武安县大邯郸。后复置武安、成安二县。至元三年,省录事司入滏阳。领县四:滏阳,中。倚郭。武安。中。元统二年,移石山寨巡检司于清水寨。邯郸,下。成安。下。威州。中。金故州,属河北西路,治井陉县。太宗六年,改隶邢洺路,以洺水县来属。宪宗二年,徙州治于洺水。旧领洺水、井径、威三县。至正间,省威县入本州。领县二:洺水,中。倚郭。本隶洺州。定宗二年,改隶本州。宪宗二年,徙州治于此。井陉。下。宪宗二年,徒县治于天长入镇。彰德路。下。金彰德府,属河北西路。太宗四年,置彰德总帅汁,领卫、辉二州。宪宗二年,降彰德为散府,与卫、辉二州并隶真定路。至元元年。复立彰德路总管府,领怀、孟、卫、辉四川。二年,又析怀孟为一路,卫辉为一路。旧领安阳、林虑、汤阴、临漳、辅岩五县。至元四年,升林虑为州。六年,并辅岩入安阳县。户三万五千二百四十六,口八万八千二百六。领司一:录事司。县三:安阳,上。汤阴,中。临漳。中。州一:林州。下。金林虑县。后升林州。太宗七年,行县事。宪宗二年,复为州。至元二年,复为县,省辅岩县入之。六年,复为州,割辅岩入安阳县。大名路。中。金大名府,属大名府路。元初因之,置大名路总管府。旧领元城、大名、魏县、冠氏、南乐、馆陶、夏津、朝城、清平、莘县十县。冠氏升为州,馆陶、朝城析隶濮州,夏津析隶高唐州,莘县析隶东昌路,清平析隶德州。以恩州之清河县来属。户六万八千六百三十九,口十六万三千六十九领司一:录事司。县五:元城,中。倚郭。至元二年,并入大名县。后复置。大名,中。倚郭。太宗六年,立县治。宪宗二年,迁县治于府城内。至元九年,置县治于旧所。南乐,中。魏县,中。清河,中。金故县,属恩州。太宗七年,改属本路。州三:开州。上。金故州,属大名府路。旧领濮阳、清丰、观城、长垣四县。元初,析观城隶濮州。至元二年,又析大名路之长垣、东明来属。领县四:濮阳,上。倚郭。东明,中。大宗七年,割隶大名路。至元七年来属。长垣,中。初隶大名路。至元二年来属。清丰。中。滑州。中。金故州,属河北西路。元初,改隶大名路。领县二:白马,上。倚郭。内黄。中。浚州。下。金故州,属河北西路。至元二年,改隶大名路。旧领黎阳、卫县。后并黎阳入本州;升卫县为州,隶卫辉路。怀庆路。下。金怀州,展河东南路,以与临潢府怀州同,改南怀州,后又去南字。元初因之。太宗六年,行怀孟州事。宪宗七年,改怀孟路总管府。中统二年,仍为州,隶真定路。至元元年,以怀孟隶彰德路。二年,复自为一路,以淇州隶之。三年,又以淇州隶卫辉路。延祐六年,以仁宗潜邸,改怀庆路。户三万四千九百九十三,口十七万九百二十六。领司一:录事司。县三:河内,中。清化镇有庙学。修武,中。武陟。中。州一:孟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以水患徙治今城。故城谓之下孟州,新城谓之上孟州。元初。治下孟州。宪宗八年,复徙上孟州。旧领司候司,河阳、济源、王屋、温县四县。至元三年,省王屋入济源,并司候司入河阳。领县三:河阳,下。济源,下。太宗六年,升为源州。七年,复为县。温县。下。卫辉路。下。金卫州。属河北东路。旧治汲县,以水患徙治于宜村新城,以胙城为倚郭县。宪宗元年,还州治于汲县。中统元年,升卫辉路总管府。户二万二千一百一十九,口十二万七千二百四十七。领司一:录事司。中统元年置。县四:汲县,下。倚郭。新乡。中。获嘉,下。胙城。下。州二:辉州。下。金河平县,又改苏门县,升为辉州,属河北东路。元因之,改隶本路。旧领山阳县。至元三年,废山阴为镇,入本州。淇州。下,本卫县之鹿台乡。宪宗五年,以大名、彰德、卫辉籍余之户,置为淇州。又置临淇县为倚郭。中统元年,隶大名路。至元三年,改隶卫辉路,省县入本州。河间路。下。金河间府,属河北东路。至元二年,升河间路总管府。自河间路以下四路、七州,旧隶山东东西过宣慰司。至大二年改直隶中书省。旧领河间、肃宁二县。至元二年,割济南路之临邑来属。又析济南路之齐东,景州之宁津,陵州之青城来属。户七万九千二百六十八,口十六万八千五百三十六。领司一:录事司。县六:河间,中。倚郭。肃宁,下。至元二年,废为镇,入河间县。后复置。齐东,下。金齐东镇。刘豫置夹河巡检司。金乱,大兵南下,城之。宪宗三年,置县,属河间路。四年,又属济南路。至元二年,仍隶本路。县管窎户郊外皆章邱、邹平地。宁津,下。金属景州。至元二年,改隶本路。临邑,下。金属济南府。太宗七年,改隶本路。宪宗三年,还属济南。至元二年,复属本路,析县南之新市入济阳。青城。下。太宗七年,析临邑、宁津地置,属济南路。中统间,改隶陵州。至元二年,改隶本路。州六:沧州。中。金故州,属河北东路。元初,改隶河间路。延祐元年,徙州治于长芦镇。领县五:清池,中。乐陵,中。县治咸平镇,至正未迁治棣州旧城。南皮,下。无棣,下。至元二年,省入乐陵县,以县治入棣州。寻复置,又分其西界于故城置县,仍属本州,谓之西无棣县。盐山。下。至元二十五年,以沧州之军营城为沧溟县。其省、罢年分阙。景州。中。金故州,又改观州,治东光县,属河北东路。元初,改隶本路。至元二年,复为景州。元初,徙治蓚县。旧领东光、阜城、将陵、吴桥、蓚、宁津六县。宪宗三年,升将陵为陵州,宁津改隶河间路。领县五:蓚县,中。元初升为元州。后复置。故城,中。元初隶河间路。至元三年省为故城镇,入陵州。是年,复析陵州西南界置故城县来属。阜城,下。东光,下。吴桥。中。金升将陵县之吴川镇为县。清州。下。金故州,属河北东路。太宗二年,升清宁府。七年,复为清州。旧领司候司,会川、兴济、靖海三县。至元二年,省司候司及靖海、兴济入会川县。后复置二县。领县三:会川,中。靖海,下。兴济。下。献州。下。金寿州,又改献州,属河北东路。旧领乐寿、交河二县。至元二年。省州及交河入乐寿,改,隶河间路。未几,复置。领县二:乐寿,中。附郭。交河。中。金析乐寿县置。莫州。下。金故州,属河北东路。旧领任邱一县。至元中,复置莫亭县。领县二:莫亭,下。倚郭。金析任邱地,置县。后省。至元中复置。任邱。下。至元二年。省入河间县。后复置。陵州。下。金将凌县,属景州。宪宗三年,改隶河间府。是年,又升为陵州,隶济南路。至元二年,复为县。三年,仍为州,还隶本路。移建州治于旧治西北七里。东平路。下。金东平府,属山东西路。太祖十五年,国王木华黎承制授严实东平行台。太宗二年,以实为东平路行军万户。实卒,子忠济嗣为万户行总管府事。至元五年,始以东平为散府。九年,升下路总管府。户四万四千七百三十一,口五万一百四十七。领司一:录事司。县六:须城,下。倚郭。东阿,中。宋徙县治于金桥镇。阳谷,中。以水患,宋徒县治于孟店。汶上,中。金太和八年,改汶阳县为汶上。寿张,下。金迁县治于竹口镇。后复旧治。平阴。下。至元十三年迁今治。东昌路。下。金博州,属山东西路。元初,改隶东平路。至元四年,升为博州路总管府。十三年,改东昌路。旧领聊城、堂邑、博平、荏平、高唐五县。至元七年,升高唐为州,直隶中书省,析大名路莘县来属。二十六年,析堂邑属地置邱县。户三万三千一百二,口十二万五千四百六。领司一:录事司。县六:聊城,中。倚郭。初随博州隶东平路。至元四年,析为博州总管府治。十三年,改东昌路总管府治。堂邑,中。宋以水患,徙城于旧治东十里。莘县,中。博平,中。宋以水患徙县治于宽平镇,又割明灵砦隶清平。荏平,中。邱县。下。本为平恩镇,隶曲周,后升为县。至元二年,省入堂邑。二十六年,宣慰司言:“差税词讼,距堂邑二百余里,往返不便。平恩有户二千七百,升县为宜。”乃复置邱县隶本路。济宁路。下。金济州,属山东西路。旧治钜野,后徙治任城。太宗七年,割隶东平府。至元六年,还治钜野。八年升为济宁府,治任城。寻仍治钜野。十二年,复置济州。是年,又以钜野为府治,济州仍治任城为散州。十六年,升济宁府为路。置总管府。至正八年,迁济宁路于济州。十一年,置中书分省于济宁。旧领任城、金乡、嘉祥、郓城四县。后析任城县隶济州,嘉祥县隶单州。至元六年,复置钜野县。八年,以济州之郓城、砀山、丰县来属。十二年,置肥城县。户一万五百四十五,口五万九千八百十八。领司一:录事司。县七:钜野,中。倚郭。金废县,分其地隶嘉祥、郓城、金乡三县。至元六年,复置。郓城,上。金以水患,徙治盘沟村。至元八年,复还旧治。肥城,下。至元十二年,以平阴辛镇寨东北十五里旧城置此县,以平阴县孝德等四乡隶之。金乡,下。旧隶济州。至元二年来属。砀山,下。金隶单州,又改隶归德府。后圯于水。宪宗七年,复置,改隶东平路。至元二年,省入单父县。三年,复置属济州。八年,改隶本路。虞城,下。金属归德府。后圯于水。宪宗二年,复置,改隶东平路。至元二年,省入单父县。三年,复置,属济州。八年,改隶本路。丰县。下。金属徐州。宪宗二年,改隶济州。至元八年,直隶本路。州三:济州。下。至元十二年,别立济州于任城,省县入州。十五年,迁济宁府于济州,以钜野行济州事。是年,复于钜野置济宁府,州仍如旧。二十二年,复置任城县,隶本州。领县三:任城。下。倚郭。鱼台,下。金隶单州。太宗七年,改隶济州。至元三年,省入金乡县。三年,复置。八年,隶济宁府。十三年来属。沛县。下。金隶滕州。太宗七年,移滕州治此。宪宗二年,省州入县。至元二年,省入丰县。三年,复置。八年,隶济宁路。十三年,来属。兖州。下。金故州,属山东西路。元初,改隶济州。宪宗二年,分隶东平路。至元五年,复属济州。十六年,隶本路。领县四:嵫阳,下。曲阜,下。泗水,下。至元二年,省入曲阜。三年,复置。宁阳。下。至元二年,省入嵫阳。大德元年,复置。单州。下。金故州,属南京路。元初,改隶济州。宪宗二年,属东平府。至元五年,复属济州。十六年,隶本路。旧领单父、成武、鱼台、砀山、楚邱五县。成武、楚邱改隶曹州,鱼台改隶济州,砀山改隶归德府。至元后,析济州之嘉祥县来属。领县二:单父,下。倚郭。元初与单州并属济州。宪宗二年。隶东平府。后省入本州。至元二年,复置。三年,还属济州。后改隶本州。嘉祥。下。金属济州。宪宗二年,隶东平府。至元二年,还属济州。后又改隶本州。旧治山口镇。后迁横山之南。金大定中,徙治萌山,城之。曹州。上。金故州,属山东西路。元初,隶东平路。至元二年,直隶中书省。旧领济阴、定陶、东明三县。至元三年,析济南路禹城来属,又析单州之成武、楚邱二县来属,改东明县隶开州。户三万七千一百五十一,口十九万五千三百三十五。领县五:济阴,上。成武。中。定陶,中。禹城,中。楚邱。中。金初隶曹州,后改属归德府。又以限河不便,改属单州。元初,还隶本州。濮州。上。金故州,属大名府路。元初,隶东平路。至元五年,直隶中书省。旧领鄄城、范县。元初析开州之观城,恩州之临清来属。至元三年,析东平路之馆陶,至元五年析东平路之朝城来属。户一万九千一百四,口二万三千一百二十一。领县六:鄄城,上。朝城,中。馆陶,中。有永济镇。临清,下。观城,下。范县。下。旧志:原属东平府,至元二年来属。按此县金已属濮州,旧志误也。高唐州。中。金高唐县,属博州。元初,隶东平路。至元七年,升州,直隶中书省。置高唐县为州治,析东平路之夏津、武城来属。户一万九千一百四,口二万三千一百二十一。领县三:高唐,中。倚郭。夏津,中。武城。中。宋以卫河决,徙城于旧治东十里。泰安州。中。金故州,属山东西路。元初,隶东平路。至元五年,直隶中书省。旧领奉符、莱芜、新泰三县。至元七年,析济南府之长清来属。户九千五百四十,口一万七百九十五。领县四:奉符,中。长清,中。莱芜,下。新泰。下。至元二年省入莱芜。三十一年,复置。德州。中。金故州,属山东西路。元初,隶东平路。旧领安德、平原、德平三县。至元二年,析济南府之齐河,大名府之清平来属,直隶中书省。户二万四千四百二十四,口十五万六千九百五十二。领县五:安德,中。治洊冈。平原,下。齐河,下。清平,下。德平。下。恩州。中。金故州,属大名府路。元初,隶东平路。至元七年,直隶中书省。旧领司候司,历亭、武城、清河、临清四县。元初,析清河隶大名府,武城隶高唐州,临清隶濮州。至元二年,又省司候司及历亭入本州。户一万五百四十五,口三万七千四百七十九。冠州。金冠氏县,属大名府。元初,隶东平路。至元六年,升冠州,直隶中书省。户五千六百九十七,口二万三千四十。山东东西道宣慰司。至大二年,以益都、济南、般阳三路,宁海一州,隶宣慰司,余并令直隶中书省。按河间、东平、东昌、济宁四路,曹、濮、高唐、泰安、德、恩、冠七州为山东西道,至大以前宣慰司兼辖山东东西道,以河间路为治所。《方舆胜览》:河间路领以山东东西追,可证也。刊本作河东山西道,乃字误。至大二年以后,宣慰司始专辖山东东路,移治益都路矣。又至正六年,改为山东东西道宣慰司都元帅府。益都路。金益都府,属山东东路。太祖二十一年,李全以益都降,授全益都路行中书省。全败死扬州,其妻北还,仍为行省,传其子李璮。中统三年,璮反。伏诛,仍置益都路行中书省及益都路总管府。至元三年,罢行省。二十四年,移宣慰司治益都。旧领益都一府,潍、胶、密、莒、沂、滕、峄、博兴、登、莱、宁海、行泰安州、行淄州十三州。至元二年,析登、莱二州入般阳路,省行淄州入益都县,行泰安州入沂水县。三年,省益都府入本路。九年,析宁海州直隶中书省。旧领益都、临朐、寿光、博兴、监淄、穆陵、乐安七县。后穆陵并入临朐,博兴升州,又割淄州之高苑县来属。户七万七千一百六十四;口二十一万二千五百二。领司一:录事司。县六:益都,中。倚郭。至元二年,省行淄州淄川县入之。淄川县置于颜神县,废为巡检司。县旧治北城,俗称东阳城,金移治南城,俗称南阳城。临淄,下。至元三年,并入益都。十五年,复置。临朐,下。金析临朐,置穆凑县。元省穆陵。仍入临朐。至元二年,并入益都。二十五年,复置。高苑,下。宪宗七年,省行长山县入之,本属行淄州,来属木路。乐安,下。寿光。下。州八:潍州。下。金潍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旧领司候司,北海、昌邑、昌乐三县。宪宗三年,省司候司入北海。是年,省各州录事司、司候司入倚郭县。至元三年,省昌乐县入北海,领县二:北海,下。州治改。昌邑。下。胶州。下。金胶西县,属密州。至元二十四年,旧志作太祖二十四年,误甚。据《齐乘》改。于县置胶州,析莱州之即墨县、密州之高密县来属。领县三:胶西,中。州治所。即墨,下。高密。下。后至元三年。立潍川乡景芝杜巡检司。密州,下。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旧领司候司,诸城、安邱、高密、胶西四县。后胶西、高密二县析隶胶州。宪宗三年,又省司候司入诸城县。领县二:诸城,下。州治所,有中外二城。安邱。下。莒州。下。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旧领司候司,莒、日照、沂水三县。宪宗三年,省司候司入莒县。皇庆二年,析沂水地,置蒙阴县。领县四:莒,下。州治所。后至元间,参政马睦火以城大难守,截去西南北三面,止修东北隅为今治。沂水,下。至元二年,省行泰安州泰安县入之。后至元二年,立穆凌关巡检司。日照,下。蒙阴。下。皇庆二年,析沂水之龙寨镇置。旧志:旧名新泰。中统二年。省入沂水。按新泰省入莱芜在至元二年。后复置,旧志误也。沂州。下。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领县二:临沂,中。州治所。宪宗三年,省司候司入之。至正十六年,置河南廉访司。费。下。治祚城。滕州。下。金故州,属山东西路。元初,隶益都路。旧领滕、邹、沛三县。至元初,析沛县入济宁路。领县二:滕县,下。州治所。宪宗三年,省司候司入之。至正戊子,升徐州为路,割滕、峄、邳、宿四州隶之,迁滕县于薛城,割滕之西南四乡治之。东南六乡,州自治之。邹县。下。峄州。下。金兰陵县,属邳州。元初,于县置峄州。至元二年,又省县入州。李璮为益都路行省,以其姻亲胡甲知沂州,峄州畏其逼,尽割州东二十里外与之,后遂因而不改。博兴州。下。金博兴县,属益都府。元初,升为州。山东东西道肃政廉访司济南路。上。金济南府,属山东东路。元初,改济南路。旧领淄、凌二州。至元二年,析淄州隶淄莱路,陵州隶河间路,以滨、隶二州来属。户六万三千二百八十九,口十六万四千八百八十五。旧领历城、临邑、齐河、章邱、禹城、长清、济阳七县。至元二年,析临邑隶河间路,长清隶泰安州,禹城隶曹州,齐河隶德州,析淄州之邹平县来属。领司一:录事司。县四:历城,中。倚郭。金末,土人阻水立县,号曰水寨。元初,始移置今县。章邱,上。邹平,上。济阳。中。新市镇,旧属临邑。至元二年,并入本县。拨户一千二百四十,置长官司,管抚下差税,直隶本路。曲阳镇,有庙学。州二:棣州。上。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滨棣自为一路。中统三年,改置滨棣路安抚使司。至元二年,与滨州俱隶济南路。旧领司候司,厌次、商河、阳信三县。元初,析沧州无棣县之半来属。其半仍属沧州。至元二年,省司侯司入厌次县。领县四:厌次,中。倚郭。商河,中。信阳,中。宋大中祥符间,与厌次县互易其地,元因之。无棣。下。元初,析无棣县半入沧州,以县之三乡来属。沧州亦有无棣县,故此县又称东无棣。滨州。中。金故州,属山东东路。旧领司侯司,渤海、利津、蒲台、沾化四县。至元二年,省司候司入沾化县,析蒲台县隶般阳路。领县三:渤海,中。倚郭。利津。下。本渤海县之永利镇,金置县,元初因之。沾化。下。宋升招安镇为县,金改为沾化。般阳路。下。金淄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济南路。中统四年,升淄州路,以淄、登、莱三州隶之,治淄州。至元二年,改淄莱路。二十四年,改般阳路。旧领淄川、长山、邹平、高苑四县。大宗在潜,置新城县。旧史本纪作至元十九年事。至元二年,析邹平隶济南路,高苑隶益都路,以滨棣路之蒲台县来属。户二万一千五百三十,口十二万三千一百八十五。领司一。录事司。县四:淄川,中。倚郭。长仙,中。新城,中。本长山县驿台镇。太宗以人民完聚,置县曰新城,以田镇、索镇隶之。至元十九年,并淄莱路田索二镇,仍于驿台立新城县。蒲台。中。本下县。至元二年,升中。州二:莱州。中。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至元元年,改隶本路。旧领录事司,掖、莱阳、即墨、胶水、招远五具。至元二年,省录事司入掖县。二十四年,析即墨县入胶州。领县四:掖,中。倚郭。西田场有庙学。招远,下。本掖县地。金初,置青峰县。后改今名。莱阳。下。登州。下。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至元元年,改隶本路。至正十一年,立山东分元帅府于本州。领县四:蓬莱,下。州治所。黄县,下。福山,下。伪齐刘豫以登州之雨水镇为福山县,杨疃镇为栖霞县。栖霞。下。宁海州。下。金故州,属山东东路。元初,隶益都路。至元九年,直隶中书省。户五千七百十三,口一万五千七百四十二。领县二:牟平,中。州治所。文登。下。河东山西道宣慰使司大同路。上。金西京大同府,属西京路。元初因之。至元十九年罢。后复置。二十五年,改大同路总管府。至大元年,省宣慰司,以大同路隶中都留守司。司罢,复置宣慰司,隶中书省。旧领大同、云中、宣宁、怀安、天城、白登、怀仁七县。元初,析怀安、天城二县隶宣德府。至元二年,省云中入大同县。三年,置平地县。金大同府旧有宁边州、宁边县。至元中,分其地入武、朔二州。户四万五千九百四十五,口十二万八千四百九十六。领司一。录事司。县五:大同中。倚郭。白登,下。至元二年,废为镇。隶大同县,寻复置。宣宁,下。平地,下。本平地寨。至元二年,省入丰州。二年复置。怀仁。下。州八:弘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旧领司候司。襄阴、顺圣二县。金贞祐二年,置大宁县,旋废。至元中,析顺圣县隶宣德府,又省司候司及襄阴县入本州。浑源州。下。金浑源县,属应州。后升为州,仍置浑源县及司候司。元初,改浑源县为恒阴。至元四年,司候司与县俱省入本州。应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领县二:京城,下。州治所。山阴。下。至元二年,省入金城县。后复置。朔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旧领录事司,至元四年省入鄯阳县。领县二:鄯阳,下。至正末,孛罗帖木儿使其将姚伯颜不花截旧城西北,筑新城。马邑。下。金置固州。元初省。武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旧领司候司及宁远一县。至元二年,析宁边州之半来属。四年,司及宁远县俱省入本州。丰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旧领录事司及富民一县。至元四年,俱省入本州。东胜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旧领东胜一县。元初置录事司。至元二年,析宁边州之半来属。四年,省录事司及东胜县入本州。云内州,下。金故州,属西京路。元初因之。旧领柔服、云川二县。元初,废云川县,置录事司。至元四年,省司及柔服县入本州。延佑六年,置南云县隶本州。其省罢年分阙。河东山西道肃政廉访司冀宁路。上。金太原府,属河东北路。太祖十三年,置太原路总管府。大德九年,以地震,改冀宁路。本隶中书省。至大元年,与晋宁路俱改隶肃政廉访司。旧领阳曲、太谷、平晋、清源、徐沟、榆次、祁县、文水、交城、孟县、寿阳十一县。金割寿阳县之西张寨置晋州,元初升孟县为州。至元二年,又省晋州入寿阳县。户七万五七千四百四,口十五万五千三百二十一。领司一:录事司。县十:阳曲,中。倚郭。文水,中。平晋,下。祁县,下。旧隶宁州。至元二年,州废。隶本路。榆次,下。旧隶晋州,至元二年,隶本路。太谷,下。清源,下。金晋州治此县。州废,隶本路。寿阳,下。交城,下。徐沟。下。州十四:汾州,中。金故州,属河东北路。元初,置汾州元帅府,后罢。至元二年,复行州事。旧领西河、孝义、介休、平遥、灵石五县。元初,析灵石县隶霍州,仍置小灵石县。后省小灵石县入介休。领县四:西河,中。孝义,下。至元三年,析温泉县之半置巡检司,隶木路。平遥,下。元初,改隶太原路。至元二年,仍属本州。介休。下。元初改隶太原路。至元二年,仍属本路。石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北路。元初,隶太原路。旧领司候司,离石、方山、孟门、温泉、临泉、宁乡六县。至元二年,省温泉县入孝义,升临泉县为临州。后司候司与孟门、方山二县俱省入离石。领县二:离石,下。倚郭。中统二年,省入本州。三年,复置。宁乡。下。太宗九年,改隶太原府。定宗二年,改隶石州。宪宗九年,又隶太原府。至元三年,仍属本州。忻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北路。元初,隶太原路。太宗元年,升为九原府。后复为州。按至元三年以崞、代坚、台四州隶忻州,其时忻为九原府,故有属州。领县二:秀容,下。倚郭。至元二年,省入本州。四年,复置。定襄。下。平定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北路。元初,隶太原路。旧领平定、乐平二县。至元二年,省平定县入本州。领县一:乐平。下。倚郭。至元二年,与平定县俱省入本州。立巡检司。七年,复置。临州。下。元初,徙治于旧城北四十里。金临水县,属石州。中统二年,改临泉县,直隶太原路。三年,升为州。保德州。下。本岚州地。宋置保德州。金因之,属河东北路。元初,又析置芭州。宪宗七年,省倚郭保德县入本州。至元二年,省芭州及隞州河曲县入之。三年,又以省入管州之岢岚州故地来属。四年,析岢岚之地复隶管州。崞州。下。金崞县,属代州。乃马真皇后称制三年,升为州。大德元年,又升为隞州,巡检司为河曲县,至元二年,隞州与所属之河曲县,均省入保德州为巡检司。大德元年,又复置河曲县。隶本州。后复省。管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北路。元初,隶太原路。旧领静乐一县。太祖十六年,省静乐入本州,并省岢岚州及岚州之楼烦县、宁化州之宁化县入之。至元三年,析岢岚入保德州。四年,复隶本州。代州。下。大德五年,兴屯田于太和岭,分山阴、雁门、马邑、鄯阳、洪济、金城、宁武为七屯。金故州,属河东北路。元初,隶太原路。旧领雁门、崞县、广武三县。元初,崞县升为州。中统四年,省雁门县入本州,省广武县入崞州。台州。下。金升代州五台县为台州,元初因之。兴州。下。金升岚州合河为兴州,元初因之。坚州。下。金升代州繁崎县为坚州,元初因之。岚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北铬。至元二年,省入管州。五年,复置。孟州。下。金升太原府孟县为孟州,元初因之。晋宁路。上。金平阳府,属河东南路。元初,置平阳路总管府。大德九年,改晋宁路。旧领临汾、襄陵、洪洞、赵城、汾西、岳阳、浮山、和川、冀氏九县。赵城改隶霍州。至元三年,省和川、冀氏入岳阳县。四年,复置冀氏,并岳阳入之。后复改冀氏为岳阳县。旧志作猗氏,误。户十二万六百二十,口二十七万一百二十一。领司一:录事司。县六:临汾,中。倚郭。襄陵,中。洪洞,中。浮山,下。后至元二年,立十八盘巡检司。汾西,下。岳阳。下。府一:河中府。金故府,属河东南路。宪宗在潜,置河解万户府。领河中府及解州府,置录事司。旧领河东、临晋、虞乡、猗氏、万泉、河津、荣河七县。至元三年,省虞乡入临晋,省万泉入猗氏,并录事司入河东,罢万户府,本府仍领解州。八年,解州直隶平阳路。十五年,复置万泉县。领县六:河东,下。府治所。万泉,下。至元十四年,县尹皇甫祐改建新城,废旧治。猗氏,下。荣河,下。金升为河州。元初,复为荣河县。临晋,下。河津。下。州九:绛州。中。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又升晋安府。元初。置绛州行元帅府。后罢元帅府,仍为绛州,隶平阳路。旧领录事司。正平、曲沃、稷山、翼城、太平、垣曲、绛、平水八县。至元二年。省录事司入正平县。平水,金徙置汾水之西,国初省入何县,阙。领县七:正平,下。倚郭。太平,中。曲沃,下。翼城,下。金升翼州,下。元初,复为县。稷山,下。绛县,下。垣曲。下。至元二年,省入绛县。十六年,复置。潞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元初,为隆德府行都元帅府事。太宗三年,复为潞州,隶平阳路。旧领录事司,上党、壶关、屯留、长子、潞城、襄垣、黎城、涉八县。金末,升涉县为州。至元三年,复为涉县,析隶真定路,并隶事司入上党。领县七:上党,下。倚郭。壶关,下。长子,下。潞城,下。屯留,下。至元三年,省入襄垣县。十五年,复置。襄垣,下。黎城,下。至元二年,并涉县、偏城等十三村入之。泽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以与北京泽州同,加南字,后又去南字。元初因之。旧领司侯司,晋城、端氏、陵川、阳城、高平、沁水六县。至元三年,省司候司、陵川县入晋城,省端氏入沁水。后复置陵川县。领县五:晋城,下。高平,下。阳城,下。沁水,下。陵川。下。解州,下。至元二十九年,运使那海建运城,名凤凰城。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元初,隶平阳路。旧领司候司,至元四年省入解县。领县六:解,下。安邑,下。闻喜,下。夏,下。平陆,下。芮城。下。霍州。下。金升平阳府霍县为霍州,元初因之。旧领赵城、汾西、灵石三县。后汾西改隶平阳府,又置霍邑为附郭县。领县三:霍邑。下。倚郭。赵城,下。灵石。下。旧隶汾州,后改隶。隰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又改南隰州,后复去南字。元初因之。旧领隰川、大宁、仵城、永和、石楼五县。元初。以仵城本隰州之仵城镇,仍省入隰川,蒲县本隰州属县,金兴定时升为蒲州,仍降为县来属。领县五:隰川,中。州治所。大宁,下。至元三年,省入隰川。二十三年,复置。石楼,下。永和,下。蒲县。下。沁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元初,隶平阳路。旧领隶事司。铜鞮、武乡、沁源、绵上四县。至元三年,省录事司入铜鞮。十年,省绵上县入沁源。领县三:铜鞮,下。倚郭。沁源,下。元初,改建县城,据紫金山之半。武乡。下。至元三年,省入铜鞮。后复置。辽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又改南辽州,后复去南字。元初因之。旧领辽山、榆杜、和顺、仪城四县。至元三年,省仪城县入和顺。领县三:辽山,下。倚郭。榆社,下。至元三年,省入辽山。六年,复置。和顺。下。至正十四年,达鲁花赤木不刺徙县城于旧治西南。吉州。下。金故州,属河东南路。元初属平阳路。旧领司候司,十二乡、乡宁二县。中统二年,省司候司入十二乡。至元二年,省十二乡入本州。领县一:乡宁。下。至元三年,省入本州。后复置。中都开宁路。大德十一年六月。筑行宫于旺兀察都之地,建为中都。至大元年,置中都留守司,兼开宁路都总管府。是年十二月。置开宁县,以大同路隶中都留守司。四年,罢中都留守司,开宁路及所属开宁县均废。岭北等处行中书省,领和宁路。和宁路。上。始名和林,亦名哈剌和林。本乃蛮故地。太祖灭乃蛮,建四大斡儿朵于其地。二十年,分封诸子,以哈剌和林之地与少子拖雷。太宗始定都于此。七年,城和林,作万安宫。九年,营迦坚茶寒殿,在和林北七十余里。十年,营图苏胡迎驾殿,在和林北三十余里。鲁卜鲁克和林纪行书:宪宗三年,奉命至和林,为哈剌阙栾之都。有大街二:其一撒剌先人所住,中为市场;其一支那人居之,皆工匠。二街之外,为朝贵之大邸第。又佛堂十二,回回教寺二,基都教寺一。四围以土为城,开四门。傍城外有大离官,内有殿,又有仓廪库。定宗、宪宗皆都之。世祖中统元年,迁都大兴,置和林宣慰司都元帅府。后又分都元帅府于金山之南,和林止设宣慰司。至元二十七年,复置和林等处都元帅府。大德二年,改和林宣慰司都元帅府。四年,以都元帅府并行宣慰司事。十一年,罢宣慰司都元帅府,置和林总管府。皇庆元年,改和林路总管府为和宁路总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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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十六 地理四-新元史

志第十六 地理四 云南诸路行中书省,领路四十二、府七,属府三,属州五十六,属县五十三。甸寨军民等府,不在此数。云南诸路道肃政廉访司。治中兴路。至元二十七年,置云南行

列传第一百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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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十三 地理一-新元史

志第十三 地理一 自唐末疆域分袭,历五代至宋,辽与西夏尚据边垂。金灭辽克宋,赵氏南迁,划分南北。又历百余年,而元兴。迨世祖取江南,中国始统于一姓焉。元之疆域,九州而

列传第一百一十

吕思诚武祺成遵贾鲁

吕思诚,字仲实,平定人。父允,佥汉中道廉访司事。母冯氏梦见神人,及寤,思诚生,有光照室,人异之。

长从萧奭学,擢泰定元年进士第,授同知辽州事,未赴,丁内艰。改景州蓚县尹,差民户为三等,均其徭役,刻孔子象,令社学编祀之。春行田,树畜勤敏者,赏以农器。印文簿畀社长,秀月报县,不孝弟、不事生业者,悉书之,罚输作。胥吏豪猾者,窜名职田户,思诚悉革之。

天历初,军兴,豫贷钞于富民造兵器,事先集,而民不扰。天旱,道士持青蛇曰:“卢师谷小青龙也。祷之雨。”思诚杀蛇,笞道士,即日雨。

擢翰林国史院检阅官,俄迁编修。文宗在奎章阁,敕取国史阅之,院长不敢言,思诚独跪阁下,争曰:“国史纪当代人君善恶,天子无阅之者。”事遂寝。累擢国子监丞、司业。

拜监察御史,与斡玉伦徒等劾中书平章政事彻里帖木儿变乱朝政,疏留中不下。思诚纳印绶殿前,遂出佥广西廉访司事。巡行郡县,土官于元帅恃势陵人,恐事觉,遣其子迓思诚于道。思诚缚至县,痛惩之,一道震肃。移浙西道,达识帖睦迩为南台御史大夫,与江浙省臣有隙,嗾思诚劾之。思诚曰:“吾为天子耳目,非台臣膺犬。”不听。已而闻平章左吉贪墨,思诚劾其罪流之海南。

复召为国子司业,迁中书左司员外郎。盗杀河南省臣,诖误者三十余人,思诚言于朝,皆释之。迁左司郎中,俄以事罢,起为右司郎中,拜刑部尚书。

科举复行,与佥书枢密院事韩镛为御试读卷官,改礼部尚书。御史台奏为治书侍御史。总裁辽、金、宋三史,擢侍御史。枢密院奏为副使,御史台又留为侍御史。会平章政事巩卜班不法、监察御史劾之,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曰:“姑徐之。”思诚趣入,奏罢巩卜政。也先帖木儿衔思诚甚,思诚即谒告,朝廷知其事,出为河东道廉访使。未几,召为集贤侍讲学士,兼国子祭酒。拜湖广行省参知政事,中道授湖北道廉访使。

五年,入拜中书参知政事。六年,迁左丞。九年,转御史中丞。再任左丞、知经筵事,提调国子监,兼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修国史,加荣禄大夫,总裁后妃功臣传。会萃《六条政类》,赐玉带。又为构密副使,仍知经筵事。复为中书左丞。御史大夫纳麟诬参政孔思立受赇,或欲连中思诚,纳麟曰:“吕左丞有廉名,勿及之。”遂止,拜集贤学士,仍兼国子祭酒。

吏部尚书偰哲笃、右司都事武祺等建言更秒法,以由一贯文省权钱一千文为母,铜钱为子。诏命廷臣集议。思诚曰:“中统、至元,自有母子。上料为母,下料为子。譬之蒙古人以汉人子为后,皆人类也,尚终为汉人之子。岂有纸币为父,而以铜钱为子者。”一座咸笑。思诚又曰:“钱钞用法,以虚换实也。今历代钱至正钱、中统钞,至元钞、交钞,分为五项。若商贾藏其实而弃其虚,恐不利于国家。”偰哲笃曰:“至元钞多伪,故更之。”思诚曰:“至元钞不伪,人为伪尔。交钞若出,亦有为伪者。且至元钞犹故戚也,家之童奴识之;交钞犹亲戚,人未识也,其伪滋多。况祖宗之成宪,岂可轻改?偰哲笃曰:“祖宗法弊,亦可改。”思诚曰:“汝辈更法,又欲上诬世祖,是汝与祖争高下也。且自世祖以来,诸帝皆谥曰孝,改成宪可谓孝乎?”偰哲笃曰:“钱钞兼行何如?”思诚曰:“钱钞兼行,轻重不伦,何者为母?何者为子?汝不通古今,徒道听涂说耳!”偰哲笃忿曰:“我等策不可行,公有何策?”思诚曰:“我有三字策,曰:行不得!”丞相脱脱见思诚言直,狐疑未决。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独曰:“吕祭酒之言亦是,但不当在庙堂上大声厉色尔。”监察御史承望风旨,劾思诚狂妄,夺其诰命并所赐玉带。

十四年,出为湖广行省左丞,遣太医院宣使秦初即其家迫遣之,初窘辱不遗余力,思诚不为动。贻书参议龚伯遂曰:“去年许可用为河南左丞,今年吕思诚为湖广左丞,世事至此,足下得无动心乎?”未几,召还为中书添设左丞,进光禄大夫,兼司农卿。思诚去二日,武昌陷,为御史所劾,遂罢职。十五年六月,御史桑哥等复办思诚无罪,诏给还宣命、玉带。十七年三月卒,年六十五。追封齐国公,谥忠肃。有文集、《汉通纪》行于世。

与思诚争钞法者,为偰哲笃、武祺。偰哲笃,附见《仳理迦帖木儿传》。祺,字子春,太谷人。由掾吏迁知桐城县,果断有能名。入为户部左司都事,建言议钞法,曰:“钞法自世祖时已行之,后除拨支料本,倒易昏钞,以布天下外,有合支名目于宝钞总库料钞转拨,所以钞法疏通,民受其利。比年以来,失祖宗原行钞法本意,不与转拨,故民间流转者少,致伪钞滋多。”廷议韪之,凡合支名目准于总库转支。至正十年,丞相脱脱锐意变法,祺与吏部尚书偰哲笃请更钞法,以楮币一贯文省权铜钱一千文为母,铜钱为子。脱脱从祺等议,立宝泉提举司,铸至正通宝铜钱,印造交钞,通行天下。未几,以军兴赏犒,印钞日不暇给,物价腾涌逾十倍,度支益绌。祺寻授参议中书省事,转户部尚书,拜甘肃参知政事,以疾卒。

成遵,字宜叔,南阳穰县人。年十五丧父,贫不废学。至顺元年,至京师,受《春秋》于夏镇,遂入国子监为诸生。助教陈旅数以语学士虞集,集方有目疾,见遵来,迫而视之,曰:“公辅器也,君当自受重。”

元统改元,登进士第,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明年,预修泰定帝、明宗、文宗三朝《实录》。后至元四年,擢应奉翰林文字。

至正初,擢太常博士,转中书检校,寻拜监察御史。扈从至上京,上封事言:“天子宜慎起居,节嗜慾,以保养圣躬。圣躬安,则宗社安。”言甚迫切,帝改容称善。又言台察四事:一曰差遣台臣,越职问事;二曰左迁御史,杜塞言路;三曰御史不思尽言,循叙求进;四曰体覆廉访,声迹不实,贤否混淆。帝皆嘉纳之,谕台臣曰:“遵所言甚善,皆世祖风纪旧规也。”特赐上尊旌之。遵又言:“江浙火灾宜赈恤”劾平章火鲁忽赤不法十事,宜罢斥。皆从之。复上封事,言时务四事:一曰法祖宗,二曰节财用,三曰抑奔竞,四曰明激劝。奏入,命中书议行。

三年,自刑部员外郎出为陕西行省员外郎,以母病辞归。五年,丁母忧。八年,擢佥淮东肃政廉访司事、礼部郎中,奉使山东、淮北,察守令贤否,荐循良九人,劾罢贪懦者二十一人。九年,改刑部郎中。寻迁御史台都事。台臣嫉赃吏以父母之忧获免,建议:“官吏凡被劾赃私,虽父母死,不许归葬。”遵曰:“贪吏固可恶,然与人伦孰重?国家以孝治天下,宁失罪人,勿使为吏者不葬父母。”御史大夫是其言,擢户部侍郎。十年,迁中书右司郎中。刑部狱久不决者积数百,遵与同僚分阅之,共议轻重,各当其罪。时输粟补官者匿罪得七品杂流,为怨家所告,有司议不问,遵曰:“卖官鬻爵,巳非盛典,况买与有罪之人乎?必夺其敕,著为令。”省臣从之。

除工部尚书。先是,河决白茅,郓城、济宁皆为巨浸,漕运使贾鲁言:“必疏南河,塞北河,使复故道,役不大兴,害无已时。”廷议莫能决,乃命遵偕大司农秃鲁行视河,议其疏塞之方以闻。十一年春,自济宁、曹、濮汴梁行数千里,掘井以量地之高下,测岸以究水之深浅,谓故道不可复,其议有八。而丞相脱脱先入贾鲁之言,及遵与秃鲁至,力陈不可,且曰:济宁、曹、郓连岁饥馑,民不聊生,若聚二十万人于此地,恐后日之忧,有重于河患者。”脱脱怒曰:“汝谓民将反耶?”自辰至酉,辨论终不能入。明日,执政谓遵曰:“丞相意已定,且有人任其责矣,公幸毋多言。”遵曰:“腕可断,议不可易也。”由是出为大都、河间等处都转运盐使。

十四年,调武昌路总管。时大江上下皆剧盗,米直翔肖,遵言于省臣,假军储钞万锭,募勇敢之士且战且行,籴粟于太平、中兴,民赖以济。会省臣出师,遵摄省事,乃远斥候,塞城门,籍民为共得五千余人,设万夫长四,配守四门,号令严肃。贼船往来江中,终不敢近岸。

十五年,擢江南行台治书侍御史,召拜参议中书省事。时河南贼数渡河焚掠,郡县上下视若无事。遵率左右司,诣丞相言曰:“天下州县,丧乱过半,河北之民稍安者,以黄河为之障,贼不能飞渡,视河南之民,犹得保其家室故也。今贼北渡河,而官军不御,是大河之险,已不能守。河北之民,复何所恃?河北民心一摇,国势将如之何?”语未毕,哽咽不能出声,丞相已下皆为挥涕。乃入奏,诏遣使责防河将帅。自是,守御始固。

湖广贼倪文俊质威顺王之子,遣人请降,求为湖广行省平章。廷议欲许之,遵曰;“平章职亚宰相,承平时,虽德望汉人抑而不与。今逆贼挟势要求,轻以与之,如纲纪何?”或曰:“王子,世皇嫡孙也,不许,是弃之与贼,非亲亲之道。”遵曰:“项羽执太公,欲烹之以挟高祖,高祖尚以分羹答之。奈何以王子故,废天下大计?”廷议不能夺。除治书侍御史,俄复入为参知政事。

十七年,擢中书左丞,阶资善大夫。是年九月,改除御史中丞,与中书右丞也花不先奉使宣抚彰德、大名、广平、东昌、东平、曹、濮等处。

十八年,复拜中书右丞。时太平为右相,以事忤皇太子,皇大子深衔之。以遵及参知政事赵中皆党于太平,遵与中去,则太平势孤。十九年,用事者承望风旨,嗾宝坻县尹邓守礼弟邓子初等,诬遵与参政赵中、参议萧庸等六人受赃。皇太子命御史台、大宗正府等官杂问之,锻练成狱,遵等俱坐杖死,中外冤之。

二十四年,御史台臣辩明遵等诬枉,诏给还所授宣敕。

贾鲁,字友恒,泽州高平人。幼负志节。即长,才气过人。泰定初,以乡贡授东平路儒学教授。历行省掾,除潞城县尹,选丞相东曹掾。擢户部主事,未上,一日觉心悸,寻得父书,即辞归。及至家,父已得疾,未几卒。鲁服阕,起为太医院都事。

会诏修辽、金、宋三史,召鲁为宋史局官。书成,选授奉使宣抚幕官,考最,迁中书省检校官。上言:“十八河仓,近岁没官粮百三十万斛,其弊由富民兼并、贫户流亡,非先正经界不可。然事体重大,宜处置尽善,勿轻发。”书累数万言,切中其弊。俄拜监察御史,奏:“御史言事,应专达圣聪,不宜台臣先为可否。”擢都事,迁山北道廉访副使,复召为工部郎中。

至正四年,河决白茅堤,又决金堤,立行都水监专治河防,数年不就。九年,白茅河东注沛县成巨浸,帝患之,遣使体验,乃督大臣访求治河方略。特命鲁行都水监,鲁循行河道,往复数千里,备得要领,为图以进,且献二策:其一,筑北堤,以制横溃,功省;其一,疏塞并举,挽河复故道,功数倍。会迁右司郎中,议未及上,又疏言时政二十一事。调都漕运使,复修上漕运二十事,朝廷取其八:一曰京畿和籴;二曰优恤漕司旧领漕户;三曰接连委官;四曰通州总治,豫定委官;五曰船户困于坝夫,海运坏于坝户;六曰疏浚运河;七曰临清运粮万户府当隶漕司;八曰宣忠船户付本司节制。既而河水北侵安山湖,入运河,延袤济南、河间,将隳漕司盐场。

太傅、右丞相脱脱复相,乃集廷臣议之,言人人殊。鲁复以前二策进,脱脱韪其后策,与鲁定议,以河事属鲁,固辞。脱脱曰:“此事非子不可!”乃入奏,大称帝旨。十一年四月,命鲁以工部尚书、总治河防使,进秩二品,领河南北诸路军民,发汴梁、大名十三路民夫一十五万,庐州等戍十八翼军二万供役,一切人事大小军民官,咸受节度。十一月,诸埽、诸堤成,水土工毕,河复故道。事见《河渠志》。帝遣使报祭河伯,召鲁还京师。鲁以《河平图》献,超拜荣录大夫、集贤大学士,赏赉金帛。敕翰林学士承旨欧阳元制《河平碑》,具载鲁之方略,且宣付史馆。

十二年,拜中书左丞,从脱脱平徐州。明年,脱脱旋师,命鲁剿余贼,攻濠州,同总兵官、平章月可察儿督战。鲁誓师曰:“吾奉旨统八卫汉军,已顿兵七日,尔诸将同心协力,必以今日已午时克其城,然后食。”鲁上马指麾,抵城下,忽头眩下马,戒兵弗退,病亟,却药不肯汗。未几,卒,年五十七。赐钞五百锭以给葬事。

初,颍川妖贼刘福通埋石人于黄陵冈,且为童谣曰:“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及鲁治河,掘得石人,役夫转相告语,民心震骇,福通等遂煽惑其众以叛。议者谓元之亡由治河,然是时群盗蜂起,即无治河之役,天下亦大乱,鲁固不任咎云。

史臣曰:“脱脱为宰相,慨然以天下为己任,其变钞法、复黄河故道,皆是也。吕思诚、成遵迂儒,固不足言。然变法,钞之弊愈甚;河平,盗贼之乱日起。何则?不治其本,而治其标,欲以疗膏肓之疾,吾知为扁仓所窃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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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十四 地理二-新元史

志第十四 地理二 辽阳等处行中书省,领路七、府一,属州十二,属县十。至元二十四年置。辽阳路。上。金辽阳府,领辽阳、鹤野、宜丰、石城四县。后改为东京,领澄、复、盖、沈

列传第一百五十四 外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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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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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四 外国九

△斡罗斯(钦察康里马札儿波兰)

斡罗斯,其族曰司拉弗哀。北齐末,日耳曼人南侵罗马,日耳曼之地遂为司拉弗哀人所据。唐以前为西北散部,属于柔然、突厥。

唐末,司拉弗哀人柳利哥兄弟三人皆有智勇,侵陵他族,为众部之长。其所居之地曰遏而罗斯,遂以此为部落之名,遏而罗斯急读为斡罗斯,亦译为兀鲁斯,又曰厄罗斯。柳利哥建国在唐咸通三年,其部初无城郭,至是筑诺物哥罗特。诺物谓新,哥罗特谓城也。柳利哥亦译为鲁立克。其弟曰西纳非,曰忒鲁博尔,分据倭齐罗湖之北与伯位斯之地。后西纳非、忒鲁博尔皆卒,无子,柳利哥收其地,自立为斡罗斯王,在位十七年,卒。

子依哥尔幼,其相阿列克摄政,拓地而南,迁都于计掖甫。阿列克为毒蛇所啮而卒,依哥尔始亲政,以兵四十万、船万艘伐希腊,溯泥泊河渡黑海,至君士坦丁,希腊人败之。依哥尔至属部征饷,为部人所杀。

子萨威亚得司拉夫亦幼,王后哦?葛听政。后有智略,始分立郡县,设官征税,国中大治。萨威亚得司拉夫年长,乃归政焉。萨威亚得司拉夫再伐希腊,又大败,殁于阵。

子雅尔波拉克嗣,后为其弟弗拉得莫尔所杀。弗拉得莫尔自立为王,时宋太平兴国五年也。弗拉得莫尔卒,子斯昧挨多彼睦嗣,其弟雅儿阿司拉夫与之争,分为两部。兄卒,雅儿阿司拉夫始有全国之地。卒,子衣士埃阿司拉夫嗣,卒,弟威司埃乌拉嗣,卒,衣士埃阿司拉夫之子斯昧埃多彼睦嗣,卒,威司埃乌拉之子弗拉得莫尔第二嗣,卒,子斯的斯拉嗣。

自后,诸部皆拥兵自立,壤土分裂,斡罗斯王国仅有物拉的迷尔。历十馀王,至威司埃乌拉第二,与诸部连和,兵争始息。卒,子攸利第二嗣。

时太祖已平西域,斡罗斯邻部曰奇卜察克,纳蒙古逃人,太祖索之,不与。十六年,命哲别、速不台进军里海之西,以讨奇卜察克,杀奇卜察克酋霍滩之弟玉儿格及其子塔阿儿。十七年,遂自阿索富海踏冰以至黑海,入克勒姆之地。霍滩遁入斡罗斯境,乞援于其婿哈力赤王穆斯提斯拉甫。

穆斯提斯拉甫能用兵,屡胜同族,视蒙古蔑如也,允其妻父之请,遣告计掖甫王穆斯提斯甫拉罗慕诺委翅,集列邦议兵事。于是,扯耳尼哥王穆斯提斯甫拉司瓦托司拉甫勒委翅与南境诸王皆至计掖甫议,出境迎击,勿待其至,并告于首邦物拉的迷尔王攸利第二,请出兵为援,分军自帖尼博耳河、特尼斯特河以至黑海东北。

哲别、速不台闻斡罗斯起兵,遣使十人来告:“蒙古所讨者奇卜察克,夙与斡罗斯无衅,必不相犯。蒙古惟敬天,与汝国宗教相若。奇卜察克素与汝有兵怨,盍助我攻仇人!”诸王谓:“先以此言饵奇卜察克,今复饵我,不可信。”杀其使。二将复遣使至,谓:“杀我行人,其曲在汝,天夺汝魄,自取灭亡!今以兵来请决胜负。”霍滩又欲杀之,斡罗斯人释之归,刻期约战。

哈力赤王先以万骑东渡帖尼博耳河,败蒙古前锋,获裨将哈马贝杀之。蒙古军退,追至喀勒吉河,遇二将大军。时斡罗斯兵八万二千分屯南北,南军为计掖甫、扯耳尼哥等部之兵,北军为哈力赤等部及奇卜察克兵。哈力赤王轻敌贪功,不谋于南军,独率北军渡河,战于孩耳桑之地,胜负未决。而奇卜察克兵怯敌先退,阵乱,蒙古军乘之,斡罗斯人大败。哈力赤等王得脱,渡河而西,即沈其舟。后至者不得渡,悉被杀。南军不知北军之战,亦不知其败。蒙古军猝至,攻其营,三日不下,诱令纳贿行成。俟其出,疾攻之,歼馘略。尽获计掖甫、扯耳尼哥等部之王,缚置于地,覆板坐其上,饮酒欢会,多压毙者。哲别令曷思麦里槛致扯耳尼哥王于太子术赤,诛之。是役也,斡罗斯亡六王、七十侯,兵士十死八九。

攸利第二得请兵信令,其侄遏罗斯托王瓦西耳克康斯但丁诺委翅率兵往援,至扯耳尼哥,闻军败,亟引退。是时,列城无备,不能为战守,惟俟兵至乞降,举国大震。而哲别等西至帖尼博耳河,北至扯耳尼哥城、诺拂郭罗特、夕尼斯克城而止。是冬,大军东返。斡罗斯虽败于蒙古,境内未遭蹂躏,迨兵退,各部内讧如故,不复虑外患。

太宗七年,以奇卜察克、斡罗斯诸部未服,遣诸王出师,以拔都为统帅,速不台副之。

八年,速不台首入不里阿耳。九年,入奇卜察克。是年冬,遂入斡罗斯。自孩耳桑之战至是,已十有四年,斡罗斯人久不以蒙古为意。毛儿杜因人与斡罗斯有兵怨,导大军自东南入,取勃栾思克、别儿郭罗惕等城。南境诸王呦里与其弟罗曼分主列也赞、克罗姆讷二城,乞援于攸利第二,兵不亟至。蒙古军招降列也赞,令出民赋什一为岁贡,呦里不从,城陷,呦里阖门殉之。攸利第二遣子务赛服洛特帅众来援,而列也赞已破,乃援克罗姆讷,战于城下。罗曼阵没,务赛服洛特逃归物拉的米儿,大军遂攻拔克罗姆讷。

进至莫斯科,长驱直入,获攸利第二之孙,东趋物拉的米儿。时攸利第二令其子务赛服洛特木思提思老弗哀居守,而自引兵北驻锡第河,以待计掖甫王牙罗思剌弗哀、珀列思剌弗哀勒王士委阿脱思剌弗哀之援兵。大军至,令攸利第二之孙在城下,招降不肯下,乃杀之。分军下苏斯达耳城而归。

十年春,合围物拉的米儿,凡七日,城陷。连拔攸利、计掖甫、遏罗斯托弗哀、雅洛思剌弗哀、喀辛特弗哀耳、的弥特洛甫勒、佛洛格的赤等城,所至成墟。时攸利第二尚军锡第河上,大军至,攸利第二与二侄皆战没,兵士得脱者才什二三,拔都益北趋诺物哥罗特,未及城百馀里,阻潦而退。是为斡罗斯极北境,始立国时定都于此。

一军攻秃里思哥城,其王瓦夕里坚守不下,杀蒙古军数千,阅四十九日始克,屠之,流血成渠。获瓦夕里,投血渠中,毙之。谓其城曰卯危八里。是冬,围阿速蔑怯思都城。

十一年春正月,攻拔之。略不里阿耳北境,直至乌拉岭西北地。计掖甫者,斡罗斯旧都,南部之大城也。攸利第二王既战殁,其弟计掖甫王牙罗思剌弗哀往援不及,乘大军退,遂入物拉的米儿,嗣其兄位。而扯耳尼哥王米海勒,亦乘其北行,转据计掖甫。

十二年,拔都至珀列思剌弗哀勒城,降之,攻下扯耳尼哥城,东掠戛鲁和城,至于端河。既绝计掖甫旁援,而帖尼博耳河不得渡,蒙格驻河东,遣人谕降计掖甫,使者被杀。冬,帖尼博耳河冻合,大军渡河,米海勒逃往波兰,令其将狄米脱里居守,设备甚严。大军昼夜环攻,克之,释不诛。复下哈力赤城,达尼耳王亦遁。进攻波兰、马札儿,分军西循奥斯大里亚境,直抵地中海北维尼斯国界。又一军扰奥斯大里亚之柯伦城、韦儿乃斯达特城,皆旋退。会太宗崩,壬寅春,凶问至军中,拔都下令班师。时斡罗斯北部已尽降,其列邦并受蒙古封。

定宗即位,召物拉的米儿王牙罗思剌弗哀、扯耳尼哥王米海勒入觐,米海勒至,以不肯拜跪被杀,牙罗思剌弗哀归而道卒,或谓在和林中毒。拔都立其子安德累第一主斡罗斯北部,岁入贡赋。其南部哈力赤王达尼耳,乘拔都入马加,仍回所部,计掖甫等地皆为所属。拔都归后,遣使谕降,达尼耳乞援于天主教王。教王胁以去东教,入西教,乃肯援。达尼耳从之,而援仍不至,复返东教,臣服蒙古。定宗元年,自至斡儿朵,谒拔都。二年,又来谒拔都,厚礼之,使主南部,纳岁赋。

拔都卓帐亦的勒河下游,曰萨莱,其顶用金。凡斡罗斯诸王嗣位,必先至金斡尔朵谒见,再至上都朝觐,锡以册命。路远往返经年,所部或叛乱,不能猝制,咸惮苦之。

宪宗七年,拔都弟伯勒克嗣为金斡儿朵汗,始遣官吏括斡罗斯户口,计出赋,每丁岁输狐皮一、白熊皮一、黑貂皮一、常貂皮一、獭皮一。以八思哈三人总其事,一治苏斯达尔,一治勒冶赞,一治谟洛姆。田赋十取一,牛羊马百取一,教士皆免赋。诺拂郭罗特城不服,他城应之。斡罗斯王阿拉克三德知不能抗镇抚其民,复谒伯勒克,请减赋,伯勒克拘之,旋遣归,卒于中途,或谓为伯勒克所毒。

伯勒克不受朝廷约束,斡罗斯诸王乃朝觐于萨莱,不复至上都。既而,哈力翅王达尼尔逐蒙古官吏,吞并他部之众。伯勒克遣忽仑萨赫来讨,以兵弱不敢轻进,复以布仑台代之。布仑台者,从拔都征马加之旧将也。布仑台谕达尼尔归命,助攻力拖部,达尼尔畏而从之,使其弟瓦西里克从布仑台平力拖。时宪宗八年也。逾年,拔都诸弟诺垓等伐波兰,达尼尔之子弟复从征,平森他米尔以至克拉克。

及忙哥帖木儿嗣为金斡尔朵汗,斡罗斯诸王互相谗构,洛斯多王喝来伯瓦夕里克委特,谮勒冶赞王罗曼倭尔格委特信回回教。至元十六年,忙哥帖木儿召勒冶赞王至,杀之。洛斯多王之子又谮勒冶赞王子于诺垓,引兵伐勒冶赞。是年,阿剌叛,征兵于物的米尔王狄迷特里,遣其弟安得累从军,平阿速之乱,焚高喀斯山北脱甲柯甫城。

十七年,哈力赤王勒辅从金斡尔朵兵,攻波兰柳勃林城,进至森地米尔,为波兰人所败。既而物拉的米尔王之北安得累阿来三德勒委特,诉其兄之逼于金斡尔朵汗脱脱蒙哥。十九年,脱脱蒙哥出兵,攻物拉的米尔,直至诺拂哥罗特,狄迷特里奔于诺垓。二十年,诺垓仍立狄迷特里为物拉的米尔王,时库尔斯克王附于脱脱蒙哥,诺垓怒伐之,又杀配思克服洛郭尔王士委托司拉拂哀,皆斡罗斯之诸王也。二十七年,斡罗斯诸王又诉物拉的米尔王狄迷特里之过,金斡尔朵汗脱脱讨之,狄迷特里奔于诺物奇罗特。

是年,狄迷特里卒,其叔父弥海勒第二嗣。莫斯科王攸利第三欲得首邦之位,脱脱以弥海勒第二年长,不允其请。未几,月思别为金斡尔朵汗,攸利第三娶其妹孔察哈,遂与蒙古将喀瓦惕,攻物拉的米尔,弥海勒第二退于持威亚之地。攸利第二追之,兵败,孔察哈及蒙古将士皆为弥海勒第二所俘,知为贵主,礼而归之,中道卒。攸利第三乃以鸩杀公主诉于金斡尔朵汗月思别。月思别本庇弥海勒第二,及闻鸩杀孔察哈,大怒,召弥海勒第二至,囚之。已而知其无罪,遣归。攸利第三贿月思别左右,矫命杀之,袭位受封。

至治三年,攸利第三贡不如额,月思别召而让之,中途为弥海勒第二之子德弥特里所杀。月思别以其擅杀论抵,而封其弟阿来克三得为特威尔王,以雪其父之冤。阿勒克三得嗣位三年,欲尽杀蒙古人之居忒菲尔者,事闻,金斡尔朵汗命攸利第三弟伊葛为王,诸藩尽受约束。进讨阿勒克三,得伊葛率诸藩之众,攻陷忒菲尔,械送阿勒克三得及其子于金斡尔朵,杀之。伊葛知欲灭蒙古,非联合诸藩同心御之不为功,以人心未一,故奉蒙古之命惟谨。又以各城赋税,皆由蒙古官征收,乃以计绐之,请变通税法,由莫斯科王额征转输蒙古。于是利权在握,益富强,诸藩之贫乏者售其地为己有。国人以伊葛喜牟利,称为界利带云。时希腊教最盛,其至贵者曰主教长。凡主教长所居之地,即为都城。伊葛欲以莫斯科为都,赂金斡尔朵汗,命主教长由弗拉得莫尔移居莫斯科,供张甚盛,以动诸藩之观听。伊葛卒于至正元年,子西面嗣,卒,其弟伊葛第二嗣,卒。

子底米丢嗣,时至正二十一年,与宗族立约,王位以父子相承,著为令,违者以兵讨之。时金斡尔朵与白斡尔朵、蓝斡尔朵诸汗相攻,不能兼顾斡罗斯诸部。底米丢乃下令曰:“凡藩部皆吾一本,宜共相和协,以翦仇敌,凡军国诸务宜禀命于吾。若恃蒙古为援,抗不遵命者,诸藩共讨之。”于是诸王咸奉底米丢之号令,国势始振焉。

其后,金斡尔朵汗集兵六十万来伐,至敦河,斡罗斯兵二十万阵于北岸。底米丢询于众曰:“候彼济而攻之,与我渡河迎击,孰利?”皆曰:“愿渡河一战。”众遂渡。既登岸,斩缆沈舟,誓无退志。阵甫合,杀伤相当。底米丢密以奇兵从上流济,抄蒙古兵之后,蒙古兵望见,疑为援兵大至,遂溃走。是役也,斡罗斯人虽幸胜,然死伤亦众。

越二年,白斡尔朵帖米斯汗乘其不备,进围莫斯科,忒菲尔叛降蒙古,底米丢乃遣使乞和,贡献如初。

钦察,其先为武平北折连川按答罕山部族。唐以前称其种曰库莫奚,后徙西北居玉里伯里山,本游牧之国,与蒙古同。其酋有曲出者,号其部为钦察,亦曰乞卜察克。曲出生唆末纳,唆末纳生亦纳思。

太祖讨平蔑儿乞,蔑儿乞酋之子忽都西奔钦察,亦纳思纳之。太祖使人往索曰:“汝奚匿吾带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亦纳思曰:“逃鹯之丛薄,犹能覆之,我顾不如草木耶?”不予。太祖乃命者别、速不台移军讨之。

时亦纳思已老,国内大乱,其子忽鲁速蛮与钦察别部酋库滩弟玉儿格、子塔阿儿及阿速、撒耳柯思等部来拒。大军入高喀斯山,迫于险,乃甘言诱其诸酋曰:“尔我同类,无相害意,何为助他族?”忽都速蛮引军退,哲别、速不台败阿速等部,又追袭玉儿格、塔阿儿杀之。其别部酋八赤蛮窜亦的勒深林间,太宗命拔都等讨之,禽杀八赤蛮。忽鲁速蛮率其子班都察举族迎降。

康里亦曰康邻,古高车之后,赤狄之馀种也。或曰其先为匈奴之甥。无总汗,各有君长。迁徙随水草,衣皮,食肉,牛羊畜牧与蠕蠕同,惟车轮高大,轮辐至多。后徙于鹿浑海西北,或谓其部侵掠他族,虏获骑不胜负。有部人能制车高大,胜重载,故以高车名其部云。蒙古初,康里之名始著其地,直咸海北,而西及于里海,与钦察为邻。

太祖十六年,命哲别、速不台讨钦察。十九年,乘胜东入,康里部众迸散,与钦察并为皇子术赤封地。

马札儿,亦日马加,与波兰俱在斡罗斯之南,两国相依如辅车。马札儿之境,三面环山,形势尤为险固。初为匈奴别部,北宋时,马札儿人循北海之南,据其地有之。

太宗十二年,拔都平斡罗斯,遣贝达尔等进攻波兰、马札儿二国。时波兰王波勒斯拉物卒,分地与四子。昆弟构兵,波勒斯拉物之孙波勒斯拉物第四为克拉考部主,娶马札儿王贝拉第四之女,属地有珊特米而。波勒斯拉物之子康拉忒为库牙费部主,都城曰孛洛此克,属地曰马速费。又有一子曰亨力第二,为昔来齐部主。其东南鄂喷拉谛波,而部主为昔斯拉物,都城曰拉谛波。

拔都五道分进,前锋入路孛林城,退还。是冬,又至费斯伦而河,履冰而渡,掠珊特米而,进至克拉考。其大将物拉狄米而与大兵战于泼兰尼也之地,败溃。大军分为二:一往伦昔斯克、库牙费,一留珊特米而。于是珊特米而、克拉考之兵合攻大军于昔夺洛城,又大败。波勒斯拉物第四与其母妻遁入喀而巴脱山中,大兵遂入克拉考,进克珊特米而。

时亨力第二集众三万,分五军:第一军为日耳曼人,谟拉费牙王子波勒斯拉物领之;二军为波兰人,克拉考将苏立斯拉物领之;三军亦波兰人,米昔斯拉物领之;四军日耳曼人,其部长泊破渥斯台仑奥耳领之;五军亨力第二自将。战于乃寒河边瓦而司达忒之地。日耳曼人先进,大败。亨力第二马伤,欲易马,为我兵所刺杀,悬首竿上,以徇各部。南至倭忒莫搠甫城,驻军十五日,西攻拉谛波而,又移屯波勒昔斯克。西南入奥斯大里亚国,至白吕门部之谟拉费牙城。白吕门王曰文测斯拉物,惧大兵至,以重兵守白吕门及劳昔司二城,以五千人往援拉谟费牙。其将为日耳曼人斯德姆贝而克,有勇名,文测斯拉物戒以平地勿与蒙古战,但守鄂而谋次、白伦二城。既至白伦,分城兵千人与己兵往鄂而谋次。斯德姆贝而克入城,大兵已傅城下,城中缚草为人以守陴,须臾矢猬集草人上。大兵诱以出城,不肯应。贝达克以为怯,不设备,斯德姆贝而克乘夜袭之,我军失利,贝达克殁于阵,遂解围东南,入马札儿,以应拔都之军。

初,拔都自将攻马札儿,其王为贝拉第四,在位五年,拔都遣使招降,不应,又不设备,仅遣部将守喀而巴脱山口,伐木塞涂。马札儿都格兰城,亦曰布达城,滨杜恼河,河东为丕思城,王宫在焉。钦察王库滩来奔,从者四万家。贝拉喜于得众,而马札儿人怨其王纳库滩以致寇,乃大哗。贝拉不得已,下库滩于狱。

十二年春三月,拔都至,斧其塞涂之木,长驱而入。贝拉下令征兵,集西北部之兵于丕思,以俟诸路之援,送妃嫔辎重于奥国。拔都从东北喀而巴忒山,逾达罗斯门。贝达克所部,从西北谟拉费牙,逾马札儿门。合丹、速不台从东,至莫而陶,逾山以进,直抵丕思城下。贝拉坚守不出,有教士乌哥领以为怯,率所部出战。大兵退,诱入淖中,马札儿人被重铠,陷于淖,不能出,尽为大兵所殪。乌哥领仅以身免,怒贝拉不出援兵,让之。马札儿人以兵祸由于库滩,大军中又多钦察人,疑其与库滩通,遂杀之。库滩馀众渡杜恼河,奔于布噶而牙。

贝拉在丕思城俟援兵。大兵破丕思北之委琛城。贝拉兵既集而出,大兵退,贝拉从之,屯于赛育河西,以千人守河桥。大军在河东,出其不意,夜攻之,以炮兵逐守桥兵,又由上游泅渡。天晓,围贝拉营。贝拉弟廓落蛮与乌哥领力战,不能出,俱负重伤。晡时,大军故开一路,使之出。马札儿人溃走,大军逐于后,斩馘略尽。乌哥领战殁,廓落蛮逸归丕思西南,入地中海,创发亦死。贝拉以有良马,奔至土洛斯,遇其婿克拉考王波勒斯拉物第四。

大兵攻丕思城,民坚守不降,逾三日,克而屠之。合丹自莫而陶逾山,入脱兰吾西而伐尼,袭破路丹城,选日耳曼人六百为向导,至滑拉丁,为马札儿要害之地,外城为木城。大兵至,即破之,又以炮攻破内城。城民入教堂,尽焚之,有遁入林中者,出觅食,又为逻者所杀,殆无噍类焉。别军入札纳忒城,又至丕勒克,以斡罗斯、钦察、马札儿人为先驱,蒙古人自后督之,践积尸登城。前无坚堡,与定宗军合于拔都。

拔都渡杜恼河,攻格兰,使合丹追贝拉。贝拉自土洛斯入奥斯大里亚境,至勒泊斯波而克,遇奥王勿来特吕希第二,劝以过杜恼河,贝拉从之。复乘机索贿,以国界三城为质。贝拉携其孥至阿格拉拇城,伺敌动静,复往塔而马西之司巴拉城,其妃自往克立萨堡,后与贝拉俱入地中海岛中。合丹追贝拉不及,乃引军东趋塞而维亚,旋奉拔都命班师。是时,太宗凶问至军中,乃马真皇后称制元年也。拔都与合丹东返杜恼河,诸军亦退。

明年,贝拉始返丕思。初,贝拉屡求救于日耳曼王勿来特吕希,以与教主构兵,不能赴援,令其子严兵守境上。又以书告英吉利诸国,若塔塔儿来,我兵不能御,则各国皆危,不能保,请并力敌之。值太宗崩,拔都亟率兵东返,故日耳曼诸国皆未受兵祸云。

后,金斡耳朵汗屡伐波兰,焚珊特密而。至元二十二年,脱脱哥王伐马札儿,败绩而归。次年,复入波兰无城堡之地,焚掠殆遍,以病疫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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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十三 地理一-新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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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三 外国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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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四 外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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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三 外国八

木剌夷 报达 西里亚

木剌夷,非国名也,译义为舍正路者,盖其同教之人诋之如此。其人自称则曰伊思马耳哀。伊思马耳哀者,天方教主阿里之后,其父曰札非而沙,卒,伊思马耳哀嗣位,以嗜酒为教民所黜。十叶教民又奉伊思马耳哀之子别为教主,是为伊思马耳哀之教,其后遂为国名。

北宋中,伊思马耳哀教民相率至波斯之地,其酋曰哈山沙巴哈,居于低楞,自称为东方之伊思马里惕,即后来之木剌夷也。宋哲宗五年,逐阿剌模忒堡酋,而夺其堡。西域塞而柱克王马里克沙,使鹿忒巴耳堡酋阿儿兰阿旭就近讨之,不克。未几,马里克沙之相尼匝姆乌儿蔑里克被刺死,马里克沙亦中毒卒,皆哈山沙巴哈为之。又筑堡于里海西南,及里海东南苦亦斯单之地,声威始盛。哈山沙巴哈教规:其徒党必杀教主仇人,阴谋行刺,杀其人而后已。马里克沙之子散者耳嗣位,屡遣兵攻苦亦斯单诸堡。夜寝,有人卓刃于地,遗书于案上,散者耳见之大恐,始罢兵。哈山沙巴哈死,传位于伦白塞而堡酋曰基牙布速而克乌米特,蓄刺客益众。于所居堡内筑宫室苑囿,务极华丽,供张豪侈,为出力杀人者乃得入。蓄童子自十二岁至二十,择其有胆勇者,日谕以天堂福地享用之乐,既而醉以酒,乘昏迷时载之入,恣所欲为,俟饮醉仍载以出。其人醒,询所遇,则告以谟罕默德所云天堂福地也,乃命往杀某某,事成复其故处,不幸身死,灵魂升天,乐亦如是。故人人踊跃用命,或为商贾,为奴仆,不远千里以行其志焉。

宋宁宗庆元四年,复取可斯费音附近之阿斯兰堡。货勒自弥王喀塔施以兵至,伪请降,而夜从地道入,尽杀其兵。及兵再至,又乞降,请分先后行,以纳还侵地。先行者不被杀,则以次出堡,否则死守,许之。迨前队去后,无继者,诇之,则已尽行矣。其诡谲类如此。

基牙布速而克乌米特死,子基牙谟罕默德嗣位,死,子哈山第二嗣位。哈山第二性放诞,多嗜欲,且奖诱同恶者。于是,教徒始有木剌夷之名,哈山第二为其妻弟刺死,子谟罕默德第二嗣位,中毒死,子札拉儿哀丁哈山嗣位。

太祖西征大军渡阿母河,札拉儿哀丁哈山遣使来送款。明年,又中毒死,子阿剌爱丁嗣位。时货勒自弥王札剌勒丁建国,使其将土而堪侵掠木剌夷,为刺客所杀。蒙古五将西伐之役,木剌夷乘机取塔密干城。札剌勒丁将伐之,木剌夷使者至,其相饮使者酒。及醉,使者曰:“公等军中,皆有我国人,特公等不觉耳。不信,请证诸从者。”呼其五仆至,一为印度人,具言某月日某地,左右无他人,即可加刃,以未奉命,故不敢。其相大惧,札剌勒丁闻之,投五仆于火,议用兵,以输赋纳贡获免。

宪宗二年,以木剌夷凶悍无道,使皇弟旭烈兀讨之,乃蛮人怯的不花率万二千人先行。次年,怯的不花至苦亦斯单,攻下数堡。复进至塔密干,攻吉儿都苦堡。其地高据山巅,为矢石所不及,怯的不花筑垒两重,使其将布里守之,自引兵攻附近城堡。未几,吉儿都苦人潜出,陷其垒,杀布里,伤士卒甚众。怯的不花闻之,引还,攻益急。吉儿都苦堡病疫,木剌夷酋阿剌爱丁谟罕默德遣精锐百馀人,持疗疫药,突围入,仍坚守不降。

五年冬,阿剌爱丁谟罕默德死,子兀克乃丁库沙嗣位。阿拉爱丁谟罕默德之立甫九岁,既长,有心疾,清狂不慧。十八岁,生兀克乃丁库沙,定为嗣,众望属之。而其父忌兀克乃丁库沙得众,待之虐,兀克乃丁库沙告于部人:“我父不能理事,故民心涣散,致蒙古之兵祸。”众然之。一日,阿剌爱丁谟罕默德醉卧,为人所杀。咸谓其子弑之。未几,兀克乃丁库沙迁居梅门迭司堡。

六年,旭烈兀至西域,命怯的不花、库喀、伊而喀分攻苦亦力斯单各城堡,遂克枯姆城。旭烈兀至噶部姗,遣使谕降。其相火者纳昔儿哀丁,及数医士,皆劝兀克乃丁库沙降,乃遣其弟萨恒沙偕使者来谒。旭烈兀谕以尽堕城堡,亲来纳降,则汝父从前虐待蒙古人之咎,可以恕。已而兀克乃丁库沙不至。旭烈兀进至波斯单,复遣使求宽期一岁,兀克乃丁库沙当自来请命,吉儿都苦堡及他堡均谕以纳款。旭烈兀知其意在缓兵,仍进攻各堡,抵迭马温脱城。再遣使招降,兀克乃丁库沙始谕吉儿都苦堡出降,而仍不自至。梅斤迭司、阿剌模忒、伦白赛耳三大堡仍坚守如故。旭烈兀命布喀帖木儿、库喀、伊而喀自马三德兰进,为北军;台古塔儿、怯的不花自胡瓦耳、西姆囊进,为南军;旭烈兀将中军自塔勒干进。兀克乃丁库沙又使其幼子来请降,尚未及十岁,旭烈兀遣归。

六年冬,进军至梅斤迭司,诸将以冬寒,马乏食,请班师。布喀帖木儿不从,复遣人谕兀克乃丁库沙,限五日内出降,许以不死。兀克乃丁库沙计穷,遂与火者纳昔耳哀丁等出降,尽献其金玉宝货。旭烈兀命兀克乃丁库沙遣人偕蒙古官谕下四十馀堡,尽隳之。而阿剌模忒、伦白赛耳二堡犹拒命。旭烈兀自至阿剌模忒,攻之,始降。阿来曷丁阿塔玛里克志费尼得其内藏书籍、测量仪器。分遣诸将围伦白赛耳,久始克之。木剌夷人居于西里亚者亦来降。兀克乃丁库沙从旭烈兀至哈马丹,复遣至西利亚说降伊思马里哀诸堡。

事定,旭烈兀欲杀之,恐负约为天下笑,迟未发。兀克乃丁库沙内不自安,请入朝。既至,宪宗拒不见,遣归,行至通噶脱山,并其从者皆为蒙古官所害。旭烈兀之出师也,宪宗谕尽除木剌夷人。故旭烈兀分其人隶于各营,俟其酋入朝,下令无少长悉行诛戮。在苦亦斯单,杀一万二千人,他处亦如之,间有得脱者,皆窜匿山谷以自活。其居西里亚者,不曰木剌夷,曰哈施身,能以麻叶酿酒迷人。其叶名哈施设,故称其人为哈施身,又讹为阿杀辛。西域人称谋杀者曰阿杀辛,语本于此。木剌夷建国传七世,共一百七十六年而灭。

报达,直波斯海湾西北,临体格力斯河,天方教哈里发之都城也。天方教创于阿剌比人谟罕默德,其族分二派:一为柯勒奚施,一为倭马亚。谟罕默德则系出柯勒奚施。谟罕默德卒,其妻阿夷舍之父阿部倍壳耳嗣为教主,始名曰哈里发,译言代天治事也。阿部倍壳耳立二年卒,倭马亚人倭马尔嗣为哈里发十年,为刺客所杀,谟罕默德之女婿奥自蛮嗣十二年,为其僚婿阿里所杀。阿里遂嗣为哈里发。阿夷舍与奥自蛮同族大怒,集奥自蛮旧部,与阿里战于蒲斯拉,不胜。丹马斯克大酋谟阿费牙起兵助之,与阿里战于西芬,相持不下。二人遂分国而治:谟阿费牙治达马思格,阿里治苦法。未几,阿里为阿孛赌阿满所害,子哈山嗣。甫半年,部众溃乱,哈山逊位,还居默德那。谟阿费牙乃独握政权。谟阿费牙为倭马亚人,故称为倭马亚国。十五传至末而换第二,逐其兄伊孛拉希母,而夺其位。旋为谟罕默德族人阿蒲而阿拔斯所杀,称为阿拔斯国。是时西里亚、埃及、阿非利喀、阿剌比、波斯、小亚细亚、阿昧尼亚等部,皆为哈里发属地。阿拔斯衣尚黑,唐人所谓黑衣大食是也。自末而换第二以前,则为白衣大食。唐代宗时,尝借兵于大食,以平两京之乱。至德宗贞元二年,哈里发哈里突以谟萨,始迁都于报达,故又以报达为国名云。哈里突以谟萨卒,三子曰阿敏、曰麻谟讷、曰谟阿塔逊,分国而治。阿敏攻谟阿塔逊,为其将他海尔所杀,立麻谟讷为哈里发,卒,谟阿塔逊嗣,以土耳基人为左右亲军。浸久为亲军所挟制,其后哈里发之废立,率出于亲军大将之手,纪纲陵替,国势日衰。

太祖平西域,哈里发东方属国存者无几。时哈里发为那昔儿累丁,与西域主阿剌哀丁谟罕默德有隙,西域主以兵侵报达,至呼耳汪阻风雪而退,那昔儿累丁怨之,构于蒙古。太祖征西域,阿剌哀丁谟罕默德窜于海岛,死后五年,那昔儿累丁亦卒,子哀脱塔海壁拉立一年卒,子木司丹锡尔壁拉嗣十六年卒,子木司塔辛壁拉嗣。

乃马真皇后称制四年,大将贝住攻克罗哈你夕班等部兵及舍海而苏耳城,距报达仅八日程,鸽书告于哈里发,报达大震。值盛暑,驼马多毙,贝住遂班师。五年,贝住攻牙库拔城,为报达兵所败。定宗崩后一年,贝住复攻克达枯克城,杀报达所置官吏。是时蒙古屡侵其境。

木司塔辛壁拉之十五年,宪宗即位六年也,旭烈兀既灭木剌夷,谋攻报达。木司塔辛壁拉嗜音乐,尝患头痛,伶人作新琵琶七十二弦,听之病顿愈,其国事皆决于群臣。属国若罗马,若法而斯,若克而漫,尽降于蒙古;若哀而陛耳,若毛夕耳等尚依违不定。报达有十叶教人聚居一地,木司塔辛壁拉纵亲军掠之。其用事大臣谟牙代丁亦奉十叶教,怨哈里发残其同类,遂输诚于旭烈兀,愿为大军向导。旭烈兀惩贝住之失利,疑报达不易攻,又恐谟牙代丁为诱敌之计,贻书责以要约。谟牙代丁复其书,具以虚实告之,劝旭烈兀亟进兵,又劝哈里发裁兵以省饷,有警则征属国之兵入卫。木司塔辛壁拉吝于财,从之。哈里发之相曰低瓦答儿,置正副各一人,低瓦答儿之副名哀倍克,与哈里发不协,谋废立。谟牙代丁知其谋,哀倍克亦知谟牙代丁通蒙古,各言于木司塔辛壁拉,皆不问。

旭烈兀遣使以书谕之曰:“我征木剌夷,令汝助兵,非有他意,欲缔好也,而汝之兵终不至。汝席祖业为哈里发,但日入之后,月始有光,日出则月没矣。我蒙古自我祖西征,灭货勒自弥,服塞而柱克,平低楞,收抚诸阿塔毕。凡此诸国逃人入汝境者,汝开门纳之。我蒙古人至,则称兵以拒。今我自至,汝如见机,毁平城堡,亲来纳降,或先遣将相大臣来议,汝位得保,我兵自退。如欲战,则速集众以待。届飞走路穷,汝无后悔。”

木司塔辛壁拉复书曰:“汝以偶然得志,便藐视天下。自西自东,凡信上帝崇正教者,皆我管属。我一震怒,则义而阑之人皆群起逐汝,特我不愿众庶罹于锋镝,故相容耳。汝安得令我平毁城堡。”蒙古使者出城,报达人皆怒目视之,欲加刃,谟牙代丁以兵护之,始获免。

旭烈兀得书,议进兵,木司塔辛壁拉问计于谟牙代丁,劝以纳贿行成,而哀倍克不允。久之始命其大将素黎曼沙集兵,谟牙代丁管财赋,不急筹兵饷,逾五月兵始集,而饷仍迁延不发。木司塔辛壁拉复遣二使往言,自来攻报达者无不受天谴,历引列国故事为证。旭烈兀斥其妄。

报达东界有山为义拉克阿剌比部分界之地,有得而屯克堡守将曰勿姆姗哀丁,以事怨哈里发。旭烈兀知其事,招之,果来降,使攻夺旁堡,为大军前驱。忽姆姗哀丁归而悔之,旭烈兀闻其中变,使怯的不花诱擒忽姆姗哀丁,命招堡中人出降,怯的不花悉杀之,并杀忽姆姗哀丁。

宪宗遣星者洼杀哀丁至军前,询攻报达事。洼杀哀丁曰:“如攻报达,日不出,雨不降,士马亡,年岁荒,风霾地震,国有大丧。”旭烈兀问奉释教人及将士,皆曰:“吉。”询纳昔儿哀丁,则素仇哈里发,力言无此六殃,引往时哈里发为人致死之事,以折洼杀哀丁。纳昔儿哀丁者,为木剌夷酋近侍,以书献哈里发,报达之相致书木剌夷酋,谓其交通邻国,乃拘纳昔儿哀丁于阿剌模忒堡,后从木剌夷酋降于旭烈兀者也。

旭烈兀乃决计深入,以贝住为右翼,自罗马涉毛夕耳,自报达西北境进;不花帖木儿、苏衮察儿,偕术赤孙三人曰布而嘎、曰土拉尔、曰库里,将别队佐之。以怯的不花、库图逊为左翼,自报达东南罗耳之境进。旭烈兀将中军,自报达东境进,库喀、伊而喀、鄂勒克图、阿而衮阿喀、喀而拉克笔帖齐、赛甫曷丁、火者纳昔儿哀丁、阿拉哀丁阿塔玛里克志费尼皆从,法而斯之阿塔毕遣其侄谟罕默德率兵助之。

七年冬,大军躏乞里茫沙杭城。召贝住等东渡体格力斯河上游,来议军事。以羊胛骨卜之吉,旭烈兀进至呼耳汪河,贝住等仍西渡体格力斯河,率所部进发。是时,哈里发遣哀倍克、费度曷丁、喀拉辛酷耳等守体格力斯河东之牙库拔城及八奇赛里城,闻贝住军已在河西,行渐近,亦引兵西渡,遇前锋将苏衮察克于盎瓦拔耳城,蒙古军败退。费度曷丁老于军事,持重不轻进,哀倍克不从。追及于堵者耳河,蒙古军背水为阵,战竟日,无胜负。及暮,两军皆营河上。报达营地低下,大军夜决堤淹之。次日进攻,覆其众,费度曷丁、喀拉辛酷耳死之,哀倍克逃归报达。

贝住等至报达西域外,据其街市。是时怯的不花已平罗耳,与贝住会兵城下。旭烈兀中军进驻报达城东。围遂合。报达跨体格力斯河,分东、西二城。西城有子城,东城壁尤峻厚,城上筑敌台百六十三。中军营于阿郑门,怯的不花等营于开而拔提门,布而嘎等营于苏克苏而滩门,皆围东城军也。西则不花帖木儿、贝住等军于体格力斯河上下游,列炮船上游,以防其逸。筑垒掘濠,一昼夜工毕,取居发屋甓为炮台,攻具亦备。

哈里发惧,遣谟牙代丁等见旭烈兀,乞如前议纳降。旭烈兀曰:“此我在丹马时之议,今我在报达城下矣。速令素黎漫沙、低瓦答儿来见我。”迟日,又遣使至旭烈兀,拒不见。攻克阿郑门敌台,城遂陷。哈里发先后遣长子、次子出城乞降,旭烈兀拒之如前,遣人召低瓦答儿及诸将出城,哈里发来否听之。哀倍克、素黎漫沙不得已乃出谒,旭烈兀悉诛之。越日,哈里发挈其三子暨官吏三千人出降。时宪宗八年正月也。

旭烈兀置哈里发父子于怯的不花营,兵入城大杀掠,至第七日居民求免,乃下令停刃,死者已八十万人。旭烈兀至哈里发宫内,命毕献库藏复诘窖金,目于井而出之,黄金珠玉充牣其中。旭烈兀以城中伏尸积秽,移驻郊外,遣使招谕库昔斯单。木斯塔辛壁拉自知不免,请沐浴就死,同死者其长子及宦者五人,皆裹以毡置衢路,驱战马蹴踏而毙。木司塔辛壁拉在位十六年,报达阿拔斯传三十七世而灭。

次日,又杀其次子及亲族等。幼子谟拔来克沙以倭而采哈屯乞免,得不死,后娶蒙古女生二子焉。

自谟罕默德创立天方教,从者风靡,招徕不至,济以兵力,辟地万馀里。东西各国頫首臣伏,莫敢抵抗。有国者非受其册封,即无以自立于臣民之上。册封之礼,哈里发遣人赐以缠头巾一、约指一、刀一、骡一,鞍辔备,饰以珠宝。使者至,官吏郊迎,国主迎于国门之内,以口嘬使者手背,如卑幼见尊属,或云以口嘬骡蹄云。使者宣命,首以护卫其教为勖,国主听命惟谨。历六百馀年,而哈里发之位始绝。

先是,哀脱塔海而壁拉之子阿卜而喀辛阿黑昧脱逃至阿剌比,旋至西里亚境。世祖中统二年,埃及国王迎至国中,立为哈里发,受其策封为苏而滩,谋复报达。以骑兵二千及阿剌比兵护以东行,遇其族人哀而哈勤以众七百人会之,攻克歇拉城。蒙古将喀拉布哈与报达守将阿里巴图皆以兵至,战于盎拔城,大败之。阿卜而喀辛阿黑昧脱走死。哀而哈勤遁归埃及,嗣为哈里发。然窃号一隅,托人宇下,不复能自立矣。

西里亚,埃及属国,以他木古斯为都城。埃及与蒙古隔绝,不通使命。宪宗初,西里亚酋纳昔儿商拉哀丁耶思甫取埃及之塔木司古司之地,后为埃及苏尔滩哀倍克所败,纳昔儿乃割基纳斯列母克渣及纳蒲列斯海岸以请平。

初,埃及苏尔滩散里卒,玛蔑里忽之长哀倍克代立,玛蔑里忽,波斯语雇兵也。散里之先祖曰散拉赤,有骑兵一万二千,皆购突厥之奴以供役,称为玛蔑里忽。至散里,为第六世,乃重用玛蔑里忽,由是玛蔑里忽之威权日重。至哀倍克,遂代散里为苏尔滩。

已而哀倍克之部下七百骑,及所统巴阿里亚兵,逃于西里亚。巴阿里亚兵官见纳昔儿巽懦不足恃,乃约埃及别部酋摩黑德阿马儿攻哀倍克杀之。摩黑德阿马儿,埃及前苏尔滩阿扎儿之子也。

是时,纳昔儿以蒙古强盛,遣其宰相塞伊哀丁耶儿哈甫基来贡方物。及旭烈兀平报达,纳昔儿愈恐。宪宗七年,遣其幼子阿基斯,并乞毛夕耳酋贝特累丁罗鲁,奉书于旭烈兀,为之和解。旭烈兀问:“纳昔儿曷不自来?”答以纳昔儿出境,恐邻国乘虚袭之。旭烈兀命阿基斯等返,以书谕纳昔儿降,不应。

旭烈兀乃进兵攻西里亚,以毛夕耳酋笃老,使其子蔑里克散里伊思马哀从行。怯的不花率沙古鲁人为前锋,贝住将右翼,苏衮察克将左翼,旭烈兀自将中军。

八年,由巴喀克山入赤乌鲁俾克,攻拔扎基勒图。旭烈兀子台古塔儿牙世摩特别将攻拔蔑雅尔克。伊思马哀攻阿兀忒,不下,去之。旭烈兀进至哀甫拉特,西里亚人大震。

纳昔儿方与摩黑德构兵和议,甫成,返他木古斯。旭烈兀至哈儿纳,会诸将,克期决战。纳昔儿兵虽众,内有阿剌伯人、突厥人,实不用命。其宰相劝纳昔儿降,大将哀密伊耳卑伊巴儿斥之,议未决。纳昔儿与其弟撒鲁屯于他木古斯城外,西里亚之玛蔑里忽乘其无备围之。卑伊巴儿遣使告于埃及苏尔滩,又求援于摩黑德及加伊罗。会玛蔑里忽将绰马哀丁等复请降,围始解。

是时旭烈兀已拔哀而陛忒,乃于玛纳扎亚克尔乌脱罗姆、哀而陛忒及吉尔札亚造桥梁,济师进掠玛勒忽,遂围阿列娑城。大军至阿列娑附近之沙米哀特城,以城中无兵,引去。败西里亚兵于巴库逊山,拔阿列娑北之阿沙司城。旭烈兀谕阿列娑守将降,不从,攻七日克之,杀戮五日,隳其城。其内城后一月始下,获纳昔儿之母及其子。

当旭烈兀入哀而陛忒,其酋玛斯尔谟罕默德奔他木古斯,代治木剌夷。及大兵克阿列娑,乃逐谟罕默德后裔哈玛脱之贵族,至阿列娑请降。旭烈兀以波斯人木司列乌沙为哀而陛忒长官。

纳昔儿闻阿列娑已失,退至加扎耳,复求援于埃及。埃及苏尔滩为哀倍克之子玛司儿,仅遣将守他木古斯,令城人携家赀避兵于埃及。纳昔儿至半途,为大军所袭败,乃奔于哀而阿库奚。其宰相塞伊哀丁里列伊玛伊布阿里,以他木古斯降,返旭烈兀之使者。旭烈兀受其降,下令城中安堵无恐。

九月,旭烈兀率大军入他木古斯,其内城仍坚守不下,久始克之。又谕降哈列姆城。旭烈兀返阿列娑。明年,闻宪宗大渐,乃班师,以怯的不花留镇西里亚,甫鲁哀丁为阿列娑长官,贝特那为他木古司长官。

后旭烈兀与术赤后王伯勒克相攻,埃及苏尔滩遂与伯勒克连合。旭烈兀卒,阿八哈嗣位,埃及复以兵夺西里亚滨海之地。阿八哈与埃及构兵十年,屡失利,事具《阿八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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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二 外国七

△西域下(角儿只罗马小阿昧尼亚阿特而佩占克儿漫海拉脱土耳基印度)

太祖既定西域,置达鲁花赤监治之。命四子各出兵千人,分屯八迷俺、嘎自尼、塔里堪、石泼干、阿里阿拔脱、格温,皆阿母河以南地,兵少,控驭阔疏。西域主第三子吉亚代丁,匿于喀仑堡,俟大军退,潜出纠合馀众。时义拉克为西域二将所据,曰阿塔毕托干太石,曰也特克汗。吉亚代丁先欲得也特克为助,许妻以女弟。已而托干太石杀也特克,夺亦思法杭之地。吉亚代丁至亦思法杭,托干太石奉以为主,吉亚代丁即以女弟归之。遂据义拉克,复取呼拉商、马三德兰二部。吉亚代丁无才,不能驭众,惟以爵位笼络,向为密米尔者晋为玛里克,为玛里克者晋为汗。诸将专恣自擅,无饷给之,任其掠夺,故部众有思札剌勒丁者。

札剌勒丁既泗水获免,沿途掠衣食,败印度别部之众。闻巴拉等来追,谋入得里,请于其酋伊勒脱迷失。酋畏之,婉词以拒,使赴木而滩。札剌勒丁不敢往,退至朱堤之地,败其酋喀阿札之兵。伊勒脱迷失联合他部,率众逐之。札剌勒丁谋归货勒自弥复旧业,其部将欧思别吉谓:“蒙古兵不易御,与其北归,遇大敌而败,不如处此,可以图存。”札剌勒丁不从。

十八年,太祖旋师,札剌勒丁亦返,留欧思别吉守郭耳,自引兵循印度、克儿漫中间大沙漠以向西北,道亡士卒颇众,惟余四馀人。先是,西辽故将薄拉克哈儿泼事吉亚代丁为大将,与其用事者不相能,自请迎札剌勒丁,吉亚代丁许之。方渡漠,克哇希儿之守将受吉亚代丁密旨,率所部拒之,败死。薄拉克进攻克哇希儿,闻札剌勒丁至,赍厚币奉迎,且献女焉。克哇希儿人亦开门纳降。札剌勒丁居一月,知薄拉克有据地自王意,诸将请袭杀之。札剌勒丁以其归附在先,忍而不发,仍西行,入法而斯。

将至设剌斯,遣使告其酋沙特阿塔毕,令其子阿蒲贝壳耳以众来迎。时吉亚代丁夺法而斯地,沙特怨之,乃迎札剌勒丁,亦妻以女。札剌勒丁进至亦思法杭,旗帜纯白,冒为蒙古军。吉亚代丁来拒,望见即遁。而其部将侦知非蒙古军,以札剌勒丁英武,不如吉亚代丁庸懦易制,仍悉力拒之,众三万。札剌勒丁见众寡不敌,乃诱以甘言:“非来争国,欲助弟复旧物也。”吉亚代丁信之,迎以入,自返辣夷休息士马。札剌勒丁请便宜用其名义立誓约,阴以厚赂啖其将校,使附己,人赐一指环以为信。俄事泄,吉亚代丁大惊,急捕杀受指环者,而札剌勒丁兵已至。吉亚代丁据宫城自守,札剌勒丁遣使慰谕,乃让位于兄,避居游牧旧地。于是,义拉克、呼拉商、马三德兰三部,皆望风款附。

札剌勒丁以蒙古之来,哈里发导之也,首谋攻报达以复世仇。二十年,引兵至库昔斯单,围呼思特拉城,以攻具未备,不能下。西北至牙库拔,距报达不及百里。达思马格酋谟阿杂姆,埃及苏尔滩撒勒丁之从子也,札剌勒丁约与夹攻报达。谟阿杂姆复书,谓苏尔滩仇视哈里发,不敢预知,他事惟命。札剌勒丁乃独进,哈里发使其将希古帖木儿率二万人拒之。札剌勒丁分兵设伏,自将五百骑挑战,佯却。敌来追,伏兵夹击之,希古帖木儿败死。札剌勒丁知报达不易取,乃北攻达枯克城,拔之。哈里发先以鸽书征哀而陛耳兵,酋以兵至,战败,为札剌勒丁所获,释之。

北入阿特耳佩占,次蔑儿剌伽城。会哈里发封托干太石于哈马丹,以惎札剌勒丁。托干方驻冬于阿剌温,札剌勒丁闻之,潜师夜薄其营。比晓,托干见札剌勒丁立于麾盖之下,大惊,遣其妻迎降。托干妻,札剌勒丁之妹也。其众遂属于札剌勒丁。阿特耳佩占酋鄂思贝克望风而遁,奔甘札,留其妃蔑里克守台白利司。札剌勒丁围城三日,民出降,迁蔑里克于倭向米湖北之库页城。

札剌勒丁既入台白利司,乃进攻角儿只,拔其土并城。又败角儿只兵于戛而尼谷,角儿只大将意万乃退保克格寨。札剌勒丁方分兵劫掠,而台白利司之降众复叛。先是,札剌勒丁留大将舍里弗乌儿蔑里克守阿特耳佩占。台白利司之连斯阴谋拥鄂思贝克,使复位。舍里弗以报,札剌勒丁秘之,既战胜,始告其事于诸将,以吉亚代丁统行营,自返台白利司,捕连斯杀之,而娶蔑里克,并收甘札之地。

复返角儿只,则角儿只酋已纠阿兰、勒斯克、奇卜察克等部助战,仍为札剌勒丁所败。乘胜攻帖弗利司,天方教人为内应,引兵入,胁民从谟罕默德教。事定,移军向凯辣脱。是时,克儿漫酋薄拉克已输款于蒙古,谓札剌勒丁势大,宜亟除之。札剌勒丁闻其事,分兵南至亦思法杭,薄拉克遣使来迎,卑辞解免。札剌勒丁乘机抚谕,还其旧职,且赐锦袍一袭,以悦之。疾返帖弗利司,进围孤尼城及伽儿斯城,又声言伐黑海东之阿勃哈齐部,而潜回攻凯辣脱,仍不克。凯辣脱酋阿释阿甫先与其兄达马思格酋谟阿杂姆不相能,至是归诚于兄,谟阿杂姆为之和解,兵始退。

札剌勒丁有部将屯甘札,为木剌夷人所杀,札剌勒丁怒,欲东伐木剌夷。时大军已抵塔密干,前锋为札剌勒丁所败,多所斩馘。未几,阿特耳佩占人厌札剌勒丁之暴虐,密召凯辣脱守将忽桑儿丁,蔑里克亦以归札剌勒丁为耻,乞援于忽桑儿丁。于是,忽桑儿丁以兵至,连拔哿伊、买儿兰、那黑察哇三城,挈蔑里克而去。札剌勒丁不得已再回攻凯辣脱。大军道遂至阿剌黑之地。

札剌勒丁以四千骑侦敌,为大军所却,退守亦思法杭。大军亦筑垒于亦思法杭东,相距仅一日程,凡五队,领队者曰托海,曰巴康,曰阿萨徒干,曰台马司,曰台纳耳。札剌勒丁军中有星者卜,四日内战不利,过此则吉。札剌勒丁用其言,闭城不出。大军疑札剌勒丁怯,议进攻,分遣二千人掠罗耳之粮。札剌勒丁遣部将据险要之,获四百人,脔其肉以饲鹰犬。观星择日,定期出战。吉亚代丁以前杀一文士,与其兄龃龉,及是率所部去之。

札剌勒丁兵分左右翼,相距远,大军亦分右右翼当之。日暮,右翼败大军之左翼,逐北至柯伤,左翼犹未遇敌。札剌勒丁意气甚逸,顿兵憩于谷口,部将伊兰不花请亟进。札剌勒丁从之,麾左翼搏战,大军以突骑冲之,乘高而下,左翼奔溃,走中军,中军阵亦动,遂大败。札剌勒丁单骑遁。右翼闻左翼败,亦溃。然大军虽胜,所亡失乃过于敌。太祖疾大渐信至,遂退北趋合拉耳,又东至你沙不儿,行甚疾,弃所虏户口,渡阿母河而去。

札剌勒丁不敢入城,匿于罗耳,八日始出。亦思法杭已谋立托干太石为主,札剌勒丁归,人心始定。遣兵蹑大军后,觇其所向。赏右翼将士,罚败将有差。

吉亚代丁驻义昔斯单,讹传札剌勒丁战没,遣使请于哈里发复其位,哈里发馈以五万的那。既而知札剌勒丁审不死,乃奔于木剌夷。札剌勒丁索之,木剌夷酋不与,吉亚代丁又奔于克儿漫。薄拉克欲妻其母,吉亚代丁不得已从之。未几,薄拉克左右密劝吉亚代丁袭杀薄拉克,事觉,薄拉克以弓弦缢杀之,从者五百人尽死。

角儿只闻札剌勒丁新败,图复仇,聚高喀斯山南北各部族:曰阿昧尼亚,曰阿兰,曰赛而里耳,曰勒斯克,曰奇卜察克,曰苏散,曰阿勃哈齐,曰苫,凡九部,四万馀人,屯于阿而俺之北。札剌勒丁兵少,大将舍里弗乌儿蔑里克请坚守,俟敌粮尽自退。札剌勒丁以为怯,罚舍里弗五万底那,赎其妄言之罪。明日,两军相遇,札剌勒丁登山了敌,见奇卜察克人最众,居敌之半。乃遣使告曰:“昔者,我父欲伐汝,以我劝释得免,今相迫何无情义!”奇卜察克遂引去。又告角儿只:“汝所仇者惟我,请单骑鏖战,勿多伤士卒。”角儿只允之,迭遣骁将出,皆为札剌勒丁所杀。乘胜麾军进击,大败之。于是阿尼忒、麻而顿、爱而西楞三部皆降。

哈里发遣使来议和,要以二事:一,毛夕耳、哀而陛耳、阿蒲亦、哲泻耳四部,本属哈里发,不得胁为属地;一,祷祝文仍用哈里发名。札剌勒丁从命,遂受波斯可汗之封。造大墓于亦思法杭以葬父,先迎其槥,置于哀阿特汗堡。

以凯辣脱人侵夺阿特耳佩占之地,并挟蔑里克去,兴兵围凯辣脱,逾半年,克之,纳阿释阿甫之妻。初达马思格酋谟阿杂姆卒,其子纳薛儿嗣,埃及苏尔滩夺其地以畀阿释阿甫。至是,阿释阿甫在达马思格,闻札剌勒丁陷凯辣脱,而纳其妻,大怒,遂与埃及苏尔滩、罗马苏尔滩并毛夕耳、阿勒波诸部连兵来伐。战于爱而靖占城,札剌勒丁病新愈,兵又未集,为所败。回至凯辣脱,载所得军俘及阿释阿甫之妻,往阿特耳佩占。阿释阿甫既入凯辣脱,贻书舍里弗乌儿蔑里克,谓有札剌勒丁,可以东御蒙古,我诚不愿戕害,请再勿相扰。舍里弗以告札剌勒丁,许之,甫欲议和,而大军至。时太宗二年也。

帝以西域未定,命绰儿马罕统三万人西征,由伊斯法楞至合拉耳。札剌勒丁方在台白利司,以天寒,大军未必骤至,遣小校率十四骑向阿剌里,诇敌行。至赞章、阿八哈耳两界之地,与大军前锋遇,从骑尽没,小校疾驰获免,归报。札剌勒丁即弃台白利司,仓卒走莫干征兵。

是年冬,札剌勒丁驻莫干北设里汪之地,昼出猎,夜归纵饮,帐下仅卫卒千人。大军乘夜袭之,卫卒溃散,札剌勒丁奔于阿剌黑。大军疑其渡阿母河,北向追之,故不及。

先是,札剌勒丁释阿释阿甫之弟,修好于阿释阿甫,使舍里弗偕往莅盟。舍里弗怨札剌勒丁之罚己也,承命不行,以傔人代之,使反,尽修好之词。及札剌勒丁走莫干,其妃侠重宝居台白利司,舍里弗迁之于阿剌温之辛忒苏克寨,夺其赀。闻札剌勒丁自莫干出奔,舍里弗遂以甘札叛,传檄各城,毋纳莎尔滩。札剌勒丁闻之,不以为意。

明年春,札剌勒丁由莫干突至甘札,遣使召舍里弗。舍里弗仓卒不知所为,乃系颈以组,出迎请罪。札剌勒丁阳为不知其事,赐宴慰谕之。大臣赐宴,货勒自弥之殊礼也。及将赴札纳阿卜秃,始召舍里弗至,数其叛逆之罪拘之。札剌勒丁去,守者乃缢杀舍里弗。

是时,札剌勒丁遣纳萨斐乞师于丹马斯克、阿尼忒、麻而顿等部,皆不应。与诸将议往亦思法杭,议已定,阿尼忒酋马素忽脱遣使者至,劝西取罗马,用其众,可以御敌,且愿发四千骑以从。札剌勒丁信之,乃改赴阿尼忒。中道张幕,夜饮大醉。土人来告,昨夕有兵队过此,形状不类,宜为备,札剌勒丁不谓然。黎明,大军奄至,围已合。部将窝勒汗突围而入,扶札剌勒丁上马,宿酲未解,犹谓左右善护法儿思公主,札剌勒丁之次妃也。大军急追之,使窝勒汗力战,趋别道以误敌,自率百馀骑至阿尼忒,门者不纳。又迂道向小亚细亚,至梅而法定,为大军所邀截,从者尽死。札剌勒丁单骑入阿儿忒山其酋曰:“能送我至哀而陛耳者,必获厚赏,官爵、土地惟所择,否则送我归货勒自弥。”酋喜,谓愿送苏尔滩归,使其妻护视,自出求马。俄顷,有一曲儿忒人入见之,询知为货勒自弥莎尔滩。其人曰:“彼诚为苏尔滩,则攻围凯辣脱时杀我兄者,乃我之仇人也。”遂以枪刺杀之。货勒自弥亡。

札剌勒丁躯干不逾中人,性沈毅,寡言笑,临阵决机,虽众寡不敌,而意气自若。然自恃其勇,过示整睱,饮酒作乐,往往败事。又驭下严,将士多怨之。盖战将才,非人君之度也。或谓札剌勒丁实未死,被刺者乃其厩卒云。

角儿只,亦译为谷儿只,在里海、黑海之间,高喀斯山南。太祖二十年,哲别、速不台由阿特耳佩占侵角儿只,败其兵。

札剌勒丁入阿特耳佩占,以角儿只奉天主教,屡与天方教争,遂来伐,破土并城,败其兵七万。角儿只大将意万乃遁于克格里堡,攻之,分兵围其台白利司都城,天方教人为内应,遂克台白利司,部众降于札剌勒丁。后札剌勒丁为大军所败,角儿只图复仇,征兵于高喀斯山南北各部,与札剌勒丁战于阿而俺之北,复为札剌勒丁所败。

绰儿马罕既灭札剌勒丁,太宗七八年间由莫干伐角儿只,女主鲁速檀遁于乌治讷特堡。太宗十年,绰儿马罕部将分下阿拉斯河、库耳河中间角儿只各属地。嘎达罕克闻达巴古城、法而沙拿速忒城;谟拉耳克商喀耳城;绰儿马罕弟笠拉克喀程城;察格塔克罗黎城。图格塔攻盖恒城,其守将阿拔克为意万乃之子,以城降。

太宗十二年,阿拔克偕其女兄汤姆塔入朝。汤姆塔者,凯辣脱部长阿释阿甫之妃,札剌勒丁陷凯辣脱,娶为妇者也。太宗厚抚之。既归,诏绰儿马罕尽返角儿只侵地。未几,又谕绰儿马罕:“角儿只国及其属地,岁贡外勿苛敛。”

乃马真皇后称制四年,贝住取凯辣脱城,遵太宗之命,使汤姆塔主其地。是时,鲁速檀仍居乌沙讷忒部,贝住招之不出。拔都亦遣使招之,鲁速檀以子达比特为质于拔都,求自附。贝住闻之,怒。鲁速檀夫弟私于外而有子,亦名达鄙忒,鲁速檀嫁开廓苏,挈以俱往,拘于罗马者十年。至是,贝住令商喀耳酋索之归,使主角儿只国,即位于麦兹他起耳之礼拜堂。以兵向乌沙讷忒堡,鲁速檀仰药死。

定宗即位,贝住令达鄙忒入朝,拔都亦令达比特入朝。定宗乃以达鄙忒主角儿只东境,达比特主西境,皆封王号,而达鄙忒位次在上。

罗马,在黑海南,本东罗马属地,古拂菻国也。宋神宗元丰三年,塞而柱克王玛里克沙之弟素立蛮沙率突厥人、古斯人八万帐自撒马尔干西来,夺其地,建都于枯尼牙,仍东罗马之名,名其国曰罗马。第八世国主开廓苏嗣位五年,而大将贝住兵至,以炮毁爱而西楞城,复陷其内城,兵民尽死,惟工匠及妇女获免。开廓苏率二万骑至舍挖司城,有佛郎兵二千人为助,复乞师于小阿尼亚国与希姆斯、梅法而定二部,皆不至。开廓苏与贝住战于爱靖而占城,大败,弃辎重而遁。贝住恐有伏,不追。翌日,乃追至舍挖司,民乞降,贝住宥不杀,惟堕其城而去。西北略塔略特城,西南至恺撒里牙城。开廓苏遣其大将来议款,纳岁贡金钱四十万的那,他物称是,贝住许之。

又二年,开廓苏卒,国人立其子亦思哀丁开喀而甫司,以弟屋肯曷丁开立蚩阿思兰与阿拉哀丁开柯拔脱为执政。国人有欲立开立蚩阿思兰者,其宰相社姆萨丁娶开喀而甫司之母,故助其子嗣位,令开立蚩思兰入贡和林,既行,诛其党羽。开立蚩阿思兰从官巴海曷丁台而术满诉于定宗,言社姆萨丁有三罪:一娶王妃,一妄杀,一立嗣君未请命于可汗。定宗令开立蚩阿斯兰为王,而废开喀而甫司。

定宗崩后一年,还至罗马,贝住以兵卫之,杀社姆萨丁,令开喀而甫司与开立蚩阿思兰分国而治,以舍挖司河为界。兄弟仍不相下,乃议兄弟三人三分其国。

宪宗二年,召开喀而甫司入朝,畏其弟不敢行,令开柯拔脱代往,以二使从之。绕黑海而北,先谒拔都,然后至和林。开立蚩阿思兰之党伪为开喀而甫司书,遣二使持谒拔都,谓先所遣二使,一残疾,恐其失仪,一藏毒物,恐不利于可汗。拔都考验无实,乃令后二使为从官,前二使赍贡物,分道以往。开柯拔脱道卒。四使至,各誉其主。宪宗仍命分治其国,岁赋亦均为二,诏书未至,兄弟已开战,开立蚩阿思兰被禽下狱。

宪宗五年,贝住以罗马岁贡不入,兴师问罪。开喀而甫司奔东罗马,贝住出开立蚩阿思兰于狱,使主全境。

旭烈兀至西域,开喀而甫司上书求内附。旭烈兀遵宪宗前命,分其国为二焉。

至东罗马,不与元通使命,惟定宗即位和林,天主教王遣使来贺,旭烈兀建国波斯,与东罗马修好,欲娶其王女,东罗马王以私生女玛里亚许字之。事具《旭烈兀传》。

小阿昧尼亚,在阿昧尼亚国西南。货勒自弥末代,阿昧尼亚分裂,各部酋长皆受封于角儿只,小阿昧尼亚尚为货勒自弥属国,贝住攻罗马,罗马乞师于小阿昧尼亚,王海屯第一畏蒙古兵强,观望持两端。及贝住败罗马,乃介喀程堡酋札剌尔,纳款于贝住,载币而行。初,罗马国王开廓苏之妃与其子避兵于小阿昧尼亚,至是贝住令献,以为信。海屯第一如约,贝住乃允其降。

定宗即位,遣其弟生拔特入朝。小阿昧尼亚有数城,先为罗马所夺,定宗令贝住返其地。海屯第一请拔都达其诚款,拔都劝使入朝,惮道远,又恐内乱,不果往。

阿儿浑为行省,定小阿昧尼亚赋则重,民不堪命。海屯第一欲入朝申诉,其妃卒,又不果。

宪宗三年,始来朝,先见贝住于喀而斯城,又往见拔都及拔都之子撒里答。既至和林,宪宗优礼之。居五十日,辞归,取道撒马儿干以返。

阿特耳佩占在货勒自弥西北,都城曰台白利司。其先世本塞而柱克王之仆,后为阿特耳佩占、阿而俺两部长官。塞而柱克亡,遂自立为国,称阿塔毕,下于苏而滩,并下于沙。

哲别、速不台追货勒自弥苏而滩,乘胜入阿特耳佩占,其阿塔毕曰鄂思贝克,衰老,遂迎降,并遣其将阿库世导哲别等攻角儿只。后哲别等欲攻报达,闻有备,回至哈丹马城,纵兵大掠。复北行,破爱而达必尔城,皆阿特耳佩占之属城也。进至台白利司,鄂思贝克出奔,守将纳币获免。蒙古遣使招降阿而俺之贝列堪城,城人杀使者,及城破,无男妇悉屠之。阿而俺都城曰甘札,望风纳款。

太祖二十年,札剌勒丁来攻,鄂思贝克奔甘札,留其妃蔑里克守台白利司。城民降于札剌勒丁,已而复叛。札剌勒丁自往平之,娶蔑里克为妇,遣别将攻克甘札。鄂思贝克遁走,阿特耳佩占遂亡。后其地复为绰儿马罕所取。

克儿漫,本货勒自弥属地。太祖平西域,克儿漫守将薄拉克据其地,自为一国,请命于报达哈里发,封为苏而滩。薄拉克为西辽故将,故又称黑契丹。大军败札剌勒丁,薄拉克先纳款于蒙古。及吉亚代丁来奔,薄拉克娶其母倍鲁克阿伊为妻。已而薄拉克近侍二人谋杀薄拉克,奉吉亚代丁为主。事觉,薄拉克磔杀二人,以弓弦缢吉亚代丁杀之。倍鲁克阿伊往救,并遇害。函吉亚代丁首,遣使献于太宗。

及岱尔巴图用兵于昔义斯单,招薄拉克,趋其入朝。薄拉克以年老,遣子洛肯哀丁火者代往。未至,而薄拉克卒,其兄弟之子库特贝丁嗣位。太宗封洛肯哀丁火者为克儿漫苏尔滩,使归国,征库特贝丁至和林,命随牙剌瓦赤赴汉地治事。

定宗即位,库特贝丁谋返国,未果。及宪宗立,牙剌瓦赤为言于上,治事有功,且无罪被废。乃封库特贝丁为苏尔滩,遣归。洛肯哀丁火者奔罗耳避之,后又奔报达。寻入觐,自言。宪宗召库特贝丁至,使质对,不直洛肯哀丁火者,令库特贝丁杀之。

旭烈兀西征,库特贝丁迎至毡的城,从旭烈兀讨木剌夷。

海拉特,本郭耳国属地歇萨尔城,郭耳国王封其大将之弟台术哀斯蛮,卒,子屋肯纳丁嗣。札剌勒丁灭郭耳,歇萨尔城以险固,独坚守自保。屋肯纳丁自结于蒙古,常率其子入觐。

太祖卒,子射姆斯哀丁嗣。定宗元年,偕撒里诺延与木而滩、拉火耳二部议和,定贡献数:木而滩金钱十万的那拉,火耳三万、布三捆、奴仆百名。蒙古他将嫉之,诬以与印度得里部酋交通,得里兵至,则为内应。射姆斯哀丁惧,往见岱尔巴图,遂留于岱尔巴图营中。二年,岱尔巴图卒,射姆斯哀丁申诉于察合台后王也速蒙哥,为所逐,乃往依拔都。

宪宗即位,入觐和林。帝欲藉其力以抚定郭耳之地,北至阿母河、东南至印度河,皆畀之。称臣纳贡,锡以命服、宝剑、刀斧。又命阿儿浑畀以金钱五十万,为建国之资。

旭烈兀西征,姆斯哀丁迎谒于撒马尔干,从讨木剌夷,招降赛耳塔石堡,因属于旭烈兀,传国百馀年,后为帖木耳所灭。

土耳基,又名倭斯曼利,语讹为倭土曼,地在黑海之南,波斯之西,地中海之北。其部族初居土耳基斯坦。王师西徇,其酋色娄曼沙乃由波斯入于亚美尼亚,而立国焉。

色娄曼沙卒,子尼尔土国罗耳,继领其众。时木剌夷王阿拉爱丁方与大兵拒战,将败矣。尼尔土国罗耳援之,大败王师。于是阿拉爱丁赐以近东罗马之地,有二名城:曰色格德爱司,日基希黑尔。

尼耳土国罗耳卒,子倭斯曼立。小亚西亚王遂封之为王,赐用马尾纛旗,备王礼。乃自号其族曰倭斯曼利,建都于於叶尼希黑尔旗,与东罗马战,大败之,取其六部。时武宗与东罗马修好,以诏书谕之。倭斯曼利不答,侵掠弥甚,复降其大将马吉耳。既而,王师来伐,马吉耳与倭斯曼子奥尔汗合兵败之,遂攻白鲁撒城,八年,白鲁撒降。未几,倭斯曼卒,时年七十。倭斯曼善于治国,持法廉平,为倭斯曼利之令主。相传东罗马国人有襁负而至者。

子奥尔汗立。先是大兵既下小亚西亚而弃其地,于是小国蜂起。至奥尔汗时,遂渐并吞之,土尔基益强大。

奥尔汗卒,子摩招德立,为敌人所刺死,子贝叶西德立。贝叶西德善战,时人号之曰霹雳,从父西征。既嗣位,又尽灭诸小国。佛郎西诸国恐其再西略也,先之。贝叶西德急归,败之。帖木儿乘虚入其名都西伐司,贝叶西德回军与战,大败被擒,逾年卒于囚所。或谓帖木儿获贝叶西德,置诸铁笼中以死。然自是土耳基人席其数世之武烈,浸以强大矣。

印度,东北与波斯界,西濒阿剌伯海,西南濒大海,都城曰得里,亦译为铁利。其酋曰哥挞伯亭,篡其主麦尼而自立,始迁都于得里。太祖平西域,别将以兵侵印度,取数城而返。自此至宪宗,大兵屡伐印度,皆不得志。叛王笃哇子库脱洛克火者入印度东界,自立一国,旋为得里酋所逐。

及世祖时,得里酋曰巴林,察合后人来奔。蒙古兵渡印度河,巴林子谟罕默德败之。次年,诸王帖木儿复引兵至拉火耳,又失利,然谟罕默德亦阵殁。

大德初,得里酋只拉儿哀丁非鲁慈败诸王兵于比拉母小河边。又五年,笃哇兵至火拉耳,为得里酋阿来曷丁合勒赤之弟伊立施所败。未几库洛脱克火者引军直至得里,印度将昔费尔不能御。阿来曷丁哈勒赤以象军冲之,库洛脱克败走。大德七年,察合台后王土尔该引兵围得里城,逾两月不能克,乃退。明年,诸王阿里与火者塔失率四万骑伐印度,至阿母罗失,为印度将士克洛克所邀获,置阿里、火者塔失于象足下毙之。已而笃哇将葛贝克复仇,躏木而滩,直至西瓦而克而退。及渡印度河,又为士克洛克所败,蒙古兵逃入沙漠,皆渴死,骑兵五万七千仅馀三千人,为印度所俘,尽毙于象足下,葛贝克亦死,印度人聚其首为塔,以识武功。是年,土克洛克又败蒙古别将,获三千人,亦置象足下毙之。自是,蒙古兵不复入印度。

泰定帝末,笃哇子合尔迷失攻印度,尽取其北边诸城,进围得里,时得里酋为奇克洛卜之子谟罕默德,与议和,纳女于合尔迷失,国内空虚,始行铜币焉。

其后驸马帖木儿攻印度,战于得里城下,大败之,直至古直拉德,印度全境俱为所躏,事具《帖木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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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二 外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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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五十一 外国六

△西域上

西域为唐波斯、昭武九姓、吐火罗等地。唐初,大食灭波斯,其酋本阿剌比人奉谟罕默德之教,自称为哈里发,都报达,在波斯西境。至波斯东境,非哈里发所属也。或谓报达即波斯者,非也。阿剌比人游牧于西里亚者,西里亚人称之若曰大抑,波斯人称之若曰大希,其后阿昧尼亚人、突耳基斯单人称之若曰塔起克,皆与大食音类。大食之名,盖由於此。

大食既灭波斯,益拓土而东,分设大酋治各地。未及三百载,权日替,诸酋弱肉强食,建邦启土,国姓屡易,曰他海尔,曰萨法尔,曰萨蛮,曰赛布克的斤,曰布叶,曰塞而柱克,虽受哈里发册封,然虚名羁縻,惟祈祷上帝文与铸钱,必用哈里发名,国之政令则不预焉。

塞而柱克者,乌古斯之部长也,亦作乌斯,又作古斯,居锡尔河及咸海、里海间。北宋中叶,据地自立。塞而柱克之孙率其部族,灭布叶,尽并其地,西至地中海。

后王玛里克沙,有仆曰奴世的斤,执刀卫左右,甚见宠任,除仆籍,为货勒自弥部酋。其子库脱拔丁谟罕默德,乘塞而柱克之衰,诸酋裂土,自王,亦僭称货勒自弥沙。沙为部长之称,突厥、回纥可汗以下曰设、曰察、僭曰杀,皆别部将兵酋,即沙也。辽耶律大石西来,败塞而柱克之兵,复遣将征货勒自弥。时库脱拔丁已卒,其子阿切斯战败被获,誓臣服於西辽,岁贡方物,始得归。阿切斯子曰伊儿阿斯兰。伊儿阿斯兰子曰塔喀施,於南宋绍熙五年,灭塞而柱克,杀其王托古洛耳,受兰报达哈里发那昔尔之封,是为货勒自弥王,本其始起部落为名,以别于塞而柱克。

庆元六年,塔喀施卒,子阿拉哀丁谟罕默德嗣位,复并巴而黑、海拉脱、马三德兰、起儿漫各部之地,战败奇卜察克。自谓地广兵强,本国奉谟罕默德教,而西辽奉释教,以服属于异教为大耻。其时撒马尔干酋锷斯满亦叛西辽。西辽使者至货勒自弥,故事,使者坐王侧;王斥辱之,使者忿争,即杀之。举兵伐西辽,兵败,王与其大将俱被获,王乃伪为大将之奴得逸去。而货勒自弥之地讹传王已死,王弟阿立希耳与其伯叔将分国自立。王归,乱始定。次年,复与锷斯满合兵伐西辽,败之,凯旋。以女妻锷斯满,逐西辽监治官,遣使代之。未几,锷斯满与使者不相能,杀使者。阿拉哀丁轻兵掩袭,破撒马尔干,锷斯满颈系刃、首幂布,以乞降。王女以锷斯满先娶西辽女,怨其夫宠礼不相等,使父杀之。于是撒马尔干、布哈尔悉为所有,建新都于撒马尔干,称货勒自弥之乌尔鞬赤城为旧都焉。

乃蛮古出鲁克攘西辽直古鲁之位,阿拉哀丁实助之,故突耳基斯单之地,向属西辽者,亦归于货勒自弥。其东南境有郭耳国,酋曰希哈泼哀丁,与阿拉哀丁相攻,旋败死。从子马赫模特嗣位七年,为国人所戕,或谓阿拉哀丁使人刺杀之。阿立希耳前以讹传兄死、分国自立之嫌,避于郭耳非洛斯固都城。至是,请于兄,欲得马赫模特之位。阿拉哀丁遣使锡冠服,乘其迎受,突前杀之,遂并郭耳之地。其国东北至锡尔河,东南至印度河,北至咸海、里海,西北至阿特耳佩占,西邻报达,南滨印度海,奄有波斯、昭武九姓、吐火罗故地,无以名之,循汉之旧名,称为西域云。

西域王既灭郭耳后,简其属地曰嘎自尼,检文卷获哈里发那昔尔与郭耳酋书,告以货勒自弥人志在囊括席卷,宜慎防之,惟谋于西辽,南北合攻,庶可得志。始知从前希哈泼哀丁之构兵,乃哈里发嗾之,大怒。遣使告于报达,欲如塞而柱克故事,遣官莅治,专以教事属哈里发,祈祷文增己名,并封己为苏尔滩。苏尔滩犹言皇帝,曰沙、曰汗、曰玛里克次之。那昔尔不允。

王乃传集教士,数那昔尔不能广阐教化之罪,报达之阿拔斯实夺忽辛之位,今宜废那昔尔,别立阿里后为哈里发。众教士应曰然。遂起兵先平义拉克之乱,败法而斯兵,擒其酋沙特阿塔毕,割地输财而后释之。阿特耳佩占部酋鄂思伯克败遁,旋亦请成,遂进攻报达。中途大雨雪,士马僵毙,前锋在库儿忒山中为土人所攻,一军尽没。

乃引还,至义拉克,分封诸子。以义拉克畀屋肯哀丁,以起儿漫、克赤、梅克蓝畀吉亚代丁,以嘎自尼、八迷俺、波斯忒、郭耳之地畀札剌勒丁,以鄂斯拉克沙为王母土而堪哈敦所钟爱,畀以货勒自弥、呼拉商、马三德兰三部。国人皆议其私。

王有兵四十万,皆康里与突厥人,与国人不洽。土而堪哈敦为康里巴牙乌脱部酋勤克石之女,康里人多从至西域入伍籍,勇于战阵,王倚重之,屡有功。以是康里将多跋扈,土而堪之权亦以是埒于其子。国虽大,而上下之情未孚。

先是,太祖伐金,倾国远出,乃蛮、蔑儿乞得以其暇,复然馀烬,煽结远近。太祖十一年,自引大军北还,次第命将讨乃蛮、蔑儿乞,平秃马特,自将征西夏克之,使哲别征古出鲁克,西辽境内悉定。于是,东惟蒙古,西惟货勒自弥,两大国壤错界接,而西征之役起。

当西域王自报达东归,既定诸子封地,遂至布哈尔。是时,天山西北西辽之地已入蒙古,有西域商三人自东来,赍太祖所馈白骆驼、毛裘、麝香、银器、玉器,述太祖语,若谓:“予知贵国为极大之邦,君治国才能远迈于众,予慕悦君,等于爱子,君亦应知予已平女直,抚有诸部。予国之兵如武库,财如金穴,予亦何必再攘他人地耶!愿与君缔交,通商贾,保疆界。”即夕,王召三人中一人曰马黑摩特入见,谓:“汝为我民,当以实告。闻彼征服大贺氏,然否?”因启盒取珍珠与之。马黑摩特对以实然。王又曰:“蒙古汗何等人,乃敢视我如子!彼兵数几何?”马黑摩特见王有怒意,乃曰:“彼兵虽众,然与苏尔滩相衡,犹灯火之与日光也。”王意释,令往报如约。

未几,又有西域商自东还,太祖命亲王、诺延各出赀,遣人随之西行购土物,众四百馀,皆畏兀人。行至讹脱喇儿城,城酋伊那儿只克为土而堪哈敦之弟,悉拘之,以蒙古遣细作告于王。王令尽杀之,惟一人得逸归。

初,报达被兵,哈里发思报复,环顾列邦,无可与谋者。闻蒙古盛强,乃遣使来,道以西伐。然太祖方修邻好,无用兵意。既闻逸者归报,惊怒,免冠解带,跪祷于天,誓雪仇恨。时古出鲁克馀孽犹未靖,乃先遣西域人波合拉为使,偕蒙古官四人往诘责,谓:“先允互市交好,何背约?如讹脱喇儿城酋所为,非王意,请杀之,返所夺货。不则以兵相见。”王箠死波合拉,剃蒙古官须发,释归以辱之,自聚兵于撒马尔干。已而锡尔河北警至,蔑儿乞部人自康里窜入境内。王亟由布哈尔至毡的城,又北行抵海哩、哈迷池两河间,见蔑儿乞人被杀者相属于道,一人伤未死。询之,则云:“蒙古军戕我等而东去,计程当未远也。”进军追之,越日追及。蒙古将遣使来告:“我所仇者蔑儿乞,与他国无衅。出师时奉主命,若遇货勒自弥人,当待以友谊。今请分所掠以犒师。”王轻其兵少,乃曰:“汝虽不仇我,上帝令我仇汝。”遂战。蒙古兵败其左翼,攻至中军。扎剌勒丁以右翼败蒙古兵,来援中军。至夕,始罢战,胜负相当。蒙古兵多然火于营,乘夜疾驰去。王亦归撒马尔干,知蒙古为大敌,心怯,集诸将议,以与野战不利,不如深沟高垒为自守之计。议既定,乃以其军分守锡尔河、阿母河各城。

太祖十四年,会师于也儿的石河,以马乏刍秣,缓师期,众号六十万。侦者归报:“蒙古兵不可胜纪,饥餐羊马之乳,渴不得水,则饮其血,行不赍粮,战不反旆,万众一心,有进无退。”王亦惶惧,计无所出。有西域人贝铎哀丁,以全家受戮,逃至蒙古献策,伪为康里将与成吉思汗书云:“我等所以尽力辅王,成大业者,为土而堪哈敦故也。今王乃不孝其母,大军如来,我等当内应。”故遗其书,使王见之。王果大疑,遂不敢在军中,而为分地自守之计。太祖军至锡尔河,无御者。

秋,薄讹脱剌儿城,分军为四:察合台、窝阔台一军留攻城,术赤一军西北攻毡的城,阿剌黑、速客图、托海一军东南攻白讷克特城,皆循锡尔河,太祖自与拖雷将大军,迳渡锡尔河趋布哈尔,以断其援兵。

察合台、窝阔台之攻讹脱剌儿也,伊那儿只克部兵数万,缮守完备,王分军万人,令其将哈拉札率之,助守讹脱剌儿。大兵攻五月不下,哈拉札以力困议降。伊那儿只克自知生理,誓死守。哈拉札夜率亲军溃围遁,被获,乞降。因询得城内虚实,数其不忠之罪而诛之。遂克其外城。伊那儿只克退守内城,又一月,城始下,槛致撒马尔干,大军?银液灌其口耳,以报前仇。

术赤一军先至撒格纳克,遣畏兀人哈山哈赤谕降,被杀。力攻七昼夜,城破,大俘馘,以哈山哈赤之子守其地。复下奥斯恳、八儿真、遏失那斯三城。毡的守将先遁,招降,未及复命,兵已至,树云梯以入,命阿里火者守其地,即西域商三人中之一也。西距咸海二日程,有养吉干城,亦下之。

阿剌黑三将至白讷克特,攻三日,降其城。分康里兵与民于两处,尽杀康里兵,取工匠随军,驱民间壮丁以往忽毡。城酋帖木儿玛里克守河中洲,矢石不能及,与城为犄角,造船十二艘,裹毡涂泥,以御火箭,日与蒙古军战。三将以兵力不足,请济师。师至,驱民运石于山,填河筑堤,以达于洲。帖木儿玛里克见事急,以船七十二艘载军士辎重,奔白讷克特。大军先以铁索锁河两岸,帖木儿玛里克断之,路始通。舍船登陆,且战且行,兵死伤殆尽,仅馀三人,射追者中目,乃得脱。遂至乌尔鞬赤,取其兵以往养吉干,杀术赤所置守吏,复回乌尔鞬赤。

太祖大军先至赛而奴克城,遣丹尼世们谕降之,签壮者为兵。循沙漠僻路,至努尔城,前锋将岱尔巴图招城人出降,城中无备御,即纳款。太祖令速不台收抚,令如向日赋额,输金钱千五百底那。

十五年春,师抵布哈尔,昼夜攻城。城中兵二万,突围遁,追及于阿母河,歼之,民出降。太祖入至教堂,以回教戒饮酒,命取酒囊置教堂上,以经卷藉马足,又使教士执马缰,以辱之。出城登教士讲台,谕众以背约杀使、起兵复仇之事:“上帝生我如执鞭之牧人,用以箠挞群类。非汝等得罪上帝,天何生我?”丹尼世们译其语,以令于众,籍富民,令出窖藏财物。时犹有康里兵据内堡,驱民填濠以进。十二日,堡破,取其民为奴。

大军循赛拉甫散河至撒马尔干,凡五日程。分军下河滨寨堡。西域主先驻撒马尔干,督民修城浚池,闻兵至,大惧,谓敌军锋锐,我不可以居此,即先去。城有兵四万,守具完备。太祖见不易攻,先合围以困之。术赤等三路兵亦皆傅城下。城兵塔起克人居三之一,康里人居三之二。及出战,塔起克兵先进,中伏,康里兵不救,遂大败。康里人自以与蒙古同类,事亟则降,故无斗志。太祖诱其降,俾先以妻孥出城,发不得已亦降。守将阿儿泼汗引亲军溃围遁。内外城两重,五日悉下。以康里兵三万别居一处,令?发结辫,示将入军籍,夜乃尽杀之。取工匠,分于各营。民丁三万任役作,馀民五万,令出钱二十万,复其故居。

命哲别由北路,速不台由南路,各率万人追西域主。戒以:“遇彼军多,则不与战,而俟后军。彼逃,则亟追弗舍。所过城堡,降者勿杀掠,不降则攻下之,取其民为奴。不易攻,则舍去,毋顿兵坚城下。”

西域主之去撒马尔干也,大兵甫渡锡尔河。智谋之将,劝其速征货勒自弥等处之兵,同心御侮,力扼阿母河,则锡尔河外险虽失,内险犹可守。或劝往嘎自尼,如敌兵深入,则赴印度,其地暑热多山险,蒙古人不敢进;王以其计万全,从之。使人至乌尔鞬赤,告其母、妻往马三德兰避兵。王渡阿母河,行抵巴尔黑,其子屋肯哀丁自义拉克遣使至,迎父西行,王又改计从之。札拉勒丁时从父,愿假统帅之职,守阿母河。王斥其少不更事,弗之许。旋闻布哈尔陷,继闻撒马尔干亦陷,王亟往义拉克。从兵皆康里人,阴谋叛去。王有戒心,宿辄易处。一夕,已他徙,而空帐为箭所攒射几满。至你沙不儿,闻大兵已渡阿母河,伪言出猎,奔于义拉克。

时哲、速二将抵烹绰克,欲渡阿母河,而无舟。伐木编为箱箧,裹牛羊皮于外,系马尾,将士攀援以济。既渡河,分道行。哲别入呼拉商,巴而黑民纳币输款。进拔萨伯城,询王踪踪,分遣人招降各城。前锋至你沙不儿,民馈粮,请俟其主就擒后归附。哲别至城下,亦馈粮,令贵绅出见,予以太祖榜示,大意谓天已畀我西域,降者得安,不降者杀无赦。速不台军经徒思、枯母、噶部珊、伊斯法楞、塔蜜干、西模曩等地,不遇西域主,欲西赴义拉克。哲别自马三德兰逾山而南,两军遇于合而拉耳城,军复合。

西域主与屋肯哀丁率数万人,守义拉克之可斯费音城,军警至,父子分路遁。王与吉亚代丁入喀隆堡,遇追兵,射伤其马。居堡中一日,即西往报达。改道西北,入虽而哲寒山堡,驻七日,至基兰,复东至马三德兰,辎重尽失。

大军亦入马三德兰,破其会城曰阿模尔,掠阿士特拉拔特。王窜匿海滨,忧穷追无已,谋入海,舣舟以待。马三德兰旧有部酋,为王所杀,其子思复仇,白王所在。大兵奄至,王亟登舟,有三骑入水追之,溺而毙,射以矢,亦不及。舟至东南小岛,王忧愤,兼胸胁中塞,岛民供粗粝不能食,又无医药。病革,召其子札剌勒丁、鄂斯拉克沙、阿克沙,命札剌勒丁嗣位,以佩剑系其腰。越数日,卒,无以为殓,埋尸土中。

屋肯哀丁遁入起儿漫,居半载,率众至合而拉耳,蒙古将台马司台纳尔来攻,败走苏吞阿盆脱堡,攻半年,堡破,杀之。

王母土而堪哈敦,居乌尔鞬赤。太祖自撒马尔干遣使者丹尼世们往,谓:“哈敦之子,不孝于母,开罪于我,我欲得而甘心焉。哈敦所主地,我不相犯,速遣亲信人来与面议。”土而堪置不答,而遁去。以兼并诸部落故酋皆居旧都,恐为变,悉投之阿母河。凡杀忒耳迷酋、八迷俺酋、斡克石酋、巴而黑酋父子、塞而柱克王托古洛耳二子、郭耳酋马赫模特二子、雪格纳克酋二子。惟倭马尔酋未杀,使导行,仍害之中途。土而堪入马三德兰伊拉耳堡,哲、速二将追西域主经其堡,知土而堪在内,留军绝其汲道,逾月不雨,堡民渴欲死,乃出降。当夕即雨。以王母、妻送太祖军中,杀其幼孙。土而堪后随大军东返,太宗六年卒于和林。

札剌勒丁与二弟既藁葬其父,由芒格世拉克之地至乌尔鞬赤。城兵六万多康里人,闻札剌勒丁嗣位,皆不服,谋杀之。事觉,札剌勒丁与帖木儿玛里克以三百骑出奔,南逾沙漠,入呼拉商。遇游兵七百人于讷萨城,败之。将至你沙不儿,大兵追及,令其将拒战,自从间道逸去。迨败退,札剌勒丁已去久,追者乃止。札剌勒丁出奔后三日,大兵至乌尔鞬赤,鄂斯拉克沙、阿克沙不能守,亦出奔。至讷萨,遇游兵,避入喀仑特耳堡。堡人出战,令乘间遁去。行抵勿世特之地,又有游兵自他道至,杀之。惟札剌勒丁得脱,由海拉脱东南,遁人嘎自尼。

太祖既定撒马尔干,夏,避暑于渴石。秋,命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攻乌尔鞬赤,自将大军至忒耳迷,呼城人开门纳降,不应。攻十日,破之,大杀掠。一老妇有大珠,不肯献,而吞于口,剖其腹取之。于是,死者多遭剖腹。至赛蛮,分军入巴达克山,命拖雷将兵往呼拉商,为哲别、速不台后援,平其未定之地。阿母河北悉定,遂渡河。巴而黑城迎降,太祖以将南行,恐留为后路患,令民悉出城,焚其庐舍。遂由塔里堪山中,攻诺司雷脱柯寨,守兵溃遁,屠而隳之。

十六年夏,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攻乌尔鞬赤,城民举库马尔为首领。前锋至,守兵出战,中伏,大败。术赤下令军中禁焚掠,言:“我父将以此地封我。”遣使招降。初,西域主谕城民:力不能御蒙古,任民降敌纾祸,而守将不愿降蒙古,遂坚守。近城无石,伐大木为冲车,填城濠而进。城跨阿母河,为桥以通往来,遣兵断其桥。三千人往,皆战殁,守者益胆壮。术赤、察合台素有违言,师不和,阅六月不克,使人告太祖于塔里堪。太祖廉得其实,改命窝阔台总诸军,乃调和两兄,并力攻城。城破后,巷战七昼夜,民始降。既而,悉戮之,惟工匠、妇女、幼稚得免。决河水浸其城。察合台、窝阔台赴塔里堪会师,术赤仍驻咸海、里海间。

拖雷一军,以脱忽察儿为前锋,渡阿母河至讷萨,攻半月克之,恣行屠戮。驻三日,往喀仑特耳堡,以险峻不易下,令献衣裘万袭以免。至你沙不儿城,城兵射死脱忽察儿,别将代统其众。以兵少,不攻城。分二军:一军攻克萨伯自洼,一军至徒思,降其属堡。

马鲁者,塞而柱克之故都也。哲、速军至,马鲁守将巴哈夷倭儿先遁,马鲁民约降。其守将木直而倭儿从西域主西奔,王卒,回至马鲁,议守御。民之不欲降者,奉为城主,士卒亦归之。其欲降者,惧祸及,告于昔剌思大军:“巴哈夷倭儿已降,请往收其地。”助以兵而行,至则尽为所杀。

十六年春正月,拖雷下安狄枯城,遂讨马鲁,先逐城外突厥人,奋力攻城。木直而倭儿知不支,乃乞降。大军入城,并其亲族杀之,城民惟工匠、妇女,童稚得免,发塞而柱克王散者耳之墓。西讨你沙不儿城,有炮军三千,炮五百,拖雷亦以炮军三千人运石至,辅以云梯、火箭,百计环攻。乞降,不允。三月,城破,脱忽察儿之妇率万人入城,遇人畜悉杀,以报夫仇。拖雷闻人伏积尸中,令悉断其首,分男女髑髅堆二阜,惟工匠四百人未死。分军毁徒思城外哈里发墓。自苦亦斯单至海拉脱,力攻八日,两军死伤甚众,守将亦战殁。民乃请降,惟诛守兵万二千人。旋奉太祖命,东往塔里堪会师。

太祖以札剌勒丁居嘎自尼未下,议率三子新征。秋,自塔里堪南行,经凯而徒俺城,下之。逾印度固斯大山,至八米俺,以其城当冲要,留攻之。命失吉忽都虎东南往喀不尔山,阻札剌勒丁旁抄之兵。

当札剌勒丁之奔嘎自尼也,其地数有内乱,守将迭被杀。札剌勒丁至,众情推戴,复有西域主母弟阿敏玛里克、库拉起人赛甫曷丁阿格拉克率众助之,喀不尔土人亦起兵相应,有众六七万。闻大军南来,御之巴鲁安。遇蒙古兵攻堡者,败之,杀千人。越八日,失吉忽都虎至,战竟日,互有胜负。次日,再战。札剌勒丁先使兵下马以待,战酣,齐令上马冲突,失吉忽都虎大败而退。

阵获一骏马,二将争欲之,阿敏以马策挝阿格拉克之面,札剌勒丁以其为王母弟,不能禁抑。阿格拉克怒,率库拉起人去之,喀不尔众亦散。札剌勒丁无如之何,乃还至嘎自尼,复退至印度河。

太祖攻八米俺,皇孙谟阿图堪死之,太祖怒屠其城。失吉忽都虎既败,太祖卷甲南行,军中不及炊,皆啖生米。至嘎自尼,则札剌勒丁已去。仍疾追之,及于印度河。札剌勒丁屡招阿格拉克等来助,犹未至,而太祖追及。闻其欲渡河,即夕列阵围之。晓而战,先败其右翼,获阿敏玛里克,杀之。未几左翼亦败,中军仅七百人,犹死战。太祖欲生禽札剌勒丁,命诸将环攻,勿发矢。札剌勒丁策其马,自数丈高崖投入印度河,泅水而逸。获札剌勒丁妻、子,尽杀之。时十六年冬也。

寻遣巴剌、土尔台渡印度河追之,破壁耶堡,躏轹木而滩、拉火耳、费耳沙波儿、蔑里克波儿等地,不知札剌勒丁所在,攻木而滩城未下,大暑,遂班师。

十七年春,以札剌勒丁未获,军退后,嘎自尼民必复叛,命窝阔台往,伪为查阅户口,令民出城,尽戮之,取工匠从军。巴鲁安之败,海拉脱城亦叛,命按只吉歹往攻之,六月城始下,屠之。师旋,恐有遗孽,复遣兵突往,再杀二千人,惟十六人以乡居得免。

太祖自循印度河西岸北行,捕札剌勒丁馀党。时阿格拉克与他族相仇杀,先死。诸部悉平。窝阔台既定嘎自尼,请进兵昔义斯单,太祖以天暑止之。是夏,太祖避暑于巴鲁安,巴拉等自印度来会。六月,以西域大定,设达鲁花赤监治其地。

秋,旋师。窝阔台来会于古南柯而干。自此渡阿母河,历布哈尔,召天方教士曷世哀甫等二人来见,详述教规。太祖谓:“所言亦是,惟赴麦哈礼拜,我不谓然,上帝降鉴,无在不周,何为拘拘一地?”令此后祈祷文用己名,免教士赋役。渡锡尔河,令西域主母妻及其亲族辞故土,向国而哭。

哲别、速不台既迫西域主入海岛,复获王之母妻,由马三德兰南至义拉克,所向无前。降合而拉耳,掠枯姆,定哈马丹,下赞章。破可斯费音,以民坚守,多伤士卒,杀四万人。北入西域之邻部,曰阿特耳佩占。部酋鄂思贝克年老,不敢御,迎馈衣马,二将纳其降。以部内莫干之地饶水草,遂驻冬。角儿只闻大敌近境,亟谋设备,不知阿特耳佩占已降,无斗志,遣使约鄂思贝克,明春合力夹攻蒙古。而是冬,二将即往角而只。鄂思贝克之将阿库世反为前锋,突厥人、库而忒人皆从征,钞掠其境。未及帖费利司,角儿只人来御,阿库世战不利,大军继进,败之。南还,再经台白利司,进攻梅拉喀,数日,城破,大杀掠。

欲从梅拉喀往哀而陛耳,以山路险隘,改而南行。报达哈里发那昔尔闻警,征哀而陛耳、毛夕耳、美索卜塔米牙各部兵,仅哀而陛耳、毛夕耳兵至。大军闻有备,亦退至哈马丹,征民贡献。民以去年已输纳,不堪需索,遂杀留守官以叛。大军攻城两日,守将遁,民无固志,城破,纵兵大掠。

北行,破爱而达必尔城。又西至台白利司,鄂思贝克畏而遁去,守将纳币请成。复北下赛拉白城。遣使招下阿而俺之贝列堪城,使人被害,破其城而屠之。西北入角儿只,复败其众。

时哲、速二将已奉太祖命北征奇卜察克,以角儿只境内多山险,不欲假道,退而东行,渡库耳河,破失儿湾之沙马起城。又破得耳奔特。失儿湾部酋拉施忒守山堡未下,二将令以乡导人来,即罢攻。拉施忒遣十人至,以不善导军,杀一人以徇。遂逾高喀斯山而北。

太祖东归,定四子分地,以和林封拖雷,以叶密尔河滨之地封窝阔台,以锡尔河东之地封察合台,以咸海西南货勒自弥之地,并咸海、里海之北,封长子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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