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九十 方技(工艺附)-元史

列传第九十 方技(工艺附) 自昔帝王勃兴,虽星历医卜方术异能之士,莫不过绝于人,类非后来所及,盖天运也。元有中土故名。,巨公异人,身兼数器者,皆应期而出,相与立法创,

列传第九十二 奸臣-元史

列传第九十二 奸臣 古之为史者,善恶备书,所以示劝惩也。故孔子修《春秋》,于乱臣贼子之事,无不具载李塨(1659—1733)清思想家。字刚主,号恕谷,保定,而楚之史名《梼杌》,

列传第九十 方技(工艺附)

  自昔帝王勃兴,虽星历医卜方术异能之士,莫不过绝于人,类非后来所及,盖天运也。元有中土故名。,巨公异人,身兼数器者,皆应期而出,相与立法创制,开物成务,以辅成大业,亦云盛哉。若道流释子,所挟多方,事适逢时,既皆别为之传。其他以术数言事辄验,及以医著效,被光宠者甚众。旧史多阙弗录,今取其事迹可见者,为《方技篇》。而以工艺贵显,亦附见焉。  田忠良,字正卿,其先平阳赵城人,金亡,徙中山。忠良好学,通儒家、杂家言。尝识太保刘秉忠于微时。秉忠荐于世祖,遣使召至,帝视其状貌步趋,顾谓侍臣曰:“是虽以阴阳家进,必将为国用。”俄指西序第二人谓忠良曰:“彼手中握何物?”忠良对曰:“鸡卵也。”果然。帝喜,又曰:“朕有事萦心,汝试占之。”对曰:“以臣术推之,当是一名僧病耳。“帝曰:“然,国师也。”遂遣左侍仪奉御也先乃送忠良司天台,给笔札,令秉忠试星历、遁甲诸书。秉忠奏曰:“所试皆通,司天诸生鲜有及者。”诏官之司天。帝曰:“朕用兵江南,困于襄樊,累年不决,奈何?”忠良对曰:“在酉年矣。”  至元十一年,阿里海牙奏请率十万众渡江,朝议难之,帝密问曰:“汝试筮之,济否?”忠良对曰:“济。”帝猎于柳林,御幄殿,侍臣甚众,顾忠良曰:“今拜一大将取江南,朕心已定,果何人耶?”忠良环视左右,目一人,对曰:“是伟丈夫,可属大事。”帝笑曰:“此伯颜也,为西王旭烈兀使,朕以其才留用之,汝识朕心。”赐钞五百贯、衣一袭。七月十五日夜,白气贯三台,帝问何祥,忠良对曰:“三公其死乎!”未几,太保刘秉忠卒。八月,帝出猎,驻辇召忠良曰:“朕有所遗,汝知何物,还可复得否?”对曰:“其数珠乎?明日,二十里外人当有得而来献者。”已而果然。帝喜,赐以貂裘。十月,有旨问忠良:“南征将士能渡江否?劳师费财,朕甚忧之。”忠良奏曰:“明年正月当奏捷矣。”  十二年正月,师取鄂州,丞相伯颜遣使来献宋宝,有玉香炉,辍以赐忠良,及金织文十匹。二月,帝不豫,召忠良谓曰:“或言朕今岁不嘉,汝术云何?”忠良对曰:“圣体行自安矣。”三月,帝疾愈,赐银五百两、衣材三十匹。五月,车驾清暑上都,遣使来召曰:“叛者浸入山陵,久而不去,汝与和礼霍孙率众往视之。”既至,山陵如故,俄而叛兵大至,围之三匝,三日不解。忠良引众夜归,敌殊不觉,和礼霍孙以为神,白其事于帝,赐黄金十两。八月,以海都为边患,遣皇子北平王那木罕、丞相安童征之,忠良奏曰:“不吉,将有叛者。”帝不悦。十二月,诸王昔里吉劫皇子、丞相以入海都,帝召忠良曰:“朕几信谗言罪汝,今如汝言,汝祀神致祷,虽黄金朕所不吝。”忠良对曰:“无事于神,皇子未年当还。”后果然。十四年八月,车驾驻隆兴北,忠良奏曰:“昔里吉之叛,以安童之食不彼及也。今宿卫之士,日食一瓜,岂能充饥,窃有怨言矣。”帝怒,笞主膳二人,俾均其食。十五年三月,汴梁河清三百里,帝曰:“宪宗生,河清;朕生,河又清;今河又清,何耶?”忠良对曰:“应在皇太子宫矣。”帝语符宝郎董文忠曰:“是不妄言,殆有征也。”  十八年,特命为太常丞。少府为诸王昌童建宅于太庙南,忠良往仆其柱,少府奏之,帝问忠良,对曰:“太庙前岂诸王建宅所耶?”帝曰:“卿言是也。”又奏曰:“太庙前无驰道,非礼也。”即敕中书辟道。国制,十月上吉,有事于太庙。或请牲不用牛,忠良奏曰:“梁武帝用面为牺牲,后如何耶?”从之。迁太常少卿。二十年,将征日本国,召忠良择日出师,忠良奏曰:“僻陋海隅,何足劳天戈。”不听。二十四年,请建太社于朝右,建郊坛于国南。俄兼引进使。二十九年,迁太常卿。  大德元年,迁昭文馆大学士、中奉大夫,兼太常太卿。十一年,成宗崩,阿忽台等持异谋,将以皇后教,祔成宗于庙。忠良争曰:“嗣皇帝祔先帝于庙,礼也;皇后教,非制也。”阿忽台等怒曰:“制自天降耶?汝不畏死,敢沮大事!”忠良竟不从。既而仁宗以太弟奉皇太后至自怀州,潜与密谋诛阿忽台等。武宗即位,进荣禄大夫、大司徒,赐银印。仁宗即位,又进光禄大夫,领太常礼仪院事。延祐四年正月卒,年七十五。赠推忠守正佐运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赵国公,谥忠献。  子天泽,翰林侍讲学士、嘉议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  靳德进,其先潞州人,后徙大名。祖璇,业儒。父祥,师事陵川郝温,兼善星历。金末兵乱,与母相失,母悲泣而盲,祥访得之,舐其目,百日复明,人称其孝。国初,玉出干刘敏行省于燕,辟祥置幕下,佩以金符。时籓帅得擅生杀,无辜者多赖祥以免。赠集贤大学士,谥安靖。  德进为人材辨,幼读书,能通大义,父殁,益自刻励,尤精于星历之学。世祖命太保秉忠选太史官属,德进以选授天文、星历、卜筮三科管勾,凡交蚀躔次、六气侵沴,所言休咎辄应。时因天象以进规谏,多所裨益。累迁秘书监,掌司天事。从征叛王乃颜,揆度日时,率中机会。诸将欲剿绝其党,德进独陈天道好生,请缓师以待其降。俄奏言:“叛始由惑于妖言,遂谋不轨,宜括天下术士,设阴阳教官,使训学者,仍岁贡有成者一人。”帝从之,遂著为令。  成宗以皇孙抚军北边,帝遣使授皇太子宝,德进预在行,凡攻战取胜,皆豫克期日,无不验者。亦间言事得失,多所裨益。成宗即位,历陈世祖进贤纳谏、咨询治乱之原,帝嘉纳之。授昭文馆大学士,知太史院,领司天台事,赐金带宴服。都城以荻苫廪,或请以瓦易之,帝以问德进,对曰:“若是役骤兴,物必踊贵,民力重困,臣愚未见其可。”议遂寝。敕中书自今凡集议政事,必使德进预焉。所建明多见于施行。寻以病丐闲。仁宗时在东宫,特令中书加官以留之。会车驾自上京还,召见白海行宫,授资德大夫、中书右丞,议通政院事。仁宗即位,命领太史院事,力辞不允。以疾卒于位。赠推诚赞治功臣、荣禄大夫、大司徒、柱国、魏国公,谥文穆。子泰,工部侍郎。  张康,字汝安,号明远,潭州湘潭人。祖安厚,父世英。康早孤力学,旁通术数。宋吕文德、江万里、留梦炎皆推重之,辟置幕下。宋亡,隐衡山。至元十四年,世祖遣中丞崔彧祀南岳,就访隐逸。彧兄湖南行省参政崔斌言康隐衡山,学通天文地理。彧还,具以闻,遣使召康,与斌偕至京师。十五年夏四月,至上都见帝,亲试所学,大验,授著作佐郎,仍以内嫔松夫人妻之。凡召对,礼遇殊厚,呼以明远而不名。尝面谕:凡有所问,使极言之。  十八年,康上奏:“岁壬午,太一理艮宫,主大将客、参将囚,直符治事,正属燕分。明年春,京城当有盗兵,事干将相。”十九年三月,盗果起京师,杀阿合马等。帝欲征日本,命康以太一推之,康奏曰:“南国甫定,民力未苏,且今年太一无算,举兵不利。”从之。尝赐太史院钱,分千贯以与康,不受,众服其廉。久之,乞归田里,优诏不许,迁奉直大夫、秘书监丞。年六十五卒。子天祐。  李杲,字明之,镇人也,世以赀雄乡里。杲幼岁好医药,时易人张元素以医名燕赵间,杲捐千金从之学,不数年,尽传其业。家既富厚,无事于技,操有余以自重,人不敢以医名之。大夫士或病其资性高謇,少所降屈,非危急之疾,不敢谒也。其学于伤寒、痈疽、眼目病为尤长。  北京人王善甫,为京兆酒官,病小便不利,目睛凸出,腹胀如鼓,膝以上坚硬欲裂,饮食且不下,甘淡渗泄之药皆不效。杲谓众医曰:“疾深矣。《内经》有之:膀胱者,津液之府,必气化乃出焉。今用渗泄之剂而病益甚者,是气不化也。启玄子云:‘无阳者阴无以生,无阴者阳无以化。’甘淡渗泄皆阳药,独阳无阴,其欲化得乎?”明日,以群阴之剂投,不再服而愈。  西台掾萧君瑞,二月中病伤寒发热,医以白虎汤投之,病者面黑如墨,本证不复见,脉沉细,小便不禁。杲初不知用何药,及诊之,曰:“此立夏前误用白虎汤之过。白虎汤大寒,非行经之药,止能寒腑藏,不善用之,则伤寒本病隐曲于经络之间。或更以大热之药救之,以苦阴邪,则他证必起,非所以救白虎也。有温药之升阳行经者,吾用之。”有难者曰:“白虎大寒,非大热何以救,君之治奈何?”杲曰:“病隐于经络间,阳不升则经不行,经行而本证见矣。本证又何难焉。”果如其言而愈。  魏邦彦之妻,目翳暴生,从下而上,其色绿,肿痛不可忍。杲云:“翳从下而上,病从阳明来也。绿非五色之正,殆肺与肾合而为病邪。”乃泻肺肾之邪,而以入阳明之药为之使。既效矣,而他日病复作者三,其所从来之经,与翳色各异。乃曰:“诸脉皆属于目,脉病则目从之。此必经络不调,经不调,则目病未已也。”问之果然,因如所论而治之,疾遂不作。  冯叔献之侄栎,年十五六,病伤寒,目赤而顿渴,脉七八至,医欲以承气汤下之,已煮药,而杲适从外来,冯告之故。杲切脉,大骇曰:“几杀此兒。《内经》有言:‘在脉,诸数为热,诸迟为寒。’今脉八九至,是热极也。而《会要大论》云:‘病有脉从而病反者何也?脉至而从,按之不鼓,诸阳皆然。’此传而为阴证矣。令持姜、附来,吾当以热因寒用法处之。”药未就而病者爪甲变,顿服者八两,汗寻出而愈。  陕帅郭巨济病偏枯,二指著足底不能伸,杲以长针刺骫中,深至骨而不知痛,出血一二升,其色如墨,又且谬刺之。如此者六七,服药三月,病良已。裴择之妻病寒热,月事不至者数年,已喘嗽矣。医者率以蛤蚧、桂、附之药投之,杲曰:“不然,夫病阴为阳所搏,温剂太过,故无益而反害。投以寒血之药,则经行矣。”已而果然。杲之设施多类此。当时之人,皆以神医目之。所著书,今多传于世云。  工艺  孙威,浑源人。幼沉鸷,有巧思。金贞祐间,应募为兵,以骁勇称。及云中来附,守帅表授义军千户,从军攻潞州,破凤翔,皆有功。善为甲,尝以意制蹄筋翎根铠以献,太祖亲射之,不能彻,大悦。赐名也可兀兰,佩以金符,授顺天安平怀州河南平阳诸路工匠都总管。从攻邠、乾,突战不避矢石,帝劳之曰:“汝纵不自爱,独不为吾甲胄计乎!”因命诸将衣其甲者问曰:“汝等知所爱重否?”诸将对,皆失旨意。太宗曰:“能捍蔽尔辈以与我国家立功者,非威之甲耶!而尔辈言不及此,何也?”复以锦衣赐威。每从战伐,恐民有横被屠戮者,辄以搜简工匠为言,而全活之。岁庚子,卒,年五十八。至大二年,赠中奉大夫、武备院使、神川郡公,谥忠惠。  子拱,为监察御史,后袭顺天安平怀州河南等路甲匠都总管。巧思如其父,尝制甲二百八十袭以献。至元十一年,别制叠盾,其制,张则为盾,敛则合而易持。世祖以为古所未有,赐以币帛。丞相伯颜南征,以甲胄不足,诏诸路集匠民分制。拱董顺天、河间甲匠,先期毕工,且象虎豹异兽之形,各殊其制,皆称旨。十五年,授保定路治中。适岁饥,议开仓赈民,或曰:“宜请于朝。”拱曰:“救荒事不可缓也,若得请而后发粟以赈之,则民馁死矣。苟见罪,吾自任之。”遂发粟四千五百石以赈饥民。高阳土豪据沙河桥取行者钱,人以为病,拱执而罪之。二十二年,除武备少卿,迁大都路军器人匠总管,升工部侍郎。成宗即位,典朝会供给,赐银百两、织纹段五十匹、帛二十五匹、钞万贯。元贞二年,授大同路总管,兼府尹。大德五年,迁两浙都转运使。盐课旧二十五万引,岁不能足,拱至增五万引,遂为定额。九年,改益都路总管,兼府尹,仍出内府弓矢宝刀赐之。卒于官。赠大司农、神川郡公,谥文庄。  阿老瓦丁,回回氏,西域木发里人也。至元八年,世祖遣使砲匠于宗王阿不哥,王以阿老瓦丁、亦思马因应诏,二人举家驰驿至京师,给以官舍。首造大砲竖于五门前,帝命试之,各赐衣段。十一年,国兵渡江,平章阿里海牙遣使求砲手匠,命阿老瓦丁往,破潭州、静江等郡,悉赖其力。十五年,授宣武将军、管军总管。十七年,陛见,赐钞五千贯。十八年,命屯田于南京。二十二年,枢密院奉旨,改元帅府为回回砲手军匠上万户府,以阿老瓦丁为副万户。大德四年告老。子富谋只,袭副万户。皇庆元年卒,子马哈马沙袭。  亦思马因,回回氏,西域旭烈人也。善造砲,至元八年与阿老瓦丁至京师。十年,从国兵攻襄阳未下,亦思马因相地势,置砲于城东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宋安抚吕文焕惧,以城降。既而以功赐银二百五十两,命为回回砲手总管,佩虎符。十一年,以疾卒。子布伯袭职。  时国兵渡江,宋兵陈于南岸,拥舟师迎战,布伯于北岸竖砲以击之,舟悉沉没。后每战用之,皆有功。十八年,佩三珠虎符,加镇国上将军、回回砲手都元帅。明年,改军匠万户府万户。迁刑部尚书,以弟亦不剌金为万户,佩元降虎符,官广威将军。布伯俄进通奉大夫、浙东道宣慰使,赐钞二万五千贯,俾养老焉。  子哈散,廕授昭信校尉、高邮府同知。致和元年八月,枢密院檄亦不剌金所部军匠至京师,赐钞二千五百贯、金绮四端,与马哈马沙造砲。天历二年,以疾卒。子亚古袭。  阿尼哥,尼波罗国人也,其国人称之曰八鲁布。幼敏悟异凡兒,稍长,诵习佛书,期年能晓其义。同学有为绘画妆塑业者,读《尺寸经》,阿尼哥一闻,即能记。长善画塑,及铸金为像。中统元年,命帝师八合斯巴建黄金塔于吐蕃,尼波罗国选匠百人往成之,得八十人,求部送之人未得。阿尼哥年十七,请行,众以其幼,难之。对曰:“年幼心不幼也。”乃遣之。帝师一见奇之,命监其役。明年,塔成,请归,帝师勉以入朝,乃祝发受具为弟子,从帝师入见。帝视之久,问曰:“汝来大国,得无惧乎?”对曰:“圣人子育万方,子至父前,何惧之有。”又问:“汝来何为?”对曰:“臣家西域,奉命造塔吐蕃,二载而成。见彼土兵难,民不堪命,愿陛下安辑之,不远万里,为生灵而来耳。”又问:“汝何所能?”对曰:“臣以心为师,颇知画塑铸金之艺。”帝命取明堂针灸铜像示之曰:“此宣抚王楫使宋时所进,岁久阙坏,无能修完之者,汝能新之乎?”对曰:“臣虽未尝为此,请试之。”至元二年,新像成,关鬲脉络皆备,金工叹其天巧,莫不愧服。凡两京寺观之像,多出其手。为七宝镔铁法轮,车驾行幸,用以前导。原庙列圣御容,织锦为之,图画弗及也。至元十年,始授人匠总管,银章虎符。十五年,有诏返初服,授光禄大夫,大司徒,领将作院事,宠遇赏赐,无与为比。卒,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凉国公、上柱国,谥敏慧。  子六人,曰阿僧哥,大司徒;阿述腊,诸色人匠总管府达鲁花赤。  有刘元者,尝从阿尼哥学西天梵相,亦称绝艺。元字秉元,蓟之宝坻人。始为黄冠,师事青州把道录,传其艺非一。至元中,凡两都名刹,塑土、范金、搏换为佛像,出元手者,神思妙合,天下称之。其上都三皇尤古粹,识者以为造意得三圣人之微者。由是两赐宫女为妻,命以官长其属,行幸必从。仁宗尝敕元非有旨不许为人造他神像。后大都南城作东岳庙,元为造仁圣帝像,巍巍然有帝王之度,其侍臣像,乃若忧深思远者。始元欲作侍臣像,久之未措手,适阅秘书图画,见唐魏征像,矍然曰:“得之矣,非若此,莫称为相臣者。”遽走庙中为之,即日成,士大夫观者,咸叹异焉。其所为西番佛像多秘,人罕得见者。元官为昭文馆大学士、正奉大夫、秘书卿,以寿终。搏换者,漫帛土偶上而髹之,已而去其土,髹帛俨然成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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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九十 方技(工艺附) 自昔帝王勃兴,虽星历医卜方术异能之士,莫不过绝于人,类非后来所及,盖天运也。元有中土故名。,巨公异人,身兼数器者,皆应期而出,相与立法创

列传第九十一 宦者

  前世宦者之祸尝烈矣,元之初兴,非能有鉴乎古者,然历十有余世,考其乱亡之所由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孟子以之为内心逐步积累,而初不自阉人出,何哉?盖自太祖选贵臣子弟给事内廷,凡饮食、冠服、书记,上所常御者,各以其职典之,而命四大功臣世为之长,号四怯薛。故天子前后左右,皆世家大臣及其子孙之生而贵者,而宦官之擅权窃政者不得有为于其间。虽或有之,然不旋踵而遂败。此其诒谋,可谓度越前代者矣。如李邦宁者,以亡国阉竖,遭遇世祖,进齿荐绅,遂跻极品,然其言亦有可称者焉。至于朴不花,乃东夷之人,始以西宫同里,因缘柄用,遂与权奸同恶相济,讫底于诛戮,则固有以致之也。用特著之于篇。  李邦宁,字叔固,钱唐人,初名保宁,宋故小黄门也。宋亡,从瀛国公入见世祖,命给事内庭,警敏称上意。令学国书及诸蕃语,即通解,遂见亲任。授御带库提点,升章佩少监,迁礼部尚书,提点太医院事。成宗即位,进昭文馆大学士、太医院使。帝尝寝疾,邦宁不离左右者十余月。武宗立,命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邦宁辞曰:“臣以阉腐余命,无望更生,先朝幸赦而用之,使得承乏中涓,高爵厚禄,荣宠过甚。陛下复欲置臣宰辅,臣何敢当。宰辅者,佐天子共治天下者也,奈何辱以寺人。陛下纵不臣惜,如天下后世何,诚不敢奉诏。”帝大悦,使大臣白其言于太后及皇太子,以彰其善。  帝尝奉皇太后燕大安阁,阁中有故箧,问邦宁曰:“此何箧也?”对曰:“此世祖贮裘带者。臣闻有圣训曰:‘藏此以遗子孙,使见吾朴俭,可为华侈之戒。’”帝命发箧视之,叹曰:“非卿言,朕安知之。”时有宗王在侧,遽曰:“世祖虽神圣,然啬于财。”邦宁曰:“不然。世祖一言,无不为后世法;一予夺,无不当功罪。且天下所入虽富,苟用不节,必致匮乏。自先朝以来,岁赋已不足用,又数会宗籓,资费无算,旦暮不给,必将横敛掊怨,岂美事耶。”太后及帝深然其言。俄加大司徒、尚服院使,遥授丞相,行大司农,领太医院事,阶金紫光禄大夫。  太庙旧尝遣官行事,至是复欲如之,邦宁谏曰:“先朝非不欲亲致飨祀,诚以疾废礼耳。今陛下继成之初,正宜开彰孝道,以率先天下,躬祀太室,以成一代之典。循习故弊,非臣所知也。”帝称善。即日备法驾,宿斋宫,且命邦宁为大礼使。礼成,加恩三代:曾祖颐,赠银青光禄大夫、司徒,谥敬懿;祖德懋,赠仪同三司、大司徒,谥忠献;父捴,赠太保、开府仪同三司,谥文穆。  仁宗即位,以邦宁旧臣,赐钞千锭,辞弗受。国学将释奠,敕遣邦宁致祭于文宣王。点视毕,至位立,殿户方辟,忽大风起,殿上及两庑烛尽灭,烛台底铁鐏入地尺,无不拔者,邦宁悚息伏地,诸执事者皆伏。良久风定,乃成礼,邦宁因惭悔累日。  初,仁宗为皇太子,丞相三宝奴等用事,畏仁宗英明,邦宁揣知其意,言于武宗曰:“陛下富于春秋,皇子渐长,父作子述,古之道也。未闻有子而立弟者。”武宗不悦曰:“朕志已定,汝自往东宫言之。”邦宁惭惧而退。仁宗即位,左右咸请诛之,仁宗曰:“帝王历数,自有天命,其言何足介怀。”加邦宁开府仪同三司,为集贤院大学士。以疾卒。  朴不花,高丽人,亦曰王不花。皇后奇氏微时,与不花同乡里,相为依倚。及选为宫人,有宠,遂为第二皇后,居兴圣宫,生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于是不花以阉人入事皇后者有年,皇后爱幸之,情意甚胶固,累迁官至荣禄大夫、资正院使。资正院者,皇后之财赋悉隶焉。  至正十八年,京师大饥疫,时河南北、山东郡县皆被兵,民之老幼男女,避居聚京师,以故死者相枕藉。不花欲要誉一时,请于帝,市地收瘗之,帝赐钞七千锭,中宫及兴圣、隆福两宫,皇太子、皇太子妃,赐金银及他物有差,省院施者无算;不花出玉带一、金带一、银二锭、米三十四斛、麦六斛、青貂银鼠裘各一袭以为费。择地自南北两城抵卢沟桥,掘深及泉,男女异圹,人以一尸至者,随给以钞,舁负相踵。既覆土,就万安寿庆寺建无遮大会。至二十年四月,前后瘗者二十万,用钞二万七千九十余锭、米五百六十余石。又于大悲寺修水陆大会三昼夜,凡居民病者予之药,不能丧者给之棺。翰林学士承旨张翥为文颂其事,曰《善惠之碑》。  于是帝在位久,而皇太子春秋日盛,军国之事,皆其所临决。皇后乃谋内禅皇太子,而使不花喻意于丞相太平,太平不答。二十年,太平乃罢去,而独搠思监为丞相。时帝益厌政,不花乘间用事,与搠思监相为表里,四方警报、将臣功状,皆抑而不闻,内外解体。然根株盘固,气焰薰灼,内外百官趋附之者十九。又宣政院使脱欢,与之同恶相济,为国大蠹。  二十三年,监察御史也先帖木兒、孟也先不花、傅公让等乃劾奏朴不花、脱欢奸邪,当屏黜。御史大夫老的沙以其事闻,皇太子执不下,而皇后庇之尤固,御史乃皆坐左迁。治书侍御史陈祖仁,连上皇太子书切谏之,而台臣大小皆辞职,皇太子乃为言于帝,令二人皆辞退。而祖仁言犹不已,又上皇帝书言:“二人乱阶祸本,今不芟除,后必不利。汉、唐季世,其祸皆起此辈,而权臣、籓镇乘之。故千寻之木,吞舟之鱼,其腐败必由于内,陛下诚思之,可为寒心。臣愿俯从台谏之言,将二人特加摈斥,不令以辞退为名,成其奸计。海内皆知陛下信赏必罚,自此二人始,将士孰不效力,寇贼亦皆丧胆,天下可全,而有以还祖宗之旧。若优柔不断,彼恶日盈,将不可制。臣宁饿死于家,誓不与同朝,牵联及祸。”语具《陈祖仁传》。会侍御史李国凤亦上书皇太子,言:“不花骄恣无上,招权纳赂,奔竞之徒,皆出其门,骎骎有赵高、张让、田令孜之风,渐不可长,众人所共知之,独主上与殿下未之知耳。自古宦者,近君亲上,使少得志,未有不为国家祸者。望殿下思履霜坚冰之戒,早赐奏闻,投之西夷,以快众心,则纪纲可振。纪纲振,则天下之公论为可畏,法度为不可犯,政治修而百废举矣。”由是帝大怒,国凤、祖仁等亦皆左迁。  时老的沙执其事颇力,皇太子因恶之,而皇后又谮之于内,帝以老的沙母舅故,封为雍王,遣归国。已而复以不花为集贤大学士、崇正院使,皇后之力也。老的沙至大同,遂留孛罗帖木兒军中。是时,搠思监、朴不花方倚扩廓帖木兒为外援,怨孛罗帖木兒匿老的沙不遣,遂诬孛罗帖木兒与老的沙谋不轨。二十四年,诏削其官,使解兵柄归四川。孛罗帖木兒知不出帝意,皆搠思监、朴不花所为,怒不奉诏。宗王不颜帖木兒等为表言其诬枉,而朝廷亦畏其强不可制,复下诏数搠思监、朴不花互相壅蔽簧惑主听之罪,屏搠思监于岭北,窜朴不花于甘肃,以快众愤,而复孛罗帖木兒官爵。然搠思监、朴不花皆留京城,实未尝行。未几,孛罗帖木兒遣秃坚帖木兒以兵向阙,声言清君侧之恶。四月十二日,驻于清河,帝遣达达国师问故,往复者数四,言必得搠思监、朴不花乃退兵。帝度其势不可解,不得已,执两人畀之,其兵乃退。朴不花遂为孛罗帖木兒所杀。事具搠思监、孛罗帖木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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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九十二 奸臣-元史

列传第九十二 奸臣 古之为史者,善恶备书,所以示劝惩也。故孔子修《春秋》,于乱臣贼子之事,无不具载李塨(1659—1733)清思想家。字刚主,号恕谷,保定,而楚之史名《梼杌》,

列传第八十九 释老-元史

列传第八十九 释老 释、老之教,行乎中国也千数百年,而其盛衰每系乎时君之好恶。是故佛于晋、宋、梁、陈,黄、老于汉、魏、唐、宋,而其效可睹矣。元兴观现象一般指宏观物体,

列传第九十一 宦者-元史

列传第九十一 宦者 前世宦者之祸尝烈矣,元之初兴,非能有鉴乎古者,然历十有余世,考其乱亡之所由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孟子以之为内心逐步积累,而初不自阉人出

列传第八十九 释老

  释、老之教,行乎中国也千数百年,而其盛衰每系乎时君之好恶。是故佛于晋、宋、梁、陈,黄、老于汉、魏、唐、宋,而其效可睹矣。元兴观现象一般指宏观物体和场在宏观空间范围的运动现象,如,崇尚释氏,而帝师之盛,尤不可与古昔同语。维道家方士之流,假祷祠之说,乘时以起,曾不及其什一焉。宋旧史尝志老、释,厥有旨哉。乃本其意,作《释老传》。  帝师八思巴者,土番萨斯迦人,族款氏也。相传自其祖朵栗赤,以其法佐国主霸西海者十余世。八思巴生七岁,诵经数十万言,能约通其大义,国人号之圣童,故名曰八思巴。少长,学富五明,故又称曰班弥怛。岁癸丑,年十有五,谒世祖于潜邸,与语大悦,日见亲礼。  中统元年,世祖即位,尊为国师,授以玉印。命制蒙古新字,字成上之。其字仅千余,其母凡四十有一。其相关纽而成字者,则有韵关之法;其以二合三合四合而成字者,则有语韵之法;而大要则以谐声为宗也。至元六年,诏颁行于天下。诏曰:“朕惟字以书言,言以纪事,此古今之通制。我国家肇基朔方,俗尚简古,未遑制作,凡施用文字,因用汉楷及畏吾字,以达本朝之言。考诸辽、金,以及遐方诸国,例各有字,今文治浸兴,而字书有阙,于一代制度,实为未备。故特命国师八思巴创为蒙古新字,译写一切文字,期于顺言达事而已。自今以往,凡有玺书颁降者,并用蒙古新字,仍各以其国字副之。”遂升号八思巴曰大宝法王,更赐玉印。  十一年,请告西还,留之不可,乃以其弟亦怜真嗣焉。十六年,八思巴卒,讣闻,赙赠有加,赐号皇天之下一人之上开教宣文辅治大圣至德普觉真智佑国如意大宝法王、西天佛子、大元帝师。至治间,特诏郡县建庙通祀。泰定元年,又以绘像十一,颁各行省,为之塑像云。  亦怜真嗣为帝师,凡六岁,至元十九年卒。答兒麻八剌剌吉塔嗣,二十三年卒。亦摄思连真嗣,三十一年卒。乞剌斯八斡节兒嗣,成宗特造宝玉五方佛冠赐之。元贞元年,又更赐双龙盘纽白玉印,文曰“大元帝师统领诸国僧尼中兴释教之印。”大德七年卒。明年,以辇真监藏嗣,又明年卒。相家班嗣,皇庆二年卒。相兒加思巴嗣,延祐元年卒。二年,以公哥罗古罗思监藏班藏卜嗣,至治三年卒。旺出兒监藏嗣,泰定二年卒。公哥列思八冲纳思监藏班藏卜嗣,赐玉印,降玺书谕天下,其年卒。天历二年,以辇真吃剌失思嗣。  八思巴时,又有国师胆巴者,一名功嘉葛剌思,西番突甘斯旦麻人。幼从西天竺古达麻失利传习梵秘,得其法要。中统间,帝师八思巴荐之。时怀孟大旱,世祖命祷之,立雨。又尝咒食投龙湫,顷之奇花异果上尊涌出波面,取以上进,世祖大悦。至元末,以不容于时相桑哥,力请西归。既复召还,谪之潮州。时枢密副使月的迷失镇潮,而妻得奇疾,胆巴以所持数珠加其身,即愈。又尝为月的迷失言异梦及己还朝期,后皆验。元贞间,海都犯西番界,成宗命祷于摩诃葛剌神,已而捷书果至;又为成宗祷疾,遄愈,赐与甚厚,且诏分御前校尉十人为之导从。成宗北巡,命胆巴以象舆前导。过云州,语诸弟子曰:“此地有灵怪,恐惊乘舆,当密持神咒以厌之。”未几,风雨大至,众咸震惧,惟幄殿无虞,复赐碧钿杯一。大德七年夏卒。皇庆间,追号大觉普惠广照无上胆巴帝师。  其后又有必兰纳识里者,初名只剌瓦弥的理,北庭感木鲁国人。幼熟畏兀兒及西天书,长能贯通三藏暨诸国语。大德六年,奉旨从帝师授戒于广寒殿,代帝出家,更赐今名。皇庆中,命翻译诸梵经典。延祐间,特赐银印,授光禄大夫。是时诸番朝贡,表笺文字无能识者,皆令必兰纳识理译进。尝有以金刻字为表进者,帝遣视之,廷中愕眙,观所以对。必兰纳识理随取案上墨汁涂金叶,审其字,命左右执笔,口授表中语及使人名氏与贡物之数,书而上之。明日,有司阅其物色,与所赍重译之书无少差者。众无不服其博识,而竟莫测其何所从授,或者以为神悟云。授开府仪同三司,仍赐三台银印,兼领功德使司事,厚其廪饩,俾得以养母焉。至治三年,改赐金印,特授沙津爱护持,且命为诸国引进使。至顺二年,又赐玉印,加号普觉圆明广照弘辩三藏国师。三年,与安西王子月鲁帖木兒等谋为不轨,坐诛。其所译经,汉字则有《楞严经》,西天字则有《大乘庄严宝度经》、《乾陀般若经》、《大涅槃经》、《称赞大乘功德经》,西番字则有《不思议禅观经》,通若干卷。  元起朔方,固已崇尚释教。及得西域,世祖以其地广而险远,民犷而好斗,思有以因其俗而柔其人,乃郡县土番之地,设官分职,而领之于帝师。乃立宣政院,其为使位居第二者,必以僧为之,出帝师所辟举,而总其政于内外者,帅臣以下,亦必僧俗并用,而军民通摄。于是帝师之命,与诏敕并行于西土。百年之间,朝廷所以敬礼而尊信之者,无所不用其至。虽帝后妃主,皆因受戒而为之膜拜。正衙朝会,百官班列,而帝师亦或专席于坐隅。且每帝即位之始,降诏褒护,必敕章佩监络珠为字以赐,盖其重之如此。其未至而迎之,则中书大臣驰驿累百骑以往,所过供亿送迎。比至京师,则敕大府假法驾半仗,以为前导,诏省、台、院官以及百司庶府,并服银鼠质孙。用每岁二月八日迎佛,威仪往迓,且命礼部尚书、郎中专督迎接。及其卒而归葬舍利,又命百官出郭祭饯。大德九年,专遣平章政事铁木兒乘传护送,赙金五百两、银千两、币帛万匹、钞三千锭。皇庆二年,加至赙金五千两、银一万五千两、锦绮杂彩共一万七千匹。虽其昆弟子姓之往来,有司亦供亿无乏。泰定间,以帝师弟公哥亦思监将至,诏中书持羊酒郊劳;而其兄琐南藏卜遂尚公主,封白兰王,赐金印,给圆符。其弟子之号司空、司徒、国公,佩金玉印章者,前后相望。为其徒者,怙势恣睢,日新月盛,气焰熏灼,延于四方,为害不可胜言。有杨琏真加者,世祖用为江南释教总统,发掘故宋赵氏诸陵之在钱唐、绍兴者及其大臣冢墓凡一百一所;戕杀平民四人;受人献美女宝物无算;且攘夺盗取财物,计金一千七百两、银六千八百两、玉带九、玉器大小百一十有一、杂宝贝百五十有二、大珠五十两、钞一十一万六千二百锭、田二万三千亩;私庇平民不输公赋者二万三千户。他所藏匿未露者不论也。又至大元年,上都开元寺西僧强市民薪,民诉诸留守李璧。璧方询问其由,僧已率其党持白梃突入公府,隔案引璧发,捽诸地,捶扑交下,拽之以归,闭诸空室,久乃得脱,奔诉于朝,遇赦以免。二年,复有僧龚柯等十八人,与诸王合兒八剌妃忽秃赤的斤争道,拉妃堕车殴之,且有犯上等语,事闻,诏释不问。而宣政院臣方奏取旨:凡民殴西僧者,截其手;詈之者,断其舌。时仁宗居东宫,闻之,亟奏寝其令。  泰定二年,西台御史李昌言:“尝经平凉府、静、会、定西等州,见西番僧佩金字圆符,络绎道途,驰骑累百,传舍至不能容,则假馆民舍,因迫逐男子,奸污女妇。奉元一路,自正月至七月,往返者百八十五次,用马至八百四十余匹,较之诸王、行省之使,十多六七。驿户无所控诉,台察莫得谁何。且国家之制圆符,本为边防警报之虞,僧人何事而辄佩之?乞更正僧人给驿法,且令台宪得以纠察。”不报。必兰纳识里之诛也,有司籍之,得其人畜土田、金银货贝钱币、邸舍、书画器玩,以及妇人七宝装具,价直巨万万云。  若岁时祝釐祷祠之常,号称好事者,其目尤不一。有曰镇雷阿蓝纳四,华言庆赞也。有曰亦思满蓝,华言药师坛也。有曰搠思串卜,华言护城也。有曰朵兒禅,华言大施食也。有曰朵兒只列朵四,华言美妙金刚回遮施食也。有曰察兒哥朵四,华言回遮也。有曰笼哥兒,华言风轮也。有曰喒朵四,华言作施食也。月曰出朵兒,华言出水济六道也。有曰党剌朵四,华言回遮施食也。有曰典朵兒,华言常川施食也。有曰坐静,有曰鲁朝,华言狮子吼道场也。有曰黑牙蛮答哥,华言黑狱帝主也。有曰搠思江朵兒麻,华言护法神施食也。有曰赤思古林搠,华言自受主戒也。有曰镇雷坐静,有曰吃剌察坐静,华言秘密坐静也。有曰斟惹,华言文殊菩萨也。有曰古林朵四,华言至尊大黑神回遮施食也。有曰歇白咱剌,华言大喜乐也。有曰必思禅,华言无量寿也。有曰睹思哥兒,华言白伞盖咒也。有曰收札沙剌,华言《五护陀罗尼经》也。有曰阿昔答撒哈昔里,华言《八千颂般若经》也。有曰撒思纳屯,华言《大理天神咒》也。有曰阔兒鲁弗卜屯,华言《大轮金刚咒》也。有曰且八迷屯,华言《无量寿经》也。有曰亦思罗八,华言《最胜王经》也。有曰撒思纳屯,华言《护神咒》也。有曰南占屯,华言《怀相金刚》也。有曰卜鲁八,华言咒法也。又有作擦擦者,以泥作小浮屠也。又有作答兒刚者。其作答兒刚者,或一所二所以至七所;作擦擦者,或十万二十万以至三十万。又尝造浮屠二百一十有六,实以七宝珠玉,半置海畔,半置水中,以镇海灾。  延祐四年,宣徽使会每岁内廷佛事所供,其费以斤数者,用面四十三万九千五百、油七万九千、酥二万一千八百七十、蜜二万七千三百。自至元三十年间,醮祠佛事之目,仅百有二。大德七年,再立功德司,遂增至五百有余。僧徒贪利无已,营结近侍,欺昧奏请,布施莽斋,所需非一,岁费千万,较之大德,不知几倍。又每岁必因好事奏释轻重囚徒,以为福利,虽大臣如阿里,阃帅如别沙兒等,莫不假是以逭其诛。宣政院参议李良弼,受赇鬻官,直以帝师之言纵之。其余杀人之盗,作奸之徒,夤缘幸免者多。至或取空名宣敕以为布施,而任其人,可谓滥矣。凡此皆有关乎一代之治体者,故今备著焉。  若夫天下寺院之领于内外宣政院,曰禅,曰教,曰律,则固各守其业,惟所谓白云宗、白莲宗者,亦或颇通奸利云。  丘处机,登州栖霞人,自号长春子。兒时,有相者谓其异日当为神仙宗伯。年十九,为全真学于宁海之昆仑山,与马钰、谭处端、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同师重阳王真人。重阳一见处机,大器之。金、宋之季,俱遣使来召,不赴。  岁己卯,太祖自乃蛮命近臣札八兒、刘仲禄持诏求之。处机一日忽语其徒,使促装,曰:“天使来召我,我当往。”翌日,二人者至,处机乃与弟子十有八人同往见焉。明年,宿留山北,先驰表谢,拳拳以止杀为劝。又明年,趣使再至,乃发抚州,经数十国,为地万有余里。盖蹀血战场,避寇叛域,绝粮沙漠,自昆仑历四载而始达雪山。常马行深雪中,马上举策试之,未及积雪之半。既见,太祖大悦,赐食、设庐帐甚饬。  太祖时方西征,日事攻战,处机每言欲一天下者,必在乎不嗜杀人。及问为治之方,则对以敬天爱民为本。问长生久视之道,则告以清心寡欲为要。太祖深契其言,曰:“天锡仙翁,以寤朕志。”命左右书之,且以训诸子焉。于是锡之虎符,副以玺书,不斥其名,惟曰“神仙”。一日雷震,太祖以问,处机对曰:“雷,天威也。人罪莫大于不孝,不孝则不顺乎天,故天威震动以警之。似闻境内不孝者多,陛下宜明天威,以导有众。”太祖从之。岁癸未,太祖大猎于东山,马踣,处机请曰:“天道好生,陛下春秋高,数畋猎,非宜。”太祖为罢猎者久之。时国兵践蹂中原,河南、北尤甚,民罹俘戮,无所逃命。处机还燕,使其徒持牒招求于战伐之余,由是为人奴者得复为良,与滨死而得更生者,毋虑二三万人。中州人至今称道之。  岁乙酉,荧惑犯尾,其占在燕,处机祷之,果退舍。丁亥,又为旱祷,期以三日雨,当名瑞应,已而亦验。有旨改赐宫名曰长春,且遣使劳问,制若曰:“朕常念神仙,神仙毋忘朕也。”六月,浴于东溪,越二日,天大雷雨,太液池岸北水入东湖,声闻数里,鱼鳖尽去,池遂涸,而北口高岸亦崩,处机叹曰:“山其摧乎,池其涸乎,吾将与之俱乎!”遂卒,年八十。其徒尹志平等世奉玺书袭掌其教,至大间加赐金印。  处机之四传有曰祁志诚者,居云州金阁山,道誉甚著。丞相安童尝过而问之,志诚告以修身治世之要。安童感其言,故其相世祖也,以清静忠厚为主。及罢还第,退然若无与于世者,人以为有得于志诚之言。其后安童复被召入相,辞,不可,遂往决于志诚。志诚曰:“昔与子同列者何人?今同列者何人?”安童悟,入见世祖,辞曰:“臣昔为宰相,年尚少,幸不失陛下事者,丞佐皆臣所师友。今事臣者,皆进与臣俱,则臣之为政能有加于前乎!”世祖曰:“谁为卿言是?”对曰:“祁真人。”世祖叹异者久之。  正一天师者,始自汉张道陵,其后四代曰盛,来居信之龙虎山。相传至三十六代宗演,当至元十三年,世祖已平江南,遣使召之。至则命廷臣郊劳,待以客礼。及见,语之曰:“昔岁己未,朕次鄂渚,尝令王一清往访卿父,卿父使报朕曰:后二十年天下当混一。神仙之言验于今矣。”因命坐,锡宴,特赐玉芙蓉冠、组金无缝服,命主领江南道教,仍赐银印。十八年、二十五年再入觐。世祖尝命取其祖天师所传玉印、宝剑观之,语侍臣曰:“朝代更易已不知其几,而天师剑印传子若孙尚至今日,其果有神明之相矣乎!”嗟叹久之。二十九年卒,子与棣嗣,为三十七代,袭掌江南道教。三十一年入觐,卒于京师。元贞元年,弟与材嗣,为三十八代,袭掌道教。时潮啮盐官、海盐两州,为患特甚,与材以术治之。一夕大雷电以震,明日见有物鱼首龟形者磔于水裔,潮患遂息。大德五年,召见于上都幄殿。八年,授正一教主,主领三山符箓。武宗即位,来觐,特授金紫光禄大夫,封留国公,锡金印。仁宗即位,特赐宝冠、组织文金之服。延祐三年卒。四年,子嗣成嗣,为三十九代,袭领江南道教,主领三山符箓如故。  其徒张留孙者,字师汉,信州贵溪人。少时入龙虎山为道士,有道人相之曰:“神仙宰相也。”至元十三年,从天师张宗演入朝,世祖与语,称旨,遂留侍阙下。世祖尝亲祠幄殿,皇太子侍。忽风雨暴至,众骇惧,留孙祷之立止。又尝次日月山,昭睿顺圣皇后得疾危甚,亟召留孙请祷。既而后梦有硃衣长髯,从甲士,导硃辇白兽行草间者。觉而异之,以问留孙,对曰:“甲士导辇兽者,臣所佩法箓中将吏也;硃衣长髯者,汉祖天师也;行草间者,春时也。殿下之疾,其及春而瘳乎!”后命取所事画像以进,视之果梦中所见者。帝后大悦,即命留孙为天师,留孙固辞不敢当,乃号之上卿,命尚方铸宝剑以赐,建崇真宫于两京,俾留孙居之,专掌祠事。十五年,授玄教宗师,锡银印。又特任其父信州路治中,寻复升江东道同知宣慰司事。是时天下大定,世祖思与民休息,留孙待诏尚方,因论黄老治道贵清净、圣人在宥天下之旨,深契主衷。及将以完泽为相,命留孙筮之,得《同人》之《豫》,留孙进曰:“‘《同人》,柔得位而应乎乾’,君臣之合也;‘《豫》,利建侯’,命相之事也。何吉如之,愿陛下勿疑。”及拜完泽,天下果以为得贤相。大德中,加号玄教大宗师,同知集贤院道教事,且追封其三代皆魏国公,官阶品俱第一。武宗立,召见,赐坐,升大真人,知集贤院,位大学士上。寻又加特进。进讲老子推明谦让之道。及仁宗即位,犹恆诵其言,且谕近臣曰:“累朝旧德,仅余张上卿尔。”进开府仪同三司,加号辅成赞化保运玄教大宗师,刻玉为玄教大宗师印以赐。至治元年十二月卒,年七十四。天历元年,追赠道祖神德真君。其徒吴全节嗣。  全节字成季,饶州安仁人。年十三学道于龙虎山。至元二十四年至京师,从留孙见世祖。三十一年,成宗至自朔方,召见,赐古雕玉蟠螭环一,敕每岁侍从行幸,所司给庐帐、车马、衣服、廪饩,著为令。大德十一年,授玄教嗣师,锡银印,视二品。至大元年,赐七宝金冠、织金文之服。三年,赠其祖昭文馆大学士,封其父司徒、饶国公,母饶国太夫人,名其所居之乡曰荣禄,里曰具庆。至治元年,留孙卒。二年,制授特进、上卿、玄教大宗师、崇文弘道玄德真人、总摄江淮荆襄等处道教、知集贤院道教事,玉印一、银印二并授之。全节尝代祀岳渎还,成宗问曰:“卿所过郡县,有善治民者乎?”对曰:“臣过洛阳,太守卢挚平易无为,而民以安靖。”成宗曰:“吾忆其人。”即日召拜集贤学士。成宗崩,仁宗至自怀孟,有狂士以危言讦翰林学士阎复者,事叵测。全节力为言于李孟,孟以闻,仁宗意解,复告老而去。当时以为朝廷得敬大臣体,而不以口语伤贤者,全节盖有力焉。全节雅好结士大夫,无所不倾其交,长者尤见亲而敬,推毂善类,唯恐不尽其力。至于振穷周急,又未尝以恩怨异其心,当时以为颇有侠气云。全节卒,年八十有二,其徒夏文泳嗣。  真大道教者,始自金季,道士刘德仁之所立也。其教以苦节危行为要,而不妄取于人、不苟侈于己者也。五传而至郦希成,居燕城天宝宫,见知宪宗,始名其教曰真大道,授希成太玄真人,领教事,内出冠服以赐;仍给紫衣三十袭,赐其从者。至元五年,世祖命其徒孙德福统辖诸路真大道,锡铜章。二十年,改赐银印二。又三传而至张清志,其教益盛,授演教大宗师、凝神冲妙玄应真人。清志事亲孝,尤耐辛苦,制行坚峻。东海珠、牢山旧多虎,清志往结茅居之,虎皆避徙,然颇为人害。清志曰:“是吾夺其所也!”遂去之。后居临汾,地大震,城郭邑屋摧压,死者不可胜计,独清志所居裂为二,无少损焉。乃遍巡木石间,听呻吟声,救活者甚众。朝廷重其名,给驿致之掌教事。清志舍传徒步至京师,深居简出,人或不识其面。贵人达官来见,率告病,伏卧内不起。至于道德缙绅先生,则纳屣杖屦求见,不以为难。时人高其风,至画为图以相传焉。  太一教者,始金天眷中道士萧抱珍,传太一三元法箓之术,因名其教曰太一。四传而至萧辅道。世祖在潜邸闻其名,命史天泽召至和林,赐对称旨,留居宫邸。以老,请授弟子李居寿掌其教事。至元十一年,建太一宫于两京,命居寿居之,领祠事,且禋祀六丁,以继太保刘秉忠之术。十三年,赐太一掌教宗师印。十六年十月辛丑,月直元辰,敕居寿祠醮,奏赤章于天,凡五昼夜。事毕,居寿请间曰:“皇太子春秋鼎盛,宜参预国政。”且又因典瑞董文忠以为言,世祖喜曰:“行将及之。”其后诏太子参决朝政,庶事皆先启后闻者,盖居寿为之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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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九十 方技(工艺附)-元史

列传第九十 方技(工艺附) 自昔帝王勃兴,虽星历医卜方术异能之士,莫不过绝于人,类非后来所及,盖天运也。元有中土故名。,巨公异人,身兼数器者,皆应期而出,相与立法创

列传第八十七 列女一-元史

列传第八十七 列女一 古者女子之居室也,必有傅姆师保为陈诗书图史以训之。凡左右佩服之仪,内外授受之别,与所以事父母舅姑之道,盖无所不备也。而又有天子之后妃理性主义”,

列传第八十八 列女二-元史

列传第八十八 列女二 武用妻苏氏,真定人,徙家京师。用疾,苏氏刲股为粥以进,疾即愈。生子德政认为万物由气而生,气的凝聚或稀散构成不同的事物。在西,四岁而寡。夫之兄利

列传第八十七 列女一

  古者女子之居室也,必有傅姆师保为陈诗书图史以训之。凡左右佩服之仪,内外授受之别,与所以事父母舅姑之道,盖无所不备也。而又有天子之后妃理性主义”相对的一种知识态度。肯定理性是知识的标准,否,诸侯之夫人,躬行于上,以率化之。则其居安而有淑顺之称,临变而有贞特之操者,夫岂偶然哉。后世此道既废,女生而处闺闼之中,溺情爱之私,耳不聆箴史之言,目不睹防范之具,由是动逾礼则,而往往自放于邪僻矣。苟于是时而有能以懿节自著者焉,非其生质之美,则亦岂易致哉。史氏之书,所以必录而弗敢略也。  元受命百余年,女妇之能以行闻于朝者多矣,不能尽书,采其尤卓异者,具载于篇。其间有不忍夫死,感慨自杀以从之者,虽或失于过中,然较于苟生受辱与更适而不知愧者,有间矣。故特著之,以示劝励之义云。  崔氏,周术忽妻也。丁亥岁,从术忽官平阳。金将来攻城,克之,下令官属妻子敢匿者死。时术忽以使事在上党,崔氏急即抱幼子祯以诡计自言于将,将信之,使军吏书其臂出之。崔氏曰:“妇人臂使人执而书,非礼也。”以金赂吏,使书之纸。吏曰:“吾知汝诚贤妇,然令不敢违。”命崔自揎袖,吏悬笔而书焉。既出,有言其诈者,将怒,命追之。崔与祯伏土窖三日,得免,既与术忽会。未几,术忽以病亡,崔年二十九,即大恸柩前,誓不更嫁,斥去丽饰,服皁布弊衣,放散婢仆,躬自纺绩,悉以资产遗亲旧。有权贵使人讽求娶,辄自爬毁其面不欲生。四十年未尝妄言笑,预吉会。治家教子有法,人比古烈妇云。  周氏,平滦石城人。年十六适李伯通,生一子,名易。金末,伯通监丰润县,国兵攻之,城破,不知所终。周氏与易被虏,谓偕行者曰:“人苟爱其生,万一受辱,不如死也。”即自投于堑。主者怒,拔佩刀三刃其体而去,得不死。遂携易而逃,间关至汴,绩纴以自给,教易读书有成。  杨氏,东平须城人。夫郭三,从军襄阳,杨氏留事舅姑,以孝闻。至元六年,夫死戍所,母欲夺嫁之,杨氏号痛自誓,乃已。久之,夫骨还,舅曰:“新妇年少,终必他适,可令吾子鳏处地下耶!”将求里人亡女骨合瘗之。杨氏闻,益悲,不食五日,自经死,遂与夫共葬焉。  胡烈妇,渤海刘平妻也。至元七年,平当戍枣阳,车载其家以行。夜宿沙河傍,有虎至,衔平去。胡觉起追及之,持虎足,顾呼车中兒,取刀杀虎,虎死,扶平还至季阳城求医,以伤卒。县官言状,命恤其母子,仍旌异之。  至大间,建德王氏女,父出耘舍傍,遇豹,为所噬,曳之升山。父大呼,女识父声,惊趋救,以父所弃锄击豹脑,杀之,父乃得生。  阚文兴妻王氏,名丑丑,建康人也。文兴从军漳州,为其万户府知事,王氏与俱行。至元十七年,陈吊眼作乱,攻漳州,文兴率兵与战,死之。王氏被掠,义不受辱,乃绐贼曰:“俟吾葬夫,即汝从也。”贼许之,遂脱,得负尸还,积薪焚之。火既炽,即自投火中死。至顺三年,事闻,赠文兴侯爵,谥曰英烈;王氏曰贞烈夫人。有司为立庙祀之,号“双节”云。  郎氏,湖州安吉人,宋进士硃甲妻也。硃尝仕浙东,以郎氏从。至元间,硃殁,郎氏护丧还至玉山里,留居避盗。势家柳氏欲强聘之,郎誓不从,夜弃装奉柩遁。柳邀之中道,复死拒,得免。家居,养姑甚谨。姑尝病,郎祷天,刲股肉进啖而愈。后姑丧,以哀闻。大德十一年,旌美之。  又有东平郑氏、大宁杜氏、安西杨氏,并少寡守志,割体肉疗姑病。  秦氏二女,河南宜阳人,逸其名。父尝有危疾,医云不可攻。姊闭户默祷,凿己脑和药进饮,遂愈。父后复病欲绝,妹刲股肉置粥中,父小啜即苏。  孙氏女,河间人。父病癞十年,女祷于天,求以身代,且吮其脓血,旬月而愈。  许氏女,安丰人。父疾,割股啖之乃痊。  张氏女,庐州人,嫁为高垕妻。母病目丧明,张氏归省,抱母泣,以舌舐之,目忽能视。  州县各以状闻,褒表之。  焦氏,泾阳袁天祐妻也。天祐祖、父始皆从军役,祖母杨氏、母焦氏并家居守志。至元二十三年,天祐复从征死甘州,妻焦氏年少,宗族欲改嫁之。焦氏哭且言曰:“袁氏不幸三世早寡,自祖姑以来,皆守节义,岂可至吾而遂废乎!吾生为袁氏妇,死则葬袁氏土尔,终不能改容事他人也。”众不敢复言。  周氏,泽州人,嫁为安西张兴祖妻。年二十四,兴祖殁,舅姑欲使再适,周氏弗从,曰:“妾家祖、父皆早世,妾祖母、妾母并以贞操闻,妾或中道易节,是忘故夫而辱先人也。夫忘故夫不义,辱先人不孝,不孝不义,妾不为也。”遂居嫠三十年,奉舅姑,生事死葬无违礼。其父与外祖皆无后,葬祭之礼亦周氏主之。  有司以闻,并赐旌异。  赵孝妇,德安应城人。早寡,事姑孝。家贫,佣织于人,得美食必持归奉姑,自啖粗粝不厌。尝念姑老,一旦有不讳,无由得棺,乃以次子鬻富家,得钱百缗,买杉木治之。棺成,置于家。南邻失火,时南风烈甚,火势及孝妇家,孝妇亟扶姑出避,而棺重不可移,乃抚膺大哭曰:“吾为姑卖兒得棺,无能为我救之者,苦莫大焉!”言毕,风转而北,孝妇家得不焚,人以为孝感所致。  霍氏二妇尹氏、杨氏,夫家郑州人。至元间,尹氏夫耀卿殁,姑命其更嫁,尹氏曰:“妇之行一节而已,再嫁而失节,妾不忍为也。”姑曰:“世之妇皆然,人未尝以为非,汝独何耻之有?”尹氏曰;“人之志不同,妾知守妾志尔。”姑不能强。杨氏夫显卿继殁,虑姑欲其嫁,即先白姑曰:“妾闻娣姒犹兄弟也,宜相好焉。今姒既留,妾可独去乎,愿与共修妇道,以终事吾姑。”姑曰:“汝果能若是,吾何言哉!”于是同处二十余年,以节孝闻。  又有邠州任氏、乾州田氏,皆一家一妇,俱少寡誓不他适,戮力蚕桑,以养舅姑。  事闻,并命褒表。  王德政妻郭氏,大名人。少孤,事母张氏孝谨,以女仪闻于乡。及笄,富贵家慕之,争求聘,张氏不许。时德政教授里中,年四十余,貌甚古陋,张氏以贫不能教二子,欲纳德政为婿,使教之。宗族皆不然,郭氏慨然愿顺母志。既婚,与德政相敬如宾,嘱教二弟有成。未几德政卒,郭氏年方二十余,励节自守,甚有贞名。大德间表其家。  只鲁花真,蒙古氏。年二十六,夫忽都病卒,誓不再醮,孝养舅姑。逾二十五年,舅姑殁,尘衣垢面,庐于墓终身。至元间旌之。  其后,又有翼城宋仲荣妻梁氏,舅殁,负土为坟;怀孟何氏、大名赵氏,并以夫殁守志,养舅姑以寿终,亲负土筑其坟,高三丈余。  段氏,隆兴霍荣妻也。荣无子,尝乞人为养子。荣卒,段氏年二十六,养舅姑以孝称。舅姑殁,荣诸父仲汶贪其产,谓段曰:“汝子假子也,可令归宗。汝无子,宜改适,霍氏业汝无预焉。”段曰:“家资不可计,但再醮非义,尚容妾思之。”即退入寝室,引针刺面,墨渍之,誓死不贰。大德二年,府上状中书,给羊酒币帛,仍命旌门,复役如制。  又有兴和吴氏,自刺其面;成纪谢思明妻赵氏,自髡其发;冀宁田济川妻武氏、溧水曹子英妻尤氏,啮指滴血,并誓不更嫁。各以有司为请旌之。  硃虎妻茅氏,崇明人。大德间,虎官都水监,坐罪籍其家,吏录送茅氏及二子赴京师。太医提点师甲乞归家,欲妻之。茅氏誓死不从,母子三人以裾相结连,昼夜倚抱号哭,形貌销毁。师知不可夺,释之。茅氏托居永明尼寺,忧愤不食卒。  闻氏,绍兴俞新之妻也。大德四年,新之殁,闻氏年尚少,父母虑其不能守,欲更嫁之。闻氏哭曰:“一身二夫,烈妇所耻。妾可无生,可无耻乎!且姑老子幼,妾去当令谁视也?”即断发自誓。父知其志笃,乃不忍强。姑久病风,且失明,闻氏手涤溷秽不怠,时漱口上堂舐其目,目为复明。及姑卒,家贫,无资佣工,与子亲负土葬之,朝夕悲号,闻者惨恻。乡里嘉其孝,为之语曰:“欲学孝妇,当问俞母。”  又有刘氏,渤海李伍妻也。少寡,父母使再醮,不从。舅患疽,刘祷于天,数日溃,吮其血,乃愈。既而亲挽小车,载舅诣岳祠以答神贶。  马英,河内人,性孝友。父丧哀毁,二兄继殁,英独事母甚谨,又奉二寡嫂与居,使得保全嫠节。及丧母,卜地葬诸丧,亲负土为四坟,手植松柏,庐墓侧终身。  赵氏女名玉兒,冠州人。尝许为李氏妇,未婚夫死,遂誓不嫁,以养父母。父母殁,负土为坟,乡里称孝焉。  冯氏,名淑安,字静君,大名宦家女,山阴县尹山东李如忠继室也。如忠初娶蒙古氏,生子任,数岁而卒。大德五年,如忠病笃,谓冯曰:“吾已矣,其奈汝何?”冯氏引刀断发,自誓不他适。如忠殁两月,遗腹生一子,名伏。李氏及蒙古氏之族在北,闻如忠殁于官,家多遗财,相率来山阴。冯氏方病,乘间尽取其赀及子任以去。冯不与较,一室萧然,唯余如忠及蒙古氏之柩而已。朝夕哭泣,邻里不忍闻。久之,鬻衣权厝二柩蕺山下,携其子庐墓侧。时年始二十二,羸形苦节,为女师以自给。父母来视之,怜其孤苦,欲使更事人,冯爪面流血,不肯从。居二十年,始护丧归葬汶上。齐鲁之人闻之,莫不叹息。  李君进妻王氏,辽阳人。大德八年,君进病卒,卜葬,将发引,亲戚邻里咸会。王氏谓众曰:“夫妇死同穴,义也。吾得从良人逝,不亦可乎!”因抚棺大恸,呕血升许,即仆于地死。众为敛之,与夫连柩出葬,送者数百人,莫不洒泣。  移剌氏,同知湖州路事耶律忽都不花妻也。夫殁,割耳自誓。既葬,庐墓侧,悲号不食死。  赵氏名哇兒,大宁人。年二十,夫萧氏病剧,谓哇兒曰:“我死,汝年少,若之何?”哇兒曰:“君幸自宽,脱有不可讳,妾不独生,必从君地下。”遂命匠制巨棺。夫殁,即自经死,家人同棺敛葬焉。  又有雷州硃克彬妻周氏,大都费岩妻王氏、买哥妻耶律氏,曹州郑腊兒妻康氏,陕州陈某妻别娥娥,大同宋坚童妻班氏、李安童妻胡氏,晋州刘恕妻赵氏,冀宁王思忠妻张氏,饶州刘楫妻赵氏,东平徐顺妻彭氏,大宁赵沄兒妻安氏、陈恭妻张氏、武寿妻刘氏、宋敬先妻谢氏、撒里妻萧氏,古城魏贵妻周氏,任城郭灰兒妻赵氏,枣阳硃某妻丁氏,叶县王保子妻赵氏,兴州某氏妻魏氏,滦州裴某妻董贵哥,成都张保童妻郝氏,利州高塔必也妻白氏,河南杨某妻卢氏,蒙古氏太术妻阿不察、相兀孙妻脱脱真,并以早寡不忍独生,以死从夫者。  事闻,悉命褒表,或赐钱赠谥云。  硃淑信,山阴人。少寡,誓不再嫁。一女妙净,幼哭父双目并失明。及长,择偶者不至,家贫岁凶,母子相依,以苦节自厉。士人王士贵重其孝,乃求娶焉。  葛妙真,宣城民家女。九岁,闻日者言,母年五十当死,妙真即悲忧祝天,誓不嫁,终身斋素,以延母年。母后年八十一卒。  畏吾氏三女,家钱塘。诸兄远仕不归,母思之疾,三女欲慰母意,乃共断发誓天,终身不嫁以养母,同力侍护四十余年。母竟以寿终。  事上,并赐旌异。  王氏,燕人张买奴妻也。年十六,买奴官钱塘病殁,葬城西十里外。王氏每旦被发步往奠之,伏墓大恸欲绝,久而致疾。舅姑力止其行,乃已。服阕,舅姑谓之曰:“吾子已殁,新妇年尚少,宜自图终身计,毋徒淹吾家也。”王氏泣曰:“父母命妾奉箕帚于张氏,今夫不幸早逝,天也。此足岂可复履他人门乎!”固不从。茕居三十年,贞白无少玷。  又有冯翊王义妻卢氏、睢阳刘泽妻解氏、东平杨三妻张氏,并守志有节。命旌其门。  张义妇,济南邹平人,年十八归里人李伍。伍与从子零戍福宁、未几死戍所。张独家居,养舅姑甚至。父母舅姑病,凡四刲股肉救不懈。及死,丧葬无遗礼。既而叹曰:“妾夫死数千里外,妾不能归骨以葬者,以舅姑父母在,无所仰故也。今不幸父母舅姑已死,而夫骨终暴弃远土,使无妾即已,妾在,敢爱死乎!”乃卧积冰上,誓曰:“天若许妾取夫骨,虽寒甚,当得不死。”逾月,竟不死。乡人异之,乃相率赠以钱,大书其事于衣以行。行四十日,至福宁,见零,问夫葬地,则榛莽四塞,不可识。张哀恸欲绝。夫忽降于童,言动无异其生时,告张死时事,甚悲,且指示骨所在处。张如其言发得之,持骨祝曰:“尔信妾夫耶?入口当如冰雪,黏如胶。”已而果然。官义之,上于大府,使零护丧还,给钱使葬,仍旌门,复其役。  丁氏,新建郑伯文妻也。大德间,伯文病将殁,丁氏与诀曰:“妾自得侍巾栉,誓与偕老。君今不幸疾若是,脱有不讳,妾当从。但君父母已老,无他子妇侍养,妾苟复自亡,使君父母食不甘味,则君亦不瞑目矣。妾且忍死,以奉其余年,必不改事他人,以负君于冥冥也。”伯文卒,丁氏年二十七,居丧哀毁。服既除,父母屡议夺嫁之,丁氏每闻必恸哭曰:“妾所以不死者,非苟生有他志也,与良人约,将以事舅姑耳。今舅姑在堂固无恙,妾可弃去而不信于良人乎!”父遂止。舅姑尝病,丁氏夙夜护视,衣不解带。及死,丧葬尽礼。事上,表其门。  白氏,太原人。夫慕释氏道,弃家为僧。白氏年二十,留养姑不去,服勤绩纴,以供租赋。夫一日还,迫使他适,白断发誓不从,夫不能夺,乃去。姑年九十卒,竭力营葬,画姑像祀之终身。  赵美妻王氏,内黄人。至治元年,美溺水死,王氏誓守忠,舅姑念其年少无子,欲使更适人。王氏曰:“妇义无再醮,且舅姑在,妾可弃而去耶!”舅姑乃欲以族侄与继婚,王氏拒不从。舅姑迫之力,王氏知不免,即引绳自经死。  李冬兒,甄城人,丁从信妻也。年二十三,从信殁,服阕,父母呼归问之,曰:“汝年少居孀,又无子,何以自立,吾为汝再择婿何如?”冬兒不从,诣从信冢哭,欲缢墓树上,家人防之,不果。日暮还从信家,夜二鼓,入室更新衣,自经死。  李氏,滨州惠高兒妻也。年二十六,高兒殁,父欲夺归嫁之,李氏不从,自缢而死。  脱脱尼,雍吉剌氏,有色,善女工。年二十六,夫哈剌不花卒。前妻有二子皆壮,无妇,欲以本俗制收继之,脱脱尼以死自誓。二子复百计求遂,脱脱尼恚且骂曰:“汝禽兽行,欲妻母耶,若死何面目见汝父地下?”二子惭惧谢罪,乃析业而居。三十年以贞操闻。  王氏,成都李世安妻也。年十九,世安卒,夫弟世显欲收继之。王氏不从,引刃断发,复自割其耳,创甚。亲戚惊叹,为医疗百日乃愈。  状上,并旌之。  赵彬妻硃氏,名锦哥,洛阳人也。天历初,西兵掠河南,硃氏遇兵五人,被执,逼与乱。硃氏拒曰:“我良家妇,岂从汝贼耶!”兵怒,提曳棰楚之。硃氏度不能脱,即绐谓之曰:“汝幸释我,舍后井傍有瘗金,当发以遗汝。”兵信之,乃随其行。硃氏得近井,即抱三岁女踊身赴井中死。  是岁,又有偃师王氏女名安哥,从父避兵邙山丁家洞。兵入,搜得之,见安哥色美,驱使出,欲污之。安哥不从,投涧死。  有司言状,并表其庐。  贵哥,蒙古氏,同知宣政院事罗五十三妻也。天历初,五十三得罪,贬海南,籍其家,诏以贵哥赐近侍卯罕。卯罕亲率车骑至其家迎之。贵哥度不能免,令婢仆以饮食延卯罕于?事,如厩自经死。  台叔龄妻刘氏,顺宁人也。粗知书,克修妇道。一日地震屋坏,压叔龄不能起,家复失火,叔龄母前救不得,欲就焚。叔龄望见,呼曰:“吾已不可得出,当亟救吾母。”刘谓夫妹曰:“汝救汝母,汝兄必死,吾不用复生矣。”即自投火中死。火灭,家人得二尸烬中,犹手相握不开。官嘉其烈,上于朝,命录付史臣。  李智贞,建宁浦城人。父子明,无子。智贞七岁能读书。九岁母病,调护甚谨。及卒,哀恸欲绝,不茹荤三年,治女工供祭祀,及奉父甘旨不乏,乡里称为孝女。父尝许为郑全妻,未嫁,从父客邵武。邵武豪陈良悦其慧,强纳采求聘,智贞断发拒之,且数自求死,良不能夺,卒归全。事舅姑父母皆有道。泰定间,全病殁,智贞悲泣不食,数日而死。  蔡三玉,龙溪陈端才妻也。盗起漳州,掠龙溪,父广瑞与端才各窜去,三玉独偕夫妹出避邻祠中。盗入,斫夫妹,见三玉美,不忍伤,与里妇欧氏同驱纳舟中。行至柳营江,迫妻之。三玉佯许诺,因起更衣,自投江水而死。越三日,尸流至广瑞舟侧,广瑞识为女,收敛之。欧氏脱归言状,有司高其操,为请表之。乃命旌门复役,仍给钱以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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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八十九 释老-元史

列传第八十九 释老 释、老之教,行乎中国也千数百年,而其盛衰每系乎时君之好恶。是故佛于晋、宋、梁、陈,黄、老于汉、魏、唐、宋,而其效可睹矣。元兴观现象一般指宏观物体

列传第八十六 隐逸-元史

列传第八十六 隐逸 古之君子,负经世之术,度时不可为,故高蹈以全其志。使得其时,未尝不欲仕熹”、“西方哲学史”中的“黑格尔”。,仕而行所学,及物之功岂少哉。后世之士,

列传第八十七 列女一-元史

列传第八十七 列女一 古者女子之居室也,必有傅姆师保为陈诗书图史以训之。凡左右佩服之仪,内外授受之别,与所以事父母舅姑之道,盖无所不备也。而又有天子之后妃理性主义”

列传第八十六 隐逸

  古之君子,负经世之术,度时不可为,故高蹈以全其志。使得其时,未尝不欲仕熹”、“西方哲学史”中的“黑格尔”。,仕而行所学,及物之功岂少哉。后世之士,其所蕴蓄或未至,而好以迹为高,当邦有道之时,且遁世离群,谓之隐士。世主亦苟取其名而强起之,及考其实,不如所闻,则曰“是欺世钓誉者也”,上下岂不两失也哉!  元之隐士亦多矣,如杜瑛遗执政书,暨张特立居官之政,则非徒隐者也,盖其得时则行,可隐而隐,颇有古君子之风。而世主亦不强之使起,可谓两得也已。自是以隐逸称者,盖往往而有,今摭其可传者,作《隐逸传》。  杜瑛,字文玉,其先霸州信安人。父时升,《金史》有传。瑛长七尺,美须髯,气貌魁伟。金将亡,士犹以文辞规进取,瑛独避地河南缑氏山中。时兵后,文物凋丧,瑛搜访诸书,尽读之,读辄不忘,而究其指趣,古今得失如指诸掌。间关转徙,教授汾、晋间。中书粘合珪开府于相,瑛赴其聘,遂家焉。与良田千亩,辞不受。术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欲发视,辄止之。后来居者果得黄金百斤,其不苟取如此。  岁己未,世祖南伐至相,召见问计,瑛从容对曰:“汉、唐以还,人君所恃以为国者,法与兵、食三事而已。国无法不立,人无食不生,乱无兵不守。今宋皆蔑之,殆将亡矣,兴之在圣主。若控襄樊之师,委戈下流,以捣其背,大业可定矣。”帝悦,曰:“儒者中乃有此人乎!”瑛复劝帝数事,以谓事不如此,后当如彼。帝纳之,心贤瑛,谓可大用,命从行,以疾弗果。中统初,诏征瑛。时王文统方用事,辞不就。左丞张文谦宣抚河北,奏为怀孟、彰德、大名等路提举学校官,又辞,遗执政书,其略曰:“先王之道不明,异端邪说害之也,横流奔放,天理不绝如线。今天子神圣,俊乂辐辏,言纳计用,先王之礼乐教化,兴明修复,维其时矣。若夫簿书期会,文法末节,汉、唐犹不屑也,执事者因陋就简,此焉是务,良可惜哉!夫善始者未必善终,今不能溯流求源,明法正俗,育材兴化,以拯数百千年之祸,仆恐后日之弊,将有不可胜言者矣。”人或勉之仕,则曰:“后世去古虽远,而先王之所设施,本末先后,犹可考见,故为政者莫先于复古。苟因习旧弊,以求合乎先王之意,不亦难乎!吾又不能随时俯仰以赴机会,将焉用仕!”于是杜门著书,一不以穷通得丧动其志,优游道艺,以终其身。年七十,遗命其子处立、处愿曰:“吾即死,当表吾墓曰‘缑山杜处士’。天历中,赠资德大夫、翰林学士、上护军,追封魏郡公,谥文献。  所著书曰《春秋地理原委》十卷、《语孟旁通》八卷、《皇极引用》八卷、《皇极疑事》四卷、《极学》十卷、《律吕律历礼乐杂志》三十卷、文集十卷。其于律,则究其始,研其义,长短清浊,周径积实,各以类分,取经史之说以实之,而折衷其是非。其于历,则谓造历者皆从十一月甲子朔夜半冬至为历元,独邵子以为天开于子,取日甲月子、星甲辰子,为元会运世之数,无朔虚,无闰余,率以三百六十为岁,而天地之盈虚,百物之消长,不能出乎其中矣。论闭物开物,则曰开于己,闭于戊;五,天之中也;六,地之中也;戊己,月之中星也。又分卦配之纪年,金之大定庚寅,交小过之初六;国朝之甲寅三月二十有三日寅时,交小过之九四。多先儒所未发,掇其要著于篇云。  张特立,字文举,东明人。初名永,避金卫绍王讳,易今名。中泰和进士,为偃师主簿。改宣德州司候。州多金国戚,号难治,特立至官,俱往谒之。有五将军率家奴劫民群羊,特立命大索闾里,遂过将军家,温言诱之曰:“将军宅宁有盗羊者邪,聊视之以杜众口。”潜使人索其后庭,得羊数十。遂缚其奴系狱,其子匿他舍,捕得之,以近族得减死论。豪贵由是遵法,民赖以全。正大初,迁洛阳令。时军旅数起,郡县窘迫,东帅纥石烈牙兀?又侮慢儒士。会移镇陕右,道经洛阳,见特立淳古,不礼之,遽责令治糗具,期三日足,后期如军法。县民素贤特立,争输于庭,帅大奇之。既而拜监察御史,首言世宗诸孙不宜幽囚;尚书右丞颜盏石鲁与细民争田,参知政事徒单兀典谄事近习,皆当罢黜。执政者忌之。会平章政事白撒犒军陕西,特立又劾其掾不法。白撒诉于世宗,言特立所言事失实,世宗宥之,遂归田里。  特立通程氏《易》,晚教授诸生,东平严实每加礼焉。岁丙午,世祖在潜邸受王印,首传旨谕特立曰:“前监察御史张特立,养素丘园,易代如一,今年几七十,研究圣经,宜锡嘉名,以光潜德,可特赐号曰中庸先生。”又谕曰:“先生年老目病,不能就道,故令赵宝臣谕意,且名其读书之堂曰丽泽。”壬子岁,复降玺书谕特立曰:“白首穷经,诲人不倦,无过不及,学者宗之,昔已赐嘉名,今复谕意。”癸丑,特立卒,年七十五。中统二年,诏曰:“中庸先生学有渊源,行无瑕玷,虽经丧乱,不改故常,未遂丘园之贲,俄兴窀穸之悲。可复赐前号,以彰宠数。”特立所著书有《易集说》、《历年系事记》。  杜本,字伯原,其先居京兆,后徙天台,又徙临江之清江,今为清江人。本博学,善属文。江浙行省丞相忽剌术得其所上《救荒策》,大奇之,及入为御史大夫,力荐于武宗。尝被召至京师,未几归隐武夷山中。文宗在江南时,闻其名,及即位,以币征之,不起。至正三年,右丞相脱脱以隐士荐,诏遣使赐以金织文币、上尊酒,召为翰林待制、奉议大夫,兼国史院编修官。使者致君、相意,趣之行。至杭州,称疾固辞,而致书于丞相曰:“以万事合为一理,以万民合为一心,以千载合为一日,以四海合为一家,则可言制礼作乐,而跻五帝三王之盛矣。”遂不行。  本湛静寡欲,无疾言遽色。与人交尤笃于义,有贫无以养亲、无赀以为学者,皆济之。平居书册未尝释手。天文、地理、律历、度数,靡不通究,尤工于篆隶。所著有《四经表义》、《六书通编》、《十原》等书,学者称为清碧先生。至正十年卒,年七十有五。  时有张枢子长者,婺之金华人,亦屡征不起。枢幼聪慧,外家潘氏蓄书数万卷,枢尽取而读之,过目辄不忘。既长,肆笔成章,顷刻数千言。有问以古今沿革、政治得失、宇宙之分合、礼乐之废兴,以至帝号官名、岁月先后,历历如指诸掌。其为文,务推明经史,以扶翼教道,尤长于叙事。尝取三国时事撰《汉本纪列传》,附以《魏吴载记》,为《续后汉书》七十三卷。临川危素称其立义精密,可备劝讲,朝廷取其书置宣文阁。浙东部使者交荐之,前后章凡九上。至正三年,命儒臣纂修辽、金、宋三史,右丞相脱脱以监修国史领都总裁,辟枢本府长史,力辞不拜。七年,申命史臣纂修本朝后妃、功臣传,复以翰林修撰、儒林郎、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召枢,俾与讨论,复避不就。使者强之行,至杭州,固辞而归。尝著《春秋三传归一义》三十卷,《刊定三国志》六十五卷,《林下窃议》、《曲江张公年谱》各一卷,《敝帚编》若干卷。至正八年卒,年五十有七。  孙辙,字履常,其先自金陵徙家临川。辙幼孤,母蔡氏教之,知警策自树立。比长,学行纯笃,事母甚孝。家居教授,门庭萧然,而考德问业者日盛。郡中俊彦有声者皆出其门。辙与人言,一以孝弟忠信为本,辞温气和,闻者莫不油然感悟。待亲戚乡里礼意周洽,言论间未尝几微及人过失长短。士子至郡者必来见,部使者长吏以下仁且贤者,必造焉。辙乐易庄敬,接之以礼,言不及官府。宪司屡辟,皆不就。江西行省特以遗逸举辙一人。辙善为文章,吴澄尝叙其集曰;“所谓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其见称许如此。元统二年,年七十有三,卒于家。  同郡吴定翁字仲谷,其先当宋初自金陵来徙。定翁幼岁俨如成人,寒暑衣冠不少懈,清修文雅,与孙辙齐名。而最善为诗,揭  傒斯称其幽茂疏淡,可比卢挚。御史及江西之方伯牧守部使者,辟荐相望,终身不为动。程钜夫尝贻书曰:“临川士友及门者,踵相接也,何相望足下耿耿如玉人,而不可得见乎!”定翁尝曰;“士无求用于世,惟求无愧于世。”人以为名言。  何中,字太虚,抚之乐安人。少颖拔,以古学自任,家有藏书万卷,手自校雠。其学弘深该博,广平程钜夫,清河元明善,柳城姚燧,东平王构,同郡吴澄、揭傒斯,皆推服之。至顺二年,江西行省平章全岳柱聘为龙兴郡学师。明年六月,以疾卒。所著有《易类象》二卷、《书传补遗》十卷、《通鉴纲目测海》三卷、《知非堂稿》十七卷。  同郡危复之,字见心。宋末为太学生,师事汤汉,博览群书,好读《易》,尤工于诗。至元初,元帅郭昂屡荐为儒学官,不就。至元中,朝廷累遣奉御察罕及翰林应奉詹玉以币征之,皆弗起。隐于紫霞山中,士友私谥曰贞白先生。  武恪,字伯威,宣德府人。初以神童游学江南,吴澄为江西儒学副提举,荐入国学肄业。明宗在潜邸,选恪为说书秀才,及出镇云南,恪在行。明宗欲起兵陕西,恪谏曰:“太子北行,于国有君命,于家有叔父之命,今若向京师发一箭,史官必书太子反。”左右恶恪言,乃曰:“武秀才有母在京,合遣其回。”恪遂还京师,居陋巷,教训子弟。文宗知其名,除秘书监典簿。秩满,丁内艰,再除中瑞司典簿,改汾西县尹,皆不起。人或劝之仕,恪曰:“向为亲屈,今亲已死,不复仕矣。”居数岁,会朝廷选守令,泰不华举恪为平阳沁水县尹,亦不赴。近臣又荐为授经郎,恪遂阳为喑哑,不就。  恪好读《周易》,每日坚坐。或问之曰:“先生之学,以何为本?”恪曰:“以敬为本。”所著有《水云集》若干卷。其从之学者多有所成,佛家奴为太尉,完者不花佥枢密院事,皆有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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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八十四 孝友一 世言先王没,民无善俗。元有天下,其教化未必古若也,而民以孝义闻者,盖不乏焉。岂非天理民彝之存于人心者行于英美的哲学学说或流派。主要代表有塞拉斯

列传第八十五 孝友二

  王庸,字伯常,雄州归信人。事母李氏以孝闻。母有疾,庸夜祷北辰,至叩头出血等数学哲学新课题。,母疾遂愈。及母卒,哀毁几绝,露处墓前,旦夕悲号。一夕,雷雨暴至,邻人持寝席往,欲蔽之,见庸所坐卧之地独不沾湿,咸叹异而去。复有蜜蜂数十房,来止其家,岁得蜜蜡,以供祭祀。  黄赟,字止敬,临江人。父君道,延祐间求官京师,留赟江南。时赟年幼,及既长,闻其父娶后妻居永平,乃往省之,则父殁已三年矣。庶母闻赟来,尽挟其赀去,更嫁,拒不见赟。赟号哭语人曰:“吾之来,为省吾父也。今不幸吾父已殁,思奉其柩归而窆之,莫知其墓。苟得见庶母示以葬所,死不恨矣,尚忍利遗财邪!”久之,闻庶母居海滨,亟裹粮往。庶母复拒之,三日不纳。庶母之弟怜之,与偕至永平属县乐亭求父墓,又弗得。赟哭祷于神,一夕梦老父以杖指葬处曰:“见片砖即可得。明日就其地求之,庶母之弟曰:“真是已,敛时有某物可验。”启朽棺,得父骨以归。  石明三者,与母居余姚山中。一日明三自外归,觅母不见,见壁穿而卧内有三虎子,知母为虎所害。乃尽杀虎子,砺巨斧立壁侧,伺母虎至,斫其脑裂而死。复往倚岩石傍,执斧伺候,斫杀牡虎。明三亦立死不仆,张目如生,所执斧牢不可拔。  刘琦,岳州临湘人。生二岁而母刘氏遭乱陷于兵,琦独事其父。稍长,思其母不置,常叹曰:“人皆有母,而我独无!”辄歔欷泣下。及冠,请于父,往求其母。遍历河之南北、淮之东西,数岁不得。后求得于池州之贵池,迎以归养。其后十五年而父殁,又三年而母殁,终丧犹蔬食。有司上其事,旌表其门曰“孝义”。  刘源,归德中牟人。母吴氏,年七十余,病甚不能行。适兵火起,且延至其家,邻里俱逃,源力不能救,乃呼天号泣,趋入抱母,为火所焚而死。  祝公荣,字大昌,处州丽水人。隐居养亲,事母甚孝。母殁,居丧尽礼。灶突失火,公荣力不能救,乃伏棺悲哭,其火自灭,乡里异之。塑二亲像于堂,朝夕事之如事生焉。  陆思孝,绍兴山阴樵者,性至孝。母老病痢,思孝医祷久之,不效。思孝方欲刲股肉为糜以进,忽梦寐间怳若有神人者授以药剂,思孝得而异之,即以奉母,其疾遂愈。  姜兼,严州淳安人。七岁而孤,与二兄养母至孝。母死,兼哀慕几绝。既葬,独居墓下,朝夕哭奠,寂焉荒山中,躬自樵爨,蔬食饮水,一衰麻寒暑不易。同里陈氏、戴氏子不能事其父母,闻兼之行,惭感而悔,皆迎养焉。  胡伴侣,钧州密县人。其父实尝患心疾数月,几死,更数医俱莫能疗。伴侣乃斋沐焚香,泣告于天,以所佩小刀于右胁傍刲其皮肤,割脂一片,煎药以进,父疾遂瘳,其伤亦旋愈。朝廷旌表其门。  王士弘,延安中部人。父抟有疾,士弘倾家赀求医,见医即拜,遍祷诸神,叩额成疮。父殁,哀毁尽礼,庐墓三年,足未尝至家。墓庐上有奇鹊来巢,飞鸟翔集,与士弘亲近,若相狎然,众咸异之。终丧,复建祠于茔前,朔望必往奠祭,虽风雨不废也。有司上其事于朝,旌表之。  何从义,延安洛川人。祖良、祖母李氏偕亡,从义庐于墓侧,旦夕哀慕,不脱绖带,不食菜果,惟啖疏食而已。事父世荣、母王氏,孝养尤至。伯祖温、伯祖母郝氏,叔祖恭、叔祖母贺氏,叔祖让、叔祖母姜氏,叔父珍、叔母光氏,皆无子。比其亡也,从义咸为治葬,筑高坟,祭奠以礼,时人义之。  哈都赤,大都固安州人。天性笃孝。幼孤,养母,母尝有疾,医治不痊,哈都赤砺其所佩小刀,拜天泣曰:“慈母生我劬劳,今当捐身报之。”乃割开左胁,取肉一片,作羹进母,母曰:“此何肉也?其甘如是!”数日而病愈。  高必达,建昌人。五岁时,父明大忽弃家远游,莫知所适。必达既长,昼夜哀慕,乃娶妻以养母,而历往四方求其父。十余年不得见,心愈悲。忽相传黄州全真道院中有虚明子者,学道三十年矣,本姓高氏,建昌人也,匿姓名为道人云。必达询问,知为父,即往拜之,具言家世,及己之所生岁月,大父母之丧葬始末,因哀号叩头不已。虚明犹瞑坐不顾,久之,斥曰:“我非汝父,不去何为?”必达留侍左右不少懈,辞气哀恻可矜。其徒谓虚明曰:“师有子如此,忍弗归乎?”虚明不得已,乃还家。必达孝养笃至,乡里称之。  曾德,渔阳人,宗圣公五十七代孙。母早亡,父仲祥再娶左氏。仲祥游襄阳,乐其土俗,因携左氏家焉。乱兵陷襄阳,遂失左氏。德遍往南土求之,五年乃得于广海间,奉迎以归,孝养甚至。有司以闻,诏旌复其家。  靳昺,字克昌,绛州曲沃人。兄荣为奎章阁承制学士,奉母王氏官于朝。母殁,昺与兄荣护丧还家。至平定,大雷雨,流水骤至,昺伏柩上,荣呼之避水,昺不忍舍去,遂为水所漂没。后得王氏柩于三里外,得昺尸于五里外。诏赐《孝子靳昺碑》。  黄道贤,泉州人。嫡母唐无子,道贤在襁褓而生母苏以疾去。既长,思念生母,屡请于父,得召之归。道贤竭力养二母,得其欢心。父病笃,道贤昼夜奉汤药,不离膝下,遍求良医,莫效。乃夜祷于天,愿减己一纪之算,以益父寿,其父遂愈。至元统二年乃殁,果符一纪之数。道贤居丧尽礼,负土筑坟,庐于墓侧,疏食终制。至元二年,有司上其事,旌其门曰“孝子黄氏之门”。  史彦斌,邳州人。嗜学,有孝行。至正十四年,河溢,金乡、鱼台坟墓多坏。彦斌母卒,虑有后患,乃为厚棺,刻铭曰“邳州沙河店史彦斌母柩”,仍以四铁环钉其上,然后葬。明年,墓果为水所漂,彦斌缚草为人,置水中,仰天呼曰:“母棺被水,不知其处,愿天矜怜哀子之心,假此刍灵,指示母棺。”言讫,涕泣横流,乃乘舟随草人所之。经十余日,行三百余里,草人止桑林中,视之,母柩在焉,载归复葬之。  张绍祖,字子让,颍州人。读书力学,以孝行闻于朝,特授河南路儒学教授。至正十五年,奉父避兵山间,贼至,执其父将杀之,绍祖泣曰:“吾父耆德善人,不当害,请杀我以代父死。且若等非父母所生乎,何忍害人父也!”贼怒,以戈击之,戈应手挫钝,因感而相谓曰:“此真孝子,不可害。”乃释之。  李明德,瑞州路上高县人。读书有志操,孝行笃至。至正十四年,乱兵陷袁州,因抄掠上高。兵执其父欲杀之,明德泣告曰:“子岂不能代父乎,愿勿害吾父也!”兵遂杀明德,而免其父,后以高寿终。  张缉,字士明,益都胶州人。性孝友,能诗文。至正七年,与兄绅、弟经同领乡荐,由泽州儒学正转泰州幕职,弃之,养亲居扬州。十五年,扬州乱,缉母姬氏方卧病,贼突入卧内,举枪欲刺姬,缉以身蔽姬,枪中缉胁,三日而死。  魏敬益,字士友,雄州容城人。性至孝,居母丧,哀毁骨立。素好施与,有男女失时者,出赀财为之嫁娶;岁凶,老弱之饥者,为糜以食之。敬益有田仅十六顷,一日语其子曰:“自吾买四庄村之田十顷,环其村之民皆不能自给,吾深悯焉。今将以田归其人,汝谨守余田,可无馁也。”乃呼四庄村民谕之曰:“吾买若等业,使若等贫不聊生,有亲无以养,吾之不仁甚矣,请以田归若等。”众闻,皆愕眙不敢受,强与之,乃受而言诸有司。有司以闻于中书,请加旌表。丞相贺太平叹曰:“世乃有斯人哉!”  汤霖,字伯雨,龙兴新建人。早丧父,事母至孝。母尝病热,更数医弗能效。母不肯饮药,曰:“惟得冰,我疾乃可愈。”尔时天气甚燠,霖求冰不得,累日号哭于池上。忽闻池中戛戛有声,拭泪视之,乃冰澌也。亟取以奉母,其疾果愈。  孙抑,字希武,世居晋宁洪洞县。抑登进士第,历仕至刑部郎中。关保之变,挈父母妻子避兵平阳之柏村。有乱兵至村剽掠,拔白刃吓抑母,求财不得,举刃欲斫之。抑亟以身蔽母,请代受斫,母乃得释。而抑父被虏去,不知所之。或语之曰:“汝父被驱而东矣,然东军得所掠民皆杀之,汝慎无往就死也。”抑曰:“吾可畏死而弃吾父乎?”遂往,出入死地,屡濒危殆,卒得父以归。  石永,绍兴新昌人。性淳厚,事亲至孝。值乱兵掠乡里,永父谦孙年八十,老不能行,永负父匿山谷中。乱兵执其父,欲杀之,永亟前抱父请以身代,兵遂杀永而释其父。  王克己,延安中部人。父伯通殁,克己负土筑坟,庐于墓侧。貊高纵兵暴掠,县民皆逃窜,克己独守墓不去。家人呼之避兵,克己曰:“吾誓守墓三年,以报吾亲,虽死不可弃也。”遂不去。俄而兵至,见其身衣衰绖,形容憔悴,曰:“此孝子也!”遂不忍害,竟终丧而归。  刘思敬,延安宜君人。事其继母沙氏、杜氏,孝养之至,无异亲母。父年八十,两目俱丧明,会乱兵剽掠其乡,思敬负父避于岩穴中。有兵至,欲杀思敬,思敬泣言曰:“我父老矣,又无目,我死不足惜,使我父何依乎?”兵怜其孝,不忍杀,父子皆免于难。  吕祐,字伯通,晋安人。至正二十六年,郡城破,有卒入其室,拔白刃胁其母林氏索财宝不得,挥刃欲斫母。祐急以身蔽母,而夺其刃,手指尽裂,被伤仆地。良久而苏,开目视母曰:“母幸无恙,我死无憾矣。”遂瞑目死。  周乐,温州瑞安人。宋状元坦之后,父日成,通经能文。海贼窃据温州,拘日成置海舟上,乐随往,事其父甚谨。一日贼酋遣人沉日成于水,乐泣请曰:“我有祖母,幸留父侍养,请以己代父死。”不听,乐抱父不忍舍,遂同死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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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卷之三百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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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九十七 外夷三-元史

列传第九十七 外夷三 ○缅 缅国为西南夷,不知何种。其地有接大理及去成都不远者,又不知其方几里也。其人有城郭屋庐以居,有象马以乘,舟筏以济。其文字进上者,用金叶写之,,

列传第九十六 外夷二-元史

列传第九十六 外夷二 ○安南 安南国,古交趾也。秦并天下,置桂林、南海、象郡。秦亡,南海尉赵佗击并之。汉置九郡,交趾居其一。后女子征侧叛,遣马援平之,立铜柱为汉界。唐

列传第九十七 外夷三

  ○缅  缅国为西南夷,不知何种。其地有接大理及去成都不远者,又不知其方几里也。其人有城郭屋庐以居,有象马以乘,舟筏以济。其文字进上者,用金叶写之,次用纸,又次用槟榔叶,盖腾译而后通也。  世祖至元八年,大理、鄯阐等路宣慰司都元帅府遣乞?脱因等使缅国,招谕其主内附。四月,乞?脱因等导其使价博来,以闻。十年二月,遣勘马剌失里、乞?脱因等使其国,持诏谕之曰:“间者大理、鄯阐等路宣慰司都元帅府差乞?脱因导王国使价博诣京师,且言向至王国,但见其臣下,未尝见王,又欲观吾大国舍利。朕矜悯远来,即使来使觐见,又令纵观舍利。益询其所来,乃知王有内附意。国虽云远,一视同仁。今再遣勘马剌失里及礼部郎中国信使乞?脱因、工部郎中国信副使卜云失往谕王国。诚能谨事大之礼,遣其子弟若贵近臣僚一来,以彰我国家无外之义,用敦永好,时乃之休。至若用兵,夫谁所好,王其思之。”  十二年四月,建宁路安抚使贺天爵言得金齿头目阿郭之言曰:“乞?脱因之使缅,乃故父阿必所指也。至元九年三月,缅王恨父阿必,故领兵数万来侵,执父阿必而去。不得已厚献其国,乃得释之。因知缅中部落之人犹群狗耳。比者缅遣阿的八等九人至,乃候视国家动静也。今白衣头目是阿郭亲戚,与缅为邻。尝谓入缅有三道,一由天部马,一由骠甸,一由阿郭地界,俱会缅之江头城。又阿郭亲戚阿提犯在缅掌五甸,户各万余,欲内附。阿郭愿先招阿提犯及金齿之未降者,以为引道。”云南省因言缅王无降心,去使不返,必须征讨。六月,枢密院以闻。帝曰:“姑缓之。”十一月,云南省始报:“差人探伺国使消息,而蒲贼阻道。今蒲人多降,道已通,遣金齿千额总管阿禾探得国使达缅俱安。”  十四年三月,缅人以阿禾内附,怨之,攻其地,欲立寨腾越、永昌之间。时大理路蒙古千户忽都、大理路总管信苴日、总把千户脱罗脱孩奉命伐永昌之西腾越、蒲、骠、阿昌、金齿未降部族,驻札南甸。阿禾告急,忽都等昼夜行,与缅军遇一河边,其众约四五万,象八百,马万匹。忽都等军仅七百人。缅人前乘马,次象,次步卒;象被甲,背负战楼,两旁挟大竹CP,置短枪数十于其中,乘象者取以击刺。忽都下令:“贼众我寡,当先冲河北军。”亲率二百八十一骑为一队,信苴日以二百三十三骑傍河为一队,脱罗脱孩以一百八十七人依山为一队。交战良久,贼败走。信苴日追之三里,抵寨门,旋泞而退。忽南面贼兵万余,绕出官军后。信苴日驰报,忽都复列为三阵,进至河岸,击之,又败走。追破其十七寨,逐北至窄山口,转战三十余里,贼及象马自相蹂死者盈三巨沟。日暮,忽都中伤,遂收兵。明日,追之,至千额,不及而还。捕虏甚众,军中以一帽或一两靴一氈衣易一生口。其脱者又为阿禾、阿昌邀杀,归者无几。官军负伤者虽多,惟一蒙古军获一象不得其性被击而毙,余无死者。  十月,云南省遣云南诸路宣慰使都元帅纳速剌丁率蒙古、爨、僰、摩些军三千八百四十余人征缅,至江头,深蹂酋首细安立寨之所,招降其磨欲等三百余寨,土官曲蜡蒲折户四千、孟磨爱吕户一千、磨柰蒙匡里答八剌户二万、蒙忙甸土官甫禄堡户一万、木都弹秃户二百,凡三万五千二百户,以天热还师。  十七年二月,纳速剌丁等上言:“缅国舆地形势皆在臣目中矣。先奉旨,若重庆诸郡平,然后有事缅国。今四川已底宁,请益兵征之。”帝以问丞相脱里夺海,脱里夺海曰:“陛下初命发合剌章及四川与阿里海牙麾下士卒六万人征缅,今纳速剌丁止欲得万人。”帝曰:“是矣。”即命枢密缮甲兵,修武备,议选将出师。五月,诏云南行省发四川军万人,命药剌海领之,与前所遣将同征缅。十九年二月,诏思、播、叙诸郡及亦奚不薛诸蛮夷等处发士卒征缅。  二十年十一月,官军伐缅,克之。先是,诏宗王相吾答兒、右丞太卜、参知政事也罕的斤将兵征缅。是年九月,大军发中庆。十月,至南甸,太卜由罗必甸进军。十一月,相吾答兒命也罕的斤取道于阿昔江,达镇西阿禾江,造舟二百,下流至江头城,断缅人水路;自将一军从骠甸径抵其国,与太卜军会。令诸将分地攻取,破其江头城,击杀万余人。别令都元帅袁世安以兵守其地,积粮饷以给军士,遣使持舆地图奏上。  二十二年十一月,缅王遣其盐井大官阿必立相至太公城,欲来纳款,为孟乃甸白衣头目?塞阻道,不得行,遣?誊马宅者持信搭一片来告,骠甸土官匿俗乞报上司免军马入境,匿俗给榜遣?誊马宅回江头城招阿必立相赴省,且报镇西、平缅、丽川等路宣慰司、宣抚司,差三掺持榜至江头城付阿必立相、忙直卜算二人,期以两月领军来江头城,宣抚司率蒙古军至骠甸相见议事。阿必立相乞言于朝廷,降旨许其悔过,然后差大官赴阙。朝廷寻遣镇西平缅宣抚司达鲁花赤兼招讨使怯烈使其国。  二十三年十月,以招讨使张万为征缅副都元帅,也先铁木兒征缅招讨司达鲁花赤,千户张成征缅招讨使,并虎符。敕造战船,将兵六千人征缅,俾秃满带为都元帅总之。云南王以行省右丞爱鲁奉旨征收金齿、察罕迭吉连地,拨军一千人。是月,发中庆府,继至永昌府,与征缅省官会,经阿昔甸,差军五百人护送招缅使怯烈至太公城。二十四年正月,至忙乃甸。缅王为其庶子不速速古里所执,囚于昔里怯答剌之地,又害其嫡子三人,与大官木浪周等四人为逆,云南王所命官阿难答等亦受害。二月,怯烈自忙乃甸登舟,留元送军五百人于彼。云南省请今秋进讨,不听。既而云南王与诸王进征,至蒲甘,丧师七千余,缅始平,乃定岁贡方物。  大德元年二月,以缅王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尝遣其子信合八的奉表入朝,请岁输银二千五百两、帛千匹、驯象二十、粮万石,诏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为缅王,赐银印,子信合八的为缅国世子,赐以虎符。三年三月,缅复遣其世子奉表入谢,自陈部民为金齿杀掠,率皆贫乏,以致上供金币不能如期输纳。帝悯之,止命间岁贡象,仍赐衣遣还。四年四月,遣使进白象。  五月,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为其弟阿散哥也等所杀,其子窟麻剌哥撒八逃诣京师。令忙完秃鲁迷失率师往问其罪。蛮贼与八百媳妇国通,其势张甚。忙完秃鲁迷失请益兵,又命薛超兀而等将兵万二千人征之,仍令诸王阔阔节制其军。六月,诏立窟麻剌哥撒八为王,赐以银印。秋七月,缅贼阿散哥也弟者苏等九十一人各奉方物入朝,命余人置中庆,遣者苏等来上都。八月,缅国阿散吉牙等昆弟赴阙,自言杀主之罪,罢征缅兵。  五年九月,云南参知政事高庆、宣抚使察罕不花伏诛。初,庆等从薛超兀而围缅两月,城中薪食俱尽,势将出降,庆等受其重赂,以炎暑瘴疫为辞,辄引兵还。故诛之。十月,缅遣使入贡。  ○占城  占城近琼州,顺风舟行一日可抵其国。世祖至元间广南西道宣慰使马成旺尝请兵三千人、马三百匹征之。十五年,左丞唆都以宋平遣人至占城,还言其王失里咱牙信合八剌麻哈迭瓦有内附意,诏降虎符,授荣禄大夫,封占城郡王。十六年十二月,遣兵部侍郎教化的、总管孟庆元、万户孙胜夫与唆都等使占城,谕其王入朝。  十七年二月,占城国王保宝旦拏啰耶邛南OF占把地罗耶遣使贡方物,奉表降。十九年十月,朝廷以占城国主孛由补剌者吾曩岁遣使来朝,称臣内属,遂命右丞唆都等即其地立省以抚安之。既而其子补的专国,负固弗服,万户何子志、千户皇甫杰使暹国,宣慰使尤永贤、亚阑等使马八兒国,舟经占城,皆被执,故遣兵征之。帝曰:“老王无罪,逆命者乃其子与一蛮人耳。苟获此两人,当依曹彬故事,百姓不戮一人。”  十一月,占城行省官率兵自广州航海至占城港。港口北连海,海旁有小港五,通其国大州,东南止山,西旁木城。官军依海岸屯驻。占城兵治木城,四面约二十余里,起楼棚,立回回三梢砲百余座。又木城西十里建行宫,孛由补剌者吾亲率重兵屯守应援。行省遣都镇抚李天祐、总把贾甫招之,七往,终不服。十二月,招真腊国使速鲁蛮请往招谕,复与天祐、甫偕行,得其回书云:“已修木城,备甲兵,刻期请战。”  二十年正月,行省传令军中,以十五日夜半发船攻城。至期,分遣琼州安抚使陈仲达、总管刘金、总把栗全以兵千六百人由水路攻木城北面;总把张斌、百户赵达以三百人攻东面沙觜;省官三千人分三道攻南面。舟行至天明泊岸,为风涛所碎者十七八。贼开木城南门,建旗鼓,出万余人,乘象者数十,亦分三队迎敌,矢石交下。自卯至午,贼败北,官军入木城,复与东北二军合击之,杀溺死者数千人。守城供饷馈者数万人悉溃散。国主弃行宫,烧仓廪,杀永贤、亚阑等,与其臣逃入山。十七日,整兵攻大州。十九日,国主使报答者来求降。二十日,兵至大州东南,遣报答者回,许其降,免罪。二十一日,入大州。又遣博思兀鲁班者来言:“奉王命,国主、太子后当自来。”行省传檄召之,官军复驻城外。二十三日,遣其舅宝脱秃花等三十余人,奉国王信物杂布二百匹、大银三锭、小银五十七锭、碎银一甕为质,来归款。又献金叶九节标枪曰:“国主欲来,病未能进,先使持其枪来,以见诚意。长子补的期三日请见。”省官却其物。宝脱秃花曰:“不受,是薄之也。”行省度不可却,姑令收置,乃以上闻。  宝脱秃花复令其主第四子利世麻八都八德剌、第五子世利印德剌来见,且言:“先有兵十万,故求战。今皆败散。闻败兵言,补的被伤已死。国主颊中箭,今小愈,愧惧未能见也,故先遣二子来议赴阙进见事。”省官疑其非真子,听其还。谕国主早降,且以问疾为辞,遣千户林子全、总把栗全、李德坚偕往觇之。二子在途先归。子全等入山两程,国主遣人来拒,不果见。宝脱秃花谓子全曰:“国主迁延不肯出降,今反扬言欲杀我,可归告省官,来则来,不来,我当执以往。”子全等回营。是日,又杀何子志、皇甫杰等百余人。  二月八日,宝脱秃花又至,自言:“吾祖父、伯、叔,前皆为国主,至吾兄,今孛由补剌者吾杀而夺其位,斩我左右二大指。我实怨之。愿禽孛由补剌者吾、补的父子,及大拔撒机兒以献。请给大元服色。”行省赐衣冠,抚谕以行。十三日,居占城唐人曾延等来言:“国主逃于大州西北鸦候山,聚兵三千余,并招集他郡兵未至,不日将与官军交战。惧唐人泄其事,将尽杀之。延等觉而逃来。”十五日,宝脱秃花偕宰相报孙达兒及撮及大师等五人来降。行省官引曾延等见,宝脱秃花诘之,曰:“延等奸细人也,请系缧之。国主军皆溃散,安敢复战。”又言:“今未附州郡凡十二处,每州遣一人招之。旧州水路,乞行省与陈安抚及宝脱秃花各遣一人乘舟招谕攻取。陆路则乞行省官陈安抚与己往禽国主、补的及攻其城。”行省犹信其言,调兵一千屯半山塔,遣子全、德坚等领军百人,与宝脱秃花同赴大州进讨,约有急则报半山军。子全等比至城西,宝脱秃花背约间行,自北门乘象遁入山。官军获谍者曰:“国主实在鸦候山立寨,聚兵约二万余,遣使交趾、真腊、阇婆等国借兵,及征宾多龙、旧州等军未至。”十六日,遣万户张颙等领兵赴国主所楼之境。十九日,颙兵近木城二十里。贼浚濠堑,拒以大木,官军斩刈超距奋击,破其二千余众。转战至木城下,山林阻隘不能进,贼旁出截归路,军皆殊死战,遂得解还营。行省遂整军聚粮,创木城,遣总管刘金,千户刘涓、岳荣守御。  二十一年三月六日,唆都领军回。十五日,江淮省所遣助唆都军万户忽都虎等至占城唆都旧制行省舒眉莲港,见营舍烧尽,始知官军已回。二十日,忽都虎令百户陈奎招其国主来降。二十七日,占城主遣王通事者来称纳降。忽都虎等谕令其父子奉表进献。国主遣文劳邛大巴南等来称,唆都除荡其国,贫无以献,来年当备礼物,令嫡子入朝。四月十二日,国主令其孙济目理勒蛰、文劳邛大巴南等奉表归款。  是年,命平章政事阿里海牙奉镇南王脱欢发兵,假道交趾伐占城,不果行。  ○暹  暹国,当成宗元贞元年,进金字表,欲朝廷遣使至其国。比其表至,已先遣使,盖彼未之知也。赐来使素金符佩之,使急追诏使同往。以暹人与麻里予兒旧相仇杀,至是皆归顺,有旨谕暹人“勿伤麻里予兒,以践尔言”。  大德三年,暹国主上言,其父在位时,朝廷尝赐鞍辔、白马及金缕衣,乞循旧例以赐。帝以丞相完泽答剌罕言“彼小国而赐以马,恐其邻忻都辈讥议朝廷”,仍赐金缕衣,不赐以马。  ○爪哇  爪哇在海外,视占城益远。自泉南登舟海行者,先至占城而后至其国。其风俗土产不可考,大率海外诸蕃国多出奇宝,取贵于中国,而其人则丑怪,情性语言与中国不能相通。世祖抚有四夷,其出师海外诸蕃者,惟爪哇之役为大。  至元二十九年二月,诏福建行省除史弼、亦黑迷失、高兴平章政事,征爪哇;会福建、江西、湖广三行省兵凡二万,设左右军都元帅府二、征行上万户四,发舟千艘,给粮一年、钞四万锭,降虎符十、金符四十、银符百、金衣段百端,用备功赏。亦黑迷失等陛辞。帝曰:“卿等至爪哇,明告其国军民,朝廷初与爪哇通使往来交好,后刺诏使孟右丞之面,以此进讨。”九月,军会庆元。弼、亦黑迷失领省事,赴泉州;兴率辎重自庆元登舟涉海。十一月,福建、江西、湖广三省军会泉州。十二月,自后渚启行。  三十年正月,至构栏山议方略。二月,亦黑迷失、孙参政先领本省幕官并招谕爪哇等处宣慰司官曲出海牙、杨梓、全忠祖,万户张塔剌赤等五百余人,船十艘,先往招谕之。大军继进于吉利门。弼、兴进至爪哇之杜并足,与亦黑迷失等议,分军下岸,水陆并进。弼与孙参政帅都元帅那海、万户宁居仁等水军,自杜并足由戎牙路港口至八节涧。兴与亦黑迷失帅都元帅郑镇国、万户脱欢等马步军,自杜并足陆行。以万户申元为前锋。遣副元帅土虎登哥,万户褚怀远、李忠等乘钻锋船,由戎牙路,于麻喏巴歇浮梁前进,赴八节涧期会。  招谕爪哇宣抚司官言:爪哇主婿土罕必阇耶举国纳降,土罕必阇耶不能离军,先令杨梓、甘州不花、全忠祖引其宰相昔剌难答吒耶等五十余人来迎。三月一日,会军八节涧。涧上接杜马班王府,下通莆奔大海,乃爪哇咽喉必争之地。又其谋臣希宁官沿河泊舟,观望成败,再三招谕不降。行省于涧边设偃月营,留万户王天祥守河津,土虎登哥、李忠等领水军,郑镇国、省都镇抚伦信等领马步军水陆并进。希宁官惧,弃船宵遁,获鬼头大船百余艘。令都元帅那海、万户宁居仁、郑珪、高德诚、张受等镇八节涧海口。  大军方进,土罕必阇耶遣使来告,葛郎王追杀至麻喏巴歇,请官军救之。亦黑迷失、张参政先往安慰土罕必阇耶,郑镇国引军赴章孤接援。兴进至麻喏巴歇,却称葛郎兵未知远近,兴回八节涧。亦黑迷失寻报贼兵今夜当至,召兴赴麻喏巴歇。  七日,葛郎兵三路攻土罕必阇耶。八日黎明,亦黑迷失、孙参政率万户李明迎贼于西南,不遇。兴与脱欢由东南路与贼战,杀数百人,余奔溃山谷。日中,西南路贼又至,兴再战至晡,又败之。十五日,分军为三道伐葛郎,期十九日会答哈,听砲声接战。土虎登哥等水军溯流而上,亦黑迷失等由西道,兴等由东道进,士罕必阇耶军继其后。十九日,至答哈。葛郎国主以兵十余万交战,自卯至未,连三战,贼败奔溃,拥入河死者数万人,杀五千余人。国主入内城拒守,官军围之,且招其降。是夕,国主哈只葛当出降,抚谕令还。  四月二日,遣土罕必阇耶还其地,具入贡礼,以万户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率兵二百护送。十九日,土罕必阇耶背叛逃去,留军拒战。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省掾冯祥皆遇害。二十四日,军还。得哈只葛当妻子官属百余人,及地图户籍、所上金字表以还。事见史弼、高兴传。  ○琉求  琉求,在南海之东。漳、泉、兴、福四州界内彭湖诸岛,与琉求相对,亦素不通。天气清明时,望之隐约若烟若雾,其远不知几千里也。西南北岸皆水,至彭湖渐低,近琉求则谓之落漈,漈者,水趋下而不回也。凡西岸渔舟到彭湖已下,遇飓风发作,漂流落漈,回者百一。琉求,在外夷最小而险者也。汉、唐以来,史所不载,近代诸蕃市舶不闻至其国。  世祖至元二十八年九月,海船副万户杨祥请以六千军往降之,不听命则遂伐之,朝廷从其请。继有书生吴志斗者上言生长福建,熟知海道利病,以为若欲收附,且就彭湖发船往谕,相水势地利,然后兴兵未晚也。冬十月,乃命杨祥充宣抚使,给金符,吴志斗礼部员外郎,阮鉴兵部员外郎,并给银符,往使琉求。诏曰:“收抚江南已十七年,海外诸蕃罔不臣属。惟琉求迩闽境,未曾归附。议者请即加兵。朕惟祖宗立法,凡不庭之国,先遣使招谕,来则按堵如故,否则必致征讨。今止其兵,命杨祥、阮鉴往谕汝国。果能慕义来朝,存尔国祀,保尔黎庶;若不效顺,自恃险阻,舟师奄及,恐贻后悔。尔其慎择之。”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九日,自汀路尾澳舟行,至是日巳时,海洋中正东望见有山长而低者,约去五十里。祥称是琉求国,鉴称不知的否。祥乘小舟至低山下,以其人众,不亲上,令军官刘闰等二百余人以小舟十一艘,载军器,领三屿人陈辉者登岸。岸上人众不晓三屿人语,为其杀死者三人,遂还。四月二日,至彭湖。祥责鉴、志斗“已至琉求”文字,二人不从。明日,不见志斗踪迹,觅之无有也。先,志斗尝斥言祥生事要功,欲取富贵,其言诞妄难信,至是,疑祥害之。祥顾称志斗初言琉求不可往,今祥已至琉求而还,志斗惧罪逃去。志斗妻子诉于官。有旨,发祥、鉴还福建置对。后遇赦,不竟其事。  成宗元贞三年,福建省平章政事高兴言,今立省泉州,距琉求为近,可伺其消息,或宜招宜伐,不必它调兵力,兴请就近试之。九月,高兴遣省都镇抚张浩、福州新军万户张进赴琉求国,禽生口一百三十余人。  ○三屿  三屿国,近琉求。世祖至元三十年,命选人招诱之。平章政事伯颜等言:“臣等与识者议,此国之民不及二百户,时有至泉州为商贾者。去年入琉求,军船过其国,国人饷以粮食,馆我将校,无它志也。乞不遣使。”帝从之。  马八兒等国  海外诸蕃国,惟马八兒与俱蓝足以纲领诸国,而俱蓝又为马八兒后障,自泉州至其国约十万里。其国至阿不合大王城,水路得便风,约十五日可到,比余国最大。  世祖至元间,行中书省左丞唆都等奉玺书十通,招谕诸蕃。未几,占城、马八兒国俱奉表称籓,余俱蓝诸国未下。行省议遣使十五人往谕之。帝曰:“非唆都等所可专也,若无朕命,不得擅遣使。”十六年十二月,遣广东招讨司达鲁花赤杨庭璧招俱蓝。十七年三月,至其国。国主必纳的令其弟肯那却不剌木省书回回字降表,附庭璧以进,言来岁遣使入贡。十月,授哈撒兒海牙俱蓝国宣慰使,偕庭璧再往招谕。十八年正月,自泉州入海,行三月,抵僧伽耶山,舟人郑震等以阻风乏粮,劝往马八兒国,或可假陆路以达俱蓝国,从之。四月,至马八兒国新村马头,登岸。其国宰相马因的谓:“官人此来甚善,本国船到泉州时官司亦尝慰劳,无以为报。今以何事至此?”庭璧等告其故,因及假道之事,马因的乃托以不通为辞。与其宰相不阿里相见,又言假道。不阿里亦以它事辞。五月,二人蚤至馆,屏人,令其官者为通情实:“乞为达朝廷,我一心愿为皇帝奴。我使札马里丁入朝,我大必阇赤赴算弹华言国主也告变,算弹籍我金银田产妻孥,又欲杀我,我诡辞得免。今算弹兄弟五人皆聚加一之地,议与俱蓝交兵;及闻天使来,对众称本国贫陋。此是妄言。凡回回国金珠宝贝尽出本国,其余回回尽来商贾。此间诸国皆有降心,若马八兒既下,我使人持书招之,可使尽降。”时哈撒兒海牙与庭璧以阻风不至俱蓝,遂还。哈撒兒海牙入朝计事,期以十一月俟北风再举。至期,朝廷遣使令庭璧独往。十九年二月,抵俱蓝国。国主及其相马合麻等迎拜玺书。三月,遣其臣祝阿里沙忙里告愿纳岁币,遣使入觐。会苏木达国亦遣人因俱蓝主乞降,庭璧皆从其请。四月,还至那旺国。庭璧复说下其主忙昂比。至苏木都剌国,国主土汉八的迎使者。庭璧因喻以大意,土汉八的即日纳款称籓,遣其臣哈散、速里蛮二人入朝。  二十年,马八兒国遣僧撮及班入朝;五月,将至上京,帝即遣使迓诸途。二十三年,海外诸蕃国以杨庭璧奉诏招谕,至是皆来降。诸国凡十:曰马八兒,曰须门那,曰僧急里,曰南无力,曰马兰丹,曰那旺,曰丁呵兒,曰来来,曰急兰亦曈,曰苏木都剌,皆遣使贡方物。  ○附录  ○进元史表  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左丞相兼太子少师、宣国公臣李善长等言:  伏以纪一代以为书,史法相沿于迁、固;考前王之成宪,周家有监于夏、殷。盖因已往之废兴,用作将来之法戒。惟元氏之有国,本朔漠以造家。事兵戈而争强,并部落者十世;逐水草而为食,擅雄长于一隅。逮至成吉思之时,聚会斡难河之上,方尊位号,始定教条。既近取于乃蛮,复远攻于回纥。渡黄河以蹴西夏,逾居庸以瞰中原。太宗继之,而金源为墟;世祖承之,而宋箓遂讫。立经陈纪,用夏变夷。肆宏远之规模,成混一之基业。爰及成、仁之主,见称愿治之君。唯祖训之式遵,思孙谋之是遗。自兹以降,亦号隆平。丰亨豫大之言,壹倡于天历之世;离析涣奔之祸,驯致于至正之朝。徒玩细娱,浸忘远虑。权奸蒙蔽于外,嬖幸蛊惑于中。周纲遽致于陵迟,汉网实因于疏阔。由是群雄角逐,九域瓜分。风波徒沸于重溟,海岳竟归于真主。  臣善长等诚惶诚恐,顿首顿首:钦惟皇帝陛下奉天承运,济世安民。建万世之丕图,绍百王之正统。大明出而爝火息,率土生辉;迅雷鸣而众响销,鸿音斯播。载念盛衰之故,乃推忠厚之仁。佥言实既亡而名亦随亡,独谓国可灭而史不当灭。特诏遗逸之士,欲求论议之公。文辞勿致于艰深,事迹务令于明白。苟善恶了然在目,庶劝惩有益于人。此皆天语之丁宁,足见圣心之广大。于是命翰林学士臣宋濂、待制臣王祎协恭刊裁,儒士臣汪克宽、臣胡翰、臣宋喜、臣陶凯、臣陈基、臣赵埙、臣曾鲁、臣赵访、臣张文海、臣徐尊生、臣黄篪、臣傅恕、臣王锜、臣傅著、臣谢徽、臣高启分科修纂。上自太祖,下迄宁宗,据十三朝实录之文,成百余卷粗完之史。若自元统以后,则其载籍靡存,已遣使而旁求,俟续编而上送。愧其才识之有限,弗称三长;兼以纪述之未周,殊无寸补。臣善长忝司钧轴,幸睹成书。信传信而疑传疑,仅克编摩于岁月;笔则笔而削则削,敢言褒贬于《春秋》。仰尘乙夜之观,期作千秋之鉴。所撰《元史》,本纪四十七卷,志五十三卷,表六卷,传九十七卷,目录二卷,通计二百十卷,凡一百三十万六千余字,谨缮写装潢成一百二十册,随表上进以闻。臣善长下情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臣善长等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言。  洪武二年八月十一日,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左丞相兼太子少师、宣国公臣李善长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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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一列传第十六 长孙览从子炽 炽弟晟 长孙览,字休因,河南洛阳人也。祖稚,魏太师、假黄钺、上党文宣王。父绍远,周小宗伯、上党郡公。览性弘雅,有器量,略涉书记,尤晓

卷五十列传第十五

  宇文庆宇文庆,字神庆,河南洛阳人也。祖金殿,魏征南大将军,仕历五州刺史、安吉侯。父显和,夏州刺史。庆沉深有器局,少以聪敏见知。周初,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之业!”于时文州民夷相聚为乱,庆应募从征。贼据保岩谷,径路悬绝,庆束马而进,袭破之,以功授都督。卫王直之镇山南也,引为左右。庆善射,有胆气,好格猛兽,直甚壮之。  稍迁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柱国府掾。及诛宇文护,庆有谋焉,进授骠骑大将军,加开府。后从武帝攻河阴,先登攀堞,与贼短兵接战,良久,中石乃坠,绝而后苏。  帝劳之曰:“卿之馀勇,可以贾人也。”复从武帝拔晋州。其后齐师大至,庆与宇文宪轻骑而觇,卒与贼相遇,为贼所窘。宪挺身而遁,庆退据汾桥,众贼争进,庆引弓射之,所中人马必倒,贼乃稍却。及破高纬,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禽高湝,功并居最。周武帝诏曰:“庆勋庸早著,英望华远,出内之绩,简在朕心。戎车自西,俱总行阵,东夏荡定,实有茂功。高位缛礼,宜崇荣册。”于是进位大将军,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户。寻以行军总管击延安反胡,平之,拜延州总管。俄转宁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复以行军总管南征江表。师次白帝,征还,以劳进位上大将军。高祖与庆有旧,甚见亲待,令督丞相军事,委以心腹。寻加柱国。开皇初,拜左武卫将军,进位上柱国。数年,出除凉州总管。岁余,征还,不任以职。  初,上潜龙时,尝从容与庆言及天下事,上谓庆曰:“天元实无积德,视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之,殆将不久。又复诸侯微弱,各令就国,曾无深根固本之计。羽翮既剪,何能及远哉!尉迥贵戚,早著声望,国家有衅,必为乱阶。然智量庸浅,子弟轻佻,贪而少惠,终致亡灭。司马消难反覆之虏,亦非池内之物,变成俄顷,但轻薄无谋,未能为害,不过自窜江南耳。庸、蜀险隘,易生艰阻,王谦愚蠢,素无筹略,但恐为人所误,不足为虞。”未几,上言皆验。及此,庆恐上遗忘,不复收用,欲见旧蒙恩顾,具录前言为表而奏之曰:“臣闻智侔造化,二仪无以隐其灵;明同日月,万象不能藏其状。先天弗违,实圣人之体道;未萌见兆,谅达节之神机。伏惟陛下特挺生知,徇齐诞御,怀五岳其犹轻,吞八荒而不梗,蕴妙见于胸襟,运奇谟于掌握。臣以微贱,早逢天眷,不以庸下,亲蒙推赤。所奉成规,纤毫弗舛,寻惟圣虑,妙出蓍龟,验一人之庆有徵,实天子之言无戏。臣亲闻亲见,实荣实喜。”上省表大悦,下诏曰:“朕之与公,本来亲密,怀抱委曲,无所不尽。话言岁久,尚能记忆,今览表奏,方悟昔谈。何谓此言,遂成实录。古人之先知祸福,明可信也,朕言之验,自是偶然。公乃不忘,弥表诚节,深感至意,嘉尚无已。”自是上每加优礼。卒于家。  子静礼,初为太子千牛备身,寻尚高祖女广平公主,授仪同,安德县公,邑千五百户,后为熊州刺史。先庆卒。  子协,历武贲郎将、右翊卫将军,宇文化及之乱遇害。  协弟皛,字婆罗门,大业之世,少养宫中。后为千牛左右,炀帝甚亲昵之。每有游宴,皛必侍从,至于出入卧内,伺察六宫,往来不限门禁,其恩幸如此。时人号曰宇文三郎。皛与宫人淫乱,至于妃嫔公主,亦有丑声。萧后言于帝,皛闻而惧,数日不敢见。其兄协因奏曰:“皛今已壮,不可在宫掖。”帝曰:“皛安在?”协曰:“在朝堂。”帝不之罪,因召入,待之如初。宇文化及弑逆之际,皛时在玄览门,觉变,将入奏,为门司所遏,不得时进。会日瞑,宫门闭,退还所守。俄而难作,皛与五十人赴之,为乱兵所害。  李礼成李礼成,字孝谐,陇西狄道人也。凉王暠之六世孙。祖延实,魏司徒。父彧,侍中。礼成年七岁,与姑之子兰陵太守荥阳郑颢随魏武帝入关。颢母每谓所亲曰:“此兒平生未尝回顾,当为重器耳。”及长,沉深有行检,不妄通宾客。魏大统中,释褐著作郎,迁太子洗马、员外散骑常侍。周受禅,拜平东将军、散骑常侍。于时贵公子皆竞习弓马,被服多为军容。礼成虽善骑射,而从容儒服,不失素望。后以军功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赐爵修阳县侯,拜迁州刺史。时朝廷有所征发,礼成度以蛮夷不可扰,扰必为乱,上表固谏。周武帝从之。伐齐之役,从帝围晋阳,礼成以兵击南门,齐将席毗罗率精甲数千拒帝,礼成力战,击退之。加开府,进封冠军县公,拜北徐州刺史。未几,征为民部中大夫。  礼成妻窦氏早没,知高祖有非常之表,遂聘高祖妹为继室,情契甚欢。及高祖为丞相,进位上大将军,迁司武上大夫,委以心膂。及受禅,拜陕州刺史,进封绛郡公,赏赐优洽。寻征为左卫将军,迁右武卫大将军。岁馀,出拜襄州总管,称有惠政。后数载,复为左卫大将军。时突厥屡为寇患,缘边要害,多委重臣,由是拜宁州刺史。岁馀,以疾征还京师,终于家。其子世师,官至度支侍郎。  元孝矩弟褒元孝矩,河南洛阳人也。祖修义,父子均,并为魏尚书仆射。孝矩西魏时袭爵始平县公,拜南丰州刺史。时见周太祖专政,将危元氏,孝矩每慨然有兴复社稷之志,阴谓昆季曰:“昔汉氏有诸吕之变,硃虚、东牟,卒安刘氏。今宇文之心,路人所见,颠而不扶,焉用宗子?盍将图之?”为兄则所遏,孝矩乃止。其后周太祖为兄子晋公护娶孝矩妹为妻,情好甚密。及闵帝受禅,护总百揆,孝矩之宠益隆。  及护诛,坐徙蜀。数战,征还京师,拜益州总管司马,转司宪大夫。  高祖重其门地,娶其女为房陵王妃。及高祖为丞相,拜少冢宰,进位柱国,赐爵洵阳郡公。时房陵王镇洛阳,及上受禅,立为皇太子,令孝矩代镇。既而立其女为皇太子妃,亲礼弥厚。俄拜寿州总管,赐孝矩玺书曰:“扬、越氛昆,侵轶边鄙,争桑兴役,不识大猷。以公志存远略,今故镇边服,怀柔以礼,称朕意焉。”时陈将任蛮奴等屡寇江北,复以孝矩领行军总管,屯兵于江上。后数载,自以年老,筋力渐衰,不堪军旅,上表乞骸骨。转泾州刺史,高祖下书曰:“知执谦捴,请归初服。恭膺宝命,实赖元功,方欲委裘,寄以分陕,何容便请高蹈,独为君子者乎!  若以边境务烦,即宜徙节泾郡,养德卧治也。”在州岁馀,卒官,年五十九。谥曰简。子无竭嗣。  孝矩兄子文郁,见《诚节传》。孝矩次弟雅,字孝方,有文武干用。开皇中,历左领左右将军、集沁二州刺史,封顺阳郡公。季弟褒,最知名。  褒字孝整,便弓马,少有成人之量。年十岁而孤,为诸兄所鞠养。性友悌,善事诸兄。诸兄议欲别居,褒泣谏不得,家素富,多金宝,褒无所受,脱身而出,为州里所称。及长,宽仁大度,涉猎书史。仕周,官至开府、北平县公、赵州刺史。  及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迥,以功超拜柱国,进封河间郡公,邑二千户。开皇二年,拜安州总管。岁馀,徙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冤而辞正,遂舍之。商人诣阙讼褒受金纵贼,上遣使穷治之。使者簿责褒曰:“何故利金而舍盗也?”褒便即引咎,初无异词。使者与褒俱诣京师,遂坐免官。其盗寻发于他所,上谓褒曰:“公朝廷旧人,位望隆重,受金舍盗非善事,何至自诬也?”对曰:“臣受委一州,不能息盗贼,臣之罪一也。州民为人所谤,不付法司,悬即放免,臣之罪二也。牵率愚诚,无顾形迹,不恃文书约束,至令为物所疑,臣之罪三也。臣有三罪,何所逃责?臣又不言受赂,使者复将有所穷究,然则缧绁横及良善,重臣之罪,是以自诬。”上叹异之,称为长者。十四年,以行军总管屯兵备边。辽东之役,复以行军总管从汉王至柳城而还。仁寿初,嘉州夷、獠为寇,褒率步骑二万击平之。炀帝即位,拜齐州刺史,寻改为齐郡太守,吏民安之。  及兴辽东之役,郡官督事者前后相属,有西曹掾当行,诈疾,褒诘之,掾理屈,褒杖之,掾遂大言曰:“我将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百馀,数日而死,坐是免官。卒于家,时年七十三。  郭荣郭荣,字长荣,自云太原人也。父徽,魏大统末为同州司马。时武元皇帝为刺史,由是与高祖有旧。徽后官至洵州刺史、安城县公。及高祖受禅,拜太仆卿,数年,卒官。荣容貌魁岸,外疏内密,与其交者多爱之。周大冢宰宇文护引为亲信。  护察荣谨厚,擢为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寇屡侵,护令荣于汾州观贼形势。时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于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段孝先攻陷姚襄、汾州二城,唯荣所立者独能自守。护作浮桥,出兵渡河,与孝先战。孝先于上流纵大筏以击浮桥,护令荣督便水者引取其筏。  以功授大都督。护又以稽胡数为寇乱,使荣绥集之。荣于上郡、延安筑周昌、弘信、广安、招远、咸宁等五城,以遏其要路,稽胡由是不能为寇。武帝亲总万机,拜宣纳中士。后从帝平齐,以战功,赐马二十匹,绵绢六百段,封平阳县男,迁司水大夫。  荣少与高祖亲狎,情契极欢,尝与高祖夜坐月下,因从容谓荣曰:“吾仰观玄象,俯察人事,周历已尽,我其代之。”荣深自结纳。宣帝崩,高祖总百揆,召荣,抚其背而笑曰:“吾言验未?”即拜相府乐曹参军。俄以本官复领蕃部大夫。高祖受禅,引为内史舍人,以龙潜之旧,进爵蒲城郡公,加位上仪同。累迁通州刺史。  仁寿初,西南夷、獠多叛,诏荣领八州诸军事行军总管,率兵讨之。岁馀悉平,赐奴婢三百馀口。  炀帝即位,入为武候骠骑将军,以严正闻。后数岁,黔安首领田罗驹阻清江作乱,夷陵诸郡,民夷多应者,诏荣击平之。迁左候卫将军。从帝西征吐谷浑,拜银青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以功进位左光禄大夫。明年,帝复事辽东,荣以为中国疲敝,万乘不宜屡动,乃言于帝曰:“戎狄失礼,臣下之事。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岂有亲辱大驾以临小寇?”帝不纳。复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九年,帝至东都,谓荣曰:“公年德渐高,不宜久涉行阵,当与公一郡,任所选也。”荣不愿违离,顿首陈让,辞情哀苦,有感帝心,于是拜为右候卫大将军。后数日,帝谓百僚曰:“诚心纯至如郭荣者,固无比矣。”其见信如此。杨玄感之乱,帝令驰守太原。明年,复从帝至柳城,遇疾,帝令存问动静,中使相望。卒于怀远镇,时年六十八。帝为之废朝,赠兵部尚书,谥曰恭,赠物千段。有子福善。  庞晃庞晃,字元显,榆林人也。父虬,周骠骑大将军。晃少以良家子,刺史杜达召补州都督。周太祖既有关中,署晃大都督,领亲信兵,常置左右。晃因徙居关中。  后迁骠骑将军,袭爵比阳侯。卫王直出镇襄州,晃以本官从。寻与长湖公元定击江南,孤军深入,遂没于阵。数年,卫王直遣晃弟车骑将军元俊赍绢八百匹赎焉,乃得归朝。拜上仪同,赐彩二百段,复事卫王。  时高祖出为随州刺史,路经襄阳,卫王令晃诣高祖。晃知高祖非常人,深自结纳。及高祖去官归京师,晃迎见高祖于襄邑。高祖甚欢,晃因白高祖曰:“公相貌非常,名在图箓。九五之日,幸愿不忘。”高祖笑曰:“何妄言也!”顷之,有一雄雉鸣于庭,高祖命晃射之,曰:“中则有赏。然富贵之日,持以为验。”晃既射而中,高祖抚掌大笑曰:“此是天意,公能感之而中也。”因以二婢赐之,情契甚密。武帝时,晃为常山太守,高祖为定州总管,屡相往来。俄而高祖转亳州总管,将行,意甚不悦。晃因白高祖曰:“燕、代精兵之处,今若动众,天下不足图也。”  高祖握晃手曰:“时未可也。”晃亦转为车骑将军。及高祖为扬州总管,奏晃同行。  既而高祖为丞相,进晃位开府,命督左右,甚见亲待。及践阼,谓晃曰:“射雉之符,今日验不?”晃再拜曰:“陛下应天顺民,君临宇内,犹忆曩时之言,不胜庆跃。”上笑曰:“公之此言,何得忘也!”寻加上开府,拜右卫将军,进爵为公,邑千五百户。河间王弘之击突厥也,晃以行军总管从至马邑。别路出贺兰山,击贼破之,斩首千馀级。  晃性刚悍,时广平王雄当途用事,势倾朝廷,晃每陵侮之。尝于军中卧,见雄不起,雄甚衔之。复与高颎有隙,二人屡谮晃。由是宿卫十余年,官不得进。出为怀州刺史,数岁,迁原州总管。仁寿中卒官,年七十二。高祖为之废朝,赠物三百段,米三百石,谥曰敬。子长寿,颇知名,官至骠骑将军。  李安李安,字玄德,陇西狄道人也。父蔚,仕周为朔燕恆三州刺史、襄武县公。安美姿仪,善骑射。周天和中,释褐右侍上士,袭爵襄武公。俄授仪同、少师右上士。  高祖作相,引之左右,迁职方中大夫。复拜安弟悊为仪同。安叔父梁州刺史璋,时在京师,与周赵王谋害高祖,诱悊为内应。悊谓安曰:“寝之则不忠,言之则不义,失忠与义,何以立身?”安曰:“丞相父也,其可背乎?”遂阴白之。及赵王等伏诛,将加官赏,安顿首而言曰:“兄弟无汗马之劳,过蒙奖擢,合门竭节,无以酬谢。不意叔父无状,为凶党之所蛊惑,覆宗绝嗣,其甘若荠。蒙全首领,为幸实多,岂可将叔父之命以求官赏?”于是俯伏流涕,悲不自胜。高祖为之改容曰:“我为汝特存璋子。”乃命有司罪止璋身,高祖亦为安隐其事而不言。寻授安开府,进封赵郡公,悊上仪同、黄台县男。  高祖即位,授安内史侍郎,转尚书左丞、黄门侍郎。平陈之役,以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  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率众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诏书劳曰:“陈贼之意,自言水战为长,险隘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开府亲将所部,夜动舟师,摧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闻以欣然。”进位上大将军,除郢州刺史。数日,转邓州刺史。  安请为内职,高祖重违其意,除左领左右将军。俄迁右领军大将军,复拜悊开府仪同三司、备身将军。兄弟俱典禁卫,恩信甚重。八年,突厥犯塞,以安为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安别出长川,会虏渡河,与战破之。仁寿元年,出安为宁州刺史,悊为卫州刺史。安子琼,悊子玮,始自襁褓,乳养宫中,至是年八九岁,始命归家。  其见亲顾如是。  高祖尝言及作相时事,因愍安兄弟灭亲奉国,乃下诏曰:“先王立教,以义断恩,割亲爱之情,尽事君之道,用能弘奖大节,体此至公。往者周历既穷,天命将及,朕登庸惟始,王业初基,承此浇季,实繁奸宄。上大将军、宁州刺史、赵郡公李安,其叔璋潜结籓枝,扇惑犹子,包藏不逞,祸机将发。安与弟开府仪同三司、卫州刺史、黄台县男悊,深知逆顺,披露丹心,凶谋既彰,罪人斯得。朕每念诚节,嘉之无已,懋庸册赏,宜不逾时。但以事涉其亲,犹有疑惑,欲使安等名教之方,自处有地,朕常为思审,遂致淹年。今更详按圣典,求诸往事,父子天性,诚孝犹不并立,况复叔侄恩轻,情礼本有差降,忘私奉国,深得正理,宜录旧勋,重弘赏命。”于是拜安、悊俱为柱国,赐缣各五千匹,马百匹,羊千口。复以悊为备身将军,进封顺阳郡公。安谓亲族曰:“虽家门获全,而叔父遭祸,今奉此诏,悲愧交怀。”因歔欷悲感,不能自胜。先患水病,于是疾甚而卒,时年五十三。谥曰怀。  子琼嗣。少子孝恭,最有名。悊后坐事除名,配防岭南,道病卒。  史臣曰:宇文庆等,龙潜惟旧,畴昔亲姻,或素尽平生之言,或早有腹心之托。  沾云雨之馀润,照日月之末光,骋步天衢,与时升降。高位厚秩,贻厥后昆,优矣!  皛幼养宫中,未闻教义,炀帝爱之不以礼,其能不及于此乎?安、悊之于高祖,未有君臣之分,陷其骨肉,使就诛夷,大义灭亲,所闻异于此矣。虽有悲悼,何损于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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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八列传第十三 杨素弟约 从父文思 文纪-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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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列传第十四 牛弘牛弘,字里仁,安定鹑觚人也,本姓裛氏。祖炽,郡中正。父允,魏侍中、工部尚书、临泾公,赐姓为牛氏。弘初在襁褓,有相者见之,谓其父曰:“此兒当贵

卷四十八列传第十三 杨素弟约 从父文思 文纪

  杨素,字处道,弘农华阴人也。祖暄,魏辅国将军、谏议大夫。父敷,周汾州刺史,没于齐。素少落拓,有大志,不拘小节,世人多未之知,唯从叔祖魏尚书仆射宽深异之,每谓子孙曰:“处道当逸群绝伦,非常之器,非汝曹所逮也。”后与安定牛弘同志好学,研精不倦,多所通涉。善属文,工草隶,颇留意于风角。美须髯,有英杰之表。周大冢宰宇文护引为中外记室,后转礼曹,加大都督。武帝亲总万机,素以其父守节陷齐,未蒙朝命,上表申理,帝不许。至于再三,帝大怒,命左右斩之。素乃大言曰:“臣事无道天子,死其分也。”帝壮其言,由是赠敷为大将军,谥曰忠壮。拜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渐见礼遇。帝命素为诏书,下笔立成,词义兼美。帝嘉之,顾谓素曰:“善自勉之,勿忧不富贵。”素应声答曰:“臣但恐富贵来逼臣,臣无心图富贵。”  及平齐之役,素请率父麾下先驱。帝从之,赐以竹策,曰:“朕方欲大相驱策,故用此物赐卿。”从齐王宪与齐人战于河阴,以功封清河县子,邑五百户。其年授司城大夫。明年,复从宪拔晋州。宪屯兵鸡栖原,齐主以大军至,宪惧而宵遁,为齐兵所蹑,众多败散。素与骁将十馀人尽力苦战,宪仅而获免。其后每战有功。及齐平,加上开府,改封成安县公,邑千五百户,赐以粟帛、奴婢、杂畜。从王轨破陈将吴明彻于吕梁,治东楚州事。封弟慎为义安侯。陈将樊毅筑城于泗口,素击走之,夷毅所筑。宣帝即位,袭父爵临贞县公,以弟约为安成公。寻从韦孝宽徇淮南,素别下盱眙、钟离。  及高祖为丞相,素深自结纳。高祖甚器之,以素为汴州刺史。行至洛阳,会尉迥作乱,荥州刺史宇文胄据武牢以应迥,素不得进。高祖拜素大将军,发河内兵击胄,破之。迁徐州总管,进位柱国,封清河郡公,邑二千户。以弟岳为临贞公。高祖受禅,加上柱国。开皇四年,拜御史大夫。其妻郑氏性悍,素忿之曰:“我若作天子,卿定不堪为皇后。”郑氏奏之,由是坐免。  上方图江表,先是,素数进取陈之计,未几,拜信州总管,赐钱百万、锦千段、马二百匹而遣之。素居永安,造大舰,名曰五牙,上起楼五层,高百馀尺,左右前后置六拍竿,并高五十尺,容战士八百人,旗帜加于上。次曰黄龙,置兵百人。自馀平乘、舴艋等各有差。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引舟师趣三硖。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欣以青龙百馀艘、屯兵数千人守狼尾滩,以遏军路。其地险峭,诸将患之。素曰:“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昼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由人,则吾失其便。”乃以夜掩之。素亲率黄龙数千艘,衔枚而下,遣开府王长袭引步卒从南岸击欣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趣白沙北岸,迟明而至,击之,欣败走。  悉虏其众,劳而遣之,秋毫不犯,陈人大悦。素率水军东下,舟舻被江,旌甲曜日。  素坐平乘大船,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惧曰:“清河公即江神也。”陈南康内史吕仲肃屯岐亭,正据江峡,于北岸凿岩,缀铁锁三条,横截上流,以遏战船。素与仁恩登陆俱发,先攻其栅。仲肃军夜溃,素徐去其锁。仲肃复据荆门之延洲。素遣巴蜒卒千人,乘五牙四艘,以柏樯碎贼十馀舰,遂大破之,俘甲士二千余人,仲肃仅以身免。陈主遣其信州刺史顾觉镇安蜀城,荆州刺史陈纪镇公安,皆慑而退走。巴陵以东,无敢守者。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遣使请降。素下至汉口,与秦孝王会。  及还,拜荆州总管,进爵郢国公,邑三千户,真食长寿县千户。以其子玄感为仪同,玄奖为清河郡公。赐物万段,粟万石,加以金宝,又赐陈主妹及女妓十四人。素言于上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逆人王谊,前封于郢,臣不愿与之同。”于是改封越国公。寻拜纳言。岁馀,转内史令。  俄而江南人李稜等聚众为乱,大者数万,小者数千,共相影响,杀害长吏。以素为行军总管,帅众讨之。贼硃莫问自称南徐州刺史,以盛兵据京口。素率舟师入自杨子津,进击破之。晋陵顾世兴自称太守,与其都督鲍迁等复来拒战。素逆击破之,执迁,虏三千馀人。进击无锡贼帅叶略,又平之。吴郡沈玄懀、沈杰等以兵围苏州,刺史皇甫绩频战不利。素率众援之,玄懀势迫,走投南沙贼帅陆孟孙。素击孟孙于松江,大破之,生擒孟孙、玄懀。黟、歙贼帅沈雪、沈能据栅自固,又攻拔之。浙江贼帅高智慧自号东扬州刺史,船舰千艘,屯据要害,兵甚劲。素击之,自旦至申,苦战而破。智慧逃入海,素蹑之,从馀姚泛海趣永嘉。智慧来拒战,素击走之,擒获数千人。贼帅汪文进自称天子,据东阳,署其徒蔡道人为司空,守乐安。  进讨,悉平之。又破永嘉贼帅沈孝彻。于是步道向天台,指临海郡,逐捕遗逸寇。  前后百馀战,智慧遁守闽越。  上以素久劳于外,诏令驰传入朝。加子玄感官为上开府,赐彩物三千段。素以馀贼未殄,恐为后患,又自请行。乃下诏曰:“朕忧劳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纳隍。江外狂狡,妄构妖逆,虽经殄除,民未安堵。犹有贼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结,重扰苍生。内史令、上柱国、越国公素,识达古今,经谋长远,比曾推毂,旧著威名,宜任以大兵,总为元帅,宣布朝风,振扬威武,擒剪叛亡,慰劳黎庶。军民事务,一以委之。”素复乘传至会稽。先是,泉州人王国庆,南安豪族也,杀刺史刘弘,据州为乱,诸亡贼皆归之。自以海路艰阻,非北人所习,不设备伍。  素泛海掩至,国庆遑遽,弃州而走,馀党散入海岛,或守溪洞。素分遣诸将,水陆追捕。乃密令人谓国庆曰:“尔之罪状,计不容诛。唯有斩送智慧,可以塞责。”  国庆于是执送智慧,斩于泉州。自馀支党,悉来降附,江南大定。上遣左领军将军独孤陀至浚仪迎劳。比到京师,问者日至。拜素子玄奖为仪同,赐黄金四十斤,加银瓶,实以金钱,缣三千段,马二百匹,羊二千口,公田百顷,宅一区。代苏威为尚书右仆射,与高颎专掌朝政。  素性疏而辩,高下在心,朝臣之内,颇推高颎,敬牛弘,厚接薛道衡,视苏威蔑如也。自馀朝贵,多被陵轹。其才艺风调,优于高颎,至于推诚体国,处物平当,有宰相识度,不如颎远矣。  寻令素监营仁寿宫,素遂夷山堙谷,督役严急,作者多死,宫侧时闻鬼哭之声。  及宫成,上令高颎前视,奏称颇伤绮丽,大损人丁,高祖不悦。素尤惧,计无所出,即于北门启独孤皇后曰:“帝王法有离宫别馆,今天下太平,造此一宫,何足损费!”  后以此理谕上,上意乃解。于是赐钱百万,锦绢三千段。  十八年,突厥达头可汗犯塞,以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出塞讨之,赐物二千段,黄金百斤。先是,诸将与虏战,每虑胡骑奔突,皆以戎车步骑相参,舆鹿角为方阵,骑在其内。素谓人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胜之方也。”于是悉除旧法,令诸军为骑阵。达头闻之大喜,曰:“此天赐我也。”因下马仰天而拜,率精骑十余万而至。素奋击,大破之,达头被重创而遁,杀伤不可胜计,群虏号哭而去。优诏褒扬,赐缣二万匹,及万钉宝带。加子玄感位大将军,玄奖、玄纵、积善并上仪同。  素多权略,乘机赴敌,应变无方,然大抵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宽贷。每将临寇,辄求人过失而斩之,多者百余人,少不下十数。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及其对阵,先令一二百人赴敌,陷阵则已,如不能陷阵而还者,无问多少,悉斩之。又令三二百人复进,还如向法。将士股忄栗,有必死之心,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素时贵幸,言无不从,其从素征伐者,微功必录,至于他将,虽有大功,多为文吏所谴却。故素虽严忍,士亦以此愿从焉。  二十年,晋王广为灵朔道行军元帅,素为长史。王卑躬以交素。及为太子,素之谋也。  仁寿初,代高颎为尚书左仆射,赐良马百匹,牝马二百匹,奴婢百口。其年,以素为行军元帅,出云州击突厥,连破之。突厥退走,率骑追蹑,至夜而及之。将复战,恐贼越逸,令其骑稍后。于是亲将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不之觉也。候其顿舍未定,趣后骑掩击,大破之。自是突厥远遁,碛南无复虏庭。以功进子玄感位为柱国,玄纵为淮南郡公。赏物二万段。  及献皇后崩,山陵制度,多出于素。上善之,下诏曰:君为元首,臣则股肱,共治万姓,义同一体。上柱国、尚书左仆射、仁寿宫大监、越国公素,志度恢弘,机鉴明远,怀佐时之略,包经国之才。王业初基,霸图肇建,策名委质,受脤出师,擒剪凶魁,克平虢、郑。频承庙算,扬旍江表,每禀戎律,长驱塞阴,南指而吴越肃清,北临而獯猃摧服。自居端揆,参赞机衡,当朝正色,直言无隐。论文则词藻纵横,语武则权奇间出。既文且武,唯朕所命,任使之处,夙夜无怠。献皇后奄离六宫,远日云及,茔兆安厝,委素经营。然葬事依礼,唯卜泉石,至如吉凶,不由于此。素义存奉上,情深体国,欲使幽明俱泰,宝祚无穷。以为阴阳之书,圣人所作,祸福之理,特须审慎。乃遍历川原,亲自占择,纤介不善,即更寻求,志图元吉,孜孜不已。心力备尽,人灵协赞,遂得神皋福壤,营建山陵。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其功业?非唯廊庙之器,实是社稷之臣,若不加褒赏,何以申兹劝励?可别封一子义康郡公,邑万户,子子孙孙,承袭不绝。馀如故。  并赐田三十顷,绢万段,米万石,金钵一,实以金,银钵一,实以珠,并绫锦五百段。  时素贵宠日隆,其弟约、从父文思、弟文纪,及族父异,并尚书列卿。诸子无汗马之劳,位至柱国、刺史。家僮数千,后庭妓妾曳绮罗者以千数。第宅华侈,制拟宫禁。有鲍亨者,善属文,殷胄者,工草隶,并江南士人,因高智慧没为家奴。  亲戚故吏,布列清显,素之贵盛,近古未闻。炀帝初为太子,忌蜀王秀,与素谋之,构成其罪,后竟废黜。朝臣有违忤者,虽至诚体国,如贺若弼、史万岁、李纲、柳彧等,素皆阴中之。若有附会及亲戚,虽无才用,必加进擢。朝廷靡然,莫不畏附。  唯兵部尚书柳述,以帝婿之重,数于上前面折素。大理卿梁毗,抗表上言素作威作福。上渐疏忌之,后因出敕曰:“仆射国之宰辅,不可躬亲细务,但三五日一度向省,评论大事。”外示优崇,实夺之权也。终仁寿之末,不复通判省事。上赐王公以下射,素箭为第一,上手以外国所献金精盘,价直巨万,以赐之。四年,从幸仁寿宫,宴赐重叠。  及上不豫,素与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等入閤侍疾。时皇太子入居大宝殿,虑上有不讳,须豫防拟,乃手自为书,封出问素。素录出事状以报太子。宫人误送上所,上览而大恚。所宠陈贵人又言太子无礼。上遂发怒,欲召庶人勇。太子谋之于素,素矫诏追东宫兵士帖上台宿卫,门禁出入,并取宇文述、郭衍节度,又令张衡侍疾。上以此日崩,由是颇有异论。  汉王谅反,遣茹茹天保来据蒲州,烧断河桥。又遣王聃子率数万人并力拒守。  素将轻骑五千袭之,潜于渭口宵济,迟明击之,天保败走,聃子慑而以城降。有诏征还。初,素将行也,计日破贼,皆如所量。帝于是以素为并州道行军总管、河北安抚大使,率众数万讨谅。时晋、绛、吕三州并为谅城守,素各以二千人縻之而去。  谅遣赵子开拥众十余万,策绝径路,屯据高壁,布阵五十里。素令诸将以兵临之,自引奇兵潜入霍山,缘崖谷而进,直指其营,一战破之,杀伤数万。谅所署介州刺史梁修罗屯介休,闻素至,惧,弃城而走。进至清源,去并州三十里,谅率其将王世宗、赵子开、萧摩诃等,众且十万,来拒战。又击破之,擒萧摩诃。谅退保并州,素进兵围之,谅穷蹙而降,余党悉平。帝遣素弟修武公约赍手诏劳素曰:我有隋之御天下也,于今二十有四年,虽复外夷侵叛,而内难不作,修文偃武,四海晏然。朕以不天,衔恤在疚,号天叩地,无所逮及。朕本以籓王,谬膺储两,复以庸虚,纂承鸿业。天下者,先皇之天下也,所以战战兢兢,弗敢失坠,况复神器之重,生民之大哉!贼谅包藏祸心,自幼而长,羊质兽心,假托名誉,不奉国讳,先图叛逆,违君父之命,成莫大之罪。诳惑良善,委任奸回,称兵内侮,毒流百姓。  私假署置,擅相谋戮,小加大,少凌长,民怨神怒,众叛亲离,为恶不同,同归于乱。朕寡兄弟,犹未忍及言,是故开关门而待寇,揖干戈而不发。朕闻之,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仰惟先旨,每以子民为念,朕岂得枕伏苫庐,颠而不救也!大义灭亲,《春秋》高义,周旦以诛二叔,汉启乃戮七籓,义在兹乎?事不获已,是以授公戎律,问罪太原。且逆子贼臣,何代不有,岂意今者,近出家国。所叹荼毒甫尔,便及此事。由朕不能和兄弟,不能安苍生,德泽未弘,兵戈先动,贼乱者止一从,涂炭者乃众庶。非唯寅畏天威,亦乃孤负付嘱,薄德厚耻,愧乎天下。  公乃先朝功臣,勋庸克茂。至如皇基草创,百物惟始,便匹马归朝,诚识兼至。  汴部郑州,风卷秋箨,荆南塞北,若火燎原,早建殊勋,夙著诚节。及献替朝端,具瞻惟允,爰弼朕躬,以济时难,昔周勃、霍光,何以加也!贼乃窃据蒲州,关梁断绝,公以少击众,指期平殄。高壁据岭,抗拒官军,公以深谋,出其不意,雾廓云除,冰消瓦解,长驱北迈,直趣巢窟。晋阳之南,蚁徒数万,谅不量力,犹欲举斧。公以棱威外讨,发愤于内,忘身殉义,亲当矢石。兵刃暂交,鱼溃鸟散,僵尸蔽野,积甲若山。谅遂守穷城,以拒鈇钺。公董率骁勇,四面攻围,使其欲战不敢,求走无路,智力俱尽,面缚军门。斩将搴旗,伐叛柔服,元恶既除,东夏清晏,嘉庸茂绩,于是乎在。昔武安平赵,淮阴定齐,岂若公远而不劳,速而克捷者也!朕殷忧谅闇,不得亲御六军,未能问道于上庠,遂使劬劳于行阵。言念于此,无忘寝食。公乃建累世之元勋,执一心之确志。古人有言曰:“疾风知劲草,世乱有诚臣。”  公得之矣。乃铭之常鼎,岂止书勋竹帛哉!功绩克谐,哽叹无已。稍冷,公如宜。  军旅务殷,殊当劳虑,故遣公弟,指宣往怀。迷塞不次。  素上表陈谢曰:臣自惟虚薄,志不及远,州郡之职,敢惮劬劳,卿相之荣,无阶觊望。然时逢昌运,王业惟始,虽涓流赴海,诚心屡竭,轻尘集岳,功力盖微。徒以南阳里闾,丰沛子弟,高位重爵,荣显一时。遂复入处朝端,出总戎律,受文武之任,预帷幄之谋。岂臣才能,实由恩泽。欲报之德,义极昊天。伏惟陛下照重离之明,养继天之德,牧臣于疏远,照臣以光晖,南服降枉道之书,春宫奉肃成之旨。然草木无识,尚荣枯候时,况臣有心,实自效无路。尽夜回徨,寝食惭惕,常惧朝露奄至,虚负圣慈。贼谅包藏祸心,有自来矣,因幸国哀,便肆凶逆,兴兵晋、代,摇荡山东。  陛下拔臣于凡流,授臣以戎律,蒙心膂之寄,禀平乱之规。萧王赤心,人皆以死,汉皇大度,天下争归,妖寇廓清,岂臣之力!曲蒙使臣弟约赍诏书问劳,高旨峻笔,有若天临,洪恩大泽,便同海运。悲欣惭惧,五情振越,虽百殒微躯,无以一报。  其月还京师,因从驾幸洛阳,以素领营东京大监。以平谅之功,拜其子万石、仁行、侄玄挺皆仪同三司,赉物五万段,绮罗千匹,谅之妓妾二十人。大业元年,迁尚书令,赐东京甲第一区,物二千段。寻拜太子太师,馀官如故。前后赏锡,不可胜计。明年,拜司徒,改封楚公,真食二千五百户。其年,卒官。谥曰景武,赠光禄大夫、太尉公、弘农河东绛郡临汾文城河内汲郡长平上党西河十郡太守。给辒车,班剑四十人,前后部羽葆鼓吹,粟麦五千石,物五千段。鸿胪监护丧事。帝又下诏曰:“夫铭功彝器,纪德丰碑,所以垂名迹于不朽,树风声于没世。故楚景武公素,茂绩元勋,劬劳王室,竭尽诚节,协赞朕躬。故以道迈三杰,功参十乱。未臻遐寿,遽揖清徽。春秋递代,方绵岁祀,式播雕篆,用图勋德,可立碑宰隧,以彰盛美。”素尝以五言诗七百字赠番州刺史薛道衡,词气宏拔,风韵秀上,亦为一时盛作。未几而卒,道衡叹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岂若是乎!”有集十卷。  素虽有建立之策及平杨谅功,然特为帝所猜忌,外示殊礼,内情甚薄。太史言隋分野有大丧,因改封于楚。楚与隋同分,欲以此厌当之。素寝疾之日,帝每令名医诊候,赐以上药。然密问医人,恆恐不死。素又自知名位已极,不肯服药,亦不将慎,每语弟约曰:“我岂须更活耶?”素贪冒财货,营求产业。东、西二京,居宅侈丽,朝毁夕复,营缮无已。爰及诸方都会处,邸店、水硙并利田宅以千百数,时议以此鄙之。子玄感嗣,别有传。诸子皆坐玄感诛死。  约字惠伯,素异母弟也。在童兒时,尝登树堕地,为查所伤,由是竟为宦者。  性好沉静,内多谲诈,好学强记。素友爱之,凡有所为,必先筹于约而后行之。在周末,以素军功,赐爵安成县公,拜上仪同三司。高祖受禅,授长秋卿。久之,为邵州刺史,入为宗正少卿,转大理少卿。  时皇太子无宠,而晋王广规欲夺宗,以素幸于上,而雅信约。于是用张衡计,遣宇文述大以金宝赂遗于约,因通王意,说之曰:“夫守正履道,固人臣之常致,反经合义,亦达者之令图。自古贤人君子,莫不与时消息,以避祸患。公之兄弟,功名盖世,当途用事,有年岁矣。朝臣为足下家所屈辱者,可胜数哉!又储宫以所欲不行,每切齿于执政。公虽自结于人主,而欲危公者固亦多矣。主上一旦弃群臣,公亦何以取庇?今皇太子失爱于皇后,主上素有废黜之心,此公所知也。今若请立晋王,在贤兄之口耳。诚能因此时建大功,王必镌铭于骨髓,斯则去累卵之危,成太山之安也。”约然之,因以白素。素本凶险,闻之大喜,乃抚掌而对曰:“吾之智思,殊不及此,赖汝起予。”约知其计行,复谓素曰:“今皇后之言,上无不用,宜因机会,早自结托,则匪唯长保荣禄,传祚子孙,又晋王倾身礼士,声名日盛,躬履节俭,有主上之风,以约料之,必能安天下。兄若迟疑,一旦有变,令太子用事,恐祸至无日矣。”素遂行其策,太子果废。  及晋王入东宫,引约为左庶子,改封修武县公,进位大将军。及素被高祖所疏,出约为伊州刺史。入朝仁寿宫,遇高祖崩,遣约入朝,易留守者,缢杀庶人勇,然后陈兵集众,发高祖凶问。炀帝闻之曰:“令兄之弟,果堪大任。”即位数日,拜内史令。约有学术,兼达时务,帝甚任之。后数载,加位右光禄大夫。  后帝在东都,令约诣京师享庙,行至华阴,见其兄墓,遂枉道拜哭,为宪司所劾,坐是免官。未几,拜淅阳太守。其兄子玄感,时为礼部尚书,与约恩义甚笃。  既怆分离,形于颜色,帝谓之曰:“公比忧瘁,得非为叔邪?”玄感再拜流涕曰:“诚如圣旨。”帝亦思约废立功,由是征入朝。未几,卒,以素子玄挺后之。  文思字温才,素从叔也。父宽,魏左仆射,周小冢宰。文思在周,年十一,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寻以父功,封新丰县子,邑五百户。天和初,治武都太守,十姓獠反,文思讨平之,复治翼州事。党项羌叛,文思率州兵讨平之。  进击资中、武康、隆山生獠及东山獠,并破之。后从陈王攻齐河阴城,又从武帝攻拔晋州,以勋进授上仪同三司,改封永宁县公,增邑至千户。寿阳刘叔仁作乱,从清河公宇文神举讨之,战于砖井,在阵生擒叔仁。又别从王谊破贼于鲤鱼栅。其后累以军功,迁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拒尉迥于武陟。迥遣其将李围俊怀州,与行军总管宇文述击走之。破尉惇,平鄴城,皆有功,进授上大将军,改封洛川县公。寻拜隆州刺史。开皇元年,进爵正平郡公,加邑二千户。后为魏州刺史,甚有惠政,及去职,吏民思之,为立碑颂德。转冀州刺史。炀帝嗣位,征为民部尚书。转纳言,改授右光禄大夫。从幸江都宫,以足疾不堪趋奏,复授民部尚书,加位左光禄大夫。卒官,时年七十。谥曰定。初,文思当袭父爵,自以非嫡,遂让封于弟文纪,当世多之。  文纪字温范,少刚正,有器局。在周袭爵华山郡公,邑二千七百户。自右侍上士累迁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安州总管长史。将兵迎陈降将李瑗于齐安,与陈将周法尚军遇,击走之。以功进授开府,入为虞部下大夫。高祖为丞相,改封汾阴县公。从梁睿讨王谦,以功进授上大将军。前后增邑三千户。拜资州刺史。入为宗正少卿,坐事除名。后数载,复其爵位,拜熊州刺史。改封上明郡公。除宗正卿。兼给事黄门侍郎,判礼部尚书事。仁寿二年,迁荆州总管。岁余,卒官,时年五十八。  谥曰恭。  史臣曰:杨素少而轻侠,俶傥不羁,兼文武之资,包英奇之略,志怀远大,以功名自许。高祖龙飞,将清六合,许以腹心之奇,每当推彀之重。扫妖氛于牛斗,江海无波;摧骁骑于龙庭,匈奴远遁。考其夷凶静乱,功臣莫居其右;览其奇策高文,足为一时之杰。然专以智诈自立,不由仁义之道,阿谀时主,高下其心。营构离宫,陷君于奢侈;谋废冢嫡,致国于倾危。终使宗庙丘墟,市朝霜露,究其祸败之源,实乃素之由也。幸而得死,子为乱阶,坟土未干,阖门殂戮,丘陇发掘,宗族诛夷。则知积恶馀殃,信非徒语。多行无礼必自及,其斯之谓欤!约外示温柔,内怀狡算,为蛇画足,终倾国本,俾无遗育,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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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卷之四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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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六列传第十一 赵煚-隋书

卷四十六列传第十一 赵煚 赵煚,字贤通,天水西人也。祖超宗,魏河东太守。父仲懿,尚书左丞。煚少孤,养母至孝。年十四,有人盗伐其父墓中树者,煚对之号恸,因执送官。见魏,

卷四十八列传第十三 杨素弟约 从父文思 文纪-隋书

卷四十八列传第十三 杨素弟约 从父文思 文纪 杨素,字处道,弘农华阴人也。祖暄,魏辅国将军、谏议大夫。父敷,周汾州刺史,没于齐。素少落拓,有大志,不拘小节,世人多未之知

卷四十六列传第十一 赵煚

  赵煚,字贤通,天水西人也。祖超宗,魏河东太守。父仲懿,尚书左丞。煚少孤,养母至孝。年十四,有人盗伐其父墓中树者,煚对之号恸,因执送官。见魏右仆射周惠达,长揖不拜,自述孤苦,涕泗交集,惠达为之陨涕,叹息者久之。及长,深沉有器局,略涉书史。周太祖引为相府参军事。寻从破洛阳。及太祖班师,煚请留抚纳亡叛,太祖从之。煚于是帅所领与齐人前后五战,斩郡守、镇将、县令五人,虏获甚众,以功封平定县男,邑三百户。累转中书侍郎。  闵帝受禅,迁陕州刺史。蛮酋向天王聚众作乱,以兵攻信陵、秭归。煚勒所部五百人,出其不意,袭击破之,二郡获全。时周人于江南岸置安蜀城以御陈,属霖雨数旬,城颓者百余步。蛮酋郑南乡叛,引陈将吴明彻欲掩安蜀。议者皆观煚益修守御,煚曰:“不然,吾自有以安之。”乃遣使说诱江外生蛮向武阳,令乘虚掩袭所居,获其南乡父母妻子。南乡闻之,其党各散,陈兵遂退。明年,吴明彻屡为寇患,煚勒兵御之,前后十六战,每挫其锋。获陈裨将覃冏、王足子、吴朗等三人,斩首百六十级。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迁荆州总管长史。入为民部中大夫。  武帝出兵巩、洛,欲收齐河南之地。煚谏曰:“河南洛阳,四面受敌,纵得之,不可以守。请从河北,直指太原,倾其巢穴,可一举以定。”帝不纳,师竟无功。  寻从上柱国于翼率众数万,自三鸦道以伐陈,克陈十九城而还。以谗毁,功不见录,除益州总管长史。未几,入为天官司会,累迁御正上大夫。煚与宗伯斛斯徵素不协,徵后出为齐州刺史,坐事下狱,自知罪重,遂逾狱而走。帝大怒,购之甚急。煚上密奏曰:“徵自以负罪深重,惧死遁逃,若不北窜匈奴,则南投吴越。徵虽愚陋,久历清显,奔彼敌国,无益圣朝。今者炎旱为灾,可因兹大赦。”帝从之。徵赖而获免,煚卒不言。  高祖为丞相,加上开府,复拜天官都司会。俄迁大宗伯。及践阼,煚授玺绂,进位大将军,赐爵金城郡公,邑二千五百户,拜相州刺史。朝廷以煚晓习故事,征拜尚书右仆射。视事未几,以忤旨,寻出为陕州刺史,俄转冀州刺史,甚有威德。  煚尝有疾,百姓奔驰,争为祈祷,其得民情如此。冀州谷薄,市井多奸诈,煚为铜斗铁尺,置之于肆,百姓便之。上闻而嘉焉,颁告天下,以为常法。尝有人盗煚田中蒿者,为吏所执。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风化,彼何罪也。”慰谕而遣之,令人载蒿一车以赐盗者。盗者愧恧,过于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类也。上幸洛阳,煚来朝,上劳之曰:“冀州大籓,民用殷实,卿之为政,深副朕怀。”开皇十九年卒,时年六十八。子义臣嗣,官至太子洗马。后同杨谅反,诛。  赵芬赵芬,字士茂,天水西人也。父演,周秦州刺史。芬少有辩智,颇涉经史。周太祖引为相府铠曹参军,历记室,累迁熊州刺史。抚纳降附,得二千户,加开府仪同三司。大冢宰宇文护召为中外府掾,俄迁吏部下大夫。芬性强济,所居之职,皆有声绩。武帝亲总万机,拜内史下大夫,转少御正。芬明习故事,每朝廷有所疑议,众不能决者,芬辄为评断,莫不称善。后为司会,申国公李穆之讨齐也,引为行军长史,封淮安县男,邑五百户。复出为淅州刺史,转东京小宗伯,镇洛阳。  高祖为丞相,尉迥与司马消难阴谋往来,芬察知之,密白高祖。由是深见亲委,迁东京左仆射,进爵郡公。开皇初,罢东京官,拜尚书左仆射,与郢国公王谊修律令。俄兼内史令,上甚信任之。未几,以老病出拜蒲州刺史,加金紫光禄大夫,仍领关东运漕,赐钱百万、粟五千石而遣之。后数年,上表乞骸骨,征还京师,赐以二马轺车,几杖被褥,归于家,皇太子又致巾帔。后数年,卒。上遣使致祭,鸿胪监护丧事。  子元恪嗣,官至扬州总管司马,左迁候卫长史。少子元楷,与元恪皆明干世事。  元楷大业中为历阳郡丞,与庐江郡丞徐仲宗皆竭百姓之产以贡于帝。仲宗迁南郡丞,元楷超拜江都郡丞,兼领江都宫使。  杨尚希杨尚希,弘农人也。祖真,魏天水太守。父承宾,商、直、淅三州刺史。尚希龆龀而孤。年十一,辞母请受业长安。涿郡卢辩见而异之,令入太学,专精不倦,同辈皆共推伏。周太祖尝亲临释奠,尚希时年十八,令讲《孝经》,词旨可观。太祖奇之,赐姓普六茹氏,擢为国子博士。累转舍人。仕明、武世,历太学博士、太子宫尹、计部中大夫,赐爵高都县侯,东京司宪中大夫。宣帝时,令尚希抚慰山东、河北,至相州而帝崩,与相州总管尉迥发丧于馆。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将及于难。”遂夜中从捷径而遁。迟明,迥方觉,分数十骑自驿路追之,不及,遂归京师。高祖以尚希宗室之望,又背迥而至,待之甚厚。及迥屯兵武陟,遣尚希督宗室兵三千人镇潼关。寻授司会中大夫。  高祖受禅,拜度支尚书,进爵为公。岁馀,出为河南道行台兵部尚书,加银青光禄大夫。尚希时见天下州郡过多,上表曰:“自秦并天下,罢侯置守,汉、魏及晋,邦邑屡改。窃见当今郡县,倍多于古,或地无百里,数县并置,或户不满千,二郡分领。具僚以众,资费日多;吏卒人倍,租调岁减。清干良才,百分无一,动须数万,如何可觅?所谓民少官多,十羊九牧。琴有更张之义,瑟无胶柱之理。今存要去闲,并小为大,国家则不亏粟帛,选举则易得贤才,敢陈管见,伏听裁处。”  帝览而嘉之,于是遂罢天下诸郡。寻拜瀛州刺史,未之官,奉诏巡省淮南。还除兵部尚书。俄转礼部尚书,授上仪同。  尚希性弘厚,兼以学业自通,甚有雅望,为朝廷所重。上时每旦临朝,日侧不倦,尚希谏曰:“周文王以忧勤损寿,武王以安乐延年。愿陛下举大纲,责成宰辅,繁碎之务,非人主所宜亲也。”上欢然曰:“公爱我者。”尚希素有足疾,上谓之曰:“蒲州出美酒,足堪养病,屈公卧治之。”于是出拜蒲州刺史,仍领本州宗团骠骑。尚希在州,甚有惠政,复引瀵水,立堤防,开稻田数千顷,民赖其利。开皇十年卒官,时年五十七。谥曰平。子旻嗣,后改封丹水县公,官至安定郡丞。  长孙平长孙平,字处均,河南洛阳人也。父俭,周柱国。平美容仪,有器干,颇览书记。仕周,释褐卫王侍读。时武帝逼于宇文护,谋与卫王诛之,王前后常使平往来通意于帝。及护伏诛,拜开府、乐部大夫。宣帝即位,置东京官属,以平为小司寇,与小宗伯赵芬分掌六府。高祖龙潜时,与平情好款洽,及为丞相,恩礼弥厚。尉迥、王谦、司马消难并称兵内侮,高祖深以淮南为意。时贺若弼镇寿阳,恐其怀二心,遣平驰驿往代之。弼果不从,平麾壮士执弼,送于京师。  开皇三年,征拜度支尚书。平见天下州县多罹水旱,百姓不给,奏令民间每秋家出粟麦一石已下,贫富差等,储之闾巷,以备凶年,各曰义仓。因上书曰:“臣闻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命,劝农重谷,先王令轨。古者三年耕而馀一年之积,九年作而有三年之储,虽水旱为灾,而民无菜色,皆由劝导有方,蓄积先备者也。去年亢阳,关右饥馁,陛下运山东之粟,置常平之官,开发仓廪,普加赈赐,大德鸿恩,可谓至矣。然经国之道,义资远算,请勒诸州刺史、县令,以劝农积谷为务。  “上深嘉纳。自是州里丰衍,民多赖焉。  后数载,转工部尚书,名为称职。时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廷为愦愦者,上怒,将斩之。平进谏曰:“川泽纳污,所以成其深;山岳藏疾,所以就其大。臣不胜至愿,愿陛下弘山海之量,茂宽裕之德。鄙谚曰:‘不痴不聋,未堪作大家翁。’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臣恐百代之后,有亏圣德。”上于是赦绍。因敕群臣,诽谤之罪,勿复以闻。  其后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授。上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匹,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可汗赠平马二百匹。及还,平进所得马,上尽以赐之。未几,遇谴,以尚书检校汴州事。岁馀,除汴州刺史。其后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鄴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后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善称,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在州数年,会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上怒而免之。俄而念平镇淮南时事,进位大将军,拜太常卿,判吏部尚书事。仁寿中卒官。谥曰康。  子师孝,性轻狡好利,数犯法。上以其不克负荷,遣使吊平国官。师孝后为渤海郡主簿,属大业之季,政教陵迟,师孝恣行贪浊,一郡苦之。后为王世充所害。  元军元晖,字叔平,河南洛阳人也。祖琛,魏恆、朔二州刺史。父翌,尚书左仆射。  晖须眉如画,进止可观,颇好学,涉猎书记。少得美名于京下,周太祖见而礼之,命与诸子游处,每同席共砚,情契甚厚。弱冠,召补相府中兵参军,寻迁武伯下大夫。于时突厥屡为寇患,朝廷将结和亲,令晖赍锦彩十万,使于突厥。晖说以利害,申国厚礼,可汗大悦,遣其名王随献方物。俄拜仪同三司、宾部下大夫。保定初,大冢宰宇文护引为长史,会齐人来结盟好,以晖多才辩,与千乘公崔睦俱使于齐。  迁振威中大夫。武帝之娉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加开府,转司宪大夫。及平关东,使晖安集河北,封义宁子,邑四百户。  高祖总百揆,加上开府,进爵为公。开皇初,拜都官尚书,兼领太仆。奏请决杜阳水灌三畤原,溉舄卤之地数千顷,民赖其利。明年,转左武候将军,太仆卿如故。寻转兵部尚书,监漕渠之役。未几,坐事免。顷之,拜魏州刺史,颇有惠政。  在任数年,以疾去职。岁馀,卒于京师,时年六十。上嗟悼久之,敕鸿胪监护丧事。  谥曰元。子肃嗣,官至光禄少卿。肃弟仁器,性明敏,官至日南郡丞。  韦师韦师,字公颖,京兆杜陵人也。父瑱,周骠骑大将军。师少沉谨,有至性。初就学,始读《孝经》,舍书而叹曰:“名教之极,其在兹乎!”少丁父母忧,居丧尽礼,州里称其孝行。及长,略涉经史,尤工骑射。周大冢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转宾曹参军。师雅知诸蕃风俗及山川险易,其有夷狄朝贡,师必接对,论其国俗,如视诸掌。夷人惊服,无敢隐情。齐王宪为雍州牧,引为主簿,本官如故。及武帝亲总万机,转少府大夫。及平高氏,诏师安抚山东,徙为宾部大夫。  高祖受禅,拜使部侍郎,赐爵井陉侯,邑五百户。数年,迁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为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赐钱三百万,兼领晋王广司马。其族人世康,为吏部尚书,与师素怀胜负。于时晋王为雍州牧,盛存望第,以司空杨雄、尚书左仆射高颎并为州都督,引师为主簿。而世康弟世约为法曹从事。世康恚恨不能食,又耻世约在师之下,召世约数之曰:“汝何故为从事?”遂杖之。  后从上幸醴泉宫,上召师与左仆射高颎、上柱国韩擒等,于卧内赐宴,令各叙旧事,以为笑乐。平陈之役,以本官领元帅掾,陈国府藏,悉委于师,秋毫无所犯,称为清白。后上为长宁王俨纳其女为妃。除汴州刺史,甚有治名,卒官。谥曰定。  子德政嗣,大业中,仕至给事郎。  杨异杨异,字文殊,弘农华阴人也。祖钧,魏司空。父俭,侍中。异美风仪,沉深有器局。髫龀就学,日诵千言,见者奇之。九岁丁父忧,哀毁过礼,殆将灭性。及免丧之后,绝庆吊,闭户读书。数年之间,博涉书记。周闵帝时,为宁都太守,甚有能名。赐爵昌乐县子。后数以军功,进为侯。高祖作相,行济州事。及践阼,拜宗正少卿,加上开府。蜀王秀之镇益州也,朝廷盛选纲纪,以异方直,拜益州总管长史,赐钱二十万、缣三百匹、马五十匹而遣之。寻迁西南道行台兵部尚书。数载,复为宗正少卿。未几,擢拜刑部尚书。岁馀,出除吴州总管,甚有能名。时晋王广镇扬州,诏令异每岁一与王相见,评论得失,规讽疑阙。数载,卒官,时年六十二。  子虔逊。  苏孝慈兄子沙罗苏孝慈,扶风人也。父武周,周兗州刺史。孝慈少沉谨,有器干,美容仪。周初为中侍上士。后拜都督,聘于齐,以奉使称旨,迁大都督。其年又聘于齐,还授宣纳上士。后从武帝伐齐,以功进位开府,赐爵文安县公,邑千五百户。寻改封临水县公,增邑千二百户,累迁工部上大夫。  高祖受禅,进爵安平郡公,拜太府卿。于时王业初基,百度伊始,征天下工匠,纤微之巧,无不毕集。孝慈总其事,世以为能。俄迁大司农,岁馀,拜兵部尚书,待遇逾密。时皇太子勇颇知时政,上欲重宫官之望,多令大臣领其职。于是拜孝慈为太子右卫率,尚书如故。明年,上于陕州置常平仓,转输京下。以渭水多沙,流乍深乍浅,漕运者苦之,于是决谓水为渠以属河,令孝慈督其役。渠成,上善之。  又领太子右庶子,转授左卫率,仍判工部、民部二尚书,称为干理。数载,进位大将军,转工部尚书,率如故。先是,以百僚供费不足,台省府寺咸置廨钱,收息取给。孝慈以为官民争利,非兴化之道,上表请罢之,请公卿以下给职田各有差,上并嘉纳焉。开皇十八年,将废太子,惮其在东宫,出为淅州刺史。太子以孝慈去,甚不平,形于言色。其见重如此。仁寿初,迁洪州总管,俱有惠政。共后桂林山越相聚为乱,诏孝慈为行军总管,击平之。其年卒官。有子会昌。  孝慈兄子沙罗,字子粹。父顺,周眉州刺史。沙罗仕周,释褐都督。后从韦孝宽破尉迥,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封通秦县公。开皇初,蜀王秀镇益州,沙罗以本官从,拜资州刺史。八年,冉尨羌作乱,攻汶山、金川二镇,沙罗率兵击破之,授邛州刺史。后数载,检校利州总管事。从史万岁击西爨,累战有功,进位大将军,赐物千段。寻检校益州总管长史。会越归人王奉举兵作乱,沙罗从段文振讨平之,赐奴婢百口。会蜀王秀废,吏案奏沙罗云:“王奉为奴所杀,秀乃诈称左右斩之。  又调熟獠,令出奴婢,沙罗隐而不奏。”由是除名,卒于家。有子康。  李雄李雄,字毗卢,赵郡高邑人也。祖榼,魏太中大夫。父徽伯,齐陕州刺史,陷于周,雄因随军入长安。雄少慷慨,有大志。家世并以学业自通,雄独习骑射。其兄子旦让之曰:“弃文尚武,非士大夫之素业。”雄答曰:“窃览自古诚臣贵仕,文武不备而能济其功业者鲜矣。雄虽不敏,颇观前志,但不守章句耳。既文且武,兄何病焉!”子旦无以应之。  周太祖时,释褐辅国将军。从达奚武平汉中,定兴州,又讨汾州叛胡,录前后功,拜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闵帝受禅,进爵为公,迁小宾部。其后复从达奚武与齐人战于芒山,诸军大败,雄所领独全。武帝时,从陈王纯迎后于突厥,进爵奚伯,拜硖州刺史。数岁,征为本府中大夫。寻出为凉州总管长史。从滕王逌破吐谷浑于青海,以功加上仪同。宣帝嗣位,从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雄以轻骑数百至硖石,说下十余城,拜豪州刺史。  高祖总百揆,征为司会中大夫。以淮南之功,加位上开府。及受禅,拜鸿胪卿,进爵高都郡公,食邑二千户。后数年,晋王广出镇并州,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  上谓雄曰:“吾兒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推诚相委,吾无北顾之忧矣。”  雄顿首而言曰:“陛下不以臣之不肖,寄臣以重任。臣虽愚固,心非木石,谨当竭诚效命,以答鸿恩。”歔欷流涕,上慰谕而遣之。雄当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惮,吏民称焉。岁馀,卒官。子公挺嗣。  张煚刘仁恩郭均冯世基厍狄飐张煚,字士鸿,河间鄚人也。父羡,少好学,多所通涉,仕魏为荡难将军。从武帝入关,累迁银青光禄大夫。周太祖引为从事中郎,赐姓叱罗氏。历司职大夫,雍州治中、雍州刺史、仪同三司,赐爵虞乡县公。复入为司成中大夫,典国史。周代公卿,类多武将,唯羡以素业自通,甚为当时所重。后以年老,致仕于家。及高祖受禅,钦其德望,以书征之曰:“朕初临四海,思存政术,旧齿名贤,实怀勤伫。  仪同昔在周室,德业有闻,虽云致仕,犹克壮年。即宜入朝,用副虚想。”及谒见,敕令勿拜,扶升殿,上降榻执手,与之同坐,宴语久之,赐以几杖。会迁都龙首,羡上表劝以俭约,上优诏答之。俄而卒,时年八十四。赠沧州刺史,谥曰定。撰《老子》、《庄子》义,名曰《道言》,五十二篇。  煚好学,有父风。在魏释褐奉朝请,迁员外侍郎。周太祖引为外兵曹。闵帝受禅,加前将军。明、武世,历膳部大夫、冢宰司录,赐爵北平县子,邑四百户。宣帝时,加仪同,进爵为伯。高祖为丞相,煚深自推结,高祖以其有干用,甚亲遇之。  及受禅,拜尚书右丞,进爵为侯。俄迁太府少卿,领营新都监丞。丁父忧去职,柴毁骨立。未期,起令视事,固让不许,授仪同三司,袭爵虞乡县公,增邑通前千五百户。寻迁太府卿,拜民部尚书。晋王广为扬州总管,授煚司马,加银青光禄大夫。  煚性和厚,有识度,甚有当时之誉。后拜冀州刺史,晋王广频表请之,复为晋王长史,检校蒋州事。及晋王为皇太子,复为冀州刺史,进位上开府,吏民悦服,称为良二千石。仁寿四年卒官,时年七十四。子慧宝,官至绛郡丞。  开皇时有刘仁恩者,不知何许人也,倜傥有文武干用。初为毛州刺史,治绩号天下第一,擢拜刑部尚书。又以行军总管从杨素伐陈,与素破陈将吕仲肃于荆门,仁恩之计居多,授上大将军,甚有当时之誉。冯翊郭均、上党冯世基,并明悟有干略,相继为兵部尚书。代人厍狄嵚,性弘厚,有局度,官至民部尚书。此四人俱显名于当世,然事行阙落,史莫能详。  史臣曰:二赵明习故事,当世所推,及居端右,无闻殊绩。固知人之才器,各有分限,大小异宜,不可逾量。长孙平谏赦诽谤之罪,可谓仁人之言,高祖悦而从之,其利亦已博矣。元晖以明敏显达,韦师以清白成名,杨尚希、杨异,宗室之英,誉望隆重,苏孝慈、李雄、张煚,内外所履,咸称贞干,并任开皇之初,盖当时之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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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列传第十四-隋书

卷四十九列传第十四 牛弘牛弘,字里仁,安定鹑觚人也,本姓裛氏。祖炽,郡中正。父允,魏侍中、工部尚书、临泾公,赐姓为牛氏。弘初在襁褓,有相者见之,谓其父曰:“此兒当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