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行(中吕调)

引驾行(中吕调)

虹收残雨。蝉嘶败柳长堤暮。背都门、动消黯,西风片帆轻举。愁睹。泛画鹢翩翩,灵鼍隐隐下前浦。忍回首、佳人

绣帏睡起。残妆浅,无绪匀红补翠。藻井凝尘,金梯铺藓。寂寞凤楼十二。风絮纷纷,烟芜苒苒,永日画阑,沈吟独倚。望远行,南陌春残悄归骑。
凝睇。消遣离愁无计。但暗掷、金钗买醉。对好景、空饮香醪,争奈转添珠泪。待伊游冶归来,故故解放翠羽,轻裙重系。见纤腰,图信人憔悴。

【版权声明】

《望远行(中吕调)》内容由网友上传(或整理自网络),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四字成语大全网小编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木兰花(四之三·林钟商)

虫娘举措皆温润。每到婆娑偏恃俊。香檀敲缓玉纤迟,画鼓声催莲步紧。贪为顾盼夸风韵。往往曲终情未尽。坐中年

彩云归(中吕调)

望远行(中吕调)

绣帏睡起。残妆浅,无绪匀红补翠。藻井凝尘,金梯铺藓。寂寞凤楼十二。风絮纷纷,烟芜苒苒,永日画阑,沈吟独

蘅皋向晚舣轻航。卸云帆、水驿鱼乡。当暮天、霁色如晴昼,江练静、皎月飞光。那堪听、远村羌管,引离人断肠。此际浪萍风梗,度岁茫茫。
堪伤。朝欢暮宴,被多情、赋与凄凉。别来最苦,襟袖依约,尚有余香。算得伊、鸳衾凤枕,夜永争不思量。牵情处,惟有临歧,一句难忘。

【版权声明】

《彩云归(中吕调)》内容来自网络或者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四字成语大全网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引驾行(中吕调)

虹收残雨。蝉嘶败柳长堤暮。背都门、动消黯,西风片帆轻举。愁睹。泛画鹢翩翩,灵鼍隐隐下前浦。忍回首、佳人

木兰花(四之二·林钟商)

彩云归(中吕调)

蘅皋向晚舣轻航。卸云帆、水驿鱼乡。当暮天、霁色如晴昼,江练静、皎月飞光。那堪听、远村羌管,引离人断肠。

佳娘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伏。金鹅扇掩调累累,文杏梁高尘簌簌。
鸾吟凤啸清相续。管裂弦焦争可逐。何当夜召入连昌,飞上九天歌一曲。

版权声明:

本站《木兰花(四之二·林钟商)》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望远行(中吕调)

绣帏睡起。残妆浅,无绪匀红补翠。藻井凝尘,金梯铺藓。寂寞凤楼十二。风絮纷纷,烟芜苒苒,永日画阑,沈吟独

驻马听(林钟商)

木兰花(四之二·林钟商)

佳娘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伏。金鹅扇掩调累累,文杏梁高尘簌簌。鸾吟凤啸清相续。管裂弦焦争可逐。何当夜

凤枕鸾帷。二三载,如鱼似水相知。良天好景,深怜多爱,无非尽意依随。奈何伊。恣性灵、忒煞些儿。无事孜煎,万回千度,怎忍分离。
而今渐行渐远,渐觉虽悔难追。漫寄消寄息,终久奚为。也拟重论缱绻,争奈翻覆思维。纵再会,只恐恩情,难似当时。

【版权声明】

《驻马听(林钟商)》内容来自网络或者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四字成语大全网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彩云归(中吕调)

蘅皋向晚舣轻航。卸云帆、水驿鱼乡。当暮天、霁色如晴昼,江练静、皎月飞光。那堪听、远村羌管,引离人断肠。

蝶恋花·春暮

离骚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汩

蝶恋花·春暮

五代李煜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不的成语

【版权声明】

《蝶恋花·春暮》内容由网友上传(或整理自网络),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四字成语大全网小编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采薇采薇,薇亦刚

鄂州南楼书事

望海潮·东南形胜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

鄂州南楼书事

宋代黄庭坚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

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疯狂猜成语所有答案图解

版权声明:

《鄂州南楼书事》文字图片素材,版权归原作者。因部分文章刊发时未能联系上作者,若涉及版权问题,请联系含有近反义词的成语网小编,立即处理。

蝶恋花·春暮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有所思

鄂州南楼书事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有所思

唐代卢仝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

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

天涯娟娟姮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

翠眉蝉鬓生别离,一望不见心断绝。

心断绝,几千里?

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

湘江两岸花木深,美人不见愁人心。

含愁更奏绿绮琴,调高弦绝无知音。

美人兮美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看图猜成语图片答案

版权声明:

本站《有所思》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望海潮·东南形胜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

琴诗

有所思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天涯娟娟姮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翠眉蝉鬓生别离,一望不见心断绝。心断绝,几千里?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湘江

琴诗

宋代苏轼

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看图猜成语图片答案

版权声明:

本站《琴诗》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鄂州南楼书事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志第五十九 河渠一-明史

志第五十九 河渠一 ○黄河上 黄河,自唐以前,皆北入海。宋熙宁中,始分趋东南,一合泗入淮,一合济入海。金明昌中,北流绝,全河皆入淮,元溃溢不时,至正中受害尤甚,济宁、,

志第六十 河渠二-明史

志第六十 河渠二 ○黄河下 万历元年,河决房村,筑堤AH子头至秦沟口。明年,给事中郑岳言:“运道自茶城至淮安五百馀里,自嘉靖四十四年河水大发,淮口出水之际,海沙渐淤,

志第五十九 河渠一

  ○黄河上  黄河,自唐以前,皆北入海。宋熙宁中,始分趋东南,一合泗入淮,一合济入海。金明昌中,北流绝,全河皆入淮,元溃溢不时,至正中受害尤甚,济宁、曹、郓间,漂没千馀里。贾鲁为总制,导使南,汇淮入海。  明洪武元年决曹州双河口,入鱼台。徐达方北征,乃开塌场口,引河入泗以济运,而徙曹州治於安陵。塌场者,济宁以西、耐牢坡以南直抵鱼台南阳道也。八年,河决开封太黄寺堤。诏河南参政安然发民夫三万人塞之。十四年决原武、祥符、中牟,有司请兴筑。帝以为天灾,令护旧堤而已。十五年春,决朝邑。七月决荥泽、阳武。十七年决开封东月堤,自陈桥至陈留横流数十里。又决杞县,入巴河。遣官塞河,蠲被灾租税。二十二年,河没仪封,徙其治於白楼村。二十三年春,决归德州东南凤池口,迳夏邑、永城。发兴武等十卫士卒,与归德民并力筑之。罪有司不以闻者。其秋,决开封西华诸县,漂没民舍。遣使振万五千七百馀户。二十四年四月,河水暴溢,决原武黑洋山,东经开封城北五里,又东南由陈州、项城、太和、颍州、颍上,东至寿州正阳镇,全入於淮。而贾鲁河故道遂淤。又由旧曹州、郓城两河口漫东平之安山,元会通河亦淤。明年复决阳武,汜陈州、中牟、原武、封丘、祥符、兰阳、陈留、通许、太康、扶沟、杞十一州县,有司具图以闻。发民丁及安吉等十七卫军士修筑。其冬大寒,役遂罢。三十年八月决开封,城三面受水。诏改作仓库於荥阳高阜,以备不虞。冬,蔡河徙陈州。先是,河决,由开封北东行,至是下流淤,又决而之南。  永乐三年,河决温县堤四十丈,济、涝二水交溢,淹民田四十馀里,命修堤防。四年修阳武黄河决岸。八年伙,河决开封,坏城二百馀丈,民被患者万四千馀户,没田七千五百馀顷。帝以国家籓屏地,特遣侍郎张信往视。信言:“祥符鱼王口至中滦下二十馀里,有旧黄河岸,与今河面平。浚而通之,使循故道,则水势可杀。”因绘图以进。时尚书宋礼、侍郎金纯方开会通河。帝乃发民丁十万,命兴安伯徐亨、侍郎蒋廷瓚偕纯相治,并令礼总其役。九年七月,河复故道,自封丘金龙口,下鱼台塌场,会汶水,经徐、吕二洪南入於淮。是时,会通河已开,黄河与之合,漕道大通,遂议罢海运,而河南水患亦稍息。已而决阳武中盐堤,漫中牟、祥符、尉氏。工部主事兰芳按视,言:“堤当急流之冲,夏秋泛涨,势不可骤杀。宜卷土树椿以资捍御,无令重为民患而已。”又言:“中滦导河分流,使由故道北入海,诚万世利。但缘河堤埽,止用蒲绳泥草,不能持久。宜编木为囤,填石其中,则水可杀,堤可固。”诏皆从其议。十四年决开封州县十四,经怀远,由涡河入於淮。二十年,工部以开封土城堤数溃,请浚其东故道。报可。  宣德元年霪雨,溢开封州县十。三年,以河患,徙灵州千户所於城东。六年从河南布政使言,浚祥符抵仪封黄陵冈淤道四百五十里。是时,金龙口渐淤,而河复屡溢开封。十年从御史李懋言,浚金龙口。  正统二年筑阳武、原武、荥泽决岸。又决濮州、范县。三年,河复决阳武及邳州,灌鱼台、金乡、嘉祥。越数年,又决金龙口、阳谷堤及张家黑龙庙口,而徐、吕二洪亦渐浅,太黄寺巴河分水处,水脉微细。十三年方从都督同知武兴言,发卒疏浚。而陈留水夏涨,决金村堤及黑潭南岸。筑垂竣,复决。其秋,新乡八柳树口亦决,漫曹、濮,抵东昌,冲张秋,溃寿张沙湾,坏运道,东入海。徐、吕二洪遂浅涩。命工部侍郎王永和往理其事。永和至山东,修沙湾未成,以冬寒停役。且言河决自卫辉,宜敕河南守臣修塞。帝切责之,令山东三司筑沙湾,趣永和塞河南八柳树,疏金龙口,使河由故道。明年正月,河复决聊城。至三月,永和浚黑洋山西湾,引其水由太黄寺以资运河。修筑沙湾堤大半,而不敢尽塞,置分水闸,设三空放水,自大清河入海。且设分水闸二空於沙湾西岸,以泄上流,而请停八柳树工。从之。是时,河势方横溢,而分流大清,不耑向徐、吕。徐、吕益胶浅,且自临清以南,运道艰阻。  景泰二年特敕山东、河南巡抚都御史洪英、王暹协力合治,务令水归漕河。暹言:“黄河自陕州以西,有山峡,不能为害;陕州以东,则地势平缓,水易泛溢,故为害甚多。洪武二十四年改流,从汴梁北五里许,由凤阳入淮者为大黄河。其支流出徐州以南者为小黄河,以通漕运。自正统十三年以来,河复故道,从黑洋山后径趋沙湾入海明,但存小黄河从徐州出。岸高水低,随浚随塞,以是徐州之南不得饱水。臣自黑洋山东南抵徐州,督河南三司疏浚。临清以南,请以责英。”未几,给事中张文质劾暹、英治水无绩,请引塌场水济徐、吕二洪,浚潘家渡以北支流,杀沙湾水势。且开沙湾浮桥以西河口,筑闸引水,以灌临清,而别命官以责其成。诏不允,仍命暹、英调度。  时议者谓:“沙湾以南地高,水不得南入运河。请引耐牢坡水以灌运,而勿使经沙湾,别开河以避其冲决之势。”或又言:“引耐牢坡水南去,则自此以北枯涩矣。”甚者言:“沙湾水湍急,石铁沉下若羽,非人力可为。宜设齐醮符咒以禳之。”帝心甚忧念,命工部尚书石璞往治,而加河神封号。  璞至,浚黑洋山至徐州以通漕,而沙湾决口如故。乃命中官黎贤、阮洛,御史彭谊协治。璞等筑石堤於沙湾,以御决河,开月河二,引水以益运河,且杀其决势。三年五月,河流渐微细,沙湾堤始成。乃加璞太子太保,而於黑洋山、沙湾建河神二新庙,岁春秋二祭。六月,大雨浃旬,复决沙湾北岸,掣运河之水以东,近河地皆没。命英督有司修筑。复敕中官黎贤、武艮,工部侍郎赵荣往治。四年正月,河复决新塞口之南,诏复加河神封号。至四月,决口乃塞。五月,大雷雨,复决沙湾北岸,掣运河水入盐河,漕舟尽阻。帝复命璞往。乃凿一河,长三里,以避决口,上下通运河,而决口亦筑坝截之,令新河、运河俱可行舟。工毕奏闻。帝恐不能久,令璞且留处置,而命谕德徐有贞为佥都御史耑治沙湾。  时河南水患方甚,原武、西华皆迁县治以避水。巡抚暹言:“黄河旧从开封北转流东南入淮,不为害。自正统十三年改流为二。一自新乡入柳树,由故道东经延津、封丘入沙湾。一决荥泽,漫流原武,抵祥符、扶沟、通许、洧川、尉氏、临颍、郾城、陈州、商水、西华、项城、太康。没田数十万顷,而开封患特甚。虽尝筑大小堤於城西,皆三十馀里,然沙土易坏,随筑随决,小堤已没,大堤复坏其半。请起军民夫协筑,以防后患。”帝可其奏。太仆少卿黄仕亻隽亦言:“河分两派,一自荥泽南流入项城,一自新乡八柳树北流,入张秋会通河,并经六七州县,约二千馀里。民皆荡析离居,而有司犹徵其税。乞敕所司覆视免徵。”帝亦可其奏。巡抚河南御史张澜又言:“原武黄河东岸尝开二河,合黑洋山旧河道引水济徐、吕。今河改决而北,二河淤塞不通,恐徐、吕乏水,必妨漕运,黑洋山北,河流稍纡回,请因决口改挑一河以接旧道,灌徐、吕。”帝亦从之。  有贞至沙湾,上治河三策:“一置水闸门。臣闻水之性可使通流,不可使堙塞。禹凿龙门,辟伊阙,为疏导计也。故汉武堙瓠子终弗成功,汉明疏汴河逾年著绩。今谈治水者甚众,独乐浪王景所述制水门之法可取。盖沙湾地土皆沙,易致坍决,故作坝作闸皆非善计。请依景法损益其间,置闸门於水,而实其底,令高常水五尺。小则拘之以济运,大则疏之使趋海,则有通流之利,无堙塞之患矣。一开分水河。凡水势大者宜分,小者宜合。今黄河势大恒冲决,运河势小恒乾浅,必分黄水合运河,则有利无害。请度黄河可分之地,开广济河一道,下穿濮阳、博陵及旧沙河二十馀里,上连东、西影塘及小岭等地又数十里,其内则有古大金堤可倚以为固,其外有八百里梁山泊可恃以为泄。至新置二闸亦颇坚牢,可以宣节,使黄河水大不至泛溢为害,小亦不至乾浅以阻漕运。”其一挑深运河。帝谕有贞,如其议行之。  有贞乃逾济、汶,沿卫、沁,循大河,道濮、范,相度地形水势,上言:“河自雍而豫,出险固而之夷斥,水势既肆。由豫而兗,土益疏,水益肆。而沙湾之东,所谓大洪口者,适当其冲,於是决焉,而夺济、汶入海之路以去。诸水从之而泄,堤以溃,渠以淤,涝则溢,旱则涸,漕道由此阻。然骤而堰之,则溃者益溃,淤者益淤。今请先疏其水,水势平乃治其决,决止乃浚其淤。”於是设渠以疏之,起张秋金堤之首,西南行九里至濮阳泺,又九里至博陵陂,又六里至寿张之沙河,又八里至东、西影塘,又十有五里至白岭湾,又三里至李鞬,凡五十里。由李鞬而上二十里至竹口莲花池,又三十里至大潴潭,乃逾范暨濮,又上而西,凡数百里,经澶渊以接河、沁,筑九堰以御河流旁出者,长各万丈,实之石而键以铁。六年七月,功成,赐渠名广济。沙湾之决垂十年,至是始塞。亦会黄河南流入淮,有贞乃克奏功。凡费木铁竹石累数万,夫五万八千有奇,工五百五十馀日。自此河水北出济漕,而阿、鄄、曹、郓间田出沮洳者,百数十万顷。乃浚漕渠,由沙湾北至临清,南抵济宁,复建八闸於东昌,用王景制水门法以平水道,而山东河患息矣。  七年夏,河南大雨,河决开封、河南、彰德。其秋,畿辅、山东大雨,诸水并溢,高地丈馀,堤岸多冲决。仍敕有贞修筑。未几,事竣,还京入见。奖劳甚至,擢副都御史。  天顺元年修祥符护城大堤。五年七月,河决汴梁土城,又决砖城,城中水丈馀,坏官民舍过半。周王府宫人及诸守土官皆乘舟筏以避,军民溺死无算。襄城亦决县城。命工部侍郎薛远往视,恤灾户、蠲田租,公廨民居以次修理。明年二月,开祥符曹家溜,河势稍平。  七年春,河南布政司照磨金景辉考满至京,上言:“国初,黄河在封丘,后徙康王马头,去城北三十里,复有二支河:一由沙门注运河,一由金龙口达徐、吕入海。正统戊辰,决荥泽,转趋城南,并流入淮,旧河、支河俱堙,漕河因而浅涩。景泰癸酉,因水迫城,筑堤四十里,劳费过甚,而水发辄溃,然尚未至决城壕为人害也。至天顺辛巳,水暴至,土城砖城并圮,七郡财力所筑之堤,俱委诸无用,人心惶惶,未知所底。夫河不循故道,并流入淮,是为妄行。今急宜疏导以杀其势。若止委之一淮,而以堤防为长策,恐开封终为鱼鳖之区。乞敕部檄所司,先疏金龙口宽阔以接漕河,然后相度旧河或别求泄水之地,挑浚以平水患,为经久计。”命如其说行之。  成化七年命王恕为工部侍郎,奉敕总理河道。总河侍郎之设,自恕始也。时黄河不为患,恕耑力漕河而已。  十四年,河决开封,坏护城堤五十丈。巡抚河南都御史李衍言:“河南累有河患,皆下流壅塞所致。宜疏开封西南新城地,下抵梁家浅旧河口七里壅塞,以泄杏花营上流。又自八角河口直抵南顿,分导散漫,以免祥符、鄢陵、睢、陈、归德之灾。乃敕衍酌行之。明年正月迁荥泽县治以避水,而开封堤不久即塞。  弘治二年五月,河决开封及金龙口,入张秋运河,又决埽头五所入沁。郡邑多被害,汴梁尤甚,议者至请迁开封城以避其患。布政司徐恪持不可,乃止。命所司大发卒筑之。九月命白昂为户部侍郎,修治河道,赐以特敕,令会山东、河南、北直隶三巡抚,自上源决口至运河,相机修筑。  三年正月,昂上言:“臣自淮河相度水势,抵河南中牟等县,见上源决口,水入南岸者十三,入北岸者十七。南决者,自中牟杨桥至祥符界析为二支:一经尉氏等县,合颍水,下涂山,入於淮;一经通许等县,入涡河,下荆山,入於淮。又一支自归德州通凤阳之亳县,亦合涡河入於淮。  北决者,自原武经阳武、祥符、封丘、兰阳、仪封、考城,其一支决入金龙等口,至山东曹州,冲入张秋漕河。去冬,水消沙积,决口已淤,因并为一大支,由祥符翟家口合沁河,出丁家道口,下徐州。此河流南北分行大势也。合颍、涡二水入淮者,各有滩碛,水脉颇微,宜疏浚以杀河势。合沁水入徐者,则以河道浅隘不能受,方有漂没之虞。况上流金龙诸口虽暂淤,久将复决,宜於北流所经七县,筑为堤岸,以卫张秋。但原敕治山东、河南、北直隶,而南直隶淮、徐境,实河所经行要地,尚无所统。”於是并以命昂。  昂举郎中娄性协治,乃役夫二十五万,筑阳武长堤,以防张秋。引中牟决河出荥泽阳桥以达淮,浚宿州古汴河以入泗,又浚睢河自归德饮马池,经符离桥至宿迁以会漕河,上筑长堤,下修减水闸。又疏月河十馀以泄水,塞决口三十六,使河流入汴,汴入睢,睢入泗,泗入淮,以达海。水患稍宁。昂又以河南入淮非正道,恐卒不能容,复於鱼台、德州、吴桥修古长堤;又自东平北至兴济凿小河十二道,入大清河及古黄河以入海。河口各建石堰,以时启闭。盖南北分治,而东南则以疏为主云。  六年二月以刘大夏为副都御史,治张秋决河。先是,河决张秋戴家庙,掣漕河与汶水合而北行,遣工部侍郎陈政督治。政言:“河之故道有二:一在荥泽孙家渡口,经硃仙镇直抵陈州;一在归德州饮马池,与亳州地相属。旧俱入淮,今已淤塞,因致上流冲激,势尽北趋。自祥符孙家口、杨家口、车船口,兰阳铜瓦厢决为数道,俱入运河。於是张秋上下势甚危急,自堂邑至济宁堤岸多崩圮,而戴家庙减水闸浅隘不能泄水,亦有冲决。请浚旧河以杀上流之势,塞决河以防下流之患。”政方渐次修举,未几卒官。帝深以为忧,命廷臣会荐才识堪任者。佥举大夏,遂赐敕以往。  十二月,巡按河南御史涂升言:“黄河为患,南决病河南,北决病山东。昔汉决酸枣,复决瓠子;宋决馆陶,复决澶州;元决汴梁,复决蒲口。然汉都关中,宋都大梁,河决为患,不过濒河数郡而已。今京师专藉会通河岁漕粟数百万石,河决而北,则大为漕忧。臣博采与论,治河之策有四:  “一曰疏浚。荥、郑之东,五河之西,饮马、白露等河皆黄河由涡入淮之故道。其后南流日久,或河口以淤高不泄,或河身狭隘难容,水势无所分杀,遂泛滥北决。今惟?丽上流东南之故道,相度疏浚,则正流归道,馀波就壑,下流无奔溃之害,北岸无冲决之患矣。二曰扼塞。既杀水势於东南,必须筑堤岸於西北。黄陵冈上下旧堤缺坏,当度下流东北形势,去水远近,补筑无遗,排障百川悉归东南,由淮入海,则张秋无患,而漕河可保矣。”三曰用人,荐河南佥事张鼐。四曰久任,则请专信大夏,且於归德或东昌建公廨,令居中裁决也。帝以为然。  七年五月命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往同大夏共治张秋。十二月筑塞张秋决口工成。初,河流湍悍,决口阔九十馀丈,大夏行视之,曰:“是下流未可治,当治上流。”於是即决口西南开越河三里许,使粮运可济,乃浚仪封黄陵冈南贾鲁旧河四十馀里,由曹出徐,以杀水势。又浚孙家渡口,别凿新河七十馀里,导使南行,由中牟、颍川东入淮。又浚祥符四府营淤河,由陈留至归德分为二。一由宿迁小河口,一由亳涡河,俱会於淮。然后沿张秋两岸,东西筑台,立表贯索,联巨舰穴而窒之,实以土。至决口,去窒沉舰,压以大埽,且合且决,随决随筑,连昼夜不息。决既塞,缭以石堤,隐若长虹,功乃成。帝遣行人赍羊酒往劳之,改张秋名为安平镇。  大夏等言:“安平镇决口已塞,河下流北入东昌、临清至天津入海,运道已通,然必筑黄陵冈河口,导河上流南下徐淮,庶可为运道久安之计。”廷议如其言。乃以八年正月筑塞黄陵冈及荆隆等口七处,旬有五日而毕。盖黄陵冈居安平镇之上流,其广九十馀丈,荆隆等口又居黄陵冈之上流,其广四百三十馀丈。河流至此宽漫奔放,皆喉襟重地。诸口既塞,於是上流河势复归兰阳、考城,分流迳徐州、归德、宿迁,南入运河,会淮水,东注於海,南流故道以复。而大名府之长堤,起胙城,历滑县、长垣、东明、曹州、曹县抵虞城,凡三百六十里。其西南荆隆等口新堤起于家店,历铜瓦厢、东桥抵小宋集,凡百六十里。大小二堤相翼,而石坝俱培筑坚厚,溃决之患於是息矣。帝以黄陵冈河口功成,敕建黄河神祠以镇之,赐额曰昭应。其秋,召大夏等还京。荆隆即金龙也。  十一年,河决归德。管河工部员外郎谢缉言:黄河一支,先自徐州城东小浮桥流入漕河,南抵邳州、宿迁。今黄河上流於归德州小坝子等处冲决,与黄河别支会流,经宿州、睢宁,由宿迁小河口流入漕河。於是小河口北抵徐州水流渐细,河道浅阻。且徐、吕二洪,惟赖沁水接济,自沁源、河内、归德至徐州小浮桥流出,虽与黄河异源,而比年河、沁之流合而为一。今黄河自归德南决,恐牵引沁水俱往南流,则徐、吕二洪必至浅阻。请亟塞归德决口,遏黄水入徐以济漕,而挑沁水之淤,使入徐以济徐、吕,则水深广而漕便利矣。”帝从其请。  未几,河南管河副使张鼐言:“臣尝请修筑侯家潭口决河,以济徐、吕二洪。今自六月以来,河流四溢,潭口决啮弥深,工费浩大,卒难成功。臣尝行视水势,荆隆口堤内旧河通贾鲁河,由丁家道口下徐、淮,其迹尚在。若於上源武陟木栾店别凿一渠,下接荆隆口旧河,俟河流南迁,则引之入渠,庶沛然之势可接二洪,而粮运无所阻矣。”帝为下其议於总漕都御史李蕙。  越二岁,兗州知府龚弘上言:’副使鼐见河势南行,欲自荆隆口分沁水入贾鲁河,又自归德西王牌口上下分水亦入贾鲁河,俱由丁家道口入徐州。但今秋水从王牌口东行,不由丁家口而南,顾逆流东北至黄陵冈,又自曹县入单,南连虞城。乞令守臣亟建疏浚修筑之策。”於是河南巡抚都御史郑龄言:“徐、吕二洪藉河、沁二水合流东下,以相接济。今丁家道口上下河决堤岸者十有二处,共阔三百馀丈,而河淤三十馀里。上源奔放,则曹、单受害,而安平可虞;下流散溢,则萧、砀被患,而漕流有阻。浚筑诚急务也。”部覆从之,乃修丁家口上下堤岸。  初,黄河自原武、荥阳分而为三:一自亳州、凤阳至清河口,通淮入海;一自归德州过丁家道口,抵徐州小浮桥;一自洼泥河过黄陵冈,亦抵徐州小浮桥,即贾鲁河也。迨河决黄陵冈,犯张秋,北流夺漕,刘大夏往塞之,仍出清河口。十八年,河忽北徙三百里,至宿迁小河口。正德三年又北徙三百里,至徐州小浮桥。四年六月又北徙一百二十里,至沛县飞云桥,俱入漕河。  是时,南河故道淤塞,水惟北趋,单、丰之间河窄水溢,决黄陵冈、尚家等口,曹、单田庐多没,至围丰县城郭,两岸阔百馀里。督漕及山东镇巡官恐经钜野、阳谷故道,则夺济宁、安平运河,各陈所见以请。议未定。明年九月,河复冲黄陵冈,入贾鲁河,泛溢横流,直抵丰、沛。御史林茂达亦以北决安平镇为虞,而请浚仪封、考城上流故道,引河南流以分其势,然后塞决口,筑故堤。  工部侍郎崔岩奉命修理黄河,浚祥符董盆口、荥泽孙家渡,又浚贾鲁河及亳州故河各数十里,且筑长垣诸县决口及曹县外堤、梁靖决口。功未就而骤雨,堤溃。岩上疏言:“河势冲荡益甚,且流入王子河,亦河故道,若非上流多杀水势,决口恐难卒塞。莫若於曹、单、丰、沛增筑堤防,毋令北徙,庶可护漕。”且请别命大臣知水利者共议。於是帝责岩治河无方,而以侍郎李堂代之。堂言:“兰阳、仪封、考城故道淤塞,故河流俱入贾鲁河,经黄陵冈至曹县,决梁靖、杨家二口。侍郎岩亦尝修浚,缘地高河淀,随浚随淤,水杀不多,而决口又难筑塞。今观梁靖以下地势最卑,故众流奔注成河,直抵沛县,藉令其口筑成,而容受全流无地,必致回激黄陵冈堤岸,而运道妨矣。至河流故道,堙者不可复疏,请起大名三春柳至沛县飞云桥,筑堤三百馀里,以障河北徙。”从之。六年二月,功未竣,堂言:“陈桥集、铜瓦厢俱应增筑,请设副使一人耑理。”会河南盗起,召堂还京,命姑已其不急者。遂委其事於副使,而堤役由此罢。  八年六月,河复决黄陵冈。部议以其地界大名、山东、河南,守土官事权不一,请耑遣重臣,乃命管河副都御史刘恺兼理其事。恺奏,率众祭告河神,越二日,河已南徙。尚书李鐩因请祭河,且赐恺羊酒。恺於治河束手无策,特归功於神。曹、单间被害日甚。  世宗初,总河副都御史龚弘言:“黄河自正德初载,变迁不常,日渐北徙。大河之水合成一派,归入黄陵冈前乃折而南,出徐州以入运河。黄陵岁初筑三埽,先已决去其二,惧山、陕诸水横发,加以霖潦,决而趋张秋,复由故道入海。臣尝筑堤,起长垣,由黄陵冈抵山东杨家口,延袤二百馀里。今拟距堤十里许再筑一堤,延袤高广如之。即河水溢旧堤,流至十里外,性缓势平,可无大决。”从之。自黄陵冈决,开封以南无河患,而河北徐、沛诸州县河徙不常。  嘉靖五年,督漕都御史高友玑请浚山东贾鲁河、河南鸳鸯口,分泄水势,毋偏害一方。部议恐害山东、河南,不允。其冬,以章拯为工部侍郎兼佥都御史治河。  先是,大学士费宏言:“河入汴梁以东分为三支,虽有冲决,可无大害。正德末,涡河等河日就淤浅,黄河大股南趋之势既无所杀,乃从兰阳、考城、曹、濮奔赴沛县飞云桥及徐州之溜沟,悉入漕河,泛溢弥漫,此前数年河患也。近者,沙河至沛县浮沙涌塞,官民舟楫悉取道昭阳湖。春夏之交,湖面浅涸,运道必阻,涡河等河必宜亟浚。”御史戴金言:“黄河入淮之道有三:自中牟至荆山合长淮曰涡河;自开封经葛冈小坝、丁家道口、马牧集鸳鸯口至徐州小浮桥口曰汴河;自小坝经归德城南饮马池抵文家集,经夏邑至宿迁曰白河。弘治间,涡、白上源堙塞,而徐州独受其害。宜自小坝至宿迁小河并贾鲁河、鸳鸯口、文家集壅塞之处,尽行疏通,则趋淮之水不止一道,而徐州水患杀矣。”御史刘栾言:“曹县梁靖口南岸,旧有贾鲁河,南至武家口十三里,黄沙淤平,必宜开浚。武家口下至马牧集鸳鸯口百十七里,即小黄河旧通徐州故道,水尚不涸,亦宜疏通。”督漕总兵官杨宏亦请疏归德小坝、丁家道口、亳州涡河、宿迁小河。友玑及拯亦屡以为言。俱下工部议,以为浚贾鲁故道,开涡河上源,功大难成,未可轻举,但议筑堤障水,俾入正河而已。  是年,黄河上流骤溢,东北至沛县庙道口,截运河,注鸡鸣台口,入昭阳湖。汶、泗南下之水从而东,而河之出飞云桥者漫而北,淤数十里,河水没丰县,徙治避之。  明年,拯言:“荥泽北孙家渡、兰阳北赵皮寨,皆可引水南流,但二河通涡,东入淮,又东至凤阳长淮卫,经寿春王诸园寝,为患叵测。惟宁陵北坌河一道,通饮马池,抵文家集,又经夏邑至宿州符离桥,出宿迁小河口,自赵皮寨至文家集,凡二百馀里,浚而通之,水势易杀,而园寝无患。”乃为图说以闻。命刻期举工。而河决曹、单、城武杨家、梁靖二口、吴士举庄,冲入鸡鸣台,夺运河,沛地淤填七八里,粮艘阻不进。御史吴仲以闻,因劾拯不能办河事,乞择能者往代。其冬,以盛应期为总督河道右都御史。  是时,光禄少卿黄绾、詹事霍韬、左都御史胡世宁、兵部尚书李承勋各献治河之议。绾言:“漕河资山东泉水,不必资黄河,莫若浚兗、冀间两高中低之地,道河使北,至直沽入海。”  韬言:“议者欲引河自兰阳注宿迁。夫水溢徐、沛,犹有二洪为之束捍,东北诸山亘列如垣,有所底极,若道兰阳,则归德、凤阳平地千里,河势奔放,数郡皆壑,患不独徐、沛矣。按卫河自卫辉汲县至天津入海,犹古黄河也。今宜於河阴、原武、怀、孟间,审视地形,引河水注於卫河,至临清、天津,则徐、沛水势可杀其半。且元人漕舟涉江入淮,至封丘北,陆运百八十里至淇门,入御河达京师。御河即卫河也。今导河注卫,冬春溯卫河沿临清至天津,夏秋则由徐、沛,此一举而运道两得也。”  世宁言:“河自汴以来,南分二道:一出汴城西荥泽,经中牟、陈、颍,至寿州入淮;一出汴城东祥符,经陈留、亳州,至怀远入淮。其东南一道自归德、宿州,经虹县、睢宁,至宿迁出其东,分五道:一自长垣、曹、郓至阳谷出;一自曹州双河口至鱼台塌场口出;一自仪封、归德至徐州小浮桥出;一自沛县南飞云桥出;一自徐、沛之中境山、北溜沟出。六道皆入漕河,而南会於淮。今诸道皆塞,惟沛县一道仅存。合流则水势既大,河身亦狭不能容,故溢出为患。近又漫入昭阳湖,以致流缓沙壅。宜因故道而分其势,汴西则浚孙家渡抵寿州以杀上流,汴东南出怀远、宿迁及正东小浮桥、溜沟诸道,各宜择其利便者,开浚一道,以泄下流。或修武城南废堤,抵丰、单接沛北庙道口,以防北流。此皆治河急务也。至为运道计,则当於湖东滕、沛、鱼台、邹县间独山、新安社地别凿一渠,南接留城,北接沙河,不过百馀里。厚筑西岸以为湖障,令水不得漫,而以一湖为河流散漫之区,乃上策也。”  承勋言:“黄河入运支流有六。自涡河源塞,则北出小黄河、溜沟等处,不数年诸处皆塞,北并出飞云桥,於是丰、沛受患,而金沟运道遂淤。然幸东面皆山,犹有所障,故昭阳湖得通舟。若益徙而北,则径奔入海,安平镇故道可虑,单县、谷亭百万生灵之命可虞。又益北,则自济宁至临清运道诸水俱相随入海,运何由通?臣愚以为相六道分流之势,导引使南,可免冲决,此下流不可不疏浚也。欲保丰、沛、单县、谷亭之民,必因旧堤筑之,堤其西北使毋溢出,此上流不可不堤防也。”  其论昭阳湖东引水为运道,与世宁同。乃下总督大臣会议。  七年正月,应期奏上,如世宁策,请於昭阳湖东改为运河。会河决,於庙道口三十馀里,乃别遣官浚赵皮寨,孙家渡,南、北溜沟以杀上流,堤武城迤西至沛县南,以防北溃。会旱灾修省,言者请罢新河之役,乃召应期还京,以工部侍郎潘希曾代。希曾抵官,言:“迩因赵皮寨开浚未通,疏孙家渡口以杀河势,请敕河南巡抚潘埙督管河副使,刻期成功。”帝从其奏。希曾又言:“漕渠庙道口以下忽淤数十里者,由决河西来横冲口上,并掣闸河之水东入昭阳湖,致闸水不南,而飞云桥之水时复北漫故也。今宜於济、沛间加筑东堤,以遏入湖之路,更筑西堤以防黄河之冲,则水不散缓,而庙道口可永无淤塞之虞。”帝亦从之。  八年六月,单、丰、沛三县长堤成。九年五月,孙家渡河堤成。逾月,河决曹县。一自胡村寺东,东南至贾家坝入古黄河,由丁家道口至小浮桥入运河。一自胡村寺东北,分二支:一东南经虞城至砀山,合古黄河出徐州;一东北经单县长堤抵鱼台,漫为坡水,傍谷亭入运河。单、丰、沛三县长堤障之,不为害。希曾上言:“黄由归德至徐入漕,故道也。永乐间,浚开封支河达鱼台入漕以济浅。自弘治时,黄河改由单、丰出沛之飞云桥,而归德故道始塞,鱼台支河亦塞。今全河复其故道,则患害已远,支流达於鱼台,则浅涸无虞,此漕运之利,国家之福也。”帝悦,下所司知之,乃召希曾还京。自是,丰、沛渐无患,而鱼台数溢。  十一年,总河佥都御史戴时宗请委鱼台为受水之地,言:“河东北岸与运道邻,惟西南流者,一由孙家渡出寿州,一由涡河口出怀远,一由赵皮寨出桃源,一由梁靖口出徐州小浮桥。往年四道俱塞,全河南奔,故丰、沛、曹、单、鱼台以次受害。今患独钟於鱼台,宜弃以受水,因而道之,使入昭阳湖,过新开河,出留城、金沟、境山,乃易为力。至塞河四道,惟涡河经祖陵,未敢轻举,其三支河颇存故迹,宜乘鱼台壅塞,令开封河夫卷埽填堤,逼使河水分流,则鱼台水势渐减,俟水落毕工,并前三河共为四道,以分泄之,河患可已。”  明年,都御史硃裳代时宗,条上治河二事,大略言:“三大支河宜开如时宗计,而请塞梁靖口迤东由鱼台入运河之岔口,以捍黄河,则谷亭镇迤南二百馀里淤者可浚,是谓塞黄河之口以开运河。黄河自谷亭转入运河,顺流而南,二日抵徐州,徐州逆流而北,四日乃抵谷亭,黄水之利莫大於此。恐河流北趋,或由鱼台、金乡、济宁漫安平镇,则运河堤岸冲决;或三支一有壅淤,则谷亭南运河亦且冲决。宜缮筑堤岸,束黄入运,是谓借黄河之水以资运河。”诏裳相度处置。  十三年正月,裳复言:  “今梁靖口、赵皮寨已通,孙家渡方浚。惟涡河一支,因赵皮寨下流睢州野鸡冈淤正河五十馀里,漫於平地,注入涡河。宜挑浚深广,引导漫水归入正河,而於睢州张见口筑长堤至归德郭村,凡百馀里,以防泛溢。更时疏梁靖口下流,且挑仪封月河入之,达於小浮桥,则北岸水势杀矣。  夫河过鱼台,其流渐北,将有越济宁、趋安平、东入於海之渐。尝议塞岔河之口以安运河,而水势汹涌,恐难遽塞。塞亦不能无横决,黄陵冈、李居庄诸处不能无患。徐州迤上至鲁桥泥沙停滞,山东诸泉水微,运道必涩。请创筑城武至济宁缕水大堤百五十馀里,以防北溢。而自鲁桥至沛县东堤百五十馀里修筑坚厚,固之以石。自鱼台至谷亭开通淤河,引水入漕,以杀鱼台、城武之患,此顺水之性不与水争地者也。  孙家渡、涡河二支俱出怀远,会淮流至凤阳,经皇陵及寿春王陵至泗州,经祖陵。皇陵地高无虑,祖陵则三面距河,寿春王陵尤迫近。祖陵宜筑土堤,寿春王陵宜砌石岸,然事体重大,不敢轻举也。清江浦口正当黄、淮会合之冲,二河水涨漫入河口,以致淤塞滞运,宜浚深广。而又筑堤以防水涨,筑坝以护行舟,皆不可缓。往时淮水独流入海,而海口又有套流,安东上下又有涧河、马逻诸港以分水入海。今黄河汇入於淮,水势已非其旧,而诸港套俱已堙塞,不能速泄,下壅上溢,梗塞运道。宜将沟港次第开浚,海口套沙,多置龙爪船往来爬荡,以广入海之路,此所谓杀其下流者也。  河出鱼台虽借以利漕,然未有数十年不变者也。一旦他徙,则徐、沛必涸。宜大浚山东诸泉以汇於汶河,则徐、沛之渠不患乾涸,虽岔河口塞亦无虞矣。”工部覆如其议,帝允行之。未几,裳忧去,命刘天和为总河副都御史代裳。  是岁,河决赵皮寨入淮,谷亭流绝,庙道口复淤。天和役夫十四万浚之。已而河忽自夏邑大丘、回村等集冲数口,转向东北,流经萧县,下徐州小浮桥。天和言:“黄河自鱼、沛入漕河,运舟通利者数十年,而淤塞河道、废坏闸座、阻隔泉流、冲广河身,为害亦大。今黄河既改冲从虞城、萧、砀,下小浮桥,而榆林集、侯家林二河分流入运者,俱淤塞断流,利去而害独存。宜浚鲁桥至徐州二百馀里之淤塞。”制可。  十四年从天和言,自曹县梁靖口东岔河口筑压口缕水堤,复筑曹县八里湾至单县侯家林长堤各一道。是年冬,天和条上治河数事,中言:“鲁桥至沛县东堤,旧议筑石以御横流,今黄河既南徙,可不必筑。孙家渡自正统时全河从此南徙,弘治间淤塞,屡开屡淤,卒不能通。今赵皮寨河日渐冲广,若再开渡口,并入涡河,不惟二洪水涩,恐亦有陵寝之虞,宜仍其旧勿治。旧议祥符盘石、兰阳铜瓦厢、考城蔡家口各添筑月堤。臣以为黄河之当防者惟北岸为重,当择其去河远者大堤中堤各一道,修补完筑,使北岸七八百里间联属高厚,则前勘应筑诸堤举在其中,皆可罢不筑。”帝亦从之。  十五年,督漕都御史周金言:“自嘉靖六年后,河流益南,其一由涡河直下长淮,而梁靖口、赵皮寨二支各入清河,汇於新庄闸,遂灌里河。水退沙存,日就淤塞。故老皆言河自汴来本浊,而涡、淮、泗清,新庄闸正当二水之口,河、淮既合,昔之为沛县患者,今移淮安矣。因请於新庄更置一渠,立闸以资蓄泄。”从之。  十六年冬从总河副都御史于湛言,开地丘店、野鸡冈诸口上流四十馀里,由桃源集、丁家道口入旧黄河,截涡河水入河济洪。十八年,总河都御史胡缵宗开考城孙继口、孙禄口黄河支流,以杀归、睢水患,且灌徐、吕,因於二口筑长堤,及修筑马牧集决口。  二十年五月命兵部侍郎王以旂督理河道,协总河副都御史郭持平计议。先一岁,黄河南徙,决野鸡冈,由涡河经亳州入淮,旧决口俱塞。其由孙继口及考城至丁家道口,虞城入徐、吕者,亦仅十之二。持平久治弗效,降俸戴罪。以旂至,上言:“国初,漕河惟通诸泉及汶、泗,黄河势猛水浊,迁徙不常,故徐有贞、白昂、刘大夏力排之,不资以济运也。今幸黄河南徙,诸闸复旧,宜浚山东诸泉入野鸡冈新开河道,以济徐、吕;而筑长堤沛县以南,聚水如闸河制,务利漕运而已。”明年春,持平请浚孙继口及扈运口、李景高口三河,使东由萧、砀入徐济运。其秋,从以旂言,於孙继口外别开一渠泄水,以济徐、吕。凡八月,三口工成,以旂、持平皆被奖,遂召以旂还。未几,李景高口复淤。  先是,河决丰县,迁县治於华山,久之始复其故治。河决孟津、夏邑,皆迁其城。及野鸡冈之决也,凤阳沿淮州县多水患,乃议徙五河、蒙城避之。而临淮当祖陵形胜不可徙,乃用巡按御史贾太亨言,敕河抚二臣亟浚砀山河道,引入二洪,以杀南注之势。  二十六年秋,河决曹县,水入城二尺,漫金乡、鱼台、定陶、城武,冲谷亭。总河都御史詹瀚请於赵皮寨诸口多穿支河,以分水势。诏可。  三十一年九月,河决徐州房村集至邳州新安,运道淤阻五十里。总河副都御史曾钧上治河方略,乃浚房村至双沟、曲头,筑徐州高庙至邳州沂河。又言:“刘伶台至赤晏庙凡八十里,乃黄河下流,淤沙壅塞,疏浚宜先。次则草湾老黄河口,冲激淹没安东一县,亦当急筑,更筑长堤矶嘴以备冲激。又三里沟新河口视旧口水高六尺,开旧口有沙淤之患,而为害稍轻;开新口未免淹没之虞,而漕舟颇便。宜暂闭新口,建置闸座,且增筑高家堰长堤,而新庄诸闸甃石以遏横流。”帝命侍郎吴鹏振灾户,而悉从钧奏。  三里沟新河者,督漕都御史应槚以先年开清河口通黄河之水以济运。今黄河入海,下流涧口、安东俱涨塞,河流壅而渐高,泻入清河口,沙停易淤,屡浚屡塞。沟在淮水下流黄河未合之上,故闭清河口而开之,使船由通济桥溯沟出淮,以达黄河者也。  时浚徐、邳将讫工,一夕,水涌复淤。帝用严嵩言,遣官祭河神。而鹏、钧复共奏请急筑浚草湾、刘伶台,建闸三里沟,迎纳泗水清流;且於徐州以上至开封浚支河一二,令水分杀。其冬,漕河工竣,进钧秩侍郎。  三十七年七月,曹县新集淤。新集地接梁靖口,历夏邑、丁家道口、马牧集、韩家道口、司家道口至萧县蓟门出小浮桥,此贾鲁河故道也。自河患亟,别开支河出小河以杀水势,而本河渐涩。至是遂决,趋东北段家口,析而为六,曰大溜沟、小溜沟、秦沟、浊河、胭脂沟、飞云桥,俱由运河至徐洪。又分一支由砀山坚城集下郭贯楼,析而为五,曰龙沟、母河、梁楼沟、杨氏沟、胡店沟,亦由小浮桥会徐洪,而新集至小浮桥故道二百五十馀里遂淤不可复矣。自后,河忽东忽西,靡有定向,水得分泻者数年,不至壅溃。然分多势弱,浅者仅二尺,识者知其必淤。  至四十四年七月,河决沛县,上下二百馀里运道俱淤。全河逆流,自沙河至徐州以北,至曹县棠林集而下,北分二支:南流者绕沛县戚山杨家集,入秦沟至徐;北流者绕丰县华山东北由三教堂出飞云桥。又分而为十三支,或横绝,或逆流入漕河,至湖陵城口,散漫湖坡,达於徐州,浩渺无际,而河变极矣。乃命硃衡为工部尚书兼理河漕,又以潘季驯为佥都御史总理河道。明年二月,复遣工科给事中何起鸣往勘河工。  衡巡行决口,旧渠已成陆,而盛应期所凿新河故迹尚在,地高,河决至昭阳湖不能复东,乃定计开浚。而季驯则以新河土浅泉涌,劳费不赀,留城以上故道初淤可复也。由是二人有隙。起鸣至沛,还,上言:“旧河之难复有五。黄河全徙必杀上流,新集、庞家屯、赵家圈皆上流也,以不赀之财,投於河流已弃之故道,势必不能,一也。自留城至沛,莽为巨浸,无所施工,二也。横亘数十里,褰裳无路,十万之众何所栖身,三也。挑浚则淖隐,筑岸则无土,且南塞则北奔,四也。夏秋淫潦,难保不污,五也。新河开凿费省,且可绝后来溃决之患。宜用衡言开新河,而兼采季驯言,不全弃旧河。”廷臣议定,衡乃决开新河。  时季驯持复故道之议,廷臣又多以为然。遂勘议新集、郭贯楼诸上源地。衡言:  “河出境山以北,则闸河淤;出徐州以南,则二洪涸;惟出境山至小浮桥四十馀里间,乃两利而无害。自黄河横流,砀山郭贯楼支河皆已淤塞,改从华山分为南北二支:南出秦沟,正在境山南五里许,运河可资其利;惟北出沛县西及飞云桥,逆上鱼台,为患甚大。  朝廷不忍民罹水灾,拳拳故道,命勘上源。但臣参考地形有五不可。自新集至两河口皆平原高阜,无尺寸故道可因,郭贯楼抵龙沟颇有河形,又系新淤,无可驻足,其不可一也。黄河所经,鲜不为患,由新集则商、虞、夏邑受之,由郭贯楼则萧、砀受之,今改复故道,则鱼、沛之祸复移萧、砀,其不可二也。河西注华山,势若建瓴,欲从中凿渠,挽水南向,必当筑坝横截,遏其东奔,於狂澜巨浸之中,筑坝数里,为力甚难,其不可三也。役夫三十万,旷日持久,骚动三省,其不可四也。大役踵兴,工费数百万,一有不继,前功尽隳,其不可五也。惟当开广秦沟,使下流通行,修筑南岸长堤以防奔溃,可以苏鱼、沛昏垫之民。”  从之。衡乃开鱼台南阳抵沛县留城百四十馀里,而浚旧河自留城以下,抵境山、茶城五十馀里,由此与黄河会。又筑马家桥堤三万五千二百八十丈,石堤三十里,遏河之出飞云桥者,趋秦沟以入洪。於是黄水不东侵,漕道通而沛流断矣。方工未成,河复决沛县,败马家桥堤。论者交章请罢衡。未几,工竣。帝大喜,赋诗四章志喜,以示在直诸臣。  隆庆元年五月加衡太子少保。始河之决也,支流散漫遍陆地,既而南趋浊河。迨新河成,则尽趋秦沟,而南北诸支河悉并流焉。然河势益大涨。三年七月决沛县,自考城、虞城、曹、单、丰、沛抵徐州俱受其害,茶城淤塞,漕船阻邳州不能进。已虽少通,而黄河水横溢沛地,秦沟、浊河口淤沙旋疏旋壅。硃衡已召还,工部及总河都御史翁大立皆请於梁山之南别开一河以漕,避秦沟、浊河之险,后所谓泇河者也。诏令相度地势,未果行。  四年秋,黄河暴至,茶城复淤,而山东沙、薛、汶、泗诸水骤溢,决仲家浅运道,由梁山出戚家港,合於黄河。大立复请因其势而浚之。是时,淮水亦大溢,自泰山庙至七里沟淤十馀里,而水从诸家沟傍出,至清河县河南镇以合於黄河。大立又言:“开新庄闸以通回船,复陈瑄故道,则淮可无虞。独黄河在睢宁、宿迁之间迁徙未知所定,泗州陵寝可虞。请浚古睢河,由宿迁历宿州,出小浮桥以泄二洪之水。且规复清河、鱼沟分河一道,下草湾,以免冲激之患,则南北运道庶几可保。”时大立已内迁,方受代,而季驯以都御史复起总理河道。部议令区画。  九月,河复决邳州,自睢宁白浪浅至宿迁小河口,淤百八十里,粮艘阻不进。大立言:“比来河患不在山东、河南、丰、沛,而专在徐、邳,故先欲开泇河口以远河势、开萧县河以杀河流者,正谓浮沙壅聚,河面增高,为异日虑耳。今秋水洊至,横溢为灾。权宜之计,在弃故道而就新冲;经久之策,在开泇河以避洪水。”乞决择於二者。部议主塞决口,而令大立条利害以闻。大立遂以开泇口、就新冲、复故道三策并进,且言其利害各相参。会罢去,策未决,而季驯则主复故道。  时茶城至吕梁,黄水为两崖所束,不能下,又不得决。至五年四月,乃自灵璧双沟而下,北决三口,南决八口,支流散溢,大势下睢宁出小河,而匙头湾八十里正河悉淤。季驯役丁夫五万,尽塞十一口,且浚匙头湾,筑缕堤三万馀丈,匙头湾故道以复。旋以漕船行新溜中多漂没,季驯罢去。  六年春,复命尚书衡经理河工,以兵部侍郎万恭总理河道。二人至,罢泇河议,专事徐、邳河,修筑长堤,自徐州至宿迁小河口三百七十里,并缮丰、沛大黄堤,正河安流,运道大通。衡乃上言:“河南屡被河患,大为堤防,今幸有数十年之安者,以防守严而备御素也。徐、邳为粮运正道,既多方以筑之,则宜多方以守之。请用夫每里十人以防,三里一铺,四铺一老人巡视。伏秋水发时,五月十五日上堤,九月十五日下堤,愿携家居住者听。”诏如议。六月,徐、邳河堤工竣,遂命衡回部,赏衡及总理河道都御史万恭等银币有差。  是岁,御史吴从宪言:“淮安而上清河而下,正淮、泗、河、海冲流之会。河潦内出,海潮逆流,停蓄移时,沙泥旋聚,以故日就壅塞。宜以春夏时浚治,则下流疏畅,泛溢自平。”帝即命衡与漕臣勘议。而督理河道署郎中事陈应荐挑穵海口新河,长十里有奇,阔五丈五尺,深一丈七尺,用夫六千四百馀人。  衡之被召将还也,上疏言:“国家治河,不过浚浅、筑堤二策。浚浅之法,或爬或涝,或逼水而冲,或引水而避,此可人力胜者。然茶城与淮水会则在清河,茶城、清河无水不浅。盖二水互为胜负,黄河水胜则壅沙而淤,及其消也,淮漕水胜,则冲沙而通。水力盖居七八,非专用人力也。筑堤则有截水、缕水之异,截水可施於闸河,不可施於黄河。盖黄河湍悍,挟川潦之势,何坚不瑕,安可以一堤当之?缕水则两岸筑堤,不使旁溃,始得遂其就下入海之性。盖以顺为治,非以人力胜水性,故至今百五六十年为永赖焉。清河之浅,应视茶城,遇黄河涨落时,辄挑河、潢,导淮水冲刷,虽遇涨而塞,必遇落而通,无足虑也。惟清江浦水势最弱,出口处所适与黄河相值。宜于黄水盛发时,严闭各闸,毋使沙淤。若口则自隆重庆三年海啸,壅水倒灌低洼之地,积潴难泄。宜时加疏浚,毋使积塞。至筑黄河两岸堤,第当缕水,不得以拦截为名。”疏上,报闻而已。

版权声明:

本站《志第五十九 河渠一-明史》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明史

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 ○运河上 明成祖肇建北京,转漕东南,水陆兼輓,仍元人之旧,参用海运。逮会通河开,海陆并罢。南极江口,北尽大通桥,运道三千馀里。综而计之,自昌平神山

志第五十八 食货六-明史

志第五十八 食货六 ○上供采造采造柴炭采木珠池织造烧造俸饷会计 采造之事,累朝侈俭不同。大约靡於英宗,继以宪、武,至世宗、神宗而极。其事目繁琐,徵索纷纭。最钜且难者,,

志第五十九 河渠一-明史

志第五十九 河渠一 ○黄河上 黄河,自唐以前,皆北入海。宋熙宁中,始分趋东南,一合泗入淮,一合济入海。金明昌中,北流绝,全河皆入淮,元溃溢不时,至正中受害尤甚,济宁、

志第五十八 食货六

  ○上供采造采造柴炭采木珠池织造烧造俸饷会计  采造之事,累朝侈俭不同。大约靡於英宗,继以宪、武,至世宗、神宗而极。其事目繁琐,徵索纷纭。最钜且难者,曰采木。岁造最大者,曰织造、曰烧造。酒醴膳羞则掌之光禄寺,采办成就则工部四司、内监司局或专差职之,柴炭则掌之惜薪司。而最为民害者,率由中官。  明初,上供简省。郡县贡香米、人参、葡萄酒,太祖以为劳民,却之。仁宗初,光禄卿井泉奏,岁例遣正官往南京采玉面狸,帝叱之曰:“小人不达政体。朕方下诏,尽罢不急之务以息民,岂以口腹细故,失大信耶!”宣宗时,罢永乐中河州官买乳牛造上供酥油者,以其牛给屯军。命御史二人察视光禄寺,凡内外官多支及需索者,执奏。英宗初政,三杨当轴,减南畿孳牧黄牛四万,糖蜜、果品、腒脯、酥油、茶芽、稉糯、粟米、药材皆减省有差,撤诸处捕鱼官。即位数月,多所撙节。凡上用膳食器皿三十万七千有奇,南工部造,金龙凤白瓷诸器,饶州造,?硃红膳盒诸器,营膳所造,以进宫中食物,尚膳监率乾没之。帝令备帖具书,如数还给。景帝时,从於谦言,罢真定、河间采野味、直沽海口造乾鱼内使。  天顺八年,光禄果品物料凡百二十六万八千馀斤,增旧额四之一。成化初,诏光禄寺牲口不得过十万。明年,寺臣李春请增。礼部尚书姚夔言:“正统间,鸡鹅羊豕岁费三四万。天顺以来增四倍,暴殄过多。请从前诏。”后二年,给事中陈钺言:“光禄市物,概以势取。负贩遇之,如被劫掠。夫光禄所供,昔皆足用,今不然者,宣索过额,侵渔妄费也。”大学士彭时亦言:“光禄寺委用小人买办,假公营私,民利尽为所夺。请照宣德、正统间例,斟酌供用,禁止买办。”於是减鱼果岁额十之一。弘治元年命光禄减增加供应。初,光禄俱预支官钱市物,行头吏役因而侵蚀。乃令各行先报纳而后偿价,遂有游手号为报头,假以供应为名,抑价倍取,以充私橐。御史李鸾以为言,帝命禁止。十五年,光禄卿王珩,列上内外官役酒饭及所畜禽兽料食之数,凡百二十事。乃降旨,有仍旧者,有减半者,有停止者。於是放去乾明门虎、南海子猫、西华门鹰犬、御马监山猴、西安门大鸽等,减省有差,存者减其食料。自成化时,添坐家长随八十馀员,传添汤饭中官百五十馀员。天下常贡不足於用,乃责买於京师铺户。价直不时给,市井负累。兵部尚书刘大夏因天变言之,乃裁减中官,岁省银八十余万。  武宗之世,各宫日进、月进,数倍天顺时。厨役之额,当仁宗时仅六千三百馀名,及宪宗增四之一。世宗初,减至四千一百名,岁额银撙节至十三万两。中年复增至四十万。额派不足,借支太仓。太仓又不足,乃令原供司府依数增派。於是帝疑其乾没,下礼部问状,责光禄寺具数以奏。帝复降旨诘责,乃命御史稽核月进揭帖,两月间省银二万馀两,自是岁以为常。  先是上供之物,任土作贡,曰岁办。不给,则官出钱以市,曰采办。其后本折兼收,采办愈繁。於是召商置买,物价多亏,商贾匿迹。二十七年,户部言:“京师召商纳货取直,富商规避,应役者皆贫弱下户,请核实编审。”给事中罗崇奎言:“诸商所以重困者,物价贱则减,而贵则不敢增。且收纳不时,一遭风雨,遂不可用,多致赔累。既收之后,所司更代不常,不即给直,或竟沈阁。幸给直矣,官司折阅于上,番役齮龁于下,名虽平估,所得不能半。诸弊若除,商自乐赴,奚用编审。”帝虽纳其言,而仍编审如户部议。  穆宗朝,光禄少卿李键奏十事,帝乃可之,颇有所减省:停止承天香米、外域珍禽奇兽,罢宝坻鱼鲜。凡荐新之物,领於光禄寺,勿遣中官。又从太监李芳请,停徵加增细稉米、白青盐,命一依成、弘间例。御史王宗载请停加派。部议悉准原额,果品百七万八千馀斤,牲口银五万八千馀两,免加派银二万馀。未行,而神宗立,诏免之。世宗末年,岁用止十七万两,穆宗裁二万,止十五万馀,经费省约矣。万历初年,益减至十三四万,中年渐增,几三十万,而铺户之累滋甚。时中官进纳索赂,名铺垫钱,费不訾,所支不足相抵,民不堪命,相率避匿。乃佥京师富户为商。令下,被佥者如赴死,重贿营免。官司蜜钩,若缉奸盗。宛平知县刘曰淑言:“京民一遇佥商,取之不遗毫发,赀本悉罄。请厚估先发,以苏民困。”御史王孟震斥其越职,曰淑自劾解官去。至熹宗时,商累益重,有输物於官终不得一钱者。  洪武时,宫禁中市物,视时估率加十钱,其损上益下如此。永乐初,斥言采五色石者,且以温州输矾困民,罢染色布。然内使之出,始於是时。工役繁兴,徵取稍急,非土所有,民破产购之。军器之需尤无算。仁宗时,山场、园林、湖池、坑冶、果树、蜂蜜,官设守禁者,悉予民。宣宗罢闸办金银,其他纸靛、纟宁丝、纱罗、BF缎、香货、银?硃、金箔、红花、茜草、麂皮、香蜡、药物、果品、海味、?硃红戗金龙凤器物,多所罢减。副都御史弋谦言:“有司给买办物料价,十不偿一,无异空取。”帝嘉纳之,谕工部察惩。又因泰安州税课局大使郝智言,悉召还所遣官,敕自今更不许辄遣,自军器、军需外,凡买办者尽停止。然宽免之诏屡下,内使屡敕撤还,而奉行不实,宦者辄名采办,虐取於民。诛袁琦、阮巨队等十馀人,患乃稍息。英宗立,罢诸处采买及造下西洋船木,诸冗费多敕省。正统八年,以买办扰民,始令於存留钱粮内折纳,就近解两京。  先是仁宗时,令中官镇守边塞,英宗复设各省镇守,又有守备、分守,中官布列天下。及宪宗时益甚,购书采药之使,搜取珍玩,靡有孑遗。抑卖盐引,私采禽鸟,糜官帑,纳私赂,动以巨万计。太岳、太和山降真诸香,通三岁用七千斤,至是倍之。内府物料,有至五六倍者。孝宗立,颇有减省。甘肃巡抚罗明言:“镇守、分守内外官竞尚贡献,各遣使属边卫搜方物,名曰采办,实扣军士月粮马价,或巧取番人犬马奇珍。且设膳乳诸房,佥厨役造酥油诸物。比及起运,沿途骚扰,乞悉罢之。”报可,然其后靡费渐多。至武宗任刘瑾,渔利无厌。镇守中官率贡银万计,皇店诸名不一,岁办多非土产。诸布政使来朝,各陈进贡之害,皆不省。  世宗初,内府供应减正德什九。中年以后,营建斋醮,采木采香,采珠玉宝石,吏民奔命不暇,用黄白蜡至三十馀万斤。又有召买,有折色,视正数三倍。沈香、降香、海漆诸香至十馀万斤。又分道购龙涎香,十馀年未获,使者因请海舶入澳,久乃得之。方泽、朝日坛,爵用红黄玉,求不得,购之陕西边境,遣使觅於阿丹,去土鲁番西南二千里。太仓之银,颇取入承运库,办金宝珍珠。於是猫儿睛、祖母碌、石绿、撤孛尼石、红剌石、北河洗石、金刚钻、硃蓝石、紫英石、甘黄玉,无所不购。穆宗承之,购珠宝益急。给事中李己、陈吾德疏谏。己下狱,吾德削籍。自是供亿浸多矣。  神宗初,内承运库太监崔敏请买金珠。张居正封还敏疏,事遂寝。久之,帝日黩货,开采之议大兴,费以钜万计,珠宝价增旧二十倍。户部尚书陈蕖言库藏已竭,宜加撙节。中旨切责。而顺天府尹以大珠鸦青购买不如旨,镌级。至於末年,内使杂出,采造益繁。内府告匮,至移济边银以供之。熹宗一听中官,采造尤夥。庄烈帝立,始务厘剔节省,而库藏已耗竭矣。  永乐中,后军都督府供柴炭,役宣府十七卫所军士采之边关。宣宗初,以边木以扼敌骑,且边军不宜他役,诏免其采伐,令岁纳银二万馀两,后府召商买纳。四年置易州山厂,命工部侍郎督之,佥北直、山东、山西民夫转运,而后府输银召商如故。  初,岁用薪止二千万馀斤。弘治中,增至四千万馀斤。转运既艰,北直、山东、山西乃悉输银以召商。正德中,用薪益多,增直三万馀两。凡收受柴炭,加耗十之三,中官辄私加数倍。逋负日积,至以三年正供补一年之耗。尚书李鐩议,令正耗相准,而主收者复私加,乃以四万斤为万斤,又有输纳浮费,民弗能堪。世宗登极,乃酌减之。隆庆六年,后府采纳艰苦,改属兵部武库司。万历中,岁计柴价银三十万两,中官得自徵比诸商,酷刑悉索,而人以惜薪司为陷阱云。  采木之役,自成祖缮治北京宫殿始。永乐四年遣尚书宋礼如四川,侍郎古朴如江西,师逵、金纯如湖广,副都御史刘观如浙江,佥都御史史仲成如山西。礼言有数大木,一夕自浮大谷达於江。天子以为神,名其山曰神木山,遣官祠祭。十年复命礼采木四川。仁宗立,已其役。宣德元年修南京天地山川坛殿宇,复命侍郎黄宗载、吴廷用采木湖广。未几,因旱灾已之。寻复采大木湖广,而谕工部酌省,未几复罢。其他处亦时采时罢。弘治时,发内帑修清宁宫,停四川采木。  正德时,采木湖广、川、贵,命侍郎刘丙督运。太监刘养劾其不中梁栋,责丙陈状,工部尚书李鐩夺俸。嘉靖元年革神木千户所及卫卒。二十年,宗庙灾,遣工部侍郎潘鉴、副都御史戴金於湖广、四川采办大木。二十六年复遣工部侍郎刘伯跃采於川、湖、贵州,湖广一省费至三百三十九万馀两。又遣官核诸处遣留大木。郡县有司,以迟误大工逮治褫黜非一,并河州县尤苦之。万历中,三殿工兴,采楠杉诸木於湖广、四川、贵州,费银九百三十馀万两,徵诸民间,较嘉靖年费更倍。而采鹰平条桥诸木於南直、浙江者,商人逋直至二十五万。科臣劾督运官迟延侵冒,不报。虚糜乾没,公私交困焉。  广东珠池,率数十年一采。宣宗时,有请令中官采东莞珠池者,系之狱。英宗始使中官监守,天顺间尝一采之。至弘治十二年,岁久珠老,得最多,费银万馀,获珠二万八千两,遂罢监守中官。正德九年又采,嘉靖五年又采,珠小而嫩,亦甚少。八年复诏采,两广巡抚林富言:“五年采珠之役,死者五十馀人,而得珠仅八十两,天下谓以人易珠。恐今日虽以人易珠,亦不可得。”给事中王希文言:“雷、廉珠池,祖宗设官监守,不过防民争夺。正德间,逆竖用事,传奉采取,流毒海滨。陛下御极,革珠池少监,未久旋复。驱无辜之民,蹈不测之险,以求不可必得之物,而责以难足之数,非圣政所宜有。”皆不听。隆庆六年诏云南进宝石二万塊,广东采珠八千两。神宗立,停罢。既而以太后进奉,诸王、皇子、公主册立、分封、婚礼,令岁办金珠宝石。复遣中官李敬、李凤广东采珠五千一百馀两。给事中包见捷力谏,不纳。至三十二年始停采。四十一年,以指挥倪英言,复开。  明制,两京织染,内外皆置局。内局以应上供,外局以备公用。南京有神帛堂、供应机房,苏、杭等府亦各有织染局,岁造有定数。  洪武时,置四川、山西诸行省,浙江绍兴织染局。又置蓝靛所於仪直、六合,种青蓝以供染事。未几悉罢。又罢天下有司岁织缎匹。有赏赉,给以绢帛,於后湖置局织造。永乐中,复设歙县织染局。令陕西织造驼毼。正统时,置泉州织造局。天顺四年遣中官往苏、松、杭、嘉、湖五府,於常额外,增造彩缎七千匹。工部侍郎翁世资请减之,下锦衣狱,谪衡州知府。增造坐派於此始。孝宗初立,停免苏、杭、嘉、湖、应天织造。其后复设,乃给中官盐引,鬻於淮以供费。  正德元年,尚衣监言:“内库所贮诸色纻丝、纱罗、织金、闪色,蟒龙、斗牛、飞鱼、麒麟、狮子通袖、膝襕,并胸背斗牛、飞仙、天鹿,俱天顺间所织,钦赏已尽。乞令应天、苏、杭诸府依式织造。”帝可之。乃造万七千馀匹。盖成、弘时,颁赐甚谨。自刘瑾用事,幸珰陈乞渐广,有未束发而僭冒章服者,滥赏日增。中官乞盐引、关钞无已,监督织造,威劫官吏。至世宗时,其祸未讫。即位未几,即令中官监织於南京、苏、杭、陕西。穆宗登极,诏撤中官,已而复遣。  万历七年,苏、松水灾,给事中顾九思等请取回织造内臣,帝不听。大学士张居正力陈年饥民疲,不堪催督,乃许之。未几复遣中官。居正卒,添织渐多。苏、杭、松、嘉、湖五府岁造之外,又令浙江、福建,常、镇、徽、宁、扬、广德诸府州分造,增万馀匹。陕西织造羊绒七万四千有奇,南直、浙江纻丝、纱罗、绫?、绢帛,山西潞?,皆视旧制加丈尺。二三年间,费至百万,取给户、工二部,搜括库藏,扣留军国之需。部臣科臣屡争,皆不听。末年,复令税监兼司,奸弊日滋矣。  明初设南北织染局,南京供应机房,各省直岁造供用,苏、杭织造,间行间止。自万历中,频数派造,岁至十五万匹,相沿日久,遂以为常。陕西织造绒袍,弘、正间偶行,嘉、隆时复遣,亦遂沿为常例。  烧造之事,在外临清砖厂,京师琉璃、黑窑沧厂,皆造砖瓦,以供营缮。宣宗始遣中官张善之饶州,造奉先殿几筵龙凤文白瓷祭器,磁州造赵府祭器。逾年,善以罪诛,罢其役。正统元年,浮梁民进瓷器五万馀,偿以钞。禁私造黄、紫、红、绿、青、蓝、白地青花诸瓷器,违者罪死。宫殿告成,命造九龙九凤膳案诸器,既又造青龙白地花缸。王振以为有璺,遣锦衣指挥杖提督官,敕中官往督更造。成化间,遣中官之浮梁景德镇,烧造御用瓷器,最多且久,费不赀。孝宗初,撤回中官,寻复遣,弘治十五年复撤。正德末复遣。  自弘治以来,烧造未完者三十馀万器。嘉靖初,遣中官督之。给事中陈皋谟言其大为民害,请罢之。帝不听。十六年新作七陵祭器。三十七年遣官之江西,造内殿醮坛瓷器三万,后添设饶州通判,专管御器厂烧造。,是时营建最繁,近京及苏州皆有砖厂。隆庆时,诏江西烧造瓷器十馀万。万历十九年命造十五万九千,既而复增八万,至三十八年未毕工。自后役亦渐寝。  国家经费,莫大於禄饷。洪武九年定诸王公主岁供之数:亲王,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纱、罗各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千匹,绵二千两,盐二百引,花千斤,皆岁支。马料草,月支五十匹。其缎匹,岁给匠料,付王府自造。靖江王,米二万石,钞万贯,馀物半亲王,马料草二十匹。公主未受封者,纻丝、纱、罗各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绵二百两;已受封,赐庄田一所,岁收粮千五百石,钞二千贯。亲王子未受封,视公主;女未受封者半之。子已受封郡王,米六千石,钞二千八百贯,锦十匹,纻丝五十匹,纱、罗减纻丝之半,绢、冬夏布各百匹,绵五百两,盐五十引,茶三百斤,马料草十匹。女已受封及已嫁,米千石,钞千四百贯,其缎匹於所在亲王国造给。皇太子之次嫡子并庶子,既封郡王,必俟出阁然后岁赐,与亲王子已封郡王者同。女俟及嫁,与亲王女已嫁者同。凡亲王世子,与已封郡王同,郡王嫡长子袭封郡王者,半始封郡王。女已封县主及已嫁者,米五百石,钞五百贯,馀物半亲王女已受封者。郡王诸子年十五,各赐田六十顷,除租税为永业,其所生子世守之,后乃令止给禄米。  二十八年诏以官吏军士俸给弥广,量减诸王岁给,以资军国之用。乃更定亲王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以二百石递减,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以百石递减,公主及驸马二千石,郡王及仪宾八百石,县主、郡君及仪宾以二百石递减,县君、乡君及仪宾以百石递减。自后为永制。仁宗即位,增减诸王岁禄,非常典也。时郑、越、襄、荆、淮、滕、梁七王未之籓,令暂给米岁三千石,遂为例。正统十二年定王府禄米,将军自赐名受封日为始,县主、仪宾自出閤成婚日为始,於附近州县秋粮内拨给。景泰七年定郡王将军以下禄米,出閤在前,受封在后,以受封日为始;受封在前,出閤在后,以出閤日为始。  宗室有罪革爵者曰庶人。英宗初,颇给以粮。嘉靖中,月支米六石。万历中减至二石或一石。  初,太祖大封宗籓,令世世皆食岁禄,不授职任事,亲亲之谊甚厚。然天潢日繁,而民赋有限。其始禄米尽支本色,既而本钞兼支。有中半者,有本多於折者,其则不同。厥后势不能给,而冒滥转益多。奸弊百出,不可究诘。自弘治间,礼部尚书倪岳即条请节减,以宽民力。嘉靖四十一年,御史林润言:“天下之事,极弊而大可虑者,莫甚於宗籓禄廪。天下岁供京师粮四百万石,而诸府禄米凡八百五十三万石。以山西言,存留百五十二万石,而宗禄三百十二万;以河南言,存留八十四万三千石,而宗禄百九十二万。是二省之粮,借令全输,不足供禄米之半,况吏禄、军饷皆出其中乎?故自郡王以上,犹得厚享,将军以下,多不能自存,饥寒困辱,势所必至,常号呼道路,聚诟有司。守土之臣,每惧生变。夫赋不可增,而宗室日益蕃衍,可不为寒心。宜令大臣科道集议於朝,且谕诸王以势穷弊极,不得不通变之意。令户部会计赋额,以十年为率,通计兵荒蠲免、存留及王府增封之数。共陈善后良策,断自宸衷,以垂万世不易之规。”下部覆议,从之。至四十四年乃定宗籓条例。郡王、将军七分折钞,中尉六分折钞,郡县主、郡县乡君及仪宾八分折钞,他冒滥者多所裁减。於是诸王亦奏辞岁禄,少者五百石,多者至二千石,岁出为稍纾,而将军以下益不能自存矣。  明初,勋戚皆赐官田以代常禄。其后令还田给禄米。公五千石至二千五百石,侯千五百石至千石,伯千石至七百石。百官之俸,自洪武初,定丞相、御史大夫以下岁禄数,刻石官署,取给於江南官田。,十三年重定内外文武官岁给禄米、俸钞之制,而杂流吏典附焉。正从一二三四品官,自千石至三百石,每阶递减百石,皆给俸钞三百贯。正五品二百二十石,从减五十石,钞皆百五十贯。正六品百二十石,从减十石,钞皆九十贯。正从七品视从六品递减十石,钞皆六十贯。正八品七十五石,从减五石,钞皆四十五贯。正从九品视从八品递减五石,钞皆三十贯。勒之石。吏员月俸,一二品官司提控、都吏二石五斗,掾史、令史二石二斗,知印、承差、吏、典一石二斗;三四品官司令史、书吏、司吏二石,承差、吏、典半之;五品官司司吏一石二斗,吏、典八斗;六品以下司吏一石;光禄寺等吏、典六斗。教官之禄,州学正月米二石五斗,县教谕、府州县训导月米二石。首领官之禄,凡内外官司提控、案牍、州吏目、县典史皆月米三石。杂职之禄,凡仓、库、关、场、司、局、铁冶、递运、批验所大使月三石,副使月二石五斗,河泊所官月米二石,闸坝官月米一石五斗。天下学校师生廪膳米人日一升,鱼肉盐醯之属官给之。宦官俸,月米一石。  二十五年更定百官禄。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从一品至正三品,递减十三石至三十五石,从三品二十六石,正四品二十四石,从四品二十一石,正五品十六石,从五品十四石,正六品十石,从六品八石,正七品至从九品递减五斗,至五石而止。自后为永制。  洪武时,官俸全给米,间以钱钞兼给,钱一千,钞一贯,抵米一石。成祖即位,令公、侯、伯皆全支米;文武官俸则米钞兼支,官高者支米十之四、五,官卑者支米十之六、八;惟九品、杂职、吏、典、知印、总小旗、军,并全支米。其折钞者,每米一石给钞十贯。永乐二年乃命公、侯、伯视文武官吏,米钞兼支。仁宗立,官俸折钞,每石至二十五贯。宣德八年,礼部尚书胡濙掌户部,议每石减十贯,而以十分为准,七分折绢,绢一匹抵钞二百贯。少师蹇义等以为仁宗在春宫久,深悯官员折俸之薄,故即位特增数倍,此仁政也,讵可违?濙不听,竟请於帝而行之,而卑官日用不赡矣。正统中,五品以上米二钞八,六品以下米三钞七。时钞价日贱,每石十五贯者已渐增至二十五贯,而户部尚书王佐复奏减为十五贯。成化二年从户部尚书马昂请,又省五贯。旧例,两京文武官折色俸,上半年给钞,下半年给苏木、胡椒。七年从户部尚书杨鼎请,以甲字库所积之布估给,布一匹当钞二百贯。是时钞法不行,一贯仅直钱二三文,米一石折钞十贯,仅直二三十钱,而布直仅二三百钱,布一匹折米二十石,则米一石仅直十四五钱。自古官俸之薄,未有若此者。  十六年又令以三梭布折米,每匹抵三十石。其后粗阔棉布亦抵三十石,梭布极细者犹直银二两,粗布仅直三四钱而已。久之,定布一匹折银三钱。于是官员俸给凡二:曰本色,曰折色。其本色有三:曰月米,曰折绢米,曰折银米。月米,不问官大小,皆一石。折绢,绢一匹当银六钱。折银,六钱五分当米一石。其折色有二:曰本色钞,曰绢布折钞。本色钞十贯折米一石,后增至二十贯。绢布折钞,绢每匹折米二十石,布一匹折米十石。公侯之禄,或本折中半,或折多於本有差。文武官俸,正一品者,本色仅十之三,递增至从九品,本色乃十之七。武职府卫官,惟本色米折银例,每石二钱五分,与文臣异,馀并同。其三大营副将、参、游、佐员,每月米五石,巡捕营提督、参将亦如之。巡捕中军、把总官,月支口粮九斗,旗牌官半之。  天下卫所军士月粮,洪武中,令京外卫马军月支米二石,步军总旗一石五斗,小旗一石二斗,军一石。城守者如数给,屯田者半之。民匠充军者八斗,牧马千户所一石,民丁编军操练者一石,江阴横海水军稍班、碇手一石五斗。阵亡病故军给丧费一石,在营病故者半之。籍没免死充军者谓之恩军。家四口以上一石,三口以下六斗,无家口者四斗。又给军士月盐,有家口者二斤,无者一斤,在外卫所军士以钞准。永乐中,始令粮多之地,旗军月粮,八分支米,二分支钞。后山西、陕西皆然,而福建、两广、四川则米七钞三,江西则米钞中半,惟京军及中都留守司,河南、浙江、湖广军,仍全支米。已而定制,卫军有家属者,月米六斗,无者四斗五升,馀皆折钞。  凡各卫调至京操备军兼工作者,米五斗。其后增损不一,而本折则例,各镇多寡不同,不能具举。凡各镇兵饷,有屯粮,有民运,有盐引,有京运,有主兵年例,有客兵年例。屯粮者,明初,各镇皆有屯田,一军之田,足赡一军之用,卫所官吏俸粮皆取给焉。民运者,屯粮不足,加以民粮。麦、米、豆、草、布、钞、花绒运给戍卒,故谓之民运,后多议折银。盐引者,召商入粟开中,商屯出粮,与军屯相表里。其后纳银运司,名存而实亡。京运,始自正统中。后屯粮、盐粮多废,而京运日益矣。主兵有常数,客兵无常数。初,各镇主兵足守其地,后渐不足,增以募兵,募兵不足,增以客兵。兵愈多,坐食愈众,而年例亦日增云。  明田税及经费出入之数,见於掌故进,皆略可考见。洪武二十六年,官民田总八百五十万七千余顷。夏税,米麦四百七十一万七千馀石,钱钞三万九千馀锭,绢二十八万八千馀匹;秋粮,米二千四百七十二万九千馀石,钱钞五千馀锭。弘治时,官民田总六百二十二万八千馀顷。夏税,米麦四百六十二万五千馀石,钞五万六千三百馀锭,绢二十万二千馀匹;秋粮,米二千二百十六万六千馀石,钞二万一千九百馀锭。万历时,官民田总七百一万三千馀顷。夏税,米麦总四百六十万五千馀石,起运百九十万三千馀石,馀悉存留,钞五万七千九百馀锭,绢二十万六千馀匹;秋粮,米总二千二百三万三千馀石,起运千三百三十六万二千馀石,馀悉存留,钞二万三千六百馀锭。屯田六十三万五千馀顷,花园仓基千九百馀所,徵粮四百五十八万四千馀石。粮草折银八万五千馀两,布五万匹,钞五万馀贯,各运司提举大小引盐二百二十二万八千馀引。  岁入之数,内承运库,慈宁、慈庆、乾清三宫子粒银四万九千馀两,金花银一百一万二千馀两,金二千两。广惠库、河西务等七钞关,钞二千九百二十八万馀贯,钱五千九百七十七万馀文。京卫屯钞五万六千馀贯。天财库、京城九门钞六十六万五千馀贯,钱二百四十三万馀文。京、通二仓,并蓟、密诸镇漕粮四百万石。京卫屯豆二万三千馀石。太仓银库,南北直隶、浙江、江西、山东、河南派剩麦米折银二十五万七千馀两。丝绵、税丝、农桑绢折银九万馀两,绵布、苎布折银三万八千馀两。百官禄米折银二万六千馀两。马草折银三十五万三千馀两。京五草场折银六万三千馀两。各马房仓麦豆草折银二十馀万两。户口盐钞折银四万六千馀两。蓟、密、永、昌、易、辽东六镇,民运改解银八十五万三千馀两。各盐运提举馀盐、盐课、盐税银一百万三千馀两。黄白蜡折银六万八千馀两。霸、大等马房子粒银二万三千馀两。备边并新增地亩银四万五千馀两。京卫屯牧地增银万八千馀两。崇文门商税、牙税一万九千馀两,钱一万八千馀贯。张家湾商税二千馀两,钱二千八百馀贯。诸钞关折银二十二万三千馀两。泰山香税二万馀两。赃罚银十七万馀两。商税、鱼课、富户、历日、民壮、弓兵并屯折、改折月粮银十四万四千馀两。北直隶、山东、河南解各边镇麦、米、豆、草、盐钞折银八十四万二千馀两。诸杂物条目繁琐者不具载。所载岁入,但计起运京边者,而存留不与焉。  岁出之数,公、侯、驸马、伯禄米折银一万六千馀两。官吏、监生俸米四万馀石。官吏折俸绢布银四万四千馀两,钱三千三百馀贯。仓库、草场、官攒、甲斗,光禄、太常诸司及内府监局匠役本色米八万六千馀石,折色银一万三千馀两。锦衣等七十八卫所官吏、旗校、军士、匠役本色米二百一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二十万六千馀两。官员折俸绢布银二十六万八千馀两。军士冬衣折布银八万二千馀两。五军、神枢、神机三大营将卒本色米十二万馀石,冬衣折布银二千馀两,官军防秋三月口粮四万三千馀石,营操马匹本色料二万四千馀石,草八十万馀束。巡捕营军粮七千馀石。京营、巡捕营,锦衣、腾骧诸卫马料草折银五万馀两。中都留守司,山东、河南二都司班军行粮及工役盐粮折银五万馀两。京五草场商价一万六千馀两。御马三仓象马等房,商价十四万八千馀两。  诸边及近京镇兵饷。  宣府:主兵,屯粮十三万二千馀石,折色银二万二千馀两,民运折色银七十八万七千馀两,两淮、长芦、河东盐引银十三万五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五千两;客兵,淮、芦盐引银二万六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七万一千两。  大同:主兵,屯粮本色七万馀石,折色银一万六千馀两,牛具银八千馀两,盐钞银一千馀两,民运本色米七千馀石,折色银四十五万六千馀两,屯田及民运本色草二百六十八万馀束,折草银二万八千馀两,淮、芦盐四万三千馀引,京运年例银二十六万九千馀两;客兵,京运银十八万一千两,淮、芦盐七万引。  山西:主兵,屯粮二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一千馀两,草九万五千馀束,民运本色米豆二万一千馀石,折色银三十二万二千馀两,淮、浙、山东盐引银五万七千馀两,河东盐课银六万四千馀两,京运银十三万三千馀两;客兵,京运银七万三千两。  延绥:主兵,屯粮五万六千馀石,地亩银一千馀两,民运粮料九万七千馀石,折色银十九万七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六万九千馀束,淮、浙盐引银六万七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三十五万七千馀两;客兵,淮、浙盐引银二万九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万馀两。  宁夏:主兵,屯粮料十四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一千馀两,地亩银一千馀两,民运本色粮千馀石,折色银十万八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一百八十三万馀束,淮、浙盐引银八万一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万五千两;客兵,京运年例银万两。  甘肃:屯粮料二十三万二千馀石,草四百三十馀万束,折草银二千馀两,民运粮布折银二十九万四千馀两,京运银五万一千馀两,淮、浙盐引银十万二千馀两。  固原:屯粮料三十一万九千馀石,折色粮料草银四万一千馀两,地亩牛具银七千一百馀两,民运本色粮料四万五千馀石,折色粮料草布花银二十七万九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二十万八千馀束,淮、浙盐引银二万五千馀两,京运银六万三千馀两,犒赏银一百九十馀两。  辽东:主兵,屯粮二十七万九千馀石,荒田粮四百馀两,民运银十五万九千馀两,两淮、山东盐引银三万九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三十万七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十万二千馀两。  蓟州:主兵,民运银九千馀两,漕粮五万石,京运年例银二十万六千馀两;客兵,屯粮料五万三千馀石,地亩马草折色银万六千馀两,民运银万八千馀两,山东民兵工食银五万六千两,遵化营民壮工食银四千馀两,盐引银万三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十万八千馀两,抚赏银一万五千两,犒军银一万三千馀两。  永平:主兵,屯粮料三万三千馀石,民运粮料二万七千馀石,折色银二万八千馀两,民壮工食银万二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二千馀两;客兵,屯草折银三千馀两,民运草三十一万一千馀束,京运银十一万九千馀两。  密云:主兵,屯粮六千馀石,地亩银二百九十两,民运银万两有奇,漕粮十万四千馀石,京运银十六万两有奇;客兵,民运银万六千馀两,民壮工食银九百馀两,漕粮五万石,京运银二十三万三千馀两。  昌平:主兵,屯粮折色银二千四百馀两,地亩银五百馀两,折草银一百馀两,民运银二万两有奇,漕粮十八万九千馀石,京运年例银九万六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四万七千馀两。  易州:主兵,屯粮二万三千馀石,地亩银六百馀两,民运银三十万六千馀两;客兵,京运银五万九千两。  井陉:主兵,屯粮万四千馀石,地亩银八千馀两,民运本色米麦一万七千馀石,折色银四万八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三千馀两。  他杂费不具载。

版权声明:

本站《志第五十八 食货六-明史》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志第六十 河渠二-明史

志第六十 河渠二 ○黄河下 万历元年,河决房村,筑堤AH子头至秦沟口。明年,给事中郑岳言:“运道自茶城至淮安五百馀里,自嘉靖四十四年河水大发,淮口出水之际,海沙渐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