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第一-金史

志第一 天文 自伏羲仰观俯察,黄帝迎日推策,重黎序天地,尧历日月星辰,舜齐七政,周武王访箕子,陈《洪范》,协五纪,而观天之道备矣。《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

志第二-金史

志第二 历上 昔者圣人因天道以授人时,厘百工以熙庶政,步推之法,其来尚矣。自汉太初迄于前宋,治历者奚啻七十余家,大概或百年或数十年,率一易焉。盖日月五星盈缩进退,与

志第一

  天文  自伏羲仰观俯察,黄帝迎日推策,重黎序天地,尧历日月星辰,舜齐七政,周武王访箕子,陈《洪范》,协五纪,而观天之道备矣。《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故孔子因鲁史作《春秋》,于日星风雨霜雹雷霆皆书变而不书常,所以明天道、验人事也。秦汉而下,治日患少,阴阳愆违,天象错迕,无代无之。金百有十九年,而日食四十二,星辰风雨霜雹雷霆之变,不知其几。金九主,莫贤于世宗,二十九年之间,犹日食者十有一,日珥虹贯者四五。然终金之世,庆云环日者三,皆见于世宗之世。  羲、和之后,汉有司马,唐有袁、李,皆世掌天官,故其说详。且六合为一,推步之术不见异同。金、宋角立,两国置历,法有差殊,而日官之选亦有精粗之异。今奉诏作《金史》,于志天文,各因其旧,特以《春秋》为准云。  ○日薄食煇珥云气  太祖天辅三年夏四月丙子朔,日食。四年冬十月戊辰朔,日食。六年春二月庚寅朔,日食。七年秋八月辛巳朔,日食。  太宗天会七年三月己卯,日中有黑子。九月丙午朔,日食。十三年正月丙午朔,日食。  熙宗天会十四年十一月丙寅,日中有黑子,斜角交行。  天眷三年七月癸卯朔,日食。  皇统三年十二月癸未朔,日食。四年六月辛巳朔,日食。五年六月乙亥朔,日食。八年四月戊子朔,日食。九年三月癸未朔,日食。  海陵庶人天德二年正月甲辰,日有晕珥,白虹贯之。十一月丙戌,白虹贯日。十二月乙卯,庆云见,状如鸾凤,五彩。三年正月丁酉,白虹贯日。  贞元二年五月癸丑朔,日食。三年四月丁丑朔,昏雾四塞,日无光,凡十有七日乃霁。五月丁未朔,日食。  正隆三年三月辛酉朔,有司奏日食,候之不见。海陵敕,自今日食皆面奏,不须颁告中外。五年八月丙午朔,日食。庚午,日中有黑子,状如人。六年二月甲辰朔,日有晕珥,戴背。十月丙午,庆云见。  世宗大定二年正月戊辰朔,日食,伐鼓用币,命寿王京代拜行礼。为制,凡遇日月亏食,禁酒、乐、屠宰一日。三年六月庚申朔,日食,上不视朝,命官代拜。有司不治务,过时乃罢。后为常。四年六月甲寅朔,日食。七年四月戊辰朔,日食,上避正殿、减膳,伐鼓应天门内,百官各于本司庭立,明复乃止。闰七月己卯午刻,庆云环日。八月辛亥午刻,庆云环日。九年八月甲申朔,有司奏日当食,以雨不见。为近奉安太社,乃伐鼓于社,用币于应天门内。十三年五月壬辰朔,日食。十四年十一月甲申朔,日食。十六年三月丙午朔,日食。十七年九月丁酉朔,日食。二十三年十月己未,庆云见于日侧。十一月壬午朔,日食。二十八年八月甲子朔,日食。二十九年正月乙卯巳初,日有晕,左右有珥,上有背气两重,其色青赤而厚。复有白虹贯之亘天,其东有战气长四尺余,五刻而散。丁巳巳初,日有两珥,上有背气两重,其色青赤而淡。顷之,背气于日上为冠,已而俱散。二月辛酉朔,日食。甲子辰刻,日上有重晕两*,抱而复背,背而复抱,凡二三次。乙丑,日晕两珥,有负气承气,而白虹亘天,左右有戟气。  章宗明昌三年十二月丙辰,北方微有赤气。四年九月癸未,日上有抱气二,戴气一,俱相连。左右有珥,其色鲜明。六年三月丙戌朔,日食。  承安三年正月己亥朔,日食,阴云不见。五年十一月癸丑,日食。《宋史》作六月乙酉朔。  泰和二年五月甲辰朔,日食。三年十月戊戌,日将没,色赤如赭。甲辰,申酉间,天色赤,夜将旦复然。四年三月丁卯,日昏无光。五年九月戊子戌时,西北方黑云间有赤气如火,次及西南、正南、东南方皆赤,中有白气贯彻,乍隐乍见。既而为雨,随作风。至二更初,黑云间赤气复起于西北方,及正西、正东、东北,往来游曳,内有白气数道,时复出没。其赤气又满中天,约四更皆散。六年正月,北京申,龙山县西见有云结成车牛行帐之状,或如前后摧损之势,晡时乃散。二月壬子朔,日食。七月癸巳,申刻,日有上背气一,内赤外青,须臾散。九月乙酉,夜将曙,北方有赤白气数道,历王良下,徐行至北斗开阳、摇光之东而散。八年四月癸卯,巳刻,日晕二重,风黄外赤,移时而散。  卫绍王大安元年四月壬申,北方有黑气如大道,东西竟天,至五更散。十二月辛酉朔,日食。三年三月辛酉辰刻,北方有黑气如堤,内有白气三,似龙虎之状。十月己卯,东北、西北每至初更如月将出状,明至夜半而灭,经月乃已。  宣宗贞祐元年十月丙午,夜有白气三,冲紫微而贯。十一月丙申,白气东西竟天,移时散。二年九月壬戌朔,日食,大星皆见。三年正月壬戌,日有左右珥,上有冠气,移刻散。二月丁巳,日初出赤如血,将没复然。六月戊申,夜有黑气,广如大路,自东南至于西北,其长竟天。四年二月甲申朔,日食。闰七月壬午朔,日食。  兴定元年七月丙子朔,日食。二年七月庚午朔,日食。三年七月庚申,五色云见。十月乙丑,平凉府庆云见,遣官验实,以告太庙,诏国中。五年正月,山东行省蒙古纲奏庆云见,命图以进。四月丙子,日正午,有黄晕四匝,其色鲜明。五月甲申朔,日食。  六月戊寅,日将出,有气如大道,经丑未,历虚危,东西不见首尾,移时没。十二月己巳,北方有白气,广三尺余,东西亘天。  元光元年十一月丁未,东北有赤云如火。二年五月辛未,日晕不匝而有背气。九月庚子朔,日食。  哀宗正大二年正月甲申,有黄黑昆。三年月三月庚午,省前有气微黄,自东北亘西南,其状如虹,中有白物十余,往来飞翔,又有光倏见如二星,移时方灭。四年十一月乙未,日上有虹,背而向外者二,约长丈余,两旁俱有白虹贯之。是年六月丙辰,有白气经天。或云太白入井。五年十二庚子朔,日食。八年三月庚戌酉正,日忽白而失色,乍明乍暗,左右有气似日而无光,与日相凌,而日光四出摇荡至没。  天兴元年正月壬午朔,日有两珥。三年正月己酉,日大赤无光,京、索之间雨血十余里。是日,蔡城陷,金亡。  ○月五星凌犯及星变  太宗天会七年十月甲寅,天旗明,河鼓直。十年闰四月丙申,荧惑入氐。八月辛亥,彗星出于文昌。十一年五月乙丑,月忽失行而南。顷之复故。七月己巳昏,有大星陨于东南,如散火。十二月丙戌,月食昴。  熙宗天会十三年十一月乙酉,月食,命有司用币以救,著为命。十四年正月辛巳,太白昼见,凡四十余日伏。壬辰,荧惑入月。三月丁酉夜,中星摇。九月癸未,有星大如缶,起西南,流于正西。十一月己巳,狼星摇。十五年正月戊辰,岁星犯积尸气。  天眷二年三月辛巳朔,岁星留逆在太微。五月戊子,太白昼见。八月丁丑,太白昼见;九月辛巳,犯轩辕左星;乙巳,犯左执法;十一月戊寅,入氐。三年七月壬戌,月犯毕。十二月壬午,月掩东井东辕南第一星。  皇统元年二月甲戌,月犯掩毕大星。二年十一月己酉,月犯轩辕大星。甲寅,月犯氐东北星。三年正月己丑,荧惑逆犯轩辕次北一星。二月乙丑,月犯毕大星。闰四月癸巳,月掩轩辕左角星。八月丙申,老人星见。九月丁丑,月犯轩辕大星。四年八月癸未,荧惑入舆鬼。五年四月丙申,彗星见于西北,长丈余,至五月壬戌始灭。六月甲辰,荧惑犯左执法。六年九月戊寅,荧惑犯西垣上将。己丑,月犯轩辕第二星。七年正月辛未,彗星出东方,长丈余,凡十五日灭。丁亥,太白经天。七月己巳,太白经天。庚辰,荧惑犯房第二星。十一月壬戌,岁星逆犯井东扇第二星。八年闰八月丙子,荧惑入太微垣。十月甲申,太白昼见;十一月壬辰,经天。十二月丙寅,太白昼见。九年二年癸亥,月掩轩辕第二星。七月甲辰,太白、辰星、岁星合于张。丁未,荧惑犯南斗第四星。八月壬子,又历南斗第三星。  海陵天德元年十二月甲子,土犯东井东星。二年正月乙酉,月犯昴;壬辰,犯木;乙未,犯角;二月丙寅,犯心大星。九月乙亥,太白昼见,至明年正月辛卯后不见。丁酉,月犯轩辕左角;十月乙丑,犯太微上将;十二月癸丑,犯昴。三年二月丙辰,月食。十月丁亥,月犯轩辕左角。四年正月癸卯,太白经天。二月乙亥,月掩鬼,犯镇星。五月己亥,太白经天;丁巳,又经天。六月癸巳,太白犯井东第二星。八月辛未,太白犯轩辕大星。十一月甲辰,荧惑犯钩钤。丙午,月犯井北第一星。十二月乙卯朔,太白经天。丙子,月食。闰月己亥,太白经天。  贞元年正月辛丑,月犯井东第一星。四月戊寅,有星如杯,自氐入于天市,其光烛地。十二月乙卯,太白经天。庚午,月食。闰月乙酉,太白经天。二年正月庚申,太白经天。是夜,月掩昴;二月辛丑,犯心前星,三月辛巳,月食。七月癸丑,太白昼见,凡三十有三日伏。八月戊戌,荧惑入井,凡十一日而出。十一月甲子,月食。三年八月乙酉,月犯牛;九月辛亥,犯建星;十一月戊午,掩井钺星。  正隆二年正月庚辰,太白昼见,凡六十七日伏。三年正月丁亥,有流星如杯。长二丈余,其光烛地,出太微,没于梗河之北。二月乙卯,荧惑入鬼。辛巳,月食。甲午,月掩岁星;六月丁酉,犯氐。九月己未,太白经天,至明年正月二十一日不见。十二月戊申,月入氐。四年九月壬寅,月掩轩辕右角;十一月壬辰,入毕,犯大星。十二月,太白昼见,凡七日。五年正月,海陵问司天提点马贵中曰:“朕欲自交伐宋,天道如何?”贵中对曰:“去年十月甲戌,荧惑顺入太微,至屏星,留退西出。《占书》荧惑常以  十月入太微庭,受制出伺无道之国。又去年十二月,太白昼见经天,占为兵丧,为不臣,为更主,又主有兵兵罢,无兵兵起。”甲午,月食。二月丁卯,太白昼见。四月甲戌,复见,凡百六十有九日乃伏。六年七月乙酉,月食。九月丙申,太白昼见。先是,海陵问司马贵中曰:“近日天道何如?”贵中曰:“前年八月二十九日太白入太微右掖门,九月二日至端门,九日至左掖门出,并历左右执法。太微为天子南宫,太白兵将之象,其占:兵入天子之庭。”海陵曰:“今将征伐,而兵将出入太微,正其事也。”贵中又言:“当端门而出,其占为受制,历左右执法为受事,此当有出使者,或为兵,或为贼。”海陵曰:“兵兴之际,小贼固不能无也。”是岁,海陵南伐,遇弑。  世宗大定元年十月丙午,荧惑入太微垣,在上将东。丁巳,月犯井西扇北第二星。二年正月癸巳,太白昼见。闰二月戊寅,月掩轩辕大星;三月戊申,掩太微东籓南第一星;八月乙酉,犯井西扇北第二星;九月庚戌,犯毕距星。十月戊辰,有大星如太白,起室壁间,没于羽林军,尾迹长丈余。三年正月庚子,太白昼见,凡百有十日乃伏。五月辛丑,月入氐。七月庚戌,太白昼见,百二十有七日乃伏。八月丁未,月犯井距星。丙寅,太白昼见,经天。十月庚辰,月犯太微垣西上将星。十一月庚寅,太白昼见。经天。岁星入氐。凡二十四日伏。壬子,月入氐。四年正月戊子,荧惑、岁星同居氐。己丑,荧惑出氐。二月壬午,岁星退入氐,凡二十九日。九月丙午,月犯轩辕大星北次星。十一月丙申,月食,既。十二月辛卯,太白昼见经天。癸卯,月掩房北第一星。五年正月癸亥,月掩轩辕大星北次星;八月丁酉,犯井东扇第一星。十一月癸丑,荧惑入氐,凡二十一日。六年二月丙申,月犯南半东南第二星;三月己未,入氐。四月辛丑,太白昼见,八十有八日伏。六月辛巳,太白昼见;经天。九月壬子,太白昼见,百有三日乃伏;丙辰,经天;十月壬辰,复昼见,经天。十一月辛亥,金入氐,凡七日。庚申,太白昼见,经天;十二月戊子,复见,经天。癸巳,月犯上房北第二星。七年十月乙巳,火入氐,凡四日。十一月壬申,太白昼见,九十有一日伏。丁丑,岁星昼见,二日。八年正月癸未,月掩心大星;三月庚午,掩轩辕大星北一星。己丑,太白昼见,百五十有八日乃伏。五月丁卯,岁星昼见。八月甲午,太白轩辕大星。十月庚子,月掩荧惑;十一月庚午,犯昴。九年正月戊寅,月掩心后星;四月庚子,掩心前星;八月癸卯,掩昴;十二月丙戌,犯土。丁酉,太白昼见,十有六日伏。十年正月丙寅,月掩轩辕大星;七月庚子,犯五车东南星。八月戊申朔,木星掩荧惑,在参毕间。十一年二月壬戌,荧惑犯井东扇北第一星。八月癸卯,太白昼见,十二年五月辛巳,月犯心后星;  八月癸卯,犯心大星。辛亥,荧惑掩井东扇北第二星。九月丁亥,太白昼见,在日前,九十有八日伏。十月己酉,荧惑掩鬼西北星。岁星昼见,在日后,四十有七日伏。十三年闰正月辛酉,太白昼见,四十有九日伏。二月己丑,荧惑犯鬼西北星;三月癸巳朔,入鬼;次日,犯积尸气。六月辛未,月犯心前星。十月乙丑,岁星昼见于日后,五十有三日伏。十四年三月辛丑,太白岁星昼见,十有八日伏;丙辰,二星经天,凡二日。六月己未,太白昼见,三十有九日;八月己卯,昼见,又百三十二日乃伏。庚辰,荧惑犯积尸气。十月丙寅,岁星昼见,六日。十五年十一月甲子,太白昼见,八十有六日伏。  十二月乙丑,月掩井西扇北第一星。十六年三月庚申,月食。五月甲寅,太白昼见,五十有四日伏。庚午,月掩太白;七月丁未,犯角宿距星;甲子,掩毕宿距星。八月丙子,太白犯轩辕大星。九月丁巳,月食。十月丁丑,荧惑入太微。十一月甲寅,月掩毕星。戊辰,太白犯轩辕大星。九月丁巳,月食。十月丁丑,荧惑入太微。十一月甲寅,月掩毕距星。戊辰,荧惑犯太微上将。十二月己丑,月掩太微左执法。十七年春正月丙寅,荧惑犯太微西籓上相。九月庚戌,岁星、荧惑、太白聚于尾。十二月己巳,太白昼见,四十有四日伏。十八年七月庚辰,土星犯井东扇北第二星。九月己丑,荧惑犯左执法。十二月甲午,镇星掩井西扇第一星,凡十日。十九年正月甲戌,月食,既。三月甲戌,荧惑犯氐距星。四月丁巳,岁星昼见,凡七日。七月丙子,太白昼见,四十有五日伏;八月癸卯,犯轩辕御女。辛亥,荧惑掩南斗杓第二星。九月壬申,月掩毕大星。十一月辛未,荧惑掩岁星。十二月丁亥,月犯岁星。二十年二月己丑,月掩毕大星;三月丙辰,掩毕西第二星。二十一年二月戊子,月犯镇星。戊戌,太白昼见。三月甲子,太白昼见。四月壬申,荧惑掩斗魁第二星,十有四日。六月甲戌,客星见于华盖,凡百五十有六日灭。七月乙亥朔,荧惑顺入斗魁中,五日。以下史阙。  二十二年五月甲申,太白书见,六十有四日伏。七月戊子,岁星昼见,二日。八月戊辰,太白昼见,百二十有八日,其经天者六十四日。十一月辛未,荧惑行氐中。乙亥,太白入氐。辛巳夜,月食,既。癸未,荧惑太白皆出氐中。十二月戊戌,荧惑犯钩钤。二十三年五月己卯,月食,既。九月甲申,岁星昼见,五十有五日伏。十月辛酉,太白昼见,百四十有九日乃伏。十一月丁卯,岁星昼见,三十有三日伏。闰十一月庚申,岁星昼见,九十日伏。二十四年四月己未朔,太白昼见,百四十有五日乃伏。甲申,月掩太白。九月庚子,岁星犯轩辕大星,甲辰昼见,凡五十二日伏。十月壬申,太白、辰星同度。二十五年三月乙酉,太白与月相犯,九月丁亥,月在斗魁中,犯西第五星。十一月庚辰朔,岁星昼见,在日后,凡七十四日。壬午,太白昼见,在日后,百十有一日乃伏。十二月己未,月犯荧惑。甲子,太白昼见经天。二十六年三月丙戌,荧惑入井。镇星犯太微东籓上相。壬辰,月食。四月丁丑,荧惑犯鬼西南星。七月丙申,月掩心前星。八月乙亥朔,日月五星会于轸。十二月乙未,月掩心前大星,又犯于后星。二十七年五月壬子,月犯心大星。六月庚辰,太白昼见,百七十有三日乃伏。癸巳,月掩昴;七月丙午,犯房南第一星。是日,太白昼见经天。十月己丑,太白入氐。十二月丁丑,月掩昴。二十八年正月己未,岁星留于房;甲子,守房北第一星。十一月丙申,镇星入氐。庚子,太白昼见,在日前,四十有九日伏。十二月壬申,月掩昴。二十九年正月丁酉,土星留氐中,三十有七日逆行,后七十九日出氐。五月庚寅朔,太白昼见,在日后。六月丙辰,月犯太白,月北星南,同在柳宿。十一月己未,荧惑守轩辕,至戊辰退行,其色稍怒。十二月辛丑,月食,既。  章宗明昌元年二月丁亥,太白昼见。六月丁酉,月食,既。十二月乙未,月食。二年六月壬辰,月食。十一月乙丑,金木二星见在日前,十三日方伏而顺行,危宿在羽林军士、垒壁阵下,光芒明天。十二月戊子,木金相犯,有光芒。三年三月戊戌,荧惑顺行犯太微西籓上将。四月丁巳,月食。己未,荧惑掩右执法,色怒而稍赤。四年正月丙子,月有晕,白虹贯其中。八月己亥,卯初三刻,岁星见,未正二刻,太白见,俱在午位。其夜岁星留胃十三度,守天廪。十月戊申,月食。五年十月癸卯,月食。十一月癸丑,太白昼见,在日前,三十有三日伏。六年正月庚寅,太白昼见,在日前,百有二日乃伏。六月庚辰,复昼见,在日后,百六十七日,唯是日经天。  承安元年四月,司天奏河津星象事,上谕宰相曰:“天道不测,当预防之。”八月壬戌,月食,九月壬午,太白昼见,在日前,百有七日乃伏。二年二月丁巳,太白昼见,在日后,百九十有五日乃伏;己未,经天。是夜,月食,既。三年正月甲寅,月食。七月庚戌,月食。五年五月庚午,月食,六月庚戌,月掩太白。  泰和元年十一月辛酉,月食。二年五月己未,月食。三年三月癸未,月食。六月戊戌,太白昼见,在日后,百有十日乃伏。四年九月乙亥,月食。五年三月壬申,月食。闰八月己巳,月食。六年五月甲申,太白昼见,在日前,七十有六日;庚戌,经天。六月辛未,岁星昼见,在日后;七月戊申,经天。八月癸卯,月晕围太白、荧惑二星。辛亥,岁星辰见,至夜五更,与东井距星相去七寸内。癸丑,夜半有流星如太白,其色赤,起于娄宿。己未卯正初刻,太白昼见,在日前。其夜五更,荧惑与舆鬼、积尸气相犯,在七寸内。庚申卯正初,太白昼见,在日后。其夜五更初,荧惑在舆鬼、积尸气中。壬申,太白昼见,经天,在日后。十月丙午,岁星犯东井距星。十一月壬午,太白入氐。七年正月丙戌初更,月有晕围岁、镇二星,在参毕间。辛卯,月食。三月癸丑,月掩轩辕大星。七月戊子,月食。九月己卯初更,月在南斗魁中。旦,岁星在舆鬼中。八年正月丙戌,月食。七月戊戌朔,太白昼见,在日后。八月壬戌,太白、岁星光芒相及,同在张一度。十一月庚子未刻,有流星如太白者二,光芒如炬,几一丈,起东北,没东南。  卫绍王大安元年正月辛丑,有飞星如火,起天市垣,尾迹如赤龙之状,移刻散。二月乙丑朔,太白昼见,经天。六月丁丑,月食。十月乙丑,月食荧惑。丙寅,岁星犯左执法。二年正月庚戌朔,日中有流星出,大如盆,其色碧,西行,渐如车轮,尾长数丈,没于浊中,至地复起,光散如火,移刻灭。二月,客星入紫微中,其光散如赤龙之状。三年正月乙酉,荧惑入氐中,凡十有一日乃出。二月,荧惑犯房;闰月,犯键闭星;十月癸巳,犯垒壁阵。  崇庆元年春三月,日正午,日、月、太白皆相去咫尺。  宣宗贞祐元年十一月丙子,荧惑入垒壁阵。二年二月庚戌,月食。八月丁未,月食。  九月丁亥,太白昼见于轸。十一月庚辰,镇星犯太微东垣上相。辛巳,荧惑犯房、钩钤。三年七月庚申,有流星如太白,其色青白,有尾出紫微垣北极之旁,入贯索中。己卯,月入毕,至戊夜犯毕大星。八月辛丑,月食,既。十二月庚寅,太白昼见于危,八十有五日伏。四年正月乙卯夜,中天有流星大如十,色赤长丈余,坠于西南,其声如雷。二月己亥,月食。四月丁酉,太白昼见于奎,百九十有六日乃伏。六月丙申,岁星昼见于奎,百有一日乃伏。闰七月乙未,月食;辛丑,犯毕。十一月丙戌,月晕岁星,岁在奎,月在壁;己丑,犯毕大星;十二月戊午,复犯毕大星。  兴定元年正月乙酉,月犯毕左股第二星。四月戊辰,太白昼见于井,百六十有二日乃伏。八月戊申,岁星昼见于昴,六十有七日伏。九月癸巳,月犯东井西扇第二星。十月癸丑,夜有流星大如杯,尾长丈余,自轩辕起贯太微,没于角宿之上。十一月癸未,月晕岁星、荧惑二星,木在胃,火在昴。丙戌,太白昼见。十二月戊午,月食。二年六月乙卯,月食。八月壬戌,有流星大如杯,尾长丈余,其光烛地,起建星,没尾中。一云自东北至西北而坠,其光如塔状,先有声如风,后若雷者三,窗纸皆震。十月庚申,月犯轩辕左角之少民星。十二月壬子,月食,既。三年五月庚戌,月食,既。壬子,太白昼见于参,三十有六日经天,又百八十四日乃伏。七月壬寅初昏,在星自西南来,其光烛地,状如月而稍不圆,色青白,有小星千百环之,若迸火然,坠于东北,少顷有声如鼓。八月丁卯,岁星犯舆鬼东南星。己巳,岁星昼见于柳,百有九日乃伏。十一月乙巳,月食。癸丑,白虹二,夹月,寻复贯之。四年正月庚子,月犯东井。三月甲寅,岁星犯鬼、积尸气。五月甲辰,月食;六月戊辰,犯镇星。己巳,太白昼见于张,百八十有四日乃伏。十一月壬辰,岁星昼见于翼,六十有七日,夜又犯灵台北第一星。五年正月辛丑,太白昼见于牛,二百三十有二日乃伏。司天夹谷德玉等奏以为臣强之象,请致祭以禳之。宣宗曰:“斗、牛吴分,盖宋境也。他国有灾,吾禳之可乎。”九月庚戌,岁星犯左执法。闰十二月戊子,荧惑犯轩辕。甲午,月犯荧惑。戊戌,镇星昼见于轸。己亥,太白昼见于室。六年正月辛酉,月犯荧惑;壬戌,犯轩辕。三月壬子,月食太白。癸亥,月食。丙寅,岁星犯太微左执法。七月乙亥,太白经天,与日争光。八月己卯,彗星出于亢宿、右摄提、周鼎之间,指大角,太史奏:“除旧布新之象,宜改元修政以消天变。”于是改是年为元光元年。九月丁未,灭。壬申,月食岁星。  元光二年八月乙亥,荧惑入舆鬼,掩积尸气;十月壬午,犯灵台;十一月,又犯心大星。  哀宗正大元年正月丙午,月犯昴;三月癸丑,犯荧惑。是月,荧惑逆行犯左执法。四月癸酉,荧惑犯右执法。乙未,太白、辰星相犯。三年十一月丙辰,月掩荧惑。丁巳,荧惑犯岁星;庚申,犯垒壁阵。癸酉,五星并见于西南。十二月,荧惑入月。四年正月壬戌,荧惑犯太白。六月丙辰,太白入井。七月丁亥,荧惑犯斗从西第二星。五年五月乙酉,月掩心大星。七年十月己巳,月晕,至五更复有大连环贯之,络北斗,内有戟气。十二月庚寅,有星出天津下,大如镇星而色不明,初犯辇道,二日见于东北,在织女南;乙未,入天市垣,戊申方出;癸丑,历房北,复东南行,入积薪,凡二十五日而灭。  天兴元年七月乙巳,太白、岁星、荧惑、太阴俱会于轸、翼,司天武亢极言天变,上惟叹息,竟亦不之罪也。八月甲戌,太白、岁星交。闰九月己酉,彗星见东方,色白,长丈余,弯曲如象牙,出角、轸南行,至十二日长二丈,十六日月烛不见,二十七日五更复出东南,约长四丈余,至十月一日始灭,凡四十有八日。司天奏其咎在北,哀宗曰:“我亦北人,今日之事,我当灭也,何乃不先不后,适丁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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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金史

志第四 五行 五行之精气,在天为五纬,在地为五材,在人为五常及五事。五纬志诸《天文》,历代皆然。其形质在地,性情在人,休咎各以其类,为感应于两间者,历代又有《五行志

实录卷之五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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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一-金史

志第一 天文 自伏羲仰观俯察,黄帝迎日推策,重黎序天地,尧历日月星辰,舜齐七政,周武王访箕子,陈《洪范》,协五纪,而观天之道备矣。《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

实录卷之五百一 

光绪二十八年。壬寅。六月。甲辰。谕军机大臣等、升允奏、览悉。邓增所统之忠武景字各营旗。著即裁撤。以节饷需。该抚办理一切谨慎。切勿轻听浮言。徒乱人意。现月  

○山西学政刘嘉琛奏、本年山西乡试借闱陕西。所有应行录科各事。拟于科试省南路解州。就近在该棚办理。下部知之。摺包  

○科布多参赞大臣瑞洵奏、官厂驼只不敷。应由乌里雅苏台孳生君■羊内。拣拨二百只。以备要需。得旨、著咨商连顺、酌量调用。摺包  

○又奏、科布多商务日殷。拟请改稽查俄商局为洋务局。仿照内地办法。以免窒碍而裨交涉。下外务部议。寻奏、该大臣所请。系为慎重边务、因时制宜起见。应请照准。其在事人员。三年择尤奖叙。及索果克驻卡改派委员。霍通淖尔地方增设委员。所有局费。照章开支各节。均尚切实。应请一并照准。依议行。摺包  

○湖南巡抚俞廉三奏、建立武备学堂开办情形。得旨、著即督饬认真教练。务除积习。俾成劲旅。随手  

○督办垦务兵部左侍郎贻谷奏、筹拟察哈尔右翼四旗垦务办法。量为变通。以期清弊而浚利源。从之。  

○改铸江苏赣榆县印信从江苏巡抚恩寿请也。摺包  

○乙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御史俨忠奏、农工商务。宜振兴推广一摺。政务处知道。  

○又谕、电寄刘坤一等、刘坤一、张之洞、吕海寰、盛宣怀等、先后电奏加税免厘。请旨即行定议等语。既据该大臣等通盘筹计。均称足敷抵补。著即照所议办理。惟所陈各条内。尚恐有侵我利权之处。流弊不可不防。仍著悉心筹虑。妥定一切。傥有后患。惟该大臣等是问。电寄现月  

○丙午。谕内阁、奎俊奏、甄别正佐各员。分别举劾一摺。调署四川安岳县汶川县知县如柏、夹江县知县申麟、汉州知州龚定求、德阳县知县赵渊、调署崇庆州成都县知县柴作舟、调署新甯县罗江县知县蔡承云、蓬州知州方旭、据该督奏称、均属循良之选。即著传旨嘉奖。眉州直隶州知州尹寿衡、年老多病。听断无能。著勒令休致。南部县知县史亦杰、遇事寡断。人地不宜。著开缺另补。盐源县知县斯康、性情拘执。不洽舆情。著以府经历县丞降补。昭化县知县姚汝翼、办事竭蹶。难期振作。准补资阳县知县魏云鸿、才识平庸。难膺民社。均著以教职归部铨选。什邡县知县陈锡霈、双目失明。不能理事。三台县知县张星、遇事因循。敷衍塞责。前署筠连县候补知县陈溥、藉案苛罚。胆大妄为。前署铜梁县试用知县李瑞兰、贪鄙昏庸。声名甚劣。署雅安县候补知县王恩澍、措置乖方。罔知政体。候补知县谢本嶙、行为卑鄙。惟利是图。候补府经历刘棨、行止卑污。酉阳州吏目赵德友、嗜好甚深。候补典史陈亨、行为荒谬。重庆府训导龚运炆、品行不端。营山县训导于跃渊、任意舞弊。均著即行革职。试用知县雷金铭、设局聚赌。诱害善良。咨补巴县木洞镇巡检陈久锡、开场窝赌。行同市侩。仅予革职。不足蔽辜。著永不叙用。以儆官邪。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电寄升允、据电奏宋伯鲁现经拏获。应否解京。及如何办理等语。宋伯鲁著交地方官严加管束。电寄  

○以防<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勤劳。赏四川记名提督丁鸿臣头品顶戴。余升叙有差。摺包  

○以讲信守约。赏驻喀什噶尔俄领事撇特罗福斯克、宝星。  

○丁未。谕军机大臣等、电寄张之洞等。张之洞、吕海寰、盛宣怀等、十七日电奏各节。具悉。加税免厘一事。昨据刘坤一等会奏。已有旨允准。并责成该大臣等、悉心筹虑。妥定一切。兹据奏拟以修改法律。及各国派员考查教务两条。一并入约。自可照行。惟所陈索议四条。何以前次会奏电内。并未提及。至推广口岸权利。语尤含混。其详细节目。究竟如何。仍著该大臣等、详慎妥议。懔遵前旨。切勿稍贻后患。电

○督办垦务兵部左侍郎贻谷等奏、王公马厂。与察哈尔各旗。地界毗连。交错牵混。辨认不易。惟有令该王公将厂地一律报效开垦。以兴地利。从之。  

○改铸四川涪州印信。从四川总督奎俊请也。  

○命吏部尚书敬信驰往东陵查办事件。  

○以私运军火。革在籍翰林院编修陈木滟撆职。并讯办。

随手

○戊申。谕军机大臣等、电寄德寿等、魏光焘电奏、广南府属游匪。串聚粤边。西林西隆属地匪首梁振科、杜七七、苏明、黄三、将分五路滋扰。彳滟扁张伪示。僭称总统忠义全军。势甚猖獗。已饬边军截剿等语。云南广西各边界。土匪游勇。句结为患。晶■宜经谕令各该督抚迅速会剿。不准推诿玩延。乃日久尚未扑灭。实属治军不力。苏元春久任边防。毫无展布。王之春现经朝廷弃瑕肬■闲用。责有专归。著德寿、魏光焘、邓华熙、会同王之春、苏元春等、督饬各军。赶紧将此股匪徒。认真捕剿。从速殄灭。务令一律肃清。以安民生而除边患。傥再稽迟贻误。试问该督抚等、能当此重咎否。懔之。

电寄

○吉林将军长顺等奏、俄员干预收降土匪情形。殊形掣肘。请饬外务部转商俄使劝导。以靖地方。下外务部查照办理。  

○又奏。吉林阖属制兵。军装等项。被俄兵<目辟>暒穴<曰融>夕<夗贝>虏损坏。甯古塔库储银钱。悉化乌有。仓粮賸亦无多。现电商伯力总督交还。派员验收。下部知之。  

○山东巡抚张人骏奏。停止武科。筹建武备学堂。宜妥订考选出身章程。俾得及时自效。下政务处会同兵部议。寻奏、武备学堂规制章程。前奉谕旨。令张之洞、袁世凯、妥议具奏。现尚未据奏到。该抚所拟出身章程。应俟将来核定。再行办理。从之。摺包  

○又奏、开办武备学堂。拟暂行试办章程。以资造就。得旨、著移交周馥、妥为经理。务督饬认真教练。期收实效。随

手  

○以捐助兴学钜款。赏湖北在籍提督刘维桢尚书衔。谕摺汇存

○以被倢■<曰融>■<石木>冤抑。复候选知府袁世敦、山东莒州知州蒋楷原官。现月  

○以禀揭虚诬。声名贪劣。革安徽安庆府知府方连轸职。勘工不实。有意阿附。革合肥县县丞余肇度职。现月  

○己酉。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仓役放米舞弊。并盗卖米石。请饬查办一摺。据称五月闲。兴平仓发放镶蓝旗包衣甲米。该仓役胆敢私行折价。并有盗卖仓米情事等语。著荣庆、刘恩溥、按照所指各节。确切严查拏办。以除仓蠹。毋稍宽纵。原摺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寻奏、所倢■<曰融>■<石木>仓役各节。均无实据。嗣后益当严加防范。以肃仓政。报闻。摺包  

○又谕、有人奏、广东潮州镇总兵蒯德浦、争车互斗<虘阝>斲。伤毙数命。并派勇拏车。劫害商旅。被控有案。请饬查办等语。著锡良按照所倢■<曰融>■<石木>各节。严切查明。据实具奏。毋稍徇纵。原片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现月摺包  

○又谕、有人奏、广东潮州镇总兵蒯德浦、盗卖官米。招摇诈赃。被控有案。请饬查办等语。著升允按照所倢■<曰融>■<石木>各节。严切查明。据实具奏。毋稍徇纵。原片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吉林将军长顺等奏、吉林路工将竣。拟请展修枝路。力争先著。稍保利权。下外务部议。寻奏、库帑难筹。无从得此钜款。如该将军等、能就地招股。自行筹办。最为妥善。否则暂缓兴修。得旨、著再行妥议具奏。寻奏、吉林至长春一段铁路。关系重要。自应熟权缓急。以重要公。此段工费约需二百数十万两。应请饬户部先筹的款八十万两。其余由吉林将军就地筹集。或招集华商股分。以期迅速兴办。依议行。摺包  

○以吞饷匿械。已革副将赵贵华、遣戍新疆。摺包  

○庚戌。上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御乾清宫。美国使臣康格、带领博览会大臣巴礼德觐见。外记注

谕摺汇存

○直隶总督袁世凯奏、覆陈广宗等处剿办情形。并自请核议。得旨、该督办事实心。毋庸饬部核议。仍著随时勤恤民隐。以副倚任。随手  

○以户部右侍郎戴鸿慈为江南乡试正考官。鸿胪寺少卿黄均隆为副考官。翰林院编修朱延熙为陕西乡试正考官。段友兰为副考官。编修曹福元为山西乡试正考官。掌江西道监察御史杨士燮为副考官。  

○以固伦额驸符珍署正蓝旗汉军都统。外记注  

○辛亥。遣官祭火神庙。外记注  

○谕这国机大臣等、电寄奎俊、电悉。仁寿县匪首熊青禾、纠血■乣突起。焚毁教堂。并扰及彭山。戕毙教民多命。而华阳、金堂、肬■闲州、所属之溆板滩等处匪徒。亦相继聚血■乣滋扰。何以平日漫无觉察。致令逼近省城各处。实属异常疏忽。著奎俊迅速选调得力勇营。相机剿办。严拏首要。解散胁从。务期早日扑灭。以盖前愆。一面仍将各处教堂教士人等、切实保护。毋再疏虞。致干重咎。署仁寿县张之鹤、养痈成患。咎无可辞。著革职留缉。本日有人奏、川省乱象已成。督臣溺职贻误。办理日形竭蹶。藩司员凤林、昏愦健忘。首府阿麟、贪黩著闻。吏治军政。诸多废弛等语。川省地方紧要。奎俊身膺疆寄。责无旁贷。务当振刷精神。于剿匪治军察吏一切事宜。认真整顿。傥再迁就因循。致酿巨患。贻误大局。定惟该督是问。  

○又谕、电寄奎俊、前发遣四川之已革布政使荣铨、著奎俊将该官犯安置甯远府属。不准在省城逗遛。  

○又谕、电寄张之洞等、张之洞现授为商务大臣。嗣后续议英日各国商约。著吕海寰、盛宣怀、即赴湖北省会议。仍随时与刘坤一妥酌办理。电寄  

○命湖广总督张之洞、充督办商务大臣。现月  

○以内阁学士刘永亨、署户部右侍郎。兼管钱法堂事务。

现月

○调正红旗满洲副都统继禄为正白旗满洲副都统。正黄旗蒙古副都统恩焘为正红旗满洲副都统。以内阁学士铁良为正黄旗蒙古副都统。以总管内务府大臣庄山为镶白旗汉军副都统。

明发

○赏出使美日秘国大臣四品卿衔道员伍廷芳、以四品京堂候补。现月  

○调广西布政使张曾阳滟<扌戋>为四川布政使。四川布政使员凤林为安徽布政使。安徽布政使汤寿铭为广西布政使。现月  

○调广东陆路提督马维骐为四川提督。四川提督程允和为广东陆路提督。现月  

○予积劳病故直隶保定府知府陈本议恤。  

○壬子。谕内阁、张之洞、端方、奏倢■<曰融>■<石木>庸劣不职各员一摺。湖北署安陆府知府高宝瀛、阘敺

■几无能。罔顾行检。郧阳府通判龚葆中、性好扶箕。民情摇惑。武昌县知县陈瑞澜、昏愦糊涂。荒嬉废事。房县知县滕椿、年少气浮。执拗任性。大挑知县高应壬、图蚀陋规。办厘取巧。大挑知县吴锡恩、违例苛罚。兼好治游。房县训导曾心传、于预词讼。人品不端。巴河巡检严宝龄、职守多疏。簰洲巡检淩潮、行止卑污。署黄陂站巡检洪玉赐、人欠明白。武昌县典史崔润森、操守不谨。天门县典史刘光宇、妄思越俎。试用巡检胡建藩、浮躁喜事。试用典史张杰、性非安静。均著一并革职。署德安府知府廖正华、关防不谨。啧有烦言。著以同知降补。襄阳府通判周继昌、遇事因循。难期振作。石首县知县刘训火滟廉、人似安详。才欠历练。云梦县知县祝汝嘉、捕务废弛。意存欺饰。准补谷城县署光化县知县张国兰、性成巧滑。不洽舆情。均著开缺另补。祝汝嘉任内。尚有承缉盗案。未经获犯。著留于该县勒限协缉。枝江县知县陈富文、年近七旬。公事善忘。著勒令休致。咸甯县知县杨钧、纵子招摇。不能约束。署通城县知县李绍闵、赋性拘牵。办事迂缓。署安陆县知县程元恺、听断颟顸。耽阁讼事。署长阳县知县钱锦渠、庸懦无能。难膺民社。惟各该员文理尚优。著以教职归部选用。现月  

○又谕、岑春火滟宣奏、举劾属员一摺。山西太原府知府吴匡、大同府知府李桂林、太义同知李崇洸、准补甯远厅抚民通判吴廷燮、均著交军机处存记。前解州直隶州知州沈士鑅、著俟服阕后送部引见。准补霍州直隶州知州齐福田、署泽州府知府请补绛州直隶州知州陈继良、托克托城抚民通判樊恩庆、候补直隶州知州潘礼彦、榆次县知县任兰馥、补用知县赖庆荣、安邑县知县刘瀛、沁水县知县晁鸿年、太平县知县侯绍宣、调补大同县知县徐沛霖、大甯县知县曹季凤、沁源县知县曾光文、屯留县知县朱善元、按察司司狱王勋、闻喜县训导胡瀛、均著传旨嘉奖。平阳府通判李兆麟、性情浮躁。巧取济贪。候补知县柳增慧、本非吏才。年老务得。拔贡知县熊方燠、贪婪狙诈。不守官箴。试用知县李如玺、质本庸劣。利令智昏。均著即行革职。永不叙用。候补道泽宣、貌似有才。心实险诈。孟县知县张立仁、识闇才庸。操守不谨。大挑知县袁騧、外饰令善。中怀欺罔。候补通判贺祖英、声名平常。操守难信。准补广灵县知县张印曾、候补知县常冠嵩、嗜好皆深。职事全废。均著即行革职。候补知县瞿光焯、识浅望轻。瞻徇情面。著以府经历县丞降补。凤台县知县祝裕、年迈才庸。性耽安逸前永甯州知州高培焜、才足惑人。奣<虘阝>亦实放利。均著勒令休致。太原理事通判讷钦、才欠开展。办事因循。著开缺另补。武乡县知县王缉熙、离省经年。员缺久悬。著即开缺。不准回省候补。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川省乱象日炽。督臣溺职贻误情形。又奏、川省乱象已成。督臣办理日形竭蹶各摺片。据称藩司员凤林、昏愦善忘。年老嗜利。及道府各员劣奣<虘阝>亦等语。川省吏治疲玩。军政废弛。近日资阳等处匪徒。复有扰乱情事。全在疆臣认真整顿。挽回积习。绥靖地方。若如所奏各节。非特贻误大局。实属有负委任。奎俊嗣后务当振作精神。力图报称。并将所倢■<曰融>■<石木>文武。按款严查。据实具奏。毋稍徇饰。自干咎戾。原摺单片。均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电寄张之洞等。张之洞、吕海寰、盛宣怀等、电奏所议内港行轮章程。及推广口岸权利两款。请迅即电示等语。核阅各节。于治权利权。皆被侵损。流弊滋多。著责成刘坤一、张之洞等、再行详慎筹商。妥议具奏。电寄  

○又谕、电寄马维骐、昨已有旨。马维骐调补四川提督。现在四川仁寿彭山等县。有匪徒纠血■乣滋事。焚毁教堂。伤毙教民重案。著马维骐酌带勇营。配齐军火。迅速赴任。会商奎俊、妥筹剿抚。以靖地方。电寄  

○湖广总督张之洞等奏、省城创办警察。拟将省城房捐一项。作为警察经费。以免重累商民。得旨、著即认真办理。毋滋流弊。以收实效。随手  

○镶黄旗蒙古都统奕谟、因病解职。  

○以辅国将军善豫署镶白旗汉军副都统。明发  

○以声名甚劣。革四川成都府知府阿麟职。现月  

○癸丑。上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幸阅是楼。侍晚膳。至乙卯皆如之。外记注  

○甲寅。万寿节前期。上诣寍寿宫乐寿堂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前行礼。  

○御乾清宫受贺。外记注  

○谕内阁、朕钦奉皇太后懿旨。庆亲王奕劻之第五子载抡、著赏给头品顶戴。现月  

○云贵总督魏光焘奏、营团力解普围。晶■宜获胜仗。得旨、仍著认真佃剿。以靖边患。随手  

○四川总督奎俊奏、南充等处二十四州县。及肬■闲州等三十七厅州县。春粮受伤。雨泽愆期。以致米价腾贵。现经开仓赈济。以顾目前之急。得旨、著即妥速赈济。毋任失所。随

○盛京将军增祺奏、贼匪滋扰。与俄员商派兵队。以资剿捕。又奏、东省铁路大通。交涉日繁。请添设铁路交涉总分各局。并下外务部知之。摺包  

○乙卯。谕军机大臣等、电寄丁振铎、柳州府河水。因大雨不止。陡涨数丈。被灾甚重。上下游各属。同遭水患。览奏实深轸念。著该抚迅即妥为赈恤。毋任流离失所。现月  

○贵州巡抚邓华熙奏、改设大学堂。并拟开办章程条规。得旨、著即督饬切实讲求。仍随时考察。务收兴学之效。摺包  

○命世袭一等诚嘉毅勇公麟光在乾清门行走。  

○以黑龙江将军绰哈布为镶黄旗蒙古都统。  

○丙辰。万寿节。上诣大高殿寿皇殿行礼。  

○遣官祭太庙后殿。奉先殿。上以孟秋享太庙。自是日始、斋戒三日。黄绫本  

○丁巳。以匡助办款。赏俄银行代办巴乐克、前驻沪比总领事法郎机、驻汉比副领事魏来嘎宝星。摺包  

○戊午。谕军机大臣等、电寄奎俊、据电奏该省土匪情形。晶■宜经分别剿抚。已将院山寺石板滩等处收复。匪党退据萧家坪。复有拆毁金堂县属教堂。并杀教民多命。幸将洋司铎保护无恙等语。该省匪势猖獗。奎俊务即督饬各军。迅速扑灭。毋任蔓延。致干咎戾。交卸金堂县知县杨昱、姑息养奸。著即革职。代理金堂县知县丁良干、甫经到任。仓猝遇变。不无可原。著摘去顶戴。撤任留缉。仍著通饬各属文武。振刷精神。勤求民瘼。并将教堂教士。及洋商人等。切实保护。毋稍大意。电寄  

○以兵部尚书裕德为顺天乡试正考官。都察院左都御史陆润庠、户部左侍郎陈邦瑞、内阁学士李联芳、为副考官。纂修官

史宝安恭纂  

总纂官钱骏祥恭辑监修总裁世恭阅二签五月初十日正总裁那恭阅月日专司蒿■禾本陆恭覆阅癸丑十一月二十九日

徐恭阅月日  

荣月日副总裁唐月日  

宗室宝恭阅六月初三日  

陈恭阅三签四月十一日  

熙月日  

郭恭阅十月初七日  

宗室麒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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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二-金史

志第二 历上 昔者圣人因天道以授人时,厘百工以熙庶政,步推之法,其来尚矣。自汉太初迄于前宋,治历者奚啻七十余家,大概或百年或数十年,率一易焉。盖日月五星盈缩进退,与

本纪第十九-金史

本纪第十九 世纪补 景宣帝讳宗峻,本讳绳果,太祖第二子。母曰圣穆皇后唐括氏,太祖元妃。宗峻在诸子中最嫡。 天辅五年,忽鲁勃极烈杲都统诸军取中京,帝别领合扎猛安,受金牌,

实录卷之五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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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九

  世纪补  景宣帝讳宗峻,本讳绳果,太祖第二子。母曰圣穆皇后唐括氏,太祖元妃。宗峻在诸子中最嫡。  天辅五年,忽鲁勃极烈杲都统诸军取中京,帝别领合扎猛安,受金牌,既克中京,遂与杲俱袭辽主于鸳鸯泺。辽主走阴山,耿守忠救西京,帝与宗翰等击走之。西京城南有浮图,敌先据之,下射,士卒多伤。帝曰:“先取是,则西京可下。”既而攻浮图,克下,遂下西京。太祖崩,帝与兄宗干率宗室群臣立太宗。天会二年薨。  熙宗即位,追上尊谥曰景宣皇帝,庙号徽宗。改葬兴陵。海陵弑立,降熙宗为东昏王,降帝为丰王。世宗复熙宗庙谥,尊帝为景宣皇帝。子合剌、常胜、查剌。合剌是为熙宗。  睿宗立德显仁启圣广运文武简肃皇帝讳宗尧,初讳宗辅,本讳讹里朵,大定上尊谥,追上今讳。魁伟尊严,人望而畏之。性宽恕,好施惠,尚诚实。太祖征伐四方,诸子皆总戎旅,帝常在帷幄。  天辅六年,太祖亲征,太宗居黄龙府,安福哥诱新降之民以叛,帝与乌古乃讨平之。南路军帅鹘实答以赃败,帝往阅实之,咸称平允。  天会五年,宗望薨,帝为右副元帅,驻兵燕京。十一月,分遣诸将伐宋,帝发自河间,徇地淄、青。六年正月,宋马括兵二十万至乐安,帝率师击破之。闻宋主在扬州,时东作方兴,留大军夹河屯田而还,军山西。二月,移剌古破宋台宗隽、宋忠军五万于大名,明日再破之,获宗隽、忠而还。冀州人乘夜出兵袭照里营。照里击败之。宋主奉表请和,密书以诱契丹、汉人。诏伐宋。帝发自河北,降滑州,取开德府,攻大名府,克之,河北平。  初,伐宋,河北、河东诸将议不决,或欲先定河北、或欲先平陕西,太宗两用其策。而宗翰来会于濮,既平河北,遂取东平及徐州,尽得宋人江淮运致金币在徐州官库者,分给诸军,而刘豫遂以济南降。使拔高速等袭宋主于扬州,而宋主闻之,比拔高速至扬州,前夕已渡江矣。宋主乃贬去帝号,再以书来请存社稷,语在《宗翰传》中,既而宗弼追宋主,宋渡江,入于杭州,复遁入海,宗弼乃还。  于是,娄室所下陕西城邑辄叛,宗翰等曰:“前讨宋,故分西师合于东军,而陕西五路兵力雄劲,当并力攻取。今挞懒抚定江北,宗弼以精兵二万先往洛阳。以八月往陕西,或使宗弼遂将以行,或宗辅、宗干、希尹中以一人往。”上曰:“娄室往者所向辄办,今专征陕西,岂倦于兵而自爱邪?卿等其戮力焉!”由是诏帝往。  是时,宋张浚兵取陕西,帝至洛水治兵,张浚骑兵六万,步卒十二万壁富平。帝至富平,娄室为左翼,宗弼为右翼,两军并进,自日中至于昏暮,凡六合战,破之。耀州、凤翔府皆来降。遂下泾、渭二州。败宋经略使刘倪军于瓦亭,原州降。撒离喝破德顺军静边寨,宋泾原路统制张中孚、知镇戎军李彦琦以城降。宋秦凤路都统制吴玠军于陇州境上,招讨都监马五击走之,降一县而还。帝进兵降甘泉等三堡,取保川城,破宋熙河路副总管军三万,获马千余,拔安西等二寨,熙州降。分遣左翼都统阿卢补、右翼都统守弼招抚城邑之未下者,遂得巩、洮、河、乐、西宁、兰、廓、积石等州,定远、和政、甘峪、宁洮、安陇等城寨及镇堡蕃汉营部四十余,于是泾原、熙河两路皆平。撒离喝降庆阳府,慕洧以环州降。既定陕西五路,乃选骑兵六千,使撒离喝列屯冲要。于是班师,与宗翰俱朝京师,立熙宗为谙版勃极烈,帝为左副元帅。  十三年,行次妫州薨,年四十,陪葬睿陵,追封潞王,谥襄穆。皇统六年,进冀国王。正隆二年,追赠太师、上柱国,改封许王。世宗即位,追上尊谥立德显仁启圣广运文武简肃皇帝,庙号睿宗。二年,改葬于大房山,号景陵。  显宗体道弘仁英文睿德光孝皇帝,讳允恭,本讳胡土瓦,世宗第二子,母曰明德皇后乌林答氏。皇统六年丙寅岁生。体貌雄伟,孝友谨厚。  大定元年十一月,世宗即位于东京。乙酉,封楚王,置官属。十二月,从至中都。  二年四月己卯,赐名允迪。五月壬寅,立为皇太子,世守谓之曰:“在礼贵嫡,所以立卿。卿友于兄弟,接百官以礼,勿以储位生骄慢。日勉学问,非有召命,不须侍食。”帝上表谢。专心学问,与诸儒臣讲议于承华殿。燕闲观书,乙夜忘倦,翼日辄以疑字付儒臣校证。九月庚子,诏东宫三师对皇太子称名,少师以降称臣。十一月庚子,生辰,百官贺于承华殿,世宗赐以袭衣良马,赐宴于仁政殿,皇族百官皆与。自后生辰,世宗或幸东宫,或宴内殿,岁以为常。十二月辛卯,奏曰:“东宫贺礼,亲王及一品皇族皆北面拜伏,臣但答揖。伏望天慈听臣答拜,庶惇亲亲友爱之道。”世宗从之,以为定制。  世宗闻儒者郑松贤,松先为同知博州防御事致仕,起为左谕德,诏免朝参,令辅太子读书。松以友谕自处,帝尝顾松使取服带,松对曰:“臣忝谕德,不敢奉命。”帝改容称善,自是益加礼遇。每出猎获鹿,辄分赐之。  四年九月,纳妃徒单氏,行亲迎礼。故事,大贺卤簿天子乘玉路,皇太子卤簿乘金路。六年,世宗行自西京还都,礼官不知皇太子自有卤簿金路,乃请太子就乘大驾缀路,行在天子之前。上疑其非礼,详阅旧典,礼官始觉其误。于是礼部郎中李邦直、员外郎李山削一阶,太常少卿武之才、太常丞张子羽、博士张榘削两阶。  顷之,礼官议受册谒谢太庙,服常朝服,乘马,世宗曰:“此与外宫礼上后谒诸神庙无异,海陵一时率意行之,何足为法?大册与三岁祫享当用古礼为是。孔子曰:‘礼与其奢也宁俭。’不当轻易如此。”又曰:“右丞苏保衡虽汉人不通经史,参政石琚通经史而不言,前日礼官既已削夺,犹不惧邪?其具前代典礼以闻,朕将择而处之。”久之,将授太子册宝,仪注备仪仗告太庙。上曰:“朕受尊号谒谢,乃用故宋真宗故事,常朝服乘马。皇太子乃用备礼,前后不称,甚无谓也。”谓右丞相良弼、左丞守道曰:“此卿等不用心所致。”良弼等谢曰:“臣愚虑不及此。”上复曰:“此文臣因循故也。”是年十月甲申,祫享于太庙,行亚献礼。  七年,帝有疾,诏左丞守道侍汤药,徙居琼林苑临芳殿调治。  八年正月甲戌,改赐名允恭。庚辰,受皇太子册宝,帝上表谢。  九年五月,世宗命避暑于草泺,隋王惟功从行,其应从行者皆给道路费。帝奏曰:“远去阙廷,独就凉地,非臣子所安,愿罢行。”世宗曰:“汝体羸弱,山后高凉,故命汝往。”丁丑,百官奉辞于都城之北,再拜,帝答拜。是月,百官承诏具笺问起居。  六月,百官问起居如前。八月乙酉,至自草泺,百官迎谒于都城之北,如送仪。丙戌,入见,世宗曰:“吾兒相别经夏,极甚思忆也。”九月,诏皇太子供膳勿月支,岁给五千万。  十年八月,帝在承华殿经筵,太子太保寿王爽启曰:“殿下颇未熟本朝语,何不屏去左右汉官,皆用女直人。”帝曰:“谕德、赞善及侍从官,曷敢辄去?”爽乃揖而退。帝曰:“宫官四员谓之谕德、赞善,义可见矣,而反欲去之,无学故也。”有使者自山东还,帝问民间何所苦,使者曰:“钱难最苦。官库钱满有露积者,而民间无钱,以此苦之。”帝曰:“贮之空室,虽多奚为。”谓户部尚书张仲愈曰:“天子富藏天下,何必独在府库也。”因奏曰:“钱在府库,何异铜矿在野。乞流转,使公私俱利。”世宗嘉纳,诏有司议行之。  十年一月丁亥,有事于圆丘,帝行亚献礼。  十二年五月,世宗闻德州防御使胡剌谋叛,因曰:“朕于亲亲之道未尝不笃,而辄敢如此。”帝徐奏曰:“叔胡剌性荒纵,耽娱乐,而无子嗣,忽如此狂谋,望更阅实之。”十月己未,祫享于太庙,帝摄行祀事。  十三年十月,承诏与赵王惟中、曹王惟功猎于保州、定州。十一月甲午,还京师。  十四年四月乙亥,世宗御垂拱殿,帝及诸王侍侧。世宗论及兄弟妻子之际,世宗曰:“妇言是听而兄弟相违,甚哉。”帝对曰:“《思齐》之诗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臣等愚昧,愿相励而修之。”因引《棠棣》华萼相承,脊令急难之义,为文见意,以诫兄弟焉。  十五年,世宗诏五品职事官谢见皇太子。  十七年五月甲辰,侍宴于常武殿,典食令涅合进粥,帝将食,有蜘蛛在粥碗中,涅合恐惧失措,帝从容曰:“蜘蛛吐丝乘空,忽堕此中尔,岂汝罪哉。”十月己卯,祫享于太庙,摄行祀事。  十九年四月戊申,有事于太庙,摄行祀事。丁巳,詹事乌林答愿入谢,帝命取幞头腰带,官属请曰:“此见宰相师傅之礼也。”帝曰:“愿事陛下久,以此加敬耳。”皆曰:“非臣等所及。”十一月,改葬明德皇后于坤厚陵,帝徒行挽灵车。遇大风雪,左右进雨具,帝却之。比至顿所,衣尽沾湿,观者无不下泪。海陵虽贬黜为庶人,宗干尚称明肃皇帝,议者以为未尽,帝具表奏论。世宗嘉纳之。于是宗干削去帝号,降封辽王。  二十四年,世宗将幸上京,诏帝守国,作“守国之宝”以授之。其遣使、祭享、五品以上官及事利害重者遣使驰奏,六品以下官、其余常事,并听裁决。每三日一次于集贤殿受尚书省启事。京朝官遇朔望具朝服问侯。车驾在路,每二十日一遣使问起居。已达上京,每三十日一问起居。世宗曰:“今巡幸或能留一二年,以汝守国。譬之农家种田,商人营利,但能不坠父业。即为克家子也。”帝对曰:“臣在东宫二十余年,过失甚多,陛下以明德皇后之故未尝见责。臣诚愚昧,不克负荷,乞备扈从。”世宗曰:“凡人养子,皆望投老得力。朕留太尉、左右丞、参政辅汝,彼皆国家旧人,可与商议。且政事无难,但用心公正,无纳谗邪,一月之后,政事自熟。”帝流涕坚辞,左右为之感动。三月,世宗如上京,帝守国留中都。初,帝在东宫,或携中侍步于芳苑。中侍出入禁中,未尝限阻。此辈见帝守国,各为得意,帝知之,谓诸中侍曰:“我向在东宫,不亲国政,日与汝辈语话。今即守国,汝等有召命然后得入。”五月,世宗至上京,赐敕书曰:“朕以前月八日到辽阳,此月二日达上京,翌日祀庆元庙。省方观民,古之制也。汝守国任重,夏暑方炽,益当自爱,无贻朕忧。”帝谓徒单克宁曰:“车驾巡幸,以国事见属。刑名最重,人之死生系焉。凡有可议,当尽至公。比主上还都,勿有废事。”自是,凡启禀刑名,帝自披阅,召都事委曲折正,移晷忘倦,或赐之食。近侍报瑶池位莲开,当设宴。帝曰:“圣上东巡,命我守国,何敢宴游废事?采致数花足矣。”七月,遣子金源郡王麻达葛奉表问起居,请世宗还都。十一月壬寅,帝冬猎。辛亥,还都。  二十五年正月乙酉朔,免群臣贺礼。帝自守国,深怀谦抑,宫臣不庭拜,启事时不侍立,免朔望礼。京朝朔日当具公服问候,并停免。至是,群臣当贺,亦不肯受。甲寅,帝如春水。二月庚申,还都。丁卯,遣子金源郡王麻达葛奉表贺万春节。四月,久不雨,帝亲祷,即日沾足。  六月甲寅,帝不豫。庚申,崩于承华殿。世宗自上京还,次天平山好水川,讣闻,为位临奠于行宫之南,大恸者久之。亲王、百官、皇族、命妇及侍卫皆会哭,世宗号泣还宫。比至中都,为位奠哭者凡七焉。世宗以豳王永成为中都留守,来护丧,遣滕王府长史再兴、御院通进阿里剌来保护金源郡王,遣左宣徽使唐括鼎来致祭,诏妃徒单氏及诸皇孙丧服并如汉制。帝王储位久,恩德在人者深,每日三时哭临,侍卫军士皆争入临,伏哭于承华殿下,声殷如雷。中都百姓市门巷端为位恸哭。七月壬午朔,赐谥宣孝太子。九月庚寅,殡于南园熙春殿。己酉,世宗至自上京,未入国门,先至熙春殿致奠,恸哭久之。比葬,亲临者六。帝事世宗,凡巡幸西京、凉陉,及上陵、祭庙、谒衍庆宫,田猎观稼,拜天射柳,未尝去左右。上有事于圆丘,及亲享于太庙,则行亚献礼,不亲祀则摄行祀事。国有大庆则率百官上表贺。正旦、万春节则总班上寿。冬十月庚戌朔,宰相以下朝见于庆和殿,太尉完颜守道上寿,世宗追悼凄怆者久之。十一月甲申,灵驾发引,世宗路祭于都城之西。庚寅,葬于大房山。世宗欲加帝号,以问群臣,翰林修撰赵可对曰:“唐高宗追谥太子弘为孝敬皇帝。”左丞张汝弼曰:“此盖出于武后。”遂止,乃建庙于衍庆宫后,祭和三献,乐用登歌。  二十六年,立子璟为皇太孙。二十九年,世宗崩。太孙即位,是为章宗。  五月甲午,追谥体弘仁英文睿德光孝皇帝,庙号显宗。丁酉,祔于太庙,陵曰裕陵。  帝天性仁厚,不忍刑杀。梁檀兒盗金银叶,怜其母老,李福兴盗段匹,值坤厚陵礼成,家令本把盗银器,值万春节,皆委曲全活之。亡失物者,责其偿而不加罪。闻四方饥馑,辄先奏,加赈赡。因田猎出巡,所过问民间疾苦。敬礼大臣,友爱兄弟。葬明德皇后于坤厚陵,诸妃皆祔,自磐宁宫发引,赵王惟中以其母挽车先发,令张黄盖者前行,帝呼执盖者不应,少府监张仅言欲奏其事,帝止之。尝作《重光座铭》,及刻座右铭于小玉碑,并刻其碑阴,皆深有理致。最善射而不殚物,尝奉诏拜陵,先猎,射一鹿获之,即命罢猎,曰:“足奉祀事,焉用多杀?”好生盖其天性云。  赞曰:辽王杲取中京,宗翰、宗望皆从,景宣别领合扎猛安。合扎猛安者,太祖之猛安也。宗翰请立熙宗,宗干不敢违,太宗不能拒,其义正,其理直矣。旧史称睿宗宽恕好施惠,熙宗不终,海陵陨毙,自时厥后,得大位者皆其子孙,有以夫。显宗孝友惇睦,在东宫二十五年,不闻有过。承意开导,四方阴受其赐。天下不假之年,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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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一-金史

志第一 天文 自伏羲仰观俯察,黄帝迎日推策,重黎序天地,尧历日月星辰,舜齐七政,周武王访箕子,陈《洪范》,协五纪,而观天之道备矣。《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

本纪第十八-金史

本纪第十八 哀宗下 九月戊寅朔,诏减亲卫军。己丑,军士杀郑门守者出奔。壬辰,起上党公张开及临淄郡王王义深、广平郡王范成进为元帅。以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权参知政事。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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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九 世纪补 景宣帝讳宗峻,本讳绳果,太祖第二子。母曰圣穆皇后唐括氏,太祖元妃。宗峻在诸子中最嫡。 天辅五年,忽鲁勃极烈杲都统诸军取中京,帝别领合扎猛安,受金牌

本纪第十八

  哀宗下  九月戊寅朔,诏减亲卫军。己丑,军士杀郑门守者出奔。壬辰,起上党公张开及临淄郡王王义深、广平郡王范成进为元帅。以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权参知政事。乙未,以榜召民卖放下年军需钱,上户田租如之。辛丑,夜大雷,工部尚书蒲乃速震死。  闰月戊申朔,遣使以铁券一、虎符六、大信牌十、织金龙文御衣一、越王玉鱼带一、弓矢二赐兗王用安,其父母妻皆赠封之。又以世袭宣命十、郡王宣命十、玉免鹘带十付用安,其同盟可赐者即赐之。辛亥,遣张开、温撒辛、刘益、高显率步军护陈留、通许粮道。罢贫民进献粮。戊午,招乡导。己未,有箭射入宫中,书奸臣姓名,两日而再得之。辛酉,再括京城粟,以御史大夫合周、点检徒单百家等主之。丙寅,括粟使者兵马都总领完颜九住以粟有蓬稗,杖杀孝妇于省门。  十月,以前司农卿李涣飞语,诏左丞李蹊、户部侍郎杨綎系狱,将以军储失计坐罪。俄蹊、綎并除名,而止籍綎家赀。涣遂权户部尚书。寻赦残欠粮,其应以粮事系者皆释之。诏征诸道军,期以十二月一日入援。  十一月丁未朔,赐贫民粥。平章政事侯挚致仕。左司郎中斜卯爱实以言事忤近侍,送有司,寻释之。己酉,卫州军校白昼取丰备仓米。壬子,京城人相食。癸丑,诏曹门、宋门放士民出就食。壬戌,召诸将相入议事。兗王用安率兵至徐州,元帅王德全闭城不纳。会刘安国与宿帅众僧奴引兵入援,至临涣,用安使人劫杀之,攻徐州久不能下,退保涟水。制使因世英以用安不赴援,还至宿州西,遇大元兵,死之。丙寅,河、解元帅权兴宝军节度使赵伟袭据陕州以叛,杀行省阿不罕奴十剌以下凡二十一人,诬阿不罕奴十剌等反状以闻。上知其冤,不能直其事,就授伟元帅左监军,兼西安军节度使,行总帅府事。伟寻亦归北。  十二月丙子朔,以事势危急,遣近侍即白华问计,华对以纪季以酅入齐之义,遂以为右司郎中。甲申,诏议亲出。乙酉,再议于大庆殿,上欲以官奴、高显、刘益为元帅,不果。是日,除拜扈从及守京城官。以右丞相、枢密使兼左副元帅赛不,平章政事、权枢密使兼右副元帅白撒,右副元帅兼枢密副使权参知政事讹出,兵部书权尚书左丞李蹊,元帅左监军行总帅府事徒单百家等率诸军扈从。参知政事兼枢密院副使完颜奴申,枢密副使兼知开封府权参知政事习捏阿不,里城四面都总领、户部尚书完颜珠颗,外城东面元帅把撒合,南面元帅术甲咬住,西面元帅崔立,北面元帅孛术鲁买奴等留守。除拜既定,以京城付之。擢魏璠翰林修撰,如邓州招武仙入援。丁亥,上御端门,发府库及两府器皿宫人衣物赐将士。戊戌,官奴、阿里合谋立荆王不果,朝廷知其谋,置不问。庚子,上发南京,与太后、皇后、诸妃别,太恸。行次公主苑,太后遣中官持米肉遍犒军士。辛丑,至开阳门外,麾百官退。诏谕戍兵曰:“社稷宗庙在此,汝等壮士也,毋以不预进发之数,便谓无功,若保守无虞,将来功赏顾岂在战士下?”闻者皆洒泣。是日,巩昌元帅完颜忽斜虎至自金昌,为上言京西三百里之间无井灶,不可往,东行之议遂决,以为尚书右丞从行,遂次陈留。壬寅,次杞县。癸卯,次黄城。丞相完颜赛不之子按春有罪,伏诛。甲辰,次黄陵堈。乙巳,诸将请幸河朔,从之。  二年正月丙午朔,济河,北风大作,后军不克济。丁未,大元兵追击于南岸,元帅完颜猪兒、贺都喜死之,建威都尉完颜兀论出降。己酉,上哭祭战死士于河北岸,皆赠官,斩兀论出二弟以殉。赦河朔,招集兵粮,议取卫州。元帅蒲察官奴将忠孝军千人,东面元帅高显、果毅都尉粘哥咬住领军万人为前锋,至蒲城。庚戌,上次沤麻冈,平章政事白撒、元帅和速嘉兀底不继至。辛亥,白撒引兵攻卫州,不克。乙卯,闻大元兵自河南渡河,至卫之西南,遂退师,丁巳,战于白公庙,白撒败绩,弃军东遁。元帅刘益、上党公张开亦遁,并为民家所杀。益部曲王全降。戊午,上进次蒲城,复还魏楼村。李辛自汴京出奔,伏诛。己未,上以白撒谋,夜弃六军渡河,与副元帅、合里合六七人走归德。庚申,诸军始知上已往,遂溃。辛酉,司农大卿蒲察世达、元帅完颜忽土出归德西门,奉迎上入归德。赦在府囚。军民普覃一官,赐进士终场王辅以下十六人出身。遣奉御术甲塔失不、后弟徒单四喜往汴京奉迎两宫。白撒还自蒲城,聚兵于大桥,不敢入。壬戌,遣使召白撒至,数其罪,下之狱,仍籍其家财赐将士,曰:“汝辈宜竭忠力,毋如斯人误国。”人予金一两。七日,白撒及其子忽土邻皆死狱中。右丞相赛不致仕。右丞完颜忽斜虎行省事于徐州。官奴再请率兵北渡,女鲁懽不可。遣归德知府行户部尚书蒲察世达、都转运使张俊民如陈、蔡取粮,以元帅李琦、王璧护之。戊辰,安平都尉、京城西面元帅崔立与其党韩铎、药安国等举兵为乱,杀参知政事完颜奴申、枢密副使完颜斜捻阿不,勒兵入见太后,传令召卫王子从恪为梁王,监国。即自为太师、军马都元帅、尚书令,寻自称左丞相、都元帅、尚书令、郑王。弟倚平章政事,侃殿前都点检,其党孛术鲁哥御史中丞,韩铎副元帅兼知开封府,折希颜、药安国、张军奴、完颜合答并元帅,师肃左右司郎中,贾良兵部郎中兼右司都事,又署工部尚书温迪罕二十、吏部侍郎刘仲周并为参知政事,宣徽使奥屯舜卿为尚书左丞,户部侍郎张正伦为尚书右丞,左右司都事张节为左右司郎中,尚书省掾元好问为左右司员外郎,都转运知事王天祺、怀州同知康瑭并为左右司都事。开封判官李禹翼弃官去。户部主事郑著召不起。是日,右副点检温敦阿里,左右怀员外郎聂天骥,御史大夫裴满阿虎带,谏议大夫、左右司郎中乌古孙奴申,左副点检完颜阿散,奉御忙哥,讲议蒲察琦并死之。遂送款大元军前。癸酉,大元将碎不泬进兵汴京。甲戌,立阅随驾官属军民子女于省署,及禁民间嫁娶,括京城财。两宫值变不果行,答失不以其父咬住、四喜以其妻夺门而出,庚午至归德。上怒二人,皆斩于市。乙亥,遣右宣徽提点近侍局事移剌粘古如徐州,相地形,察仓库虚实。白华如邓州召兵。  二月丙子朔。鱼山张?献杀元帅完颜忽土,行省忽斜虎自率兵讨之,会从宜严禄诛?献,乃还。括城中粮。知归德府事石盏女鲁懽为枢密副使、权参知政事。留元帅官奴忠孝军四百五十人,都尉马用军二百八十余人,发余军赴宿、徐、陈三州就粮。  三月乙丑,石盏女鲁懽乞尽散卫兵出城就食。官奴私与国用安谋,邀上幸海州,不从。蔡帅乌石论镐以粮四百余斛至归德,表请临幸,上遣学士乌石论蒲鲜以幸蔡之意谕其州人。戊辰,官奴以忠孝军为乱,攻杀马用,遂杀尚书左丞李蹊、参知政事石盏女鲁懽、点检徒单长乐,从官右丞已下三百余人。上赦官奴,暴女鲁懽罪状,以官奴为枢密副使、权参知政事,左右司郎中张天纲为户部侍郎、权参知政事。辛卯,官奴真授参知政事,兼左副元帅。官奴以上居照碧堂,禁近诸臣无一人敢奏对者。上日悲泣言曰:“自古无不亡之国、不死之主,但恨朕不知用人,致为此奴所囚耳。”遂与内局令宋圭等谋诛官奴。夏四月壬午,徐州行省完颜忽斜贡执王德全并其子诛之,及其党王琳、杨璝、斜卯延寿。召经历商瑀用之。鱼山从宜严禄叛归涟水。庚寅,陈州都尉李顺兒杀行省粘葛奴申及招抚使刘天起,送款于崔立。张俊民、李琦奔汴京。王壁还归德。癸巳,崔立以梁王从恪、荆王守纯及及诸宗室男女五百余人至青城,皆及于难。甲午,两宫北迁。甲辰,邓州节度使移剌瑗以其城叛,与白华俱亡入宋。  六月己卯,官奴及其党阿里合、白进皆伏诛。上御双门,赦忠孝军,以安反侧。遂决策迁蔡,诏蔡、息、陈、颍各以兵来迓。中京留守、权参政乌林答胡土弃城奔蔡。壬午,中京破,留守兼便宜总帅强伸死之。戊子,召徐州行省完颜忽斜虎赴行在所,以抹撚兀典代行省事,郭恩为总帅兼节度使。辛卯,上发归德,留元帅王璧守之。壬辰,次亳州。癸巳,以亳州节度使王进、同知节度使王宾征民丁运铁甲糗粮,留权参政张天纲董之,就迁有功将士。临淄郡王王义深据灵璧望口寨以叛,遣近侍直长女奚烈完出将徐、宿兵讨之,义深败走涟水,入宋。丙申,亳州镇防军崔复哥杀守臣王宾等,张天纲以便宜授复哥节度使,罢运铁甲糗粮,州人乃安。己亥,上入蔡州,诏尚书省为书召武仙会兵入援。徐州行省抹撚兀典赴蔡州。起复右丞相致仕赛不代行省事。  七月癸卯朔,曲赦蔡州管内杂犯死罪以下。官吏军民普覃两官,经应办者更迁一官。弛门禁,通众货,蔡人便之。乙巳,以乌古论镐为御史大夫,总帅如故,张天纲为御史中丞,仍权参政,完颜药师为镇南军节度使,兼蔡州管内观察使。戊申,左右司郎中乌古论蒲鲜兼息州刺史,权元帅右都监,行帅府事。征行元帅权总帅娄室签枢密院事。己酉,选室女备宫中使令,已得数人,以右丞忽斜虎谏,留识文义者一人,余听自便。乙卯,遣魏璠征武仙兵。丁巳,护卫蒲鲜石鲁负祖宗御容至自汴,敕有司奉安于乾元寺。前御史中丞蒲察世达、西面元帅把撒合自汴来归。辛酉,武仙劫将士,谋取宋金州,至淅水众溃。行六部尚书卢芝、侍郎石玠谋归蔡州,仙追芝不及,遂杀玠。丁卯,定进马迁赏格,又定括马罪格,以签枢密院事权参政事抹撚兀典领其事。遣使分诣诸道,选兵会于蔡。己巳,以蒲察世达为吏部侍郎,权行六部尚书。  八月癸酉朔,以秦州元帅粘哥完展权参知政事,行省事于陕西。谕以蜡书,期九月中征兵上会于饶丰关,欲出宋不意,以取兴元。甲戌,大元使王楫谕宋还,宋以军护其行,青山招抚卢进得逻吏言以闻,上为之惧。丁丑,上阅兵于见山亭。癸未,元帅楚?弁复立寿州于蒙城,诏迁赏有差,州县官皆令真授。乙酉,大元召宋兵攻唐州,元帅右监军乌古论黑汉死于战,主帅蒲察某为部曲兵所食。城破,宋人求食人者尽戮之,余无所犯。宋人驻兵息州南。丙戌,诏权参政抹撚兀典、签枢密院事娄室行省、院于息州。丁亥,乌古论镐权参知政事,兀林答胡土为殿前都点检。庚寅,初设四隅机察官。壬辰,息州行省抹撚兀典以兵袭宋人中渡店,斩获甚众。乙未,万年节,州郡以表来贺二十余所。辛丑,设四隅和籴官及惠民司,以太医数人更直,病人官给以药,仍择年老进士二人为医药官。是月,假蔡州都军致仕内族阿虎带同佥大睦亲府事,使宋借粮,入辞,上谕之曰:“宋人负朕深矣。朕自即位以来,戒饬边将无犯南界。边臣有自请征讨者,未尝不切责之。向得宋一州,随即付与。近淮阴来归,彼多以金币为赎,朕若受财,是货之也,付之全城,秋毫无犯。清口临阵生获数千人,悉以资粮遣之。今乘我疲敝,据我寿州,诱我邓州,又攻我唐州,彼为谋亦浅矣。大元灭国四十,以及西夏,夏亡必及于我。我亡必乃于宋。脣亡齿寒,自然之理。若与我连和,所以为我者亦为彼也。卿其以此晓之。”至宋,宋不许。  九月戊申,鲁山元帅元志率兵入援,赐以大信牌,升为总帅。庚戌,以重九拜天于节度使?,群臣陪从成礼,上面谕之曰:“国家自开创涵养汝等百有余年。汝等或以先世立功,或以劳效起身,被坚执锐,积有年矣。今当厄运,与朕同患,可谓忠矣。比闻北兵将至,正汝等立功报国之秋,纵死王事,不失为忠孝之鬼。往者汝等立功,常虑不为朝廷所知,今日临敌,朕亲见之矣,汝等勉之。”因赐卮酒。酒未竟,逻骑驰奏,敌兵数百突至城下。将士踊跃咸请一战,上许之。是日,分军防守四面及子城,以总帅孛术鲁娄室守东面,内族承麟副之;参知政事乌古论镐守南面,总帅元志副之;殿前都点检兀林答胡土守西面,忠孝军元帅蔡八兒副之;忠孝军元帅、权殿前右副点检王山兒守北面,元帅纥石烈柏寿副之;遥授西安军节度使兼殿前右卫将军、行元帅府事女奚烈出守东南,元帅左都监夹谷当哥副之;殿前右卫将军、权左副都点检内族斜烈守子城,都尉王爱实副之。辛亥,大元兵筑长垒围蔡城。己未,括蔡城粟。辛酉,禁公私酿酒。  十月戊寅,更造“天兴宝会”。辛巳,纵饥民老稚羸疾者出城。癸未,徐州守臣郭恩杀逐官吏以叛,行省赛不死之。甲申,给饥民船,听采城壕菱芡水草以食。戊子,征诸道兵。辛卯,上阅射于子城,中者赏麦有差。丙申,殿前左副都点检温敦昌孙战殁。戊戌,赐义军战殁被创者麦。  十一月辛丑朔,以右副都点检阿勒根移失剌为宣差镇抚都弹压,别设弹压四员副之,四隅机察亦隶焉。宋遣其将江海、孟珙帅兵万人,献粮三十万石助大元兵攻蔡。  十二月甲戌,尽籍民丁防守,括妇人壮捷者假男子衣冠,运大石。上亲出抚军。丁丑,大元兵决练江,宋兵决柴潭入汝水。己卯,大元兵破外城,宿州副总帅高剌哥战殁。辛巳,以总帅孛术鲁娄室、殿前都点检兀林答胡土皆权参政,都尉完颜承麟为东面元帅,权总帅。己丑,大元兵堕西城,上谓侍臣曰:“我为金紫十年,太子十年,人主十年,自知无大过恶,死无恨矣。所恨者祖宗传祚百年,至我而绝,与自古荒淫暴乱之君等为亡国,独此为介介耳。”又曰:“古无不亡之国,亡国之君往往为人囚絷,或为俘献,或辱于阶庭,闭之空谷。朕必不至于此。卿等观之,朕志决矣。”都尉王爱实战殁。砲军总帅王锐杀元帅谷当哥,率三十人降大元。庚寅,以御用器皿赏战士。甲午,上微服率兵夜出东城谋遁,及栅不果,战而还。乙未,杀尚厩马五十疋、官马一百五十疋犒将士。  三年正月壬寅,册柴潭神为护国灵应王。甲辰,以近侍分守四城。戊申,夜,上集百官,传位于东面元帅承麟,承麟固让。诏曰:“朕所以付卿者,岂得已哉?以肌体肥重,不便鞍马驰突。卿平日?捷有将略,万一得免,祚胤不绝,此朕志也。”己酉,承麟即皇帝位。百官称贺。礼毕,亟出捍敌,而南面已立帜。俄顷,四面呼声震天地。南面守者弃门,大军入,与城中军巷战,城中军不能御。帝自缢于幽兰轩。末帝退保子城,闻帝崩,率群臣入哭,谥曰哀宗。哭奠未毕,城溃,诸禁近举火焚之。奉御绛山收哀宗骨瘗之汝水上。末帝为乱兵所害,金亡。  赞曰:金之初兴,天下莫强焉。太祖、太宗威制中国,大概欲效辽初故事,立楚立齐,委而去之,宋人不竞,遂失故物。熙宗、海陵济以虐政,中原觖望,金事几去。天厌南北之兵,挺生世宗,以仁易暴,休息斯民。是故金祚百有余年,由大定之政有以固结人心,乃克尔也。章宗志存润色,而秕政日多,诛求无艺,民力浸竭,明昌、承安盛极衰始。至于卫绍,纪纲大坏,亡征已见。宣宗南度,弃厥本根,外狃余威,连兵宋、夏,内致困惫,自速土崩。哀宗之世无足为者。皇元功德日盛,天人属心,日出爝息,理势必然。区区生聚,图存于亡,力尽乃毙,可哀也矣。虽然,在《礼》“国君死社稷”,哀宗无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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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卷之五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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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七-金史

本纪第十七 哀宗上 哀宗讳守绪,初讳守礼,又讳宁甲速,宣宗第三子。母曰明惠皇后王氏,赐姓温敦氏,仁圣皇后之女兄也。承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生于翼邸,仁圣无子,养为己子。,

本纪第十八-金史

本纪第十八 哀宗下 九月戊寅朔,诏减亲卫军。己丑,军士杀郑门守者出奔。壬辰,起上党公张开及临淄郡王王义深、广平郡王范成进为元帅。以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权参知政事。乙未

本纪第十七

  哀宗上  哀宗讳守绪,初讳守礼,又讳宁甲速,宣宗第三子。母曰明惠皇后王氏,赐姓温敦氏,仁圣皇后之女兄也。承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生于翼邸,仁圣无子,养为己子。泰和中,授金紫光禄大夫。宣宗登极,进封遂王,授秘书监,改枢密使。贞祐初,庄献太子守忠薨,立皇孙铿为皇太孙,寻又薨。四年正月己卯,立守礼为皇太子,仍控制枢密院事,诏略曰:“子以母贵,遂王守礼地邻冢嫡,庆集元妃,立为皇太子,其典礼有司条具以闻。”四月甲午,用太子少保张行信言,更赐名守绪。元光二年十二月庚寅,宣宗崩。辛卯,奉遗诏即皇帝位于柩前。壬辰,诏大赦,略曰:“朕述先帝之遗意,有便于时欲行而未及者,悉奉而行之。国家已有定制,有司往往以情破法,使人罔遭刑宪,今后有本条而不遵者,以故入人罪罪之。草泽士庶,许令直言军国利害,虽涉讥讽无可采取者,并不坐罪。”  正大元年春正月戊戌朔,诏改元正大。庚子,上居庐,百官始奏事。秘书监、权吏部侍郎蒲察合住改恆州刺史,左司员外郎泥旁古华山同知桢州军州事,逐二奸臣,大夫士相贺。邠州节度使移剌术纳阿卜贡白兔,诏曰:“得贤臣辅佐,年谷丰登,此上瑞也,焉事此为。令有司给道里费,从之本土。礼部其遍谕四方,使知朕意。”丁巳,诏朝臣议修复河中府。礼部尚书赵秉文、太常卿杨云翼等言,陕西民方疲敝,未堪力役。遂止。戊午,上始视朝。大司农、守汝州防御使李蹊为太常卿,权参知政事。平章政事荆王守纯罢,判睦亲府。参知政事仆散五斤罢,充大行山陵使。尊皇后温敦氏、元妃温敦氏皆为皇太后,号其宫一曰仁圣,一曰慈圣。百官入贺于隆德殿。是日,大风飘端门瓦。赤盏合喜权枢密副使。有男子服麻衣,望承天门且笑且哭。诘之,则曰:“吾笑,笑将相无人;吾哭,哭金国将亡。”群臣请置重典,上持不可,曰:“近诏草泽诸人直言,虽涉讥讪不坐。”法司唯以君门非笑哭之所,重杖而遣之。南阳民布陈谋反,伏诛。  三月,荧惑犯左执法。戊申,奉安宣宗御容于孝严寺。辛亥,丞相高汝砺薨。癸丑,葬宣宗于德陵。甲寅。起复邠州节度使致仕张行信为尚书左丞。以延安帅臣完颜合达战御有功,授金虎符,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事于京兆,兼统河东两路。夏四月癸酉,宣宗祔庙,大赦中外。荧惑犯右执法。  五月戊戌,平章政事把胡鲁薨。癸卯,枢密副使完颜赛不为平章政事,权参知政事石盏尉忻为尚书右丞,太常卿李蹊为翰林承旨,仍权参政。甲辰,赐策论进士孛术论长河以下十余人及第,经义进士张介以下五人及第。戊申,赐词赋进士王鹗以下五十人及第。诏刑部,登闻检、鼓院,毋销闭防护,听有冤者陈诉。  六月甲戌,宰执请击鞠,上以心丧不许,辛卯,立妃徒单氏为皇后。遣枢密判官移剌蒲阿率兵至光州,榜谕宋界军民更不南伐。秋七月己亥,诏谕百官各勤乃职。癸卯,补修大乐。  九月,枢密判官移剌蒲阿复泽、潞、获马千疋。冬十月戊午,夏国遣使来修好。  十二月乙巳,恆州刺史蒲察合住有罪,伏诛。甲寅,宣宗小祥,烧饭于德陵。改定辟举县令法,以六事课县令。京东、西、南,陕西设大司农司,兼采访公事,京师大司农总之。左丞张行信言:“先帝诏国内,刑不上大夫,治以廉耻。丞相高琪所定职官犯罪的决百余条,乞改依旧制。”上不欲彰先帝之过,略施行之。  二年春正月甲申,有黄黑之昆。夏四月辛卯朔,恆山公武仙自真定府来奔。起复平章政事致仕莘国公胥鼎为平章政事,行省事于卫州,进封英国公。甲午,以京畿旱,遣使虑囚。钧、许州大雨雹。丁酉,宿、郑州雨伤麦。  五月丁丑,以旱甚责己,避正殿,减常膳,赦罪。苏椿自大名来奔,诏置椿许州。秋七月,都水蒲察毛花辇杀人,免死除名。  八月,巩州元帅田瑞反,行省军围之,其母弟十哥杀瑞出降,赦其罪,以为泾州节度使,世袭猛安。  九月,夏国和议定,以兄事金,各用本国年号,遣使来聘,奉国书称弟。冬十月,以夏国修好,诏中外。新军政改总领为都尉。己酉,以诛田瑞诏中外。癸亥,遣礼部尚书奥敦良弼、大理卿裴满钦甫、侍御史乌古孙弘毅为夏国报成使,国书称兄。乙亥,面谕台谏完颜素兰、陈规曰:“宋人轻犯边界,我以轻骑袭之,冀其惩创通好,以息吾民耳。夏人从来臣属我朝,今称弟以和,我尚不以为辱。果得和好,以安吾民,尚欲用兵乎。卿等宜悉朕意。”移剌蒲阿及宋人战于光州,获马数千,数人千余而还。内族王家奴故杀鲜于主簿,权贵多救之者,上曰:“英王朕兄,敢妄挞一人乎?朕为人主,敢以无罪害一人乎?国家衰弱之际,生灵有几何,而族子恃杀一主簿,吾民无主矣。”特命斩之。诏有司为死节士十有三人立褒忠庙。禁宿、泗、青口巡边官兵,毋复擅杀过淮红衲军。诏赵秉文、杨云翼作《龟镜万年录》。  三年春正月丁巳朔,夏国遣使来贺。  三月,陕西旱。平章政事胥鼎复请致仕,不许。诏尚书省议省减用度。夏四月辛卯,亲享于太庙。郕国夫人车经御路,过庙前,驭者乘马,二婢坐车中,俱不下,诏系狱杖之。辛丑,以旱,遣官祷于济渎。癸卯,祈于太庙。禁伞扇。河南大雨雹。己酉,遣使虑囚,遣使捕蝗。  五月己未,大雨。宋兵掠寿州境。癸亥,永州桃园军失利,死者四百人。乙丑,大雨。壬申,诏谕庾州赵甫等,能以土地来归,当任使之。  六月辛卯,京东大雨雹,蝗尽死。壬子,诏谕高丽及辽东行省葛不霭,讨反贼万奴,赦胁从者。秋七月庚午,平章政事英国公胥鼎薨。  八月,移剌蒲阿复曲沃及晋安。辛卯,诏设益政院于内廷,以礼部尚书杨云翼等为益政院说书官,日二人直,备顾问。冬十月丁酉,夏使来报哀。  十一月庚申,议与宋修好。戊辰,又议之。己巳,宋忠义军夏全自楚州来归,楚州王义深、张惠、范成进以城降,封四人为郡王。辛未,改楚州为平淮府,以夏全等来降,赦诸路从宋及淮、楚官吏军民,并其家属。甲戌,遣使夏国贺正旦。丙子,夏以兵事方殷来报,各停使聘。大元兵征西夏,平中兴府。召陕西行省及陕州总帅完颜讹可、灵宝总帅纥石烈牙吾塔赴汴议兵事。诏谕陕西两省,凡戎事三品以下官听以功过赏罚之,银二十五万两从其给赏。遣中奉大夫完颜履信等为吊祭夏国使。  四年春正月辛亥朔。壬戌,增筑中京城,浚汴城外濠。  二月,蒲阿、牙吾塔复平阳,执知府李七斤,获马八千。  三月,签劳效官充军,有怨言,不果用。以银赎平阳虏获男女,分赐官军者听自便。大元兵平德顺府,节度使爱申、摄府判马肩龙死之。大元兵复下平阳。己巳,征夏税二倍。夏五月丁丑,议乞和于大元。大元兵平临洮府,总管陀满胡土门死之。陕西行省进三策:上策自将出战,中策幸陕州,下策弃秦保潼关。不从。  六月戊申朔,遣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为议和使。丙辰,地震。太白入井。赐词赋经义卢亚以下进士第。秋七月,大元兵自凤翔徇京兆,关中大震。工部尚书师安石为尚书右丞。壬辰,以中丞乌古孙卜吉、祭酒裴满阿虎带兼司农卿,签民军,劝率富民入保城聚,兼督秋税,令百姓知避迁之计。丁酉,赦陕西东、西两路,赐民今年租。  八月庚戌,诏有司罢遣防备丁壮、修城民夫,军须差发应不急者权停。己巳,万年节,同知集贤院史公奕进《大定遗训》,待制吕造进《尚书要略》。是日,大风落左掖门鸱尾,坏丹凤扉。陨霜,禾尽损。李全自都复入楚州据之,遣总帅完颜讹可、元帅庆山奴守盱眙,与全战于龟山,败绩。冬十月辛酉,右拾遗李大节、右司谏陈规劾同判睦亲府事撒合辇奸赃,不报。壬戌,外台监察御史谏猎,上怒,以邀名卖直责之。诏赠德顺府死事爱申、马肩龙等官。以淮南王爵招李全。  十一月乙未,未时,日上有二白虹贯之。丁酉,猎于近郊。  十二月,真授李蹊参知政事。大元兵下商州。壬子,遣使安抚陕西,以牛千头赐贫民。  五年春正月丁丑,亲祭三庙。庚辰,遣知开封府事完颜麻斤出如大元吊慰。丙戌,议击盱眙。辛卯,以龟山之败,降元帅庆山奴为定国军节度使。  二月乙巳朔,大寒,雷,雨雪,木之华者尽死。癸丑,诏有司以临洮总管陀满胡土门塑像入褒忠庙。书死节子孙于御屏,量材官使之。  三月甲戌朔,群臣请依祖宗故事,枢密院听尚书省节制,不从。乙酉,监察御史乌古论不鲁剌劾近侍张文寿、张仁寿、李麟之受馈遗,曲赦其罪而出之。夏四月甲辰朔,以御史言三奸不已,凡四日不视朝。八日,议放还西夏人口。丙寅,右丞师安石薨。亲卫军王咬兒酗酒杀其孙,大理寺当以徒刑,特命斩之。  五月癸巳,定国军节度使庆山奴以受赂,夺一官。  六月壬戌,以旱,赦杂犯罪死已下。秋七月戊子,同判睦亲府事撒合辇出为中京留宁,行枢密院事。  八月乙卯,以旱,遣使祷于上清宫。甲子,参知政事白撒为尚书右丞,太常卿颜盏世鲁权参知政事。增筑归德行枢密院,拟工役数百万,诏遣权枢密院判官白华喻以农夫劳苦,减其工三之二。以节制不一,并卫州帅府于恆山公府,命白华往经画之。  九月庚寅,雨足,始种麦。冬十一月辛巳,进宣《宣宗实录》。  十二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完颜麻斤出以奉使不职,免死除名。壬子,完颜奴申改侍讲学士,充国信使。以陕西大寒,赐军士柴炭银有差。京兆、凤翔府司竹监进竹,令分给之。  六年春二月丙辰,枢密院判官移剌蒲阿权枢密副使。耀州刺史李兴有战功,诏赐玉兔鹘带、金器。以丞相完颜赛不行尚书省事于关中,召平章政事完颜合达还朝。移剌蒲阿率忠孝军总领完颜陈和尚忠孝军一千骑驻邠州。遣白华驰谕蒲阿以用兵之意。诏枢密更给忠孝军马疋,以渐调发都尉司步卒及忠孝马军屯京西。以白华专备军须。  三月乙亥,忠孝军总领陈和尚有战功,授定远大将军、平凉府判官,世袭谋克。夏五月,陇州防御使石抹冬兒进黄鹦鹉,诏曰:“外方献珍禽异兽,违物性,损人力,令勿复进。”秋七月,罢陕西行省军中浮费。  八月,移剌蒲阿再复泽、潞。  九月,洮、河、兰、会元帅颜盏虾?麻进西马二疋,诏曰:“卿武艺超绝,此马可充战用,朕乘岂能尽其力。既入进,即尚厩物也,今以赐卿,其悉朕意。”冬十月,移剌蒲阿东还,令陈和尚率陕西归顺马军屯钧、许。大元兵驻庆阳界。诏陕西行省遣使奉羊酒币帛乞缓师请和。  十一月,遣使钧、许选试陕西归顺人,得军二千,以艺优者充忠孝军,次充合里合军。  十二月,诏副枢蒲阿、总帅纥石烈牙吾塔、权签枢密院事完颜讹可救庆阳。罢附京猎地百里,听民耕稼。  七年春正月,副枢蒲阿、总帅牙吾塔、权签院事讹可解庆阳之围。以讹可屯邠州,蒲阿、牙吾塔还京兆。夏五月,诏释清口宋败军三千人,愿留者五百人,以屯许州,余悉纵遣之。赐经义词赋李瑭以下进士第。秋七月,以平章政事合达权枢密副使。  八月,赐陕西死事孤盐引及绢,仍量材任使。大元兵围武仙于旧卫州。冬十月,平章合达、副枢蒲阿引兵救卫州。卫州围解,上登承天门犒军,合达、蒲阿并世袭谋克。移剌蒲阿权参政事,同合达行省事于阌乡,以备潼关。  八年春正月,大元兵围凤翔府。遣枢密院判官白华、右司郎中夹谷八里门谕阌乡行省进兵,合达、蒲阿以未见机会不行。复遣白华谕合达、蒲达将兵出关以解凤翔之围,又不行。夏四月丁巳朔,赦。全免京西路军钱一年。旱灾州县,差税从实减贷。大元兵平凤翔府。两行省弃京兆,迁居民于河南,留庆山奴守之。  五月,李全妻杨妙真以全陷没于宋,构浮梁楚州北,欲复宋雠。遣合达、蒲阿屯桃源界滶河口,以备侵轶。宋八里庄人拒其主将纳合达、蒲阿。诏改八里庄为镇淮府。秋七月,宋将焚浮梁。  九月丙申,慈圣宫皇太后温敦氏崩,遣诰园陵制度务从俭约。大元兵驻河中府。庆山奴弃京兆东还。召合达、蒲阿赴汴,议引兵趋河中府,惧不敢行,还陕州,出师至冷水谷而归。大元兵攻河中府,合达、蒲阿遣元帅王敢率兵万人救之。冬十月,右丞相赛不致仕。  十一月丁未,大元进兵峣峰关,由金州而东。省院议以逸侍劳,未可与战。上谕之曰:“南渡二十年,所在之民,破田宅,鬻妻子,竭肝脑以养军。今兵至不能逆战,止以自护,京城纵存,何以为国,天下其谓我何?朕思之熟矣,存与亡有天命,惟不负吾民可也。”乃诏诸将屯军襄、邓。  十二月己未,葬明惠皇后。河中府破,权签枢密院事草火讹可死之,元帅板子讹可提败卒三千走阌乡。诏赦将佐以下,杖讹可二百以死。合达、蒲阿率诸军入邓州,杨沃衍、陈和尚、武仙皆引兵来会。出屯顺阳。戊辰,大元兵渡汉江而北,丙子,毕渡。合达、蒲阿将兵御于禹山之前。大元兵分道趋汴京,京城戒严。是夜二鼓,合达、蒲阿引军还邓州。大元兵蹑其后,尽获其辎重。  天兴元年,是年本正大九年,正月改元开兴,四月又改元天兴。春正月壬午朔,日有两珥。大元兵道唐州,元帅完颜两娄室与战襄城之汝坟,败绩。两娄室走汴京。遣完颜麻斤出等部民丁万人,决河水卫京城。癸未,置尚书省、枢密院于宫中,以便召问。起前元帅古里甲石伦权昌武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合达、蒲阿引军自邓州赴汴京。乙酉,以点检夹谷撒合为总帅,将步骑三万巡河渡,权近侍局使徒单长乐监其军。起近京诸色军家属五十万口入京。丙戌,大元兵既定河中,由河清县白坡渡河。丁亥,长乐、撒合引兵至封丘而还。戊子,左司郎中斜卯爱实上书请斩长乐、撒合以肃军政,不从。都尉乌林答胡土一军自潼关入援,至偃师,闻大元兵渡河,遂走登封少室山。壬辰,卫州节度使完颜斜捻阿不弃城走汴。甲午,修京城楼橹及守御备。大元兵薄郑州,与白坡兵合,屯军元帅马伯坚以城降,防御使乌林答咬住死之。乙未,大元游骑至汴城。丁酉,大雪。大元兵及两省军战钧州之三峰山,两省军大溃,合达、陈和尚、杨沃衍走钧州,城破皆死之。枢密副使蒲阿就执,寻亦死。武仙走密县。自是,兵不复振,己亥,徐州行省完颜庆山奴引兵入援,义胜军校侯进、杜正、张兴率所部北降,庆山奴入睢州。庚子,御端门肆赦,改元开兴。辛丑,潼关守将李平以关降大元。壬寅,扶沟民钱大亨、李钧叛,杀县令王浩及其簿尉。庚戌,许州军变,杀元帅古里甲石伦、粘合仝周、苏椿等,以城降大元。  二月壬子朔,庆山奴谋走归德,至阳驿店遇大元兵,徐帅完颜兀里力战而死,庆山奴被擒,使招京城,不从。睢州刺史张文寿弃城从庆山奴,皆死之。甲寅,大元兵徇临涣,摄县令张若愚死之。戊午,次卢氏。关、陕行省总帅两军及秦、蓝帅府军弃潼关而东,与之遇,天又大雪,未战而溃。行省徒单兀典、总帅纳合合闰败死,完颜重喜降,斩于马前。都尉郑倜杀都尉苗英亦降。秦、蓝总帅府经历商衡死之。大元兵下睢州。庚申,翰林待制冯延登北来归。乙丑,大元兵攻归德。庚午,起复右丞相致仕赛不为左丞相。括京师民军二十万分隶诸帅,人月给粟一石有五斗。  三月丁亥,大元军平中京,留守撒合辇投水死。甲午,命平章政事白撒宿上清宫,枢密副使合喜宿大佛寺,以备缓急。大元遣使自郑州来谕降,使者立出国书以授译史,译史以授宰相,宰相跪进,上起立受之,以付有司。书索翰林学士赵秉文、衍圣公孔元措等二十七家,及归顺人家属,蒲阿妻子,绣女、弓匠、鹰人又数十人。庚子,封荆王子讹可为曹王,议以为质。密国公璹以曹王幼,请代行,上慰遣之,不听其代。壬寅,尚书左丞李蹊送曹王出质,谏议大夫裴满阿虎带、太府监国世荣为请和使。户部侍郎杨慥权参知政事。分军防守四城。大元兵攻汴城,上出承天门抚西面将士。千户刘寿语不逊,诏释勿问。癸卯,上复出抚东面将士,亲傅战伤者药于南薰门下,仍赐卮酒。出内府金帛器皿以赏战士。乙巳,凤翔府砲军万户王阿驴、樊乔来归。己酉,造革车三千两,已而不用。置局养无家俘民。夏四月癸丑,兵士李新有功,擢四方馆使。元帅刘益叱其子战死。丁巳,遣户部侍郎杨居仁奉金帛诣大元兵乞和。戊午,又以珍异往谢许和。癸亥,明惠皇后陵被发,失柩所在,遣中官往视之,至是始得。以兵护宫女十人出迎朔门奉柩至城下,设御幄安置,是夜复葬之。戮郑倜妻子。甲子,御端门肆赦,改元天兴。诏内外官民能完复州郡者功赏有差。出金帛酒炙犒饫军士。减御膳,罢冗员,放宫女。上书不得称圣,改圣旨为制旨。释镐厉王、卫绍王二族禁锢,听自便。乙丑,百官初起居于隆德殿前。丙寅,以尚书省兼枢密院事。丁卯,放宫女,听以衣装自随,金珠留犒士卒。汴京解严,步军始出封丘门采薪蔬。己巳,建威都尉完颜兀论同大元使没忒入城。庚午,见使臣于隆德殿。放宫女如前。辛未,开郑门听百姓男子出入。甲戌,御承天门大飨将士,闻有声屈者乃还宫。乙亥,有诏止奏事。许州进樱桃。  五月辛巳,迁民告出城者以万数,赛不、白撒不听。乙酉,以南阳郡王子思烈行尚书省于邓州,召援兵。丙戌,拜天于大庆殿,诏白撒致仕。放京城四面军,李辛不奉诏。丁亥,凿洧川漕渠,寻罢之。冯延登以奉使有劳,授礼部侍郎。戊子,裕州镇防军将领贺都喜率西军二千人入援,放迁民出京。辛卯,大寒如冬。密国公璹薨。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癸巳,杨春入据亳州,观察判官刘均死之。辛丑,上御香合,面责宰相。乙巳,将相受保城爵赏。  六月庚戌朔,诏百官举大将,众举刘益,不能用。癸丑,飞虎军二百人夺封丘门出奔。甲寅,以出师锢门禁。乙卯,白撒开渠于私第东。丙辰,阅官马,择瘠者杀以食。丁巳,封仙据徐州,徒单益都走宿州,推张兴行省事。庚申,塞京城四门,以便守御。壬戌,国安用入徐州,杀张兴,推封仙为元帅,以主州事。己巳,诏赠御侮中郎将完颜陈和尚镇南军节度使。立褒忠庙碑。权参知政事杨纟廷罢。辛未,复修汴城。以疫后,园户、僧道、医师、鬻棺者擅厚利,命有司倍征之,以助其用。甲戌,宿州镇防千户高腊哥、李宣杀节度使纥石烈阿虎父子,请行省徒单益都主帅事,益都不从,率其将吏西走,至谷熟遇大元军,死之。乙亥,左丞李蹊送曹王与其子仝俱还。丁丑,恆山公武仙杀士人李汾。  七月庚辰朔,兵刃有火。辛巳,军士挝登闻鼓乞将刘益。癸未,尚书右丞颜盏世鲁罢。吏部尚书完颜奴申为参知政事。甲申,飞虎军士申福、蔡元擅杀北使唐庆等三十余人于馆,诏贳其罪,和议遂绝。乙酉,都人扬言欲杀白撒,密诏遣卫士护其家。丙戌,军士毁白撒别墅。斜捻阿不妄杀市人之过其门者以靖乱。丁亥,拜天于承天门下,出内府及两宫物赐军士。戊子,下令招军。辛卯,签民为兵。巩昌民百二十人赴援。乙未,宿州帅众僧奴称国安用降,遣近侍直长因世英等持诏封安用为兗王,行京东等路尚书省事,赐姓完颜,改名用安。新军有挝登闻鼓者,杖杀之。乙巳,金、木、火、太阴会于轸、翼。丙午,参知政事完颜思烈、恆山公武仙、巩昌总帅完颜忽斜虎率诸将兵自汝州入援,以合喜为枢密使,将兵一万应之,命左丞李蹊劝谕出师,乃行。  八月己酉朔,合喜屯杏花营,又益兵五千人,始进屯中牟故城。庚戌,发丁壮五千人运粮,饷合喜军。辛亥,完颜思烈遇大元兵于京水,遂溃,武仙退保留山,思烈走御寨,中京元帅左监军任守贞死之。合喜弃辎重奔至郑门,聚兵乃入。甲寅,免合喜为庶人,籍其家以赐军士。降监军长东为符宝郎。丁巳,释奠孔子。戊午,括民间粟,己未,籍徒单兀典、完颜重喜、纳合合闰家赀。前仪封令魏璠上言,“巩昌帅完颜仲德沉毅有远谋,臣请奉命往召。”不报。戊辰,免府试。起复前大司农侯挚为平章政事,进封萧国公,行京东路尚书省事。己巳,挚帅兵行至封丘,将士将溃,挚止之,乃与众还汴。壬申,听无军家口戍京。甲戌,金木星交。乙亥,卖官,及许买进士第。丙子,诏罢括粟,复以进献取之。丁丑,京城民杨兴入赀,授延州刺史。戊寅,刘仲温入赀,授许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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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九-金史

本纪第十九 世纪补 景宣帝讳宗峻,本讳绳果,太祖第二子。母曰圣穆皇后唐括氏,太祖元妃。宗峻在诸子中最嫡。 天辅五年,忽鲁勃极烈杲都统诸军取中京,帝别领合扎猛安,受金牌

本纪第十六-金史

本纪第十六 宣宗下 四年春正月壬辰朔,诏免朝。丙申,金安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古里甲古伦除名。丁酉,大元兵下好义堡,霍州刺史移剌阿里合等死之。诏赠官有差。庚戌,宋步骑十,

本纪第十七-金史

本纪第十七 哀宗上 哀宗讳守绪,初讳守礼,又讳宁甲速,宣宗第三子。母曰明惠皇后王氏,赐姓温敦氏,仁圣皇后之女兄也。承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生于翼邸,仁圣无子,养为己子。

本纪第十六

  宣宗下  四年春正月壬辰朔,诏免朝。丙申,金安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古里甲古伦除名。丁酉,大元兵下好义堡,霍州刺史移剌阿里合等死之。诏赠官有差。庚戌,宋步骑十余万围邓州,闻援军至,夜焚营去,招抚副使术虎移剌答追及之,夺其俘还。壬子,昼晦,有顷大雷电,雨以风。癸丑,户部侍郎张师鲁上书,请遣骑兵数千,及春,淮、蜀并进、以挠宋。丙辰,以武仙遥领中京留守,进官一阶。  三月辛丑,议迁睢州,治书侍御史蒲鲁虎奉诏相视京东城池,还言勿迁便,乃止。癸卯,长春节,诏免朝。乙巳,林州元帅惟良擒叛人单仲、李俊,诛之,降其党卢广。己酉,以吏部尚书李复亨参知政事,南京兵马使术甲赛也行怀、孟帅府事。辛亥,进平章政事高汝砺为尚书右丞相,监修国史,封寿国公。参知政事李复亨兼修国史。平章政事、陕西行尚书省胥鼎进封温国公,致仕。壬子,红袄贼于忙兒袭据海州,经略使完颜陈兒以兵击败忙兒,复取之。甲寅,木星犯鬼宿积尸气。  夏四月庚申朔,诏御史中丞完颜伯嘉提控防城事。癸亥,安武军节度使柴茂破红袄贼于枣强。祁州经略使段增顺破叛贼甄全于唐县。夏人犯边,元帅石盏合喜破之。乙丑,以彰德、卫、辉、滑、浚诸州隶河南路转运司。以河南路转运司为都转运,视中都,增置官吏。戊辰,禘于太庙。大元遣赵瑞以兵攻孟州。提控鲁德、王安复大名府。以参知政事把胡鲁权尚书右丞、左副元师,元帅左都监承立为右监军权参知政事,同行尚书省元帅府于京兆。庚辰,东平元帅府总领提控蒲察山兒破红袄贼于聊城。壬年,命六部检法以法状亲白部官,听其面议,大理寺如之。  五月壬辰,定二品至三品立功迁官格。癸巳,红袄贼寇乐陵、盐山,横海军节度使王福连击败之,张聚来寇,又败之。甲午,上击鞠于临武殿。丙申,以时暑,免常朝,四日一奏事。丁酉,谕工部暑月停工役。癸卯,大元兵徇庾州。丙辰,大元兵徇兗州,泰定军节度使兀颜畏可死之。  六月丙寅,遣人招张柔。丁卯,诏减监察御史四员。戊辰,山东民侨居者募壮士五百人,益东莒公燕宁军。月犯土星。己巳,太白昼见于张,百八十有四日乃伏。甲戌,制诸仓场库院巡护军,受提举仓场司及监支纳官弹压。京畿不雨,敕有司阅狱,杂犯死罪以下皆释之。丁丑,大元遣杨在攻下大名,又攻开州及东明、长垣等县。己卯,祈雨。庚辰,宋人方子忻来归,有司处之郑州。上曰:“吾民奔宋者,彼例衣食之。彼来归者,不善视之,或复逃归,漏泄机事。”命增子忻廪给,有司优遇之。元帅右监军、权参知政事承立上封事。  秋七月辛卯,宋人及红袄贼犯河朔,诸郡皆降,独沧州经略使王福固守。会益都贼张林来攻,福乃叛降林,帅府请讨之。是日,雨。癸丑,林州行元帅府遣总领严禄等讨红袄贼于彰德府,生擒伪安抚使王九。诏参知政事李复亨为慰使,御史丞完颜伯嘉副之,循行郡县劝农。以乌古论仲端等使大元。  八月戊午朔,严实、成江、王赟据济南,山东招抚高居实遣人招严实于青崖砦,获其款以闻。李全犯东平府,监军王庭玉败之,擒其伪安化军节度使张林。庚申,高阳公张甫请增兵守冀州。上谕枢密,颍州民渡淮为宋军者凡十村,可追索主者,惩一二以试其余。庚午,敕掌兵官不听举县令。夏人陷会州,刺史乌古论世显降。甲戌,陕西行省报龛谷败夏人之捷。乙亥,上谕宰臣,河南水灾,唐、邓尤甚。其被灾州县,已除其租。余顺成之方,止责正供,和籴、杂征并免。仍自今岁九月始,停周岁桑皮故纸折输。流民佃荒田者如上优免。丙子,陕西行省与夏人议和。戊寅,定选补亲军法。己卯,罢葭州招抚司。壬午,陕西路行省承裔报定西州之捷。丙戌,以随路诸军户徙河南、京东、西、南路,各设检察使、副。恆山公武仙降大元。  九月戊子,诏遣官于河南、陕西选亲军。辛卯,进《章宗实录》。戊戌,大元木华里屯军真定。置总领元帅府于归德,以寿州、陈留两镇兵属之。庚子,夏人入定西州。壬寅,宋人屯皁郊堡,行军提控完颜益都击败之。大元遣塔忽等来。癸卯,夏人来侵。甲辰,滕州招捕提控夏义勇讨红袄贼,败之。乙巳,诏参知政事李复亨提控刍粮事。己酉,夏人陷西宁州,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不坐诛,驸马都尉徒单寿春夺官一阶,杖六十。癸丑,更定安泊逃亡出征军人罪及捕获赏格。甲寅,宋人出秦州,及夏人来侵。丙辰,巩州行元帅府石盏合喜报定西州之捷。冬十月壬戌,大元遣蒙古塔忽、讹里剌等来。己卯,陕西东路行省报绥德州之捷。泗州元帅府言,红袄贼一月四入寇,掠人畜而去。庚辰,上击鞠于临武殿。辛巳,授红袄贼时青滕阳公、本处兵马总领、元帅兼宣抚。癸未,京西山寨各设守御使、副,令本路府总之。谕陕西行省图复会州。上击鞠于临武殿。  十一月丁亥朔,免越王永功朔望朝参。易水公靖安民为其下所杀。戊子,黄陵堈经略使乌古论石虎等以战阵失律,伏诛。壬辰,木星昼见于翼,积六十有七日伏,夜又犯灵台北第一星。甲午,河南水,遣官劝课。更浮山县名忠孝。戊戌,诏复卫绍王王爵,仍加开府议同三司。壬寅,山东东路军户徙许州,命行东平总管府治之,判官一人分司临颍。乙巳,诏柴茂权元帅左都监,盖仁贵摄右都监,同行元帅府于真定。是月,大元木华里国王以兵围东平。十二月甲戌,祈雪。礼部郎中权左司谏抹撚胡鲁剌上封事。戊寅,诏军官许月击鞠者三次,以习武事。庚辰,猎,享于太庙。乙酉,镇南军节度使温迪罕思敬上书言钱币、税赋二事。  五年春正月丙戌朔,免朝。丁亥,世宗忌日,谒奠于启庆宫。戊子,括南京诸州逋户旧耕官田,给军户。壬辰,议御西夏及征南事。谕皇太子以东平御敌方略。甲午,谕枢密院,南伐事重,当详议其便。撰故卫王事迹,如海陵庶人例。丁酉,大元兵攻天井关。戊戌,宋人袭泗州西城,提控王禄死之。辛丑,太白昼见于牛,二百三十有二日伏。乙巳,诏诸道兵集蔡州,己酉,伐宋。庚戌,山东行省报东平之捷。  二月丙辰朔,置招抚司于单州。曲赦东平府。庚申,下诏伐宋。以内族惟弼权同签枢密院事,行院于中京;斡勒合打权元帅府右都监,行元帅府于蔡、息;纳合降福权签枢密院事,行院于宿州;孛术鲁达阿权元帅右都监,完颜讹论副右都监,行元帅府于唐、邓。戊辰,罢怀州行元帅府,复置招抚司,与孟州经略司并受中京行枢密院节制。辛未,仆散安贞以元帅出息州,破宋人干净居山寺,拔黄土关。癸酉,以旱灾,曲赦河南路。丙子,禁京城兵器。元帅纥石烈牙叶塔破宋兵,复泗州。进逼濠州,至涡口,乏粮而还西城。癸未,以旱灾,诏中外。  三月丙戌朔,上御仁安殿,祈雨,仍望祭于北郊。庚寅,宋人围唐、邓,行元帅府事完颜讹论力战却之。前邓州千户孛术鲁毛良虎自拔归国,讹论便宜迁其官三阶,授同知唐州事,乞正授以示信,从之。乙未,罢河南路行三司。丙申,参知政事徒单思忠进尚书右丞、兼修国史,以太子詹事仆散毅夫为参知政事。谕宰臣曰:“今奉御、奉职多不留心采访外事。闻章宗时近侍人秩满,以所采事定升降。今亦宜预为考核之法,以激劝之。”戊戌,长春节,免朝。己亥,夏因叛人窦赵兒之招,入据来羌城,孛术鲁合住以重赏诱胁从人为内应,督兵急攻城,拔之。省试经义进士,考官于常额外多放乔松等十余人。有司奏请驳放,上已允,寻复遣谕松等曰:“汝等中选而复黜,不能无动于心。方今久旱,恐伤和气,今特恩放汝矣。”庚子,赐林州行元帅府经历官康琚进士及第。琚以武阶乞赴廷试,故有是命。丙午,以旱筑坛祀雷雨师。壬子,雨。  四月己未,山东行省蒙古纲言:“东莒公燕宁战败而死。宁所居天胜砦据险,宁亡,众无所归,变在朝夕。权署其提控孙邦佐为招抚使,黄掴兀也为总领,以抚其众。”遣使请命,敕有司议之。辛酉,祷雨于太庙。丙寅,仆散安贞破宋黄、蕲等州。壬申,俘宋宗室男女七十余口献于京师。癸酉,诏亲军中武举第而授职需次者,仍执旧役,廪给循常,阙至发遣。辛巳,监察御史刘从益以弹劾失当,夺官一阶,罢之。诏定进士中下甲及监官散阶至明威者举充县令法。  五月甲申朔,日有食之。戊戌,宋人据楚丘,官军复之。庚子,纳兰记僧伏诛,告人赵锐升职四等。壬寅,陕西元帅完颜赛不遣使来献晋安、平阳之捷,方议其赏,御史乌古论胡鲁劾其纵将士卤掠,不副主上除乱救民之意,乞正其罪。上以赛不有功,诏勿问,赏议亦寝。癸卯,唐州守将讹论为元帅赛不犹子,与宋人战唐州境上,为宋人所败,死者七百余人,匿之而以捷闻。御史纳兰发其事。上以赛不故,亦不之罪,而以是意谕之。乃称纳兰敢言,录其功付有司,秩满考最。癸丑,东平内徙,命蒙古纲行省于邳州,王庭玉行帅府于黄陵堈。  六月甲寅朔,尚书省奏驸马都尉安贞反状,上阅奏虑其不实,谓平章政事英王守纯曰:“国家诛一大臣,必合天下后世公议。其令覆按之。”乙丑,遣使谕晋阳公郭文振、上党公完颜开各守疆土,同心济难,毋以细故启衅端,误国事。戊寅,仆散安贞坐谋反,并其三子皆伏诛。己卯,越王永功薨。庚辰,辍朝。壬午,上亲奠于殡所。秋七月己亥,义勇军叛,据砀山县。庚子,诏增给徐州、清口等处戍兵衣粮。己酉,砀山贼夜袭永城县,行军副总领高琬败之,命蒙古纲并力讨捕。辛亥,单州招抚刘琼乞移河南粮济其军,诏给之。  八月壬子朔,罢黄陵堈招抚司。上谕尚书省,砀山叛军家属囚归德,旬余不给粮,恐伤其生。宰臣奏,已给之矣。又谕枢密,河北艰食,民欲南来者日益多,速令渡之,毋致殍死。癸亥,林、怀帅府邀击红袄贼于伏恩村,败之。甲子,诏南征溃军复归而能力战者,依出界立功格赏之。乙丑,宋人掠沈丘,杀县令。甲戌,命有司除逋户负租,毋征见户。  九月甲申,以京东岁饥多盗,遣御史大夫纥石烈胡失门为宣慰使,往抚安之。更定监察御史违犯的决法。丁亥,诏州府及军官捕盗慢职,四品以下宣慰使决之,三品以下上奏裁。戊子,增授隰州招抚使轩成官,改受陕西省节制。乙巳,崇进、驸马都尉定国公徒单公弼薨。庚戌,岁星犯左执法。右丞相高汝砺表乞致仕,诏温留之。冬十月癸丑,进汝砺官荣禄大夫。命仆散毅夫行尚书省于京东,督诸军刍粮。乙卯,太医侯济、张子英治皇孙疾,用药瞑眩,皇孙不能任,遂不疗,罪当死。上曰:“济等所犯诚宜死,然在诸叔及弟兄之子,便应准法行之,以朕孙故杀人,所不忍也。”命杖七十,除名。尚书省言:“司、县官贪暴不法,部民逃亡,既有决罚,他县停匿亦宜定罪。随处土民久困徭役,客户贩鬻坐获厚利,官无所敛,亦宜稍及客户,以宽土民。行院帅府幕职,虽无部众,亦尝赞画戎功,而推赏止进官一阶,宜听主将保奏,第功行赏。”上皆从其请。戊午,遣亲军讨河南群盗。辛酉,大元兵攻绥德州。壬戌,夏人复侵龛谷。甲子,敕监察所弹事,同列不可预闻,著为令。丁卯,夏人犯定西、积石之境。戊寅,分京畿戍卒万二千,河中民兵八千,以许州元帅纥石烈鹤寿将之,屯潼关西。  十一月癸未,陕西东路行省报安塞堡败夏人之捷。甲申,谕太府减损食品。庚寅,募民兴南阳水田。壬辰,太子、亲王、百官表贺安塞堡之捷,却之。乙未,夏人攻龛谷。宋人攻蕲县。红袄贼掠宿州。辛丑,诏蠲徐、邳、宿、泗等州逋租,官民有能垦辟闲田,除来年科征。归德、亳、寿、颍停阁逋户租外,仍蠲三之一。逋户田庐有司募民承业,禁其毁损,以俟来复。蒲城县民李文秀等谋反,伏诛。壬寅,宋人焚颍州,执防御判官而去。是日,相国寺火。大元兵攻延安。  十二月辛亥朔,以大元兵下潼关、京兆,诏省院议之。壬子,罢避举县令法。丁巳,礼部侍郎乌古孙仲端、翰林待制安庭珍使北还,各迁一阶。庚申,罢河南义军。丁卯,诏罢新签民军,减枢密院掌兵官及京城戍兵,仍谕行院帅府,毋擅增设补签。辛未,罢行总管府及招讨统军检察等司。定宋人来归赏格及诈诱征防军人逃亡罪法。癸酉,元帅合达买住及其将士以延安功特赏赉之,仍下诏奖谕。  闰月辛巳朔,大元兵徇鄜州,保大军节度使完颜六斤、权元帅右都监纥石烈鹤寿、右都监蒲察娄室、遥授金安军节度使女奚烈资禄皆死之。乙酉,提控术甲咬住破沈丘贼于陈瓦。丙戌,颁诏抚谕河南土寇。戊子,荧惑犯轩辕。己丑,孙瑀及捕盗官吾古出招降泰和县贼二千人,诏斩其首恶,余皆释之。同知保静军节度使郭澍以征粮失期,诬杀平民,坐诛。辛卯,官军复葭州。癸巳,通远军节度使孛术鲁合住削官。甲午,月犯荧惑。丙申,红袄贼入蒙城县,县官失其符印,军民死者甚众,贼大掠而去。戊戌,镇星昼见于轸。己亥,发兵捕京东盗。太白昼见于室。壬寅,发上林署粟赈贫民。陈、亳等州,鹿邑、城父诸县,盗蜂起,趣枢府遣官讨之。捕盗军所过残民,遣御史一人按视。军所获牛,有司以官钱收赎。戊申,诏定招捕土寇官赏格。己酉,更造“兴定宝泉”,每一贯当“通宝”四百贯。  元光年春正月庚戌朔,免朝。辛亥,世宗忌辰,谒奠于启庆宫。元帅惟弼破红袄贼于张骞店。壬子,遣官垦种京东、西、南三路水田。甲寅,禁非边关急速事无驰传,有滥乘者州县径白省部,四方馆从御史台,外路从分按御史治之。诏陕西西路行省徙京兆者,兵退还治平凉。坊州刺史把移失剌以弃城,伏诛。郑州防御使裴满羊哥、同知防御使古里甲石伦除名。平西节度使把古咬住夺官一阶。丁卯,诏抚谕京东百姓。  二月壬午,诏徙中京、唐、邓、商、虢、许、陕等州屯军及诸军家属赴京兆、同、华就粮屯。乙酉,陕西西路行省请以厚赏募河西蕃部族寺僧,图复大通城,命行省枢密院筹之。癸巳,上谕宰臣,宋人以重兵攻平舆、褒信,我师力战却之,又侦知其事状之详。若俟帅府上功推赏,岂急于劝奖之道?其遣清望官,赍空名宣敕,核实给之。乙未,诏谕河南、陕西。大元兵屯葭州。壬寅,权定行省、枢府、元帅府辄杖左右司、经历司官罪法。甲辰,上念鄜延被兵,又延安受围,尝发民粟给军。诏除延安、鄜、坊、丹、葭、绥德税租,仍令有司偿其粟直,不足者许补官。戊申,恆州军变,万户呼延棫等千余人杀掠城中,焚庐舍而去。己酉,遣元帅左监军讹可行元帅府事,节制三路军马伐宋,同签枢密院事时全行院事,副之。  三月辛酉,宋人掠确山县之刘村。丙寅,岁星犯太微左执法。戊辰,枢密院委差官贾天安上书言利害。壬申,尚书右丞徒单思忠以病马输官,冒取高价,御史劾之,有司以监主自盗论死,上顾惜大体,降授陈州防御使。癸酉,提控李师林败夏人于永木岭。郭文振表,近得俘者言,南北合兵将攻河南、陕西。诏枢密备御。夏四月辛巳,以金吾卫上将军、劝农使讹可签枢密院事。置大司农司,设大司农卿、少卿、丞,京东、西、南三路置行司,并兼采访事。壬午,大元兵攻陵川县。丁酉,林怀路行元帅府事惟良削官两阶,罢之。更定辟举县令之法,而复行之。戊戌,籍丁忧待阙、追殿等官,备防秋。丁未,行枢密院报淮南之捷。  五月戊申朔,大元兵屯隰、吉、翼等州。壬戌,讹可、时全军大败。甲子,讹可以败绩当死,上面数而责之,勉其后效命,朘官两阶。丁卯,召致政胥鼎等赴省议利害。壬申,时全伏诛。  六月戊寅朔,造舟运陕西粮,由大庆关渡抵湖城。癸未,大赦。陈州防御使吕子羽坐乏军兴,自尽。制诸监官及八品以下职事,丁忧、待阙、任满、遥授者,试补侍卫亲军。命各路司农司设捕盗方略。丁酉,红袄贼掠柳子镇,驱百姓及驿马而去,提控张瑀追击,夺所掠还。伪监军王二据黎阳县,提控王泉讨之,复其城。秋七月庚戌,大元将按察邬以其众屯晋安、冀州之境。丙辰,上党公完颜开复泽州。己未,归德行枢密院王庭玉报曹州破红袄贼之捷。庚申,定监当官选法。河北群盗犯封丘、开封界,令枢密院御捕。甲子,京东总帅纥石烈牙吾塔请自今行院帅府幕职,有过得自决之。不允。戊辰,红袄贼袭徐州之十八里砦,又袭古城、桃园,官军破之。乙亥,太白昼见经天,与日争光。  八月丁丑,定西征将士官赏有差。己卯,彗星见西方。甲申,增定藏匿逃亡亲军罪及告捕赏格。积石州蕃族叛附于夏,巩州提控尼旁古三郎讨之,获羊千口,进尚膳,诏却之。以彗星见,改元,大赦。谕旨宰臣曰:“赦书已颁,时刻之间,人命所系。其令将命者速往,计期而至。”以大司农把胡鲁为参知政事。癸巳,河间公移剌众家奴、高阳公张甫兵复河间府,是日,报捷者始达。上以道途梗塞,报者艰虞,命厚赏之。夏人入德顺。壬寅,祈雨。  九月丙午朔,以左右警巡使兼弹压。谕陕西行省备边。壬子,牙吾塔请以兵由寿州渡淮,捣宋人巢穴,不从。乙卯,议经略淮南。己巳,宋人掠遂平县之石砦店,复侵南阳,唐州提控夹谷九住败之。冬十月丁丑,夏人掠德顺之神林堡。壬午,宋张惠攻零子镇,为斡鲁朵所败,虏其裨将二人。河中府万户孙仲威执其安抚使阿不罕胡鲁剌据城叛,陕西行省遣将讨平之。癸未,复曹州。甲申,上猎于近郊,诏免百官送迎,且勿令治道,以劳百姓。庚寅,徙彰德招抚使杜先军于卫州。乙未,大元兵下荣州之胡壁堡及临晋。庚子,诏所司巡护避兵民资产。甲辰,以京兆官民避兵南山者多至百万,诏兼同知府事完颜霆等安抚其众。  十一月丁未,大元兵徇同州,定国军节度使李复亨、同知定国军节度使讹可皆自尽。甲寅,京东总帅牙吾塔报临淮破宋兵之捷。戊辰,大元蒙古蒲花攻凤翔府。  十二月乙亥朔,上谓皇太子曰:“吾尝夜思天下事,必索烛以记,明而即行,汝亦当然。”以河中治中侯小叔权元帅府右都监,许便宜行事。乙酉,迁同知平阳府事史咏龙虎卫上将军,赐号“守节忠臣”,权行平阳公府事。丁亥,叠州总管青宜可卒,特命其子角袭职。诏谕近侍局曰:“奉御、奉职皆少年,不知书。朕忆曩时置说书人,日为讲论自古君臣父子之教,使知所以事上者,其复置。”己丑,兰州提控唐括昉败夏人于质孤堡。大元以大军攻凤翔。  二年春正月甲辰朔,诏免朝贺。乙巳,世宗忌日,谒奠于启庆宫。右丞相汝砺乞致政,上面谕使留。大元兵下河中府,权元帅右都监侯小叔复之。壬子,寿州防御使完颜乃剌夺官四阶。甲寅,上谕宰臣曰:“向有人言便宜事,卿等屡奏乞作中旨行之。帝王从谏足矣,岂可掠人之美以为己出哉!”戊午,四方馆瘸驴以罪罢,宰臣请以散地羁縻之,上曰:“此辈豪杰,正须诚待,若以术制,适使自疑。但不畀军政,外补何害?”授瘸驴恆州刺史。又谓:“鬻爵恩例有丁忧官得起复者,是教人以不孝也,何为著此令哉?”丁卯,大元兵复下河中府。  二月甲戌朔,皇后生辰,诏免贺礼。己卯,丞相汝砺朝会,免拜,设榻殿下,久立赐休。壬午,诏“军官犯罪,旧制更不可任用,今多故之秋,人才难得,朕欲除大罪外,徒刑追配有武艺善掌兵者,量才复用。其令尚书省议以闻”。丁亥,大赦。己亥,凤翔围解。石盏合喜加金紫光禄大夫,升左监军,特授大名府谷忽申猛安,完颜仲元加光禄大夫,升右监军,特授河北东路洮委必剌猛安,各赐金鞶带有差。  三月甲辰朔,宋人袭汝阳。壬子,诫谕平章英王守纯崇饮。癸丑,以河中府推官籍阿外权元帅右都监,代领侯小叔军。甲寅,上谓宰臣:“人有才堪任事,其心不下者,终不足贵。”丞相汝砺对曰:“其心不正而济之以才,所谓虎而翼者也,虽古圣人亦未易知。”上以为然。丙辰,长春节,免朝。以户部尚书石盏畏忻为参知政事,兼修国史。辛酉,禁茶。壬戌,诏以凤翔战功及颁赏等级遍谕诸郡。甲子,以完颜伯嘉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于河中府。辛未,诏职官犯罪非死罪除名,遇赦幸免,有才干者中外并用。夏四月癸酉朔,复霍州汾西县,诏给空名宣敕,迁赏将士之有功者。丙子,设京兆南山安抚司。丁丑,故凤翔万户完颜丑和以死节赠怀远大将军,授刺史职。其父恕除以功例赏外,迁两官,升职二等。己卯,遣官阅河南帅府见兵,籍闲官豪右亲丁及辽东、河北客户为军。庚子,募西山猎户为军。  五月癸卯朔,始造“元光重宝”。丙午,复河中府及荣州,遣人持檄招前恆山公武仙。乙卯,权平阳公史咏复霍州及洪洞县。丁巳,始造“元光珍货”,同银行用。戊午,以檄招东平严实。己未,参知政事毅夫言:“胁从人号‘忠孝军’,而置沿淮者所为多不法,请防闲之。”上曰:“人心无常,顾驭之何如耳。驭之有术,远方犹且听命,况此辈乎!不然,虽左右亦难防闲。正在廓开大度而已。若是而不能致太平者,命也。”庚申,签河南路寄居官民充军。辛酉,徙晋阳公郭文振兵于孟州。甲子,徙权平阳公史咏兵于解州、河中府。  六月乙亥,京东总帅牙吾塔报淮南之捷。丁亥,罢行省所置监察御史兼弹压之职。戊子,议遣人招李全、严实、张林。甲午,诏罢河中行省,置元帅府。辛丑,遥授静难军节度使颜盏虾?麻等以保凤翔功进官。秋七月壬寅朔,夏人犯积石州,羌界寺族多陷没,惟桑逋寺僧看逋、昭逋、厮没及答那寺僧奔鞠等拒而不从。诏赏诸僧钤辖正将等官,而给以廪禄。乙巳,遣兵守卫解州盐池。庚戌,以空名宣敕迁赏诸部降人。壬子,除市易用银及银与宝泉私相易之禁。癸丑,敕诸御史曰:“琐细事非人主所宜诘,然凡涉奸弊,靡不有关国政者。比闻朝官及承应人月给俸粮,多杂糠土,有司所收曷尝有是物哉。至于出纳斗斛,亦小大不一,此皆理所不容者,而台官初不问。事事须朕言之,安用汝曹也!”乙卯,丹凤门坏。丁巳,阴坡族之骨鞠门等叛归夏,元帅夹谷瑞发兵讨之,以捷闻。御史中丞师安石言制敌二事。戊午,宰臣方对次,有司奏前奉御温敦太平卒。上大骇曰:“朕屡欲授太平一职,每以事阻,今仅授之未数日而亡,岂非天耶!”因谓宰臣曰:“海陵时有护卫二人私语,一曰富贵在天,一曰由君所赐。海陵窃闻之,诏授言由君所得以五品职,意谓诚由己也,而其人以疾竟不及授。章宗秋猎,闻平章张万公薨,叹曰:‘朕乃将拜万公丞相,而遂不起,命也。’”乙丑,诏籍陕西路侨居官民为军。  八月辛未朔,邳州从宜经略使纳合六哥等率都统金山颜俊以沂州百余人,晨入省署,杀行尚书省蒙古纲,据州反。壬申,诏赏京兆路官军保全南山诸谷之功,以所全人数多寡为等第,千人以上官一阶,三千人以上两阶,五千人以上三阶,仍升职一等,能以力战护之者又增一阶,战没者就以赠之。甲戌,遣官持空名宣敕,谕以重赏招纳合六哥,拒命,即命牙吾塔合行院兵讨灭之。乙亥,火星入鬼宿中,掩积尸气。乙酉,诏能捕获反贼六哥者,除见定官外,仍与世袭谋克。丙戌,遣官分行蔡、息、陈、亳、唐、邓、裕诸州,洎司农司州县吏同议,凡民丁相聚立砦避兵,与各巡检军相依者,五十户以上置砦长一员,百户增副一员,仍先迁一官,能安民弭盗劝农者论功注授。  九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宋人入寿州,女奚烈蒲乃力战却之。壬寅,枢密院奏提控术甲剉只罕破宋人之功。甲辰,宋人攻南阳。丙午,牙塔报桃园、淮阳之捷,并以纳合六哥结构李全之状来告。戊申,降人孙邦佐自李全军中归,遥授知东平府兼山东西路兵马都总管。官军与宋人力战于胡陂而却之,提控术虎春兒为所杀。癸丑,纳合六哥所署伪都统乌古论赛汉、夹谷留住等来归。己未,赠术虎春兒银青荣禄大夫。丙寅,扎也胡鲁等拔邳州南城。丁卯,权御史中丞帅安石等劾英王守纯不实,付有司鞠治,寻诏免罪,而犹责论之。冬十月癸酉,徙晋阳公郭文振等兵于卫州。乙亥,制行枢密院及元帅府,农隙之月分番巡徼校猎,月不过三次。丁丑,上猎于近郊。己卯,祫于太庙。壬午,火星犯灵台。乙酉,上猎于近郊。辛卯,诏石壕店、渑池、永宁县各屯兵千人。壬辰,滕州人时明谋反,伏诛。戊戌,唐、邓行元帅报淮南之捷。  十一月己亥,红袄贼伪监军徐福等来降。诏进牙吾塔官一阶,赐金币有差。辛丑,总帅牙吾塔报邳州之捷,函叛人六哥首以献。开封县境有虎咥人,诏亲军百人射杀之,赏射获者银二十两,而以内府药赐伤者。丙午,邳州红袄贼三千来降,初拟置诸陈、许之间,上以为“若辈虽降,家属尚在河朔,余党必杀之,所得者寡而被害者众,亦复安忍?不若命使抚谕,加以官赏而遣之还。果忠于我,虽处河朔岂负我耶?且余众感恩,将有效顺者矣”。戊午,以上党公完颜开之请,谕开及郭文振、史咏、王遇、张道、卢芝等各与所邻帅府相视可耕土田,及濒河北岸之地,分界而种之,以给军饷。辛酉,巩州行元帅府报会州破夏人之捷。  十二月己巳朔,徙沿淮巡检边军于内地。癸酉,以空名宣命金银符给完颜开赏功。辛巳,诏延安土人充司县官义军使者选人代之,量免其民差税。邳州民丁死战阵者各赠官一阶。归德、徐、邳、宿、泗、永、亳、颍、寿等州复业及新地民,免差税二年,见户一年,尝供给邳州者复免一年之半,睢州、陈留、杞县免三之一。  丁亥,上不豫,免朝。戊子,皇太子率百官及王妃、公主入问起居。己丑,复入问起居。庚寅,上崩于宁德殿,寿六十有一。上疾大渐,暮夜,近臣皆出,惟前朝资明夫人郑氏年老侍侧,上知其可托,诏之曰:“速召皇太子主后事。”言绝而崩。夫人秘之。是夜,皇后及遣妃庞氏问安寝阁。庞氏阴狡机慧,常以其子守纯年长不得立,心鞅鞅。夫人恐其为变,即绐之曰:“上方更衣,后妃可少休他室。”伺其入,遽钥之,急召大臣,传遗诏立皇太子,始启户出后妃,发丧。皇太子方入宫,英王守纯已先入,皇太子知之,分遣枢密院官及东宫亲卫军官移剌蒲阿集军三万余于东华门街。部署即定,命护卫四人监守纯于近侍局,乃即皇帝位于柩前。壬辰,宣遗诏。是日,诏赦中外。明年  正月戊戌朔,改元正大,谥大行曰继天兴统述道勤仁英武圣孝皇帝,庙号宣宗。三月庚申,葬德陵。  赞曰:宣宗当金源末运,虽乏拨乱反正之材,而有励精图治之志。迹其勤政忧民,中兴之业盖可期也,然而卒无成功者何哉?良由性本猜忌,崇信翙御,奖用吏胥,苛刻成风,举措失当故也。执中元恶,此岂可相者乎,顾乃怀其援立之私,自除廉陛之分,悖礼甚矣。高琪之诛执中,虽云除恶,律以《春秋》之法,岂逃赵鞅晋阳之责?既不能罪而遂相之,失之又失者也。迁汴之后,北顾大元之朝日益隆盛,智识之士孰不先知?方且狃于余威,牵制群议,南开宋衅,西启夏侮,兵力既分,功不补患。曾未数年,昔也日辟国百里,今也日蹙国里,其能济乎?再迁遂至失国,岂不重可叹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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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八-金史

本纪第十八 哀宗下 九月戊寅朔,诏减亲卫军。己丑,军士杀郑门守者出奔。壬辰,起上党公张开及临淄郡王王义深、广平郡王范成进为元帅。以前御史大夫完颜合周权参知政事。乙未

本纪第十五-金史

本纪第十五 宣宗中 兴定元年春正月己卯朔,宋遣使来贺。癸未,宋使朝辞。上谓宰臣曰:“闻息州南境有盗,此乃彼界饥民沿淮为乱耳。宋人何故攻我。”高琪请伐之,以广疆土。上,

本纪第十六-金史

本纪第十六 宣宗下 四年春正月壬辰朔,诏免朝。丙申,金安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古里甲古伦除名。丁酉,大元兵下好义堡,霍州刺史移剌阿里合等死之。诏赠官有差。庚戌,宋步骑十

本纪第十五

  宣宗中  兴定元年春正月己卯朔,宋遣使来贺。癸未,宋使朝辞。上谓宰臣曰:“闻息州南境有盗,此乃彼界饥民沿淮为乱耳。宋人何故攻我。”高琪请伐之,以广疆土。上曰:“朕意不然,但能守祖宗所付足矣,安事外讨?”乙未,诏中都、西京、北京等路策论进士及武举人权试于南京、东平、婆速、上京等四路。丙申,东平行省言:“调兵以来,吏卒因劳进爵多至五品,例获封赠,及民年七十并该覃恩。若人往自陈,公私俱费。请令本路为制诰敕,类赴朝廷,以求印署。使受命者量输诸物而给之。人力不劳,兵食少济。”从之。皇子平章政事濮王守纯授世袭东平府路三屯猛安。尚书左丞胥鼎进平章政事,封莘国公。癸卯,议减庶官冗员。乙巳,大元兵攻观州。  二月戊申朔,初用“贞祐通宝”,凡一贯当“贞祐宝券”千贯。己酉,命枢密院汰罢软军士。谕尚书者,用官马给驿传以纾民力。庚戌,皇后生辰,诏百官免贺,仍谕旨曰:“时方多难,将来长春节亦免贺礼。”辛亥,以崇进、元帅右都监完颜赛不签枢密院事。癸丑,罢招贤所。乙卯,皇孙生,宣徽请称贺,诏无用乐。己未,大元兵徇忻、代。诏定州、县官虽积阶至三品,坐乏军储者,听行部决遣。壬戌,尚书省以军储不继,请罢州府学生廪给。上曰:“自古文武并用,向在中都,设学养士犹未尝发,况今日乎?其令仍旧给之。”丙子,议置庄献太子庙。  三月戊寅,敕事关刑名,当面议之,勿听转奏。以绛阳军节度使李革知平阳府,兼河东南路兵都总管,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壬午,定民间收溃军亡马之法,及以马送官酬直之格。乙酉,上宫中见蝗,遣官分道督捕,仍戒其勿以苛暴扰民。庚寅,长春节,宋遣使来贺。辛卯,诏罢平阳、河中元帅。乙未,先征山东兵接应苗道润共复中都,而石海据真定叛,虑为所梗,乃集粘割贞、郭文振、武仙所部精锐与东平军为掎角之势,图之。己亥,大元兵攻新城。庚子,攻霸州。甲辰,威州刺史武仙率兵斩石海及其党二百余人,降葛仲、赵林、张立等军,尽获海僭拟之物。寻进仙权知真定府事。  夏四月丁未朔,以宋岁币不至,命乌古论庆寿、完颜赛不等经略南边。戊申,孟州经略司万户宋子玉率所部叛,斩关而出,经略使从坦等追败之。庚戌,花帽军作乱于滕州,诏山东行省讨之。南阳五朵山盗发,众至千余人,节度副使移剌羊哥出讨,遇之方城,招之不从,乃进击之,杀其众殆尽。癸丑,以安化军节度使完颜宇权元帅左都监,行元帅府事,督经略使苗道润进复都城,且令和辑河间招抚使移剌铁哥等军。铁哥与道润不协,互言共有异志,故命重臣临镇之。戊午,单州雨雹伤稼,诏遣官劝谕农民改莳秋田,官给其种。平定州贼阎德用之党阎显杀德用,以其众降。己未,以权参知政事辽东路行省完颜阿里不孙为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元帅府于婆速路。以权辽东路宣抚使蒲察五斤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元帅府于上京。庚申,李革请罢义军总领使副,以畀州县。尚书省以秋防在迩,改法非便,姑如旧制,州县各司察之。甲子,元帅守颜赛不破宋兵于信阳,使来奏捷。乙丑,济南、泰安、滕、兗等州贼并起,侯挚遣棣州防御使完颜霆讨平之,降其壮士二万人、老幼五万人。完颜赛不复奏败宋军于陇山等处,俘馘甚众。戊辰,太白昼见于井。辛未,权孟州经略使从坦追贼宋子玉至辉州境上,其党邢福杀子玉,以众来归。壬申,以万奴叛逆未殄,诏谕辽东诸将。完颜赛不军渡淮,破光州两关,获军实分给将士。  五月戊寅,陕西行省破夏人于大北岔,是日捷至。丁亥,民苑汝济上书陈利害,上以示宰臣曰:“卑贱小人,犹能尽言如此,有可采者即行之。”己丑,贼宋子玉余党家属悉放归农。尚书右丞蒲察移剌都弃官擅赴京师,降知河南府事,行枢密院兼行六部事。壬辰,延州原武县雨雹伤稼,诏官贷民种改莳。癸巳,宋人攻颍州,焚掠而去。戊戌,行枢密院兵败宋人于泥河湾,又败之樊城县。山东行元帅府事蒙古纲擅械转运使李秉钧,法当决,秉钧返詈纲,应论赎,诏两释之。宋人取涟水县。癸卯,兰州水军千户李平等苦提控蒲察燕京贪暴,杀之。构夏人以叛,胁其徒张扆俱行,扆以计尽获之。陕西行省便宜迁扆官四阶,授同知兰州事,赏士卒有差,以其事上闻。甲辰,大元兵下沔城县,军官任福死之。丙午,定河北求仕官渡河之法,曾经总兵者白枢密院,余验据听渡。行枢密院事乌古论庆寿南伐还,奏不以实,诏鞫之。  六月己酉,苗道润表归国人李琛复以众叛,琛亦表道润异谋,诏山东行省察之。修潼关,遣中使持诏及署药劳夫匠。权参知政事张行信进参知政事。庚戌,诏捕治辽东受伪署官家属,得按察使高礼妻子,皆戮之。壬子,制鄜、坊、丹州四品以下州县官视环、庆例,以二十月终更。甲寅,招抚使惟宏言彰德府守臣擅徙民山砦避兵,上曰:“难保之城,守之何益,徒伤吾民耳。勿治。”乙卯,显宗忌日,谒奠于启庆宫。丙辰,诏枢密院遣经历官分谕行院,严兵利器以守冲要,仍禁饮宴,违以军律论。宋人合土寇攻东海境。戊午,以宋遣兵数犯境,及岁币不至,诏谕沿边罪宋。己未,诏凡上书人其言已采用者,上其姓名。辛酉,以进士硃盖、草泽人李维岩论议可取,诏给八贯石俸。乙丑,设潼关使、副,及三门、集津提举官。尚书左丞相兼都元帅仆散端薨,辍朝。置南京流泉务。辽东行省遣使来上正月中败契丹之捷。  秋七月丙子朔,日有食之。辛巳,宋人围泗州。壬午,围灵璧县。癸未,庾州振威军万户马宽逐其刺史李策,据城叛。遣使招之,乃降。已而复谋变,州吏擒戮之,夷其族。甲申,诏谕辽东诸路。乙酉,宋人袭破东海县。丙申,置提举仓场使、副。癸卯,太社坛产嘉禾,一茎十有五穗。甲辰,夏人犯黄鹤岔,官军败之。乙巳,初置集贤院知院事、同知院事等官。宋人及土寇攻海州,经略使击破其众。夏人围羊狼寨,帅府发诸镇兵击走之。  八月戊申,陕西行省报木波贼犯洮州败绩,遁去。木星昼见于昴,六十有七日乃伏。己酉,海州经略司表官军与宋人战石湫南,战涟水县,战中土桥,宋兵败绩。壬子,削御史大夫永锡官爵,有司论失律当斩,上以近族,特贳其死。癸丑,宋人攻确山县,为官军所败,诏谕国内军士,使知宋人渝盟之故,仍命大臣议其事。乙卯,集贤院谘议官硃盖上书陈御敌三策。壬戌,海州经略使阿不罕奴失剌败宋人于其境。提控李元与宋人战,屡捷,多所俘获。徙栏通渡经略司于黄陵岗。乙丑,制增定擒捕逃军赏格及居停人罪。丙寅,左司谏仆散毅夫乞更开封府号,赐美名,以尉氏县为刺郡,睢州为防御使,与郑、延二州左右前后辅京师。上曰:“山陵在中都,朕岂乐久居此乎?”遂止。癸酉,太祖忌日,谒奠于启庆宫。甲戌,元帅左都监承裔遣其部将纳兰记僧等,合葩俄族都管尼旁古,以兵掩袭瓜黎余族诸蕃帐,屡破之,斩馘士卒,禽其首领,俘获人畜甚多,是日捷至。  九月丁丑,更定监察御史失察法。以元帅左监军必兰阿鲁带权参知政事,行省于益都。戊寅,夏人犯绥德之克戎寨,都统罗世晖逆击,却之。己卯,蔡州帅府侦宋人将窥息州,以轻兵诱其进,别以锐师邀击之,虏其将沈俊。壬午,以改元兴定,赦国内。甲申,罢规运所,设行六部。辛卯,大元兵徇隰州及汾西县,癸巳,攻沁州。辽东行省完颜阿里不孙为叛人伯德胡土所杀。月犯东井西扇北第二星。乙未,大元兵攻太原簸箕掌寨。丁酉,薄太原城,攻交城、清源。癸卯,立沿河冰墙鹿角。  冬十月丁未,以霖雨,诏宽农民输税之限。庚戌,以将有事于宋,诏帅臣整厉师徒。辛亥,遣官括市民马,红赏格以示劝。甲寅,命高汝砺、张行简同修《章宗实录》。息州帅府献破宋人于中渡之捷。乙卯,大元兵徇中山府及新乐县。丙辰,丹州进嘉禾,异亩同颖。辛酉,制定州府司县官失觉奸细罪。壬戌,右司谏兼侍御史许古上疏,请先遣使与宋议和。乙丑,大元兵下磁州。丙寅,定职官不求仕及规避不赴任法。高汝砺上疏言,和议先发于我,恐自示弱,非便。戊辰,上命许古草通宋议和牒,既进以示宰臣,宰臣以其言有祈哀之意,徒示微弱,无足取者,议遂寝。辛未,罢流泉务。大元兵收邹平、长山及淄州。壬申,改郇国号为管,避上嫌名。高汝砺表致仕,不允。  十一月壬午,从宜移剌买奴言:“五朵山贼鱼张二等,若悉诛之,屡诏免罪,恐乖恩信。且其亲属沦落宋境,近在均州,或相构乱。乞贷其死,徙之归德、睢、陈、钧、许间为便。”诏许之。癸未,月晕木、火二星,木在胃,火在昴。丙戌,太白昼见,遣翰林侍讲学士杨云翼鋋之。大元兵收山东滨、棣、博三州,己丑,下淄州。庚寅,下沂州。甲午,河西掬纳、篯纳等族千余户来归。丁酉,诏唐、邓、蔡州行元帅府举兵伐宋。戊戌,大元兵攻太原府。庚子,上谓宰臣曰:“朕闻百姓流亡,逋赋皆配见户,人何以堪?又添征军须钱太多,亡者讵肯复业,其并让除之。”宰臣请命行部官阅实蠲贷,已代纳者以恩例,或除他役,或减本户杂征四之一。上曰:“朕于此事未尝去怀,其亟行之。”  十二月甲辰朔,大元兵攻潞州,都统马甫死之。戊申,即墨移风砦于大舶中得日本国太宰府民七十二人,因籴遇风,飘至中国。有司覆验无他,诏给以粮,俾还本国。庚戌,元帅左监军蒲察五斤进右副元帅,权参知政事,充辽东行省。是日,大元兵平益都府。辛亥,陕西行省胥鼎谏伐宋,不报。甲寅,海州经略使报提控韩璧败宋人于盐仓。己未,大元兵复攻沂州,官民弃城遁。辛酉,下密州,节度使完颜宇死之。壬戌,侯挚兼三司使。庚午,免逃户复业者差赋。  二年春正月乙亥,诏议赈恤。辛巳,敕南征将帅所至毋纵杀掠。壬午,宋人攻淮北,唐州元帅府击败之,获统领李雄韬、陈皋以归。癸未,近侍局副使讹可遣使报南师之捷。乙酉,陕西行省获归国人,言大元兵围夏王城,李遵顼命其子居守而出走西凉。诏谕诸帅府明斥候,严守备。戊子,唐、邓元帅完颜赛不报连破宋人之捷。宋人攻泗州,又战却之。  二月癸卯,宋人侵青口,行枢密院遣兵败之。甲辰,免中京、嵩、汝等州逋租。谕胥鼎,克宋散关,可保则保,不可保则焚毁而还。定奴婢救主法。丙午,讹可败宋人于防山。纥石烈桓端亦遣使来上光州、信阳之捷。庚戌,海州经略败宋兵于朐山,表请继其军储,督东平帅府发兵护送资粮以应之。许州长社县何冕等谋反,伏诛。辛亥,张行信出为彰化军节度使兼泾州管内观察使。壬子,御史以北兵退,请汰各处行枢密院、元帅府冗官。尚书以为非便,上从尚书言,仍旧制。完颜赛不报枣阳之捷。癸丑,完颜阿邻报皁郊堡之捷。丁巳,寿州行枢密院破宋人高柳桥水砦,夷其砦而还。壬戌,讹可遣兵拔宋栅棋盘岭,又破其众于裴家庄、寒山岭、龙门关等处,得粟二千余石。乙丑,谕枢密曰:“中京商、虢诸州军人愿耕屯田,比括地授之。闻徐、宿军独不愿受,意谓予田必绝其廪给也。朕肯尔耶?其以朕意晓之。”丙寅,谕尚书省曰:“闻中都纳粟官多为吏部缴驳,殊不思方阙乏时,利害为如何。又立功战阵人,必责保官,若辈皆义军白丁,岂识职官,苟文牒可信,即当与之。至若在都时,规运薪炭入城者,朕尝植恩授以官。此岂容伪,而间亦为所沮格。其悉谕之,勿复若是。”纥石烈牙吾塔破宋人盱眙军,上俘获之数。己巳,以侯挚行省河北,兼行三司安抚司事。  三月庚辰,尚书集文资官杂议进士之选,诏依泰和例行之。癸未,讹可败宋人于光化军。甲申,长春节。戊子,谕宰臣曰:“旧制,廷试进士日晡后出宫。近欲复旧,恐能文而思迟者,不得尽其才,其令日没乃出。”以御史中丞把胡鲁为参知政事。陕西行六部尚书杨贞削五官,累杖一百七十,解职。讹可表言,官军自桐柏入宋境,所向多克捷。癸巳,宋人争皁郊堡,击官军,军溃,主将完颜阿邻战没。丙申,更定京城捕告强盗官赏制。辛丑,上京行省蒲察五斤表,左监军哥不霭诬坊州宣抚副使纥石烈按敦将叛而杀之。事下尚书省,宰臣以为按敦之死徐议恤典,哥不霭亦姑牢笼使之,上勉从其言。  夏四月壬寅朔,蒲察五斤表,辽东便宜阿里不孙贷粮高丽不应,辄以兵掠其境。上命五斤遣人以诏往谕高丽,使知兴兵非上国意。乙巳,诏河南路行总管府节镇以上官,充宣差捕盗使,以防御刺史以上长贰官,及世袭猛安之才武者为之副,又命濮王府尉完颜毛良虎为宣差提控以巡督之。是日,曲赦辽东等路。以户部尚书夹谷必兰为翰林学士承旨,权参知政事,行省于辽东。丁未,承裔败宋人于皁郊堡。庚戌,御史劾集贤院谘议官李维岩本中山府无极县进士赵孝选家奴,乞正其事。上曰:“国家用人,奚择贵贱?”命以官银五十两赎放为良,任使仍旧。壬子,遣侍御史完颜素兰、近侍局副使讹可同赴辽东,察访叛贼万奴事体。行省侯挚督兵复密州。提控硃琛复高密县。癸丑,完颜素兰请宣谕高丽复开互市,从之。乙卯,特赐武举温迪罕缴住以下一百四十人及第。丁巳,陕西行省破宋鸡公山,取和州、成州,至河池县黑谷关,守者皆遁,前后获粮九万斛,钱数千万,军实不可胜计。戊午,红袄贼犯徐、邳,行枢密院兵大破之。己未,阿里不孙自潼关之败,失其所在,变姓名匿居柘城,为御史觉察,系其家属,将穷治之,乃遣子上书诣吏待罪。台臣力请诛之,以惩不忠。上卒赦其罪,谕以自效。癸亥,遣重臣审理京师冤狱。丁卯,河南诸郡蝗。临洮路报败宋人之捷。东平行省败黑旗贼,拔胶西县,渠贼李全来援,并破之。戊辰,河北行省败红袄贼,进至密州,降伪将校数十人,士卒七百人,悉复其业。  五月辛未朔,凤翔元帅完颜闾山破宋人步落埚、香炉堡诸屯。甲戌,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袭破李全于莒州及日照县之南,三道击之,追奔四十里。丙子,夏人自葭州入鄜延,元帅承立遣兵败之马吉峰,是日捷至。诏遣官督捕河南诸路蝗。辛巳,策论词赋经义进士及武举人入见,赐告命章服。莱州民曲贵杀节度经略使内族转奴,自称元帅,构宋人据城叛。山东招抚司遣提控王庭玉、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等讨平之,斩伪统制白珍及牙校数十人,生禽贵及伪节度使吕忠等十余人,诛之。乃命庭玉保莱,硃琛保密,阿鲁答保宁海,以安辑其民。丙戌,陕西行省言:“四月中,巩州行元帅承裔遣提控乌古论长寿、纳兰记僧分道伐宋。长寿出盐川镇,记僧出铁城堡,皆克捷而还。”辛卯,寿州行枢密院南城军攻辛城镇,一军趣史河,与宋人战,胜之。壬辰,河北行省复黄县。乙未,第凤翔、秦、巩三道南征将士功,各迁其官。丙申,增随朝官及诸承应俸。戊戌,陕西行省连报承裔等入宋境之捷。己亥,大元兵徇锦州,元帅仲亨死之。庚子,陕州群狼伤百余人,立赏募人捕杀。  六月甲辰,枢密院言:“诸道表称大元集兵应州、飞狐,将分道南下,观其意不在河北,而在陕西。河东各路义士、土兵、蕃汉弓箭手,宜于农隙教阅,以备缓急。东平、单州冲重,豫徙其农民粮畜,置可守之城,修近城水砦,因以为固。潼谷远连商、虢,宜令两帅府选官按视扼塞。”又言:“贾瑀等刺杀苗道润,乞治瑀等专杀之罪,余州郡各以正职授头目,使分治一方。”上谕之曰:“道润之众亟收集之,瑀等是非未明,姑置勿问。诸头目各制一方,利害至重,更审处之。”石州贼冯天羽众数千,据临泉县为乱。帅府命将讨捕之,为贼所败,旁郡县将谋应之。州刺史纥石烈公顺赴以兵,天羽等数十人迎降,公顺杀之。余贼走保积翠山,遣将王九思攻之,不下。诏国史院编修官马季良持告敕金币往招之。比至,九思先破栅,杀贼二千人,余复走险。已而其党安国用等诣季良降者五千余人,就署国用同知孟州防御使事,以次迁擢有差。分其众于绛、霍间。丁未,以参知政事把胡鲁权左副元帅,与平章政事胥鼎协力防秋。己酉,苗道润所部军请隶潞州元帅府,诏河北行省审处之。壬子,红袄贼犯沂州,官军败之,追至白里港,都提控齐信没于阵,诏有司议赠恤。丙辰,遣监察御史粘割梭失往河中、绛、解等郡,同守土官商度可保城池。丁巳,上以久旱,谕宰臣治京狱冤。因及京城小民,中纳石炭,既给其价,御史劾以过请官钱,并系之狱,有论至极刑者,欲悉从宽宥,何如?高琪对不然,遂止。壬戌,御史言户部员外郎臧伯升供亿息州,偶遇官军战胜,亦冒迁一官,乞论其罪。上曰:“军前如此者,何止伯升,今遽见罪,余皆不安。且诘所从来,势连及帅府。多故之秋,岂为一官,遂忘大计?但令厘正之。”癸亥,遣高汝砺、徒单思忠祷雨。  秋七月庚午朔,日有食之。辛未,诏赏南伐将有士有差。夏人犯龛谷,提控夹谷瑞及其副赵防击走之。甲戌,以旱灾,诏中外。己卯,遣官望祀岳镇海渎于北郊,享太庙,祭太社、太稷,祭九宫贵神于东郊,以祷雨。遣太子太保阿不罕德刚、礼部尚书杨云翼分道审理冤狱。癸未,大雨。太子、亲王、百官表请御正殿,复常膳。庚寅,择明干官提控铨选无违失者与升擢,令译史不任事者,验已历俸月放满,别选能者。甲午,夏人复犯龛谷,夹谷瑞大破之。用点检承玄言,遣官诣诸道选寄居守阙丁忧官及亲军入仕才堪总兵者,得一百六人,付枢密任使。  八月庚子朔,河北行省以苗道润军隶涿州刺史李瘸驴,副以张甫、张柔。戊申,敕亲军百户以下授职待阙者给本俸,仍充役,俟当赴任遣之。己酉,诏河北行省完颜霆进军援山东招抚使田琢,自今将士立功听琢先赏以闻。大元遣木华里等帅步骑数万自太和岭徇河东。乙卯,大元兵收代州。辛酉,棣州提控纥石烈丑汉讨贼张聚,大破其众,复滨、棣二州。奸人李宜伏诛。复禁北归民渡河。戊辰,大元兵收隰州。  九月乙亥,下太原府,元帅左监军兼知枢府事乌古论德升死之。丙戌,论皇太子曰:“军务之速,动关机会,悉从中覆,则或稽缓。自今有当亟行者,先行后闻。”以户部尚书纳合蒲剌都为元帅右监军,行元帅府事于潞州。戊子,置秦关等处九守御使,命完颜蒲察等分戍诸厄。议迁海州,侯挚言不便,止。大元兵徇汾州,节度使兀颜讹出虎死之。庚寅,李全破密州,执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同知节度使夹谷寺家奴。辛卯,大元兵下孝义县。乙未,设随处行六部官,以京府节镇长官充尚书,次侍郎、郎中、员外郎;防刺长官侍郎,次郎中、员外郎、主事;勾当官听所属任使。州府官并充劝农事,防刺长官及京府节镇同知以下充副使。丙申,李全破寿光县。  冬十月甲辰,李全破邹平县,戊申,破临朐县。己酉,大元兵徇绛、潞。壬子,攻平阳,提控郭用死之。癸丑,下平阳,知府事,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李革及从坦死之。甲寅,权平定州刺史范铎以弃城伏诛。诏诸郡录囚官,凡坐军期者皆奏谳。山东路转运副使兼同知沂州防御使程戩及邳州副提控王汝霖等通宋人为变,伏诛。宋人攻涟水县,提控刘瑛败之。丁巳,大元兵攻泽州。戊午,尚书省言获奸细叛亡,率多僧道。诏沿边诸州,惟本处受度听依旧居止,来自河北、山东遣入内郡,讥其出入。己未,李全据安丘,提控王政屯昌乐俟王庭玉兵同进讨。宣差太府少监伯德玩擅率政兵攻全,为全所败,提控王显死焉。田琢上言乞正玩罪。癸亥,月犯轩辕左角之少民星。甲子,诏河东北路忻、代、宁化、东胜诸州并受岚州帅府节制。  十一月庚午,大赦。庚辰,御登贤门召致政旧臣赐食,访以时政得失。辛巳,以行元帅府纥石烈桓端权签枢密院事,行院于徐州,权右都监讹可行元帅府事于息州。甲申,诏河东南路隰、吉等州听绛州元帅府节制。大元兵收潞州,元帅右监军纳合蒲剌都、参议官修起居注王良臣死之。戊子,龛谷提控夹谷瑞败夏人于质孤堡。河北行省报海州之捷。壬辰,定经兵州县职官子孙非本贯理廕及过期不廕等格。丙申,大元兵下太原之韩村砦。定京师失火法。  十二月己亥朔,以御史中丞完颜伯嘉权参知政事、元帅左监军,行河中府尚书省元帅府,控制河东南、北路便宜从事。升绛州为晋安府,总管河东南路兵,降平阳为散府。辛丑,签枢密院事蒲察移剌都伏诛。壬寅,前山东西路转运使致仕移剌福僧上章言时事。癸卯,诏大理卿温迪罕达权同签枢密院事,行院于许州。甲辰,以诛移剌都,诏中外。乙巳,命徒单思忠祈雪,已而大雪。甲寅,以开封府治中吕子羽等使宋讲和。红袄贼攻彭城之胡材寨,徐州兵讨败之。乙卯,以礼部侍郎抹撚胡鲁剌为汾阳军节度使,权元帅右监军,与岚州元帅古里甲石伦完复河东。丁巳,籍濒河埽兵。癸亥,尚书省言:“枢密掌天下兵,皇太子抚军,而诸道又设行院。其有功及失律者,须白院,启东宫,至于奏可,然后诛赏,有司但奉行而已。自今军中号令关赏罚者,皆明注诏旨、教令,毋容军司售其奸欺。”上从之。以枢密副使驸马都尉仆散安贞为左副元帅,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元帅府事,伐宋。甲子,上谕旨有司:“京师丐食死于祁寒,朕甚悯之。给以后苑竹木,令居获燠所。”  三年春正月庚千,吕子羽至淮,宋人不纳而还。诏伐宋。丙子,税民种地亩,议行均输。戊寅,敕和市边城军需,无至配民。定镇戍征行军官减资历月日格。壬午,大雪。上闻东掖有撤瓦声,问左右,知为丁夫葺器物库庑舍,上恻然,谕主者曰:“雪寒役人不休,可乎?姑止之。”丙戌,纥石烈牙吾塔上濠州香山村之捷。丁亥,谕宣徽,皇后生日免百官贺。壬辰,以大元兵已定太原,河北事势非复向日,集百官议备御长久之计。伐宋捷至,上谓侍臣曰:“此事岂得已哉。近日遣使实欲讲和,彼既不从,安得不用兵也?”免单丁民户月输军需钱。甲午,有司请立价以买南征军士所获马,上恐失众心,因至败事,不听。乙未,敕尚书省,自今六部禀议常事,但可再送,不得趣召辨正。余应入法寺定断而再送,犹未当者具以闻,下吏治之。宰相执政以下皆不得召部寺官,部寺官亦不得诣省,犯者论违制。丁酉,邓州元帅府提控娄室有罪,减死削爵。  二月庚子,上与太子谋南征帅,不得其人,叹曰:“天下之广,缓急无可使者,朕安得不忧?”纥石烈牙吾塔败宋人于滁。甲辰,胥鼎言:“军中诛赏,近制须闻朝廷。赏由中出,示恩有归,可。部分失律,主将不得即治其罪,不可。”诏尚书枢密杂议。宰臣请城野战将校有罪,从七品以下许便宜决罚,余悉奏裁。上曰:“七品以下财令治之,将权太轻,或至误事。自今四品以下听决。”乙巳,攻宋光山县,俘其统制蔡从定等,光州以兵求援,复败之。丙午,上谓宰臣:“江淮之人,号称选忄耎,然官军攻蔓菁埚,其众困甚,胁之使降,无一肯从者。我家河朔州郡,一遇北警,往往出降,此何理也?”丁未,敕凡立功将居丧者特起复迁授。戊申,拔宋小江寨,杀其统制王大蓬。己酉,取宋武休关。庚戌,元帅左都监承立,以绥德、保安之境,各获夏人统军司文移来上,其辞虽涉不逊,而皆有保境息民之言,诏尚书省议之。宰臣言:“镇戎、灵平等镇近耗,夏人数犯疆埸。此文正缓我耳,宜严备御,以破奸计。”上然其言。又曰:“顷近侍还自陕西,谓白撒已得凤州,如得武休关,将遂取蜀。朕意殊不然,假令得之,亦何可守?此举盖为宋人渝盟,初岂贪其土地耶?朕重惜生灵,惟和议早成为佳耳。”高汝砺乞致事,优诏不允。甲寅,诏陕西行省,从七品以下官许注拟,有罪许决罚,丁忧等阙随宜任使。军官徒以上罪及军事怠慢者,巡按御史治之。己未,行省安贞入宋境,破梁县等军,擒统制李申之。右副元帅完颜赛不、左都监牙吾塔,白石关、平山砦之捷俱至。  三月丁卯朔,陕西兵破宋虎头关,取兴元、洋州。捷至,上大悦。庚午,破宋人于七口仓。甲戌,高丽先请朝贡,因遣使抚谕之,使还,表言道路不通,俟平定后议通款。命行省姑示羁縻,勿绝其好。戊寅,蔡州行元帅府右都监完颜合达破宋人于梅林关,擒统制张时。己卯,长春节,免朝贺。提控奥屯吾里不败宋人于上津县,军还至濠州,宋人来拒,牙吾塔击走之。乙酉,河南路节镇以上立军器库,设使、副各一员,防刺郡设都监、同监各一员、完颜合达败宋人于马岭堡。丙戌,行省安贞破宋人于石堌山。己丑,追赐皇后父太尉汴国公彦昌姓温敦。庚寅,攻宋麻城县,拔之,获其令张倜等。辛卯,行省安贞破宋兵于涂山。壬辰,赛不败宋兵于老口镇,又败宋人于石鹘崖。甲午,录用罪废官副元帅蒲察阿里不孙、御史大夫永锡等七十人。诏太原等路,州县阙正授官,令民推其所爱为长,从行省量与职任。及运解盐人陕西,以济调度,命胥鼎兼领其事。闰三月丙申朔,申明屠宰牛罪律。以雄、霸以东付权中都经略李瘸驴,易州以西付权中都西路经略靖安民治之。遥授金安军节度使完颜和尚、故行军副提控夹古吾典皆除名。庚子,皇子平章政事濮王守纯进封英王。壬寅,叛贼王公喜构宋人取沂州。甲辰,以沂国公主薨,辍朝。丙午,给空名宣敕及金银符,付岚州帅古里甲石伦,许便宜迁注,以招胁从。丁未,谕枢密院议晋安、东平、河中诸郡备兵之策。庚戌,行省左副元帅仆散安贞至自军前,入见于仁安殿。辛亥,少府少监粘割梭失言利害七事。甲寅,以南伐师还,罢南边州郡籍民为兵者。戊午,夏人破葭州之通秦砦,刺史纥石烈王家奴战没。壬戌,治书侍御史蒲鲁虎上书,请选太子师傅。甲子,胥鼎等各迁官,赏南伐之功。  夏四月丙寅朔,裕、宿等州置元帅府,选陕西步骑精锐六千人实京兆。戊辰,选精锐六万分屯凉、泾、邠、乾、耀等州。庚午,以秦州主御使女奚烈古里间行元帅府于平凉。罢募民运解盐。筑京师里城,命侯挚董役,高琪总监之。甲戌,以知临洮府事石盏合喜为元帅左都监,行元帅府事于巩州。壬午,遣近侍四人巡视筑城丁夫,时其饮食,听其更休,督吏惨酷,悉禁止之。癸未,陕西黑风昼起,有声如雷,地大震。甲申,诏河北州县官止令土著推其所爱者充,朝廷已授者别议任使。乙酉,夏人据通秦寨,提控纳合买住击败之。己丑,林州都统霍成以疑贰诬杀降人,论罪当死,元帅惟良不欲以杀敌人诛边将,请宽其罚,仍请立护送降民赏格,以杜后患。上为之赦成,而命有司班赏格焉:护送十人以至者迁一官,不及者每名赏钱二百缗,五十人以上两官,百人以上两官杂班任使。庚寅,以时暑,诏朝臣四日一奏事。高汝砺请备防秋之粮,宜及年丰于河南州郡验直立式,募民入粟。上与议定其法而行之。同提举榷货司王三锡请榷油,岁可入银数万两,高琪主之,众以为不便,遂止。辛卯,夏人犯通秦砦,元帅完颜合达出兵安塞堡以捣其巢。至隆州,夏人逆战,官军击之,众溃,进薄城,俄陷其西南隅,会日暮,还。壬辰,以同知平阳府事胡天作充便宜招抚使。  五月乙未朔,凤翔元帅府遣兵败宋人于黄牛等堡。壬子,太白昼见于参。  六月甲子朔,时暑,给修城夫病者药饵。遣谕元帅合达曰:“以卿干局,故有唐、邓之委。或有侵轶,战退不宜远追,第固吾圉。”以骠骑上将军河南路统军使石盏女鲁欢为元帅右都监,行平凉元帅府事。诏付辽东等处行省金银符及空名宣敕,听便宜处置。壬申,制沿河戍兵逃亡罪并同征行军人例。诏御史中丞完颜伯嘉行枢密院于许州。甲戌,定防秋将校击球饮燕之罚。李全寇日照、博兴,纥石烈万奴败之;寇即墨,完颜僧寿又败之,复莱州。戊寅,诏陕西签军如河南例,曲赦河东南、北路。丁亥,命防御使徒单福定等帅所部义军,与沂州民老幼尽徙于邳。戊子,辽州总领提控唐括狗兒帅师复太原府。平凉等处地震,诏右司谏郭著抚谕其军民。  秋七月丁酉,籍邳、海等州义军及胁从归国而充军者,人给地三十亩,有力者五十亩,仍蠲差税,日支粮二升,号“决胜军”。戊戌,上进枢密臣僚谕之曰:“里城久未毕功,尚书欲增调民,朕虑妨农。况粮储不继,将若之何,盍改图之。”枢臣言:“是役之兴,实为大计,今功已过半,偶值霖潦,成功差迟。尚书议增丁夫,势必验口,不令妨业。比及防秋,当告成矣。”上曰:“卿等善为计画,无贻朕忧。”庚子,以地震,曲赦陕西路。甲辰,置京东、西、南三路行三司。乙卯,曲赦山东西路。丁巳,遣单思忠以地震祭地祇于上清宫。  八月丙寅,补阙许古等削官解职。丁卯,木星犯舆鬼东南星。戊辰,遣礼部尚书杨云翼祭社稷,翰林侍读学士赵秉文祭后土于河中府。京西行三司李复亨言汝、邓冶铁,河南、北食盐之利。木星昼见于柳,百有九日乃灭。壬申,上敕台臣:“朕处分尚书事,或至数日不奉行,及再问则巧饰次第以对。大臣容有遗忘,左右司玩弛,台臣当纠。今后复尔,并罪卿等。”乃定御史上下半月勾检省中制敕文字。大元兵下武州,军事判官郭秀死之。丁丑,缓在京差徭。中山治中王善杀权知府事李仲等以叛。大元兵下合河县,县令乔天翼等死之。乙酉,命枢密遣官简岭外诸军之武健者,养之彰德、邢、洺、卫、浚、怀、孟等城,弱者罢遣,戊子,敕侯挚谕三司行部官劝民种麦,无种粒者贷之。  九月甲午,诏单州经略使完颜仲元屯宿州,与右都监纥石烈德同行帅府事。丙申,唐州从宜夹谷天成败宋人于桐柏。丁酉,尚书省请申命侯挚广营策积贮,上不许,曰:“征敛已多,今更规画,不过复取于民耳。防秋稍缓,当量减戍兵,用度幸足,何至是耶。”甲辰,大元兵徇东胜州,节度使伯德窳哥死之。庚戌,命行省胥鼎领兵赴河中。壬子,真定招抚使武仙请给金银符赏有功,从之。沿河造战舰,付行院帅府。  冬十月癸亥朔,定保举县令能否升黜举主制。乙丑,用蒙古纲言,招集义军各置都统、副统等官,如贞祐三年制。平凉府先以地震被命醮祭,方行事,庆云见,以图来上。遣官覆验得实,是日,百官奉表称贺。丁卯,以完颜开权元帅左都监,郭文振权右都监,并行元帅府事,谋复太原。壬申,定赃吏计罪以银为则。癸酉,以庆云遣官告太庙。甲戌,以庆云诏国内。己卯,大元兵次单州境,诏诸路民应迁避兵而不欲者,亟遣人以利害晓之。癸未,里城毕工,百官称贺。宴宰臣便殿。迁右丞挚官一阶,赐右丞相琪、左丞汝砺、参知政事思忠金鼎各一,重币三。是役,上虑扰民,募人能致甓五十万者迁一官,百万仍升一等。平阳判官完颜阿剌、左厢讥察霍定和发宋蔡京故居,得二百万有奇,准格迁赏。甲申,宰臣请以里城之功建碑会朝门,从之。丁亥,大元兵屯绵上。壬辰,命有司葺闲舍,给薪米,以济贫民,期明年二月罢,俟时平则赡之以为常。  十一月癸巳朔,前岚州仓使张祐自夏国来归。以枢密副使仆散安贞、同签院事讹可行院事于河北。乙未,以官驴借朝士之无马者乘之,仍给刍豆。己亥,大元兵徇彰德府。辛丑,诏朝官七品、外路六品以上官,二岁举县令一人。户部令史苏唐催租封丘,期限迫促,民有生刈禾输租者。上闻之,遣吏按问,杖唐五十,县令高希隆减二等。尚书以希隆罚轻,上曰:“使臣至外路,自非至刚者,孰能不从?其依前诏。”甲寅,徐州总领纳合六哥大破红袄贼于狄山。礼部郎中抹撚鲁剌上疏言时事。丁巳,右丞相高琪下狱。  泰安军副使张天翼为贼张林所执以归宋,絷之楚州,至是逃归,授睢州刺史,超两官,进职一等。戊午,大元兵平晋安府,行元帅府事、工部尚书粘割贞死之。  十二月,诛高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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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第十七-金史

本纪第十七 哀宗上 哀宗讳守绪,初讳守礼,又讳宁甲速,宣宗第三子。母曰明惠皇后王氏,赐姓温敦氏,仁圣皇后之女兄也。承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生于翼邸,仁圣无子,养为己子。

有关《骆驼祥子》中的名言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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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刘心武的名言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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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知道自己又有了命。

2、悲哀中的礼貌是虚伪。

3、有货可卖才能遇到识货的人。

4、什么也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5、同是在地狱里,可是层次不同。

6、祥子成了挨骂的藤牌,两头挨着。

7、他已成为钱的附属物,一切要听它的支配。

8、有自己的力气与洋车,睁开眼就可以有饭吃。

9、乱世的热闹来自迷信,愚人的安慰只有自欺。

10、老鸦是一边黑的,他不希望独自成为白毛儿的。

11、明天只是今天的继续,明天承继着今天的委屈。

12、在小屋里转转着,他感到整个的生命是一部委屈。

13、最伟大的牺牲是忍辱,最伟大的忍辱是预备反抗。

14、自己的车,自己的生活 ,都在自己手里,高等车夫。

15、他们自己可是不会跑,因为腿脚被钱赘的太沉重。

16、夜还很黑,空中有些湿冷的雾气,心中更觉得渺茫。

17、夏初的一阵暴热象一道神符,使这老城处处带着魔力。

18、豆汁摊上,咸菜鲜丽得象朵大花,尖端上摆着焦红的辣椒。

19、一片人声,整街的汗臭,礼教之邦的人民热烈的爱看杀人呀。

20、为金钱而工作的,怕遇到更多的金钱,忠诚不立在金钱上。

21、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22、夜深了,多日的疲乏,与逃走的惊惧,使他身心全不舒服。

23、把力气都砸在别人的肉上,他见了光明,太阳好象特别的亮起来。

24、愚蠢与残忍是这里的一些现象;所以愚蠢,所以残忍,却另有原因。

25、苦人的懒是努力而落了空的自然结果,苦人的耍刺儿含着一些公理。

26、大概他是先睡着了而后坐下的,因为他的疲乏已经能使他立着睡去的。

27、烟酒又成了他的朋友。不吸烟怎能思索呢?不喝醉怎能停止住思索呢?

28、外面的黑暗渐渐习惯了,心中似乎停止了活动,他的眼不由的闭上了。

29、从早到晚,由东到西,由南到北,象被人家抽着转的陀螺;他没有自己。

30、他的头有些发晕,身上潮渌渌的难过 ,头发里发痒,两脚发酸,口中又干又涩。

31、钱会把人引进恶劣的社会中去,把高尚的理想撇开,而甘心走入地狱中去。

32、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什么样的经验便变成什么样的人,在沙漠里养不出牡丹来。

33、假若祥子想不起孔圣人是什么模样,那就必应当象曹先生,不管孔圣人愿意不愿意。

34、那辆车是他的一切挣扎与困苦的总结果与报酬,像身经百战的武士的一颗徽章。

35、在这个无可抵御的压迫下,他觉出一个车夫的终身的气运是包括在两个字里――倒霉!

36、长老了的虱子――特别的厉害――有时爬到老人或小儿的棉花疙疸外,领略一点春光!

37、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什么样的经验便变成什么样的人,在沙漠里养不出牡丹来。

38、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

39、战争的消息与谣言几乎每年随着春麦一块儿往起长,麦穗与刺刀可以算作北方人的希望与忧惧的象征。

40、一点恐惧,唤醒了理智;一点理智浇灭了心火;一点希冀,鼓起些勇气;一些勇气激起很大的热力。

41、枪毙似乎太简单,他们爱听凌迟,砍头,剥皮,活埋,听着象吃了冰激凌似的,痛快得微微的哆嗦。

42、连那个吃着大饼的也把口中匀出能调动舌头的空隙,一边儿咽饼,一边儿说话,连头上的筋都跳了起来。

43、他的头是那么虚空昏胀,仿佛刚想起自己,就又把自己忘记了,象将要灭的蜡烛,连自己也不能照明白了似的。

44、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的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

45、人把自己从野兽中提拔出,可是到现在人还把自己的同类驱逐到野兽里去。祥子还在那文化之城,可是变成了走兽。

46、这些日子,他的血似乎全流到四肢上去;这一刻,仿佛全归到心上来;心中发热,四肢反倒冷起来;热望使他混身发颤!

47、今天买上了新车,就算是生日吧,人的也是车的,好记,而且车既是自己的心血,简直没什么不可以把人与车算在一块的地方。

48、她咽了口吐沫,把复杂的神气与情感 似乎镇-压下去,拿出点由刘四爷得来的外场劲儿,半恼半笑,假装不在乎的样子打了句哈哈。

49、希望使他快活,恐惧使他惊惶,他想睡,但睡不着,四肢像散了似的在一些干草上放着。什么响动也没有,只有天上的星伴着自己的心跳……

50、除非一交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他满地滚也得滚进城去,决不服软!今天要是走不进城去,他想,祥子便算完了;他只相信自己的身体,不管有什么病!

51、太阳西斜了,河上的老柳歪歪着,梢头挂着点金光。河水没有多少水,可是长着不少的绿藻,像一条油腻的长绿的带子,窄长,深绿,发出微腥的潮味。

52、这时候,老者的干草似的灰发,脸上的泥,炭条似的手,和那个破帽头与棉袄,都象发着点纯洁的光,如同破庙里的神像似的,虽然破碎,依然尊严。

53、河南的菏塘的绿叶细小无力的浮在水面上,叶子左右时时冒起些细碎的小水泡。东边的桥上,来往的人与车过来过去,在斜阳中特别显得匆忙,仿佛都感到暮色将近的一种不安。

54、在心神最恍惚的时候,他忽然怀疑骆驼是否还在他的背后,教他吓一跳;他似乎很相信这几个大牲口会轻轻的钻入黑暗的岔路中去,而他一点也不晓得,象拉着块冰那样能渐渐的化荆

55、不知道是往前走呢,还是已经站住了,心中只觉得一浪一浪的波动,似一片波动的黑海,黑暗与心接成一气,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祥子像被一口风哽住,往下连咽了好几口气。

56、他没有什么模样,使他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头不很大,圆眼,肉鼻子,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剃得发亮。腮上没有多余的肉,脖子可是几乎与头一边儿粗;脸上永远红扑扑的。

57、外面的黑暗渐渐习惯了,心中似乎停止了活动,他的眼不由的闭上了。不知道是往前走呢,还是已经站住了,心中只觉得一浪一浪的波动,似一片波动的黑海,黑暗与心接成一气,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

58、他的腿长步大,腰里非常的稳,跑起来没有多少响声,步步都有些伸缩,车把不动,使座儿觉到安全,舒服。说站住,不论在跑得多么快的时候,大脚在地上轻蹭两蹭,就站住了;他的力气似乎能达到车的各部分。

59、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60、那辆车也真是可爱,拉过了半年来的,仿佛处处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一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就马上应合着,给祥子以最顺心的帮助,他与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用一只手拢着把,微微轻响的皮轮象阵利飕的小风似的催着他跑,飞快而平稳。拉到了地点,祥子的衣裤都拧得出汗来,哗哗的,象刚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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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作家张洁的名言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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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中的名言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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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骆驼祥子》中的名言名句

有关《骆驼祥子》中的名言名句

1、不打算守约的人,订约的时候不计较困难。

2、别妄想世事永恒不变:这个世界好像尽在兜圈子,也就是说,循环不已。春天过去,接着是早夏、盛暑,而秋而冬,然后春天又回来了;时光总是这样周而复始,轮转不休。只有人生有尽期,如风而逝,一去不返;除非到天国才得到永生。

3、贞洁的女人好比水晶镜子,呵上一口气就昏暗了。应该把她们当作鲜花盛开的美丽的花园那样爱护。

4、鲁莽和懦怯都是过失,勇敢的美德是这两个极端的折中。不过宁可勇敢过头而鲁莽,不要勇敢不足而懦怯。挥霍比吝啬更近于慷慨的美德,鲁莽也比懦怯更近于真正的勇敢。

5、穷人可以有人尊敬,恶人却不能。贫穷能掩盖高贵的品质,但不能完全埋没它。美德会从贫困笼罩不到的缝隙里透露出光芒,引起伟人的注目和重视,博得他们的爱护。

6、一竿子到底的好运是绝无仅有的,好运总穿着坏运,吉凶总相伴相随。

7、遭了难不能单靠运气来解决。

8、年轻人的爱情多半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情欲。情欲只求取乐,欢乐之后,欲念消退,所谓爱情也就完了。只有真正的爱情才无限无量。

9、正义自有它的天地,任何私欲贪心都不敢干扰冒犯它。

10、老话都是多年经历的精华,句句真实。

11、富翁有人谄媚趋奉,有品有德的穷汉也是有人拥戴敬重。

12、情人分散了,什么事都放心不下。

13、自由是天赐的无价之宝,地下和海底所埋藏的一切财富都比不上。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人生最苦的事。

14、美德的道路窄而险,罪恶的道路宽而平,可是两条路止境不同:走后一条路是送死,走前一条路是得生,而且得到的是永生。

15、恋爱的事只要女方有意,很容易成功。

16、戏剧是人生的镜子:我们自己的面貌和模范人物的形象,只有在戏里表现得最生动逼真。编剧和演戏的人把这面镜子随时供我们照鉴,这对国家大有好处。

18、自从有了枪炮,卑鄙的懦夫就能杀死勇敢的好汉。

19、世上有谁能把女人复杂的心思和多变的性情看透识破呢?谁都不敢夸这个口,这是千真万确的。

20、爱情的瘟疫凭它那股子该死的钻劲,会从缝隙里、空气里穿透进去,她们尽避藏得严严密密,也会失身丧节。世道人心,一年不如一年了。

21、血统是从上代传袭的,美德是自己培养的。

22、自由是天赐的无价之宝,地下和海地所埋葬的一切财富都比不上。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最苦的事。–《堂吉诃德》

23、现在这年头,懒惰压倒了勤快,安逸压倒了勤劳,罪恶压倒了美德,傲慢压倒了勇敢;甚至拿枪杆子的也空谈也不实行了。

24、命运的轮子比磨坊的轮子还转得快:昨天平步青云,今天就掉在泥里。

25、有人费了心力考订问题,考订明白了既不增进智慧,也不添长学问,真是一钱不值。

26、人生的舞台也是如此。有人做皇帝,有人做教皇;反正戏里的角色样样都有。他们活了一辈子,演完这出戏,死神剥掉各种角色的戏装,大家在坟墓里也都是一样的了。

27、“假如你一心向往美德,以高尚的品行为荣,你就不会羡慕天生的贵人。血统是世代传袭而来的,

堂吉诃德名言名句大全

1. 年轻人的爱情多半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情欲。情欲只求取乐,欢乐之后,欲念消退,所谓爱情也就完了。只有真正的爱情才无限无量。

2. 正义自有它的天地,任何私欲贪心都不敢干扰冒犯它。

3. 老话都是多年经历的精华,句句真实。

4. 富翁有人谄媚趋奉,有品有德的穷汉也是有人拥戴敬重。

5. 情人分散了,什么事都放心不下。

6. 自由是天赐的无价之宝,地下和海底所埋藏的一切财富都比不上。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人生最苦的事。

7. 美德的道路窄而险,罪恶的道路宽而平,可是两条路止境不同:走后一条路是送死,走前一条路是得生,而且得到的是永生。

8. 恋爱的事只要女方有意,很容易成功。

9. 戏剧是人生的镜子:我们自己的面貌和模范人物的形象,只有在戏里表现得最生动逼真。编剧和演戏的人把这面镜子随时供我们照鉴,这对国家大有好处。

10. 自从有了枪炮,卑鄙的懦夫就能杀死勇敢的好汉。

11. 自由是天赐的无价之宝,地下和海地所埋葬的一切财富都比不上。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不得自由而受奴役是最苦的事。–《堂吉诃德》

12. 现在这年头,懒惰压倒了勤快,安逸压倒了勤劳,罪恶压倒了美德,傲慢压倒了勇敢;甚至拿枪杆子的也空谈也不实行了。

13. 命运的轮子比磨坊的轮子还转得快:昨天平步青云,今天就掉在泥里。

14. 有人费了心力考订问题,考订明白了既不增进智慧,也不添长学问,真是一钱不值。

15. 人生的舞台也是如此。有人做皇帝,有人做教皇;反正戏里的角色样样都有。他们活了一辈子,演完这出戏,死神剥掉各种角色的戏装,大家在坟墓里也都是一样的了。

16. “假如你一心向往美德,以高尚的品行为荣,你就不会羡慕天生的贵人。血统是世代传袭而来的,品�是靠自己培养的,而只有美德才具有真正的价值。”

17. 金子要经过烧炼,才见得成色好坏;女人照样也得经过一番考验,才见得她的节操。

18. “父母有责任从小教给他们学好样,识大体……至于攻读哪一科,我认为不宜勉强,当然劝劝他们也没有什么害处。……假如您的儿子做讽刺诗毁坏人家的名誉,您可以训斥他,撕掉他的诗。如果他像霍拉斯那样嘲笑一切罪恶,笔下也那么文雅,您就应该称赞他。”

19. 婚姻是一条绳索,套上了脖子就打成死结,只有死神的镰刀才割得断。

20. 好女人全世界只有一个:她劝每个丈夫把妻子看作世上唯一的好女人,这样就一辈子称心如意了。

21. 淫妇的丈夫尽避不知道妻子不贞,自己也没有过错,他既不知情,也无责任,他丢脸却是千该万该。

22. 忠心的臣仆该把真情照实报告主人,既不加油添酱地讨好,也不藏头掩尾地隐瞒。

23. 在一出精心结构的戏里,诙谐的部分使观众娱乐,严肃的部分给他教益,剧情的发展使他惊奇,穿插的情节添他的智慧,诡计长他见识,鉴戒促他醒悟,罪恶激动他的义愤,美德引起他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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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刘心武的名言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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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幸运的名言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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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范仲淹的名言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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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名言
贝齐里乌斯 从科学园地采收的果实,如同农人的收获一样,常常是工作与幸运和有利的情势的共同产物。
培根 美德有如名香,经燃烧或压榨而其香愈烈,盖幸运最能显露恶德而厄运最能显露美德也。
德拉克罗瓦 无论哪一行,都需要职业的技能。天才总应该伴随着那种导向一个目标的、有头脑的、不间断的练习,没有这一点,甚至连最幸运的才能,也会无影无踪地消失。
华莱士 最考验的人是一个最幸运的时刻。
培根 幸运并非没有许多的恐惧与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的安慰与希望。
培根 美德有如名香,经燃烧或压榨而其香愈烈,盖幸运最能显露恶德而厄运最能显露美德。
达尔文(英国) 我必须承认,幸运喜欢照顾勇敢的人。
居里夫人(法国) 我从来不曾有过幸运,将来也永远不指望幸运,我的最高原则是:不论对任何困难都决不屈服!
培根(英国) 幸运并非没有许多的恐惧与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的安慰与希望。
培根(英国) 一切幸运都并非没有烦恼,而一切厄运也绝非没有希望。
培根(英国) 幸运所需要的美德是节制,而厄运所需要的美德是坚忍,后者比前者更为难能可贵。
塞涅卡 有谦和、愉快、诚恳的态度,而同时又加上忍耐精神的人,是非常幸运的。
富勒 人若是太幸运,则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自己能力究竟有多少;若是太不幸,则终其一生皆默默无名。
(俄)列夫.托尔斯泰 幸运的不是始终去做你希望做的事,而是始终希望达到你所做的事情的目的。
培根(英国) 凡过于把幸运之事归功于自己的聪明和智谋的人,多半是结局很不幸的。
斯蒂文生(英国) 走运的时候,人人都会兴高采烈。但快乐却不是幸运的结果;它往往是一种德性,一种英勇的德性。
培根(英国) 幸运的时机好比市场上的交易,只要你稍有延误,它就将掉价了。
培根(英国) 炫耀于外表的才干陡然令人赞羡,而深藏未露的才干则能带来幸运。
培根 凡过于把幸运之事归功于自己的聪明和智谋的人多半是结局很不幸的。
《培根论说文集》 幸运所生的德性是节制,厄运所生的德性是坚忍…..
《达尔文生平及其书信集》 我必须承认,幸运喜欢照顾勇敢的人。
只要紧紧地地跟着时间的步伐,幸运之神就会永远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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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中的名言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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