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隋书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奏策奉谥。梓宫将登辒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谥皇帝。 遣,

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隋书

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 周大定元年,静帝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煚,奉皇帝玺绂策书,禅位于隋。司录虞庆则白,请设坛于东第。博士何妥议,以为受禅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奏策奉谥。梓宫将登辒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谥皇帝。  遣奠,出于陛阶下,方以此时,乃读哀策。而前代策文,犹云大行皇帝,请明加详正。”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知仪礼沈文阿等谓:“应劭《风俗通》,前帝谥未定,臣子称大行,以别嗣主。近检梁仪,自梓宫将登辒辌,版奏皆称某谥皇帝登辒辌。伏寻今祖祭已奉策谥,哀策既在庭,遣祭不应犹称大行。且哀策篆书,藏于玄宫。”谓“依梁仪称谥,以传无穷”。诏可之。  天嘉元年八月癸亥,尚书仪曹请今月晦皇太后服安吉君禫除仪注。沈洙议:“谓至亲期断,加降故再期,而再周之丧,断二十五月。但重服不可顿除,故变之以纤缟,创巨不可便愈,故称之以祥禫。禫者,淡也,所以渐祛其情。至如父在为母出适后之子,则屈降之以期。期而除服,无复衰麻。缘情有本同之义,许以心制。  心制既无杖绖可除,不容复改玄‘,既是心忧,则无所更淡其心也。且禫杖期者,十五月已有禫制。今申其免怀之感,故断以再周,止二十五月而已。所以宋元嘉立义,心丧以二十五月为限。大明中,王皇后父丧,又申明其制。齐建元中,太子穆妃丧,亦同用此礼。唯王俭《古今集记》云心制终二十七月,又为王逡所难。何佟之仪注用二十五月而除。案古循今,宜以再周二十五月为断。今皇太后于安吉君心丧之期,宜除于再周,无复心禫之礼。”诏可之。  隋制,诸岳崩渎竭,天子素服,避正寝,撤膳三日。遣使祭崩竭之山川,牲用太牢。  皇帝本服大功已上亲及外祖父母、皇后父母、诸官正一品丧,皇帝不视事三日。  皇帝本服五服内亲及嫔、百官正二品已上丧,并一举哀。太阳亏、国忌日,皇帝本服小功缌麻亲、百官三品已上丧,皇帝皆不视事一日。  皇太后、皇后为本服五服内诸亲及嫔,一举哀。皇太子为本服五服之内亲及东宫三师、三少、宫臣三品已上,一举哀。  梁天监元年,齐临川献王所生妾谢墓被发,不至埏门。萧子晋传重,谘礼官何佟之。佟之议,以为:“改葬服缌,见柩不可无服故也。此止侵坟土,不及于椁,可依新宫火处三日哭假而已。”帝以为得礼。二年,何佟之议:“追服三年无禫。”  尚书议,并以佟之言为得。  又二年,始兴王嗣子丧。博士管晅议,使国长从服缌麻。  四年,掌凶礼严植之定《仪注》,以亡月遇闰,后年中祥,疑所附月。帝曰:“闰盖余分,月节则各有所隶。若节属前月,则宜以前月为忌,节属后月,则宜以后月为忌。祥逢闰则宜取远日。”  又四年,安成国刺称:“庙新建,欲克今日迁立所生吴太妃神主。国王既有妃丧,欲使臣下代祭。”明山宾议,以为:“不可。宜待王妃服竟,亲奉盛礼。”  五年,贵嫔母车丧,议者疑其仪。明山宾以为:“贵嫔既居母忧,皇太子出贵嫔别第,一举哀,以申圣情,庶不乖礼。”帝从之。  又五年,祠部郎司马褧牒:“贵嫔母车亡,应有服制”,谓“宜准公子为母麻衣之制,既葬而除”。帝从之。  六年,申明葬制,凡墓不得造石人兽碑,唯听作石柱,记名位而已。  七年,安成王慈太妃丧,周舍牒:“使安成、始兴诸王以成服日一日为位受吊。”  帝曰:“丧无二主。二王既在远,嗣子宜祭摄事。”周舍牒:“嗣子著细布衣、绢领带。单衣用十五升葛。凡有事及岁时节朔望,并于灵所朝夕哭。三年不听乐。”  十四年,舍人硃异议:“《礼》,年虽未及成人,已有爵命者,则不为殇。封阳侯年虽中殇,已有拜封,不应殇服。”帝可之。于是诸王服封阳侯依成人之服。  大同六年,皇太子启:“谨案下殇之小功,不行婚冠嫁三嘉之礼,则降服之大功,理不得有三嘉。今行三嘉之礼,窃有小疑。”帝曰:“《礼》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娶妇。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晋代蔡谟、谢沈、丁纂、冯怀等遂云:‘降服大功,可以嫁女。’宋代裴松之、何承天又云:‘女有大功之服,亦得出嫁。’范坚、荀伯子等,虽复率意致难,亦未能折。太始六年,虞和立议:‘大功之末,乃可娶妇。’于时博询,咸同和议。齐永明十一年,有大司马长子之丧,武帝子女同服大功。左丞顾杲之议云:‘大功之末,非直皇女嫔降无疑,皇子娉纳,亦在非硋。’凡此诸议,皆是公背正文,务为通耳。徐爰、王文宪并云:‘期服降为大功,皆不可以婚嫁。’于义乃为不乖,而又不释其意。天监十年,信安公主当出适,而有临川长子大功之惨,具论此义,粗已详悉。太子今又启审大功之末乃下殇之小功行婚冠嫁三吉之事。案《礼》所言下殇小功,本是期服,故不得有三吉之礼。况本服是期,降为大功,理当不可。人间行者,是用郑玄逆降之义。《杂记》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谓本服大功,子则小功,逾月以后,于情差轻,所以许有冠嫁。  此则小功之末,通得取妇。前所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是简出大功之身,不得取妇。后言‘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非直子得冠嫁,亦得取妇。故有出没。婚礼国之大典,宜有画一。今宗室及外戚,不得复辄有干启,礼官不得辄为曲议。可依此以为法。”  后齐定令,亲王、公主、太妃、妃及从三品已上丧者,借白鼓一面,丧毕进输。  王、郡公主、太妃、仪同三司已上及令仆,皆听立凶门柏历。三品已上及五等开国,通用方相。四品已下,达于庶人,以魌头。旌则一品九旒,二品、三品七旒,四品、五品五旒,六品、七品三旒,八品已下,达于庶人,唯旐而已。其建旐,三品已上及开国子、男,其长至轸,四品、五品至轮,六品至于九品至较。勋品达于庶人,不过七尺。  王元轨子欲改葬祖及祖母,列上未知所服。邢子才议曰:“《礼》‘改葬缌麻’。  郑玄注:‘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唯三人而已。然嫡曾孙、孙承重者,曾祖父母、祖父母改葬,既并三年之服,皆应服缌。而止言三人,若非遗漏,便是举其略耳。”  开皇初,高祖思定典礼。太常卿牛弘奏曰:“圣教陵替,国章残缺,汉、晋为法,随俗因时,未足经国庇人,弘风施化。且制礼作乐,事归元首,江南王俭,偏隅一臣,私撰仪注,多违古法。就庐非东阶之位,凶门岂设重之礼?两萧累代,举国遵行。后魏及齐,风牛本隔,殊不寻究,遥相师祖,故山东之人,浸以成俗。西魏已降,师旅弗遑,宾嘉之礼,尽未详定。今休明启运,宪章伊始,请据前经,革兹俗弊。”诏曰:“可。”弘因奏征学者,撰仪礼百卷。悉用东齐《仪注》以为准,亦微采王俭礼。修毕,上之,诏遂班天下,咸使遵用焉。  其丧纪,上自王公,下逮庶人,著令皆为定制,无相差越。正一品薨,则鸿胪卿监护丧事,司仪令示礼制。二品已上,则鸿胪丞监护,司仪丞示礼制。五品已上薨、卒,及三品已上有期亲已上丧,并掌仪一人示礼制。官人在职丧,听敛以朝服,有封者,敛以冕服,未有官者,白帢单衣。妇人有官品者,亦以其服敛。棺内不得置金银珠宝。诸重,一品悬鬲六,五品已上四,六品已下二。轜车,三品已上油幰,硃丝络网,施襈,两箱画龙,幰竿诸末垂六旒苏。七品已上油幰,施襈,两箱画云气,垂四旒苏。八品已下,达于庶人,鳖甲车,无幰襈旒苏画饰。执绋,一品五十人,三品已上四十人,四品三十人,并布帻深衣。三品已上四引、四披、六铎、六翣。五品已上二引、二披、四铎、四翣。九品已上二铎、二翣。四品已上用方相,七品已上用魌头。在京师葬者,去城七里外。三品已上立碑,螭首龟趺。趺上高不得过九尺。七品已上立碣,高四尺。圭首方趺。若隐沦道素,孝义著闻者,虽无爵,奏,听立碣。  三年及期丧,不数闰。大功已下数之。以闰月亡者,祥及忌日,皆以闰所附之月为正。  凶服不入公门。期丧已下不解官者,在外曹礻聂缘纱帽。若重丧被起者,皁绢下裙帽。若入宫殿及须朝见者,冠服依百官例。  齐衰心丧已上,虽有夺情,并终丧不吊不贺不预宴。期丧未练,大功未葬,不吊不贺,并终丧不预宴。小功已下,假满依例。居五服之丧,受册及之职,仪卫依常式,唯鼓乐从而不作。若以戎事,不用此制。  自秦兼天下,朝觐之礼遂废。及周封萧詧为梁王,讫于隋,恆称籓国,始有朝见之仪。梁王之朝周,入畿,大冢宰命有司致积。其饩五牢,米九十筥,皞醢各三十五甕,酒十八壶,米禾各五十车,薪刍各百车。既至,大司空设九傧以致馆。梁王束帛乘马,设九介以待之。礼成而出。明日,王朝,受享于庙。既致享,大冢宰又命公一人,玄冕乘车,陈九傧,以束帛乘马,致食于宾及宾之从各有差。致食讫,又命公一人,弁服乘车,执贽,设九傧以劳宾。王设九介,迎于门外。明日,朝服乘车,还贽于公。公皮弁迎于大门,授贽受贽,并于堂之中楹。又明日,王朝服,设九介,乘车,备仪卫,以见于公。事毕,公致享。明日,三孤一人,又执贽劳于梁王。明日,王还贽。又明日,王见三孤,如见三公。明日,卿一人,又执贽劳王。  王见卿,又如三孤。于是三公、三孤、六卿,又各饩宾,并属官之长为使。牢米束帛同三公。  开皇四年正月,梁主萧岿朝于京师,次于郊外。诏广平王杨雄、吏部尚书韦世康持节以迎。卫尉设次于驿馆。雄等降就便幕。岿服通天冠、绛纱袍、端珽,立于东阶下,西面。文武陪侍,如其国。雄等立于门右,东面。岿摄内史令柳顾言出门请事。世康曰:“奉诏劳于梁帝。”顾言入告。岿出,迎于馆门之外,西面再拜。  持节者导雄与岿俱入,至于庭下。岿北面再拜受诏讫。雄等乃出,立于馆门外道右东向。岿送于门外,西面再拜。及奉见,高祖冠通天冠,服绛纱袍,御大兴殿,如朝仪。岿服远游冠,朝服以入,君臣并拜,礼毕而出。  古者天子征伐,则宜于社,造于祖,类于上帝。还亦以牲遍告。梁天监初,陆琏议定军礼,遵其制。帝曰:“宜者请征讨之宜,造者禀谋于庙,类者奉天时以明伐,并明不敢自专。陈币承命可也。”琏不能对。严植之又争之,于是告用牲币,反亦如之。  后齐天子亲征纂严,则服通天冠,文物充庭。有司奏更衣,乃入,冠武弁,弁左貂附蝉以出。誓讫,择日备法驾,乘木辂,以选于庙。载迁庙主于斋车,以俟行。  次宜于社,有司以毛血衅军鼓,载帝社石主于车,以俟行。次择日陈六军,备大驾,类于上帝。次择日祈后土、神州、岳镇、海渎、源川等。乃为坎盟,督将列牲于坎南,北首。有司坎前读盟文,割牲耳,承血。皇帝受牲耳,遍授大将,乃置于坎。  又歃血,歃遍,又以置坎。礼毕,埋牲及盟书。又卜日,建牙旗于?单,祭以太牢,及所过名山大川,使有司致祭。将届战所,卜刚日,备玄牲,列军容,设柴于辰地,为墠而祃祭。大司马奠矢,有司奠毛血,乐奏《大护》之音。礼毕,彻牲,柴燎。  战前一日,皇帝祷祖,司空祷社。战胜则各报以太牢。又以太牢赏用命战士于祖,引功臣入旌门,即神庭而授版焉。又罚不用命于社,即神庭行戮讫,振旅而还。格庙诣社讫,择日行饮至礼,文物充庭。有司执简,纪年号月朔,陈六师凯入格庙之事,饮至策勋之美,因述其功,不替赏典焉。  隋制,行幸所过名山大川,则有司致祭。岳渎以太牢,山川以少牢。亲征及巡狩,则类上帝、宜社、造庙,还礼亦如之,将发轫,则“祭。其礼,有司于国门外委土为山象,设埋坎。有司刳羊,陈俎豆。驾将至,委奠币,荐脯醢,加羊于“西首。又奠酒解羊,并馔埋于坎。驾至,太仆祭两轵及轨前,乃饮,授爵,遂轹“上而行。  大业七年,征辽东,炀帝遣诸将于蓟城南桑乾河上筑社稷二坛,设方壝,行宜社礼。帝斋于临朔宫怀荒殿,预告官及侍从各斋于其所。十二卫士并斋。帝衮冕玉辂,备法驾。礼毕,御金辂,服通天冠,还宫。又于宫南类上帝,积柴于燎坛,设高祖位于东方。帝服大裘以冕,乘玉辂,祭奠玉帛,并如宜社。诸军受胙毕,帝就位,观燎,乃出。又于蓟城北设坛,祭马祖于其上,亦有燎。又于其日,使有司并祭先牧及马步,无钟鼓之乐。众军将发,帝御临朔宫,亲授节度。每军大将、亚将各一人。骑兵四十队。队百人置一纛。十队为团,团有偏将一人。第一团,皆青丝连明光甲、铁具装、青缨拂,建狻猊旗。第二团,绛丝连硃犀甲、兽文具装、赤缨拂,建貔貅旗。第三团,白丝连明光甲、铁具装、素缨拂,建辟邪旗。第四团,乌丝连玄犀甲、兽文具装、建缨拂,建六驳旗。前部鼓吹一部,大鼓、小鼓及鼙、长鸣、中鸣等各十八具,?鼓、金钲各二具。后部铙吹一部,铙二面,歌箫及笳各四具,节鼓一面,吴吹筚篥、横笛各四具,大角十八具。又步卒八十队,分为四团。  团有偏将一人。第一团,每队给青隼荡幡一。第二团,每队黄隼荡幡一。第三团,每队白隼荡幡一。第四团,每队苍隼荡幡一。长槊楯弩及甲毦等,各称兵数。受降使者一人,给二马轺车一乘,白兽幡及节各一,骑吏三人,车辐白从十二人。承诏慰抚,不受大将制。战阵则为监军。军将发,候大角一通,步卒第一团出营东门,东向阵。第二团出营南门,南向阵。第三团出营西门,西向阵。第四团出营北门,北向阵。阵四面团营,然后诸团严驾立。大角三通,则铙鼓俱振,骑第一团引行。  队间相去各十五步。次第二团,次前部鼓吹,次弓矢一队,合二百骑。建蹲兽旗,瓟槊二张,大将在其下。次诞马二十匹,次大角,次后部铙,次第三团,次第四团,次受降使者。次及辎重戎车散兵等,亦有四团。第一辎重出,收东面阵,分为两道,夹以行。第二辎重出,收南面阵,夹以行。第三辎重出,收西面阵,夹以行。第四辎重出,收北面阵,夹以行。亚将领五百骑,建腾豹旗,殿军后。至营,则第一团骑阵于东面,第二团骑阵于南面,鼓吹翊大将居中,驻马南向。第三团骑阵于西面,第四团骑阵于北面,合为方阵。四团外向,步卒翊辎重入于阵内,以次安营。营定,四面阵者,引骑入营。亚将率骁骑游弈督察。其安营之制,以车外布,间设马枪,次施兵幕,内安杂畜。事毕,大将、亚将等,各就牙帐。其马步队与军中散兵,交为两番,五日而代。于是每日遣一军发,相去四十里,连营渐进。二十四日续发而尽。首尾相继,鼓角相闻,旌旗亘九百六十里。天子六军次发,两部前后先置,又亘八十里。通诸道合三十军,亘一千四十里。诸军各以帛为带,长尺五寸,阔二寸,题其军号为记。御营内者,合十二卫、三台、五省、九寺,并分隶内外前后左右六军,亦各题其军号,不得自言台省。王公已下,至于兵丁厮隶,悉以帛为带,缀于衣领,名“军记带”。诸军并给幡数百,有事,使人交相去来者,执以行。不执幡而离本军者,他军验军记带,知非部兵,则所在斩之。是岁也,行幸望海镇,于秃黎山为坛,祀黄帝,行祃祭。诏太常少卿韦霁、博士褚亮奏定其礼。皇帝及诸预祭臣近侍官诸军将,皆斋一宿。有司供帐设位,为埋坎神坐西北,内壝之外。建二旗于南门外。以熊席设帝轩辕神坐于壝内,置甲胄弓矢于坐侧,建槊于坐后。皇帝出次入门,群官定位,皆再拜奠。礼毕,还宫。  隋制,常以仲春,用少牢祭马祖于大泽,诸预祭官,皆于祭所致斋一日,积柴于燎坛,礼毕,就燎。仲夏祭先牧,仲秋祭马社,仲冬祭马步,并于大泽,皆以刚日。牲用少牢,如祭马祖,埋而不燎。  开皇二十年,太慰晋王广北伐突厥,四月己未,次于河上,祃祭轩辕黄帝,以太牢制币,陈甲兵,行三献之礼。  后齐命将出征,则太卜诣太庙,灼灵龟,授鼓旗于庙。皇帝陈法驾,服衮冕,至庙,拜于太祖。遍告讫,降就中阶,引上将,操钺授柯,曰:“从此上至天,将军制之。”又操斧授柯,曰:“从此下至泉,将军制之。”将军既受斧钺,对曰:“国不可从外理,军不可从中制。臣既受命,有鼓旗斧钺之威,愿假一言之命于臣。”  帝曰:“苟利社稷,将军裁之。”将军就车,载斧钺而出。皇帝推毂度阃,曰:“从此以外,将军制之。”  周大将出征,遣太祝,以羊一,祭所过名山大川。明帝武成元年,吐谷浑寇边。  帝常服乘马,遣大司马贺兰祥于太祖之庙,司宪奉钺,进授大将。大将拜受,以授从者。礼毕,出受甲兵。  隋制,皇太子亲戎,及大将出师,则以豭肫一衅鼓,皆告社庙。受斧钺讫,不得反宿于家。开皇八年,晋王广将伐陈,内史令李德林摄太尉,告于太祖庙。礼毕,又命有司宜于太社。  古者三年练兵,入而振旅,至于春秋蒐浯,亦以讲其事焉。梁、陈时,依宋元嘉二十五年蒐宣武场。其法,置行军殿于幕府山南冈,并设王公百官幕。先猎一日,遣马骑布围。右领军将军督右,左领军将军督左,大司马董正诸军。猎日,侍中三奏,一奏搥一鼓为严,三严讫,引仗为小驾卤簿。皇帝乘马戎服,从者悉绛衫帻,黄麾警跸,鼓吹如常仪。猎讫,宴会享劳,比校多少。戮一人以惩乱法。会毕,还宫。  后齐常以季秋,皇帝讲武于都外。有司先莱野为场,为二军进止之节。又别墠于北场,舆驾停观。遂命将简士,教众为战阵之法。凡为阵,少者在前,长者在后。  其还,则长者在前,少者在后。长者持弓矢,短者持旌旗。勇者持钲鼓刀楯,为前行,战士次之,槊者次之,弓箭为后行。将帅先教士目,使习见旌旗指麾之踪,发起之意,旗卧则跪。教士耳,使习金鼓动止之节,声鼓则进,鸣金则止。教士心,使知刑罚之苦,赏赐之利。教士手,使习持五兵之便,战斗之备。教士足,使习跪及行列嶮泥之涂。前五日,皆请兵严于场所,依方色建旗为和门。都墠之中及四角,皆建五采牙旗。应讲武者,各集于其军。戒鼓一通,军士皆严备。二通,将士贯甲。  三通,步军各为直阵以相俟。大将各处军中,立旗鼓下。有司陈小驾卤簿,皇帝武弁,乘革辂,大司马介胄乘,奉引入行殿。百司陪列。位定,二军迭为客主。先举为客,后举为主。从五行相胜法,为阵以应之。  后齐春蒐礼,有司规大防,建获旗,以表获车。蒐前一日,命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左甄,获军将军一人,督右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节制诸军。天子陈小驾,服通天冠,乘木辂,诣行宫。将亲禽,服戎服,钑戟者皆严。武卫张甄围,旗鼓相望,衔枚而进。甄常开一方,以令三驱。围合,吏奔骑令曰:“鸟兽之肉,不登于俎者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者不射。”甄合,大司马鸣鼓促围,众军鼓噪鸣角,至期处而止。大司马屯北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天子乘马,从南旌门入,亲射禽。谒者以护车收禽,载还,陈于护旗之北。王公已下以次射禽,皆送旗下。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中率其属收禽,以实护车。天子还行宫。命有司每禽择取三十,一曰干豆,二曰宾客,三曰充君之疱。其余即于围下量饣高将士。礼毕,改服,钑者韬刃而还。夏苗、秋狝、冬狩,礼皆同。河清中定令,每岁十二月半后讲武,至晦逐除。二军兵马,右入千秋门,左入万岁门,并至永巷南下,至昭阳殿北,二军交。一军从西上阁,一军从东上阁,并从端门南,出阊阖门前桥南,戏射并讫,送至城南郭外罢。  后齐三月三日,皇帝常服乘舆,诣射所,升堂即坐,皇太子及群官坐定,登歌,进酒行爵。皇帝入便殿,更衣以出,骅骝令进御马,有司进弓矢。帝射讫,还御坐,射悬侯,又毕,群官乃射五埒。一品二品三十发,一发调马,十发射下,十发射上,三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三品二十五发,一发调马,五发射下,十发射上,三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四品二十发一发调马,五发射下,八发射上,二发射麞,二发射帖,二发射兽头。五品十五发一发调马,四发射下,五发射上,二发射麞,二发射帖,一发射兽头。侍官御仗已上十发一发调马,四发射下,五发射上。季秋大射,皇帝备大驾,常服,御七宝辇,射七埒。正三品已上,第一埒,一品五十发,一发调马,十五发射下,二十五发射上,三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二品四十六发一发调马,十五发射下,二十二发射上,二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从三品四品第二埒,三品四十二发一发调马,十二发射下,二十二发射上,二发射麞,二发射帖,三发射兽头。四品三十七发一发调马,十一发射下,十九发射上,一发射麞,二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五品第三埒,三十二发一发调马,九发射下,十七发射上,一发射麞,二发射帖,二发射兽头。六品第四埒,二十七发。一发调马,八发射下,十六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七品第五埒,二十一发一发调马,六发射下,十二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八品第六埒,十六发一发调马,四发射下,九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九品第七埒,十发。一发调马,三发射下,四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大射置大将太尉公为之。射司马各一人,录事二人。七埒各置埒将、射正参军各一人,埒士四人,威仪一人,乘白马以导,的别参军一人,悬侯下府参军一人。又各置令史埒士等员,以司其事。  后周仲春教振旅,大司马建大麾于莱田之所。乡稍之官,以旂物鼓铎钲铙,各帅其人而致。诛其后至者。建麾于后表之中,以集众庶。质明,偃麾,诛其不及者。  乃陈徒骑,如战之阵。大司马北面誓之。军中皆听鼓角,以为进止之节。田之日,于所莱之北,建旗为和门。诸将帅徒骑序入其门。有司居门,以平其人。既入而分其地,险野则待前而骑后,易野则骑前而徒后。既阵,皆坐,乃设驱逆骑,有司表狢于阵前。以太牢祭黄帝轩辕氏,于狩地为墠,建二旗,列五兵于坐侧,行三献礼。  遂蒐田致禽以祭社。仲夏教茇舍,如振旅之阵,遂以苗田如蒐法,致禽以享礿。仲秋教练兵,如振旅之阵,遂以狝田如蒐法,致禽以祀方。仲冬教大阅,如振旅之阵,遂以狩田如蒐法,致禽以享烝。  孟秋迎太白,候太白夕见于西方。先见三日,大司马戒期,遂建旗于阳武门外。  司空除坛兆,有司荐毛血,登歌奏《昭夏》。在位者拜,事毕出。其日中后十刻,六军士马,俱介胄集旗下。左右武伯督十二帅严街,侍臣文武,俱介胄奉迎。乐师撞黄钟,右五钟皆应。皇帝介胄,警跸以出,如常仪而无鼓角,出国门而“Q祭。  至则舍于次。太白未见五刻,中外皆严,皇帝就位,六军鼓噪,行三献之礼。每献,鼓噪如初献。事讫,燔燎赐胙,毕,鼓噪而还。  隋制,大射祭射侯于射所,用少牢。军人每年孟秋阅戎具,仲冬教战法。及大业三年,炀帝在榆林,突厥启民及西域、东胡君长,并来朝贡。帝欲夸以甲兵之盛,乃命有司陈冬狩之礼。诏虞部量拔延山南北周二百里,并立表记。前狩二日,兵部建旗于表所。五里一旗,分为四十军,军万人,骑五千匹。前一日,诸将各帅其军,集于旗下。鸣鼓,后至者斩。诏四十道使,并扬旗建节,分申佃令,即留军所监猎。  布围,围阙南面,方行而前。帝服紫袴褶、黑介帻,乘闟猪车,其饰如木辂,重辋漫轮,虬龙绕毂,汉东京卤簿所谓猎车者也。驾六黑鳷。太常陈鼓笳铙箫角于帝左右,各百二十。百官戎服骑从,鼓行入围。诸将并鼓行赴围。乃设驱逆骑千有二百。闟猪停轫,有司敛大绥,王公已下,皆整弓矢,陈于驾前。有司又敛小绥,乃驱兽出,过于帝前。初驱过,有司整御弓矢以前,待诏。再驱过,备身将军奉进弓矢。三驱过,帝乃从禽,鼓吹皆振,坐而射之。每驱必三兽以上。帝发,抗大绥。  次王公发,则抗小绥。次诸将发射之,无鼓,驱逆之骑乃止。然后三军四夷百姓皆猎。凡射兽,自左膘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等。达右耳本,为次等。自左髀达于右鋋为下等。群兽相从,不得尽杀。已伤之兽,不得重射。又逆向人者,不射其面。  出表者不逐之。佃将止,虞部建旗于围内。从驾之鼓及诸军鼓俱振,卒徒皆噪。诸获禽者,献于旗所,致其左耳。大兽公之,以供宗庙,使归,荐腊于京师。小兽私之。  齐制,季冬晦,选乐人子弟十岁以上十二以下为侲子,合二百四十人。一百二十人,赤帻、皁褠衣,执鼗。一百二十人赤布裤褶,执鞞角。方相氏黄金四目,熊皮蒙首,玄衣硃裳,执戈扬楯。又作穷奇、祖明之类,凡十二兽,皆有毛角。鼓吹令率之,中黄门行之,冗从仆射将之,以逐恶鬼于禁中。其日戊夜三唱,开诸里门,傩者各集,被服器仗以待事。戊夜四唱,开诸城门,二卫皆严。上水一刻,皇帝常服,即御座。王公执事官第一品已下、从六品已上,陪列预观。傩者鼓噪,入殿西门,遍于禁内。分出二上阁,作方相与十二兽儛戏,喧呼周遍,前后鼓噪。出殿南门,分为六道,出于郭外。  隋制,季春晦,傩,磔牲于宫门及城四门,以禳阴气。秋分前一日,禳阳气。  季冬傍磔、大傩亦如之。其牲,每门各用羝羊及雄鸡一。选侲子如后齐。冬八队,二时傩则四队。问事十二人,赤帻褠衣,执皮鞭。工人二十二人。其一人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硃裳。其一人为唱师,著皮衣,执棒。鼓角各十。有司预备雄鸡羝羊及酒,于宫门为坎。未明,鼓噪以入。方相氏执戈扬楯,周呼鼓噪而出,合趣显阳门,分诣诸城门。将出,诸祝师执事,预副牲胸,磔之于门,酌酒禳祝。  举牲并酒埋之。  后齐制,日蚀,则太极殿西厢东向,东堂东厢西向,各设御座。群官公服。昼漏上水一刻,内外皆严。三门者闭中门,单门者掩之。蚀前三刻,皇帝服通天冠,即御座,直卫如常,不省事。有变,闻鼓音,则避正殿,就东堂,服白袷单衣。侍臣皆赤帻,带剑,升殿侍。诸司各于其所,赤帻,持剑,出户向日立。有司各率官属,并行宫内诸门、掖门,屯卫太社。鄴令以官属围社,守四门,以硃丝绳绕系社坛三匝。太祝令陈辞责社。太史令二人,走马露版上尚书,门司疾上之。又告清都尹鸣鼓,如严鼓法。日光复,乃止,奏解严。  后魏每攻战克捷,欲天下知闻,乃书帛,建于竿上,名为露布。其后相因施行。  开皇中,乃诏太常卿牛弘、太子庶子裴政撰宣露布礼。及九年平陈,元帅晋王以驿上露布。兵部奏,请依新礼宣行。承诏集百官、四方客使等,并赴广阳门外,服朝衣,各依其列。内史令称有诏,在位者皆拜。宣讫,拜,蹈舞者三,又拜。郡县亦同。

版权声明:

本站《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隋书》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隋书

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 舆辇之别,盖先王之所以列等威也。然随时而变,代有不同。梁初尚遵齐制,其后武帝既议定礼仪,乃渐有变革。始永明中,步兵校尉伏曼容奏,宋大明中,尚书左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隋书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春秋》“龙见而雩”,梁制不为恆祀。四月后旱,则祈雨,行七事:一,理冤狱及失职者;二,振鳏寡孤独者;三,省繇轻赋;四,举进贤良;五,黜退贪邪;六,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隋书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奏策奉谥。梓宫将登辒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谥皇帝。 遣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春秋》“龙见而雩”,梁制不为恆祀。四月后旱,则祈雨,行七事:一,理冤狱及失职者;二,振鳏寡孤独者;三,省繇轻赋;四,举进贤良;五,黜退贪邪;六,命会男女,恤怨旷;七,撤膳羞,弛乐悬而不作。天子又降法服。七日,乃祈社稷;七日,乃祈山林川泽常兴云雨者;七日,乃祈群庙之主于太庙;七日,乃祈古来百辟卿士有益于人者;七日,乃大雩,祈上帝,遍祈所有事者。大雩礼,立圆坛于南郊之左,高及轮广四丈,周十二丈,四陛。牲用黄牯牛一。祈五天帝及五人帝于其上,各依其方,以太祖配,位于青帝之南,五官配食于下。七日乃去乐。又遍祈社稷山林川泽,就故地处大雩。国南除地为墠,舞童六十四人。祈百辟卿士于雩坛之左,除地为墠,舞童六十四人,皆袨服,为八列,各执羽翳。每列歌《云汉》诗一章而毕。旱而祈澍,则报以太牢,皆有司行事。唯雩则不报。若郡国县旱请雨,则五事同时并行:一,理冤狱失职;二,存鳏寡孤独;三,省徭役;四,进贤良;五,退贪邪。守令皆洁斋三日,乃祈社稷。七日不雨,更斋祈如初。三变仍不雨,复斋祈其界内山林川泽常兴云雨者。祈而澍,亦各有报。陈氏亦因梁制,祈而澍则报以少牢。武帝时,以德皇帝配,文帝时,以武帝配。废帝即位,以文帝配青帝。  牲用黄牯牛,而以清酒四升洗其首。其坛墠配飨歌舞,皆如梁礼。天子不亲奉,则太宰、太常、光禄行三献礼。其法皆采齐建武二年事也。梁、陈制,诸祠官皆给除秽气药,先斋一日报之,以取清洁。天监九年,有事雩坛。武帝以为雨既类阴,而求之正阳,其谬已甚。东方既非盛阳,而为生养之始,则雩坛应在东方,祈晴亦宜此地。于是遂移于东郊。十年,帝又以雩祭燔柴,以火祈水,于理为乖。仪曹郎硃异议曰:“案周宣《云汉》之诗,毛注有瘗埋之文,不见有燔柴之说。若以五帝必柴,今明堂又无其事。于是停用柴,从坎瘗典。十一年,帝曰:“四望之祀,顷来遂绝。宜更议复。”硃异议:“郑众云:‘四望谓日月星海。’郑玄云:‘谓五岳四镇四渎。’寻二郑之说,互有不同。窃以望是不即之名,凡厥遥祭,皆有斯目。  岂容局于星汉,拘于海渎?请命司天,有关水旱之义,爰有四海名山大川,能兴云致雨,一皆备祭。”帝从之。又扬州主簿顾协又云:“《礼》‘仲夏大雩’,《春秋》‘龙见而雩’,则雩常祭也,水旱且又祷之,谓宜式备斯典。”太常博士亦从协议。祠部郎明岩卿以为:“祈报之祀,已备郊禋,沿革有时,不必同揆。”帝从其议,依旧不改。大同五年,又筑雩坛于藉田兆内。有祈珝,则斋官寄藉田省云。  后齐以孟夏龙见而雩,祭太微五精帝于夏郊之东。为圆坛,广四十五尺,高九尺,四面各一陛。为三壝外营,相去深浅,并燎坛,一如南郊。于其上祈谷实,以显宗文宣帝配。青帝在甲寅之地,赤帝在丙巳之地,黄帝在己未之地,白帝在庚申之地,黑帝在壬亥之地。面皆内向,藉以藁秸。配帝在青帝之南,小退,藉以莞席,牲以骍。其仪同南郊。又祈祷者有九焉:一曰雩,二曰南郊,三曰尧庙,四曰孔、颜庙,五曰社稷,六曰五岳,七曰四渎,八曰滏口,九曰豹祠。水旱疠疫,皆有事焉。无牲,皆以酒脯枣栗之馔。若建午、建未、建申之月不雨,则使三公祈五帝于雩坛。礼用玉币,有燎,不设金石之乐,选伎工端洁善讴咏者,使歌《云汉》诗于坛南。自余同正雩。南郊则使三公祈五天帝于郊坛,有燎,座位如雩。五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其仪如郊礼。尧庙,则遣使祈于平阳。孔、颜庙,则遣使祈于国学,如尧庙。社稷如正祭。五岳,遣使祈于岳所。四渎如祈五岳,滏口如祈尧庙,豹祠如祈滏口。  隋雩坛,国南十三里启夏门外道左。高一丈,周百二十尺。孟夏之月,龙星见,则雩五方上帝,配以五人帝于上,以太祖武元帝配飨,五官从配于下。牲用犊十,各依方色。京师孟夏后旱,则祈雨,理冤狱失职,存鳏寡孤独,振困乏,掩骼埋胔,省徭役,进贤良,举直言,退佞谄,黜贪残,命有司会男女,恤怨旷。七日,乃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云雨者;又七日,乃祈社稷及古来百辟卿士有益于人者;又七日,乃祈宗庙及古帝王有神祠者;又七日,乃修雩,祈神州;又七日,仍不雨,复从岳渎已下祈如初典。秋分已后不雩,但祷而已。皆用酒脯。初请后二旬不雨者,即徙市禁屠。皇帝御素服,避正殿,减膳撤乐,或露坐听政。百官断伞扇。令人家造土龙。雨澍,则命有司报。州郡尉祈雨,则理冤狱,存鳏寡孤独,掩骼埋胔,洁斋祈于社。七日,乃祈界内山川能兴雨者,徙市断屠如京师。祈而澍,亦各有报。  霖雨则珝京城诸门,三珝不止,则祈山川岳镇海渎社稷。又不止,则祈宗庙神州。  报以太牢。州郡县苦雨,亦各珝其城门,不止则祈界内山川。及祈报,用羊豕。  《礼》,天子每以四立之日及季夏,乘玉辂,建大旂,服大裘,各于其方之近郊为兆,迎其帝而祭之。所谓燔柴于泰坛,扫地而祭者也。春迎灵威仰者,三春之始,万物禀之而生,莫不仰其灵德,服而畏之也。夏迎赤熛怒者,火色?票怒,其灵炎至明盛也。秋迎白招拒者,招集,拒大也,言秋时集成万物,其功大也。冬迎叶光纪者,叶拾,光华,纪法也,言冬时收拾光华之色,伏而藏之,皆有法也。中迎含枢纽者,含容也,枢机有开阖之义,纽者结也。言土德之帝,能含容万物,开阖有时,纽结有法也。然此五帝之号,皆以其德而名焉。梁、陈、后齐、后周及隋,制度相循,皆以其时之日,各于其郊迎,而以太皞之属五人帝配祭。并以五官、三辰、七宿于其方从祀焉。  梁制,迎气以始祖配,牲用特牛一,其仪同南郊。天监七年,尚书左丞司马筠等议:“以昆虫未蛰,不以火田,鸠化为鹰,罻罗方设。仲春之月,祀不用牲,止珪璧皮币。斯又事神之道,可以不杀明矣。况今祀天,岂容尚此?请夏初迎气,祭不用牲。”帝从之。八年,明山宾议曰:“《周官》祀昊天以大裘,祀五帝亦如之。  顷代郊祀之服,皆用衮冕,是以前奏迎气、祀五帝,亦服衮冕。愚谓迎气、祀五帝亦宜用大裘,礼俱一献。”帝从之。陈迎气之法,皆因梁制。  后齐五郊迎气,为坛各于四郊,又为黄坛于未地。所祀天帝及配帝五官之神同梁。其玉帛牲各以其方色。其仪与南郊同。帝及后各以夕牲日之旦,太尉陈币,告请其庙,以就配焉。其从祀之官,位皆南陛之东,西向。坛上设馔毕,太宰丞设馔于其座。亚献毕,太常少卿乃于其所献。事毕,皆撤。又云,立春前五日,于州大门外之东,造青土牛两头,耕夫犁具。立春,有司迎春于东郊,竖青幡于青牛之傍焉。  后周五郊坛其崇及去国,如其行之数。其广皆四丈,其方俱百二十步。内壝皆半之。祭配皆同后齐。星辰、七宿、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亦各于其方配郊而祀之。其星辰为坛,崇五尺,方二丈。岳镇为坎,方二丈,深二尺。  山林已下,亦为坎。坛,崇三尺,坎深一尺,俱方一丈。其仪颇同南郊。冢宰亚献,宗伯终献,礼毕。  隋五时迎气。青郊为坛,国东春明门外道北,去宫八里。高八尺。赤郊为坛,国南明德门外道西,去宫十三里,高七尺。黄郊为坛,国南安化门外道西,去宫十二里,高七尺。白郊为坛,国西开远门外道南,去宫八里,高九尺。黑郊为坛,宫北十一里丑地,高六尺。并广四丈。各以四方立日,黄郊以季夏土王日。祀其方之帝,各配以人帝,以太祖武元帝配。五官及星三辰七宿,亦各依其方从祀。其牲依方色,各用犊二,星辰加羊豕各一。其仪同南郊。其岳渎镇海,各依五时迎气日,遣使就其所,祭之以太牢。  晋江左以后,乃至宋、齐相承,始受命之主,皆立六庙,虚太祖之位。宋武初为宋王,立庙于彭城,但祭高祖已下四世。中兴二年,梁武初为梁公。曹文思议:“天子受命之日,便祭七庙。诸侯始封,即祭五庙。”祠部郎谢广等并驳之,遂不施用。乃建台,于东城立四亲庙,并妃郗氏而为五庙。告祠之礼,并用太牢。其年四月,即皇帝位。谢广又议,以为初祭是四时常祭,首月既不可移易,宜依前克日于东庙致斋。帝从之。遂于东城时祭讫,迁神主于太庙。始自皇祖太中府君、皇祖淮阴府君、皇高祖济阴府君、皇曾祖中从事史府君、皇祖特进府君,并皇考,以为三昭三穆,凡六庙。追尊皇考为文皇帝,皇妣为德皇后,庙号太祖。皇祖特进以上,皆不追尊。拟祖迁于上,而太祖之庙不毁,与六亲庙为七,皆同一堂,共庭而别室。  春祀、夏礿、秋尝、冬烝并腊,一岁凡五,谓之时祭。三年一禘,五年一袷,谓之殷祭。禘以夏,祫以冬,皆以功臣配。其仪颇同南郊。又有小庙,太祖太夫人庙也。  非嫡,故别立庙。皇帝每祭太庙讫,乃诣小庙,亦以一太牢,如太庙礼。天监三年,尚书左丞何佟之议曰:“禘于首夏,物皆未成,故为小。祫于秋冬,万物皆成,其礼尤大。司勋列功臣有六,皆祭于大烝,知祫尤大,乃及之也。近代禘祫,并不及功臣,有乖典制。宜改。”诏从之。自是祫祭乃及功臣。是岁,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斋,百姓尚哭,以为乖礼。佟之等奏:“案《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多,四时烝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到斋日,宜去庙二百步断哭。”四年,何佟之议:“案《礼》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镬,祭日之晨,君亲牵牲丽碑。后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犹必亲奉,故有夕牲之礼。顷代人君,不复躬牵,相承丹阳尹牵牲,于古无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视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牵牲出入也。少牢馈食,杀牲于庙门外,今《仪注》诣厨烹牲,谓宜仪旧。”帝可其奏。佟之又曰:“郑玄云:‘天子诸侯之祭礼,先有裸尸之事,乃迎牲。’今《仪注》乃至荐熟毕,太祝方执珪瓚裸地,违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复躬行裸礼。太尉既摄位,实宜亲执其事,而越使卑贱太祝,甚乖旧典。愚谓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裸献,乃后迎牲。”帝曰:“裸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既无尸,裸将安设?”佟之曰“如马、郑之意,裸虽献尸,而义在求神。今虽无尸,求神之义,恐不可阙。”帝曰:“此本因尸以祀神。今若无尸,则宜立寄求之所。”裸义乃定。佟之曰:“《祭统》云:‘献之属,莫重于裸。’今既存尸卒食之献,则裸鬯之求,实不可阙。又送神更裸,经记无文,宜依礼革。”奏未报而佟之卒。后明山宾复申其理。帝曰:“佟之既不复存,宜从其议也。”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裸而又牵牲。太常任昉又以未明九刻呈牲,又加太尉裸酒,三刻施馔,间中五刻,行仪不办。近者临祭从事,实以二更,至未明三刻方办。明山宾议:“谓九刻已疑太早,况二更非复祭旦。”帝曰:“夜半子时,即是晨始。宜取三更省牲,余依《仪注》。”又有司以为三牲或离杙,依制埋瘗,猪羊死则不埋。请议其制。司马褧等议,以为“牲死则埋,必在涤矣。谓三牲在涤,死悉宜埋。”帝从之。五年,明山宾议:“樽彝之制,《祭图》唯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罍,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竟无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为珪瓚之实。窃寻裸重于献,不容共樽,宜循彝器,以备大典。案礼器有六彝,春祠夏礿,裸用鸡彝鸟彝。王以珪瓚初裸,后以璋瓚亚裸,故春夏两祭,俱用二彝。今古礼殊,无复亚裸,止循其二。春夏鸡彝,秋冬牛彝,庶礼物备也。”帝曰:“鸡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伏,用之通夏,于义为疑。”  山宾曰:“臣愚管,不奉明诏,则终年乖舛。案鸟彝是南方之物,则主火位,木生于火,宜以鸟彝春夏兼用。”帝从之。七年,舍人周舍以为:“《礼》“玉辂以祀,金辂以宾’,则祭日应乘玉辂。”诏下其议。左丞孔休源议:“玉辂既有明文,而《仪注》金辂,当由宋、齐乖谬,宜依舍议。”帝从之。又礼官司马筠议:“自今大事,遍告七庙,小事止告一室。”于是议以封禅,南、北郊,祀明堂,巡省四方,御临戎出征,皇太子加元服,寇贼平荡,筑宫立阙,纂戎戒严、解严,合十一条,则遍告七庙。讲武,修宗庙明堂,临轩封拜公王,四夷款化贡方物,诸公王以愆削封,及诏封王绍袭,合六条,则告一室。帝从之。九年,诏簠簋之实,以藉田黑黍。  十二年,诏曰:“祭祀用洗中水盥,仍又涤爵。爵以礼神,宜穷精洁,而一器之内,杂用洗手,外可详议。”于是御及三公应盥及洗爵,各用一。十六年四月,诏曰:“夫神无常飨,飨于克诚,所以西邻礿祭,实受其福。宗庙祭祀,犹有牲牢,无益至诚,有累冥道。自今四时烝尝外,可量代。”八座议:“以大脯代一元大武。”  八座又奏:“既停宰杀,无复省牲之事,请立省馔仪。其众官陪列,并同省牲。”  帝从之。十月,诏曰:“今虽无复牲腥,犹有脯修之类,即之幽明,义为未尽。可更详定,悉荐时蔬。”左丞司马筠等参议:“大饼代大脯,余悉用蔬菜。”帝从之。  又舍人硃异议:“二庙祀,相承止有一钅幵羹,盖祭祀之礼,应有两羹,相承止于一钅幵,即礼为乖。请加熬油羹一钅幵。”帝从之。于是起至敬殿、景阳台,立七庙座。月中再设净馔。自是讫于台城破,诸庙遂不血食。普通七年,祔皇太子所生丁贵嫔神主于小庙。其仪,未祔前,先修坎室,改涂。其日,有司行扫除,开坎室,奉皇考太夫人神主于坐。奠制币讫,众官入自东门,位定,祝告讫,撤币,埋于两楹间。有司迁太夫人神主于上,又奉穆贵嫔神主于下,陈祭器,如时祭仪。礼毕,纳神主,闭于坎室。陈制,立七庙,一岁五祠,谓春夏秋冬腊也。每祭共以一太牢,始祖以三牲首,余唯骨体而已。五岁再殷,殷大祫而合祭也。初,文帝入嗣,而皇考始兴昭烈王庙在始兴国,谓之东庙。天嘉四年,徙东庙神主,祔于梁之小庙,改曰国庙。祭用天子仪。  后齐文襄嗣位,犹为魏臣,置王高祖秦州使君、王曾祖太尉武贞公、王祖太师文穆公、王考相国献武王,凡四庙。文宣帝受禅,置六庙:曰皇祖司空公庙、皇祖吏部尚书庙、皇祖秦州使君庙、皇祖文穆皇帝庙、太祖献武皇帝庙、世宗文襄皇帝庙,为六庙。献武已下不毁,已上则递毁。并同庙而别室。既而迁神主于太庙。文襄文宣,并太祖之子,文宣初疑其昭穆之次,欲别立庙。众议不同。至二年秋,始祔太庙。春祠、夏礿、秋尝、冬烝,皆以孟月,并腊,凡五祭。禘祫如梁之制。每祭,室一太牢,始以皇后预祭。河清定令,四时祭庙禘祭及元日庙庭,并设庭燎二所。  王及五等开国,执事官、散官从三品已上,皆祀五世。五等散品及执事官、散官正三品已下从五品已上,祭三世。三品已上,牲用一太牢,五品已下,少牢。执事官正六品已下,从七品已上,祭二世,用特牲。正八品已下,达于庶人,祭于寝,牲用特肫,或亦祭祖祢。诸庙悉依其宅堂之制,其间数各依庙多少为限。其牲皆子孙见官之牲。  后周之制,思复古之道,乃右宗庙而左社稷。置太祖之庙,并高祖已下二昭二穆,凡五。亲尽则迁。其有德者谓之祧,庙亦不毁。闵帝受禅,追尊皇祖为德皇帝,文王为文皇帝,庙号太祖。拟已上三庙递迁,至太祖不毁。其下相承置二昭二穆为五焉。明帝崩,庙号世宗,武帝崩,庙号高祖,并为祧庙而不毁。其时祭,各于其庙,祫禘则于太祖庙,亦以皇后预祭。其仪与后齐同。所异者,皇后亚献讫,后又荐加豆之笾,其实菱芡芹菹兔醢。冢宰终献讫,皇后亲撤豆,降还板位。然后太祝撤焉。  高祖既受命,遣兼太保宇文善、兼太尉李询,奉策诣同州,告皇考桓王庙,兼用女巫,同家人之礼。上皇考桓王尊号为武元皇帝,皇妣尊号为元明皇后,奉迎神主,归于京师。牺牲尚赤,祭用日出。是时帝崇建社庙,改周制,左宗庙而右社稷。  宗庙未言始祖,又无受命之祧,自高祖已下,置四亲庙,同殿异室而已。一曰皇高祖太原府君庙,二曰皇曾祖康王庙,三曰皇祖献王庙,四曰皇考太祖武元皇帝庙。  拟祖迁于上,而太祖之庙不毁。各以孟月,飨以太牢。四时荐新于太庙,有司行事,而不出神主。祔祭之礼,并准时飨。其司命,户以春,灶以夏,门以秋,行以冬,各于享庙日,中霤则以季夏祀黄郊日,各命有司,祭于庙西门道南。牲以少牢。三年一祫,以孟冬,迁主、未迁主合食于太祖之庙。五年一禘,以孟夏,其迁主各食于所迁之庙,未迁之主各于其庙。禘祫之月,则停时飨,而陈诸瑞物及伐国所获珍奇于庙庭,及以功臣配飨。并以其日,使祀先代王公:帝尧于平阳,以契配;帝舜于河东,咎繇配;夏禹于安邑,伯益配;殷汤于汾阴,伊尹配;文王、武王于斁渭之郊,周公、召公配;汉高帝于长陵,萧何配。各以一太牢而无乐。配者飨于庙庭。  大业元年,炀帝欲遵周法,营立七庙,诏有司详定其礼。礼部侍郎、摄太常少卿许善心与博士褚亮等议曰:谨案《礼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曰:“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玄又据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立四庙。案郑玄义,天子唯立四亲庙,并始祖而为五。周以文、武为受命之祖,特立二祧,是为七庙。王肃注《礼记》:“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其有殊功异德,非太祖而不毁,不在七庙之数。”案王肃以为天子七庙,是通百代之言,又据《王制》之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降二为差。  是则天子立四亲庙,又立高祖之父,高祖之祖,并太祖而为七。周有文、武、姜嫄,合为十庙。汉诸帝之庙各立,无迭毁之义。至元帝时,贡禹、匡衡之徒,始建其礼,以高帝为太祖,而立四亲庙,是为五庙。唯刘歆以为天子七庙,诸侯五庙,降杀以两之义。七者,其正法,可常数也,宗不在数内,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设为数也。  是以班固称,考论诸儒之议,刘歆博而笃矣。光武即位,建高庙于洛阳,乃立南顿君以上四庙,就祖宗而为七。至魏初,高堂隆为郑学,议立亲庙四,太祖武帝,犹在四亲之内,乃虚置太祖及二祧,以待后代。至景初间,乃依王肃,更立五世、六世祖,就四亲而为六庙。晋武受禅,博议宗祀,自文帝以上六世祖征西府君,而宣帝亦序于昭穆,未升太祖,故祭止六也。江左中兴,贺循知礼,至于寝庙之仪,皆依魏、晋旧事。宋武帝初受晋命为王,依诸侯立亲庙四。即位之后,增祠五世祖相国掾府君、六世祖右北平府君,止于六庙。逮身殁,主升从昭穆,犹太祖之位也。  降及齐、梁,守而弗革,加崇迭毁,礼无违旧。  臣等又案姬周自太祖已下,皆别立庙,至于禘祫,俱合食于太祖。是以炎汉之初,诸庙各立,岁时尝享,亦随处而祭,所用庙乐,皆象功德而歌儛焉。至光武乃总立一堂,而群主异室,斯则新承寇乱,欲从约省。自此以来,因循不变。伏惟高祖文皇帝,睿哲玄览,神武应期,受命开基,垂统圣嗣,当文明之运,定祖宗之礼。  且损益不同,沿袭异趣,时王所制,可以垂法。自历代以来,杂用王、郑二义,若寻其指归,校以优劣,康成止论周代,非谓经通,子雍总贯皇王,事兼长远。今请依据古典,崇建七庙。受命之祖,宜别立庙祧,百代之后,为不毁之法。至于銮驾亲奉,申孝享于高庙,有司行事,竭诚敬于群主,俾夫规模可则,严祀易遵,表有功而彰明德,大复古而贵能变。臣又案周人立庙,亦无处置之文。据冢人处职而言之,先王居中,以昭穆为左右。阮忱撰《礼图》,亦从此义。汉京诸庙既远,又不序禘祫。今若依周制,理有未安,杂用汉仪,事难全采。谨详立别图,附之议末。  其图,太祖、高祖各一殿,准周文武二祧,与始祖而三。余并分室而祭。始祖及二祧之外,从迭毁之法。诏可,未及创制。既营建洛邑,帝无心京师,乃于东都固本里北,起天经宫,以游高祖衣冠,四时致祭。于三年,有司奏,请准前议,于东京建立宗庙。帝谓秘书监柳抃曰:“今始祖及二祧已具,今后子孙,处朕何所?”  又下诏,唯议别立高祖之庙,属有行役,遂复停寝。  自古帝王之兴,皆禀五精之气。每易姓而起,以致太平,必封乎太山,所以告成功也。封讫而禅乎梁甫。梁甫者,太山之支山卑下者也,能以其道配成高德。故禅乎梁甫,亦以告太平也。封禅者,高厚之谓也。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增太山之高,以报天也,厚梁甫之基,以报地也。明天之所命,功成事就,有益于天地,若天地之更高厚云。《记》曰:“王者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而凤凰降,龟龙格。”齐桓公既霸而欲封禅,管仲言之详矣。秦始皇既黜儒生,而封太山,禅梁甫,其封事皆秘之,不可得而传也。汉武帝颇采方士之言,造为玉牒,而编以金绳,封广九尺,高一丈二尺。光武中兴,聿遵其故。晋、宋、齐、梁及陈,皆未遑其议。后齐有巡狩之礼,并登封之仪,竟不之行也。开皇十四年,群臣请封禅。高祖不纳。晋王广又率百官抗表固请,帝命有司草仪注。于是牛弘、辛彦之、许善心、姚察、虞世基等创定其礼,奏之。帝逡巡其事,曰:“此事体大,朕何德以堪之。但当东狩,因拜岱山耳。”十五年春,行幸兗州,遂次岱岳。为坛,如南郊,又壝外为柴坛,饰神庙,展宫县于庭。为埋坎二,于南门外。又陈乐设位于青帝坛,如南郊。帝服衮冕,乘金辂,备法驾而行。礼毕,遂诣青帝坛而祭焉。  开皇十四年闰十月,诏东镇沂山,南镇会稽山,北镇医无闾山,冀州镇霍山,并就山立祠;东海于会稽县界,南海于南海镇南,并近海立祠。及四渎、吴山,并取侧近巫一人,主知洒扫,并命多莳松柏。其霍山,雩祀日遣使就焉。十六年正月,又诏北镇于营州龙山立祠。东镇晋州霍山镇,若修造,并准西镇吴山造神庙。大业中,?昜帝因幸晋阳,遂祭恆岳。其礼颇采高祖拜岱宗仪,增置二坛,命道士女官数十人,于?遗中设醮。十年,幸东都,过祀华岳,筑场于庙侧。事乃不经,盖非有司之定礼也。  《礼》:天子以春分朝日于东郊,秋分夕月于西郊。汉法,不俟二分于东西郊,常以郊泰畤。旦出竹宫东向揖日,其夕西向揖月。魏文讥其烦亵,似家人之事,而以正月朝日于东门之外。前史又以为非时。及明帝太和元年二月丁亥,朝日于东郊。  八月己丑,夕月于西郊。始合于古。后周以春分朝日于国东门外,为坛,如其郊。  用特牲青币,青圭有邸。皇帝乘青辂,及祀官俱青冕,执事者青弁。司徒亚献,宗伯终献。燔燎如圆丘。秋分夕月于国西门外,为坛于坎中,方四丈,深四尺,燔燎礼如朝日。开皇初,于国东春明门外为坛,如其郊。每以春分朝日。又于国西开远门外为坎,深三尺,广四丈。为坛于坎中,高一尺,广四尺。每以秋分夕月。牲币与周同。  凡人非土不生,非谷不食,土谷不可偏祭,故立社稷以主祀。古先圣王,法施于人则祀之,故以勾龙主社,周弃主稷而配焉。岁凡再祭,盖春求而秋报,列于中门之外,外门之内,尊而亲之,与先祖同也。然而古今既殊,礼亦异制。故左社稷而右宗庙者,得质之道也;右社稷而左宗庙者,文之道也。  梁社稷在太庙西,其初盖晋元帝建武元年所创,有太社、帝社、太稷,凡三坛。  门墙并随其方色。每以仲春仲秋,并令郡国县祠社稷、先农,县又兼祀灵星、风伯、雨师之属。及腊,又各祠社稷于坛。百姓则二十五家为一社,其旧社及人稀者,不限其家。春秋祠,水旱祷祈,祠具随其丰约。其郡国有五岳者,置宰祝三人,及有四渎若海应祠者,皆以孟春仲冬祠之。旧太社,廪牺吏牵牲、司农省牲,太祝吏赞牲。天监四年,明山宾议,以为:“案郊庙省牲日,则廪牺令牵牲,太祝令赞牲。  祭之日,则太尉牵牲。《郊特牲》云‘社者神地之道’,国主社稷,义实为重。今公卿贵臣,亲执盛礼,而令微吏牵牲,颇为轻末。且司农省牲,又非其义,太常礼官,实当斯职。《礼》,祭社稷无亲事牵之文。谓宜以太常省牲,廪牺令牵牲,太祝令赞牲。”帝唯以太祝赞牲为疑,又以司农省牲,于理似伤,牺吏执纼,即事成卑。议以太常丞牵牲,余依明议。于是遂定。至大同初,又加官社、官稷,并前为五坛焉。  陈制皆依梁旧。而帝社以三牲首,余以骨体。荐粢盛为六饭:粳以敦,稻以牟,黄粱以簠,白粱以簋,黍以瑚,粢以琏。又令太史署,常以二月八日,于署庭中以太牢祠老人星,兼祠天皇大帝、太一、日月、五星、钩陈、北极、北斗、三台、二十八宿、大人星、子孙星,都四十六坐。凡应预祠享之官,亦太医给除秽气散药,先斋一日服之以自洁。其仪本之齐制。  后齐立太社、帝社、太稷三坛于国右。每仲春仲秋月之元辰及腊,各以一太牢祭焉。皇帝亲祭,则司农卿省牲进熟,司空亚献,司农终献。后周社稷,皇帝亲祀,则冢宰亚献,宗伯终献。  开皇初,社稷并列于含光门内之右,仲春仲秋吉戊,各以一太牢祭焉。牲色用黑。孟冬下亥,又腊祭之。州郡县二仲月,并以少牢祭,百姓亦各为社。又于国城东南七里延兴门外,为灵星坛,立秋后辰,令有司祠以一少牢。  古典有天子东耕仪。江左未暇,至宋始有其典。梁初藉田,依宋、齐,以正月用事,不斋不祭。天监十二年,武帝以为:“启蛰而耕,则在二月节内。《书》云:‘以殷仲春。’藉田理在建卯。”于是改用二月。“又《国语》云:‘王即斋宫,与百官御事并斋三日。’乃有沐浴裸飨之事。前代当以耕而不祭,故阙此礼。《国语》又云:‘稷临之,太史赞之。’则知耕藉应有先农神座,兼有赞述耕旨。今藉田应散斋七日,致斋三日,兼于耕所设先农神座,陈荐羞之礼。赞辞如社稷法。”  又曰:“齐代旧事,藉田使御史乘马车,载耒耜于五辂后。《礼》云:‘亲载耒耜,措于参保介之御间。’则置所乘辂上。若以今辂与古不同,则宜升之次辂,以明慎重。而远在余处,于义为乖。且御史掌视,尤为轻贱。自今宜以侍中奉耒耜,载于象辂,以随木辂之后。”普通二年,又移藉田于建康北岸,筑兆域大小,列种梨柏,便殿及斋官省,如南北郊。别有望耕台,在坛东。帝亲耕毕,登此台,以观公卿之推伐。又有祈年殿云。  北齐藉于帝城东南千亩内,种赤粱、白谷、大豆、赤黍、小豆、黑穄、麻子、小麦,色别一顷。自余一顷,地中通阡陌,作祠坛于陌南阡西,广轮三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壝四门。又为大营于外,又设御耕坛于阡东陌北。每岁正月上辛后吉亥,使公卿以一太牢祠先农神农氏于坛上,无配飨。祭讫,亲耕。先祠,司农进穜悬之种,六宫主之。行事之官并斋,设斋省。于坛所列宫悬。又置先农坐于坛上。  众官朝服,司空一献,不燎。祠讫,皇帝乃服通天冠、青纱袍、黑介帻,佩苍玉,黄绶,青带、袜、舄,备法驾,乘木辂。耕官具朝服从。殿中监进御耒于坛南,百官定列。帝出便殿,升耕,坛南陛,即御座。应耕者各进于列。帝降自南陛,至耕位,释剑执耒,三推三反,升坛即坐。耕官一品五推五反,二品七推七反,三品九推九反。藉田令帅其属以牛耕,终千亩。以青箱奉穜“L种,跪呈司农,诣耕所洒之。櫌讫,司农省功,奏事毕。皇帝降之便殿,更衣飨宴。礼毕,班赉而还。  隋制,于国南十四里启夏门外,置地千亩,为坛,孟春吉亥,祭先农于其上,以后稷配。牲用一太牢。皇帝服衮冕,备法驾,乘金根车。礼三献讫,因耕。司农授耒,皇帝三推讫,执事者以授应耕者,各以班五推九推。而司徒帅其属终千亩。  播殖九谷,纳于神仓,以拟粢盛。穰稿以饷牺牲云。  《周礼》王后蚕于北郊,而汉法皇后蚕于东郊。魏遵《周礼》,蚕于北郊。吴韦昭制《西蚕颂》,则孙氏亦有其礼矣。晋太康六年,武帝杨皇后蚕于西郊,依汉故事。江左至宋孝武大明四年,始于台城西白石里为西蚕,设兆域。置大殿七间,又立蚕观。自是有其礼。  后齐为蚕坊于京城北之西,去皇宫十八里之外,方千步。蚕宫,方九十步,墙高一丈五尺,被以棘。其中起蚕室二十七口,别殿一区。置蚕宫,令丞佐史,皆宦者为之。路西置皇后蚕坛,高四尺,方二丈,四出,阶广八尺。置先蚕坛于桑坛东南,大路东,横路之南。坛高五尺,方二丈,四出,阶广五尺。外兆方四十步,面开一门。有绿衤詹襦、褠衣、黄履,以供蚕母。每岁季春,谷雨后吉日,使公卿以一太牢祀先蚕黄帝轩辕氏于坛上,无配,如祀先农。礼讫,皇后因亲桑于桑坛。备法驾,服鞠衣,乘重翟,帅六宫升桑坛东陛,即御座。女尚书执筐,女主衣执钩,立坛下。皇后降自东陛,执筐者处右,执钩者居左,蚕母在后。乃躬桑三条讫,升坛,即御座。内命妇以次就桑,鞠衣五条,展衣七条,褖衣九条,以授蚕母。还蚕室,切之授世妇,洒一簿。预桑者并复本位。后乃降坛,还便殿,改服,设劳酒,班赉而还。  后周制,皇后乘翠辂,率三妃、三?弋、御媛、御婉、三公夫人、三孤内子至蚕所,以一太牢亲祭,进奠先蚕西陵氏神。礼毕,降坛,昭化嫔亚献,淑嫔终献,因以公桑焉。  隋制,于宫北三里为坛,高四尺。季春上巳,皇后服鞠衣,乘重翟,率三夫人、九嫔、内外命妇,以一太牢,制币,祭先蚕于坛上,用一献礼。祭讫,就桑位于坛南,东面。尚功进金钩,典制奉筐。皇后采三条,反钩。命妇各依班采,五条九条而止。世妇亦有蚕母受切桑,洒讫,还依位。皇后乃还宫。自后齐、后周及隋,其典大抵多依晋仪。然亦时有损益矣。  《礼》:仲春以玄鸟至之日,用太牢祀于高禖。汉武帝年二十九,乃得太子,甚喜,为立禖祠于城南,祀以特牲,因有其祀。晋惠帝元康六年,禖坛石中破为二。  诏问石毁今应复不,博士议:“《礼》无高禖置石之文,未知造设所由;既已毁破,可无改造。”更下西府博议。而贼曹属束皙议:“以石在坛上,盖主道也。祭器弊则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时此议不用。后得高堂隆故事,魏青龙中,造立此石,诏更镌石,令如旧,置高禖坛上。埋破石入地一丈。案梁太庙北门内道西有石,文如竹叶,小屋覆之,宋元嘉中修庙所得。陆澄以为孝武时郊禖之石。  然则江左亦有此礼矣。  后齐高禖,为坛于南郊傍,广轮二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壝。每岁春分玄鸟至之日,皇帝亲帅六宫,祀青帝于坛,以太昊配,而祀高禖之神以祈子。其仪,青帝北方南向,配帝东方西向,禖神坛下东陛之南,西向。礼用青珪束帛,牲共以一太牢。祀日,皇帝服衮冕,乘玉辂。皇后服袆衣,乘重翟。皇帝初献,降自东陛,皇后亚献,降自西陛,并诣便坐。夫人终献,上嫔献于禖神讫。帝及后并诣欑位,乃送神。皇帝皇后及群官皆拜。乃撤就燎,礼毕而还。隋制亦以玄鸟至之日,祀高禖于南郊坛。牲用太牢一。  旧礼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之法,皆随其类而祭之。兆风师于西方者,就秋风之劲,而不从箕星之位。兆司中、司命于南郊,以天神是阳,故兆于南郊也。  兆雨师于北郊者,就水位,在北也。  隋制,于国城西北十里亥地,为司中、司命、司禄三坛,同壝。祀以立冬后亥。  国城东北七里通化门外为风师坛,祀以立春后丑。国城西南八里金光门外为雨师坛,祀以立夏后申。坛皆三尺,牲以一少牢。  昔伊耆氏始为蜡。蜡者,索也。古之君子,使人必报之。故周法,以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仁之至,义之尽也。其祭法,四方各自祭之。若不成之方,则阙而不祭。后周亦存其典,常以十一月,祭神农氏、伊耆氏、后稷氏、田畯、鳞、羽、臝、毛、介、水、墉、坊、邮、表、畷、兽、猫之神于五郊。五方上帝、地祇、五星、列宿、苍龙、硃雀、白兽、玄武、五人帝、五官之神、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各分其方,合祭之。日月,五方皆祭之。上帝、地祇、神农、伊耆、人帝于坛上,南郊则以神农,既蜡,无其祀。三辰七宿则为小坛于其侧,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则各为坎,余则于平地。皇帝初献上帝、地祗、神农、伊耆及人帝,冢宰亚献,宗伯终献。上大夫献三辰、五官、后稷、田畯、岳镇海渎,中大夫献七宿、山林川泽已下。自天帝、人帝、田畯、羽毛之类,牲币玉帛皆从燎;地祇、邮、表、畷之类,皆从埋。祭毕,皇帝如南郊便殿致斋,明日乃蜡祭于南郊,如东郊仪。祭讫,又如黄郊便殿致斋,明日乃祭。祭讫,又如西郊便殿,明日乃祭。  祭讫,又如北郊便殿,明日蜡祭讫,还宫。隋初因周制,定令亦以孟冬下亥蜡百神,腊宗庙,祭社稷。其方不熟,则阙其方之蜡焉。  又以仲冬祭名源川泽于北郊,用一太牢。祭井于社宫,用一少牢。季冬藏冰,仲春开冰,并用黑牡秬黍,于冰室祭司寒神。开冰,加以桃弧棘矢。  开皇四年十一月,诏曰:“古称腊者,接也。取新故交接。前周岁首,今之仲冬,建冬之月,称蜡可也。后周用夏后之时,行姬氏之蜡。考诸先代,于义有违。  其十月行蜡者停,可以十二月为腊。”于是始革前制。  后齐,正月晦日,中书舍人奏祓除。年暮上台,东宫奏择吉日诣殿堂,贵臣与师行事所须,皆移尚书省备设云。后主末年,祭非其鬼,至于躬自鼓儛,以事胡天。  鄴中遂多淫祀,兹风至今不绝。后周欲招来西域,又有拜胡天制,皇帝亲焉。其仪并从夷俗,淫僻不可纪也。

【版权声明】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隋书》内容来自网络或者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四字成语大全网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隋书

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 周大定元年,静帝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煚,奉皇帝玺绂策书,禅位于隋。司录虞庆则白,请设坛于东第。博士何妥议,以为受禅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隋书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唐、虞之时,祭天之属为天礼,祭地之属为地礼,祭宗庙之属为人礼。故《书》云命伯夷典朕三礼,所以弥纶天地,经纬阴阳,辨幽赜而洞几深,通百神而节万事。,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隋书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春秋》“龙见而雩”,梁制不为恆祀。四月后旱,则祈雨,行七事:一,理冤狱及失职者;二,振鳏寡孤独者;三,省繇轻赋;四,举进贤良;五,黜退贪邪;六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唐、虞之时,祭天之属为天礼,祭地之属为地礼,祭宗庙之属为人礼。故《书》云命伯夷典朕三礼,所以弥纶天地,经纬阴阳,辨幽赜而洞几深,通百神而节万事。  殷因于夏,有所损益,旁垂祗训,以劝生灵。商辛无道,雅章湮灭。周公救乱,弘制斯文,以吉礼敬鬼神,以凶礼哀邦国,以宾礼亲宾客,以军礼诛不虔,以嘉礼合姻好,谓之五礼。故曰“礼经三百,威仪三千,未有入室而不由户者”也。成、康由之,而刑厝不用。自犬戎弑后,迁周削弱,礼失乐微,风凋俗敝。仲尼预蜡宾而叹曰:“丘有志焉,禹、汤、文、武、成王、周公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于是缉礼兴乐,欲救时弊。君弃不顾,道郁不行。故败国丧家亡人,必先废其礼。昭公娶孟子而讳姓,杨侯窃女色而伤人,故曰婚姻之礼废,则淫僻之罪多矣。群饮而逸,不知其邮,乡饮酒之礼废,则争斗之狱繁矣。鲁侯逆五庙之祀,汉帝罢三年之制,丧祭之礼废,则骨肉之恩薄矣。诸侯下堂于天子,五伯召君于河阳,朝聘之礼废,则侵陵之渐起矣。秦氏以战胜之威,并吞九国,尽收其仪礼,归之咸阳。唯采其尊君抑臣,以为时用。至于退让起于趋步,忠孝成于动止,华叶靡举,鸿纤并摈。甚刍狗之弃路,若章甫之游越,儒林道尽,《诗》《礼》为烟。汉高祖既平秦乱,初诛项羽,放赏元勋,未遑朝制。群臣饮酒争功,或拔剑击柱,高祖患之。叔孙通言曰:“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于是请起朝仪而许焉,犹曰:“度吾能行者为之。”  微习礼容,皆知顺轨。若祖述文武,宪章洙泗,则良由不暇,自畏之也。武帝兴典制而爱方术,至于鬼神之祭,流宕不归。世祖中兴,明皇纂位,祀明堂,袭冠冕,登灵台,望云物,得其时制,百姓悦之。而朝廷宪章,其来已旧,或得之于升平之运,或失之于凶荒之年。而世载遐邈,风流讹舛,必有人情,将移礼意,殷周所以异轨,秦汉于焉改辙。至于增辉风俗,广树堤防,非礼威严,亦何以尚!譬山祗之有嵩岱,海若之有沧溟,饰以涓尘,不贻伊败。而高堂生于所传《士礼》亦谓之仪,弘暢人情,粉饰行事。洎西京以降,用相裁准,咸称当世之美,自有周旋之节。黄初之详定朝仪,太始之削除乖谬,则《宋书》言之备矣。  梁武始命群儒,裁成大典。吉礼则明山宾,凶礼则严植之,军礼则陆琏,宾礼则贺瑒,嘉礼则司马褧。帝又命沈约、周舍、徐勉、何佟之等,咸在参详。陈武克平建业,多准梁旧,仍诏尚书左丞江德藻、员外散骑常侍沈洙、博士沈文阿、中书舍人刘师知等,或因行事,随时取舍。后齐则左仆射阳休之、度支尚书元修伯、鸿胪卿王晞、国子博士熊安生,在周则苏绰、户辩、宇文弼,并习于仪礼者也,平章国典,以为时用。高祖命牛弘、辛彦之等采梁及北齐《仪注》,以为五礼云。  《礼》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所以配上帝也。”秦人荡六籍以为煨烬,祭天之礼残缺,儒者各守其所见物而为之义焉。一云:祭天之数,终岁有九,祭地之数,一岁有二,圆丘、方泽,三年一行。若圆丘、方泽之年,祭天有九,祭地有二。若天不通圆丘之祭,终岁有八;地不通方泽之祭,终岁有一。此则郑学之所宗也。一云:“唯有昊天,无五精之帝。而一天岁二祭,坛位唯一。圆丘之祭,即是南郊,南郊之祭,即是圆丘。日南至,于其上以祭天,春又一祭,以祈农事,谓之二祭,无别天也。五时迎气,皆是祭五行之人帝太皞之属,非祭天也。天称皇天,亦称上帝,亦直称帝。五行人帝亦得称上帝,但不得称天。故五时迎气及文、武配祭明堂,皆祭人帝,非祭天也。此则王学之所宗也。梁、陈以降,以迄于隋,议者各宗所师,故郊丘互有变易。  梁南郊,为圆坛,在国之南。高二丈七尺,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其外再壝,四门。常与北郊间岁。正月上辛行事,用一特牛,祀天皇上帝之神于其上,以皇考太祖文帝配。礼以苍璧制币。五方上帝、五官之神、太一、天一、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太微、轩辕、文昌、北斗、三台、老人、风伯、司空、雷电、雨师,皆从祀。其二十八宿及雨师等座有坎,五帝亦如之,余皆平地。器以陶匏,席用稿秸。太史设柴坛于丙地。皇帝斋于万寿殿,乘玉辂,备大驾以行礼。礼毕,变服通天冠而还。北郊,为方坛于北郊。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四面各有陛。  其外为壝再重。与南郊间岁。正月上辛,以一特牛,祀后地之神于其上,以德后配。  礼以黄琮制币。五官之神、先农、五岳、沂山、岳山、白石山、霍山、无闾山、蒋山、四海、四渎、松江、会稽江、钱塘江、四望,皆从祀。太史设埋坎于壬地焉。  天监三年,左丞吴操之启称:“《传》云‘启蛰而郊’,郊应立春之后。”尚书左丞何佟之议:“今之郊祭,是报昔岁之功,而祈今年之福。故取岁首上辛,不拘立春之先后。周冬至于圆丘,大报天也。夏正又郊,以祈农事,故有启蛰之说。  自晋太始二年,并圆丘、方泽同于二郊。是知今之郊禋,礼兼祈报,不得限以一途也。”帝曰:“圆丘自是祭天,先农即是祈谷。但就阳之位,故在郊也。冬至之夜,阳气起于甲子,既祭昊天,宜在冬至。祈谷时可依古,必须启蛰。在一郊坛,分为二祭。”自是冬至谓之祀天,启蛰名为祈谷。何佟之又启:“案鬯者盛以六彝,覆以画,备其文饰,施之宗庙。今南北二郊,《仪注》有课,既乖尚质,谓宜革变。”  博士明山宾议,以为:“《表记》‘天子亲耕,粢盛秬鬯,以事上帝’,盖明堂之裸耳。郊不应裸。”帝从之。又有司以为祀竟,器席相承还库,请依典烧埋之。佟之等议:“案《礼》‘祭器弊则埋之’。今一用便埋,费而乖典。”帝曰:“荐藉轻物,陶匏贱器,方还付库,容复秽恶。但敝则埋之,盖谓四时祭器耳。”自是从有司议,烧埋之。四年,佟之云:“《周礼》‘天曰神,地曰祇’。今天不称神,地不称祇,天欑题宜曰皇天座,地欑宜曰后地座。又南郊明堂用沉香,取本天之质,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帝并从之。五年,明山宾称:“伏寻制旨,周以建子祀天,五月祭地。殷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顷代以来,南北二郊,同用夏正。”诏更详议。山宾以为二仪并尊,三朝庆始,同以此日二郊为允。并请迎五帝于郊,皆以始祖配飨。及郊庙受福,唯皇帝再拜,明上灵降祚,臣下不敢同也。”诏并依议。六年,议者以为北郊有岳镇海渎之座,而又有四望之座,疑为烦重。仪曹郎硃异议曰:“望是不即之名,岂容局于星海,拘于岳渎?”明山宾曰:“《舜典》云‘望于山川’。《春秋传》曰‘江、汉、沮、漳,楚之望也’。而今北郊设岳镇海渎,又立四望,窃谓烦黩,宜省。”徐勉曰:“岳渎是山川之宗。至于望祀之义,不止于岳渎也。若省四望,于义为非。”议久不能决。至十六年,有事北郊,帝复下其议。于是八座奏省四望、松江、浙江、五湖等座。其钟山、白石,既土地所在,并留如故。七年,帝以一献为质,三献则文,事天之道,理不应然,诏下详议。博士陆玮、明山宾、礼官司马褧以为“宗祧三献,义兼臣下,上天之礼,主在帝王,约理申义,一献为允”。自是天地之祭皆一献,始省太慰亚献,光禄终献。又太常丞王僧崇称:“五祀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帝曰:“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宜两从。”僧崇又曰:“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师、雨师,恐乖祀典。”帝曰:“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师、雨师自是箕、毕星下隶。两祭非嫌。”十一年,太祝牒,北郊止有一海,及二郊相承用柒俎盛牲,素案承玉。又制南北二郊坛下众神之座,悉以白茅,诏下详议。八座奏:“《礼》云‘观天下之物,无可以称其德’,则知郊祭为俎,理不应柒。又藉用白茅,礼无所出。皇天大帝坐既用俎,则知郊有俎义。”于是改用素俎,并北郊置四海座。五帝以下,悉用蒲席槁荐,并以素俎。又帝曰:“《礼》‘祭月于坎’,良由月是阴义。今五帝天神,而更居坎。又《礼》云‘祭日于坛,祭月于坎’,并是别祭,不关在郊,故得各从阴阳而立坛坎。于南郊,就阳之义,居于北郊,就阴之义。既云就阳,义与阴异。  星月与祭,理不为坎。”八座奏曰:“五帝之义,不应居坎。良由齐代圆丘小而且峻,边无安神之所。今丘形既大,易可取安。请五帝座悉于坛上,外壝二十八宿及雨师等座,悉停为坎。”自是南北二郊,悉无坎位矣。十七年,帝以威仰、魄宝俱是天帝,于坛则尊,于下则卑。且南郊所祭天皇,其五帝别有明堂之祀,不烦重设。  又郊祀二十八宿而无十二辰,于义阙然。于是南郊始除五帝祀,加十二辰座,与二十八宿各于其方而为坛。  陈制,亦以间岁。正月上辛,用特牛一,祀天地于南北二郊。永定元年,武帝受禅,修南郊,圆坛高二丈二尺五寸,上广十丈,柴燎告天。明年正月上辛,有事南郊,以皇考德皇帝配,除十二辰座,加五帝位,其余准梁之旧。北郊为坛,高一丈五尺,广八丈,以皇妣昭后配,从祀亦准梁旧。及文帝天嘉中,南郊改以高祖配,北郊以德皇帝配天。太中大夫、领大著作、摄太常卿许享奏曰:“昔梁武帝云:‘天数五,地数五,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南北郊内,并祭五祀。臣按《周礼》:‘以血祭社稷五祀。’郑玄云:‘阴祀自血起,贵气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也。’五神主五行,隶于地,故与埋沈副辜同为阴祀。既非烟柴,无关阳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也。’五神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制曰:“可。”  亨又奏曰:“梁武帝议,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师、雨师自是箕、毕下隶,非即星也。故郊雩之所,皆两祭之。臣案《周礼》大宗伯之职云:‘??燎祀司中、司令、风师、雨师。’郑众云:‘风师,箕也;雨师,毕也。’《诗》云:‘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如此则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制曰:“若郊设星位,任即除之。”享又奏曰:“《梁仪注》曰:‘一献为质,三献为文。事天之事,故不三献。’臣案《周礼》司樽所言,三献施于宗祧,而郑注‘一献施于群小祀’。今用小祀之礼施于天神大帝,梁武此义为不通矣。且樽俎之物,依于质文,拜献之礼,主于虔敬。今请凡郊丘祀事,准于宗祧,三献为允。”制曰:“依议。”废帝光大中,又以昭后配北郊。及宣帝即位,以南北二郊卑下,更议增广。久而不决。至太建十一年,尚书祠部郎王元规议曰:案前汉《黄图》,上帝坛径五丈,高九尺;后土坛方五丈,高六尺。梁南郊坛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高二丈七尺,北郊坛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  即日南郊坛广十丈,高二丈二尺五寸,北郊坛广九丈三尺,高一丈五寸。今议增南郊坛上径十二丈,则天大数,下径十八丈,取于三分益一,高二丈七尺,取三倍九尺之堂。北郊坛上方十丈,以则地义,下至十五丈,亦取二分益一,高一丈二尺,亦取二倍汉家之数。《礼记》云:“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飨帝于郊。”《周官》云:“冬日至,祠天于地上之圆丘。夏日至,祭地于泽中之方丘。”《祭法》云:“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  《记》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于其质也,以报覆焘持载之功。《尔雅》亦云:“丘,言非人所造为。”古圆方两丘,并因见有而祭。本无高广之数。后世随事迁都,而建立郊礼。或有地吉而未必有丘,或有见丘而不必广洁。故有筑建之法,而制丈尺之仪。愚谓郊祀事重,圆方二丘,高下广狭,既无明文,但五帝不相沿,三王不相袭。今谨述汉、梁并即日三代坛不同,及更增修丈尺如前。听旨。  尚书仆射臣缮,左户尚书臣元饶、左丞臣周确、舍人臣萧淳、仪曹郎臣沈客卿同元规议。诏遂依用。后主嗣立,无意曲礼之事,加旧儒硕学,渐以凋丧,至于朝亡,竟无改作。  后齐制,圆丘方泽,并三年一祭,谓之帝祀。圆丘在国南郊。丘下广轮二百七十尺,上广轮四十六尺,高四十五尺。三成,成高十五尺,上中二级,四面各一陛,下级方维八陛。周以三壝,去丘五十步。中壝去内壝,外壝去中壝,各二十五步。  皆通八门。又为大营于外壝之外,轮广三百七十步。其营堑广一十二尺,深一丈,四面各通一门。又为燎坛,于中壝之外,当丘之丙地。广轮三十六尺,高三尺,四面各有陛。方泽为坛在国北郊。广轮四十尺,高四尺,面各一陛。其外为三壝,相去广狭同圆丘。壝外大营,广轮三百二十步。营堑广一十二尺,深一丈,四面各通一门。又为瘗坎于坛之壬地,中壝之外,广深一丈二尺。圆丘则以苍璧束帛,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于其上,以高祖神武皇帝配。五精之帝,从祀于其中丘。面皆内向。日月、五星、北斗、二十八宿、司中、司命、司人、司禄、风师、雨师、灵星于下丘,为众星之位,迁于内壝之中。合用苍牲九。夕牲之旦,太尉告庙,陈币于神武庙讫,埋于两楹间焉。皇帝初献,太尉亚献,光禄终献。司徒献五帝,司空献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太常丞已下荐众星。方泽则以黄琮束帛,夏至之日,禘昆仑皇地祇于其上,以武明皇后配。其神州之神、社稷、岱岳、沂镇、会稽镇、云云山、亭亭山、蒙山、羽山、峄山、崧岳、霍岳、衡镇、荆山、内方山、大别山、敷浅原山、桐柏山、陪尾山、华岳、太岳镇、积石山、龙门山、江山、岐山、荆山、嶓冢山、壶口山、雷首山、底柱山、析城山、王屋山、西倾硃圉山、鸟鼠同穴山、熊耳山、敦物山、蔡蒙山、梁山、岷山、武功山、太白山、恆岳,医无闾山镇、阴山、白登山、碣石山、太行山、狼山、封龙山、漳山、宣务山、阏山、方山、苟山、狭龙山、淮水、东海、泗水、沂水、淄水、潍水、江水、南海、汉水、谷水、洛水、伊水、漾水、沔水、河水、西海、黑水、涝水、渭水、泾水、酆水、济水、北海、松水、京水、桑乾水、漳水、呼沲水、卫水、洹水、延水,并从祀。其神州位在青陛之北甲寅地,社位赤陛之西未地,稷位白陛之南庚地;自余并内壝之内,内向,各如其方。合用牲十二,仪同圆丘。其后诸儒定礼,圆丘改以冬至云。其南北郊则岁一祀,皆以正月上辛。南郊为坛于国南,广轮三十六尺,高九尺,四面各一陛。  为三壝,内壝去坛二十五步,中壝、外壝相去如内壝。四面各通一门。又为大营于外壝之外,广轮二百七十步。营堑广一丈,深八尺,四面各一门。又为燎坛于中壝之外丙地,广轮二十七尺,高一尺八寸,四面各一陛。祀所感帝灵威仰于坛,以高祖神武皇帝配。礼用四圭有邸,币各如方色。其上帝及配帝,各用骍特牲一,仪燎同圆丘。其北郊则为坛如南郊坛,为瘗坎如方泽坎,祀神州神于其上,以武明皇后配。礼用两圭有邸,各用黄牲一,仪瘗如北郊。  后周宪章姬周,祭祀之式,多依《仪礼》。司量掌为坛之制,圆丘三成,成崇一丈二尺,深二丈。上径六丈,十有二阶,每等十有二节。在国阳七里之郊。圆壝径三百步,内壝半之。方一成,下崇一丈,径六丈八尺,上崇五尺,方四丈,八方,方一阶,阶十级,级一尺。方丘在国阴六里之郊。丘一成,八方,下崇一丈,方六丈八尺,上崇五尺,方四丈。方一阶,尺一级。其壝八面,径百二十步,内壝半之。  南郊为方坛于国南五里。其崇一丈二尺,其广四丈。其壝方百二十步,内壝半之。  神州之坛,崇一丈,方四丈,在北郊方丘之右。其壝如方丘。其祭圆丘及南郊,并正月上辛。圆丘则以其先炎帝神农氏配昊天上帝于其上。五方上帝、日月、内官、中官、外官、众星,并从祀。皇帝乘苍辂,载玄冕,备大驾而行。预祭者皆苍服。  南郊,以始祖献侯莫那配所感帝灵威仰于其上。北郊方丘,则以神农配后地之祇。  神州则以献侯莫那配焉。其用牲之制,祀昊天上帝,祭皇地祇及五帝、日月、五星、十二辰、四望、五官,各以其方色毛。宗庙以黄,社稷以黝,散祭祀用纯,表貉磔禳用庞。  高祖受命,欲新制度。乃命国子祭酒辛彦之议定祀典。为圆丘于国之南,太阳门外道东二里。其丘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再岁冬至之日,祀昊天上帝于其上,以太祖武元皇帝配。五方上帝、日月、五星、内官四十二座、次官一百三十六座、外官一百一十一座、众星三百六十座,并皆从祀。上帝、日月在丘之第二等,北斗五星、十二辰、河汉、内官在丘第三等,二十八宿、中官在丘第四等,外官在内壝之内,众星在内壝之外。  其牲,上帝、配帝用苍犊二,五帝、日月用方色犊各一,五星已下用羊豕各九。为方丘于宫城之北十四里。其丘再成,成高五尺,下成方十丈,上成方五丈。夏至之日,祭皇地祇于其上,以太祖配。神州、迎州、冀州、戎州、拾州、柱州、营州、咸州、阳州九州山、海、川、林、泽、丘陵、坟衍、原隰,并皆从祀。地祇及配帝在坛上,用黄犊二。神州九州神座于第二等八陛之间:神州东南方,迎州南方,冀州、戎州西南方,拾州西方,柱州西北方,营州北方,咸州东北方,阳州东方,各用方色犊一。九州山海已下,各依方面八陛之间。其冀州山林川泽,丘陵坟衍,于坛之南少西,加羊豕各九。南郊为坛于国之南,太阳门外道西一里,去宫十里。坛高七尺,广四丈。孟春上辛,祠所感帝赤熛怒于其上,以太祖武元皇帝配。其礼四圭有邸,牲用骍犊二。北郊孟冬祭神州之神,以太祖武元皇帝配。牲用犊二。凡大祀,斋官皆于其晨集尚书省,受誓戒。散斋四日,致斋三日。祭前一日,昼漏上水五刻,到祀所,沐浴,著明衣,咸不得闻见衰绖哭泣。昊天上帝、五方上帝、日月、皇地祇、神州社稷、宗庙等为大祀,星辰、五祀、四望等为中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及诸星、诸山川等为小祀。大祀养性,在涤九旬,中祀三旬,小祀一旬。  其牲方色难备者,听以纯色代。告祈之牲者不养。祭祀牺牲,不得捶扑。其死则埋之。  初,帝既受周禅,恐黎元未惬,多说符瑞以耀之。其或造作而进者,不可胜计。  仁寿元年冬至祠南郊,置昊天上帝及五方天帝位,并于坛上,如封禅礼。板曰:维仁寿元年,岁次作噩,嗣天子臣坚,敢昭告于昊天上帝:璇玑运行,大明南至。臣蒙上天恩造,群灵降福,抚临率土,安养兆人。顾惟虚薄,德化未暢,夙夜忧惧,不敢荒怠。天地灵祇,降锡休瑞,镜发区宇,昭彰耳目。爰始登极,蒙授龟图,迁都定鼎,醴泉出地,平陈之岁,龙引舟师。省俗巡方,展礼东岳,盲者得视,喑者得言,复有蹙人,忽然能步。自开皇已来,日近北极,行于上道,晷度延长。  天启太平,兽见一角,改元仁寿,杨树生松。石鱼彰合符之征,玉兔显永昌之庆,山图石瑞,前后继出,皆载臣姓名,褒纪国祚。经典诸纬,爰及玉龟,文字义理,递相符会。宫城之内,及在山谷,石变为玉,不可胜数。桃区一岭,尽是琉璃,黄银出于神山,碧玉生于瑞?献。多杨山响,三称国兴,连云山声,万年临国。野鹅降天,仍住池沼,神鹿入苑,频赐引导。驺虞见质,游驎在野,鹿角生于杨树,龙湫出于荆谷。庆云发彩,寿星垂耀。宫殿楼阁,咸出灵芝,山泽川原,多生宝物。  威香散馥,零露凝甘。敦煌乌山,黑石变白,弘禄岩岭,石华远照。玄狐玄豹,白兔白狼,赤雀苍乌,野蚕天豆,嘉禾合穗,珍木连理。神瑞休征,洪恩景福,降赐无疆,不可具纪。此皆昊天上帝,爰降明灵,矜愍苍生,宁静海内,故锡兹嘉庆,咸使安乐,岂臣微诚所能上感。虔心奉谢,敬荐玉帛牺齐,粢盛庶品,燔祀于昊天上帝。皇考太祖武元皇帝,配神作主。  大业元年,孟春祀感帝,孟冬祀神州,改以高祖文帝配。其余并用旧礼。十年,冬至祀圆丘,帝不斋于次。诘朝,备法驾,至便行礼。是日大风,帝独献上帝,三公分献五帝。礼毕,御马疾驱而归。  明堂在国之阳。梁初,依宋、齐,其祀之法,犹依齐制。礼有不通者,武帝更与学者议之。旧齐仪,郊祀,帝皆以衮冕。至天监七年,始造大裘,而《明堂仪注》犹云衮服。十年,仪曹郎硃异以为:“《礼》大裘而冕,祭昊天上帝。五帝亦如之。  良由天神高远,义须诚质,今从泛祭五帝,理不容文。”于是改服大裘。异又以为:“齐仪初献樽彝,明堂贵质,不应三献。又不应象樽。《礼》云:‘朝践用太樽。’郑云:‘太樽,瓦也。’《记》又云:‘有虞氏瓦樽。’此皆在庙所用,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礼不容象。今请改用瓦樽,庶合文质之衷。”又曰:“宗庙贵文,故庶羞百品,天义尊远,则须简约。今《仪注》所荐,与庙不异,即理征事,如为未允。  请自今明堂肴膳准二郊。但帝之为名,本主生育,成岁之功,实为显著。非如昊天,义绝言象,虽曰同郊,复应微异。若水土之品,蔬果之属,犹宜以荐,止用梨枣橘栗四种之果,姜蒲葵韭四种之俎,粳稻黍粱四种之米。自此以外,郊所无者,请并从省除。”初,博士明山宾制《仪注》,明堂祀五帝,行礼先自赤帝始。异又以为:“明堂既泛祭五帝,不容的有先后,东阶而升,宜先春帝。请改从青帝始。”又以为:“明堂笾豆等器,皆以雕饰。寻郊祀贵质,改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  明堂之礼,既方郊为文,则不容陶匏,比庙为质,又不应雕俎。斟酌二途,须存厥衷,请改用纯漆。”异又以“旧仪,明堂祀五帝,先酌郁鬯,灌地求神,及初献清酒,次酃,终醁。礼毕,太祝取俎上黍肉,当御前以授。请依郊仪,止一献清酒。  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于地,二郊之祭,并无黍肉之礼。并请停灌及授俎法。”又以为:“旧明堂皆用太牢。案《记》云:‘郊用特牲’;又云‘天地之牛,角茧栗’。  五帝既曰天神,理无三牲之祭。而《毛诗·我将》篇,云祀文王于明堂,有‘维羊维牛’之说。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止为一代之制。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  请自今明堂止用特牛,既合质文之中,又见贵诚之义。”帝并从之。先是,帝欲有改作,乃下制旨,而与群臣切磋其义。制曰:“明堂准《大戴礼》:‘九室八牖,三十六户。以茅盖屋,上圆下方。’郑玄据《援神契》,亦云‘上圆下方’,又云‘八窗四达’。明堂之义,本是祭五帝神,九室之数,未见其理。若五堂而言,虽当五帝之数,向南则背叶光纪,向北则背赤熛怒,东向西向,又亦如此,于事殊未可安。且明堂之祭五帝,则是总义,在郊之祭五帝,则是别义。宗祀所配,复应有室,若专配一室,则是义非配五,若皆配五,则便成五位。以理而言,明堂本无有室。”硃异以为:“《月令》‘天子居明堂左个、右个’。听朔之礼,既在明堂,今若无室,则于义成阙。”制曰:“若如郑玄之义,听朔必在明堂,于此则人神混淆,庄敬之道有废。《春秋》云:‘介居二大国之间。’此言明堂左右个者,谓所祀五帝堂之南,又有小室,亦号明堂,分为三处听朔。既三处,则有左右之义。在营域之内,明堂之外,则有个名,故曰明堂左右个也。以此而言,听朔之处,自在五帝堂之外,人神有别,差无相干。”其议是非莫定,初尚未改。十二年,太常丞虞?爵复引《周礼》明堂九尺之筵,以为高下修广之数,堂崇一筵,故阶高九尺。  汉家制度,犹遵此礼,故张衡云“度堂以筵”者也。郑玄以庙寝三制既同,俱应以九尺为度。制曰:“可。”于是毁宋太极殿,以其材构明堂十二间,基准太庙。以中央六间安六座,悉南向。东来第一青帝,第二赤帝,第三黄帝,第四白帝,第五黑帝。配帝总配享五帝,在阼阶东上,西向。大殿后为小殿五间,以为五佐室焉。  陈制,明堂殿屋十二间。中央六间,依齐制,安六座。四方帝各依其方,黄帝居坤维,而配飨坐依梁法。武帝时,以德帝配。文帝时,以武帝配。废帝已后,以文帝配。牲以太牢,粢盛六饭,钅幵羹果蔬备荐焉。后齐采《周官·考工记》为五室,周采汉《三辅黄图》为九室,各存其制,而竟不立。  高祖平陈,收罗杞梓,郊丘宗社,典礼粗备,唯明堂未立。开皇十三年,诏命议之。礼部尚书牛弘、国子祭酒辛彦之等定议,事在弘传。后检校将作大匠事宇文恺依《月令》文,造明堂木样,重檐复庙,五房四达,丈尺规矩,皆有准凭,以献。  高祖异之,命有司于郭内安业里为规兆。方欲崇建,又命详定,诸儒争论,莫之能决。弘等又条经史正文重奏。时非议既多,久而不定,又议罢之。及大业中,恺又造《明堂议》及样奏之。炀帝下其议,但令于霍山采木,而建都兴役,其制遂寝。  终隋代,祀五方上帝,止于明堂,恆以季秋在雩坛上而祀。其用币各于其方。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太祖武元皇帝在太昊南,西向。五官在庭,亦各依其方。牲用犊十二。皇帝、太尉、司农行三献礼于青帝及太祖。自余有司助奠。祀五官于堂下,行一献礼。有燎。其省牲进熟,如南郊仪。

版权声明:

含反义词的成语网小编未对《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隋书》内容的版权进行可靠性核实,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如出现版权争议,请与站方联系,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隋书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奏策奉谥。梓宫将登辒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谥皇帝。 遣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隋书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炀皇帝,讳广,一名英,小字阿摐,高祖第二子也。母曰文献独孤皇后。上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在周,以高祖勋,封雁门郡公。开皇元,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隋书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 恭皇帝,讳侑,元德太子之子也。母曰韦妃。性聪敏,有气度。大业三年,立为陈王。后数载,徙为代王,邑万户。及炀帝亲征辽东,令于京师总留事。十一年,从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炀皇帝,讳广,一名英,小字阿摐,高祖第二子也。母曰文献独孤皇后。上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在周,以高祖勋,封雁门郡公。开皇元年,立为晋王,拜柱国、并州总管,时年十三。寻授武卫大将军,进位上柱国、河北道行台尚书令,大将军如故。高祖令项城公韶、安道公李彻辅导之。上好学,善属文,沉深严重,朝野属望。高祖密令善相者来和遍视诸子,和曰:“晋王眉上双骨隆起,贵不可言。”既而高祖幸上所居第,见乐器弦多断绝,又有尘埃,若不用者,以为不好声妓,善之。上尤自矫饰,当时称为仁孝。尝观猎遇雨,左右进油衣,上曰:“士卒皆沾湿,我独衣此乎!”乃令持去。六年,转淮南道行台尚书令。  其年,征拜雍州牧、内史令。八年冬,大举伐陈,以上为行军元帅。及陈平,执陈湘州刺史施文庆、散骑常侍沈客卿、市令阳慧朗、刑法监徐析、尚书都令史暨慧,以其邪佞,有害于民,斩之右阙下,以谢三吴。于是封府库,资财无所取,天下称贤。进位太尉,赐辂车、乘马,衮冕之服,玄珪、白璧各一。复拜并州总管。俄而江南高智慧等相聚作乱,徙上为扬州总管,镇江都,每岁一朝。高祖之祠太山也,领武候大将军。明年归籓。后数载,突厥寇边,复为行军元帅,出灵武,无虏而还。  及太子勇废,立上为皇太子。是月,当受册。高祖曰:“吾以大兴公成帝业。”令上出舍大兴县。其夜,烈风大雪,地震山崩,民舍多坏,压死者百余口。仁寿初,奉诏巡抚东南。是后高祖每避暑仁寿宫,恆令上监国。  四年七月,高祖崩,上即皇帝位于仁寿宫。八月,奉梓宫还京师。并州总管汉王谅举兵反,诏尚书左仆射杨素讨平之。九月乙巳,以备身将军崔彭为左领军大将军。十一月乙未,幸洛阳。丙申,发丁男数十万掘堑,自龙门东接长平、汲郡,抵临清关,度河,至浚仪、襄城,达于上洛,以置关防。癸丑,诏曰:乾道变化,阴阳所以消息,沿创不同,生灵所以顺叙。若使天意不变,施化何以成四时,人事不易,为政何以厘万姓!《易》不云乎:“通其变,使民不倦”;“变则通,通则久。”“有德则可久,有功则可大。”朕又闻之,安安而能迁,民用丕变。是故姬邑两周,如武王之意,殷人五徙,成汤后之业。若不因人顺天,功业见乎变,爱人治国者可不谓欤!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故汉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见洛阳。”自古皇王,何尝不留意,所不都者盖有由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库,作洛之制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欲创兹怀、洛,日复一日,越暨于今。  念兹在兹,兴言感哽!朕肃膺宝历,纂临万邦,遵而不失,心奉先志。今者汉王谅悖逆,毒被山东,遂使州县或沦非所。此由关河悬远,兵不赴急,加以并州移户,复在河南。周迁殷人,意在于此。况复南服遐远,东夏殷大,因机顺动,今也其时。  群司百辟,佥谐厥议。但成周墟?脊,弗堪葺宇。今可于伊、洛营建东京,便即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也。夫宫室之制本以便生,上栋下宇,足避风露,高台广厦,岂曰适形。故《传》云:“俭德之共,侈恶之大。”宣尼有云:“与其不逊也,宁俭。”  岂谓瑶台琼室方为宫殿者乎,土阶采椽而非帝王者乎?是知非天下以奉一人,乃一人以主天下也。民惟国本,本固邦宁,百姓足,孰与不足!今所营构,务从节俭,无令雕墙峻宇复起于当今,欲使卑宫菲食将贻于后世。有司明为条格,称朕意焉。  十二月乙丑,以右武卫将军来护兒为右骁卫大将军。戊辰,以柱国李景为右武卫大将军。以右卫率周罗?为右武候大将军。  大业元年春正月壬辰朔,大赦,改元。立妃萧氏为皇后。改豫州为溱州,洛州为豫州。废诸州总管府。丙申,立晋王昭为皇太子。丁酉,以上柱国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上柱国郭衍为左武卫大将军,延寿公于仲文为右卫大将军。己亥,以豫章王暕为豫州牧。戊申,发八使巡省风俗。下诏曰:昔者哲王之治天下也,其在爱民乎。既富而教,家给人足,故能风淳俗厚,远至迩安。治定功成,率由斯道。朕嗣膺宝历,抚育黎献,夙夜战兢,若临川谷。虽则聿遵先绪,弗敢失坠,永言政术,多有缺然。况以四海之远,兆民之众,未获亲临,问其疾苦。每虑幽仄莫举,冤屈不申,一物失所,乃伤和气,万方有罪,责在朕躬,所以寤寐增叹,而夕惕载怀者也。今既布政惟始,宜存宽大。可分遣使人,巡省方俗,宣扬风化,荐拔淹滞,申达幽枉。孝悌力田,给以优复。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济。义夫节妇,旌表门闾。高年之老,加其版授,并依别条,赐以粟帛。笃疾之徒,给侍丁者,虽有侍养之名,曾无赒赡之实,明加检校,使得存养。  若有名行显著,操履修洁,及学业才能,一艺可取,咸宜访采,将身入朝。所在州县,以礼发遣。其有蠢政害人,不便于时者,使还之日,具录奏闻。  己酉,以吴州总管宇文弼为刑部尚书。二月己卯,以尚书左仆射杨素为尚书令。  三月丁未,诏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营建东京,徙豫州郭下居人以实之。戊申,诏曰:“听采舆颂,谋及庶民,故能审政刑之得失。是知昧旦思治,欲使幽枉必达,彝伦有章。而牧宰任称朝委,苟为徼幸,以求考课,虚立殿最,不存治实,纲纪于是弗理,冤屈所以莫申。关河重阻,无由自达。朕故建立东京,躬亲存问。今将巡历淮海,观省风俗,眷求谠言,徒繁词翰,而乡校之内,阙尔无闻。  恇然夕惕,用忘兴寝。其民下有知州县官人政治苛刻,侵害百姓,背公徇私,不便于民者,宜听诣朝堂封奏,庶乎四聪以达,天下无冤。”又于皁涧营显仁宫,采海内奇禽异兽草木之类,以实园苑。徙天下富商大贾数万家于东京。辛亥,发河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通济渠,自西苑引谷、洛水达于河,自板渚引河通于淮。庚申,遣黄门侍郎王弘、上仪同于士澄往江南采木,造龙舟、凤甗、黄龙、赤舰、楼船等数万艘。夏四月癸亥,大将军刘方击林邑,破之。五月庚戌,民部尚书义丰侯韦冲卒。六月甲子,荧惑入太微。秋七月丁酉,制战亡之家给复十年。丙午,滕王纶、卫王集并夺爵徙边。闰七月甲子,以尚书令杨素为太子太师,安德王雄为太子太傅,河间王弘为太子太保。丙子,诏曰:君民建国,教学为先,移风易俗,必自兹始。而言绝义乖,多历年代,进德修业,其道浸微。汉采坑焚之余,不绝如线,晋承板荡之运,扫地将尽。自时厥后,军国多虞,虽复黉宇时建,示同爱礼,函丈或陈,殆为虚器。遂使纡青拖紫,非以学优,制锦操刀,类多墙面。上陵下替,纲维靡立,雅缺道消,实由于此。朕纂承洪绪,思弘大训,将欲尊师重道,用阐厥繇,讲信修睦,敦奖名教。方今宇宙平一,文轨攸同,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四海之中,岂无奇秀!诸在家及见入学者,若有笃志好古,耽悦典坟,学行优敏,堪膺时务,所在采访,具以名闻,即当随其器能,擢以不次。若研精经术,未愿进仕者,可依其艺业深浅,门廕高卑,虽未升朝,并量准给禄。庶夫恂恂善诱,不日成器,济济盈朝,何远之有!其国子等学,亦宜申明旧制,教习生徒,具为课试之法,以尽砥砺之道。  八月壬寅,上御龙舟,幸江都。以左武卫大将军郭衍为前军,右武卫大将军李景为后军。文武官五品已上给楼船,九品已上给黄蔑。舳舻相接,二百余里。冬十月己丑,赦江淮已南。扬州给复五年,旧总管内给复三年。十一月己未,以大将军崔仲方为礼部尚书。  二年春正月辛酉,东京成,赐监督者各有差。以大理卿梁毗为刑部尚书。丁卯,遣十使并省州县。二月丙戌,诏尚书令杨素、吏部尚书牛弘、大将军宇文恺、内史侍郎虞世基、礼部侍郎许善心制定舆服。始备辇路及五时副车。上常服,皮弁十有二琪,文官弁服,佩玉,五品已上给犊车、通幰,三公亲王加油络,武官平巾帻,裤褶,三品已上给瓟槊。下至胥吏,服色皆有差。非庶人不得戎服。戊戌,置都尉官。三月庚午,车驾发江都。先是,太府少卿何稠、太府丞云定兴盛修仪仗,于是课州县送羽毛。百姓求捕之,网罗被水陆,禽兽有堪氅毦之用者,殆无遗类。至是而成。夏四月庚戌,上自伊阙陈法驾,备千乘万骑,入于东京。辛亥,上御端门,大赦,免天下今年租税。癸丑,以冀州刺史杨文思为民部尚书。五月甲寅,金紫光禄大夫、兵部尚书李通坐事免。乙卯,诏曰:“旌表先哲,式存飨祀,所以优礼贤能,显彰遗爱。朕永鉴前修,尚想名德,何尝不兴叹九原,属怀千载。其自古已来贤人君子,有能树声立德、佐世匡时、博利殊功、有益于人者,并宜营立祠宇,以时致祭。坟垄之处,不得侵践。有司量为条式,称朕意焉。”六月壬子,以尚书令、太子太师杨素为司徒。进封豫章王暕为齐王。秋七月癸丑,以卫尉卿卫玄为工部尚书。庚申,制百官不得计考增级,必有德行功能灼然显著者擢之。壬戌,擢籓邸旧臣鲜于罗等二十七人官爵有差。甲戌,皇太子昭薨。乙亥,上柱国、司徒、楚国公杨素薨。八月辛卯,封皇孙倓为燕王,侗为越王,侑为代王。九月乙丑,立秦孝王俊子浩为秦王。冬十月戊子,以灵州刺史段文振为兵部尚书。十二月庚寅,诏曰:“前代帝王,因时创业,君民建国,礼尊南面。而历运推移,年世永久,丘垄残毁,樵牧相趋,茔兆堙芜,封树莫辨。兴言沦灭,有怆于怀。自古已来帝王陵墓,可给随近十户,蠲其杂役,以供守视。  三年春正月癸亥,敕并州逆党已流配而逃亡者,所获之处,即宜斩决。丙子,长星竟天,出于东壁,二旬而止。是月,武阳郡上言,河水清。二月己丑,彗星见于奎,扫文昌,历大陵、五车、北河,入太微,扫帝坐,前后百余日而止。三月辛亥,车驾还京师。壬子,以大将军姚辩为左屯卫将军。癸丑,遣羽骑尉硃宽使于流求国。乙卯,河间王弘薨。夏四月庚辰,诏曰:“古者帝王观风问俗,皆所以忧勤兆庶,安集遐荒。自蕃夷内附,未遑亲抚,山东经乱,须加存恤。今欲安辑河北,巡省赵、魏。所司依式。”甲申,颁律令,大赦天下,关内给复三年。壬辰,改州为郡。改度量权衡,并依古式。改上柱国已下官为大夫。甲午,诏曰:天下之重,非独治所安,帝王之功,岂一士之略。自古明君哲后,立政经邦,何尝不选贤与能,收采幽滞。周称多士,汉号得人,常想前风,载怀钦伫。朕负扆夙兴,冕旒待旦,引领岩谷,置以周行,冀与群才共康庶绩。而汇茅寂寞,投竿罕至,岂美璞韬采,未值良工,将介石在怀,确乎难拔?永鉴前哲,怃然兴叹!凡厥在位,譬诸股肱,若济巨川,义同舟楫。岂得保兹宠禄,晦尔所知,优游卒岁,甚非谓也。祁大夫之举善,良史以为至公,臧文仲之蔽贤,尼父讥其窃位。求诸往古,非无褒贬,宜思进善,用匡寡薄。夫孝悌有闻,人伦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  或节义可称,或操履清洁,所以激贪厉俗,有益风化。强毅正直,执宪不挠,学业优敏,文才美秀,并为廊庙之用,实乃瑚琏之资。才堪将略,则拔之以御侮,膂力骁壮,则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艺可取,亦宜采录,众善毕举,与时无弃。以此求治,庶几非远。文武有职事者,五品已上,宜依令十科举人。有一于此,不必求备。朕当待以不次,随才升擢。其见任九品已上官者,不在举送之限。  丙申,车驾北巡狩。丁酉,以刑部尚书宇文弼为礼部尚书。戊戌,敕百司不得践暴禾稼,其有须开为路者,有司计地所收,即以近仓酬赐,务从优厚。己亥,次赤岸泽。以太牢祭故太师李穆墓。五月丁巳,突厥启民可汗遣子拓特勤来朝。戊午,发河北十余郡丁男凿太行山,达于并州,以通驰道。丙寅,启民可汗遣其兄子毗黎伽特勤来朝。辛未,启民可汗遣使请自入塞,奉迎舆驾。上不许。癸酉,有星孛于文昌上将,星皆动摇。六月辛巳,猎于连谷。丁亥,诏曰:聿追孝飨,德莫至焉,崇建寝庙,礼之大者。然则质文异代,损益殊时,学灭坑焚,经典散逸,宪章湮坠,庙堂制度,师说不同。所以世数多少,莫能是正,连室异宫,亦无准定。朕获奉祖宗,钦承景业,永惟严配,思隆大典。于是询谋在位,博访儒术。咸以为高祖文皇帝受天明命,奄有区夏,拯群飞于四海,革凋敝于百王,恤狱缓刑,生灵皆遂其性,轻徭薄赋,比屋各安其业。恢夷宇宙,混壹车书。东渐西被,无思不服,南征北怨,俱荷来苏。驾毳乘风,历代所弗至,辫发左衽,声教所罕及,莫不厥角关塞,顿颡阙庭。译靡绝时,书无虚月,韬戈偃武,天下晏如。  嘉瑞休征,表里禔福,猗欤伟欤,无得而名者也。朕又闻之,德厚者流光,治辨者礼缛。是以周之文、武,汉之高、光,其典章特立,谥号斯重,岂非缘情称述,即崇显之义乎?高祖文皇帝宜别建庙宇,以彰巍巍之德,仍遵月祭,用表蒸蒸之怀。  有司以时创选,务合典制。又名位既殊,礼亦异等。天子七庙,事著前经,诸侯二昭,义有差降,故其以多为贵。王者之礼,今可依用,贻厥后昆。  戊子,次榆林郡。丁酉,启民可汗来朝。己亥,吐谷浑、高昌并遣使贡方物。  甲辰,上御北楼,观渔于河,以宴百僚。秋七月辛亥,启民可汗上表请变服,袭冠带。诏启民赞拜不名,位在诸侯王上。甲寅,上于郡城东御大帐,其下备仪卫,建旌旗,宴启民及其部落三千五百人,奏百戏之乐。赐启民及其部落各有差。丙子,杀光禄大夫贺若弼、礼部尚书宇文弼、太常卿高颎。尚书左仆射苏威坐事免。发丁男百余万筑长城,西距榆林,东至紫河,一旬而罢,死者十五六。八月壬午,车驾发榆林。乙酉,启民饰庐清道,以候乘舆。帝幸其帐,启民奉觞上寿,宴赐极厚。  上谓高丽使者曰:“归语尔王,当早来朝见。不然者,吾与启民巡彼土矣。”皇后亦幸义城公主帐。己丑,启民可汗归蕃。癸巳,入楼烦关。壬寅,次太原。诏营晋阳宫。九月己未,次济源。幸御史大夫张衡宅,宴享极欢。己巳,至于东都。壬申,以齐王暕为河南尹、开府仪同三司。癸酉,以民部尚书杨文思为纳言。  四年春正月乙巳,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于河,北通涿郡。庚戌,百僚大射于允武殿。丁卯,赐城内居民米各十石。壬申,以太府卿元寿为内史令,鸿胪卿杨玄感为礼部尚书。癸酉,以工部尚书卫玄为右候卫大将军,大理卿长孙炽为民部尚书。二月己卯,遣司朝谒者崔毅使突厥处罗,致汗血马。三月辛酉,以将作大匠宇文恺为工部尚书。壬戌,百济、倭、赤土、迦罗舍国并遣使贡方物。乙丑,车驾幸五原,因出塞巡长城。丙寅,遣屯田主事常骏使赤土,致罗刹。夏四月丙午,以离石之汾源、临泉、雁门之秀容为楼烦郡。起汾阳宫。癸丑,以河内太守张定和为左屯卫大将军。乙卯,诏曰:“突厥意利珍豆启民可汗率领部落,保附关塞,遵奉朝化,思改戎俗,频入谒觐,屡有陈请。以氈墙毳幕,事穷荒陋,上栋下宇,愿同比屋。诚心恳切,朕之所重。宜于万寿戍置城造屋,其帷帐床褥已上,随事量给,务从优厚,称朕意焉。”五月壬申,蜀郡获三足乌,张掖获玄狐,各一。秋七月辛巳,发丁男二十余万筑长城,自榆谷而东。乙未,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破吐谷浑于曼头、赤水。八月辛酉,亲祠恆岳,河北道郡守毕集。大赦天下。车驾所经郡县,免一年租调。九月辛未,征天下鹰师悉集东京,至者万余人。  戊寅,彗星出于五车,扫文昌,至房而灭。辛巳,诏免长城役者一年租赋。冬十月丙午,诏曰:“先师尼父,圣德在躬,诞发天纵之姿,宪章文武之道。命世膺期,蕴兹素王,而颓山之叹,忽逾于千祀,盛德之美,不存于百代。永惟懿范,宜有优崇。可立孔子后为绍圣侯。有司求其苗裔,录以申上。”辛亥,诏曰:“昔周王下车,首封唐虞之胤,汉帝承历,亦命殷周之后。皆所以褒立先代,宪章在昔。朕嗣膺景业,傍求雅训,有一弘益,钦若令典。以为周兼夏殷,文质大备,汉有天下,车书混一,魏晋沿袭,风流未远。并宜立后,以存继绝之义。有司可求其胄绪列闻。”  乙卯,颁新式于天下。  五年春正月丙子,改东京为东都。癸未,诏天下均田。戊子,上自东都还京师。  己丑,制民间铁叉、搭钩、槊刃之类,皆禁绝之。太守每岁密上属官景迹。二月戊戌,次于阌乡。诏祭古帝王陵及开皇功臣墓。庚子,制魏、周官不得为廕。辛丑,赤土国遣使贡方物。戊申,车驾至京师。丙辰,宴耆旧四百人于武德殿,颁赐各有差。己未,上御崇德殿之西院,愀然不怡,顾谓左右曰:“此先帝之所居,实用增感,情所未安,宜于此院之西别营一殿。”壬戌,制父母听随子之官。三月己巳,车驾西巡河右。庚午,有司言,武功男子史永遵与从父昆弟同居。上嘉之,赐物一百段,米二百石,表其门闾。乙亥,幸扶风旧宅。夏四月己亥,大猎于陇西。壬寅,高昌、吐谷浑、伊吾并遣使来朝。乙巳,次狄道,党项羌来贡方物。癸亥,出临津关,渡黄河,至西平,陈兵讲武。五月乙亥,上大猎于拔延山,长围周亘二千里。  庚辰,入长宁谷。壬午,度星岭。甲申,宴群臣于金山之上。丙戌,梁浩亹御马度而桥坏,斩朝散大夫黄亘及督役者九人。吐谷浑王率众保覆袁川,帝分命内史元寿南屯金山,兵部尚书段文振北屯雪山,太仆卿杨义臣东屯琵琶峡,将军张寿西屯泥岭,四面围之。浑主伏允以数十骑遁出,遣其名王诈称伏允,保车我真山。壬辰,诏右屯卫大将军张定和往捕之。定和挺身挑战,为贼所杀。亚将柳武建击破之,斩首数百级。甲午,其仙头王被围穷蹙,率男女十余万口来降。六月丁酉,遣左光禄大夫梁默、右翊卫将军李琼等追浑主,皆遇贼死之。癸卯,经大斗拔谷,山路隘险,鱼贯而出。风霰晦冥,与从官相失,士卒冻死者太半。丙午,次张掖。辛亥,诏诸郡学业该通才艺优洽、膂力骁壮超绝等伦、在官勤奋堪理政事、立性正直不避强御四科举人。壬子,高昌王麹伯雅来朝,伊吾吐屯设等献西域数千里之地。上大悦。  癸丑,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四郡。丙辰,上御观风行殿,盛陈文物,奏九部乐,设鱼龙曼延,宴高昌王、吐屯设于殿上,以宠异之。其蛮夷陪列者三十余国。  戊午,大赦天下。开皇已来流配,悉放还乡,晋阳逆党,不在此例。陇右诸郡,给复一年,行经之所,给复二年。秋七月丁卯,置马牧于青海渚中,以求龙种,无效而止。九月癸未,车驾入长安。冬十月癸亥,诏曰:“优德尚齿,载之典训,尊事乞言,义彰胶序。鬻熊为师,取非筋力,方叔元老,克壮其猷。朕永言稽古,用求至治,是以庞眉黄发,更令收叙,务简秩优,无亏药膳,庶等卧治,伫其弘益。今岁耆老赴集者,可于近郡处置。年七十以上,疾患沉滞,不堪居职,即给赐帛,送还本郡。其官至七品已上者,量给廪,以终厥身。”十一月丙子,车驾幸东都。  六年春正月癸亥朔,旦,有盗数十人,皆素冠练衣,焚香持华,自称弥勒佛,入自建国门。监门者皆稽首。既而夺卫士仗,将为乱。齐王暕遇而斩之。于是都下大索,与相连坐者千余家。丁丑,角抵大戏于端门街,天下奇伎异艺毕集,终月而罢。帝数微服往观之。己丑,倭国遣使贡方物。二月乙巳,武贲郎将陈棱、朝请大夫张镇州击流求,破之,献俘万七千口,颁赐百官。乙卯,诏曰:“夫帝图草创,王业艰难,咸仗股肱,叶同心德,用能拯厥颓运,克膺大宝,然后畴庸茂赏,开国承家,誓以山河,传之不朽。近代丧乱,四海未一,茅土妄假,名实相乖,历兹永久,莫能惩革。皇运之初,百度伊始,犹循旧贯,未暇改作,今天下交泰,文轨攸同,宜率遵先典,永垂大训。自今已后,唯有功勋乃得赐封,仍令子孙承袭。”丙辰,改封安德王雄为观王,河间王子庆为郇王。庚申,征魏、齐、周、陈乐人,悉配太常。三月癸亥,幸江都宫。甲子,以鸿胪卿史祥为左骁卫大将军。夏四月丁未,宴江淮已南父老,颁赐各有差。六月辛卯,室韦、赤土并遣使贡方物。壬辰,雁门贼帅尉文通聚众三千,保于莫壁谷。遣鹰扬杨伯泉击破之。甲寅,制江都太守秩同京尹。冬十月壬申,刑部尚书梁毗卒。壬子,民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长孙炽卒。  十二月己未,左光禄大夫、吏部尚书牛弘卒。辛酉,硃崖人王万昌举兵作乱,遣陇西太守韩洪讨平之。  七年春正月壬寅,左武卫大将军、光禄大夫、真定侯郭衍卒。二月己未,上升钓台,临扬子津,大宴百僚,颁赐各有差。庚申,百济遣使朝贡。乙亥,上自江都御龙舟入通济渠,遂幸于涿郡。壬午,诏曰:“武有七德,先之以安民;政有六本,兴之以教义。高丽高元,亏失籓礼,将欲问罪辽左,恢宣胜略。虽怀伐国,仍事省方。今往涿郡,巡抚民俗。其河北诸郡及山西、山东年九十已上者,版授太守,八十者授县令。”三月丁亥,右光禄大夫、左屯卫大将军姚辩卒。夏四月庚午,至涿郡之临朔宫。五月戊子,以武威太守樊子盖为民部尚书。秋,大水,山东、河南漂没三十余郡,民相卖为奴婢。冬十月乙卯,底柱山崩,偃河逆流数十里。戊午,以东平太守吐万绪为左屯卫大将军。十二月己未,西面突厥处罗多利可汗来朝。上大悦,接以殊礼。于时辽东战士及餽运者填咽于道,昼夜不绝,苦役者始为群盗。甲子,敕都尉、鹰扬与郡县相知追捕,随获斩决之。

【版权声明】

成语对对子网所提供《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隋书》内容来自互联网或由网友提供。如果任何第三方机构声称是任何内容的版权拥有者,并且不希望所属作品出现在本网站,请您与我们联系,我们将会立即为您删除!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隋书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唐、虞之时,祭天之属为天礼,祭地之属为地礼,祭宗庙之属为人礼。故《书》云命伯夷典朕三礼,所以弥纶天地,经纬阴阳,辨幽赜而洞几深,通百神而节万事。

实录卷之四百六十四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四百六十四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隋书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炀皇帝,讳广,一名英,小字阿摐,高祖第二子也。母曰文献独孤皇后。上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在周,以高祖勋,封雁门郡公。开皇元

实录卷之四百六十四 

光绪二十六年庚子五月丙辰以节逾芒种得雨未透派大阿哥溥■滟隽诣大高殿恭代祈祷行礼。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本年京师雨泽稀少。尚未渥沛甘霖农田待泽孔殷。实深焦盼。著派王培佑克日前赴直隶邯郸县龙神庙。敬谨迎请铁牌到京。在大光明殿供奉。以迓和甘。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詹事府代递洗马檀玑奏、敬陈管见一摺。著钞给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阅看。现月  

○又谕、前经步军统领衙门拏获奏交刑部之造言惑血■乣土匪李君■羊子一名。著即行正法。现月  

○广西提督苏元春奏、前率往江南之师。仍留五营。请饬两江广东协饷。得旨、所需饷项。著户部妥筹拨给。摺包  

○丁巳。谕内阁、近来畿辅一带拳匪滋事。扰及京城地面。晶■宜经明降谕旨。晓谕解散。并饬令京营及近畿各军。分投妥为弹压。乃近日焚杀之案。仍复层见晶■宜出。奸匪造作谣言。以仇教为名。扰及良善。于朝廷禁令。视若弁髦。无论结党横行。戕杀有据。即使伪托良民。冀伸义愤。试问自来立国之道。果有纵容乱民。藉以自固者乎。<圭黾>滟兄现经察访。拳民结党。实有游勇会匪。羼杂其闲。肆行抢劫。昨谕令刚毅、赵舒翘等、前赴涿州等处。宣布朝廷德意。各处安分拳民。业已具结拆棚。安心解散。足见各处焚杀之案。显系奸匪所为。朝廷但论其滋事与否。以为良莠之别。此等匪徒。亟应严加剿办。不容再事姑息。著宋庆督饬马玉昆、刻日带队驰赴近京一带。沿途实力剿捕。仍以严拏首犯解散胁从为要义。至派出各营。务宜严申纪律。不准藉端滋扰。以清奸宄而安良善。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十五日永定门外。有日本书记生杉山彬、被匪徒戕害之事。闻之实深惋惜。邻国驻京人员。本应随时保护。<圭黾>滟兄现在匪徒逢■偘起。尤宜加意严防。晶■宜经谕令各地方官认真巡缉。密为保护。奚止三令五申。乃辇毂之地。竟有日本书记被害之案。该地方文武。既疏于防范。凶犯亦未登时拏获。实属不成事体。著各该衙门上紧勒限严拏。务获凶犯尽法惩治。傥逾限不获。定行严加惩处。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近来拳匪滋事。晶■宜经谕令严办。惟京师地面辽阔。城隅旷地。以及废寺闲房。最易为匪徒匿奣<虘阝>亦之所。闻炸子桥、沙土园、白纸坊等处。奸徒聚血

■乣。学习拳棒。并有为首之犯。绰号应天禄及李七等。其余匪徒。尚不止此。亟应严行查禁。著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五城、一体严查。遇有此等匪徒聚集。即行拏办驱逐。以清奸宄。又右安门内白纸坊。距火药局甚近。尤应豫先设法保护。著一并派拨弁兵。严密梭巡。以防不测。至城门稽查。本有专责。不得稍涉疏纵。外城巡查事宜。即著照五城奏定章程。认真办理。将此各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前据裕禄报称、日内有洋兵千余。将由铁路到京等语。现在近畿一带土匪滋事。办理方形棘手。各国使馆先后到京之兵已有千余名。亦已足敷保护。傥再纷至沓来。后患何堪设想。著裕禄迅将聂士成一军。全数调回天津附近铁路地方。扼要驻扎。傥有各国兵队。欲乘火车北行。责成裕禄实力禁阻。并著聂士成整齐队伍。备豫不虞。其大沽口防务。并著督饬罗荣光一体戒严。以防不测。如有外兵阑入畿辅定惟裕禄、聂士成、罗荣光等是问。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京津一带电杆现被匪徒拆毁不少。著裕禄即行电商盛宣怀迅派妥员克日集料兴工逐段修复。其电杆未经复设以前所有津沽近日情形及外来消息。著即按段添设马拨逐日知照军机处以期呼应灵通。至津卢铁路。现闻洋人有干预修复之说。亟应自我复设。免致授人以柄。著裕禄会商许景澄张翼迅速勘修所有修复电蝱滟戋铁路两项事宜。并著裕禄酌派得力队伍随时认真弹压。毋致再有拒抗。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现

○又谕、御史许祐身奏京城米价飞涨。请饬晓谕定价等语。著顺天府五城晓谕米商酌中定价不准囤积居奇。以便民食。现月  

○又谕、御史郑炳麟奏、义和团滋事。请饬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先与各国使臣订议等语。著将原片钞给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阅看。现月  

○护理贵州巡抚邵积诚奏、旧军出省分防。新募各营改练洋操。得旨、仍著督饬认真训练。毋稍懈弛。摺包  

○以内阁侍读学士陈夔龙为顺天府府丞。并署顺天府府尹。现月  

○戊午。谕内阁、前因畿辅一带。拳匪滋事扰及京城地面晶■宜经谕令京营及近畿各军分投弹压解散。昨复寄谕步军统领衙门严拏首犯。认真梭巡。乃昨日夜闲城内各处复有焚烧房屋情事辇毂重地。匪徒肆行无忌尚复成何事体仍著步军统领衙门五城御史迅饬派出弁兵练勇严行查拏。将首要各犯悉数务获惩办并解散余党。毋任聚血■乣再滋事端以儆奸宄而靖乱萌。

现月

○又谕、许应骙奏、举劾属吏一摺。福建署建甯府知府本任邵武府知府玉贵署政和县知县候补知县蒋唐祐署诏安县知县本任连城县知县杨滨、既据该督胪陈系守令中出色之员。均著传旨嘉奖。前署诏安县知县候补同知陈庆家事多任性不洽舆情。崇安县知县张翥假公济私操守难信均著即行革职。署石码通判本任闽县知县陈受颐人尚安详惟办事迂缓著开缺另补另片奏前署云霄同知倪涛纵容官亲因案索贿著即革职归案讯办。现

○谕军机大臣等奕谟等奏请拨兵驻扎易州一摺。易州毗连涞水。该处拳教滋事业已渐臻平靖。所请调营驻扎之处应毋庸议惟陵寝重地。防护至关紧要即著奕谟等酌派该镇原有旗绿兵丁择要驻扎巡防以资保<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而昭慎重。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顷闻义和团血■乣约于本日午刻。进皇城地安门、西安门、焚烧西什库教堂之议。业经弁兵拦阻仍约于今晚举事。不可不亟为弹压著英年载澜于拳民聚集之所务须亲自驰往面为剀切晓谕该拳民既不自居匪类即当立时解散不应于禁城地面肆行无忌。傥不遵劝谕即行设法拏办。现月  

○又谕。直隶地方紧要。北洋责任尤重当此多事之时。该督宜如何统筹全局实力维持乃近来遇事因循且不免意存推诿殊属非是裕禄著传旨申饬仍当振刷精神。任劳任怨傥仍前泄沓贻误事机。咎有攸归不能为该督曲宥也。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以训士有方予湖北来凤县学训导郭拱辰等奖叙。革行止有亏前任汉阳县学训导王圣林等职。己未谕内阁。昨因拳匪滋扰禁城。曾谕令步军统领等衙门严拏首要认真梭巡前拏之造言生事喧喊惑血■乣之犯业经交刑部正法乃昨日夜闲。城内各处焚烧如旧且有奸宄从中煽惑。竟敢明目张胆沿途喊杀持械寻仇致有杀害平民情事官兵任其猖獗城门由其出入人心日夜数惊。居民不得安业辇毂之下扰乱至此若再不严行惩办。为祸不堪设想著步军统领严饬各地面官兵并著神机营虎神营各派马步队伍并添派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中军弁兵会同弹压加紧梭巡遇有持械喊杀之犯立即拏获送交提督衙门即行正法勒限将首要各犯迅即严拏。不准再事姑息其仅止附和胁从之犯应饬令刻即解散递解出城城内外设立坛棚应尽行拆去并派载瀛奕功溥良载卓巡查街巷遇各队缉捕不力随时稽查倢■<曰融>■<石木>办至各城门启闭出入尤宜加意慎重著派崇勋祥普沣深伊立布克蒙额英信松鹤色普徵额德云分驻九门监查启闭出入九城以外著五城御史一律认真查办。责成中城御史陈璧、倡率办理。并著派庆亲王奕劻、端郡王载漪、贝勒载濂、大学士荣禄、督饬派出各员。暨马步各营及地方文武实力遵行。傥有疏懈玩误。即行据实严倢■<曰融>

■<石木>。现月  

○又谕、崇礼等奏、两翼教堂地面起火情形并请议处一摺。崇礼英年载澜均著交部严加议处。两翼翼尉等、均著革职留任。并摘去顶戴。仍勒令严拏首要各匪务获惩办。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李鸿章著迅速来京。两广总督著德寿兼署袁世凯著酌带所部队伍。迅速来京。如胶澳地方紧要。该抚不克分身著拣派得力将领。统带来京。此旨著裕禄迅即分别转电李鸿章、袁世凯毋稍迟误。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

月  

○又谕、刚毅、何乃莹著迅速回京。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以解清山东嵩武军协饷。予河南巡抚裕长等议叙。摺包  

○庚申。谕内阁、近因民教寻仇讹言四起。匪徒乘乱烧抢。晶■宜出所有各国使馆理应认真保护。著荣禄速派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中军得力队伍即日前往东交民巷一带将各使馆实力保护不得稍有疏虞。如使馆眷属人等有愿暂行赴津者原应沿途一体保护惟现在铁路未通若由陆遄行防护恐难周妥应仍照常安居。俟铁路修复再行察看情形。分别办理。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拳民仇杀教民肆行无忌本应严行剿办。本日召见世铎、奕劻、讷勒赫、溥伟、载沣、魁斌、载勋、载漪、那彦图、载滢、载濂、载润、荣禄、昆冈、刚毅、王文韶、立山、崇绮、启秀、敬信、崇礼、廖寿恒、徐用仪、赵舒翘、松溎、裕德、怀塔布、崇光、溥善、英年、溥良、景沣、那桐、溥兴、寿耆、联元、崇寿、葛宝华、陆润庠、陆宝忠、陈学棻、溥静、陈秉和、朱祖谋、秦绶章、黄思永、贵昌、孚琦、铁良、刘永亨、袁昶、许景澄、荣惠、曾广汉、会章、恽毓鼎、文海、范广衡、荣庆、王福祥、崧杰、长萃、张亨嘉、吴廷芬、恩顺、崇勋、徐会沣、常明、曾广銮、梁仲衡、溥金滟闰等。沥陈愚民无知。姑开一面之网。即著责成刚毅、董福祥、一面亲自开导。勒令解散。其有年力精壮者。即行召募成军。严加约束。该拳民既以义勇为名。如足备折冲御侮之资。朝廷原可宥其前愆。以观后效。究竟该拳民临敌接仗。有无把握。世铎等须细加察验。谋定后动。万不可孟浪从事。将此各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提督马玉昆、即日统带所部马步各队星夜迅速赴京。毋许片刻延误。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现在京城内外拳匪肆扰。已调马玉昆统率所部各队。星夜赴京陪都地方紧要。该将军须加意防务。如外国有由铁路派往来京之兵。即设法力为阻止。如坚不肯从。则衅自彼开该将军须相机行事。朝廷不为遥制。地方如何情形。迅速奏报。是为至要。将此谕令增祺知之。寻奏、查奉天密迩京津。亦有习义和拳及造作谣言之徒。已严饬查拏。尚无滋事情形。练军除调拨分防外。在省各军已密饬妥为整顿。如外国有由铁路来京之兵。必设法阻止。傥坚不肯听即当钦遵谕旨。相机办理。得旨、仍著懔遵前旨。随时相机办理。现月  

○又谕、现在各国使馆已饬荣禄派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中军等认真保护。明降谕旨矣。此后各国如有续到之兵仍欲来京。应即力为阻止。以符张翼等与杜士兰约定原议。如各国不肯践言则衅自彼开该督等须相机行事。朝廷不为遥制万勿任令长驱直入。贻误大局是为至要。

现月

○辛酉。谕内阁、五城御史文瑮等奏、京城地面情形日亟请安民心而弭祸变一摺。著派李端遇王懿荣、为京师团练大臣。会同五城御史督率弁兵严密稽查加意巡逻城门出入亦按时启闭以靖闾阎。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昨有旨令马玉昆、统率所部马步各队。星夜来京。毋许延误。现在事关紧急。著即懔遵昨旨。迅速启程。兼程前进。毋再刻延。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湖北提督张春发、江西臬司陈泽霖、著迅速带队北上。星夜驰赴京师。听候调用。勿稍刻延。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张春发、并传谕陈泽霖知之。现月  

○又谕、近因民教寻仇。匪徒乘机烧抢。京师内外扰乱已极。著各直省督抚。迅速挑选马步队伍各就地方兵力饷力。酌派得力将弁。统带数营星夜驰赴京师听候调用根本之地。情形急迫勿得刻延。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寻张之洞等奏、遵旨会派湖南布政使锡良带兵北上。报闻。摺包  

○陕甘总督陶模奏、因病乞解职。得旨、著赏假一个月。毋庸开缺。摺包  

○壬戌。谕军机大臣等、京师现办军务。著派徐桐、崇绮、与奕劻、载漪、并军机大臣。会商一切事宜。现月  

○又谕、前经谕令转电袁世凯带队来京。惟山东海防紧要。胶澳事件。亦恐不克分身该抚著毋庸北上。并毋庸派令将弁带队来京。所部各营仍著扼要驻扎。以固防务。此旨著裕禄迅即转电袁世凯遵照。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昨因拳民滋事。延烧城外炉房。以致实银无从周转。行市无定。闲有匪徒。乘机抢劫钱店。傥号商纷纷歇业。必致官民交困。人心愈觉惶惑。即著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五城御史出示晓谕各钱商。酌中定价。务使银钱票存。一律流通。并将藉端滋扰匪徒。一体严拏惩办。以靖地方。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闻俄国马队由旱路西来。有无其事。是否护商。数目多少。即著祥麟、色楞额、承顺、随时侦探明白。迅速覆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中军月饷。向由商号汇解。持票向炉房取银。现在炉房被毁。街市难以周转。著户部暂行借拨银二十万两。以济要需。一俟该军饷项解到。即行如数拨还。现月  

○以翰林院编修冯恩山滟昆为湖南乡试正考官。刘嘉琛为副考官。通政使司通政使李荫銮为四川乡试正考官。编修夏孙桐为副考官。编修沈<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为甘肃乡试正考官。林开莫■言为副考官。  

○癸亥。孝恭仁皇后忌辰。遣官祭景陵。早事  

○谕内阁、现在京师粮价昂贵。钱店纷纷关闭。商民交困。亟应设法维持。著户部将京城旗绿各营兵丁。六七两个月应领钱粮。一并豫行放给并先发给三个月兵米。用示体恤而资周转。至现钱短少。市面未能流通。并著户工两局赶紧加卯鼓铸。分别搭放。总期便民利用。以靖闾阎。现月  

○又谕、昨因银号炉房被焚。以致实银无从周转。钱店纷纷歇业。当经谕令步军统领衙门等、示谕各商。酌中定价。设法流通。现闻恒和各银号。亦暂闭门。该号等开设有年。素称信实官民与之交往者甚多。一经关闭。贻累殊非浅鲜。著步军统领衙门、传集四恒等号商人。剀切晓谕。应令速筹照常开设。如因票存过多。虑及银钱短绌。一时应付不及。并著该衙门示谕市面所有各号零星银钱票。先行陆续开发。其数目过钜票存。一俟炉房复业。周转从容。该号等自能随时应付。并由该衙门派令弁兵。妥为弹压。傥有匪徒藉端挤抢。即行严拏。从重惩办。以便民用而靖地方。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据裕禄奏、各国洋兵欲行占据大沽石滟驳台一摺。事机紧迫。兵衅已开。该督须急招集义勇。固结民心帮助官兵。节节防护抵御。万不可畏葸瞻顾。任令外兵直入。设大沽石滟驳台有失。定惟该督是问。兵机顷刻万变。朝廷不为遥制。该督若再贻误。试问能当此重咎乎。将此由八百里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京师匪徒滋事存米无多。能否于通仓筹拨若干。设法运京。著仓场侍郎即行奏明。赶紧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现月

○又谕、连日有旨驰谕马玉昆、统率所部马步各队。星夜来京。毋许刻延现在事机极形紧急。该军现在行抵何处。著马玉昆即懔遵晶■宜次谕旨。立即兼程北上万勿再有刻延。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月  

○上以夏至祭地于方泽。自是日始。斋戒三日。  

○甲子。谕军机大臣等、裕禄于二十一日后并无续报。究竟大沽石滟驳台曾否开仗强占连日洋兵作何情状。现在召募义勇若干。能否节节接应。拳民大势又是如何情形著即迅速咨明总署转呈。并遵前旨随时驰报一切。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近日京城内外拳民仇教。与洋人为敌。教堂教民。连日焚杀。蔓延太甚。剿抚两难。洋兵鹿<虘阝>囷聚津沽。中外衅端已成。将来如何收拾。殊难逆料。各省督抚。均受国厚恩。谊同休戚事局至此。当无不竭力图报者。应各就本省情形。通盘筹画于选将练兵筹饷三大端。如何保守疆土。不使外人逞志。如何接济京师不使朝廷坐困。事事均求实际。沿江沿海各省。彼族觊觎已久。尤关紧要。若再迟疑观望。坐误事机。必至国势日蹙。大局何堪设想。是在各督抚互相劝勉。联络一气。共挽危局。事势紧迫。企望之至。将此由六百里加紧通谕知之。现月  

○乙丑。谕内阁、现在京城戒严。米价日昂。民闲购食维艰。著顺天府五城御史、迅速遴委妥员。于城内外添设平粜局。以济民食。所需米石。随时知照户部劄仓拨给。均勿迟延。现月  

○以庄亲王载勋为步军统领。命崇礼毋庸管理。现月  

○命锡伯营领队大臣桂斌、山海关副都统富顺、前科布多参赞大臣魁福、交庄亲王载勋差遣委用。摺包  

○丙寅。夏至。祭地于方泽遣郑亲王凯泰恭代行礼。早事  

○上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还宁寿宫。  

○谕军机大臣等、昨有旨山海关副都统富顺、交载勋等差遣委用。现在山海关一带地方紧要该副都统即著迅速赴任。毋庸请训到任后所有地方防守事宜。务须妥为筹画毋稍疏虞。摺

○又谕、长萃等奏、遵旨将通仓存储之米运京一摺。所有白米一万石即著迅速运京。应否护送之处。即著该侍郎等知照步军统领衙门。转饬地面官认真护送。摺包  

○代理山海关副都统图勒笔善奏、请派重兵驻守关城。得旨、著即会商同城文武。合力筹防。以资镇抚。摺包  

○丁卯。上诣宁寿宫。问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安。至庚午皆如之。记注  

○谕军机大臣等、董福祥现在所办之事。著赶紧办理。腾出兵力前赴天津剿办。并迅饬姚旺先往天津助战。摺包  

○又谕、会办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左军提督马玉昆、著大学士荣禄刊给关防。摺包  

○又谕、现在中外开衅蒙古各盟迫近俄疆情形吃紧。著理藩院即速传知东北各盟王公赶紧肬■闲练队伍筹办边防毋稍迟缓。摺包  

○署云贵总督丁振铎奏粤西土匪扰及属境派营赴剿情形。得旨、即著认真防剿。毋稍懈弛。摺包  

○予故副都统衔阿勒楚喀左翼协领富明阿恤典如例。摺包  

○戊辰谕军机大臣等、现在中外失和需用浩繁库储支绌所有各省应解各项京饷。著即迅速筹拨解京。海道不通票号停歇应拣派练事之员。由陆路趱程赶解。行抵近畿。探明道路情形。妥慎管解前进。毋稍贻误。将此谕令知之。摺包  

○四川总督奎俊奏、库储支绌。奉拨宜昌鄂岸盐厘各款。请援上年成案。仍予免解下部议。摺包  

○己巳。谕军机大臣等、前有旨令顺天府五城赶紧办理平粜。兹据徐桐等奏、请速济民食一摺。著仓场即拨粳米十万石备粜。并著顺天府五城迅速商定各处应领米数。知照仓场分别具领仍大为减价。俾贫民得沾实惠。均毋刻延。现月  

○又谕、马玉昆著明日即行拔队。星驰赴津。勿稍迟留。

摺包

○又谕、电寄李鸿章等、李鸿章宥电李秉衡等敬电、均悉。此次之变事机杂出均非意料所及。朝廷慎重邦交。从不肯轻于开衅奏称中外强弱情形。亦不待智者而后知。团民在辇毂之下。仇教焚杀。正在剿抚两难之际。而二十日各国兵船。已在津索大沽石滟驳台。限二十一日两点钟交付。罗荣光未肯应允。次日彼即开石滟驳轰击。罗荣光不能不开石滟驳还击。相持竟日遂至不守却非衅自我开。现在兵民交愤。在京各使馆势甚危迫。我仍尽力保护此都中近日情形也。大局安危正难逆料尔沿海沿江各督抚惟当懔遵晶■宜次谕旨各尽其职守之所当为相机审势竭力办理是为至要。电寄  

○庚午。谕军机大臣等八旗两翼前锋护军营督练操演事宜。著添派那桐管理。摺包  

○又谕现在事机紧急兵力必须加厚应否添募马步队若干。著荣禄酌量情形迅速办理。摺包  

○又谕、电寄李鸿章等昨已将团民仇教剿抚两难及战衅由各国先开各情形。谕知李鸿章、李秉衡、刘坤一、张之洞等矣。尔督抚度势量力。不欲轻构外衅诚老成谋国之道。无如此次义和团民之起数月之闲。京城蔓延已彳滟扁其血■乣不下十数万自兵民以至王公府第处处皆是同声与洋教为仇势不两立。剿之则即刻祸起肘腋。生灵涂炭乃各督抚奏称信其邪术以保国亦不谅朝廷万不得已之苦衷矣。各督抚若知内变如此之急。必有寝馈难安奔问不遑者。尚肯作此一面语耶此乃天时人事相激相迫。遂成不能不战之势。尔各督抚勿再迟疑观望。迅速筹兵筹饷力保疆土。如有疏失。惟各督抚是问。电寄  

○又谕、电寄鹿传霖著迅速来京毋稍延缓江苏巡抚著聂缉规暂行护理。电寄纂修官舒伟俊恭纂

总纂官熊方燧恭辑监修总裁世恭阅五签四月二十二日正总裁那月日专司蒿■禾本陆恭覆阅癸丑十一月二十二日  

徐月日  

荣月日副总裁唐月日  

宗室宝恭阅五月惠二日

陈恭阅七签正月初八日  

熙月日  

郭恭阅一签八月十二日  

宗室麒月日

版权声明:

本站《实录卷之四百六十四》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隋书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 恭皇帝,讳侑,元德太子之子也。母曰韦妃。性聪敏,有气度。大业三年,立为陈王。后数载,徙为代王,邑万户。及炀帝亲征辽东,令于京师总留事。十一年,从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隋书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高祖文皇帝,姓杨氏,讳坚,弘农郡华阴人也。汉太尉震八代孙铉,仕燕为北平太守。铉生元寿,后魏代为武川镇司马,子孙因家焉。元寿生太原太守惠嘏,嘏生,

实录卷之四百五十九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四百五十九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高祖文皇帝,姓杨氏,讳坚,弘农郡华阴人也。汉太尉震八代孙铉,仕燕为北平太守。铉生元寿,后魏代为武川镇司马,子孙因家焉。元寿生太原太守惠嘏,嘏生平原太守烈,烈生宁远将军祯,祯生忠,忠即皇考也。皇考从周太祖起义关西,赐姓普六茹氏,位至柱国、大司空、隋国公。薨,赠太保,谥曰桓。  皇妣吕氏,以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夜生高祖于冯翊般若寺,紫气充庭。有尼来自河东,谓皇妣曰:“此兒所从来甚异,不可于俗间处之。”尼将高祖舍于别馆,躬自抚养。皇妣尝抱高祖,忽见头上角出,遍体鳞起。皇妣大骇,坠高祖于地。尼自外入见曰:“已惊我兒,致令晚得天下。”为人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长上短下,沈深严重。初入太学,虽至亲昵不敢狎也。  年十四,京兆尹薛善辟为功曹。十五,以太祖勋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成纪县公。十六,迁骠骑大将军,加开府。周太祖见而叹曰:“此兒风骨,不似代间人。”明帝即位,授右小宫伯,进封大兴郡公。帝尝遣善相者赵昭视之,昭诡对曰:“不过作柱国耳。”既而阴谓高祖曰:“公当为天下君,必大诛杀而后定。善记鄙言。”武帝即位,迁左小宫伯。出为隋州刺史,进位大将军。后征还,遇皇妣寝疾三年,昼夜不离左右,代称纯孝。宇文护执政,尤忌高祖,屡将害焉,大将军侯伏、侯寿等匡护得免。其后袭爵隋国公。武帝聘高祖长女为皇太子妃,益加礼重。齐王宪言于帝曰:“普六茹坚相貌非常,臣每见之,不觉自失。恐非人下,请早除之。”帝曰:“此止可为将耳。”内史王轨骤言于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坚貌有反相。”帝不悦,曰:“必天命有在,将若之何!”高祖甚惧,深自晦匿。  建德中,率水军三万,破齐师于河桥。明年,从帝平齐,进位柱国。与宇文宪破齐任城王高湝于冀州,除定州总管。先是,定州城西门久闭不行,齐文宣帝时,或请开之,以便行路。帝不许,曰:“当有圣人来启之。”及高祖至而开焉,莫不惊异。寻转亳州总管。宣帝即位,以后父征拜上柱国、大司马。大象初,迁大后丞、右司武,俄转大前疑。每巡幸,恆委居守。时帝为《刑经圣制》,其法深刻。高祖以法令滋章,非兴化之道,切谏,不纳。高祖位望益隆,帝颇以为忌。帝有四幸姬,并为皇后,诸家争宠,数相毁谮。帝每忿怒,谓后曰:“必族灭尔家!”因召高祖,命左右曰:“若色动,即杀之。”高祖既至,容色自若,乃止。  大象二年五月,以高祖为扬州总管,将发,暴有足疾,不果行。乙未,帝崩。  时静帝幼冲,未能亲理政事。内史上大夫郑译、御正大夫刘昉以高祖皇后之父,众望所归,遂矫诏引高祖入总朝政,都督内外诸军事。周氏诸王在籓者,高祖悉恐其生变,称赵王招将嫁女于突厥为词以征之。丁未,发丧。庚戌,周帝拜高祖假黄钺、左大丞相,百官总己而听焉。以正阳宫为丞相府,以郑译为长史,刘昉为司马,具置僚佐。宣帝时,刑政苛酷,群心崩骇,莫有固志。至是,高祖大崇惠政,法令清简,躬履节俭,天下悦之。  六月,赵王招、陈王纯、越王盛、代王达、滕王逌并至于长安。相州总管尉迟迥自以重臣宿将,志不能平,遂举兵东夏。赵、魏之士,从者若流,旬日之间,众至十余万。又宇文胄以荥州,石愻以建州,席毗以沛郡,毗弟叉罗以兗州,皆应于迥。迥遣子质于陈请援。高祖命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讨之。雍州牧毕王贤及赵、陈等五王,以天下之望归于高祖,因谋作乱。高祖执贤斩之,寝赵王等之罪,因诏五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用安其心。  七月,陈将陈纪、萧摩诃等寇广陵,吴州总管于顗转击破之。广陵人杜乔生聚众反,刺史元义讨平之。韦孝宽破尉迟迥于相州,传首阙下,余党悉平。初,迥之乱也,郧州总管司马消难据州响应,淮南州县多同之。命襄州总管王谊讨之,消难奔陈。荆、郢群蛮乘衅作乱,命亳州总管贺若谊讨平之。先是,上柱国王谦为益州总管,既见幼主在位,政由高祖,遂起巴蜀之众,以匡复为辞。高祖方以东夏、山南为事,未遑致讨。谦进兵屯剑阁,陷始州。至是,乃命行军元帅、上柱国梁睿讨平之,传首阙下。巴蜀阻险,人好为乱,于是更开平道,毁剑阁之路,立铭垂诫焉。  五王阴谋滋甚,高祖赍酒肴以造赵王第,欲观所为。赵王伏甲以宴高祖,高祖几危,赖元胄以济,语在胄传。于是诛赵王招、越王盛。  九月,以世子勇为洛州总管、东京小冢宰。壬子,周帝诏曰:“假黄钺、使持节、左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国公坚,感山河之灵,应星辰之气,道高雅俗,德协幽显。释巾登仕,晋绅倾属,开物成务,朝野承风。受诏先皇,弼谐寡薄,合天地而生万物,顺阴阳而抚四夷。近者内有艰虞,外闻妖寇,以鹰鹯之志,运帷帐之谋,行两观之诛,扫万里之外。遐迩清肃,实所赖焉。四海之广,百官之富,俱禀大训,咸餐至道。治定功成,栋梁斯托,神猷盛德,莫二于时。可授大丞相,罢左、右丞相之官,余如故。”冬十月壬申,诏赠高祖曾祖烈为柱国、太保、都督徐兗等十州诸军事、徐州刺史、隋国公,谥曰康;祖祯为柱国、太傅、都督陕蒲等十三州诸军事、同州刺史、隋国公,谥曰献;考忠为上柱国、太师、大冢宰、都督冀定等十三州诸军事、雍州牧。诛陈王纯。癸酉,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卒。十一月辛未,诛代王达、膝王逌。  十二月甲子,周帝诏曰:天大地大,合其德者圣人;一阴一阳,调其气者上宰。所以降神载挺,陶铸群生,代苍苍之工,成巍巍之业。假黄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国公,应百代之期,当千龄之运,家隆台鼎之盛,门有翊赞之勤。  心同伊尹,必致尧舜,情类孔丘,宪章文武。爰初入仕,风流映世,公卿仰其轨物,搢绅谓为师表。入处禁闱,出居籓政,芳猷茂绩,问望弥远。往平东夏,人情未安,燕南赵北,实为天府,拥节杖旄,任当连率,柔之以德,导之以礼,畏之若神,仰之若日,芳风美迹,歌颂独存。淮海榛芜,多历年代,作镇南鄙,选众惟贤,威震殊俗,化行黔首。任掌钅句陈,职司邦政,国之大事,朝寄更深,銮驾巡游,留台务广。周公陕西之任,仅可为伦,汉臣关内之重,未足相况。  及天崩地坼,先帝升遐,朕以眇年,奄经荼毒,亲受顾命,保乂皇家。奸人乘隙,潜图宗社,无君之意已成,窃发之期有日。英规潜运,大略川回,匡国庇人,罪人斯得。两河遘乱,三魏称兵,半天之下,汹汹鼎沸。祖宗之基已危,生人之命将殆。安陆作衅,南通吴越,蜂飞虿聚,江汉骚然,巴蜀鸱张,翻将问鼎,秦途更阻,汉门重闭。画筹帷帐,建出师车,诸将禀其谋,壮士感其义,不违时日,咸得清荡。九功远被,七德允谐,百僚师师,四门穆穆。光景照临之地,风云去来之所,允武允文,幽明同德,骤山骤水,遐迩归心。使朕继踵上皇,无为以治,声高宇宙,道格天壤。伊尹辅殷,霍光佐汉,方之蔑如也。  昔营丘、曲阜,地多诸国,重耳、小白,锡用殊礼。萧何优赞拜之仪,番君越公侯之爵。姬、刘以降,代有令谟,宜崇典礼,宪章自昔。可授相国,总百揆,去都督内外诸军事、大冢宰之号,进公爵为王,以隋州之崇业,郧州之安陆、城阳,温州之宜人,应州之平靖、上明,顺州之淮南,士州之永川,昌州之广昌、安昌,申州之义阳、淮安,息州之新蔡、建安,豫州之汝南、临颍、广宁、初安,蔡州之蔡阳,郢州之汉东二十郡为隋国。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备九锡之礼,加玺绂、远游冠、相国印、绿綟绶,位在诸侯王上。隋国置丞相已下,一依旧式。  高祖再让,不许。乃受王爵、十郡而已。诏进皇祖、考爵并为王,夫人为王妃。  辛巳,司马消难以陈师寇江州,刺史成休宁击却之。  大定元年春二月壬子,令曰:“已前赐姓,皆复其旧。”是日,周帝诏曰:“伊、周作辅,不辞殊礼之锡,桓、文为霸,允应异物之典,所以表格天之勋,彰不代之业。相国隋王,前加典策,式昭大礼,固守谦光,丝言未纟孛。宜申显命,一如往旨。王功必先人,赏存后己,退让为本,诚乖朕意。宜命百辟,尽诣王宫,众心克感,必令允纳。如有表奏,勿复通闻。”癸丑,文武百官诣閤敦劝,高祖乃受。甲寅,策曰:咨尔假黄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王:天覆地载,藉人事以财成;日往月来,由王道而盈昃。五气陶铸,万物流形。谁代上玄之工,斯则大圣而已。曰惟先正,翊亮皇朝。种德积善,载诞上相。精采不代,风骨异人。匡国济时,除凶拨乱。百神奉职,万国宅心。殷相以先知悟人,周辅乃弘道于代,方斯蔑如也。今将授王典礼,其敬听朕命:朕以不德,早承丕绪,上灵降祸,夙遭愍凶。妖丑觊觎,密图社稷,宫省之内,疑虑惊心。公受命先皇,志在匡弼,辑谐内外,潜运机衡,奸人慑惮,谋用丕显,俾赘旒之危,为太山之固。是公重造皇室,作霸之基也。伊我祖考之代,任寄已深,入掌禁兵,外司籓政,文经武略,久播朝野。戎轩大举,长驱晋魏,平阳震熊罴之势,冀部耀貔豹之威。初平东夏,人情未一,丛台之北,易水之南,西距井陉,东至沧海,比数千里,举袂如帷。委以连城,建旌杖节,教因其俗,刑用轻典,如泥从印,犹草随风。此又公之功也。吴越不宾,多历年代,淮海之外,时非国有。爰整其旅,出镇于亳,武以威物,文以怀远。群盗自奔,外户不闭,人黎慕义,襁负而归。自北之风,化行南国。此又公之功也。宣帝御宇,任重宗臣,入典八屯,外司九伐。禁卫勤巡警之务,治兵得搜狩之礼。此又公之功也。銮驾游幸,频委留台,文武注意,军国谘禀。万事咸理,反顾无忧。此又公之功也。朕在谅暗,公实总己。  磐石之宗,奸回者众,招引无赖,连结群小。往者国衰甫尔,已创阴谋,积恶数旬,昆吾方稔。泣诛磬甸,宗庙以宁。此又公之功也。尉迥猖狂,称兵鄴邑,欲长戟而指北阙,强弩而围南斗,凭陵三魏之间,震惊九州之半,聚徒百万,悉成蛇豕,淇水洹水,一饮而竭。人之死生,翻系凶竖,寿之长短,不由司命。公乃戒彼鹰扬,出车练卒,誓苍兕于河朔,建瓴水于山东。口授兵书,手画行阵,量敌制胜,指日克期。诸将遵其成旨,壮士感其大义,轻死忘生,转斗千里,旗鼓奋发,如火燎毛。  玄黄变漳河之水,京观比爵台之峻。百城氛昆,一旦廓清。此又公之功也。青土连率,跨据东秦,藉负海之饶,倚连山之险,望三辅而将逐鹿,指六国而愿连鸡,风雨之兵,助鬼为虐。本根既拔,枝叶自殒,屈法申恩,示以大信。此又公之功也。  申部残贼,充斥一隅,蝇飞蚁聚,攻州略地。播以玄泽,迷更知反,服而舍之,无费遗镞。此又公之功也。宇文胄亲则宗枝,外籓岩邑,影响鄴贼,有同就燥,迫胁吏人,叛换城戍。偏师讨蹙,遂入网罗,束之武牢,有同囹圄,事穷将军,如伏国刑。此又公之功也。檀让、席毗,拥众河外。陈韩梁郑,宋卫邹鲁,村落成枭獍之墟,人庶为豺狼之饵。强以陵弱,大则吞小,城有昼闭,巷无行人。授律出师,随机扫定,让既授首,毗亦枭悬。此又公之功也。司马消难与国亲姻,作镇安陆,性多嗜欲,意好贪聚。属城子女,劫掠靡余,部人货财,多少具罄。擅诛刺举之使,专杀仪台之臣。惧罪畏威,动而内?。蚕食郡县,鸩毒华夷,闻有王师,自投南裔。  帝唐崇山之罚,仅可方此,大汉流御之刑,是亦相匹。逋逃入薮,荆郢用安。此又公之功也。王谦在蜀,翻为厉阶,闭剑阁之门,塞灵关之宇,自谓五丁复起,万夫莫向。分阃推毂,尝不逾时,风驰席卷,一举大定,擒斩凶恶,扫地无遗。此又公之功也。陈顼因循伪业,自擅金陵,屡遣丑徒,趑趄江北。公指麾籓镇,无不摧殄。  方置文深之柱,非止慰佗之拜。此又公之功也。  公有济天下之勤,重之以明德,始于辟命,屈己登庸。素业清徽,声掩廊庙,雄规神略,气盖朝野。序百揆而穆四门,耻一匡之举九合。尊贤崇德,尚齿贵功,录旧旌善,兴亡继绝。宽猛相济,彝伦攸叙,敦睦帝亲,崇奖王室。星象不拆,阴阳自调,玄冥祝融,如奉太公之召;雨师风伯,似应成王之宰。祥风嘉气,触石摇林,瑞兽异禽,游园鸣阁。至功至德,可大可久,尽品物之和,究杳冥之极。  朕又闻之,昔者明王设官胙土,营丘四履,得征五侯,参墟宠章,异其礼物。  故籓屏作固,垂拱责成,沈默岩廊,不下堂席。公道高往烈,赏薄前王。朕以眇身,托于兆人之上,求诸故实,甚用惧焉。往加大典,宪章在昔,谦以自牧,未应朝礼,日月不居,便已隔岁,时谈物议,其谓朕何!今进授相国总百揆,以申州之义阳等二十郡为隋国。今命使持节、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赵煚,授相国印绶。相国礼绝百辟,任总群官,旧职常典,宜与事革。昔尧臣太尉,舜佐司空,姬旦相周,霍光辅汉,不居籓国,唯在天朝。其以相国总百揆,去众号焉。上所假节、大丞相、大冢宰印绶。  又加九锡,其敬听朕后命:以公执律修德,慎狱恤刑,为其训范,人无异志,是用锡公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公勤心地利,所宝人天,崇本务农,公私殷阜,是用锡公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公乐以移风,雅以变俗,遐迩胥悦,天地咸和,是用锡公轩悬之乐,六佾之舞。公仁风德教,覃及海隅,荒忽幽遐,回首内向,是用锡公硃户以居。公水镜人伦,铨衡庶职,能官流咏,遗贤必举,是用锡公纳陛以登。公执钧于内,正性率下,犯义无礼,罔不屏黜,是用锡公武贲之士三百人。公元本阙。是用锡公鈇钺各一。公威严夏日,精厉秋霜,猾夏必诛,顾眄天壤,扫清奸宄,折冲无外,是用锡公彤弓一、彤矢百,卢弓十、卢矢千。惟公孝通神明,肃恭祀典,尊严如在,情切幽明,是用锡公秬鬯一卣,珪瓚副焉。隋国置丞相以下,一遵旧式。往钦哉!其敬循往策,祗服大典,简恤尔庶功,对扬我太祖之休命。  于是建台置官。  丙辰,诏王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备五时副车,置旄头云蒨,乐舞八佾,设钟虡宫悬。王妃为王后,长子为太子。前后三让,乃受。  俄而周帝以众望有归,乃下诏曰:“元气肇辟,树之以君,有命不恆,所辅惟德。天心人事,选贤与能,尽四海而乐推,非一人而独有。周德将尽,妖孽递生,骨肉多虞,籓维构衅,影响同恶,过半区宇,或小或大,图帝图王,则我祖宗之业,不绝如线。相国隋王,睿圣自天,英华独秀,刑法与礼仪同运,文德共武功俱远。  爱万物其如己,任兆庶以为忧。手运玑衡,躬命将士,芟夷奸宄,刷荡氛昆,化通冠带,威震幽遐。虞舜之大功二十,未足相比,姬发之合位三五,岂可足论。况木行已谢,火运既兴,河洛出革命之符,星辰表代终之象。烟云改色,笙簧变音,狱讼咸归,讴歌尽至。且天地合德,日月贞明,故以称大为王,照临下土。朕虽寡昧,未达变通,幽显之情,皎然易识。今便祗顺天命,出逊别宫,禅位于隋,一依唐虞、汉魏故事。”高祖三让,不许。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奉册曰:咨尔相国隋王:粤若上古之初,爰启清浊,降符授圣,为天下君。事上帝而理兆人,和百灵而利万物,非以区宇之富,未以宸极为尊。大庭、轩辕以前,骊连、赫胥之日,咸以无为无欲,不将不迎。遐哉其详不可闻已,厥有载籍,遗文可观。  圣莫逾于尧,美未过于舜。尧得太尉,已作运衡之篇,舜遇司空,便叙精华之竭。  彼褰裳脱屣,贰宫设飨,百辟归禹,若帝之初。斯盖上则天时,不敢不授,下祗天命,不可不受。汤代于夏,武革于殷,干戈揖让,虽复异揆,应天顺人,其道靡异。  自汉迄晋,有魏至周,天历逐狱讼之归,神鼎随讴歌之去。道高者称帝,录尽者不王,与夫文祖、神宗,无以别也。  周德将尽,祸难频兴,宗戚奸回,咸将窃发。顾瞻宫阙,将图宗社,籓维连率,逆乱相寻。摇荡三方,不合如砺,蛇行鸟攫,投足无所。王受天明命,叡德在躬,救颓运之艰,匡坠地之业,拯大川之溺,扑燎原之火,除群凶于城社,廓妖氛于远服,至德合于造化,神用洽于天壤。八极九野,万方四裔,圆首方足,罔不乐推。  往岁长星夜扫,经天昼见,八风比夏后之作,五纬同汉帝之聚,除旧之征,昭然在上。近者赤雀降祉,玄龟效灵,钟石变音,蛟鱼出穴,布新之贶,焕焉在下。九区归往,百灵协赞,人神属望,我不独知。仰祗皇灵,俯顺人愿,今敬以帝位禅于尔躬。天祚告穷,天禄永终。於戏!王宜允执厥和,仪刑典训,升圆丘而敬苍昊,御皇极而抚黔黎,副率土之心,恢无疆之祚,可不盛欤!  遣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赵煚奉皇帝玺绂,百官劝进。高祖乃受焉。  开皇元年二月甲子,上自相府常服入宫,备礼即皇帝位于临光殿。设坛于南郊,遣使柴燎告天。是日,告庙,大赦,改元。京师庆云见。易周氏官仪,依汉、魏之旧。以柱国、相国司马、渤海郡公高颎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相国司录、沁源县公虞庆则为内史监兼吏部尚书,相国内郎、咸安县男李德林为内史令,上开府、汉安县公韦世康为礼部尚书,上开府、义宁县公元晖为都官尚书,开府、民部尚书、昌国县公元岩为兵部尚书,上仪同、司宗长孙毗为工部尚书,上仪同、司会杨尚希为度支尚书,上柱国、雍州牧、邗国公杨惠为左卫大将军。乙丑,追尊皇考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皇妣为元明皇后。遣八使巡省风俗。丙寅,修庙社。立王后独孤氏为皇后,王太子勇为皇太子。丁卯,以大将军、金城郡公赵煚为尚书右仆射,上开府、济阳侯伊娄彦恭为左武候大将军。己巳,以周帝为介国公,邑五千户,为隋室宾。旌旗车服礼乐,一如其旧。上书不为表,答表不称诏。周氏诸王,尽降为公。  辛未,以皇弟同安郡公爽为雍州牧。乙亥,封皇弟邵国公慧为滕王,同安公爽为卫王;皇子雁门公广为晋王,俊为秦王,秀为越王,谅为汉王。以上柱国、并州总管、申国公李穆为太师,上柱国、邓国公窦炽为太傅,上柱国、幽州总管、任国公于翼为太尉,观国公田仁恭为太子太师,武德郡公柳敏为太子太保,济南郡公孙恕为太子少傅,开府苏威为太子少保。丁丑,以晋王广为并州总管,以陈留郡公杨智积为蔡王,兴城郡公杨静为道王。戊寅,以官牛五千头分赐贫人。三月辛巳,高平获赤雀,太原获苍乌,长安获白雀,各一。宣仁门槐树连理,众枝内附。壬午,白狼国献方物。甲申,太白昼见。乙酉,又昼见。以上柱国元景山为安州总管。丁亥,诏犬马器玩口味不得献上。戊子,弛山泽之禁。以上开府、当亭县公贺若弼为楚州总管,和州刺史、新义县公韩擒虎为庐州总管。己丑,盩厔县献连理树,植之宫庭。  辛卯,以上柱国、神武郡公窦毅为定州总管。戊戌,以太子少保苏威兼纳言、吏部尚书,余官如故。庚子,诏曰:“自古帝王受终革代,建侯锡爵,多与运迁。朕应箓受图,君临海内,载怀沿革,事有不同。然则前帝后王,俱在兼济,立功立事,爵赏仍行。苟利于时,其致一揆,何谓物我之异,无计今古之殊。其前代品爵,悉可依旧。”丁未,梁主萧岿使其太宰萧岩、司空刘义来贺。四月辛巳,大赦。壬午,太白、岁星昼见。戊戌,太常散乐并放为百姓。禁杂乐百戏。辛丑,陈散骑常侍韦鼎、兼通直散骑常侍王瑳来聘于周,至而上已受禅,致之介国。是月,发稽胡修筑长城,二旬而罢。五月戊子,封邗国公杨雄为广平王,永康郡公杨弘为河间王。辛未,介国公薨,上举哀于朝堂,以其族人洛嗣焉。六月癸未,诏以初受天命,赤雀降祥,五德相生,赤为火色,其郊及社庙,依服冕之仪,而朝会之服,旗帜牺牲,尽令尚赤。戎服以黄。秋七月乙卯,上始服黄,百僚毕贺。庚午,靺鞨酋长贡方物。  八月壬午,废东京官。突厥阿波可汗遣使贡方物。甲午,遣行军元帅乐安公元谐击吐谷浑于青海,破而降之。九月戊申,战亡之家,遣使赈给。庚午,陈将周罗?攻陷胡墅,萧摩诃寇江北。辛未,以越王秀为益州总管,改封为蜀王。壬申,以上柱国、薛国公长孙览,上柱国、宋安公元景山并为行军元帅以伐陈,仍命尚书左仆射高颎节度诸军。突厥沙钵略可汗遣使贡方物。是月,行五铢钱。冬十月乙酉,百济王扶余昌遣使来贺,授昌上开府、仪同三司、带方郡公。戊子,行新律。壬辰,行幸岐州。十一月乙卯,以永昌郡公窦荣定为右武候大将军。丁卯,遣兼散骑侍郎郑捴使于陈。己巳,有流星,声如隤墙,光烛于地。十二月戊寅,以申州刺史尔硃敞为金州总管。甲申,以礼部尚书韦世康为吏部尚书。己丑,以柱国元衮为廓州总管,兴势郡公卫玄为淮州总管。庚子,至自岐州。壬寅,高丽王高阳遣使朝贡,授阳大将军、辽东郡公。太子太保柳敏卒。  二年春正月癸丑,幸上柱国王谊第。庚申,幸安成长公主第。陈宣帝殂,子叔宝立。辛酉,置河北道行台尚书省于并州,以晋王广为尚书令。置河南道行台尚书省于洛州,以秦王俊为尚书令。置西南道行台尚书省于益州,以蜀王秀为尚书令。  戊辰,陈遣使请和,归我胡墅。辛未,高丽、百济并遣使贡方物。甲戌,诏举贤良。  二月己丑,诏高颎等班师。庚寅,以晋王广为左武卫大将军,秦王俊为右武卫大将军,馀官并如故。辛卯,幸赵国公独孤陀第。庚子,京师雨土。三月戊申,开渠,引杜阳水于三畴原。四月丁丑,以宁州刺史窦荣定为左武候大将军。庚寅,大将军韩僧寿破突厥于鸡头山;上柱国李充破突厥于河北山。五月戊申,以上柱国、开府长孙平为度支尚书。己酉,旱,上亲省囚徒。其日大雨。己未,高宝宁寇平州,突厥入长城。庚申,以豫州刺史皇甫绩为都官尚书。壬戌,太尉、任国公于翼薨。甲子,改传国玺曰受命玺。六月壬午,以太府卿苏孝慈为兵部尚书,雍州牧、卫王爽为原州总管。甲申,使使吊于陈国。乙酉,上柱国李充破突厥于马邑。戊子,以上柱国叱李长叉为兰州总管。辛卯,以上开府尔硃敞为徐州总管。丙申,诏曰:“朕祗奉上玄,君临万国,属生人之敝,处前代之宫。常以为作之者劳,居之者逸,改创之事,心未遑也。而王公大臣陈谋献策,咸云羲、农以降,至于姬、刘,有当代而屡迁,无革命而不徙。曹、马之后,时见因循,乃末代之晏安,非往圣之宏义。  此城从汉,凋残日久,屡为战场,旧经丧乱。今之宫室,事近权宜,又非谋筮从龟,瞻星揆日,不足建皇王之邑,合大众所聚,论变通之数,具幽显之情同心固请,词情深切。然则京师百官之府,四海归向,非朕一人之所独有。苟利于物,其可违乎!  且殷之五迁,恐人尽死,是则以吉凶之土,制长短之命。谋新去故,如农望秋,虽暂劬劳,其究安宅。今区宇宁一,阴阳顺序,安安以迁,勿怀胥怨。龙首山川原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公私府宅,规模远近,营构资费,随事条奏。”仍诏左仆射高颎、将作大匠刘龙、巨鹿郡公贺娄子干、太府少卿高龙叉等创造新都。秋八月癸巳,以左武候大将军窦荣定为秦州总管。十月癸酉,皇太子勇屯兵咸阳以备胡。庚寅,上疾愈,享百僚于观德殿。赐钱帛,皆任其自取,尽力而出。辛卯,以营新都副监贺娄子干为工部尚书。十一月丙午,高丽遣使献方物。十二月辛未,上讲武于后园。甲戌,上柱国窦毅卒。丙子,名新都曰大兴城。乙酉,遣沁源公虞庆则屯弘化备胡。突厥寇周槃,行军总管达奚长儒击之,为虏所败。丙戌,赐国子生经明者束帛。丁亥,亲录囚徒。  三年春正月庚子,将入新都,大赦天下。禁大刀长槊。癸亥,高丽遣使来朝。  二月己巳朔,日有蚀之。壬申,宴北道勋人。癸酉,陈遣兼散骑常侍贺彻、兼通直散骑常侍萧褒来聘。突厥寇边。甲戌,泾阳获毛龟。癸未,以左卫大将军李礼成为右武卫大将军。三月丁未,上柱国、鲜虞县公谢庆恩卒。己酉,以上柱国达奚长儒为兰州总管。丙辰,雨,常服入新都。京师醴泉出。丁巳,诏购求遗书于天下。庚申,宴百僚,班赐各有差。癸亥,城榆关。夏四月己巳,上柱国、建平郡公于义卒。  庚午,吐谷浑寇临洮,洮州刺史皮子信死之。辛未,高丽遣使来朝。壬申,以尚书右仆射赵煚兼内史令。丁丑,以滕王瓚为雍州牧。己卯,卫王爽破突厥于白道。庚辰,行军总管阴寿破高宝宁于黄龙。甲申,旱,上亲祈雨于国城之西南。丙戌,诏天下劝学行礼。以济北郡公梁远为汶州总管。己丑,陈郢州城主张子讥遣使请降,上以和好,不纳。辛卯,遣兼散骑常侍薛舒、兼通直散骑常侍王劭使于陈。癸巳,上亲雩。甲午,突厥遣使来朝。五月癸卯,行军总管李晃破突厥于摩那渡口。甲辰,高丽遣使来朝。乙巳,梁太子萧琮来贺迁都。丁未,靺鞨贡方物。戊申,幽州总管阴寿卒。辛酉,有事于方泽。壬戌,行军元帅窦荣定破突厥及吐谷浑于凉州。丙寅,赦黄龙死罪已下。六月庚午,以卫王爽子集为遂安郡王。戊寅,突厥遣使请和。庚辰,行军总管梁远破吐谷浑于尔汗山,斩其名王。壬申,以晋州刺史燕荣为青州总管。己丑,以河间王弘为宁州总管。乙未,幸安成长公主第。秋七月辛丑,以豫州刺史周摇为幽州总管。壬戌,诏曰:“行仁蹈义,名教所先,厉俗敦风,宜见褒奖。  往者山东河表,经此妖乱,孤城远守,多不自全。济阴太守杜猷身陷贼徒,命悬寇手,郡省事范台玫倾产营护,免其戮辱。眷言诚节,实有可嘉,宜超恆赏,用明沮劝。台玫可大都督、假湘州刺史。”丁卯,日有蚀之。八月丁丑,靺鞨贡方物。己卯,以右武卫大将军李礼成为襄州总管。壬午,遣尚书左仆射高颎出宁州道,内史监虞庆则出原州道,并为行军元帅以击胡。戊子,上有事于太社。九月壬子,幸城东,观稼谷。癸丑,大赦天下。冬十月甲戌,废河南道行台省,以秦王俊为秦州总管。十一月己酉,发使巡省风俗,因下诏曰:“朕君临区宇,深思治术,欲使生人从化,以德代刑,求草莱之善,旌闾里之行。民间情伪,咸欲备闻。已诏使人,所在赈恤,扬镳分路,将遍四海,必令为朕耳目。如有文武才用,未为时知,宜以礼发遣,朕将铨擢。其有志节高妙,越等超伦,亦仰使人就加旌异,令一行一善,奖劝于人。远近官司,遐迩风俗,巨细必纪,还日奏闻。庶使不出户庭,坐知万里。”  庚辰,陈遣散骑常侍周坟、通直散骑常侍袁彦来聘。陈主知上之貌异世人,使彦画像持去。甲午,罢天下诸郡。闰十二月乙卯,遣兼散骑常侍曹令则、通直散骑常侍魏澹使于陈。戊午,以上柱国窦荣定为右武卫大将军,刑部尚书苏威为民部尚书。  四年春正月甲子,日有蚀之。己巳,有事于太庙。辛未,有事于南郊。壬申,梁主萧岿来朝。甲戌,大射于北苑,十日而罢。壬午,齐州水。辛卯,渝州获兽似麋,一角同蹄。壬辰,班新历。二月乙巳,上饯梁主于霸上。丁未,靺鞨贡方物。  突厥苏尼部男女万馀人来降。庚戌,幸陇州。突厥可汗阿史那玷率其属来降。夏四月己亥,敕总管、刺史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将之官。庚子,以吏部尚书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瀛州刺史杨尚希为兵部尚书,毛州刺史刘仁恩为刑部尚书。甲辰,以上柱国叱李长叉为信州总管。丁未,宴突厥、高丽、吐谷浑使者于大兴殿。丁巳,以上大将军贺娄子干为榆关总管。五月癸酉,契丹主莫贺弗遣使请降,拜大将军。  丙子,以柱国冯昱为汾州总管。乙酉,以汴州刺史吕仲泉为延州总管。六月庚子,降囚徒。乙巳,以鸿胪卿乙弗实为冀州总管,上柱国豆卢勣为夏州总管。壬子,开渠,自渭达河,以通运漕。戊午,秦王俊来朝。秋七月丙寅,陈遣兼散骑常侍谢泉、兼通直散骑常侍贺德基来聘。八月甲午,遣十使巡省天下。戊戌,卫王爽来朝。是日,以秦王俊纳妃,宴百僚,颁赐各有差。壬寅,上柱国、太傅、邓国公窦炽薨。  丁未,宴秦王官属,赐物各有差。壬子,享陈使。乙卯,陈将夏侯苗请降,上以通和,不纳。九月甲子,幸襄国公主第。乙丑,幸霸水,观漕渠,赐督役者帛各有差。  己巳,上亲录囚徒。庚午,契丹内附。甲戌,驾幸洛阳,关内饥也。癸未,太白昼见。冬十一月壬戌,遣兼散骑常侍薛道衡、通直散骑常侍豆卢实使于陈。癸亥,以榆关总管贺娄子干为云州总管。  五年春正月戊辰,诏行新礼。三月戊午,以尚书左仆射高颎为左领军大将军,上柱国宇文忻为右领军大将军。夏四月甲午,契丹主多弥遣使贡方物。壬寅,上柱国王谊谋反,伏诛。乙巳,诏征山东马荣伯等六儒。戊申,车驾至自洛阳。五月甲申,诏置义仓。梁主萧岿殂,其太子琮嗣立。遣上大将军元契使于突厥阿波可汗。  秋七月庚申,陈遣兼散骑常侍王话、兼通直散骑常侍阮卓来聘。丁丑,以上柱国宇文庆为凉州总管。壬午,突厥沙钵略上表称臣。八月丙戌,沙钵略可汗遣子库合真特勤来朝。甲辰,河南诸州水,遣民部尚书邳国公苏威赈给之。戊申,有流星数百,四散而下。己酉,幸栗园。九月丁巳,至自栗园。乙丑,改鲍陂曰杜陂,霸水为滋水。陈将湛文彻寇和州,仪同三司费宝首获之。丙子,遣兼散骑常侍李若、兼通直散骑常侍崔君赡使于陈。冬十月壬辰,以上柱国杨素为信州总管,朔州总管吐万绪为徐州总管。十一月甲子,以上大将军源雄为朔州总管。丁卯,晋王广来朝。十二月丁未,降囚徒。戊申,以上柱国达奚长儒为夏州总管。  六年春正月甲子,党项羌内附。庚午,班历于突厥。辛未,以柱国韦洸为安州总管。壬申,遣民部尚书苏威巡省山东。二月乙酉,山南荆、淅七州水,遣前工部尚书长孙毗赈恤之。丙戌,制刺史上佐每岁暮更入朝,上考课。丁亥,发丁男十一万修筑长城,二旬而罢。乙未,以上柱国崔弘度为襄州总管。庚子,大赦天下。三月己未,洛阳男子高德上书,请上为太上皇,传位皇太子。上曰:“朕承天命,抚育苍生,日旰孜孜,犹恐不逮。岂学近代帝王,事不师古,传位于子,自求逸乐者哉!”癸亥,突厥沙钵略遣使贡方物。夏四月己亥,陈遣兼散骑常侍周磻、兼通直散骑常侍江椿来聘。秋七月辛亥,河南诸州水。乙丑,京师雨毛,如马鬃尾,长者二尺余,短者六七寸。八月辛卯,关内七州旱,免其赋税。遣散骑常侍裴豪、兼通直散骑常侍刘顗聘于陈。戊申,上柱国、太师、申国公李穆薨。闰月己酉,以河州刺史段文振为兰州总管。丁卯,皇太子镇洛阳。辛未,晋王广、秦王俊并来朝。丙子,上柱国、郕国公梁士彦,上柱国、杞国公宇文忻,柱国、舒国公刘昉,以谋反伏诛。上柱国、许国公宇文善坐事除名。九月辛巳,上素服御射殿,诏百僚射,赐梁士彦三家资物。丙戌,上柱国、宋安郡公元景山卒。庚子,以上柱国李询为隰州总管。辛丑,诏大象已来死事之家,咸命赈恤。冬十月己酉,以河北道行台尚书令、并州总管、晋王广为雍州牧,余官如故;兵部尚书杨尚希为礼部尚书。癸丑,置山南道行台尚书省于襄州,以秦王俊为尚书令。丙辰,以芳州刺史骆平难为叠州刺史,衡州总管周法尚为黄州总管。甲子,甘露降于华林园。  七年春正月癸巳,有事于太庙。乙未,制诸州岁贡三人。二月丁巳,祀朝日于东郊。己巳,陈遣兼散骑常侍王亨、兼通直散骑常侍王?来聘。壬申,车驾幸醴泉宫。是月,发丁男十万余修筑长城,二旬而罢。夏四月己酉,幸晋王第。庚戌,于扬州开山阳渎,以通运漕。突厥沙钵略可汗卒,其子雍虞闾嗣立,是为都蓝可汗。  癸亥,颁青龙符于东方总管、刺史,西方以驺虞,南方以硃雀,北方以玄武。甲戌,遣兼散骑常侍杨同、兼通直散骑常侍崔儦使于陈。以民部尚书苏威为吏部尚书。五月乙亥朔,日有蚀之。己卯,雨石于武安、滏阳间十余里。秋七月己丑,卫王爽薨,上发丧于门下外省。八月丙午,以怀州刺史源雄为朔州总管。庚申,梁主萧琮来朝。  九月乙酉,梁安平王萧岩掠于其国以奔陈。辛卯,废梁国,曲赦江陵。以梁主萧琮为柱国,封莒国公。冬十月庚申,行幸同州,以先帝所居,降囚徒。癸亥,幸蒲州。  丙寅,宴父老,上极欢,曰:“此间人物,衣服鲜丽,容止闲雅,良由仕宦之乡,陶染成俗也。”十一月甲午,幸冯翊,亲祠故社。父老对诏失旨,上大怒,免其县官而去。戊戌,至自冯翊。

【版权声明】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隋书》内容来自网络或者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四字成语大全网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实录卷之四百五十八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四百五十八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隋书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八年春正月乙亥,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二月庚子,镇星入东井。辛酉,陈人寇硖州。三月辛未,上柱国、陇西郡公李询卒。壬申,以,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隋书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高祖文皇帝,姓杨氏,讳坚,弘农郡华阴人也。汉太尉震八代孙铉,仕燕为北平太守。铉生元寿,后魏代为武川镇司马,子孙因家焉。元寿生太原太守惠嘏,嘏生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八年春正月乙亥,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二月庚子,镇星入东井。辛酉,陈人寇硖州。三月辛未,上柱国、陇西郡公李询卒。壬申,以成州刺史姜须达为会州总管。甲戌,遣兼散骑常侍程尚贤、兼通直散骑常侍韦恽使于陈。戊寅,诏曰:昔有苗不宾,唐尧薄伐,孙皓僭虐,晋武行诛。有陈窃据江表,逆天暴物。朕初受命,陈顼尚存,思欲教之以道,不以龚行为令,往来修睦,望其迁善。时日无几,衅恶已闻。厚纳叛亡,侵犯城戍,勾吴闽越,肆厥残忍。于时王师大举,将一车书,陈顼反地收兵,深怀震惧,责躬请约,俄而致殒。矜其丧祸,仍诏班师。叔宝承风,因求继好,载伫克念,共敦行李。每见珪璪入朝,輶轩出使,何尝不殷勤晓喻,戒以惟新。而狼子之心,出而弥野。威侮五行,怠弃三正,诛翦骨肉,夷灭才良。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险,劫夺闾阎,资产俱竭,驱蹙内外,劳役弗已。征责女子,擅造宫室,日增月益,止足无期,帷薄嫔嫱,有逾万数。宝衣玉食,穷奢极侈,淫声乐饮,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剖人之肝,分人之血。欺天造恶,祭鬼求恩,歌儛衢路,酣醉宫阃。盛粉黛而执干戈,曳罗绮而呼警跸,跃马振策,从旦至昏,无所经营,驰走不息。负甲持仗,随逐徒行,追而不及,即加罪谴。自古昏乱,罕或能比。介士武夫,饥寒力役,筋髓罄于土木,性命俟于沟渠。  君子潜逃,小人得志,家家隐杀戳,各各任聚敛。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倾心翘足,誓告于我,日月以冀,文奏相寻。重以背德违言,摇荡疆埸,巴峡之下,海筮已西,江北江南,为鬼为蜮。死陇穷发掘之酷,生居极攘夺之苦。  抄掠人畜,断截樵苏,市井不立,农事废寝。历阳广陵,窥觎相继,或谋图城邑,或劫剥吏人,昼伏夜游,鼠窜狗盗。彼则羸兵敝卒,来必就擒,此则重门设险,有劳籓捍。天之所覆,无非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恻。有梁之国,我南籓也,其君入朝,潜相招诱,不顾朕恩。士女深迫胁之悲,城府致空虚之叹。非直朕居人上,怀此无忘,既而百辟屡以为言,兆庶不堪其请,岂容对而不诛,忍而不救!近日秋始,谋欲吊人。益部楼船,尽令东骛,便有神龙数十,腾跃江流,引伐罪之师,向金陵之路,船住则龙止,船行则龙去,四日之内,三军皆睹,岂非苍旻爱人,幽明展事,降神先路,协赞军威!以上天之灵,助戡定之力,便可出师授律,应机诛殄,在斯举也,永清吴越。其将士粮仗,水陆资须,期会进止,一准别敕。  秋八月丁未,河北诸州饥,遣吏部尚书苏威赈恤之。九月丁丑,宴南征诸将,颁赐各有差。癸巳,嘉州言龙见。冬十月己亥,太白出西方。己未,置淮南行台省于寿春,以晋王广为尚书令。辛酉,陈遣兼散骑常侍王琬、兼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来聘,拘留不遣。甲子,将伐陈,有事于太庙。命晋王广、秦王俊、清河公杨素并为行军元帅以伐陈。于是晋王广出六合,秦王俊出襄阳,清河公杨素出信州,荆州刺史刘仁恩出江陵,宜阳公王世积出蕲春,新义公韩擒虎出庐江,襄邑公贺若弼出吴州,落丛公燕荣出东海,合总管九十,兵五十一万八千,皆受晋王节度。东接沧海,西拒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曲赦陈国。有星孛于牵牛。十一月丁卯,车驾饯师。诏购陈叔宝位上柱国、万户公。乙亥,行幸定城,陈师誓众。丙子,幸河东。十二月庚子,至自河东。  九年春正月己巳,白虹夹日。辛未,贺若弼拔陈京口,韩擒虎拔陈南豫州。癸酉,以尚书右仆射虞庆则为右卫大将军。丙子,贺若弼败陈师于蒋山,获其将萧摩诃。韩擒虎进师入建鄴,获其将任蛮奴,获陈主叔宝。陈国平,合州三十,郡一百,县四百。癸巳,遣使持节巡抚之。二月乙未,废淮南行台省。丙申,制五百家为乡,正一人;百家为里,长一人。丁酉,以襄州总管韦世康为安州总管。夏四月己亥,幸骊山,亲劳旋师。乙巳,三军凯入,献俘于太庙。拜晋王广为太尉。庚戌,上御广阳门宴将士,颁赐各有差。辛亥,大赦天下。己未,以陈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瑳、王仪,御史中丞沈观等,邪佞于其主,以致亡灭,皆投之边裔。辛酉,以信州总管杨素为荆州总管,吏部侍郎宇文弼为刑部尚书,宗正少卿杨异为工部尚书。  壬戌,诏曰:往以吴越之野,群黎涂炭,干戈方用,积习未宁。今率土大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开通耳目,宜从兹始。丧乱已来,缅将十载,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序,尊卑错乱。朕为帝王,志存爱养,时有臻道,不敢宁息。内外职位,遐迩黎人,家家自修,人人克念,使不轨不法,荡然俱尽。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禁卫九重之余,镇守四方之外,戎旅军器,皆宜停罢。代路既夷,群方无事,武力之子,俱可学文,人间甲仗,悉皆除毁。有功之臣,降情文艺,家门子侄,各守一经,令海内翕然,高山仰止。京邑庠序,爰及州县,生徒受业,升进于朝,未有灼然明经高第,此则教训不笃,考课未精,明勒所由,隆兹儒训。官府从宦,丘园素士,心迹相表,宽弘为念,勿为跼促,乖我皇猷。朕君临区宇,于兹九载,开直言之路,披不讳之心,形于颜色,劳于兴寝。自顷逞艺论功,昌言乃众,推诚切谏,其事甚疏。公卿士庶,非所望也,各启至诚,匡兹不逮。见善必进,有才必举,无或噤默,退有后言。颁告天下,咸悉此意。  闰月甲子,以安州总管韦世康为信州总管。丁丑,颁木鱼符于总管、刺史,雌一雄一。己卯,以吏部尚书苏威为尚书右仆射。六月乙丑,以荆州总管杨素为纳言。  丁丑,以吏部侍郎卢恺为礼部尚书。时朝野物议,咸愿登封。秋七月丙午,诏曰:“岂可命一将军,除一小国,遐迩注意,便谓太平。以薄德而封名山,用虚言而干上帝,非朕攸闻。而今以后,言及封禅,宜即禁绝。”八月壬戌,以广平王雄为司空。冬十一月壬辰,考使定州刺史豆卢通等上表,请封禅,上不许。庚子,以右卫大将军虞庆则为右武候大将军,右领军将军李安为右领军大将军。甲寅,降囚徒。  十二月甲子,诏曰:“朕祗承天命,清荡万方。百王衰敝之后,兆庶浇浮之日,圣人遗训,扫地俱尽,制礼作乐,今也其时。朕情存古乐,深思雅道。郑卫淫声,鱼龙杂戏,乐府之内,尽以除之。今欲更调律吕,改张琴瑟。且妙术精微,非因教习,工人代掌,止传糟粕,不足达神明之德,论天地之和。区域之间,奇才异艺,天知神授,何代无哉!盖晦迹于非时,俟昌言于所好,宜可搜访,速以奏闻,庶睹一艺之能,共就九成之业。”仍诏太常牛弘、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秘书丞姚察、通直郎虞世基等议定作乐。己巳,以黄州总管周法尚为永州总管。  十年春正月乙未,以皇孙昭为河南王,楷为华阳王。二月庚申,幸并州。夏四月辛酉,至自并州。五月乙未,诏曰:“魏末丧乱,宇县瓜分,役车岁动,未遑休息。兵士军人,权置坊府,南征北伐,居处无定。家无完堵,地罕包桑,恆为流寓之人,竟无乡里之号。朕甚愍之。凡是军人,可悉属州县,垦田籍帐,一与民同。  军府统领,宜依旧式。罢山东河南及北方缘边之地新置军府。”六月辛酉,制人年五十,免役收庸。癸亥,以灵州总管王世积为荆州总管,淅州刺史元胄为灵州总管。  秋七月癸卯,以纳言杨素为内史令。庚戌,上亲录囚徒。辛亥,高丽辽东郡公高阳卒。壬子,吐谷浑遣使来朝。八月壬申,遣柱国、襄阳郡公韦洸,上开府、东莱郡公王景,并持节巡抚岭南,百越皆服。冬十月甲子,颁木鱼符于京师官五品已上。  戊辰,以永州总管周法尚为桂州总管。十一月辛卯,幸国学,颁赐各有差。丙午,契丹遣使朝贡。辛丑,有事于南郊。是月,婺州人汪文进、会稽人高智慧、苏州人沈玄懀皆举兵反,自称天子,署置百官。乐安蔡道人、蒋山李棱、饶州吴代华、永嘉沈孝澈、泉州王国庆、馀杭杨宝英、交趾李春等皆自称大都督,攻陷州县。诏上柱国、内史令、越国公杨素讨平之。  十一年春正月丁酉,以平陈所得古器多为妖变,悉命毁之。辛丑,高丽遣使朝贡。丙午,皇太子妃元氏薨,上举哀于文思殿。二月戊午,吐谷浑遣使贡方物。以大将军苏孝慈为工部尚书。丙子,以临颍令刘旷治术尤异,擢为莒州刺史。己卯,突厥遣使献七宝碗。辛巳晦,日有蚀之。三月壬午,遣通事舍人若干洽使于吐谷浑。  癸未,以幽州总管周摇为寿州总管,朔州总管吐万绪为夏州总管。夏四月戊午,突厥雍虞闾可汗遣其特勤来朝。五月甲子,高丽遣使贡方物。癸卯,诏百官悉诣朝堂上封事。乙巳,以右卫将军元旻为左卫大将军。秋七月己丑,以柱国杜彦为洪州总管。八月壬申,幸栗园。滕王瓚薨。乙亥,至自栗园。上柱国、沛国公郑译卒。十二月丙辰,靺鞨遣使贡方物。  十二年春正月壬子,以苏州刺史皇甫绩为信州总管,宣州刺史席代雅为广州总管。二月己巳,以蜀王秀为内史令,兼右领军大将军,汉王谅为雍州牧、右卫大将军。夏四月辛卯,以寿州总管周摇为襄州总管。五月辛亥,广州总管席代雅卒。秋七月乙巳,尚书右仆射、邳国公苏威,礼部尚书、容城县侯卢恺并坐事除名。壬戌,幸昆明池,其日还宫。己巳,有事于太庙。壬申晦,日有蚀之。八月甲戌,制天下死罪,诸州不得便决,皆令大理覆治。乙亥,幸龙首池。癸巳,制宿卫者不得辄离所守。丁酉,上柱国、夏州总管、楚国公豆卢勣卒。戊戌,上亲录囚徒。九月丁未,以工部尚书杨异为吴州总管。冬十月丁丑,以遂安王集为卫王。壬午,有事于太庙。  至太祖神主前,上流涕呜咽,悲不自胜。十一月辛亥,有事于南郊。壬子,宴百僚,颁赐各有差。己未,上柱国、新义郡公韩擒虎卒。庚申,以豫州刺史权武为潭州总管。甲子,百僚大射于武德殿。十二月癸酉,突厥遣使来朝。乙酉,以上柱国、内史令杨素为尚书右仆射。己酉,吐谷浑、靺鞨并遣使贡方物。  十三年春正月乙巳,上柱国、郇国公韩建业卒。丙午,契丹、奚、?、室韦并遣使贡方物。壬子,亲祀感帝。己未,以信州总管韦世康为吏部尚书。壬戌,行幸岐州。二月丙子,诏营仁寿宫。丁亥,至自岐州。戊子,宴考使于嘉则殿。己卯,立皇孙暕为豫章王。戊子,晋州刺史、南阳郡公贾悉达,显州总管、抚宁郡公韩延等以贿伏诛。己丑,制坐事去官者,配流一年。丁酉,制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  夏四月癸未,制战亡之家,给复一年。五月癸亥,诏人间有撰集国史、臧否人物者,皆令禁绝。秋七月戊申,靺鞨遣使贡方物。壬子,左卫大将军、云州总管、钜鹿郡公贺娄子干卒。丁巳,幸昆明池。戊辰晦,日有蚀之。九月丙辰,降囚徒。庚申,以邵国公杨纶为滕王。乙丑,以柱国杜彦为云州总管。冬十月乙卯,上柱国、华阳郡公梁彦光卒。  十四年夏四月乙丑,诏曰:“在昔圣人,作乐崇德,移风易俗,于斯为大。自晋氏播迁,兵戈不息,雅乐流散,年代已多,四方未一,无由辨正。赖上天鉴临,明神降福,拯兹涂炭,安息苍生,天下大同,归于治理,遗文旧物,皆为国有。比命所司,总令研究,正乐雅声,详考已讫,宜即施用,见行者停。人间音乐,流僻日久,弃其旧体,竞造繁声,浮宕不归,遂以成俗。宜加禁约,务存其本。”五月辛酉,京师地震。关内诸州旱。六月丁卯,诏省府州县,皆给公廨田,不得治生,与人争利。秋七月乙未,以邳国公苏威为纳言。八月辛未,关中大旱,人饥。上率户口就食于洛阳。九月己未,以齐州刺史樊子盖为循州总管。丁巳,以基州刺史崔仲方为会州总管。冬闰十月甲寅,诏曰:“齐、梁、陈往皆创业一方,绵历年代。  既宗祀废绝,祭奠无主,兴言矜念,良以怆然。莒国公萧琮及高仁英、陈叔宝等,宜令以时修其祭祀。所须器物,有司给之。”乙卯,制外官九品已上,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将之官。十一月壬戌,制州县佐吏,三年一代,不得重任。癸未,有星孛于角亢。十二月乙未,东巡狩。  十五年春正月壬戌,车驾次齐州,亲问疾苦。丙寅,旅王符山。庚午,上以岁旱,祠太山,以谢愆咎。大赦天下。二月丙辰,收天下兵器,敢有私造者,坐之。  关中缘边,不在其例。丁巳,上柱国、蒋国公梁睿卒。三月己未,至自东巡狩。望祭五岳海渎。丁亥,幸仁寿宫。营州总管韦艺卒。夏四月己丑朔,大赦天下。甲辰,以赵州刺史杨达为工部尚书。丁未,以开府仪同三司韦冲为营州总管。五月癸酉,吐谷浑遣使朝贡。丁亥,制京官五品已上,佩铜鱼符。六月戊子,诏凿底柱。庚寅,相州刺史豆卢通贡绫文布,命焚之于朝堂。乙未,林邑遣使来贡方物。辛丑,诏名山大川未在祀典者,悉祠之。秋七月乙丑,晋王广献毛龟。甲戌,遣邳国公苏威巡省江南。戊寅,至自仁寿宫。辛巳,制九品已上官以理去职者,听并执笏。冬十月戊子,以吏部尚书韦世康为荆州总管。十一月辛酉,幸温汤。乙丑,至自温汤。十二月戊子,敕盗边粮一升已上皆斩,并籍没其家。己丑,诏文武官以四考交代。  十六年春正月丁亥,以皇孙裕为平原王,筠为安成王,嶷为安平王,恪为襄城王,该为高阳王,韶为建安王,煚为颍川王。夏五月丁巳,以怀州刺史庞晃为夏州总管,蔡阳县公姚辩为灵州总管。六月甲午,制工商不得进仕。并州大蝗。辛丑,诏九品已上妻、五品已上妾夫亡不得改嫁。秋八月丙戌,诏决死罪者,三奏而后行刑。冬十月己丑,幸长春宫。十一月壬子,至自长春宫。  十七年春二月癸未,太平公史万岁击西宁羌,平之。庚寅,幸仁寿宫。庚子,上柱国王世积讨桂州贼李光仕,平之。壬寅,河南王昭纳妃,宴群臣,颁赐各有差。  三月丙辰,诏曰:“分职设官,共理时务,班位高下,各有等差。  若所在官人不相敬惮,多自宽纵,事难克举。诸有殿失,虽备科条,或据律乃轻,论情则重,不即决罪,无以惩肃。其诸司论属官,若有愆犯,听于律外斟酌决杖。”  辛酉,上亲录囚徒。癸亥,上柱国、彭国公刘昶以罪伏诛。庚午,遣治书侍御史柳彧、皇甫诞巡省河南、河北。夏四月戊寅,颁新历。壬午,诏曰:“周历告终,群凶作乱,衅起蕃服,毒被生人。朕受命上玄,廓清区宇,圣灵垂祐,文武同心。申明公穆、郧襄公孝宽、广平王雄、蒋国公睿、楚国公勣、齐国公颎、越国公素、鲁国公庆则、新宁公长叉、宜阳公世积、赵国公罗云、陇西公询、广业公景、真昌公振、沛国公译、项城公子相、钜鹿公子干等,登庸纳揆之时,草昧经纶之日,丹诚大节,心尽帝图,茂绩殊勋,力宣王府。宜弘其门绪,与国同休。其世子世孙未经州任者,宜量才升用,庶享荣位,世禄无穷。”五月,宴百僚于玉女泉,颁赐各有差。己巳,蜀王秀来朝。高丽遣使贡方物。甲戌,以左卫将军独孤罗云为凉州总管。  闰月己卯,群鹿入殿门,驯扰侍卫之内。秋七月丁丑,桂州人李代贤反,遣右武候大将军虞庆则讨平之。丁亥,上柱国、并州总管秦王俊坐事免,以王就第。戊戌,突厥遣使贡方物。八月丁卯,荆州总管、上庸郡公韦世康卒。九月甲申,至自仁寿宫。庚寅,上谓侍臣曰:“礼主于敬,皆当尽心。黍稷非馨,贵在祗肃。庙庭设乐,本以迎神,斋祭之日,触目多感。当此之际,何可为心!在路奏乐,礼未为允。群公卿士,宜更详之。”冬十月丁未,颁铜兽符于骠骑、车骑府。戊申,道王静薨。  庚午,诏曰:“五帝异乐,三王殊礼,皆随事而有损益,因情而立节文。仰惟祭享宗庙,瞻敬如在,罔极之感,情深兹日。而礼毕升路,鼓吹发音,还入宫门,金石振响。斯则哀乐同日,心事相违,情所不安,理实未允。宜改兹往式,用弘礼教。  自今已后,享庙日不须备鼓吹,殿庭勿设乐悬。”辛未,京师大索。十一月丁亥,突厥遣使来朝。十二月壬子,上柱国、右武候大将军、鲁国公虞庆则以罪伏诛。  十八年春正月辛丑,诏曰:“吴越之人,往承弊俗,所在之处,私造大船,因相聚结,致有侵害。其江南诸州,人间有船长三丈已上,悉括入官。”二月甲辰,幸仁寿宫。乙巳,以汉王谅为行军元帅,水陆三十万伐高丽。三月乙亥,以柱国杜彦为朔州总管。夏四月癸卯,以蒋州刺史郭衍为洪州总管。五月辛亥,诏畜猫鬼、蛊毒、厌魅、野道之家,投于四裔。六月丙寅,下诏黜高丽王高元官爵。秋七月壬申,诏以河南八州水,免其课役。丙子,诏京官五品已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干济二科举人。九月己丑,汉王谅师遇疾疫而旋,死者十八九。庚寅,敕舍客无公验者,坐及刺史、县令。辛卯,至自仁寿宫。冬十一月甲戌,上亲录囚徒。  癸未,有事于南郊。十二月庚子,上柱国、夏州总管、任城郡公王景以罪伏诛。是月,自京师至仁寿宫,置行宫十有二所。  十九年春正月癸酉,大赦天下。戊寅,大射武德殿,宴赐百官。二月己亥,晋王广来朝。辛丑,以并州总管长史宇文弼为朔州总管。甲寅,幸仁寿宫。夏四月丁酉,突厥利可汗内附。达头可汗犯塞,遣行军总管史万岁击破之。六月丁酉,以豫章王暕为内史令。秋八月癸卯,上柱国、尚书左仆射、齐国公高颎坐事免。辛亥,上柱国、皖城郡公张威卒。甲寅,上柱国、城阳郡公李彻卒。九月乙丑,以太常卿牛弘为吏部尚书。冬十月甲午,以突厥利可汗为启人可汗,筑大利城处其部落。庚子,以朔州总管宇文弼为代州总管。十二月乙未,突厥都蓝可汗为部下所杀。丁丑,星陨于勃海。  二十年春正月辛酉朔,上在仁寿宫。突厥、高丽、契丹并遣使贡方物。癸亥,以代州总管宇文弼为吴州总管。二月己巳,以上柱国崔弘度为原州总管。丁丑,无云而雷。三月辛卯,熙州人李英林反,遣行军总管张衡讨平之。夏四月壬戌,突厥犯塞,以晋王广为行军元帅,击破之。乙亥,天有声如泻水,自南而北。六月丁丑,秦王俊薨。秋八月,老人星见。九月丁未,至自仁寿宫。癸丑,吴州总管杨异卒。  冬十月己未,太白昼见。乙丑,皇太子勇及诸子并废为庶人。杀柱国、太平县公史万岁。己巳,杀左卫大将军、五原郡公元旻。十一月戊子,天下地震,京师大风雪。  以晋王广为皇太子。十二月戊午,诏东宫官属不得称臣于皇太子。辛巳,诏曰:“佛法深妙,道教虚融,咸降大慈,济度群品,凡在含识,皆蒙覆护。所以雕铸灵相,图写真形,率土瞻仰,用申诚敬。其五岳四镇,节宣云雨,江河淮海,浸润区域,并生养万物,利益兆人,故建庙立祀,以时恭敬。敢有毁坏偷盗佛及天尊像、岳镇海渎神形者,以不道论。沙门坏佛像,道士坏天尊者,以恶逆论。  仁寿元年春正月乙酉朔,大赦,改元。以尚书右仆射杨素为尚书左仆射,纳言苏威为尚书右仆射。丁酉,徙河南王昭为晋王。突厥寇恆安,遣柱国韩洪击之,官军败绩。以晋王昭为内史令。辛丑,诏曰:“君子立身,虽云百行,唯诚与孝最为其首。故投主殉节,自古称难,殒身王事,礼加二等。而代俗之徒,不达大义,至于致命戎旅,不入兆域,亏孝子之意,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止坟茔,独在其外。自今已后,战亡之徒,宜入墓域。”二月乙卯朔,日有蚀之。辛巳,以上柱国独孤楷为原州总管。三月壬辰,以豫章王暕为扬州总管。夏四月,以淅州刺史苏孝慈为洪州总管。五月己丑,突厥男女九万口来降。壬辰,骤雨震雷,大风拔木,宜君湫水移于始平。六月癸丑,洪州总管苏孝慈卒。乙卯,遣十六使巡省风俗。乙丑,诏曰:“儒学之道,训教生人,识父子君臣之义,知尊卑长幼之序,升之于朝,任之以职,故能赞理时务,弘益风范。朕抚临天下,思弘德教,延集学徒,崇建庠序,开进仕之路,伫贤隽之人。而国学胄子,垂将千数,州县诸生,咸亦不少。徒有名录,空度岁时,未有德为代范,才任国用。  良由设学之理,多而未精。今宜简省,明加奖励。”于是国子学唯留学生七十人,太学、四门及州县学并废。其日,颁舍利于诸州。秋七月戊戌,改国子为太学。九月癸未,以柱国杜彦为云州总管。十一月己丑,有事于南郊。壬辰,以资州刺史卫玄为遂州总管。  二年春二月辛亥,以邢州刺史侯莫陈颖为桂州总管,宗正杨文纪为荆州总管。  三月己亥,幸仁寿宫。壬寅,以齐州刺史张乔为潭州总管。夏四月庚戌,岐、雍二州地震。秋七月丙戌,诏内外官各举所知。戊子,以原州总管独孤楷为益州总管。  八月己巳,皇后独孤氏崩。九月丙戌,至自仁寿宫。壬辰,河南北诸州大水,遣工部尚书杨达赈恤之。乙未,上柱国、襄州总管、金水郡公周摇卒。陇西地震。冬十月壬子,曲赦益州管内。癸丑,以工部尚书杨达为纳言。闰月甲申,诏尚书左仆射杨素与诸术者刊定阴阳舛谬。己丑,诏曰:“礼之为用,时义大矣。黄琮苍璧,降天地之神,粢盛牲食,展宗庙之敬,正父子君臣之序,明婚姻丧纪之节。故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安上治人,莫善于礼。自区宇乱离,绵历年代,王道衰而变风作,微言绝而大义乖,与代推移,其弊日甚。至于四时郊祀之节文,五服麻葛之隆杀,是非异说,踳驳殊途,致使圣教凋讹,轻重无准。朕祗承天命,抚临生人,当洗涤之时,属干戈之代,克定祸乱,先运武功,删正彝典,日不暇给。今四海乂安,五戎勿用,理宜弘风训俗,导德齐礼,缀往圣之旧章,兴先王之茂则。尚书左仆射、越国公杨素,尚书右仆射、邳国公苏威,吏部尚书、奇章公牛弘,内史侍郎薛道衡,秘书丞许善心,内史舍人虞世基,著作郎王劭,或任居端揆,博达古今,或器推令望,学综经史,委以裁缉,实允佥议。可并修定五礼。”壬寅,葬献皇后于太陵。  十二月癸巳,上柱国、益州总管蜀王秀废为庶人。交州人李佛子举兵反,遣行军总管刘方讨平之。  三年春二月己卯,原州总管、比阳县公庞晃卒。戊子,以大将军、蔡阳郡公姚辩为左武候大将军。夏五月癸卯,诏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但风树不静,严敬莫追,霜露既降,感思空切。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内为武元皇帝、元明皇后断屠。”六月甲午,诏曰:《礼》云:“至亲以期断。”盖以四时之变易,万物之更始,故圣人象之。其有三年,加隆尔也。但家无二尊,母为厌降,是以父存丧母,还服于期者,服之正也,岂容期内而更小祥!然三年之丧而有小祥者,《礼》云:“期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以是之故,虽未再期,而天地一变,不可不祭,不可不除。故有练焉,以存丧祭之本。然期丧有练,于理未安。虽云十一月而练,乃无所法象,非期非时,岂可除祭。而儒者徒拟三年之丧,立练禫之节,可谓苟存其变,而失其本,欲渐于夺,乃薄于丧。致使子则冠练去绖,黄里縓缘,绖则布葛在躬,粗服未改。  岂非绖哀尚存,子情已夺,亲疏失伦,轻重颠倒!乃不顺人情,岂圣人之意也!故知先圣之礼废于人邪,三年之丧尚有不行之者,至于祥练之节,安能不坠者乎?  《礼》云:“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而大夫士之丧父母,乃贵贱异服。然则礼坏乐崩,由来渐矣。所以晏平仲之斩粗缞,其老谓之非礼,滕文公之服三年,其臣咸所不欲。盖由王道既衰,诸侯异政,将逾越于法度,恶礼制之害己,乃灭去篇籍,自制其宜。遂至骨肉之恩,轻重从俗,无易之道,隆杀任情。况孔子没而微言隐,秦灭学而经籍焚者乎!有汉之兴,虽求儒雅,人皆异说,义非一贯。又近代乱离,唯务兵革,其于典礼,时所未遑。夫礼不从天降,不从地出,乃人心而已者,谓情缘于恩也。故恩厚者其礼隆,情轻者其礼杀。圣人以是称情立文,别亲疏贵贱之节。  自臣子道消,上下失序,莫大之恩,逐情而薄,莫重之礼,与时而杀。此乃服不称丧,容不称服,非所谓圣人缘恩表情,制礼之义也。  然丧与易也,宁在于戚,则礼之本也。礼有其余,未若于哀,则情之实也。今十一月而练者,非礼之本,非情之实。由是言之,父存丧母,不宜有练。但依礼十三月而祥,中月而禫。庶以合圣人之意,达孝子之心。  秋七月丁卯,诏曰:日往月来,唯天所以运序;山镇川流,唯地所以宣气。运序则寒暑无差,宣气则云雨有作,故能成天地之大德,育万物而为功。况一人君于四海,睹物欲运,独见致治,不藉群才,未之有也。是以唐尧钦明,命羲、和以居岳,虞舜叡德,升元、凯而作相。伊尹鼎俎之媵,为殷之阿衡,吕望渔钓之夫,为周之尚父。此则鸣鹤在阴,其子必和,风云之从龙虎,贤哲之应圣明。君德不回,臣道以正,故能通天地之和,顺阴阳之序,岂不由元首而有股肱乎?自王道衰,人风薄,居上莫能公道以御物,为下必踵私法以希时。上下相蒙,君臣义失,义失则政乖,政乖则人困。盖同德之风难嗣,离德之轨易追,则任者不休,休者不任,则众口铄金,戮辱之祸不测。是以行歌避代,辞位灌园,卷而可怀,黜而无愠,放逐江湖之上,沈赴河海之流,所以自洁而不悔者也。至于闾阎秀异之士,乡曲博雅之儒,言足以佐时,行足以励俗,遗弃于草野,堙灭而无闻,岂胜道哉!所以览古而叹息者也。方今区宇一家,烟火万里,百姓乂安,四夷宾服,岂是人功,实乃天意。朕惟夙夜祗惧,将所以上嗣明灵,是以小心励己,日慎一日。以黎元在念,忧兆庶未康,以庶政为怀,虑一物失所。虽求傅岩,莫见幽人,徒想崆峒,未闻至道。唯恐商歌于长夜,抱关于夷门,远迹犬羊之间,屈身僮仆之伍。其令州县搜扬贤哲,皆取明知今古,通识治乱,究政教之本,达礼乐之源。不限多少,不得不举。限以三旬,咸令进路。征召将送,必须以礼。  八月壬申,上柱国、检校幽州总管、落丛郡公燕荣以罪伏诛。九月壬戌,置常平官。甲子,以营州总管韦冲为民部尚书。十二月癸酉,河南诸州水,遣纳言杨达赈恤之。  四年春正月丙辰,大赦。甲子,幸仁寿宫。乙丑,诏赏罚支度,事无巨细,并付皇太子。夏四月乙卯,上不豫。六月庚申,大赦天下。有星入月中,数日而退。  长人见于雁门。秋七月乙未,日青无光,八日乃复。己亥,以大将军段文振为云州总管。甲辰,上以疾甚,卧于仁寿宫,与百僚辞诀,并握手歔欷。丁未,崩于大宝殿,时年六十四。遗诏曰:嗟乎!自昔晋室播迁,天下丧乱,四海不一,以至周、齐,战争相寻,年将三百。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称帝王者非一人,书轨不同,生人涂炭。上天降鉴,爰命于朕,用登大位,岂关人力!故得拨乱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声教远被,此又是天意欲宁区夏。所以昧旦临朝,不敢逸豫,一日万机,留心亲览,晦明寒暑,不惮劬劳,匪曰朕躬,盖为百姓故也。王公卿士,每日阙庭,刺史以下,三时朝集,何尝不罄竭心府,诫敕殷勤。义乃君臣,情兼父子。庶藉百僚智力,万国欢心,欲令率土之人,永得安乐,不谓遘疾弥留,至于大渐。此乃人生常分,何足言及!但四海百姓,衣食不丰,教化政刑,犹未尽善,兴言念此,唯以留恨。朕今年逾六十,不复称夭,但筋力精神,一时劳竭。如此之事,本非为身,止欲安养百姓,所以致此。人生子孙,谁不爱念,既为天下,事须割情。勇及秀等,并怀悖恶,既知无臣子之心,所以废黜。古人有言:“知臣莫若于君,知子莫若于父。”若令勇、秀得志,共治家国,必当戮辱遍于公卿,酷毒流于人庶。今恶子孙已为百姓黜屏,好子孙足堪负荷大业。此虽朕家事,理不容隐,前对文武侍卫,具已论述。皇太子广,地居上嗣,仁孝著闻,以其行业,堪成朕志。但令内外群官,同心戮力,以此共治天下,朕虽瞑目,何所复恨。但国家事大,不可限以常礼。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劳改定。凶礼所须,才令周事。务从节俭,不得劳人。诸州总管、刺史已下,宜各率其职,不须奔赴。自古哲王,因人作法,前帝后帝,沿革随时。律令格式,或有不便于事者,宜依前敕修改,务当政要。呜呼,敬之哉!无坠朕命!  乙卯,发丧。河间杨柳四株无故黄落,既而花叶复生。八月丁卯,梓宫至自仁寿宫。丙子,殡于大兴前殿。冬十月己卯,合葬于太陵,同坟而异穴。  上性严重,有威容,外质木而内明敏,有大略。初,得政之始,群情不附,诸子幼弱,内有六王之谋,外致三方之乱。握强兵、居重镇者,皆周之旧臣。上推以赤心,各展其用,不逾期月,克定三边,未及十年,平一四海。薄赋敛,轻刑罚,内修制度,外抚戎夷。每旦听朝,日昃忘倦,居处服玩,务存节俭,令行禁止,上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不衣绫绮,而无金玉之饰,常服率多布帛,装带不过以铜铁骨角而已。虽啬于财,至于赏赐有功,亦无所爱吝。乘舆四出,路逢上表者,则驻马亲自临问。或潜遣行人采听风俗,吏治得失,人间疾苦,无不留意。尝遇关中饥,遣左右视百姓所食。有得豆屑杂糠而奏之者,上流涕以示群臣,深自咎责,为之撤膳,不御酒肉者殆将一期。及东拜太山,关中户口就食洛阳者,道路相属。上敕斥候,不得辄有驱逼。男女参厕于仗卫之间,逢扶老携幼者,辄引马避之,慰勉而去。至艰险之处,见负担者,遽令左右扶助之。其有将士战没,必加优赏,仍令使者就家劳问。自强不息,朝夕孜孜,人庶殷繁,帑藏充实。虽未能臻于至治,亦足称近代之良主。然天性沉猜,素无学术,好为小数,不达大体,故忠臣义士,莫得尽心竭辞。其草创元勋及有功诸将,诛夷罪退,罕有存者。又不悦诗书,废除学校,唯妇言是用,废黜诸子。逮于暮年,持法尤峻,喜怒不常,过于杀戮。尝令左右送西域朝贡使出玉门关,其人所经之处,或受牧宰小物,馈遗鹦鹉、麖皮、马鞭之属,上闻而大怒。又诣武库,见署中芜秽不治,于是执武库令及诸受遗者,出开远门外,亲自临决,死者数十人。又往往潜令人赂遗令史府史,有受者必死,无所宽贷。议者以此少之。  史臣曰:高祖龙德在田,奇表见异,晦明藏用,故知我者希。始以外戚之尊,受托孤之任,与能之议,未为当时所许,是以周室旧臣,咸怀愤惋。既而王谦固三蜀之阻,不逾期月,尉迥举全齐之众,一战而亡,斯乃非止人谋,抑亦天之所赞也。  乖兹机运,遂迁周鼎。于时蛮夷猾夏,荆、扬未一,劬劳日昃,经营四方。楼船南迈,则金陵失险,骠骑北指,则单于款塞,《职方》所载,并入疆理,《禹贡》所图,咸受正朔。虽晋武之克平吴会,汉宣之推亡固存,比义论功,不能尚也。七德既敷,九歌已洽,要荒咸暨,尉候无警。于是躬节俭,平徭赋,仓廪实,法令行,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陵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二十年间,天下无事,区宇之内晏如也。考之前王,足以参踪盛烈。但素无术学,不能尽下,无宽仁之度,有刻薄之资,暨乎暮年,此风逾扇。又雅好符瑞,暗于大道,建彼维城,权侔京室,皆同帝制,靡所适从。听哲妇之言,惑邪臣之说,溺宠废嫡,托付失所。灭父子之道,开昆弟之隙,纵其寻斧,剪伐本枝。坟土未干,子孙继踵屠戮,松槚才列,天下已非隋有。惜哉!迹其衰怠之源,稽其乱亡之兆,起自高祖,成于炀帝,所由来远矣,非一朝一夕。其不祀忽诸,未为不幸也。

【版权声明】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隋书》内容由网友上传(或整理自网络),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四字成语大全网小编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实录卷之四百五十九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四百五十九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隋书

隋书 隋书八十五卷,包括帝纪五卷,列传五十卷,志三十卷。 公元六二一年(唐武德四年),令狐德棻建议修梁、陈、北齐、北周、隋等各朝史。次年,唐朝廷命史臣着手编撰,但历,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隋书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八年春正月乙亥,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二月庚子,镇星入东井。辛酉,陈人寇硖州。三月辛未,上柱国、陇西郡公李询卒。壬申,以

隋书

  隋书八十五卷,包括帝纪五卷,列传五十卷,志三十卷。  公元六二一年(唐武德四年),令狐德棻建议修梁、陈、北齐、北周、隋等各朝史。次年,唐朝廷命史臣着手编撰,但历时数年,没有成书。六二九年(贞观三年),重修五朝史,由魏徵「纪知其务」,並主编隋书。参加隋书编修的还有颜师古、孔颖达、许敬宗等人。六三六年(贞观十年),隋书的帝纪、列传和其他四朝史同时完成,合称「五代史」。  当时「五代史」尚未有志。六四一年(贞观十五年),于志宁、李淳风、韦安仁、李延寿等又奉命续修史志。初由令狐德棻监修,六五二年(永徽三年),改由长孙元忌监修。六五六年(显庆元年)成书,共十志,三十卷。刘知几史通古今正史篇记载:书成之后,「其篇第虽编人隋书,其实别行,俗呼为’五代史志’」。又据李延寿北史序传,当时也称为「隋书十志」。从内容来说,十志虽然是配合五朝史的,但记述隋朝部分较详,对梁、陈、齐、周等都列举朝代名,于隋则往往仅称帝号或年号,可见编写时就以隋朝为主。旧唐书著录隋书八十五卷,卷数与今本相合,而没有另列「五代史志」或「隋书十志」,是后晋时隋书已包括十志在内。  隋书的「纪传」和「志」都成于众手,到宋朝初年,所题撰修人姓名已很不一致(参见宋天圣二年隋书刊本原跋)。一○二四年(宋天圣二年)刊刻隋书时,「纪传」部分题魏徵撰,「志」的部分题长孙无忌撰,遂为后来各本所沿袭。  两唐书经籍、艺文志著录的隋史专著,有王劭隋书等多种,后来都已失传,只有这部隋书流传下来。它对于我们今天瞭解和研究隋朝的历史,是一部重要的史籍。  隋书十志中记载了梁、陈、北齐、北周和隋五朝的典章制度,但记述范围有时概括整个南北朝时期,甚至追溯到汉魏。食货志记载了自东晋以来按官品占有劳动力的等级制度、课役制度以及当时的货币制度,刑法志记载了梁以来律书的编定和「皇家」立法毁法的情况,都写得略具轮廓,多少反映了封建专制主义的特点。地理志大体按照隋朝的行政区划,记载了南北朝以来的建置沿革,並保存了当时经济史和交通史等方面的资料。律曆志和天文志出于曆法学家李淳风之手,对南北朝以来天文曆法上的成就,作了总结性的叙述。数学家祖沖之关于圆周率的研究成果,曆法学家张子信和刘焯关于「日行盈缩」规律的研究成果,都保存在律曆志里。其中还有关于汉魏以来度量衡制度演变的记载,是经济史上的重要资料。音乐志记载的南北朝时期国内各地区以及国内外乐舞艺术交流的情况,说明了导致隋唐「燕乐」产生的历史条件。燕乐是以中原音乐为主体,融合了多种音乐因素而形成的,在中国音乐史上有较大的影响。经籍志是继汉书艺文志后又一部古代文献总录,除著录当时所存的著作以外,还附载了一些已经亡佚的书,并论述学术的源流。它所採用的图书分类法,直至清代相沿未变。  隋书最早的本子是宋天圣二年刻本,已经失传。本书校勘,用的本子有以下九种:  一、宋刻遞修本,现存六十五卷,校记中简称「宋小字本」。  二、另一种宋刻本,只存五卷,简称「宋中字本」。  三、元大德饶州路刻本,简称「元十行本」(商务印书馆「百衲本」即据此影印)。  四、元至顺瑞州路刻明修本,简称「元九行本」。  五、明南京国子监本。  六、明北京国子监本。  七、明汲古阁本。  八、清武英殿本。  九、清淮南书局本。  在以上九种之中,主要是用宋小字本和两种元刻本互校,并参校其他刻本,择善而从。版本校勘,一般不出校记。此外,还参校了通典、太平御览、册府元龟、资治通鑑通志等书的有关部分,并採用了前人对隋书的一些研究成果。关于书中的避讳字,天干「丙」字,唐人讳改为「景」,现一律回改。其他避讳字,一般不改,只在第一次出现时写出校记。

版权声明:

本站《隋书》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隋书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高祖文皇帝,姓杨氏,讳坚,弘农郡华阴人也。汉太尉震八代孙铉,仕燕为北平太守。铉生元寿,后魏代为武川镇司马,子孙因家焉。元寿生太原太守惠嘏,嘏生

隋书-唐·魏征

隋书目录: 隋书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卷四帝纪第四 炀帝下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隋书

隋书 隋书八十五卷,包括帝纪五卷,列传五十卷,志三十卷。 公元六二一年(唐武德四年),令狐德棻建议修梁、陈、北齐、北周、隋等各朝史。次年,唐朝廷命史臣着手编撰,但历

隋书目录:

隋书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卷四帝纪第四 炀帝下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 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 卷十一志第六 礼仪六 卷十二志第七 礼仪七 卷十三志第八 音乐上 卷十四志第九 音乐中 卷十五志第十 音乐下 卷十六志第十一 律历上 卷十七志第十二 律历中 卷十八志第十三 律历下 卷十九志第十四 天文上 卷二十志第十五 天文中 卷二十一志第十六 天文下 卷二十二志第十七 五行上 卷二十三志第十八 五行下 卷二十四志第十九 食货 卷二十五志第二十 刑法 卷二十六志第二十一 百官上 卷二十七志第二十二 百官中 卷二十八志第二十三 百官下 卷三十志第二十五 地理中 卷三十一志第二十六 地理下 卷三十二志第二十七 经籍一(经) 卷三十三志第二十八 经籍二 史 卷三十四志第二十九 经籍三 子 卷三十五志第三十 经籍四 集 道经 佛经 卷三十六列传第一 后妃 卷三十七列传第二 李穆子浑 穆兄子询 询弟崇 崇子敏 卷三十八列传第三 刘昉 卷三十九列传第四 于义子宣道 宣敏 卷四十列传第五 梁士彦子刚 梁默 卷四十一列传第六 高颎 卷四十二列传第七 李德林子百药 卷四十三列传第八 河间王弘(子庆) 卷四十四列传第九 滕穆王瓚嗣王纶 卷四十五列传第十 文四子 卷四十六列传第十一 赵煚 卷四十七列传第十二 韦世康(弟洸 艺 冲 从父弟寿) 卷四十八列传第十三 杨素弟约 从父文思 文纪 卷四十九列传第十四 卷五十列传第十五 卷五十一列传第十六 长孙览从子炽 炽弟晟 卷五十二列传第十七 卷五十三列传第十八 达奚长儒 卷五十四列传第十九 王长述 卷五十五列传第二十 卷五十六列传第二十一 卷五十七列传第二十二 卢思道从父兄昌衡 卷五十八列传第二十三 卷五十九列传第二十四 卷六十列传第二十五 卷六十一列传第二十六 卷六十二列传第二十七 卷六十三列传第二十八 卷六十四列传第二十九 卷六十五列传第三十 卷六十六列传第三十一 卷六十七列传第三十二 卷六十八列传第三十三 卷六十九列传第三十四 卷七十列传第三十五 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六 卷七十二列传第三十七 卷七十三列传第三十八 卷七十四列传第三十九 卷七十五列传第四十 卷七十六列传第四十一 卷七十七列传第四十二 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三 卷七十九列传第四十四 卷八十列传第四十五 卷八十一列传第四十六 卷八十二列传第四十七 卷八十三列传第四十八 卷八十四列传第四十九 卷八十五列传第五十 宋本原跋

隋书

  隋书八十五卷,包括帝纪五卷,列传五十卷,志三十卷。  公元六二一年(唐武德四年),令狐德棻建议修梁、陈、北齐、北周、隋等各朝史。次年,唐朝廷命史臣着手编撰,但历时�…更多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高祖文皇帝,姓杨氏,讳坚,弘农郡华阴人也。汉太尉震八代孙铉,仕燕为北平太守。铉生元寿,后魏代为武川镇司马,子孙因家焉。元寿生太原太守惠嘏,嘏生平原太守烈,烈生宁远将军祯,祯生忠…更多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八年春正月乙亥,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二月庚子,镇星入东井。辛酉,陈人寇硖州。三月辛未,上柱国、陇西郡公李询卒。壬申,以成州刺史姜须达为会州总管。甲戌,遣…更多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炀皇帝,讳广,一名英,小字阿摐,高祖第二子也。母曰文献独孤皇后。上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在周,以高祖勋,封雁门郡公。开皇元年,立为晋王,拜柱国、并州总管,时…更多

卷四帝纪第四 炀帝下

  八年春正月辛巳,大军集于涿郡。以兵部尚书段文振为左候卫大将军。壬午,下诏曰:天地大德,降繁霜于秋令;圣哲至仁,著甲兵于刑典。故知造化之有肃杀,义在无私;帝王之用干戈,盖非获已。…更多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

  恭皇帝,讳侑,元德太子之子也。母曰韦妃。性聪敏,有气度。大业三年,立为陈王。后数载,徙为代王,邑万户。及炀帝亲征辽东,令于京师总留事。十一年,从幸晋阳,拜太原太守。寻镇京师。义…更多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唐、虞之时,祭天之属为天礼,祭地之属为地礼,祭宗庙之属为人礼。故《书》云命伯夷典朕三礼,所以弥纶天地,经纬阴阳,辨幽赜而洞几深,通百神而节万事。  殷因于夏,有所损益,…更多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春秋》“龙见而雩”,梁制不为恆祀。四月后旱,则祈雨,行七事:一,理冤狱及失职者;二,振鳏寡孤独者;三,省繇轻赋;四,举进贤良;五,黜退贪邪;六,命会男女,恤怨旷;七,撤膳羞,…更多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奏策奉谥。梓宫将登辒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谥皇帝。  遣奠,出于陛阶下,方以…更多

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

  周大定元年,静帝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煚,奉皇帝玺绂策书,禅位于隋。司录虞庆则白,请设坛于东第。博士何妥议,以为受禅登坛,以告天也,故魏受汉禅,设坛…更多 123456789下一页

版权声明:

本站《隋书-唐·魏征》来自网络或由网友提供,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告知成语对对子网,我们会在7个工作日内处理。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隋书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八年春正月乙亥,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二月庚子,镇星入东井。辛酉,陈人寇硖州。三月辛未,上柱国、陇西郡公李询卒。壬申,以

实录卷之四百六十一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实录卷之四百六十一 之清实录光绪朝实录,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隋书-唐·魏征

隋书目录: 隋书 卷一帝纪第一 高祖上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卷三帝纪第三 炀帝上 卷四帝纪第四 炀帝下 卷五帝纪第五 恭帝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实录卷之四百六十一 

光绪二十六年。庚子三月。癸卯。朔上诣仪鸾殿问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安至己酉皆如之。内记注  

○谕军机大臣等、御史许祐身奏加税免厘有关大计未可轻议更张敬陈管见一摺。著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户部归入盛宣怀等前奏妥议具奏。现月  

○直隶总督裕禄奏北洋机器局增设快石滟驳快枪及子弹无烟药等厂岁需经费十五万两请筹拨的款以资制造下所司议。摺

○兼署云贵总督云南巡抚丁振铎奏广南府属土富州地方晶

■宜出劫案。民不聊生请改流添设通判知事并将普厅塘经历裁去。改设巡检以资治理。下部议。摺包  

○调云南鹤丽镇总兵岑有富为贵州镇远镇总兵官。贵州镇远镇总兵杨玉书为云南鹤丽镇总兵官。现月  

○以亏款延缴革已故署江西东乡县知县徐树金滟辶职提属勒追摺包  

○甲辰。遣官祭历代帝王庙。  

○乙巳。谕内阁、本年朕三旬寿辰所有年逾七旬之文武一品大臣。业经分别加恩。河东河道总督任道镕年近八旬。精神强固加恩著赏给御笔寿字一方蟒袍一件以示嘉惠耆臣至意。现

○丙午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将幸颐和园。先期钦奉懿旨。此次赴园。著奕劻、载漪各派神机营虎神营队伍。分作两班沿途随护。各处路口一体严密稽查。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直隶高阳县文童齐承燕呈控李兆荃勒毙人命一案。署任知县延阁不究。保定谳局亦置若罔闻。并将案内革役马恩波任令在逃。请饬提讯速结等语。著裕禄督同臬司提集人证秉公讯结毋任延宕原摺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又谕、裕禄等奏、查明知县被倢■<曰融>■<石木>办理积谷情形一摺顺天平谷县调署宝坻县知县燕调纬著交部照例议处。  

○召见江苏候补道钱德培得旨著以道员用交军机处存记。  

○江甯将军崇善奏、江京两防练兵成军日期。得旨、即著督饬管带各官认真训练务期兵皆可用饷无虚糜  

○丁未谕军机大臣等、初七日赴园后所有京师内外城门及各处地面仍著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五城一体严密稽查加意防范毋得稍涉疏懈现月  

○又谕、江西吉南赣甯道周浩奏筹议练兵事宜一摺。著摘钞给与荣禄阅看现月  

○戊申清明节遣官祭奉先殿。  

○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泰陵泰东陵裕陵昌陵昌西陵慕陵慕东陵定陵定东陵惠陵  

○遣官祭庄顺皇贵妃园寝端慧皇太子园寝醇贤亲王园寝  

○以日本太子联婚德太子加冠命出使日本国大臣李盛铎出使德国大臣吕海寰各兼充专使致贺  

○以玩视人命革署河南洛阳县事河内县知县费<辶黎>方■土职。候补知县陈垣下部议处。  

○己酉上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幸颐和园驻跸  

○以扎毙胞弟革吉林候选盐大使魏晋康职。并讯办  

○庚戌。上诣乐寿堂问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安。至辛未皆如之。内记注  

○谕军机大臣等、电寄裕钢文海因病出缺。所有该大臣经手事宜。即著裕钢暂行接办。妥为经理毋稍疏忽  

○又谕、电寄奎俊。文海因病出缺。该大臣任内经手事件已谕令裕钢接收经理矣西藏地方紧要著奎俊于四川道府。查明熟悉藏中情形并通晓洋务。曾习兵事者。酌保一二员迅速电奏。以备肬■闲用。此系特旨垂询。务期慎选贤能期济时艰不得视为寻常举荐敷衍塞责。电寄  

○云南提督冯子材奏、由大理出巡西路查阅永昌各属营伍情形。得旨、办理尚属认真仍著随时稽查如有缺额蚀饷等弊即行从严倢■<曰融>■<石木>办摺包  

○护理山西巡抚何枢奏、晋省制钱缺乏。拟暂开炉试铸以济民用允之。  

○予故贵州巡抚王毓藻恤典如例。现月  

○辛亥遣官祭先农之神  

○盛京将军增祺等奏、履勘东流围荒拟于围内适中之区宽留城基与西流势成掎角四围酌设十二镇地基。并划留屯牧处所。其余但系可垦挨次丈放。下所司知之。  

○又奏、东围地亩。本专为安插金州租界愿迁旗民。惟城镇各基。拟请招商外放。冀可集钜款而致富庶。得旨、著即妥议章程。奏明办理。  

○闽浙总督许应骙奏闽省山多田少待米孔殷请援案每年赴沪采买二十万石。概免厘税如逾数或在他处采买仍照章完纳。得旨、著即咨商南洋妥筹兼顾摺包  

○以亏款延缴革前署福建连江县知县周骏已故松溪县永和里县丞李振声职并勒追  

○予甘肃阵亡廪生熊克敉等议恤。  

○壬子孝贞显皇后忌辰。遣官祭定东陵。  

○署两广总督李鸿章等奏、广东九龙寨广州湾各租界分隶新安吴川遂溪三县界内外钱粮应分别徵除额徵税羡银两亦当核减一时未能核定三县钱粮奏销暂请免核计分数下部知之。  

○以山东滨州张肖堂家漫口堵筑合龙宽免督办道员尚其亨吴承恩等及该汛营官副将詹占元等应得处分。予出力人员试用同知丁道源补用副将郭成等十二员升叙。准已革陵县知县许廷瑞送部引见。前署朝城县知县黄亮臣销去察看仍留东补用现月  

○以遵命捐银平粜。予广东嘉应州绅士州同职衔郑鸿光为其父母建坊摺包  

○癸丑。孝贤纯皇后忌辰遣官祭裕陵。  

○谕内阁、钦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懿旨京师入春以来。雨泽稀少予心实深焦盼。因念感召天和当以钦恤庶狱为先。著刑部查明各省斩绞监候缓决人犯。分别办理减等以昭宽典而迓祥和。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礼亲王世铎等代奏、军机章京鲍心增呈称现议加税事宜行止俱关大计谨胪陈利弊缮单呈览等语。著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户部归入盛宣怀等原奏。一并妥议具奏。现月  

○礼部奏、换铸浙江山阴县印。报闻。早事  

○闽浙总督许应骙奏、新设三都海防同知。请作为冲繁难沿海兼三要缺。并酌定俸廉役食等银下部议。  

○以救护遭风难民。予福建参将彭保清议叙。摺包  

○以助办湘赈劝集钜款复已故革员前二品顶戴补用道广东候补知府方功惠原官原衔摺包  

○予故江西布政使陈湜、两江副将魏锡之游击汪宝庆等议恤。  

○甲寅。谕内阁、本日召见之陕西陕安道高赓恩著开缺以四品京堂候补在弘德殿行走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电寄袁世凯电悉。高密聚血■乣一事因商订改路。业已解散安静何以忽又聚血■乣至千余人并有利器多件。是否仍系阻挠路工抑或句结外来匪徒。惑血■乣滋事该抚务须确实查明迅速设法晓谕解散毋任日久蔓延应如何分派防营弹压防范。朝廷不为遥制。仍将办理情形随时电奏。  

○又谕、电寄奎俊电悉四川候补道庆善著赏给副都统衔。作为驻藏办事大臣即行驰驿前往。毋庸来京请训著奎俊传谕庆善知之电寄  

○驻藏办事大臣文海奏、博窝善后委员办理。须俟夏秋之交。方可蒇事得旨著裕钢督饬原派委员认真勘查妥筹办理摺包  

○乙卯。以时届布种雨泽尚稀遣恭亲王溥伟诣大高殿恭代祈祷行礼。醇亲王载沣诣觉生寺贝勒载濂诣时应宫贝勒载润诣昭显庙贝勒载滢诣宣仁庙镇国将军载振诣凝和庙拈香。现月  

○直隶总督裕禄奏、义和拳会蔓延直境、遵旨派员带队督同地方官妥为弹压。并出示严禁。得旨即著随时认真查禁。毋稍疏懈摺包  

○又奏、裁并大沽协标六营。仿照淮练两军新定饷章改为练军步队三营。以资防守得旨著即照例裁并认真挑选。实力整顿以重海防摺包  

○以前安徽按察使联元为太常寺卿。  

○丙辰。谕内阁、袁世凯奏举劾属员一摺。山东惠民县知县柳堂、前署禹城县候补知县向植既据该抚声称堪备循良之选即著传旨嘉奖候补知府董受祺贪鄙躁妄物议沸腾张祖谓、嗜利营私罔顾闲检试用同知李溱惟利是图行同市侩萃县知县杨昭程性情颟顸。操守难信调署城武县安邱县知县俞崇礼办事任性不洽舆情前署清平县候补知县王锡光性耽逸乐。玩视民膜。滕县典史吴恩蕃操守平常声名狼藉均著即行革职招远县知县郭鸿宾才欠谙练钜野县知县许绍俨人地不宜朝城县知县王蕴时。性近委靡均著开缺另补以饬官方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袁世凯奏、筹饷练兵酌拟办法并请赏赐军名一摺著荣禄核议具奏现月  

○江甯将军崇善等奏旗营捷胜练军择地筹款修筑营垒。得旨仍著核实撙节开支。毋任虚糜饷项摺包  

○署两江总督鹿传霖等奏、江甯绅士中书科中书衔附贡生潘绍骝等仰承先志。积置义地。二千五十余亩赡济宗族请饬立案下部知之。  

○又奏、金陵设立工艺大学堂委候补道潘学祖等前赴日本考察。工艺事宜暨农学规制以资参仿下所司知之。  

○以为守兼裕无愧贤能准江苏试用道达斌候选道开缺山东沂州府知府定成送部引见。  

○以诓骗钜款革江南游击赵镇国职。并讯办。  

○丁巳。谕内阁、邵积诚奏、黔省水灾恳恩拨发赈款一摺。贵州毕节、威甯、贵阳、贵筑、普安、水城、平远、黔西、清镇等处。上年秋成歉收经该护抚筹款平粜今年入春以来仍少晴霁。收成尚无把握灾区既广为日亦长轸念民依实深廑系著户部迅速筹拨银十万两。发交邵积诚饬属分别灾情轻重切实筹办赈济该护抚务当督率印委各员悉心经理。总期实惠及民用副朝廷爱育黎元至意。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邵积诚奏、请饬提督迅赴新任等语。贵州提督梅东益前经谕令来京陛见著裕禄传谕该提督迅速来京。毋稍延缓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山东巡抚袁世凯奏、张肖堂家漫溢成灾。遴委多员驰赴滨、惠民、阳信、利津、沾化五州县分投放赈。下部知之。  

○又奏、盗风日炽兖沂东昌三府所属情重盗犯。请援照曹济章程就地正法。从之。  

○护理贵州巡抚邵积诚奏仁怀贼匪仇教滋事。闯入县城抢署劫狱派营务处道员张胜严等剿办完竣。出力人员请奖得旨、准其酌保数员。毋许冒滥张胜严著赏给二品顶戴。摺包  

○命内阁学士桂春充出使俄国大臣。现月  

○以委办厘局不实不尽。革湖北试用知府丁柔克大挑知县刘震岳职。并讯办。摺包  

○以亏款延缴。革已故江苏睢甯县知县冯誉骐职。提属勒追。  

○予故天津镇总兵郑国魁苏州专祠列入祀典。从护理江苏巡抚陆元鼎请也摺包  

○戊午。盛京将军增祺奏、遵查溢放东流水各围场荒地界址绘图呈览。得旨、勘查尚属明晰。即著照所议办理。摺包  

○又奏、拏获假充铁路公司聚血■乣滋事。及诈称官员召募队伍各犯。讯明就地正法。得旨、即著严拏各逸犯。务获惩办。并责成地方文武随时认真访拏。以安民业。摺包  

○以报效昭信股票银两赏札萨克镇国公察克都尔札布花翎、札萨克头等台吉巴图萨固里公衔。  

○以霸收湖课。革湖北汉阳籍都司王长胜职。并讯办摺包  

○以捐款助赈予大理寺少卿盛宣怀妻庄氏建坊。摺包  

○己未。四川总督奎俊奏、剿办靖远夷匪。一律就抚边地肃清。出力人员请奖。得旨、准其择尤酌保数员毋许冒滥。  

○又奏、勒摹糯米各夷。慑于兵威相率归化。酌设土官以资钤制报闻现月  

○派贝勒载润带领侍<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十员往奠故吏部尚书熙敬茶酒。予恤典如例寻谥恭慎现月  

○以剿办夷匪追予四川游击易有顺等六名议恤。其被虏未死前请议恤之马焕文饬部更正  

○庚申圣祖仁皇帝诞辰。遣官祭奉先殿。  

○谕内阁、各省乡民设团自<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保护身家本古人守望相助之理。果能安分守法原可听其自便。但恐其闲良莠不齐。或藉端与教民为难。不知朝廷一视同仁本无畛域。该民人等所当仰体此意。无得怀私逞忿。致启衅端自干咎戾。著各省督抚严饬地方官随时剀切晓谕。务使各循本业。永久相安。庶无负谆谆诰诫之意现月  

○四川总督奎俊奏、添练威远军。由沪局代造三磅开花石滟驳五十尊应用下部知之。摺包  

○又奏、川省津贴捐输二十二十一两年。共收银三百一十七万一千余两。照章请加广庚子恩科乡试文武中额各十名。下部议。  

○漕运总督松椿奏清淮防营历年拏获盗匪一千余名。恳准汇奖得旨著准其核实保奖毋许冒滥  

○调兵部尚书刚毅为吏部尚书。户部尚书敬信为兵部尚书。以户部左侍郎立山为户部尚书。  

○西安将军国俊因病解职。以镶白旗满洲副都统直■心铭为西安将军。以前吏部尚书崇绮为正红旗汉军都统  

○以督办皖赈。不辞劳怨。安徽候补道童祥熊、候选训导严作霖等七员传旨嘉奖。  

○以办事得力。赏税务司洋员戴乐尔宝星以欠解地丁。革署安徽来安县知县石成之职并勒追  

○予故参将白占春纳世义游击刘廷贵等议恤。  

○辛酉。山东巡抚袁世凯奏。高密民人阻修铁路一案。屡经反复晶■宜费周折始萌悔心。善后之计惟有妥定章程。使彼此均有遵守德人不至暴横。愚民亦不至疑忌庶足以渐杜纷纭。谨将议定铁路章程。照录进呈下所司核议。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章程二十八款均属妥协。应令切实照办以期中外相安。从之。摺包  

○命奉恩辅国公寿全守护东陵。  

○调工部左侍郎英年为户部左侍郎兼管三库事务。转工部右侍郎世续为左侍郎以内阁学士溥兴为工部右侍郎。兼管钱法堂事务。  

○以正红旗蒙古副都统伊立布为镶白旗满洲副都统。前山海关副都统苏噜岱为正红旗蒙古副都统。  

○予故镶红旗汉军副都统英廉恤典如例。  

○以遵命捐助书院膏火。予已故陕西府谷县教谕张莹为其父建坊。  

○壬戌。谕军机大臣等、荣禄奏、遵议袁世凯奏筹饷练兵酌拟办法。并拟定军名请旨一摺。山东为海疆要地。关系最重。上年冬闲。荣禄本有请练马步二十营旗之奏今该抚所陈各节。自系为通筹全局起见著照所请。即就东省现有各营汰疲去敺■儿分别裁调。集成新兵二十营。增立一军。仿照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各军营制。另订饷章认真训练。其所筹新饷四十万两。皆系有著的款。即著照拟举办以收实效惟东省防营积弊甚深。应即责成该抚通盘筹画。将新旧各军。择要驻扎遴选得力将弁派充分统。加意操防。痛除从前积习。尤须搜肬■闲军实。枪石滟驳器械。精益求精不得稍杂苦窳务使一兵得一兵之用。庶不至有名无实虚糜饷糈。至此项新军。应与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各军联络一气。著即名为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右军先锋队。由荣禄刊发关防。以昭慎重。荣禄摺著钞给袁世凯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电寄裕禄等、梅东益著暂留直隶清理经手事件。贵州提督。著丁振铎派员护理。将此谕令裕禄、丁振铎、邵积诚知之。  

○以平定西陲战功甚伟。予故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全军翼长甘肃新疆喀什噶尔提督张俊优恤原籍及立功省分建立专祠。事迹宣付史馆立传子记名道儒珍交军机处记名。孙二品荫生超以员外郎用寻谥壮勤。  

○癸亥。谕内阁、御史刘家模奏、士风浇漓。请振兴学校书院以培教本而杜邪趋一摺。从来教化之兴由于学校。晶■宜经明降谕旨。谆谆以昌明正学培养人材为至要。本年特开庆榜。嘉惠士林。菁莪棫朴之材。谅无不争自濯磨。同欣汇进。惟是教养之任。责在师儒各省学校。为培材之地。司训一官。与诸生地近情亲。诚能勉勤职分。凡名列胶庠者。采其乡评而知其素行。观其文艺而知其学术。如有矜奇好异、邪说诬民者即宜痛加摈斥。毋使萌芽其有趋向正大、心存君国者。必当特予旌扬。俾为多士程式。至于书院义塾。与学校相辅而行常年修脯膏奖。地方皆储有息款。足为经久之计。尤宜责成地方官认真整顿慎选明师。严定教士之规。讲求有用之学师道立而善人多。远近自必闻风翕附。经此次申谕之后。各直省督抚学政。务宜将学校书院加意整饬责成教官山长。痛除积习。勤思教育。其有司训不职主讲不称者。随时撤倢■<曰融>■<石木>以示惩儆。用副朝廷维持士习培植根本至意。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河南尉氏属之蔡庄集李福昇钱店。于上年十一月闲有强盗百余人。手执洋枪撞门进店劫去银钱以数千计。店夥被伤六人。申姓伤重殒命复放火烧毁房屋多闲。该署县史姓素性柔懦。并不缉贼。以致小刀会匪。愈无忌惮等语。强盗劫夺。亟应严拏惩办以靖闾阎著裕长迅即查明情形。饬县勒限严缉正贼。务获究办。毋任漏网。原片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寻奏、查代理尉氏县史廷瑞实无讳盗为窃情弊。李福昇被劫现已获犯。非缉捕不力者可比。所称素性柔懦。亦无废弛实奣<虘阝>亦可指。应请毋庸置议。报闻。

摺包

○又谕、有人奏、京城地面娼寮赌局。最易藏奸。多联络土棍以为庇护。和尚玉子、金标、赵六、张傻子等、皆著名匪犯惯以养娼窝赌为业。请饬查拏究办等语。著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五城。一体严密。按名查拏。从重究办。即将娼赌坐落房屋查封入官。以昭炯戒。并著保甲局随时认真编查。毋稍疏漏。原片均著钞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直隶总督裕禄等奏、直隶练军驻扎口外。剿平各股巨匪。出力员弁请奖。得旨、著准其择尤酌保数员。毋许冒滥。  

○以直隶天津镇总兵罗荣光为甘肃新疆喀什噶尔提督。前广东南韶连镇总兵黄金福为直隶天津镇总兵官。现月  

○命出使俄国大臣内阁学士桂春兼充出使奥国大臣。  

○以供差期满予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兵部郎中童德璋等奖叙。  

○以武<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前军马队学堂教习有效赏洋员俄参将沃罗诺福等宝星。  

○甲子谕军机大臣等前据裕禄奏称直隶地方有外来之义和拳会到处煽诱愚民。藉辞与教民寻衅。现在设法弹压解散等语。畿辅重地岂可任令匪徒纠结滋生事端。提督梅东益、道员张莲芬在直年久。熟悉地方情形。应即责成该二员相机办理。切实开导。谕以民教皆朝廷赤子。食毛践土自应彼此永远相安。遇有两造争执之案。论是非不分民教。务在持平办理。毋稍偏徇。民闲学习拳技。自<目辟>行<匧心>口<韦未><夗贝>身家。亦止论其匪不匪。不必问其会不会是在该督严饬地方官吏。准情酌理因应得宜非朝廷所能遥制也。将此谕令知之。  

○三品顶戴督办云南矿务唐炯奏滇省铸钱运京甚不合算应即停止。所有铜斤尽数运京。庶济要需而免糜费。下部知之。  

○予故锡伯营领队大臣德克津布恤典如例。  

○乙丑穆宗毅皇帝诞辰祭奉先殿。遣大阿哥溥■滟隽恭代行礼。  

○国子监奏前在国子监南学肄业生翰林院编修魏时钜等呈称已故祭酒宗室盛昱、学为儒宗教思弗替。请将事迹宣付史馆。列入儒林传以彰师范下礼部议。  

○丙寅护理山西巡抚何枢奏、晋省亢旱。民食维艰司库无款可筹。请开办赈捐以资接济。下户部议。  

○丁卯谕军机大臣等、光禄寺卿郭曾炘等奏、闽民待米迫切。恳恩准免采买税厘一摺。前据许应骙奏、闽省待米孔殷。请援案赴沪购买二十万石仍准给照免纳税厘当经谕令咨商南洋妥筹兼顾。兹据该京卿等奏称闽省向资沪米接济历年均免税厘。商运始形踊跃。民食因而不乏仍请照章办理等语。著刘坤一等仍遵前旨妥筹兼顾。原摺均著钞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现

○出使俄国大臣杨儒奏、保和会章。遵赴和兰分别画押。并请补签日来弗水战条约原议暨筹办红十字救生善会。下所司知之。摺包  

○出使英义比国大臣罗丰禄奏、设立比都分馆遴派参赞繙译等员。常川驻扎下所司知之。摺包  

○以优待使臣。赏奥国外部大臣伯爵廓鲁霍甫斯基等宝星。摺包  

○戊辰。以农田待泽。雨泽仍稀派恭亲王溥伟诣大高殿恭代祈祷行礼。醇亲王载沣诣觉生寺、贝勒载濂诣时应宫、贝勒载润诣昭显庙、贝子溥伦诣宣仁庙、镇国将军载振诣凝和庙拈香。现月  

○谕军机大臣等、户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遵议盛宣怀等覆陈增税事宜各摺片。洋税为国家岁入大宗。前因饷项支绌。特派盛宣怀、聂缉规、会同赫德、将加税事宜查照条约筹议办理。该京卿等所拟将进出口货物照时价另行核估。暨外国烟酒等物分别纳税均属有利无害现在修约届期。即著盛宣怀、聂缉规、会同赫德、照会各国公使将此次修改税则缘由声明大旨即就以上两端。先行开议以免延误。至该京卿等所议厘税并徵。系专指洋货而言。与土货厘金。尚无关涉此事利害出入关系甚大。如果确有把握。则每年可增千百余万之进款。于大局实有裨益。亦不宜诿延观望致失事机所有洋货加税免厘一事。著南北洋大臣、两广湖广四川闽浙各总督、江苏安徽江西浙江山东湖北湖南广东广西各巡抚、查照盛宣怀等及户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各原摺参以本省情形。按之中外时势如何可有利而无害。如何可利重而害轻。勿持两端。勿执成见务即妥为筹定。限于一个月内迅速覆奏听候谕旨遵行。盛宣怀等摺单。及户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摺片。著分别钞给阅看。将此由四百里谕知各督抚、并谕令盛宣怀聂缉规知之。现月  

○又谕、善联奏、船政隐忧日亟。据实密陈一摺。据称光绪二十二年筹议整顿船政经裕禄议定合同。由法国选派监督杜业尔等咨送来闽。该洋员在厂种种乖谬。为所欲为亟应早为图维等语。杜业尔系由裕禄议定合同。当时未免含混。以致授人以柄。应如何设法补救。著裕禄即行妥筹具奏。原摺著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寻奏、所聘洋员。祇能管理制造调度工匠。并无干涉船政之事。至船政经费。尚可有赢无绌。该洋员于应领之款。概无延误。自无唆令领事公使出为饶舌之理。得旨、现在该厂工需紧要。昨已准户部奏请饬该督迅筹拨济矣。著即遵照办理。勿延。  

○署福州将军兼理船政事务善联奏、船政第四届出洋肄业学生六名拟交出使大臣照料。原派监督繙译撤令回华以节糜费。如所请行。摺包  

○又奏、船厂延募洋员。隐忧日亟请另肬■闲勋望素著重臣。专任其事。徐图补救。得旨仍著悉心经理。毋庸派员接办。以捐赈移奖。予江西巡抚松寿故外祖父郑醴泉外祖母刘氏从一品封典。  

○以遵命捐助棉衣。予江苏吴县兵部司务宋祖锡、为其故母、长洲节妇祝洪氏为其故夫建坊。摺包  

○己巳。谕军机大臣等、鹿传霖奏、淮北食岸。积弊太深。官商通同蒙混请派大员查办各摺片。据称淮北食盐口岸。额行正引。前据商人邓应举认办。该商应缴之厘。全行减免。近且侵灌及于他岸。漫无限制。又私出图记小票。并由运判擅给护照以致无从稽考海州运判徐绍垣朋比为奸。串通分肥种种弊端。亟须整顿等语。仍著鹿传霖按照所陈各节。彻底根究。商人捐纳道员邓应举本名贤辅、海州分司运判徐绍垣均著革职归案审办。另片奏江南银圆局总办道员任玉森办理不善。所造册报。讹误牵混。难保别无弊端等语。著鹿传霖一并查明究办。该抚务当不避嫌怨。认真严查。以挽积年蠹弊。而肃鹾纲。将此谕令知之。现月  

○署两广总督李鸿章等奏、沿海沿边文武办公津贴。碍难遽裁。拟请照旧筹发。以资整顿。得旨所请津贴。著于前留五十万两内拨用。  

○又奏、澄海县属汕头地方。交涉日繁。请将潮州府驻扎庵埠事务清肬■闲之通判。移驻汕头以资治理。下部知之。  

○又奏、设立商务总局。整饬米政再将丝茶百货等事。逐件推行。委道员刘学询等会办局务。报可。  

○以功德在民予故山东巡抚张曜于河南光州地方建立专祠。列入祀典从河南巡抚裕长请也。  

○上以孟夏。享太庙。自是日始、斋戒三日。  

○辛未。谕军机大臣等、电寄裕长、前准拨河南南漕三万石。现据裕长奏、河水浅阻。运到需时等语。著裕禄饬令天津筹赈局先行垫款。交裕长派员领回。一俟漕粮抵津。即就近变价归还。电寄  

○协修官李□□恭纂  

总纂官钱骏祥恭辑监修总裁世恭阅三签四月二十二日正总裁那月日专司蒿■禾本陆恭覆阅癸丑十一月二十二日  

徐月日  

荣月日副总裁唐月日  

宗室宝恭阅五月二十日

陈恭阅四签又一签正月初七日  

熙月日  

郭恭阅八月十二日  

宗室麒月日

版权声明:

含反义词的成语网小编未对《实录卷之四百六十一》内容的版权进行可靠性核实,不能完全保证作品版权的准确性和合法性。如出现版权争议,请与站方联系,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隋书

隋书 隋书八十五卷,包括帝纪五卷,列传五十卷,志三十卷。 公元六二一年(唐武德四年),令狐德棻建议修梁、陈、北齐、北周、隋等各朝史。次年,唐朝廷命史臣着手编撰,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