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第三十八 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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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三十九 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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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三十八 乐二

  ○乐章一  洪武元年圜丘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昊天苍兮穹窿,广覆焘兮庞洪。建圜丘兮国之阳,合众神兮来临之同。念蝼蚁兮微衷,莫自期兮感通。思神来兮金玉其容,驭龙鸾兮乘云驾风。顾南郊兮昭格,望至尊兮崇崇。

  奠玉帛,《肃和之曲》:圣灵皇皇,敬瞻威光。玉帛以登,承筐是将。穆穆崇严,神妙难量。谨兹礼祭,功徵是皇。

  进俎,《凝和之曲》:祀仪祗陈,物不于大。敢用纯犊,告于覆载。惟兹菲荐,恐未周完。神其容之,以享以观。  初献,《寿和之曲》:眇眇微躬,何敢请于九重,以烦帝聪。帝心矜兮,有感而通。既俯临于几筵,神缤纷而景从。臣虽愚蒙,鼓舞欢容,乃子孙之亲祖宗。酌清酒兮在钟,仰至德兮玄功。

  亚献,《豫和之曲》:荷天之宠,眷驻紫坛。中情弥喜,臣庶均懽。趋跄奉承,我心则宽。再献御前,式燕且安。  终献,《熙和之曲》:小子于兹,惟父天之思,惟恃天之慈,内外殷勤。何以将之?奠有芳齐,设有明粢。喜极而抃,奉神燕娭。礼虽止于三献,情悠长兮远而。

  彻馔,《雍和之曲》:烹饪既陈,荐献斯就。神之在位,既歆既右。群臣骏奔,彻兹俎豆。物倘未充,尚幸神宥。  送神,《安和之曲》:神之去兮难延,想遐袂兮翩翩。万灵从兮后先,卫神驾兮回旋。稽首兮瞻天,云之衢兮眇然。  望燎,《时和之曲》:焚燎于坛,灿烂晶荧。币帛牲黍,冀彻帝京。奉神于阳,昭祀有成。肃然望之,玉宇光明。

  洪武八年御制圜丘乐章。

  迎神:仰惟兮昊穹,臣率百职兮迓迎。幸来临兮坛中,上下护卫兮景从。旌幢缭绕兮四维,重悦圣心兮民获年丰。  奠玉帛:民依时兮用工,感帝德兮大化成功。臣将兮以奠,望纳兮微衷。

  进俎:庖人兮列鼎,肴羞兮以成。方俎兮再献,愿享兮以歆。

  初献:灵兮皇皇,穆严兮金床。臣令乐舞兮景张,酒行初献兮捧觞。  亚献:载斟兮再将,百辟陪祀兮具张。感圣情兮无已,拜手稽首兮愿享。

  终献:三献兮乐舞扬,肴羞具纳兮气蔼而芳。光朗朗兮上方,况日吉兮时良。

  彻馔:粗陈菲荐兮神喜将,感圣心兮何以忘。民福留兮佳气昂,臣拜手兮谢恩光。

  送神:旌幢烨烨兮云衢长,龙车凤辇兮驾飞扬。遥瞻冉冉兮去上方,可见烝民兮永康。

  望燎:进罗列兮诣燎方,炬焰发兮煌煌。神变化兮物全于上,感至恩兮无量。

  洪武二年方丘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坤德博厚,物资以生。承天时行,光大且宁。穆穆皇祇,功化顺成。来御方丘,严恭奉迎。  奠玉帛,《肃和之曲》:地有四维,大琮以方;土有正色,制币以黄。敬存于中,是荐是将。奠之几筵,临鉴洋洋。

  进俎,《凝和之曲》:奉将纯牡,其牡童犊。烹饪既严,登俎惟肃。升坛昭荐,神光下烛。眷佑邦家,报效惟笃。

  初献,《寿和之曲》:午为盛阳,阴德初萌。天地相遇,品物光荣。吉日令辰,明祀攸行。进以醇醴,展其洁清。  亚献,《豫和之曲》:至广无边,道全持载。山岳所凭,海渎咸赖。民次水土,既安且泰。酌酒揭虔,功德惟大。

  终献,《熙和之曲》:庸眇之资,有此疆宇。匪臣攸能,仰承佑助。恩崇父母,臣欢鼓舞。八音宣扬,叠侑明醑。  彻馔,《雍和之曲》:牲牷在俎,笾豆有实。临之蕣蚃,匪惟饮食。登歌乃彻,荐献爰毕。执事奉承,一其严粟。

  送神,《安和之曲》:神化无方,妙用难量。其功显融,其礼攸长。飚轮云旋,龙探鸾翔。拜送稽首,瞻礼余光。

  望瘗,《时和之曲》:牲醴制币,馂馔惟馨。瘗之于坎,以达坤灵。奉神于阴,典礼是程。企而望之,厚壤宽平。

  洪武八年御制方丘乐章。

  迎神:仰皇祇兮驾来,川岳从迎兮威灵备开,香烟缭绕兮神临御街。渐升坛兮穆穆,霭瑞气兮应结楼台。以微衷兮率职,幸望圣悦兮心谐。但允臣兮固请,愿嘉烝民兮永怀。

  奠玉帛:臣奉兮以筐,玉帛是进兮岁奠以常。百辟陪祀兮珮声琅琅。惟南薰兮解愠,映燎炎兮煌煌。  进俎:庖人兮净汤,大烹牲兮气霭而芳。以微衷兮献上,曰享兮曰康。

  初献:初献行兮捧觞,圣灵穆穆兮洋洋。为烝民兮永康,鉴丰年兮耿光。

  亚献:杂肴羞兮已张,法前王兮典章。臣固展兮情悃,用斟醴兮载觞。

  终献:爵三献兮礼将终,臣心眷恋兮无穷。恐肴羞兮未具,将何报兮神功。

  彻馔:俎豆彻兮神熙,鸾舆驾兮旋归。百神翼翼兮云衣。敬奉行兮弗敢违。

  送神:祥风兴兮悠悠,云衢开兮民福留。岁乐烝民兮大有,想洋洋兮举觞载酒。

  望瘗:肴羞玉帛兮瘗坎中,遥瞻隐隐兮龙旗从。祀事成兮尽微衷,感厚德兮民福雍雍。

  洪武十二年合祀天地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荷蒙天地兮君主华夷,钦承踊跃兮备筵而祭,诚惶无已兮寸衷微,仰瞻俯首兮惟愿来期。想龙翔凤舞兮庆云飞,必昭昭穆穆兮降坛壝。

  奠玉帛,《肃和之曲》:天垂风露兮雨泽沾,黄壤氤氲兮气化全。民勤亩兮束帛鲜,臣当设宴兮奉来前。

  进俎以后,咸同八年圜丘词。

  嘉靖九年复定分祀圜丘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仰惟玄造兮于皇昊穹,时当肇阳兮大礼钦崇。臣惟蒲柳兮蝼蚁之衷,伏承春命兮职统群工。深怀愚昧兮恐负洪德,爰遵彝典兮勉竭微衷。遥瞻天阙兮宝辇临坛,臣当稽首兮祗迓恩隆。百辟陪列兮舞拜于前,万神翊卫兮以西以东。臣俯伏迎兮敬瞻帝御,愿垂歆鉴兮拜德曷穷。  奠玉帛,《肃和之曲》龙舆既降兮奉礼先,爰有束帛兮暨瑶瑄。臣谨上献兮进帝前,仰祈听纳兮荷苍乾。

  进俎,《凝和之曲》:肴羞珍馔兮荐上玄,庖人列鼎兮致精虔。臣盍祗献兮馨醴牷,愿垂歆享兮民福渊。

  初献,《寿和之曲》:礼严初献兮奉觞,臣将上进兮圣皇。圣皇垂享兮穆穆,臣拜手兮何以忘。

  亚献,《豫和之曲》:礼觞再举兮荐玉浆,帝颜歆悦兮民福昂。民生有赖兮感上苍,臣惟鞠拜兮荷恩长。

  终献,《熙和之曲》:三献兮礼告成,一念微衷兮露悃情。景张乐舞兮响锽鋐,仰瞻圣容兮俯锡恩泓。  彻馔,《雍和之曲》:祀礼竣兮精意禋,三献备兮诚已申。敬彻弗迟兮肃恭寅,恐多弗备兮惟赖洪仁。

  送神,《清和之曲》:禋事讫终兮百辟维张,帝垂歆鉴兮沐泽汪洋。龙车冉冉兮宝驾旋云,灵风鼓舞兮瑞露清瀼。洪恩浩荡兮无以为酬,粗陈菲荐兮已感歆尝。香气腾芳兮上彻帝座,仰瞻圣造兮赐福群方。臣同率土兮载欢载感,祗回宝辇兮凤啸龙翔。诚惶诚恐兮仰恋弥切,愿福生民兮永锡亨昌。  望燎,《时和之曲》:龙驾宝辇兮升帝乡,御羞菲帛兮奉燎方。环珮铿锵兮罗坛壝,炬焰特举兮气辉煌。生民蒙福兮圣泽沾,臣荷眷佑兮拜谢恩光。

  嘉靖九年复定方丘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俯瞻兮凤辇来,灵风兮拂九垓。川岳从兮后先,百辟列兮襄陪。臣拜首兮迓迎,愿临享兮幸哉。

  奠玉帛,《广和之曲》:祀礼有严兮奉虔,玉帛在笥兮来前。皇灵垂享兮以纳,烝民率土兮乐丰年。

  进俎,《咸和之曲》:肴羞馨兮气芳,庖人奉役兮和汤。奉进兮皇祗歆慰,臣稽首兮敬将。

  初献,《寿和之曲》:酒行初献兮乐舞张,齐醴明洁兮氙香。愿垂享兮以歆,生民安兮永康。

  亚献,《安和之曲》:载献兮奉觞,神颜和懿兮以尝。功隆厚载兮配天,民感德兮无量。  终献,《时和之曲》:三进兮玉露清,百职奔绕兮佩环鸣。凫钟鹭鼓兮韵铮鍧,愿留福兮群生。

  彻馔,《贞和之曲》:礼告终兮彻敢违,深惟一念兮诚意微。神垂博容兮听纳,恐未备兮惟慈依。

  送神,《宁和之曲》:礼成兮诚已伸,驾还兮法从陈。灵祇列兮以随,百辟拜兮恭寅。望坤宫兮奉辞,愿普福兮烝民。

  望燎,曲同《宁和》。

  洪武三年朝日乐章。二十一年罢。  迎神,《熙和之曲》:吉日良辰,祀典式陈。纯阳之精,惟是大明。濯濯厥灵,昭鉴我心。以候以迎,来格来歆。  奠币,《保和之曲》:灵旗莅止,有赫其威。一念潜通,幽明弗违。有币在篚,物薄而微。神兮安留,尚其享之。

  初献,《安和之曲》:神兮我留,有荐必受。享祀之初,奠兹醴酒。晨光初升,祥徵应候。何以侑觞,乐陈雅奏。  亚献,《中和之曲》:我祀维何?奉兹牺牲,爰酌醴齐,贰觞载升。洋洋如在,式燕以宁。庶表微衷,交于神明。

  终献,《肃和之曲》:执事有严,品物斯祭,稷非馨,式将其意。荐兹酒醴,成我常祀。神其顾歆,永言乐只。

  彻馔,《凝和之曲》:春祈秋报,率为我民。我民之生,赖于尔神。维神佑之,康宁是臻。祭祀云毕,神其乐忻。

  送神,《寿和之曲》:三献礼终,九成乐作。神人以和,既燕且乐。云车风驭,灵光昭灼。瞻望以思,邈彼寥廓。  望燎,《豫和之曲》:俎豆既彻,礼乐已终。神之云旋,倏将焉从。以望以燎,庶几感通。时和岁丰,维神之功。

  嘉靖九年复定朝日乐章。  迎神,《熙和之曲》:仰瞻兮大明,位奠兮王宫。时当仲春兮气融,爰遵祀礼兮报功。微诚兮祈神昭鉴,愿来享兮迓神聪。

  奠玉帛,《凝和之曲》:神灵坛兮肃其恭,有帛在篚兮赤琮。奉神兮祈享以纳,予躬奠兮忻以颙。

  初献,《寿和之曲》:玉帛方奠兮神歆,酒行初献兮舞呈。齐芳馨兮牺色骍,神容悦兮鉴予情。

  亚献,《时和之曲》:二齐升兮气芬芳,神颜怡和兮喜将。予令乐舞兮具张,愿垂普照兮民康。

  终献,《保和之曲》:殷勤三献兮告成,群职在列兮周盈。神锡休兮福民生,万世永赖兮神功明。

  彻馔,《安和之曲》:一诚尽兮予心怿,五福降兮民获禧。仰九光兮诚已申,终三献兮彻敢迟。

  送神,《昭和之曲》:祀礼既周兮乐舞扬,神享以纳兮还青乡。予当拜首兮奉送,愿恩光兮普万方。永耀熹明兮攸赖,烝民咸仰兮恩光。

  望燎之曲:睹六龙兮御驾,神变化兮凤翥鸾翔。束帛肴羞兮诣燎方,佑我皇明兮基绪隆长。  洪武三年夕月乐章。周天星辰附。二十一年罢。  迎神,《凝和之曲》:吉日良辰,祀典式陈。太阴夜明,以及星辰。濯濯厥灵,昭鉴我心以候以迎,来格来歆。四年,星辰别祀,改“以及星辰”句为“惟德孔神”。

  奠帛以下,咸同朝日。  嘉靖九年复定夕月乐章。

  迎神,《凝和之曲》:阴曰配合兮承阳宗,式循古典兮斋以恭。睹太阴来格兮星辰罗从,予拜首兮迓神容。

  初献,《寿和之曲》:神其来止,有严其诚。玉帛在篚,清酤方盈。奉而奠之,愿鉴微情。夫祀兮云何?祈佑兮群氓。

  亚献,《豫和之曲》:二觞载斟,乐舞雍雍。神歆且乐,百职惟供。愿顺轨兮五行,祈民福兮惟神必从。

  终献,《康和之曲》:一诚以申,三举金觥。钟鼓鍧鍧,环珮琤琤。鉴予之情,愿永保我民生。

  彻馔,《安和之曲》:礼乐肃具,精意用申。位坎居歆,纳兹藻蘋。彻之弗迟,仪典肃陈。神其鉴之,佑我生民。

  送神,《保和之曲》:礼备告终兮神喜旋,穹碧澄辉兮素华鲜。星辰从兮返神乡,露气清兮霓裳蹁跹。

  望瘗之曲:肴羞兮束帛,荐之于瘗兮罔敢愆。予拜首兮奉送,愿永贶兮民乐丰年。

  嘉靖十年,定祈谷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臣惟穹昊兮民物之初,为民请命兮祀礼昭诸。备筵率职兮祈洪庥,臣衷微眇兮悃恳诚摅。遥瞻驾降兮霁色辉,欢迎鼓舞兮迓龙舆。臣愧菲才兮后斯民,愿福斯民兮圣恩渠。

  奠玉帛,《肃和之曲》:烝民勤职兮农事颛,蚕工亦慎兮固桑阡。玉帛祗奉兮暨豆笾,仰祈大化兮锡以丰年。  进俎,《咸和之曲》:鼎烹兮气馨,香羞兮旨醽。帝垂享兮以歆,烝民蒙福兮以宁。

  初献,《寿和之曲》:礼严兮初献行,百职趋跄兮佩琤鸣。臣谨进兮玉觥,帝心歆鉴兮岁丰亨。

  亚献,《景和之曲》:二觞举兮致虔,清醴载斟兮奉前。仰音容兮忻穆,臣感圣恩兮实拳拳。

  终献,《永和之曲》:三献兮一诚微,禋礼告成兮帝鉴是依。烝民沐德兮岁丰禨,臣拜首兮竭诚祈。

  彻馔,《凝和之曲》:三献周兮肃乃仪,俎豆敬彻兮弗敢迟。愿留福兮丕而,曰雨曰旸兮若时。

  送神,《清和之曲》:祀礼告备兮帝鉴彰,臣情上达兮感昊苍。云程肃驾兮返帝乡,臣荷恩眷兮何以忘。祥风瑞霭兮弥坛壝,烝民率土兮悉获丰康。  望燎,《太和之曲》:遥睹兮天衢长,邈彼寥廓兮去上方。束帛荐火兮升闻,悃愊通兮沛泽长。乐终九奏兮神人以和,臣同率土兮咸荷恩光。

  嘉靖十七年,定大飨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于皇穆清兮弘覆惟仁,既成万宝兮惠此烝民。祗受厥明兮欲报无因,爰稽古昔兮式展明禋。肃肃广庭兮遥遥紫旻,笙镛始奏兮祥风导云。臣拜稽首兮中心孔勤,爰瞻宝辇兮森罗万神。庶几昭格兮眷命其申,徘徊顾歆兮鉴我恭寅。

  奠玉帛,《肃和之曲》:捧珪币兮瑶堂,穆将愉兮圣皇。秉予心兮纯一,荷帝德兮溥将。

  进俎,《凝和之曲》:岁功阜兮庶类成,黍稷飶兮濡鼎馨。敬荐之兮惭菲轻,大礼不烦兮惟一诚。

  初献,《寿和之曲》:金风动兮玉宇澄,初献觞兮交圣灵。瞻玄造兮怀鸿祯,曷以酬之心怦怦。  亚献,《豫和之曲》:帝眷我兮居歆,纷繁会兮五音。再捧觞兮莫殚臣心,惟帝欣怿兮生民是任。

  终献,《熙和之曲》:绥万邦兮屡丰年,眇眇予躬兮实荷昊天。酒三献兮心益虔,帝命参舆兮勿遽旋。

  彻馔,《雍和之曲》:祀礼既洽兮神人肃雍,享帝享亲兮勉歆臣衷。惟洪恩兮罔极,俨连蜷兮圣容。

  送神,《清和之曲》:《九韶》既成兮金玉铿锵,百辟森立兮戚羽期藏。皇天在上兮昭考在旁,严父配天兮祗修厥常。殷荐既终兮神去无方,玄云上升兮鸾鹄参翔。灵光回照兮郁乎芬芳,载慕载瞻兮愿锡亨昌。子孙庶民兮惟帝是将,于昭明德兮永怀不忘。

  望燎,《时和之曲》:龙舆杳杳兮归上方,金风应律兮燎斯扬,达精诚兮合灵光。帝廷纳兮玉帛将,顾下土兮春不忘,愿锡吾民兮长阜康。

  嘉靖十八年,兴都大飨乐章。

  迎神,《中和之曲》:仰高高之在上兮皇穹,冒九围之遍覆兮罔止西东。王者出王游衍兮必奉天顾,愚臣之此行兮亶荷帡幪。  初献,《寿和之曲》:于昭帝庥兮臣感恩渊渊,巡省旧籓之地兮实止承天。下情思报兮此心拳拳,琼卮苍币兮捧扣坛前。

  亚献,《敷和之曲》:乐奏兮三成,觞举兮再呈。帝鉴几微兮曰尔诚,小臣顿首兮敢不严于此精。

  终献,《承和之曲》:臣来兹土,本之思亲。思亲伊何?昌厥嗣人。嗣人克昌,菲戴帝之临汝夫何因。

  彻馔,《永和之曲》:肃其具兮祀礼行,备彼仪兮乐舞张。退省进止兮臣疏且狂,沐含仁兮何以量。

  送神,《感和之曲》:王之狩兮典有禋望,于维柴祀兮首重上苍。臣情罔殚兮夙夜惶惶,祗伸愚悃兮允赖恩光。遥瞻兮六龙腾翔,帝垂祉兮万世永昌。

  嘉靖十一年,定雩祀乐章,十七年罢。

  迎神,《中和之曲》:于穆上帝,爰处瑶宫。咨尔黎庶,覆悯曷穷。旗幢戾止,委蛇云龙。霖泽斯溥,万宝有终。

  奠币,《肃和之曲》:神之格思,奠兹文纁。盛乐斯举,香气氤氲。精禋孔?,彻于紫冥。恳祈膏泽,渥我嘉生。

  进俎,《咸和之曲》:百川委润,名山出云。愆旸孔炽,膏泽斯屯。祈年于天,载牲于俎。神之格思,报以甘雨。

  初献,《寿和之曲》:有严崇祀,日吉辰良。酌彼罍洗,椒馨飶香。元功溥济,时雨时旸。惟神是听,绥以多穰。

  亚献,《景和之曲》:皇皇禋祀,孔惠孔明。瞻仰来歆,拜首钦承。有醴维醽,有酒维清,去韶侑献,肃雍和鸣。圣灵有赫,鉴享精诚。

  终献,《永和之曲》:灵承无斁,骏奔有容。嘉玉以陈,酌鬯以供。礼三再称,诚一以从。备物致志,申荐弥恭。神昭景贶,佑我耕农。  彻馔,《凝和之曲》:有赫旱?,民劳瘁斯。于牲于醴,载舞载诗。礼成三献,敬彻不迟。神之听之,雨我公私。

  送神,《清和之曲》:爰迪寅清,昭事昊穹。仰祈甘雨,惠我三农。既歆既格,言归太空。式沾下土,万方其同。

  望燎,《太和之曲》:赤龙旋驭,礼洽乐成。燔燎既举,昭格精禋。维帝降康,雨施云行。登我黍稌,溥受厥明。

  祭毕,乐舞童群歌《云门之曲》:景龙精兮时见,测鹑纬兮宵悬。肆广乐兮铿鍧,列皇舞兮蹁跹。祈方社兮不莫,荐圭璧兮孔虔。需密云兮六漠,霈甘澍兮九玄。慰我农兮既渥,锡明昭兮有年。

  洪武元年,太社稷异坛同壝乐章。

  迎神,《广和之曲》:五土之灵,百谷之英。国依土而宁,民以食而生。基图肇建,祀礼修明。神其来临,肃恭而迎。

  奠币,《肃和之曲》:有国有人,社稷为重。昭事云初,玉帛虔奉。维物匪奇,敬实将之。以斯为礼,冀达明祗。

  进俎,《凝和之曲》:崇坛北向,明禋方阐。有洁牺牲,礼因物显。大房载设,中情以展。景运既承,神贶斯衍。

  初献,《寿和之曲》:太社云,高为山林,深为川泽。崇丘广衍,亦有原隰。惟神所司,百灵效职。清醴初陈,颙然昭格。句龙配云,平治水土,万世神功。民安物遂,造化攸同。嘉惠无穷,报祀宜丰。配食尊严,国家所崇。太稷云,黍稷稻粱,来牟降祥,为民之天。丰年穰穰,其功甚大,其恩正长。乃登芳齐,以享以将。后稷配云,皇皇后稷,克配于天。诞降嘉种,树艺大田。生民粒食,功垂万年。建坛于京,歆兹吉蠲。

  亚献,《豫和之曲》:太社云,广厚无偏,其体弘兮。德侔坤顺,万物生兮。锡民地利,神化行兮。恭祀告虔,国之祯兮。句龙配云,周览四方,伟烈昭彰。九州既平,五行有常。坛位以妥,牲醴之将。是崇是严,焕然典章。太稷云,亿兆林林,所资者谷。雨暘应时,家给人足。仓庾坻京,神介多福。祗荐其仪,昭事维肃。后稷配云,躬勤稼穑,有相之道。不稂不莠,实坚实好。农事开国,王基永保。有年自今,常奉苹藻。

  终献,《豫和之曲》,词同亚献。  彻豆,《雍和之曲》:礼展其勤,乐奏其节。庶品苾芬,神明是达。有严执事,俎豆乃彻。穆穆雍雍,均其欣悦。  送神,《安和之曲》:维坛洁清,维主坚贞。神之所归,依兹以宁。土宇靖安,年谷顺成。祀事昭明,永致升平。

  望瘗,《时和之曲》:晨光将发,既侑既歆。瘗兹牲币,达于幽阴。神人和悦,实获我心。永久禋祀,其始于今。

  洪武十一年,合祭太社稷乐章。  迎神,《广和之曲》:予惟土谷兮造化工,为民立命兮当报崇。民歌且舞兮朝雍雍,备筵率职兮候迓迎。想圣来兮祥风生,钦当稽首兮告年丰。

  初献,《寿和之曲》:氤氲气合兮物遂蒙,民之立命兮荷阴功。予将玉帛兮献微衷,初斟醴荐兮民福洪。  亚献,《豫和之曲》:予令乐舞兮再捧觞,愿神昭格兮军民康。思必穆穆兮灵洋洋,感恩厚兮拜祥光。

  终献,《熙和之曲》:干羽飞旋兮酒三行,香烟缭绕兮云旌幢。予今稽首兮忻且惶,神颜悦兮霞彩彰。  彻馔,《雍和之曲》:粗陈微礼兮神喜将,琅然丝竹兮乐舞扬。愿祥普降兮遐迩方,烝民率土兮尽安康。

  送神,《安和之曲》:氤氲氤氲兮祥光张,龙车凤辇兮驾飞扬。遥瞻稽首兮去何方,民福留兮时雨旸。

  望瘗,《时和之曲》:捧肴羞兮诣瘗方,鸣銮率舞兮声铿锵。思神纳兮民福昂,予今稽首兮谢恩光。

  嘉靖十年,初立帝社稷乐章。

  迎神,《时和之曲》:东风兮地脉以融,首务兮稼穑之工。秋祭云:“金风兮万宝以充,忻成兮稼穑之工。祀神于此兮苑中,愿来格兮慰予衷。

  初献,《寿和之曲》:神兮临止,礼荐清醇。菲币在笥,初献式遵。神其鉴兹,享斯藻苹。我祀伊何?祈报是因。神兮锡祉,则阜吾民。

  亚献。《雍和之曲》:二觞载举,中此殷勤。神悦兮以纳,祥霭兮氤氲。

  终献,《宁和之曲》:礼终兮酒三行,喜茂实兮黍稷粱。农事待兮丰康,予稽首兮以望。

  彻馔,《保和之曲》:祀事告终,三献既周。彻之罔迟,惠注田畴。迓以休贶,庇兹有秋。

  送神,《广和之曲》:耕耨伊首,秋祭云:“耕耨告就。”力事豆笾。粢盛赖之,于此大田。予将以祀,神其少延。愿留嘉祉,副我洁虔。肃驾兮云旋,普予兮有年。

  望瘗,曲同。

  洪武二年,分祀天神地祇乐章。

  迎天神,奏《中和之曲》:吉目良辰,祀典式陈。太岁尊神,雷雨风云。濯濯厥灵,昭鉴我心。以候以迎,来格来歆。  奠帛以后,咸同朝日。

  迎地祇,奏《中和之曲》:吉日良辰,祀典式陈。惟地之祇,百灵缤纷。岳镇海渎,山川城隍,内而中国,外及四方。濯濯厥灵,昭鉴我心。以候以迎,来格来歆。

  奠帛以后,咸同朝日。

  洪武六年,合祀天神地祗乐章。

  迎神,《保和之曲》:吉日良辰,祀典式陈。太岁尊神,雷雨风云,岳镇海渎,山川城隍。内而中国,外及四方。濯濯厥灵,昭鉴我心。以候以迎。来格来歆。  奠帛以后,咸同朝日。

  嘉靖九年,复分祀天神地祇乐章。

  迎天神,《保和之曲》:吉日良辰,祀典式陈。景灵甘雨,风雷之神。赫赫其灵,功著生民。参赞玄化,宣布苍仁。爰兹报祀,鉴斯藻苹。  奠帛以后,俱如旧。  迎地祇,《保和之曲》:吉日良辰,祀典式陈。灵岳方镇,海渎之神,京畿四方,山泽群真。毓灵分隅,福我生民。荐斯享报,鉴我恭寅。

  奠帛以后,亦如旧。

  洪武四年,祀周天星辰乐章。  迎神,《凝和之曲》:星辰垂象,布列玄穹,择兹吉日,祀礼是崇。濯濯厥灵,昭鉴我心。谨候以迎,庶几来歆。

  奠帛,《保和之曲》,词同朝日。  初献,《保和之曲》:神兮既留,品物斯荐。奉礼之初,醴酒斯奠。仰惟灵耀,以享以歆。何以侑觞?乐奏八音。

  亚献,《中和之曲》:神既初享,亚献再升。以酌醴齐,仰荐于神。洋洋在上,式燕以宁。庶表微衷,交于神明。

  终献,《肃和之曲》:神既再享,终献斯备。不腆菲仪,式将其意。荐兹酒醴,成我常祀。神其顾歆,永言乐只。

  彻豆,《豫和之曲》:祀事将毕,神既歆只。彻兹俎豆,以成其礼。惟神乐欣,无间始终。乐音再作,庶在微悰。

  送神,《雍和之曲》,词同朝日。

  望燎,《雍和之曲》:神既享祀,灵驭今旋。燎烟既升,神帛斯焚。巍巍霄汉,倏焉以适。拳拳余衷,瞻望弗及。

  嘉靖八年,祀太岁月将乐章。

  迎神:吉日良辰,祀典式陈。辅国佑民,太岁尊神。四时月将,功曹司辰。濯濯厥灵,昭鉴我心。以候以迎,来格来歆。

  奠帛以后,俱同神祇。  洪武元年宗庙乐章。

  迎神,《太和之曲》:庆源发祥,世德惟崇。致我眇躬,开基建功。京都之中,亲庙在东。惟我子孙,永怀祖风。气体则同,呼吸相通。来格来崇,皇灵显融。

  奉册宝,《熙和之曲》:时享不用维水有源,维木有根。先世积善,福垂后昆。册宝镂玉,德显名尊。祗奉礼文,仰答洪恩。

  进俎,《凝和之曲》:时享不用明明祖考,妥神清庙。荐以牲牷,匪云尽孝。愿通神明,愿成治效。此帝王之道,亦祖考之教。

  初献,《寿和之曲》:德祖庙,初献云:思皇高祖,穆然深玄。其远历年,其神在天。尊临太室,余庆绵绵。歆于几筵,有永其传。懿祖庙初献云:思皇曾祖,清勤纯古。田里韬光,天笃其祜。佑我曾孙,弘开土宇。追远竭虔,勉遵前矩。熙祖庙初献云:维我皇祖,淑后贻谋。盛德灵长,与泗同流。发于孙枝,明禋载修。嘉润如海,恩何以酬。仁祖庙初献云:惟我皇考,既淳且仁。弗耀其身,克开嗣人。子有天下,尊归于亲。景运维新,则有其因。

  亚献,《豫和之曲》:对越至亲,俨然如生。其气昭明,感格在庭。如见其形,如闻其声。爱而敬之,发乎中情。

  终献,《熙和之曲》:承先人之德,化家为国。毋曰予小子,基命成绩。欲报其德,昊天罔极。殷勤三献,我心悦怿。  彻豆,《雍和之曲》:乐奏具肃,神其燕嬉。告成于祖,亦右皇妣。敬彻不迟,以终祀礼。祥光焕扬,锡以嘉祉。

  送神,《安和之曲》:显兮幽兮,神运无迹。鸾驭逍遥,安其所适。其灵在天,其主在室。子子孙孙,孝思无斁。  二十一年,更定其初献合奏,余并同。  思皇先祖,耀灵于天。源衍庆流,由高逮玄。玄孙受命,追远其先。明禋世崇,亿万斯年。

  永乐以后,改迎神章“致我眇躬”句为“助我祖宗”。又改终献章首四句为“惟前人之功,肇膺天历。延及于小子,爰受方国”。余并同。

  嘉靖十五年,孟春九庙特享乐章。

  太祖庙。迎神,《太和之曲》:于皇于皇兮仰我圣祖,乃武乃文,攘夷正华,为天下大君。比隆于古,越彼放勋。肇造王业,佑启予子孙。功德超迈,大室攸尊。首称春祀,诚敬用申。维神格思,万世如存。

  初献。《寿和之曲》:荐帛于篚,洁牲于俎,嘉我黍稷,酌我清酤。愚孙毖祀,奠献初举。翼翼精诚,对越我皇祖。居然顾歆,永锡纯祜。

  亚献,《豫和之曲》:籥舞既荐,八音洋洋,工歌喤喤。醇醴载羞,齐明其将之。永佑于子孙,岁事其承之。俾嗣续克承,百世其保之。

  终献,《宁和之曲》:三爵既崇,礼秩有终。盈溢孚颙,显相肃雍。惟皇祖格哉,以绎以融,申锡无穷。暨于臣民,万福攸同。  彻馔,《豫和之曲》:礼毕乐成,神悦人宜。笾豆静嘉,敬彻不迟。穆穆有容,秩秩有仪。益祗以严,矧敢斁于斯。

  还宫,《安和之曲》:于皇我祖,陟降在天。清庙翼翼,禋祀首虔。明神既留,寝祏静渊。介福绥禄,锡胤绵绵。以惠我家邦,于万斯年。

  成祖庙。迎神,《太和之曲》:于惟文皇,重光是宣。克戡内难,转坤旋乾。外詟百蛮,威行八埏。贻典则于子孙,不忘不愆。圣德神功,格于皇天。作庙奕奕,百世不迁。祀事孔明,亿万斯年。

  初献、亚献、终献、彻馔、还宫,俱与太祖庙同。

  仁宗庙。迎神,《太和之曲》:明明我祖,盛德天成。至治訏谟,遹骏有声。专奠致享,惟古经是程。春祀有严,以迓圣灵。惟陟降在庭,以赉我思成。  初献,《寿和之曲》:币牲在陈,金石在悬。清酒方献,百执事有虔。明神洋洋,降歆自天。俾我孝孙,德音孔宣。  亚献,《豫和之曲》:中诚方殷,明神如存。醴齐孔醇,再举罍尊。福禄穰穰,攸介攸臻。追远报酬,罔极之恩。

  终献,《宁和之曲》:乐比声歌,佾舞婆娑。称彼玉爵,酒旨且多。献享维终,神听以和。

  彻馔,《雍和之曲》:牷牲在俎,稷黍在簠。孝享多仪,格我皇祖。称歌进彻,髦士ASAS。孝孙受福,以敷锡于下土。

  还宫,《安和之曲》:犆享孔明,物备礼成。于昭在天,以莫不听。神明即安,维华寝是凭。肇祀迄今,百世祗承。

  宣庙、英庙、宪庙俱与仁庙同。

  孝庙。迎神,《太和之曲》:列祖垂统,景运重熙。于惟孝皇,敬德允持。用光于大烈,化被烝黎。专庙以享,经礼攸宜。俎豆式陈,庶几来思。

  初献,《寿和之曲》:粢盛孔蠲,腯肥牲牷。考鼓雰雰,万舞跹跹。清醑初酌,对越在天。明神居歆,式昭厥虔。

  亚献,《豫和之曲》:祀事孔勤,精意未分。乐感凤仪,礼虔骏奔。醖齐挹清,载奠瑶尊。神其格思,福禄来臻。

  终献,《宁和之曲》:乐舞既成,献享维终。明明对越,弥笃其恭。笃恭维何?明德是崇。神之听之,万福来同。

  彻馔,《雍和之曲》:牲牢醴陈,我享我将,黍稷苹藻,洁白馨香。彻以告成,降禧穰穰。神锡无疆,祐我万方。

  还宫,《安和之曲》:礼享既洽,神御聿兴。庙寝煌煌,以凭以宁。维神匪遐,上下在庭。于寝孔安,永底我烝民之生。

  武庙。迎神,《太和之曲》:列祖垂统,景运重熙。于惟武皇,昭德敕威。用剪除奸AT,大业弗隳。专庙以享,经礼攸宜。俎豆式陈,庶几来思。

  初献、亚献、终献及彻馔、还宫,俱与孝庙同。

  睿庙。迎神,《太和之曲》:于穆神皇,秉德凝道。仁厚积累,配于穹昊。流庆显休,萃于眇躬。施于无穷,以似以续,以光绍我皇宗。惟兹气始,俎豆是供。循厥典礼,式敬式崇。神其至止,以鉴愚衷。

  初献,《寿和之曲》:制帛牲牢,庶羞芬??。玉戚硃干,协于韶箫。清醑在筵,中情缠绵。神之格思,仪形僾然。

  亚献,《豫和之曲》:瑶爵再陈,侑以工歌。籥舞跄跄,八音谐和。孝思肫肫,感格圣灵。致悫则存,如闻其声。

  终献,《宁和之曲》:仪式弗逾,奠爵维三。乐舞雍容,以雅以南。仰仁源德泽,岳崇海渊。愿启我子孙,缉熙光明,维两仪是参。

  彻馔,《雍和之曲》:嘉馔甘只,亦既歆只。登歌迅彻,敬终惟始。维神孔昭,赉永成于孝矣。

  还宫,《安和之曲》:幽显莫测,神之无方。祀事既成,神返诸帝乡。申发休祥,俾胤嗣蕃昌。宜君兮宜王,历世无疆。

  ○九庙时祫乐章

  孟夏。迎神,《太和之曲》:序届夏首兮风气薰,礼严时祫兮拏击钟{卉鼓}。迎群主来合享交欣,于皇列圣正南面,以申崇报皇勋。

  初献,《寿和之曲》:瞻曙色方昕,仰列圣在上,奠金觥而捧币纹。小孙执盈兮敢不惧慇。

  亚献,《豫和之曲》:思皇祖,仰圣神。来列主,会太宸。时祫修,循古伦。惟圣鉴歆,愚孙忱恂。

  终献,《宁和之曲》:齐醴清兮麦熟新,笾豆洁兮孝念申。仰祖功兮宗德,愿降祐兮后人。

  彻馔,《雍和之曲》:乐终兮礼成,告玉振兮讫金声。彻之弗违,以肃精诚。

  还宫,《安和之曲》:三献就兮祖宗鉴享,一诚露兮念维长。思弗尽兮思弗忘,深荷德泽之启佑,小孙惟赖以馀光。神返宫永安,保家国益昌。  孟秋。迎神:时兮孟秋火西流,感时毖祀兮爽气回。喜金风兮飘来,仰祖宗兮永慕哉。秋祫是举兮希鉴歆,小孙恭迓兮捧素裁。

  初献:皇祖降筵,列圣灵联。执事恐蹎,乐舞蹁跹。小孙捧盈兮敢弗虔。  亚献:再酌兮玉浆,洁净兮馨香。祖宗垂享兮锡胤昌,万岁兮此礼行。  终献:进酒三觥,歌舞雍韺,钟鼓轰铮。皇祖列圣,永享愚诚。

  彻馔:秋尝是举,稌黍丰农。三献既周,圣灵显容。小孙时思恩德兮惟忡。

  还宫:仰皇祖兮圣神功,祀典陈兮报莫穷。尝祫告竣,鸾驭旋宫。皇灵在天主在室,万祀陟降何有终。

  孟冬。迎神:时兮孟冬凛以凄,感时毖祀兮气潜回。溯朔风兮北来,仰祖宗兮永慕哉。冬祫是举兮希鉴歆,小孙恭迓兮捧素裁。  初、亚、终献,俱同孟秋。

  撤馔:冬烝是举,俎豆维丰。三献既周,圣灵显容。小孙时思,恩德兮惟忡。

  还宫。同孟秋,惟改“尝祫”为“烝祫。”

  大祫乐章。  迎神:仰庆源兮大发祥,惟世德兮深长。时惟岁残,大祫洪张。祖宗圣神,明明皇皇。遥瞻兮顿首,世德兮何以忘。

  初献:神之格兮慰我思,慰我思兮捧玉卮。捧来前兮栗栗,仰歆纳兮是幸已而。

  亚献:再举瑶浆,乐舞群张。小孙在位,陪助贤良。百工罗从,大礼肃将。惟我祖宗,显锡恩光。

  终献:思祖功兮深长,景宗德兮馨香。报岁事之既成兮典则先王,惟功德之莫报兮何以量。

  彻馔:三酌既终,一诚感通。仰圣灵兮居歆,万礻异是举兮庶乎酬报之衷。

  还宫:显兮幽兮,神运无迹。神运无迹兮化无方,灵返天兮主返室。愿神功圣德兮启佑无终,玄孙拜送兮以谢以祈。

  嘉靖十年大禘乐章。

  迎神,《元和之曲》:于维皇祖,肇创丕基。钟祥有自,曰本先之。奄有万方,作之君师。追报宜隆,以申孝思。瞻望稽首,介我休禧。

  初献,《寿和之曲》:木有本兮水有源,人本祖兮物本天。思报德兮礼莫先,仰希鉴兮敢弗虔。  亚献,《仁和之曲》:中觞载升,于此瑶觥。小孙奉前,愿歆其诚。乐舞在列,庶职在庭。祖鉴孔昭,锡祐攸亨。

  终献,《德和之曲》:于维兮先祖,延庆兮深高。追报兮曷能,三进兮香醪。

  彻馔,《太和之曲》:芬兮豆笾,洁兮黍粢。祖垂歆享,彻乎敢迟。礼云告备,以讫陈辞。永裕后人,亿世丕而。

  送神,《永和之曲》:禘祀兮具张,佳气兮郁昂。皇灵锡纳兮喜将,一诚通兮万载昌。祈鉴祐兮天下康,仰源仁浩德兮曷以量。小孙顿首兮以望,遥瞻冉冉兮圣灵皇皇。

  洪武七年,御制祀历代帝王乐章。

  迎神,《雍和之曲》:仰瞻兮圣容,想銮舆兮景从。降云衢兮后先,来俯鉴兮微衷。荷圣临兮苍生有崇,眷诸帝兮是临,予顿首兮幸蒙。

  奠帛,《保和之曲》:秉微诚兮动圣躬,来列坐兮殿庭。予今愿兮效勤,奉礼帛兮列酒尊。鉴予情兮忻享,方旋驾兮云程。

  初献,《保和之曲》:酒行兮爵盈,喜气兮雍雍。重荷蒙兮载瞻载崇,群臣忻兮跃从,愿睹穆穆兮圣容。

  亚献,《中和之曲》:酒斟兮礼明,诸帝熙和兮悦情。百职奔走兮满庭,陈笾豆兮数重,亚献兮愿成。

  终献,《肃和之曲》:献酒兮至终,早整云鸾兮将旋宫。予心眷恋兮神圣,欲攀留兮无从。蹑云衢兮缓行,得遥瞻兮达九重。

  彻馔,《凝和之曲》:纳肴羞兮领陈,烝民乐兮幸生。将何以兮崇报,惟岁时兮载瞻载迎。

  送神,《寿和之曲》:幡幢缭绕兮导来踪,銮舆冉冉兮归天宫。五云拥兮祥风从,民歌圣佑兮乐年丰。

  望燎,《豫和之曲》:神机不测兮造化功,珍羞礼帛兮荐火中。望瘗庭兮稽首,愿神鉴兮寸衷。

  洪武六年定祀先师孔子乐章。

  迎神,《咸和之曲》:大哉宣圣,道德尊崇。维持王化,斯民是宗。典祀有常,精纯益隆。神其来格,于昭圣容。

  奠帛,《宁和之曲》:自生民来,谁底其盛?惟王神明,度越前圣。粢帛具成,礼容斯称。黍稷非馨,惟神之听。“惟王”,后改曰“惟师”。  初献,《安和之曲》:太哉圣王,实天生德。作乐以崇,时祀无斁。清酤惟馨,嘉牲孔硕。荐羞神明,庶几昭格。

  亚、终献,《景和之曲》:百王宗师,生民物轨。瞻之洋洋,神其宁止。酌彼金罍,惟清且旨。登献惟三,于戏成礼。

  彻馔,《咸和之曲》:牺象在前,豆笾在列,以享以荐,既芬既洁。礼成乐备,人和神悦。祭则受福,率遵无越。  送神,《咸和之曲》:有严学宫,四方来宗。恪恭祀事,威仪雍雍。歆格惟馨,神驭旋复。明禋斯毕,咸膺百福。

  洪武二年享先农乐章。  迎神,《永和之曲》:东风启蛰,地脉奋然。苍龙挂角,烨烨天田。民命惟食,创物有先。圜钟既奏,有降斯筵。

  奠帛,《永和之曲》:帝出乎震,天发农祥。神降于筵,蔼蔼洋洋。礼神有帛,其色惟苍。岂伊具物,诚敬之将。  进俎,《雍和之曲》:制帛既陈,礼严奉牲。载之于俎,祀事孔明。簠簋攸列,黍稷惟馨。民力普存,先穑之灵。

  初献,《寿和之曲》:九谷未分,庶草攸同。表为嘉种,实在先农。黍稌斯丰,酒醴是供。献奠之初,以祈感通。配位云:厥初生民,粒食其天。开物惟智,邃古奚传。思文后稷,农官之先。侑神作主,初献惟蠲。

  亚献,《寿和之曲》:倬彼甫田,其隰其原。耒耜云载,骖驭之间。报本思享,亚献惟虔。神其歆之,自古有年。配位云:后稷配天,兴于有邰。诞降嘉种,有栽有培。俶载南亩,祗事三推。佑神再献,歆我尊罍。

  终献,《寿和之曲》:帝耤之典,享祀是资,洁丰嘉栗,咸仰于斯。时维亲耕,享我农师。礼成于三,以讫陈词。配位云:嘉德之荐,民和岁丰。帝命率育,报本之功。陈常时夏,其德其功。齐明有格,惟献之终。

  彻馔,《永和之曲》:于赫先农,歆此洁修。于篚于爵,于馔于羞。礼成告彻,神惠敢留。馂及终亩,丰年是求。

  送神,《永和之曲》:神无不在,于昭于天。曰迎曰送,于享之筵。冕衣在列,金石在悬。往无不之,其佩翩翩。

  望瘗,《太和之曲》:祝帛牲醴,先农既歆。不留不亵,瘗之厚深。有幽其瘗,有赫其临。曰礼之常,匪今斯今。

  嘉靖九年定享先蚕乐章。  迎神,《贞和之曲》:于穆惟神,肇启蚕桑。衣我万民,保我家邦。兹举旷仪,春日载阳。恭迎霞驭,灵气洋洋。

  奠帛,《寿和之曲》:神其临只,有苾有芬。乃献玉歊,乃奠文纁。仰祈昭鉴,淑气氤氲。顾兹蚕妇,祁祁如云。

  初献,曲同奠帛。  亚献,《顺和之曲》:载举清觞,蚕祀孔明。以格以享,鼓瑟吹笙。阴教用彰,坤仪允贞。神之听之,鉴此禋诚。  终献,《宁和之曲》:神之格思,桑土是宜。三缫七就,惟此茧丝。献礼有终,神不我遗。锡我纯服,藻绘皇仪。

  彻馔,《安和之曲》:俎豆具彻,式礼莫愆。既匡既敕,我祀孔虔。我思古人,葛覃惟贤。明灵歆只,永顾桑阡。

  送神,《恒和之曲》:神之升矣,日霁霞蒸。相此女红,杼轴其兴。兹返玄宫,鸾凤翔腾。瞻望弗及,永锡嘉徵。

  望燎,曲同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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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五十六 食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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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四 舆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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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四 舆服四

  皇帝宝玺皇后册宝皇妃以下册印皇太子册宝皇太子妃册宝亲王以下册宝册印铁券印信符节宫室制度臣庶室屋制度器用  明初宝玺十七:其大者曰“皇帝奉天之宝”,曰“皇帝之宝”,曰“皇帝行宝”,曰“皇帝信宝”,曰“天子之宝”,曰“天子行宝”,曰“天子信宝”,曰“制诰之宝”,曰“敕命之宝”,曰“广运之宝”,曰“皇帝尊亲之宝”,曰“皇帝亲亲之宝”,曰“敬天勤民之宝”;又有“御前之宝”、“表章经史之宝”及“钦文之玺”。丹符出验四方。洪武元年欲制宝玺,有贾胡浮海献美玉,曰:“此出于阗,祖父相传,当为帝王宝玺。”乃命制为宝,不知十七宝中,此玉制何宝也。成祖又制“皇帝亲亲之宝”、“皇帝奉天之宝”、“诰命之宝”、“敕命之宝”。

  弘治十三年,鄠县民毛志学于泥河滨得玉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色白微青,螭纽。陕西巡抚熊翀以为秦玺复出,遣人献之。礼部尚书傅瀚言:“自有秦玺以来,历代得丧真伪之迹具载史籍。今所进,篆文与《辍耕录》等书摹载鱼鸟篆文不同,其螭纽又与史传所纪文盘五龙、螭缺一角、旁刻魏录者不类。盖秦玺亡已久,今所进与宋、元所得,疑皆后世摹秦玺而刻之者。窃惟玺之用,以识文书,防诈伪,非以为宝玩也。自秦始皇得蓝田玉以为玺,汉以后传用之,自是巧争力取,谓得此乃足以受命,而不知受命以德,不以玺也。故求之不得,则伪造以欺人;得之则君臣色喜,以夸示于天下。是皆贻笑千载。我高皇帝自制一代之玺,文各有义,随事而施,真足以为一代受命之符,而垂法万世,何藉此玺哉!”帝从其言,却而不用。

  嘉靖十八年,新制七宝:曰“奉天承运大明天子宝”、“大明受命之宝”、“巡狩天下之宝”、“垂训之宝”、“命德之宝”、讨罪安民之宝”、敕正万民之宝”。与国初宝玺共为御宝二十四,尚宝司官掌之。  皇后之册:用金册二片,依周尺长一尺二寸,广五寸,厚二分五厘。字依数分行,镌以真书。上下有孔,联以红绦,开阖如书帙,藉以红锦褥。册盝用木,饰以浑金沥粉蟠龙,红纻丝衬里,内以红罗销金小袱裹册,外以红罗销金夹袱包之,五色小绦萦于外。宝用金,龟纽,篆文曰“皇后之宝”,依周尺方五寸九分,厚一寸七分。宝池用金,阔取容。宝箧二副,一置宝,一置宝池。每副三重:外箧用木,饰以浑金沥粉蟠龙,红纻丝衬里;中箧用金鈒蟠龙;内小箧饰如外箧,内置宝座,四角雕蟠龙,饰以浑金。座上用锦褥,以销金红罗小夹袱裹宝,其箧外各用红罗销金大夹袱覆之。临册之日,册宝俱置于红髹舆案,案顶有红罗沥水,用担床举之。

  皇贵妃而下,有册无宝而有印。妃册,用镀金银册二片,广长与后册同。册盝饰以浑金沥粉蟠凤。其印用金,龟纽,尺寸与诸王宝同,文曰“皇妃之印”。箧饰以蟠凤。宣德元年,帝以贵妃孙氏有容德,特请于皇太后,制金宝赐之,未几即诞皇嗣。自是贵妃授宝,遂为故事。嘉靖十年,立九嫔,册用银,杀皇妃五分之一,以金饰之。

  皇太子册宝:册用金,二片,其制及盝箧之饰与皇后册同。宝用金,龟纽,篆书“皇太子宝”。其制及池箧之饰与后宝同。  皇太子妃册宝:其册用金,两叶,重百两,每叶高一尺二寸,广五寸。藉册以锦,联册以红丝绦,垫册以锦褥,裹册以红罗销金袱。其盝饰以浑金沥粉云凤,内有花银钉铰,嵌金丝铁筦龠;外以红罗销金袱覆之。其金宝之制未详。洪武二十八年更定,止授金册,不用宝。

  亲王册宝:册制与皇太子同。其宝用金,龟纽,依周尺方五寸二分,厚一寸五分,文曰“某王之宝”。池箧之饰,与皇太子宝同。宝盝之饰,则雕蟠螭。

  亲王妃册印:其金册,高视太子妃册减一寸,馀制悉同,册文视亲王。其金印之制未详。洪武二十八年更定,止授金册。

  公主册印:银册二片,镌字镀金,藉以红锦褥。册盝饰以浑金沥粉蟠螭。其印同宋制,用金,龟纽,文曰“某国公主之印”。方五寸二分,厚一寸五分。印池用金,广取容。印外箧用木,饰以浑金沥粉盘凤,中箧用金鈒蟠凤,内小箧,饰如外箧。

  亲王世子金册金宝:承袭止授金册,传用金宝。

  世子妃亦用金册。洪武二十三年铸世子妃印,制视王妃,金印,龟纽,篆文曰“某世子妃印”。

  郡王,镀金银册、镀金银印,册文视世子。其妃止有镀金银册。

  功臣铁券:洪武二年,太祖欲封功臣,议为铁券,而未有定制。或言台州民钱允一有家藏吴越王镠唐赐铁券,遂遣使取之,因其式而损益焉。其制如瓦,第为七等。公二等:一高尺,广一尺六寸五分;一高九寸五分,广一尺六寸。侯三等:一高九寸,广一尺五寸五分;一高八寸五分,广一尺五寸;一高八寸,广一尺四寸五分。伯二等:一高七寸五分,广一尺三寸五分;一高六寸五分,广一尺二寸五分。外刻履历、恩数之详,以记其功;中镌免罪、减禄之数,以防其过。字嵌以金。凡九十七副,各分左右,左颁功臣,右藏内府,有故则合之,以取信焉。三年,大封功臣,公六人,侯二十八人,并赐铁券。公:李善长、徐达、李文忠、冯胜、邓愈、常茂。侯:汤和、唐胜宗、陆仲亨、周德兴、华云龙、顾时、耿炳文、陈德、郭子兴、王志、郑遇春、费聚、吴良、吴桢、赵庸、廖永忠、俞通源、华高、杨璟、康鐸、硃亮祖、傅友德、胡美、韩政、黄彬、曹良臣、梅思祖、陆聚。二十五年,改制铁券,赐公傅友德,侯王弼、耿炳文、郭英及故公徐达、李文忠,侯吴杰、沐英,凡八家。永乐初,靖难功臣亦有赐者。

  百官印信:洪武初,铸印局铸中外诸司印信。正一品,银印,三台,方三寸四分,厚一寸。六部、都察院并在外各都司,俱正二品,银印二台,方三寸二分,厚八分。其馀正二品、从二品官,银印二台,方三寸一分,厚七分。惟衍圣公以正二品,三台银印,则景泰三年赐也。顺天、应天二府俱正三品,银印,方二寸九分,厚六分五厘。其馀正三品、从三品官,俱铜印,方二寸七分,厚六分。惟太仆、光禄寺并在外盐运司,俱从三品,铜印,方减一分,厚减五厘。正四品、从四品,俱铜印,方二寸五分,厚五分。正五品、从五品,俱铜印,方二寸四分,厚四分五厘。惟在外各州从五品,铜印,方减一分,厚减五厘。正六品、从六品,俱铜印,方二寸二分,厚三分五厘。正七品、从七品,铜印,方二寸一分,厚三分。正从八品,俱铜印,方二寸,厚二分五厘。正从九品,俱铜印,方一寸九分,厚二分二厘。未入流者,铜条记,阔一寸三分,长二寸五分,厚二分一厘。以上俱直纽,九叠篆文。初,杂职亦方印,至洪武十三年始改条记。凡百官之印,惟文渊阁银印,直纽,方一寸七分,厚六分,玉箸篆文,诚重之也。武臣受重寄者,征西、镇朔、平蛮诸将军,银印,虎纽,方三寸三分,厚九分,柳叶篆文。洪武中,尝用上公佩将军印,后以公、侯、伯及都督充总兵官,名曰“挂印将军”。有事征伐,则命总兵佩印以往,旋师则上所佩印于朝。此外,惟漕运总兵印同将军。其在外镇守总兵、参将挂印,则洪熙元年始也。有文臣挂将军印者,王骥以兵部尚书征湖、贵苗,挂平蛮将军印;王越以左都御史守大同,挂征西将军印。其他文武大臣,有领敕而权重者,或给以铜关防,直纽,广一寸九分五厘,长二寸九分,厚三分,九叠篆文,虽宰相行边,与部曹无异。惟正德时,张永征安化王,用金铸,嘉靖中,顾鼎臣居守,用牙镂关防,皆特赐也。初,太祖重御史之职,分河南等十三道,每道铸二印,文曰“绳愆纠缪”,守院御史掌其一,其一藏内府,有事则受以出,复命则纳之。洪武二十三年,都御史袁泰言各道印篆相类。乃命改制某道监察御史,其奉差者,则曰“巡按某处监察御史”,铜印直纽,有眼,方一寸五分,厚三分,八叠篆文。成祖初幸北京,有一官署二三印者,夏原吉至兼掌九卿印,诸曹并于朝房取裁,其任重矣。

  明初,赐高丽金印,龟纽,方三寸,文曰“高丽国王之印”,赐安南镀金银印,驼纽,方三寸,文曰“安南国王之印”。赐占城镀金银印,驼纽,方三寸,文曰“占城国王之印”。赐吐蕃金印,驼纽,方五寸,文曰“白兰王印”。

  符牌:凡宣召亲王,必遣官赍金符以往。亲王之籓及镇守、巡抚诸官奏请符验,俱从兵部奏,行尚宝司领之。洪武二十六年定制:凡公差,以军情重务及奉旨差遣给驿者,兵部既给勘合,即赴内府,关领符验,给驿而去,事竣则缴。嘉靖三十七年定制:南京、凤阳守备内外官,并各处镇守总兵、巡抚,及各守一方不受镇守节制内外守备,并领符验奏事。凡监枪、整饬兵备,并一城一堡守备官,不许关领符验。其制,上织船马之状,起马者用马字号,起船者水字号,起双马者达字号,起单马者通字号,起站船者信字号。洪武四年,始制用宝金牌。凡军机文书,自都督府、中书省长官而外,不许擅奏。有诏调军,中书省同都督府覆奏,乃各出所藏金牌,入请用宝。又造军中调发符牌,用铁,长五寸,阔半之,上鈒二飞龙,下鈒二麒麟,首为圜窍,贯以红丝绦。尝遣官赍金牌、信符诣西番,以茶易马。其牌四十一,上号藏内府,下号降各番,篆文曰“皇帝圣旨”,左曰“合当差发”,右曰“不信者斩”。二十二年又颁西番金牌、信符。其后番官款塞,皆赍原降牌符而至。永乐二年制信符、金字红牌给云南诸蛮。凡历代改元,则所颁外国信符、金牌,必更铸新年号给之。此符信之达于四裔者也。

  其武臣悬带金牌,则洪武四年所造。阔二寸,长一尺,上鈒双龙,下鈒二伏虎,牌首尾为圆窍,贯以红丝绦。指挥佩金牌,双云龙,双虎符。千户佩镀金银牌,独云龙,独虎符。百户素云银牌符。太祖亲为文鈒之曰:“上天祐民,朕乃率抚。威加华夏,实凭虎臣。赐尔金符,永传后嗣。”天子祀郊庙,若视学、耤田,勋卫扈从及公侯、驸马、五府都督日直、锦衣卫当直,及都督率诸卫千百户夜巡内皇城,金吾诸卫各轮官随朝巡绰,俱给金牌,有龙者、虎者、麒麟者、狮者、云者,以官为差。

  其扈驾金字银牌,则洪武六年所造。寻改为守卫金牌,以铜为之,涂以金,高一尺,阔三寸,分字号凡五。仁字号,上鈒独龙蟠云花,公、侯、伯、都督佩之。义字号,鈒伏虎盘云花,指挥佩之。礼字号,獬貂豸蟠云花,千户、卫镇抚佩之。智字号,鈒狮子蟠云花,百户、所镇抚佩之。信字号,鈒蟠云花,将军佩之。牌下铸“守卫”二篆字,背铸“凡守卫官军悬带此牌”等二十四字,牌首窍贯青丝。镇抚及将军随驾直宿卫者佩之,下直则纳之。凡夜巡官,于尚宝司领令牌,禁城各门、金吾等卫指挥、千户,分领申字号牌,午门自一至四,长安左右门、东华门自五至八,西华门自九至十二,玄武门自十三至十六。五城兵马指挥亦日领令牌,东西南北中城,分领木、金、火、水、土五字号。留守五卫、巡城官并金吾等卫守卫官,俱领铜符。留守卫指挥所领承字及东西北字号牌,俱左半字阳文,左比。金吾等卫,端门、承天门、东西北安门指挥千户所领承字及东西北字号,俱右半字阴文,右比。铜符字号比对相同,方许巡行。内官、内使之出,亦须守门官比对铜符而后行。皇城九门守卫军与围子手,各领勇字号铜牌。锦衣校尉上直及光禄寺吏典厨役,遇大祀,俱佩双鱼铜牌。永乐六年驾幸北京,扈从官俱带牙牌;五府、六部、都察院、大理寺、锦衣卫各铸印信,通政司、鸿胪寺各铸关防,谓之行在卫门印信关防。其后命内府印绶监收贮。嘉靖十八年南巡,礼部领出,以给扈从者焉。凡郊庙诸祭陪祀供事官及执事者,入坛俱领牙牌,洪武八年始也。圆花牌,陪祀官领之。长花牌,供事官领之。长素牌,执事人领之。又谓之祀牌。凡驾诣陵寝,扈从官俱于尚宝司领小牙牌。嘉靖九年,皇后行亲蚕礼,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命妇及使人,俱于尚宝司领牙牌,有云花圜牌、鸟形长牌之异。凡文武朝参官、锦衣卫当驾官,亦领牙牌,以防奸伪,洪武十一年始也。其制,以象牙为之,刻官职于上。不佩则门者却之,私相借者论如律。牙牌字号,公、侯、伯以勋字,驸马都尉以亲字,文官以文字,武官以武字,教坊官以乐字,入内官以官字。正德十六年,礼科邢寰言:“牙牌惟常朝职官得悬。比来权奸侵柄,传旨升官者辄佩牙牌,宜清核以重名器。”乃命文职不朝参者,毋得滥给牙牌;武官进御侍班、佩刀、执金炉者给与。嘉靖二十八年,内府供事匠作、武职官皆带朝参牙牌,尝奉旨革夺,旋复给之。给事中陈邦修以为言,礼部覆奏:“《会典》所载,文武官出入禁门带牙牌,有执事、供事、朝参之别。执事、供事者,皆届期而领,如期而缴。惟朝参牙牌,得朝夕悬之,非徒为关防之具,亦以示等威之辨也。虚衔带俸、供事、执事者,不宜概领。第出入禁闼,若一切革夺,何由讥察?尚宝司所贮旧牌数百,上有‘入内府’字号,请以给之。至于卫所武官,掌印、佥书侍卫之外,非属朝参供役者,尽革夺之。其纳粟、填注冒赐牙牌及罢退闲住官旧所关领不缴者,俱逮问。”报可。

  洪武十五年,制使节,黄色三檐宝盖,长二尺,黄纱袋笼之。又制丹漆架一,以节置其上。使者受命,则载以行;使归,则持之以复命。二十三年,诏考定使节之制,礼部奏:“汉光武时,以竹为节,柄长八尺,其毛三重。而黄公绍《韵会》注:汉节柄长三尺,毛三重,以旄牛为之。”诏从三尺之制。  宫室之制:吴元年作新内。正殿曰奉天殿,后曰华盖殿,又后曰谨身殿,皆翼以廊庑。奉天殿之前曰奉天门,殿左曰文楼,右曰武楼。谨身殿之后为宫,前曰乾清,后曰坤宁,六宫以次列。宫殿之外,周以皇城,城之门,南曰午门,东曰东华,西曰西华,北曰玄武。时有言瑞州文石可甃地者。太祖曰:“敦崇俭朴,犹恐习于奢华,尔乃导予奢丽乎?”言者惭而退。洪武八年,改建大内宫殿,十年告成。阙门曰午门,翼以两观。中三门,东西为左、右掖门。午门内曰奉天门,门内奉天殿,尝御以受朝贺者也。门左右为东、西角门,奉天殿左、右门,左曰中左,右曰中右,两庑之间,左曰文楼,右曰武楼。奉天殿之后曰华盖殿,华盖殿之后曰谨身殿,殿后则乾清宫之正门也。奉天门外两庑间有门,左曰左顺,右曰右顺。左顺门外有殿曰文华,为东宫视事之所。右顺门外有殿曰武英,为皇帝斋戒时所居。制度如旧,规模益宏。二十五年改建大内金水桥,又建端门、承天门楼各五间,及长安东、西二门。永乐十五年,作西宫于北京。中为奉天殿,侧为左右二殿,南为奉天门,左右为东、西角门。其南为午门,又南为承天门。殿北有后殿、凉殿、暖殿及仁寿、景福、仁和、万春、永寿、长春等宫,凡为屋千六百三十馀楹。十八年,建北京,凡宫殿、门阙规制,悉如南京,壮丽过之。中朝曰奉天殿,通为屋八千三百五十楹。殿左曰中左门,右曰中右门。丹墀东曰文楼,西曰武楼,南曰奉天门,常朝所御也。左曰东角门,右曰西角门,东庑曰左顺门,西庑曰右顺门,正南曰午门。中三门,翼以两观,观各有楼,左曰左掖门,右曰右掖门。午门左稍南,曰阙左门,曰神厨门,内为太庙。右稍南,曰阙右门,曰社左门,内为太社稷。又正南曰端门,东曰庙街门,即太庙右门也。西曰社街门,即太社稷坛南左门也。又正南曰承天门,又折而东曰长安左门,折而西曰长安右门。东后曰东安门,西后曰西安门,北后曰北安门。正南曰大明门,中为驰道,东西长廊各千步。奉天殿之后曰华盖殿,又后曰谨身殿。谨身殿左曰后左门,右曰后右门。正北曰乾清门,内为乾清宫,是曰正寝。后曰交泰殿。又后曰坤宁宫,为中宫所居。东曰仁寿宫,西曰清宁宫,以奉太后。左顺门之东曰文华殿。右顺门之西曰武英殿。文华殿东南曰东华门,武英殿西南曰西华门。坤宁宫后曰坤宁门,门之后曰玄武门。其他宫殿,名号繁多,不能尽列,所谓千门万户也。皇城内宫城外,凡十有二门:曰东上门、东上北门、东上南门、东中门、西上门、西上北门、西上南门、西中门、北上门、北上东门、北上西门、北中门。复于皇城东南建皇太孙宫,东安门外东南建十王街。宣宗留意文雅,建广寒、清暑二殿,及东、西琼岛,游观所至,悉置经籍。正统六年重建三殿。嘉靖中,于清宁宫后地建慈庆宫,于仁寿宫故基建慈宁宫。三十六年,三殿门楼灾,帝以殿名奉天,非题扁所宜用,敕礼部议之。部臣会议言:“皇祖肇造之初,名曰奉天者,昭揭以示虔尔。既以名,则是昊天监临,俨然在上,临御之际,坐以视朝,似未安也。今乃修复之始,宜更定,以答天庥。”明年重建奉天门,更名曰大朝门。四十一年更名奉天殿曰皇极,华盖殿曰中极,谨身殿曰建极,文楼曰文昭阁,武楼曰武成阁,左顺门曰会极,右顺门曰归极,大朝门曰皇极,东角门曰弘政,西角门曰宣治。又改乾清宫右小阁名曰道心,旁左门曰仁荡,右门曰义平。世宗初,垦西苑隙地为田,建殿曰无逸,亭曰豳风,又建亭曰省耕,曰省敛,每岁耕获,帝辄临观。十三年,西苑河东亭榭成,亲定名曰天鹅房,北曰飞霭亭,迎翠殿前曰浮香亭,宝月亭前曰秋辉亭,昭和殿前曰澄渊亭,后曰AZ台坡,临漪亭前曰水云榭,西苑门外二亭曰左临海亭、右临海亭,北闸口曰涌玉亭,河之东曰聚景亭,改吕梁洪之亭曰吕梁,前曰檥金亭,翠玉馆前曰撷秀亭。

  亲王府制:洪武四年定,城高二丈九尺,正殿基高六尺九寸,正门、前后殿、四门城楼,饰以青绿点金,廊房饰以青黛。四城正门,以丹漆,金涂铜钉。宫殿窠栱攒顶,中画蟠螭,饰以金,边画八吉祥花。前后殿座,用红漆金蟠螭,帐用红销金蟠螭。座后壁则画蟠螭、彩云,后改为龙。立山川、社稷、宗庙于王城内。七年定亲王所居殿,前曰承运,中曰圜殿,后曰存心;四城门,南曰端礼,北曰广智,东曰体仁,西曰遵义。太祖曰:“使诸王睹名思义,以籓屏帝室。”九年定亲王宫殿、门庑及城门楼,皆覆以青色琉璃瓦。又命中书省臣,惟亲王宫得饰硃红、大青绿,其他居室止饰丹碧。十二年,诸王府告成。其制,中曰承运殿,十一间,后为圜殿,次曰存心殿,各九间。承运殿两庑为左右二殿,自存心、承运,周回两庑,至承运门,为屋百三十八间。殿后为前、中、后三宫,各九间。宫门两厢等室九十九间。王城之外,周垣、西门、堂库等室在其间,凡为宫殿室屋八百间有奇。弘治八年更定王府之制,颇有所增损。

  郡王府制:天顺四年定。门楼、厅厢、厨库、米仓等,共数十间而已。

  公主府第:洪武五年,礼部言:“唐、宋公主视正一品,府第并用正一品制度。今拟公主第,厅堂九间,十一架,施花样兽脊,梁、栋、斗栱、檐桷彩色绘饰,惟不用金。正门五间,七架。大门,绿油,铜环。石础、墙砖,镌凿玲珑花样。”从之。  百官第宅:明初,禁官民房屋不许雕刻古帝后、圣贤人物及日月、龙凤、狻猊、麒麟、犀象之形。凡官员任满致仕,与见任同。其父祖有官,身殁,子孙许居父祖房舍。洪武二十六年定制,官员营造房屋,不许歇山转角,重檐重栱,及绘藻井,惟楼居重檐不禁。公侯,前厅七间、两厦,九架。中堂七间,九架。后堂七间,七架。门三间,五架,用金漆及兽面锡环。家庙三间,五架。覆以黑板瓦,脊用花样瓦兽,梁、栋、斗栱、檐桷彩绘饰。门窗、枋柱金漆饰。廊、庑、庖、库从屋,不得过五间,七架。一品、二品,厅堂五间,九架,屋脊用瓦兽,梁、栋、斗栱、檐桷青碧绘饰。门三间,五架,绿油,兽面锡环。三品至五品,厅堂五间,七架,屋脊用瓦兽,梁、栋、檐桷青碧绘饰。门三间,三架,黑油,锡环。六品至九品,厅堂三间,七架,梁、栋饰以土黄。门一间,三架,黑门,铁环。品官房舍,门窗、户牖不得用丹漆。功臣宅舍之后,留空地十丈,左右皆五丈。不许那移军民居止,更不许于宅前后左右多占地,构亭馆,开池塘,以资游眺。三十五年,申明禁制,一品、三品厅堂各七间,六品至九品厅堂梁栋祗用粉青饰之。  庶民庐舍:洪武二十六年定制,不过三间,五架,不许用斗栱,饰彩色。三十五年复申禁饬,不许造九五间数,房屋虽至一二十所,随基物力,但不许过三间。正统十二年令稍变通之,庶民房屋架多而间少者,不在禁限。

  器用之禁:洪武二十六年定,公侯、一品、二品,酒注、酒盏金,馀用银。三品至五品,酒注银,酒盏金,六品至九品,酒注、酒盏银,馀皆磁、漆。木器不许用硃红及抹金、描金、雕琢龙凤文。庶民,酒注锡,酒盏银,馀用磁、漆。百官,床面、屏风、槅子,杂色漆饰,不许雕刻龙文,并金饰硃漆。军官、军士,弓矢黑漆,弓袋、箭囊,不许用硃漆描金装饰。建文四年申饬官民,不许僭用金酒爵,其椅棹木器亦不许硃红金饰。正德十六年定,一品、二品,器皿不用玉,止许用金。商贾、技艺家器皿不许用银。馀与庶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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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三十九 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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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四 舆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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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三 舆服三

  文武官冠服命妇冠服内外官亲属冠服内使冠服侍仪以下冠服士庶冠服

  乐工冠服军隶冠服外蕃冠服僧道服色

  群臣冠服:洪武元年命制公服、朝服,以赐百官。时礼部言:“各官先授散官,与见任职事高下不同。如御史董希哲前授朝列大夫澧州知州,而任七品职事;省司郎中宋冕前授亚中大夫黄州知府,而任五品职事。散官与见任之职不同,故服色不能无异,乞定其制。”乃诏省部臣定议。礼部复言:“唐制,服色皆以散官为准。元制,散官职事各从其高者,服色因之。国初服色依散官,与唐制同。”乃定服色准散官,不计见职,于是所赐袍带亦并如之。三年,礼部言:“历代异尚。夏黑,商白,周赤,秦黑,汉赤,唐服饰黄,旗帜赤。今国家承元之后,取法周、汉、唐、宋,服色所尚,于赤为宜。”从之。

  文武官朝服:洪武二十六年定凡大祀、庆成、正旦、冬至、圣节及颁诏、开读、进表、传制,俱用梁冠,赤罗衣,白纱中单,青饰领缘,赤罗裳,青缘,赤罗蔽膝,大带赤、白二色绢,革带,佩绶,白袜黑履。一品至九品,以冠上梁数为差。公冠八梁,加笼巾貂蝉,立笔五折,四柱,香草五段,前后玉蝉。侯七梁,笼巾貂蝉,立笔四折,四柱,香草四段,前后金蝉。伯七梁,笼巾貂蝉,立笔二折,四柱,香草二段,前后玳瑁蝉。俱插雉尾。驸马与侯同,不用雉尾。一品,冠七梁,不用笼巾貂蝉,革带与佩俱玉,绶用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下结青丝网,玉绶环二。二品,六梁,革带,绶环犀,馀同一品。三品,五梁,革带金,佩玉,绶用黄、绿、赤、紫织成云鹤花锦,下结青丝网,金绶环二。四品,四梁,革带金,佩药玉,馀同三品。五品,三梁,革带银,鈒花,佩药玉,绶用黄、绿、赤、紫织成盘雕花锦,下结青丝网,银镀金绶环二。一品至五品,笏俱象牙。六品、七品,二梁,革带银,佩药玉,绶用黄、绿、赤织成练鹊三色花锦,下结青丝网,银绶环二。独御史服獬廌。八品、九品,一梁,革带乌角,佩药玉,绶用黄、绿织成鸂氵鶒二色花锦,下结青丝网,铜绶环二。六品至九品,笏俱槐木。其武官应直守卫者,别有服色。杂职未入流品者,大朝贺、进表行礼止用公服。三十年令视九品官,用朝服。嘉靖八年,更定朝服之制。梁冠如旧式,上衣赤罗青缘,长过腰指七寸,毋掩下裳。中单白纱青缘。下裳七幅,前三后四,每幅三襞积,赤罗青缘。蔽膝缀革带。绶,各从品级花样。革带之后佩绶,系而掩之。其环亦各从品级,用玉犀金银铜,不以织于绶。大带表里俱素,惟两耳及下垂缘绿,又以青组约之。革带俱如旧式。珮玉一如《诗传》之制,去双滴及二珩。其三品以上玉,四品以下药玉,及袜履俱如旧式。万历五年,令百官正旦朝贺毋僭蹑硃履。故事,十一月百官戴暖耳。是年朝觐外官及举人、监生,不许戴暖耳入朝。  凡亲祀郊庙、社稷,文武官分献陪祀,则服祭服。洪武二十六年定,一品至九品,青罗衣,白纱中单,俱皁领缘。赤罗裳,皁缘。赤罗蔽膝。方心曲领。其冠带、佩绶等差,并同朝服。又定品官家用祭服。三品以上,去方心曲领。四品以下,并去珮绶。嘉靖八年,更定百官祭服。上衣青罗,皁缘,与朝服同。下裳赤罗,皁缘,与朝服同。蔽膝、绶环、大带、革带、佩玉、袜履俱与朝服同。其视牲、朝日夕月、耕耤、祭历代帝王,独锦衣卫堂上官,大红蟒衣,飞鱼,乌纱帽,鸾带,佩绣春刀。祭太庙、社稷,则大红便服。

  文武官公服:洪武二十六年定,每日早晚朝奏事及侍班、谢恩、见辞则服之。在外文武官,每日公座服之。其制,盘领右衽袍,用纻丝或纱罗绢,袖宽三尺。一品至四品,绯袍;五品至七品,青袍;八品九品,绿袍;未入流杂职官,袍、笏、带与八品以下同。公服花样,一品,大独科花,径五寸;二品,小独科花,径三寸;三品,散答花,无枝叶,径二寸;四品、五品,小杂花纹,径一寸五分;六品、七品,小杂花,径一寸;八品以下无纹。幞头:漆、纱二等,展角长一尺二寸;杂职官幞头,垂带,后复令展角,不用垂带,与入流官同。笏依朝服为之。腰带:一品玉,或花或素;二品犀;三品、四品,金荔枝;五品以下乌角。袜用青革,仍垂挞尾于下。靴用皁。其后,常朝止便服,惟朔望具公服朝参。凡武官应直守卫者,别有服色,不拘此制。公、侯、驸马、伯服色花样、腰带与一品同。文武官花样,如无从织造,则用素。百官入朝,雨雪许服雨衣。奉天、华盖、武英诸殿奏事,必蹑履鞋,违者御史纠之。万历五年,令常朝俱衣本等锦绣服色,其朝觐官见辞、谢恩,不论已未入流,公服行礼。

  文武官常服:洪武三年定,凡常朝视事,以乌纱帽、团领衫、束带为公服。其带,一品玉,二品花犀,三品金鈒花,四品素金,五品银鈒花,六品、七品素银,八品、九品乌角。凡致仕及侍亲辞闲官,纱帽、束带。为事黜降者,服与庶人同。至二十四年,又定公、侯、伯、驸马束带与一品同,杂职官与八品、九品同。朝官常服礼鞋,洪武六年定。先是,百官入朝,遇雨皆蹑钉靴,声彻殿陛,侍仪司请禁之。太祖曰:“古者入朝有履,自唐始用靴。其令朝官为软底皮鞋,冒于靴外,出朝则释之。”

  礼部言近奢侈越制。诏申禁之,仍参酌汉、唐之制,颁行遵守。凡职官,一品、二品用杂色文绮、绫罗、彩绣,帽顶、帽珠用玉;三品至五品用杂色文绮、绫罗,帽顶用金,帽珠除玉外,随所用;六品至九品用杂色文绮、绫罗,帽顶用银,帽珠玛瑙、水晶、香木。一品至六品穿四爪龙,以金绣为之者听。礼部又议:“品官见尊长,用朝君公服,于理未安。宜别制梁冠、绛衣、绛裳、革带、大带、大白袜、乌舄、佩绶,其衣裳去缘襈。三品以上佩绶,三品以下不用。”从之。  二十二年,令文武官遇雨戴雨帽,公差出外戴帽子,入城不许。二十三年定制,文官衣自领至裔,去地一寸,袖长过手,复回至肘。公、侯、驸马与文官同。武官去地五寸,袖长过手七寸。二十四年定,公、侯、驸马、伯服,绣麒麟、白泽。文官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氵鶒,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杂职练鹊;风宪官獬廌。武官一品、二品狮子,三品、四品虎豹,五品熊罴,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又令品官常服用杂色纻丝、绫罗、彩绣。官吏衣服、帐幔,不许用玄、黄、紫三色,并织绣龙凤文,违者罪及染造之人。朝见人员,四时并用色衣,不许纯素。三十年,令致仕官服色与见任同,若朝贺、谢恩、见辞,一体具服。

  景泰四年,令锦衣卫指挥侍卫者,得衣麒麟。天顺二年,定官民衣服不得用蟒龙、飞鱼、斗牛、大鹏、像生狮子、四宝相花、大西番莲、大云花样,并玄、黄、紫及玄色、黑、绿、柳黄、姜黄、明黄诸色。弘治十三年奏定,公、侯、伯、文武大臣及镇守、守备,违例奏请蟒衣、飞鱼衣服者,科道纠劾,治以重罪。正德十一年设东、西两官厅,将士悉衣黄罩甲。中外化之。金绯盛服者,亦必加此于上。都督江彬等承日红笠之上,缀以靛染天鹅翎,以为贵饰,贵者飘三英,次者二英。兵部尚书王琼得赐一英,冠以下教场,自谓殊遇。其后巡狩所经,督饷侍郎、巡抚都御史无不衣罩甲见上者。十三年,车驾还京,传旨,俾迎候者用曳撒大帽、鸾带。寻赐群臣大红纻丝罗纱各一。其服色,一品斗牛,二品飞鱼,三品蟒,四、五品麒麟,六、七品虎、彪;翰林科道不限品级皆与焉;惟部曹五品下不与。时文臣服色亦以走兽,而麒麟之服逮于四品,尤异事也。

  十六年,世宗登极诏云:“近来冒滥玉带,蟒龙、飞鱼、斗牛服色,皆庶官杂流并各处将领夤缘奏乞,今俱不许。武职卑官僭用公、侯服色者,亦禁绝之。”嘉靖六年复禁中外官,不许滥服五彩装花织造违禁颜色。

  七年既定燕居法服之制,阁臣张璁因言:“品官燕居之服未有明制,诡异之徒,竞为奇服以乱典章。乞更法古玄端,别为简易之制,昭布天下,使贵贱有等。”帝因复制《忠静冠服图》颁礼部,敕谕之曰:“祖宗稽古定制,品官朝祭之服,各有等差。第常人之情,多谨于明显,怠于幽独。古圣王慎之,制玄端以为燕居之服。比来衣服诡异,上下无辨,民志何由定。朕因酌古玄端之制,更名‘忠静’,庶几乎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焉。朕已著为图说,如式制造。在京许七品以上官及八品以上翰林院、国子监、行人司,在外许方面官及各府堂官、州县正堂、儒学教官服之。武官止都督以上。其馀不许滥服。”礼部以图说颁布天下,如敕奉行。按忠静冠仿古玄冠,冠匡如制,以乌纱冒之,两山俱列于后。冠顶仍方中微起,三梁各压以金线,边以金缘之。四品以下,去金,缘以浅色丝线。忠静服仿古玄端服,色用深青,以纻丝纱罗为之。三品以上云,四品以下素,缘以蓝青,前后饰本等花样补子。深衣用玉色。素带,如古大夫之带制,青表绿缘边并里。素履,青绿绦结。白袜。

  十六年,群臣朝于驻跸所,兵部尚书张瓚服蟒。帝怒,谕阁臣夏言曰:“尚书二品,何自服蟒?”言对曰:“瓚所服,乃钦赐飞鱼服,鲜明类蟒耳。”帝曰:“飞鱼何组两角?其严禁之。”于是礼部奏定,文武官不许擅用蟒衣、飞鱼、斗牛、违禁华异服色。其大红纻丝纱罗服,惟四品以上官及在京五品堂上官、经筵讲官许服。五品官及经筵不为讲官者,俱服青绿锦绣。遇吉礼,止衣红布绒褐。品官花样,并依品级。锦衣卫指挥,侍卫者仍得衣麒麟,其带俸非侍卫,及千百户虽侍卫,不许僭用。

  历朝赐服:文臣有未至一品而赐玉带者,自洪武中学士罗复仁始。衍圣公秩正二品,服织金麒麟袍、玉带,则景泰中入朝拜赐。自是以为常。内阁赐蟒衣,自弘治中刘健、李东阳始。麒麟本公、侯服,而内阁服之,则嘉靖中严嵩、徐阶皆受赐也。仙鹤,文臣一品服也,嘉靖中成国公硃希忠、都督陆炳服之,皆以玄坛供事。而学士严讷、李春芳、董份以五品撰青词,亦赐仙鹤。寻谕供事坛中乃用,于是尚书皆不敢衣鹤。后敕南京织闪黄补麒麟、仙鹤,赐严嵩,闪黄乃上用服色也;又赐徐阶教子升天蟒。万历中,赐张居正坐蟒;武清侯李伟以太后父,亦受赐。

  仪宾朝服、公服、常服:俱视品级,与文武官同,惟笏皆象牙;常服花样视武官。弘治十三年定,郡主仪宾鈒花金带,胸背狮子。县主仪宾鈒花金带,郡君仪宾光素金带,胸背俱虎豹。县君仪宾鈒花银带,乡君仪宾光素银带,胸背俱彪。有僭用者,革去冠带,戴平头巾,于儒学读书习礼三年。

  状元及诸进士冠服:状元冠二梁,绯罗圆领,白绢中单,锦绶,蔽膝,纱帽,槐木笏,光银带,药玉佩,朝靴,氈袜,皆御前颁赐,上表谢恩日服之。进士巾如乌纱帽,顶微平,展角阔寸馀,长五寸许,系以垂带,皁纱为之。深蓝罗袍,缘以青罗,袖广而不杀。槐木笏,革带、青鞓,饰以黑角,垂挞尾于后。廷试后颁于国子监,传胪日服之。上表谢恩后,谒先师行释菜礼毕,始易常服,其巾袍仍送国子监藏之。

  命妇冠服:洪武元年定,命妇一品,冠花钗九树。两博鬓,九钿。服用翟衣,绣翟九重。素纱中单,黼领,硃縠逯襈裾。蔽膝随裳色,以緅为领缘,加文绣重翟,为章二等。玉带。青袜舄,佩绶。二品,冠花钗八树。两博鬓,八钿。服用翟衣八等,犀带,馀如一品。三品,冠花钗七树。两博鬓,七钿。翟衣七等,金革带,馀如二品。四品,冠花钗六树。两博鬓,六钿。翟衣六等,金革带,馀如三品。五品,冠花钗五树。两博鬓,五钿。翟衣五等,乌角带,馀如四品。六品,冠花钗四树。两博鬓,四钿。翟衣四等,乌角带,馀如五品。七品,冠花钗三树。两博鬓,三钿。翟衣三等,乌角带,馀如六品。自一品至五品,衣色随夫用紫。六品、七品,衣色随夫用绯。其大带如衣色。四年,以古天子诸侯服衮冕,后与夫人亦服祎翟。今群臣既以梁冠、绛衣为朝服,不敢用冕,则外命妇亦不当服翟衣以朝。命礼部议之。奏定,命妇以山松特髻、假鬓花钿、真红大袖衣、珠翠蹙金霞帔为朝服。以硃翠角冠、金珠花钗、阔袖杂色绿缘为燕居之用。一品,衣金绣文霞帔,金珠翠妆饰,玉坠。二品,衣金绣云肩大杂花霞帔,金珠翠妆饰,金坠子。三品,衣金绣大杂花霞帔,珠翠妆饰,金坠子。四品,衣绣小杂花霞帔,翠妆饰,金坠子。五品,衣销金大杂花霞帔,生色画绢起花妆饰,金坠子。六品、七品,衣销金小杂花霞帔,生色画绢起花妆饰,镀金银坠子。八品、九品,衣大红素罗霞帔,生色画绢妆饰,银坠子。首饰,一品、二品,金玉珠翠。三品、四品,金珠翠。五品,金翠。六品以下,金镀银,间用珠。

  五年,更定品官命妇冠服:一品,礼服用山松特髻,翠松五株,金翟八,口衔珠结。正面珠翠翟一,珠翠花四朵,珠翠云喜花三朵;后鬓珠梭球一,珠翠飞翟一,珠翠梳四,金云头连三钗一,珠帘梳一,金簪二;珠梭环一双。大袖衫,用真红色。霞帔、褙子,俱用深青色。纻丝绫罗纱随用。霞帔上施蹙金绣云霞翟文,鈒花金坠子。褙子上施金绣云霞翟文。常服用珠翠庆云冠,珠翠翟三,金翟一,口衔珠结;鬓边珠翠花二,小珠翠梳一双,金云头连三钗一,金压鬓双头钗二,金脑梳一,金簪二;金脚珠翠佛面环一双;镯钏皆用金。长袄长裙,各色纻丝绫罗纱随用。长袄缘襈,或紫或绿,上施蹙金绣云霞翟文。看带,用红绿紫,上施蹙金绣云霞翟文。长裙,横竖金绣缠枝花文。二品,特髻上金翟七,口衔珠结,馀同一品。常服亦与一品同。三品,特髻上金孔雀六,口衔珠结。正面珠翠孔雀一,后鬓翠孔雀二。霞帔上施蹙金云霞孔雀文,鈒花金坠子。褙子上施金绣云霞孔雀文,馀同二品。常服冠上珠翠孔雀三,金孔雀二,口衔珠结。长袄缘衤巽。看带,或紫或绿,并绣云霞孔雀文。长裙,横竖襕并绣缠枝花文,馀同二品。四品,特髻上金孔雀五,口衔珠结,馀同三品。常服亦与三品同。五品,特髻上银镀金鸳鸯四,口衔珠结。正面珠翠鸳鸯一,小珠铺翠云喜花三朵;后鬓翠鸳鸯二,银镀金云头连三钗一,小珠帘梳一,镀金银簪二;小珠梳环一双。霞帔上施绣云霞鸳鸯文,镀金银鈒花坠子。褙子上施云霞鸳鸯文,馀同四品。常服冠上小珠翠鸳鸯三,镀金银鸳鸯二,挑珠牌。鬓边小珠翠花二朵,云头连三钗一,梳一,压鬓双头钗二,镀金簪二;银脚珠翠佛面环一双。镯钏皆用银镀金。长袄缘襈,绣云霞鸳鸯文。长裙,横竖襕绣缠枝花文,馀同四品。六品,特髻上翠松三株,银镀金练鹊四,口衔珠结。正面银镀金练鹊一,小珠翠花四朵;后鬓翠梭球一,翠练鹊二,翠梳四,银云头连三钗一,珠缘翠帘梳一,银簪二。大袖衫,绫罗?绢随所用。霞帔施绣云霞练鹊文,花银坠子。褙子上施云霞练鹊文,馀同五品。常服冠上镀金银练鹊三,又镀金银练鹊二,挑小珠牌;镯钏皆用银。长袄缘襈。看带,或紫或绿,绣云霞练鹊文。长裙,横竖襕绣缠枝花文,馀同五品。七品,礼服、常服俱同六品。其八品、九品礼服,惟用大袖衫、霞帔、褙子。大衫同七品。霞帔上绣缠枝花,鈒花银坠子。褙子上绣摘枝团花。通用小珠庆云冠。常服亦用小珠庆云冠,银间镀金银练鹊三,又银间镀金银练鹊二,挑小珠牌;银间镀金云头连三钗一,银间镀金压鬓双头钗二,银间镀金脑梳一,银间镀金簪二。长袄缘襈、看带并绣缠枝花,馀同七品。又定命妇团衫之制,以红罗为之,绣重雉为等第。一品九等,二品八等,三品七等,四品六等,五品五等,六品四等,七品三等,其馀不用绣雉。

  二十四年定制,命妇朝见君后,在家见舅姑并夫及祭祀则服礼服。公侯伯夫人与一品同。大袖衫,真红色。一品至五品,纻丝绫罗;六品至九品,绫罗?绢。霞帔、褙子皆深青段。公侯及一品、二品,金绣云霞翟文;三品、四品,金绣云霞孔雀文;五品,绣云霞鸳鸯文;六品、七品,绣云霞练鹊文。大袖衫,领阔三寸,两领直下一尺,间缀纽子三,末缀纽子二,纽在掩纽之下,拜则放之。霞帔二条,各绣禽七,随品级用,前四后三。坠子中鈒花禽一,四面云霞文,禽如霞帔,随品级用。笏以象牙为之。二十六年定,一品,冠用金事件,珠翟五,珠牡丹开头二,珠半开三,翠云二十四片,翠牡丹叶一十八片,翠口圈一副,上带金宝钿花八,金翟二,口衔珠结二。二品至四品,冠用金事件,珠翟四,珠牡丹开头二,珠半开四,翠云二十四片,翠牡丹叶一十八片,翠口圈一副,上带金宝钿花八,金翟二,口衔珠结二。一品、二品,霞帔、褙子俱云霞翟文,鈒花金坠子。三品、四品,霞帔、褙子俱云霞孔雀文,鈒花金坠子。五品、六品,冠用抹金银事件,珠翟三,珠牡丹开头二,珠半开五,翠云二十四片,翠牡丹叶一十八片,翠口圈一副,上带抹金银宝钿花八,抹金银翟二,口衔珠结子二。五品,霞帔、褙子俱云霞鸳鸯文,镀金鈒花银坠子。六品,霞帔、褙子俱云霞练鹊文,鈒花银坠子。七品至九品,冠用抹金银事件,珠翟二,珠月桂开头二,珠半开六,翠云二十四片,翠月桂叶一十八片,翠口圈一副,上带抹金银宝钿花八,抹金银翟二,口衔珠结子二。七品,霞帔、坠子、褙子与六品同。八品、九品,霞帔用绣缠枝花,坠子与七品同,褙子绣摘枝团花。

  内外官亲属冠服:洪武元年,礼部尚书崔亮奉诏议定。内外官父、兄、伯、叔、子、孙、弟、侄用乌纱帽,软脚垂带,圆领衣,乌角带。品官祖母及母、与子孙同居亲弟侄妇女礼服,合以本官所居官职品级,通用漆纱珠翠庆云冠,本品衫,霞帔、褙子,缘襈袄裙,惟山松特髻子止许受封诰敕者用之。品官次妻,许用本品珠翠庆云冠、褙子为礼服。销金阔领、长袄长裙为常服。二十五年,令文武官父兄、伯叔、弟侄、子婿,皆许穿靴。

  内使冠服:明初置内使监,冠乌纱描金曲脚帽,衣胸背花盘领窄袖衫,乌角带,靴用红扇面黑下樁。各宫火者,服与庶人同。洪武三年谕宰臣,内使监未有职名者,当别制冠,以别监官。礼部奏定,内使监凡遇朝会,依品具朝服、公服行礼。其常服,葵花胸背团领衫,不拘颜色;乌纱帽;犀角带。无品从者,常服团领衫,无胸背花,不拘颜色;乌角带;乌纱帽,垂软带。年十五以下者,惟戴乌纱小顶帽。按《大政记》,永乐以后,宦官在帝左右,必蟒服,制如曳撒,绣蟒于左右,系以鸾带,此燕闲之服也。次则飞鱼,惟入侍用之。贵而用事者,赐蟒,文武一品官所不易得也。单蟒面皆斜向,坐蟒则面正向,尤贵。又有膝衤阑者,亦如曳撒,上有蟒补,当膝处横织细云蟒,盖南郊及山陵扈从,便于乘马也。或召对燕见,君臣皆不用袍而用此;第蟒有五爪、四爪之分,襕有红、黄之别耳。弘治元年,都御史边镛言:“国朝品官无蟒衣之制。夫蟒无角、无足,今内官多乞蟒衣,殊类龙形,非制也。”乃下诏禁之。十七年,谕阁臣刘健曰:“内臣僭妄尤多。”因言服色所宜禁,曰:“蟒、龙、飞鱼、斗牛,本在所禁,不合私织。间有赐者,或久而敝,不宜辄自织用。玄、黄、紫、皁乃属正禁,即柳黄、明黄、姜黄诸色,亦应禁之。”孝宗加意钳束,故申饬者再,然内官骄姿已久,积习相沿,不能止也。初,太祖制内臣服,其纱帽与群臣异,且无朝冠、幞头,亦无祭服。万历初,穆宗主入太庙,大榼冠进贤,服祭服以从,盖内府祀中霤、灶井之神,例遣中官,因自创为祭服,非由廷议也。  侍仪舍人冠服:洪武二年,礼官议定。侍仪舍人导礼,依元制,展脚幞头,窄袖紫衫,涂金束带,皁纹靴。常服:乌纱唐帽,诸色盘领衫,乌角束带,衫不用黄。四年,中书省议定,侍仪舍人并御史台知班,引礼执事,冠进贤冠,无梁,服绛色衣,其蔽膝、履、袜、带、笏,与九品同,惟不用中单。

  校尉冠服:洪武三年定制,执仗之士,首服皆缕金额交脚幞头,其服有诸色辟邪、宝相花裙袄,铜葵花束带,皁纹靴。六年,令校尉衣只孙,束带,幞头,靴鞋。只孙,一作质孙,本元制,盖一色衣也。十四年改用金鹅帽,黑漆戗金荔枝铜钉样,每五钉攒就,四面稍起边襕,鞓青紧束之。二十二年,令将军、力士、校尉、旗军常戴头巾或榼脑。二十五年,令校尉、力士上直穿靴,出外不许。

  刻期冠服:宋置快行亲从官,明初谓之刻期。冠方顶巾,衣胸背鹰鹞,花腰,线袄子,诸色阔匾丝绦,大象牙雕花环,行縢八带鞋。洪武六年,惟用雕刻象牙绦环,馀同庶民。

  儒士、生员、监生巾服:洪武三年,令士人戴四方平定巾。二十三年,定儒士、生员衣,自领至裳,去地一寸,袖长过手,复回不及肘三寸。二十四年,以士子巾服,无异吏胥,宜甄别之,命工部制式以进。太祖亲视,凡三易乃定。生员襕衫,用玉色布绢为之,宽袖皁缘,皁绦软巾垂带。贡举入监者,不变所服。洪武末,许戴遮阳帽,后遂私戴之。洪熙中,帝问衣蓝者何人,左右以监生对。帝曰:“著青衣较好。”乃易青圆领。嘉靖二十二年,礼部言士子冠服诡异,有凌云等巾,甚乖礼制,诏所司禁之。万历二年禁举人、监生、生儒僭用忠静冠巾,锦绮镶履及张伞盖,戴暖耳,违者五城御史送问。  庶人冠服:明初,庶人婚,许假九品服。洪武三年,庶人初戴四带巾,改四方平定巾,杂色盘领衣,不许用黄。又令男女衣服,不得僭用金绣、锦绮、纻丝、绫罗,止许?、绢、素纱,其靴不得裁制花样、金线装饰。首饰、钗、镯不许用金玉、珠翠,止用银。六年,令庶人巾环不得用金玉、玛瑙、珊瑚、琥珀。未入流品者同。庶人帽,不得用顶,帽珠止许水晶、香木。十四年令农衣?、纱、绢、布,商贾止衣绢、布。农家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得衣?、纱。二十二年,令农夫戴斗笠、蒲笠出入市井不禁,不亲农业者不许。二十三年,令耆民衣制,袖长过手,复回不及肘三寸;庶人衣长去地五寸,袖长过手六寸,袖桩广一尺,袖口五寸。二十五年,以民间违禁,靴巧裁花样,嵌以金线蓝条,诏礼部严禁庶人不许穿靴,止许穿皮札?翁,惟北地苦寒,许用牛皮直缝靴。正德元年,禁商贩、仆役、倡优、下贱不许服用貂裘。十六年,禁军民衣紫花罩甲,或禁门或四外游走者,缉事人擒之。

  士庶妻冠服:洪武三年定制,士庶妻,首饰用银镀金,耳环用金珠,钏镯用银,服浅色团衫,用纻丝、绫罗、?绢。五年,令民间妇人礼服惟紫絁,不用金绣,袍衫止紫、绿、桃红及诸浅淡颜色,不许用大红、鸦青、黄色,带用蓝绢布。女子在室者,作三小髻,金钗,珠头閟窄袖褙子。凡婢使,高顶髻,绢布狭领长袄,长裙。小婢使,双髻,长袖短衣,长裙。成化十年,禁官民妇女不得僭用浑金衣服,宝石首饰。正德元年,令军民妇女不许用销金衣服、帐幔,宝石首饰、镯钏。

  协律郎、乐舞生冠服:明初,郊社宗庙用雅乐,协律郎幞头,紫罗袍,荔枝带;乐生绯袍,展脚幞头;舞士幞头,红罗袍,荔枝带,皁靴;文舞生红袍,武舞生绯袍,俱展脚幞头,革带,皁靴。朝会大乐九奏歌工:中华一统巾,红罗生色大袖衫,画黄莺、鹦鹉花样,红生绢衬衫,锦领,杏红绢裙,白绢大口袴,青丝绦,白绢袜,茶褐鞋。其和声郎押乐者:皁罗阔带巾,青罗大袖衫,红生绢衬衫,锦领,涂金束带,皁靴。其三舞:

  一、武舞,曰《平定天下之舞》。舞士皆黄金束发冠,紫丝缨,青罗生色画舞鹤花样窄袖衫,白生绢衬衫,锦领、红罗销金大袖罩袍,红罗销金裙,皁生色画花缘襈,白罗销金汗袴,蓝青罗销金缘,红绢拥项,红结子,红绢束腰,涂金束带,青丝大绦,锦臂韝,绿云头皁靴。舞师,黄金束发冠,紫丝缨,青罗大袖衫,白绢衬衫,锦领,涂金束带,绿云头皁靴。

  一、文舞,曰《车书会同之舞》。舞士皆黑光描金方山冠,青丝缨,红罗大袖衫,红生绢衬衫,锦领,红罗拥项,红结子,涂金束带,白绢大口袴,白绢袜,茶褐鞋。舞师冠服与舞士同,惟大袖衫用青罗,不用红罗拥项、红结子。

  一、文舞,曰《抚安四夷之舞》。舞士,东夷四人,椎髻于后,系红销金头绳,红罗销金抹额,中缀涂金博山,两傍缀涂金巾环,明金耳环,青罗生色画花大袖衫,红生色领袖,红罗销金裙,青销金裙缘,红生绢衬衫,锦领,涂金束带,乌皮靴。西戎四人,间道锦缠头,明金耳环,红纻丝细摺袄子,大红罗生色云肩,绿生色缘,蓝青罗销金汗袴,红销金缘系腰合钵,十字泥金数珠,五色销金罗香囊,红绢拥项,红结子,赤皮靴。南蛮四人,绾朝天髻,系红罗生色银锭,红销金抹额,明金耳环,红织金短袄子,绿织金细摺短裙,绒锦袴,间道纻丝手巾,泥金顶牌,金珠璎珞缀小金铃,锦行缠,泥金狮蛮带,绿销金拥项,红结子,赤皮靴。北翟四人,戴单于冠,貂鼠皮檐,双垂髻,红销金头绳,红罗销金抹额,诸色细摺袄子,蓝青生色云肩,红结子,红销金汗袴,系腰合钵,皁皮靴。其舞师皆戴白卷檐氈帽,涂金帽顶,一撒红缨,紫罗帽襻,红绿金绣袄子,白销金汗袴,蓝青销金缘,涂金束带,绿拥项,红结子,赤皮靴。

  凡大乐工及文武二舞乐工,皆曲脚幞头,红罗生色画花大袖衫,涂金束带,红绢拥项,红结子,皁皮靴。四夷乐工,皆莲花帽,诸色细摺袄子,白销金汗袴,红销金缘,红绿绢束腰,红罗拥项,红结子,花靴。

  永乐间,定殿内侑食乐。奏《平定天下之舞》,引舞、乐工,皆青罗包巾,青、红、绿、玉色罗销金胸背袄子,浑金铜带,红罗褡愬,云头皁靴,青绿罗销金包臀。舞人服色如之。奏《抚安四夷之舞》,高丽舞四人,皆笠子,青罗销金胸背袄子,铜带,皁靴;琉球舞四人,皆棉布花手巾,青罗大袖袄子,铜带,白碾光绢间道踢袴,皁皮靴;北番舞四人,皆狐帽,青红纻丝销金袄子,铜带;伍鲁速回回舞四人,皆青罗帽,比里罕棉布花手巾,铜带,皁靴。奏《车书会同之舞》,舞人皆皁罗头巾,青、绿、玉色皁沿边襕,茶褐线条皁皮四缝靴。奏《表正万邦之舞》,引舞二人,青罗包巾,红罗销金项帕,红生绢锦领中单,红生绢销金通袖袄子,青线绦铜带,织锦臂韝,云头皁靴,各色销金包臀,红绢褡愬。舞人、乐工服色与引舞同。奏《天命有德之舞》,引舞二人,青幪纱如意冠,红生绢锦领中单,红生绢大袖袍,各色绢采画直缠,黑角偏带,蓝绢彩云头皁靴,白布袜。舞人、乐工服色与引舞同。

  洪武五年,定斋郎、乐生、文武舞生冠服:斋郎,黑介帻,漆布为之,无花样;服红绢窄袖衫,红生绢为里;皁皮四缝靴;黑角带。文舞生及乐生,黑介帻,漆布为之,上加描金蝉;服红绢大?袍,胸背画缠枝方葵花,红生绢为里,加锦臂韝二;皁皮四缝靴;黑角带。武舞生,武弁,以漆布为之,上加描金蝉;服饰、靴、带并同文舞生。嘉靖九年定文、武舞生服制:圜丘服青纻丝,方泽服黑绿纱,朝日坛服赤罗,夕月坛服玉色罗。

  宫中女乐冠服:洪武三年定制。凡中宫供奉女乐、奉銮等官妻,本色皪髻,青罗圆领。提调女乐,黑漆唐巾,大红罗销金花圆领,镀金花带,皁靴。歌章女乐,黑漆唐巾,大红罗销金裙袄,胸带,大红罗抹额,青绿罗彩画云肩,描金牡丹花皁靴。奏乐女乐,服色与歌章同。嘉靖九年,祀先蚕,定乐女生冠服。黑绉纱描金蝉冠,黑丝缨,黑素罗销金葵花胸背大袖女袍,黑生绢衬衫,锦领,涂金束带,白袜,黑鞋。

  教坊司冠服:洪武三年定。教坊司乐艺,青字顶巾,系红绿褡愬。乐妓,明角冠,皁褙子,不许与民妻同。御前供奉俳长,鼓吹冠,红罗胸背小袖袍,红绢褡愬,皁靴。色长,鼓吹冠,红青罗纻丝彩画百花袍,红绢褡愬。歌工,弁冠,红罗织金胸背大袖袍,红生绢锦领中单,黑角带,红熟绢锦脚袴,皁皮琴鞋,白棉布夹袜。乐工服色与歌工同。凡教坊司官常服冠带,与百官同;至御前供奉,执粉漆笏,服黑漆幞头,黑绿罗大袖襕袍,黑角偏带,皁靴。教坊司伶人,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之服。乐人皆戴鼓吹冠,不用锦绦,惟红褡愬,服色不拘红绿。教坊司妇人,不许戴冠,穿褙子。乐人衣服,止用明绿、桃红、玉色、水红、茶褐色。俳、色长,乐工,俱皁头巾,杂色绦。

  王府乐工冠服:洪武十五年定。凡朝贺用大乐宴礼,七奏乐乐工俱红绢彩画胸背方花小袖单袍,有花鼓吹冠,锦臂韝,皁靴,抹额以红罗彩画,束腰以红绢。其馀乐工用绿绢彩画胸背方花小袖单袍,无花鼓吹冠,抹额以红绢彩画,束腰以红绢。

  军士服:洪武元年令制衣,表里异色,谓之鸳鸯战袄,以新军号。二十一年,定旗手卫军士、力士俱红袢袄,其馀卫所袢袄如之。凡袢袄,长齐膝,窄袖,内实以棉花。二十六年,令骑士服对襟衣,便于乘马也。不应服而服者,罪之。

  皁隶公人冠服:洪武三年定,皁隶,圆顶巾,皁衣。四年定,皁隶公使人,皁盘领衫,平顶巾,白褡愬,带锡牌。十四年,令各卫门祗禁,原服皁衣改用淡青。二十五年,皁隶伴当不许着靴,止用皮札?翁。

  外国君臣冠服:洪武二年,高丽入朝,请祭服制度,命制给之。二十七年,定蕃国朝贡仪,国王来朝,如赏赐朝服者,服之以朝。三十一年,赐琉球国王并其臣下冠服。永乐中,赐琉球中山王皮弁、玉圭,麟袍、犀带,视二品秩。宣德三年,朝鲜国王李濩言:“洪武中,蒙赐国王冕服九章,陪臣冠服比朝廷递降二等,故陪臣一等比朝臣第三等,得五梁冠服。永乐初,先臣芳远遣世子禔入朝,蒙赐五梁冠服。臣窃惟世子冠服,何止同陪臣一等,乞为定制。”乃命制六梁冠赐之。嘉靖六年,令外国朝贡入,不许擅用违制衣服。如违,卖者、买者同罪。

  僧道服:洪武十四年定,禅僧,茶褐常服,青绦玉色袈裟。讲僧,玉色常服,绿绦浅红袈裟。教僧,皁常服,黑绦浅红袈裟。僧官如之。惟僧录司官袈裟,绿文及环皆饰以金。道士,常服青法服,朝衣皆赤,道官亦如之。惟道录司官法服、朝服,绿文饰金。凡在京道官,红道衣,金襕,木简。在外道官,红道衣,木简,不用金襕。道士,青道服,木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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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三十八 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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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二 舆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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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三 舆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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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二 舆服二

  皇帝冕服后妃冠服皇太子亲王以下冠服

  皇帝冕服:洪武元年,学士陶安请制五冕。太祖曰:“此礼太繁。祭天地、宗庙,服衮冕。社稷等祀,服通天冠,绛纱袍。馀不用。”三年,更定正旦、冬至、圣节并服衮冕,祭社稷、先农、册拜,亦如之。十六年,定衮冕之制。冕,前圆后方,玄表纁里。前后各十二旒,旒五采,玉十二,珠五,采缫十有二就,就相去一寸。红丝组为缨,黈纩充耳,玉簪导。衮,玄衣黄裳,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六章绣于裳。白罗大带,红里。蔽膝随裳色,绣龙、火、山文。玉革带,玉佩。大绶六采,赤、黄、黑、白、缥、绿,小绶三,色同大绶。间施三玉环。白罗中单,黻领,青缘襈。黄袜黄舄,金饰。二十六年,更定衮冕十二章。冕版广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冠上有覆,玄表硃里,馀如旧制。圭长一尺二寸。衮,玄衣纁裳,十二章如旧制。中单以素纱为之。红罗蔽膝,上广一尺,下广二尺,长三尺,织火、龙、山三章。革带佩玉,长三尺三寸。大带素表硃里,两边用缘,上以硃锦,下以绿锦。大绶,六采黄、白、赤、玄、缥、绿织成,纯玄质五百首。凡合单纺为一系,四系为一扶,五扶为一首。小绶三,色同大绶。间织三玉环。硃袜,赤舄。永乐三年定,冕冠以皁纱为之,上覆曰綖,桐板为质,衣之以绮,玄表硃里,前圆后方。以玉衡维冠,玉簪贯纽,纽与冠武足前体下曰武,绥在冠之下,亦曰武。并系缨处,皆饰以金。綖以左右垂黈纩充耳,用黄玉。系以玄紞,承以白玉瑱硃纮。馀如旧制。玉圭长一尺二寸,剡其上,刻山四,以象四镇之山,盖周镇圭之制,异于大圭不?彖者也。以黄绮约其下,别以囊韬之,金龙文。衮服十有二章。玄衣八章,日、月、龙在肩,星辰、山在背,火、华虫、宗彝在袖,每袖各三。皆织成本色领褾襈裾。褾者袖端。襈者衣缘。纁裳四章,织藻、粉米、黼、黻各二,前三幅,后四幅,前后不相属,共腰,有辟积,本色綼裼。裳侧有纯谓之綼,裳下有纯谓之裼,纯者缘也。中单以素纱为之。青领褾襈裾,领织黻文十三。蔽膝随裳色,四章,织藻、粉米、黼黻各二。本色缘,有紃,施于缝中。玉钩二。玉佩二,各用玉珩一、瑀一、琚二、冲牙一、璜二;瑀下垂玉花一、玉滴二;?彖饰云龙文描金。自珩而下系组五,贯以玉珠。行则冲牙、二滴与璜相触有声。金钩二。有二小绶,六采黄、白、赤、玄、缥、绿纁质。大绶,六采黄、白、赤、玄、缥、绿纁质,三小绶,色同大绶。间施三玉环,龙文,皆织成。袜舄皆赤色,舄用黑絇纯,以黄饰舄首。

  嘉靖八年,谕阁臣张璁:“衮冕有革带,今何不用?”璁对曰:“按陈祥道《礼书》,古革带、大带,皆谓之鞶。革带以纛佩AX,然后加以大带,而笏搢于二带之间。夫革带前系AX,后系绶,左右系佩,自古冕弁恒用之。今惟不用革带,以至前后佩服皆无所系,遂附属裳要之间,失古制矣。”帝曰:“冕服祀天地,享祖宗,若阙革带,非齐明盛服之意。及观《会典》载蔽膝用罗,上织火、山、龙三章,并大带缘用锦,皆与今所服不合。卿可并革带系蔽膝、佩、绶之式,详考绘图以进。”又云:“衣裳分上下服,而今衣恒掩裳。裳制如帷,而今两幅。朕意衣但当与裳要下齐,而露裳之六章,何如?”已,又谕璁以变更祖制为疑。璁对曰:“臣考礼制,衣不掩裳,与圣意允合。夫衣六章,裳六章,义各有取,衣自不容掩裳。《大明集礼》及《会典》与古制不异。今衣八章,裳四章,故衣常掩裳,然于典籍无所准。内阁所藏图注,盖因官司织造,循习讹谬。今订正之,乃复祖制,非有变更。”帝意乃决。因复谕璁曰:“衣有六章,古以绘,今当以织。朕命织染局考国初冕服,日月各径五寸,当从之。裳六章,古用绣,亦当从之。古色用玄黄,取象天地。今裳用纁,于义无取,当从古。革带即束带,后当用玉,以佩绶系之于下。蔽膝随裳色,其绣上龙下火,可不用山。卿与内阁诸臣同考之。”于是杨一清等详议:“衮冕之服,自黄、虞以来,玄衣黄裳,为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其序自上而下,为衣之六章;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其序自下而上,为裳之六章。自周以后浸,变其制,或八章,或九章,已戾于古矣。我太祖皇帝复定为十二章之制,司造之官仍习舛讹,非制作之初意。伏乞圣断不疑。”帝乃令择吉更正其制。冠以圆匡乌纱冒之,旒缀七采玉珠十二,青纩充耳,缀玉珠二,馀如旧制。玄衣黄裳,衣裳各六章。洪武间旧制,日月径五寸,裳前后连属如帷,六章用绣。蔽膝随裳色,罗为之,上绣龙一,下绣火三,系于革带,大带素表硃里,上缘以硃,下以绿。革带前用玉,其后无玉,以佩绶系而掩之。中单及圭,俱如永乐间制。硃袜,赤舄,黄条缘玄缨结。

  皇帝通天冠服:洪武元年定,郊庙、省牲,皇太子诸王冠婚、醮戒,则服通天冠、绛纱袍。冠加金博山,附蝉十二,首施珠翠,黑介帻,组缨,玉簪导。绛纱袍,深衣制。白纱内单,皁领褾襈裾。绛纱蔽膝,白假带,方心曲领。白袜,赤舄。其革带、佩绶,与衮服同。

  皇帝皮弁服:朔望视朝、降诏、降香、进表、四夷朝贡、外官朝觐、策士传胪皆服之。嘉靖以后,祭太岁山川诸神亦服之。其制自洪武二十六年定。皮弁用乌纱冒之,前后各十二缝,每缝缀五采玉十二以为饰,玉簪导,红组缨。其服绛纱衣,蔽膝随衣色。白玉佩革带。玉钩苾,绯白大带。白袜,黑舄。永乐三年定,皮弁如旧制,惟缝及冠武并贯簪系缨处,皆饰以金玉。圭长如冕服之圭,有脊,并双植文。绛纱袍,本色领褾襈裾。红裳,但不织章数。中单,红领褾衤巽裾。馀俱如冕服内制。

  皇帝武弁服:明初亲征遣将服之。嘉靖八年谕阁臣张璁云:“《会典》纪亲征、类祃之祭,皆具武弁服。不可不备。”璁对:《周礼》有韦弁,谓以韎韦为弁,又以为衣裳。国朝视古损益,有皮弁之制。今武弁当如皮弁,但皮弁以黑纱冒之,武弁当以绛纱冒之。”随具图以进。帝报曰:“览图有韠形,但无系处。冠制古象上尖,今皮弁则圆。朕惟上锐取其轻利,当如古制。又衣裳韠舄皆赤色,何谓?且佩绶俱无,于祭用之,可乎?”璁对:“自古服冕弁俱用革带,以前系AX,后系绶。韦弁之韠,正系于革带耳。武事尚威烈,故色纯用赤。”帝复报璁:“冠服、衣裳、韠舄俱如古制,增革带、佩绶及圭。”乃定制,弁上锐,色用赤,上十二缝,中缀五采玉,落落如星状。韎衣、韎裳、韎韐,俱赤色。佩、绶、革带,如常制。佩绶及韎韐,俱上系于革带。舄如裳色。玉圭视镇圭差小,剡上方下,有篆文曰“讨罪安民”。

  皇帝常服:洪武三年定,乌纱折角向上巾,盘领窄袖袍,束带间用金、琥珀、透犀。永乐三年更定,冠以乌纱冒之,折角向上,其后名翼善冠。袍黄,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织金盘龙一。带用玉,靴以皮为之。先是,洪武二十四年,帝微行至神乐观,见有结网巾者。翼日,命取网巾,颁示十三布政使司,人无贵贱,皆裹网巾,于是天子亦常服网巾。又《会典》载皇太孙冠礼有云:“掌冠跪加网巾”,而皇帝、皇太子冠服,俱阙而不载。

  嘉靖七年,更定燕弁服。初,帝以燕居冠服,尚沿习俗,谕张璁考古帝王燕居法服之制。璁乃采《礼书》“玄端深衣”之文,图注以进。帝为参定其制,谕璁详议。璁言:“古者冕服之外,玄端深衣,其用最广。玄端自天子达于士,国家之命服也。深衣自天子达于庶人,圣贤之法服也。今以玄端加文饰,不易旧制,深衣易黄色,不离中衣,诚得帝王损益时中之道。”帝因谕礼部曰:“古玄端上下通用,今非古人比,虽燕居,宜辨等威。”因酌古制,更名曰“燕弁”,寓深宫独处、以燕安为戒之意。其制,冠匡如皮弁之制,冒以乌纱,分十有二瓣,各以金线压之,前饰五采玉云各一,后列四山,硃条为组缨,双玉簪。服如古玄端之制,色玄,边缘以青,两肩绣日月,前盘圆龙一,后盘方龙二,边加龙文八十一,领与两祛共龙文五九。衽同前后齐,共龙文四九。衬用深衣之制,色黄。袂圆祛方,下齐负绳及踝十二幅。素带,硃里青表,绿缘边,腰围饰以玉龙九。玄履,硃缘红缨黄结。白袜。

  皇后冠服:洪武三年定,受册、谒庙、朝会,服礼服。其冠圆匡,冒以翡翠,上饰九龙四凤,大花十二树,小花数如之。两博鬓十二钿。祎衣,深青绘翟,赤质,五色十二等。素纱中单,黻领,硃罗縠逯襈裾。蔽膝随衣色,以緅为领缘,用翟为章三等。大带随衣色,硃里纰其外,上以硃锦,下以绿锦,纽约用青组。玉革带。青袜、青舄,以金饰。永乐三年定制,其冠饰翠龙九,金凤四,中一龙衔大珠一,上有翠盖,下垂珠结,馀皆口衔珠滴,珠翠云四十片,大珠花、小珠花数如旧。三博鬓,饰以金龙、翠云,皆垂珠滴。翠口圈一副,上饰珠宝钿花十二,翠钿如其数。托里金口圈一副。珠翠面花五事。珠排环一对。皁罗额子一,描金龙文,用珠二十一。翟衣,深青,织翟文十有二等,间以小轮花。红领褾襈裾,织金云龙文。中单,玉色纱为之,红领褾襈裾,织黻文十三。蔽膝随衣色,织翟为章三等,间以小轮花四,以緅为领缘,织金云龙文。玉谷圭,长七寸,剡其上,?彖谷文,黄绮约其下,韬以黄囊,金龙文。玉革带,青绮鞓,描金云龙文,玉事件十,金事件四。大带,表里俱青红相半,末纯红,下垂织金云龙文,上硃缘,下绿缘,青绮副带一。绶五采,黄、赤、白、缥、绿,纁质,间施二玉环,皆织成。小绶三,色同大绶。玉佩二,各用玉珩一、瑀一、琚二、冲牙一、璜二,瑀下垂玉花一、玉滴二;?彖饰云龙文描金;自珩而下,系组五,贯以玉珠,行则冲牙二滴与二璜相触有声;上有金钩,有小绶五采以副之,纁质,织成。青袜舄,饰以描金云龙,皁纯,每舄首加珠五颗。

  皇后常服:洪武三年定,双凤翊龙冠,首饰、钏镯用金玉、珠宝、翡翠。诸色团衫,金绣龙凤文,带用金玉。四年更定,龙凤珠翠冠,真红大袖衣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冠制如特髻,上加龙凤饰,衣用织金龙凤文,加绣饰。永乐三年更定,冠用皁縠,附以翠博山,上饰金龙一,翊以珠。翠凤二,皆口衔珠滴。前后珠牡丹二,花八蕊,翠叶三十六。珠翠穰花鬓二,珠翠云二十一,翠口圈一。金宝钿花九,饰以珠。金凤二,口衔珠结。三博鬓,饰以鸾凤。金宝钿二十四,边垂珠滴。金簪二。珊瑚凤冠觜一副。大衫霞帔,衫黄,霞帔深青,织金云霞龙文,或绣或铺翠圈金,饰以珠玉坠子,?彖龙文。四衤癸袄子,即褙子。深青,金绣团龙文。鞠衣红色,前后织金云龙文,或绣或铺翠圈金,饰以珠。大带红线罗为之,有缘,馀或青或绿,各随鞠衣色。缘襈袄子,黄色,红领褾衤巽裾,皆织金采色云龙文。缘襈裙,红色,绿缘襈,织金采色云龙文。玉带,如翟衣内制,第减金事件一。玉花采结绶,以红绿线罗为结,玉绶花一,?彖云龙文。绶带玉坠珠六,金垂头花瓣四,小金叶六。红线罗系带一。白玉云样玎榼二,如佩制,有金钩,金如意云盖一,下悬红组五贯,金方心云板一,俱鈒云龙文,衬以红绮,下垂金长头花四,中小金钟一,末缀白玉云朵五。青袜舄,与翟衣内制同。

  皇妃、皇嫔及内命妇冠服:洪武三年定,皇妃受册、助祭、朝会礼服。冠饰九翚、四凤花钗九树,小花数如之。两博鬓九钿。翟衣,青质绣翟,编次于衣及裳,重为九等。青纱中单,黻领,硃縠逯襈裾。蔽膝随裳色,加文绣重雉,为章二等,以緅为领缘。大带随衣色。玉革带。青韈舄、佩绶。常服:鸾凤冠,首饰、钏镯用金玉、珠宝、翠。诸色团衫,金绣鸾凤,不用黄。带用金、玉、犀。又定山松特髻,假鬓花钿,或花钗凤冠。真红大袖衣,霞帔,红罗裙,褙子,衣用织金及绣凤文。永乐三年更定,礼服:九翟冠二,以皁縠为之,附以翠博山,饰大珠翟二,小珠翟三,翠翟四,皆口衔珠滴。冠中宝珠一座,翠顶云一座,其珠牡丹、翠穰花鬓之属,俱如双凤翊龙冠制,第减翠云十。又翠牡丹花、穰花各二,面花四,梅花环四,珠环各二。其大衫、霞帔、燕居佩服之饰,俱同中宫,第织金绣?彖,俱云霞凤文,不用云龙文。  九嫔冠服:嘉靖十年始定,冠用九翟,次皇妃之凤。大衫、鞠衣,如皇妃制。圭用次玉谷文。

  内命妇冠服,洪武五年定,三品以上花钗、翟衣,四品、五品山松特髻,大衫为礼服。贵人视三品,以皇妃燕居冠及大衫、霞帔为礼服,以珠翠庆云冠,鞠衣、褙子、缘襈袄裙为常服。

  宫人冠服,制与宋同。紫色,团领,窄袖,遍刺折枝小葵花,以金圈之,珠络缝金带红裙。弓样鞋,上刺小金花。乌纱帽,饰以花,帽额缀团珠。结珠鬓梳。垂珠耳饰。

  皇太子冠服:陪祀天地、社稷、宗庙及大朝会、受册、纳妃则服衮冕。洪武二十六年定,衮冕九章,冕九旒,旒九玉,金簪导,红组缨,两玉瑱。圭长九寸五分。玄衣纁裳,衣五章,织山、龙、华虫、宗彝、火;裳四章,织藻、粉米、黼、黻。白纱中单,黻领。蔽膝随裳色,织火、山二章。革带,金钩苾,玉佩。绶五采赤、白、玄、缥、绿织成,纯赤质,三百三十首。小绶三,色同。间织三玉环。大带,白表硃里,上缘以红,下缘以绿。白袜,赤舄。永乐三年定,冕冠,玄表硃里,前圆后方,前后各九旒。每旒五采缫九就,贯五采玉九,赤、白、青、黄、黑相次。玉衡金簪,玄紞垂青纩充耳,用青玉。承以白玉瑱,硃纮缨。玉圭长九寸五分,以锦约其下,并韬。衮服九章,玄衣五章,龙在肩,山在背,火、华虫、宗彝在袖,每袖各三。皆织成。本色领褾襈裾。纁裳四章,织藻、粉米、黼、黻各二,前三幅,后四幅,不相属,共腰,有襞积,本色綼裼。中单以素纱为之,青领褾襈裾,领织黻文十一。蔽膝随裳色,四章,织藻、粉米、黼、黻。本色缘,有紃,施于缝中。上玉钩二。玉佩二,各用玉珩一、瑀一、琚一、冲牙一、璜二;瑀下垂玉花一、玉滴二。?彖云龙文,描金。自珩而下,系组五,贯以玉珠。上有金钩。小绶四采赤、白、缥、绿以副之,纁质。大带,素表硃里,在腰及垂,皆有綼,上綼以硃,下綼以绿。纽约用青组。大绶四采,赤、白、缥、绿。纁质。小绶三采。间施二玉环,龙文,皆织成。袜舄皆赤色,舄用黑絇纯,黑饰舄首。朔望朝、降诏、降香、进表、外国朝贡、朝觐,则服皮弁。永乐三年定,皮弁,冒以乌纱,前后各九缝,每缝缀五采玉九,缝及冠武并贯簪系缨处,皆饰以金。金簪硃缨。玉圭,如冕服内制。绛纱袍,本色领褾襈裾。红裳,如冕服内裳制,但不织章数。中单以素纱为之,如深衣制。红领褾襈裾,领织黻文十一。蔽膝随裳色,本色缘,有紃,施于缝中;其上玉钩二,玉佩如冕服内制,但无云龙文;有小绶四采以副之。大带、大绶、韈舄赤色,皆如冕服内制。其常服,洪武元年定,乌纱折上巾。永乐三年定,冠乌纱折角向上巾,亦名翼善冠,亲王、郡王及世子俱同。袍赤,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金织盘龙一。玉带、靴,以皮为之。  皇太子妃冠服:洪武三年定,礼服与皇妃同。永乐三年更定,九翚四凤冠,漆竹丝为匡,冒以翡翠,上饰翠翚九、金凤四,皆口衔珠滴。珠翠云四十片,大珠花九树,小珠花数如之。双博鬓,饰以鸾凤,皆垂珠滴。翠口圈一副,上饰珠宝钿花九,翠钿如其数。托里金口圈一副。珠翠面花五事。珠排环一对。珠皁罗额子一,描金凤文,用珠二十一。翟衣,青质,织翟文九等,间以小轮花。红领褾襈裾,织金云龙文。中单玉色纱为之。红领褾襈裾,领织黻文十一。蔽膝随衣色,织翟为章二等,间以小轮花三,以緅为领缘,织金云凤文。其玉圭、带绶、玉佩、袜舄之制,俱同皇妃。洪武三年又定常服。犀冠,刻以花凤。首饰、钏镯、衫带俱同皇妃。四年定,冠亦与皇妃同。永乐三年定燕居冠,以皁縠为之,附以翠博山,上饰宝珠一座,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珠滴。前后珠牡丹二,花八蕊,翠叶三十六。珠翠穰花鬓二。珠翠云十六片。翠口圈一副。金宝钿花九,上饰珠九。金凤一对,口衔珠结。双博鬓,饰以鸾凤。金宝钿十八,边垂珠滴。金簪一对。珊瑚凤冠觜一副。其大衫、霞帔、燕居佩服之饰,俱同皇妃。

  亲王冠服:助祭、谒庙、朝贺、受册、纳妃服衮冕,朔望朝、降诏、降香、进表、四夷朝贡、朝觐服皮弁。洪武二十六年定,冕服俱如东宫,第冕旒用五采,玉圭长九寸二分五厘,青衣纁裳。永乐三年又定冕服、皮弁制,俱与东宫同,其常服亦与东宫同。  嘉靖七年,谕礼部:“朕仿古玄端,自为燕弁冠服,更制忠静冠服,锡于有位,而宗室诸王制犹未备。今酌燕弁及忠静冠之制,复为式具图,命曰保和冠服。自郡王长子以上,其式已明。镇国将军以下至奉国中尉及长史、审理、纪善、教授、伴读,俱用忠静冠服,依其品服之。仪宾及馀官不许概服。夫忠静冠服之异式,尊贤之等也。保和冠服之异式,亲亲之杀也。等杀既明,庶几乎礼之所保,保斯和,和斯安,此锡名之义也。其以图说颁示诸王府,如敕遵行。”保和冠制,以燕弁为准,用九衤取,去簪与五玉,后山一扇,分画为四。服,青质青缘,前后方龙补,身用素地,边用云。衬用深衣,玉色。带青表绿里绿缘。履用皁绿结,白袜。

  亲王妃冠服:受册、助祭、朝会服礼服。洪武三年定九翚四凤冠。永乐三年又定九翟冠,制同皇妃。其大衫、霞帔、燕居佩服之饰,同东宫妃,第金事件减一,玉绶花,?彖宝相花文。  公主冠服,与亲王妃同,惟不用圭。  亲王世子冠服:圣节、千秋节并正旦、冬至、进贺表笺及父王生日诸节庆贺,皆服衮冕。洪武二十六年定,衮冕七章,冕三采玉珠,七旒。圭长九寸。青衣三章,织华虫、火、宗彝。纁裳四章,织藻、粉米、黼、黻。素纱中单,青领襈,赤AX。革带,佩白玉,玄组绶。绶紫质,用三采紫、黄、赤织成,间织三白玉环。白袜,赤舄。永乐三年更定,冕冠前后各八旒,每旒五采缫八就,贯三采玉珠八,赤、白、青色相次。玉圭长九寸。青衣三章,火在肩,华虫、宗彝在两袖,皆织成。本色领褾袜裾。其纁裳、玉佩、带、绶之制,俱与亲王同,第领织黻文减二。皮弁用乌纱冒之,前后各八缝,每缝缀三采玉八,馀制如亲王。其圭佩、带绶、韈舄如冕服内制。常服亦与亲王同。嘉靖七年定保和冠服,以燕弁为准,用八衤取,去簪玉,后山以一扇分画为四,服与亲王同。

  世子妃冠服:永乐三年定,与亲王妃同,惟冠用七翟。

  郡王冠服:永乐三年定,冕冠前后各七旒,每旒五采缫七就,贯三采玉珠七。圭长九寸。青衣三章,粉米在肩,藻、宗彝在两袖,皆织成。纁裳二章,织黼、黻各二。中单,领织黻文七,馀与亲王世子同。皮弁,前后各七缝,每缝缀三采玉七,馀与亲王世子同。其圭佩、带绶、袜舄如冕服内制。常服亦与亲王世子同。嘉靖七年定保和冠服,冠用七衤取,服与亲王世子同。

  郡王妃冠服:永乐三年定,冠用七翟,与亲王世子妃同。其大衫、霞帔、燕居佩服之饰,俱同亲王妃,第绣云霞翟文,不用盘凤文。

  郡王长子朝服:七梁冠,大红素罗衣,白素纱中单,大红素罗裳及蔽膝,大红素罗白素纱二色大带,玉朝带,丹矾红花锦,锦鸡绶,玉佩,象笏,白绢袜,皁皮云头履鞋。公服:皁绉纱幞头,大红素纻丝衣,玉革带。常服:乌纱帽,大红纻丝织金狮子开衤癸,圆领,玉束带,皁皮铜线靴。其保和冠,如忠静之制,用五衤取;服与郡王同,补子用织金方龙。

  郡主冠服:永乐三年定,与郡王妃同。惟不用圭,减四珠环一对。

  郡王长子夫人冠服:珠翠五翟冠,大红纻丝大衫,深青纻丝金绣翟褙子,青罗金绣翟霞帔,金坠头。

  镇国将军冠服,与郡王长子同。镇国将军夫人冠服,与郡王长子夫人同。辅国将军冠服,与镇国将军同,惟冠六梁,带用犀。辅国将军夫人冠服,与镇国将军夫人同,惟冠用四翟,抹金银坠头。奉国将军冠服,与辅国将军同,惟冠五梁,带用金鈒花,常服大红织金虎豹。奉国将军淑人冠服,与辅国将军夫人同,惟褙子、霞帔,金绣孔雀文。镇国中尉冠服,与奉国将军同,惟冠四梁,带用素金,佩用药玉。镇国中尉恭人冠服,与奉国将军淑人同。辅国中尉冠服,与镇国中尉同,惟冠三梁,带用银鈒花,绶用盘雕,公服用深青素罗,常服红织金熊罴。辅国中尉宜人冠服,与镇国中尉恭人同,惟冠用三翟,褙子、霞帔,金绣鸳鸯文,银坠头。奉国中尉冠服,与辅国中尉同,惟冠二梁,带用素银,绶用练鹊,幞头黑漆,常服红织金彪。奉国中尉安人冠服,与辅国中尉宜人同,惟大衫用丹矾红,褙子、霞帔金绣练鹊文。

  县主冠服:珠翠五翟冠,大红纻丝大衫,深青纻丝金绣孔雀褙子,青罗金绣孔雀霞帔,抹金银坠头。郡君冠服,与县主同,惟冠用四翟,褙子、霞帔金绣鸳鸯文。县君冠服,与郡君同,惟冠用三翟。乡君冠服,与县君同,惟大衫用丹矾红,褙子、霞帔金绣练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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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四 舆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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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五 艺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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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四 艺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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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五 艺文四

  集类三:一曰别集类,二曰总集类,三曰文史类。

  《明太祖文集》五十卷,《诗集》五卷

  《仁宗文集》二十卷,《诗集》二卷  《宣宗文集》四十四卷,《诗集》六卷,《乐府》一卷

  《宪宗诗集》四卷

  《孝宗诗集》五卷

  世宗《翊学诗》一卷,《宸翰录》一卷,《咏和录》一卷,《咏春同德录》一卷,《白鹊赞和集》一卷

  神宗《劝学诗》一卷各籓及宗室自著诗文集,已见本传,不载。

  宋濂《潜溪文集》三十卷皆元时作。《潜溪文粹》十卷刘基选。《续文粹》十卷方孝孺郑济同选。《宋学士文集》七十五卷,《銮坡前集》十卷,《后集》十卷,《续集》十卷,《别集》十卷,《芝园前集》十卷,《后集》十卷,《别集》十卷,《朝天集》五卷。《诗集》五卷

  刘基《覆瓿集》二十四卷,《拾遗》二卷、皆元时作。《犁眉公集》四卷,《文成集》二十卷、汇编诸集及《郁离子》、《春秋明经》诸书。词四卷

  危素《学士集》五十卷  叶仪《南阳山房稿》二十卷

  王冕《竹斋诗集》三卷

  范祖干《柏轩集》四卷

  戴良《九灵山房集》三十卷  王逢《梧溪诗集》七卷

  梁寅《石门集》四卷

  杨维桢《东维子集》三十卷,《铁崖文集》五卷,《古乐府》十六卷,《诗集》六卷

  陶宗仪《南村诗集》四卷  贡性之《南湖集》二卷  谢应芳《龟巢集》二十卷

  《张昱诗集》二卷

  杨芾《鹤崖集》二十卷

  李祁《云阳先生集》十卷裔孙李东阳传其集。

  涂几《涂子类稿》十卷

  张宪《玉笥集》十卷

  吴复《云槎集》十卷

  华幼武《黄杨集》四卷

  《陶振赋》一卷洪武初,振献《紫金山》、《金水河》、及《飞龙在天》三赋。

  《陶安文集》二十卷

  李习《橄榄集》五卷

  汪广洋《凤池吟稿》十卷  孙炎《左司集》四卷  刘炳《春雨轩集》十卷、词一卷

  《刘迪简文集》五卷

  郭奎《望云集》五卷

  王祎《忠文集》二十四卷  张以宁《翠屏集》五卷

  《詹同文集》三卷  《刘崧文集》十八卷、诗八卷

  魏观《蒲山集》四卷  硃善《一斋集》十卷,《辽海集》五卷

  顾辉《守斋类稿》三十卷

  硃升《枫林集》十二卷  赵汸《东山集》十五卷  汪克宽《环谷集》八卷

  唐桂芳《白云集略》四十卷

  李胜原《盘谷遗稿》五卷

  《胡翰文集》十卷

  苏伯衡《苏平仲集》十六卷

  《硃廉文集》十七卷

  陈谟《海桑集》十卷

  周霆《震石初集》十卷

  高启《槎轩集》十卷,《大全集》十八卷、词一卷

  杨基《眉庵集》十二卷、词一卷

  徐贲《北郭集》六卷

  张羽《静居集》六卷

  陈基《夷白斋集》二十卷

  王彝《沩蜼子集》四卷

  王行《半轩集》十二卷

  袁凯《海叟诗集》四卷

  孙作《沧螺集》六卷

  硃右《白云稿》十二卷

  《徐尊生制诰》二卷,《怀归稿》十卷,《还乡稿》十卷  贝琼《清江文集》三十卷、诗十卷

  顾禄《经进集》二十卷

  《答禄与权文集》十卷

  杜斅《拙庵集》十卷

  吴源《托素斋集》八卷

  《刘驷文集》十卷

  宋讷《西隐集》十卷

  刘三吾《坦斋集》二卷一作《坦翁集》十二卷。  《张孟兼名丁,以字行。文集》六卷

  王翰《敝帚集》五卷,《梁园寓稿》九卷

  方克勤《愚庵集》二十卷

  《吴伯宗集》二十四卷《南宫》、《使交》、《成均》、《玉堂》凡四种  杜隰《双清集》十卷

  郑真《荥阳外史集》一百卷  吴玉林《松萝吟稿》二十卷  方幼学《翚山集》十二卷

  唐肃《丹崖集》八卷

  谢肃《密庵集》十卷

  谢徽《兰庭集》六卷

  邵亨贞《蛾术文集》十六卷

  乌斯道《春草斋集》十卷

  贝翱《舒庵集》十卷

  叶颙《樵云集》六卷

  沈梦麟《花溪集》三卷

  刘荐《盘谷集》十卷

  《宋禧文集》三十卷、诗十卷

  郑渊《遂初斋稿》十卷

  林静《愚斋集》二十卷

  刘永之《山阴集》五卷  龚斅《鹅湖集》六卷

  王沂《徵士集》八卷

  王祐《长江稿》五卷  《解开文集》四十卷

  林鸿《鸣盛集》四卷鸿与唐泰、黄玄、周玄、郑定、高棅、王偁、王褒、王恭、陈亮另有《闽中十才子诗》十卷。

  孙蕡《西庵集》九卷蕡与王佐、黄哲、赵介、李德另有《广中五先生诗》四卷。  《蓝仁诗集》六卷

  《蓝智诗集》六卷  张适《乐圃集》六卷

  浦源《舍人集》十卷

  林弼《登州集》六卷  陆中《蒲栖集》二十卷  《林大同文集》九卷

  丁鹤年《海巢集》三卷本西域人,后家武昌,永乐中始卒。楚宪王为刻其集。  方孝孺《逊志斋集》三十卷,《拾遗》十卷黄孔昭、谢鐸同辑。  卓敬《卓氏遗书》五十卷

  练子宁《金川玉屑集》五卷  《茅大芳集》五卷

  程本立《巽隐集》四卷

  王艮吉水人,王充耘孙。《翰林集》十卷

  王叔英《静学集》二卷

  周是修《刍荛集》六卷  《郑居贞集》五卷

  《程通遗稿》十卷

  梅殷《都尉集》三卷

  《任亨泰遗稿》二卷

  《王绅文集》三十卷

  王稌《青岩类稿》十卷

  《林右集》二卷

  《王宾诗集》二卷

  张紞《鶠庵集》一卷

  楼琏《居夷集》五卷

  龚诩《野古集》二卷

  高逊志《啬斋集》二卷

  解缙《学士集》三十卷,《春雨集》十卷,《似罗隐集》二卷

  已上洪武、建文时。  姚广孝《逃虚子集》十卷,《外集》一卷

  黄淮《省愆集》二卷、词一卷

  《胡广集》十九卷

  杨荣《两京类稿》三十卷,《玉堂遗稿》十二卷

  杨士奇《东里集》二十五卷、诗三卷

  胡俨《颐庵集》三十卷  《金幼孜集》十二卷  《夏原吉集》六卷

  王钝《野庄集》六卷

  郑赐《闻一斋集》四卷

  《赵羾集》三卷

  《茹瑺诗》一卷  黄福《家集》三十卷,《使交文集》十七卷  邹济《颐庵集》九卷

  王达《天游集》二十二卷

  《曾棨集》十八卷

  《林环文集》十卷、诗三卷

  林志《蔀斋集》十五卷

  《王汝玉诗集》八卷

  《张洪集》二卷

  《王绂诗集》五卷

  梁潜《泊庵集》十二卷

  刘髦《石潭集》五卷

  邹缉《素庵集》十卷  王偁《虚舟集》五卷

  王褒《养静斋集》十卷

  《王恭诗集》七卷

  高棅《啸台集》二十卷,《木天清气集》十四卷

  《黄寿生文集》十卷

  《杨慈文集》五卷

  苏伯厚《履素集》十卷

  郑棠《道山集》二十卷

  刘均《拙庵集》八卷  《徐永达文集》二十卷、诗十卷

  王洪《毅斋集》八卷

  《黄裳集》十卷

  袁忠彻《符台外集》五卷

  陆颙《颐光集》二十卷

  瞿佑《存斋乐全集》三卷、词三卷

  曾鹤龄《松癯集》三卷

  陈叔刚《絅斋集》十卷  柯暹《东冈集》十二卷  《罗亨信集》十二卷

  《刘铉诗集》六卷

  《金实文集》二十八卷

  《王暹奏议》二十卷,《文集》四十卷  苏钲《竹坡吟稿》二十卷

  周鸣《退斋稿》六十卷

  方勉《怡庵集》十五卷

  周叙《石溪集》十八卷  《杨溥文集》十二卷、诗四卷

  胡濙《澹庵集》五卷

  已上永乐时。  熊概《芝山集》四十卷,《公余集》三十卷

  《吴讷文集》二十卷,诗八卷

  秦朴《抱拙集》六卷

  陈继《怡庵集》二十卷  《黄泽诗集》十四卷

  罗纮《兰坡集》十二卷  马愉《淡轩文集》八卷

  陈循《芳洲集》十六卷

  《高谷集》十卷

  廖庄《渔梁集》二卷

  林文《澹轩稿》十二卷

  龚锜《蒙斋集》十卷  《王训文集》三十卷

  《梁萼集》二十卷

  姜洪《松冈集》十一卷  杨复《土苴集》五十卷

  刘广衡《云庵集》三十卷  陈泰《拙庵集》二十五卷

  李奎《九川集》六卷  《徐琦文集》六卷  已上洪熙、宣德时。

  《孙原贞奏议》八卷,《岁寒集》二卷

  王直《抑庵集》四十二卷

  《王英文集》六卷,诗五卷

  《钱习礼文集》十四卷,《应制集》一卷

  《陈镒文集》六卷

  《魏骥摘稿》十卷

  周忱《双崖集》八卷

  陈琏《琴轩稿》三十卷

  《周旋文集》十卷  刘球《两溪集》二十四卷

  张楷《和唐音》二十八卷,《和李杜诗》十二卷  《李时勉文集》十一卷、诗一卷  陈敬宗《澹然集》十八卷

  张倬《毅斋集》二十卷

  郑鲸《云遨摘稿》八卷  《彭时奏疏》一卷,《文集》四卷

  《商辂奏议》一卷,《文集》三十二卷

  《萧纟兹文集》二十卷、诗十卷

  《于谦奏议》十卷,《文集》二十卷

  郭登《联珠集》二十二卷景泰初,登封定襄伯,有诗名。是集以其父珏兄武之作,与登诗合编。

  《何文渊奏议》一卷,《文稿》四卷

  章瑄《竹庄集》四十卷  吴宣《野庵集》十六卷  郑文康《平桥集》十八卷

  刘溥《草窗集》二卷溥与蒋主忠、王贞庆、晏鐸、苏平、苏正、汤胤勣、王淮、沈愚、邹亮等称景泰十才子,当时各有专稿。

  桑琳《鹤溪集》二十卷

  《钱洪诗集》四卷

  《刘英诗集》六卷

  徐有贞《武功集》八卷

  《许彬文集》十卷、诗四卷

  薛瑄《敬轩集》四十卷、诗八卷

  李贤《古穰集》三十卷,《续集》二十卷

  吕原《介轩集》十二卷

  岳正《类博稿》十卷

  《刘俨文集》三十二卷

  吴与弼《康斋文集》十二卷

  王宇《厚斋集》三卷

  张穆《勿斋集》二十卷

  刘昌《五台集》二十二卷《胥台》、《凤台》、《金台》、《嵩台》、《越台》诸稿汇编。

  萧俨《竹轩集》二十卷

  周莹《郡斋稿》十卷  罗周《梅隐稿》十八卷

  姚绶《云东集》十卷  汤胤勣《东谷集》十卷

  《易贵文集》十五卷  已上正统、景泰、天顺时。

  《刘定之存稿》二十一卷,《续稿》五卷

  《刘珝文集》十六卷

  《轩輗奏议》四卷

  《彭华文集》十卷  尹直《澄江集》二十五卷

  《姚夔奏议》三十卷,《文集》十卷

  《李裕奏议》七卷,《文集》四卷

  《杨鼎奏议》五卷,《文稿》二十卷

  倪谦《玉堂》、《南宫》、《上谷》、《归田》四稿共一百七十卷

  《余子俊奏议》六卷  周洪谟《箐斋集》五十卷,《南皋集》二十卷

  《林聪奏议》八卷,《文集》十四卷

  《张瑄奏议》八卷,《观庵集》十五卷,《关洛纪巡录》十七卷

  《谢一夔文集》六卷

  《韩雍奏议》一卷,《文集》十五卷

  柯潜《竹岩集》八卷

  陆釴《春雨堂稿》三十卷

  《叶盛奏草》三十卷,《文稿》二卷、诗一卷  《杨守陈全集》三十卷

  范理《丹台稿》十卷

  《林鹗文稿》十卷

  罗伦《一峰集》十卷  庄昶《定山集》十卷

  黄仲昭《未轩集》十三卷

  陈献章《白沙子》八卷,《文集》二十二卷,《遗编》六卷

  《杨起元文编》六卷  《张弼文集》五卷、诗四卷  胡居仁《敬斋集》三卷

  陈真晟《布衣存稿》九卷

  《夏寅文集》四十卷,《备遗录》二十三卷

  《张宁文集》三十二卷

  夏时正《留余稿》三十五卷

  陆容《式斋集》三十八卷

  龙瑄《鸿泥集》二十卷

  周瑛《翠渠摘稿》七卷

  段正《介庵集》三十卷

  《蒋琬文集》十卷

  硃翰《石田稿》十四卷

  张胄《西溪集》十五卷  《丁元吉文集》六十四卷  刘敔《凤巢稿》六卷

  桑悦《两都赋》二卷、《古赋》三卷,《文集》十六卷

  祁顺《巽川集》二十卷

  《徐溥文集》七卷  丘浚《琼台类稿》五十二卷、诗十二卷

  李东阳《怀麓堂前后集》九十卷,《续稿》二十卷  谢迁《归田稿》十卷

  陆简《龙皋稿》十九卷  程敏政《篁墩全集》一百二十卷

  吴宽《匏庵集》七十八卷

  《张元祯文集》二十四卷  《王恕奏稿》十五卷,《文集》九卷  《韩雍奏议》一卷

  倪岳《青溪漫稿》二十四卷

  《马文升奏议》十六卷,《文集》一卷

  王亻与《思轩集》十二卷

  杨守阯《碧川文钞》二十九卷、诗二十卷

  《张升文集》二十二卷

  童轩《枕肱集》二十卷

  杭淮《双溪诗集》八卷

  黎淳《龙峰集》十三卷

  《刘大夏奏议》一卷、诗二卷

  《张悦集》五卷

  《何乔新文集》三十二卷

  《彭韶奏议》五卷,《文集》十二卷

  《王珣奏稿》十卷、诗二卷

  《闵珪文集》十卷

  徐贯《余力集》十二卷

  《董越文集》四十二卷

  《谢鐸奏议》四卷,《文稿》四十五卷、诗三十六卷

  陈音《愧斋集》十二卷  张诩《东所集》十卷

  邹智《立斋遗文》四卷

  李承箕《大崖集》二十卷

  《钱福文集》六卷

  《杨循吉遗集》五卷

  邵珪《半江集》六卷

  赵宽《半江集》六卷

  《杭济诗集》六卷  吴元应《诗集》十五卷

  顾潜《静观堂集》十四卷

  文林《温州集》十二卷

  吕翾《九柏集》六卷  沈周《石田诗钞》十卷

  史鉴《西村集》八卷  祝允明《祝氏集略》三十卷,《怀里堂集》三十卷,《小集》七卷  《唐寅集》四卷

  顾磐《海涯集》十卷

  《王鏊文集》三十卷

  《杨廷和奏议》一卷,《石斋集》八卷

  梁储《郁洲集》九卷

  《费宏文集》二十四卷

  靳贵《戒庵集》二十卷

  《杨一清奏议》三十卷,《石淙类稿》四十五卷、诗二十卷

  蒋冕《湘皋集》三十三卷

  毛纪《鰲峰类稿》二十六卷

  韩文《质庵集》四卷

  吴文度《交石集》十卷

  《林瀚集》二十五卷

  屠勋《东湖稿》十二卷  《罗?奏议》一卷,《文集》十八卷,《续集》十四卷

  《储巏文集》十五卷

  王鸿儒《凝斋集》九卷

  邵宝《容春堂全集》六十一卷

  《章懋文集》九卷  《杨廉奏议》四卷,《文集》六十二卷

  乔宇《白岩集》二十卷

  《黄瓚文集》十二卷

  蔡清《虚斋文集》五卷

  《鲁鐸文集》十卷

  王云凤《虎谷集》二十一卷

  《毛澄类稿》十八卷

  《王琼奏议》四卷  彭泽《幸庵行稿》十二卷

  《林俊文集》四十卷、诗十四卷

  李梦阳《空同全集》六十六卷

  康海《对山集》十九卷、《乐府》二卷

  王九思《氵美陂集》十九卷、《乐府》四卷  何景明《大复集》六十四卷

  《郑善夫奏议》一卷,《少谷全集》二十五卷

  徐祯卿《迪功集》十一卷

  硃应登《凌溪集》十九卷

  王廷陈《梦泽集》三十八卷

  景旸《前溪集》十四卷

  《陈沂文集》十二卷、诗五卷  《田汝耔奏议》五卷,《永南集》十八卷

  伦文叙《迂冈集》十卷,《白沙集》十二卷

  颜木《烬余稿》四卷

  卢雍《古园集》十二卷  陈霆《水南集》十七卷

  王守仁《阳明全书》三十八卷

  陆完《水村集》二十卷  唐锦《龙江集》十四卷

  《穆孔晖文集》三卷

  史学《埭溪集》二十卷

  许庄《康衢集》一百卷

  汪循《仁峰文集》二十五卷  钱仁夫《水部诗历》十二卷  徐琏《玉峰集》十五卷、五言诗五卷

  黄省曾《五岳山人集》三十八卷  孙一元《太白山人稿》五卷

  《谢承举一名璿诗集》十五卷

  王宠《雅宜山人集》十卷

  傅汝舟《丁戊集》十二卷  高瀫《石门集》二卷

  萧雍《酌斋遗稿》四卷

  已上成化、弘治、正德时。

  《廖道南文集》五十卷、诗六卷

  罗钦顺《整庵稿》三十三卷

  《何孟春疏议》十卷,《文集》十八卷

  《顾清文集》四十二卷

  刘瑞《五清集》十八卷

  吕柟《泾野集》五十卷

  《何瑭文集》十一卷

  魏校《庄渠文录》十六卷、诗四卷  陈察《虞山集》十三卷

  《杨慎文集》八十一卷,《南中集》七卷、诗五卷、词四卷  《胡世宁奏议》十卷

  郑岳《山斋稿》二十四卷  《陈洪谟文稿》二卷

  《王时中奏议》十卷

  《董?文集》六卷

  《秦金诗集》十卷

  《潘希曾奏议》四卷,《竹涧集》八卷

  《刘龙文集》四十八卷

  《刘夔奏议》十卷

  《陆深全集》一百卷,《续集》十卷

  《张邦奇全集》五十卷  《马中锡奏疏》三卷,《东田集》六卷

  刘玉《执斋集》二十卷

  周伦《贞翁稿》十二卷

  刘节《梅国集》四十二卷

  《章拯文集》八卷

  边贡《华泉集》四卷、诗八卷  《王廷相奏议》十卷,《家藏集》五十四卷顾璘《息园文稿》九卷、诗十四卷

  《刘麟文集》十二卷

  崔铣《洹词》十二卷

  王爌《南渠稿》十六卷

  《陈凤梧奏议》十卷,《修辞录》六卷

  《张翀文集》二十卷  夏良胜《东洲稿》十二卷诗八卷

  《姚镆文集》八卷

  《王道文集》十二卷

  《徐问文集》二十四卷

  万镗《治斋文集》四卷

  湛若水《甘泉前后集》一百卷

  韩邦奇《苑洛集》二十二卷  刘讱《春冈集》六卷

  黄衷《矩斋集》二十卷

  《顾应祥文集》十四卷、乐府一卷

  乐頀《木亭稿》三十六卷

  石珤《熊峰集》四卷  贾讠永《南隖集》十卷

  崔桐《东洲集》四十卷

  《毛伯温奏议》二十卷,《东塘集》十卷

  《王以旂奏议》十卷,《石冈集》四卷

  《林廷?昂集》十卷

  《孙承恩集》三卷

  黄佐《两都赋》二卷,《泰泉集》六十卷

  童承叙《内方集》十卷

  贡汝成《三大礼赋》一卷嘉靖中献。

  林大辂《槐喑集》十六卷

  《许宗鲁全集》五十二卷

  胡缵宗《鸟鼠山人集》十八卷,《拟古乐府》四卷、诗七卷

  《方鹏文集》十八卷、诗八卷

  王同祖《太史集》六十卷

  邹守益《东郭集》十二卷,《遗稿》十三卷

  《顾鼎臣文集》二十四卷

  张璧《阳峰集》二十六卷

  《张治文集》十四卷  许赞《松皋集》二十六卷  王崇庆《端溪集》八卷

  《王邦瑞文集》二十卷

  聂豹《双江集》十八卷  薛蕙《考功集》十卷

  汪必东《南隽集》二十卷

  孙存《丰山集》四十卷

  《萧鸣凤文集》十五卷  周佐《北涧集》十卷

  《金贲亨文集》四卷

  蒋山卿《南泠集》十二卷

  李濂《嵩渚集》一百卷

  《林士元文集》十卷

  林春泽《人瑞翁集》十二卷

  《汪应轸文集》十四卷

  《陈琛文集》十二卷

  王渐逵《青萝集》十六卷

  《戴鱀文集》八卷

  廖世昭《明一统赋》三卷

  《许相卿全集》二十六卷

  陆釴《少石子集》十三卷  邵经邦《弘艺录》三十二卷

  陈讲《中川集》十三卷

  丘养浩《集斋类稿》十八卷

  《王用宾文集》十六卷

  伦以训《白山集》十卷  伦以谅《石溪集》十卷

  伦以诜《穗石集》十卷  顾瀍《寒松斋稿》四卷

  黄绾《石龙集》二十八卷  《费寀集》四卷

  席书《元山文选》五卷

  方献夫《西樵稿》五卷  《霍韬集》十五卷

  舒芬《内外集》十八卷  汪佃《东麓稿》十卷

  戴冠《邃谷集》十二卷、诗二卷

  唐龙《渔石集》四卷

  《欧阳鐸集》二十二卷

  夏言《桂洲集》二十卷

  严嵩《钤山堂集》二十六卷

  《张孚敬诗集》三卷

  欧阳德《南野集》三十卷

  《许诰奏议》二卷  许论《默斋集》四卷

  张时彻《芝园全集》八十五卷

  吕祯《涧松稿》四卷

  《郑晓奏疏》十四卷,《文集》十二卷

  潘恩《笠江集》二十四卷

  陈儒《芹山集》四十卷

  王艮《心斋文集》二十卷  王畿《龙溪文集》二十卷

  钱德洪《绪山集》二十四卷  孙宜《洞庭山人集》五十三卷

  高叔嗣《苏门集》八卷

  吕本《期斋集》十六卷

  徐阶《世经堂全集》五十卷

  邹守愚《俟知堂集》十三卷

  《胡松奏疏》五卷,《文集》十卷

  《袁炜诗集》八卷

  《严讷表奏》二卷,《文集》十二卷  李春芳《诒安堂稿》十卷

  《郭朴文集》五卷

  《林庭机文集》十二卷

  《茅瓚文集》十五卷  董份《泌园全集》三十七卷

  《孙升文集》二十卷  李玑《西野集》十三卷

  尹台《洞麓堂集》三十八卷

  范钦《天一阁集》十九卷

  陈尧《梧冈文集》五卷、诗三卷

  雷礼《镡墟堂稿》二十卷

  蔡汝楠《自知堂集》二十四卷

  张岳《净峰稿》四十六卷

  苏濂《伯子集》十三卷

  苏澹《仲子集》七卷

  《陆垹文集》十二卷

  《谢东山文集》四十卷

  李舜臣《愚谷集》十卷

  龚用卿《云冈集》二十卷

  《王维桢全集》四十二卷

  《王材文集》六十五卷  《吕怀类稿》三十三卷

  赵时春《浚谷集》十七卷

  王慎中《遵岩文集》四十一卷

  唐顺之《荆川集》二十六卷

  《陈束文集》二卷

  熊过《南沙集》八卷

  《任瀚逸稿》六卷

  吕高《江峰稿》十二卷

  李默《群玉楼稿》七卷  《冯恩奏疏》一卷,《刍荛录》四卷

  马一龙《游艺集》十九卷

  陆粲《贞山集》十二卷

  康太和《蛎峰集》二十四卷  余光《两京赋》二卷

  杨爵《斛山稿》六卷

  冯汝弼《祐山集》十六卷

  包节《侍御集》六卷

  钱薇《海石集》二十八卷

  周怡《讷溪集》二十七卷

  《罗洪先全集》二十五卷

  唐枢《木钟台集》三十二卷

  林春《东城集》二卷

  柯维骐《艺余集》十四卷

  卢襄《五隖草堂集》十卷  薛甲《艺文类稿》十四卷

  薛应旂《方山集》六十八卷

  《唐音文集》二十卷  《刘绘奏议》二卷,《嵩阳集》十五卷  乔世宁《丘隅集》十九卷

  《孔汝锡文集》十六卷、诗十四卷

  袁BM《胥台集》二十卷

  袁尊尼《鲁望集》十二卷

  文徵明《甫田集》三十五卷

  文彭《博士集》三卷  文嘉《和州集》一卷

  蔡羽《林屋集》二十卷,《南馆集》十三卷

  陈淳《白阳诗集》八卷

  汤珍《小隐堂诗集》八卷

  彭年《隆池山樵集》三卷

  田汝成《叔禾集》十二卷

  屠应飐《兰晖堂集》八卷

  范言《菁阳集》五卷

  杨本仁《少室山人集》二十四卷

  沈恺《环溪集》二十六卷

  李开先《中麓集》十二卷

  皇甫冲《子浚集》六十卷

  皇甫涍《少玄集》三十六卷

  皇甫汸《司勋集》六十卷

  皇甫濂《水部集》二十卷

  周诗《虚岩山人集》六卷

  黄姬水《淳父集》二十四卷

  《骆文盛存稿》十五卷  崔廷槐《楼溪集》三十六卷

  栗应宏《太行集》十六卷、诗六卷  莫如忠《崇兰馆集》二十卷

  《陈昌积文集》三十四卷

  何良俊《柘湖集》二十八卷

  何良傅《礼部集》十卷

  许谷《省中》、《二台》、《武林》、《归田》四稿共十七卷

  华钥《水西居士集》十二卷

  张之象《剪绡集》二卷

  徐献忠《长谷集》十五卷  邬绅《中宪集》六卷

  《陈暹文集》四卷

  瞿景淳《内制集》一卷,《文集》十六卷

  王问《仲山诗选》八卷

  侯一元《少谷集》十六卷

  《俞宪诗集》二十四卷

  南逢吉《姜泉集》十四卷

  钱芹《永州集》五卷

  《姚涞文集》八卷

  华察《岩居稿》八卷

  沈东《屏南集》十卷

  《茅坤文集》三十六卷

  吴维岳《天目山斋稿》二十八卷

  李嵩《存笥稿》十卷

  冯惟健《陂门集》八卷

  冯惟讷《光禄集》十卷

  桑介《白厓诗选》十卷  李应元《蔡蒙山房稿》四卷  陈凤《清华堂稿》六卷

  吴珫《环山楼集》六卷

  沈炼《鸣剑集》十二卷,《青霞山人集》五卷

  金大车《子有集》二卷

  金大舆《子坤集》二卷

  杨继盛《忠愍集》四卷

  吕时中《潭西文集》十七卷

  林懋和《双台诗选》九卷

  王交《绿槐堂稿》二十二卷

  《向洪迈诗文集》十卷  卢岐嶷《吹剑集》三十五卷

  《周思兼文集》八卷

  詹莱《招摇池馆集》三十卷

  谢江《岷阳集》八卷

  傅夏器《锦泉集》六卷

  硃曰籓《山带阁集》三十三卷

  岳岱《山居稿》三十卷  高岱《西曹集》九卷

  陆楫《蒹葭堂集》七卷

  李先芳《东岱山房稿》三十卷

  陈宗虞《卧云楼稿》十四卷

  《黄伯善文稿》六卷、诗十五卷

  胡瀚《今山文集》一百卷  蔡宗尧《龟陵集》二十卷

  孙楼《百川集》十二卷

  张世美《西谷集》十六卷

  邵圭洁《北虞集》六卷

  李攀龙《沧溟集》三十二卷,《白雪楼诗集》十卷

  王世贞《弇州四部稿》一百七十四卷、四部者:一赋、二诗、三文、四说,以拟域中之四部州。汪道昆序之。《续稿》二百十八卷

  王世懋《奉常集》五十四卷、诗十五卷

  梁有誉《比部集》八卷

  徐中行《天目山人集》二十一卷、诗六卷

  《宗臣诗文集》十五卷

  吴国伦《甔甀洞稿》五十四卷,《续稿》二十七卷、诗十五卷

  谢榛《四溟山人集》二十卷、诗四卷

  《卢柟赋》五卷,《蠛蠓集》五卷  《刘凤文集》三十二卷

  《陆弼诗集》二十六卷

  汪道昆《太函集》一百二十卷,《南溟副墨》二十四卷

  许邦才《梁园集》四卷  《魏学礼集》二十四卷

  魏裳《云山堂集》六卷

  《张佳胤奏议》七卷,《崌崃文集》六十五卷

  张九一《绿波楼集》十卷

  《黎民表文集》十六卷

  《欧大任虞部集》二十二卷

  《俞允文诗文集》二十四卷

  《余曰德诗集》十四卷

  万表《玩鹿亭稿》八卷

  高拱《献忱集》五卷,《诗文集》四十四卷

  《赵贞吉文集》二十三卷、诗五卷

  《高仪奏议》十卷  杨巍《梦山存稿》四卷

  殷士儋《金舆山房稿》十四卷

  《诸大绶文集》八卷

  杨博《献纳稿》十卷,《奏议》七十卷,《诗文集》十二卷

  《张瀚诗文集》四十卷

  《董传策奏议》一卷,《采薇集》十四卷  《马森文集》二十卷

  洪朝选《静庵稿》十五卷

  《硃衡文集》二十卷

  陈绍儒《司空集》二十卷

  何维柏《天山堂集》二十卷

  周诗《与鹿集》十二卷  郭汝霖《石泉山房集》十二卷

  《王时槐存稿》十四卷

  曹大章《含斋稿》二十卷

  林大春《井丹集》十五卷

  王叔果《半山藏稿》二十卷

  王叔杲《玉介园稿》二十卷

  徐师曾《湖上集》十四卷  张祥鸢《华阳洞稿》二十二卷

  陈善《黔南类稿》八卷

  穆文熙《逍遥园集》十卷

  胡直《衡庐稿》三十卷

  王格《少泉集》十卷

  《姚汝循诗文集》二十四卷

  张元忭《不二斋稿》十二卷

  归有光《震川集》三十卷,《外集》十卷钱谦益订正。

  《刘效祖诗稿》六卷

  王叔承《吴越游》七卷

  《沈明臣诗集》四十二卷

  《陈鹤诗集》二十一卷

  冯迁《长铗斋稿》七卷

  《硃邦宪诗文集》十五卷

  《徐渭诗文全集》二十九卷

  《王寅诗文集》八卷

  郭造卿《海岳山房集》二十卷

  俞汝为《缶音集》四卷

  谢汝韶《天池稿》十六卷

  《谢肇淛文集》二十八卷、诗三十卷

  骆问礼《万一楼集》六十一卷,《外集》十卷

  王可大《三山汇稿》八卷

  沈桐《观颐集》二十卷

  王养端《遂昌三赋》一卷

  《黄谦诗文稿》十六卷

  戴廷槐《锦云集》十六卷

  已上嘉靖、隆庆时。  张居正《奏对稿》十卷,《诗文集》四十七卷

  张四维《条麓堂集》三十四卷  《马自强文集》二十卷

  《陆树声诗文集》二十六卷  《林燫文集》十六卷、诗六卷

  汪镗《余清堂定稿》三十二卷

  《徐学谟文集》四十二卷、诗二十二卷

  《潘季驯奏疏》二十卷,《文集》五卷

  《吴桂芳奏议》十六卷,《文集》十六卷

  《谭纶奏议》十卷

  俞大猷《正气堂集》十六卷

  戚继光《横槊稿》三卷  《海瑞文集》七卷

  吴时来《悟斋稿》十五卷

  《赵用贤奏议》一卷,《文集》三十卷、诗六卷  吴中行《赐余堂集》十四卷

  艾穆《熙亭集》十卷  《邹元标奏疏》五卷,《文集》七卷,《续集》十二卷

  沈思孝《陆沈漫稿》六卷

  《蔡文范文集》十八卷

  范槲明《蜀都赋》一卷

  《王宗沐奏疏》四卷,《文集》三十卷  《王崇古奏议》五卷,《山堂汇稿》十七卷

  王士性《五岳游草》十二卷

  陈士元《归云集》七十五卷

  邓元锡《潜学稿》十七卷  林偕春《云山居士集》八卷

  申时行《纶扉奏章》十卷,《赐闲堂集》四十卷

  《余有丁诗文集》十五卷

  《许国文集》六卷

  《王锡爵诗文集》三十二卷  《王家屏文集》二十卷

  《赵志皋奏议》十六卷,《文集》四卷、诗五卷

  《耿定向文集》二十卷

  《姜宝文集》三十八卷、诗十卷

  孙应鰲《汇稿》十六卷

  《魏学曾文集》十卷

  《沈节甫文集》十五卷

  王樵《方麓居士集》十四卷

  《宋仪望文集》十二卷、诗十四卷  《魏允贞文集》四卷

  《魏允中文集》八卷

  《顾宪成文集》二十卷

  《孟化鲤文集》八卷

  叶春及《絅斋集》六卷

  《王稚登诗集》十二卷

  盛时泰《城山堂集》六十八卷  张凤翼《处实堂前后集》五十三卷

  张献翼《文起堂集》十六卷

  莫是龙《石秀斋集》十卷

  《曹子念诗集》十卷

  顾大典《清音阁集》十卷

  邬佐卿《芳润斋集》九卷

  茅溱《四友斋集》四卷

  《莫叔明诗》三卷

  《田艺蘅诗文集》二十卷

  胡应麟《少室山房类稿》一百二十卷  《陈文烛文集》十四卷、诗十二卷

  李维桢《大泌山房全集》一百三十四卷

  屠隆《由拳集》二十三卷,《白榆集》二十卷,《栖真馆集》三十卷

  《屠本畯诗草》六卷

  冯时可《元成选集》八十三卷

  沈鲤《亦玉堂稿》十八卷

  《于慎行文集》十二卷、诗二十卷

  《李廷机文集》十八卷

  曾同亨《泉湖山房稿》三十卷

  王圻《鸿洲类稿》十卷

  谢杰《天灵山人集》二十卷

  冯琦《宗伯集》八十一卷

  曾朝节《紫园草》二十二卷

  郭子章《粤草》、《蜀草》、《楚草》、《闽草》、《浙草》、《晋草》、《留草》共五十五卷

  许孚远《致和堂集》八卷

  田一BN《钟台遗稿》十二卷  林景旸《玉恩堂集》十卷

  邓以赞同《定宇集》四卷

  黄洪宪《碧山学士集》二十一卷

  《王祖嫡文集》三十七卷

  刘日升《慎修堂集》二十三卷

  郭正域《黄离草》十卷

  唐文献《占星堂集》十六卷

  《邹德溥全集》五十卷

  沈懋学《郊居稿》六卷  冯梦祯《快雪堂集》六十四卷

  邢侗《来禽馆集》二十八卷

  余寅《农丈人集》二十卷、诗八卷

  虞淳熙《德园全集》六十卷

  汤显祖《玉茗堂文集》十五卷、诗十六卷  谢廷谅《薄游草》二十四卷  谢廷赞《绿屋游草》十五卷

  陈第《寄心集》六卷

  《罗大绂文集》十二卷

  来知德《瞿塘日录》三十卷

  徐即登《正学堂稿》二十六卷  苏浚《紫溪集》三十四卷

  罗汝芳《近溪集》十二卷、诗二卷

  潘士藻《暗然堂集》六卷

  焦竑《澹园集》四十九卷,《续集》三十五卷

  袁宗道《白苏斋类稿》二十四卷

  《袁宏道诗文集》五十卷

  袁中道《珂雪斋集》二十四卷

  陶望龄《歇庵集》十六卷

  《瞿九思文集》七十五卷  《冯大受诗集》十卷

  何三畏《漱六斋集》四十八卷

  瞿汝稷《同乡集》十四卷  郝敬《小山草》十卷  许乐善《适志斋稿》十卷

  王纳谏《初日斋集》七卷

  《姚舜牧文集》十六卷

  叶向高《纶扉奏草》三十卷,《文集》二十卷、诗八卷

  《丁宾文集》八卷

  《区大相诗集》二十七卷  《顾起元文集》三十卷、诗二十卷

  汤宾尹《睡庵初集》六卷

  王衡《缑山集》二十七卷

  公鼐《问次斋集》三十卷

  《丘禾实文集》八卷、诗四卷

  南师仲《玄麓堂集》五十卷

  张以诚《酌春堂集》十卷

  《何乔远集》八十卷

  张燮《群玉楼集》八十四卷

  张萱《西园全集》三十卷

  李光缙《景璧集》十九卷

  曹学牷《石仓诗文集》一百卷

  徐熥《幔亭集》二十卷  徐?勃《鰲峰集》二十六卷

  黄汝亨《寓林集》三十二卷

  赵宦光《寒山漫草》八卷

  俞安期《翏拼集》二十八卷

  归子慕《陶庵集》四卷  《赵南星文集》二十四卷

  《杨涟文集》三卷

  《左光斗奏疏》三卷,《文集》五卷

  魏大中《藏密斋集》二十五卷

  魏学洢《茅薝集》八卷

  缪昌期《从野堂存稿》八卷

  李应升《落落斋遗稿》十卷

  《周宗建奏议》四卷

  《黄尊素文集》六卷

  《冯从吾疏草》一卷,《少墟文集》二十二卷  《孙慎行奏议》二卷,《玄晏斋集》十卷

  曹于汴《抑节堂集》十四卷  陈于廷《定轩存稿》三卷

  张鼐《宝日堂集》六卷

  杨守勤《宁澹斋集》十卷  娄坚《学古绪言》二十六卷

  唐时升《三易集》二十卷

  李流芳《檀园集》十二卷  程嘉燧《松圆浪淘集》十八卷

  硃国祚《介石斋集》二十卷

  钟惺《隐秀堂集》八卷

  谭元春《岳归堂集》十卷

  蔡复一《遁庵集》十七卷

  《王思任文集》三十卷

  董其昌《容台集》十四卷,《别集》六卷

  陈继儒《晚香堂集》三十卷

  王廷宰《纬萧斋集》六卷  李日华《恬致堂集》四十卷

  方应祥《青来阁集》三十五卷  《姚希孟文集》二十八卷

  陈仁锡《无梦园集》四十卷

  萧士玮《春浮园集》十卷

  郑怀魁《葵圃集》三十卷

  《谢兆申诗文稿》二十四卷

  顾正谊《诗史》十五卷

  张采《知畏堂文存》十一卷,《诗存》四卷

  张溥《七录斋集》十二卷、诗三卷

  唐汝询《编篷集》十卷  曾异撰《纺授堂集》二十七卷

  《孙承宗奏议》三十卷,《文集》十八卷

  贺逢圣《文类》五卷

  蒋德璟《敬日草》九卷

  黄景昉《瓯安馆集》三十卷

  《倪元璐奏牍》三卷,《诗文集》十七卷

  《李邦华奏议》六卷,《文集》八卷  《王家彦奏议》五卷,《文集》五卷

  《凌义渠文集》六卷

  《马世奇文集》六卷、诗三卷  《刘理顺文集》十二卷

  《金铉文集》六卷

  《鹿善继文稿》四卷  《孙元化文集》一百卷

  熊人霖《华川集》二十四卷

  陈山毓《靖质居士集》六卷  陈龙正《几亭集》六十四卷

  陈际泰《太乙山房集》十四卷

  《吴应箕文集》二十八卷

  《吕维祺诗文集》二十卷

  徐石麒《可经堂集》十二卷

  黄道周《石斋集》十二卷

  张肯堂《莞尔集》二十卷  袁继咸《六柳堂集》三卷

  黄端伯《瑶光阁集》八卷  《金声文集》九卷

  陈函辉《寒山集》十卷  艾南英《天慵子集》六卷

  《黎遂球文集》二十一卷、诗十卷

  《李日宣奏议》十六卷,《敬修堂集》三十卷

  黄淳耀《陶庵集》七卷

  《侯峒曾文集》四十卷  《侯岐曾文集》三十卷  已上万历、天启、崇祯时。

  宗泐《全室外集》十卷,《西游集》一卷洪武中,宗泐为右善世,奉使西域求遗经,往返道中之作。  来复《蒲庵集》十卷

  法住《幻住诗》一卷

  清{?詹}《兰江望云集》二卷

  廷俊《泊川文集》五卷

  克新《雪庐稿》一卷

  守仁《梦观集》六卷

  如兰《支离集》七卷  德祥《桐屿诗》一卷

  子楩《水云堂稿》二卷

  宗衍《碧山堂集》三卷

  妙声《东皋录》七卷

  元极《圆庵集》十卷  溥洽《雨轩外集》八卷  善启《江行倡和诗》一卷

  大旟《竺庵集》二卷

  觉澄《雨华诗集》二卷

  明秀《雪江集》三卷

  普泰《野庵诗集》三卷

  宗林《香山梦BO集》一卷

  方泽《冬溪内外集》八卷

  真可《紫柏老人集》十五卷

  德清《憨山梦游集》四十卷  弘恩《雪浪斋诗集》二卷

  宽悦《尧山藏草》五卷  法杲《雪山诗集》八卷

  一元《山居百咏》一卷

  如愚《空华集》二卷,《饮河集》二卷,《四悉稿》四卷  智舷《黄山老人诗》六卷

  慧秀《秀道人集》十三卷

  传慧《浮幻斋诗》三卷,《流云集》二卷  圆复《三支集》二卷,《一苇集》二卷  元贤《禅余集》四卷

  张宇初《岘泉文集》二十卷  邓羽《观物吟》一卷

  张友霖《铁矿集》二卷  《邵元节集》四卷

  汪丽阳《野怀散稿》一卷  张蚩蚩《适适吟》一卷

  颜复膺《潜庵咏物诗》六卷

  已上方外。

  安福郡主《桂华诗集》一卷  周宪王宫人夏云英《端清阁诗》一卷

  《陈德懿诗》四卷

  《杨夫人词曲》五卷  孟淑卿《荆山居士诗》一卷

  《硃静庵诗集》十卷

  《邹赛贞诗》四卷

  《杨文俪诗》一卷

  金文贞《兰庄诗》一卷  马闲卿《芷居集》一卷  端淑卿《绿窗诗稿》四卷

  王凤娴《焚余草》五卷

  张引元、张引庆《双燕遗音》一卷

  《董少玉诗》一卷

  周玉如《云巢诗》一卷

  邢慈静《非非草》一卷

  沈天孙《留香草》四卷

  屠瑶瑟《留香草》一卷

  袁九淑《伽音集》一卷

  姚青蛾《玉鸳阁诗》二卷

  王虞凤《罢绣吟》一卷

  《刘苑华诗》一卷

  陆卿子《考槃集》六卷,《云卧阁稿》四卷,《玄芝集》四卷

  徐媛《络纬吟》十二卷

  沈纫兰《效颦集》一卷

  项兰贞《裁云草》一卷,《月露吟》一卷

  薄少君《嫠泣集》一卷

  方孟式《纫兰阁集》八卷

  方维仪《清芬阁集》七卷

  黄幼藻《柳絮编》一卷

  桑贞白《香BP稿》二卷

  已上闺秀。

  ──右别集类,一千一百八十八部,一万九千八百九十六卷。

  《历代名臣奏议》三百五十卷永乐中黄淮等奉敕纂辑。

  王恕《历代谏议录》一百卷

  谢鐸《赤城论谏录》十卷鐸与黄孔昭同辑天台人文之有关治道者,宋十人,明六人。

  张瀚《明疏议辑略》三十七卷

  张国纲《明代名臣奏疏》二十卷  张卤《嘉隆疏钞》二十卷

  吴亮《万历疏钞》五十卷  孙甸《明疏议》七十卷  硃吾弼《明留台奏议》二十卷

  庆靖王?旃《文章类选》四十卷

  郑渊《续文类》五十卷

  郑柏《续文章正宗》四十卷  王稌《国朝文纂》四十卷

  赵友同《古文正原》十五卷

  吴讷《文章辨体》五十卷,《外集》五卷

  李伯玙《文翰类选大成》一百六十二卷  张洪《古今箴铭集》十四卷

  程敏政《明文衡》九十八卷

  杨循吉《明文宝》八十卷

  姚福《明文苑通编》十卷

  贺泰《唐文鉴》二十一卷

  李梦阳《古文选增定》二十二卷

  刘节《广文选》八十二卷

  李堂《正学类编》十五卷

  谢朝宣《古文会选》三十卷  杨慎《古隽》八卷

  林希元《古文类钞》二十卷

  唐顺之《文编》六十四卷,《明文选》二十卷

  张时彻《明文范》六十八卷  汪宗元《明文选》二十卷

  张士氵龠《明文纂》五十卷

  慎蒙《明文则》二十二卷

  薛甲《大家文选》二十二卷

  王逢年《文统》一百卷

  茅坤《唐宋八大家文钞》一百四十四卷

  徐师曾《文体明辨》八十四卷《正录》六十卷,《附录》二十四卷

  褚鈇《汇古菁华》二十四卷

  姚翼《历代文选》五十卷

  陈第《屈宋古音义》三卷

  郭棐《名公玉屑录》二十卷

  胡时化《名世文宗》三十卷  李鐸《西汉菁华》十四卷

  申用懋《西汉文苑》十二卷  汤绍祖《续文选》二十七卷

  孙幰《今文选》二十五卷

  马继铭《广文选》十二卷

  刘世教《赋纪》一百卷

  潘士达《古文世编》一百卷

  陈翼飞《文俪》六十卷

  何乔远《明文徵》七十四卷

  汪瑗《楚辞集解》十五卷

  陈仁锡《古文奇赏》二十二卷,《续》二十四卷,《三续》二十六卷,《四续》五十三卷,《明文奇赏》四十卷  王志坚《古文澜编》二十卷,《续编》三十卷,《四六法海》十二卷

  杨瞿崃《明文翼统》四十卷

  张灿《拟离骚》二十卷

  黄道周《续离骚》二卷

  胡震亨《续文选》十四卷  方岳贡《古文国玮集》五十二卷

  俞王言《辞赋标义》十八卷

  陈山毓《赋略》五十卷

  陈子龙《明代经世文编》五百八卷

  张溥《古文五删》五十二卷,《汉魏百三名家集》

  陈经邦《明馆课》五十一卷  张阳《新安文粹》十五卷

  赵鹤《金华文统》十三卷

  阮元声《金华文徵》二十卷

  张应麟《海虞文苑》二十四卷  钱谷《续吴都文粹》六百卷

  董斯张《吴兴艺文补》七十卷

  杨慎《尺牍清裁》十一卷,《古今翰苑琼琚》十二卷

  王世贞《增集尺牍清裁》二十八卷  梅鼎祚《书记洞诠》一百二十卷

  俞安期《启隽类函》一百卷

  凌稚隆《名公翰藻》五十二卷

  宋公传《元时体要》十四卷南海邓林序称共尝同修东观书,盖永乐初纂修《大典》者。

  高棅《唐诗品汇》九十卷,《拾遗》十卷,《唐诗正声》二十二卷

  周叙《唐诗类编》十卷

  萧俨《明代风雅广选》三十七卷

  杨慎《风雅逸编》十卷,《选诗外编》九卷,《五言律祖》六卷,《近体始音》五卷,《诗林振秀》十一卷,《明诗钞》七卷

  何景明《校汉魏诗》十四卷

  黄佐《明音类选》十八卷

  徐泰《明代风雅》四十卷

  程敏政《咏史诗选》十五卷

  徐献忠《六朝声偶集》七卷,《百家唐诗》一百卷  黄德水《初唐诗纪》三十卷

  李于鳞《古今诗删》三十四卷,《唐诗选》七卷

  何乔新《唐律群玉》十六卷

  邹守愚《全唐诗选》十八卷

  谢东山《明近体诗钞》二十九卷

  冯惟讷《诗纪》一百五十六卷,《风雅广逸》七卷

  王宗圣《增补六朝诗汇》一百十四卷  张之象《古诗类苑》一百二十卷,《唐诗类苑》二百卷,《唐雅》二十六卷

  卓明卿《唐诗类苑》一百卷

  潘是仁《宋元名家诗选》一百卷

  毛应宗《唐雅同声》五十卷

  俞安期《诗隽类函》一百五十卷

  许学彝《诗源辨体》十六卷  俞宪《盛明百家诗》一百卷

  卢纯学《明诗正声》六十卷  符观《唐诗正体》七卷,《宋诗正体》四卷,《元诗正体》四卷,《明诗正体》五卷

  钟惺《古唐诗归》四十七卷

  臧懋循《古诗所》五十二卷,《唐诗所》四十七卷

  李腾鹏《诗统》四十二卷

  张可仕《补订明布衣诗》一百卷

  沈子来《唐诗三集合编》七十八卷

  陈子龙《明诗选》十三卷

  胡震亨《唐音统签》一千二十四卷甲签帝王诗七卷,乙签初唐诗七十九卷,丙签、盛唐诗一百二十五卷,丁签中唐诗三百四十一卷,戊签晚唐诗二百一卷,又余闰六十四卷,己签五唐杂诗四十六卷,庚签僧诗三十八卷、道士诗六卷、宫闺诗九卷、外国诗一卷,辛签乐章十卷、杂曲五卷、填词十卷、歌一卷、谣一卷、谐谑四卷、谚一卷、语一卷、酒令一卷、题语判语一卷、谶记一卷、占辞一卷、蒙求一卷、章咒一卷、偈颂二十四卷、壬签仙诗三卷、神诗一卷、鬼诗二卷、梦诗一卷、物怪诗一卷,癸签体凡、发微、评汇、乐通、诂笺、谈丛、集录,凡三十六卷。

  曹学牷《石仓十二代诗选》八百八十八卷古诗十三卷,唐诗一百十卷,宋诗一百七卷,元诗五十卷,明诗一集八十六卷,二集一百四十卷,三集一百卷,四集一百三十二卷,五集五十卷,六集一百卷。

  徐献忠《乐府原》十五卷  胡瀚《古乐府类编》四卷

  陈耀文《花草粹编》十二卷  钱允治《国朝诗余》五卷

  沈际飞《草堂诗余》十二卷

  卓人月《古今词统》十六卷

  毛晋《宋六十家词》六十卷

  程明善《啸余谱》十卷

  黎淳《国朝试录》六百四十卷辑明成化已前试士之文。丘浚为序。  汪克宽《春秋作义要诀》一卷  杨慎《经义模范》一卷

  梁寅《策要》六卷

  刘定之《十科策略》八卷

  张和《筱庵论钞》一卷

  黄佐《论原》十卷,《论式》三卷  戴鱀《策学会元》四十卷  唐顺之《策海正传》十二卷

  茅维《论衡》六卷,《表衡》六卷,《策衡》二十二卷

  陈禹谟《类字判草》二卷

  《明状元策》十二卷坊刻本。

  《四书程文》二十九卷,《五经程文》三十二卷,《论程文》十卷,《诏诰表程文》五卷,《策程文》二十卷  已上五种,见叶盛《菉竹堂书目》,皆明初举业程式。

  ──右总集类,一百六十二部,九千八百一十卷

  《诗学梯航》一卷宣德中,周叙等奉敕编。

  宁献王《癯仙文谱》八卷,《诗谱》一卷,《诗格》一卷,《西江诗法》一卷  宁靖王奠培《诗评》一卷

  宋元禧《文章绪论》一卷

  唐之淳《文断》四卷

  温景明《艺学渊源》四卷

  闵文振《兰庄文话》一卷,《诗话》一卷

  张大猷《文章源委》一卷

  王弘诲《文字谈苑》四卷

  硃荃宰《文通》二十卷

  瞿佑《吟堂诗话》三卷

  怀悦《诗家一指》一卷

  叶盛《秋台诗话》一卷

  游潜《梦蕉诗话》二卷  李东阳《怀麓堂诗话》一卷

  徐祯卿《谈艺录》一卷

  《都穆诗话》二卷

  强晟《汝南诗话》四卷  沈麟《唐诗世纪》五卷  杨慎《升庵诗话》四卷

  程启充《南溪诗话》三卷

  安磐《颐山诗话》二卷

  黄卿《编苕诗话》八卷

  宋孟清《诗学体要类编》三卷

  硃承爵《诗话》一卷

  顾元庆《夷白斋诗话》一卷  陈霆《渚山堂诗话》三卷

  皇甫循《解颐新语》八卷

  黄省曾《诗法》八卷

  梁格《冰川诗式》四卷  邵经邦《律诗指南》四卷

  《谢东山诗话》四卷

  王世懋《艺圃撷余》一卷  谢榛《诗家直说》四卷  俞允文《名贤诗评》二十卷

  胡应麟《诗薮》二十卷

  凌云《续全唐诗话》十卷

  郭子章《豫章诗话》六卷,《续》十二卷

  谢肇淛《小草斋诗话》四卷

  赵宧光《弹雅集》十卷  曹学牷《蜀中诗话》四卷

  程元初《名贤诗指》十五卷

  王昌会《诗话汇编》三十二卷右文史类,四十八部,二百六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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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三 艺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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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 河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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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五 艺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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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 河渠二

  ○黄河下  万历元年,河决房村,筑堤AH子头至秦沟口。明年,给事中郑岳言:“运道自茶城至淮安五百馀里,自嘉靖四十四年河水大发,淮口出水之际,海沙渐淤,今且高与山等。自淮而上,河流不迅,泥水愈淤。於是邳州浅,房村决,吕、梁二洪平,茶城倒流,皆坐此也。今不治海口之沙,乃日筑徐、沛间堤岸,桃、宿而下,听其所之。民之为鱼,未有已时也。”因献宋李公义、王令图浚川爬法。命河臣勘奏,从其所言。而是年秋,淮、河并溢。明年八月河决砀山及邵家口、曹家庄、韩登家口而北,淮亦决高家堰而东,徐、邳、淮南北漂没千里。自此桃、清上下河道淤塞,漕艘梗阻者数年,淮、扬多水患矣。总河都御史傅希挚改筑砀山月堤,暂留三口为泄水之路。其冬,并塞之。

  四年二月,督漕侍郎吴桂芒言:“淮、扬洪潦奔冲,盖缘海宾汊港久堙,入海止云梯一径,致海拥横沙,河流泛溢,而盐、安、高、宝不可收拾。国家转运,惟知急漕,而不暇急漕,而不暇急民,故朝廷设官,亦主治河,而不知治海。请设水利佥事一员,专疏海道,审度地利,如草湾及老黄河皆可趋海,何必专事云梯哉?”帝优诏报可。

  桂芳复言:“黄水抵清河与淮合流,经清江浦外河,东至草湾,又折而西南,过淮安、新城外河,转入安东县前,直下云梯关入海。近年关口多壅,河流日浅,惟草湾地低下,黄河冲决,骎骎欲夺安东入海,以县治所关,屡决屡塞。去岁,草湾迤东自决一口,宜於决口之西开挑新口,以迎埽湾之溜,而於金城至五港岸筑堤束水。语云:“救一路哭,不当复计一家哭。”今淮、扬、凤、泗、邳、徐不啻一路矣。安东自众流汇围,只文庙、县署仅存椽瓦,其势垂陷,不如委之,以拯全淮。”帝不欲弃安东,而命开草湾如所请。八月,工竣,长万一千一百馀丈,塞决口二十二,役夫四万四千。帝以海口开浚,水患渐平,赉桂芳等有差。  未几,河决韦家楼,又决沛县缕水堤,丰、曹二县长堤,丰、沛、徐州、睢宁、金乡、鱼台、单、曹田庐漂溺无算,河流啮宿迁城。帝从桂芳请,迁县治、筑土城避之。於是御史陈世宝请复老黄河故道,言:“河自桃源三义镇历清河县北,至大河口会淮入海。运道自淮安天妃庙乱淮而下,十里至大河口,从三义镇出口向桃源大河而去,凡七十馀里,是为老黄河。至嘉靖初,三义镇口淤,而黄河改趋清河县南与淮会,自此运道不由大河口而径由清河北上矣。近者,崔镇屡决,河势渐趋故道。若仍开三义镇口引河入清河北,或令出大河口与淮流合,或从清河西别开一河,引淮出河上游,则运道无恐,而淮、泗之水不为黄流所涨。”部覆允行。

  桂芳言:“淮水向经清河会黄河趋海。自去秋河决崔镇,清江正河淤淀,淮口梗塞。於是淮弱河强,不能夺草湾入海之途,而全淮南徙,横灌山阳、高、宝间,向来湖水不逾五尺,堤仅七尺,今堤加丈二,而水更过之。宜急护湖堤以杀水势。”部议以为必淮有所归,而后堤可保,请令桂芳等熟计。报可。

  开河、护堤二说未定,而河复决崔镇,宿、沛、清、桃两岸多坏,黄河日淤垫,淮水为河所迫,徙而南,时五年八月也。希挚议塞决口,束水归漕。桂芳欲冲刷成河,以为老黄河入海之路。帝令急塞决口,而俟水势稍定,乃从桂芳言。时给事中汤聘尹议导淮入江以避黄,会桂芳言:“黄水向老黄河故道而去,下奔如驶,淮遂乘虚涌入清口故道,淮、扬水势渐消。”部议行勘,以河、淮既合,乃寝其议。  管理南河工部郎中施天麟言:

  “淮、泗之水不下清口而下山阳,从黄浦口入海。浦口不能尽泄,浸淫高、宝邵伯诸湖,而湖堤尽没,则以淮、泗本不入湖,而今入湖故也。淮、泗之入湖者,又缘清口向未淤塞,而今淤塞故也。清口之淤塞者,又缘黄河淤塞日高,淮水不得不让河而南徙也。盖淮水并力敌黄,胜负或亦相半,自高家堰废坏,而清口内通济桥、硃家等口淮水内灌,於是淮、泗之力分,而黄河得以全力制其敝,此清口所以独淤於今岁也。下流既淤,则上流不得不决。

  每岁粮艘以四五月毕运,而堤以六七月坏。水发之时不能为力,水落之后方图堵塞。甫及春初,运事又迫,仅完堤工,於河身无与。河身不挑则来年益高。上流之决,必及於徐、吕,而不止於邳、迁;下流之涸,将尽乎邳、迁,而不止於清、桃。须不惜一年粮运,不惜数万帑藏,开挑正河,宽限责成,乃为一劳永逸。

  至高家堰、硃家等口,宜及时筑塞,使淮、泗并力足以敌黄,则淮水之故道可复,高、宝之大患可减。若兴、盐海口堙塞,亦宜大加疏浚。而湖堤多建减水大闸,堤下多开支河。要未有不先黄河而可以治淮,亦未有不疏通淮水而可以固堤者也。”事下河漕诸臣会议。

  淮之出清口也,以黄水由老黄河奔注,而老黄河久淤,未几复塞,淮水仍涨溢。给事中刘铉请亟开通海口,而简大臣会同河漕诸臣往治。乃命桂芳为工部尚书兼理河漕,而裁总河都御史官。桂芳甫受命而卒。

  六年夏,潘季驯代。时给事中李涞请多浚海口,以导众水之归。给事中王道成则请塞崔镇决口,筑桃、宿长堤,修理高家堰,开复老黄河。并下河臣议。季驯与督漕侍郎江一麟相度水势,言:

  “海口自云梯关四套以下,阔七八里至十馀里,深三四丈。欲别议开凿,必须深阔相类,方可注放,工力甚难。且未至海口,乾地犹可施工,其将入海之地,潮汐往来,与旧口等耳。旧口皆系积沙,人力虽不可浚,水力自能冲刷,海无可浚之理。惟当导河归海,则以水治水,即浚海之策也。河亦非可以人力导,惟当缮治堤防,俾无旁决,则水由地中,沙随水去,即导河之策也。

  频年以来,日以缮堤为事,顾卑薄而不能支,迫近而不能容,杂以浮沙而不能久。是以河决崔镇,水多北溃,为无堤也。淮决高家堰、黄浦口,水多东溃,堤弗固也。不咎制之未备,而咎筑堤为下策,岂通论哉!上流既旁溃,又岐下流而分之,其趋云梯入海口者,譬犹强弩之末耳。水势益分则力益弱,安能导积沙以注海?

  故今日浚海急务,必先塞决以导河,尤当固堤以杜决,而欲堤之不决,必真土而勿杂浮沙,高厚而勿惜钜费,让远而勿与争地,则堤乃可固也。沿河堤固,而崔镇口塞,则黄不旁决而冲漕力专。高家堰筑,硃家口塞,则淮不旁决而会黄力专。淮、黄既合,自有控海之势。又惧其分而力弱也,必暂塞清江浦河,而严司启闭以防其内奔。姑置草湾河,而专复云梯以还其故道。仍接筑淮安新城长堤,以防其末流。使黄、淮力全,涓滴悉趋於海,则力强且专,下流之积沙自去,海不浚而辟,河不挑而深,所谓固堤即以导河,导河即以浚海也。”

  又言:“黄水入徐,历邳、宿、桃、清,至清口会淮而东入海。淮水自洛及凤,历盱、泗,至清口会河而东入海。此两河故道也。元漕江南粟,则由扬州直北庙湾入海,未尝溯淮。陈瑄始堤管家诸湖,通淮为运道。虑淮水涨溢,则筑高家堰堤以捍之,起武家墩,经大、小涧至阜宁湖,而淮不东侵。又虑黄河涨溢,则堤新城北以捍之,起清江浦,沿钵池山、柳浦湾迤东,而黄不南侵。

  其后,堤岸渐倾,水从高堰决入,淮郡遂同鱼鳖。而当事者未考其故,谓海口壅闭,宜亟穿支渠。讵知草湾一开,西桥以上正河遂至淤阻。夫新河阔二十馀丈,深仅丈许,较故道仅三十之一,岂能受全河之水?下流既壅,上流自溃,此崔镇诸口所由决也。今新河复塞,故河渐已通流,虽深阔未及原河十一,而两河全下,沙随水刷,欲其全复河身不难也。河身既复,阔者七八里,狭亦不下三四百丈,滔滔东下,何水不容?匪惟不必别凿他所,即草湾亦可置勿浚矣。

  故为今计,惟修复陈瑄故迹,高筑南北两堤,以断两河之内灌,则淮、扬昏垫可免。塞黄浦口,筑宝应堤,浚东关等浅,修五闸,复五坝,则淮南运道无虞。坚塞桃源以下崔镇口诸决,则全河可归故道。黄、淮既无旁决,并驱入海,则沙随水刷,海口自复,而桃、清浅阻,又不足言。此以水治水之法也。若夫爬捞之说,仅可行诸闸河,前入屡试无功,徒费工料。”

  於是条上六议:曰塞决口以挽正河,曰筑堤防以杜溃决,曰复闸坝以防外河,曰创滚水坝以固堤岸,曰止浚海工程以省糜费,曰寝开老黄河之议以仍利涉。帝悉从其请。

  七年十月,两河工成,赉季驯、一麟银币,而遣给事中尹瑾勘实。八年春进季驯太子太保工部尚书,廕一子。一麟等迁擢有差。是役也,筑高家堰堤六十馀里,归仁集堤四十馀里,柳浦湾堤东西七十馀里,塞崔镇等决口百三十,筑徐、睢、邳、宿、桃、清两岸遥堤五万六千馀丈,砀、丰大坝各一道,徐、沛、丰、砀缕堤百四十馀里,建崔镇、徐升、季泰、三义减水石坝四座,迁通济闸於甘罗城南,淮、扬间堤坝无不修筑,费帑金五十六万有奇。其秋擢季驯南京兵部尚书。季驯又请复新集至小浮桥故道,给事中王道成、河南巡抚周鉴等不可而止。自桂芳、季驯时罢总河不设,其后但以督漕兼理河道。高堰初筑,清口方畅,流连数年,河道无大患。  至十五年,封丘、偃师、东明、长垣屡被冲决。大学士申时行言:“河所决地在三省,守臣画地分修,易推委。河道未大坏,不必设都御史,宜遣风力老成给事中一人行河。”乃命工科都给事中常居敬往。居敬请修筑大社集东至白茅集长堤百里。从之。

  初,黄河由徐州小浮桥入运,其河深且近洪,能刷洪以深河,利於运道。后渐徙沛县飞云桥及徐州大、小溜沟。至嘉靖末,决邵家口,出秦沟,由浊河口入运,河浅,迫茶城,茶城岁淤,运道数害。万历五年冬,河复南趋,出小浮桥故道,未几复堙。潘季驯之塞崔镇也,厚筑堤岸,束水归漕。嗣后水发,河臣辄加堤,而河身日高矣。於是督漕佥都御史杨一魁欲复黄河故道,请自归德以下丁家道口浚至石将军庙,令河仍自小浮桥出。又言:“善治水者,以疏不以障。年来堤上加堤,水高凌空,不啻过颡。滨河城郭,决水可灌。宜测河身深浅,随处挑浚,而於黄河分流故道,设减水石门以泄暴涨。”给事中王士性则请复老黄河故道。大略言:

  “自徐而下,河身日高,而为堤以束之,堤与徐州城等。束益急,流益迅,委全力於淮而淮不任。故昔之黄、淮合,今黄强而淮益缩,不复合矣。黄强而一启天妃、通济诸闸,则灌运河如建瓴。高、宝一梗,江南之运坐废。淮缩则退而侵泗。为祖陵计,不得不建石堤护之。堤增河益高,根本大可虞也。河至清河凡四折而后入海。淮安、高、宝、盐、兴数百万生灵之命托之一丸泥,决则尽成鱼暇矣。

  纷纷之议,有欲增堤泗州者,有欲开颜家、灌口、永济三河,南甃高家堰、北筑滚水坝者。总不如复河故道,为一劳永逸之计也。河故道由三义镇达叶家冲与淮合,在清河县北别有济运河,在县南盖支河耳。河强夺支河,直趋县南,而自弃北流之道,然河形固在也。自桃源至瓦子滩凡九十里,AH下不耕,无室庐填墓之碍,虽开河费钜,而故道一复,为利无穷。”  议皆未定。居敬及御史乔璧星皆请复专设总理大臣。乃命潘季驯为右都御史总督河道。  时帝从居敬言,罢老黄河议,而季驯抵官,言:“亲集故道,故老言‘铜帮铁底’,当开,但岁俭费繁,未能遽行。”又言:“黄水浊而强,汶、泗清且弱,交会茶城。伏秋黄水发,则倒灌人漕,沙停而淤,势所必至。然黄水一落,漕即从之,沙随水去,不浚自通,纵有浅阻,不过旬日。往时建古洪、内华二闸,黄涨则闭闸以遏浊流,黄退则启闸以纵泉水。近者居敬复增建镇口闸,去河愈近,则吐纳愈易。但当严闸禁如清江浦三闸之法,则河渠永赖矣。”帝方委季驯,即从其言,罢故道之议。未几,水患益甚。

  十七年六月,黄水暴涨,决兽医口月堤,漫李景高口新堤,冲入夏镇内河,坏田庐,没人民无算。十月,决口塞。十八年,大溢,徐州水积城中者逾年。众议迁城改河。季驯浚魁山支河以通之,起苏伯湖至小河口,积水乃消。十九年九月,泗州大水,州治淹三尺,居民沉溺十九,浸及祖陵。而山阳复河决,江都、邵伯又因湖水下注,田庐浸伤。工部尚书曾同亨上其事,议者纷起。乃命工科给事中张贞观往泗州勘视水势,而从给事中杨其休言,放季驯归,用舒应龙为工部尚书总督河道。

  二十年三月,季驯将去,条上辨惑者六事,力言河不两行,新河不当开,支渠不当浚。又著书曰河防一览,大旨在筑堤障河,束水归漕;筑堰障淮,逼淮注黄。以清刷浊,沙随水去。合则流急,急则荡涤而河深;分则流缓,缓则停滞而沙积。上流既急,则海口自辟而无待於开。其治堤之法,有缕堤以束其流,有遥堤以宽其势,有滚水坝以泄其怒。法甚详,言甚辩。然当是时,水势横溃,徐、泗、淮、扬间无岁不受患,祖陵被水。季驯谓当自消,已而不验。於是季驯言诎,而分黄导淮之议由此起矣。

  贞观抵泗州言:“臣谒祖陵,见泗城如水上浮盂,盂中之水复满。祖陵自神路至三桥、丹墀,无一不被水。且高堰危如累卵,又高、宝隐祸也。今欲泄淮,当以辟海口积沙为第一义。然泄淮不若杀黄,而杀黄於淮流之既合,不若杀於未合。但杀於既合者与运无妨,杀於未合者与运稍碍。别标本,究利害,必当杀於未合之先。至於广入海之途,则自鲍家口、黄家营至鱼沟、金城左右,地势颇下,似当因而利导之。”贞观又会应龙及总漕陈於陛等言:“淮、黄同趋者惟海,而淮之由黄达海者惟清口。自海沙开浚无期,因而河身日高;自河流倒灌无已,因而清口日塞。以致淮水上浸祖陵,漫及高、宝,而兴、泰运堤亦冲决矣。今议辟清口沙,且分黄河之流於清口上流十里地,去口不远,不至为运道梗。分於上,复合於下,则冲海之力专。合必於草湾之下,恐其复冲正河,为淮城患也。塞鲍家口、黄家营二决,恐横冲新河,散溢无归。两岸俱堤,则东北清、沭、海、安AH下地不虞溃决。计费凡三十六万有奇。若海口之塞,则潮汐莫窥其涯,难施畚锸。惟淮、黄合流东下,河身涤而渐深,海口刷而渐辟,亦事理之可必者。”帝悉从其请。乃议於清口上流北岸,开腰铺支河达於草湾。

  既而淮水自决张福堤。直隶巡按彭应参言:“祖陵度可无虞,且方东备倭警,宜暂停河工。”部议令河臣熟计。应龙、贞观言:“为祖陵久远计,支河实必不容已之工,请候明春倭警宁息举行。”其事遂寝。

  二十一年春,贞观报命,议开归、徐达小河口,以救徐、邳之溢;导浊河入小浮桥故道,以纾镇口之患。下总河会官集议,未定。五月,大雨,河决单县黄堌口,一由徐州出小浮桥,一由旧河达镇口闸。邳城陷水中,高、宝诸湖堤决口无算。明年,湖堤尽筑塞,而黄水大涨,清口沙垫,淮水不能东下,於是挟上源阜陵诸湖与山溪之水,暴浸祖陵,泗城淹没。二十三年,又决高邮中堤及高家堰、高良涧,而水患益急矣。

  先是,御史陈邦科言:“固堤束水未收刷沙之利,而反致冲决。法当用浚,其方有三。冬春水涸,令沿河浅夫乘时捞浅,则沙不停而去,一也。官民船往来,船尾悉系钯犁,乘风搜涤,则沙不宁而去,二也。仿水磨、水碓之法,置为木机,乘水滚荡,则沙不留而去,三也。至淮必不可不会黄,故高堰断不可弃。湖溢必伤堤,故周家桥溃处断不可开。已弃之道必淤满,故老黄河、草湾等处断不可。”疏下所司议。户部郎中华存礼则请复黄河故道,并浚草湾。而是时腰铺犹未开,工部侍郎沈节甫言:“复黄河未可轻议,至诸策皆第补偏救弊而已,宜概停罢。”乃召应龙还工部,时二十二年九月也。

  既而给事中吴应明言:“先因黄河迁徙无常,设遥、缕二堤束水归漕,及水过沙停,河身日高,徐、邳以下居民尽在水底。今清口外则黄流阻遏,清口内则淤沙横截,强河横灌上流约百里许,淮水仅出沙上之浮流,而潴蓄於盱、泗者遂为祖陵患矣。张贞观所议腰铺支河归之草湾,或从清河南岸别开小河至骆家营、马厂等地,出会大河,建闸启闭,一遇运浅,即行此河,亦策之便者。”至治泗水,则有议开老子山,引淮水入江者。宜置闸以时启闭,拆张福堤而堤清口,使河水无南向。部议下河漕诸臣会勘。直隶巡按牛应元因谒祖陵,目击河患,绘图以进,因上疏言:  “黄高淮壅,起於嘉靖末年河臣凿徐、吕二洪巨石,而沙日停,河身日高,溃决由此起。当事者计无复之,两岸筑长堤以束,曰缕堤。缕堤复决,更於数里外筑重堤以防,曰遥堤。虽岁决岁补,而莫可谁何矣。

  黄、淮交会,本自清河北二十里骆家营,折而东至大河口会淮,所称老黄河是也。陈瑄以其迂曲,从骆家营开一支河,为见今河道,而老黄河淤矣。万历间,复开草湾支河,黄舍故道而趋,以致清口交会之地,二水相持,淮不胜黄,则窜入各闸口,淮安士民於各闸口筑一土埂以防之。嗣后黄、淮暴涨,水退沙停,清口遂淤,今称门限沙是也。当事者不思挑门限沙,乃傍土埂筑高堰,横亘六十里,置全淮正流之口不事,复将从旁入黄之张福口一并筑堤塞之,遂倒流而为泗陵患矣。前岁,科臣贞观议辟门限沙,裁张福堤,其所重又在支河腰铺之开。

  总之,全口淤沙未尽挑辟,即腰铺工成,淮水未能出也,况下流鲍、王诸口已决,难以施工。岂若复黄河故道,尽辟清口淤沙之为要乎?且疏上流,不若科臣应明所议,就草湾下流浚诸决口,俾由安东归五港,或於周家桥量为疏通,而急塞黄堌口,挑萧、砀渠道,浚符离浅阻。至宿迁小河为淮水入黄正路,急宜挑辟,使有所归。”

  应龙言:“张福堤已决百馀丈,清口方挑沙,而腰铺之开尤不可废。”工部侍郎沈思孝因言:“老黄河自三义镇至叶家冲仅八千馀丈,河形尚存。宜亟开浚,则河分为二,一从故道抵颜家河入海,一从清口会淮,患当自弭。请遣风力科臣一人,与河漕诸臣定画一之计。”乃命礼科给事中张企程往勘。而以水患累年,迄无成画,迁延糜费,罢应龙职为民,常居敬、张贞观、彭应参等皆谴责有差。御史高举请11111111111

  “疏周家桥,裁张福堤,辟门限沙,建滚水石坝於周家桥、大小涧口、武家墩、绿杨沟上下,而坝外浚河筑岸,使行地中。改塘埂十二闸为坝,灌闸外十二河,以辟入海之路。浚芒稻河,且多建滨江水闸,以广入江之途。然海口日壅,则河沙日积,河身日高,而淮亦不能安流。有灌口者,视诸口颇大,而近日所决蒋家、鲍家、畀家三口直与相射,宜挑浚成河,俾由此入海。”工部主事樊兆程亦议辟海口,而言:“旧海口决不可浚,当自鲍家营至五港口挑浚成河,令从灌口入海。”俱下工部。请并委企程勘议。

  是时,总河工部尚书杨一魁被论,乞罢,因言:“清口宜浚,黄河故道宜复,高堰不必修,石堤不必砌,减水闸坝不必用。”帝不允辞,而诏以尽心任事。御史夏之臣则言:“海口沙不可劈,草湾河不必浚,腰铺新河四十里不必开,云梯关不必辟,惟当急开高堰,以救祖陵。”且言:“历年以来,高良涧土堤每遇伏秋即冲决,大涧口石堤每遇汹涌即崩溃。是高堰在,为高、宝之利小;而高堰决,则为高、宝之害大也。孰若明议而明开之,使知趋避乎?”给事中黄运泰则又言:“黄河下流未泄,而遽开高堰、周桥以泄淮水,则淮流南下,黄必乘之,高、宝间尽为沼,而运道月河必冲决矣。不如浚五港口,达灌口门,以入於海之为得也。”诏并行勘议。

  企程乃上言:“前此河不为陵患,自隆庆末年高、宝、淮、扬告急,当事狃於目前,清口既淤,又筑高堰以遏之,堤张福以束之,障全淮之水与黄角胜,不虞其势不敌也。迨后甃石加筑,堙塞愈坚,举七十二溪之水汇於泗者,仅留数丈一口出之,出者什一,停者什九。河身日高,流日壅,淮日益不得出,而潴蓄日益深,安得不倒流旁溢为泗陵患乎?今议疏淮以安陵,疏黄以导淮者,言人人殊。而谓高堰当决者,臣以为屏翰淮、扬,殆不可少。莫若於其南五十里开周家桥注草子湖,大加开浚,一由金家湾入芒稻河注之江,一由子婴沟入广洋湖达之海,则淮水上流半有宣泄矣。於其北十五里开武家墩,注永济河,由窑湾闸出口直达泾河,从射阳湖入海,则淮水下流半有归宿矣。此急救祖陵第一义也。”会是时,祖陵积水稍退,一魁以闻,帝大悦,仍谕诸臣急协议宣泄。

  於是企程、一魁共议欲分杀黄流以纵淮,别疏海口以导黄。而督漕尚书褚鈇则以江北岁祲,民不堪大役,欲先泄淮而徐议分黄。御史应元折衷其说,言:“导淮势便而功易,分黄功大而利远。顾河臣所请亦第六十八万金,国家亦何靳於此?”御史陈煃尝令宝应,虑周家桥既开,则以高邮、邵伯为壑,运道、民产、盐场交受其害,上疏争之,语甚激,大旨分黄为先,而淮不必深治。且欲多开入海之路,令高、宝诸湖之水皆东,而后周家桥、武家墩之水可注。而淮安知府马化龙复进分黄五难之说。颍州兵备道李弘道又谓宜开高堰。鈇遂据以上闻。给事中林熙春驳之,言:“淮犹昔日之淮,而河非昔日之河,先是河身未高,而淮尚安流,今则河身既高,而淮受倒灌,此导淮固以为淮,分黄亦以为淮。”工部乃覆奏云:“先议开腰铺支河以分黄流,以倭儆、灾伤停寝,遂贻今日之患。今黄家坝分黄之工若复沮格,淮壅为害,谁职其咎?请令治河诸臣导淮分黄,亟行兴举。”报可。

  二十四年八月,一魁兴工未竣,复条上分淮导黄事宜十事。十月,河工告成,直隶巡按御史蒋春芳以闻,复条上善后事宜十六事。乃赏赉一魁等有差。是役也,役夫二十万,开桃源黄河坝新河,起黄家嘴,至安东五港、灌口,长三百馀里,分泄黄水入海,以抑黄强。辟清口沙七里,建武家墩、高良涧、周家桥石闸,泄淮水三道入海,且引其支流入江。於是泗陵水患平,而淮、扬安矣。

  然是时一魁专力桃、清、淮、泗间,而上流单县黄堌口之决,以为不必塞。鈇及春芳皆请塞之。给事中李应策言:“漕臣主运,河臣主工,各自为见。宜再令析议。”一魁言:“黄堌口一支由虞城、夏邑接砀山、萧县、宿州至宿迁,出白洋河,一小支分萧县两河口,出徐州小浮桥,相距不满四十里。当疏浚与正河会,更通镇口闸里湖之水,与小浮桥二水会,则黄堌口不必塞,而运道无滞矣。”从之。於是议浚小浮桥、沂河口、小河口以济徐、邳运道,以泄砀、萧漫流,掊归仁堤以护陵寝。

  是时,徐、邳复见清、泗运道不利,鈇终以为忧。二十五年正月,复极言黄堌口不塞,则全河南徙,害且立见。议者亦多恐下啮归仁,为二陵患。三月,小浮桥等口工垂竣,一魁言:

  “运道通利,河徙不相妨,已有明验。惟议者以祖陵为虑,请徵往事折之。洪武二十四年,河决原武,东南至寿州入淮。永乐九年,河北入鱼台。未几复南决,由涡河经怀远入淮。时两河合流,历凤、泗以出清口,未闻为祖陵患。正统十三年,河北冲张秋。景泰中,徐有贞塞之,复由涡河入淮。弘治二年,河又北冲,白昂、刘大夏塞之,复南流,一由中牟至颍、寿,一由亳州至涡河入淮,一由宿迁小河口会泗。全河大势纵横颍、亳、凤、泗间,下溢符离、睢、宿,未闻为祖陵虑,亦不闻堤及归仁也。

  正德三年后,河渐北徙,由小浮桥、飞云桥、谷亭三道入漕,尽趋徐、邳,出二洪,运道虽济,而泛溢实甚。嘉靖十一年,硃裳始有涡河一支中经凤阳祖陵未敢轻举之说。然当时犹时浚祥符之董盆口、宁陵之五里铺、荥泽之孙家渡、兰阳之赵皮寨,又或决睢州之地丘店、界牌口、野鸡冈,宁陵之杨村铺,俱入旧河,从亳、凤入淮,南流未绝,亦何尝为祖陵患?  嘉靖二十五年后,南流故道始尽塞,或由秦沟入漕,或由浊河入漕。五十年来全河尽出徐、邳,夺泗入淮。而当事者方认客作主,日筑堤而窘之,以致河流日壅,淮不敌黄,退而内潴,遂贻盱、泗祖陵之患。此实由内水之停壅,不由外水之冲射也。万历七年,潘季驯始虑黄流倒灌小河、白洋等口,挟诸河水冲射祖陵,乃作归仁堤为保障计,复张大其说,谓祖陵命脉全赖此堤。习闻其说者,遂疑黄堌之决,下啮归仁,不知黄堌一决,下流易泄,必无上灌之虞。况今小河不日竣工,引河复归故道,云归仁益远,奚烦过计为?”报可。  一魁既开小浮桥,筑义安山,浚小河口,引武沂泉济运。及是年四月,河复大决黄堌口,溢夏邑、永城,由宿州府离桥出宿迁新河口入大河,其半由徐州入旧河济运。上源水枯,而义安束水横坝复冲二十馀丈,小浮桥水脉微细,二洪告涸,运道阻涩。一魁因议挑黄堌口迤上埽湾、淤嘴二处,且大挑其下李吉口北下浊河,救小浮桥上流数十里之涸。复上言:“黄河南旋至韩家道、盘岔河、丁家庄,俱岸阔百丈,深逾二丈,乃铜帮铁底故道也。至刘家AH,始强半南流,得山西坡、永涸湖以为壑,出溪口入符离河,亦故道也。惟徐、邳运道浅涸,所以首议开小浮桥,再加挑辟,必大为运道之利。乃欲自黄堌挽回全河,必须挑四百里淤高之河身,筑三百里南岸之长堤,不惟所费不赀,窃恐后患无已。”御史杨光训等亦议挑埽湾直渠,展济浊河,及筑山西坡归仁堤,与一魁合,独鈇异议。帝命从一魁言。

  一魁复言:“归仁在西北,泗州在东南,相距百九十里,中隔重冈叠嶂。且归仁之北有白洋河、硃家沟、周家沟、胡家沟、小河口泄入运河,势如建瓴,即无归仁,祖陵无足虑。浊河淤垫,高出地上,曹、单间阔一二百丈,深二三丈,尚不免横流,徐、邳间仅百丈,深止丈馀,徐西有浅至二三尺者,而夏、永、韩家道口至符离,河阔深视曹、单,避高就下,水之本性,河流所弃,自古难复。且运河本籍山东诸泉,不资黄水,惟当仿正统间二洪南北口建闸之制,於镇口之下,大浮桥之上,吕梁之下洪,邳州之沙坊,各建石闸,节宣汶、泗,而以小浮桥、沂河口二水助之,更於镇口西筑坝截黄,开唐家口而注之龙沟,会小浮桥入运,以杜灌淤镇口之害,实万全计也。”报可。  二十六年春,从杨光训等议,撤鈇,命一魁兼管漕运。六月,召一魁掌部事,命刘东星为工部侍郎,总理河漕。

  二十七年春,东星上言:“河自商、虞而下,由丁家道口抵韩家道口、赵家圈、石将军庙、两河口,出小浮桥下二洪,乃贾鲁故道也。自元及我朝行之甚利。嘉靖三十七年北徙浊河,而此河遂淤。潘季驯议复开之,以工费浩繁而止。今河东决黄堌,由韩家道口至赵家圈百馀里,冲刷成河,即季驯议复之故道也。由赵家圈至两河口,直接三仙台新渠,长仅四十里,募夫五万浚之,逾月当竣,而大挑运河,小挑浊河,俱可节省。惟李吉口故道尝挑复淤,去冬已挑数里,前功难弃,然至镇口三百里而遥,不若赵家圈至两河口四十里而近。况大浮桥已建闸蓄汶、泗之水,则镇口济运亦无藉黄流。”报可。十月,功成,加东星工部尚书,一魁及馀官赏赉有差。

  初,给事中杨廷兰因黄堌之决,请开泇河,给事中杨应文亦主其说。既而直隶巡按御史佴祺复言之。东星既开赵家圈,复采众说,凿泇河,以地多沙石,工未就而东星病。河既南徙,李吉口淤氵殿日高,北流遂绝,而赵家圈亦日就淤塞,徐、邳间三百里,河水尺馀,粮艘阻塞。

  二十九年秋,工科给事中张问达疏论之。会开、归大水,河涨商丘,决萧家口,全河尽南注。河身变为平沙,商贾舟胶沙上。南岸蒙墙寺忽徙置北岸,商、虞多被淹没,河势尽趋东南,而黄堌断流。河南巡抚曾如春以闻,曰:“此河徙,非决也。”问达复言:“萧家口在黄堌上流,未有商舟不能行於萧家口而能行於黄堌以东者,运艘大可虑。”帝从其言,方命东星勘议,而东星卒矣。问达复言:“运道之坏,一因黄堌口之决,不早杜塞;更因并力泇河,以致赵家圈淤塞断流,河身日高,河水日浅,而萧家口遂决,全河奔溃入淮,势及陵寝。东星已逝,宜急补河臣,早定长策。”大学士沈一贯、给事中桂有根皆趣简河臣。

  御史高举献三策。请浚黄堌口以下旧河,引黄水注之东,遂塞黄堌口,而遏其南,俟旧河冲刷深,则并塞新决之口。其二则请开泇河及胶莱河,而言河漕不宜并於一人,当选择分任其事。江北巡按御史吴崇礼则请自蒙墙寺西北黄河湾曲之所,开浚直河,引水东流。且浚李吉口至坚城集淤道三十馀里,而尽塞黄堌以南决口,使河流尽归正漕。工部尚书一魁酌举崇礼之议,以开直河、塞黄堌口、浚淤道为正策,而以泇河为旁策,胶莱为备策。帝命急挑旧河,塞决口,且兼挑泇河以备用。下山东抚按勘视胶莱河。

  三十年春,一魁覆河抚如春疏言:“黄河势趋邳、宿,请筑汴堤自归德至灵、虹,以障南徙。且疏小河口,使黄流尽归之,则弥漫自消,祖陵可无患。”帝喜纳之。已而言者再疏攻一魁。帝以一魁不塞黄堌口,致冲祖陵,斥为民。复用崇礼议,分设河漕二臣,命如春为工部侍郎,总理河道。如春议开虞城王家口,挽全河东归,须费六十万。

  三十一年春,山东巡抚黄克缵言:“王家口为蒙墙上源,上流既达,则下流不可旁泄,宜遂塞蒙墙口。”从之。时蒙墙决口广八十馀丈,如春所开新河未及其半,塞而注之,虑不任受。有献策者言:“河流既回,势若雷霆,藉其势冲之,浅者可深也。”如春遂令放水,水皆泥沙,流少缓,旋淤。夏四月,水暴涨,冲鱼、单、丰、沛间,如春以忧卒。乃命李化龙为工部侍郎,代其任。

  给事中宋一韩言:“黄河故道已复,陵、运无虞。决口惧难塞,宜深浚坚城以上浅阻,而增筑徐、邳两岸,使下流有所容,则旧河可塞。”给事中孟成己言:“塞旧河急,而浚新河尤急。”化龙甫至,河大决单县苏家庄及曹县缕堤,又决沛县四铺口太行堤,灌昭阳湖,入夏镇,横冲运道。化龙议开泇河,属之邳州直河,以避河险。给事中侯庆远因言:“泇河成,则他工可徐图,第毋纵河入淮。淮利则洪泽水减,而陵自安矣。”  三十二年正月,部覆化龙疏,大略言:“河自归德而下,合运入海,其路有三:由兰阳道考城至李吉口,过坚城集,入六座楼,出茶城而向徐、邳,是名浊河,为中路;由曹、单经丰、沛,出飞云桥,泛昭阳湖,入龙塘,出秦沟而向徐、邳,是名银河,为北路;由潘家口过司家道口,至何家堤,经符离,道睢宁,入宿迁,出小河口入运,是名符离河,为南路。南路近陵,北路近运,惟中路既远於陵,且可济运,前河臣兴役未竣,而河形尚在。”因奏开泇有六善。帝从其议。  工部尚书姚继可言:“黄河冲徙,河臣议於坚城集以上开渠引河,使下流疏通,复分六座楼、苑家楼二路杀其水势,既可移丰、沛之患,又不至沼砀山之城。开泇分黄,两工并举,乞速发帑以济。”允之。八月,化龙奏分水河成。事具《泇河志》中。加化龙太子少保兵部尚书。会化龙丁艰候代,命曹时聘为工部侍郎,总理河道。是秋,河决丰县,由昭阳湖穿李家港口,出镇口,上灌南阳,而单县决口复溃,鱼台、济宁间平地成湖。

  三十三年春,化龙言:“丰之失,由巡守不严,单之失,由下埽不早,而皆由苏家庄之决。南直、山东相推诿,请各罚防河守臣。至年来缓堤防而急挑浚,堤坏水溢,不咎守堤之不力,惟委浚河之不深。夫河北岸自曹县以下无入张秋之路,南岸自虞城以下无入淮之路,惟由徐、邳达镇口为运道。故河北决曹、郓、丰、沛间,则由昭阳湖出李家口,而运道溢;南决虞、夏、徐、邳间,则由小河口及白洋河,而运道涸。今泇河既成,起直河至夏镇,与黄河隔绝,山东、直隶间,河不能制运道之命。独硃旺口以上,决单则单沼,决曹则曹鱼,及丰、沛、徐、邳、鱼、砀皆命悬一线堤防,何可缓也?至中州荆隆口、铜瓦厢皆入张秋之路,孙家渡、野鸡冈、蒙墙寺皆入淮之路,一不守,则北坏运,南犯陵,其害甚大。请西自开封,东至徐、邳,无不守之地,上自司道,下至府县,无不守之人,庶几可息河患。”乃敕时聘申饬焉。  其秋,时聘言:“自苏庄一决,全河北注者三年。初泛丰、沛,继沼单、鱼,陈灿之塞不成,南阳之堤尽坏。今且上灌全济,旁侵运道矣。臣亲诣曹、单,上视王家口新筑之坝,下视硃旺口北溃之流,知河之大可忧者三,而机之不可失者二。河决行堤,泛溢平地,昭阳日垫,下流日淤,水出李家口者日渐微缓,势不得不退而上溢。溢於南,则孙家渡、野鸡冈皆入淮故道,毋谓蒙墙已塞,而无忧於陵。溢於北,则芝麻庄、荆隆口皆入张秋故道,毋谓泇役已成,而无忧於运。且南之夏、商,北之曹、濮,其地益插,其祸益烈,其挽回益不易,毋谓灾止鱼、济,而无忧于民。顾自王家口以达硃旺,新导之河在焉。疏其下流以出小浮桥,则三百里长河畅流,机可乘者一。

  自徐而下,清黄并行,沙随水刷,此数十年所未有,因而导水归徐,容受有地,机可乘者二。臣与诸臣熟计,河之中路有南北二支:北出浊河,尝再疏再壅;惟南出小浮桥,地形卑下,其势甚顺,度长三万丈有奇,估银八十万两。公诸虚耗,乞多方处给。”疏上留中。时聘乃大挑硃旺口。十一月兴工,用夫五十万。三十四年四月,工成,自硃旺达小浮桥延袤百七十里,渠广堤厚,河归故道。

  六月,河决萧县郭暖楼人字口,北支至茶城、镇口。三十五年,决单县。三十九年六月,决徐州狼矢沟。四十年九月,决徐州三山,冲缕堤二百八十丈,遥堤百七十馀丈,梨林铺以下二十里正河悉为平陆,邳、睢河水耗竭。总河都御史刘士忠开韩家坝外小渠引水,由是坝以东始通舟楫。四十二年,决灵璧陈铺。四十四年五月,复决狼矢沟,由蛤鳗、周柳诸湖入泇河,出直口,复与黄会。六月,决开封陶家店、张家湾,由会城大堤下陈留,入亳州涡河。四十七年九月,决阳武脾沙堽,由封丘、曹、单至考城,复入旧河。时朝政日驰,河臣奏报多不省。四十二年,刘士忠卒,总河阅三年不补。四十六年闰四月,始命工部侍郎王佐督河道。河防日以废坏,当事者不能有为。

  天启元年,河决灵譬双沟、黄铺,由永姬湖出白洋、小河口,仍与黄会,故道湮涸。总河侍郎陈道亨役夫筑塞。时淮安霪雨连旬,黄、淮暴涨数尺,而山阳里外河及清河决口汇成巨浸,水灌淮城,民蚁城以居,舟行街市。久之始塞。三年,决徐州青田大龙口,徐、邳、灵、睢河并淤,吕梁城南隅隐,沙高平地丈许,双沟决口亦满,上下百五十里悉成平陆。四年六月,决徐州魁山堤,东北灌州城,城中水深一丈三尺,一自南门至云龙山西北大安桥入石狗湖,一由旧支河南流至邓二庄,历租沟东南以达小河,出白洋,仍与黄会。徐民苦淹溺,议集赀迁城。给事中陆文献上徐城不可迁六议。而势不得已,遂迁州治於云龙,河事置不讲矣。六年七月,河决淮安,逆入骆马湖,灌邳、宿。

  崇祯二年春,河决曹县十四铺口。四月,决睢宁,至七月中,城尽圮。总河侍郎李若星请迁城避之,而开邳州坝泄水入故道,且塞曹家口匙头湾,逼水北注,以减睢宁之患。从之。四年夏,河决原武湖村铺,又决封丘荆隆口,败曹县塔儿湾大行堤。六月黄、淮交涨,海口壅塞,河决建义诸口,下灌兴化、盐城,水深二丈,村落尽漂没。逡巡逾年,始议筑塞。兴工未几,伏秋水发,黄、淮奔注,兴、盐为壑,而海潮复逆冲,坏范公堤。军民及商灶户死者无算,少壮转徙,丐江、仪、通、泰间,盗贼千百啸聚。至六年,盐城民徐瑞等言其状。帝悯之,命议罚河曹官。而是时,总河硃光祚方议开高堰三闸。淮、扬在朝者合疏言:“建义诸口未塞,民田尽沉水底。三闸一开,高、宝诸邑荡为湖海,而漕粮盐课皆害矣。高堰建闸始於万历二十三年,未几全塞。今高堰日坏,方当急议修筑,可轻言开浚乎?”帝是其言,事遂寝。又从御史吴振缨请,修宿、宁上下西北旧堤,以捍归仁。七年二月,建义决口工成,赐督漕尚书杨一鹏、总河尚书刘荣嗣银币。  八年九月,荣嗣得罪。初,荣嗣以骆马湖运道溃淤,创挽河之议,起宿迁至徐州,别凿新河,分黄水注其中,以通漕运。计工二百馀里,金钱五十万。而其所凿邳州上下,悉黄河故道,浚尺许,其下皆沙,挑掘成河,经宿沙落,河坎复平,如此者数四。迨引黄水入其中,波流迅急,沙随水下,率淤浅不可以舟。及漕舟将至,而骆马湖之溃决适平,舟人皆不愿由新河。荣嗣自往督之,欲绳以军法。有入者辄苦淤浅,弁卒多怨。巡漕御史倪於义劾其欺罔误工,南京给事中曹景参复重劾之,逮问,坐赃,父子皆瘐死。郎中胡琏分工独多,亦坐死。其后骆马湖复溃,舟行新河,无不思荣嗣功者。  当是时,河患日棘,而帝又重法惩下,李若星以修浚不力罢官,硃光祚以建义苏嘴决口逮系。六年之中,河臣三易。给事中王家彦尝切言之。光祚亦竟瘐死。而继荣嗣者周鼎修泇利运颇有功,在事五年,竟坐漕舟阻浅,用故决河防例,遣戍烟瘴。给事中沈胤培、刑部侍郎惠世扬、总河侍郎张国维各疏请宽之,乃获宥免云。

  十五年,流贼围开封久,守臣谋引黄河灌之。贼侦知,预为备。乘水涨,令其党决河灌城,民尽溺死。总河侍郎张国维方奉诏赴京,奏其状。山东巡抚王永吉上言:“黄河决汴城,直走睢阳,东南注鄢陵、鹿邑,必害亳、泗,侵祖陵,而邳、宿运河必涸。”帝令总河侍郎黄希宪急往捍御,希宪以身居济宁不能摄汴,请特设重臣督理。命工部侍郎周堪赓督修汴河。  十六年二月,堪赓上言:“河之决口有二:一为硃家寨,宽二里许,居河下流,水面宽而水势缓;一为马家口,宽一里馀,居河上流,水势猛,深不可测。两口相距三十里,至汴堤之外,合为一流,决一大口,直冲汴城以去,而河之故道则涸为平地。怒涛千顷,工力难施,必广浚旧渠,远数十里,分杀水势,然后畚锸可措。顾筑浚并举,需夫三万。河北荒旱,兗西兵火,竭力以供,不满万人,河南万死一生之馀,未审能应募否,是不得不借助於抚镇之兵也。”乃敕兵部速议,而令堪赓刻期兴工。至四月,塞硃家寨决口,修堤四百馀丈。马家口工未就,忽冲东岸,诸埽尽漂没。堪赓请停东岸而专事西岸。帝令急竣工。  六月,堪赓言:“马家决口百二十丈,两岸皆筑四之一,中间七十馀丈,水深流急,难以措手,请俟霜降后兴工。”已而言:“五月伏水大涨,故道沙滩壅涸者刷深数丈,河之大势尽归於东,运道已通,陵园无恙。”疏甫上,决口再溃。帝趣鸠工,未奏绩而明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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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四 艺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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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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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 河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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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

  ○运河上

  明成祖肇建北京,转漕东南,水陆兼輓,仍元人之旧,参用海运。逮会通河开,海陆并罢。南极江口,北尽大通桥,运道三千馀里。综而计之,自昌平神山泉诸水,汇贯都城,过大通桥,东至通州入白河者,大通河也。自通州而南至直沽,会卫河入海者,白河也。自临清而北至直沽,会白河入海者,卫水也。自汶上南旺分流,北经张秋至临清,会卫河,南至济宁天井闸,会泗、沂、洸三水者,汶水也。自济宁出天井闸,与汶合流,至南阳新河,旧出茶城,会黄、沁后出夏镇,循泇河达直口,入黄济运者,泗、洸、小沂河及山东泉水也。自茶城秦沟,南历徐、吕,浮邳,会大沂河,至清河县入淮后,从直河口抵清口者,黄河水也。自清口而南,至於瓜、仪者,淮、扬诸湖水也。过此则长江矣。长江以南,则松、苏、浙江运道也。淮、扬至京口以南之河,通谓之转运河,而由瓜、仪达淮安者,又谓之南河,由黄河达丰、沛曰中河,由山东达天津曰北河,由天津达张家湾曰通济河,而总名曰漕河。其逾京师而东若蓟州,西北若昌平,皆尝有河通,转漕饷军。

  漕河之别,曰白漕、卫漕、闸漕、河漕、湖漕、江漕、浙漕。因地为号,流俗所通称也。淮、扬诸水所汇,徐、兗河流所经,疏瀹决排,繄人力是系,故闸、河、湖於转漕尤急。  闸漕者,即会通河。北至临清,与卫河会,南出茶城口,与黄河会,资汶、洸、泗水及山东泉源。泉源之派有五。曰分水者,汶水派也,泉百四十有五。曰天井者,济河派也,泉九十有六。曰鲁桥者,泗河派也,泉二十有六。曰沙河者,新河派也,二十有八。曰邳州者,沂河派也,泉十有六。诸泉所汇为湖,其浸十五。曰南旺,东西二湖,周百五十馀里,运渠贯其中。北曰马蹋,南曰蜀山,曰苏鲁。又南曰马场。又南八十里曰南阳,亦曰独山,周七十馀里。北曰安山,周八十三里。南曰大、小昭阳,大湖袤十八里,小湖杀三之一,周八十馀里。由马家桥留城闸而南,曰武家,曰赤山,曰微山,曰吕孟,曰张王诸湖,连注八十里,引薛河由地浜沟出,会於赤龙潭,并趋茶城。自南旺分水北至临清三百里,地降九十尺,为闸二十有一;南至镇口三百九十里,地降百十有六尺,为闸二十有七。其外又有积水、进水、减水、平水之闸五十有四。又为坝二十有一,所以防运河之泄,佐闸以为用者也。其后开泇河二百六十里,为闸十一,为坝四。运舟不出镇口,与黄河会於董沟。

  河漕者,即黄河。上自茶城与会通河会,下至清口与淮河会。其道有三:中路曰浊河,北路曰银河,南路曰符离河。南近陵,北近运,惟中路去陵远,於运有济。而河流迁徙不常,上流苦溃,下流苦淤。运道自南而北,出清口,经桃、宿,溯二洪,入镇口,陟险五百馀里。自二洪以上,河与漕不相涉也。至泇河开而二洪避,董沟辟而直河淤,运道之资河者二百六十里而止,董沟以上,河又无病於漕也。

  湖漕者,由淮安抵扬州三百七十里,地卑积水,汇为泽国。山阳则有管家、射阳,宝应则有白马、汜光,高邮则有石臼、甓社、武安、邵伯诸湖。仰受上流之水,傍接诸山之源,巨浸连亘,由五塘以达於江。虑淮东侵,筑高家堰拒其上流,筑王简、张福二堤御其分泄。虑淮侵而漕败,开淮安永济、高邮康济、宝应弘济三月河以通舟。至扬子湾东,则分二道:一由仪真通江口,以漕上江湖广、江西;一由瓜洲通西江嘴,以漕下江两浙。本非河道,专取诸湖之水,故曰湖漕。

  太祖初起大军北伐,开蹋场口、耐牢坡,通漕以饷梁、晋。定都应天,运道通利:江西、湖广之粟,浮江直下;浙西、吴中之粟,由转运河;凤、泗之粟,浮淮;河南、山东之粟,下黄河。尝由开封运粟,溯河达渭,以给陕西,用海运以饷辽卒,有事於西北者甚鲜。淮、扬之间,筑高邮湖堤二十馀里,开宝应倚湖直渠四十里,筑堤护之。他小修筑,无大利害也。

  永乐四年,成祖命平江伯陈瑄督转运,一仍由海,而一则浮淮入河,至阳武,陆挽百七十里抵卫辉,浮於卫,所谓陆海兼运者也。海运多险,陆挽亦艰。九年二月乃用济宁州同知潘叔正言,命尚书宋礼、侍郎金纯、都督周长浚会通河。会通河者,元转漕故道也,元末已废不用。洪武二十四年,河决原武,漫安山湖而东,会通尽淤,至是复之。由济宁至临清三百八十五里,引汶、泗入其中。泗出泗水陪尾山,四泉并发,西流至兗州城东,合於沂。汶河有二:小汶河出新泰宫山下;大汶河出泰安仙台岭南,又出莱芜原山阴及寨子村。俱至静丰镇合流,饶徂徠山阳,而小汶河来会。经宁阳北堈城,西南流百馀里,至汶上。其支流曰洸河,出堈城西南,流三十里,会宁阳诸泉,经济宁东,与泗合。元初,毕辅国始於堈城左汶水阴作斗门,导汶入洸。至元中,又分流北入济,由寿张至临清,通漳、御入海。

  南旺者,南北之脊也。自左而南,距济宁九十里,合沂、泗以济;自右而北,距临清三百馀里,无他水,独赖汶。礼用汶上老人白英策,筑坝东平之戴村,遏汶使无入洸,而尽出南旺,南北置闸三十八。又开新河,自汶上袁家口左徙五十里至寿张之沙湾,以接旧河。其秋,礼还,又请疏东平东境沙河淤沙三里,筑堰障之,合马常泊之流入会通济运。又於汶上、东平、济宁、沛县并湖地设水柜、陡门。在漕河西者曰水柜,东者曰陡门,柜以蓄泉,门以泄涨。纯复浚贾鲁河故道,引黄水至塌场口会汶,经徐、吕入淮。运道以定。

  其后宣宗时,尝发军民十二万,浚济宁以北自长沟至枣林闸百二十里,置闸诸浅,浚湖塘以引山泉。正统时,浚滕、沛淤河,又於济宁、胜三州县疏泉置闸,易金口堰土坝为石,蓄水以资会通。景帝时,增置济宁抵临清减水闸。天顺时,拓临清旧闸,移五十丈。宪宗时,筑汶上、济宁决堤百馀里,增南旺上、下及安山三闸。命工部侍郎杜谦勘治汶、泗、洸诸泉。武宗时,增置汶上袁家口及寺前铺石闸,浚南旺淤八十里,而闸漕之治详。惟河决则挟漕而去,为大害。

  陈瑄之督运也,於湖广、江西造平底浅般三千艘。二省及江、浙之米皆由江以入,至淮安新城,盘五坝过淮。仁、义二坝在东门外东北,礼、智、信三坝在西门外西北,皆自城南引水抵坝口,其外即淮河。清江浦者,直淮城西,永乐二年尝一修闸。其口淤塞,则漕船由二坝,官民商船由三坝入淮,輓输甚劳苦。瑄访之故老,言:“淮城西管家湖西北,距淮河鸭陈口仅二十里,与清江口相值,宜凿为河,引湖水通漕,宋乔维岳所开沙河旧渠也。”瑄乃凿清江浦,导水由管家湖入鸭陈口达淮。十三年五月,工成。缘西湖筑堤亘十里以引舟。淮口置四闸,曰移风、清江、福兴、新庄。以时启闭,严其禁。并浚仪真、瓜洲河以通江湖,凿吕梁、百步二洪石以平水势,开泰州白塔河以达大江。筑高邮河堤,堤内凿渠四十里。久之,复置吕梁石闸,并筑宝应、汜光、白马诸湖堤,堤皆置涵洞,互相灌注。是时淮上、徐州、济宁、临清、德州皆建仓转输。滨河置舍五百六十八所,舍置浅夫。水涩舟胶,俾之导行。增置浅船三千馀艘。设徐、沛、沽头、金沟、山东、谷亭、鲁桥等闸。自是漕运直达通州,而海陆运俱废。  宣德六年用御史白圭言,浚金龙口,引河水达徐州以便漕。末年至英宗初再浚,并及凤池口水,徐、吕二洪,西小河,而会通安流,自永、宣至正统间凡数十载。至十三年,河决荥阳,东冲张秋,溃沙湾,运道始坏。命廷臣塞之。

  景泰三年五月,堤工乃完。未匝月而北马头复决,掣漕流以东。清河训导唐学成言:“河决沙湾,临清告涸。地卑堤薄,黄河势急,故甫完堤而复决也。临清至沙湾十二闸,有水之日,其势甚陡。请於临清以南浚月河通舟,直抵沙湾,不复由闸,则水势缓而漕运通矣。”帝即命学成与山东巡抚洪英相度。工部侍郎赵荣则言:“沙湾抵张秋岸薄,故数决。请於决处置减水石坝,使东入盐河,则运河之水可蓄。然后厚堤岸,填决口,庶无后患。”

  明年四月,决口方毕工,而减水坝及南分水墩先败,已,复尽冲墩岸桥梁,决北马头,掣漕水入盐河,运舟悉阻。教谕彭埙请立闸以制水势,开河以分上流。御史练纲上其策。诏下尚书石璞。璞乃凿河三里,以避决口,上下与运河通。是岁,漕舟不前者,命漕运总兵官徐恭姑输东昌、济宁仓。及明年,运河胶浅如故。恭与都御史王竑言:“漕舟蚁聚临清上下,请亟敕都御史徐有贞筑塞沙湾决河。”有贞不可,而献上三策,请置水闸,开分水河,挑运河。

  六年三月,诏群臣集议方略。工部尚书江渊等请用官军五万以浚运。有贞恐役军费重,请复陈瑄旧制,置捞浅夫,用沿河州县民,免其役。  五月,浚漕工竣。七月,沙湾决口工亦竣,会通复安。都御史陈泰一浚淮、扬漕河,筑口置坝。黄河尝灌新庄闸至清江浦三十馀里,淤浅阻漕,稍稍浚治,即复其旧。英宗初,命官督漕,分济宁南北为二,侍郎郑辰治其南,副都御史贾谅治其北。

  成化七年,又因廷议,分漕河沛县以南、德州以北及山东为三道,各委曹郎及监司专理,且请简风力大臣总理其事。始命侍郎王恕为总河。二十一年敕工部侍郎杜谦浚运道,自通州至淮、扬,会山东、河南抚按相度经理。

  弘治二年,河复决张秋,冲会通河,命户部侍郎白昂相治。昂奏金龙口决口已淤,河并为一大支,由祥符合沁下徐州而去。其间河道浅隘,宜於所经七县,筑堤岸以卫张秋。下工部议,从其请。昂又以漕船经高邮甓社湖多溺,请於堤东开衤复河西四十里以通舟。越四年,河复决数道入运河,坏张秋东堤,夺汶水入海,漕流绝。时工部侍郎陈政总理河道,集夫十五万,治未效而卒。

  六年春,副都御史刘大夏奉敕往治决河。夏半,漕舟鳞集,乃先自决口西岸凿月河以通漕。经营二年,张秋决口就塞,复筑黄陵冈上流。於是河复南下,运道无阻。乃改张秋曰安平镇,建庙赐额曰显惠神祠,命大学士王鏊纪其事,勒於石。而白昂所开高邮衤复河亦成,赐名康济,其西岸以石甃之。又甃高邮堤,自杭家闸至张家镇凡三十里。高邮堤者,洪武时所筑也。陈瑄因旧增筑,延及宝应,土人相沿谓之老堤。正统三年易土以石。成化时,遣官筑重堤於高邮、邵伯、宝应、白马四湖老堤之东。而王恕为总河,修淮安以南诸决堤,且浚淮、扬漕河。重湖?需民盗决溉田之罚,造闸?达以储湖水。及大夏塞张秋,而昂又开康济,漕河上下无大患者二十馀年。  十六年,巡抚徐源言:“济宁地最高,必引上源洸水以济,其口在堈城石濑之上。元时治闸作堰,使水尽入南旺,分济南北运。成化间,易土以石。夫土堰之利,水小则遏以入洮,水大则闭闸以防沙壅,听其漫堰西流。自石堰成,水遂横溢,石堰既坏,民田亦冲。洸河沙塞,虽有闸门,压不能启。乞毁石复土,疏洸口壅塞以至济宁,而筑堈城迤西春城口子决岸。”帝命侍郎李遂往勘,言:“堈城石堰,一可遏淤沙,不为南旺湖之害,一可杀水势,不虑戴村坝之冲,不宜毁。近堰积沙,宜浚。堈城稍东有元时旧闸,引洸水入济宁,下接徐、吕漕河。东平州戴村,则汶水入海故道也。自永乐初,横筑一坝,遏汶入南旺湖,漕河始通。今自分水龙王庙至天井闸九十里,水高三丈有奇,若洸河更浚而深,则汶流尽向济宁而南,临清河道必涸。洸口不可浚。堈城口至柳泉九十里,无关运道,可弗事。柳泉至济宁,汶、泗诸水会流处,宜疏者二十馀里。春城口,外障汶水,内防民田,堤卑岸薄,宜与戴村坝并修筑。”从之。正德四年十月,河决沛县飞云桥,入运。寻塞。  世宗之初,河数坏漕。嘉靖六年,光禄少卿黄绾论泉源之利,言:“漕河泉源皆发山东南旺、马场、樊村、安山诸湖。泉水所钟,亟宜修浚,且引他泉并蓄,则漕不竭。南旺、马场堤外孙村地洼,若潴为湖,改作漕道,尤可免济宁高原浅涩之苦。”帝命总河侍郎章拯议。而拯以黄水入运,运船阻沛上,方为御史吴仲所劾。拯言:“河塞难遽通,惟金沟口迤北新冲一渠可令运船由此入昭阳湖,出沙河板桥。其先阻浅者,则西历鸡?冢寺,出庙道北口通行。下部并议,未决。给事中张嵩言:“昭阳湖地庳,河势高,引河灌湖,必致弥漫,使湖道复阻。请罢拯,别推大臣。”部议如嵩言。拯再疏自劾,乞罢,不许。卒引运船道湖中。其冬,诏拯还京别叙,而命择大臣督理。

  诸大臣多进治河议。詹事霍韬谓:“前议役山东、河南丁夫数万,疏浚淤沙以通运。然沙随水下,旋浚旋淤。今运舟由昭阳湖入鸡鸣台至沙河,迂回不过百里。若沿湖筑堤,浚为小河,河口为闸,以待蓄泄,水溢可避风涛,水涸易为疏浚。三月而土堤成,一年而石堤成,用力少,取效速。黄河愈溢,运道愈利,较之役丁夫以浚淤土,劳逸大不侔也。”尚书李承勋谓:“於昭阳湖左别开一河,引诸泉为运道,自留城沙河为尤便。”与都御史胡世宁议合。七年正月,总河都御史盛应期奏如世宁策,请於昭阳湖东凿新河,自汪家口南出留城口,长百四十里,刻期六月毕工。工未半,而应期罢去,役遂已。其后三十年,硃衡始循其遗迹,浚而成之。是年冬,总河侍郎潘希会加筑济、沛间东西两堤,以拒黄河。

  十九年七月,河决野鸡冈,二洪涸。督理河漕侍郎王以旂请浚山东诸泉以济运,且筑长堤聚水,如闸河制。遂清旧泉百七十八,开新泉三十一。以旂复奏四事。一请以诸泉分隶守土官兼理其事,毋使堙塞。一请於境山镇、徐、吕二洪之下,各建石闸,蓄水数尺以行舟,旁留月河以泄暴汛;筑四木闸於武家沟、小河口、石城、匙头湾,而置方船於沙坊等浅,以备捞浚。一言漕河两岸有南旺、安山、马场、昭阳四湖,名为水柜,所以汇诸泉济漕河也。豪强侵占,蓄水不多,而昭阳一湖淤成高地,大非国初设湖初意。宜委官清理,添置闸、坝、斗门,培筑堤岸,多开沟渠,浚深河底,以复四柜。一言黄河南徙,旧闸口俱塞,惟孙继一口独存。导河出徐州小浮桥,下徐、吕二洪,此济运之大者。请於孙继口多开一沟,及时疏瀹,庶二洪得济。帝可其奏,而以管泉专责之部曹。

  徐、吕二洪者,河漕咽喉也。自陈瑄凿石疏渠,正统初,复浚洪西小河。漕运参将汤节又以洪迅败舟,於上流筑堰,逼水归月河,河南建闸以蓄水势。成化四年,管河主簿郭升以大石筑两堤,锢以铁锭,凿外洪败船恶石三百,而平筑里洪堤岸,又甃石岸东西四百馀丈。十六年增甃吕梁洪石堤、石坝二百馀丈,以资牵挽。及是建闸,行者益便之。

  四十四年七月,河大决沛县,漫昭阳湖,由沙河至二洪,浩渺无际,运道淤塞百馀里。督理河漕尚书硃衡循览盛应期所凿新河遗迹,请开南阳、留城上下。总河都御史潘季驯不可。衡言:“是河直秦沟,有所束隘。伏秋黄水盛,昭阳受之,不为壑也。”乃决计开浚,身自督工,重惩不用命者。给事中郑钦劾衡故兴难成之役,虐民幸功。朝廷遣官勘新旧河孰利。给事中何起鸣勘河还,言:“旧河难复有五,而新河之难成者亦有三。顾新河多旧堤高阜,黄水难侵,睃而通之,运道必利。所谓三难者,一以夏村迤北地高,恐难接水,然地势高低,大约不过二丈,一视水平加深,何患水浅。一以三河口积沙深厚,水势湍急,不无阻塞,然建坝拦截,岁一挑浚之,何患沙壅。一以马家桥筑堤,微山取土不便,又恐水口投埽,势必不坚,然使委任得人,培筑高厚,无必不可措力之理。开新河便。”下廷臣集议,言新河已有次第,不可止。况百中桥至留城白洋浅,出境山,疏浚补筑,亦不全弃旧河,群议俱合。帝意乃决。时大雨,黄水骤发,决马家桥,坏新筑东西二堤。给事中王元春、御史黄襄皆劾衡欺误,起鸣亦变其说。会衡奏新旧河百九十四里俱已流通,漕船至南阳出口无滞。诏留衡与季驯详议开上源、筑长堤之便。

  隆庆元年正月,衡请罢上源议,惟开广秦沟,坚筑南长堤。五月,新河成,西去旧河三十里。旧河自留城以北,经谢沟、下沽头、中沽头、金沟四闸,过沛县,又经庙道口、湖陵城、孟阳、八里湾、谷亭五闸,而至南阳闸。新河自留城而北,经马家桥、西柳庄、满家桥、夏镇、杨庄、?硃梅、利建七闸,至南阳闸合旧河,凡百四十里有奇。又引鲇鱼诸泉及薛河、沙河注其中,而设坝於三河之口,筑马家桥堤,遏黄水入秦沟,运道乃大通。未几,鲇鱼口山水暴决,没漕艘。帝从衡请,自东邵开支河三道以分泄之,又开支河於东邵之上,历东沧桥以达百中桥,凿豸里沟诸处为渠,使水入赤山湖,由之以归吕孟湖,下境山而去。

  衡召入为工部尚书,都御史翁大立代,上言:“漕河资泉水,而地形东高西下,非湖潴之则涸,故漕河以东皆有柜;非湖泄之则溃,故漕河以西皆有壑。黄流逆奔,则以昭阳湖为散漫之区;山水东突,则以南阳湖为潴蓄之地。宜由回回墓开通以达鸿沟,令谷亭、湖陵之水皆入昭阳湖,即浚鸿沟废渠,引昭阳湖水沿渠东出留城。其湖地退滩者,又可得田数千顷。”大立又言:“薛河水湍悍,今尽注赤山湖,入微山湖以达吕孟湖,此尚书衡成绩也。惟吕孟之南为邵家岭,黄流填淤,地形高仰,秋水时至,翕纳者小,浸淫平野,夺民田之利。微山之西为马家桥,比草创一堤以开运道,土未及坚而时为积水所撼,以寻丈之址,二流夹攻,虑有倾圮。宜凿邵家岭,令水由地浜沟出境山以入漕河,则湖地可耕,河堤不溃。更於马家桥建减水闸,视旱涝为启闭,乃通漕长策也。”并从之。

  三年七月,河决沛县,茶城淤塞,粮艘二千馀皆阻邳州。大立言:“臣按行徐州,循子房山,过梁山,至境山,入地浜沟,直趋马家桥,上下八十里间,可别开一河以漕。”即所谓泇河也。请集廷议,上即命行之。未几,黄落漕通,前议遂寝。时淮水涨溢,自清河至淮安城西淤三十馀里,决礼、信二坝出海,宝应湖堤多坏。山东诸水从直河出邳州。大立以闻。其冬,自淮安板闸至清河西湖嘴开浚垂成,而里口复塞。督漕侍郎赵孔昭言:“清江一带黄河五十里,宜筑堰以防河溢;淮河高良涧一带七十馀里,宜筑堰以防淮涨。”帝令亟浚里口,与大立商筑堰事宜,并议海口筑塞及宝应月河二事。

  四年六月,淮河及鸿沟境山疏浚工竣。大立方奏闻,诸水忽骤溢,决仲家浅,与黄河合,茶城复淤。未几,自泰山庙至七里沟,淮河淤十馀里,其水从硃家沟旁出,至清河县河南镇以合於黄河。大立请开新庄闸以通回船,兼浚古睢河,泄二洪水,且分河自鱼沟下草湾,保南北运道。帝命新任总河都御史潘季驯区画。顷之,河大决邳州,睢宁运道淤百馀里。大立请开泇口、萧县二河。会季驯筑塞诸决,河水归正流,漕船获通。大立、孔昭皆以迟误漕粮削籍,开泇之议不果行。

  五年四月,河复决邳州王家口,自双沟而下,南北决口十馀,损漕船运军千计,没粮四十万馀石,而匙头湾以下八十里皆淤。於是胶、莱海运之议纷起。会季驯奏邳河功成。帝以漕运迟,遣给事中雒遵往勘。总漕陈炌及季驯俱罢官。

  六年,从雒遵言,修筑茶城至清河长堤五百五十里,三里一铺,铺十夫,设官画地而守。又接筑茶城至开封两岸堤。从硃衡言,缮丰、沛大黄堤。衡又言:“漕河起仪真讫张家湾二千八百馀里,河势凡四段,各不相同。清江浦以南,临清以北,皆远隔黄河,不烦用力。惟茶城至临清,则闸诸泉为河,与黄相近。清河至茶城,则黄河即运河也。茶城以北,当防黄河之决而入;茶城以南,当防黄河之决而出。防黄河即所以保运河,故自茶城至邳、迁,高筑两堤,宿迁至清河,尽塞缺口,盖以防黄水之出,则正河必淤,昨岁徐、邳之患是也。自茶城秦沟口至丰、沛、曹、单,创筑增筑以接缕水旧堤,盖以防黄水之入,则正河必决,往年曹、沛之患是也。二处告竣,故河深水束,无旁决中溃之虞。氵市县之窑子头至秦沟口,应筑堤七十里,接古北堤。徐、邳之间,堤逼河身,宜於新堤外别筑遥堤。”诏如其议,以命总河侍郎万恭。

  万历元年,恭言:“祖宗时造浅船近万,非不知满载省舟之便,以闸河流浅,故不敢过四百石也。其制底平、仓浅,底平则入水不深,仓浅则负载不满。又限浅船用水不得过六拏,伸大指与食指相距为一拏,六拏不过三尺许,明受水浅也。今不务遵行,而竞雇船搭运。雇船有三害,搭运有五害,皆病河道。请悉遵旧制。”从之。  恭又请复淮南平水诸闸,上言:“高、宝诸湖周遭数百里,西受天长七十馀河,徒恃百里长堤,若障之使无疏泄,是溃堤也。以故祖宗之法,偏置数十小闸於长堤之间,又为令曰:“但许深湖,不许高堤”,故设浅船浅夫取湖之淤以厚堤。夫闸多则水易落而堤坚,浚勤则湖愈深而堤厚,意至深远也。比年畏修闸之劳,每坏一闸即堙一闸,岁月既久,诸闸尽堙,而长堤为死障矣。畏浚浅之苦,每湖浅一尺则加堤一尺,岁月既久,湖水捧起,而高、宝为盂城矣。且湖漕勿堤与无漕同,湖堤勿闸与无堤同。陈瑄大置减水闸数十,湖水溢则泻以利堤,水落则闭以利漕,最为完计。积久而减水故迹不可复得,湖且沉堤。请复建平水闸,闸欲密,密则水疏,无涨懑患;闸欲狭,狭则势缓,无啮决虞。”尚书衡覆奏如其请。於是仪直、江都、高邮、宝应、山阳设闸二十三,浚浅凡五十一处,各设捞浅船二,浅夫十。  恭又言:“清江浦河六十里,陈瑄浚至天妃祠东,注於黄河。运艘出天妃口入黄穿清特半饷耳。后黄涨,逆注入口,清遂多淤。议者不制天妃口而遽塞之,令淮水勿与黄值。开新河以接淮河,曰“接清流勿接浊流,可不淤也”。不知黄河非安流之水,伏秋盛发,则西拥淮流数十里,并灌新开河。彼天妃口,一黄水之淤耳。今淮、黄会於新闸开河口,是二淤也。防一淤,生二淤,又生淮、黄交会之浅。岁役丁夫千百,浚治方毕,水过复合。又使运艘迂八里浅滞而始达於清河,孰与出天妃口者之便且利?请建天妃闸,俾漕船直达清河。运尽而黄水盛发,则闭闸绝黄,水落则启天妃闸以利商船。新河口勿浚可也。”。乃建天妃庙口石闸。

  恭又言:“由黄河入闸河为茶城,出临清板闸七百馀里,旧有七十二浅。自创开新河,汶流平衍,地势高下不甚相悬,七十浅悉为通渠。惟茶、黄交会间,运盛之时,正值黄河水落之候,高下不相接,是以有茶城黄家闸之浅,连年患之。祖宗时,尝建境山闸,自新河水平,闸没泥淖且丈馀。其闸上距黄家闸二十里,下接茶城十里,因故基累石为之,可留黄家闸外二十里之上流,接茶城内十里之下流,且挟二十里水势,冲十里之狭流,蔑不胜矣。”乃复境山旧闸。

  恭建三议,尚书衡覆行之,为运道永利。而是时,茶城岁淤,恭方报正河安流,回空船速出。给事中硃南雍以回空多阻,劾恭隐蔽溺职。帝切责恭,罢去。

  三年二月,总河都御史傅希挚请开泇河以避黄险,不果行。希挚又请浚梁山以下,与茶城互用,淤旧则通新而挑旧,淤新则通旧而挑新,筑坝断流,常通其一以备不虞。诏从所请。工未成,而河决崔镇,淮决高家堰,高邮湖决清水潭、丁志等口,淮城几没。知府邵元哲开菊花潭,以泄淮安、高、宝三城之水,东方刍米少通。  明年春,督漕侍郎张翀以筑清水潭堤工钜不克就,欲令粮船暂由圈子田以行。巡按御史陈功不可。河漕侍郎吴桂芳言:“高邮湖老堤,陈瑄所建。后白昂开月河,距湖数里,中为土堤,东为石堤,首尾建闸,名为康济河。其中堤之西,老堤之东,民田数万亩,所谓圈子田也。河湖相去太远,老堤缺坏不修,遂至水入圈田,又成一湖。而中堤溃坏,东堤独受数百里湖涛,清水潭之决,势所必至。宜遵弘治间王恕之议,就老堤为月河,但修东西二堤,费省而工易举。”帝命如所请行之。是年,元哲修筑淮安长堤,又疏盐城石?达口下流入海。

  五年二月,高邮石堤将成,桂芳请傍老堤十数丈开挑月河。因言:“白昂康济月河去老堤太远,人心狃月河之安,忘老堤外捍之力。年复一年,不加省视,老、中二堤俱坏,而东堤不能独存。今河与老堤近,则易於管摄。”御史陈世宝论江北河道,请於宝应湖堤补石堤以固其外,而於石堤之东复筑一堤,以通月河,漕舟行其中。并议行。其冬,高邮湖土石二堤、新开漕河南北二闸及老堤加石、增护堤木城各工竣事。桂芳又与元哲增筑山阳长堤,自板闸至黄浦亘七十里,闭通济闸不用,而建兴文闸,且修新庄诸闸,筑清江浦南堤,创板闸漕堤,南北与新旧堤接。板闸即故移风闸也。堤、闸并修,淮、扬漕道渐固。  六年,总理河漕都御史潘季驯筑高家堰,及清江浦柳浦湾以东加筑礼、智二坝,修宝应、黄清等八浅堤,高、宝减水闸四,又拆新庄闸而改建通济闸於甘罗城南。明初运粮,自瓜、仪至淮安谓之里河,自五坝转黄河谓之外河,不相通。及开清江浦,设闸天妃口,春夏之交重运毕,即闭以拒黄。岁久法驰,闸不封而黄水入。嘉靖末,塞天妃口,於浦南三里沟开新河,设通济闸以就淮水。已又从万恭言,复天妃闸。未几又从御史刘光国言,增筑通济,自仲夏至季秋,隔日一放回空漕船。既而启闭不时,淤塞日甚,开硃家口引清水灌之,仅通舟。至是改建甘罗城南,专向淮水,使河不得直射。

  十年,督漕尚书凌云翼以运船由清江浦出口多艰险,乃自浦西开永济河四十五里,起城南窑湾,历龙江闸,至杨家涧出武家墩,折而东,合通济闸出口。更置闸三,以备清江浦之险。是时漕河就治,淮、扬免水灾者十馀年。初,黄河之害漕也,自金龙口而东,则会通以淤。迨塞沙湾、张秋闸,漕以安,则徐、氵市间数被其害。至崔镇高堰之决,黄、淮交涨而害漕,乃在淮、扬间,湖溃则败漕。季驯以高堰障洪泽,俾堰东四湖勿受淮侵,漕始无败。而河漕诸臣惧湖害,日夜常惴惴。  十三年从总漕都御史李世达议,开宝应月河。宝应汜光湖,诸湖中最湍险者也,广百二十馀里。槐角楼当其中,形曲如箕,瓦店翼其南,秤钩湾翼其北。西风鼓浪,往往覆舟。陈瑄筑堤湖东,蓄水为运道。上有所受,下无所宣,遂决为八浅,汇为六潭,兴、盐诸场皆没。而淮水又从周家桥漫入,溺人民,害漕运。武宗末年,郎中杨最请开月河,部覆不从。嘉靖中,工部郎中陈毓贤、户部员外范韶、御史闻人诠、运粮千户李显皆以为言,议行未果。至是,工部郎中许应逵建议,世达用其言以奏,乃决行之。浚河千七百馀丈,置石闸三,减水闸二,筑堤九千馀丈,石堤三之一,子堤五千馀丈。工成,赐名弘济。寻改石闸为平水闸。应逵又筑高邮护城堤。其后,弘济南北闸,夏秋淮涨,吞吐不及,舟多覆者。神宗季年,督漕侍郎陈荐於南北各开月河以杀河怒,而溜始平。

  十五年,督漕侍郎杨一魁请修高家堰以保上流,砌范家口以制旁决,疏草湾以杀河势,修礼坝以保新城。诏如其议。一魁又改建古洪闸。先是,汶、泗之水由茶城会黄河。隆庆间,浊流倒灌,稽阻运船,郎中陈瑛移黄河口於茶城东八里,建古洪、内华二闸,漕河从古洪出口。后黄水发,淤益甚。一魁既改古洪,帝又从给事中常居敬言,令增筑镇口闸於古洪外,距河仅八十丈,吐纳益易,粮运利之。

  工部尚书石星议季驯、居敬条上善后事宜,请分地责成:接筑塔山缕堤,清江浦草坝,创筑宝应西堤,石砌邵伯湖堤,疏浚里河淤浅,当在淮、扬兴举;察复南旺、马踏、蜀山、马场四湖,建筑坎河滚水坝,加建通济、永通二闸,察复安山湖地,当在山东兴举。帝从其议。未几,众工皆成。  十九年,季驯言:“宿迁以南,地形西AH,请开缕堤放水。沙随水入,地随沙高,庶水患消而费可省。”又请易高家堰土堤为石,筑满家闸西拦河坝,使汶、泗尽归新河。设减水闸於李家口,以泄沛县积水。从之。十月,淮湖大涨,江都淳家湾石堤、邵伯南坝、高邮中堤、硃家墩、清水潭皆决。郎中黄日谨筑塞仅竣,而山阳堤亦决。  二十一年五月,恒雨。漕河泛溢,溃济宁及淮河诸堤岸。总河尚书舒应龙议:筑堽城坝,遏汶水之南,开马踏湖月河口,导汶水之北。开通济闸,放月河土坝以杀汹涌之势。从其奏。数年之间,会通上下无阻,而黄、淮并涨,高堰及高邮堤数决害漕。应龙卒罢去。建议者纷纷,未有所定。

  杨一魁代应龙为总河尚书,力主分黄导淮。治逾年,工将竣,又请决湖水以疏漕渠,言:“高、宝诸湖本沃壤也,自淮、黄逆壅,遂成昏垫。今入江入海之路即浚,宜开治泾河、子婴沟、金湾河诸闸及瓜、仪二闸,大放湖水,就湖疏渠,与高、宝月河相接。既避运道风波之险,而水涸成田,给民耕种,渐议起科,可充河费。”命如议行。时下流既疏,淮水渐帖,而河方决黄堌口。督漕都御史褚鈇恐泄太多,徐、邳淤阻,力请塞之。一魁持不可,浚两河口至小浮桥故道以通漕。然河大势南徙,二洪漕屡涸,复大挑黄堌下之李吉口,挽黄以济之,非久辄淤。

  一魁入掌部事。二十六年,刘东星继之,守一魁旧议,李吉口淤益高。岁冬月,即其地开一小河,春夏引水入徐州,如是者三年,大抵至秋即淤。乃复开赵家圈以接黄,开泇河以济运。赵家圈旋淤,泇河未复,而东星卒。於是凤阳巡抚都御史李三才建议自镇口闸至磨儿庄仿闸河制,三十里一闸,凡建六闸於河中,节宣汶、济之水,聊以通漕。漕舟至京,不复能如期矣。东星在事,开邵伯月河,长十八里,阔十八丈有奇,以避湖险。又开界首月河,长千八百馀丈。各建金门石闸二,漕舟利焉。

  三十二年,总河侍郎李化龙始大开泇河,自直河至李家港二百六十馀里,尽避黄河之险。化龙忧去,总河侍郎曹时聘终其事,疏叙泇河之功,言:“舒应龙创开韩家庄以泄湖水,而路始通。刘东星大开良城、侯家庄以试行运,而路渐广。李化龙上开李家港,凿都水石,下开直河口,挑田家庄,殚力经营,行运过半,而路始开,故臣得接踵告竣。”因条上善后六事,运道由此大通。其后每年三月开泇河坝,由直河口进,九月开召公坝入黄河,粮艘及官民船悉以为准。

  四十四年,巡漕御史硃堦请修复泉湖,言:“宋礼筑坝戴村,夺二汶入海之路,灌以成河,复导洙、泗、洸、沂诸水以佐之。汶虽率众流出全力以奉漕,然行远而竭,已自难支。至南旺,又分其四以南迎淮,六以北赴卫,力分益薄。况此水夏秋则涨,冬春而涸,无雨即夏秋亦涸。礼逆虑其不可恃,乃於沿河昭阳、南旺、马踏、蜀山、安山诸湖设立斗门,名曰水柜。漕河水涨,则潴其溢出者於湖,水消则决而注之漕。积泄有法,盗决有罪,故旱涝恃以无恐。及岁久禁驰,湖浅可耕,多为势豪所占,昭阳一湖已作籓田。比来山东半年不雨,泉欲断流,按图而索水柜,茫无知者。乞敕河臣清核,亟筑堤坝斗门以广蓄储。”帝从其请。

  方议浚泉湖,而河决徐州狼矢沟,由蛤鳗诸湖入泇河,出直口,运船迎溜艰险。督漕侍郎陈荐开武河等口,泄水平溜。后二年,决口长淤沙,河始复故道。总河侍郎王佐加筑月坝以障之。至泰昌元年冬,佐言:“诸湖水柜已复,安山湖且复五十五里,诚可利漕。请以水柜之废兴为河官殿最。”从之。

  天启元年,淮、黄涨溢,决里河王公祠,淮安知府宋统殷、山阳知县练国事力塞之。三年秋,外河复决数口,寻塞。是年冬,浚永济新河。自凌云翼开是河,未几而闭。总河都御史刘士忠尝开坝以济运,已复塞。而淮安正河三十年未浚。故议先挑新河,通运船回空,乃浚正河,自许家闸至惠济祠长千四百馀丈,复建通济月河小闸,运船皆由正河,新河复闭。时王家集、磨儿庄湍溜日甚,漕储参政硃国盛谋改浚一河以为漕计,令同知宋士中自泇口迤东抵宿迁陈沟口,复氵斥骆马湖,上至马颊河,往回相度。乃议开马家洲,且疏马颊河口淤塞,上接氵加流,下避刘口之险,又疏三汊河流沙十三里,开滔庄河百馀丈,浚深小河二十里,开王能庄二十里,以通骆马湖口,筑塞张家等沟数十道,束水归漕。计河五十七里,名通济新河。五年四月,工成,运道从新河,无刘口、磨儿庄诸险之患。明年,总河侍郎李从心开陈沟地十里,以竟前工。

  崇祯二年,淮安苏家嘴、新沟大坝并决,没山、盐、高、泰民田。五年,又决建义北坝。总河尚书硃光祚浚骆马湖,避河险十三处,名顺济河。六年,良城至徐塘淤为平陆,漕运愆期,夺光祚官,刘荣嗣继之。

  八年,骆马湖淤阻,荣嗣开河徐、宿,引注黄水,被劾,得重罪。侍郎周鼎继之,乃专力于泇河,浚麦河支河,筑王母山前后坝、胜阳山东堤、马蹄厓十字河拦水壩,挑良城闸抵徐塘口六千馀丈。九年夏,泇河复通,由宿迁陈沟口合大河。鼎又修高家堰及新沟漾田营堤,增筑天妃闸石工,去南旺湖彭口沙礓,浚刘吕庄至黄林庄百六十里。而是时黄、淮涨溢日甚,倒灌害漕。鼎在事五年,卒以运阻削职。继之者侍郎张国维,甫莅任,即以漕涸被责。

  十四年,国维言:“济宁运道自枣林闸溯师家庄、仲家浅二闸,岁患淤浅,每引泗河由鲁桥入运以济之。伏秋水长,足资利涉。而挟沙注河,水退沙积,利害参半。旁自白马河汇邹县诸泉,与泗合流而出鲁桥,力弱不能敌泗,河身半淤,不为漕用。然其上源宽处正与仲家浅闸相对,导令由此入运,较鲁桥高下悬殊,且易细流为洪流,又减沙渗之患,而济仲家浅及师庄、枣林,有三便。”又言:“南旺水本地脊,惟藉泰安、新泰、莱芜、宁阳、汶上、东平、平阴、肥城八州县泉源,由汶入运,故运河得通。今东平、平阴、肥城淤沙中断,请亟浚之。”复上疏运六策:一复安山湖水柜以济北闸,一改挑沧浪河从万年仓出口以利四闸,一展浚汶河、陶河上源以济邳派,一改道沂河出徐塘口以并利邳、宿,其二即开三州县淤沙及改挑白马湖也。皆命酌行。国维又浚淮、扬漕河三百馀里。当是时,河臣竭力补苴,南河稍宁,北河数浅阻。而河南守臣壅黄河以灌贼。河大决开封,下流日淤,河事益坏,未几而明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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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七十五 艺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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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二 河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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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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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二 河渠四

  ○运河下海运

  江南运河,自杭州北郭务至谢村北,为十二里洋,为塘栖,德清之水入之。逾北陆桥入崇德界,过松老抵高新桥,海盐支河通之。绕崇德城南,转东北,至小高阳桥东,过石门塘,折而东,为王湾。至皁林,水深者及丈。过永新,入秀水界,逾陡门镇,北为分乡铺,稍东为绣塔。北由嘉兴城西转而北,出杉青三闸,至王江泾镇,松江运艘自东来会之。北为平望驿,东通莺脰湖,湖州运艘自西出新兴桥会之。北至松陵驿,由吴江至三里桥,北有震泽,南有黄天荡,水势澎湃,夹浦桥屡建。北经苏州城东鲇鱼口,水由BC塘入之。北至枫桥,由射渎经浒墅1111关,过白鹤铺,长洲、无锡两邑之界也。锡山驿水仅浮瓦砾。过黄埠,至洛社桥,江阴九里河之水通之。西北为常州,漕河旧贯城,入东水门,由西水门出。嘉靖末防倭,改从南城壕。江阴,顺塘河水由城东通丁堰,沙子湖在其西南,宜兴钟溪之水入之。又西,直渎水入之,又西为奔牛、吕城二闸,常、镇界其中,皆有月河以佐节宣,后并废。其南为金坛河,溧阳、高淳之水出焉。丹阳南二十里为陵口,北二十五里为黄泥坝,旧皆置闸。练湖水高漕河数丈,一由三思桥,一由仁智桥,皆入运。北过丹徒镇有猪婆滩,多软沙。丹徒以上运道,视江潮为盈涸。过镇江,出京口闸,闸外沙堵延袤二十丈,可藏舟避风,由此浮於江,与瓜步对。自北郭至京口首尾八百馀里,皆平流。历嘉而苏,众水所聚,至常州以西,地渐高仰,水浅易泄,盈涸不恒,时浚时壅,往往兼取孟渎、德胜两河,东浮大江,以达扬泰。

  洪武二十六年尝命崇山侯李新开溧水胭脂河,以通浙漕,免丹阳输挽及大江风涛之险。而三吴之粟,必由常、镇。三十一年浚奔牛、吕城二坝河道。

  永乐间,修练湖堤。即命通政张琏发民丁十万,浚常州孟渎河,又浚兰陵沟,北至孟渎河闸,六千馀丈,南至奔牛镇,千二百馀丈。已,复浚镇江京口、新港及甘露三港,以达於江。漕舟自奔牛溯京口,水涸则改从孟渎右趋瓜洲,抵白塔,以为常。

  宣德六年从武进民请,疏德胜新河四十里。八年,工竣。漕舟自德胜北入江,直泰兴之北新河。由泰州坝抵扬子湾入漕河,视白塔尤便。於是漕河及孟渎、德胜三河并通,皆可济运矣。

  正统元年,廷臣上言:“自新港至奔牛,漕河百五十里,旧有水车卷江潮灌注,通舟溉田。请支官钱置车。”诏可。然三河之入江口,皆自卑而高,其水亦更迭盈缩。八年,武进民请浚德胜及北新河。浙江都司萧华则请浚孟渎。巡抚周忱定议浚两河,而罢北新筑坝。白塔河之大桥闸以时启闭,而常、镇漕河亦疏浚焉。

  景泰间,漕河复淤,遂引漕舟尽由孟渎。三年,御史练纲言:“漕舟从夏港及孟渎出江,逆行三百里,始达瓜洲。德胜直北新,而白塔又与孟渎斜直,由此两岸横渡甚近,宜大疏淤塞。”帝命尚书石璞措置。会有请凿镇江七里港,引金山上流通丹阳,以避孟渎险者。镇江知府林鹗以为迂道多石,坏民田墓多,宜浚京口闸、甘露坝,道里近,功力省。乃从鹗议。浙江参政胡清又欲去新港、奔牛等坝,置石闸以蓄泉。亦从其请。而浚德胜河与凿港之议俱寝。然石闸虽建,蓄水不能多,漕舟仍入孟渎。

  天顺元年,尚宝少卿凌信言,粮艘从镇江里河为便。帝以为然,命粮储河道都御史李秉通七里港口,引江水注之,且浚奔牛、新港之淤。巡抚崔恭又请增置五闸。至成化四年,闸工始成。於是漕舟尽由里河,其入二河者,回空之艘及他舟而已。定制,孟渎河口与瓜、仪诸港俱三年一浚。孟渎宽广不甚淤,里河不久辄涸,则又改从孟渎。  弘治十七年,部臣复陈夏港、孟渎远浮大江之害,请亟浚京口淤,而引练湖灌之。诏速行。正德二年复开白塔河及江口、大桥、潘家、通江四闸。十四年从督漕都御史臧凤言,浚常州上下里河,漕舟无阻者五十馀载。

  万历元年又渐涸,复一浚之。岁贡生许汝愚上言:“国初置四闸:曰京口,曰丹徒,防三江之涸;曰吕城,曰奔牛,防五湖之泄。自丹阳至镇江蓄为湖者三:曰练湖,曰焦子,曰杜墅。岁久,居民侵种,焦、杜二湖俱涸,仅存练湖,犹有侵者。而四闸俱空设矣。请浚三湖故址通漕。”总河傅希挚言:“练湖已浚,而焦子、杜墅源少无益。”其议遂寝。未几,练湖复淤浅。

  五年,御史郭思极、陈世宝先后请复练湖,浚孟渎。而给事中汤聘尹则请於京口旁别建一闸,引江流内注,潮长则开,缩则闭。御史尹良任又言:“孟渎渡江入黄家港,水面虽阔,江流甚平,由此抵泰兴以达湾头、高邮仅二百馀里,可免瓜、仪不测之患。,至如京口北渡金山而下,中流遇风有漂溺患,宜挑甘露港夹岸洲田十馀里,以便回泊。”御史林应训又言:“自万缘桥抵孟渎,两厓陡峻,雨潦易圮,且江潮涌沙,淤塞难免。宜於万缘桥、黄连树各建闸以资蓄泄。”又言:“练湖自西晋陈敏遏马林溪,引长山八十四溪之水以溉云阳,堤名练塘,又曰练河,凡四十里许。环湖立涵洞十三。宋绍兴时,中置横埂,分上下湖,立上、中、下三闸。八十四溪之水始经辰溪冲入上湖,复由三闸转入下湖。洪武间,因运道涩,依下湖东堤建三闸,借湖水以济运,后乃渐堙。今当尽革侵占,复浚为湖。上湖四际夹阜,下湖东北临河,原埂完固,惟应补中间缺口,且增筑西南,与东北相应。至三闸,惟临湖上闸如故,宜增建中、下二闸,更设减水闸二座,界中、下二闸间。共革田五千亩有奇,塞沿堤私设涵洞,止存其旧十三处,以宣泄湖水。冬春即闭塞,毋得私启。盖练湖无源,惟藉潴蓄,增堤启闸,水常有馀,然后可以济运。臣亲验上湖地仰,八十四溪之水所由来,惧其易泄;下湖地平衍,仅高漕河数尺,又常惧不盈。诚使水裕堤坚,则应时注之,河有全力矣。”皆下所司酌议。

  十三年,镇江知府吴捴谦复言:“练湖中堤宜饬有司春初即修,以防冲决,且禁势豪侵占。”从之。十七年浚武进横林漕河。

  崇祯元年,浚京口漕河。五年,太常少卿姜志礼建《漕河议》,言:“神庙

  初,先臣宝著《漕河议》,当事采行,不开河而济运者二十馀年。后复佃湖妨运,岁累畚锸。故老有言,“京口闸底与虎丘塔顶平”,是可知挑河无益,蓄湖为要也。今当革佃修闸,而高筑上下湖围埂,蓄水使深。且漕河闸座非仅京口、吕城、新闸、奔牛数处而已,陵口、尹公桥、黄泥坝、新丰、大犊山节节有闸,皆废去,并宜修建。而运道支流如武进洞子河、连江桥河、扁担河,丹阳简桥河、陈家桥河、七里桥河、丁议河、越渎河,胜村溪之大坝头,丹阳甘露港南之小闸口,皆应急修整。至奔牛、吕城之北,各设减水闸。岁十月实以土,商民船尽令盘坝。此皆旧章所当率由。近有欲开九曲河,使运船竟从泡港闸出江,直达扬子桥,以免瓜洲启闸稽迟者,试而后行可也。回空粮艘及官舫,宜由江行,而於河庄设闸启闭。数役并行,漕事乃大善矣。”议不果行。

  江漕者,湖广漕舟由汉、沔下浔阳,江西漕舟出章江、鄱阳而会於湖口,暨南直隶宁、太、池、安、江宁、广德之舟,同浮大江,入仪真通江闸,以溯淮、扬入闸河。瓜、仪之间,运道之咽喉也。洪武中,饷辽卒者,从仪真上淮安,由盐城泛海;饷梁、晋者,亦从仪真赴淮安,盘坝入淮。江口则设坝置闸,凡十有三。浚扬子桥河至黄泥湾九千馀丈。永乐间,浚仪真清江坝、下水港及夹港河,修沿江堤岸。洪熙元年浚仪真坝河,后定制仪真坝下黄泥滩、直河口二港及瓜洲二港、常州之孟渎河皆三年一浚。宣德间,从侍郎赵新、御史陈祚请,浚黄泥滩、清江闸。成化中,建闸於仪真通江河港者三,江都之留潮通江者二。已而通江港塞。弘治初,复开之,既又於总港口建闸蓄水。仪真、江都二县间,有官塘五区,筑闸蓄水,以溉民田,豪民占以为业,真、扬之间运道阻梗。嘉靖二年,御史秦钺请复五塘。从之。万历五年,御史陈世宝言:“仪真江口,去闸太远,请於上下十数丈许增建二闸,随湖启闭,以截出江之船,尽令入闸,庶免迟滞。”疏上,议行。

  白塔河者,在泰州。上通邵伯,下接大江,斜对常州孟渎河与泰兴北新河,皆浙漕间道也。自陈瑄始开。宣德间,从赵新、陈祚请,命瑄役夫四万五千馀人浚之,建新闸、潘家庄、大桥、江口四闸。正统四年,水溃闸塞,都督武兴因闭不用,仍自瓜洲盘坝。瓜洲之坝,洪武中置,凡十五,列东西二港间。永乐间,废东坝为厂,以贮材木,止存西港七坝。漕舟失泊,屡遭风险。英宗初年,乃复浚东港。既而巡抚周忱筑坝白塔河之大桥闸,以时启闭,漕舟稍分行。自镇江里河开浚,漕舟出甘露、新港,径渡瓜洲;而白塔、北新,皆以江路险远,舍而不由矣。

  卫漕者,即卫河。源出河南辉县,至临清与会通河合,北达天津。自临清以北皆称卫河。详具本《志》。

  白漕者,即通济河。源出塞地,经密云县雾灵山,为潮河川。而富河、罾口河、七渡河、桑乾河、三里河俱会於此,名曰白河。南流经通州,合通惠及榆、浑诸河,亦名潞河。三百六十里,至直沽会卫河入海,赖以通漕。杨村以北,势若建瓴,底多淤沙。夏秋水涨苦潦,冬春水微苦涩。冲溃徙改颇与黄河同。耎儿渡者,在武清、通州间,尤其要害处也。自永乐至成化初年,凡八决,辄发民夫筑堤。而正统元年之决,为害尤甚,特敕太监沐敬、安远侯柳溥、尚书李友直随宜区画,发五军营卒五万及民夫一万筑决堤。又命武进伯硃冕、尚书吴中役五万人,去河西务二十里凿河一道,导白水入其中。二工并竣,人甚便之,赐河名曰通济,封河神曰通济河神。先是,永乐二十一年筑通州抵直沽河岸,有冲决者,随时修筑以为常。迨通济河成,决岸修筑者亦且数四。万历三十一年从工部议,挑通州至天津白河,深四尺五寸,所挑沙土即筑堤两岸,著为令。

  大通河者,元郭守敬所凿。由大通桥东下,抵通州高丽庄,与白河合,至直沽,会卫河入海,长百六十里有奇。十里一闸,蓄水济运,名曰通惠。又以白河、榆河、浑河合流,亦名潞河。洪武中渐废。

  永乐四年八月,北京行部言:“宛平昌平西湖、景东牛栏庄及青龙华家BG1111山三闸,水冲决岸。”命发军民修治。明年复言:“自西湖、景东至通流,凡七闸,河道淤塞。自昌平东南白浮村至西湖、景东流水河口一百里,宜增置十二闸。”从之。未几,闸俱堙,不复通舟。

  成化中,漕运总兵官杨茂言:“每岁自张家湾舍舟,车转至都下,雇值不赀。旧通惠河石闸尚存,深二尺许,修闸潴水,用小舟剥运便。”又有议於三里河从张家湾烟墩桥以西疏河泊舟者。下廷臣集议,遣尚书杨鼎、侍郎乔毅相度。上言:“旧闸二十四座,通水行舟。但元时水在宫墙外,舟得入城内海子湾。今水从皇城金水河出,故道不可复行。且元引白浮泉往西逆流,今经山陵,恐妨地脉。又一亩泉过白羊口山沟,两水冲截难引。若城南三里河旧无河源,正统间修城壕,恐雨多水溢,乃穿正阳桥东南AH下地,开壕口以泄之,始有三里河名。自壕口八里,始接浑河。旧渠两岸多庐墓,水浅河窄,又须增引别流相济。如西湖草桥源出玉匠局、马跑等地,泉不深远。元人曾用金口水,汹涌没民舍,以故随废。惟玉泉、龙泉及月儿、柳沙等泉,皆出西北,循山麓而行,可导入西湖。请浚西湖之源,闭分水清龙闸,引诸泉水从高梁河,分其半由金水河出,馀则从都城外壕流转,会於正阳门东。城壕且闭,令勿入三里河并流。大通桥闸河随旱涝启闭,则舟获近仓,甚便。”帝从其议。方发军夫九万修浚,会以灾异,诏罢诸役。所司以漕事大,乃命四万人浚城壕,而西山、玉泉及抵张家湾河道,则以渐及焉。越五年,乃敕平江伯陈锐,副都御史李裕,侍郎翁世资、王诏督漕卒浚通惠河,如鼎、毅前议。明年六月,工成,自大通桥至张家湾浑河口六十馀里,浚泉三,增闸四,漕舟稍通。然元时所引昌平三泉俱遏不行,独引一西湖,又仅分其半,河窄易盈涸。不二载,涩滞如旧。正德二年尝一浚之,且修大通桥至通州闸十有二,坝四十有一。  嘉靖六年,御史吴仲言:“通惠河屡经修复,皆为权势所挠。顾通流等八闸遗迹俱存,因而成之,为力甚易,岁可省车费赀二十馀万。且历代漕运皆达京师,未有贮国储於五十里外者。”帝心以为然,命侍郎王軏、何诏及仲偕相度。軏等言:“大通桥地形高白河六丈馀,若浚至七丈,引白河达京城,诸闸可尽罢,然未易议也。计独浚治河闸,但通流闸在通州旧城中,经二水门,南浦、土桥、广利三闸皆阛阓衢市,不便转挽。惟白河滨旧小河废坝西,不一里至堰水小坝,宜修筑之,使通普济闸,可省四闸两关转搬力。”而尚书桂萼言不便,请改修三里河。帝下其疏於大学士杨一清、张璁。一清言:“因旧闸行转搬法,省运军劳费,宜断行之。”璁亦言:“此一劳永逸之计,萼所论费广功难。”帝乃却萼议。

  明年六月,仲报河成,因疏五事,言:“大通桥至通州石坝,地势高四丈,流沙易淤,宜时加浚治。管河主事宜专委任,毋令兼他务。官吏、闸夫以罢运裁减,宜复旧额。庆丰上闸、平津中闸今已不用,宜改建通州西水关外。剥船造费及递岁修艌,俱宜酌处。”帝以先朝屡勘行未即功,仲等四阅月工成,诏予赏,悉从其所请。仲又请留督工郎中何栋专理其事,为经久计。从之。九年擢栋右通政,仍管通惠河道。是时,仲出为处州知府,进所编《通惠河志》。帝命送史馆,采入《会典》,且颁工部刊行。自此漕艘直达京师,迄於明末。人思仲德,建祠通州祀之。

  蓟州河者,运蓟州官军饷道也。明初,海运饷蓟州。天顺二年,大河卫百户闵恭言:“南京并直隶各卫,岁用旗军运粮三万石至蓟州等卫仓,越大海七十馀里,风涛险恶。新开沽河,北望蓟州,正与水套、沽河直,袤四十馀里而径,且水深,其间阻隔者仅四之一,若穿渠以运,可无海患。”下总兵都督宋胜、巡按御史李敏行视可否。胜等言便,遂开直沽河。阔五丈,深丈五尺。成化二年一浚,二十年再浚,并浚鸦鸿桥河道,造丰润县海运粮储仓。正德十六年,运粮指挥王瓚言:“直沽东北新河,转运蓟州,河流浅,潮至方可行舟。边关每匮饷,宜浚使深广。”从之。初,新河三岁一浚。嘉靖元年易二岁,以为常。十七年浚殷留庄大口至旧仓店百十六里。

  丰润环香河者,浚自成化间,运粟十馀万石以饷蓟州东路者也。后堙废,饷改蓟州给,大不便。嘉靖四十五年从御史鲍承廕请,复之,且建三闸於北济、张官屯、鸦鸿桥以潴水。

  昌平河,运诸陵官军饷道也。起巩华城外安济桥,抵通州渡口。袤百四十五里,其中淤浅三十里难行。隆庆六年大浚,运给长陵等八卫官军月粮四万石,遂成流通。万历元年复疏巩华城外旧河。

  海运,始於元至元中。伯颜用硃清、张瑄运粮输京师,仅四万馀石。其后日增,至三百万馀石。初,海道万三千馀里,最险恶,既而开生道,稍径直。后殷明略又开新道,尤便。然皆出大洋,风利,自浙西抵京不过旬日,而漂失甚多。

  洪武元年,太祖命汤和造海舟,饷北征士卒。天下既定,募水工运莱州洋海仓粟以给永平。后辽左及迤北数用兵,於是靖海侯吴祯、延安侯唐胜宗、航海侯张赫、舳舻侯硃寿先后转辽饷,以为常。督江、浙边海卫军大舟百馀艘,运粮数十万。赐将校以下绮帛、胡椒、苏木、钱钞有差,民夫则复其家一年,溺死者厚恤。三十年,以辽东军饷赢羡,第令辽军屯种其地,而罢海运。

  永乐元年,平江伯陈瑄督海运粮四十九万馀石,饷北京、辽东。二年,以海运但抵直沽,别用小船转运至京,命於天津置露囤千四百所,以广储蓄。四年定海陆兼运。瑄每岁运粮百万,建百万仓於直沽尹儿湾城。天津卫籍兵万人戍守。至是,命江南粮一由海运,一由淮、黄,陆运赴卫河,入通州,以为常。陈瑄上言:“嘉定濒海,当江流之冲,地平衍,无大山高屿。海舟停泊,或值风涛,触坚胶浅辄败。宜於青浦筑土为山,立堠表识,使舟人知所避,而海险不为患。”诏从之。十年九月,工成。方百丈,高三十馀丈。赐名宝山。御制碑文纪之。

  十三年五月复罢海运,惟存遮洋一总,运辽、蓟粮。正统十三年减登州卫海船百艘为十八艘,以五艘运青、莱、登布花钞锭十二万馀斤,岁赏辽军。

  成化二十三年,侍郎丘浚进大学衍义补,请寻海运故道与河漕并行,大略言:“海舟一载千石,可当河舟三,用卒大减。河漕视陆运费省什三,海运视陆省什七,虽有漂溺患,然省牵卒之劳、驳浅之费、挨次之守,利害亦相当。宜访素知海道者,讲求勘视。”其说未行。弘治五年,河决金龙口,有请复海运者,朝议弗是。

  嘉靖二年,遮洋总漂粮二万石,溺死官军五十馀人。五年停登州造船。二十年,总河王以旂以河道梗涩,言:“海运虽难行,然中间平度州东南有南北新河一道,元时建闸直达安东,南北悉由内洋而行,路捷无险,所当讲求。”帝以海道迂远,却其议。三十八年,辽东巡抚侯汝谅言:“天津入辽之路,自海口至右屯河通堡不及二百里,其中曹泊店、月坨桑、姜女坟、桃花岛皆可湾泊。”部覆行之。四十五年,顺天巡抚耿随朝勘海道,自永平西下海,百四十五里至纪各庄,又四百二十六里至天津,皆傍岸行舟。其间开洋百二十里,有建河、粮河、小沽、大沽河可避风。初允其议,寻以御史刘翾疏沮而罢。是年,从给事中胡应嘉言,革遮洋总。

  隆庆五年,徐、邳河淤,从给事中宋良佐言,复设遮洋总,存海运遗意。山东巡抚梁梦龙极论海运之利,言:“海道南自淮安至胶州,北自天津至海仓,岛人商贾所出入。臣遣卒自淮、胶各运米麦至天津,无不利者。淮安至天津三千三百里,风便,两旬可达。舟由近洋,岛屿联络,虽风可依,视殷明略故道甚安便。五月前风顺而柔,此时出海可保无虞。”命量拨近地漕粮十二万石,俾梦龙行之。

  六年,王宗沐督漕,请行海运。诏令运十二万石自淮入海。其道,由云梯关东北历鹰游山、安东卫、石臼所、夏河所、齐堂岛、灵山卫、古镇、胶州、鰲山卫、大嵩卫、行村寨,皆海面。自海洋所历竹岛、宁津所、靖海卫,东北转成山卫、刘公岛、威海卫,西历宁海卫,皆海面。自福山之罘岛至登州城北新海口沙门等岛,西历桑岛、?母?已岛,自?母?已西历三山岛、芙蓉岛、莱州大洋、海仓口;自海仓西历淮河海口、鱼儿铺,西北历侯镇店、唐头塞;自侯镇西北大清河、小清河海口,乞沟河入直沽,抵天津卫。凡三千三百九十里。

  万历元年,即墨福山岛坏粮运七艘,漂米数千石,溺军丁十五人。给事、御史交章论其失,罢不复行。二十五年,倭寇作,自登州运粮给朝鲜军。山东副使於仁廉复言:“饷辽莫如海运,海运莫如登、莱。盖登、莱度金州六七百里,至旅顺口仅五百馀里,顺风扬帆一二日可至。又有沙门、鼍矶、皇城等岛居其中,天设水递,止宿避风。惟皇城至旅顺二百里差远,得便风不半日可度也。若天津至辽,则大洋无泊;淮安至胶州,虽仅三百里,而由胶至登千里而遥,礁碍难行。惟登、莱济辽,势便而事易。”时颇以其议为然,而未行也。四十六年,山东巡抚李长庚奏行海运,特设户部侍郎一人督之,事具《长庚传》。

  崇祯十二年,崇明人沈廷扬为内阁中书,复陈海运之便,且辑《海运书》五卷进呈。命造海舟试之。廷扬乘二舟,载米数百石,十三年六月朔,由淮安出海,望日抵天津。守风者五日,行仅一旬。帝大喜,加廷扬户部郎中,命往登州与巡抚徐人龙计度。山东副总兵黄廕恩亦上海运九议,帝即令督海运。先是,宁远军饷率用天津船赴登州,候东南风转粟至天津,又候西南风转至宁远。廷扬自登州直输宁远,省费多。寻命赴淮安经理海运,为督漕侍郎硃大典所沮,乃命易驻登州,领宁远饷务。十六年加光禄少卿。福王时,命廷扬以海舟防江,寻命兼理粮务。南都既失,廷扬崎岖唐、鲁二王间以死。

  当嘉靖中,廷臣纷纷议复海运,漕运总兵官万表言:“在昔海运,岁溺不止十万。载米之舟,驾船之卒,统卒之官,皆所不免。今人策海运辄主丘浚之论,非达於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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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二 河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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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五十八 食货六

  ○上供采造采造柴炭采木珠池织造烧造俸饷会计

  采造之事,累朝侈俭不同。大约靡於英宗,继以宪、武,至世宗、神宗而极。其事目繁琐,徵索纷纭。最钜且难者,曰采木。岁造最大者,曰织造、曰烧造。酒醴膳羞则掌之光禄寺,采办成就则工部四司、内监司局或专差职之,柴炭则掌之惜薪司。而最为民害者,率由中官。

  明初,上供简省。郡县贡香米、人参、葡萄酒,太祖以为劳民,却之。仁宗初,光禄卿井泉奏,岁例遣正官往南京采玉面狸,帝叱之曰:“小人不达政体。朕方下诏,尽罢不急之务以息民,岂以口腹细故,失大信耶!”宣宗时,罢永乐中河州官买乳牛造上供酥油者,以其牛给屯军。命御史二人察视光禄寺,凡内外官多支及需索者,执奏。英宗初政,三杨当轴,减南畿孳牧黄牛四万,糖蜜、果品、腒脯、酥油、茶芽、稉糯、粟米、药材皆减省有差,撤诸处捕鱼官。即位数月,多所撙节。凡上用膳食器皿三十万七千有奇,南工部造,金龙凤白瓷诸器,饶州造,?硃红膳盒诸器,营膳所造,以进宫中食物,尚膳监率乾没之。帝令备帖具书,如数还给。景帝时,从於谦言,罢真定、河间采野味、直沽海口造乾鱼内使。

  天顺八年,光禄果品物料凡百二十六万八千馀斤,增旧额四之一。成化初,诏光禄寺牲口不得过十万。明年,寺臣李春请增。礼部尚书姚夔言:“正统间,鸡鹅羊豕岁费三四万。天顺以来增四倍,暴殄过多。请从前诏。”后二年,给事中陈钺言:“光禄市物,概以势取。负贩遇之,如被劫掠。夫光禄所供,昔皆足用,今不然者,宣索过额,侵渔妄费也。”大学士彭时亦言:“光禄寺委用小人买办,假公营私,民利尽为所夺。请照宣德、正统间例,斟酌供用,禁止买办。”於是减鱼果岁额十之一。弘治元年命光禄减增加供应。初,光禄俱预支官钱市物,行头吏役因而侵蚀。乃令各行先报纳而后偿价,遂有游手号为报头,假以供应为名,抑价倍取,以充私橐。御史李鸾以为言,帝命禁止。十五年,光禄卿王珩,列上内外官役酒饭及所畜禽兽料食之数,凡百二十事。乃降旨,有仍旧者,有减半者,有停止者。於是放去乾明门虎、南海子猫、西华门鹰犬、御马监山猴、西安门大鸽等,减省有差,存者减其食料。自成化时,添坐家长随八十馀员,传添汤饭中官百五十馀员。天下常贡不足於用,乃责买於京师铺户。价直不时给,市井负累。兵部尚书刘大夏因天变言之,乃裁减中官,岁省银八十余万。

  武宗之世,各宫日进、月进,数倍天顺时。厨役之额,当仁宗时仅六千三百馀名,及宪宗增四之一。世宗初,减至四千一百名,岁额银撙节至十三万两。中年复增至四十万。额派不足,借支太仓。太仓又不足,乃令原供司府依数增派。於是帝疑其乾没,下礼部问状,责光禄寺具数以奏。帝复降旨诘责,乃命御史稽核月进揭帖,两月间省银二万馀两,自是岁以为常。

  先是上供之物,任土作贡,曰岁办。不给,则官出钱以市,曰采办。其后本折兼收,采办愈繁。於是召商置买,物价多亏,商贾匿迹。二十七年,户部言:“京师召商纳货取直,富商规避,应役者皆贫弱下户,请核实编审。”给事中罗崇奎言:“诸商所以重困者,物价贱则减,而贵则不敢增。且收纳不时,一遭风雨,遂不可用,多致赔累。既收之后,所司更代不常,不即给直,或竟沈阁。幸给直矣,官司折阅于上,番役齮龁于下,名虽平估,所得不能半。诸弊若除,商自乐赴,奚用编审。”帝虽纳其言,而仍编审如户部议。

  穆宗朝,光禄少卿李键奏十事,帝乃可之,颇有所减省:停止承天香米、外域珍禽奇兽,罢宝坻鱼鲜。凡荐新之物,领於光禄寺,勿遣中官。又从太监李芳请,停徵加增细稉米、白青盐,命一依成、弘间例。御史王宗载请停加派。部议悉准原额,果品百七万八千馀斤,牲口银五万八千馀两,免加派银二万馀。未行,而神宗立,诏免之。世宗末年,岁用止十七万两,穆宗裁二万,止十五万馀,经费省约矣。万历初年,益减至十三四万,中年渐增,几三十万,而铺户之累滋甚。时中官进纳索赂,名铺垫钱,费不訾,所支不足相抵,民不堪命,相率避匿。乃佥京师富户为商。令下,被佥者如赴死,重贿营免。官司蜜钩,若缉奸盗。宛平知县刘曰淑言:“京民一遇佥商,取之不遗毫发,赀本悉罄。请厚估先发,以苏民困。”御史王孟震斥其越职,曰淑自劾解官去。至熹宗时,商累益重,有输物於官终不得一钱者。

  洪武时,宫禁中市物,视时估率加十钱,其损上益下如此。永乐初,斥言采五色石者,且以温州输矾困民,罢染色布。然内使之出,始於是时。工役繁兴,徵取稍急,非土所有,民破产购之。军器之需尤无算。仁宗时,山场、园林、湖池、坑冶、果树、蜂蜜,官设守禁者,悉予民。宣宗罢闸办金银,其他纸靛、纟宁丝、纱罗、BF缎、香货、银?硃、金箔、红花、茜草、麂皮、香蜡、药物、果品、海味、?硃红戗金龙凤器物,多所罢减。副都御史弋谦言:“有司给买办物料价,十不偿一,无异空取。”帝嘉纳之,谕工部察惩。又因泰安州税课局大使郝智言,悉召还所遣官,敕自今更不许辄遣,自军器、军需外,凡买办者尽停止。然宽免之诏屡下,内使屡敕撤还,而奉行不实,宦者辄名采办,虐取於民。诛袁琦、阮巨队等十馀人,患乃稍息。英宗立,罢诸处采买及造下西洋船木,诸冗费多敕省。正统八年,以买办扰民,始令於存留钱粮内折纳,就近解两京。

  先是仁宗时,令中官镇守边塞,英宗复设各省镇守,又有守备、分守,中官布列天下。及宪宗时益甚,购书采药之使,搜取珍玩,靡有孑遗。抑卖盐引,私采禽鸟,糜官帑,纳私赂,动以巨万计。太岳、太和山降真诸香,通三岁用七千斤,至是倍之。内府物料,有至五六倍者。孝宗立,颇有减省。甘肃巡抚罗明言:“镇守、分守内外官竞尚贡献,各遣使属边卫搜方物,名曰采办,实扣军士月粮马价,或巧取番人犬马奇珍。且设膳乳诸房,佥厨役造酥油诸物。比及起运,沿途骚扰,乞悉罢之。”报可,然其后靡费渐多。至武宗任刘瑾,渔利无厌。镇守中官率贡银万计,皇店诸名不一,岁办多非土产。诸布政使来朝,各陈进贡之害,皆不省。

  世宗初,内府供应减正德什九。中年以后,营建斋醮,采木采香,采珠玉宝石,吏民奔命不暇,用黄白蜡至三十馀万斤。又有召买,有折色,视正数三倍。沈香、降香、海漆诸香至十馀万斤。又分道购龙涎香,十馀年未获,使者因请海舶入澳,久乃得之。方泽、朝日坛,爵用红黄玉,求不得,购之陕西边境,遣使觅於阿丹,去土鲁番西南二千里。太仓之银,颇取入承运库,办金宝珍珠。於是猫儿睛、祖母碌、石绿、撤孛尼石、红剌石、北河洗石、金刚钻、硃蓝石、紫英石、甘黄玉,无所不购。穆宗承之,购珠宝益急。给事中李己、陈吾德疏谏。己下狱,吾德削籍。自是供亿浸多矣。

  神宗初,内承运库太监崔敏请买金珠。张居正封还敏疏,事遂寝。久之,帝日黩货,开采之议大兴,费以钜万计,珠宝价增旧二十倍。户部尚书陈蕖言库藏已竭,宜加撙节。中旨切责。而顺天府尹以大珠鸦青购买不如旨,镌级。至於末年,内使杂出,采造益繁。内府告匮,至移济边银以供之。熹宗一听中官,采造尤夥。庄烈帝立,始务厘剔节省,而库藏已耗竭矣。

  永乐中,后军都督府供柴炭,役宣府十七卫所军士采之边关。宣宗初,以边木以扼敌骑,且边军不宜他役,诏免其采伐,令岁纳银二万馀两,后府召商买纳。四年置易州山厂,命工部侍郎督之,佥北直、山东、山西民夫转运,而后府输银召商如故。  初,岁用薪止二千万馀斤。弘治中,增至四千万馀斤。转运既艰,北直、山东、山西乃悉输银以召商。正德中,用薪益多,增直三万馀两。凡收受柴炭,加耗十之三,中官辄私加数倍。逋负日积,至以三年正供补一年之耗。尚书李鐩议,令正耗相准,而主收者复私加,乃以四万斤为万斤,又有输纳浮费,民弗能堪。世宗登极,乃酌减之。隆庆六年,后府采纳艰苦,改属兵部武库司。万历中,岁计柴价银三十万两,中官得自徵比诸商,酷刑悉索,而人以惜薪司为陷阱云。

  采木之役,自成祖缮治北京宫殿始。永乐四年遣尚书宋礼如四川,侍郎古朴如江西,师逵、金纯如湖广,副都御史刘观如浙江,佥都御史史仲成如山西。礼言有数大木,一夕自浮大谷达於江。天子以为神,名其山曰神木山,遣官祠祭。十年复命礼采木四川。仁宗立,已其役。宣德元年修南京天地山川坛殿宇,复命侍郎黄宗载、吴廷用采木湖广。未几,因旱灾已之。寻复采大木湖广,而谕工部酌省,未几复罢。其他处亦时采时罢。弘治时,发内帑修清宁宫,停四川采木。  正德时,采木湖广、川、贵,命侍郎刘丙督运。太监刘养劾其不中梁栋,责丙陈状,工部尚书李鐩夺俸。嘉靖元年革神木千户所及卫卒。二十年,宗庙灾,遣工部侍郎潘鉴、副都御史戴金於湖广、四川采办大木。二十六年复遣工部侍郎刘伯跃采於川、湖、贵州,湖广一省费至三百三十九万馀两。又遣官核诸处遣留大木。郡县有司,以迟误大工逮治褫黜非一,并河州县尤苦之。万历中,三殿工兴,采楠杉诸木於湖广、四川、贵州,费银九百三十馀万两,徵诸民间,较嘉靖年费更倍。而采鹰平条桥诸木於南直、浙江者,商人逋直至二十五万。科臣劾督运官迟延侵冒,不报。虚糜乾没,公私交困焉。

  广东珠池,率数十年一采。宣宗时,有请令中官采东莞珠池者,系之狱。英宗始使中官监守,天顺间尝一采之。至弘治十二年,岁久珠老,得最多,费银万馀,获珠二万八千两,遂罢监守中官。正德九年又采,嘉靖五年又采,珠小而嫩,亦甚少。八年复诏采,两广巡抚林富言:“五年采珠之役,死者五十馀人,而得珠仅八十两,天下谓以人易珠。恐今日虽以人易珠,亦不可得。”给事中王希文言:“雷、廉珠池,祖宗设官监守,不过防民争夺。正德间,逆竖用事,传奉采取,流毒海滨。陛下御极,革珠池少监,未久旋复。驱无辜之民,蹈不测之险,以求不可必得之物,而责以难足之数,非圣政所宜有。”皆不听。隆庆六年诏云南进宝石二万塊,广东采珠八千两。神宗立,停罢。既而以太后进奉,诸王、皇子、公主册立、分封、婚礼,令岁办金珠宝石。复遣中官李敬、李凤广东采珠五千一百馀两。给事中包见捷力谏,不纳。至三十二年始停采。四十一年,以指挥倪英言,复开。

  明制,两京织染,内外皆置局。内局以应上供,外局以备公用。南京有神帛堂、供应机房,苏、杭等府亦各有织染局,岁造有定数。  洪武时,置四川、山西诸行省,浙江绍兴织染局。又置蓝靛所於仪直、六合,种青蓝以供染事。未几悉罢。又罢天下有司岁织缎匹。有赏赉,给以绢帛,於后湖置局织造。永乐中,复设歙县织染局。令陕西织造驼毼。正统时,置泉州织造局。天顺四年遣中官往苏、松、杭、嘉、湖五府,於常额外,增造彩缎七千匹。工部侍郎翁世资请减之,下锦衣狱,谪衡州知府。增造坐派於此始。孝宗初立,停免苏、杭、嘉、湖、应天织造。其后复设,乃给中官盐引,鬻於淮以供费。

  正德元年,尚衣监言:“内库所贮诸色纻丝、纱罗、织金、闪色,蟒龙、斗牛、飞鱼、麒麟、狮子通袖、膝襕,并胸背斗牛、飞仙、天鹿,俱天顺间所织,钦赏已尽。乞令应天、苏、杭诸府依式织造。”帝可之。乃造万七千馀匹。盖成、弘时,颁赐甚谨。自刘瑾用事,幸珰陈乞渐广,有未束发而僭冒章服者,滥赏日增。中官乞盐引、关钞无已,监督织造,威劫官吏。至世宗时,其祸未讫。即位未几,即令中官监织於南京、苏、杭、陕西。穆宗登极,诏撤中官,已而复遣。

  万历七年,苏、松水灾,给事中顾九思等请取回织造内臣,帝不听。大学士张居正力陈年饥民疲,不堪催督,乃许之。未几复遣中官。居正卒,添织渐多。苏、杭、松、嘉、湖五府岁造之外,又令浙江、福建,常、镇、徽、宁、扬、广德诸府州分造,增万馀匹。陕西织造羊绒七万四千有奇,南直、浙江纻丝、纱罗、绫?、绢帛,山西潞?,皆视旧制加丈尺。二三年间,费至百万,取给户、工二部,搜括库藏,扣留军国之需。部臣科臣屡争,皆不听。末年,复令税监兼司,奸弊日滋矣。

  明初设南北织染局,南京供应机房,各省直岁造供用,苏、杭织造,间行间止。自万历中,频数派造,岁至十五万匹,相沿日久,遂以为常。陕西织造绒袍,弘、正间偶行,嘉、隆时复遣,亦遂沿为常例。

  烧造之事,在外临清砖厂,京师琉璃、黑窑沧厂,皆造砖瓦,以供营缮。宣宗始遣中官张善之饶州,造奉先殿几筵龙凤文白瓷祭器,磁州造赵府祭器。逾年,善以罪诛,罢其役。正统元年,浮梁民进瓷器五万馀,偿以钞。禁私造黄、紫、红、绿、青、蓝、白地青花诸瓷器,违者罪死。宫殿告成,命造九龙九凤膳案诸器,既又造青龙白地花缸。王振以为有璺,遣锦衣指挥杖提督官,敕中官往督更造。成化间,遣中官之浮梁景德镇,烧造御用瓷器,最多且久,费不赀。孝宗初,撤回中官,寻复遣,弘治十五年复撤。正德末复遣。

  自弘治以来,烧造未完者三十馀万器。嘉靖初,遣中官督之。给事中陈皋谟言其大为民害,请罢之。帝不听。十六年新作七陵祭器。三十七年遣官之江西,造内殿醮坛瓷器三万,后添设饶州通判,专管御器厂烧造。,是时营建最繁,近京及苏州皆有砖厂。隆庆时,诏江西烧造瓷器十馀万。万历十九年命造十五万九千,既而复增八万,至三十八年未毕工。自后役亦渐寝。

  国家经费,莫大於禄饷。洪武九年定诸王公主岁供之数:亲王,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纱、罗各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千匹,绵二千两,盐二百引,花千斤,皆岁支。马料草,月支五十匹。其缎匹,岁给匠料,付王府自造。靖江王,米二万石,钞万贯,馀物半亲王,马料草二十匹。公主未受封者,纻丝、纱、罗各十匹,绢、冬夏布各三十匹,绵二百两;已受封,赐庄田一所,岁收粮千五百石,钞二千贯。亲王子未受封,视公主;女未受封者半之。子已受封郡王,米六千石,钞二千八百贯,锦十匹,纻丝五十匹,纱、罗减纻丝之半,绢、冬夏布各百匹,绵五百两,盐五十引,茶三百斤,马料草十匹。女已受封及已嫁,米千石,钞千四百贯,其缎匹於所在亲王国造给。皇太子之次嫡子并庶子,既封郡王,必俟出阁然后岁赐,与亲王子已封郡王者同。女俟及嫁,与亲王女已嫁者同。凡亲王世子,与已封郡王同,郡王嫡长子袭封郡王者,半始封郡王。女已封县主及已嫁者,米五百石,钞五百贯,馀物半亲王女已受封者。郡王诸子年十五,各赐田六十顷,除租税为永业,其所生子世守之,后乃令止给禄米。

  二十八年诏以官吏军士俸给弥广,量减诸王岁给,以资军国之用。乃更定亲王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以二百石递减,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以百石递减,公主及驸马二千石,郡王及仪宾八百石,县主、郡君及仪宾以二百石递减,县君、乡君及仪宾以百石递减。自后为永制。仁宗即位,增减诸王岁禄,非常典也。时郑、越、襄、荆、淮、滕、梁七王未之籓,令暂给米岁三千石,遂为例。正统十二年定王府禄米,将军自赐名受封日为始,县主、仪宾自出閤成婚日为始,於附近州县秋粮内拨给。景泰七年定郡王将军以下禄米,出閤在前,受封在后,以受封日为始;受封在前,出閤在后,以出閤日为始。

  宗室有罪革爵者曰庶人。英宗初,颇给以粮。嘉靖中,月支米六石。万历中减至二石或一石。

  初,太祖大封宗籓,令世世皆食岁禄,不授职任事,亲亲之谊甚厚。然天潢日繁,而民赋有限。其始禄米尽支本色,既而本钞兼支。有中半者,有本多於折者,其则不同。厥后势不能给,而冒滥转益多。奸弊百出,不可究诘。自弘治间,礼部尚书倪岳即条请节减,以宽民力。嘉靖四十一年,御史林润言:“天下之事,极弊而大可虑者,莫甚於宗籓禄廪。天下岁供京师粮四百万石,而诸府禄米凡八百五十三万石。以山西言,存留百五十二万石,而宗禄三百十二万;以河南言,存留八十四万三千石,而宗禄百九十二万。是二省之粮,借令全输,不足供禄米之半,况吏禄、军饷皆出其中乎?故自郡王以上,犹得厚享,将军以下,多不能自存,饥寒困辱,势所必至,常号呼道路,聚诟有司。守土之臣,每惧生变。夫赋不可增,而宗室日益蕃衍,可不为寒心。宜令大臣科道集议於朝,且谕诸王以势穷弊极,不得不通变之意。令户部会计赋额,以十年为率,通计兵荒蠲免、存留及王府增封之数。共陈善后良策,断自宸衷,以垂万世不易之规。”下部覆议,从之。至四十四年乃定宗籓条例。郡王、将军七分折钞,中尉六分折钞,郡县主、郡县乡君及仪宾八分折钞,他冒滥者多所裁减。於是诸王亦奏辞岁禄,少者五百石,多者至二千石,岁出为稍纾,而将军以下益不能自存矣。  明初,勋戚皆赐官田以代常禄。其后令还田给禄米。公五千石至二千五百石,侯千五百石至千石,伯千石至七百石。百官之俸,自洪武初,定丞相、御史大夫以下岁禄数,刻石官署,取给於江南官田。,十三年重定内外文武官岁给禄米、俸钞之制,而杂流吏典附焉。正从一二三四品官,自千石至三百石,每阶递减百石,皆给俸钞三百贯。正五品二百二十石,从减五十石,钞皆百五十贯。正六品百二十石,从减十石,钞皆九十贯。正从七品视从六品递减十石,钞皆六十贯。正八品七十五石,从减五石,钞皆四十五贯。正从九品视从八品递减五石,钞皆三十贯。勒之石。吏员月俸,一二品官司提控、都吏二石五斗,掾史、令史二石二斗,知印、承差、吏、典一石二斗;三四品官司令史、书吏、司吏二石,承差、吏、典半之;五品官司司吏一石二斗,吏、典八斗;六品以下司吏一石;光禄寺等吏、典六斗。教官之禄,州学正月米二石五斗,县教谕、府州县训导月米二石。首领官之禄,凡内外官司提控、案牍、州吏目、县典史皆月米三石。杂职之禄,凡仓、库、关、场、司、局、铁冶、递运、批验所大使月三石,副使月二石五斗,河泊所官月米二石,闸坝官月米一石五斗。天下学校师生廪膳米人日一升,鱼肉盐醯之属官给之。宦官俸,月米一石。

  二十五年更定百官禄。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从一品至正三品,递减十三石至三十五石,从三品二十六石,正四品二十四石,从四品二十一石,正五品十六石,从五品十四石,正六品十石,从六品八石,正七品至从九品递减五斗,至五石而止。自后为永制。  洪武时,官俸全给米,间以钱钞兼给,钱一千,钞一贯,抵米一石。成祖即位,令公、侯、伯皆全支米;文武官俸则米钞兼支,官高者支米十之四、五,官卑者支米十之六、八;惟九品、杂职、吏、典、知印、总小旗、军,并全支米。其折钞者,每米一石给钞十贯。永乐二年乃命公、侯、伯视文武官吏,米钞兼支。仁宗立,官俸折钞,每石至二十五贯。宣德八年,礼部尚书胡濙掌户部,议每石减十贯,而以十分为准,七分折绢,绢一匹抵钞二百贯。少师蹇义等以为仁宗在春宫久,深悯官员折俸之薄,故即位特增数倍,此仁政也,讵可违?濙不听,竟请於帝而行之,而卑官日用不赡矣。正统中,五品以上米二钞八,六品以下米三钞七。时钞价日贱,每石十五贯者已渐增至二十五贯,而户部尚书王佐复奏减为十五贯。成化二年从户部尚书马昂请,又省五贯。旧例,两京文武官折色俸,上半年给钞,下半年给苏木、胡椒。七年从户部尚书杨鼎请,以甲字库所积之布估给,布一匹当钞二百贯。是时钞法不行,一贯仅直钱二三文,米一石折钞十贯,仅直二三十钱,而布直仅二三百钱,布一匹折米二十石,则米一石仅直十四五钱。自古官俸之薄,未有若此者。  十六年又令以三梭布折米,每匹抵三十石。其后粗阔棉布亦抵三十石,梭布极细者犹直银二两,粗布仅直三四钱而已。久之,定布一匹折银三钱。于是官员俸给凡二:曰本色,曰折色。其本色有三:曰月米,曰折绢米,曰折银米。月米,不问官大小,皆一石。折绢,绢一匹当银六钱。折银,六钱五分当米一石。其折色有二:曰本色钞,曰绢布折钞。本色钞十贯折米一石,后增至二十贯。绢布折钞,绢每匹折米二十石,布一匹折米十石。公侯之禄,或本折中半,或折多於本有差。文武官俸,正一品者,本色仅十之三,递增至从九品,本色乃十之七。武职府卫官,惟本色米折银例,每石二钱五分,与文臣异,馀并同。其三大营副将、参、游、佐员,每月米五石,巡捕营提督、参将亦如之。巡捕中军、把总官,月支口粮九斗,旗牌官半之。  天下卫所军士月粮,洪武中,令京外卫马军月支米二石,步军总旗一石五斗,小旗一石二斗,军一石。城守者如数给,屯田者半之。民匠充军者八斗,牧马千户所一石,民丁编军操练者一石,江阴横海水军稍班、碇手一石五斗。阵亡病故军给丧费一石,在营病故者半之。籍没免死充军者谓之恩军。家四口以上一石,三口以下六斗,无家口者四斗。又给军士月盐,有家口者二斤,无者一斤,在外卫所军士以钞准。永乐中,始令粮多之地,旗军月粮,八分支米,二分支钞。后山西、陕西皆然,而福建、两广、四川则米七钞三,江西则米钞中半,惟京军及中都留守司,河南、浙江、湖广军,仍全支米。已而定制,卫军有家属者,月米六斗,无者四斗五升,馀皆折钞。

  凡各卫调至京操备军兼工作者,米五斗。其后增损不一,而本折则例,各镇多寡不同,不能具举。凡各镇兵饷,有屯粮,有民运,有盐引,有京运,有主兵年例,有客兵年例。屯粮者,明初,各镇皆有屯田,一军之田,足赡一军之用,卫所官吏俸粮皆取给焉。民运者,屯粮不足,加以民粮。麦、米、豆、草、布、钞、花绒运给戍卒,故谓之民运,后多议折银。盐引者,召商入粟开中,商屯出粮,与军屯相表里。其后纳银运司,名存而实亡。京运,始自正统中。后屯粮、盐粮多废,而京运日益矣。主兵有常数,客兵无常数。初,各镇主兵足守其地,后渐不足,增以募兵,募兵不足,增以客兵。兵愈多,坐食愈众,而年例亦日增云。

  明田税及经费出入之数,见於掌故进,皆略可考见。洪武二十六年,官民田总八百五十万七千余顷。夏税,米麦四百七十一万七千馀石,钱钞三万九千馀锭,绢二十八万八千馀匹;秋粮,米二千四百七十二万九千馀石,钱钞五千馀锭。弘治时,官民田总六百二十二万八千馀顷。夏税,米麦四百六十二万五千馀石,钞五万六千三百馀锭,绢二十万二千馀匹;秋粮,米二千二百十六万六千馀石,钞二万一千九百馀锭。万历时,官民田总七百一万三千馀顷。夏税,米麦总四百六十万五千馀石,起运百九十万三千馀石,馀悉存留,钞五万七千九百馀锭,绢二十万六千馀匹;秋粮,米总二千二百三万三千馀石,起运千三百三十六万二千馀石,馀悉存留,钞二万三千六百馀锭。屯田六十三万五千馀顷,花园仓基千九百馀所,徵粮四百五十八万四千馀石。粮草折银八万五千馀两,布五万匹,钞五万馀贯,各运司提举大小引盐二百二十二万八千馀引。

  岁入之数,内承运库,慈宁、慈庆、乾清三宫子粒银四万九千馀两,金花银一百一万二千馀两,金二千两。广惠库、河西务等七钞关,钞二千九百二十八万馀贯,钱五千九百七十七万馀文。京卫屯钞五万六千馀贯。天财库、京城九门钞六十六万五千馀贯,钱二百四十三万馀文。京、通二仓,并蓟、密诸镇漕粮四百万石。京卫屯豆二万三千馀石。太仓银库,南北直隶、浙江、江西、山东、河南派剩麦米折银二十五万七千馀两。丝绵、税丝、农桑绢折银九万馀两,绵布、苎布折银三万八千馀两。百官禄米折银二万六千馀两。马草折银三十五万三千馀两。京五草场折银六万三千馀两。各马房仓麦豆草折银二十馀万两。户口盐钞折银四万六千馀两。蓟、密、永、昌、易、辽东六镇,民运改解银八十五万三千馀两。各盐运提举馀盐、盐课、盐税银一百万三千馀两。黄白蜡折银六万八千馀两。霸、大等马房子粒银二万三千馀两。备边并新增地亩银四万五千馀两。京卫屯牧地增银万八千馀两。崇文门商税、牙税一万九千馀两,钱一万八千馀贯。张家湾商税二千馀两,钱二千八百馀贯。诸钞关折银二十二万三千馀两。泰山香税二万馀两。赃罚银十七万馀两。商税、鱼课、富户、历日、民壮、弓兵并屯折、改折月粮银十四万四千馀两。北直隶、山东、河南解各边镇麦、米、豆、草、盐钞折银八十四万二千馀两。诸杂物条目繁琐者不具载。所载岁入,但计起运京边者,而存留不与焉。  岁出之数,公、侯、驸马、伯禄米折银一万六千馀两。官吏、监生俸米四万馀石。官吏折俸绢布银四万四千馀两,钱三千三百馀贯。仓库、草场、官攒、甲斗,光禄、太常诸司及内府监局匠役本色米八万六千馀石,折色银一万三千馀两。锦衣等七十八卫所官吏、旗校、军士、匠役本色米二百一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二十万六千馀两。官员折俸绢布银二十六万八千馀两。军士冬衣折布银八万二千馀两。五军、神枢、神机三大营将卒本色米十二万馀石,冬衣折布银二千馀两,官军防秋三月口粮四万三千馀石,营操马匹本色料二万四千馀石,草八十万馀束。巡捕营军粮七千馀石。京营、巡捕营,锦衣、腾骧诸卫马料草折银五万馀两。中都留守司,山东、河南二都司班军行粮及工役盐粮折银五万馀两。京五草场商价一万六千馀两。御马三仓象马等房,商价十四万八千馀两。  诸边及近京镇兵饷。

  宣府:主兵,屯粮十三万二千馀石,折色银二万二千馀两,民运折色银七十八万七千馀两,两淮、长芦、河东盐引银十三万五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五千两;客兵,淮、芦盐引银二万六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七万一千两。

  大同:主兵,屯粮本色七万馀石,折色银一万六千馀两,牛具银八千馀两,盐钞银一千馀两,民运本色米七千馀石,折色银四十五万六千馀两,屯田及民运本色草二百六十八万馀束,折草银二万八千馀两,淮、芦盐四万三千馀引,京运年例银二十六万九千馀两;客兵,京运银十八万一千两,淮、芦盐七万引。

  山西:主兵,屯粮二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一千馀两,草九万五千馀束,民运本色米豆二万一千馀石,折色银三十二万二千馀两,淮、浙、山东盐引银五万七千馀两,河东盐课银六万四千馀两,京运银十三万三千馀两;客兵,京运银七万三千两。

  延绥:主兵,屯粮五万六千馀石,地亩银一千馀两,民运粮料九万七千馀石,折色银十九万七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六万九千馀束,淮、浙盐引银六万七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三十五万七千馀两;客兵,淮、浙盐引银二万九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万馀两。

  宁夏:主兵,屯粮料十四万八千馀石,折色银一千馀两,地亩银一千馀两,民运本色粮千馀石,折色银十万八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一百八十三万馀束,淮、浙盐引银八万一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万五千两;客兵,京运年例银万两。

  甘肃:屯粮料二十三万二千馀石,草四百三十馀万束,折草银二千馀两,民运粮布折银二十九万四千馀两,京运银五万一千馀两,淮、浙盐引银十万二千馀两。

  固原:屯粮料三十一万九千馀石,折色粮料草银四万一千馀两,地亩牛具银七千一百馀两,民运本色粮料四万五千馀石,折色粮料草布花银二十七万九千馀两,屯田及民运草二十万八千馀束,淮、浙盐引银二万五千馀两,京运银六万三千馀两,犒赏银一百九十馀两。

  辽东:主兵,屯粮二十七万九千馀石,荒田粮四百馀两,民运银十五万九千馀两,两淮、山东盐引银三万九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三十万七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十万二千馀两。

  蓟州:主兵,民运银九千馀两,漕粮五万石,京运年例银二十万六千馀两;客兵,屯粮料五万三千馀石,地亩马草折色银万六千馀两,民运银万八千馀两,山东民兵工食银五万六千两,遵化营民壮工食银四千馀两,盐引银万三千馀两,京运年例银二十万八千馀两,抚赏银一万五千两,犒军银一万三千馀两。  永平:主兵,屯粮料三万三千馀石,民运粮料二万七千馀石,折色银二万八千馀两,民壮工食银万二千馀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二千馀两;客兵,屯草折银三千馀两,民运草三十一万一千馀束,京运银十一万九千馀两。

  密云:主兵,屯粮六千馀石,地亩银二百九十两,民运银万两有奇,漕粮十万四千馀石,京运银十六万两有奇;客兵,民运银万六千馀两,民壮工食银九百馀两,漕粮五万石,京运银二十三万三千馀两。

  昌平:主兵,屯粮折色银二千四百馀两,地亩银五百馀两,折草银一百馀两,民运银二万两有奇,漕粮十八万九千馀石,京运年例银九万六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四万七千馀两。

  易州:主兵,屯粮二万三千馀石,地亩银六百馀两,民运银三十万六千馀两;客兵,京运银五万九千两。

  井陉:主兵,屯粮万四千馀石,地亩银八千馀两,民运本色米麦一万七千馀石,折色银四万八千馀两;客兵,京运年例银三千馀两。

  他杂费不具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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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上

  黄河,自唐以前,皆北入海。宋熙宁中,始分趋东南,一合泗入淮,一合济入海。金明昌中,北流绝,全河皆入淮,元溃溢不时,至正中受害尤甚,济宁、曹、郓间,漂没千馀里。贾鲁为总制,导使南,汇淮入海。

  明洪武元年决曹州双河口,入鱼台。徐达方北征,乃开塌场口,引河入泗以济运,而徙曹州治於安陵。塌场者,济宁以西、耐牢坡以南直抵鱼台南阳道也。八年,河决开封太黄寺堤。诏河南参政安然发民夫三万人塞之。十四年决原武、祥符、中牟,有司请兴筑。帝以为天灾,令护旧堤而已。十五年春,决朝邑。七月决荥泽、阳武。十七年决开封东月堤,自陈桥至陈留横流数十里。又决杞县,入巴河。遣官塞河,蠲被灾租税。二十二年,河没仪封,徙其治於白楼村。二十三年春,决归德州东南凤池口,迳夏邑、永城。发兴武等十卫士卒,与归德民并力筑之。罪有司不以闻者。其秋,决开封西华诸县,漂没民舍。遣使振万五千七百馀户。二十四年四月,河水暴溢,决原武黑洋山,东经开封城北五里,又东南由陈州、项城、太和、颍州、颍上,东至寿州正阳镇,全入於淮。而贾鲁河故道遂淤。又由旧曹州、郓城两河口漫东平之安山,元会通河亦淤。明年复决阳武,汜陈州、中牟、原武、封丘、祥符、兰阳、陈留、通许、太康、扶沟、杞十一州县,有司具图以闻。发民丁及安吉等十七卫军士修筑。其冬大寒,役遂罢。三十年八月决开封,城三面受水。诏改作仓库於荥阳高阜,以备不虞。冬,蔡河徙陈州。先是,河决,由开封北东行,至是下流淤,又决而之南。  永乐三年,河决温县堤四十丈,济、涝二水交溢,淹民田四十馀里,命修堤防。四年修阳武黄河决岸。八年伙,河决开封,坏城二百馀丈,民被患者万四千馀户,没田七千五百馀顷。帝以国家籓屏地,特遣侍郎张信往视。信言:“祥符鱼王口至中滦下二十馀里,有旧黄河岸,与今河面平。浚而通之,使循故道,则水势可杀。”因绘图以进。时尚书宋礼、侍郎金纯方开会通河。帝乃发民丁十万,命兴安伯徐亨、侍郎蒋廷瓚偕纯相治,并令礼总其役。九年七月,河复故道,自封丘金龙口,下鱼台塌场,会汶水,经徐、吕二洪南入於淮。是时,会通河已开,黄河与之合,漕道大通,遂议罢海运,而河南水患亦稍息。已而决阳武中盐堤,漫中牟、祥符、尉氏。工部主事兰芳按视,言:“堤当急流之冲,夏秋泛涨,势不可骤杀。宜卷土树椿以资捍御,无令重为民患而已。”又言:“中滦导河分流,使由故道北入海,诚万世利。但缘河堤埽,止用蒲绳泥草,不能持久。宜编木为囤,填石其中,则水可杀,堤可固。”诏皆从其议。十四年决开封州县十四,经怀远,由涡河入於淮。二十年,工部以开封土城堤数溃,请浚其东故道。报可。

  宣德元年霪雨,溢开封州县十。三年,以河患,徙灵州千户所於城东。六年从河南布政使言,浚祥符抵仪封黄陵冈淤道四百五十里。是时,金龙口渐淤,而河复屡溢开封。十年从御史李懋言,浚金龙口。

  正统二年筑阳武、原武、荥泽决岸。又决濮州、范县。三年,河复决阳武及邳州,灌鱼台、金乡、嘉祥。越数年,又决金龙口、阳谷堤及张家黑龙庙口,而徐、吕二洪亦渐浅,太黄寺巴河分水处,水脉微细。十三年方从都督同知武兴言,发卒疏浚。而陈留水夏涨,决金村堤及黑潭南岸。筑垂竣,复决。其秋,新乡八柳树口亦决,漫曹、濮,抵东昌,冲张秋,溃寿张沙湾,坏运道,东入海。徐、吕二洪遂浅涩。命工部侍郎王永和往理其事。永和至山东,修沙湾未成,以冬寒停役。且言河决自卫辉,宜敕河南守臣修塞。帝切责之,令山东三司筑沙湾,趣永和塞河南八柳树,疏金龙口,使河由故道。明年正月,河复决聊城。至三月,永和浚黑洋山西湾,引其水由太黄寺以资运河。修筑沙湾堤大半,而不敢尽塞,置分水闸,设三空放水,自大清河入海。且设分水闸二空於沙湾西岸,以泄上流,而请停八柳树工。从之。是时,河势方横溢,而分流大清,不耑向徐、吕。徐、吕益胶浅,且自临清以南,运道艰阻。  景泰二年特敕山东、河南巡抚都御史洪英、王暹协力合治,务令水归漕河。暹言:“黄河自陕州以西,有山峡,不能为害;陕州以东,则地势平缓,水易泛溢,故为害甚多。洪武二十四年改流,从汴梁北五里许,由凤阳入淮者为大黄河。其支流出徐州以南者为小黄河,以通漕运。自正统十三年以来,河复故道,从黑洋山后径趋沙湾入海明,但存小黄河从徐州出。岸高水低,随浚随塞,以是徐州之南不得饱水。臣自黑洋山东南抵徐州,督河南三司疏浚。临清以南,请以责英。”未几,给事中张文质劾暹、英治水无绩,请引塌场水济徐、吕二洪,浚潘家渡以北支流,杀沙湾水势。且开沙湾浮桥以西河口,筑闸引水,以灌临清,而别命官以责其成。诏不允,仍命暹、英调度。

  时议者谓:“沙湾以南地高,水不得南入运河。请引耐牢坡水以灌运,而勿使经沙湾,别开河以避其冲决之势。”或又言:“引耐牢坡水南去,则自此以北枯涩矣。”甚者言:“沙湾水湍急,石铁沉下若羽,非人力可为。宜设齐醮符咒以禳之。”帝心甚忧念,命工部尚书石璞往治,而加河神封号。

  璞至,浚黑洋山至徐州以通漕,而沙湾决口如故。乃命中官黎贤、阮洛,御史彭谊协治。璞等筑石堤於沙湾,以御决河,开月河二,引水以益运河,且杀其决势。三年五月,河流渐微细,沙湾堤始成。乃加璞太子太保,而於黑洋山、沙湾建河神二新庙,岁春秋二祭。六月,大雨浃旬,复决沙湾北岸,掣运河之水以东,近河地皆没。命英督有司修筑。复敕中官黎贤、武艮,工部侍郎赵荣往治。四年正月,河复决新塞口之南,诏复加河神封号。至四月,决口乃塞。五月,大雷雨,复决沙湾北岸,掣运河水入盐河,漕舟尽阻。帝复命璞往。乃凿一河,长三里,以避决口,上下通运河,而决口亦筑坝截之,令新河、运河俱可行舟。工毕奏闻。帝恐不能久,令璞且留处置,而命谕德徐有贞为佥都御史耑治沙湾。

  时河南水患方甚,原武、西华皆迁县治以避水。巡抚暹言:“黄河旧从开封北转流东南入淮,不为害。自正统十三年改流为二。一自新乡入柳树,由故道东经延津、封丘入沙湾。一决荥泽,漫流原武,抵祥符、扶沟、通许、洧川、尉氏、临颍、郾城、陈州、商水、西华、项城、太康。没田数十万顷,而开封患特甚。虽尝筑大小堤於城西,皆三十馀里,然沙土易坏,随筑随决,小堤已没,大堤复坏其半。请起军民夫协筑,以防后患。”帝可其奏。太仆少卿黄仕亻隽亦言:“河分两派,一自荥泽南流入项城,一自新乡八柳树北流,入张秋会通河,并经六七州县,约二千馀里。民皆荡析离居,而有司犹徵其税。乞敕所司覆视免徵。”帝亦可其奏。巡抚河南御史张澜又言:“原武黄河东岸尝开二河,合黑洋山旧河道引水济徐、吕。今河改决而北,二河淤塞不通,恐徐、吕乏水,必妨漕运,黑洋山北,河流稍纡回,请因决口改挑一河以接旧道,灌徐、吕。”帝亦从之。

  有贞至沙湾,上治河三策:“一置水闸门。臣闻水之性可使通流,不可使堙塞。禹凿龙门,辟伊阙,为疏导计也。故汉武堙瓠子终弗成功,汉明疏汴河逾年著绩。今谈治水者甚众,独乐浪王景所述制水门之法可取。盖沙湾地土皆沙,易致坍决,故作坝作闸皆非善计。请依景法损益其间,置闸门於水,而实其底,令高常水五尺。小则拘之以济运,大则疏之使趋海,则有通流之利,无堙塞之患矣。一开分水河。凡水势大者宜分,小者宜合。今黄河势大恒冲决,运河势小恒乾浅,必分黄水合运河,则有利无害。请度黄河可分之地,开广济河一道,下穿濮阳、博陵及旧沙河二十馀里,上连东、西影塘及小岭等地又数十里,其内则有古大金堤可倚以为固,其外有八百里梁山泊可恃以为泄。至新置二闸亦颇坚牢,可以宣节,使黄河水大不至泛溢为害,小亦不至乾浅以阻漕运。”其一挑深运河。帝谕有贞,如其议行之。  有贞乃逾济、汶,沿卫、沁,循大河,道濮、范,相度地形水势,上言:“河自雍而豫,出险固而之夷斥,水势既肆。由豫而兗,土益疏,水益肆。而沙湾之东,所谓大洪口者,适当其冲,於是决焉,而夺济、汶入海之路以去。诸水从之而泄,堤以溃,渠以淤,涝则溢,旱则涸,漕道由此阻。然骤而堰之,则溃者益溃,淤者益淤。今请先疏其水,水势平乃治其决,决止乃浚其淤。”於是设渠以疏之,起张秋金堤之首,西南行九里至濮阳泺,又九里至博陵陂,又六里至寿张之沙河,又八里至东、西影塘,又十有五里至白岭湾,又三里至李鞬,凡五十里。由李鞬而上二十里至竹口莲花池,又三十里至大潴潭,乃逾范暨濮,又上而西,凡数百里,经澶渊以接河、沁,筑九堰以御河流旁出者,长各万丈,实之石而键以铁。六年七月,功成,赐渠名广济。沙湾之决垂十年,至是始塞。亦会黄河南流入淮,有贞乃克奏功。凡费木铁竹石累数万,夫五万八千有奇,工五百五十馀日。自此河水北出济漕,而阿、鄄、曹、郓间田出沮洳者,百数十万顷。乃浚漕渠,由沙湾北至临清,南抵济宁,复建八闸於东昌,用王景制水门法以平水道,而山东河患息矣。

  七年夏,河南大雨,河决开封、河南、彰德。其秋,畿辅、山东大雨,诸水并溢,高地丈馀,堤岸多冲决。仍敕有贞修筑。未几,事竣,还京入见。奖劳甚至,擢副都御史。

  天顺元年修祥符护城大堤。五年七月,河决汴梁土城,又决砖城,城中水丈馀,坏官民舍过半。周王府宫人及诸守土官皆乘舟筏以避,军民溺死无算。襄城亦决县城。命工部侍郎薛远往视,恤灾户、蠲田租,公廨民居以次修理。明年二月,开祥符曹家溜,河势稍平。

  七年春,河南布政司照磨金景辉考满至京,上言:“国初,黄河在封丘,后徙康王马头,去城北三十里,复有二支河:一由沙门注运河,一由金龙口达徐、吕入海。正统戊辰,决荥泽,转趋城南,并流入淮,旧河、支河俱堙,漕河因而浅涩。景泰癸酉,因水迫城,筑堤四十里,劳费过甚,而水发辄溃,然尚未至决城壕为人害也。至天顺辛巳,水暴至,土城砖城并圮,七郡财力所筑之堤,俱委诸无用,人心惶惶,未知所底。夫河不循故道,并流入淮,是为妄行。今急宜疏导以杀其势。若止委之一淮,而以堤防为长策,恐开封终为鱼鳖之区。乞敕部檄所司,先疏金龙口宽阔以接漕河,然后相度旧河或别求泄水之地,挑浚以平水患,为经久计。”命如其说行之。

  成化七年命王恕为工部侍郎,奉敕总理河道。总河侍郎之设,自恕始也。时黄河不为患,恕耑力漕河而已。

  十四年,河决开封,坏护城堤五十丈。巡抚河南都御史李衍言:“河南累有河患,皆下流壅塞所致。宜疏开封西南新城地,下抵梁家浅旧河口七里壅塞,以泄杏花营上流。又自八角河口直抵南顿,分导散漫,以免祥符、鄢陵、睢、陈、归德之灾。乃敕衍酌行之。明年正月迁荥泽县治以避水,而开封堤不久即塞。

  弘治二年五月,河决开封及金龙口,入张秋运河,又决埽头五所入沁。郡邑多被害,汴梁尤甚,议者至请迁开封城以避其患。布政司徐恪持不可,乃止。命所司大发卒筑之。九月命白昂为户部侍郎,修治河道,赐以特敕,令会山东、河南、北直隶三巡抚,自上源决口至运河,相机修筑。

  三年正月,昂上言:“臣自淮河相度水势,抵河南中牟等县,见上源决口,水入南岸者十三,入北岸者十七。南决者,自中牟杨桥至祥符界析为二支:一经尉氏等县,合颍水,下涂山,入於淮;一经通许等县,入涡河,下荆山,入於淮。又一支自归德州通凤阳之亳县,亦合涡河入於淮。

  北决者,自原武经阳武、祥符、封丘、兰阳、仪封、考城,其一支决入金龙等口,至山东曹州,冲入张秋漕河。去冬,水消沙积,决口已淤,因并为一大支,由祥符翟家口合沁河,出丁家道口,下徐州。此河流南北分行大势也。合颍、涡二水入淮者,各有滩碛,水脉颇微,宜疏浚以杀河势。合沁水入徐者,则以河道浅隘不能受,方有漂没之虞。况上流金龙诸口虽暂淤,久将复决,宜於北流所经七县,筑为堤岸,以卫张秋。但原敕治山东、河南、北直隶,而南直隶淮、徐境,实河所经行要地,尚无所统。”於是并以命昂。  昂举郎中娄性协治,乃役夫二十五万,筑阳武长堤,以防张秋。引中牟决河出荥泽阳桥以达淮,浚宿州古汴河以入泗,又浚睢河自归德饮马池,经符离桥至宿迁以会漕河,上筑长堤,下修减水闸。又疏月河十馀以泄水,塞决口三十六,使河流入汴,汴入睢,睢入泗,泗入淮,以达海。水患稍宁。昂又以河南入淮非正道,恐卒不能容,复於鱼台、德州、吴桥修古长堤;又自东平北至兴济凿小河十二道,入大清河及古黄河以入海。河口各建石堰,以时启闭。盖南北分治,而东南则以疏为主云。

  六年二月以刘大夏为副都御史,治张秋决河。先是,河决张秋戴家庙,掣漕河与汶水合而北行,遣工部侍郎陈政督治。政言:“河之故道有二:一在荥泽孙家渡口,经硃仙镇直抵陈州;一在归德州饮马池,与亳州地相属。旧俱入淮,今已淤塞,因致上流冲激,势尽北趋。自祥符孙家口、杨家口、车船口,兰阳铜瓦厢决为数道,俱入运河。於是张秋上下势甚危急,自堂邑至济宁堤岸多崩圮,而戴家庙减水闸浅隘不能泄水,亦有冲决。请浚旧河以杀上流之势,塞决河以防下流之患。”政方渐次修举,未几卒官。帝深以为忧,命廷臣会荐才识堪任者。佥举大夏,遂赐敕以往。

  十二月,巡按河南御史涂升言:“黄河为患,南决病河南,北决病山东。昔汉决酸枣,复决瓠子;宋决馆陶,复决澶州;元决汴梁,复决蒲口。然汉都关中,宋都大梁,河决为患,不过濒河数郡而已。今京师专藉会通河岁漕粟数百万石,河决而北,则大为漕忧。臣博采与论,治河之策有四:

  “一曰疏浚。荥、郑之东,五河之西,饮马、白露等河皆黄河由涡入淮之故道。其后南流日久,或河口以淤高不泄,或河身狭隘难容,水势无所分杀,遂泛滥北决。今惟?丽上流东南之故道,相度疏浚,则正流归道,馀波就壑,下流无奔溃之害,北岸无冲决之患矣。二曰扼塞。既杀水势於东南,必须筑堤岸於西北。黄陵冈上下旧堤缺坏,当度下流东北形势,去水远近,补筑无遗,排障百川悉归东南,由淮入海,则张秋无患,而漕河可保矣。”三曰用人,荐河南佥事张鼐。四曰久任,则请专信大夏,且於归德或东昌建公廨,令居中裁决也。帝以为然。  七年五月命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往同大夏共治张秋。十二月筑塞张秋决口工成。初,河流湍悍,决口阔九十馀丈,大夏行视之,曰:“是下流未可治,当治上流。”於是即决口西南开越河三里许,使粮运可济,乃浚仪封黄陵冈南贾鲁旧河四十馀里,由曹出徐,以杀水势。又浚孙家渡口,别凿新河七十馀里,导使南行,由中牟、颍川东入淮。又浚祥符四府营淤河,由陈留至归德分为二。一由宿迁小河口,一由亳涡河,俱会於淮。然后沿张秋两岸,东西筑台,立表贯索,联巨舰穴而窒之,实以土。至决口,去窒沉舰,压以大埽,且合且决,随决随筑,连昼夜不息。决既塞,缭以石堤,隐若长虹,功乃成。帝遣行人赍羊酒往劳之,改张秋名为安平镇。

  大夏等言:“安平镇决口已塞,河下流北入东昌、临清至天津入海,运道已通,然必筑黄陵冈河口,导河上流南下徐淮,庶可为运道久安之计。”廷议如其言。乃以八年正月筑塞黄陵冈及荆隆等口七处,旬有五日而毕。盖黄陵冈居安平镇之上流,其广九十馀丈,荆隆等口又居黄陵冈之上流,其广四百三十馀丈。河流至此宽漫奔放,皆喉襟重地。诸口既塞,於是上流河势复归兰阳、考城,分流迳徐州、归德、宿迁,南入运河,会淮水,东注於海,南流故道以复。而大名府之长堤,起胙城,历滑县、长垣、东明、曹州、曹县抵虞城,凡三百六十里。其西南荆隆等口新堤起于家店,历铜瓦厢、东桥抵小宋集,凡百六十里。大小二堤相翼,而石坝俱培筑坚厚,溃决之患於是息矣。帝以黄陵冈河口功成,敕建黄河神祠以镇之,赐额曰昭应。其秋,召大夏等还京。荆隆即金龙也。

  十一年,河决归德。管河工部员外郎谢缉言:黄河一支,先自徐州城东小浮桥流入漕河,南抵邳州、宿迁。今黄河上流於归德州小坝子等处冲决,与黄河别支会流,经宿州、睢宁,由宿迁小河口流入漕河。於是小河口北抵徐州水流渐细,河道浅阻。且徐、吕二洪,惟赖沁水接济,自沁源、河内、归德至徐州小浮桥流出,虽与黄河异源,而比年河、沁之流合而为一。今黄河自归德南决,恐牵引沁水俱往南流,则徐、吕二洪必至浅阻。请亟塞归德决口,遏黄水入徐以济漕,而挑沁水之淤,使入徐以济徐、吕,则水深广而漕便利矣。”帝从其请。

  未几,河南管河副使张鼐言:“臣尝请修筑侯家潭口决河,以济徐、吕二洪。今自六月以来,河流四溢,潭口决啮弥深,工费浩大,卒难成功。臣尝行视水势,荆隆口堤内旧河通贾鲁河,由丁家道口下徐、淮,其迹尚在。若於上源武陟木栾店别凿一渠,下接荆隆口旧河,俟河流南迁,则引之入渠,庶沛然之势可接二洪,而粮运无所阻矣。”帝为下其议於总漕都御史李蕙。

  越二岁,兗州知府龚弘上言:’副使鼐见河势南行,欲自荆隆口分沁水入贾鲁河,又自归德西王牌口上下分水亦入贾鲁河,俱由丁家道口入徐州。但今秋水从王牌口东行,不由丁家口而南,顾逆流东北至黄陵冈,又自曹县入单,南连虞城。乞令守臣亟建疏浚修筑之策。”於是河南巡抚都御史郑龄言:“徐、吕二洪藉河、沁二水合流东下,以相接济。今丁家道口上下河决堤岸者十有二处,共阔三百馀丈,而河淤三十馀里。上源奔放,则曹、单受害,而安平可虞;下流散溢,则萧、砀被患,而漕流有阻。浚筑诚急务也。”部覆从之,乃修丁家口上下堤岸。

  初,黄河自原武、荥阳分而为三:一自亳州、凤阳至清河口,通淮入海;一自归德州过丁家道口,抵徐州小浮桥;一自洼泥河过黄陵冈,亦抵徐州小浮桥,即贾鲁河也。迨河决黄陵冈,犯张秋,北流夺漕,刘大夏往塞之,仍出清河口。十八年,河忽北徙三百里,至宿迁小河口。正德三年又北徙三百里,至徐州小浮桥。四年六月又北徙一百二十里,至沛县飞云桥,俱入漕河。

  是时,南河故道淤塞,水惟北趋,单、丰之间河窄水溢,决黄陵冈、尚家等口,曹、单田庐多没,至围丰县城郭,两岸阔百馀里。督漕及山东镇巡官恐经钜野、阳谷故道,则夺济宁、安平运河,各陈所见以请。议未定。明年九月,河复冲黄陵冈,入贾鲁河,泛溢横流,直抵丰、沛。御史林茂达亦以北决安平镇为虞,而请浚仪封、考城上流故道,引河南流以分其势,然后塞决口,筑故堤。

  工部侍郎崔岩奉命修理黄河,浚祥符董盆口、荥泽孙家渡,又浚贾鲁河及亳州故河各数十里,且筑长垣诸县决口及曹县外堤、梁靖决口。功未就而骤雨,堤溃。岩上疏言:“河势冲荡益甚,且流入王子河,亦河故道,若非上流多杀水势,决口恐难卒塞。莫若於曹、单、丰、沛增筑堤防,毋令北徙,庶可护漕。”且请别命大臣知水利者共议。於是帝责岩治河无方,而以侍郎李堂代之。堂言:“兰阳、仪封、考城故道淤塞,故河流俱入贾鲁河,经黄陵冈至曹县,决梁靖、杨家二口。侍郎岩亦尝修浚,缘地高河淀,随浚随淤,水杀不多,而决口又难筑塞。今观梁靖以下地势最卑,故众流奔注成河,直抵沛县,藉令其口筑成,而容受全流无地,必致回激黄陵冈堤岸,而运道妨矣。至河流故道,堙者不可复疏,请起大名三春柳至沛县飞云桥,筑堤三百馀里,以障河北徙。”从之。六年二月,功未竣,堂言:“陈桥集、铜瓦厢俱应增筑,请设副使一人耑理。”会河南盗起,召堂还京,命姑已其不急者。遂委其事於副使,而堤役由此罢。  八年六月,河复决黄陵冈。部议以其地界大名、山东、河南,守土官事权不一,请耑遣重臣,乃命管河副都御史刘恺兼理其事。恺奏,率众祭告河神,越二日,河已南徙。尚书李鐩因请祭河,且赐恺羊酒。恺於治河束手无策,特归功於神。曹、单间被害日甚。  世宗初,总河副都御史龚弘言:“黄河自正德初载,变迁不常,日渐北徙。大河之水合成一派,归入黄陵冈前乃折而南,出徐州以入运河。黄陵岁初筑三埽,先已决去其二,惧山、陕诸水横发,加以霖潦,决而趋张秋,复由故道入海。臣尝筑堤,起长垣,由黄陵冈抵山东杨家口,延袤二百馀里。今拟距堤十里许再筑一堤,延袤高广如之。即河水溢旧堤,流至十里外,性缓势平,可无大决。”从之。自黄陵冈决,开封以南无河患,而河北徐、沛诸州县河徙不常。

  嘉靖五年,督漕都御史高友玑请浚山东贾鲁河、河南鸳鸯口,分泄水势,毋偏害一方。部议恐害山东、河南,不允。其冬,以章拯为工部侍郎兼佥都御史治河。

  先是,大学士费宏言:“河入汴梁以东分为三支,虽有冲决,可无大害。正德末,涡河等河日就淤浅,黄河大股南趋之势既无所杀,乃从兰阳、考城、曹、濮奔赴沛县飞云桥及徐州之溜沟,悉入漕河,泛溢弥漫,此前数年河患也。近者,沙河至沛县浮沙涌塞,官民舟楫悉取道昭阳湖。春夏之交,湖面浅涸,运道必阻,涡河等河必宜亟浚。”御史戴金言:“黄河入淮之道有三:自中牟至荆山合长淮曰涡河;自开封经葛冈小坝、丁家道口、马牧集鸳鸯口至徐州小浮桥口曰汴河;自小坝经归德城南饮马池抵文家集,经夏邑至宿迁曰白河。弘治间,涡、白上源堙塞,而徐州独受其害。宜自小坝至宿迁小河并贾鲁河、鸳鸯口、文家集壅塞之处,尽行疏通,则趋淮之水不止一道,而徐州水患杀矣。”御史刘栾言:“曹县梁靖口南岸,旧有贾鲁河,南至武家口十三里,黄沙淤平,必宜开浚。武家口下至马牧集鸳鸯口百十七里,即小黄河旧通徐州故道,水尚不涸,亦宜疏通。”督漕总兵官杨宏亦请疏归德小坝、丁家道口、亳州涡河、宿迁小河。友玑及拯亦屡以为言。俱下工部议,以为浚贾鲁故道,开涡河上源,功大难成,未可轻举,但议筑堤障水,俾入正河而已。

  是年,黄河上流骤溢,东北至沛县庙道口,截运河,注鸡鸣台口,入昭阳湖。汶、泗南下之水从而东,而河之出飞云桥者漫而北,淤数十里,河水没丰县,徙治避之。

  明年,拯言:“荥泽北孙家渡、兰阳北赵皮寨,皆可引水南流,但二河通涡,东入淮,又东至凤阳长淮卫,经寿春王诸园寝,为患叵测。惟宁陵北坌河一道,通饮马池,抵文家集,又经夏邑至宿州符离桥,出宿迁小河口,自赵皮寨至文家集,凡二百馀里,浚而通之,水势易杀,而园寝无患。”乃为图说以闻。命刻期举工。而河决曹、单、城武杨家、梁靖二口、吴士举庄,冲入鸡鸣台,夺运河,沛地淤填七八里,粮艘阻不进。御史吴仲以闻,因劾拯不能办河事,乞择能者往代。其冬,以盛应期为总督河道右都御史。  是时,光禄少卿黄绾、詹事霍韬、左都御史胡世宁、兵部尚书李承勋各献治河之议。绾言:“漕河资山东泉水,不必资黄河,莫若浚兗、冀间两高中低之地,道河使北,至直沽入海。”  韬言:“议者欲引河自兰阳注宿迁。夫水溢徐、沛,犹有二洪为之束捍,东北诸山亘列如垣,有所底极,若道兰阳,则归德、凤阳平地千里,河势奔放,数郡皆壑,患不独徐、沛矣。按卫河自卫辉汲县至天津入海,犹古黄河也。今宜於河阴、原武、怀、孟间,审视地形,引河水注於卫河,至临清、天津,则徐、沛水势可杀其半。且元人漕舟涉江入淮,至封丘北,陆运百八十里至淇门,入御河达京师。御河即卫河也。今导河注卫,冬春溯卫河沿临清至天津,夏秋则由徐、沛,此一举而运道两得也。”

  世宁言:“河自汴以来,南分二道:一出汴城西荥泽,经中牟、陈、颍,至寿州入淮;一出汴城东祥符,经陈留、亳州,至怀远入淮。其东南一道自归德、宿州,经虹县、睢宁,至宿迁出其东,分五道:一自长垣、曹、郓至阳谷出;一自曹州双河口至鱼台塌场口出;一自仪封、归德至徐州小浮桥出;一自沛县南飞云桥出;一自徐、沛之中境山、北溜沟出。六道皆入漕河,而南会於淮。今诸道皆塞,惟沛县一道仅存。合流则水势既大,河身亦狭不能容,故溢出为患。近又漫入昭阳湖,以致流缓沙壅。宜因故道而分其势,汴西则浚孙家渡抵寿州以杀上流,汴东南出怀远、宿迁及正东小浮桥、溜沟诸道,各宜择其利便者,开浚一道,以泄下流。或修武城南废堤,抵丰、单接沛北庙道口,以防北流。此皆治河急务也。至为运道计,则当於湖东滕、沛、鱼台、邹县间独山、新安社地别凿一渠,南接留城,北接沙河,不过百馀里。厚筑西岸以为湖障,令水不得漫,而以一湖为河流散漫之区,乃上策也。”

  承勋言:“黄河入运支流有六。自涡河源塞,则北出小黄河、溜沟等处,不数年诸处皆塞,北并出飞云桥,於是丰、沛受患,而金沟运道遂淤。然幸东面皆山,犹有所障,故昭阳湖得通舟。若益徙而北,则径奔入海,安平镇故道可虑,单县、谷亭百万生灵之命可虞。又益北,则自济宁至临清运道诸水俱相随入海,运何由通?臣愚以为相六道分流之势,导引使南,可免冲决,此下流不可不疏浚也。欲保丰、沛、单县、谷亭之民,必因旧堤筑之,堤其西北使毋溢出,此上流不可不堤防也。”

  其论昭阳湖东引水为运道,与世宁同。乃下总督大臣会议。

  七年正月,应期奏上,如世宁策,请於昭阳湖东改为运河。会河决,於庙道口三十馀里,乃别遣官浚赵皮寨,孙家渡,南、北溜沟以杀上流,堤武城迤西至沛县南,以防北溃。会旱灾修省,言者请罢新河之役,乃召应期还京,以工部侍郎潘希曾代。希曾抵官,言:“迩因赵皮寨开浚未通,疏孙家渡口以杀河势,请敕河南巡抚潘埙督管河副使,刻期成功。”帝从其奏。希曾又言:“漕渠庙道口以下忽淤数十里者,由决河西来横冲口上,并掣闸河之水东入昭阳湖,致闸水不南,而飞云桥之水时复北漫故也。今宜於济、沛间加筑东堤,以遏入湖之路,更筑西堤以防黄河之冲,则水不散缓,而庙道口可永无淤塞之虞。”帝亦从之。  八年六月,单、丰、沛三县长堤成。九年五月,孙家渡河堤成。逾月,河决曹县。一自胡村寺东,东南至贾家坝入古黄河,由丁家道口至小浮桥入运河。一自胡村寺东北,分二支:一东南经虞城至砀山,合古黄河出徐州;一东北经单县长堤抵鱼台,漫为坡水,傍谷亭入运河。单、丰、沛三县长堤障之,不为害。希曾上言:“黄由归德至徐入漕,故道也。永乐间,浚开封支河达鱼台入漕以济浅。自弘治时,黄河改由单、丰出沛之飞云桥,而归德故道始塞,鱼台支河亦塞。今全河复其故道,则患害已远,支流达於鱼台,则浅涸无虞,此漕运之利,国家之福也。”帝悦,下所司知之,乃召希曾还京。自是,丰、沛渐无患,而鱼台数溢。

  十一年,总河佥都御史戴时宗请委鱼台为受水之地,言:“河东北岸与运道邻,惟西南流者,一由孙家渡出寿州,一由涡河口出怀远,一由赵皮寨出桃源,一由梁靖口出徐州小浮桥。往年四道俱塞,全河南奔,故丰、沛、曹、单、鱼台以次受害。今患独钟於鱼台,宜弃以受水,因而道之,使入昭阳湖,过新开河,出留城、金沟、境山,乃易为力。至塞河四道,惟涡河经祖陵,未敢轻举,其三支河颇存故迹,宜乘鱼台壅塞,令开封河夫卷埽填堤,逼使河水分流,则鱼台水势渐减,俟水落毕工,并前三河共为四道,以分泄之,河患可已。”

  明年,都御史硃裳代时宗,条上治河二事,大略言:“三大支河宜开如时宗计,而请塞梁靖口迤东由鱼台入运河之岔口,以捍黄河,则谷亭镇迤南二百馀里淤者可浚,是谓塞黄河之口以开运河。黄河自谷亭转入运河,顺流而南,二日抵徐州,徐州逆流而北,四日乃抵谷亭,黄水之利莫大於此。恐河流北趋,或由鱼台、金乡、济宁漫安平镇,则运河堤岸冲决;或三支一有壅淤,则谷亭南运河亦且冲决。宜缮筑堤岸,束黄入运,是谓借黄河之水以资运河。”诏裳相度处置。

  十三年正月,裳复言:

  “今梁靖口、赵皮寨已通,孙家渡方浚。惟涡河一支,因赵皮寨下流睢州野鸡冈淤正河五十馀里,漫於平地,注入涡河。宜挑浚深广,引导漫水归入正河,而於睢州张见口筑长堤至归德郭村,凡百馀里,以防泛溢。更时疏梁靖口下流,且挑仪封月河入之,达於小浮桥,则北岸水势杀矣。

  夫河过鱼台,其流渐北,将有越济宁、趋安平、东入於海之渐。尝议塞岔河之口以安运河,而水势汹涌,恐难遽塞。塞亦不能无横决,黄陵冈、李居庄诸处不能无患。徐州迤上至鲁桥泥沙停滞,山东诸泉水微,运道必涩。请创筑城武至济宁缕水大堤百五十馀里,以防北溢。而自鲁桥至沛县东堤百五十馀里修筑坚厚,固之以石。自鱼台至谷亭开通淤河,引水入漕,以杀鱼台、城武之患,此顺水之性不与水争地者也。

  孙家渡、涡河二支俱出怀远,会淮流至凤阳,经皇陵及寿春王陵至泗州,经祖陵。皇陵地高无虑,祖陵则三面距河,寿春王陵尤迫近。祖陵宜筑土堤,寿春王陵宜砌石岸,然事体重大,不敢轻举也。清江浦口正当黄、淮会合之冲,二河水涨漫入河口,以致淤塞滞运,宜浚深广。而又筑堤以防水涨,筑坝以护行舟,皆不可缓。往时淮水独流入海,而海口又有套流,安东上下又有涧河、马逻诸港以分水入海。今黄河汇入於淮,水势已非其旧,而诸港套俱已堙塞,不能速泄,下壅上溢,梗塞运道。宜将沟港次第开浚,海口套沙,多置龙爪船往来爬荡,以广入海之路,此所谓杀其下流者也。

  河出鱼台虽借以利漕,然未有数十年不变者也。一旦他徙,则徐、沛必涸。宜大浚山东诸泉以汇於汶河,则徐、沛之渠不患乾涸,虽岔河口塞亦无虞矣。”工部覆如其议,帝允行之。未几,裳忧去,命刘天和为总河副都御史代裳。

  是岁,河决赵皮寨入淮,谷亭流绝,庙道口复淤。天和役夫十四万浚之。已而河忽自夏邑大丘、回村等集冲数口,转向东北,流经萧县,下徐州小浮桥。天和言:“黄河自鱼、沛入漕河,运舟通利者数十年,而淤塞河道、废坏闸座、阻隔泉流、冲广河身,为害亦大。今黄河既改冲从虞城、萧、砀,下小浮桥,而榆林集、侯家林二河分流入运者,俱淤塞断流,利去而害独存。宜浚鲁桥至徐州二百馀里之淤塞。”制可。  十四年从天和言,自曹县梁靖口东岔河口筑压口缕水堤,复筑曹县八里湾至单县侯家林长堤各一道。是年冬,天和条上治河数事,中言:“鲁桥至沛县东堤,旧议筑石以御横流,今黄河既南徙,可不必筑。孙家渡自正统时全河从此南徙,弘治间淤塞,屡开屡淤,卒不能通。今赵皮寨河日渐冲广,若再开渡口,并入涡河,不惟二洪水涩,恐亦有陵寝之虞,宜仍其旧勿治。旧议祥符盘石、兰阳铜瓦厢、考城蔡家口各添筑月堤。臣以为黄河之当防者惟北岸为重,当择其去河远者大堤中堤各一道,修补完筑,使北岸七八百里间联属高厚,则前勘应筑诸堤举在其中,皆可罢不筑。”帝亦从之。

  十五年,督漕都御史周金言:“自嘉靖六年后,河流益南,其一由涡河直下长淮,而梁靖口、赵皮寨二支各入清河,汇於新庄闸,遂灌里河。水退沙存,日就淤塞。故老皆言河自汴来本浊,而涡、淮、泗清,新庄闸正当二水之口,河、淮既合,昔之为沛县患者,今移淮安矣。因请於新庄更置一渠,立闸以资蓄泄。”从之。

  十六年冬从总河副都御史于湛言,开地丘店、野鸡冈诸口上流四十馀里,由桃源集、丁家道口入旧黄河,截涡河水入河济洪。十八年,总河都御史胡缵宗开考城孙继口、孙禄口黄河支流,以杀归、睢水患,且灌徐、吕,因於二口筑长堤,及修筑马牧集决口。  二十年五月命兵部侍郎王以旂督理河道,协总河副都御史郭持平计议。先一岁,黄河南徙,决野鸡冈,由涡河经亳州入淮,旧决口俱塞。其由孙继口及考城至丁家道口,虞城入徐、吕者,亦仅十之二。持平久治弗效,降俸戴罪。以旂至,上言:“国初,漕河惟通诸泉及汶、泗,黄河势猛水浊,迁徙不常,故徐有贞、白昂、刘大夏力排之,不资以济运也。今幸黄河南徙,诸闸复旧,宜浚山东诸泉入野鸡冈新开河道,以济徐、吕;而筑长堤沛县以南,聚水如闸河制,务利漕运而已。”明年春,持平请浚孙继口及扈运口、李景高口三河,使东由萧、砀入徐济运。其秋,从以旂言,於孙继口外别开一渠泄水,以济徐、吕。凡八月,三口工成,以旂、持平皆被奖,遂召以旂还。未几,李景高口复淤。  先是,河决丰县,迁县治於华山,久之始复其故治。河决孟津、夏邑,皆迁其城。及野鸡冈之决也,凤阳沿淮州县多水患,乃议徙五河、蒙城避之。而临淮当祖陵形胜不可徙,乃用巡按御史贾太亨言,敕河抚二臣亟浚砀山河道,引入二洪,以杀南注之势。

  二十六年秋,河决曹县,水入城二尺,漫金乡、鱼台、定陶、城武,冲谷亭。总河都御史詹瀚请於赵皮寨诸口多穿支河,以分水势。诏可。

  三十一年九月,河决徐州房村集至邳州新安,运道淤阻五十里。总河副都御史曾钧上治河方略,乃浚房村至双沟、曲头,筑徐州高庙至邳州沂河。又言:“刘伶台至赤晏庙凡八十里,乃黄河下流,淤沙壅塞,疏浚宜先。次则草湾老黄河口,冲激淹没安东一县,亦当急筑,更筑长堤矶嘴以备冲激。又三里沟新河口视旧口水高六尺,开旧口有沙淤之患,而为害稍轻;开新口未免淹没之虞,而漕舟颇便。宜暂闭新口,建置闸座,且增筑高家堰长堤,而新庄诸闸甃石以遏横流。”帝命侍郎吴鹏振灾户,而悉从钧奏。

  三里沟新河者,督漕都御史应槚以先年开清河口通黄河之水以济运。今黄河入海,下流涧口、安东俱涨塞,河流壅而渐高,泻入清河口,沙停易淤,屡浚屡塞。沟在淮水下流黄河未合之上,故闭清河口而开之,使船由通济桥溯沟出淮,以达黄河者也。

  时浚徐、邳将讫工,一夕,水涌复淤。帝用严嵩言,遣官祭河神。而鹏、钧复共奏请急筑浚草湾、刘伶台,建闸三里沟,迎纳泗水清流;且於徐州以上至开封浚支河一二,令水分杀。其冬,漕河工竣,进钧秩侍郎。

  三十七年七月,曹县新集淤。新集地接梁靖口,历夏邑、丁家道口、马牧集、韩家道口、司家道口至萧县蓟门出小浮桥,此贾鲁河故道也。自河患亟,别开支河出小河以杀水势,而本河渐涩。至是遂决,趋东北段家口,析而为六,曰大溜沟、小溜沟、秦沟、浊河、胭脂沟、飞云桥,俱由运河至徐洪。又分一支由砀山坚城集下郭贯楼,析而为五,曰龙沟、母河、梁楼沟、杨氏沟、胡店沟,亦由小浮桥会徐洪,而新集至小浮桥故道二百五十馀里遂淤不可复矣。自后,河忽东忽西,靡有定向,水得分泻者数年,不至壅溃。然分多势弱,浅者仅二尺,识者知其必淤。  至四十四年七月,河决沛县,上下二百馀里运道俱淤。全河逆流,自沙河至徐州以北,至曹县棠林集而下,北分二支:南流者绕沛县戚山杨家集,入秦沟至徐;北流者绕丰县华山东北由三教堂出飞云桥。又分而为十三支,或横绝,或逆流入漕河,至湖陵城口,散漫湖坡,达於徐州,浩渺无际,而河变极矣。乃命硃衡为工部尚书兼理河漕,又以潘季驯为佥都御史总理河道。明年二月,复遣工科给事中何起鸣往勘河工。  衡巡行决口,旧渠已成陆,而盛应期所凿新河故迹尚在,地高,河决至昭阳湖不能复东,乃定计开浚。而季驯则以新河土浅泉涌,劳费不赀,留城以上故道初淤可复也。由是二人有隙。起鸣至沛,还,上言:“旧河之难复有五。黄河全徙必杀上流,新集、庞家屯、赵家圈皆上流也,以不赀之财,投於河流已弃之故道,势必不能,一也。自留城至沛,莽为巨浸,无所施工,二也。横亘数十里,褰裳无路,十万之众何所栖身,三也。挑浚则淖隐,筑岸则无土,且南塞则北奔,四也。夏秋淫潦,难保不污,五也。新河开凿费省,且可绝后来溃决之患。宜用衡言开新河,而兼采季驯言,不全弃旧河。”廷臣议定,衡乃决开新河。

  时季驯持复故道之议,廷臣又多以为然。遂勘议新集、郭贯楼诸上源地。衡言:

  “河出境山以北,则闸河淤;出徐州以南,则二洪涸;惟出境山至小浮桥四十馀里间,乃两利而无害。自黄河横流,砀山郭贯楼支河皆已淤塞,改从华山分为南北二支:南出秦沟,正在境山南五里许,运河可资其利;惟北出沛县西及飞云桥,逆上鱼台,为患甚大。

  朝廷不忍民罹水灾,拳拳故道,命勘上源。但臣参考地形有五不可。自新集至两河口皆平原高阜,无尺寸故道可因,郭贯楼抵龙沟颇有河形,又系新淤,无可驻足,其不可一也。黄河所经,鲜不为患,由新集则商、虞、夏邑受之,由郭贯楼则萧、砀受之,今改复故道,则鱼、沛之祸复移萧、砀,其不可二也。河西注华山,势若建瓴,欲从中凿渠,挽水南向,必当筑坝横截,遏其东奔,於狂澜巨浸之中,筑坝数里,为力甚难,其不可三也。役夫三十万,旷日持久,骚动三省,其不可四也。大役踵兴,工费数百万,一有不继,前功尽隳,其不可五也。惟当开广秦沟,使下流通行,修筑南岸长堤以防奔溃,可以苏鱼、沛昏垫之民。”

  从之。衡乃开鱼台南阳抵沛县留城百四十馀里,而浚旧河自留城以下,抵境山、茶城五十馀里,由此与黄河会。又筑马家桥堤三万五千二百八十丈,石堤三十里,遏河之出飞云桥者,趋秦沟以入洪。於是黄水不东侵,漕道通而沛流断矣。方工未成,河复决沛县,败马家桥堤。论者交章请罢衡。未几,工竣。帝大喜,赋诗四章志喜,以示在直诸臣。

  隆庆元年五月加衡太子少保。始河之决也,支流散漫遍陆地,既而南趋浊河。迨新河成,则尽趋秦沟,而南北诸支河悉并流焉。然河势益大涨。三年七月决沛县,自考城、虞城、曹、单、丰、沛抵徐州俱受其害,茶城淤塞,漕船阻邳州不能进。已虽少通,而黄河水横溢沛地,秦沟、浊河口淤沙旋疏旋壅。硃衡已召还,工部及总河都御史翁大立皆请於梁山之南别开一河以漕,避秦沟、浊河之险,后所谓泇河者也。诏令相度地势,未果行。

  四年秋,黄河暴至,茶城复淤,而山东沙、薛、汶、泗诸水骤溢,决仲家浅运道,由梁山出戚家港,合於黄河。大立复请因其势而浚之。是时,淮水亦大溢,自泰山庙至七里沟淤十馀里,而水从诸家沟傍出,至清河县河南镇以合於黄河。大立又言:“开新庄闸以通回船,复陈瑄故道,则淮可无虞。独黄河在睢宁、宿迁之间迁徙未知所定,泗州陵寝可虞。请浚古睢河,由宿迁历宿州,出小浮桥以泄二洪之水。且规复清河、鱼沟分河一道,下草湾,以免冲激之患,则南北运道庶几可保。”时大立已内迁,方受代,而季驯以都御史复起总理河道。部议令区画。

  九月,河复决邳州,自睢宁白浪浅至宿迁小河口,淤百八十里,粮艘阻不进。大立言:“比来河患不在山东、河南、丰、沛,而专在徐、邳,故先欲开泇河口以远河势、开萧县河以杀河流者,正谓浮沙壅聚,河面增高,为异日虑耳。今秋水洊至,横溢为灾。权宜之计,在弃故道而就新冲;经久之策,在开泇河以避洪水。”乞决择於二者。部议主塞决口,而令大立条利害以闻。大立遂以开泇口、就新冲、复故道三策并进,且言其利害各相参。会罢去,策未决,而季驯则主复故道。

  时茶城至吕梁,黄水为两崖所束,不能下,又不得决。至五年四月,乃自灵璧双沟而下,北决三口,南决八口,支流散溢,大势下睢宁出小河,而匙头湾八十里正河悉淤。季驯役丁夫五万,尽塞十一口,且浚匙头湾,筑缕堤三万馀丈,匙头湾故道以复。旋以漕船行新溜中多漂没,季驯罢去。

  六年春,复命尚书衡经理河工,以兵部侍郎万恭总理河道。二人至,罢泇河议,专事徐、邳河,修筑长堤,自徐州至宿迁小河口三百七十里,并缮丰、沛大黄堤,正河安流,运道大通。衡乃上言:“河南屡被河患,大为堤防,今幸有数十年之安者,以防守严而备御素也。徐、邳为粮运正道,既多方以筑之,则宜多方以守之。请用夫每里十人以防,三里一铺,四铺一老人巡视。伏秋水发时,五月十五日上堤,九月十五日下堤,愿携家居住者听。”诏如议。六月,徐、邳河堤工竣,遂命衡回部,赏衡及总理河道都御史万恭等银币有差。

  是岁,御史吴从宪言:“淮安而上清河而下,正淮、泗、河、海冲流之会。河潦内出,海潮逆流,停蓄移时,沙泥旋聚,以故日就壅塞。宜以春夏时浚治,则下流疏畅,泛溢自平。”帝即命衡与漕臣勘议。而督理河道署郎中事陈应荐挑穵海口新河,长十里有奇,阔五丈五尺,深一丈七尺,用夫六千四百馀人。

  衡之被召将还也,上疏言:“国家治河,不过浚浅、筑堤二策。浚浅之法,或爬或涝,或逼水而冲,或引水而避,此可人力胜者。然茶城与淮水会则在清河,茶城、清河无水不浅。盖二水互为胜负,黄河水胜则壅沙而淤,及其消也,淮漕水胜,则冲沙而通。水力盖居七八,非专用人力也。筑堤则有截水、缕水之异,截水可施於闸河,不可施於黄河。盖黄河湍悍,挟川潦之势,何坚不瑕,安可以一堤当之?缕水则两岸筑堤,不使旁溃,始得遂其就下入海之性。盖以顺为治,非以人力胜水性,故至今百五六十年为永赖焉。清河之浅,应视茶城,遇黄河涨落时,辄挑河、潢,导淮水冲刷,虽遇涨而塞,必遇落而通,无足虑也。惟清江浦水势最弱,出口处所适与黄河相值。宜于黄水盛发时,严闭各闸,毋使沙淤。若口则自隆重庆三年海啸,壅水倒灌低洼之地,积潴难泄。宜时加疏浚,毋使积塞。至筑黄河两岸堤,第当缕水,不得以拦截为名。”疏上,报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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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六十二 河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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