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五-元史

列传第五 ○特薛禅 特薛禅,姓孛思忽兒,弘吉剌氏,世居朔漠。本名特,因从太祖起兵有功,赐名薛禅,故兼称曰特薛禅。女曰孛兒台,太祖光献翼圣皇后。子曰按陈,从太祖征伐,,

列传第六-元史

列传第六 ○木华黎 木华黎,札剌兒氏,世居阿难水东。父孔温窟哇,以戚里故,在太祖麾下,从平篾里吉,征乃蛮部,数立功。后乃蛮又叛,太祖与六骑走,中道乏食,擒水际橐驼杀

列传第五

  ○特薛禅  特薛禅,姓孛思忽兒,弘吉剌氏,世居朔漠。本名特,因从太祖起兵有功,赐名薛禅,故兼称曰特薛禅。女曰孛兒台,太祖光献翼圣皇后。子曰按陈,从太祖征伐,凡三十二战,平西夏,断潼关道,取回纥寻斯干城,皆与有功。岁丁亥,赐号国舅按陈那颜。壬辰,赐银印,封河西王,以统其国族。丁酉,赐钱二十万缗,有旨:“弘吉剌氏生女世以为后,生男世尚公主,每岁四时孟月,听读所赐旨,世世不绝。”又赐所俘获军民五千二百,仍授万户以领之。按陈薨,葬官人山。元贞元年二月,追封济宁王,谥忠武;妻哈真,追封济宁王妃。  子斡陈,岁戊戌授万户,尚睿宗女也速不花公主。斡陈薨,葬不海韩。  弟纳陈,岁丁巳袭万户,奉旨伐宋,攻钓鱼山。又从世祖南涉淮甸,下大清口,获船百余艘。又率兵平山东济、兗、单等州。及阿里不哥叛,中统二年与诸王北伐,以其子哈海、脱欢、斡罗陈等十人自从,至于莽来,由失木鲁与阿里不哥之党八兒哈八兒思等战,追北至孛罗克秃,复战,自旦及夕,斩首万级,僵尸被野。薨,葬末怀秃。斡罗陈袭万户,尚完泽公主。完泽公主薨,继尚囊加真公主。至元十四年薨,葬拓剌里。无子。  弟曰帖木兒,至元十八年袭万户。二十四年,乃颜叛,从帝亲征,以功封济宁郡王,赐白伞盖以宠之。二十五年,诸王哈丹秃鲁干叛,与诸王及统兵官玉速帖木兒等率兵讨之,由龟剌兒河与哈丹等遇,转战至恼木连河,歼其众。帝赐名按答兒秃那颜,以旌其功。薨,葬末怀秃。  子二人:长曰雕阿不剌,次曰桑哥不剌,皆幼。至元二十七年,以其弟蛮子台袭万户,亦尚囊加真公主。成宗即位,封皇姑鲁国大长公主,以金印封蛮子台为济宁王。奉旨率本部兵讨叛王海都、笃哇,既与之遇,方约战,行伍未定,单骑突入阵中,往复数四,敌兵大扰,一战遂大捷。时武宗在籓邸,统大军以镇朔方,有旨令蛮子台总领蒙古军民官,辅武宗守莽来,以遏北方。囊加真公主薨,继尚裕宗女喃哥不剌公主。蛮子台薨,年五十有二。  大德十一年三月,按答兒秃长子雕阿不剌袭万户,尚祥哥剌吉公主,六月,封大长公主,赐雕阿不剌金印,加封鲁王。至大二年,赐平江稻田一千五百顷。皇庆间,加封皇姊大长公主。天历间,加号皇姑徽文懿福贞寿大长公主。至大三年,雕阿不剌薨,葬末怀秃。  阿里嘉室利,雕阿不剌嫡子也。至大三年,甫八岁,袭万户。四年七月,袭封鲁王,尚朵兒只班公主。元统元年,阿里嘉失利薨。至顺间,封朵兒只班号肃雍贤宁公主。  桑哥不剌者,鲁王雕阿不剌之弟、阿里嘉室利之叔也。自幼奉世皇旨,养于斡可珍公主所,是为不只兒驸马,后袭统其本部民四百户。成宗时,奉旨尚普纳公主;至顺间,封郓安大长公主,授桑哥不剌金印,封郓安王,职千户。元统元年,授万户。二年三月,加封郓安公主号皇姑大长公主;加封桑哥不剌鲁王。以疾薨,年六十一。此皆以驸马袭封王爵者也。  唆兒火都者,亦按陈之子,以从征功,在太祖朝遥授左丞相,为千户,仍赐以涂金银章,及金银字海青圆符五、驿马券六。其子曰阿哈驸马,当宪宗朝尝率兵破徐州,以功受赏黄金一铤、白金十铤及银鞍勒,仍命袭父官。至世祖时,有昭“弘吉剌万户所受驿券、圆符皆仍其旧,凡唆兒火都所受者,宜皆收之”,而唆兒火都之诸孙若孛罗沙、伯颜、蛮子、添寿不花、大都不花、掌吉等,及阿哈千户之孙曰也速达兒与按陈之弟名册者,在太祖世授官本籓蒙古军站千户。册之子曰哈兒哈孙,以平金功,赐号拔都兒。哈兒哈孙之孙曰都罗兒,至元四年,授光禄大夫,以银章封懿国公。  有脱怜者,亦按陈之裔孙也,世祖授本籓千户,仍赐驿券、圆符各四,令以兵守朔土之怯鲁连。二十四年,从族父按答兒秃征叛王乃颜有功,亦赐号拔都兒。脱怜卒,子迸不剌嗣。迸不剌卒,子买住罕嗣。买住罕尚拜答沙公主。卒,弟孛罗帖木兒嗣,以金章封毓德王。孛罗帖木兒薨,买住罕孙阿失袭千户。  有名丑汉者,按陈次子必哥之裔孙,尚台忽鲁都公主。仁宗朝,封安远王,以兵守莽来。  有答兒罕者,亦特薛禅之裔孙也,以从军功,世祖亦赐以拔都兒之号,加赐黄金一铤。其子曰不只兒,从征乃颜,禽其党金家奴,帝赏以金带。其后有曰伯奢者,即其孙也。  又按陈之孙纳合,尚太宗唆兒哈罕公主。火忽之孙不只兒,尚斡可真公主。又特薛禅诸孙有名脱罗禾者,尚不鲁罕公主,继尚阔阔伦公主。此皆尚公主为驸马者也。  凡其女之为后者,自光献翼圣皇后以降,宪宗贞节皇后讳忽都台,及后妹也速兒,皆按陈从孙忙哥陈之女。世祖昭睿顺圣皇后讳察必,济宁忠武王按陈之女;其讳帖古伦者,按陈孙脱怜之女;讳喃必册继守正宫者,纳陈孙仙童之女。成宗贞慈静懿皇后讳实怜答里,斡罗陈之女也。顺宗昭献元圣皇后讳答吉,大德十一年十一月,武宗册上皇太后,至大三年十月,加上尊号曰仪天兴圣慈仁昭懿寿元皇太后,仁宗延祐二年,加上尊号曰仪天兴圣慈仁昭懿寿元全德泰宁福庆皇太后,延祐七年,又加徽文崇祐四字,尊号太皇太后,则按陈孙浑都帖木兒之女。武宗宣慈惠圣皇后讳真哥,脱怜子迸不剌之女;其讳速哥失里者,按陈从孙哈兒只之女。泰定皇后讳八不罕,按陈孙斡留察兒之女;其讳必罕、讳速哥答里者,皆脱怜孙买住罕之女。文宗皇后讳不答失里,雕阿不剌鲁王之女。此则弘吉剌氏之为后者也。  初,弘吉剌氏族居于苦烈兒、温都兒斤、迭烈木兒、也里古纳河之地。岁甲戌,太祖在迭蔑可兒时,有旨分赐按陈及其弟火忽、册等农土,农土犹言经界也。若曰“是苦烈兒、温都兒斤,以与按陈及哈撒兒为农土”。申谕按陈曰:“可木兒温都兒、答兒脑兒、迭蔑可兒等地,汝则居之。”谕册曰:“阿剌忽马乞迤东,蒜吉纳秃山、木兒速拓、哈海斡连直至阿只兒哈温都、哈老哥鲁等地,汝则居之。当以胡卢忽兒河北为邻,按赤台为界。”又谕火忽曰:“哈老温迤东,涂河、潢河之间,火兒赤纳庆州之地,与亦乞列思为邻,汝则居之。”又谕按陈之子唆鲁火都曰:“以汝父子能输忠于国,可木兒温都兒迤东,络马河至于赤山,涂河迤南,与国民为邻,汝则居之。”至至元七年,斡罗陈万户及其妃囊加真公主请于朝曰:“本籓所受农土,在上都东北三百里答兒海子,实本籓驻夏之地,可建城邑以居。”帝从之。遂名其城为应昌府。二十二年,改为应昌路。元贞元年,济宁王蛮子台亦尚囊加真公主,复与公主请于帝,以应昌路东七百里驻冬之地创建城邑,复从之。大德元年,名其城为全宁路。  弘吉剌之分邑,得任其陪臣为达鲁花赤者,有济宁路及济、兗、单三州,巨野、郓城、金乡、虞城、砀山、丰县、肥城、任城、鱼台、沛县、单父、嘉祥、磁阳、宁阳、曲阜、泗水一十六县。此丙申岁之所赐也。至元六年,升古济州为济宁府,十八年始升为路,而济、兗、单三州隶焉。又汀州路长汀、宁化、清流、武平、上杭、连城六县,此至元十三年之所赐也。又有永平路滦州、卢龙、迁安、抚宁、昌黎、石城、乐亭六县,此至大元年之所赐也。若平江稻田一千五百顷,则至大二年所赐也。其应昌、全宁等路则自达鲁花赤总管以下诸官属,皆得专任其陪臣,而王人不与焉。  此外,复有王傅府,自王傅六人而下,其群属有钱粮、人匠、鹰房、军民、军站、营田、稻田、烟粉千户、总管、提举等官,以署计者四十余,以员计者七百余,此可得而稽考者也。其五户丝、金钞之数,则丙申岁所赐济宁路之三万户,至元十八年所赐汀州路之四万户,丝以斤计者,岁二千二百有奇;钞以锭计者,岁一千六百有奇。此则所谓岁赐者也。  ○孛秃  孛秃,亦乞列思氏,善骑射。太祖尝潜遣术兒彻丹出使,至也兒古纳河。孛秃知其为帝所遣,值日暮,因留止宿,杀羊以享之。术兒彻丹马疲乏,复假以良马。及还,孛秃待之有加。术兒彻丹具以白帝,帝大喜,许妻以皇妹帖木伦。孛秃宗族乃遣也不坚歹等诣太祖,因致言曰:“臣闻威德所加,若云开见日、春风解冻,喜不自胜。”帝问:“孛秃孳畜几何?”也不坚歹对曰:“有马三十匹,请以马之半为聘礼。”帝怒曰:“婚姻而论财,殆若商贾矣。昔人有言,同心实难,朕方欲取天下,汝亦乞列思之民,从孛秃效忠于我可也,何以财为!”竟以皇妹妻之。既而札赤剌歹札木哈、脱也等以兵三万入寇。孛秃闻之,遣波栾歹、磨里秃秃来告,乃与哈剌里、札剌兀、塔兒哈泥等讨脱也等,掠其辎重,降其民。乃蛮叛,帝召孛秃以兵至,大战败之。皇妹薨,复妻以皇女火臣别吉,而命哈兒八台之子也可忽林图带弓矢为之侍。哈兒八台曰:“吾兒岂能为人臣仆,宁死不为也!”帝令孛秃与之敌,哈兒八台令月列等拒战于碗图河。孛秃直前擒月列,剌杀也可忽林图,哈兒八台走渡拙赤河,又擒之,尽杀其众。从太师国王木华黎略地辽东、西,以功封冠懿二州。从征西夏,病薨。赠推忠宣力佐命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驸马都尉、上柱国,进封昌王,谥忠武。子锁兒哈袭爵。  锁兒哈,事太宗。与木华黎取嘉州,降其民,遣伯秃兒哈拙赤碣来献捷,帝曰:“若父宣力国家,朕昔见之。今锁兒哈克光前烈。”赐以金锦、金带、七宝鞍,召至中都,以疾薨。锁兒哈娶皇子斡赤女安秃公主,生女,是为宪宗皇后。  子札忽兒臣,从定宗出讨万奴有功,太宗命亲王安赤台以女也孙真公主妻之。薨,赠推诚靖宣佐运赞治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驸马都尉、上柱国,袭封昌王,谥忠靖。  札忽兒臣有子二人:长月列台,娶皇子赛因主卜女哈答罕公主,生脱别台,与乃颜战,有功。次忽怜。  忽怜,尚宪宗女伯牙鲁罕公主。后脱黑帖木兒叛,世祖命忽怜与失列及等讨之,大战终日,脱黑帖木兒败走,帝嘉之,复令尚宪宗孙女不兰奚公主。宋平,封以广州。乃颜、声剌哈兒叛,世祖新征,薛彻坚等与哈答罕屡战,帝召忽怜至。值薛彻坚等战于程火失温之地,哈答罕众甚盛,忽怜以兵二百迎敌,败之。哈答罕等走度猱河,还其巢穴。逾年夏,帝命忽怜复征之。至曲列兒、塔兀兒二河之间,大战,其众皆度塔兀河遁去。余百人逃匿山谷,忽怜即率兵二百徒步追之。薛彻坚止之曰:“彼亡命者,安得徒行。”忽怜不听,往杀其众。薛彻坚以闻,赐金一铤、银五铤。又逾年,复往征之,与哈答罕遇于兀剌河。忽怜夜率千人潜入其军,尽杀之。帝赐钞五万贯、金一铤、银十铤。忽怜薨,赠效忠保德辅运佐理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驸马都尉、上柱国,追封昌王,谥忠宣。  子阿失,事成宗。笃哇叛于海都,帝遣晋王甘麻剌并武宗帅师讨之。大德五年,战哈剌答山,阿失射笃哇,中其膝,擒杀甚多,笃哇号哭而遁,武宗赐之衣。成宗加赐珠衣,封为昌王,置王府官属。仁宗朝,复赐以宁昌县税入。阿失尚成宗女亦里哈牙公主,复尚宪宗曾孙女买的公主。阿失薨,子八剌失里袭封昌王。忽怜从弟不花,尚世祖女兀鲁真公主;其弟锁郎哈,娶皇子忙哥剌女奴兀伦公主,生女,是为武宗仁献章圣皇后,实生明宗。  ○阿剌兀思剔吉忽里  阿剌兀思剔吉忽里,汪古部人,系出沙陀雁门之后。远祖卜国,世为部长。金源氏堑山为界,以限南北,阿剌兀思剔吉忽里以一军守其冲要。时西北有国曰乃蛮,其主太阳可汗遣使来约,欲相亲附,以同据朔方。部众有欲从之者,阿剌兀思剔吉忽里弗从,乃执其使,奉酒六尊,具以其谋来告太祖。时朔方未有酒,太祖饮三爵而止,曰:“是物少则发性,多则乱性。”使还,酬以马五百、羊一千,遂约同攻太阳可汗。阿剌兀思剔吉忽里先期而至。既平乃蛮,从下中原,复为向导,南出界垣。太祖留阿剌兀思剔吉忽里归镇本部,为其部众昔之异议者所杀,长子不颜昔班并死之。  其妻阿里黑携幼子孛要合与侄镇国逃难,夜遁至界垣,告守者,缒城以登,因避地云中。太祖既定云中,购求得之,赐与甚厚,乃追封阿剌兀思剔吉忽里为高唐王,阿里黑为高唐王妃,以其子孛要合尚幼,先封其侄镇国为北平王。镇国薨,子聂古台袭爵,尚睿宗女独木干公主,略地江淮,薨于军,赐兴州民千余户,给其葬。  孛要合幼从攻西域,还封北平王,尚阿剌海别吉公主。公主明睿有智略,车驾征伐四出,尝使留守,军国大政,谘禀而后行,师出无内顾之忧,公主之力居多。孛要合未有子,公主为进姬妾,以广嗣续,生三子:曰君不花,曰爱不花,曰拙里不花。公主视之,皆如己出。孛要合薨,追封高唐王,谥武毅。后加赠宣忠协力翊卫果毅功臣、太傅、仪同三司、上柱国、驸马都尉,追封赵王。公主阿剌海别吉追封皇祖姑齐国大长公主,加封赵国。  子君不花,尚定宗长女叶里迷失公主。爱不花,尚世祖季女月烈公主。中统初,总兵讨阿里不哥,败阔不花于按檀火尔欢之地。三年,围李璮于济南,独当一面。事平,又从征西北,败叛王之党撒里蛮于孔古烈。爱不花卒。子阔里吉思。  阔里吉思,性勇毅,习武事,尤笃于儒术,筑万卷堂于私第,日与诸儒讨论经史,性理、阴阳、术数,靡不该贯。尚忽答的迷失公主,继尚爱牙失里公主。宗王也不干叛,率精骑千余,昼夜兼行,旬日追及之。时方暑,将战,北风大起,左右请待之,阔里吉思曰:“当暑得风,天赞我也。”策马赴战,骑士随之,大杀其众,也不干以数骑遁去。阔里吉思身中三矢,断其发。凯还,诏赐黄金三斤、白金千五百斤。成宗即位,封高唐王。西北不安,请于帝,愿往平之,再三请,帝乃许。及行,且誓曰:“若不平定西北,吾马首不南。”大德元年夏,遇敌于伯牙思之地,众谓当俟大军毕至,与战未晚,阔里吉思曰:“大丈夫报国,而待人耶!”即整众鼓躁以进,大败之,擒其将卒百数以献。诏赐世祖所服貂裘、宝鞍,及缯锦七百、介胄、戈戟、弓矢等物。二年秋,诸王将帅共议防边,咸曰:“敌往岁不冬出,且可休兵于境。”阔里吉思曰:“不然,今秋候骑来者甚少,所谓鸷鸟将击,必匿其形,备不可缓也。”众不以为然,阔里吉思独严兵以待之。是冬,敌兵果大至,三战三克,阔里吉思乘胜逐北,深入险地,后骑不继,马踬陷敌,遂为所执。敌诱使降,惟正言不屈,又欲以女妻之,阔里吉思毅然曰:“我帝婿也,非帝后面命,而再娶可乎!”敌不敢逼。帝尝遣其家臣阿昔思特使敌境,见于人众中,阔里吉思一见辄问两宫安否,次问嗣子何如,言未毕,左右即引其去。明日,遣使者还,不复再见,竟不屈死焉。九年,追封高唐忠献王,加赠推忠宣力崇文守正亮节保德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驸马都尉,追封赵王。公主忽答的迷失追封齐国长公主,爱牙失里封齐国公主,并加封赵国。  子术安幼,诏以弟术忽难袭高唐王。术忽难才识英伟,谨守成业,抚民御众,境内乂安。痛其兄死节,遣使如京师,表请恤典,又请翰林承旨阎复铭诸石。教养术安过于己子,命家臣之谨厚者掌其兄之珍服秘玩,待术安成立,悉以付之。至大二年,术忽难加封赵王,即以让术安。三年,术安袭赵王,尚晋王女阿剌的纳八剌公主。一日,召王傅脱欢、司马阿昔思谓曰:“先王旅殡卜罗,荒远之地,神灵将何依,吾痛心欲无生,若请于上,得归葬先茔,瞑目无憾矣。”二人言之知枢密院事也里吉尼以闻,帝嗟悼久之,曰:“术安孝子也。”即赐阿昔思黄金一瓶,得脱欢之子失忽都鲁、王傅术忽难之子阿鲁忽都、断事官也先等一十九人,乘驿以往,复赐从者钞五百贯。淇阳王月赤察兒、丞相脱禾出八都鲁差兵五百人,护其行至殡所,奠告启视,尸体如生,遂得归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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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七-元史

列传第七 ○察罕亦力撒合立智理威 察罕,初名益德,唐兀乌密氏。父曲也怯律,为夏臣。其妾方怀察罕,不容于嫡母,以配掌羊群者及里木。察罕稍长,其母以告,且曰:“嫡母已有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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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五-元史

列传第五 ○特薛禅 特薛禅,姓孛思忽兒,弘吉剌氏,世居朔漠。本名特,因从太祖起兵有功,赐名薛禅,故兼称曰特薛禅。女曰孛兒台,太祖光献翼圣皇后。子曰按陈,从太祖征伐,

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八年春正月乙亥,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二月庚子,镇星入东井。辛酉,陈人寇硖州。三月辛未,上柱国、陇西郡公李询卒。壬申,以成州刺史姜须达为会州总管。甲戌,遣兼散骑常侍程尚贤、兼通直散骑常侍韦恽使于陈。戊寅,诏曰:昔有苗不宾,唐尧薄伐,孙皓僭虐,晋武行诛。有陈窃据江表,逆天暴物。朕初受命,陈顼尚存,思欲教之以道,不以龚行为令,往来修睦,望其迁善。时日无几,衅恶已闻。厚纳叛亡,侵犯城戍,勾吴闽越,肆厥残忍。于时王师大举,将一车书,陈顼反地收兵,深怀震惧,责躬请约,俄而致殒。矜其丧祸,仍诏班师。叔宝承风,因求继好,载伫克念,共敦行李。每见珪璪入朝,輶轩出使,何尝不殷勤晓喻,戒以惟新。而狼子之心,出而弥野。威侮五行,怠弃三正,诛翦骨肉,夷灭才良。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险,劫夺闾阎,资产俱竭,驱蹙内外,劳役弗已。征责女子,擅造宫室,日增月益,止足无期,帷薄嫔嫱,有逾万数。宝衣玉食,穷奢极侈,淫声乐饮,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剖人之肝,分人之血。欺天造恶,祭鬼求恩,歌儛衢路,酣醉宫阃。盛粉黛而执干戈,曳罗绮而呼警跸,跃马振策,从旦至昏,无所经营,驰走不息。负甲持仗,随逐徒行,追而不及,即加罪谴。自古昏乱,罕或能比。介士武夫,饥寒力役,筋髓罄于土木,性命俟于沟渠。

  君子潜逃,小人得志,家家隐杀戳,各各任聚敛。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倾心翘足,誓告于我,日月以冀,文奏相寻。重以背德违言,摇荡疆埸,巴峡之下,海筮已西,江北江南,为鬼为蜮。死陇穷发掘之酷,生居极攘夺之苦。

  抄掠人畜,断截樵苏,市井不立,农事废寝。历阳广陵,窥觎相继,或谋图城邑,或劫剥吏人,昼伏夜游,鼠窜狗盗。彼则羸兵敝卒,来必就擒,此则重门设险,有劳籓捍。天之所覆,无非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恻。有梁之国,我南籓也,其君入朝,潜相招诱,不顾朕恩。士女深迫胁之悲,城府致空虚之叹。非直朕居人上,怀此无忘,既而百辟屡以为言,兆庶不堪其请,岂容对而不诛,忍而不救!近日秋始,谋欲吊人。益部楼船,尽令东骛,便有神龙数十,腾跃江流,引伐罪之师,向金陵之路,船住则龙止,船行则龙去,四日之内,三军皆睹,岂非苍旻爱人,幽明展事,降神先路,协赞军威!以上天之灵,助戡定之力,便可出师授律,应机诛殄,在斯举也,永清吴越。其将士粮仗,水陆资须,期会进止,一准别敕。

  秋八月丁未,河北诸州饥,遣吏部尚书苏威赈恤之。九月丁丑,宴南征诸将,颁赐各有差。癸巳,嘉州言龙见。冬十月己亥,太白出西方。己未,置淮南行台省于寿春,以晋王广为尚书令。辛酉,陈遣兼散骑常侍王琬、兼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来聘,拘留不遣。甲子,将伐陈,有事于太庙。命晋王广、秦王俊、清河公杨素并为行军元帅以伐陈。于是晋王广出六合,秦王俊出襄阳,清河公杨素出信州,荆州刺史刘仁恩出江陵,宜阳公王世积出蕲春,新义公韩擒虎出庐江,襄邑公贺若弼出吴州,落丛公燕荣出东海,合总管九十,兵五十一万八千,皆受晋王节度。东接沧海,西拒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曲赦陈国。有星孛于牵牛。十一月丁卯,车驾饯师。诏购陈叔宝位上柱国、万户公。乙亥,行幸定城,陈师誓众。丙子,幸河东。十二月庚子,至自河东。

  九年春正月己巳,白虹夹日。辛未,贺若弼拔陈京口,韩擒虎拔陈南豫州。癸酉,以尚书右仆射虞庆则为右卫大将军。丙子,贺若弼败陈师于蒋山,获其将萧摩诃。韩擒虎进师入建鄴,获其将任蛮奴,获陈主叔宝。陈国平,合州三十,郡一百,县四百。癸巳,遣使持节巡抚之。二月乙未,废淮南行台省。丙申,制五百家为乡,正一人;百家为里,长一人。丁酉,以襄州总管韦世康为安州总管。夏四月己亥,幸骊山,亲劳旋师。乙巳,三军凯入,献俘于太庙。拜晋王广为太尉。庚戌,上御广阳门宴将士,颁赐各有差。辛亥,大赦天下。己未,以陈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瑳、王仪,御史中丞沈观等,邪佞于其主,以致亡灭,皆投之边裔。辛酉,以信州总管杨素为荆州总管,吏部侍郎宇文弼为刑部尚书,宗正少卿杨异为工部尚书。

  壬戌,诏曰:往以吴越之野,群黎涂炭,干戈方用,积习未宁。今率土大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开通耳目,宜从兹始。丧乱已来,缅将十载,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序,尊卑错乱。朕为帝王,志存爱养,时有臻道,不敢宁息。内外职位,遐迩黎人,家家自修,人人克念,使不轨不法,荡然俱尽。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禁卫九重之余,镇守四方之外,戎旅军器,皆宜停罢。代路既夷,群方无事,武力之子,俱可学文,人间甲仗,悉皆除毁。有功之臣,降情文艺,家门子侄,各守一经,令海内翕然,高山仰止。京邑庠序,爰及州县,生徒受业,升进于朝,未有灼然明经高第,此则教训不笃,考课未精,明勒所由,隆兹儒训。官府从宦,丘园素士,心迹相表,宽弘为念,勿为跼促,乖我皇猷。朕君临区宇,于兹九载,开直言之路,披不讳之心,形于颜色,劳于兴寝。自顷逞艺论功,昌言乃众,推诚切谏,其事甚疏。公卿士庶,非所望也,各启至诚,匡兹不逮。见善必进,有才必举,无或噤默,退有后言。颁告天下,咸悉此意。

  闰月甲子,以安州总管韦世康为信州总管。丁丑,颁木鱼符于总管、刺史,雌一雄一。己卯,以吏部尚书苏威为尚书右仆射。六月乙丑,以荆州总管杨素为纳言。

  丁丑,以吏部侍郎卢恺为礼部尚书。时朝野物议,咸愿登封。秋七月丙午,诏曰:“岂可命一将军,除一小国,遐迩注意,便谓太平。以薄德而封名山,用虚言而干上帝,非朕攸闻。而今以后,言及封禅,宜即禁绝。”八月壬戌,以广平王雄为司空。冬十一月壬辰,考使定州刺史豆卢通等上表,请封禅,上不许。庚子,以右卫大将军虞庆则为右武候大将军,右领军将军李安为右领军大将军。甲寅,降囚徒。

  十二月甲子,诏曰:“朕祗承天命,清荡万方。百王衰敝之后,兆庶浇浮之日,圣人遗训,扫地俱尽,制礼作乐,今也其时。朕情存古乐,深思雅道。郑卫淫声,鱼龙杂戏,乐府之内,尽以除之。今欲更调律吕,改张琴瑟。且妙术精微,非因教习,工人代掌,止传糟粕,不足达神明之德,论天地之和。区域之间,奇才异艺,天知神授,何代无哉!盖晦迹于非时,俟昌言于所好,宜可搜访,速以奏闻,庶睹一艺之能,共就九成之业。”仍诏太常牛弘、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秘书丞姚察、通直郎虞世基等议定作乐。己巳,以黄州总管周法尚为永州总管。

  十年春正月乙未,以皇孙昭为河南王,楷为华阳王。二月庚申,幸并州。夏四月辛酉,至自并州。五月乙未,诏曰:“魏末丧乱,宇县瓜分,役车岁动,未遑休息。兵士军人,权置坊府,南征北伐,居处无定。家无完堵,地罕包桑,恆为流寓之人,竟无乡里之号。朕甚愍之。凡是军人,可悉属州县,垦田籍帐,一与民同。

  军府统领,宜依旧式。罢山东河南及北方缘边之地新置军府。”六月辛酉,制人年五十,免役收庸。癸亥,以灵州总管王世积为荆州总管,淅州刺史元胄为灵州总管。

  秋七月癸卯,以纳言杨素为内史令。庚戌,上亲录囚徒。辛亥,高丽辽东郡公高阳卒。壬子,吐谷浑遣使来朝。八月壬申,遣柱国、襄阳郡公韦洸,上开府、东莱郡公王景,并持节巡抚岭南,百越皆服。冬十月甲子,颁木鱼符于京师官五品已上。

  戊辰,以永州总管周法尚为桂州总管。十一月辛卯,幸国学,颁赐各有差。丙午,契丹遣使朝贡。辛丑,有事于南郊。是月,婺州人汪文进、会稽人高智慧、苏州人沈玄懀皆举兵反,自称天子,署置百官。乐安蔡道人、蒋山李棱、饶州吴代华、永嘉沈孝澈、泉州王国庆、馀杭杨宝英、交趾李春等皆自称大都督,攻陷州县。诏上柱国、内史令、越国公杨素讨平之。

  十一年春正月丁酉,以平陈所得古器多为妖变,悉命毁之。辛丑,高丽遣使朝贡。丙午,皇太子妃元氏薨,上举哀于文思殿。二月戊午,吐谷浑遣使贡方物。以大将军苏孝慈为工部尚书。丙子,以临颍令刘旷治术尤异,擢为莒州刺史。己卯,突厥遣使献七宝碗。辛巳晦,日有蚀之。三月壬午,遣通事舍人若干洽使于吐谷浑。

  癸未,以幽州总管周摇为寿州总管,朔州总管吐万绪为夏州总管。夏四月戊午,突厥雍虞闾可汗遣其特勤来朝。五月甲子,高丽遣使贡方物。癸卯,诏百官悉诣朝堂上封事。乙巳,以右卫将军元旻为左卫大将军。秋七月己丑,以柱国杜彦为洪州总管。八月壬申,幸栗园。滕王瓚薨。乙亥,至自栗园。上柱国、沛国公郑译卒。十二月丙辰,靺鞨遣使贡方物。  十二年春正月壬子,以苏州刺史皇甫绩为信州总管,宣州刺史席代雅为广州总管。二月己巳,以蜀王秀为内史令,兼右领军大将军,汉王谅为雍州牧、右卫大将军。夏四月辛卯,以寿州总管周摇为襄州总管。五月辛亥,广州总管席代雅卒。秋七月乙巳,尚书右仆射、邳国公苏威,礼部尚书、容城县侯卢恺并坐事除名。壬戌,幸昆明池,其日还宫。己巳,有事于太庙。壬申晦,日有蚀之。八月甲戌,制天下死罪,诸州不得便决,皆令大理覆治。乙亥,幸龙首池。癸巳,制宿卫者不得辄离所守。丁酉,上柱国、夏州总管、楚国公豆卢勣卒。戊戌,上亲录囚徒。九月丁未,以工部尚书杨异为吴州总管。冬十月丁丑,以遂安王集为卫王。壬午,有事于太庙。

  至太祖神主前,上流涕呜咽,悲不自胜。十一月辛亥,有事于南郊。壬子,宴百僚,颁赐各有差。己未,上柱国、新义郡公韩擒虎卒。庚申,以豫州刺史权武为潭州总管。甲子,百僚大射于武德殿。十二月癸酉,突厥遣使来朝。乙酉,以上柱国、内史令杨素为尚书右仆射。己酉,吐谷浑、靺鞨并遣使贡方物。  十三年春正月乙巳,上柱国、郇国公韩建业卒。丙午,契丹、奚、?、室韦并遣使贡方物。壬子,亲祀感帝。己未,以信州总管韦世康为吏部尚书。壬戌,行幸岐州。二月丙子,诏营仁寿宫。丁亥,至自岐州。戊子,宴考使于嘉则殿。己卯,立皇孙暕为豫章王。戊子,晋州刺史、南阳郡公贾悉达,显州总管、抚宁郡公韩延等以贿伏诛。己丑,制坐事去官者,配流一年。丁酉,制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

  夏四月癸未,制战亡之家,给复一年。五月癸亥,诏人间有撰集国史、臧否人物者,皆令禁绝。秋七月戊申,靺鞨遣使贡方物。壬子,左卫大将军、云州总管、钜鹿郡公贺娄子干卒。丁巳,幸昆明池。戊辰晦,日有蚀之。九月丙辰,降囚徒。庚申,以邵国公杨纶为滕王。乙丑,以柱国杜彦为云州总管。冬十月乙卯,上柱国、华阳郡公梁彦光卒。  十四年夏四月乙丑,诏曰:“在昔圣人,作乐崇德,移风易俗,于斯为大。自晋氏播迁,兵戈不息,雅乐流散,年代已多,四方未一,无由辨正。赖上天鉴临,明神降福,拯兹涂炭,安息苍生,天下大同,归于治理,遗文旧物,皆为国有。比命所司,总令研究,正乐雅声,详考已讫,宜即施用,见行者停。人间音乐,流僻日久,弃其旧体,竞造繁声,浮宕不归,遂以成俗。宜加禁约,务存其本。”五月辛酉,京师地震。关内诸州旱。六月丁卯,诏省府州县,皆给公廨田,不得治生,与人争利。秋七月乙未,以邳国公苏威为纳言。八月辛未,关中大旱,人饥。上率户口就食于洛阳。九月己未,以齐州刺史樊子盖为循州总管。丁巳,以基州刺史崔仲方为会州总管。冬闰十月甲寅,诏曰:“齐、梁、陈往皆创业一方,绵历年代。

  既宗祀废绝,祭奠无主,兴言矜念,良以怆然。莒国公萧琮及高仁英、陈叔宝等,宜令以时修其祭祀。所须器物,有司给之。”乙卯,制外官九品已上,父母及子年十五已上,不得将之官。十一月壬戌,制州县佐吏,三年一代,不得重任。癸未,有星孛于角亢。十二月乙未,东巡狩。

  十五年春正月壬戌,车驾次齐州,亲问疾苦。丙寅,旅王符山。庚午,上以岁旱,祠太山,以谢愆咎。大赦天下。二月丙辰,收天下兵器,敢有私造者,坐之。

  关中缘边,不在其例。丁巳,上柱国、蒋国公梁睿卒。三月己未,至自东巡狩。望祭五岳海渎。丁亥,幸仁寿宫。营州总管韦艺卒。夏四月己丑朔,大赦天下。甲辰,以赵州刺史杨达为工部尚书。丁未,以开府仪同三司韦冲为营州总管。五月癸酉,吐谷浑遣使朝贡。丁亥,制京官五品已上,佩铜鱼符。六月戊子,诏凿底柱。庚寅,相州刺史豆卢通贡绫文布,命焚之于朝堂。乙未,林邑遣使来贡方物。辛丑,诏名山大川未在祀典者,悉祠之。秋七月乙丑,晋王广献毛龟。甲戌,遣邳国公苏威巡省江南。戊寅,至自仁寿宫。辛巳,制九品已上官以理去职者,听并执笏。冬十月戊子,以吏部尚书韦世康为荆州总管。十一月辛酉,幸温汤。乙丑,至自温汤。十二月戊子,敕盗边粮一升已上皆斩,并籍没其家。己丑,诏文武官以四考交代。

  十六年春正月丁亥,以皇孙裕为平原王,筠为安成王,嶷为安平王,恪为襄城王,该为高阳王,韶为建安王,煚为颍川王。夏五月丁巳,以怀州刺史庞晃为夏州总管,蔡阳县公姚辩为灵州总管。六月甲午,制工商不得进仕。并州大蝗。辛丑,诏九品已上妻、五品已上妾夫亡不得改嫁。秋八月丙戌,诏决死罪者,三奏而后行刑。冬十月己丑,幸长春宫。十一月壬子,至自长春宫。

  十七年春二月癸未,太平公史万岁击西宁羌,平之。庚寅,幸仁寿宫。庚子,上柱国王世积讨桂州贼李光仕,平之。壬寅,河南王昭纳妃,宴群臣,颁赐各有差。

  三月丙辰,诏曰:“分职设官,共理时务,班位高下,各有等差。

  若所在官人不相敬惮,多自宽纵,事难克举。诸有殿失,虽备科条,或据律乃轻,论情则重,不即决罪,无以惩肃。其诸司论属官,若有愆犯,听于律外斟酌决杖。”  辛酉,上亲录囚徒。癸亥,上柱国、彭国公刘昶以罪伏诛。庚午,遣治书侍御史柳彧、皇甫诞巡省河南、河北。夏四月戊寅,颁新历。壬午,诏曰:“周历告终,群凶作乱,衅起蕃服,毒被生人。朕受命上玄,廓清区宇,圣灵垂祐,文武同心。申明公穆、郧襄公孝宽、广平王雄、蒋国公睿、楚国公勣、齐国公颎、越国公素、鲁国公庆则、新宁公长叉、宜阳公世积、赵国公罗云、陇西公询、广业公景、真昌公振、沛国公译、项城公子相、钜鹿公子干等,登庸纳揆之时,草昧经纶之日,丹诚大节,心尽帝图,茂绩殊勋,力宣王府。宜弘其门绪,与国同休。其世子世孙未经州任者,宜量才升用,庶享荣位,世禄无穷。”五月,宴百僚于玉女泉,颁赐各有差。己巳,蜀王秀来朝。高丽遣使贡方物。甲戌,以左卫将军独孤罗云为凉州总管。

  闰月己卯,群鹿入殿门,驯扰侍卫之内。秋七月丁丑,桂州人李代贤反,遣右武候大将军虞庆则讨平之。丁亥,上柱国、并州总管秦王俊坐事免,以王就第。戊戌,突厥遣使贡方物。八月丁卯,荆州总管、上庸郡公韦世康卒。九月甲申,至自仁寿宫。庚寅,上谓侍臣曰:“礼主于敬,皆当尽心。黍稷非馨,贵在祗肃。庙庭设乐,本以迎神,斋祭之日,触目多感。当此之际,何可为心!在路奏乐,礼未为允。群公卿士,宜更详之。”冬十月丁未,颁铜兽符于骠骑、车骑府。戊申,道王静薨。

  庚午,诏曰:“五帝异乐,三王殊礼,皆随事而有损益,因情而立节文。仰惟祭享宗庙,瞻敬如在,罔极之感,情深兹日。而礼毕升路,鼓吹发音,还入宫门,金石振响。斯则哀乐同日,心事相违,情所不安,理实未允。宜改兹往式,用弘礼教。  自今已后,享庙日不须备鼓吹,殿庭勿设乐悬。”辛未,京师大索。十一月丁亥,突厥遣使来朝。十二月壬子,上柱国、右武候大将军、鲁国公虞庆则以罪伏诛。

  十八年春正月辛丑,诏曰:“吴越之人,往承弊俗,所在之处,私造大船,因相聚结,致有侵害。其江南诸州,人间有船长三丈已上,悉括入官。”二月甲辰,幸仁寿宫。乙巳,以汉王谅为行军元帅,水陆三十万伐高丽。三月乙亥,以柱国杜彦为朔州总管。夏四月癸卯,以蒋州刺史郭衍为洪州总管。五月辛亥,诏畜猫鬼、蛊毒、厌魅、野道之家,投于四裔。六月丙寅,下诏黜高丽王高元官爵。秋七月壬申,诏以河南八州水,免其课役。丙子,诏京官五品已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干济二科举人。九月己丑,汉王谅师遇疾疫而旋,死者十八九。庚寅,敕舍客无公验者,坐及刺史、县令。辛卯,至自仁寿宫。冬十一月甲戌,上亲录囚徒。  癸未,有事于南郊。十二月庚子,上柱国、夏州总管、任城郡公王景以罪伏诛。是月,自京师至仁寿宫,置行宫十有二所。

  十九年春正月癸酉,大赦天下。戊寅,大射武德殿,宴赐百官。二月己亥,晋王广来朝。辛丑,以并州总管长史宇文弼为朔州总管。甲寅,幸仁寿宫。夏四月丁酉,突厥利可汗内附。达头可汗犯塞,遣行军总管史万岁击破之。六月丁酉,以豫章王暕为内史令。秋八月癸卯,上柱国、尚书左仆射、齐国公高颎坐事免。辛亥,上柱国、皖城郡公张威卒。甲寅,上柱国、城阳郡公李彻卒。九月乙丑,以太常卿牛弘为吏部尚书。冬十月甲午,以突厥利可汗为启人可汗,筑大利城处其部落。庚子,以朔州总管宇文弼为代州总管。十二月乙未,突厥都蓝可汗为部下所杀。丁丑,星陨于勃海。

  二十年春正月辛酉朔,上在仁寿宫。突厥、高丽、契丹并遣使贡方物。癸亥,以代州总管宇文弼为吴州总管。二月己巳,以上柱国崔弘度为原州总管。丁丑,无云而雷。三月辛卯,熙州人李英林反,遣行军总管张衡讨平之。夏四月壬戌,突厥犯塞,以晋王广为行军元帅,击破之。乙亥,天有声如泻水,自南而北。六月丁丑,秦王俊薨。秋八月,老人星见。九月丁未,至自仁寿宫。癸丑,吴州总管杨异卒。

  冬十月己未,太白昼见。乙丑,皇太子勇及诸子并废为庶人。杀柱国、太平县公史万岁。己巳,杀左卫大将军、五原郡公元旻。十一月戊子,天下地震,京师大风雪。

  以晋王广为皇太子。十二月戊午,诏东宫官属不得称臣于皇太子。辛巳,诏曰:“佛法深妙,道教虚融,咸降大慈,济度群品,凡在含识,皆蒙覆护。所以雕铸灵相,图写真形,率土瞻仰,用申诚敬。其五岳四镇,节宣云雨,江河淮海,浸润区域,并生养万物,利益兆人,故建庙立祀,以时恭敬。敢有毁坏偷盗佛及天尊像、岳镇海渎神形者,以不道论。沙门坏佛像,道士坏天尊者,以恶逆论。  仁寿元年春正月乙酉朔,大赦,改元。以尚书右仆射杨素为尚书左仆射,纳言苏威为尚书右仆射。丁酉,徙河南王昭为晋王。突厥寇恆安,遣柱国韩洪击之,官军败绩。以晋王昭为内史令。辛丑,诏曰:“君子立身,虽云百行,唯诚与孝最为其首。故投主殉节,自古称难,殒身王事,礼加二等。而代俗之徒,不达大义,至于致命戎旅,不入兆域,亏孝子之意,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止坟茔,独在其外。自今已后,战亡之徒,宜入墓域。”二月乙卯朔,日有蚀之。辛巳,以上柱国独孤楷为原州总管。三月壬辰,以豫章王暕为扬州总管。夏四月,以淅州刺史苏孝慈为洪州总管。五月己丑,突厥男女九万口来降。壬辰,骤雨震雷,大风拔木,宜君湫水移于始平。六月癸丑,洪州总管苏孝慈卒。乙卯,遣十六使巡省风俗。乙丑,诏曰:“儒学之道,训教生人,识父子君臣之义,知尊卑长幼之序,升之于朝,任之以职,故能赞理时务,弘益风范。朕抚临天下,思弘德教,延集学徒,崇建庠序,开进仕之路,伫贤隽之人。而国学胄子,垂将千数,州县诸生,咸亦不少。徒有名录,空度岁时,未有德为代范,才任国用。

  良由设学之理,多而未精。今宜简省,明加奖励。”于是国子学唯留学生七十人,太学、四门及州县学并废。其日,颁舍利于诸州。秋七月戊戌,改国子为太学。九月癸未,以柱国杜彦为云州总管。十一月己丑,有事于南郊。壬辰,以资州刺史卫玄为遂州总管。

  二年春二月辛亥,以邢州刺史侯莫陈颖为桂州总管,宗正杨文纪为荆州总管。

  三月己亥,幸仁寿宫。壬寅,以齐州刺史张乔为潭州总管。夏四月庚戌,岐、雍二州地震。秋七月丙戌,诏内外官各举所知。戊子,以原州总管独孤楷为益州总管。  八月己巳,皇后独孤氏崩。九月丙戌,至自仁寿宫。壬辰,河南北诸州大水,遣工部尚书杨达赈恤之。乙未,上柱国、襄州总管、金水郡公周摇卒。陇西地震。冬十月壬子,曲赦益州管内。癸丑,以工部尚书杨达为纳言。闰月甲申,诏尚书左仆射杨素与诸术者刊定阴阳舛谬。己丑,诏曰:“礼之为用,时义大矣。黄琮苍璧,降天地之神,粢盛牲食,展宗庙之敬,正父子君臣之序,明婚姻丧纪之节。故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安上治人,莫善于礼。自区宇乱离,绵历年代,王道衰而变风作,微言绝而大义乖,与代推移,其弊日甚。至于四时郊祀之节文,五服麻葛之隆杀,是非异说,踳驳殊途,致使圣教凋讹,轻重无准。朕祗承天命,抚临生人,当洗涤之时,属干戈之代,克定祸乱,先运武功,删正彝典,日不暇给。今四海乂安,五戎勿用,理宜弘风训俗,导德齐礼,缀往圣之旧章,兴先王之茂则。尚书左仆射、越国公杨素,尚书右仆射、邳国公苏威,吏部尚书、奇章公牛弘,内史侍郎薛道衡,秘书丞许善心,内史舍人虞世基,著作郎王劭,或任居端揆,博达古今,或器推令望,学综经史,委以裁缉,实允佥议。可并修定五礼。”壬寅,葬献皇后于太陵。

  十二月癸巳,上柱国、益州总管蜀王秀废为庶人。交州人李佛子举兵反,遣行军总管刘方讨平之。

  三年春二月己卯,原州总管、比阳县公庞晃卒。戊子,以大将军、蔡阳郡公姚辩为左武候大将军。夏五月癸卯,诏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但风树不静,严敬莫追,霜露既降,感思空切。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内为武元皇帝、元明皇后断屠。”六月甲午,诏曰:《礼》云:“至亲以期断。”盖以四时之变易,万物之更始,故圣人象之。其有三年,加隆尔也。但家无二尊,母为厌降,是以父存丧母,还服于期者,服之正也,岂容期内而更小祥!然三年之丧而有小祥者,《礼》云:“期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以是之故,虽未再期,而天地一变,不可不祭,不可不除。故有练焉,以存丧祭之本。然期丧有练,于理未安。虽云十一月而练,乃无所法象,非期非时,岂可除祭。而儒者徒拟三年之丧,立练禫之节,可谓苟存其变,而失其本,欲渐于夺,乃薄于丧。致使子则冠练去绖,黄里縓缘,绖则布葛在躬,粗服未改。

  岂非绖哀尚存,子情已夺,亲疏失伦,轻重颠倒!乃不顺人情,岂圣人之意也!故知先圣之礼废于人邪,三年之丧尚有不行之者,至于祥练之节,安能不坠者乎?  《礼》云:“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而大夫士之丧父母,乃贵贱异服。然则礼坏乐崩,由来渐矣。所以晏平仲之斩粗缞,其老谓之非礼,滕文公之服三年,其臣咸所不欲。盖由王道既衰,诸侯异政,将逾越于法度,恶礼制之害己,乃灭去篇籍,自制其宜。遂至骨肉之恩,轻重从俗,无易之道,隆杀任情。况孔子没而微言隐,秦灭学而经籍焚者乎!有汉之兴,虽求儒雅,人皆异说,义非一贯。又近代乱离,唯务兵革,其于典礼,时所未遑。夫礼不从天降,不从地出,乃人心而已者,谓情缘于恩也。故恩厚者其礼隆,情轻者其礼杀。圣人以是称情立文,别亲疏贵贱之节。

  自臣子道消,上下失序,莫大之恩,逐情而薄,莫重之礼,与时而杀。此乃服不称丧,容不称服,非所谓圣人缘恩表情,制礼之义也。

  然丧与易也,宁在于戚,则礼之本也。礼有其余,未若于哀,则情之实也。今十一月而练者,非礼之本,非情之实。由是言之,父存丧母,不宜有练。但依礼十三月而祥,中月而禫。庶以合圣人之意,达孝子之心。

  秋七月丁卯,诏曰:日往月来,唯天所以运序;山镇川流,唯地所以宣气。运序则寒暑无差,宣气则云雨有作,故能成天地之大德,育万物而为功。况一人君于四海,睹物欲运,独见致治,不藉群才,未之有也。是以唐尧钦明,命羲、和以居岳,虞舜叡德,升元、凯而作相。伊尹鼎俎之媵,为殷之阿衡,吕望渔钓之夫,为周之尚父。此则鸣鹤在阴,其子必和,风云之从龙虎,贤哲之应圣明。君德不回,臣道以正,故能通天地之和,顺阴阳之序,岂不由元首而有股肱乎?自王道衰,人风薄,居上莫能公道以御物,为下必踵私法以希时。上下相蒙,君臣义失,义失则政乖,政乖则人困。盖同德之风难嗣,离德之轨易追,则任者不休,休者不任,则众口铄金,戮辱之祸不测。是以行歌避代,辞位灌园,卷而可怀,黜而无愠,放逐江湖之上,沈赴河海之流,所以自洁而不悔者也。至于闾阎秀异之士,乡曲博雅之儒,言足以佐时,行足以励俗,遗弃于草野,堙灭而无闻,岂胜道哉!所以览古而叹息者也。方今区宇一家,烟火万里,百姓乂安,四夷宾服,岂是人功,实乃天意。朕惟夙夜祗惧,将所以上嗣明灵,是以小心励己,日慎一日。以黎元在念,忧兆庶未康,以庶政为怀,虑一物失所。虽求傅岩,莫见幽人,徒想崆峒,未闻至道。唯恐商歌于长夜,抱关于夷门,远迹犬羊之间,屈身僮仆之伍。其令州县搜扬贤哲,皆取明知今古,通识治乱,究政教之本,达礼乐之源。不限多少,不得不举。限以三旬,咸令进路。征召将送,必须以礼。

  八月壬申,上柱国、检校幽州总管、落丛郡公燕荣以罪伏诛。九月壬戌,置常平官。甲子,以营州总管韦冲为民部尚书。十二月癸酉,河南诸州水,遣纳言杨达赈恤之。

  四年春正月丙辰,大赦。甲子,幸仁寿宫。乙丑,诏赏罚支度,事无巨细,并付皇太子。夏四月乙卯,上不豫。六月庚申,大赦天下。有星入月中,数日而退。

  长人见于雁门。秋七月乙未,日青无光,八日乃复。己亥,以大将军段文振为云州总管。甲辰,上以疾甚,卧于仁寿宫,与百僚辞诀,并握手歔欷。丁未,崩于大宝殿,时年六十四。遗诏曰:嗟乎!自昔晋室播迁,天下丧乱,四海不一,以至周、齐,战争相寻,年将三百。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称帝王者非一人,书轨不同,生人涂炭。上天降鉴,爰命于朕,用登大位,岂关人力!故得拨乱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声教远被,此又是天意欲宁区夏。所以昧旦临朝,不敢逸豫,一日万机,留心亲览,晦明寒暑,不惮劬劳,匪曰朕躬,盖为百姓故也。王公卿士,每日阙庭,刺史以下,三时朝集,何尝不罄竭心府,诫敕殷勤。义乃君臣,情兼父子。庶藉百僚智力,万国欢心,欲令率土之人,永得安乐,不谓遘疾弥留,至于大渐。此乃人生常分,何足言及!但四海百姓,衣食不丰,教化政刑,犹未尽善,兴言念此,唯以留恨。朕今年逾六十,不复称夭,但筋力精神,一时劳竭。如此之事,本非为身,止欲安养百姓,所以致此。人生子孙,谁不爱念,既为天下,事须割情。勇及秀等,并怀悖恶,既知无臣子之心,所以废黜。古人有言:“知臣莫若于君,知子莫若于父。”若令勇、秀得志,共治家国,必当戮辱遍于公卿,酷毒流于人庶。今恶子孙已为百姓黜屏,好子孙足堪负荷大业。此虽朕家事,理不容隐,前对文武侍卫,具已论述。皇太子广,地居上嗣,仁孝著闻,以其行业,堪成朕志。但令内外群官,同心戮力,以此共治天下,朕虽瞑目,何所复恨。但国家事大,不可限以常礼。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劳改定。凶礼所须,才令周事。务从节俭,不得劳人。诸州总管、刺史已下,宜各率其职,不须奔赴。自古哲王,因人作法,前帝后帝,沿革随时。律令格式,或有不便于事者,宜依前敕修改,务当政要。呜呼,敬之哉!无坠朕命!

  乙卯,发丧。河间杨柳四株无故黄落,既而花叶复生。八月丁卯,梓宫至自仁寿宫。丙子,殡于大兴前殿。冬十月己卯,合葬于太陵,同坟而异穴。

  上性严重,有威容,外质木而内明敏,有大略。初,得政之始,群情不附,诸子幼弱,内有六王之谋,外致三方之乱。握强兵、居重镇者,皆周之旧臣。上推以赤心,各展其用,不逾期月,克定三边,未及十年,平一四海。薄赋敛,轻刑罚,内修制度,外抚戎夷。每旦听朝,日昃忘倦,居处服玩,务存节俭,令行禁止,上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不衣绫绮,而无金玉之饰,常服率多布帛,装带不过以铜铁骨角而已。虽啬于财,至于赏赐有功,亦无所爱吝。乘舆四出,路逢上表者,则驻马亲自临问。或潜遣行人采听风俗,吏治得失,人间疾苦,无不留意。尝遇关中饥,遣左右视百姓所食。有得豆屑杂糠而奏之者,上流涕以示群臣,深自咎责,为之撤膳,不御酒肉者殆将一期。及东拜太山,关中户口就食洛阳者,道路相属。上敕斥候,不得辄有驱逼。男女参厕于仗卫之间,逢扶老携幼者,辄引马避之,慰勉而去。至艰险之处,见负担者,遽令左右扶助之。其有将士战没,必加优赏,仍令使者就家劳问。自强不息,朝夕孜孜,人庶殷繁,帑藏充实。虽未能臻于至治,亦足称近代之良主。然天性沉猜,素无学术,好为小数,不达大体,故忠臣义士,莫得尽心竭辞。其草创元勋及有功诸将,诛夷罪退,罕有存者。又不悦诗书,废除学校,唯妇言是用,废黜诸子。逮于暮年,持法尤峻,喜怒不常,过于杀戮。尝令左右送西域朝贡使出玉门关,其人所经之处,或受牧宰小物,馈遗鹦鹉、麖皮、马鞭之属,上闻而大怒。又诣武库,见署中芜秽不治,于是执武库令及诸受遗者,出开远门外,亲自临决,死者数十人。又往往潜令人赂遗令史府史,有受者必死,无所宽贷。议者以此少之。

  史臣曰:高祖龙德在田,奇表见异,晦明藏用,故知我者希。始以外戚之尊,受托孤之任,与能之议,未为当时所许,是以周室旧臣,咸怀愤惋。既而王谦固三蜀之阻,不逾期月,尉迥举全齐之众,一战而亡,斯乃非止人谋,抑亦天之所赞也。  乖兹机运,遂迁周鼎。于时蛮夷猾夏,荆、扬未一,劬劳日昃,经营四方。楼船南迈,则金陵失险,骠骑北指,则单于款塞,《职方》所载,并入疆理,《禹贡》所图,咸受正朔。虽晋武之克平吴会,汉宣之推亡固存,比义论功,不能尚也。七德既敷,九歌已洽,要荒咸暨,尉候无警。于是躬节俭,平徭赋,仓廪实,法令行,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陵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二十年间,天下无事,区宇之内晏如也。考之前王,足以参踪盛烈。但素无术学,不能尽下,无宽仁之度,有刻薄之资,暨乎暮年,此风逾扇。又雅好符瑞,暗于大道,建彼维城,权侔京室,皆同帝制,靡所适从。听哲妇之言,惑邪臣之说,溺宠废嫡,托付失所。灭父子之道,开昆弟之隙,纵其寻斧,剪伐本枝。坟土未干,子孙继踵屠戮,松槚才列,天下已非隋有。惜哉!迹其衰怠之源,稽其乱亡之兆,起自高祖,成于炀帝,所由来远矣,非一朝一夕。其不祀忽诸,未为不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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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六-元史

列传第六 ○木华黎 木华黎,札剌兒氏,世居阿难水东。父孔温窟哇,以戚里故,在太祖麾下,从平篾里吉,征乃蛮部,数立功。后乃蛮又叛,太祖与六骑走,中道乏食,擒水际橐驼杀

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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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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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奏策奉谥。梓宫将登辒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谥皇帝。

  遣奠,出于陛阶下,方以此时,乃读哀策。而前代策文,犹云大行皇帝,请明加详正。”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知仪礼沈文阿等谓:“应劭《风俗通》,前帝谥未定,臣子称大行,以别嗣主。近检梁仪,自梓宫将登辒辌,版奏皆称某谥皇帝登辒辌。伏寻今祖祭已奉策谥,哀策既在庭,遣祭不应犹称大行。且哀策篆书,藏于玄宫。”谓“依梁仪称谥,以传无穷”。诏可之。

  天嘉元年八月癸亥,尚书仪曹请今月晦皇太后服安吉君禫除仪注。沈洙议:“谓至亲期断,加降故再期,而再周之丧,断二十五月。但重服不可顿除,故变之以纤缟,创巨不可便愈,故称之以祥禫。禫者,淡也,所以渐祛其情。至如父在为母出适后之子,则屈降之以期。期而除服,无复衰麻。缘情有本同之义,许以心制。

  心制既无杖绖可除,不容复改玄‘,既是心忧,则无所更淡其心也。且禫杖期者,十五月已有禫制。今申其免怀之感,故断以再周,止二十五月而已。所以宋元嘉立义,心丧以二十五月为限。大明中,王皇后父丧,又申明其制。齐建元中,太子穆妃丧,亦同用此礼。唯王俭《古今集记》云心制终二十七月,又为王逡所难。何佟之仪注用二十五月而除。案古循今,宜以再周二十五月为断。今皇太后于安吉君心丧之期,宜除于再周,无复心禫之礼。”诏可之。  隋制,诸岳崩渎竭,天子素服,避正寝,撤膳三日。遣使祭崩竭之山川,牲用太牢。

  皇帝本服大功已上亲及外祖父母、皇后父母、诸官正一品丧,皇帝不视事三日。

  皇帝本服五服内亲及嫔、百官正二品已上丧,并一举哀。太阳亏、国忌日,皇帝本服小功缌麻亲、百官三品已上丧,皇帝皆不视事一日。

  皇太后、皇后为本服五服内诸亲及嫔,一举哀。皇太子为本服五服之内亲及东宫三师、三少、宫臣三品已上,一举哀。  梁天监元年,齐临川献王所生妾谢墓被发,不至埏门。萧子晋传重,谘礼官何佟之。佟之议,以为:“改葬服缌,见柩不可无服故也。此止侵坟土,不及于椁,可依新宫火处三日哭假而已。”帝以为得礼。二年,何佟之议:“追服三年无禫。”

  尚书议,并以佟之言为得。

  又二年,始兴王嗣子丧。博士管晅议,使国长从服缌麻。

  四年,掌凶礼严植之定《仪注》,以亡月遇闰,后年中祥,疑所附月。帝曰:“闰盖余分,月节则各有所隶。若节属前月,则宜以前月为忌,节属后月,则宜以后月为忌。祥逢闰则宜取远日。”

  又四年,安成国刺称:“庙新建,欲克今日迁立所生吴太妃神主。国王既有妃丧,欲使臣下代祭。”明山宾议,以为:“不可。宜待王妃服竟,亲奉盛礼。”

  五年,贵嫔母车丧,议者疑其仪。明山宾以为:“贵嫔既居母忧,皇太子出贵嫔别第,一举哀,以申圣情,庶不乖礼。”帝从之。

  又五年,祠部郎司马褧牒:“贵嫔母车亡,应有服制”,谓“宜准公子为母麻衣之制,既葬而除”。帝从之。  六年,申明葬制,凡墓不得造石人兽碑,唯听作石柱,记名位而已。

  七年,安成王慈太妃丧,周舍牒:“使安成、始兴诸王以成服日一日为位受吊。”

  帝曰:“丧无二主。二王既在远,嗣子宜祭摄事。”周舍牒:“嗣子著细布衣、绢领带。单衣用十五升葛。凡有事及岁时节朔望,并于灵所朝夕哭。三年不听乐。”

  十四年,舍人硃异议:“《礼》,年虽未及成人,已有爵命者,则不为殇。封阳侯年虽中殇,已有拜封,不应殇服。”帝可之。于是诸王服封阳侯依成人之服。  大同六年,皇太子启:“谨案下殇之小功,不行婚冠嫁三嘉之礼,则降服之大功,理不得有三嘉。今行三嘉之礼,窃有小疑。”帝曰:“《礼》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娶妇。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晋代蔡谟、谢沈、丁纂、冯怀等遂云:‘降服大功,可以嫁女。’宋代裴松之、何承天又云:‘女有大功之服,亦得出嫁。’范坚、荀伯子等,虽复率意致难,亦未能折。太始六年,虞和立议:‘大功之末,乃可娶妇。’于时博询,咸同和议。齐永明十一年,有大司马长子之丧,武帝子女同服大功。左丞顾杲之议云:‘大功之末,非直皇女嫔降无疑,皇子娉纳,亦在非硋。’凡此诸议,皆是公背正文,务为通耳。徐爰、王文宪并云:‘期服降为大功,皆不可以婚嫁。’于义乃为不乖,而又不释其意。天监十年,信安公主当出适,而有临川长子大功之惨,具论此义,粗已详悉。太子今又启审大功之末乃下殇之小功行婚冠嫁三吉之事。案《礼》所言下殇小功,本是期服,故不得有三吉之礼。况本服是期,降为大功,理当不可。人间行者,是用郑玄逆降之义。《杂记》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谓本服大功,子则小功,逾月以后,于情差轻,所以许有冠嫁。  此则小功之末,通得取妇。前所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是简出大功之身,不得取妇。后言‘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非直子得冠嫁,亦得取妇。故有出没。婚礼国之大典,宜有画一。今宗室及外戚,不得复辄有干启,礼官不得辄为曲议。可依此以为法。”

  后齐定令,亲王、公主、太妃、妃及从三品已上丧者,借白鼓一面,丧毕进输。

  王、郡公主、太妃、仪同三司已上及令仆,皆听立凶门柏历。三品已上及五等开国,通用方相。四品已下,达于庶人,以魌头。旌则一品九旒,二品、三品七旒,四品、五品五旒,六品、七品三旒,八品已下,达于庶人,唯旐而已。其建旐,三品已上及开国子、男,其长至轸,四品、五品至轮,六品至于九品至较。勋品达于庶人,不过七尺。

  王元轨子欲改葬祖及祖母,列上未知所服。邢子才议曰:“《礼》‘改葬缌麻’。

  郑玄注:‘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唯三人而已。然嫡曾孙、孙承重者,曾祖父母、祖父母改葬,既并三年之服,皆应服缌。而止言三人,若非遗漏,便是举其略耳。”

  开皇初,高祖思定典礼。太常卿牛弘奏曰:“圣教陵替,国章残缺,汉、晋为法,随俗因时,未足经国庇人,弘风施化。且制礼作乐,事归元首,江南王俭,偏隅一臣,私撰仪注,多违古法。就庐非东阶之位,凶门岂设重之礼?两萧累代,举国遵行。后魏及齐,风牛本隔,殊不寻究,遥相师祖,故山东之人,浸以成俗。西魏已降,师旅弗遑,宾嘉之礼,尽未详定。今休明启运,宪章伊始,请据前经,革兹俗弊。”诏曰:“可。”弘因奏征学者,撰仪礼百卷。悉用东齐《仪注》以为准,亦微采王俭礼。修毕,上之,诏遂班天下,咸使遵用焉。

  其丧纪,上自王公,下逮庶人,著令皆为定制,无相差越。正一品薨,则鸿胪卿监护丧事,司仪令示礼制。二品已上,则鸿胪丞监护,司仪丞示礼制。五品已上薨、卒,及三品已上有期亲已上丧,并掌仪一人示礼制。官人在职丧,听敛以朝服,有封者,敛以冕服,未有官者,白帢单衣。妇人有官品者,亦以其服敛。棺内不得置金银珠宝。诸重,一品悬鬲六,五品已上四,六品已下二。轜车,三品已上油幰,硃丝络网,施襈,两箱画龙,幰竿诸末垂六旒苏。七品已上油幰,施襈,两箱画云气,垂四旒苏。八品已下,达于庶人,鳖甲车,无幰襈旒苏画饰。执绋,一品五十人,三品已上四十人,四品三十人,并布帻深衣。三品已上四引、四披、六铎、六翣。五品已上二引、二披、四铎、四翣。九品已上二铎、二翣。四品已上用方相,七品已上用魌头。在京师葬者,去城七里外。三品已上立碑,螭首龟趺。趺上高不得过九尺。七品已上立碣,高四尺。圭首方趺。若隐沦道素,孝义著闻者,虽无爵,奏,听立碣。

  三年及期丧,不数闰。大功已下数之。以闰月亡者,祥及忌日,皆以闰所附之月为正。

  凶服不入公门。期丧已下不解官者,在外曹礻聂缘纱帽。若重丧被起者,皁绢下裙帽。若入宫殿及须朝见者,冠服依百官例。

  齐衰心丧已上,虽有夺情,并终丧不吊不贺不预宴。期丧未练,大功未葬,不吊不贺,并终丧不预宴。小功已下,假满依例。居五服之丧,受册及之职,仪卫依常式,唯鼓乐从而不作。若以戎事,不用此制。

  自秦兼天下,朝觐之礼遂废。及周封萧詧为梁王,讫于隋,恆称籓国,始有朝见之仪。梁王之朝周,入畿,大冢宰命有司致积。其饩五牢,米九十筥,皞醢各三十五甕,酒十八壶,米禾各五十车,薪刍各百车。既至,大司空设九傧以致馆。梁王束帛乘马,设九介以待之。礼成而出。明日,王朝,受享于庙。既致享,大冢宰又命公一人,玄冕乘车,陈九傧,以束帛乘马,致食于宾及宾之从各有差。致食讫,又命公一人,弁服乘车,执贽,设九傧以劳宾。王设九介,迎于门外。明日,朝服乘车,还贽于公。公皮弁迎于大门,授贽受贽,并于堂之中楹。又明日,王朝服,设九介,乘车,备仪卫,以见于公。事毕,公致享。明日,三孤一人,又执贽劳于梁王。明日,王还贽。又明日,王见三孤,如见三公。明日,卿一人,又执贽劳王。

  王见卿,又如三孤。于是三公、三孤、六卿,又各饩宾,并属官之长为使。牢米束帛同三公。  开皇四年正月,梁主萧岿朝于京师,次于郊外。诏广平王杨雄、吏部尚书韦世康持节以迎。卫尉设次于驿馆。雄等降就便幕。岿服通天冠、绛纱袍、端珽,立于东阶下,西面。文武陪侍,如其国。雄等立于门右,东面。岿摄内史令柳顾言出门请事。世康曰:“奉诏劳于梁帝。”顾言入告。岿出,迎于馆门之外,西面再拜。  持节者导雄与岿俱入,至于庭下。岿北面再拜受诏讫。雄等乃出,立于馆门外道右东向。岿送于门外,西面再拜。及奉见,高祖冠通天冠,服绛纱袍,御大兴殿,如朝仪。岿服远游冠,朝服以入,君臣并拜,礼毕而出。

  古者天子征伐,则宜于社,造于祖,类于上帝。还亦以牲遍告。梁天监初,陆琏议定军礼,遵其制。帝曰:“宜者请征讨之宜,造者禀谋于庙,类者奉天时以明伐,并明不敢自专。陈币承命可也。”琏不能对。严植之又争之,于是告用牲币,反亦如之。

  后齐天子亲征纂严,则服通天冠,文物充庭。有司奏更衣,乃入,冠武弁,弁左貂附蝉以出。誓讫,择日备法驾,乘木辂,以选于庙。载迁庙主于斋车,以俟行。

  次宜于社,有司以毛血衅军鼓,载帝社石主于车,以俟行。次择日陈六军,备大驾,类于上帝。次择日祈后土、神州、岳镇、海渎、源川等。乃为坎盟,督将列牲于坎南,北首。有司坎前读盟文,割牲耳,承血。皇帝受牲耳,遍授大将,乃置于坎。  又歃血,歃遍,又以置坎。礼毕,埋牲及盟书。又卜日,建牙旗于?单,祭以太牢,及所过名山大川,使有司致祭。将届战所,卜刚日,备玄牲,列军容,设柴于辰地,为墠而祃祭。大司马奠矢,有司奠毛血,乐奏《大护》之音。礼毕,彻牲,柴燎。

  战前一日,皇帝祷祖,司空祷社。战胜则各报以太牢。又以太牢赏用命战士于祖,引功臣入旌门,即神庭而授版焉。又罚不用命于社,即神庭行戮讫,振旅而还。格庙诣社讫,择日行饮至礼,文物充庭。有司执简,纪年号月朔,陈六师凯入格庙之事,饮至策勋之美,因述其功,不替赏典焉。  隋制,行幸所过名山大川,则有司致祭。岳渎以太牢,山川以少牢。亲征及巡狩,则类上帝、宜社、造庙,还礼亦如之,将发轫,则“祭。其礼,有司于国门外委土为山象,设埋坎。有司刳羊,陈俎豆。驾将至,委奠币,荐脯醢,加羊于“西首。又奠酒解羊,并馔埋于坎。驾至,太仆祭两轵及轨前,乃饮,授爵,遂轹“上而行。

  大业七年,征辽东,炀帝遣诸将于蓟城南桑乾河上筑社稷二坛,设方壝,行宜社礼。帝斋于临朔宫怀荒殿,预告官及侍从各斋于其所。十二卫士并斋。帝衮冕玉辂,备法驾。礼毕,御金辂,服通天冠,还宫。又于宫南类上帝,积柴于燎坛,设高祖位于东方。帝服大裘以冕,乘玉辂,祭奠玉帛,并如宜社。诸军受胙毕,帝就位,观燎,乃出。又于蓟城北设坛,祭马祖于其上,亦有燎。又于其日,使有司并祭先牧及马步,无钟鼓之乐。众军将发,帝御临朔宫,亲授节度。每军大将、亚将各一人。骑兵四十队。队百人置一纛。十队为团,团有偏将一人。第一团,皆青丝连明光甲、铁具装、青缨拂,建狻猊旗。第二团,绛丝连硃犀甲、兽文具装、赤缨拂,建貔貅旗。第三团,白丝连明光甲、铁具装、素缨拂,建辟邪旗。第四团,乌丝连玄犀甲、兽文具装、建缨拂,建六驳旗。前部鼓吹一部,大鼓、小鼓及鼙、长鸣、中鸣等各十八具,?鼓、金钲各二具。后部铙吹一部,铙二面,歌箫及笳各四具,节鼓一面,吴吹筚篥、横笛各四具,大角十八具。又步卒八十队,分为四团。  团有偏将一人。第一团,每队给青隼荡幡一。第二团,每队黄隼荡幡一。第三团,每队白隼荡幡一。第四团,每队苍隼荡幡一。长槊楯弩及甲毦等,各称兵数。受降使者一人,给二马轺车一乘,白兽幡及节各一,骑吏三人,车辐白从十二人。承诏慰抚,不受大将制。战阵则为监军。军将发,候大角一通,步卒第一团出营东门,东向阵。第二团出营南门,南向阵。第三团出营西门,西向阵。第四团出营北门,北向阵。阵四面团营,然后诸团严驾立。大角三通,则铙鼓俱振,骑第一团引行。

  队间相去各十五步。次第二团,次前部鼓吹,次弓矢一队,合二百骑。建蹲兽旗,瓟槊二张,大将在其下。次诞马二十匹,次大角,次后部铙,次第三团,次第四团,次受降使者。次及辎重戎车散兵等,亦有四团。第一辎重出,收东面阵,分为两道,夹以行。第二辎重出,收南面阵,夹以行。第三辎重出,收西面阵,夹以行。第四辎重出,收北面阵,夹以行。亚将领五百骑,建腾豹旗,殿军后。至营,则第一团骑阵于东面,第二团骑阵于南面,鼓吹翊大将居中,驻马南向。第三团骑阵于西面,第四团骑阵于北面,合为方阵。四团外向,步卒翊辎重入于阵内,以次安营。营定,四面阵者,引骑入营。亚将率骁骑游弈督察。其安营之制,以车外布,间设马枪,次施兵幕,内安杂畜。事毕,大将、亚将等,各就牙帐。其马步队与军中散兵,交为两番,五日而代。于是每日遣一军发,相去四十里,连营渐进。二十四日续发而尽。首尾相继,鼓角相闻,旌旗亘九百六十里。天子六军次发,两部前后先置,又亘八十里。通诸道合三十军,亘一千四十里。诸军各以帛为带,长尺五寸,阔二寸,题其军号为记。御营内者,合十二卫、三台、五省、九寺,并分隶内外前后左右六军,亦各题其军号,不得自言台省。王公已下,至于兵丁厮隶,悉以帛为带,缀于衣领,名“军记带”。诸军并给幡数百,有事,使人交相去来者,执以行。不执幡而离本军者,他军验军记带,知非部兵,则所在斩之。是岁也,行幸望海镇,于秃黎山为坛,祀黄帝,行祃祭。诏太常少卿韦霁、博士褚亮奏定其礼。皇帝及诸预祭臣近侍官诸军将,皆斋一宿。有司供帐设位,为埋坎神坐西北,内壝之外。建二旗于南门外。以熊席设帝轩辕神坐于壝内,置甲胄弓矢于坐侧,建槊于坐后。皇帝出次入门,群官定位,皆再拜奠。礼毕,还宫。

  隋制,常以仲春,用少牢祭马祖于大泽,诸预祭官,皆于祭所致斋一日,积柴于燎坛,礼毕,就燎。仲夏祭先牧,仲秋祭马社,仲冬祭马步,并于大泽,皆以刚日。牲用少牢,如祭马祖,埋而不燎。  开皇二十年,太慰晋王广北伐突厥,四月己未,次于河上,祃祭轩辕黄帝,以太牢制币,陈甲兵,行三献之礼。  后齐命将出征,则太卜诣太庙,灼灵龟,授鼓旗于庙。皇帝陈法驾,服衮冕,至庙,拜于太祖。遍告讫,降就中阶,引上将,操钺授柯,曰:“从此上至天,将军制之。”又操斧授柯,曰:“从此下至泉,将军制之。”将军既受斧钺,对曰:“国不可从外理,军不可从中制。臣既受命,有鼓旗斧钺之威,愿假一言之命于臣。”

  帝曰:“苟利社稷,将军裁之。”将军就车,载斧钺而出。皇帝推毂度阃,曰:“从此以外,将军制之。”

  周大将出征,遣太祝,以羊一,祭所过名山大川。明帝武成元年,吐谷浑寇边。

  帝常服乘马,遣大司马贺兰祥于太祖之庙,司宪奉钺,进授大将。大将拜受,以授从者。礼毕,出受甲兵。

  隋制,皇太子亲戎,及大将出师,则以豭肫一衅鼓,皆告社庙。受斧钺讫,不得反宿于家。开皇八年,晋王广将伐陈,内史令李德林摄太尉,告于太祖庙。礼毕,又命有司宜于太社。

  古者三年练兵,入而振旅,至于春秋蒐浯,亦以讲其事焉。梁、陈时,依宋元嘉二十五年蒐宣武场。其法,置行军殿于幕府山南冈,并设王公百官幕。先猎一日,遣马骑布围。右领军将军督右,左领军将军督左,大司马董正诸军。猎日,侍中三奏,一奏搥一鼓为严,三严讫,引仗为小驾卤簿。皇帝乘马戎服,从者悉绛衫帻,黄麾警跸,鼓吹如常仪。猎讫,宴会享劳,比校多少。戮一人以惩乱法。会毕,还宫。

  后齐常以季秋,皇帝讲武于都外。有司先莱野为场,为二军进止之节。又别墠于北场,舆驾停观。遂命将简士,教众为战阵之法。凡为阵,少者在前,长者在后。

  其还,则长者在前,少者在后。长者持弓矢,短者持旌旗。勇者持钲鼓刀楯,为前行,战士次之,槊者次之,弓箭为后行。将帅先教士目,使习见旌旗指麾之踪,发起之意,旗卧则跪。教士耳,使习金鼓动止之节,声鼓则进,鸣金则止。教士心,使知刑罚之苦,赏赐之利。教士手,使习持五兵之便,战斗之备。教士足,使习跪及行列嶮泥之涂。前五日,皆请兵严于场所,依方色建旗为和门。都墠之中及四角,皆建五采牙旗。应讲武者,各集于其军。戒鼓一通,军士皆严备。二通,将士贯甲。

  三通,步军各为直阵以相俟。大将各处军中,立旗鼓下。有司陈小驾卤簿,皇帝武弁,乘革辂,大司马介胄乘,奉引入行殿。百司陪列。位定,二军迭为客主。先举为客,后举为主。从五行相胜法,为阵以应之。

  后齐春蒐礼,有司规大防,建获旗,以表获车。蒐前一日,命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左甄,获军将军一人,督右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节制诸军。天子陈小驾,服通天冠,乘木辂,诣行宫。将亲禽,服戎服,钑戟者皆严。武卫张甄围,旗鼓相望,衔枚而进。甄常开一方,以令三驱。围合,吏奔骑令曰:“鸟兽之肉,不登于俎者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者不射。”甄合,大司马鸣鼓促围,众军鼓噪鸣角,至期处而止。大司马屯北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天子乘马,从南旌门入,亲射禽。谒者以护车收禽,载还,陈于护旗之北。王公已下以次射禽,皆送旗下。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中率其属收禽,以实护车。天子还行宫。命有司每禽择取三十,一曰干豆,二曰宾客,三曰充君之疱。其余即于围下量饣高将士。礼毕,改服,钑者韬刃而还。夏苗、秋狝、冬狩,礼皆同。河清中定令,每岁十二月半后讲武,至晦逐除。二军兵马,右入千秋门,左入万岁门,并至永巷南下,至昭阳殿北,二军交。一军从西上阁,一军从东上阁,并从端门南,出阊阖门前桥南,戏射并讫,送至城南郭外罢。

  后齐三月三日,皇帝常服乘舆,诣射所,升堂即坐,皇太子及群官坐定,登歌,进酒行爵。皇帝入便殿,更衣以出,骅骝令进御马,有司进弓矢。帝射讫,还御坐,射悬侯,又毕,群官乃射五埒。一品二品三十发,一发调马,十发射下,十发射上,三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三品二十五发,一发调马,五发射下,十发射上,三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四品二十发一发调马,五发射下,八发射上,二发射麞,二发射帖,二发射兽头。五品十五发一发调马,四发射下,五发射上,二发射麞,二发射帖,一发射兽头。侍官御仗已上十发一发调马,四发射下,五发射上。季秋大射,皇帝备大驾,常服,御七宝辇,射七埒。正三品已上,第一埒,一品五十发,一发调马,十五发射下,二十五发射上,三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二品四十六发一发调马,十五发射下,二十二发射上,二发射麞,三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从三品四品第二埒,三品四十二发一发调马,十二发射下,二十二发射上,二发射麞,二发射帖,三发射兽头。四品三十七发一发调马,十一发射下,十九发射上,一发射麞,二发射帖,三发射兽头。五品第三埒,三十二发一发调马,九发射下,十七发射上,一发射麞,二发射帖,二发射兽头。六品第四埒,二十七发。一发调马,八发射下,十六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七品第五埒,二十一发一发调马,六发射下,十二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八品第六埒,十六发一发调马,四发射下,九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九品第七埒,十发。一发调马,三发射下,四发射上,一发射麞,一发射帖。大射置大将太尉公为之。射司马各一人,录事二人。七埒各置埒将、射正参军各一人,埒士四人,威仪一人,乘白马以导,的别参军一人,悬侯下府参军一人。又各置令史埒士等员,以司其事。

  后周仲春教振旅,大司马建大麾于莱田之所。乡稍之官,以旂物鼓铎钲铙,各帅其人而致。诛其后至者。建麾于后表之中,以集众庶。质明,偃麾,诛其不及者。

  乃陈徒骑,如战之阵。大司马北面誓之。军中皆听鼓角,以为进止之节。田之日,于所莱之北,建旗为和门。诸将帅徒骑序入其门。有司居门,以平其人。既入而分其地,险野则待前而骑后,易野则骑前而徒后。既阵,皆坐,乃设驱逆骑,有司表狢于阵前。以太牢祭黄帝轩辕氏,于狩地为墠,建二旗,列五兵于坐侧,行三献礼。

  遂蒐田致禽以祭社。仲夏教茇舍,如振旅之阵,遂以苗田如蒐法,致禽以享礿。仲秋教练兵,如振旅之阵,遂以狝田如蒐法,致禽以祀方。仲冬教大阅,如振旅之阵,遂以狩田如蒐法,致禽以享烝。

  孟秋迎太白,候太白夕见于西方。先见三日,大司马戒期,遂建旗于阳武门外。

  司空除坛兆,有司荐毛血,登歌奏《昭夏》。在位者拜,事毕出。其日中后十刻,六军士马,俱介胄集旗下。左右武伯督十二帅严街,侍臣文武,俱介胄奉迎。乐师撞黄钟,右五钟皆应。皇帝介胄,警跸以出,如常仪而无鼓角,出国门而“Q祭。

  至则舍于次。太白未见五刻,中外皆严,皇帝就位,六军鼓噪,行三献之礼。每献,鼓噪如初献。事讫,燔燎赐胙,毕,鼓噪而还。

  隋制,大射祭射侯于射所,用少牢。军人每年孟秋阅戎具,仲冬教战法。及大业三年,炀帝在榆林,突厥启民及西域、东胡君长,并来朝贡。帝欲夸以甲兵之盛,乃命有司陈冬狩之礼。诏虞部量拔延山南北周二百里,并立表记。前狩二日,兵部建旗于表所。五里一旗,分为四十军,军万人,骑五千匹。前一日,诸将各帅其军,集于旗下。鸣鼓,后至者斩。诏四十道使,并扬旗建节,分申佃令,即留军所监猎。

  布围,围阙南面,方行而前。帝服紫袴褶、黑介帻,乘闟猪车,其饰如木辂,重辋漫轮,虬龙绕毂,汉东京卤簿所谓猎车者也。驾六黑鳷。太常陈鼓笳铙箫角于帝左右,各百二十。百官戎服骑从,鼓行入围。诸将并鼓行赴围。乃设驱逆骑千有二百。闟猪停轫,有司敛大绥,王公已下,皆整弓矢,陈于驾前。有司又敛小绥,乃驱兽出,过于帝前。初驱过,有司整御弓矢以前,待诏。再驱过,备身将军奉进弓矢。三驱过,帝乃从禽,鼓吹皆振,坐而射之。每驱必三兽以上。帝发,抗大绥。  次王公发,则抗小绥。次诸将发射之,无鼓,驱逆之骑乃止。然后三军四夷百姓皆猎。凡射兽,自左膘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等。达右耳本,为次等。自左髀达于右鋋为下等。群兽相从,不得尽杀。已伤之兽,不得重射。又逆向人者,不射其面。

  出表者不逐之。佃将止,虞部建旗于围内。从驾之鼓及诸军鼓俱振,卒徒皆噪。诸获禽者,献于旗所,致其左耳。大兽公之,以供宗庙,使归,荐腊于京师。小兽私之。

  齐制,季冬晦,选乐人子弟十岁以上十二以下为侲子,合二百四十人。一百二十人,赤帻、皁褠衣,执鼗。一百二十人赤布裤褶,执鞞角。方相氏黄金四目,熊皮蒙首,玄衣硃裳,执戈扬楯。又作穷奇、祖明之类,凡十二兽,皆有毛角。鼓吹令率之,中黄门行之,冗从仆射将之,以逐恶鬼于禁中。其日戊夜三唱,开诸里门,傩者各集,被服器仗以待事。戊夜四唱,开诸城门,二卫皆严。上水一刻,皇帝常服,即御座。王公执事官第一品已下、从六品已上,陪列预观。傩者鼓噪,入殿西门,遍于禁内。分出二上阁,作方相与十二兽儛戏,喧呼周遍,前后鼓噪。出殿南门,分为六道,出于郭外。

  隋制,季春晦,傩,磔牲于宫门及城四门,以禳阴气。秋分前一日,禳阳气。

  季冬傍磔、大傩亦如之。其牲,每门各用羝羊及雄鸡一。选侲子如后齐。冬八队,二时傩则四队。问事十二人,赤帻褠衣,执皮鞭。工人二十二人。其一人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硃裳。其一人为唱师,著皮衣,执棒。鼓角各十。有司预备雄鸡羝羊及酒,于宫门为坎。未明,鼓噪以入。方相氏执戈扬楯,周呼鼓噪而出,合趣显阳门,分诣诸城门。将出,诸祝师执事,预副牲胸,磔之于门,酌酒禳祝。

  举牲并酒埋之。

  后齐制,日蚀,则太极殿西厢东向,东堂东厢西向,各设御座。群官公服。昼漏上水一刻,内外皆严。三门者闭中门,单门者掩之。蚀前三刻,皇帝服通天冠,即御座,直卫如常,不省事。有变,闻鼓音,则避正殿,就东堂,服白袷单衣。侍臣皆赤帻,带剑,升殿侍。诸司各于其所,赤帻,持剑,出户向日立。有司各率官属,并行宫内诸门、掖门,屯卫太社。鄴令以官属围社,守四门,以硃丝绳绕系社坛三匝。太祝令陈辞责社。太史令二人,走马露版上尚书,门司疾上之。又告清都尹鸣鼓,如严鼓法。日光复,乃止,奏解严。

  后魏每攻战克捷,欲天下知闻,乃书帛,建于竿上,名为露布。其后相因施行。  开皇中,乃诏太常卿牛弘、太子庶子裴政撰宣露布礼。及九年平陈,元帅晋王以驿上露布。兵部奏,请依新礼宣行。承诏集百官、四方客使等,并赴广阳门外,服朝衣,各依其列。内史令称有诏,在位者皆拜。宣讫,拜,蹈舞者三,又拜。郡县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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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五-元史

列传第五 ○特薛禅 特薛禅,姓孛思忽兒,弘吉剌氏,世居朔漠。本名特,因从太祖起兵有功,赐名薛禅,故兼称曰特薛禅。女曰孛兒台,太祖光献翼圣皇后。子曰按陈,从太祖征伐,

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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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志第三 礼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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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唐、虞之时,祭天之属为天礼,祭地之属为地礼,祭宗庙之属为人礼。故《书》云命伯夷典朕三礼,所以弥纶天地,经纬阴阳,辨幽赜而洞几深,通百神而节万事。

  殷因于夏,有所损益,旁垂祗训,以劝生灵。商辛无道,雅章湮灭。周公救乱,弘制斯文,以吉礼敬鬼神,以凶礼哀邦国,以宾礼亲宾客,以军礼诛不虔,以嘉礼合姻好,谓之五礼。故曰“礼经三百,威仪三千,未有入室而不由户者”也。成、康由之,而刑厝不用。自犬戎弑后,迁周削弱,礼失乐微,风凋俗敝。仲尼预蜡宾而叹曰:“丘有志焉,禹、汤、文、武、成王、周公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于是缉礼兴乐,欲救时弊。君弃不顾,道郁不行。故败国丧家亡人,必先废其礼。昭公娶孟子而讳姓,杨侯窃女色而伤人,故曰婚姻之礼废,则淫僻之罪多矣。群饮而逸,不知其邮,乡饮酒之礼废,则争斗之狱繁矣。鲁侯逆五庙之祀,汉帝罢三年之制,丧祭之礼废,则骨肉之恩薄矣。诸侯下堂于天子,五伯召君于河阳,朝聘之礼废,则侵陵之渐起矣。秦氏以战胜之威,并吞九国,尽收其仪礼,归之咸阳。唯采其尊君抑臣,以为时用。至于退让起于趋步,忠孝成于动止,华叶靡举,鸿纤并摈。甚刍狗之弃路,若章甫之游越,儒林道尽,《诗》《礼》为烟。汉高祖既平秦乱,初诛项羽,放赏元勋,未遑朝制。群臣饮酒争功,或拔剑击柱,高祖患之。叔孙通言曰:“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于是请起朝仪而许焉,犹曰:“度吾能行者为之。”

  微习礼容,皆知顺轨。若祖述文武,宪章洙泗,则良由不暇,自畏之也。武帝兴典制而爱方术,至于鬼神之祭,流宕不归。世祖中兴,明皇纂位,祀明堂,袭冠冕,登灵台,望云物,得其时制,百姓悦之。而朝廷宪章,其来已旧,或得之于升平之运,或失之于凶荒之年。而世载遐邈,风流讹舛,必有人情,将移礼意,殷周所以异轨,秦汉于焉改辙。至于增辉风俗,广树堤防,非礼威严,亦何以尚!譬山祗之有嵩岱,海若之有沧溟,饰以涓尘,不贻伊败。而高堂生于所传《士礼》亦谓之仪,弘暢人情,粉饰行事。洎西京以降,用相裁准,咸称当世之美,自有周旋之节。黄初之详定朝仪,太始之削除乖谬,则《宋书》言之备矣。

  梁武始命群儒,裁成大典。吉礼则明山宾,凶礼则严植之,军礼则陆琏,宾礼则贺瑒,嘉礼则司马褧。帝又命沈约、周舍、徐勉、何佟之等,咸在参详。陈武克平建业,多准梁旧,仍诏尚书左丞江德藻、员外散骑常侍沈洙、博士沈文阿、中书舍人刘师知等,或因行事,随时取舍。后齐则左仆射阳休之、度支尚书元修伯、鸿胪卿王晞、国子博士熊安生,在周则苏绰、户辩、宇文弼,并习于仪礼者也,平章国典,以为时用。高祖命牛弘、辛彦之等采梁及北齐《仪注》,以为五礼云。

  《礼》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所以配上帝也。”秦人荡六籍以为煨烬,祭天之礼残缺,儒者各守其所见物而为之义焉。一云:祭天之数,终岁有九,祭地之数,一岁有二,圆丘、方泽,三年一行。若圆丘、方泽之年,祭天有九,祭地有二。若天不通圆丘之祭,终岁有八;地不通方泽之祭,终岁有一。此则郑学之所宗也。一云:“唯有昊天,无五精之帝。而一天岁二祭,坛位唯一。圆丘之祭,即是南郊,南郊之祭,即是圆丘。日南至,于其上以祭天,春又一祭,以祈农事,谓之二祭,无别天也。五时迎气,皆是祭五行之人帝太皞之属,非祭天也。天称皇天,亦称上帝,亦直称帝。五行人帝亦得称上帝,但不得称天。故五时迎气及文、武配祭明堂,皆祭人帝,非祭天也。此则王学之所宗也。梁、陈以降,以迄于隋,议者各宗所师,故郊丘互有变易。

  梁南郊,为圆坛,在国之南。高二丈七尺,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其外再壝,四门。常与北郊间岁。正月上辛行事,用一特牛,祀天皇上帝之神于其上,以皇考太祖文帝配。礼以苍璧制币。五方上帝、五官之神、太一、天一、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太微、轩辕、文昌、北斗、三台、老人、风伯、司空、雷电、雨师,皆从祀。其二十八宿及雨师等座有坎,五帝亦如之,余皆平地。器以陶匏,席用稿秸。太史设柴坛于丙地。皇帝斋于万寿殿,乘玉辂,备大驾以行礼。礼毕,变服通天冠而还。北郊,为方坛于北郊。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四面各有陛。

  其外为壝再重。与南郊间岁。正月上辛,以一特牛,祀后地之神于其上,以德后配。

  礼以黄琮制币。五官之神、先农、五岳、沂山、岳山、白石山、霍山、无闾山、蒋山、四海、四渎、松江、会稽江、钱塘江、四望,皆从祀。太史设埋坎于壬地焉。

  天监三年,左丞吴操之启称:“《传》云‘启蛰而郊’,郊应立春之后。”尚书左丞何佟之议:“今之郊祭,是报昔岁之功,而祈今年之福。故取岁首上辛,不拘立春之先后。周冬至于圆丘,大报天也。夏正又郊,以祈农事,故有启蛰之说。

  自晋太始二年,并圆丘、方泽同于二郊。是知今之郊禋,礼兼祈报,不得限以一途也。”帝曰:“圆丘自是祭天,先农即是祈谷。但就阳之位,故在郊也。冬至之夜,阳气起于甲子,既祭昊天,宜在冬至。祈谷时可依古,必须启蛰。在一郊坛,分为二祭。”自是冬至谓之祀天,启蛰名为祈谷。何佟之又启:“案鬯者盛以六彝,覆以画,备其文饰,施之宗庙。今南北二郊,《仪注》有课,既乖尚质,谓宜革变。”

  博士明山宾议,以为:“《表记》‘天子亲耕,粢盛秬鬯,以事上帝’,盖明堂之裸耳。郊不应裸。”帝从之。又有司以为祀竟,器席相承还库,请依典烧埋之。佟之等议:“案《礼》‘祭器弊则埋之’。今一用便埋,费而乖典。”帝曰:“荐藉轻物,陶匏贱器,方还付库,容复秽恶。但敝则埋之,盖谓四时祭器耳。”自是从有司议,烧埋之。四年,佟之云:“《周礼》‘天曰神,地曰祇’。今天不称神,地不称祇,天欑题宜曰皇天座,地欑宜曰后地座。又南郊明堂用沉香,取本天之质,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帝并从之。五年,明山宾称:“伏寻制旨,周以建子祀天,五月祭地。殷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顷代以来,南北二郊,同用夏正。”诏更详议。山宾以为二仪并尊,三朝庆始,同以此日二郊为允。并请迎五帝于郊,皆以始祖配飨。及郊庙受福,唯皇帝再拜,明上灵降祚,臣下不敢同也。”诏并依议。六年,议者以为北郊有岳镇海渎之座,而又有四望之座,疑为烦重。仪曹郎硃异议曰:“望是不即之名,岂容局于星海,拘于岳渎?”明山宾曰:“《舜典》云‘望于山川’。《春秋传》曰‘江、汉、沮、漳,楚之望也’。而今北郊设岳镇海渎,又立四望,窃谓烦黩,宜省。”徐勉曰:“岳渎是山川之宗。至于望祀之义,不止于岳渎也。若省四望,于义为非。”议久不能决。至十六年,有事北郊,帝复下其议。于是八座奏省四望、松江、浙江、五湖等座。其钟山、白石,既土地所在,并留如故。七年,帝以一献为质,三献则文,事天之道,理不应然,诏下详议。博士陆玮、明山宾、礼官司马褧以为“宗祧三献,义兼臣下,上天之礼,主在帝王,约理申义,一献为允”。自是天地之祭皆一献,始省太慰亚献,光禄终献。又太常丞王僧崇称:“五祀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帝曰:“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宜两从。”僧崇又曰:“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师、雨师,恐乖祀典。”帝曰:“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师、雨师自是箕、毕星下隶。两祭非嫌。”十一年,太祝牒,北郊止有一海,及二郊相承用柒俎盛牲,素案承玉。又制南北二郊坛下众神之座,悉以白茅,诏下详议。八座奏:“《礼》云‘观天下之物,无可以称其德’,则知郊祭为俎,理不应柒。又藉用白茅,礼无所出。皇天大帝坐既用俎,则知郊有俎义。”于是改用素俎,并北郊置四海座。五帝以下,悉用蒲席槁荐,并以素俎。又帝曰:“《礼》‘祭月于坎’,良由月是阴义。今五帝天神,而更居坎。又《礼》云‘祭日于坛,祭月于坎’,并是别祭,不关在郊,故得各从阴阳而立坛坎。于南郊,就阳之义,居于北郊,就阴之义。既云就阳,义与阴异。

  星月与祭,理不为坎。”八座奏曰:“五帝之义,不应居坎。良由齐代圆丘小而且峻,边无安神之所。今丘形既大,易可取安。请五帝座悉于坛上,外壝二十八宿及雨师等座,悉停为坎。”自是南北二郊,悉无坎位矣。十七年,帝以威仰、魄宝俱是天帝,于坛则尊,于下则卑。且南郊所祭天皇,其五帝别有明堂之祀,不烦重设。  又郊祀二十八宿而无十二辰,于义阙然。于是南郊始除五帝祀,加十二辰座,与二十八宿各于其方而为坛。

  陈制,亦以间岁。正月上辛,用特牛一,祀天地于南北二郊。永定元年,武帝受禅,修南郊,圆坛高二丈二尺五寸,上广十丈,柴燎告天。明年正月上辛,有事南郊,以皇考德皇帝配,除十二辰座,加五帝位,其余准梁之旧。北郊为坛,高一丈五尺,广八丈,以皇妣昭后配,从祀亦准梁旧。及文帝天嘉中,南郊改以高祖配,北郊以德皇帝配天。太中大夫、领大著作、摄太常卿许享奏曰:“昔梁武帝云:‘天数五,地数五,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南北郊内,并祭五祀。臣按《周礼》:‘以血祭社稷五祀。’郑玄云:‘阴祀自血起,贵气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也。’五神主五行,隶于地,故与埋沈副辜同为阴祀。既非烟柴,无关阳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也。’五神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制曰:“可。”  亨又奏曰:“梁武帝议,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师、雨师自是箕、毕下隶,非即星也。故郊雩之所,皆两祭之。臣案《周礼》大宗伯之职云:‘??燎祀司中、司令、风师、雨师。’郑众云:‘风师,箕也;雨师,毕也。’《诗》云:‘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如此则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制曰:“若郊设星位,任即除之。”享又奏曰:“《梁仪注》曰:‘一献为质,三献为文。事天之事,故不三献。’臣案《周礼》司樽所言,三献施于宗祧,而郑注‘一献施于群小祀’。今用小祀之礼施于天神大帝,梁武此义为不通矣。且樽俎之物,依于质文,拜献之礼,主于虔敬。今请凡郊丘祀事,准于宗祧,三献为允。”制曰:“依议。”废帝光大中,又以昭后配北郊。及宣帝即位,以南北二郊卑下,更议增广。久而不决。至太建十一年,尚书祠部郎王元规议曰:案前汉《黄图》,上帝坛径五丈,高九尺;后土坛方五丈,高六尺。梁南郊坛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高二丈七尺,北郊坛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

  即日南郊坛广十丈,高二丈二尺五寸,北郊坛广九丈三尺,高一丈五寸。今议增南郊坛上径十二丈,则天大数,下径十八丈,取于三分益一,高二丈七尺,取三倍九尺之堂。北郊坛上方十丈,以则地义,下至十五丈,亦取二分益一,高一丈二尺,亦取二倍汉家之数。《礼记》云:“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飨帝于郊。”《周官》云:“冬日至,祠天于地上之圆丘。夏日至,祭地于泽中之方丘。”《祭法》云:“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

  《记》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于其质也,以报覆焘持载之功。《尔雅》亦云:“丘,言非人所造为。”古圆方两丘,并因见有而祭。本无高广之数。后世随事迁都,而建立郊礼。或有地吉而未必有丘,或有见丘而不必广洁。故有筑建之法,而制丈尺之仪。愚谓郊祀事重,圆方二丘,高下广狭,既无明文,但五帝不相沿,三王不相袭。今谨述汉、梁并即日三代坛不同,及更增修丈尺如前。听旨。

  尚书仆射臣缮,左户尚书臣元饶、左丞臣周确、舍人臣萧淳、仪曹郎臣沈客卿同元规议。诏遂依用。后主嗣立,无意曲礼之事,加旧儒硕学,渐以凋丧,至于朝亡,竟无改作。

  后齐制,圆丘方泽,并三年一祭,谓之帝祀。圆丘在国南郊。丘下广轮二百七十尺,上广轮四十六尺,高四十五尺。三成,成高十五尺,上中二级,四面各一陛,下级方维八陛。周以三壝,去丘五十步。中壝去内壝,外壝去中壝,各二十五步。

  皆通八门。又为大营于外壝之外,轮广三百七十步。其营堑广一十二尺,深一丈,四面各通一门。又为燎坛,于中壝之外,当丘之丙地。广轮三十六尺,高三尺,四面各有陛。方泽为坛在国北郊。广轮四十尺,高四尺,面各一陛。其外为三壝,相去广狭同圆丘。壝外大营,广轮三百二十步。营堑广一十二尺,深一丈,四面各通一门。又为瘗坎于坛之壬地,中壝之外,广深一丈二尺。圆丘则以苍璧束帛,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于其上,以高祖神武皇帝配。五精之帝,从祀于其中丘。面皆内向。日月、五星、北斗、二十八宿、司中、司命、司人、司禄、风师、雨师、灵星于下丘,为众星之位,迁于内壝之中。合用苍牲九。夕牲之旦,太尉告庙,陈币于神武庙讫,埋于两楹间焉。皇帝初献,太尉亚献,光禄终献。司徒献五帝,司空献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太常丞已下荐众星。方泽则以黄琮束帛,夏至之日,禘昆仑皇地祇于其上,以武明皇后配。其神州之神、社稷、岱岳、沂镇、会稽镇、云云山、亭亭山、蒙山、羽山、峄山、崧岳、霍岳、衡镇、荆山、内方山、大别山、敷浅原山、桐柏山、陪尾山、华岳、太岳镇、积石山、龙门山、江山、岐山、荆山、嶓冢山、壶口山、雷首山、底柱山、析城山、王屋山、西倾硃圉山、鸟鼠同穴山、熊耳山、敦物山、蔡蒙山、梁山、岷山、武功山、太白山、恆岳,医无闾山镇、阴山、白登山、碣石山、太行山、狼山、封龙山、漳山、宣务山、阏山、方山、苟山、狭龙山、淮水、东海、泗水、沂水、淄水、潍水、江水、南海、汉水、谷水、洛水、伊水、漾水、沔水、河水、西海、黑水、涝水、渭水、泾水、酆水、济水、北海、松水、京水、桑乾水、漳水、呼沲水、卫水、洹水、延水,并从祀。其神州位在青陛之北甲寅地,社位赤陛之西未地,稷位白陛之南庚地;自余并内壝之内,内向,各如其方。合用牲十二,仪同圆丘。其后诸儒定礼,圆丘改以冬至云。其南北郊则岁一祀,皆以正月上辛。南郊为坛于国南,广轮三十六尺,高九尺,四面各一陛。

  为三壝,内壝去坛二十五步,中壝、外壝相去如内壝。四面各通一门。又为大营于外壝之外,广轮二百七十步。营堑广一丈,深八尺,四面各一门。又为燎坛于中壝之外丙地,广轮二十七尺,高一尺八寸,四面各一陛。祀所感帝灵威仰于坛,以高祖神武皇帝配。礼用四圭有邸,币各如方色。其上帝及配帝,各用骍特牲一,仪燎同圆丘。其北郊则为坛如南郊坛,为瘗坎如方泽坎,祀神州神于其上,以武明皇后配。礼用两圭有邸,各用黄牲一,仪瘗如北郊。

  后周宪章姬周,祭祀之式,多依《仪礼》。司量掌为坛之制,圆丘三成,成崇一丈二尺,深二丈。上径六丈,十有二阶,每等十有二节。在国阳七里之郊。圆壝径三百步,内壝半之。方一成,下崇一丈,径六丈八尺,上崇五尺,方四丈,八方,方一阶,阶十级,级一尺。方丘在国阴六里之郊。丘一成,八方,下崇一丈,方六丈八尺,上崇五尺,方四丈。方一阶,尺一级。其壝八面,径百二十步,内壝半之。

  南郊为方坛于国南五里。其崇一丈二尺,其广四丈。其壝方百二十步,内壝半之。

  神州之坛,崇一丈,方四丈,在北郊方丘之右。其壝如方丘。其祭圆丘及南郊,并正月上辛。圆丘则以其先炎帝神农氏配昊天上帝于其上。五方上帝、日月、内官、中官、外官、众星,并从祀。皇帝乘苍辂,载玄冕,备大驾而行。预祭者皆苍服。

  南郊,以始祖献侯莫那配所感帝灵威仰于其上。北郊方丘,则以神农配后地之祇。

  神州则以献侯莫那配焉。其用牲之制,祀昊天上帝,祭皇地祇及五帝、日月、五星、十二辰、四望、五官,各以其方色毛。宗庙以黄,社稷以黝,散祭祀用纯,表貉磔禳用庞。

  高祖受命,欲新制度。乃命国子祭酒辛彦之议定祀典。为圆丘于国之南,太阳门外道东二里。其丘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再岁冬至之日,祀昊天上帝于其上,以太祖武元皇帝配。五方上帝、日月、五星、内官四十二座、次官一百三十六座、外官一百一十一座、众星三百六十座,并皆从祀。上帝、日月在丘之第二等,北斗五星、十二辰、河汉、内官在丘第三等,二十八宿、中官在丘第四等,外官在内壝之内,众星在内壝之外。  其牲,上帝、配帝用苍犊二,五帝、日月用方色犊各一,五星已下用羊豕各九。为方丘于宫城之北十四里。其丘再成,成高五尺,下成方十丈,上成方五丈。夏至之日,祭皇地祇于其上,以太祖配。神州、迎州、冀州、戎州、拾州、柱州、营州、咸州、阳州九州山、海、川、林、泽、丘陵、坟衍、原隰,并皆从祀。地祇及配帝在坛上,用黄犊二。神州九州神座于第二等八陛之间:神州东南方,迎州南方,冀州、戎州西南方,拾州西方,柱州西北方,营州北方,咸州东北方,阳州东方,各用方色犊一。九州山海已下,各依方面八陛之间。其冀州山林川泽,丘陵坟衍,于坛之南少西,加羊豕各九。南郊为坛于国之南,太阳门外道西一里,去宫十里。坛高七尺,广四丈。孟春上辛,祠所感帝赤熛怒于其上,以太祖武元皇帝配。其礼四圭有邸,牲用骍犊二。北郊孟冬祭神州之神,以太祖武元皇帝配。牲用犊二。凡大祀,斋官皆于其晨集尚书省,受誓戒。散斋四日,致斋三日。祭前一日,昼漏上水五刻,到祀所,沐浴,著明衣,咸不得闻见衰绖哭泣。昊天上帝、五方上帝、日月、皇地祇、神州社稷、宗庙等为大祀,星辰、五祀、四望等为中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及诸星、诸山川等为小祀。大祀养性,在涤九旬,中祀三旬,小祀一旬。

  其牲方色难备者,听以纯色代。告祈之牲者不养。祭祀牺牲,不得捶扑。其死则埋之。  初,帝既受周禅,恐黎元未惬,多说符瑞以耀之。其或造作而进者,不可胜计。  仁寿元年冬至祠南郊,置昊天上帝及五方天帝位,并于坛上,如封禅礼。板曰:维仁寿元年,岁次作噩,嗣天子臣坚,敢昭告于昊天上帝:璇玑运行,大明南至。臣蒙上天恩造,群灵降福,抚临率土,安养兆人。顾惟虚薄,德化未暢,夙夜忧惧,不敢荒怠。天地灵祇,降锡休瑞,镜发区宇,昭彰耳目。爰始登极,蒙授龟图,迁都定鼎,醴泉出地,平陈之岁,龙引舟师。省俗巡方,展礼东岳,盲者得视,喑者得言,复有蹙人,忽然能步。自开皇已来,日近北极,行于上道,晷度延长。  天启太平,兽见一角,改元仁寿,杨树生松。石鱼彰合符之征,玉兔显永昌之庆,山图石瑞,前后继出,皆载臣姓名,褒纪国祚。经典诸纬,爰及玉龟,文字义理,递相符会。宫城之内,及在山谷,石变为玉,不可胜数。桃区一岭,尽是琉璃,黄银出于神山,碧玉生于瑞?献。多杨山响,三称国兴,连云山声,万年临国。野鹅降天,仍住池沼,神鹿入苑,频赐引导。驺虞见质,游驎在野,鹿角生于杨树,龙湫出于荆谷。庆云发彩,寿星垂耀。宫殿楼阁,咸出灵芝,山泽川原,多生宝物。

  威香散馥,零露凝甘。敦煌乌山,黑石变白,弘禄岩岭,石华远照。玄狐玄豹,白兔白狼,赤雀苍乌,野蚕天豆,嘉禾合穗,珍木连理。神瑞休征,洪恩景福,降赐无疆,不可具纪。此皆昊天上帝,爰降明灵,矜愍苍生,宁静海内,故锡兹嘉庆,咸使安乐,岂臣微诚所能上感。虔心奉谢,敬荐玉帛牺齐,粢盛庶品,燔祀于昊天上帝。皇考太祖武元皇帝,配神作主。

  大业元年,孟春祀感帝,孟冬祀神州,改以高祖文帝配。其余并用旧礼。十年,冬至祀圆丘,帝不斋于次。诘朝,备法驾,至便行礼。是日大风,帝独献上帝,三公分献五帝。礼毕,御马疾驱而归。

  明堂在国之阳。梁初,依宋、齐,其祀之法,犹依齐制。礼有不通者,武帝更与学者议之。旧齐仪,郊祀,帝皆以衮冕。至天监七年,始造大裘,而《明堂仪注》犹云衮服。十年,仪曹郎硃异以为:“《礼》大裘而冕,祭昊天上帝。五帝亦如之。  良由天神高远,义须诚质,今从泛祭五帝,理不容文。”于是改服大裘。异又以为:“齐仪初献樽彝,明堂贵质,不应三献。又不应象樽。《礼》云:‘朝践用太樽。’郑云:‘太樽,瓦也。’《记》又云:‘有虞氏瓦樽。’此皆在庙所用,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礼不容象。今请改用瓦樽,庶合文质之衷。”又曰:“宗庙贵文,故庶羞百品,天义尊远,则须简约。今《仪注》所荐,与庙不异,即理征事,如为未允。  请自今明堂肴膳准二郊。但帝之为名,本主生育,成岁之功,实为显著。非如昊天,义绝言象,虽曰同郊,复应微异。若水土之品,蔬果之属,犹宜以荐,止用梨枣橘栗四种之果,姜蒲葵韭四种之俎,粳稻黍粱四种之米。自此以外,郊所无者,请并从省除。”初,博士明山宾制《仪注》,明堂祀五帝,行礼先自赤帝始。异又以为:“明堂既泛祭五帝,不容的有先后,东阶而升,宜先春帝。请改从青帝始。”又以为:“明堂笾豆等器,皆以雕饰。寻郊祀贵质,改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

  明堂之礼,既方郊为文,则不容陶匏,比庙为质,又不应雕俎。斟酌二途,须存厥衷,请改用纯漆。”异又以“旧仪,明堂祀五帝,先酌郁鬯,灌地求神,及初献清酒,次酃,终醁。礼毕,太祝取俎上黍肉,当御前以授。请依郊仪,止一献清酒。

  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于地,二郊之祭,并无黍肉之礼。并请停灌及授俎法。”又以为:“旧明堂皆用太牢。案《记》云:‘郊用特牲’;又云‘天地之牛,角茧栗’。

  五帝既曰天神,理无三牲之祭。而《毛诗·我将》篇,云祀文王于明堂,有‘维羊维牛’之说。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止为一代之制。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

  请自今明堂止用特牛,既合质文之中,又见贵诚之义。”帝并从之。先是,帝欲有改作,乃下制旨,而与群臣切磋其义。制曰:“明堂准《大戴礼》:‘九室八牖,三十六户。以茅盖屋,上圆下方。’郑玄据《援神契》,亦云‘上圆下方’,又云‘八窗四达’。明堂之义,本是祭五帝神,九室之数,未见其理。若五堂而言,虽当五帝之数,向南则背叶光纪,向北则背赤熛怒,东向西向,又亦如此,于事殊未可安。且明堂之祭五帝,则是总义,在郊之祭五帝,则是别义。宗祀所配,复应有室,若专配一室,则是义非配五,若皆配五,则便成五位。以理而言,明堂本无有室。”硃异以为:“《月令》‘天子居明堂左个、右个’。听朔之礼,既在明堂,今若无室,则于义成阙。”制曰:“若如郑玄之义,听朔必在明堂,于此则人神混淆,庄敬之道有废。《春秋》云:‘介居二大国之间。’此言明堂左右个者,谓所祀五帝堂之南,又有小室,亦号明堂,分为三处听朔。既三处,则有左右之义。在营域之内,明堂之外,则有个名,故曰明堂左右个也。以此而言,听朔之处,自在五帝堂之外,人神有别,差无相干。”其议是非莫定,初尚未改。十二年,太常丞虞?爵复引《周礼》明堂九尺之筵,以为高下修广之数,堂崇一筵,故阶高九尺。

  汉家制度,犹遵此礼,故张衡云“度堂以筵”者也。郑玄以庙寝三制既同,俱应以九尺为度。制曰:“可。”于是毁宋太极殿,以其材构明堂十二间,基准太庙。以中央六间安六座,悉南向。东来第一青帝,第二赤帝,第三黄帝,第四白帝,第五黑帝。配帝总配享五帝,在阼阶东上,西向。大殿后为小殿五间,以为五佐室焉。

  陈制,明堂殿屋十二间。中央六间,依齐制,安六座。四方帝各依其方,黄帝居坤维,而配飨坐依梁法。武帝时,以德帝配。文帝时,以武帝配。废帝已后,以文帝配。牲以太牢,粢盛六饭,钅幵羹果蔬备荐焉。后齐采《周官·考工记》为五室,周采汉《三辅黄图》为九室,各存其制,而竟不立。  高祖平陈,收罗杞梓,郊丘宗社,典礼粗备,唯明堂未立。开皇十三年,诏命议之。礼部尚书牛弘、国子祭酒辛彦之等定议,事在弘传。后检校将作大匠事宇文恺依《月令》文,造明堂木样,重檐复庙,五房四达,丈尺规矩,皆有准凭,以献。

  高祖异之,命有司于郭内安业里为规兆。方欲崇建,又命详定,诸儒争论,莫之能决。弘等又条经史正文重奏。时非议既多,久而不定,又议罢之。及大业中,恺又造《明堂议》及样奏之。炀帝下其议,但令于霍山采木,而建都兴役,其制遂寝。

  终隋代,祀五方上帝,止于明堂,恆以季秋在雩坛上而祀。其用币各于其方。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太祖武元皇帝在太昊南,西向。五官在庭,亦各依其方。牲用犊十二。皇帝、太尉、司农行三献礼于青帝及太祖。自余有司助奠。祀五官于堂下,行一献礼。有燎。其省牲进熟,如南郊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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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帝纪第二 高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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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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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志第一 礼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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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春秋》“龙见而雩”,梁制不为恆祀。四月后旱,则祈雨,行七事:一,理冤狱及失职者;二,振鳏寡孤独者;三,省繇轻赋;四,举进贤良;五,黜退贪邪;六,命会男女,恤怨旷;七,撤膳羞,弛乐悬而不作。天子又降法服。七日,乃祈社稷;七日,乃祈山林川泽常兴云雨者;七日,乃祈群庙之主于太庙;七日,乃祈古来百辟卿士有益于人者;七日,乃大雩,祈上帝,遍祈所有事者。大雩礼,立圆坛于南郊之左,高及轮广四丈,周十二丈,四陛。牲用黄牯牛一。祈五天帝及五人帝于其上,各依其方,以太祖配,位于青帝之南,五官配食于下。七日乃去乐。又遍祈社稷山林川泽,就故地处大雩。国南除地为墠,舞童六十四人。祈百辟卿士于雩坛之左,除地为墠,舞童六十四人,皆袨服,为八列,各执羽翳。每列歌《云汉》诗一章而毕。旱而祈澍,则报以太牢,皆有司行事。唯雩则不报。若郡国县旱请雨,则五事同时并行:一,理冤狱失职;二,存鳏寡孤独;三,省徭役;四,进贤良;五,退贪邪。守令皆洁斋三日,乃祈社稷。七日不雨,更斋祈如初。三变仍不雨,复斋祈其界内山林川泽常兴云雨者。祈而澍,亦各有报。陈氏亦因梁制,祈而澍则报以少牢。武帝时,以德皇帝配,文帝时,以武帝配。废帝即位,以文帝配青帝。

  牲用黄牯牛,而以清酒四升洗其首。其坛墠配飨歌舞,皆如梁礼。天子不亲奉,则太宰、太常、光禄行三献礼。其法皆采齐建武二年事也。梁、陈制,诸祠官皆给除秽气药,先斋一日报之,以取清洁。天监九年,有事雩坛。武帝以为雨既类阴,而求之正阳,其谬已甚。东方既非盛阳,而为生养之始,则雩坛应在东方,祈晴亦宜此地。于是遂移于东郊。十年,帝又以雩祭燔柴,以火祈水,于理为乖。仪曹郎硃异议曰:“案周宣《云汉》之诗,毛注有瘗埋之文,不见有燔柴之说。若以五帝必柴,今明堂又无其事。于是停用柴,从坎瘗典。十一年,帝曰:“四望之祀,顷来遂绝。宜更议复。”硃异议:“郑众云:‘四望谓日月星海。’郑玄云:‘谓五岳四镇四渎。’寻二郑之说,互有不同。窃以望是不即之名,凡厥遥祭,皆有斯目。

  岂容局于星汉,拘于海渎?请命司天,有关水旱之义,爰有四海名山大川,能兴云致雨,一皆备祭。”帝从之。又扬州主簿顾协又云:“《礼》‘仲夏大雩’,《春秋》‘龙见而雩’,则雩常祭也,水旱且又祷之,谓宜式备斯典。”太常博士亦从协议。祠部郎明岩卿以为:“祈报之祀,已备郊禋,沿革有时,不必同揆。”帝从其议,依旧不改。大同五年,又筑雩坛于藉田兆内。有祈珝,则斋官寄藉田省云。

  后齐以孟夏龙见而雩,祭太微五精帝于夏郊之东。为圆坛,广四十五尺,高九尺,四面各一陛。为三壝外营,相去深浅,并燎坛,一如南郊。于其上祈谷实,以显宗文宣帝配。青帝在甲寅之地,赤帝在丙巳之地,黄帝在己未之地,白帝在庚申之地,黑帝在壬亥之地。面皆内向,藉以藁秸。配帝在青帝之南,小退,藉以莞席,牲以骍。其仪同南郊。又祈祷者有九焉:一曰雩,二曰南郊,三曰尧庙,四曰孔、颜庙,五曰社稷,六曰五岳,七曰四渎,八曰滏口,九曰豹祠。水旱疠疫,皆有事焉。无牲,皆以酒脯枣栗之馔。若建午、建未、建申之月不雨,则使三公祈五帝于雩坛。礼用玉币,有燎,不设金石之乐,选伎工端洁善讴咏者,使歌《云汉》诗于坛南。自余同正雩。南郊则使三公祈五天帝于郊坛,有燎,座位如雩。五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其仪如郊礼。尧庙,则遣使祈于平阳。孔、颜庙,则遣使祈于国学,如尧庙。社稷如正祭。五岳,遣使祈于岳所。四渎如祈五岳,滏口如祈尧庙,豹祠如祈滏口。  隋雩坛,国南十三里启夏门外道左。高一丈,周百二十尺。孟夏之月,龙星见,则雩五方上帝,配以五人帝于上,以太祖武元帝配飨,五官从配于下。牲用犊十,各依方色。京师孟夏后旱,则祈雨,理冤狱失职,存鳏寡孤独,振困乏,掩骼埋胔,省徭役,进贤良,举直言,退佞谄,黜贪残,命有司会男女,恤怨旷。七日,乃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云雨者;又七日,乃祈社稷及古来百辟卿士有益于人者;又七日,乃祈宗庙及古帝王有神祠者;又七日,乃修雩,祈神州;又七日,仍不雨,复从岳渎已下祈如初典。秋分已后不雩,但祷而已。皆用酒脯。初请后二旬不雨者,即徙市禁屠。皇帝御素服,避正殿,减膳撤乐,或露坐听政。百官断伞扇。令人家造土龙。雨澍,则命有司报。州郡尉祈雨,则理冤狱,存鳏寡孤独,掩骼埋胔,洁斋祈于社。七日,乃祈界内山川能兴雨者,徙市断屠如京师。祈而澍,亦各有报。

  霖雨则珝京城诸门,三珝不止,则祈山川岳镇海渎社稷。又不止,则祈宗庙神州。

  报以太牢。州郡县苦雨,亦各珝其城门,不止则祈界内山川。及祈报,用羊豕。

  《礼》,天子每以四立之日及季夏,乘玉辂,建大旂,服大裘,各于其方之近郊为兆,迎其帝而祭之。所谓燔柴于泰坛,扫地而祭者也。春迎灵威仰者,三春之始,万物禀之而生,莫不仰其灵德,服而畏之也。夏迎赤熛怒者,火色?票怒,其灵炎至明盛也。秋迎白招拒者,招集,拒大也,言秋时集成万物,其功大也。冬迎叶光纪者,叶拾,光华,纪法也,言冬时收拾光华之色,伏而藏之,皆有法也。中迎含枢纽者,含容也,枢机有开阖之义,纽者结也。言土德之帝,能含容万物,开阖有时,纽结有法也。然此五帝之号,皆以其德而名焉。梁、陈、后齐、后周及隋,制度相循,皆以其时之日,各于其郊迎,而以太皞之属五人帝配祭。并以五官、三辰、七宿于其方从祀焉。  梁制,迎气以始祖配,牲用特牛一,其仪同南郊。天监七年,尚书左丞司马筠等议:“以昆虫未蛰,不以火田,鸠化为鹰,罻罗方设。仲春之月,祀不用牲,止珪璧皮币。斯又事神之道,可以不杀明矣。况今祀天,岂容尚此?请夏初迎气,祭不用牲。”帝从之。八年,明山宾议曰:“《周官》祀昊天以大裘,祀五帝亦如之。

  顷代郊祀之服,皆用衮冕,是以前奏迎气、祀五帝,亦服衮冕。愚谓迎气、祀五帝亦宜用大裘,礼俱一献。”帝从之。陈迎气之法,皆因梁制。

  后齐五郊迎气,为坛各于四郊,又为黄坛于未地。所祀天帝及配帝五官之神同梁。其玉帛牲各以其方色。其仪与南郊同。帝及后各以夕牲日之旦,太尉陈币,告请其庙,以就配焉。其从祀之官,位皆南陛之东,西向。坛上设馔毕,太宰丞设馔于其座。亚献毕,太常少卿乃于其所献。事毕,皆撤。又云,立春前五日,于州大门外之东,造青土牛两头,耕夫犁具。立春,有司迎春于东郊,竖青幡于青牛之傍焉。

  后周五郊坛其崇及去国,如其行之数。其广皆四丈,其方俱百二十步。内壝皆半之。祭配皆同后齐。星辰、七宿、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亦各于其方配郊而祀之。其星辰为坛,崇五尺,方二丈。岳镇为坎,方二丈,深二尺。

  山林已下,亦为坎。坛,崇三尺,坎深一尺,俱方一丈。其仪颇同南郊。冢宰亚献,宗伯终献,礼毕。

  隋五时迎气。青郊为坛,国东春明门外道北,去宫八里。高八尺。赤郊为坛,国南明德门外道西,去宫十三里,高七尺。黄郊为坛,国南安化门外道西,去宫十二里,高七尺。白郊为坛,国西开远门外道南,去宫八里,高九尺。黑郊为坛,宫北十一里丑地,高六尺。并广四丈。各以四方立日,黄郊以季夏土王日。祀其方之帝,各配以人帝,以太祖武元帝配。五官及星三辰七宿,亦各依其方从祀。其牲依方色,各用犊二,星辰加羊豕各一。其仪同南郊。其岳渎镇海,各依五时迎气日,遣使就其所,祭之以太牢。

  晋江左以后,乃至宋、齐相承,始受命之主,皆立六庙,虚太祖之位。宋武初为宋王,立庙于彭城,但祭高祖已下四世。中兴二年,梁武初为梁公。曹文思议:“天子受命之日,便祭七庙。诸侯始封,即祭五庙。”祠部郎谢广等并驳之,遂不施用。乃建台,于东城立四亲庙,并妃郗氏而为五庙。告祠之礼,并用太牢。其年四月,即皇帝位。谢广又议,以为初祭是四时常祭,首月既不可移易,宜依前克日于东庙致斋。帝从之。遂于东城时祭讫,迁神主于太庙。始自皇祖太中府君、皇祖淮阴府君、皇高祖济阴府君、皇曾祖中从事史府君、皇祖特进府君,并皇考,以为三昭三穆,凡六庙。追尊皇考为文皇帝,皇妣为德皇后,庙号太祖。皇祖特进以上,皆不追尊。拟祖迁于上,而太祖之庙不毁,与六亲庙为七,皆同一堂,共庭而别室。

  春祀、夏礿、秋尝、冬烝并腊,一岁凡五,谓之时祭。三年一禘,五年一袷,谓之殷祭。禘以夏,祫以冬,皆以功臣配。其仪颇同南郊。又有小庙,太祖太夫人庙也。

  非嫡,故别立庙。皇帝每祭太庙讫,乃诣小庙,亦以一太牢,如太庙礼。天监三年,尚书左丞何佟之议曰:“禘于首夏,物皆未成,故为小。祫于秋冬,万物皆成,其礼尤大。司勋列功臣有六,皆祭于大烝,知祫尤大,乃及之也。近代禘祫,并不及功臣,有乖典制。宜改。”诏从之。自是祫祭乃及功臣。是岁,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斋,百姓尚哭,以为乖礼。佟之等奏:“案《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多,四时烝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到斋日,宜去庙二百步断哭。”四年,何佟之议:“案《礼》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镬,祭日之晨,君亲牵牲丽碑。后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犹必亲奉,故有夕牲之礼。顷代人君,不复躬牵,相承丹阳尹牵牲,于古无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视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牵牲出入也。少牢馈食,杀牲于庙门外,今《仪注》诣厨烹牲,谓宜仪旧。”帝可其奏。佟之又曰:“郑玄云:‘天子诸侯之祭礼,先有裸尸之事,乃迎牲。’今《仪注》乃至荐熟毕,太祝方执珪瓚裸地,违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复躬行裸礼。太尉既摄位,实宜亲执其事,而越使卑贱太祝,甚乖旧典。愚谓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裸献,乃后迎牲。”帝曰:“裸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既无尸,裸将安设?”佟之曰“如马、郑之意,裸虽献尸,而义在求神。今虽无尸,求神之义,恐不可阙。”帝曰:“此本因尸以祀神。今若无尸,则宜立寄求之所。”裸义乃定。佟之曰:“《祭统》云:‘献之属,莫重于裸。’今既存尸卒食之献,则裸鬯之求,实不可阙。又送神更裸,经记无文,宜依礼革。”奏未报而佟之卒。后明山宾复申其理。帝曰:“佟之既不复存,宜从其议也。”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裸而又牵牲。太常任昉又以未明九刻呈牲,又加太尉裸酒,三刻施馔,间中五刻,行仪不办。近者临祭从事,实以二更,至未明三刻方办。明山宾议:“谓九刻已疑太早,况二更非复祭旦。”帝曰:“夜半子时,即是晨始。宜取三更省牲,余依《仪注》。”又有司以为三牲或离杙,依制埋瘗,猪羊死则不埋。请议其制。司马褧等议,以为“牲死则埋,必在涤矣。谓三牲在涤,死悉宜埋。”帝从之。五年,明山宾议:“樽彝之制,《祭图》唯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罍,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竟无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为珪瓚之实。窃寻裸重于献,不容共樽,宜循彝器,以备大典。案礼器有六彝,春祠夏礿,裸用鸡彝鸟彝。王以珪瓚初裸,后以璋瓚亚裸,故春夏两祭,俱用二彝。今古礼殊,无复亚裸,止循其二。春夏鸡彝,秋冬牛彝,庶礼物备也。”帝曰:“鸡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伏,用之通夏,于义为疑。”

  山宾曰:“臣愚管,不奉明诏,则终年乖舛。案鸟彝是南方之物,则主火位,木生于火,宜以鸟彝春夏兼用。”帝从之。七年,舍人周舍以为:“《礼》“玉辂以祀,金辂以宾’,则祭日应乘玉辂。”诏下其议。左丞孔休源议:“玉辂既有明文,而《仪注》金辂,当由宋、齐乖谬,宜依舍议。”帝从之。又礼官司马筠议:“自今大事,遍告七庙,小事止告一室。”于是议以封禅,南、北郊,祀明堂,巡省四方,御临戎出征,皇太子加元服,寇贼平荡,筑宫立阙,纂戎戒严、解严,合十一条,则遍告七庙。讲武,修宗庙明堂,临轩封拜公王,四夷款化贡方物,诸公王以愆削封,及诏封王绍袭,合六条,则告一室。帝从之。九年,诏簠簋之实,以藉田黑黍。

  十二年,诏曰:“祭祀用洗中水盥,仍又涤爵。爵以礼神,宜穷精洁,而一器之内,杂用洗手,外可详议。”于是御及三公应盥及洗爵,各用一。十六年四月,诏曰:“夫神无常飨,飨于克诚,所以西邻礿祭,实受其福。宗庙祭祀,犹有牲牢,无益至诚,有累冥道。自今四时烝尝外,可量代。”八座议:“以大脯代一元大武。”

  八座又奏:“既停宰杀,无复省牲之事,请立省馔仪。其众官陪列,并同省牲。”

  帝从之。十月,诏曰:“今虽无复牲腥,犹有脯修之类,即之幽明,义为未尽。可更详定,悉荐时蔬。”左丞司马筠等参议:“大饼代大脯,余悉用蔬菜。”帝从之。  又舍人硃异议:“二庙祀,相承止有一钅幵羹,盖祭祀之礼,应有两羹,相承止于一钅幵,即礼为乖。请加熬油羹一钅幵。”帝从之。于是起至敬殿、景阳台,立七庙座。月中再设净馔。自是讫于台城破,诸庙遂不血食。普通七年,祔皇太子所生丁贵嫔神主于小庙。其仪,未祔前,先修坎室,改涂。其日,有司行扫除,开坎室,奉皇考太夫人神主于坐。奠制币讫,众官入自东门,位定,祝告讫,撤币,埋于两楹间。有司迁太夫人神主于上,又奉穆贵嫔神主于下,陈祭器,如时祭仪。礼毕,纳神主,闭于坎室。陈制,立七庙,一岁五祠,谓春夏秋冬腊也。每祭共以一太牢,始祖以三牲首,余唯骨体而已。五岁再殷,殷大祫而合祭也。初,文帝入嗣,而皇考始兴昭烈王庙在始兴国,谓之东庙。天嘉四年,徙东庙神主,祔于梁之小庙,改曰国庙。祭用天子仪。

  后齐文襄嗣位,犹为魏臣,置王高祖秦州使君、王曾祖太尉武贞公、王祖太师文穆公、王考相国献武王,凡四庙。文宣帝受禅,置六庙:曰皇祖司空公庙、皇祖吏部尚书庙、皇祖秦州使君庙、皇祖文穆皇帝庙、太祖献武皇帝庙、世宗文襄皇帝庙,为六庙。献武已下不毁,已上则递毁。并同庙而别室。既而迁神主于太庙。文襄文宣,并太祖之子,文宣初疑其昭穆之次,欲别立庙。众议不同。至二年秋,始祔太庙。春祠、夏礿、秋尝、冬烝,皆以孟月,并腊,凡五祭。禘祫如梁之制。每祭,室一太牢,始以皇后预祭。河清定令,四时祭庙禘祭及元日庙庭,并设庭燎二所。

  王及五等开国,执事官、散官从三品已上,皆祀五世。五等散品及执事官、散官正三品已下从五品已上,祭三世。三品已上,牲用一太牢,五品已下,少牢。执事官正六品已下,从七品已上,祭二世,用特牲。正八品已下,达于庶人,祭于寝,牲用特肫,或亦祭祖祢。诸庙悉依其宅堂之制,其间数各依庙多少为限。其牲皆子孙见官之牲。

  后周之制,思复古之道,乃右宗庙而左社稷。置太祖之庙,并高祖已下二昭二穆,凡五。亲尽则迁。其有德者谓之祧,庙亦不毁。闵帝受禅,追尊皇祖为德皇帝,文王为文皇帝,庙号太祖。拟已上三庙递迁,至太祖不毁。其下相承置二昭二穆为五焉。明帝崩,庙号世宗,武帝崩,庙号高祖,并为祧庙而不毁。其时祭,各于其庙,祫禘则于太祖庙,亦以皇后预祭。其仪与后齐同。所异者,皇后亚献讫,后又荐加豆之笾,其实菱芡芹菹兔醢。冢宰终献讫,皇后亲撤豆,降还板位。然后太祝撤焉。  高祖既受命,遣兼太保宇文善、兼太尉李询,奉策诣同州,告皇考桓王庙,兼用女巫,同家人之礼。上皇考桓王尊号为武元皇帝,皇妣尊号为元明皇后,奉迎神主,归于京师。牺牲尚赤,祭用日出。是时帝崇建社庙,改周制,左宗庙而右社稷。

  宗庙未言始祖,又无受命之祧,自高祖已下,置四亲庙,同殿异室而已。一曰皇高祖太原府君庙,二曰皇曾祖康王庙,三曰皇祖献王庙,四曰皇考太祖武元皇帝庙。

  拟祖迁于上,而太祖之庙不毁。各以孟月,飨以太牢。四时荐新于太庙,有司行事,而不出神主。祔祭之礼,并准时飨。其司命,户以春,灶以夏,门以秋,行以冬,各于享庙日,中霤则以季夏祀黄郊日,各命有司,祭于庙西门道南。牲以少牢。三年一祫,以孟冬,迁主、未迁主合食于太祖之庙。五年一禘,以孟夏,其迁主各食于所迁之庙,未迁之主各于其庙。禘祫之月,则停时飨,而陈诸瑞物及伐国所获珍奇于庙庭,及以功臣配飨。并以其日,使祀先代王公:帝尧于平阳,以契配;帝舜于河东,咎繇配;夏禹于安邑,伯益配;殷汤于汾阴,伊尹配;文王、武王于斁渭之郊,周公、召公配;汉高帝于长陵,萧何配。各以一太牢而无乐。配者飨于庙庭。

  大业元年,炀帝欲遵周法,营立七庙,诏有司详定其礼。礼部侍郎、摄太常少卿许善心与博士褚亮等议曰:谨案《礼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曰:“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玄又据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立四庙。案郑玄义,天子唯立四亲庙,并始祖而为五。周以文、武为受命之祖,特立二祧,是为七庙。王肃注《礼记》:“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其有殊功异德,非太祖而不毁,不在七庙之数。”案王肃以为天子七庙,是通百代之言,又据《王制》之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降二为差。

  是则天子立四亲庙,又立高祖之父,高祖之祖,并太祖而为七。周有文、武、姜嫄,合为十庙。汉诸帝之庙各立,无迭毁之义。至元帝时,贡禹、匡衡之徒,始建其礼,以高帝为太祖,而立四亲庙,是为五庙。唯刘歆以为天子七庙,诸侯五庙,降杀以两之义。七者,其正法,可常数也,宗不在数内,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设为数也。

  是以班固称,考论诸儒之议,刘歆博而笃矣。光武即位,建高庙于洛阳,乃立南顿君以上四庙,就祖宗而为七。至魏初,高堂隆为郑学,议立亲庙四,太祖武帝,犹在四亲之内,乃虚置太祖及二祧,以待后代。至景初间,乃依王肃,更立五世、六世祖,就四亲而为六庙。晋武受禅,博议宗祀,自文帝以上六世祖征西府君,而宣帝亦序于昭穆,未升太祖,故祭止六也。江左中兴,贺循知礼,至于寝庙之仪,皆依魏、晋旧事。宋武帝初受晋命为王,依诸侯立亲庙四。即位之后,增祠五世祖相国掾府君、六世祖右北平府君,止于六庙。逮身殁,主升从昭穆,犹太祖之位也。

  降及齐、梁,守而弗革,加崇迭毁,礼无违旧。

  臣等又案姬周自太祖已下,皆别立庙,至于禘祫,俱合食于太祖。是以炎汉之初,诸庙各立,岁时尝享,亦随处而祭,所用庙乐,皆象功德而歌儛焉。至光武乃总立一堂,而群主异室,斯则新承寇乱,欲从约省。自此以来,因循不变。伏惟高祖文皇帝,睿哲玄览,神武应期,受命开基,垂统圣嗣,当文明之运,定祖宗之礼。

  且损益不同,沿袭异趣,时王所制,可以垂法。自历代以来,杂用王、郑二义,若寻其指归,校以优劣,康成止论周代,非谓经通,子雍总贯皇王,事兼长远。今请依据古典,崇建七庙。受命之祖,宜别立庙祧,百代之后,为不毁之法。至于銮驾亲奉,申孝享于高庙,有司行事,竭诚敬于群主,俾夫规模可则,严祀易遵,表有功而彰明德,大复古而贵能变。臣又案周人立庙,亦无处置之文。据冢人处职而言之,先王居中,以昭穆为左右。阮忱撰《礼图》,亦从此义。汉京诸庙既远,又不序禘祫。今若依周制,理有未安,杂用汉仪,事难全采。谨详立别图,附之议末。

  其图,太祖、高祖各一殿,准周文武二祧,与始祖而三。余并分室而祭。始祖及二祧之外,从迭毁之法。诏可,未及创制。既营建洛邑,帝无心京师,乃于东都固本里北,起天经宫,以游高祖衣冠,四时致祭。于三年,有司奏,请准前议,于东京建立宗庙。帝谓秘书监柳抃曰:“今始祖及二祧已具,今后子孙,处朕何所?”

  又下诏,唯议别立高祖之庙,属有行役,遂复停寝。

  自古帝王之兴,皆禀五精之气。每易姓而起,以致太平,必封乎太山,所以告成功也。封讫而禅乎梁甫。梁甫者,太山之支山卑下者也,能以其道配成高德。故禅乎梁甫,亦以告太平也。封禅者,高厚之谓也。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增太山之高,以报天也,厚梁甫之基,以报地也。明天之所命,功成事就,有益于天地,若天地之更高厚云。《记》曰:“王者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而凤凰降,龟龙格。”齐桓公既霸而欲封禅,管仲言之详矣。秦始皇既黜儒生,而封太山,禅梁甫,其封事皆秘之,不可得而传也。汉武帝颇采方士之言,造为玉牒,而编以金绳,封广九尺,高一丈二尺。光武中兴,聿遵其故。晋、宋、齐、梁及陈,皆未遑其议。后齐有巡狩之礼,并登封之仪,竟不之行也。开皇十四年,群臣请封禅。高祖不纳。晋王广又率百官抗表固请,帝命有司草仪注。于是牛弘、辛彦之、许善心、姚察、虞世基等创定其礼,奏之。帝逡巡其事,曰:“此事体大,朕何德以堪之。但当东狩,因拜岱山耳。”十五年春,行幸兗州,遂次岱岳。为坛,如南郊,又壝外为柴坛,饰神庙,展宫县于庭。为埋坎二,于南门外。又陈乐设位于青帝坛,如南郊。帝服衮冕,乘金辂,备法驾而行。礼毕,遂诣青帝坛而祭焉。

  开皇十四年闰十月,诏东镇沂山,南镇会稽山,北镇医无闾山,冀州镇霍山,并就山立祠;东海于会稽县界,南海于南海镇南,并近海立祠。及四渎、吴山,并取侧近巫一人,主知洒扫,并命多莳松柏。其霍山,雩祀日遣使就焉。十六年正月,又诏北镇于营州龙山立祠。东镇晋州霍山镇,若修造,并准西镇吴山造神庙。大业中,?昜帝因幸晋阳,遂祭恆岳。其礼颇采高祖拜岱宗仪,增置二坛,命道士女官数十人,于?遗中设醮。十年,幸东都,过祀华岳,筑场于庙侧。事乃不经,盖非有司之定礼也。

  《礼》:天子以春分朝日于东郊,秋分夕月于西郊。汉法,不俟二分于东西郊,常以郊泰畤。旦出竹宫东向揖日,其夕西向揖月。魏文讥其烦亵,似家人之事,而以正月朝日于东门之外。前史又以为非时。及明帝太和元年二月丁亥,朝日于东郊。

  八月己丑,夕月于西郊。始合于古。后周以春分朝日于国东门外,为坛,如其郊。

  用特牲青币,青圭有邸。皇帝乘青辂,及祀官俱青冕,执事者青弁。司徒亚献,宗伯终献。燔燎如圆丘。秋分夕月于国西门外,为坛于坎中,方四丈,深四尺,燔燎礼如朝日。开皇初,于国东春明门外为坛,如其郊。每以春分朝日。又于国西开远门外为坎,深三尺,广四丈。为坛于坎中,高一尺,广四尺。每以秋分夕月。牲币与周同。

  凡人非土不生,非谷不食,土谷不可偏祭,故立社稷以主祀。古先圣王,法施于人则祀之,故以勾龙主社,周弃主稷而配焉。岁凡再祭,盖春求而秋报,列于中门之外,外门之内,尊而亲之,与先祖同也。然而古今既殊,礼亦异制。故左社稷而右宗庙者,得质之道也;右社稷而左宗庙者,文之道也。

  梁社稷在太庙西,其初盖晋元帝建武元年所创,有太社、帝社、太稷,凡三坛。

  门墙并随其方色。每以仲春仲秋,并令郡国县祠社稷、先农,县又兼祀灵星、风伯、雨师之属。及腊,又各祠社稷于坛。百姓则二十五家为一社,其旧社及人稀者,不限其家。春秋祠,水旱祷祈,祠具随其丰约。其郡国有五岳者,置宰祝三人,及有四渎若海应祠者,皆以孟春仲冬祠之。旧太社,廪牺吏牵牲、司农省牲,太祝吏赞牲。天监四年,明山宾议,以为:“案郊庙省牲日,则廪牺令牵牲,太祝令赞牲。

  祭之日,则太尉牵牲。《郊特牲》云‘社者神地之道’,国主社稷,义实为重。今公卿贵臣,亲执盛礼,而令微吏牵牲,颇为轻末。且司农省牲,又非其义,太常礼官,实当斯职。《礼》,祭社稷无亲事牵之文。谓宜以太常省牲,廪牺令牵牲,太祝令赞牲。”帝唯以太祝赞牲为疑,又以司农省牲,于理似伤,牺吏执纼,即事成卑。议以太常丞牵牲,余依明议。于是遂定。至大同初,又加官社、官稷,并前为五坛焉。

  陈制皆依梁旧。而帝社以三牲首,余以骨体。荐粢盛为六饭:粳以敦,稻以牟,黄粱以簠,白粱以簋,黍以瑚,粢以琏。又令太史署,常以二月八日,于署庭中以太牢祠老人星,兼祠天皇大帝、太一、日月、五星、钩陈、北极、北斗、三台、二十八宿、大人星、子孙星,都四十六坐。凡应预祠享之官,亦太医给除秽气散药,先斋一日服之以自洁。其仪本之齐制。

  后齐立太社、帝社、太稷三坛于国右。每仲春仲秋月之元辰及腊,各以一太牢祭焉。皇帝亲祭,则司农卿省牲进熟,司空亚献,司农终献。后周社稷,皇帝亲祀,则冢宰亚献,宗伯终献。

  开皇初,社稷并列于含光门内之右,仲春仲秋吉戊,各以一太牢祭焉。牲色用黑。孟冬下亥,又腊祭之。州郡县二仲月,并以少牢祭,百姓亦各为社。又于国城东南七里延兴门外,为灵星坛,立秋后辰,令有司祠以一少牢。  古典有天子东耕仪。江左未暇,至宋始有其典。梁初藉田,依宋、齐,以正月用事,不斋不祭。天监十二年,武帝以为:“启蛰而耕,则在二月节内。《书》云:‘以殷仲春。’藉田理在建卯。”于是改用二月。“又《国语》云:‘王即斋宫,与百官御事并斋三日。’乃有沐浴裸飨之事。前代当以耕而不祭,故阙此礼。《国语》又云:‘稷临之,太史赞之。’则知耕藉应有先农神座,兼有赞述耕旨。今藉田应散斋七日,致斋三日,兼于耕所设先农神座,陈荐羞之礼。赞辞如社稷法。”  又曰:“齐代旧事,藉田使御史乘马车,载耒耜于五辂后。《礼》云:‘亲载耒耜,措于参保介之御间。’则置所乘辂上。若以今辂与古不同,则宜升之次辂,以明慎重。而远在余处,于义为乖。且御史掌视,尤为轻贱。自今宜以侍中奉耒耜,载于象辂,以随木辂之后。”普通二年,又移藉田于建康北岸,筑兆域大小,列种梨柏,便殿及斋官省,如南北郊。别有望耕台,在坛东。帝亲耕毕,登此台,以观公卿之推伐。又有祈年殿云。  北齐藉于帝城东南千亩内,种赤粱、白谷、大豆、赤黍、小豆、黑穄、麻子、小麦,色别一顷。自余一顷,地中通阡陌,作祠坛于陌南阡西,广轮三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壝四门。又为大营于外,又设御耕坛于阡东陌北。每岁正月上辛后吉亥,使公卿以一太牢祠先农神农氏于坛上,无配飨。祭讫,亲耕。先祠,司农进穜悬之种,六宫主之。行事之官并斋,设斋省。于坛所列宫悬。又置先农坐于坛上。  众官朝服,司空一献,不燎。祠讫,皇帝乃服通天冠、青纱袍、黑介帻,佩苍玉,黄绶,青带、袜、舄,备法驾,乘木辂。耕官具朝服从。殿中监进御耒于坛南,百官定列。帝出便殿,升耕,坛南陛,即御座。应耕者各进于列。帝降自南陛,至耕位,释剑执耒,三推三反,升坛即坐。耕官一品五推五反,二品七推七反,三品九推九反。藉田令帅其属以牛耕,终千亩。以青箱奉穜“L种,跪呈司农,诣耕所洒之。櫌讫,司农省功,奏事毕。皇帝降之便殿,更衣飨宴。礼毕,班赉而还。

  隋制,于国南十四里启夏门外,置地千亩,为坛,孟春吉亥,祭先农于其上,以后稷配。牲用一太牢。皇帝服衮冕,备法驾,乘金根车。礼三献讫,因耕。司农授耒,皇帝三推讫,执事者以授应耕者,各以班五推九推。而司徒帅其属终千亩。

  播殖九谷,纳于神仓,以拟粢盛。穰稿以饷牺牲云。

  《周礼》王后蚕于北郊,而汉法皇后蚕于东郊。魏遵《周礼》,蚕于北郊。吴韦昭制《西蚕颂》,则孙氏亦有其礼矣。晋太康六年,武帝杨皇后蚕于西郊,依汉故事。江左至宋孝武大明四年,始于台城西白石里为西蚕,设兆域。置大殿七间,又立蚕观。自是有其礼。

  后齐为蚕坊于京城北之西,去皇宫十八里之外,方千步。蚕宫,方九十步,墙高一丈五尺,被以棘。其中起蚕室二十七口,别殿一区。置蚕宫,令丞佐史,皆宦者为之。路西置皇后蚕坛,高四尺,方二丈,四出,阶广八尺。置先蚕坛于桑坛东南,大路东,横路之南。坛高五尺,方二丈,四出,阶广五尺。外兆方四十步,面开一门。有绿衤詹襦、褠衣、黄履,以供蚕母。每岁季春,谷雨后吉日,使公卿以一太牢祀先蚕黄帝轩辕氏于坛上,无配,如祀先农。礼讫,皇后因亲桑于桑坛。备法驾,服鞠衣,乘重翟,帅六宫升桑坛东陛,即御座。女尚书执筐,女主衣执钩,立坛下。皇后降自东陛,执筐者处右,执钩者居左,蚕母在后。乃躬桑三条讫,升坛,即御座。内命妇以次就桑,鞠衣五条,展衣七条,褖衣九条,以授蚕母。还蚕室,切之授世妇,洒一簿。预桑者并复本位。后乃降坛,还便殿,改服,设劳酒,班赉而还。

  后周制,皇后乘翠辂,率三妃、三?弋、御媛、御婉、三公夫人、三孤内子至蚕所,以一太牢亲祭,进奠先蚕西陵氏神。礼毕,降坛,昭化嫔亚献,淑嫔终献,因以公桑焉。

  隋制,于宫北三里为坛,高四尺。季春上巳,皇后服鞠衣,乘重翟,率三夫人、九嫔、内外命妇,以一太牢,制币,祭先蚕于坛上,用一献礼。祭讫,就桑位于坛南,东面。尚功进金钩,典制奉筐。皇后采三条,反钩。命妇各依班采,五条九条而止。世妇亦有蚕母受切桑,洒讫,还依位。皇后乃还宫。自后齐、后周及隋,其典大抵多依晋仪。然亦时有损益矣。  《礼》:仲春以玄鸟至之日,用太牢祀于高禖。汉武帝年二十九,乃得太子,甚喜,为立禖祠于城南,祀以特牲,因有其祀。晋惠帝元康六年,禖坛石中破为二。  诏问石毁今应复不,博士议:“《礼》无高禖置石之文,未知造设所由;既已毁破,可无改造。”更下西府博议。而贼曹属束皙议:“以石在坛上,盖主道也。祭器弊则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时此议不用。后得高堂隆故事,魏青龙中,造立此石,诏更镌石,令如旧,置高禖坛上。埋破石入地一丈。案梁太庙北门内道西有石,文如竹叶,小屋覆之,宋元嘉中修庙所得。陆澄以为孝武时郊禖之石。  然则江左亦有此礼矣。

  后齐高禖,为坛于南郊傍,广轮二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壝。每岁春分玄鸟至之日,皇帝亲帅六宫,祀青帝于坛,以太昊配,而祀高禖之神以祈子。其仪,青帝北方南向,配帝东方西向,禖神坛下东陛之南,西向。礼用青珪束帛,牲共以一太牢。祀日,皇帝服衮冕,乘玉辂。皇后服袆衣,乘重翟。皇帝初献,降自东陛,皇后亚献,降自西陛,并诣便坐。夫人终献,上嫔献于禖神讫。帝及后并诣欑位,乃送神。皇帝皇后及群官皆拜。乃撤就燎,礼毕而还。隋制亦以玄鸟至之日,祀高禖于南郊坛。牲用太牢一。

  旧礼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之法,皆随其类而祭之。兆风师于西方者,就秋风之劲,而不从箕星之位。兆司中、司命于南郊,以天神是阳,故兆于南郊也。

  兆雨师于北郊者,就水位,在北也。

  隋制,于国城西北十里亥地,为司中、司命、司禄三坛,同壝。祀以立冬后亥。

  国城东北七里通化门外为风师坛,祀以立春后丑。国城西南八里金光门外为雨师坛,祀以立夏后申。坛皆三尺,牲以一少牢。

  昔伊耆氏始为蜡。蜡者,索也。古之君子,使人必报之。故周法,以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仁之至,义之尽也。其祭法,四方各自祭之。若不成之方,则阙而不祭。后周亦存其典,常以十一月,祭神农氏、伊耆氏、后稷氏、田畯、鳞、羽、臝、毛、介、水、墉、坊、邮、表、畷、兽、猫之神于五郊。五方上帝、地祇、五星、列宿、苍龙、硃雀、白兽、玄武、五人帝、五官之神、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各分其方,合祭之。日月,五方皆祭之。上帝、地祇、神农、伊耆、人帝于坛上,南郊则以神农,既蜡,无其祀。三辰七宿则为小坛于其侧,岳镇海渎、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则各为坎,余则于平地。皇帝初献上帝、地祗、神农、伊耆及人帝,冢宰亚献,宗伯终献。上大夫献三辰、五官、后稷、田畯、岳镇海渎,中大夫献七宿、山林川泽已下。自天帝、人帝、田畯、羽毛之类,牲币玉帛皆从燎;地祇、邮、表、畷之类,皆从埋。祭毕,皇帝如南郊便殿致斋,明日乃蜡祭于南郊,如东郊仪。祭讫,又如黄郊便殿致斋,明日乃祭。祭讫,又如西郊便殿,明日乃祭。  祭讫,又如北郊便殿,明日蜡祭讫,还宫。隋初因周制,定令亦以孟冬下亥蜡百神,腊宗庙,祭社稷。其方不熟,则阙其方之蜡焉。

  又以仲冬祭名源川泽于北郊,用一太牢。祭井于社宫,用一少牢。季冬藏冰,仲春开冰,并用黑牡秬黍,于冰室祭司寒神。开冰,加以桃弧棘矢。

  开皇四年十一月,诏曰:“古称腊者,接也。取新故交接。前周岁首,今之仲冬,建冬之月,称蜡可也。后周用夏后之时,行姬氏之蜡。考诸先代,于义有违。  其十月行蜡者停,可以十二月为腊。”于是始革前制。

  后齐,正月晦日,中书舍人奏祓除。年暮上台,东宫奏择吉日诣殿堂,贵臣与师行事所须,皆移尚书省备设云。后主末年,祭非其鬼,至于躬自鼓儛,以事胡天。

  鄴中遂多淫祀,兹风至今不绝。后周欲招来西域,又有拜胡天制,皇帝亲焉。其仪并从夷俗,淫僻不可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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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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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

  周大定元年,静帝遣兼太傅、上柱国、杞国公椿,大宗伯、大将军、金城公煚,奉皇帝玺绂策书,禅位于隋。司录虞庆则白,请设坛于东第。博士何妥议,以为受禅登坛,以告天也,故魏受汉禅,设坛于繁昌,为在行旅,郊坛乃阙。至如汉高在汜,光武在鄗,尽非京邑所筑坛。自晋、宋揖让,皆在都下,莫不并就南郊,更无别筑之义。又后魏即位,登硃雀观,周帝初立,受朝于路门,虽自我作古,皆非礼也。今即府为坛,恐招后诮。议者从之。二月甲子,椿等乘象辂,备卤簿,持节,率百官至门下,奉策入次。百官文武,朝服立于门南,北面。高祖冠远游冠,府僚陪列。记室入白,礼曹导高祖,府僚从,出大门东厢西向。椿奉策书,煚奉玺绂,出次,节导而进。高祖揖之,入门而左,椿等入门而右。百官随入庭中。椿南向,读册书毕,进授高祖。高祖北面再拜,辞不奉诏。上柱国李穆进喻朝旨,又与百官劝进,高祖不纳。椿等又奉策书进而敦劝,高祖再拜,俯受策,以授高颎;受玺,以授虞庆则。退就东阶位。使者与百官皆北面再拜,搢笏,三称万岁。有司请备法驾,高祖不许,改服纱帽、黄袍,入幸临光殿。就阁内服衮冕,乘小舆,出自西序,如元会仪。礼部尚书以案承符命及祥瑞牒,进东阶下。纳言跪御前以闻。内史令奉宣诏大赦,改元曰开皇。是日,命有司奉册祀于南郊。

  后齐将崇皇太后,则太尉以玉帛告圆丘方泽,以币告庙。皇帝乃临轩,命太保持节,太尉副之。设九傧,命使者受玺绶册及节,诣西上閤。其日,昭阳殿文物具陈,临轩讫,使者就位,持节及玺绶称诏。二侍中拜进,受节及册玺绶,以付小黄门。黄门以诣閤。皇太后服袆衣,处昭阳殿,公主及命妇陪列于殿,皆拜。小黄门以节绶入,女侍中受,以进皇太后。皇太后兴,受,以授左右。复坐,反节于使者。

  使者受节出。册皇后,如太后之礼。

  后齐册皇太子,则皇帝临轩,司待为使,司空副之。太子服远游冠,入至位。

  使者入,奉册读讫,皇太子跪受册于使,以授中庶子。又受玺绶于尚书,以授庶子。

  稽首以出。就册,则使者持节至东宫,宫臣内外官定列。皇太子阶东,西面。若幼,则太师抱之,主衣二人奉空顶帻服从,以受册。明日,拜章表于东宫殿庭,中庶子、中舍人乘轺车,奉章诣朝堂谢。择日斋于崇正殿,服冕,乘石山安车谒庙。择日群臣上礼,又择日会。明日,三品以上笺贺。

  册诸王,以临轩日上水一刻,吏部令史乘马,赍召版,诣王第。王乘高车,卤簿至东掖门止,乘轺车。既入,至席。尚书读册讫,以授王,又授章绶。事毕,乘轺车,入卤簿,乘高车,诣阊阖门,伏阙表谢。报讫,拜庙还第。就第,则鸿胪卿持节,吏部尚书授册,侍御史授节。使者受而出,乘轺车,持节,诣王第。入就西阶,东面。王入,立于东阶,西面。使者读册,博士读版,王俯伏。兴,进受册章绶茅土,俯伏三稽首,还本位,谢如上仪。在州镇,则使者受节册,乘轺车至州,如王第。

  诸王、三公、仪同、尚书令、五等开国、太妃、妃、公主恭拜册,轴一枚,长二尺,以白练衣之。用竹简十二枚,六枚与轴等,六枚长尺二寸。文出集书,书皆篆字。哀册、赠册亦同。诸王、五等开国及乡男恭拜,以其封国所在方,取社坛方面土,包以白茅,内青箱中。函方五寸,以青涂饰,封授之,以为社。

  隋临轩册命三师、诸王、三公,并陈车辂。馀则否。百司定列,内史令读册讫,受册者拜受出。又引次受册者,如上仪。若册开国,郊社令奉茅土,立于仗南,西面。每受册讫,授茅土焉。

  后齐皇帝加元服,以玉帛告圆丘方泽,以币告庙,择日临轩。中严,群官位定,皇帝著空顶介帻以出。太尉盥讫,升,脱空顶帻,以黑介帻奉加讫,太尉进太保之右,北面读祝讫,太保加冕,侍中系玄绂,脱绛纱袍,加衮服,事毕,太保上寿,群官三称万岁。皇帝入温室,移御坐,会而不上寿。后日,文武群官朝服,上礼酒十二钟,米十二囊,牛十二头。又择日亲拜圆丘方泽,谒庙。

  皇太子冠,则太尉以制币告七庙,择日临轩。有司供帐于崇正殿。中严,皇太子空顶帻公服出,立东阶之南,西面,使者入,立西阶之南,东面。皇太子受诏讫,入室盥栉,出,南面。使者进揖,诣冠席,西面坐。光禄卿盥讫,诣太子前疏栉。  使者又盥,奉进贤三梁冠,至太子前,东面祝,脱空顶帻,加冠。太子兴,入室更衣,出,又南面就席。光禄卿盥栉。使者又盥祝,脱三梁冠,加远游冠。太子又入室更衣。设席中楹之西,使者揖就席,南面。光禄卿洗爵酌醴,使者诣席前,北面祝。太子拜受醴,即席坐,祭之,啐之,奠爵,降阶,复本位,西面。三师、三少及在位群官拜事讫。又择日会宫臣,又择日谒庙。

  隋皇太子将冠,前一日,皇帝斋于大兴殿。皇太子与宾赞及预从官斋于正寝。

  其日质明,有司告庙,各设筵于阼阶。皇帝衮冕入拜,即御座。宾揖皇太子进,升筵,西向坐。赞冠者坐栉,设纚。宾盥讫,进加缁布冠。赞冠进设頍缨。宾揖皇太子适东序,衣玄衣素裳以出。赞冠者又坐栉,宾进加远游冠。改服讫,宾又受冕。

  太子适东序,改服以出。宾揖皇太子南面立,宾进受醴,进筵前,北面立祝。皇太子拜受觯。宾复位,东面答拜。赞冠者奉馔于筵前,皇太子祭奠。礼毕,降筵,进当御东面拜。纳言承诏,诣太子戒讫,太子拜。赞冠者引太子降自西阶。宾少进,字之。赞冠者引皇太子进,立于庭,东面。诸亲拜讫,赞冠者拜,太子皆答拜。与宾赞俱复位。纳言承诏降,令有司致礼。宾赞又拜。皇帝降复阼阶,拜,皇太子已下皆拜。皇帝出,更衣还宫。皇太子从至阙,因入见皇后,拜而还。  后齐皇帝纳后之礼,纳采、问名、纳征讫,告圆丘方泽及庙,如加元服,是日,皇帝临轩,命太尉为使,司徒副之。持节诣皇后行宫,东向,奉玺绶册,以授中常侍。皇后受册于行殿。使者出,与公卿以下皆拜。有司备迎礼。太保太尉,受诏而行。主人公服,迎拜于门。使者入,升自宾阶,东面。主人升自阼阶,西面。礼物陈于庭。设席于两楹间,童子以玺书版升,主人跪受。送使者,拜于大门之外。有司先于昭阳殿两楹间供帐,为同牢之具。皇后服大严绣衣,带绶珮,加幜。女长御引出,升画轮四望车。女侍中负玺陪乘。卤簿如大驾。皇帝服衮冕出,升御坐。皇后入门,大卤簿住门外,小卤簿入。到东上閤,施步鄣,降车,席道以入昭阳殿。

  前至席位,姆去幜,皇后先拜后起,皇帝后拜先起。帝升自西阶,诣同牢坐,与皇后俱坐。各三饭讫,又各酳二爵一卺。奏礼毕,皇后兴,南面立。皇帝御太极殿,王公已下拜,皇帝兴,入。明日,后展衣,于昭阳殿拜表谢。又明日,以榛栗枣修,见皇太后于昭阳殿。择日,群官上礼。又择日谒庙。皇帝使太尉先以太牢告,而后遍见群庙。皇太子纳妃礼,皇帝遣使纳采,有司备礼物。会毕,使者受诏而行。主人迎于大门外。礼毕,会于听事。其次问名、纳吉,并如纳采。纳征,则使司徒及尚书令为使,备礼物而行。请期,则以太常宗正卿为使,如纳采。亲迎,则太尉为使。三日,妃朝皇帝于昭阳殿,又朝皇后于宣光殿。择日,群官上礼。他日,妃还。

  又他日,皇太子拜閤。

  隋皇太子纳妃礼,皇帝临轩,使者受诏而行。主人俟于庙。使者执雁,主人迎拜于大门之东。使者入,升自西阶,立于楹间,南面。纳采讫,乃行问名仪。事毕,主人请致礼于从者。礼有币马。其次择日纳吉,如纳采。又择日,以玉帛乘马纳征。  又择日告期。又择日,命有司以特牲告庙,册妃。皇太子将亲迎,皇帝临轩,醮而诫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对曰:“谨奉诏。”既受命,羽仪而行。主人几筵于庙,妃服褕翟,立于东房。主人迎于门外,西面拜。皇太子答拜。  主人揖皇太子先入,主人升,立于阼阶,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奠雁,俯伏,兴拜,降出。妃父少进,西面戒之。母于西阶上,施衿结帨,及门内,施鞶申之。出门,妃升辂,乘以几。姆加幜。皇太子乃御,轮三周,御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门,乘辂,羽仪还宫。妃三日,鸡鸣夙兴以朝。奠?于皇帝,皇帝抚之。

  又奠?于皇后,皇后抚之。席于户牖间,妃立于席西,祭奠而出。

  后齐娉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皆用羔羊一口,雁一双,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自皇子王已下至于九品皆同,流外及庶人则减其半。纳征,皇子王用玄三匹,纁二匹,束帛十匹,大璋一第一品已下至从三品,用璧玉,四品已下皆无。兽皮二第一品已下至从五品,用豹皮二,六品已下至从九品,用鹿皮。锦彩六十匹一品锦彩四十匹,二品三十匹,三品二十匹,四品杂彩十六匹,五品十匹,六品、七品五匹。绢二百匹,一品一百四十匹,二品一百二十匹,三品一百匹,四品八十匹,五品六十匹,六品、七品五十匹,八品、九品三十匹。羔羊一口,羊四口,犊二头,酒黍稷稻米面各十斛。一品至三品,减羊二口,酒黍稷稻米面各减六斛,四品、五品减一犊,酒黍稷稻米面又减二斛,六品以下无犊,酒黍稷稻米面各一斛。诸王之子,已封未封,礼皆同第一品。新婚从车,皇子百乘,一品五十乘,第二、第三品三十乘,第四、第五品二十乘,第六、第七品十乘,八品达于庶人五乘。各依其秩之饰。

  梁大同五年,临城公婚,公夫人于皇太子妃为姑侄,进见之制,议者互有不同。

  令曰:“纁雁之仪,既称合于二姓,酒食之会,亦有姻不失亲。若使榛栗?段修,贽馈必举,副笄编珈,盛饰斯备,不应妇见之礼,独以亲阙。顷者敬进酏醴,已传妇事之则,而奉盘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质文异世,临城公夫人于妃既是姑侄,宜停省。”

  后齐将讲于天子,先定经于孔父庙,置执经一人,侍讲二人,执读一人,擿句二人,录义六人,奉经二人。讲之旦,皇帝服通天冠、玄纱袍,乘象辂,至学,坐庙堂上。讲讫,还便殿,改服绛纱袍,乘象辂,还宫。讲毕,以一太牢释奠孔父,配以颜回,列轩悬乐,六佾舞。行三献礼毕,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升阼,即坐。

  宴毕,还宫。皇太子每通一经,亦释奠,乘石山安车,三师乘车在前,三少从后而至学焉。

  梁天监八年,皇太子释奠。周舍议,以为:“释奠仍会,既惟大礼,请依东宫元会,太子著绛纱襮,乐用轩悬。预升殿坐者,皆服硃衣。”帝从之。又有司以为:“《礼》云:‘凡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阶。’案今学堂凡有三阶,愚谓客若降等,则从主人之阶。今先师在堂,义所尊敬,太子宜登阼阶,以明从师之义。若释奠事讫,宴会之时,无复先师之敬,太子升堂,则宜从西阶,以明不由阼义。”吏部郎徐勉议:“郑玄云:‘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宫室既异,无不由阼阶之礼。请释奠及宴会,太子升堂,并宜由东阶。若舆驾幸学,自然中陛。又检《东宫元会仪注》,太子升崇正殿,不欲东西阶。责东宫典仪,列云:‘太子元会,升自西阶’,此则相承为谬。请自今东宫大公事,太子升崇正殿,并由阼阶。其预会宾客,依旧西阶。”

  大同七年,皇太子表其子宁国、临城公入学,时议者以与太子有齿胄之义,疑之。侍中、尚书令臣敬容、尚书仆射臣缵、尚书臣僧旻、臣之遴、臣筠等,以为:“参、点并事宣尼,回、路同谘泗水,邹鲁称盛,洙汶无讥。师道既光,得一资敬,无亏亚贰,况于两公,而云不可?”制曰:“可。”

  后齐制,新立学,必释奠礼先圣先师,每岁春秋二仲,常行其礼。每月旦,祭酒领博士已下及国子诸学生已上,太学、四门博士升堂,助教已下、太学诸生阶下,拜孔揖颜。日出行事而不至者,记之为一负。雨沾服则止。学生每十日给假,皆以丙日放之。郡学则于坊内立孔、颜庙,博士已下,亦每月朝云。

  隋制,国子寺,每岁以四仲月上丁,释奠于先圣先师。年别一行乡饮酒礼。州郡学则以春秋仲月释奠。州郡县亦每年于学一行乡饮酒礼。学生皆乙日试书,丙日给假焉。  梁元会之礼,未明,庭燎设,文物充庭。台门辟,禁卫皆严,有司各从其事。  太阶东置白兽樽。群臣及诸蕃客并集,各从其班而拜。侍中奏中严,王公卿尹各执珪璧入拜。侍中乃奏外办,皇帝服衮冕,乘舆以出。侍中扶左,常侍扶右,黄门侍郎一人执曲直华盖从。至阶,降舆,纳舄升坐。有司御前施奉珪藉。王公以下,至阼阶,脱舄剑,升殿,席南奉贽珪璧毕,下殿,纳舄佩剑,诣本位。主客即徙珪璧于东厢。帝兴,入,徙御坐于西壁下,东向。设皇太子王公已下位。又奏中严,皇帝服通天冠,升御坐。王公上寿礼毕,食。食毕,乐伎奏。太宫进御酒,主书赋黄甘,逮二品已上。尚书驺骑引计吏,郡国各一人,皆跪受诏。侍中读五条诏,计吏每应诺讫,令陈便宜者,听诣白兽樽,以次还坐。宴乐罢,皇帝乘舆以入。皇太子朝,则远游冠服,乘金辂,卤簿以行。预会则剑履升坐。会讫,先兴。天监六年诏曰:“顷代以来,元日朝毕,次会群臣,则移就西壁下,东向坐。求之古义,王者宴万国,唯应南面,何更居东面?”于是御坐南向,以西方为上。皇太子以下,在北壁坐者,悉西边东向。尚书令以下在南方坐者,悉东边西向。旧元日御坐东向,酒壶在东壁下。御坐既南向,乃诏壶于南兰下。又诏:“元日受五等贽,珪璧并量付所司。”周舍案:“《周礼》冢宰,大朝觐,赞玉币。尚书,古之冢宰。顷王者不亲抚玉,则不复须冢宰赞助。寻尚书主客曹郎,既冢宰隶职,今元日五等奠玉既竟,请以主客郎受。郑玄注《觐礼》云:‘既受之后,出付玉人于外。’汉时少府,职掌珪璧,请主客受玉,付少府掌。”帝从之。又尚书仆射沈约议:“《正会仪注》,御出,乘舆至太极殿前,纳舄升阶。寻路寝之设,本是人君居处,不容自敬宫室。

  案汉氏则乘小车升殿。请自今元正及大公事,御宜乘小舆至太极阶,仍乘版舆升殿。”

  制:“可。”

  陈制,先元会十日,百官并习仪注,令仆已下,悉公服监之。设庭燎,街阙、城上、殿前皆严兵,百官各设部位而朝。宫人皆于东堂,隔绮疏而观。宫门既无籍,外人但绛衣者,亦得入观。是日,上事人发白兽樽。自余亦多依梁礼云。  后齐正日,侍中宣诏慰劳州郡国使。诏牍长一尺三寸,广一尺,雌黄涂饰,上写诏书三。计会日,侍中依仪劳郡国计吏,问刺史太守安不,及谷价麦苗善恶,人间疾苦。又班五条诏书于诸州郡国使人,写以诏牍一枚,长二尺五寸,广一尺三寸,亦以雌黄涂饰,上写诏书。正会日,依仪宣示使人,归以告刺史二千石。一曰,政在正身,在爱人,去残贼,择良吏,正决狱,平徭赋。二曰,人生在勤,勤则不匮,其劝率田桑,无或烦扰。三曰,六极之人,务加宽养,必使生有以自救,没有以自给。四曰,长吏华浮,奉客以求小誉,逐末舍本,政之所疾,宜谨察之。五曰,人事意气,干乱奉公,外内溷淆,纲纪不设,所宜纠劾。正会日,侍中黄门宣诏劳诸郡上计。劳讫付纸,遣陈土宜。字有脱误者,呼起席后立。书迹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无可取者,夺容刀及席。即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迹才辞可聚者,录牒吏部,简同流外三品叙。元正大飨,百官一品已下,流外九品已上预会。一品已下、正三品已上、开国公侯伯、散品公侯及特命之官、下代刺史,并升殿。从三品已下、从九品以上及奉正使人比流官者,在阶下。勋品已下端门外。

  隋制,正旦及冬至,文物充庭,皇帝出西房,即御座。皇太子卤簿至显阳门外,入贺。复诣皇后御殿,拜贺讫,还宫。皇太子朝讫,群官客使入就位,再拜。上公一人,诣西阶,解剑,升贺;降阶,带剑,复位而拜。有司奏诸州表。群官在位者又拜而出。皇帝入东房,有司奏行事讫,乃出西房。坐定,群官入就位,上寿讫,上下俱拜。皇帝举酒,上下舞蹈,三称万岁。皇太子预会,则设坐于御东南,西向。  群臣上寿毕,入,解剑以升。会讫,先兴。

  后齐元日,中宫朝会,陈乐,皇后袆衣乘舆,以出于昭阳殿。坐定,内外命妇拜,皇后兴,妃主皆跪。皇后坐,妃主皆起,长公主一人,前跪拜贺。礼毕,皇后入室,乃移幄坐于西厢。皇后改服褕狄以出。坐定,公主一人上寿讫,就坐。御酒食,赐爵,并如外朝会。  隋仪如后齐制,而又有皇后受群臣贺礼。则皇后御坐,而内侍受群臣拜以入,承令而出,群臣拜而罢。

  后齐皇太子月五朝。未明二刻,乘小舆出,为三师降。至承华门,升石山安车,三师轺车在前,三少在后,自云龙门入。皇帝御殿前,设拜席位,至柏阁,斋帅引,洗马、中庶子从。至殿前席南,北面再拜。

  天保元年,皇太子监国,在西林园冬会。群议皆东面。二年,于北城第内冬会,又议东面。吏部郎陆卬疑非礼,魏收改为西面。邢子才议欲依前,曰:凡礼有同者,不可令异。《诗》说,天子至于大夫,皆乘四马,况以方面之少,何可皆不同乎?若太子定西面者,王公卿大夫士,复何面邪?南面人君正位,今一官之长,无不南面,太子听政,亦南面坐。议者言皆晋旧事,太子在东宫西面,为避尊位,非为向台殿也。子才以为东晋博议,依汉、魏之旧,太子普臣四海,不以为嫌,又何疑于东面?《礼》“世子绝旁亲”,“世子冠于阼”,“冢子生,接以太牢”。汉元著令,太子绝驰道。此皆礼同于君。又晋王公世子,摄命临国,乘七旒安车,驾用三马,礼同三公。近宋太子乘象辂,皆有同处,不以为嫌。况东面者,君臣通礼,独何为避?明为向台,所以然也。近皇太子在西林园,在于殿犹且东面,于北城非宫殿之处,更不得邪?诸人以东面为尊,宴会须避。案《燕礼》、《燕义》,君位在东,宾位则在西,君位在阼阶,故有《武王践阼篇》,不在西也。《礼》“乘君之车,不敢旷左”。君在,恶空其位,左亦在东,不在西也。“君在阼,夫人在房”。郑注“人君尊东也”。前代及今,皇帝宴会接客,亦东堂西面。若以东面为贵,皇太子以储后之礼,监国之重,别第宴臣宾,自得申其正位。礼者皆东宫臣属,公卿接宴,观礼而已。若以西面为卑,实是君之正位。太公不肯北面说《丹书》,西面则道之,西面乃尊也。君位南面,有东有西,何可皆避?且事虽少异,有可相比者。周公,臣也,太子,子也。周公为冢宰,太子为储贰。明堂尊于别第,朝诸侯重于宴臣宾,南面贵于东面。臣疏于子,冢宰轻于储贰。周公摄政,得在明堂南面朝诸侯。今太子监国,不得于别第异宫东面宴客,情所未安。且君行以太子监国,君宴不以公卿为宾,明父子无嫌,君臣有嫌。案《仪注》,亲王受诏冠婚,皇子皇女皆东面。今不约王公南面,而独约太子,何所取邪?议者南尊改就西面,转君位,更非合礼。方面既少,难为节文。东西二面,君臣通用,太子宜然,于礼为允。  魏收议云:去天保初,皇太子监国。冬会群官于西园都亭,坐从东面,义取于向中宫台殿故也。二年于宫冬会,坐乃东面,收窃以为疑。前者遂有别议,议者同之。邢尚书以前定东面之议,复申本怀,此乃国之大礼,无容不尽所见。收以为太子东宫,位在于震,长子之义也。案《易》八卦,正位向中。皇太子今居北城,于宫殿为东北,南面而坐,于义为背也。前者立议,据东宫为本。又案《东宫旧事》,太子宴会,多以西面为礼,此又成证,非徒言也。不言太子常无东南二面之坐,但用之有所。  至如西园东面,所不疑也。未知君臣车服有同异之议,何为而发?就如所云,但知礼有同者,不可令异。不知礼有异者,不可令同。苟别君臣同异之礼,恐重纸累札,书不尽也。

  子才竟执东面,收执西面,授引经据,大相往复。其后竟从西面为定。时议又疑宫吏之姓与太子名同。子才又谓曰:“案《曲礼》‘大夫士之子,不与世子同名。’《郑注》云:‘若先之生,亦不改。’汉法,天子登位,布名于天下,四海之内,无不咸避。案《春秋经》‘卫石恶出奔晋’,在卫侯衎卒之前。衎卒,其子恶始立。

  明石恶于长子同名。诸侯长子,在一国之内,与皇太子于天子,礼亦不异。郑言先生不改,盖以此义。卫石恶、宋向戌皆与君同名,《春秋》不讥。皇太子虽有储贰之重,未为海内所避,何容便改人姓。然事有消息,不得皆同于古。宫吏至微,而有所犯,朝夕从事,亦是难安,宜听出宫,尚书更补他职。”制曰:“可。”

  后周制,正之二日,皇太子南面,列轩悬,宫官朝贺。及开皇初,皇太子勇准故事,张乐受朝,宫臣及京官北面称庆。高祖诮之。是后定仪注,西面而坐,唯宫臣称庆,台官不复总集。炀帝之为太子,奏降章服,宫官请不称臣。诏许之。后齐立春日,皇帝服通天冠、青介帻、青纱袍,佩苍玉,青带、青袴、青袜舄,而受朝于太极殿。尚书令等坐定,三公郎中诣席,跪读时令讫,典御酌酒卮,置郎中前,郎中耑,还席伏饮,礼成而出。立夏、季夏、立秋读令,则施御座于中楹,南向。

  立冬如立春,于西厢东向。各以其时之色服,仪并如春礼。

  后齐每策秀孝,中书策秀才,集书策考贡士,考功郎中策廉良,皇帝常服,乘舆出,坐于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对。其有脱误、书滥、孟浪者,起立席后,饮墨水,脱容刀。

  后齐宴宗室礼,皇帝常服,别殿西厢东向。七庙子孙皆公服,无官者,单衣介帻,集神武门。宗室尊卑,次于殿庭。七十者二人扶拜,八十者扶而不拜。升殿就位,皇帝兴,宗室伏。皇帝坐,乃兴拜而坐。尊者南面,卑者北面,皆以西为上。

  八十者一坐。再至,进丝竹之乐。三爵毕,宗室避席,待诏而后复位。乃行无算爵。

  正晦泛舟,则皇帝乘舆,鼓吹至行殿。升御坐,乘版舆,以与王公登舟,置酒。

  非预泛者,坐于便幕。  仲春令辰,陈养老礼。先一日,三老五更斋于国学。皇帝进贤冠、玄纱袍,至璧雍,入总章堂。列宫悬。王公已下及国老庶老各定位。司徒以羽仪武贲安车,迎三老五更于国学。并进贤冠、玄服、黑舄、素带。国子生黑介帻、青衿、单衣,乘马从以至。皇帝释剑,执珽,迎于门内。三老至门,五更去门十步,则降车以入。

  皇帝拜,三老五更摄齐答拜。皇帝揖进,三老在前,五更在后,升自右阶,就筵。

  三老坐,五更立。皇帝升堂,北面。公卿升自左阶,北面。三公授几杖,卿正履,国老庶老各就位。皇帝拜三老,群臣皆拜。不拜五更。乃坐,皇帝西向,肃拜五更。

  进珍羞酒食,亲袒割,执酱以馈,执爵以酳。以次进五更。又设酒酏于国老庶老。

  皇帝升御坐,三老乃论五孝六顺,典训大纲。皇帝虚躬请受,礼毕而还。又都下及外州人年七十已上,赐鸠杖黄帽。有敕即给,不为常也。

  后周保定三年,陈养老之礼。以太傅、燕国公于谨为三老。有司具礼择日,高祖幸太学以食之。事见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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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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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志第四 礼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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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

  舆辇之别,盖先王之所以列等威也。然随时而变,代有不同。梁初尚遵齐制,其后武帝既议定礼仪,乃渐有变革。始永明中,步兵校尉伏曼容奏,宋大明中,尚书左丞荀万秋议,金玉二辂,并建碧旂,象革木辂,并建赤旂,非时运所上,又非五方之色。今五辂五牛及五色幡旗,并请准齐所尚青色。时议所驳,不行。及天监三年,乃改五辂旗同用赤而旒不异,以从行运所尚也。七年,帝曰:“据《礼》‘玉辂以祀,金辂以宾’,而今大祀,并乘金辂。”诏下详议。周舍以为:“金辂以之斋车,本不关于祭祀。”于是改陵庙皆乘玉辂,大驾则太仆卿御,法驾则奉车郎驭。其余四辂,则使人执辔,以硃丝为之。执者武冠、硃衣。又齐永明制,玉辂上施重屋,栖宝凤皇,缀金铃,镊珠珰、玉蚌佩。四角金龙,衔五彩。又画麒麟头加于马首者。十二年,帝皆省之。初,齐武帝造大小辇,并如轺车,但无轮毂,下横辕轭。梁初,漆画代之。后帝令上可加笨辇,形如犊车,自兹始也。中方八尺,左右开四望。金为龙首。饰其五末,谓辕毂头及衡端也。金鸾栖轭。其下施重层,以空青雕镂为龙凤象。漆木横前,名为望板。其下交施三十六横。小舆形似轺车,金装漆画,但施八横。元正大会,乘出上殿。西堂举哀亦乘之。行则从后。一名舆车。  羊车一名辇,其上如轺,小兒衣青布袴褶,五辫髻,数人引之。时名羊车小史。

  汉氏或以人牵,或驾果下马。梁贵贱通得乘之,名曰牵子。

  画轮车,一乘,驾牛。乘用如齐制,旧史言之详矣。  衣书车,十二乘,驾牛。汉皁盖硃里,过江加绿油幢。硃丝络,青交路,黄金涂五末。一曰副车。梁朝谓之衣书车。

  皇太子鸾辂,驾三马,左右騑。硃斑轮,倚兽较,伏鹿轼,九旒,画降龙,青盖画幡,文辀,黄金涂五末。近代亦谓之鸾辂,即象盖也。梁东宫初建及太子释奠、元正朝会则乘之。以画轮为副。若常乘画轮,以轺衣书车为副。画轮车,上开四望,绿油幢,硃绳络,两箱里饰以锦,黄金涂五末。

  二千石四品已上及列侯,皆给轺车,驾牛。伏兔箱,青油幢,硃丝络,毂辋皆黑漆。天监二年令,三公、开府、尚书令,则给鹿幡轺,施耳,后户,皁辋。尚书仆射、左右光禄大夫、侍中、中书监令、秘书监,则给凤辖轺,后户,皁辋。领、护、国子祭酒、太子詹事、尚书、侍中、列卿、散骑常侍,给聊泥轺,无后户,漆轮。车骑、骠骑及诸王除刺史、带将军,给龙雀轺,以金银饰。御史中丞给方盖轺,形如小伞。  诸王三公有勋德者,皆特加皁轮车,驾牛,形如犊车。但乌漆轮毂,黄金雕装,上加青油幢,硃丝络,通幰或四望。上台,三夫人亦乘之,以拓幢涅幰为副。王公加礼者,给油幢络车,驾牛。硃轮华毂。天监二年令,上台,六宫、长公主、公主、诸王太妃、妃,皆乘青油舆幢车通幰车,拓幢涅幰为副。采女、皇女、诸王嗣子、侯夫人,皆乘赤油拓幢车,以涅幰为副。侍女、直乘涅幰之乘。诸王三公并乘通幰平乘车,竹箕子壁、仰,?资榆为辋。如今犊车,但举幰通覆上。方州刺史,并乘通幰平肩舆,从横施八横,亦得金渡装较。天子至于下贱,通乘步舆,方四尺,上施隐膝以及襻,举之。无禁限。载舆亦如之,但不施脚,以其就席便也。优礼者,人舆以升殿。司徒谢朏,以脚疾优之。

  五牛旗,左青赤,右白黑,黄居其中,盖古之五时副车也。旧有五色立车,五色安车,合十乘,名为五时车。建旗十二,各如车色。立车则正竖其旗,安车则斜注。马亦随五时之色,白马则硃其鬣尾。左右騑骖,金锾镂锡,黄屋左纛,如金根之制。行则从后。名五时副车。晋过江,不恆有事,则权以马车代之,建旗其上。

  后但以五色木牛象车,竖旗于牛背,使人舆之。旗常缠不舒,唯天子亲戎,乃舒其旆。周迁以为晋武帝平吴后造五牛之旗,非过江始为也。

  指南车,大驾出,为先启之乘。汉初,置俞兒骑,并为先驱。左太冲曰:“俞骑骋路,指南司方。”后废其骑而存其车。

  记里车,驾牛。其中有木人执槌,车行一里,则打一槌。

  鼓吹车,上施层楼,四角金龙,衔旒苏羽葆。凡鼓吹,陆则楼车,水则楼船,在殿庭则画笋虡为楼。楼上有翔鹭栖乌,或为鹄形。

  陈承梁末,王琳纵火,延烧车府。至天嘉元年,敕守都官尚书、宝安侯到仲举,议造玉金象革木等五辂及五色副车。皆金薄交龙,为舆倚较,文貔伏轼,虬首衔轭,左右吉阳筒,鸾雀立衡,?虡文画轓,绿油盖,黄绞里,相思??,金华末。斜注旂旗于车之左,各依方色。加棨戟于车之右,韬以黻绣之衣。兽头幡,长丈四尺,悬于戟杪。玉辂,正副同驾六马,余辂皆驾四马。马并黄金为文髦,插以翟尾,玉为镂锡。又以彩画赤油,长三尺,广八寸,系两轴头,古曰飞軨,改以彩画蛙蟆幡,缀两轴头,即古飞軨遗象也。五辂两箱后,皆用玳瑁为鹍翅,加以金银雕饰,故俗人谓之金鹍车。两箱之里,衣以红锦,金花帖钉,上用红紫锦为后檐,青绞纯带,夏用簟,冬用绮绣褥。此后渐修,具依梁制。

  后魏天兴初,诏仪曹郎董谧撰朝飨仪,始制轩冕,未知古式,多违旧章。孝文帝时,仪曹令李韶更奏详定,讨论经籍,议改正之。唯备五辂,各依方色,其余车辇,犹未能具。至熙平九年,明帝又诏侍中崔光与安丰王延明、博士崔瓚采其议,大造车服。定制,五辂并驾五马。皇太子乘金辂,硃盖赤质,四马。三公及王,硃屋青表,制同于辂,名曰高车,驾三马。庶姓王、侯及尚书令、仆已下,列卿已上,并给轺车,驾用一马。或乘四望通幰车,驾一牛。自斯以后,条章粗备,北齐咸取用焉。其后因而著令,并无增损。

  王、庶姓王、仪同三司已上、亲公主,雉尾扇,紫伞。皇宗及三品已上官,青伞硃里。其青伞碧里,达于士人,不禁。

  正从第一品执事官、散官及仪同三司、诸公主,得乘油色硃络网车,车牛饰得用金涂及纯银。二品、三品得乘卷通幰车,车牛饰用金涂。四品已下,七品已上,得乘偏幰车,车牛饰用铜。

  尚书令给哄士十五人,左右仆射、御史中丞,各十二人。周氏设六官,置司辂之职,以掌公车之政,辨其名品,与其物色。

  皇帝之辂,十有二等:一曰苍辂,以祀昊天上帝。二曰青辂,以祀东方上帝。

  三曰硃辂,以祀南方上帝及朝日。四曰黄辂,以祭地祇中央上帝。五曰白辂,以祀西方上帝及夕月。六曰玄辂,以祀北方上帝及感帝,祭神州。此六辂,通漆之而已,不用他物为饰。皆疏面,旒就以方色,俱十有二。疏面,刻皮当颅。七曰玉辂,以享先皇,加元服,纳后。八曰碧辂,以祭社稷,享诸先帝,大贞于龟,食三老五更,享食诸侯及耕籍。九曰金辂,以祀星辰,祭四望,视朔,大射,宾射,飨群臣,巡牺牲,养国老。十曰象辂,以望秩群祀,视朝,燕诸侯及群臣,燕射,养庶老,适诸侯家,巡省,临太学,幸道法门。十一曰革辂,以巡兵即戎。十二曰木辂,以田猎,行乡畿。此六辂,又以六色漆而画之,用玉碧金象革物以饰诸末。皆锡面、金钩,就以五采,俱十有二。锡面,镂金当颅。钩以属勒鞶缨。

  皇后之车,亦十二等:一曰重翟,以从皇帝,重翟羽为车蕃祀郊禖,享先皇,朝皇太后。二曰厌翟,以祭阴社。次其羽也三曰翟辂,以采桑。翟羽饰之四曰翠辂,以从皇帝,见宾客。翠羽饰之五曰雕辂,以归宁。刻诸末也六曰篆辂,以临诸道法门。篆诸饰也六辂皆锡面,硃总总以硃丝为之,置马勒,直两耳与两镳也。金钩。  七曰苍辂,以适命妇家。八曰青辂,九曰硃辂,十曰黄辂,十一曰白辂,十二曰玄辂。五时常出入则供之。六辂皆疏面,缋总。以画缯为之诸公之辂九:方辂各象方之色碧辂、金辂,皆锡面,鞶缨九就,金钩。象辂、犀辂、贝辂、革辂、篆辂、木辂,皆疏面,鞶缨九就。凡就,皆以硃白苍三采。诸侯自方辂而下八,又无碧辂。诸伯自方辂而下七,又无金辂。诸子自方辂而下六,又无象辂。诸男自方辂而下五,又无犀辂。凡就,各如其命。

  诸公夫人之辂车九:厌翟、翟辂、翠辂,皆锡面,硃总,金钩。雕辂、篆辂,皆勒面,刻白黑韦为当颅缋总。硃辂、黄辂、白辂、玄辂,皆雕面,刻漆韦为当颅鹥总。总青黑色缯,其著如硃总。诸侯夫人自翟辂而下八,诸伯夫人自翠辂而下七,诸子夫人自雕辂而下六,诸男夫人自篆辂而下五。鞶缨就数,各视其君。

  公孤卿大夫,皆以中之色乘祀辂。士乘祀车。

  三公之辂车九:祀辂、犀辂、贝辂、篆辂、木辂、夏篆、夏缦、墨车、?戋车。  自篆已上,金涂诸末,疏锡,鞶缨,金钩。木辂已下,铜饰诸末,疏,鞶缨皆九就。  三孤自祀辂而下八,无犀辂。六卿自祀辂而下七,又无贝辂。上大夫自祀辂而下六,又无篆辂。中大夫自祀辂而下五,又无木辂。下大夫自祀辂而下四,又无夏篆。士车三:祀车、墨车、?戋车。凡就,各如其命之数。自孤下,就以硃绿二采。

  三妃、三公夫人之辂九:篆辂、硃辂、黄辂、白辂、玄辂,皆勒面,缋总。夏篆、夏缦、墨车、?戋车,皆雕面,鹥总。三?弋、三孤内子,自硃辂已下八。六嫔、六卿内子,自黄辂而下七。上媛妇、中大夫孺人,自玄辂而下五。下媛妇、大夫孺人,自夏篆而下四。御婉、士妇人,自夏缦而下三。其鞶缨就,各以其等。皆簟每笰,漆之。君以赤,卿大夫士以玄。

  君驾四,三辀六辔。卿大夫驾三,二辀五辔。士驾二,一辀四辔。

  辂之制,重轮重较而加耳焉。皇帝、皇后之辂,舆广六尺有六寸,轮高七尺。

  画轮毂、辀衡以云牙,箱轼以虡文,虡内画以杂兽。兽伏轼,倚较。诸侯及夫人、命夫、命妇之辂车,广六尺有二寸,轮崇六尺有六寸。画毂以云牙,轼以虡文,虡内画以云华。倚较。士不画。后、夫人、内子已下,同去兽与鹿。

  凡旗,太常画三辰,日、月、五星。旃画青龙皇帝升龙,诸侯交龙。旟画硃雀,旌画黄麟,旗画白兽,旐画玄武,皆加云。其旃物在军,亦书其事号,加之以云气。

  徽帜亦如之。通帛为旃,杂帛为物。在军亦书其人官与姓名之事号。徽帜亦书之,但画其所书之例。旌节又画白兽,而析羽于其上。

  司常,掌旗物之藏。通帛之旗六,以供郊丘之祀。一曰苍旗,二曰青旗,三曰硃旗,四曰黄旗,五曰白旗,六曰玄旗。画缋之旗六,以充玉辂之等。一曰三辰之常,二曰青龙之旗,三曰硃鸟之旟,四曰黄麟之旌,五曰白兽之旗,六曰玄武之旐。  皆左建旗而右建闟戟。又有继旗四,以施军旅。一曰麾,以供军将。二曰K,以供师帅。三曰枿,以供旅帅。四曰旆,以供倅长。诸公方辂、碧辂建旂,金辂建旟,象辂建物,木辂建旐。诸侯自金辂而下,如诸公之旗。诸伯自象辂而下,如诸侯之旗。诸子自犀辂而下,如诸伯之旗。诸男自象辂而下,如诸子之旗。三公犀辂、贝辂、篆辂建旃,木辂建旐,夏篆、夏缦及?戋车建物。孤卿已下,各以其等建其旗。

  旌杠,皇帝六刃,诸侯五刃,大夫四刃,士三刃。

  旒,皇帝曳地,诸侯及轵,大夫及毂,士及轸。凡注毛于杠首曰绥,析羽曰旌,全羽曰K。其幓,皇帝诸侯加以弧韣。闟戟,方六尺而被之以黻,唯皇帝诸侯辂建焉。闟戟、杠绸与旗同。

  车之盖圆以象天,舆方以象地。轮辐三十,以象日月。盖??二十有八,以象列宿。设和銮以节趋行,被旗旒以表贵贱。其取象也大,其彰德也明,是以王者尚之。

  皇帝、皇后在丧之车五:一曰木车,初丧乘之。二曰素车,卒哭乘之。三曰藻车,既练乘之。四曰駹车,祥而乘之。五曰漆车,禫而乘之。及平齐,得其舆辂,藏于中府,尽不施用。至大象初,遣郑译阅视武库,得魏旧物,取尤异者,并加雕饰,分给六宫。有乾象辇,羽葆圆盖,画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天街云罕、山林奇怪及游麟飞凤、硃雀玄武、驺虞青龙,驾二十四马,以给天中皇后,助祭则乘。又有大楼辇车,龙辀十二,加以玉饰,四毂六衡,方舆圆盖,金鸡树羽,宝铎旒苏,鸾雀立衡,六螭龙衔轭,建太常,画升龙日月,驾二十牛。又有象辇,左右金凤,白鹿仙人,羽葆旒苏,金铃玉佩,初驾二象,后以六驼代之。并有游观小楼等辇,驾十五马车等,合十余乘,皆魏天兴中之所制也。宣帝至是,咸复御之。复令天下车,皆以浑成木为轮。

  开皇元年,内史令李德林奏,周、魏舆辇乖制,请皆废毁。高祖从之。唯留魏太和时仪曹令李韶所制五辂,齐天保所遵用者。又留魏熙平中,太常卿穆绍议皇后之辂,其从祭则御金根车,亲桑则御云母车,并驾四马。归宁则御紫罽车,游行则御安车,吊问则御绀罽軿车,并驾三马。于后著令,制五辂。

  玉辂,青质,以玉饰诸末。重箱盘舆,左青龙,右白虎,金凤翅,画虡文鸟兽。

  黄屋左纛,金凤在轼前,八鸾在衡,二铃在轼。龙辀,前设鄣尘。青盖黄里,绣饰。

  博山镜子,树羽。轮皆硃斑重牙。左建旗,十有二旒,幓旒皆画升龙,其长曳地。

  右载闟戟,长四尺,广三尺,黻文。旂首金龙头,衔结绶及铃緌。驾苍龙,金方,插翟尾五隼,镂锡,鞶缨十有二就。锡马当颅,镂金为之。鞶马大带,缨马鞅,皆以五彩饰之。就成也,一币为一就。祭祀、纳后则供之。

  金辂,赤质,以金饰诸末。左建旟,右建闟戟。旟画鸟隼余与玉辂同。驾赤鳷。

  朝觐会同,飨射饮至则供之。

  象辂,黄质,以象饰诸末。左建旌,右建闟戟。旌画黄麟驾黄鳷。行道则供之。  革辂,白质,挽之以革。左建旗,右建闟戟。旗画白兽驾白骆。巡守临兵事则供之。  木辂,漆之。左建旐,右建闟戟。旐画龟蛇驾黑鳷。田猎则供之。  五辂之盖,旌旗之质,及鞶缨,皆从辂之色。盖之里俱用黄。其镂锡五辂同。  安车,饰重舆,曲壁,紫油纁硃里,通幰,硃丝络网,硃鞶赆缨,硃覆发,具络。驾赤鳷。临幸则供之。

  四望车,制同犊车金饰,青油纁硃里,通幰。拜陵临吊则供之。

  皇后、皇太后重翟,青质,金饰诸末。硃轮,金根硃牙。其箱饰以重翟羽,青油纁硃里,通幰,绣紫帷,硃丝络网,绣紫络带。八銮在衡,锡,鞶缨十二就,金棨方釳,插翟尾,硃总。总以硃为之,如马缨而小,著马勒,在两耳两镳也。驾苍龙。受册、从郊禖、享庙则供之。

  厌翟,赤质,金饰诸末。轮画硃牙。其箱饰以次翟羽,紫油纁硃里,通幰,红锦帷,硃丝络网,红锦络带。其余如重翟。驾黄骝。亲桑则供之。

  翟车,黄质,金饰诸末。轮画硃牙。其车侧饰以翟羽,黄油纁黄里,通幰,白红锦帷,硃丝络网,白红锦络带。其余如重翟。驾黄骝。归宁则供之。诸鞶缨之色,皆从车质。

  安车,赤质,金饰。紫通幰硃里。驾四马。临幸及吊则供之。

  皇太子金辂,赤质,金饰诸末。重较,箱画虡文鸟兽,黄屋,伏鹿轼,龙辀。

  金凤一,在轼前。设鄣尘。硃盖黄里。轮画硃牙。左建旂,九旒,右载闟戟。旂首金龙头。衔结绶及铃緌。驾赤鳷四。八銮在衡,二铃在轼。金棨方釳,插翟尾五隼、镂锡,鞶缨九就。从祀享、正冬大朝、纳妃则乘之。  轺车,金饰诸末。紫通幰硃里。驾一马。五日常朝及朝飨宫臣,出入行道乘之。  四望车,金饰诸末。紫油纁通幰硃里,硃丝络网。驾一马。吊临则乘之。

  公及一品象辂,黄质,以象饰诸末。建旟,画以鸟隼。受册告庙,升坛上任,亲迎及葬则乘之。  侯伯及二品三品革辂,白质,以革饰诸末。建旟,画熊兽。受册告庙,亲迎及葬则乘之。

  子男及四品木辂,黑质,以漆饰之。建旟,画以龟蛇。受册告庙,亲迎及葬则乘之。

  象辂已下,旒及就数,各依爵品,虽依礼制名,未及创造。开皇三年闰十二月,并诏停造,而尽用旧物。至九年平陈,又得舆辇。旧著令者,以付有司,所不载者,并皆毁弃。虽从俭省,而于礼多阙。十四年,诏又以见所乘车辂,因循近代,事非经典,令更议定。于是命有司详考故实,改造五辂及副。玉辂青质,祭祀乘之。金辂赤质,朝会礼还乘之。象略黄质,临幸乘之。革辂白质,戎事乘之。木辂玄质,耕藉乘之。五辂皆硃斑轮、龙辀、重舆,建十二旒,并画升龙。左建闟戟。旂旒与辂同色。樊缨十有二就。王、五等开国、第一第二品及刺史辂,硃质,硃盖,斑轮。

  左建旂,旂画龙,一升一降。左建闟戟。第三第四品辂,硃质,硃盖,左建旃,通帛为之,旂旃皆赤。其旒及樊缨就数,各依其品。大业元年,更制车辇,五辂之外,设副车。诏尚书令楚公杨素、吏部尚书奇章公牛弘、工部尚书安平公宇文恺、内史侍郎虞世基、礼部侍郎许善心、太府少卿何稠、朝请郎阎毗等,详议奏决。于是审择前朝故事,定其取舍云。

  玉辂,禋祀所用,饰以玉。《白虎通》云:“玉辂,大辂也。”《周礼》巾车氏所掌,“镂锡,樊缨十有再就,建太常,十有二旒”。虞氏谓之鸾车,夏后氏谓之钩车,殷谓之大辂,周谓之乘辂。《大戴礼》著其形式,上盖如规象天,二十八象列星,下方舆象地,三十辐象一月。前视则睹銮和之声,侧观则睹四时之运。  昔成汤用而郊祀,因有山车之瑞,亦谓桑根车。蔡邕《独断》论汉制度,凡乘舆车,皆有六马,羽盖金爪,黄屋左纛,镂棨方釳,重毂繁缨,黄缯为盖里也。左纛,以旄牛尾建于竿上,其大如斗,立于左騑也。镂棨高阔各五寸,上如伞形,施于发上,而插翟尾也。方釳当颅,盖马冠也。繁缨,膺前索也。重毂,重施毂也。应劭《汉官》,大辂龙旂,画龙于旂上也。董巴《志》谓为瑞山车,秦谓金根,即殷辂矣。  司马彪《志》亦云:“汉备五辂,或谓德车,其所驾马,皆如方色。”唯晋太常卿挚虞独疑大辂,谓非玉辂。挚虞之说,理实可疑,而历代通儒,混为玉辂,详其施用,义亦不殊。左建太常。案《释名》:“日月为常,画日月于旗端,言常明也。”

  又云:“自夏始也。”奚仲为夏车正,加以旂常,于是旒就有差,用明尊卑之别也。  董巴所述,全明汉制。天子建太常,十二斿,曳地,日月升龙,象天明也。今之玉辂,参用旧典,消息取舍,裁其折中。以青为质,玉饰其末。重箱盘舆,左龙右兽,金凤翅,画虡文,轭左立纛。金凤一,在轼前。八鸾在衡,二铃在轼。龙辀之上,前设鄣尘。青盖黄里,绣游带。金博山,缀以镜子,下垂八佩。树四十葆羽。轮皆硃斑重牙,复辖。左建太常,十有二旒,皆画升龙日月,其长曳地。右载闟戟,长四尺,阔三尺,黻文。旗首金龙头,衔铃及緌,垂以结绶。驾苍龙,金棨方釳,插翟尾五隼,镂锡,鞶缨十有二就,皆五缯罽,以为文饰。天子祭祀、纳后则乘之。  驭士二十八人,余辂准此。

  副车,案蔡邕《独断》,五辂之外,乃复设五色安车、立车各一乘,皆驾四马,是为五时副车。俗人名曰五帝车者,盖副车也。故张良狙击秦皇帝,误中副车。汉家制度,亦备副车。司马彪云:“德车驾六,后驾四,是为副车。”《魏志》亦云:“天子命太祖驾金根六马,设五时副车。”江左乃阙,至梁始备。开皇中,不置副车,平陈得之,毁而弗用。至是复并设之。副玉辂,色及旗章,一同正辂,唯降二等。驾用四马,驭士二十四人。余四副准此。

  金辂,案《尚书》,即缀辂也。《周官》:“金辂,镂锡,繁缨九就,建大旂,以宾,同姓以封。”夫礼穷则通,下得通于上也,故天子乘之,接宾宴,同姓诸侯,受而出封。是以汉太子、诸王皆乘金辂及安车,并硃斑轮,倚兽较,伏鹿轼,黑?虡文,画籓,青盖,金华施??,硃画辕,金涂饰。非皇子为王,不锡此乘,皆左右騑,驾三马。旂九旒,画降龙。皇孙乘绿车,亦驾之。魏、晋制,太子及诸王皆驾四马。依挚虞议,天子金辂,次在第二。又云,金辂以朝,象辂以宾。则是晋用辂与周异矣。《宋起居注》,泰始四年,尚书令建安王休仁议:“天子之元子,士也,故齿胄于辟雍,欲使知教而后尊,不得生而贵矣。既命之后,礼同上公,故天子赐之金辂,但减旂章为等级。象及革木,赐异姓诸侯。在朝卿士,亦准斯例。”

  此则皇太子及帝子王者,通得乘之。自晋过江,王公以下,车服卑杂,唯有太子礼秩崇异。又乘山石安车,义不经见,事无所出。赐金辂者,此为古制,降乘舆二等,驾用四马。唯天子五辂,通驾六马。旟旌旗旐,并十二旒。左建旟。案《尔雅》:“错革鸟曰旟。”郭璞云:“此谓全剥鸟皮毛,置之竿上也。”旧说,刻为革鸟。

  孙叔敖云:“革,急也。言画急疾鸟于旒上也。”《周官》所谓鸟隼为旟,亦是急义。今之金辂,赤质,黄金饰诸末。左建旂,画飞隼,右建闟戟,鞶舆凤翅等,并同玉辂。驾赤鳷。临朝会同,飨射饮至则用之。

  皇太子辂,古者金饰。宋、齐以来,并乘象辂。宇文恺、阎毗奏:“案宋大明六年,初备五辂,有司奏云:‘秦改周辂,创制金根,汉、魏因循,其形莫改。而金玉二辂,雕饰略同,造次瞻睹,殆无差别。若锡于东储,在礼嫌重,非所以崇峻陛级,表示等威。今皇太子宜乘象辂,碧旂九叶,进不斥尊,退不逼下,酌时沿古,于礼为中。’观宋此义,乃无副车。新置五辂,金玉同体,至象已下,即为差降。

  所以太子不得乘金辂,欲示等威,故令给象。今取《周礼》之名,依汉家之制,天子五辂,形饰并同。旒及繁缨,例皆十二,黄屋左纛,金根重毂,无不悉同,唯应五方色以为殊耳。若用此辂,给于太子,革木尽皆不可,何况金象者乎?既制副车,驾用四马,至于金辂,自有等差。《春秋》之义,降下以两。今天子金辂,驾用六马,十二旒,太子金辂,驾用四马,降龙九旒,制颇同于副车,又有旌旗之别。并嫡皇孙及亲王等辂,并给金辂,而减其雕饰,合于古典。臣谓非嫌。”制曰:“可。”

  于是太子金辂,赤质,制同副车,具体而小,亦驾四马,驭士二十人。皇嫡孙金辂,绿质,降太子一等。去盘舆重毂,辕上起箱,末以金饰,旌长七刃,七旒。驾用四马,驭士一十八人。亲王金辂,以赤为质,余同于皇嫡孙。唯在其国及纳妃亲迎则给之,常朝则乘象辂。

  象辂,案《尚书》,即先辂也。《周礼》:“象辂,硃繁缨五就,建大赤,以朝,异姓以封。”左建旌。案《尔雅注》“旄首曰旌”,许慎所说“游车载旌”。

  《广雅》云:“天子旌高九刃,诸侯七刃,大夫五刃。”《周书·王会》:“张羽凫旌。”《礼记》云:“龙旂九旒,天子之旌也。”今象辂,以黄为质,象饰诸末。

  左建旌,画绿麟,右建闟戟。驾黄鳷。祀后土则用之。

  革辂,案《释名》:“天子车也”。《周礼》:“革辂,龙勒,绦缨五就,建大白,用之即戎,以封四卫。”古者革挽而漆之,更无他饰。又有“戎辂之萃,广车之萃,阙车之萃,轻车之萃”。此皆兵车,所谓五戎。然革辂亦名戎辂,天子在军所乘。广车,横阵车也。阙车,补阙车也。饰并以革,故“师供革车,各以其萃”。  挚虞议云,革辂第四。左建旌。案《释名》“熊兽为旗”,《周官》“龙旂九旒,以象大火”。今革辂白质,鞔之以革。左建旗,画驺虞,右建闟戟,驾白骆。巡守临兵则用之。三品已下,并乘革辂,硃色为质。驭士十六人。

  木辂,案《尚书》,即次辂也。《周官》:“木辂,缁樊鹄缨建麾,以畋,以封籓国。”晋挚虞云,畋辂第五。唯宋泰始诏,乘木辂以耕稼。徐爰《释疑略》曰:“天子五辂,晋迁江左,阙其三,唯有金辂以郊,木辂即戎。宋大明时,始备其数。”

  凡五辂之盖,旌旗之质及鞶缨皆从方色。盖里并黄,雕饰如一。沈约曰:“金象革木,《礼图》不载其形。”今旒数羽葆,并同玉辂。左建旐。案《周官》:“龟蛇为旐。”《释名》云:“龟知气兆之吉凶也。”许慎云:“旐有四斿,以象营室。”

  今木辂黑质,漆之。左建旐,画玄武,右建闟戟。驾黑鳷。畋猎用之。四品方伯乘木辂,赤质,驾士十四人。

  安车,案《礼》,卿大夫致事则乘之。其制如辎軿。蔡邕《独断》有五色安车,皆画轮重毂。今画轮,重舆,曲壁,紫油幢绛里,通幰,硃丝络网,赤鞶缨。驾四马。省问临幸则乘之。皇太子安车,斑轮,赤质,制略同乘舆,亦驾四马。

  四望车,案晋《中朝大驾卤簿》,四望车,驾牛中道。《东宫旧仪》,皇太子及妃,皆有画轮四望车。今四望车制同犊车,黄金饰,青油幢硃里,紫通幰,紫丝网。驾一牛。拜陵临吊则用之。皇太子四望车,绿油幢,青通幰,硃丝络网。  耕根车,案沈约云:“亲幸耕籍御之。三盖车,一名芝车,又名耕根车。置耒耜于轼上。”即潘岳所谓“绀辕属于黛耜”者也。开皇无之,驾出亲耕,则乘木辂,盖依宋泰始之故事也。今耕根车,以青为质,三重施盖,羽葆雕装,并同玉辂。驾六马。其轼平,以青囊盛耒而加于上。籍千亩,行三推礼,则亲乘焉。

  羊车,案晋司隶校尉刘毅奏护军羊琇私乘者也。开皇无之,至是始置焉。其制如轺车,金宝饰,紫锦幰,硃丝网。驭童二十人,皆两鬟髻,服青衣,取年十四五者为,谓之羊车小史。驾以果下马,其大如羊。

  属车,案古者诸侯贰车九乘,秦灭九国,兼其车服,故为八十一乘。汉遵不改。

  武帝祠太一甘泉,则尽用之。明帝上原陵,又用之。法驾三十六乘,小驾十二乘。

  开皇中,大驾十二乘,法驾减半。大业初,属车备八十一乘,并如犊车,紫通幰,硃丝络网,黄金饰。驾一牛。在卤簿中,单行正道。至三年二月,帝嫌其多,问起部郎阎毗。毗曰:“臣共宇文恺参详故实,此起于秦,遂为后式,故张衡赋云‘属车九九’是也。次及法驾,三分减一,此汉制也。故《文帝纪》‘奉天子法驾迎代邸’,如淳曰‘属车三十六乘’是也。又据宋孝建时,有司奏议,晋迁江左,唯设五乘,尚书令建平王宏曰:‘八十一乘,无所准凭,江左五乘,俭不中礼。但帝王旂旒之数,皆用十二,今宜准此,设十二乘。开皇平陈,因以为法令。宪章往古,大驾依秦,法驾依汉,小驾依宋,以为差等。帝曰:“大驾宜用三十六,法驾宜用十二,小驾除之可也。”

  辇,案《释名》“人所辇也。”汉成帝游后庭则乘之。徐爰《释问》云:“天子御辇,侍中陪乘。”今辇制象轺车,而不施轮,通幰硃络,饰以金玉,用人荷之。

  副辇,加笨,制如犊车,亦通幰硃络,谓之蓬辇。自梁武帝始也。

  舆,案《说文》云:“箯,竹舆也。”《周官》曰:“周人上舆。”汉室制度,以雕为之,方径六尺。今舆制如辇而但小耳,宫苑宴私则御之。

  小舆,幰方,形同幄帐。自閤出升正殿则御之。  轺车,案《六韬》,一名遥车,盖言遥远四顾之车也。汉武帝迎申公,弟子二人乘轺传从。此又是驰传车也。《晋氏卤簿》,御史轺车行中道。《晋公卿礼秩》云:“尚书令轺,黑耳后户。”今轺车,青通幰,驾二马。王侯入学,五品朝婚,通给之。司隶刺史及县令、诏使品第六七,则并驾一马。

  犊车,案《魏武书》,赠杨彪七香车二乘,用牛驾之。盖犊车也。《长沙耆旧传》曰:“刘寿常乘通幰车。”今犊车通幰,自王公已下,至五品已上,并给乘之。

  三品已上,青幰硃里,五品已上,绀幰碧里,皆白铜装。唯有惨及吊丧者,则不张幰而乘铁装车。六品已下不给,任自乘犊车,弗许施幰。初,五品已上,乘偏幰车,其后嫌其不美,停不行用,以亘幰代之。三品已上通幰车则青壁,一品轺车,油幰硃网,唯车辂一等,听敕始得乘之。

  马珂,三品已上九子,四品七子,五品五子。

  皇后重翟车,案《周礼》,正后亦有五辂:一曰重翟,二曰厌翟,三曰安车,四曰翟车,五曰辇车。汉制,后法驾,乘重翟车。今重翟,青质,金饰诸末。画轮,金根硃牙,重毂。其箱饰以重翟羽。青油幢硃里,通幰,紫绣帷,硃丝络,紫绣带。  八銮在衡,镂锡,鞶缨十有二就,金棨方釳,插翟尾,硃总,缀于马勒及两金镳之上。驾苍龙。受册从祀郊禖享庙则供之。  厌翟,赤质,金饰诸末。硃轮,画硃牙。其箱饰以次翟羽,紫油幢硃里,通幰,红锦帷,硃丝络网,红锦带。其余如重翟。驾赤鳷。采桑则供之。

  翟车,黄质,金饰诸末。轮画硃牙。其箱饰以翟羽,黄油幢黄里,通幰,白红锦帷,硃丝络网,白红锦带。其余如重翟。驾黄鳷。归宁则供之。诸鞶缨之色,皆从车质。

  安车,金饰,紫通幰,硃里。驾四马。临幸及吊则供之。

  辇车,金饰,同于蓬辇,通幰,斑轮,驾用四马。宫苑近行则乘之。

  皇后属车三十六乘,初宇文恺、阎毗奏定,请减乘舆之半。礼部侍郎许善心奏驳曰:“谨案《周礼》,后备六服,并设五辂,采章之数,并与王同,属车之制,不应独异。又宋孝建时,议定舆辇,天子属车,十有二乘。至大明元年九月,有司奏皇后副车,未有定式,诏下礼官,议正其数。博士王燮之议:‘郑玄云:后象王立六宫,亦正寝一而燕寝五。推其所立,每与王同,谓十二乘通关为允。’宋帝从之,遂为后式。今请依乘舆,不须差降。”制曰:“可。”

  三妃乘翟车,以赤为质,驾二马。九嫔已下,并乘犊车,青幰,硃络网。

  皇太子妃乘翟车,以赤为质,驾三马,画辕金饰。犊车为副,紫幰,硃络网。

  良娣已下,并乘犊车,青幰硃里。

  三公夫人、公主、王妃,并犊车,紫幰,硃络网。五品已上命妇,并乘青幰,与其夫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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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志第二 礼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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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志第六 礼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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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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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志第六 礼仪六

  梁制,乘舆郊天、祀地、礼明堂、祠宗庙、元会临轩,则黑介帻,通天冠平冕,俗所谓平天冠者也。其制,玄表,硃绿里,广七寸,长尺二寸,加于通天冠上。前垂四寸,后垂三寸,前圆而后方。垂白玉珠,十有二旒,其长齐肩。以组为缨,各如其绶色,傍垂黈纩,珫珠以玉瑱。其衣,皁上绛下,前三幅,后四幅。衣画而裳绣。衣则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画以为缋。裳则藻、粉、米、黼黻,以为绣。凡十二章。素带,广四寸,硃里,以硃绣裨饰其侧。中衣以绛缘领袖。赤皮为韠,盖古之“X也。绛袴袜,赤舄。佩白玉,垂硃黄大绶,黄赤缥绀四采,革带,带剑,绲带以组为之,如绶色。黄金辟邪首为带鐍,而饰以白玉珠。又有通天冠,高九寸,前加金博山、述,黑介帻,绛纱袍,皁缘中衣,黑舄,是为朝服。元正贺毕,还储更衣,出所服也。其释奠先圣,则皁纱袍,绛缘中衣,绛袴袜,黑舄。临轩亦服衮冕,未加元服,则空顶介帻。拜陵则笺布单衣,介帻。又有五梁进贤冠、远游、平上帻武冠。单衣,黑介帻,宴会则服之。

  单衣、白帢,以代古之疑衰、皮弁为吊服,为群臣举哀临丧则服之。

  天监三年,何佟之议:“公卿以下祭服,里有中衣,即今之中单也。案后汉《舆服志》明帝永平二年,初诏有司采《周官》、《礼记》、《尚书》,乘舆服,从欧阳说;公卿以下服,从大小夏侯说。祭服,绛缘领袖为中衣,绛袴袜,示其赤心奉神。今中衣绛缘,足有所明,无俟于袴。既非圣法,谓不可施。”遂依议除之。

  四年,有司言:平天冠等一百五条,自齐以来,随故而毁,未详所送。何佟之议:“《礼》‘祭服敝则焚之’。”于是并烧除之,其珠玉以付中署。

  七年,周舍议:“诏旨以王者衮服,宜画凤皇,以示差降。按《礼》:‘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老。’郑玄所言皇,则是画凤皇羽也。又按《礼》所称杂服,皆以衣定名,犹如衮冕,则是衮衣而冕。明有虞言皇者,是衣名,非冕,明矣。画凤之旨,事实灼然。”制:“可。”又王僧崇云:“今祭服,三公衣身画兽,其腰及袖,又有青兽,形与兽同,义应是蜼,即宗彝也。两袖各有禽鸟,形类鸾凤,似是华虫。今画宗彝,即是周礼。但郑玄云:‘蜼,?禺属,昂鼻长尾。’是兽之轻小者,谓宜不得同兽。寻冕服无凤,应改为雉。又裳有圆花,于礼无碍,疑是画师加葩L耳。藻米黼黻,并乖古制,今请改正,并去圆花。”帝曰:“古文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摄三物也。山龙华虫,又以一山摄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摄三物也。

  是为九章。今衮服画龙,则宜应画凤明矣。孔安国云:‘华者,花也。’则为花非疑。若一向画雉,差降之文,复将安寄?郑义是所未允。”又帝曰:“《礼》:‘王者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又云:‘莞席之安,而蒲越稿秸之用。’斯皆至敬无文,贵诚重质。今郊用陶匏,与古不异,而大裘蒲秸,独不复存,其于质敬,恐有未尽。且一献为质,其剑佩之饰及公卿所著冕服,可共详定。”

  五经博士陆玮等并云:“祭天犹存扫地之质,而服章独取黼黻为文,于义不可。今南郊神座,皆用嵒席,此独莞类,未尽质素之理。宜以稿秸为下藉,蒲越为上席。

  又《司服》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诸臣礼不得同。自魏以来,皆用衮服,今请依古,更制大裘。”制:“可。”玮等又寻大裘之制,唯郑玄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无所出,未可为据。案六冕之服,皆玄上纁下。今宜以玄缯为之。其制式如裘,其裳以纁,皆无文绣。冕则无旒。诏:“可”。

  又乘舆宴会,服单衣,黑介帻。旧三日九日小会,初出乘金辂服之。八年,帝改去还皆乘辇,服白纱帽。

  九年,司马筠等参议:“《礼记·玉藻》云:‘诸侯玄冕以祭,裨冕以朝。’《杂记》又云:‘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今之尚书,上异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无冕服。但既预斋祭,不容同在于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诸斋官例,著皁衣,绛襈,中单,竹叶冠。若不亲奉,则不须入庙。”帝从之。

  十一年,尚书参议:“按《礼》,跣袜,事由燕坐,履不宜陈尊者之侧。今则极敬之所,莫不皆跣。清庙崇严,既绝恆礼,凡有履行者,应皆跣袜。”诏:“可。”  陈永定元年,武帝即位,徐陵白:“所定乘舆御服,皆采梁之旧制。”又以为“冕旒,后汉用白玉珠,晋过江,服章多阙,遂用珊瑚杂珠,饰以翡翠”。侍中顾和奏:“今不能备玉珠,可用白〔。”从之。萧骄子云:“白〔,蚌珠是也。”帝曰:“形制依此。今天下初定,务从节俭。应用绣、织成者,并可彩画,金色宜涂,珠玉之饰,任用蚌也。”至天嘉初,悉改易之,定令具依天监旧事,然亦往往改革。

  今不同者,皆随事于注言之;不言者,盖无所改制云。

  皇太子,金玺龟钮,硃绶,三百二十首朝服,远游冠,金博山,佩瑜玉翠緌,垂组,硃衣,绛纱袍,皁缘白纱中衣,白曲领,带鹿卢剑,火珠首,素革带,玉钩燮,兽头鞶囊。其大小会、祠庙、朔望、五日还朝,皆朝服,常还上宫则硃服。若释奠,则远游冠,玄朝服,绛缘中单,绛袴袜,玄舄。讲,则著介帻。又有三梁进贤冠。其侍祀则平冕九旒,衮衣九章,白纱绛缘中单,绛缯韠,赤舄,绛靺。若加元服,则中舍执冕从。皇太子旧有五时朝服,自天监之后则硃服。在上省则乌帽,永福省则白帽云。

  诸王,金玺龟钮,纁硃绶,一百六十首朝服,远游冠,介帻,硃衣,绛纱袍,皁缘中衣,素带,黑舄。佩山玄玉,垂组,大带,兽头鞶,腰剑。若加余官,则服其加官之服。  开国公,金章龟钮,玄硃绶,一百四十首朝服,纱硃衣,进贤三梁冠,佩水苍玉,兽头鞶,腰剑。

  开国公、伯,金章龟钮,青硃绶,一百二十首朝服,纱硃衣,进贤三梁冠,佩水苍玉,善头鞶,腰剑。  开国子、男,金章龟钮,青绶,一百首朝服,纱硃衣,进贤三梁冠,佩水苍玉,兽头鞶,腰剑。

  县、乡、亭、关内、关中及名号侯,金印龟钮,紫绶,朝服,进贤二梁冠,兽头鞶,腰剑。关内、关中及名号侯则珪钮。  关外侯,银印珪钮,青绶,朝服,进贤二梁冠,兽头鞶,腰剑。  诸王嗣子,金印珪钮,紫绶,八十首朝服,进贤二梁冠,佩山玄玉,兽头鞶,腰剑。

  开国公、侯嗣子,银印珪钮,青绶,八十首朝服,进贤二梁冠,佩水苍玉,兽头鞶,腰剑。

  太宰、太傅、太保、司徒、司空,金章龟钮,紫绶八十首朝服,进贤三梁冠,佩山玄玉,兽头鞶,腰剑。《陈令》加有相国丞相,服制同。

  大司马、大将军、太尉、诸位从公者,金章龟钮,紫绶,八十首朝服,武冠,佩山玄玉,兽头鞶,腰剑。直将军则不带剑。

  凡公及位从公、言以将军及以左右光禄、开府仪同者,各随本位号。其文则曰“某位号仪同之章”。五等诸侯,助祭郊庙,皆平冕九旒,青玉为珠,有前无后。

  各以其绶色为组缨,旁垂黈纩。衣,玄上纁下,画山龙已下九章,备五采,大佩,赤舄,絇履。录尚书无章绶品秩,悉以余官总司其任,服则余官之服,犹执笏紫荷。

  其在都坐,则东面最上。  尚书令、仆射、尚书,铜印墨绶,朝服,纳言帻、进贤冠,佩水苍玉,尚书则无印绶腰剑,紫荷,执笏。陈尚书令、仆射,金章龟钮,紫绶,八十首,兽头鞶。

  尚书无印绶及鞶。余并同梁。

  侍中散骑常侍、通直常侍、员外常侍,朝服,武冠貂蝉,侍中左插,常侍右插。  皆腰剑,佩水苍玉。其员外常侍不给佩旧至尊朝会登殿,侍中常侍夹御,御下舆,则扶左右。侍中骖乘,则不带剑。

  中书监、令、秘书监,铜印墨绶,朝服,进贤两梁冠,佩水苍玉,腰剑,兽头鞶。陈制,银章龟钮,青绶,八十首,兽头鞶,腰剑。余同梁。  左、右光禄大夫,皆与加金章紫绶同。其但加金紫者,谓之金紫光禄,但加银青者,谓之光禄大夫。《陈令》有特进,进贤二梁冠,朝服,佩水苍玉,腰剑《梁令》不载。

  光禄、太中、中散大夫,太常、光禄、弘训太仆、太仆、廷尉、宗正、大鸿胪、大司农、少府、大匠诸卿,丹阳尹,太子保、傅,大长秋,太子詹事,银章龟钮,青绶,兽头鞶,朝服,进贤冠二梁,佩水苍玉。卿大夫助祭,则冠平,冕五旒,黑玉为珠,有前无后。各以其绶采为组缨,旁垂黈纩。衣,玄上纁下,画华虫七章,皆佩五采大佩,赤舄,絇履。陈宫卿改云慈训,余皆同梁。又有太舟卿,服章同。

  骠骑、车骑、卫将军、中军、冠军、辅国将军、四方中郎将,金章紫绶,中郎将则青绶。朝服,武冠,佩水苍玉。《陈令》:镇、卫、骠骑、车骑、中军、中卫、中抚军、中权、四征、四镇、四安、四翊、四平将军,金章兽钮。其冠军、四方中郎将,金章豹钮,并紫绶,八十首,兽头鞶,朝服,武冠,佩水苍玉。自中军已下诸将军及冠军、四方中郎将,并官不给佩。

  领、护军,中领、护军,五营校尉,银印青绶,朝服,武冠,佩水苍玉,兽头鞶。其屯骑,夹御日,假给佩,余校不给。《陈令》:领、护,金章龟钮,紫绶,八十首。中领、护,银章龟钮,青绶,八十首。其五营校尉,银印珪钮,青绶,八十首。官不给佩。余并同梁。

  弘训卫尉,卫尉,陈宫卿云慈训,服同诸卿,但武冠。司隶校尉,陈无官服左右卫、骁骑、游击、前、左、右、后军将军,龙骧、宁朔、建威、振威、奋威、扬威、广威、武威、建武、振武、奋武、扬武、广武等将军,积弩、积射、强弩将军,监军,银章青绶,朝服,武冠,佩水苍玉,兽头珪。骁、游已下,并不给佩。骁、游夹侍日,假给。《陈令》:左、右卫,银章龟钮,不给剑。左右骁骑、游击、云骑、游骑、前、左、右、后军将军,左右中郎将,银印珪钮。余服饰同梁,亦官不给佩。其骁、游、云骑,夹御日,假给。其积弩、积射、强弩,铜印环钮,墨绶,带剑。余服同梁。又有忠武、军师、武臣、爪牙、龙骑、云麾、镇兵、翊帅、宣惠、宣毅、智威、仁威、勇威、信威、严威、智武、仁武、勇武、信武、严武,金章豹钮,紫绶,八十首。官不给。轻车、镇朔、武旅、贞毅、明威、宁远、安远、征远、振远、宣远等将军,金章貔钮,紫绶,并兽头鞶,朝服,武冠,佩水苍玉。  国子祭酒,皁朝服,进贤二梁冠,佩水苍玉。

  御史中丞、都水使者,银印,墨绶,朝服,进贤二梁冠,兽头鞶,腰剑,佩水苍玉。陈中丞,银章龟钮,青绶,八十首,二梁冠。余同梁。其都水,陈、梁改为太舟卿,服在诸卿中见。

  谒者仆射,铜印环钮,墨绶,八十首。朝服,高山冠,兽头鞶,佩水苍玉,腰剑。

  诸军司,银章龟钮,青绶,朝服,武冠,兽头鞶。  给事中、黄门侍郎、散骑通直员外、散骑侍郎、奉朝请、太子中庶子、庶子、武卫将军、武骑常侍,朝服,武冠,腰剑。《陈令》:庶子已上簪笔。其武卫不剑,正直夹御,白布袴褶。

  中书侍郎,朝服,进贤一梁冠,腰剑。冗从仆射、太子卫率,铜印,墨绶,兽头鞶,朝服,武冠。陈卫率,银章龟钮,青绶,不剑。冗从,铜印环钮,墨绶,腰剑。余并同梁。

  武贲中郎将、羽林监,铜印环钮,墨绶,朝服,武冠,兽头鞶,腰剑。其在陛牙及备卤簿,著毼尾,绛纱縠单衣。

  护匈奴中郎将,护羌、戎、夷、蛮、越、乌丸、西域校尉,银印珪钮,青绶,朝服,武冠,兽头鞶。《陈令》无此官。其庶子,镇蛮、宁蛮、平戎、西戎校尉,平越中郎将,服章同。  安夷、抚夷护军,州郡国都尉,奉车、驸马、骑都尉,诸护军,银印珪钮,青绶,兽头鞶,朝服,武冠。陈安远、镇蛮护军,州、郡、国都尉,奉车、驸马、骑都尉,诸护军,服章同。无余文。

  州刺史,铜印,墨绶,兽头鞶,腰剑,绛朝服,进贤二梁冠。陈铜章龟钮,青绶。余同梁。

  郡国太守、相、内史,银章龟钮,青绶,兽头鞶,单衣,介帻。加中二千石,依卿尹冠服剑佩。

  尚书左、右丞,秘书丞,铜印环钮,黄绶,兽爪鞶,朝服,进贤一梁冠。

  尚书,秘书著作郎,太子中舍人、洗马、舍人,朝服,进贤一梁冠,腰剑。

  诸王友、文学,硃服,进贤一梁冠。《陈令》,诸王师服同。

  治书侍御史、侍御史,朝服,腰剑,法冠。治书侍御史,则有铜印环钮,墨绶。

  陈又有殿中、兰台侍御史,朝服,法冠,腰剑,簪笔。

  诸博士,给皁朝服,进贤两梁冠,佩水苍玉。

  太学博士,正限八人,著佩,限外六人不给。  廷尉律博士,无佩。并簪笔。

  国子助教,皁朝服,进贤一梁冠,簪笔。

  公府长史,兽头鞶。诸卿尹丞,黄绶,兽爪鞶,簪笔。

  诸县署令、秩千石者,兽爪鞶,铜印环钮,墨绶,朝服,进贤两梁冠。长史硃服,诸卿尹丞、建康令,玄服。

  公府掾属、主簿、祭酒,硃服,进贤一梁冠。公府令史亦同。

  领、护军长史,硃服,兽头鞶。诸军长史,单衣,介帻,兽头鞶。

  诸卿部丞、狱丞,并皁朝服,一梁冠,黄绶,兽爪鞶,簪笔。  太子保、傅、詹事丞,早朝服,一梁冠,簪笔,兽爪鞶,黄绶。

  郡国相、内史丞、长史,单衣,介帻。长史,兽头鞶,其丞,黄绶,兽爪鞶。  诸县署令、长、相,单衣,介帻,兽头鞶,铜印环钮,墨绶,朝服,进贤一梁冠。诸署令,硃衣,武冠。州都大中正、郡中正,单衣,介帻。

  太子门大夫,兽头鞶,陵令、长,兽爪鞶,铜印环钮,墨绶,朝服,进贤一梁冠。令、长硃服,率更、家令、仆,朝服,两梁冠,兽头鞶,腰剑。

  黄门诸署令、仆、长丞,硃服,进贤一梁冠,铜印环钮,墨绶。丞,黄绶。黄门冗从仆射监、太子寺人监,铜印环钮,墨绶,朝服,武冠,兽头般。

  公府司马,领、护军司马,诸军司马,护匈奴中郎将,护羌、戎、夷、蛮、越、乌丸、戊己校尉长史、司马,铜印环钮,墨绶,兽头鞶,朝服,武冠。诸军司马,单衣,平巾帻。长史,介帻。《陈令》:公府司马,领、护军司马,诸军司马,镇安蛮安远护军,蛮、戎、越校尉中郎将长史、司马,其服章与梁官同。

  公府从事中郎,硃服,进贤一梁冠。诸将军开府功曹、主簿,单衣,介帻,革带。廷尉,建康正、监平,铜印环钮,墨绶,皁零辟,朝服,法冠,兽爪鞶。

  左、右卫司马,铜印环钮,墨绶,单衣,带,平巾帻,兽头鞶。

  诸府参军,单衣,平巾帻。

  诸州别驾、治中、从事、主簿、西曹从事,玄朝服,进贤一梁冠,簪笔。常公事,单衣,介帻,硃衣。  直阁将军,硃服,武冠,铜印珪钮,青绶,兽头鞶。

  直阁将军、诸殿主帅,硃服,武冠。正直绛衫,从则衤雨裆衫。

  诸开国郎中令、大农、公、傅中尉,铜印环钮,青绶,朝服,进贤两梁冠,中尉武冠,皆兽头鞶。

  诸开国三将军,铜印环钮,青绶,朝服,武冠。限外者不给印。陈制:墨绶,余并同梁。

  开国掌书中尉、司马,陵庙食官,厩牧长,典医典府丞,铜印。

  常侍、侍郎、世子、庶子、谒者、中大夫、舍人,不给印。典书、典祠、学官令,典膳丞、长,铜印。限外者不给印。  左右常侍、侍郎,典卫中尉司马,朝服,武冠。典书、典祠、学官令,朝服,进贤一梁冠。余悉硃服,一梁冠。常侍、侍郎、典书、典祠、学官令,簪笔,腰剑。  太子卫率、率更、家令丞,铜印环钮,黄绶,皁朝服,进贤一梁冠,兽爪鞶。

  太子常从武贲督,铜印环钮,墨绶,朝服,武冠,兽爪鞶。

  殿中将军、员外将军,硃服,武冠。

  州郡国都尉司马,铜印环钮,墨绶,硃服,武冠,兽头鞶。

  诸谒者,朝服,高山冠。

  中书通事舍人门下令史、主书典书令史、门下朝廷局书令史、太子门下通事守舍人、主书典守舍人、二宫斋内职左右职局斋干已上,硃服,武冠。

  殿中内外局监、太子内外监、殿中守舍人,铜印环钮,硃服,武冠。

  内外监典事书吏,硃服,进贤一梁冠。内监朝廷人领局典事、外监统军队谘详发遣局典事,武冠。外监及典事书吏,悉著硃衣,唯正直及斋监并受使,不在例。

  其东宫内外监、殿典事书吏,依台格。五校、三将将军主事,内监主事,外监主事,三校主事,硃服,武冠。

  尚书都令史,都水参事,门下书令史,集书、中书、尚书、秘书著作掌书主书主图主谱典客令史书令史,监、令、仆射省事,兰台、殿中兰台、谒、都水令史,公府令史书令史,太子导客、次客守舍人及诸省典事,硃衣,进贤一梁冠。

  尚书都算、度支算、左右校吏,硃服,进贤一梁冠。

  诸县署丞、太子诸署丞、王公侯诸署及公主家令丞、仆,铜印环钮,黄绶,硃服,进贤一梁冠。太官、太医丞,武冠。

  诸县尉,铜印环钮,单衣,介帻,黄绶,兽爪鞶。节骑郎,硃服,武冠。其在陛列及备卤簿者,毼尾,绛纱縠单衣。御节郎、黄钺郎,朝服,赤介帻,簪笔。典仪、唱警、唱奏事、持兵、主麾等诸职,公事及备卤簿,硃服,武冠。

  殿中中郎将、校尉、都尉,银印珪钮,青绶,硃服,武冠,兽头鞶。

  城门侯,铜印环钮,墨绶,硃服,武冠,兽头鞶。  部曲督、司马吏、部曲将,铜印环钮,硃服,武冠。司马吏,假墨绶,兽爪鞶。

  太中、中散、谏议大夫,议郎、中郎、郎中、舍人,硃服,进贤一梁冠。

  诸门郎、仆射、佐吏,东宫门吏,其郎硃服,仆射皁零辟,朝服,进贤冠,吏却非冠,佐吏著进贤冠。

  总章协律,铜印环钮,艾绶,兽爪鞶,硃服,武冠。

  黄门后阁舍人、主书、斋帅、监食、主食、主客、扶侍、鼓吹,硃服,武冠。

  鼓吹进贤冠,斋帅墨绶,兽头鞶。

  殿中司马,铜印环钮,墨绶,硃服,武冠,兽头鞶。  总章监、鼓吹监,铜印环钮,艾绶,硃服,武冠。

  诸四品将兵都尉、牙门将、崇毅、材官、折难、轻骑、扬烈、威远、宁远、宣威、光威、骧威、威烈、威虏、平戎、绥远、绥狄、绥边、绥戎、兽威、威武、烈武、毅武、奋武、讨寇、讨虏、殄难、讨难、讨夷、厉武、横野、陵江、鹰扬、执讯、荡寇、荡虏、荡难、荡逆、殄虏、扫虏、扫难、扫逆、扫寇、厉锋、武奋、武牙、广野,领兵满五十人,给银章,不满五十,除板而已,不给章,硃服,武冠。

  以此官为刺史、太守,皆青绶。此条已下,皆陈制,与梁不同。  典仪但帅、典仪正帅,硃衣,武冠。其本资有殿但、正帅,得带艾绶,兽头鞶。  殿但帅、正帅,艾绶,兽头鞶,硃服,武冠。殿帅、羽仪帅、员外帅,硃衣,武冠。

  威雄、猛、烈、振、信、胜、略、风、力、光等十威将军,武猛、略、胜、力、毅、健、烈、威、锐、勇等十武将军,并银章熊钮,青绶,兽头鞶,武冠,朝服。  猛毅、烈、威、锐、震、进、智、武、胜、骏等十猛将军,银章罴钮,青绶,兽头鞶,武冠,朝服。

  壮武、勇、烈、猛、锐、威、毅、志、意、力等十壮将军,骁雄、桀、猛、烈、武、勇、锐、名、胜、迅等十骁将军,雄猛、威、明、烈、信、武、勇、毅、壮、健等十雄将军,并银章羔钮,青绶,兽头鞶,武冠,朝服。

  忠勇、烈、猛、锐、壮、毅、捍、信、义、胜等十忠将军,明智、略、远、勇、烈、威、胜、进、锐、毅等十明将军,光烈、明、英、远、胜、锐、命、勇、武、野等十光将军,飚勇、猛、烈、锐、奇、决、起、略、胜、出等十飚将军,并银章鹿钮,青绶,兽头鞶,武冠,朝服。

  龙骧、武视、云旗、风烈、电威、雷音、驰、锐、进锐、羽骑、突骑、折冲、冠武、和戎、安垒、起猛、英果、扫虏、扫狄、武锐、摧锋、开远、略远、贞威、决胜、清野、坚锐、轻锐、拔山、云勇、振旅等三十号将军,银印菟钮,青绶,兽头鞶,朝服,武冠。

  超武、铁骑、楼船、宣猛、树功、克狄、平虏、棱威、戎昭、威戎、伏波、雄戟、长剑、冲冠、雕骑、佽飞、勇骑、破敌、克敌、威虏、前锋、武毅、开边、招远、全威、破阵、荡寇、殄虏、横野、驰射等三十号将军,铜印环钮,墨绶,兽头鞶,朝服,武冠。并左十二件将军,除并假给章印绶,板则止硃服、武冠而已。其勋选除,亦给章印。

  建威、牙门、期门已下诸将军,并铜印环钮,墨绶,兽头鞶,硃服,武冠。板则无印绶,止冠服而已。其在将官,以功次转进,应署建威已下诸号,不限板除,悉给印绶。若武官署位转进,登上条九品驰射已上诸戎号,亦不限板除,悉给印绶。  千人督、校督司马,武贲督、牙门将、骑督督、守将兵都尉、太子常从督别部司马、假司马,假铜印环钮,硃服,武冠,墨绶,兽头鞶。

  武猛中郎将、校尉、都尉,铜印环钮,硃服,武冠。其以此官为千人司马、道贲督已上及司马,皆假墨绶,兽头鞶。已上陈制,梁所无及不同者。  陛长、甲仆射、主事吏将骑、廷上五牛旗假吏武贲,在陛列及备卤簿,服锦文衣,武冠,毼尾。陛长者,假铜印环钮,墨绶,兽头鞶。

  假旄头羽林,在陛列及备卤簿,服绛单衣,上著韦画腰襦,假旄头。舆辇、迹禽、前驱、由基强弩司马,给绛科单衣,武冠。其本位佩武猛都尉已上印者,假墨绶,别部司马已下假墨绶,并兽头鞶。

  殿中冗从武贲、殿中武贲、持钑戟冗从武贲,假青绶,绛科单衣,武冠。《陈令》:绛科单衣,其本位职佩武猛、都尉等印,假鞶绶,依前条。

  持椎斧武骑武贲、五骑传诏武贲、殿中羽林、太官尚食武贲、称饭宰人、诸宫尚食武贲,假墨绶,给绛褠,武冠。其佩武猛、都尉等位印,皆依上条假鞶绶之例。

  其在陛列及备卤簿,五骑武贲,服锦文衣,毼尾。宰人服离支衣。领军捉刃人,乌总帽,袴褶,皮带。

  絓是羽葆毦鼓吹,悉改著进贤冠,外给系毦。鼓吹著武冠。诸官鼓吹,尚书廊下都坐门下使守藏守阁、殿中威仪驺,武贲常直殿门云龙门者、门下左右部武贲羽林驺,给传事者诸导驺门下中书守阁、尚书门下武贲羽林驺,兰台五曹节藏仆射廊下守阁、威仪发符驺,都水使者廊下守给驺,谒者威仪驺,诸宫谒者驺,绛曈,武冠,衣服如旧。大谁、天门士,皁科单衣,樊哙冠。卫士,涅布曈,却敌冠。

  诸将军、使持节、都督执节史,硃衣,进贤一梁冠。自此条已下皆陈制,梁所无。

  持节节史,单衣,介帻。其纂戎戒严时,同使持节。制假节节史,单衣,介帻。

  凡节趺,以石为之。持节皆刻为鞶螭形,假节及给蛮夷节,皆刻为狗头趺。  诸王典签帅,单衣,平巾帻。典签书吏,袴褶,平巾帻。

  诸王书佐,单衣,介帻。

  公府书佐,硃衣,进贤冠。

  诸王国舍人、司理、谒者、閤下令史、中卫都尉,硃衣,进贤一梁冠。司理假铜印,谒者高山冠,令史已下武冠。

  太子太傅五官功曹、主簿,皁朝服,进贤一梁冠。  太子二傅门下主记、录事、功曹书佐,门下书佐,记室帐下督、都督省事,法曹书佐,太傅外都督,皁衣,进贤一梁冠。

  太子妃家令,绛朝服,进贤一梁冠。

  太子三校、二将,积弩、殿中将军,衣服皆与上宫官同。

  太子正员司马督、题阁监,铜印墨绶三校内主事、主章、扶侍,守舍人,衣带仗局、服饰衣局、珍宝朝廷主衣统,奏事干,内局内干,硃衣,武冠。

  诸公府御属及省事,录尚书省事,太子门下及内外监丞、典事、导客、算书吏,次功、典书函、典书、典经、五经典书诸守宫舍人,市买清慎食官督,内直兵吏,宣华、崇贤二门舍人,诸门吏,硃衣,进贤一梁冠。

  太子妃传令,硃衣,武冠,执刀,乌信幡。  太子二傅骑吏,玄衣,赤帻,武冠,常行则袴褶。执仪、斋帅、殿帅、典仪帅、传令、执刀戟、主盖扇麾伞、殿上持兵、车郎、扶车、注疏、萌床、斋阁食司马、唱导饭、主食、殿前帅、殿前威仪、武贲威仪、散给使、阁将、鼓吹士帅副,武冠,〓。案轭、小舆、持车、轺车给使,平巾帻,黄布袴褶,赤罽带。  太子诸门将,涅布曈,樊哙冠。

  太子卤簿戟吏,赤帻,武冠,绛褠。廉帅、整阵、禁防,平巾帻,白布袴褶。  铫角五音帅、长麾,青布袴褶,岑帽,绛绞带。都伯,平巾帻,黄布袴褶。

  文官曹干,白纱单衣、介帻。尚书二台曹干亦同。

  武官问讯、将士给使,平巾帻,白布袴褶。  通天冠,高九寸,正竖顶,少斜却,乃直下,铁为卷梁,前有展筒,冠前加金博山、述。乘舆所常服。

  远游冠,制似通天,而前无山、述,有展筒,横于冠前。皇太子及王者后、诸王服之。诸王加官者,自服其官之冠服,唯太子及王者后常冠焉。太子则以翠羽为緌,缀以白珠。其余但青丝而已。

  进贤冠,古缁布冠遗象也,斯盖文儒者之服。前高七寸,后高三寸,长八寸。  有五梁、三梁、二梁、一梁之别。五梁唯天子所服,其三梁已下,为臣高卑之别云。

  武冠,一名武弁,一名大冠,一名繁冠,一名建冠,今人名曰笼冠,即古惠文冠也。天子元服,亦先加大冠。今左右侍臣及诸将军武官通服之。侍中常侍,则加金珰附蝉焉,插以貂尾,黄金为饰云。

  高山冠,一名侧注,高九寸,铁为卷梁。制似通天,顶直竖,不斜,无山述展筒。高山者,取其矜庄宾远,中外谒者仆射服之。

  法冠,一名柱后,或谓之獬豸冠,高五寸,以縰为展筒,铁为柱卷,取其不曲挠也。侍御史、廷尉正监平,凡执法官皆服之。

  鹖冠,犹大冠也,加双鹖尾,竖插两边,故以名焉。武贲中郎将、羽林监、节骑郎,在陛列及卤簿者服之。

  长冠,一名斋冠。高七寸,广三寸,漆“O为之。制如版,以竹为里。汉高祖微时,以竹皮为此冠,所谓刘氏冠。后除竹,用漆“O焉。司马彪曰:“长冠,楚制也。人间或谓之鹊尾冠,非也。”后代以为祭服,尊敬之也。至天监三年,祠部郎沈宏议:“案竹叶冠,是高祖为亭长时所服,安可绵代为祭服哉?《礼》:‘士弁祭于公。’请令太常丞、博士奉斋之服,宜改用爵弁。”明山宾同宏议。司马褧云:“若必遵三王,则惧所改非一。长冠谓宜仍旧。案今之宗丞博士之服,未有可非。”帝竟不改。

  建华冠,以铁为柱卷,贯大铜珠九枚。祀天地、五郊、明堂,舞人服之。  樊哙冠,广九寸,高七寸,前后出各四寸,制似平冕。凡殿门司马卫士服之。

  却敌冠,高四寸,通长四寸,后高三寸,制似进贤冠。凡宫殿门卫士服之。

  却非冠,高五寸,制似长冠。宫殿门吏仆射冠之。

  帻,尊卑贵贱皆服之。文者长耳,谓之介帻;武者短耳,谓之平上帻。各称其冠而制之。尚书令、仆射、尚书帻,收方三寸,名曰纳言。未冠童子帻,无屋,施假髻者,示未成人也。

  幍,《傅子》云:“先未有歧,荀文若巾触树成歧,时人慕之,因而弗改。”  今通为庆吊之服。白纱为之,或单或裌。初婚冠送饯亦服之。

  巾,国子生服,白纱为之。晋太元中,国子生见祭酒博士,单衣,角巾,执经一卷,以代手版。宋末,阙其制。齐立学,太尉王俭更造。今形如之。

  帽,自天子下及士人,通冠之。以白纱者,名高顶帽。皇太子在上省则乌纱,在永福省则白纱。又有缯皁杂纱为之,高屋下裙,盖无定准。

  袴褶,近代服以从戎。今纂严,则文武百官咸服之。车驾亲戎,则缚袴,不舒散也。中官紫褶,外官绛褶,腰皮带,以代鞶革。

  笏,中世以来,唯八座尚书执笏。笏者白笔缀其头,以紫囊裹之。其余公卿,但执手版。荷紫者,以紫生为裌囊,缀之服外,加于左肩。周迁云:“昔周公负成王,制此衣,至今以为朝服。”萧骄子云:“名契囊。”案《赵充国传》云:“张子孺持囊簪笔,事孝武帝。”张晏云:“囊,契囊也。近臣负囊簪笔,从备顾问,有所记也。”

  入殿门,有笼冠者著之,有缨则下之。缘厢行,得提衣。省阁内得著履、乌纱帽。入斋阁及横度殿庭,不得人提衣及捉服饰。入阁则执手板,自抠衣。几席不得入斋正阁。介帻不得上正殿及东西堂。仪仗伞扇,有幰牵车,不得入台门。台官问讯皇太子,亦皆硃服,著袜;谒诸王,单衣,帻;庶姓,单衣,帢。诣三公,必衣帢。至黄阁,下履,过阁还,著履。  古者君臣佩玉,尊卑有序,绶者,所以贯佩相承受也。又上下施“X,如蔽膝,贵贱亦各有殊。五霸之后,战兵不息,佩非兵器,“X非战仪,于是解去佩“X,留其系禭而已。“X佩既废,秦乃以采组连结于禭,转相结受,又谓之绶。汉承用之。至明帝始复制佩,而汉末又亡绝。魏侍中王粲识其形,乃复造焉。今之佩,粲所制也。

  皇后谒庙,服袿衤属大衣,盖嫁服也,谓之袆衣,皁上皁下。亲蚕则青上缥下。

  皆深衣制,隐领袖,缘以条。首饰则假髻、步摇,俗谓之珠松是也。簪珥步摇,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为桂枝相缪。八爵九华,熊、兽、赤罴、天鹿、辟邪、南山丰大特六兽。诸爵兽皆以翡翠为华。绶佩同乘舆。

  贵妃、贵嫔、贵姬,是为三夫人,金章龟纽,紫绶,八十首佩于阗玉,兽头鞶。

  淑嫒、淑仪、淑容、昭华、昭仪、昭容、修华、修仪,修容,是为九嫔,金章龟钮,青绶,八十首兽头鞶,佩采瓄玉。

  婕妤、容华、充华、承徽、列荣五职,亚九嫔,银印珪钮,艾绶,兽头鞶。

  美人、才人、良人三职,散位,铜印环钮,墨绶,兽头鞶。

  皇太子妃,金玺龟钮,纁硃绶,一百六十首佩瑜玉,兽头鞶。  良娣,银印珪钮,佩采瓄玉,青绶,八十首兽爪鞶。

  保林,银印珪钮,佩水苍玉,青绶,八十首兽爪鞶。

  诸王太妃、妃、诸长公主、公主、封君,金印龟钮,紫绶,八十首佩山玄玉,兽头鞶。

  开国公、侯太夫人,银印珪钮,青绶,八十首佩水苍玉,兽头鞶。

  公主、三夫人,大手髻,七钿蔽髻。九嫔及公夫人,五钿;世妇,三钿。其长公主得有步摇。公主、封君已上,皆带绶。以彩组为绲带,各以其绶色。金辟邪,首为带玦。  公、特进、列侯、卿、校、中二千石夫人,绀缯帼,黄金龙首衔白珠,鱼须擿,长一尺,为簪珥。入庙佐祭者,皁绢上下,助蚕者,缥绢上下,皆深衣制,缘自二千石夫人已上至皇后,皆以蚕衣为朝服。  自晋左迁,中原礼仪多缺。后魏天兴六年,诏有司始制冠冕,各依品秩,以示等差,然未能皆得旧制。至太和中,方考故实,正定前谬,更造衣冠,尚不能周洽。  及至熙平二年,太傅、清河王怿、黄门侍郎韦廷祥等,奏定五时朝服,准汉故事,五郊衣帻,各如方色焉。及后齐因之。河清中,改易旧物,著令定制云。  乘舆,平冕,黑介帻,垂白珠十二旒,饰以五采玉,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黈纩,玉笄。白玉玺,黄赤绶,五采,黄赤缥绿绀,纯黄质,长二丈九尺,五百首,广一尺二寸。小绶长三尺二寸,与绶同采,而首半之。衮服,皁衣,绛裳,裳前三幅,后四幅,织成为之,十二章,缘绛中单,织成绲带,硃绂,佩白玉,带鹿卢剑,绛袴袜,赤舄。未加元服,则空顶介帻。又有通天金博山冠,则绛纱袍,皁缘中单。  其五时服,则五色介帻,进贤五梁冠,五色纱袍。又有远游五梁冠,并不通于下。  四时祭庙、圆丘、方泽、明堂、五郊、封禅、大雩、出宫行事、正旦受朝及临轩拜王公,皆服衮冕之服。还宫及斋,则服通天冠。籍田则冠冕,璪十二旒,佩苍玉,黄绶,青带,青袜,青舄。拜陵则黑介帻,白纱单衣。释奠则服通天金博山冠,玄纱袍。春分朝日,则青纱朝服,青舄,秋分夕月,则白纱朝服,缃舄,俱冠五梁进贤冠。合朔,服通天金博山冠,绛纱袍。季秋讲武、出征告庙,冠武弁,黄金附蝉,左貂。祃类宜社,武弁,硃衣。纂严升殿,服通天金博山冠,绛纱袍。入温、凉室,冠武弁,右貂附蝉,绛纱服。征还饮至,服通天冠。庙中遣上将,则衮冕,还宫则通天金博山冠。赏祖罚社,则武弁,左貂附蝉。元日、冬至大小会,皆通天金博山冠。四时畋、出宫,服通天冠,并赤舄。明堂则五时俱通天冠,各以其色服。东、西堂举哀,服白帢。

  天子六玺:文曰“皇帝行玺”,封常行诏敕则用之。“皇帝之玺”,赐诸王书则用之。“皇帝信玺”,下铜兽符,发诸州征镇兵,下竹使符,拜代征召诸州刺史,则用之。并白玉为之,方一寸二分,螭兽钮。“天子行玺”,封拜外国则用之。

  “天子之玺”,赐诸外国书则用之。“天子信玺”,发兵外国,若征召外国,及有事鬼神,则用之。并黄金为之,方一寸二分,螭兽钮。又有传国玺,白玉为之,方四寸,螭兽钮,上交五蟠螭,隐起鸟篆书。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凡八字。

  在六玺外,唯封禅以封石函。又有督摄万机印一钮,以木为之,长一尺二寸,广二寸五分。背上为鼻钮,钮长九寸,厚一寸,广七分。腹下隐起篆书为“督摄万机”,凡四字。此印常在内,唯以印籍缝。用则左户郎中、度支尚书奏取,印讫输内。

  皇太子平冕,黑介帻,垂白珠九旒,饰以三采玉,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金玺,硃绶,四采,赤黄缥绀。绶硃质,长二丈一尺,三百二十首,广九寸。小绶长三尺二寸,与绶同色,而首半之。衮服,同乘舆而九章,绛绂,佩瑜玉,玉具剑、火珠标首,绛袴袜,赤舄。非谒庙则不服。未加元服,则空顶黑介帻,双童髻,双玉导。  中舍人执远游冠以从。其远游三梁冠,黑介帻,翠緌缨,绛纱袍,皁缘中单,黑舄。

  大朝所服,亦服进贤三梁冠,黑介帻,皁朝服,绛缘中单,玄舄。为宫臣举哀,白帢,单衣,乌皮履。未加元服,则素服。

  皇太子玺,黄金为之,方一寸,龟钮,文曰“皇太子玺”。宫中大事用玺,小事用门下典书坊印。

  诸公卿平冕,黑介帻,青珠为旒,上公九,三公八,诸卿六,以组为缨,色如其绶。衣皆玄上纁下。三公山龙八章,降皇太子一等,九卿藻火六章,唯郊祀天地宗庙服之。

  远游三梁,诸王所服。其未冠,则空顶黑介帻。开国公、侯、伯、子、男及五等散爵未冠者,通如之。

  进贤冠,文官二品已上,并三梁,四品已上,并两梁,五品已下,流外九品已上,皆一梁。致事者,通著委貌冠。主兵官及侍臣,通著武弁。侍臣加貂珰。御史、大理著法冠。诸谒者、太子中导客舍人,著高山冠。宫门仆射、殿门吏、亭长、太子率更寺、宫门督、太子内坊察非吏、诸门吏等,皆著却非冠。羽林、武贲,著鹖冠。录令已下,尚书以上,著纳言帻。又有赤帻,卑贱者所服。救日蚀,文武官皆免冠,著赤介帻,对朝服。贱者平巾,赤帻,示威武,以助于阳也。止雨亦服之。

  请雨则服缃帻,东耕则服青帻,庖人则服绿帻。

  印绶,二品已上,并金章,紫绶;三品银章,青绶;三品已上,凡是五省官及中侍中省,皆为印,不为章。四品得印者,银印,青绶;五品、六品得印者,铜印,墨绶,四品已下,凡是开国子、男及五等散品名号侯,皆为银章,不为印。七品、八品、九品得印者,铜印,黄绶。金银章印及铜印,并方一寸,皆龟钮。东西南北四籓诸国王章,上籓用中金,中籓用下金,下籓用银,并方寸,龟钮。佐官唯公府长史、尚书二丞,给印绶。六品已下,九品已上,唯当曹为官长者给印。余自非长官,虽位尊,并不给。

  诸王纁硃绶,四采,赤黄缥绀,纯硃质,纁文织,长二丈一尺,二百四十首,广九寸。开国郡县公、散郡县公,玄硃绶,四采,玄赤缥绀,硃质,玄文织,长一丈八尺,百八十首,广八寸。开国县侯伯、散县侯伯,青硃绶,四采,青赤白缥,硃质,青文织,长一丈六尺,百四十首,广七寸。开国县子男、散县子男、名号侯、开国乡男,素硃绶,三采,青赤白,硃质,白文织,长一丈四尺,百二十首,广六寸。一品、二品,紫绶,三采,紫黄赤,纯紫质,长一丈八尺,百八十首,广八寸。

  三品、四品,青绶,三采,青白红,纯青质,长一丈六尺,百四十首,广七寸。五品、六品,墨绶,二采,青绀,纯绀质,长一丈四尺,百首,广六寸。七品、八品、九品,黄绶,二采,黄白,纯黄质,长一丈二尺,六十首,广五寸。官品从第二已上,小绶间得施玉环。凡绶,先合单纺为一丝,丝四为一扶,扶五为一首,首五成一文。采纯为质。首多者丝细,首少者丝粗。官有绶者,则有纷,皆长八尺,广三寸,各随绶色。若服朝服则佩绶,服公服则佩纷。官无绶者,不合佩纷。

  鞶囊,二品已上金缕,三品金银缕,四品银缕,五品、六品彩缕,七、八、九品彩缕,兽爪鞶。官无印绶者,并不合佩鞶囊及爪。

  一品,玉具剑,佩山玄玉。二品,金装剑,佩水苍玉。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品名号侯虽四、五品,并银装剑,佩水苍玉。侍中已下,通直郎已上,陪位则像剑。带真剑者,入宗庙及升殿,若在仗内,皆解剑。一品及散郡公、开国公侯伯,皆双佩。二品、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品名号侯,皆双佩。绶亦如之。

  百官朝服公服,皆执手板。尚书录令、仆射、吏部尚书,手板头复有白笔,以紫皮裹之,名曰笏。朝服缀紫荷,录令、左仆射左荷,右仆射、吏部尚书右荷。七品已上文官朝服,皆簪白笔。正王公侯伯子男、卿尹及武职,并不簪。朝服,冠、帻各一,绛纱单衣,白纱中单,皁领袖,皁襈,革带,曲领,方心,蔽膝,白笔、舄、袜,两绶,剑佩,簪导,钩灊,为具服。七品已上服也。公服,冠、帻,纱单衣,深衣,革带,假带,履袜,钩灊,谓之从省服。八品已下,流外四品已上服也。

  流外五品已下,九品已上,皆著褠衣为公服。

  皇后玺、绶、佩同乘舆,假髻,步摇,十二钿,八雀九华。助祭朝会以袆衣,祠郊禖以褕狄,小宴以阙狄,亲蚕以鞠衣,礼见皇帝以展衣,宴居以褖衣。六服俱有蔽膝、织成绲带。皇太后、皇后玺,并以白玉为之,方一寸二分,螭兽钮,文各如其号。玺不行用,有令,则太后以宫名卫尉印,皇后则以长秋印。

  内外命妇从五品已上,蔽髻,唯以钿数花钗多少为品秩。二品已上金玉饰,三品已下金饰。内命妇、左右昭仪、三夫人视一品,假髻,九钿,金章,紫绶,服褕翟,双佩山玄玉。九嫔视三品,五钿蔽髻,银章,青绶,服鞠衣,佩水苍玉。世妇视四品,三钿,银印,青绶,服展衣,无佩。八十一御女视五品,一钿,铜印,墨绶,服褖衣。又有宫人女官服制,第二品七钿蔽髻,服阙翟;三品五钿,鞠衣;四品三钿,展衣;五品一钿,褖衣;六品褖衣;七品青纱公服。俱大首髻。八品、九品,俱青纱公服,偏髾髻。

  皇太子妃玺、绶、佩同皇太子,假髻,步摇,九钿,服褕翟。从蚕则青纱公服。

  皇太子妃玺,以黄金,方一寸,龟钮,文曰“皇太子妃之玺”。若有封书,则用内坊印。  郡长公主、公主、王国太妃、妃,纁硃绶,髻章服佩同内命妇一品。郡长君七钿蔽髻,玄硃绶,阙翟,章佩与公主同。郡君、县主,佩水苍玉,余与郡长君同。  太子良娣视九嫔服。县主青硃绶,余与良娣同。女侍中五钿,假金印、紫绶,服鞠衣,佩水苍玉。县君银章,青硃绶,余与女侍中同。太子孺人同世妇。太子家人子同御女。乡主、乡君,素硃绶,佩水苍玉,余与御女同。外命妇章印绶佩,皆如其夫。若夫假章印绶佩,妻则不假。一品、二品,七钿蔽髻,服阙翟。三品五钿,服鞠衣。四品三钿,服展衣。五品一钿,服褖衣。内外命妇、宫人女官从蚕,则各依品次,还著蔽髻,皆服青纱公服。如外命妇,绶带鞶囊,皆准其夫公服之例。百官之母诏加太夫人者,朝服公服,各与其命妇服同。

  后周设司服之官,掌皇帝十二服。祀昊天上帝,则苍衣苍冕;祀东方上帝及朝日,则青衣青冕;祀南方上帝,则硃衣硃冕;祭皇地祇、祀中央上帝,则黄衣黄冕;祀西方上帝及夕月,则素衣素冕;祀北方上帝,祭神州、社稷,则玄衣玄冕;享先皇、加元服、纳后、朝诸侯,则象衣象冕。十有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在衣,火宗彝藻粉米黼黻六章在裳,凡十二等。享诸先帝、大贞于龟、食三老五更、享诸侯、耕籍,则服衮冕,自龙已下,凡九章十二等。宗彝已下五章在衣,藻、火已下四章在裳,衣重宗彝。祀星辰、祭四望、视朔、大射、飨群臣、巡牺牲、养国老,则服山冕,八章十二等。衣裳各四章,衣重火与宗彝。群祀、视朝、临太学、入道法门、宴诸侯与群臣及燕射、养庶老、适诸侯家,则服?冕,七章十二等。衣三章,裳四章,衣重三章。衮、山、?三冕,皆裳重黼黻,俱十有二等。通以升龙为领褾。

  冕通十有二旒。巡兵即戎,则服韦弁,谓以韎韦为弁,又以为裳衣也。田猎行乡畿,则服皮弁,谓以鹿子皮为弁,白布衣而素裳也。皇帝凶服斩衰。父母之丧上下达其吊服,锡衰以哭三公,缌衰以哭诸侯,皆十五升抽其半。锡者,浣其布,不浣其缕,哀在内,缌者皆素弁,如爵弁之数环绖。一服缠绖。凡大疫、大荒、大灾则素服缟冠。凡疫病、荒饥、年灾水旱也。  诸公之服九:一曰方冕。二曰衮冕,九章,宗彝已上五章在衣,藻已下四章在裳。三曰山冕,八章,衣裳各四章,衣重宗彝,为九等。四曰?冕,七章,衣三章,裳四章,衣重火与宗彝。五曰火冕,六章,衣裳各三章,衣重宗彝及藻,裳重黻。

  六曰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衣重藻粉米,裳重黼黻。山冕已下俱九等,皆以山为领褾,冕俱九旒。七曰韦弁。八曰皮弁。九曰玄冠。

  诸侯服,自方冕而下八,无衮冕。山冕八章,衣裳各四章。?冕七章,衣三章,裳四章,衣重宗彝。火冕六章,衣裳各三章,衣重藻,裳重黻。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黻。?冕已下俱八等,皆以华虫为领褾。冕俱八旒。

  诸伯服,自方冕而下七,又无山冕。?冕七章,衣三章,裳四章。火冕六章,衣裳各三章,裳重黻。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裳重黼黻。火冕已下俱七等,皆以火为领褾。冕俱七旒。  诸子服,自方冕而下六,又无?冕。火冕六章,衣裳各三章。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裳重黻。毳冕已下俱六等,皆以宗彝为领褾。冕俱六旒。

  诸男服,自方冕而下五,又无火冕。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以藻为领褾。

  冕五旒。

  三公之服九:一曰祀冕。二曰火冕,六章,衣裳各三章,衣重宗彝与藻,裳重黻。三曰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衣重藻与粉米,裳重黼黻。四曰藻冕,四章,衣裳俱二章,衣重藻与粉米,裳重黼黻。五曰绣冕,三章,衣一章,裳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黻。俱九等,皆以宗彝为领褾。六曰爵弁。七曰韦弁。八曰皮弁。

  九曰玄冠。

  三孤之服,自祀冕而下八,无火冕。毳冕五章,衣三章,裳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黻。藻冕四章,衣裳各二章,衣重藻与粉米,裳重黼黻,俱八等,皆以藻为领褾。绣冕三章,衣一章,裳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黻,为八等。

  公卿之服,自祀冕而下七,又无毳冕。藻冕四章,衣裳各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黻,为七等,皆以粉米为领褾,各七。绣冕三章,衣一章,裳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黻,为七等。

  上大夫之服,自祀冕而下六,又无藻冕。绣冕三章,衣一章,裳二章,衣重粉米,裳重黼,为六等。

  中大夫之服,自祀冕而下五,又无皮弁。绣冕三章,衣一章,裳二章,衣重粉米,为五等。

  下大夫之服,自祀冕而下四,又无爵弁。绣冕三章,衣一章,裳二章,衣重粉米,为四等。

  士之服三:一曰祀弁,二曰爵弁,三曰玄冠。玄冠皆玄衣。其裳,上士以玄,中士以黄,下士杂裳,谓前玄后黄也。庶士之服一:玄冠。庶士,庶人在官,府史之属。其服缁衣裳。

  后令文武俱著常服,冠形如魏帢,无簪有缨。其凶服皆与庶人同。其吊服,诸侯于其卿大夫,锡衰;同姓,缌衰;于士,疑衰。其当事则弁绖,否则皮弁。公孤卿大夫之吊服,锡衰弁绖,皮弁亦如之。士之吊服,疑衰素裳,当事弁绖,否则徒弁。

  皇后衣十二等。其翟衣六,从皇帝祀郊禖,享先皇,朝皇太后,则服翚衣。素质,五色。祭阴社,朝命妇,则服騑衣。青质,五色。祭群小祀,受献茧,则服?衣。赤色采桑则服鳪衣。黄色从皇帝见宾客,听女教,则服鵫衣。白色食命妇,归宁,则服衣。玄色俱十有二等,以翚雉为领褾,各有二。临妇学及法道门,燕命妇,有时见命妇,则苍衣。春斋及祭还,则青衣。夏斋及祭还,则硃衣。采桑斋及采桑还,则黄衣。秋斋及祭还,则素衣。冬斋及祭还,则玄衣。自青衣而下,其领褾以相生之色。  诸公夫人九服,其翟衣雉皆九等,俱以騑雉为领褾,各九。自騑衣已下五,曰騑衣、?衣、鳪衣、鵫衣、衣,并硃衣、黄衣、素衣、玄衣而九。自硃衣而下,其领褾亦同用相生之色。

  诸侯夫人,自?而下八。其翟衣雉皆八等,俱以?雉为领褾。无騑衣。

  诸伯夫人,自鳪而下七。其翟衣雉皆七等,俱以鳪雉为领襟,又无鵫衣。

  诸子夫人,自鵫而下六。其翟衣俱以鵫雉为领褾。又无鳪衣。

  诸男夫人,自而下五。其翟衣雉皆五等,俱以雉为领褾。又无鳪衣。  三妃,三公夫人之服九:一曰鳪衣,二曰鵫衣、三曰衣,四曰青衣,五曰硃衣,六曰黄衣,七曰素衣,八曰玄衣,九曰?衣。似发华皆九树。其雉衣亦皆九等,以褾雉为领褾,各九。

  三弋,三孤之内子,自鵫衣而下八。雉衣皆八等,以鵫雉为领褾,各八。  六嫔,六卿之内子,自衣而下七。雉衣皆七等,以雉为领褾,各七。

  上媛,上大夫之孺人,自青衣而下六。  中媛,中大夫之孺人,自硃衣而下五。

  下媛,下大夫之孺人,自黄衣而下四。

  御婉士之妇人,自素衣而下三。  中宫六尚,緅衣。其色赤而微玄诸命秩之服,曰公服,其余常服,曰私衣。皇后华皆有十二树。诸侯之夫人,亦皆以命数为之节。三妃,三公夫人已下,又各依其命。一命再命者,又俱以三为节。

  皇后及诸侯夫人之服,皆舄履。三妃,三公夫人已下,翟衣则舄,其余皆屦。  舄、履各如其裳之色。

  皇后之凶服,斩衰、齐衰,降旁期已下吊服。为妃、嫔、三公之夫人、孤卿内子之丧,锡衰。锡者,十五升去其半。无事其缕,有事其布,哀在内也。为诸侯夫人之丧,缌衰。缌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哀在外也。为媛、御婉及大夫孺人、士之妇人之丧,疑衰。十四升,疑于吉。皆吉笄,无首。象笄,去首饰。太阴亏则素服。荡天下之阴事诸侯之夫人及三妃与三公之夫人已下凶事,则五衰:自缌已上皆服之其吊,诸侯夫人于卿之内子、大夫孺人,锡衰。于己之同姓之臣,缌衰。于士之妇人,疑衰。皆吉笄,无首。其三妃已下及媛,三公夫人已下及孺人,其吊服锡衰。御婉及士之妇人,吊服疑衰,疑衰同笄。九族已下皆骨笄韠,皇帝三章,龙、火、山;诸侯二章,去龙;卿大夫一章,以山。皆织彩以成之。

  皇帝八玺,有神玺,有传国玺,皆宝而不用。神玺明受之于天,传国玺明受之于运。皇帝负扆,则置神玺于筵前之右,置传国玺于筵前之左。又有六玺。其一“皇帝行玺”,封命诸侯及三公用之。其二“皇帝之玺”,与诸侯及三公书用之。

  其三“皇帝信玺”,发诸夏之兵用之。其四“天子行玺”,封命蕃国之君用之。其五“天子之玺”,与蕃国之君书用之。其六“天子信玺”,征蕃国之兵用之。六玺皆白玉为之,方一寸五分,高寸,螭兽钮。

  皇后玺,文曰“皇后之玺”,白玉为之,方寸五分,高寸,麟钮。

  三公诸侯皆金印,方寸二分,高八分,龟钮。七命已上银,四命已上铜,皆龟钮。三命已上,铜印铜鼻。其方皆寸,其高六分,文曰“某公官之印”。

  皇帝之组绶以苍,以青,以硃,以黄,以白,以玄,以纁,以红,以紫,以緅,以碧,以绿,十有二色。诸公九色,自黄以下。诸侯八色,自白以下。诸伯七色,自玄以下。诸子六色,自纁已下。诸男五色,自红已下。三公之绶,如诸公。三孤之绶,如诸侯。六卿之绶,如诸伯。上大夫之绶,如诸子。中大夫之绶,如诸男。

  下大夫绶,自紫已下。士之绶,自緅已下。其玺印之绶,亦如之。

  保定四年,百官始执笏,常服上焉。宇文护始命袍加下襕。  宣帝即位,受朝于路门,初服通天冠,绛纱袍。群臣皆服汉魏衣冠。大象元年,制冕二十四旒,衣服以二十四章为准。二年下诏,天台近侍及宿卫之官,皆著五色衣,以锦绮缋绣为缘,名曰品色衣。有大礼则服冕。内外命妇皆执笏,其拜俯伏方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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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志第六 礼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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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九十四 逆臣

  铁失者,当英宗即位之初,以翰林学士承旨、宣徽院使为太医院使。未逾月,特命领中都威卫指挥使。明年,改元至治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著作集。由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有珍珠燕服之赐。三月,特授光禄大夫、御史大夫,仍金虎符、忠翊侍卫亲军都指挥使,依前太医院使。英宗尝御鹿顶殿,谓铁失曰:“徽政虽隶太皇太后,朕视之与诸司同,凡簿书宜悉令御史检核。”既而又命领左右阿速卫。冬十月,英宗亲祀太庙,以中书左丞相拜住为亚献官,铁失为终献官。  明年冬十月,江南行台御史大夫脱脱以疾请于朝,未得旨辄去职,铁失奏罢之,杖六十七,谪居云南。治书侍御史锁南,铁木迭兒之子也,罢为翰林侍讲学士,铁失奏复其职,英宗不允。十二月,铁失以御史大夫、忠翊亲军都指挥使、左右卫阿速亲军都指挥使、太医院使,兼领广惠司事。

  英宗尝谓台臣曰:“朕深居九重,臣下奸贪,民生疾苦,岂能周知,故用卿等为耳目。曩者,铁木迭兒贪蠹无厌,汝等拱默不言,其人虽死,宜籍其家,以惩后也。”又明年正月,申命大夫铁失,振举台纲,诏谕中外。既而御史台请降旨开言路,英宗曰:“言路何尝不开,但卿等选人未当尔。朕知向所劾者,率因宿怨,罗织成狱,加之以罪,遂玷其人,终身不得伸。监察御史尝举八思吉思可任大事,未几以贪墨伏诛。若此者,言路选人当乎,否乎?”时铁木迭兒既死,罪恶日彰,英宗委任拜住为右丞相,振立纪纲,修举废坠,以进贤退不肖为急务。铁失以奸党不自安,潜蓄异图。

  秋八月癸亥,英宗自上都南还,驻跸南坡。是夕,铁失与知枢密院事也先铁木兒、大司农失秃兒、前中书平章政事赤斤铁木兒、前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完者、前治书侍御史锁南、铁失之弟宣徽使锁南、典瑞院使脱火赤、枢密副使阿散、佥书枢密院事章台、卫士秃满,及诸王按梯不花、孛罗、月鲁铁木兒、曲律不花、兀鲁思不花等,以铁失所领阿速卫兵为外应,杀右丞相拜住,而铁失直犯禁幄,手弑英宗于卧所。九月四日,晋王即位,铁失及其党皆伏诛。  孛罗帖木兒,答失八都鲁之子也。从父讨贼,屡立战功,其语见父传。父既殁,孛罗帖木兒引兵退驻井陉口。至正十八年正月,命孛罗帖木兒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仍总领其父元管诸军。三月,击刘福通于卫辉,走之,进克濮州。四月,屯兵真定。六月,自武安由彭城邀截沙刘等,败之。九月,命统领诸军夹攻曹州。十月,遣参政匡福统苗军自西门入,孛罗帖木兒自北门入,四门并进,克复曹州,擒杀伪官武宰相、仇知院,获伪印信金牌等物。

  十九年二月,过代州,收山东溃将孟本周诸军。三月,诏孛罗帖木兒移兵至大同,置大都督兵农司,专督屯种,以孛罗帖木兒领之。当月领兵丰州、云内,与关先生战,关军奔溃。时有杨诚者,据蔚州,六月,诏遣平章月鲁不花、枢密同知八剌火者,督兵捕之,七月,围其城。俄有旨,命回兵。十一月,再命剿捕。二十年正月,孛罗帖木兒追诚至飞狐县东关,诚弃军遁,降其溃卒,回驻大同。二月,除中书平章政事。三月,命讨上都程思忠,兵次兴和,思忠奔溃。七月,击败田丰伪将王士诚于台州。诏总领一应达达、汉人诸军,便宜行事。八月,命守石岭关以北,察罕帖木兒守石岭关以南。九月,孛罗帖木兒欲得冀宁,遣兵自石岭关直趋围其城,三日,复退屯交城。十月,诏孛罗帖木兒守冀宁,遣保保、殷兴祖、高脱因倍道趋之,守者不纳。察罕帖木兒遣锁住、陈秉直以兵来争,孛罗帖木兒部将脱列伯战败之。二十一年正月,命平章答失帖木兒、参政七十往谕解之,孛罗帖木兒罢兵还镇。九月,命孛罗帖木兒于保定以东、河间以南屯田。二十二年二月,伪平章左李遣杨荣祖至大同降。三月,孛罗帖木兒遣裨将也速不花等招兵五万,戍大同。升孛罗帖木兒太尉、中书平章,位居第一。张良弼来受节制,李思齐遣兵攻良弼于武功,良弼伏兵大破之。

  二十三年十月,孛罗帖木兒复南侵扩廓帖木兒所守地,遂据真定。初,朝廷既黜御史大夫老的沙,安置东胜州,帝别遣宦官密谕孛罗帖木兒,令留军中。而皇太子累遣官索之,孛罗帖木兒匿不发。二十四年正月,孛罗帖木兒阴使人杀其叔父左丞亦只兒不花,佯为不知,往吊不哭。朝廷知其跋扈,又以匿老的沙事,三月辛卯,诏罢孛罗帖木兒兵权,四川安置。孛罗帖木兒杀使者,拒命,遣部将会秃坚帖木兒提兵犯阙,扬言索右丞相搠思监、资正院使朴不花二人。  先是,朝廷立卫屯田,尝命中书右丞也先不花提督,与秃坚帖木兒分院之地相近,因扰及其亲里。构成嫌隙,也先不花乃谮秃坚帖木兒诋毁朝政,孛罗帖木兒与秃坚帖木兒相友善,且知其诬,遣人白其非罪。皇太子以孛罗帖木兒握兵跋扈,今乃与秃坚帖木兒交通,又匿不轨之臣,遂与丞相搠思监议,请诏削其官,分其兵授四川省丞相察罕不花领之。孛罗帖木兒谓非帝意,故不听命,举兵助秃坚帖木兒。

  四月壬寅,入居庸。乙巳,至清河列营,将犯阙。帝遣达达国师、蛮子院使往问故,乃命屏搠思监于岭北,窜朴不花于甘肃,实执送与之。庚戌,秃坚帖木兒自健德门入,见帝延春阁,恸哭请罪,帝赐宴慰勉,诏赦其罪。仍以孛罗帖木兒为太保、中书平章,兼知枢密院事,守御大同;以秃坚帖木兒为中书平章政事。辛亥,孛罗帖木兒还大同,皇太子恚怒不已,再征扩廓帖木兒兵,保障京师。五月,诏扩廓帖木兒总兵,调诸道军分讨大同。扩廓帖木兒自其父察罕帖木兒在时,与孛罗帖木兒连年相仇杀,朝廷累命官讲和,二军已还兵,各守其地。至是,扩廓帖木兒乃大发兵,诸道夹攻大同,调麾下锁住守护京师,兵不满万,以其部下青军杨同佥守居庸,扩廓帖木兒自将至太原,调督诸军。

  七月,孛罗帖木兒率兵,与秃坚帖木兒、老的沙等复犯阙,京师震骇。丙戌,皇太子亲统兵迎于清河,丞相也速、詹事不兰奚军于昌平。也速军士无斗志,青军杨同佥被杀于居庸,不兰奚战败走,皇太子亦驰入城。丁亥夜,锁住胁东宫官僚从太子出奔太原。戊子,孛罗帖木兒兵至,驻健德门外,欲追袭皇太子,老的沙力止之。三人入见帝宣文阁,泣拜诉冤,帝亦为之泣,乃赐宴。庚寅,就命孛罗帖木兒太保、中书左丞相,老的沙中书平章政事,秃坚帖木兒御史大夫。部属将士,布列台省,总揽国柄。八月壬寅,诏加孛罗帖木兒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太保、中书右丞相,节制天下军马。数月间,诛狎臣秃鲁帖木兒、波迪哇兒祃等,罢三宫不急造作,沙汰宦官,减省钱粮,禁西番僧人佛事。数遣使请皇太子还朝,使至太原,拘留不报。

  二十五年,皇太子在外,日夜谋除内难,承制调遣岭北、甘肃、辽阳、陕西及扩廓帖木兒等军,进讨孛罗帖木兒。孛罗帖木兒怒,出皇后于外,幽置百日。遣秃坚帖木兒率军讨上都附皇太子者,调也速南御扩廓帖木兒军。也速次良乡不进,而归永平,遣人西连太原,东连辽阳,军声大振。孛罗帖木兒患之,遣骁将姚伯颜不花统兵出御,至通州,河溢,营虹桥以待。也速出其不意,袭而破之,擒姚伯颜,杀之。孛罗帖木兒大恐,自将出通州,三日大雨而还。孛罗帖木兒先尝以自疑杀其将保安,既又失姚伯颜,郁郁不乐,乃日与老的沙饮宴,堕落无度,酗酒杀人,喜怒不测,人皆畏忌。威顺王子和尚,受帝密旨,与徐士本谋,结勇士上都马、金那海、伯颜达兒、帖古思不花、火兒忽达、洪宝宝等,阴图刺之。七月乙酉,值秃坚帖木兒遣人来告上都之捷,孛罗帖木兒起入奏,行至延春阁李树下,伯颜达兒自众中奋出,斫孛罗帖木兒,中其脑,上都马及金那海等竞前斫死。老的沙伤额,趋出,得马,走其家,拥孛罗帖木兒母妻及其子天宝奴北遁。有旨令民间尽杀其部党。明日,遣使函孛罗帖木兒首级往太原,诏皇太子还朝。诸道兵闻诏,罢归。九月,皇太子朝京师。十二月,获秃坚帖木兒、老的沙,皆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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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志第五 礼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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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四-元史

列传第四 ○别里古台 宗王别里古台者,烈祖之第五子,太祖之季弟也。天性纯厚,明敏多智略,不喜华饰,躯干魁伟,勇力绝人。幼从太祖平诸部落,掌从马。国法:常以腹心遇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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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四

  ○别里古台  宗王别里古台者,烈祖之第五子,太祖之季弟也。天性纯厚,明敏多智略,不喜华饰,躯干魁伟,勇力绝人。幼从太祖平诸部落,掌从马。国法:常以腹心遇败则牵从马。其子孙最多,居处近太祖行在所,南接按只台营地。尝从太祖宴诸部族,或潜图害别里古台,以刀斫其臂,伤甚。帝大怒,欲索而诛之。别里古台曰:“今将举大事于天下,其可以臣故而生衅隙哉!且臣虽伤甚,幸不至死,请勿治。”帝尤贤之。当创业之初,征取诸国,王未尝不在军中,摧锋陷阵,不避艰险。帝尝曰:“有别里古台之力,哈撒兒之射,此朕之所以取天下也。”其见称如此。尝立为国相,又长扎鲁火赤,别授之印。赐以蒙古百姓三千户,及广宁路、恩州二城户一万一千六百三,以为分地;又以斡难、怯鲁连之地建营以居。江南平,加赐信州路及铅山州二城户一万八千。王薨。子曰罕秃忽,曰也速不花,曰口温不花。  罕秃忽,性刚猛,知兵。从宪宗征伐,多立战功,及攻钓鱼山而还,道由河南,招来流亡百余户,悉以入籍。罕秃忽子曰霍历极,以疾废,不能军,世祖俾居于恩,以统其籓人。至大三年,霍历极薨,子塔出嗣。塔出性温厚,谦恭好学,通经史,能抚恤其民云。  也速不花子曰爪都,中统三年,始以推戴功,封广宁王。至元十三年,赐银印。  口温不花,领兵河南,屡建大功,子曰灭里吉台、甕吉剌台。  ○术赤  术赤者,太祖长子也。国初,以亲王分封西北。其地极远,去京师数万里,驿骑急行二百余日,方达京师,以故其地郡邑风俗皆莫得而详焉。术赤薨,子拔都嗣。拔都薨,弟撒里答嗣。撒里答薨,弟忙哥帖木兒嗣。忙哥帖木兒薨,弟脱脱忙哥嗣。脱脱忙哥薨,弟脱脱嗣。脱脱薨,弟伯忽嗣。伯忽薨,弟月即别嗣。至元二年,月即别遣使来求分地岁赐,以赈给军站,京师元无所领府治。三年,中书请置总管府,给正三品印。至大元年,月即别薨,子札尼别嗣。其位下旧赐平阳、晋州、永州分地,岁赋中统钞二千四百锭,自至元五年己卯岁始给之。  ○秃剌  秃剌,太祖次子察合台四世孙也。少以勇力闻。大德十一年春,成宗崩,左丞相阿忽台等潜谋立安西王阿难答,而推皇后伯岳吾氏称制,中外汹汹。仁宗归自怀孟,引秃剌入内,缚阿忽台等以出,诛之,大事遂定。武宗即位,第功,封越王,锡金印,以绍兴路为其分地。秃剌居常怏怏,有怨望意。至大元年秋,武宗幸凉亭,将御舟,秃剌前止之。帝曰:“尔何如?朕欲登舟。”秃剌曰:“人有常言:一箭中麋,毋曰自能;百兔未得,未可遽止。”此盖国俗侪辈相靳之语,而秃剌言之,武宗由是衔焉。既而大宴万岁山,秃剌醉起,解其腰带掷诸地,嗔目谓帝曰:“尔与我者,止此尔!”帝益疑其有异志。二年春,命楚王牙忽都、丞相脱脱、平章赤因铁木兒鞫之,辞服,遂伏诛。  子西安王阿剌忒纳失里,天历初以推戴功,进封豫王。  ○牙忽都  牙忽都,祖父拨绰,睿宗庶子也。拨绰之母曰马一实,乃马真氏。拨绰骁勇善骑射,宪宗命将大军,北征钦察有功,赐号拔都。岁丁巳,分土诸侯王,赐蠡州三千三百四十七户,为其食邑。拨绰娶察浑灭兒乞氏,生薛必烈杰兒。薛必烈杰兒娶弘吉剌氏,生牙忽都。  牙忽都年十三,世祖命袭其祖父统军。至元十二年,从北安王北征。十三年,失列吉叛,遣人诱胁之,牙忽都不从,事王益忠谨。八鲁浑拔都兒、粘闿与海都通,相率引去,王遣牙忽都将兵追之,擒八鲁浑等以献。未几,失列吉、约木忽兒、脱帖木兒等反,以兵攻王。脱帖木兒生致牙忽都,使失列吉拘系之。牙忽都与王亲臣那台等谋逃归,事觉,那台等被杀,复系牙忽都,困辱备至。十四年,兀鲁兀台、伯颜帅师讨叛,失列吉、约木忽兒迎战,牙忽都潜结赤斤帖木兒、秃秃哈乱其阵。失列吉军乱,因得脱走。见帝,须发尽白。帝闵之,赏赉甚厚。至元十八年,加封耒阳州五千三百四十七户。  二十一年,命与秃秃哈同讨海都,牙忽都先进,逻得谍人,知其虚实,直前冲敌阵,破其精兵,海都败走,得所俘掠军民而还。朵兒朵哈上其功,诏赐钞币、铠甲、弓矢。其后北安王驻帖木兒河。乃颜、也不坚有异图,也不坚引兵趋怯绿怜河大帐。王遣阔阔出、秃秃哈率众追之。那怀之民扰攘不知所从。牙忽都将三百骑,进至阿赤怯地。会王帐下逊笃思部兵逃去,牙忽都谕之使还。时怯必秃忽兒霍台诱蒙古军二万从乃颜,牙忽都知之,夜袭其河上军,突入帐中,遇忽都灭兒坚,几获之,间道逸去。二十七年,海都入寇。时朵兒哈方居守大帐,诏遣牙忽都同力备御。军未战而溃,牙忽都妻帑辎重驻不思哈剌岭上,悉为药木忽兒、明理帖木兒所掠。牙忽都与其子脱列帖木兒相失,独与十三骑奔还。世祖抚慰嘉叹,赐爵镇远王,涂金银印,以弘吉剌氏女赐之,资装特厚。复命纳里忽、彻彻不花往锡命其部属同时被剽掠者,以故相桑哥家财分赐之,仍各赐白金五十两、珠子一酒扈,钞币称是。又命牙忽都居北安王第二帐。王薨,帝命掌大帐,固辞。成宗立,命牙忽都常侍左右。武宗抚兵漠北,请以子脱列帖木兒从。大德五年,海都、笃哇合军入寇,脱列帖木兒将兵千人拥护,先后力战,功多,在军十年。  成宗崩,安西王阿难答与明理帖木兒窥望神器。牙忽都曰:“世祖皇帝之嫡孙在,神器所当属。安西,籓王也,入继非制。”武宗即位,以其父子劳效忠勤,益厚遇之,进封楚王,赐金印,置王傅,以驸马都尉都剌哈之女弟弘吉烈氏为楚王妃,又以叛王察八兒亲属赐之。脱列帖木兒袭封镇远王。  至大三年,察八兒来归,宗亲皆会。牙忽都进曰:“太祖皇帝削平四方,惟南土未定,列圣嗣位,未遑统一。世祖皇帝混一四海,顾惟宗室诸王,弗克同堂而燕。今陛下洪福齐天,拔都罕之裔,首已附顺,叛王察八兒举族来归,人民境土,悉为一家。地大物众,有可恃者焉,有不可恃者焉。昔我太祖有训,世祖诵之,臣与有闻,治乱国者,宜以法齐之,所以辨上下,定民志。今请有以氏整饬之,则人将有所劝惩,惟陛下鉴之。”帝嘉纳其言。  牙忽都薨,仁宗命脱列帖木兒嗣楚王。延祐中,明宗西出,脱列帖木兒坐累,徙西番,没入其家赀之半。明宗即位,制曰:“脱列帖木兒何罪,其转徙籍没,岂不以我故耶。其复故号,人民赀帑悉归之。”脱列帖木兒薨,子八都兒立。八都兒薨,有子三人:曰燕帖木兒,曰速哥帖木兒,曰朵罗不花。燕帖木兒嗣,时年十有二,妃弘吉剌氏,哈只兒驸马之女孙,速哥失里皇后之从妹也。  ○宽彻普化  宽彻普化,世祖之孙,镇南王脱欢子也。泰定三年,封威顺王,镇武昌,赐金印,拨付怯薛丹五百名,又自募至一千名。设王传官属。湖广行省供亿钱粮衣装,岁支米三万石,钱三万二千锭,又日给王子诸妃饮膳。文宗天历初,赐宽彻普化金银各五十两、币三十匹,仍镇湖广,而宽彻普化纵怯薛等官侵夺民利,民颇患苦之。至元五年,太师伯颜矫制召赴京,贬之。及脱脱为相,始明其无辜,命复还镇。至正二年,湖北廉访司纠言,宽彻普化恃以宗室,恣行不法。不报。  十一年,徐寿辉为乱,起蕲、黄,宽彻普化与其子别帖木兒、答帖木兒引兵至金刚台,寿辉部将倪文俊败之,执别帖木兒。十二年,寿辉伪将邹普胜陷武昌,宽彻普化与湖广行省平章和尚弃城走,诏追夺宽彻普化印,而诛和尚。十三年,湖广行省参知政事阿鲁辉克复武昌及汉阳。宽彻普化复率领王子并本部怯薛丹,屡讨贼立功。十四年,诏宽彻普化复镇武昌,还其印。十六年,命宽彻普化与宣让王帖木兒不花以兵镇遏怀庆,各赐黄金一锭、白金五锭、币帛九匹、钞二十锭。未几,复还武昌,命其子报恩奴、接待奴、佛家奴以大船四十余只水陆并进,至沔阳攻徐寿辉伪将倪文俊,且载妃妾以行。兵至汉川县鸡鸣汊,水浅船阁,不能行,文俊以火筏尽焚其船,接待奴、佛家奴皆遇害,而报恩奴自死,妃妾皆陷,宽彻普化走陕西。二十五年,侯伯颜答失奉宽彻普化自云南经蜀转战而去,至成州,欲之京师,李思齐以取蜀为名,扼不令行,俾屯田于成州以没。  其子曰和尚者,封义王,侍从顺帝左右,多著劳效,帝出入常与俱。至正二十四年,孛罗帖木兒称兵犯阙,遂为中书右丞相,总握国柄,恣为淫虐。和尚心忿其无君,数为帝言之。受密旨,与儒士徐士本谋,交结勇士上都马、金那海、伯颜达兒、帖古思不花、火你忽都、洪宝宝、黄哈剌八秃、龙从云,阴图刺孛罗帖木兒。帝期以事济,放鸽铃为号,徐士本掌之。明年七月,孛罗帖木兒入奏事,行至延春阁李树下,伯颜达兒自众中奋出,斫孛罗帖木兒,中其脑,上都马等兢前斫死之。详见《孛罗帖木兒传》。二十八年,顺帝将北奔,诏淮王帖木兒不花监国,而以和尚佐之,及京城将破,即先遁,不知所之。  ○帖木兒不花  帖木兒不花,世祖孙,镇南王脱欢第四子也。初,世祖第九子脱欢以讨安南无成功,终身不许见,遂封镇南王,出镇扬州。脱欢薨,子老章袭封镇南王。老章薨,弟脱不花袭封镇南王。脱不花薨,子孛罗不花幼,帖木兒不花乃嗣为镇南王。文宗天历初,赐帖木兒不花黄金五十两、白金五十两、币三十匹。二年,孛罗不花已长,帖木兒不花请以其位复还孛罗不花。朝廷以其让而不居也,改封宣让王,赐金印,移镇于庐州。顺帝至元元年,拨庐州、饶州牧地一百顷赐之。二年,赐市宅钱四千锭,命其王府官凡班次列于有司之右。五年,伯彦擅权,矫制贬帖木兒不花及威顺王宽彻普化。至脱脱为相,始言于帝,明此两王者皆无辜,诏令复还镇。至正十二年,庐州境内贼起,淮西廉访使陈思谦言于帖木兒不花曰:“王以帝室之胄,镇抚淮甸,岂宜坐视。且府中官属及怯薛丹人等数甚多,必有可使摧锋陷阵者,惟王图之。”帖木兒不花大悟其言,曰:“此吾责也。”即命以所部兵及诸王乞塔歹等,分道击贼,擒其渠帅,庐州境内皆平。帝闻之,赐金带、银钞,以赏其功。十六年,命帖木兒不花与宽彻普化以兵镇遏怀庆路,赐金银各一锭、币帛九匹、钞二十锭。既而汝、颍之寇南渡淮,帖木兒不花复以便宜,调芍陂屯军拒之。及庐州不守,乃挈身北归,留京师。二十七年,进封淮王,赐金印,设王傅等官。二十八年,大明兵逼京师,顺帝北奔,诏以帖木兒不花监国,而拜庆童中书左丞相辅之。俄而城破,帖木兒不花死之,年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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