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列传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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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四 食货十-新元史

志第四十四 食货十 △赐赉上赐赉之类,有三:一日五户丝。太宗八年,以真定路民户奉太后汤沫,中原诸路民户分础诸王、外戚、功臣。耶律楚材言其非便,乃命本位止设达鲁花赤,

酷吏列传第六十七

  董宣樊晔李章周紜黄昌阳球王吉

  汉承战国余烈,多豪猾之民。其并兼者则陵横邦邑,桀健者则雄张闾里。且宰守旷远,户口殷大。故临民之职,专事威断,族灭奸轨,先行后闻。肆情刚烈,成其不桡之威。违众用己,表其难测之智。至于重文横入,为穷怒之所迁及者,亦何可胜言。故乃积骸满{穴井},漂血十里。致温舒有虎冠之吏,延年受屠伯之名,岂虚也哉!若其揣挫强伤,摧勒公卿,碎裂头脑而不顾,亦为壮也。   自中兴以后,科网稍密,吏人之严害者,方于前世省矣。而阉人亲娅,侵虐天下。至使阳球磔王甫之尸,张俭剖曹节之墓。若此之类,虽厌快众愤,亦云酷矣!俭知名,故附《党人篇》。

  董宣字少平,陈留圉人也。初为司徒侯霸所辟,举高第,累迁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孙丹为五官掾。丹新造居宅,而卜工以为当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杀道行人,置尸舍内,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杀之。丹宗族亲党三十余人,操兵诣府,称冤叫号。宣以丹前附王莽、虑交通海贼,乃悉收系剧狱,使门下书佐水丘岑尽杀之。青州以其多滥,奏宣考岑,宣坐征诣廷尉。在狱,晨夜讽诵,无忧色。及当出刑,官属具馔送之,宣乃厉色曰:“董宣生平未曾食人之食,况死乎!”升车而去。时,同刑九人,次应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以状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由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岑官至司隶校尉。

  后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归降散。外戚阴氏为郡都尉,宣轻慢之,坐免。   后特征为洛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帝,帝大怒,召宣,欲B258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从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B258,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臧主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困敕强项令出。赐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搏击豪强,莫不震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枹鼓不鸣董少平。”   在县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敝车一乘。帝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以宣尝为二千石,赐艾绶,葬以大夫礼。拜子并为郎中,后官至齐相。

  樊晔字仲华,南阳新野人也。与光武少游旧。建武初,征为侍御史,迁河东都尉,引见云台。初,光武微时,尝以事拘于新野,晔为市吏,餽饵一笥,帝德之不忘,仍赐晔御食,及乘舆服物。因戏之曰:“一笥饵得都尉,何如?”晔顿首辞谢。及至郡,诛讨大姓马CACA匡等。盗贼清,吏人畏之。数年,迁杨州牧,教民耕田种树理家之术。视事十余年,坐法左转积长。

  隗嚣灭后,陇右不安,乃拜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常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视事十四年,卒官。   永平中,显宗追思晔在天水时政能,以为后人莫之及,诏赐家钱百万。子融,有俊才,好黄、老,不肯为吏。   李章字第公,河内怀人也。五世二千石。章习《严氏春秋》,经明教授,历州郡吏。光武为大司马,平定河北,召章置江曹属,数从征伐。

  光武即位,拜阳平令。时赵、魏豪右往往屯聚,清河大姓赵纲遂于县界起坞壁,缮甲兵,为在所害。章到,乃设飨会,而延谒纲。纲带文剑,被羽衣,从士百余人来到。章与对宴饮,有顷,手剑斩纲,伏兵亦悉杀其从者,因驰诣坞壁,掩击破之,吏人遂安。

  迁千乘太守,坐诛斩盗贼过滥,征下狱免。岁中拜侍御史,出为琅邪太守。时北海安丘大姓夏长思等反,遂囚太守处兴,而据营陵城。章闻,即发兵千人,驰往击之。掾史止章曰:“二千石行不得出界,兵不得擅发。”章按剑怒曰:“逆虏无状,囚劫郡守,此何可忍!若坐讨贼而死,吾不恨也。”遂引兵安丘城下,募勇敢烧城门,与长思战,斩之,获三百余级,得牛马五百余头而还。兴归郡,以状上帝,悉以所得班劳吏士。后坐度人田不实征,以章有功,但司冠论。月余免刑,归。复征,会病卒。   周纟亏字文通,下邳徐人也。为人刻削少恩,好韩非之术。少为廷尉史。

  永平中,补南行唐长。到官,晓吏人曰:“朝廷不以长不肖,使牧黎民,而性仇猾吏,志除豪贼,且勿相试!”遂杀县中尤无状者数十人,吏人大震。过博平令。收考奸臧,无出狱者。以威名迁齐相,亦颇严酷,专任刑法,而善为辞案条教,为州内所则。后坐杀无辜,复左转博平令。

  建初中,为勃海太守。每敕令到郡,辄隐闭不出,先遣使属县尽决刑罪,乃出诏书。坐征诣廷尉,免归。   纟亏廉洁无资,常筑DBD4以自给,肃宗闻而怜之,复以为郎,再迁召陵侯相。廷掾惮纟亏严明,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纟亏闻,便往至死人边。若与死人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谁载藁入城者?”门者对:“唯有廷掾耳。”又问铃下:“外颇有疑令与死人语者不?”对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问,具服“不杀人,取道边死人。”后人莫敢欺者。

  征拜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名主,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纟亏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于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B23FE575,京师肃清。皇后弟黄门郎窦笃从宫中归,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遮止笃,笃苍头与争,延遂拔剑拟笃,而肆詈恣口。笃以表闻。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纟亏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帝知纟亏奉法疾奸,不事贵戚,然苛惨失中,数为有司所奏,八年,遂免官。   后为御史中丞。和帝即位,太傅邓彪奏纟亏在任过酷,不宜典司京辇。免归田里。后窦氏贵盛,笃兄弟秉权,睚眦宿怨,无不僵仆。纟亏自谓无全,乃柴门自守,以待其祸。然笃等以纟亏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

  永元五年,复征为御史中丞。诸窦虽诛,而夏阳侯B22E犹尚在朝。纟亏疾之,乃上疏曰:“臣联臧文仲之事君也,见有礼于君者,事之如孝子之养父母,见无礼于君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案夏阳侯B22E,本出轻薄,志在邪僻,学无经术,而妄构讲舍,外招儒徒,实会奸桀。轻忽天威,侮慢王室,又造作巡狩封禅上书,惑众不道,当伏诛戮,而主者营私,不为国计。夫涓流虽寡,浸成江河;爝火虽微,卒能燎野,履霜有渐,可不惩革?宜寻吕产专窃之乱,永惟王莽篡逆之祸,上安社稷之计,下解万夫之惑。”会B22E归国,纟亏迁司隶校尉。

  六年夏,旱,车驾自幸洛阳录囚徒,二人被掠生虫,坐左转骑都尉。七年,迁将作大匠。九年,卒于官。

  黄昌字圣真,会稽余姚人也。本出孤微。居近学官,数见诸生修庠序之礼,因好之,遂就经学。又晓习文法,仕郡为决曹。刺史行部,见昌,甚奇之,辟从事。   后拜宛令,政尚严猛,好发奸伏。人有盗其车盖者,昌初无所言,后乃密遣亲客至门下贼曹家掩取得之,悉收其家,一时杀戮。大姓战惧,皆称神明。   朝廷举能,迁蜀郡太守。先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侵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余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大奸,皆奔走他境。

  初,昌为州书佐,其妇归宁于家,遇贼被获,遂流转入蜀为人妻。妻子犯事,乃诣昌自讼。昌疑母不为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会稽余姚戴次公女,州书佐黄昌妻也。妾尝归家,为贼所略,遂至于此。”昌惊,呼前谓曰:“何以识黄昌邪?”对曰:“昌左足心有黑子,常自言当为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悲泣,还为夫妇。

  视事四年,征,再迁陈相。县人彭氏旧豪纵,造起大舍,高楼临道。昌每出行县,彭氏妇人辄升楼而观。昌不喜,遂敕收付狱,案杀之。

  又迁为河内太守,又再迁颍川太守。永和五年,征拜将作大匠。汉安元年,进补大司农,左转太中大夫,卒于官。

  阳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也。家世大姓冠盖。球能击剑,习弓马。性严厉,好申、韩之学。郡吏有辱其母者,球结少年数十人,杀吏,灭其家,由是知名。初举孝廉,补尚书侍郎,闲达故事,其章奏处议,常为台阁所崇信。出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会赦见原。   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迁平原相。出教曰:“相前莅高唐,志埽奸鄙,遂为贵郡所见枉举。昔桓公释管仲射钩之仇,高祖赦季布逃亡之罪。虽以不德,敢忘前义。况君臣分定,而可怀宿者哉!今一蠲往愆,期诸来效。若受教之后而不改奸状者,不得复有所容矣。”郡中咸畏服焉。时,天下大旱,司空张颢条奏长吏苛酷贪污者,皆罢免之。球坐严苦,征诣廷尉,当免官。灵帝以球九江时有功,拜议郎。

  迁将作大匠,坐事论。顷之,拜尚书令。奏罢鸿都文学,曰:

  伏承有诏敕中尚方为鸿都文学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图象立赞,以劝学者。臣闻《传》曰:“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嗣何观!”案松、览等皆出于微蔑,斗筲小人,依凭世戚,附托权豪,俯眉承睫,微进明时。或献赋一篇,或鸟篆盈简,而位升郎中,形图丹青。亦有笔不点牍,辞不辩心,假手请字,妖伪百品,莫不被蒙殊恩,蝉蜕滓浊。是以有识掩口,天下嗟叹。臣闻图象之设,以昭劝戒,欲令人君动鉴得失。未闻竖子小人,诈作文颂,而可妄窃天官,垂象图素者也。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选,以消天下之谤。

  书奏不省。

  时,中常侍王甫、曹节等奸虐弄权,扇动外内,球尝拊髀发愤曰:“若阳球作司隶,此曹子安得容乎?”光和二年,迁为司隶校尉。王甫休沐里舍,球诣阙谢恩,奏收甫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曰羽}、中黄门刘毅、小黄门庞训、朱禹、齐盛等,及子弟为守令者,奸猾纵恣,罪合灭族。太尉段颎谄附佞幸,宜并诛戮。于是悉收甫、DA5E等送洛阳狱,及甫子永乐少府萌、沛相吉。球自临考甫等,五毒备极。萌谓球曰:“父子既当伏诛,少以楚毒假借老父。”。球曰:“若罪恶无状,死不灭责,乃欲求假借邪?”萌乃骂曰:“尔前奉事吾父子如奴,如敢反汝主乎!今日困吾,行自及也!”球使以土窒萌口,B258朴交至,父子悉死杖下。颎亦自杀。乃僵磔甫尸于夏城门,大署榜曰“贼臣王甫”。尽没入财产,妻、子皆徙比景。

  球既诛甫,复欲以次表曹节等,乃敕中都官从事曰:“且先去大猾,当次案豪右。”权门闻之,莫不屏气。诸奢饰之物,皆各缄滕,不敢陈设。京师畏震。

  时,顺帝虞贵人葬,百官会丧还,曹节见磔甫尸道次,慨然抆泪曰:“我曹自可相食,何宜使犬舐其汁乎?”语诸常侍,今且俱人,勿过里舍也。节直入省,白帝曰:“阳球故酷暴吏,前三府奏当免官,以九江微功,复见擢用。愆过之人,好为妄作,不宜使在司隶,以骋毒虐。”帝乃徙球为卫尉。时,球出谒陵,节敕尚书令召拜,不得稽留尺一。球被召急,因求见帝,叩头曰:“臣无清高之行,横蒙鹰犬之任。前虽纠诛王甫、段颎、盖简落狐狸,未足宣示天下。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枭,各服其辜。”叩头流血。殿上呵叱曰:“卫尉扞诏邪!”至于再三,乃受拜。

  其冬,司徒刘郃与球议收案张让、曹节,节等知之,共诬白郃等。语已见《陈球传》。遂收球送洛阳狱,诛死,妻、子徙边。

  王吉者,陈留浚仪人,中常侍甫之养子也。甫在《宦者传》。吉少好诵读书传,喜名声,而性残忍。以父秉权宠,年二十余,为沛相。晓达政事,能断察疑狱,发起奸伏,多出众议。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常有微过酒肉为臧者,虽数十年犹如贬弃,注其名籍。专选剽悍吏,击断非法。若有生子不养,即斩其父母,合土棘埋之。凡杀人皆磔尸车上,随其罪目。宣示属县。夏月腐烂,则以绳连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见者骇惧。视事五年,凡杀万余人。其余惨毒刺刻,不可胜数。郡中惴恐,莫敢自保。及阳球奏甫,乃就收执,死于洛阳狱。   论曰:古者郭BE75,善恶易分。至于画衣冠,异服色,而莫之犯。叔世偷薄,上下相蒙,德义不足以相洽,化导不能以惩违,遂乃严刑痛杀,随而绳之,致刻深之吏,以暴理奸,倚疾邪之公直,济忍苛之虐情。汉世所谓酷能者,盖有闻也。皆以敢捍精敏,巧附文理,风行霜烈,威誉喧赫。与夫断断守道之吏,何工否之殊乎!故严君蚩黄霸之术,密人笑卓茂之政,猛既穷矣,而犹或未胜。然朱邑不以笞辱加物,袁安未尝鞫人臧罪,而猾恶自禁,人不敢犯。何者?以为威辟既用,而苟免这行兴;仁信道孚,故感被之情著。苟免者威隙则奸起,感被者人亡而思存。由一邦以言天下,则刑讼繁措,可得而求乎!

  赞曰:大道既往,刑礼为薄。斯人斯矣,机诈萌作。去杀由仁,济宽非虐。末暴虽胜,崇本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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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三 食货九-新元史

志第四十三 食货九 △官俸世祖中统元年,始给内外官吏俸钞。二年,定六部官吏俸。是年十月,定诸路州县官史俸。至元二年,定官俸当月支付例。三年,定上任过二日、罢任过五日

皇甫嵩朱雋列传第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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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列传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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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朱雋列传第六十一

  皇甫嵩 朱雋

  皇甫嵩字义真,安定朝那人,度辽将军规之兄子也。父节,雁门太守。嵩少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初举孝廉、茂才。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连辟,并不到。灵帝公车征为议郎,迁北地太守。

  初,钜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首过,符水F550说以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诳惑。十余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杨、兗、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遂置三十六万。方犹将军号也。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书京城寺门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中平元年,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杨数万人,期会发于鄴。元义素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未及作乱,而张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于是车裂元义于洛阳。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着黄巾为标帜,时人谓之“黄巾”,亦名“蛾贼”。杀人以祠天。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诏敕州郡修理攻守,简练器械,自函谷、大谷、广城、伊阙、B139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诸关,并置都尉。召群臣会议。嵩以为宜解党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帝从之。于是发天下精兵,博选将帅,以嵩为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将朱俊,共发五校、三河骑士及募精勇,合四万余人,嵩、俊各统一军,共讨颍川黄巾。

  俊前与贼波才战,战败,嵩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阵,贼惊乱奔走。会帝遣骑都尉曹操将兵适至,嵩、操与朱俊合兵更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嵩、俊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于阳翟,击彭脱于西华,并破之。余贼降散,三郡悉平。

  又进击东郡黄巾卜己于仓亭,生擒卜己,斩首七千余级。时,北中郎将卢植及东中郎将董卓讨张角,并无功而还,乃诏嵩进兵讨之。嵩与角弟梁战于广宗。梁众精勇,嵩不能克。明日,乃闭营休士,以观其变。知贼意稍懈,乃潜夜勒兵,鸡鸣驰赴其阵,战至晡时,大破之,斩梁,获首三万级,赴河死者五万许人,焚烧车重三万余两,悉虏其妇子,系获甚众。角先已病死,乃剖棺戮尸,传首京师。

  嵩复与钜鹿太守冯翊郭典攻角弟宝于下曲阳,又斩之。首获十余万人,筑京观于城南。即拜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合八千户。

  以黄巾既平,故改年为中平。嵩奏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曰:“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嵩温恤士卒,甚得众情,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帐。军士皆食,己乃尝饭。吏有因事受赂者,嵩更以钱物赐之,吏怀惭,或至自杀。

  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而朝政日乱,海内虚困。故信都令汉阳阎忠干说嵩曰:“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几以发。今将军曹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保大名乎?”嵩曰:“何谓也?”忠曰:“天道无亲,百姓与能。今将军受钺于暮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摧强易于折枯,消坚甚于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埽,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今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嵩曰:“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忠曰:

  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已揣其喉,方发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地。今主上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捴足以振风云,叱咤可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先附,振武以临后服,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响振于后,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虽僮兒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功业已就,天下已顺,然后请呼上帝,示以天命,混齐六合,南面称制,移宝器于将兴,推亡汉于已坠,实神机之至会,风发之良时也。夫既朽不雕,衰世难佐。若欲辅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是犹逆坂走丸,迎风纵棹,岂云易哉?且今竖宦群居,同恶如市,上命不行,权归近习,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嵩惧曰:“非常之谋,不施于有常之势。创图大功,岂庸才所致。黄巾细孽,敌非奏、项,新结易散,难以济业。且人未忘主,天不祐逆。若虚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祸,孰与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云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论,所不敢闻。”忠知计不用,因亡去。

  会边章、韩遂作乱陇右,明年春,诏嵩回镇长安,以卫园陵。章等遂复入寇三辅,使嵩因讨之。   初,嵩讨张角,路由鄴,见中常侍赵忠舍宅逾制,乃奏没入之。又中常侍张让私求钱五千万,嵩不与,二人由此为憾,奏嵩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其秋征还,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更封都乡侯,二千户。

  五年,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复拜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余。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遂不听。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余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敝,果自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不可。兵法,穷寇勿追,归众勿迫。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民。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余级,国走而死。卓大惭恨,由是忌嵩。   明年,卓拜为并州牧,诏使以兵委嵩,卓不从。嵩从子郦时在军中,说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大人与董卓耳。今怨隙已结,势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且其凶戾无亲,将士不附。大人今为元帅,杖国威以讨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嵩曰:“专命虽罪,专诛亦有责也。不如显奏其事,使朝廷裁之。”于是上书以闻。帝让卓,卓又增怨于嵩。及后秉政,初平元年,乃征嵩为城门校尉,因欲杀之。嵩将行,长史梁衍说曰:“汉室微弱,阉竖乱朝,董卓虽诛之,而不能尽忠于国,遂复寇掠京邑,废立从意。今征将军,大则危祸,小则困辱。今卓在洛阳,天子来西,以将军之众,精兵三万,迎接至尊,奉令讨逆,发命海内,征兵群帅,袁氏逼其东,将军迫其西,此成禽也。”嵩不从,遂就征。有司承旨,奏嵩下吏,将遂诛之。

  嵩子坚寿与卓素善,自长安亡走洛阳,归投于卓。卓方置酒欢会,坚寿直前质让,责以大义,叩头流涕。坐者感动,皆离席请之。卓乃起,牵与共坐。使免嵩囚,复拜嵩议郎,迁御史中丞。及卓还长安,公卿百官迎谒道次。卓风令御史中丞以下皆拜以屈嵩,既而抵手言曰:“义真D574未乎?”嵩笑而谢之,卓乃解释。

  及卓被诛,以嵩为征西将军,又迁车骑将军。其年秋,拜太尉,冬,以流星策免。复拜光禄大夫,迁太常。寻李C765作乱,嵩亦病卒,赠骠骑将军印绶,拜家一人为郎。

  嵩为人爱慎尽勤,前后上表陈谏有补益者五百余事,皆手书毁草,不宣于外。又折节下士,门无留客。时人皆称而附之。

  坚寿亦显名,后为侍中,辞不拜,病卒。

  朱俊字公伟,会稽上虞人也。少孤,母尝贩缯为业。俊以孝养致名,为县门下书佐,好义轻财,乡闾敬之。时,同郡周规辟公府,当行,假郡库钱百万,以为冠帻费,而后仓卒督责,规家贫无以备,俊乃窃母缯帛,为规解对。母既失产业,深恚责之。俊曰:“小损当大益,初贫后富,必然理也。”

  本县长山阳度尚见而奇之,荐于太守韦毅,稍历郡职。后太守尹端以俊为主簿。熹平二年,端坐讨贼许昭失利,为州所奏,罪应弃市。俊乃赢服间行,轻赍数百金到京师,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得输作左校。端喜于降免而不知其由,俊亦终无所言。

  后太守徐珪举俊孝廉,再迁除兰陵令,政有异能,为东海相所表。会交阯部群贼并起,牧守软弱不能禁。又交阯贼梁龙等万余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攻破郡县。光和元年,即拜俊交阯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而入。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诣郡,观贼虚实,宣扬威德,以震动其心;既而与七郡兵俱进逼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征为谏议大夫。

  及黄巾起,公卿多荐俊有才略,拜为右中郎将,持节,与左中郎将皇甫嵩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状,而以功归俊,于是进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   时,南阳黄巾张曼成起兵,称“神上使”,众数万,杀郡守褚贡,屯宛下百余日。后太守秦颉击杀曼成,贼更以赵弘为帅,众浸盛,遂十余万,据宛城。俊与荆州刺史徐DA78及秦颉合兵万八千人围弘,自六月至八月不拔。有司奏欲征俊。司空张温上疏曰:“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俊讨颍川,以有攻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有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灵帝乃止。俊因急击弘,斩之。   贼余帅韩忠复据宛拒俊。俊兵少不敌,乃张围结垒,起土山以临城内,因鸣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俊自将精卒五千,掩其东北,乘城而入。忠乃退保小城,惶惧乞降。司马张超及徐DA78、秦颉皆欲听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俊登土山望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俊因击,大破之,乘胜逐北数十里,斩首万余级。忠等遂降。而秦颉积忿忠,遂杀之。余众惧不自安,复以孙夏为帅,还屯宛中。俊急攻之。夏走,追至西鄂精山,又破之。复斩万余级,贼遂解散。明年春,遣使者持节拜俊右车骑将军,振旅还京师,以为光禄大夫,增邑五千,更封钱塘侯,加位特进。以母丧去官,起家,复为将作大匠,转少府、太仆。

  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BE3A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其大声者称雷公,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轻便者言飞燕,多髭者号于氐根,大眼者为大目,如此称号,各有所因。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

  贼帅常山人张燕,轻勇EC39捷,故军中号曰飞燕。善得士卒心,乃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寇贼更相交通,众至百万,号曰黑山贼。河北诸郡县并被其害,朝廷不能讨。燕乃遣使至京师,奏书乞降,遂拜燕平难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岁得举孝廉、计吏。

  燕后渐寇河内,逼近京师,于是出俊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其后诸贼多为袁绍所定,事在《绍传》。复拜俊为光禄大夫,转顿骑,寻拜城门校尉、河南尹。   时,董卓擅政,以俊隽宿将,外甚亲纳而心实忌。及关东兵盛,卓惧,数请公卿会议,徙都长安,俊辄止之。卓虽恶俊异己,然贪其名重,乃表迁太仆,以为己副。使者拜,俊辞不肯受。因曰:“国家西迁,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东之衅,臣不见其可也。”使者诘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问徙事而君陈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计,非事所急也。辞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宜也。”使者曰:“迁都之事,不闻其计,就有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国董卓具为臣说,所以知耳。”使人不能屈,由是止,不为副。

  卓后入关,留C765守洛阳,而俊与山东诸将通谋为内应。既而惧为卓所袭,乃弃官奔荆州。卓以弘农场懿为河南尹,守洛阳。俊闻,复进兵还洛,懿走。俊以河南残破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徐州刺史陶谦遣精兵三千,余州郡稍有所给,谦乃上俊行车骑将军。董卓闻之,使其将李C765、郭汜等数万人屯河南拒俊。俊逆击,为C765、汜所破。俊自知不敌,留关下不敢复前。

  及董卓被诛,C765、汜作战,俊时犹在中牟。陶谦以俊名臣,数有战功,可委以大事,乃与诸豪杰共推俊为太师,因移檄牧伯,同讨李C765等,奉迎天子。乃奏记于俊曰:

  徐州刺史陶谦、前杨州刺史周乾、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太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DA78、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敢言之行车骑将军河南尹莫府:国家既曹董卓,重以李C765、郭汜之祸,幼主劫执忠良残敝,长安隔绝,不知吉凶。是以临官尹人,搢绅有识,莫不忧惧,以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克济祸乱!自起兵已来,于兹三年,州郡转相顾望,未有奋击之功,而互争私变,更相疑惑。谦等并共谘诹,议消国难。佥曰:“将军君侯,既文且武,应运而出,凡百君子,靡不颙颙。”故相率厉,简选精悍,堪能深入,直旨咸阳,多持资粮,足支半岁,谨同心腹,委之元帅。

  会李C765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策,征F651入朝。军吏皆惮入关,欲应陶谦等。F651曰:“以君召臣,义不俟驾,况天子诏乎!且C765、汜小竖,樊稠庸兒,无他远略,又势力相敌,变难必作。吾乘其间,大事可济。”遂辞谦议而就C765征,复为太仆,谦等遂罢。

  初平四年,代周忠为太尉,录尚书事。明年秋,以日食免,复行骠骑将军事,持节镇关东。未发,会李C765杀樊稠,而郭汜又自疑,与C765相攻,长安中乱,故俊止不出,留拜大司农。献帝诏俊与太尉杨彪等十余人譬郭汜,令与李C765和。汜不肯,遂留质俊等。俊素刚,即日发病卒。

  子晧,亦有才行,官至豫章太守。

  论曰:皇甫嵩、朱俊并以上将之略,受脤仓卒之时。及其功成师克,威声满天下。值弱主蒙尘,犷贼放命,斯诚叶公投袂之几,翟义鞠旅之日,故梁衍献规,山东连盟,而舍格天之大业,蹈匹夫之小谅,卒狼狈虎口。为智士笑。岂天之长斯乱也?何智勇之不终乎!前史晋平原华峤,称其父光禄大夫表,每言其祖魏太尉歆称“时人说皇甫嵩之不伐,汝豫之战,归功朱俊,张角之捷,本之于卢植,收名敛策,而己不有焉。盖功名者,世之所甚重也。诚能不争天下之所甚重,则怨祸不深矣”。如皇甫公之赴履危乱,而能终以归全者,其致不亦贵乎!故颜子愿不伐善为先,斯亦行身之要与!

  赞曰:黄妖冲发,嵩乃奋钺。孰是振旅,不居不伐。俊捷陈、颍,亦弭於越。言肃王命,并遘屯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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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十四 食货十-新元史

志第四十四 食货十 △赐赉上赐赉之类,有三:一日五户丝。太宗八年,以真定路民户奉太后汤沫,中原诸路民户分础诸王、外戚、功臣。耶律楚材言其非便,乃命本位止设达鲁花赤,

董卓列传第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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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朱雋列传第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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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列传第六十二

  董卓字仲颍,陇西临洮人也。性粗猛有谋。少尝游羌中,尽与豪帅相结。后归耕于野,诸豪帅有来从之者,卓为杀耕牛,与共宴乐,豪帅感其意,归相敛得杂畜千余头以遗之,由是以健侠知名。为州兵马掾,常徼守塞下。卓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

  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从中郎将张奂为军司马,共击汉阳叛羌,破之,拜郎中,赐缣九千匹。卓曰:“为者则己,有者则士。”乃悉分与吏兵,无所留。稍迁西域戊己校尉,坐事免。后为并州刺史,河东太守。

  中平元年,拜东中郎将,持节,代卢植击张角于下曲阳,军败抵罪。其冬,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叛,遂共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伯玉等乃劫致金城人边章、韩遂,使专任军政,共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

  明年春,将数万骑入寇三辅,侵逼园陵,托诛宦官为名。诏以卓为中郎将,副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征之。嵩以无功免归,而边章、韩遂等大盛。朝廷复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拜卓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并诸郡兵步骑合十余万,屯美阳,以卫园陵。章、遂亦进兵美阳。温、卓与战,辄不利。十一月,夜有流星如火,光长十余丈,照章、遂营中,驴马尽鸣。贼以为不祥,欲归金城。卓闻之喜,明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章、遂败走榆中,温乃遣周慎将三万人追讨之。

  温参军事孙坚说慎曰:“贼城中无谷,当外转粮食。坚愿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兵继后,贼必困乏而不敢战。若走入羌中,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慎不从,引军围榆中城。而章、遂分屯葵园狭,反断慎运道。慎惧,乃弃车重而退。温时亦使卓将兵三万讨先零羌,卓于望垣北为羌胡所围,粮食乏绝,进退逼急。乃于所度水中伪立?焉,以为捕鱼,而潜从?焉下过军。比贼追之,决水已深,不得度。时,众军败退,唯卓全师而还,屯于扶风,封EA69乡侯,邑千户。

  三年春,遣使者持节就长安拜张温为太尉。三公在外,始之于温。其冬,征温还京师,韩遂乃杀边章及伯玉、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围陇西。太守李相如反,与遂连和,共杀凉州刺史耿鄙。而鄙司马扶风马腾,亦拥兵反叛,又汉阳王国,自号“合众将军”,皆与韩遂合。共推王国为主,悉令领其众,寇掠三辅。五年,围陈仓。乃拜卓前将军,与左将军皇甫嵩击破之。韩遂等复共废王国,而劫故信都令汉阳阎忠,使督统诸部。忠耻为众所胁,感恚病死。遂等稍争权利,更相杀害,其诸部曲,并各分乖。

  六年,征卓为少府,不肯就,上书言:“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诣臣曰:’牢直不毕,禀赐断绝,妻子饥冻。’牵挽臣车,使不得行。羌胡敝肠狗态,臣不能禁止,辄将顺安慰,增异复上。”朝廷不能制,颇以为虑。及灵帝C85D疾,玺书拜卓为并州牧,令以兵属皇甫嵩。卓复上书言曰:“臣既无老谋,又无壮事,天恩误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久,恋臣畜养之恩,为臣奋一旦之命。乞将之北州、效力边垂。”于是驻兵河东,以观时变。

  及帝崩,大将军何进、司隶校尉袁绍谋诛阉宦,而太后不许,乃私呼卓将兵入朝,以胁太后。卓得召,即时就道。并上书曰:“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内食。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人。今臣辄鸣钟鼓如洛阳,请收让等,以清奸秽。”卓未至而何进败,虎贲中郎将袁术乃烧南宫,欲讨宦官,而中常侍段珪等劫少帝及陈留王夜走小平津。卓远见火起,引兵急进,未明到城西,闻少帝在北芒,因往奉迎。帝见卓将兵卒至,恐怖涕泣。卓与言,不能辞对;与陈留王语,遂及祸乱之事。卓以王为贤,且为董太后所养,卓自以与太后同族,有废立意。  初,卓之入也,步骑不过三千,自嫌兵少,恐不为远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潜出军近营,明旦乃大陈旌鼓而还,以为西兵复至,洛中无知者。寻而何进及弟苗先所领部曲皆归于卓,卓又使吕布杀执金吾丁原而并其众,卓兵士大盛。乃讽朝廷策免司空刘弘而自代之。因集议废立。百僚大会,卓乃奋首而言曰:“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为政。皇帝暗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今欲依伊尹、霍光故事,更立陈留王,何如?”公卿以下莫敢对。卓又抗言曰:“昔霍光定策,延年按剑。有敢沮大议,皆以军法从之。”坐者震动。尚书卢植独曰:“昔太甲既立不明,昌邑罪过千余,故有废立之事。今上富于春秋,行无失德,非前事之比也。”卓大怒,罢坐。明日复集群僚于崇德前殿,遂胁太后,策废少帝。曰:“皇帝在丧,无人子之心,威仪不类人君,今废为弘农王。”乃立陈留王,是为献帝。又议太后B369迫永乐太后,至令忧死,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迁于永安宫,遂以弑崩。

  卓迁太尉,领前将军事,加节传斧钺虎贲,更封CD37侯。卓乃与司徒黄琬、司空杨彪,俱带鈇锧诣阙上书,追理陈蕃、窦武及诸党人,以从人望。于是悉复蕃等爵位,擢用子孙。

  寻进卓为相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封母为池阳君,置令丞。

  是时,洛中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家家殷积。卓纵放兵士,突其庐舍,淫略妇女,剽虏资物,谓之“搜牢”。人情崩恐,不保朝夕。及何后葬,开文陵,卓悉取藏中珍物。又奸乱公主,妻略宫人,虐刑滥罚,睚眦必死,群僚内外莫能自固。卓尝遣军至阳城,时人会于社下,悉令就斩之,驾其车重,载其妇女,以头系车辕,歌呼而还。又坏五铢钱,更铸小钱,悉收洛阳及长安铜人、钟虚、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焉。故货贱物贵,谷石数万。又钱无轮郭文章,不便人用。时人以为秦始皇见长人于临兆,乃铸铜人。卓,监洮人也,而今毁之。虽成毁不同,凶暴相类焉。

  卓素闻天下同疾阉官诛杀忠良,及其在事,虽行无道,而犹忍性矫情,擢用群士。乃任吏部尚书汉阳周BC60、侍中汝南伍琼、尚书郑公业、长史何颙等。以处士荀爽为司空。其染党锢者陈纪、韩融之徒,皆为列卿。幽滞之士,多所显拔。以尚书韩馥为冀州刺史,侍中刘岱为兗州刺史,陈留孔亻由为豫州刺史,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卓所亲爱,并不处显职,但将校而已。初平元年,馥等到官,与袁绍之徒十余人,各兴义兵,同盟讨卓,而伍琼、周BC60阴为内主。

  初,灵帝末,黄巾余党郭太等复起西河白波谷,转寇太原,遂破河东,百姓流转三辅,号为“白波贼”,众十余万。卓遣中郎将牛辅击之,不能却。又闻东方兵起,惧,乃鸩杀弘农王,欲徙都长安。会公卿议,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廷争不能得,而伍琼、周BC60又固谏之。卓因大怒曰:“卓初入朝,二子劝用善士,故相从,而诸君到官,举兵相图。此二君卖卓,卓何用相负!”遂斩琼、BC60。而彪、琬恐惧,诣卓谢曰:“小人恋旧,非欲沮国事也,请以不及为罪。”卓既杀琼、BC60,旋亦悔之,故表彪、琬为光禄大夫。于是迁天子西都。  初,长安遭赤眉之乱,宫室营寺焚灭无余,是时唯有高庙、京兆府舍,遂便时幸焉。后移末央宫。于是尽徙洛阳人数百万口于长安,步骑驱蹙,更相蹈藉,饥饿寇掠,积尸盈路。卓自屯留毕圭苑中,悉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里内无复孑遗。又使吕布发诸帝陵,及公卿已下冢墓,收其珍宝。

  时,长沙太守孙坚亦率豫州诸群兵讨卓。卓先遣将徐荣、李蒙四出虏掠。荣遇坚于梁,与战、破坚,生禽颍川太守李B857、亨之。卓所得义兵士卒,皆以布缠裹,倒立于地,热膏灌杀之。

  时,河内太守王匡屯兵河阳津,将以图卓。卓遣疑兵挑战,而潜使锐卒从小平津过津北,破之,死者略尽。明年,孙坚收合散卒,进屯梁县之阳人。卓遣将胡轸、吕布攻之。布与轸不相能,军中自惊恐,士卒散乱。坚追击之,轸、布败走。卓遣将李C765诣坚求和,坚拒绝不受,进军大谷,距洛九十里。卓自出与坚战于诸陵墓间,卓败走,却屯黾池,聚兵于陕。坚进洛阳宣阳城门,更击吕布,布复破走。坚乃埽除宗庙,平塞诸陵,分兵出函谷关,至新安、黾池间,以《雀戈》卓后。卓谓长史刘艾曰:“关东诸将数败矣,无能为也。唯孙坚小戆,诸将军宜慎之。”乃使东中郎将董越屯黾池,中郎将段煨屯华阴,中郎将牛辅屯安邑,其余中郎将、校尉布在诸县,以御山东。

  卓讽朝廷使光禄勋宣E02A持节拜卓为太师,位在诸侯王上。乃引还长安。百官迎路拜揖,卓遂僭拟车服,乘金华青盖,爪画两轓,时人号“竿摩车”,言其服饰近天子也。以弟B857为左将军,封鄠侯,兄子璜为侍中、中军校尉,皆典兵事。于是宗族内外,并居列位。其子孙虽在髫B062,男皆封侯,女为邑君。

  数与百官置酒宴会,淫乐纵恣。乃结垒于长安城东以自居。又筑坞于CD37,高厚七丈,号曰“万岁坞”。积谷为三十年储。自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尝至CD37行坞,公卿已下祖道于横门外。卓施帐幔饮设,诱降北地反者数百人,于坐中杀之。先断其舌,次斩手足,次凿其眼目,以镬煮之。未及得死,偃转杯案间。会者战B169,亡失匕箸,而卓饮食自若。诸将有言语蹉跌,便戮于前。又稍诛关中旧族,陷以叛逆。

  时,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卓乃使人诬卫尉张温与袁术交通,遂笞温于市,杀之,以塞天变。前温出屯美阳,令卓与边章等战,无功,温召又不时应命,既到而辞对不逊。时孙坚为温参军,劝温陈兵斩之。温曰:“卓有威名,方倚以西行。”坚曰:“明公亲帅王师,威振天下,何恃于卓而赖之乎?坚闻古之名将,杖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武者也。故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若纵之,自亏威重,后悔何及!”温不能从,而卓犹怀忌恨,故及于难。

  温字伯慎,少有名誉,累登公卿,亦队与司徒王允共谋诛卓,事未及发而见害。越骑校尉汝南伍孚忿卓凶毒,志手刃之,乃朝服怀佩刀以见卓。孚语毕辞去,卓起送至阁,以手抚其背,孚因出刀刺之,不中。卓自奋得免,急呼左右执杀之,而大诟曰:“虏欲反耶!”孚大言曰:“恨不得磔裂奸贼于都市,以谢天地!”言未毕而毙。

  时,王允与吕布及仆射士孙瑞谋诛卓。有人书“吕”字于布上,负而行于市,歌曰:“布乎!”有告卓者,卓不悟。三年四月,帝疾新愈,大会未央殿。卓朝服升车,既而马惊D926泥,还入更衣。其少妻止之,卓不从,遂行。乃陈兵夹道,自垒及宫,左步右骑,屯卫周匝,令吕布等扞卫前后。王允乃与士孙瑞密表其事,使瑞自书诏以授布,令骑都尉李肃与布同心勇士十余人,伪着卫士服于北掖门内以待卓。卓将至,马惊不行,怪惧欲还。吕布劝令进,遂入门。肃以戟刺之,卓衷甲不入,伤臂墯车,顾大呼曰:“吕布何在?”布曰:“有诏讨贼臣。”卓大骂曰:“庸狗敢如是邪!”布应声持矛刺卓,趣兵斩之。主簿田仪及卓仓头前赴其尸,布又杀之。驰赍赦书,以令宫陛内外。士卒皆称万岁,百姓歌舞于道。长安中士女卖其珠玉衣装市酒肉相庆者,填满衔肆。使皇甫嵩攻卓弟旻于眉阝坞,杀得母妻男女,尽灭其族。乃尸卓于市。天时始热,卓素充肥,脂流于地。守尸吏然火置卓脐中,光明达曙,如是积日。诸袁门生又聚董氏之尸,焚灰扬之于路。坞中珍藏有金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锦绮缋E067纨素奇玩,积如丘山。

  初,卓以牛辅子婿,素所亲信,使以兵屯陕。辅分遣其校尉李C765、郭汜、张济将步骑数万,击破河南尹朱俊于中牟。因掠陈留、颍川诸县,杀略男女,所过无复遗类。吕布乃使李肃以诏命至陕讨辅等,辅等逆与肃战,肃败走弘农,布诛杀之。其后朱辅营中无故大惊,辅惧,乃赍金宝逾城走。左右利其货,斩辅,送首长安。

  C765、汜等以王允、吕布杀董卓,故忿怒并州人,并州人其在军者男女数百人,皆诛杀之。牛辅既败,众无所依,欲各散去。C765等恐,乃先遗使诣长安,求乞赦免。王允以为一岁不可再赦,不许之。C765等益怀忧惧,不知所为。武威人贾诩时在C765军,说之曰:“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相率而西,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事济,奉国家以正天下;若其不合,走未后也。”C765等然之,各相谓曰:“京师不赦我,我当以死决之。若攻长安克,则得天下矣;不克,则抄三辅妇女财物,西归乡里,尚可延命。”众以为然,于是共结盟,率军数千,晨夜西行。

  王允闻之,乃遣卓故将胡轸、徐荣击之于新丰。荣战死,轸以众降。C765随道收兵,比至长安,已十余万,与卓故部曲樊稠、李蒙等合,围长安。城峻不可攻,守之八日,吕布军有叟兵内反,引C765众得入。城溃,放兵虏掠,死者万余人。杀卫尉种拂等。吕布战败出奔。王允奉天子保宣平城门楼上。于是大赦天下。李C765、郭汜、樊稠等皆为将军。遂围门楼,共表请司徒王允出,问:“太师何罪?”允穷蹙乃下,后数日见杀。C765等葬董卓于眉阝,并收董氏所焚尸之灰,合敛一棺而葬之。葬日,大风雨,霆震卓墓,流水入藏,漂其棺木。

  C765又迁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汜后将军,稠右将军,张济为镇东将军,并封列侯。C765、汜、稠共秉朝政。济出屯弘农。以贾诩为左冯翊,欲侯之。诩曰:“此救命之计,何功之有!”固辞乃此。更以为尚书典选。

  明年夏,大雨昼夜二十余日,漂没人庶,又风如冬时。帝使御史裴茂讯诏狱,原系者二百余人。其中有为C765所枉系者,C765恐茂赦之,乃表奏茂擅出囚徒,疑有奸故,请收之。诏曰:“灾异屡降,阴雨为害,使者衔命宣布恩泽,原解轻微,庶合天心。欲释冤结而复罪之乎!一切勿问。”

  初,卓之入关,要韩遂、马腾共谋山东。遂、腾见天下方乱,亦欲倚卓起兵。兴平元年,马腾从陇右来朝,进屯霸桥。时腾私有求于C765,不获而怒,遂与侍中马宇、右中郎将刘范、前凉州刺史种劭、中郎将杜禀合兵攻C765,连日不决。韩遂闻之,乃率众来欲和腾、C765,既而复与腾合。C765使兄子利共郭汜、樊稠与腾等战于长平观下。遂、腾败,斩首万余级,种劭、刘范等皆死。遂、腾走还凉州,稠等又追之。韩遂使人语稠曰:“天下反覆未可知,相与州里,今虽小违,要当大同,欲共一言。”乃骈马交臂相加,笑语良久。军还,利告C765曰:“樊、韩骈马笑语,不知其辞,而意爱甚密。”于是C765、稠始相猜疑。犹加稠及郭汜开府,与三公合为六府,皆参选举。

  时,长安中盗贼不禁,白日虏掠,C765、汜、稠乃参分城内,各备其界,犹不能制,而其子弟纵横,侵暴百姓。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臭秽满路。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人作糜,经日而死者无降。帝疑赋恤有虚,乃亲于御前自加临检。既知不实,使侍中刘艾出让有司。于是尚书令以下皆诣省阁谢,奏收侯汶考实。诏曰:“未忍致汶于理,可杖五十。”自是后多得全济。  明年春,C765因会刺杀樊稠于坐,由是诸将各相疑异,C765、汜遂复理兵相攻。安西将军杨定者,故卓部曲将也。惧C765忍害,乃与汜合谋迎天子幸其营。C765知其计,即使兄子暹将数千人围宫。以车三乘迎子、皇后,太尉杨彪谓暹曰:“古今帝王,无在人臣家者。诸君举事,当上顺天心,奈何如是!”暹曰:“将军计决矣。”帝于是遂幸C765营,彪等皆徒从。乱兵入殿。掠宫人什物,C765又徙御府金帛乘舆器服,而放火烧宫殿宫府居人悉尽。帝使杨彪与司空张喜等十余人和C765、汜,汜不从,遂质留公卿。彪谓汜曰:“将军达人间事,奈何君臣分争,一人劫天子,一人质公卿,此可行邪?”汜怒,欲手刃彪。彪曰:“卿尚不奉国家,吾岂求生邪!”左右多谏,汜乃止。遂引兵攻C765,矢及帝前,又贯C765耳。C765将杨奉本白波贼帅,乃将兵救C765,于是汜众乃退。

  是日,C765复移帝幸其北坞,唯皇后、宋贵人俱。C765使校尉监门,隔绝内外。寻复欲徙帝于池阳黄白城,君臣惶惧。司徒赵温深解譬之,乃止。诏遣谒者仆射皇甫郦和C765、汜。郦先譬汜,汜即从命。又诣C765,C765不听。曰:“郭多,盗马虏耳,何敢欲与我同邪!必诛之。君观我方略士众,足办郭多不?多又劫质公卿。所为如是,而君苟欲左右之邪!”汜一名多。郦曰:“今汜质公卿,而将军胁主,谁轻重乎?”C765怒,呵遣郦,因令虎贲王昌追杀之。昌伪不及,郦得以免。C765乃自为大司马。与郭汜相攻连月,死者以万数。

  张济自陕来和解二人,仍欲迁帝权幸弘农。帝亦思旧京,因遣使郭请C765求东归,十反乃许。车驾即日发迈。李C765出屯曹阳。以张济为骠骑将军,复还屯陕。迁郭汜车骑将军,杨定后将军,杨奉兴义将军。又以故牛辅部曲董承为发集将军。汜等并侍送乘舆。汜遂复欲胁帝幸眉阝,定、奉、承不听。汜恐变生,乃弃军还就李C765。车驾进至华阴。宁辑将军段煨乃具服御及公卿以下资储,请帝幸其营。初,杨定与煨有隙,遂诬煨欲反,乃攻其营,十余日不下。而精犹奉给御膳,禀赡百官,终无二意。

  李C765、郭汜既悔令天子东,乃来救段煨,因欲劫帝而西。杨定为汜所遮,亡奔荆州。而张济与杨奉、董承不相平,乃反合C765、汜,共追乘舆,大战于弘农东涧。承、奉军败,百官士卒死者不可胜数,皆弃其妇女辎重,御物符策典籍,略无所遗。射声校尉沮俊被创坠马。李C765谓左右曰:“尚可活不?”俊骂之曰:“汝等凶逆,逼迫天子,乱臣贼子,未有如汝者!”C765使杀之。天子遂露次曹阳。承、奉乃谲C765等与连和,而密遣间使至河东,招故白波帅李乐、韩暹、胡才及南匈奴右贤王去卑,并率其众数千骑来,与承、奉共击C765等,大破之,斩首数千级,乘舆乃得进。董承、李乐拥卫左右,胡才、杨奉、韩暹、去卑为后距。

  C765等复来战,奉等大败,死者甚于东涧。自东涧兵相连缀四十里中,方得至陕,乃结营自守。时残破之余,虎贲羽林不满百人,皆有离心。承、奉等夜乃潜议过河,使李乐先度具舟舡,举火为应。帝步出营,临河欲济,岸高十余丈,乃以绢缒而下。余人或匍匐岸侧,或从上自投,死亡伤残,不复相知。争赴舡者,不可禁制,董承以戈击披之,断手指于舟中者可掬。同济唯皇后、宋贵人、杨彪、董承及后父执金吾伏完等数十人。其宫女皆为C765兵所掠夺,冻溺死者甚众。既到大阳,止于人家,然后幸李东营。百官饥饿,河内太守张杨使数千人负米贡饷。帝乃御牛车,因都安邑。河东太守王邑奉献绵帛,悉赋公卿以下。封邑为列侯,拜胡才征东将军,张、杨为安国将军,皆假节、开府。其垒壁群竖,竞求拜职,刻印不给,至乃以锥画之。或赍酒肉就天子燕饮。又遣太仆韩融至弘农,与C765、汜等连和。C765乃放遣公卿百官,颇归宫人妇女,及乘舆器服。

  初,帝入关,三辅户口尚数十万,自C765、汜相攻,天子东归后,长安城空四十余日,强者四散,蠃者相食,二三年间,关中无复人迹。建安元年春,诸将争权,韩暹遂攻董承,承奔张杨,杨乃使承先缮修洛宫。七月,帝还至洛阳,幸杨安殿。张杨以为己功,故因以“杨”名殿。乃谓诸将曰:“天子当与天下共之,朝廷自有公卿大臣,杨当出扞外难,何事京师?”遂还野王。杨奉亦出屯梁。乃以张杨为大司马,杨奉为车骑将军,韩暹为大将军,领司隶校尉,皆假节钺。暹与董承并留宿卫。

  暹矜功盗睢,干乱政事,董承患之,潜召兗州牧曹操。操乃诣阙贡献,禀公卿以下,因奏韩暹、张杨之罪。暹惧诛,单骑奔杨奉。帝以暹、杨有翼车驾之功,诏一切勿问。于是封卫将军董承、辅国将军伏完等十余人为列侯,赠沮俊为弘农太守。曹操以洛阳残荒,遂移帝幸许。杨奉、韩暹欲要遮车驾,不及,曹操击之,奉、暹奔袁术,遂纵暴杨、徐间。明年,左将军刘备诱奉斩之。暹惧,走还并州,道为人所杀。胡才、李乐留河东,才为怨家所害,乐自病死。张济饥饿,出至南阳,攻穰,战死。郭汜为其将伍习所杀。

  三年,使谒者仆射裴茂诏关中诸将段煨等讨李C765,夷三族。以段煨为安南将军,封E255乡侯。

  四年,张杨为将杨丑所杀。以董承为车骑将军,开府。

  自都许之后,权归曹氏,天子总己,百官备员而已。帝忌操专逼,乃密诏董承,使结天下义士共诛之。承遂与刘备同谋,未发,会备出征,承更与偏将军王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结谋。事泄,承、服、辑、硕皆为操所诛。

  韩遂与马腾自还凉州,更相战争,乃下陇据关中。操方事河北,虑其乘间为乱,七年,乃拜腾征南将军,遂征西将军,并开府。后征段煨为大鸿胪,病卒。复征马腾为卫尉,封槐里侯。腾乃应召,而留子超领其部典。十六年,超与韩遂举关中背曹操,操击破之,遂、超败走,腾坐夷三族。超攻杀凉州刺史韦康,复据陇右。十九年,天水人杨阜破超,超奔汉中,降刘备。韩遂走金城羌中,为其帐下所杀。初,陇西人宗建在枹罕,自称“河首平汉王,署置百官三十许年。曹操因遣夏侯渊击建,斩之,凉州番平。  论曰:董卓初以虓虎阚为情,因遭崩剥之势,故得蹈藉彝伦,毁裂畿服。夫以刳肝斫趾之性,则群生不足以厌其快,然犹折意缙绅,迟疑陵夺,尚有盗窃之道焉。及残寇乘之,倒山倾海,昆冈之火,自兹而焚,《版》、《荡》之篇,于焉而极。呜呼,人之生也难矣!天地之不仁甚矣!

  赞曰:百六有会,《过》、《剥》成灾。董卓滔天,干逆三才。方夏崩沸,皇京烟埃。无礼虽及,余CB4A遂广。矢延王辂,后缠魏象。区服倾回,人神波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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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列传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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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吏列传第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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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列传第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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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吏列传第六十六

  卫飒任延王景秦彭王涣许荆孟尝第五访刘矩刘宠仇览童恢

  初,光武长于民间,颇达情伪,见稼穑艰难,百姓病害,至天下已定,务用安静,解王莽之繁密,还汉世之轻法。身衣大练,色无重采,耳不听郑、卫之音,手不持珠玉之玩,宫房无私爱,左右无偏恩。建武十三年,异国有献名马者,日行千里,又进宝剑,贾兼百金,诏以马驾鼓车,剑赐骑士。损上林池B36C之官,废骋望弋猎之事。其以手迹赐方国者,皆一札十行,细书成文。勤约之风,行于上下。数引公卿郎将,列于禁坐。广求民瘼,观纳风谣。故能内外匪懈,百姓宽息。自临宰邦邑者,竞能其官。若杜诗守南阳,号为“杜母”,任延、锡光移变边俗,斯其绩用之最章章者也。又第五伦、宋均之徒,亦足有可称谈。然建武、永平之间,吏事刻深,亟以谣言单辞,转易守长。故朱浮数上谏书,箴切峻政,钟离意等亦规讽殷勤,以长者为言,而不能得也。所以中兴之美,盖未尽焉。自章、和以后,其有善绩者,往往不绝。如鲁恭、吴祐、刘宽及颍川四长,并以仁信笃诚,使人不欺;王堂、陈宠委任贤良,而职事自理:斯皆可以感物而行化也。边凤、延笃先后为京兆尹,时人以辈前世赵、张。又王涣、任峻之为洛阳令,明发奸伏,吏端禁止,然导德齐礼,有所未充,亦一时之良能也。今缀集殊闻显迹,以为《循吏篇》云。

  卫飒字子产,河内脩武人也。家贫好学问,随师无粮,常佣以自给。王莽时,仕郡历州宰。  建武二年,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案剧,除侍御史,襄城令。政有名迹,迁桂阳太守。郡与交州接境,颇染其俗,不知礼则。飒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间,邦俗从化。

  先是,含洭、浈阳,曲江三县,越之故地,武帝平之,内属桂阳。民居深山,滨溪谷,习其风土,不出田租。去郡远者,或且千里。吏事往来,辄发民乘船,名曰“传役”。每一吏出,徭及数家,百姓苦之。飒乃凿山通道五百余里,列亭传,置邮驿。于是役省劳息,奸吏杜绝。流民稍还,渐成聚邑,使输租赋,同之平民。又耒阳县出铁石,佗郡民庶常依因聚会,私为冶铸,遂招来亡命,多致奸盗。飒乃上起铁官,罢斥私铸,岁所增入五百余万。飒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二十五年,征还。光武欲以为少府,会飒被疾,不能拜起,敕以桂阳太守归家,须后诏书。居二岁,载病诣阙,自陈困笃,乃收印绶,赐钱十万,后卒于家。  南阳茨充代飒为桂阳。亦善其政,教民种殖桑柘麻B076之属,劝令养蚕织履,民得利益焉。

  任延字长孙,南阳宛人也。年十二,为诸生,学于长安,明《诗》、《易》、《春秋》,显名太学,学中号为“任圣童”。值仓卒,避兵之陇西。时隗嚣已据四郡,遣使请延,延不应。

  更始元年,以延为大司马属,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时,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皆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掾吏贫者,辄分奉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每时行县,辄使慰勉孝子,就餐饭之。  吴有龙丘苌者,隐居太末,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掾史白请召之。延曰:“龙丘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都尉埽洒其门,犹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修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于道。积一岁,苌乃乘B36D诣府门,愿得先死备录。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苌寻病卒,延自临殡,不朝三日。是以郡中贤士大夫争往宦焉。  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征为九真太守。光武引见,赐马杂缯,令妻子留洛阳。九真俗以谢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阯,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无CACA对匹,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娉,令长吏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余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于是徼外蛮夷夜郎等慕义保塞,延遂止罢侦候戍卒。

  初,平帝时,汉中锡光为交阯太守,教导民夷,渐以礼义,化声侔于延。王莽末,闭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贡献,封盐水侯。领南华风,始于二守焉。

  延视事四年,征诣洛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九真吏人生为立祠。拜武威太守,帝亲见,戒之曰:“善事上官,无失名誉。”延对曰:“臣闻忠臣不私,私臣不忠。履正奉公,臣子之节。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帝叹息曰:“卿言是也。”  既之武威,时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郡北当匈奴,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集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其有警急,逆击追讨。虏恒多残伤,遂绝不敢出。

  河西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又造立校官,自掾史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后坐擅诛羌不先上,左转召陵令。显宗即位,拜颍川太守。永平二年,征会辟雍,因以为河内太守。视事九年,病卒。

  少子恺,官至太常。  王景字仲通,乐浪讲邯人也。八世祖仲,本琅邪不其人。好道术,明天文。诸吕作乱,齐哀王襄谋发兵,而数问于仲。及济北王兴居反,欲委兵师仲,仲惧祸及,乃浮海东奔乐浪山中,因而家焉。父闳,为郡三老。更始败,土人王调杀郡守刘宪,自称大将军、乐浪太守。建武六年,光武遣太守王遵将兵击之。至辽东,闳与郡决曹史杨邑等共杀调迎遵,皆封为列侯,闳独让爵。帝奇而征之,道病座。

  景少学《易》,遂广窥众书,又好天文术数之事,沈深多伎艺。辟司空伏恭府。时有荐景能理水者,显宗诏与将作谒者王吴共修作浚仪渠。吴用景墕流法,水乃不复为害。

  初,平帝时,河、汴决坏,未及得修。建武十年,阳武令张汜上言:“河决积久,日月侵毁,济渠所漂数十许县。修理之费,其功不难。宜改修堤防,以安百姓。”书奏,光武即为发卒。方营河功,而逡仪令乐俊复上言:“昔元光之间,人庶炽盛,缘堤垦殖,而瓠子河决,尚二十余年,不即拥塞。今居家稀少,田地饶广,虽未修理,其患犹可。且新被兵革,方兴役力,劳怨既多,民不堪命。宜须平静,更议其事。”光武得此遂止。

  后汴渠东侵,日月弥广,而水门故处,皆在河中,兗、豫百姓怨叹,以为县官恒兴佗役,不先民急。永平十二年,议修汴渠,乃引见景,问以理水形便。景陈其利害,应对敏给,帝善之。又以尝修浚仪,功业有成,乃赐景《山海经》、《河渠书》、《禹贡图》及钱帛衣物。夏,遂发卒数十万,遣景与王吴修渠筑堤,自荥阳东至千乘海口千余里。景乃商度地势,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防遏冲要,疏决壅积,十里立一水门,令更相洄注,无复溃漏之患。景虽简省役费,然犹以百亿计。明年夏,渠成。帝亲自巡行,诏滨河郡国置河堤员吏,如西京旧制。景由是知名。王吴及诸从事掾史皆增秩一等。景三迁为侍御史。十五年,从驾车巡狩,至无盐,帝美其功绩,拜河堤谒者,赐车马缣钱。  建初七年,迁徐州刺史。先是杜陵杜笃奏上《论都赋》,欲令车驾迁还长安。耆老闻者,皆动怀土之心,莫不眷然伫立西望。景以宫庙已立,恐人情疑惑,会时有神雀诸瑞,乃作《金人论》,颂洛邑之美,天人之符,文有可采。  明年,迁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余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由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卒于官。  初,景以为《六经》所载,皆有卜筮,作事举止,质于蓍龟,而众书错糅,吉凶相反,乃参纪众家数术文书,冢宅禁忌,堪舆日相之属,适于事用者,集为《大衍玄基》云。

  秦袁字伯平,扶风茂陵人也。自汉兴之后,世位相承。六世祖袭,为颍川太守,与群从同时为二千石者五人,故三辅号曰“万石秦氏”。彭同产女弟,显宗时入掖庭为贵人,有宠。永平七年,以彭贵人兄,随四姓小侯擢为开阳城门候。十五年,拜骑都尉,副驸马都尉耿秉北征匈奴。

  建初元年,迁山阳太守。以礼训人,不任刑罚。崇好儒雅,敦明庠序。每春秋飨射,辄修升降揖让之仪。乃为人设四诫,以定六亲长幼之礼。有遵奉教化者,擢为乡三老,常以八月致酒肉以劝勉之。吏有过咎,罢遣而已,不加耻辱。百姓怀爱,莫有欺犯。兴起稻田数千顷,每于农月,亲度顷亩,分别肥CE2C,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于是奸吏B23FE575,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在职六年,转颍川太守,仍有凤皇、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其郡境。肃宗巡行,再幸颍川,辄赏赐钱谷,恩宠甚异。章和二年卒。鼓弟忄享、褒,并为射声校尉。  王涣字稚子,广汉郪人也。父顺,安定太守。涣少好侠,尚气力,数通剽轻少年。晚而改节,敦儒学,习《尚书》,读律令,略举大义。为太守陈宠功曹,当职割断,不避豪右。宠风声大行,入为大司农。和帝问曰:“在郡何以为理?”宠顿首谢曰:“臣任功曹王涣以简贤选能,主簿镡显拾遗补阙,臣奉宣诏书而已。”帝大悦,涣由此显名。

  州举茂才,除温令。县多奸猾,积为人患。涣以方略讨击,悉诛之。境内清夷,商人露宿于道。其有放牛者,辄云以属稚子,终无侵犯。在温三年,迁兗州刺史,绳正部郡,风威大行。后坐考妖言不实论。岁余,征拜侍御史。

  永元十五年,从驾南巡,还为洛阳令。以平正居身,得宽猛之宜。其冤嫌久讼,历政所不断,法理所难平者,莫不曲尽情诈,压塞群疑。又能以谲数发E74E奸伏。京师称叹,以为涣有神算。元兴元年,病卒。百姓市道莫不咨嗟。男女老壮皆相与赋敛,致奠DD3C以千数。

  涣丧西归,道经弘农,民庶皆设B231桉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洛,为卒司所抄,恒亡其半。自王君在事,不见侵枉,故来报恩。其政化怀物如此。民思其德,为立祠安阳亭西,每食辄弦歌而荐之。

  永初二年,邓太后诏曰:“夫忠良之吏,国家所以为理也。求之甚勤,得之至寡。故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莫大司农朱邑、右扶风尹翁归,政迹茂异,令名显闻,孝宣皇帝嘉叹悯惜,而以黄金百斤策赐其子。故洛阳令王涣,秉清修之节,蹈羔羊之义,尽心奉公,务在惠民,功业未遂,不幸早世,百姓追思,为之立祠。自非忠爱之至,孰能若斯者乎!今以涣子石为郎中,以劝劳勤。”延熹中,桓帝事黄、老道,悉毁诸房祀,唯特诏密县存故太傅卓茂庙,洛阳留王涣祠焉。

  镡显后亦知名,安帝时为豫州刺史。时,天下肌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且万余人。显愍其困穷,自陷刑辟,辄擅赦之,因自劾奏。有诏勿理。后位至长乐卫尉。

  自涣卒后,连诏三公特选洛阳令,皆不称职。永和中,以剧令勃海任峻补之。峻擢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一岁断狱,不过数十,威风猛于涣,而文理不及之。峻字叔高,终于太山太守。

  许荆字少张,会稽阳羡人也。祖父武,太守第五伦举为孝廉。武以二弟晏、普未显,欲令成名,乃请之曰:“礼有分异之义,家有别居之道。”于是共割财产以为三分,武自取肥田广宅奴婢强者,二弟所得并悉劣少。乡人皆称弟克让而鄙武贪婪,晏等以此并得选举,武乃会宗亲,泣曰:“吾为兄不肖,盗声窃位,二弟长年,未豫荣禄,所以求得分财,自取大讥。今理产所增,三倍于前,悉以推二弟,一无所留。”于是郡中翕然,远近称之。位至长乐少府。

  荆少为郡吏,兄子世尝报仇杀人,怨者操兵攻之。荆闻,乃出门逆怨者,跪而言曰:“世前无状相犯,咎皆在荆不能训导。兄既早没,一子为嗣,如令死者伤其灭绝,愿杀身代之。”怨家扶荆起,曰:“许掾郡中称贤,吾何敢相侵?”因遂委去。荆名誉益著。太守黄兢举孝廉。

  和帝时,稍迁桂阳太守。郡滨南州,风俗脆薄,不识学义。荆为设丧纪婚姻制度,使知礼禁。尝行春到耒阳县,人有蒋均者,兄弟争财,互相言讼。荆对之叹曰:“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乃顾使吏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以病自上,征拜谏议大夫,卒于官。桂阳人为立庙树碑。  荆孙《有彧》,灵帝时为太尉。

  孟尝字伯周,会稽上虞上也。其先三世为郡吏,并伏节死难。尝少修操行,仕郡为户曹史。上虞有寡妇至孝养姑。姑年老寿终,夫女弟先怀嫌忌,乃诬妇厌苦供养,加鸩其母,列讼县庭。郡不加寻察,遂结竟其罪。尝先知枉状,备言之于太守,太守不为理。尝哀泣外门,因谢病去,妇竟冤死。自是郡中连旱二年,祷请无所获。后太守殷丹到官,访问其故,尝诣府具陈寡妇冤诬之事。因曰:“昔东海孝妇,感天致旱,于公一言,甘泽时降。宜戮讼者,以谢冤魂,庶幽枉获申,时雨可期。”丹从之,即刑讼女而祭妇墓,天应澍雨,谷稼以登。

  尝后策孝廉,举茂才,拜徐令。州郡表其能,迁合浦太守。郡不产谷实,而海出珠宝,与交阯比境,常通商贩,留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阯郡界。于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饿死于道。尝到官,革易前敝,求民病利。曾未逾岁,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货流通,称为神明。

  以病自上,被征当还,吏民攀车请之。尝既不得进,乃载乡民船夜遁去。隐处穷泽,身自耕佣。邻县士民慕其德,就居止者百余家。  桓帝时、尚书同郡杨乔上书荐尝曰:

  臣前后七表言故合浦太守孟尝,而身轻言微,终不蒙察。区区破心,徒然而已。尝安仁弘义,耽乐道德,清行出俗,能干绝群。前更守宰,移风改政,去珠复还,饥民蒙活。且南海多珍,财产易积,掌握之内,价盈兼金,而尝单身谢病,躬耕垄次,匿景藏采,不扬华藻。实羽翮之美用,非徒腹背之毛也。而沉沦草莽,好爵莫及,廊庙之宝,弃于沟渠。且年岁有讫,桑榆行尽,而忠贞之节,永谢圣时。臣诚伤心,私用流涕。夫物以远至为珍,士以稀见为贵。B231木朽珠,为万乘用者,左右为之容耳。王者取士,宜拔众之所贵。臣以斗筲之姿,趋走日月之侧。思立微节,不敢苟私乡曲。窃感禽息,亡身进贤。

  尝竟不见用。年七十,卒于家。

  第五访字仲谋,京兆长陵人,司空伦之族孙也。少孤贫,常佣耕以养兄嫂。有闲暇,则以学文。仕郡为功曹,察孝廉,补新都令。政平化行,三年之间,邻县归之,户口十倍。

  迁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更惧谴,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民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谷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由是一郡得全。岁余,官民并丰,界无奸盗。

  迁南阳太守,去官。拜护羌校尉,边境服其威信。卒于官。

  刘矩字叔方,沛国萧人也。叔父光,顺帝时为司徒。矩少有高节,以父叔辽未得仕进,遂绝州郡之命。太尉朱宠、太傅桓焉嘉其志义,故叔辽以此为诸公所辟,拜议郎,矩乃举孝廉。

  稍迁雍丘令,以礼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争讼,矩常引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寻思。讼者感之,辄各罢去。其有路得遗者,皆推寻其主。在县四年,以母忧去官。

  后太尉胡广举矩贤良方正,四迁为尚书令。矩性亮直,不能谐附贵势,以是失大将军梁冀意,出为常山相,以疾去官。时冀妻兄孙祉为沛相,矩惧为所害,不敢还乡里,乃投彭城友人家。岁余,冀意少悟,乃止。补从事中郎,复为尚书令,迁宗正、太常。

  延熹四年,代黄琼为太尉。琼复为司空,矩与琼及司徒种暠同心辅政,号为贤相。时,连有灾异,司隶校尉以劾三公。尚书朱穆上疏,称矩等良辅,以言殷汤、高宗不罪臣下之义。帝不省,竟以蛮夷反叛免。后复拜太中大夫。

  灵帝初,代周景为太尉。矩再为上公,所辟召皆名儒宿德。不与州郡交通。顺辞默谏,多见省用。复以日食免。因乞骸骨,卒于家。  刘宠字祖荣,东莱牟平人,齐悼惠王之后也。悼惠王子孝王将闾,将闾少子封牟平侯,子孙家焉。父丕,博学,号为通儒。

  宠少受父业,以明经举孝廉,陈东平陵令,以仁惠为吏民所爱。母疾,弃官去。百姓将送塞道,车不得进,乃轻服遁归。

  后四迁为豫章太守,又三迁拜会稽太守。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颇为官吏所扰。宠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B36E眉皓发,自若邪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劳之曰:“父老何自苦?”对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它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年老遭值圣明,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政何能及公言邪?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转为宗正、大鸿胪。延熹四年,代黄琼为司空、以阴雾愆阳免。顷之,拜将作大匠,得为宗正。建宁元年,代王暢为司空,频迁司徒、太尉。二年,以日食策免,归乡里。  宠前后历宰二郡,累登卿相,而清约省素,家无货积。尝出京师,欲息亭舍,亭吏止之,曰:“整顿洒埽,以待刘公,不可得止。”宠无言而去,时人称其长者。以老病卒于家。

  弟方,官至山阳太守。方有二子:贷字公山,繇字正礼。兄弟齐名称。

  董卓入洛阳,岱从侍中出为兗州刺史。虚己爱物,为士人所附。初平三年,青州黄巾贼入兗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岱击之,战死。

  兴平中,繇为杨州牧、振威将军。时袁术据淮南,繇乃移居曲阿。值中国丧乱,士友多南奔,繇携接收养,与同优剧,甚得名称。袁术遣孙策攻破繇,因奔豫章,病卒。

  仇览字季智,一名香,除留考城人也。少为书生淳默,乡里无知者。年四十,县召补史,选为蒲亭长。劝人生业,为制科令,至于果菜为限,鸡豕有数,农事既毕,乃令子弟群居,还就黉学。其剽轻游恣者,皆役以田桑,严设科罚。躬助丧事,赈恤穷寡。期年称大化。览初到亭,人有陈元者,独与母居,而母诣览告元不孝。览惊曰:“吾近日过舍,庐落整顿,耕耘以时。此非恶人,当是教化未及至耻。母守寡养孤,苦身投老,奈何肆忿于一朝,欲致子以不义乎?”母闻感悔,涕泣而去。览乃亲到元家,与其母子饮,因为节人伦孝行,譬以祸福之言。元卒成孝子。乡邑为之谚曰:“父母何在在我庭,化我鳲枭哺所生。”

  时考城令河内王涣,政尚严猛,闻览以德化人,署为主簿。谓览曰:“主簿闻陈元之过,不罪而化之,得无少鹰鹯之志邪?”览曰:“以为鹰鹯,不若鸾凤。”涣谢遣曰:“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今日太学曳长裾,飞名誉,皆主簿后耳。以一月奉为资,勉卒景行。”  览入太学。时,诸生同郡符融有高名,与览比宇,宾客盈室。览常自守,不与融言。融观其容止,心独奇之,乃谓曰:“与先生同郡壤,邻房牖。今京师英雄四集,志士交结之秋,虽务经常,守之何因?”览乃正色曰:“天子修设太学,岂但使人游谈其中!”高揖而去,不复与言。后融以告郭林宗,林宗因与融赍刺就房谒之,遂请留宿。林宗嗟叹,下床为拜。

  览学毕归乡里,州郡并请,皆以疾辞。虽在宴居,必以礼自整。妻子有过,辄免冠自责。妻子庭谢,候览冠,乃敢升堂。家人莫见喜怒声色之异。后征方正,遇疾而卒。

  三子皆有文史才,少子玄,最知名。

  童恢字汉宗,琅邪姑幕人也。父仲玉,遭玉凶荒,倾家赈恤,九族乡里赖全者以百数。仲玉早卒。

  恢少仕州郡为吏,司徒杨赐闻其执法廉平,乃辟之。乃赐被劾当免,掾属悉投刺去,恢独诣阙争之。乃得理,掾属悉归府,恢杖策而逝。由是论者归美。

  复辟公府,除不其令。吏人有犯违禁法,辄随方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皆赐以酒肴之礼,以劝励之。耕织种收,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囚。比县流人归化,徙居二万余户。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生获二虎。恢闻而出,咒虎曰:“天生万物,唯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于人。王法杀人者伤,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吏人为之歌颂。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暴疾而卒。

  弟翊字汉文,名高于恢,宰府先辟之。翊阳喑不肯仕,及恢被命,乃就孝廉,除须昌长。化有异政,吏人生为立碑。闻举将丧,弃官归。后举茂才,不就。卒于家。

  赞曰:“政界张急,理善亨鲜。推忠以及,众瘼自蠲。一夫得情,千室鸣统。怀我风爱,永载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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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朱雋列传第六十一

吴江诗词网为您提供中国古代经典皇甫嵩朱雋列传第六十一之后汉书,愿为古诗文爱好者提供详实的参考

尉迟杯(双调)

慢卷绸(双调)

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到得如今,万般追悔。空只添憔

宠佳丽。算九衢红粉皆难比。天然嫩脸修蛾,不假施朱描翠。盈盈秋水。恣雅态、欲语先娇媚。每相逢、月夕花朝,自有怜才深意。
绸缪凤枕鸳被。深深处、琼枝玉树相倚。困极欢余,芙蓉帐暖,别是恼人情味。风流事、难逢双美。况已断、香云为盟誓。且相将、共乐平生,未肯轻分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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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部乐(双调)

雅欢幽会,良辰可惜虚抛掷。每追念、狂踪旧迹。长祗恁、愁闷朝夕。凭谁去、花衢觅。细说此中端的。道向我、转

定风波(双调)

尉迟杯(双调)

宠佳丽。算九衢红粉皆难比。天然嫩脸修蛾,不假施朱描翠。盈盈秋水。恣雅态、欲语先娇媚。每相逢、月夕花朝,

伫立长堤,淡荡晚风起。骤雨歇,极目萧疏,塞柳万株,掩映箭波千里。走舟车向此,人人奔名竞利。念荡子、终日驱驱,争觉乡关转迢递。
何意。绣阁轻抛,锦字难逢,等闲度岁。奈泛泛旅迹,厌厌病绪,迩来谙尽,宦游滋味。此情怀、纵写香笺,凭谁与寄。算孟光、争得知我,继日添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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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卷绸(双调)

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到得如今,万般追悔。空只添憔

丰乐亭记翻译

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

欧阳修(1007~1072年),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等。庐陵(今江西吉安市)人。家境贫寒,出身低微。二十四岁中进士,历任西京留守推官,馆阁校勘,枢密副使,刑部尚书、参知政事等职。

丰乐亭记

宋/欧阳修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近。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顾而乐之。于是疏泉凿石,辟地以为亭,而与滁人往游其间。

滁于五代干戈之际,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尝以周师破李景兵十五万于清流山下,生擒其皇甫辉、姚凤于滁东门之外,遂以平滁。修尝考其山川,按其图记,升高以望清流之关,欲求辉、凤就擒之所。而故老皆无在也,盖天下之平久矣。自唐失其政,海内分裂,豪杰并起而争,所在为敌国者,何可胜数?及宋受天命,圣人出而四海一。向之凭恃险阻,铲削消磨。百年之间,漠然徒见山高而水清;欲问其事,而遗老尽矣。今滁介江淮之间,舟车商贾、四方宾客之所不至,民生不见外事,而安于畎亩衣食,以乐生送死。而孰知上之功德,休养生息,涵煦于百年之深也。

修之来此,乐其地僻而事简,又爱其俗之安闲。既得斯泉于山谷之间,乃日与滁人仰而望山,俯而听泉;掇幽芳而荫乔木,风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时之景,无不可爱。又幸其民乐其岁物之丰成,而喜与予游也。因为本其山川,道其风俗之美,使民知所以安此丰年之乐者,幸生无事之时也。夫宣上恩德,以与民共乐,刺史之事也。遂书以名其亭焉。

丰乐亭记翻译

【注释】

①丰乐亭:故址在今安徽滁县的丰山北麓。

②既:已经,译成现代汉语时也可用“以后”或“了”来表达。滁:宋时州名。治所在今安徽滁县。明年:第二年。而:起顺承作用。

③诸:“之于”的合音。之,代水。于,介词,向。

④丰山:在滁县城西。耸然:高耸的样子。特立:矗立,挺立。

⑤窈然远阴暗的样子。

⑥瀹然:水势盛大的样子。

⑦乐:作动词用,喜爱。

⑧五代:指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个小朝廷。干戈:本是古代的两种兵器,这里借指战争。用武:出兵打仗。

⑨太祖皇帝: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庙号。帝王死后,在太庙立室奉祀,并追尊以某祖、某宗的名号,叫“庙号”。以:率领,带领。周师:后周的军队。赵匡胤本是后周世宗的部将。据宋王钰《默记》卷上载:周世宗攻南唐,南唐中主李景命大将军皇甫晖(即造后唐庄宗反的原贝州军士。参阅本书《五代史伶官传序》)、监军姚风扼守滁州,赵匡胤初战失败,后用赵普的计策,以少量兵力大破南唐的十万大军,活捉了皇甫晖和姚凤。清流山:在今滁县城西南。

⑩以:用法同“而”,表示顺承关系。清流之关:即“清流关”。之,助词,的。

11、海内:全国范围以内,犹言国内。所在:到处。胜:尽。

12、圣人:指宋太祖赵匡胤。四海:犹言天下。一:统一。

13、向:过去,从前。漠然:安静的样子。徒:仅,只,不过。而:表示并列关系。

14、介:处于二者之间。江淮:指长江和淮河。商贾:原指行商和坐商。这里泛指商人。所不至:名词性词组,即不到的地方。畎亩:田间,田地。这里指耕田种地的事情。涵煦:滋润化育。

15、日:经常,时常。

16、掇:拾取,采摘。芳:用作名词,即芳香的花。刻露:清晰地显露出来。

17、也:表示语气停顿。为:给,替。后边省去指代民的“之”。所以……者:的原因,的缘故。这是古汉语中常见的一种句式。

18、夫:用于句首,表示阐发议论的语气。刺史:即知州。这里沿用旧称。

19、以:相当“来”。名:作动词用,命名,起名。

【译文】

我治理滁州以后的第二年夏天,才喝到滁州的泉水,觉得甘甜。向滁州人讯问泉水的所在地,就在距离滁州城南面一百步的近处。它的上面是丰山,高耸地矗立着;下面是深谷,幽暗地潜藏着;中间有一股清泉,水势汹涌,向上涌出。我上下左右都看过,很爱这里的风景。由于这样,我就叫人疏通泉水,凿开石头,拓出空地,造了一座亭子,就同滁州人在那里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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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双调)

伫立长堤,淡荡晚风起。骤雨歇,极目萧疏,塞柳万株,掩映箭波千里。走舟车向此,人人奔名竞利。念荡子、终日

范仲淹 岳阳楼记

丰乐亭记翻译

丰乐亭记翻译_丰乐亭记翻译和原文,丰乐亭记,宋/欧阳修,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

范仲淹(989-1052年),字希文,汉族,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家,世称“范文正公”。范仲淹文学素养很高,写有著名的《岳阳楼记》。

岳阳楼记

宋代:范仲淹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具通:俱)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隐曜一作:隐耀;淫雨通:霪雨)

范仲淹 岳阳楼记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六年九月十五日。

译文

庆历四年的春天,滕子京被降职到巴陵郡做太守。到了第二年,政事顺利,百姓和乐,各种荒废的事业都兴办起来了。于是重新修建岳阳楼,扩大它原有的规模,把唐代名家和当代人的诗赋刻在它上面。嘱托我写一篇文章来记述这件事情。

我观看那巴陵郡的美好景色,全在洞庭湖上。它连接着远处的山,吞吐长江的水流,浩浩荡荡,无边无际,一天里阴晴多变,气象千变万化。这就是岳阳楼的雄伟景象。前人的记述已经很详尽了。虽然如此,那么向北面通到巫峡,向南面直到潇水和湘水,降职的官吏和来往的诗人,大多在这里聚会,他们观赏自然景物而触发的感情大概会有所不同吧?

像那阴雨连绵,接连几个月不放晴,寒风怒吼,浑浊的浪冲向天空;太阳和星星隐藏起光辉,山岳隐没了形体;商人和旅客不能通行,船桅倒下,船桨折断;傍晚天色昏暗,虎在长啸,猿在悲啼,这时登上这座楼啊,就会有一种离开国都、怀念家乡,担心人家说坏话、惧怕人家批评指责,满眼都是萧条的景象,感慨到了极点而悲伤的心情。

到了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的时候,湖面平静,没有惊涛骇浪,天色湖光相连,一片碧绿,广阔无际;沙洲上的鸥鸟,时而飞翔,时而停歇,美丽的鱼游来游去,岸上的香草和小洲上的兰花,草木茂盛,青翠欲滴。有时大片烟雾完全消散,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波动的光闪着金色,静静的月影像沉入水中的玉璧,渔夫的歌声在你唱我和地响起来,这种乐趣真是无穷无尽啊!这时登上这座楼,就会感到心胸开阔、心情愉快,光荣和屈辱一并忘了,端着酒杯,吹着微风,那真是快乐高兴极了。

唉!我曾经探求古时品德高尚的人的思想感情,或许不同于以上两种人的心情,这是为什么呢?是由于不因外物好坏和自己得失而或喜或悲。在朝廷上做官时,就为百姓担忧;在江湖上不做官时,就为国君担忧。这样来说在朝廷做官也担忧,在僻远的江湖也担忧。既然这样,那么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感到快乐呢?他们一定会说:“在天下人忧之前先忧,在天下人乐之后才乐”。唉!没有这种人,我同谁一道呢?

写于庆历六年九月十五日。

注释

记:一种文体。可以写景、叙事,多为议论。但目的是为了抒发作者的情怀和抱负(阐述作者的某些观念)。

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庆历,宋仁宗赵祯的年号。

滕子京谪(zhé)守巴陵郡(jùn):滕子京降职任岳州太守。滕子京,名宗谅,子京是他的字,范仲淹的朋友。古时朋友间多以字相称。

谪戍:把被革职的官吏或犯了罪的人充发到边远的地方。在这里作为<动>被贬官,降职解释。

守:指做州郡的长官

越明年:到了第二年,就是庆历五年(1045)。越,到了,及。

政通人和:政事顺利,百姓和乐。政,政事;通,通顺;和,和乐。这是赞美滕子京的话。

百废具兴:各种荒废的事业都兴办起来了。百,不是确指,形容其多。废,这里指荒废的事业。具,通“俱”,全,皆。兴,复兴。

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乃,于是;增,扩大。制:规模。

唐贤今人:唐代和宋代的名人。

属(zhǔ)予(yú)作文以记之:属,通“嘱”,嘱托、嘱咐。予,我。作文,写文章。以,用来,连词。记,记述。

予观夫巴陵胜状:夫,指示代词,相当于“那”。胜状,胜景,好景色。

衔(xián)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衔,衔接。吞,吞没。浩浩汤汤(shāng):水波浩荡的样子。

横无际涯:宽阔无边。横:广远。际涯:边。(际、涯的区别:际专指陆地边界,涯专指水的边界)。

朝晖夕阴:或早或晚(一天里)阴晴多变化。朝,在早晨,名词做状语。晖:日光。气象,景象。万千,千变万化。

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这就是岳阳楼的雄伟景象。此,这。则,就。大观,雄伟景象。

前人之述备矣:前人的记述很详尽了。前人之述,指上面说的“唐贤今人诗赋”。备,详尽,完备。矣,语气词“了”。之,的。

然则北通巫峡:然则:虽然如此,那么。

南极潇湘:南面直到潇水、湘水。潇水是湘水的支流。湘水流入洞庭湖。南,向南。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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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云待向三更吐。更是沈沈雨。眼前儿女意堪怜。不说明朝后日、说明年今年十七望。当年知道晴三鼓。便似佳期误。笑他拜月不曾圆。只是今朝北望、也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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